上周的一个夜晚,我发现我自己在同朋友共享假日晚餐时的心情非常好。这种节日的情绪似乎同目前的经济低迷有些不协调,直到我认为这样的一些时光会带来最为宝贵的一些体验。
在这次之前,我经历过四次真正的衰退:1973-75年;1980-1982年;1990-91年;以及2001年。我对上世纪70年代初时的滞胀和工资及价格控制记忆犹新。我们这一代人当时都在忙于改造世界,举行示威,在一个大同世界中狂欢,因此精神上没有受到失业率上升和股价下跌的打击。
当我提出申请学生贷款时,家里的确遇到了很大的麻烦,我父亲似乎对此表示感激。当1975年衰退正式宣告结束时,一个时代也终结了。我出去工作,开始偿还这些贷款,购买了收益率11%的市政债券。
1980-82年的衰退时期,我放弃了在华尔街一家大公司担任律师的舒适工作,做了一名工资微薄的记者。1981年,我取得了一点进步,出了一本书,挣的钱本来就少,因此衰退对我并没有什么影响。我减少了支出,学会了自己做饭。我有半天为《美国律师》杂志(American Lawyer)工作,每个月都会得到可怕的警告称,如果我们不写出高质量的文章,不提高订户数,杂志就会关门大吉。我和一位同事凑了总共2,000美元,投到了Fidelity Contrafund基金中。我还记得1982年8月股市飙升的那天。我们欣喜若狂。到1990年衰退前,我在《华尔街日报》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不过,1987年的股市崩盘震动了我。在经受了最初的暴跌后,我陷入了恐慌,在一个月后抛出了股票,我希望这样的错误永远不要重演。
但要写的东西太多,以至于我没有时间细想我不断缩水的401(k)退休金计划。我的新书《贼巢》(Den Of Thieves) 1991年出版,恰逢衰退的中期。不久后,我帮助推出了《财智月刊》(SmartMoney)杂志。人们认为我们在衰退期间推出杂志一定是疯了,但到1993年,当第一期出版时,我们正处于股市历史性上涨的前夜。
在我的脑海中,2001年的衰退将会永远与911恐怖袭击联系到一起。这种情绪比我以前经历的任何事情都更为压抑。我曾计划取消恐怖袭击几周后的我的50岁生日宴会,并且几乎取消了聚会。正是在这次生日宴会上我第一次听到了瑞克•瑞思考勒(Rick Rescorla)的故事,他是在世界贸易中心的一位遇难者,曾经是一位战争英雄,后来成为了我的的新书《士兵之心》(Heart of a Soldier)的主角。当晚所有人最后都哭泣着拥抱在一起,庆幸自己仍活在世上这个简单的事实。
现在我们正处在许多人所说的二战后最严重的衰退之中,某些情况甚至能够称的上是萧条。我不清楚未来会怎样。但回顾往事,我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经济衰退总是和我一生中最好的某些时光联系到了一起。这是巧合还是因果?我不清楚。
我并非想把衰退带来的苦难降至最低,丧失房屋赎回权和失业人数的飙升,以及慈善捐赠的大幅下降都再明显不过地说明了衰退引发的苦果。但从衰退动摇现状和迫使我们反思我们的目标和侧重点的角度来说,它们也带来了巨大的机遇。
因此我对2008年的假日祝愿是,当面对金融危机和经济前景莫测之时,你也能找到办法度过你一生中一些最好的时光。
作者:James B. Stewart, The Wall Street Journ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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