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26 April 2024

贪污的破窗效应

我国最小的州,前天(24/4)发生了大事。

六名男子涉贪被捕,助查一宗虚报申领60万令吉案。这六名男子包括2名大臣秘书署高官和4名承包商,其中一名承包商是玻州大臣苏克里(Mohd Shukri Ramli)的儿子,也是伊党主席哈迪的女婿。

此案涉及该州一个2022年的基础设施发展项目,工程尚未落实,有人涉嫌以造假文件虚报申索,反贪会因此介入调查。

当被问及儿子情况,苏克里大臣说他不会太过担心。目前未读到哈迪的反应。

无独有偶,让我想起去年这个时候,土团党总秘书韩查之子费沙(Faizal Hamzah)也因造假食油津贴单据及非法囤油被控一事。

费沙和一名阿兹祖是持有食油批发准证Rimba Merpati的董事,两人面对9项控状。法庭定在今年6月展开审讯。

说到女婿,难免就让人想到慕尤丁的女婿阿德兰。在慕尤丁任相期间,涉嫌将造价12亿的国家综合移民系统(NIISe)合约直颁给其女婿(请看《我是证人,不是嫌犯》20230221)

日前曾提到,重新竞标的NIISe项目,安华前政治秘书法哈斯入股的海德便是其中一家入围者(请看法哈斯一飞冲天》20240327)。

不过,反贪会要查的是关于外劳临工准证(PLKS)资金被挪走的弊案。

阿德兰及其律师曼梳沙厄(Mansoor Saat)自去年5月后离国便行踪成谜,反贪会仍在寻找两人下落。

听过“破窗效应”吗?一所房子的窗户破了,不修补的话,隔不久其他窗户必会被人打破;它要带出的是,一个不良或犯罪行为若不受到遏止,人民会以为那是可以接受的行为而人人效之,甚至变本加厉(请看《破窗的谬论》20201102)。

日前袜子事件所引发的连串事件,不就如此吗?

我国某大学曾做一项调查显示,有近80%本地大学生认为,只要不被发现,贪污行为是可以被接受的,亦是一例。

如果上头贪污失信洗钱可以在家服刑,你如何期待下属安分守己?

Thursday 25 April 2024

扎夫鲁从政记

贸工部长扎夫鲁在国盟时期是财政部长,他原本是CIMB的CEO,因为不是民选议员,所以他是以上议员的身份入阁。

他和慕尤丁有姻亲关系。其胞弟东姑祖里(Tengku Zuhri)的妻子和慕尤丁长子法克里(Fakhri Yassin)的妻子是姊妹关系。扎夫鲁两夫妻则拥有雪州和森州王室血统。

你或会很好奇,扎夫鲁既是慕尤丁带进来的,为什么是巫统党员?

当年出任财长,他曾自称无党籍,也没有兴趣加入任何政党。后来却被巫统总秘书马斯兰踢爆,原来他早在90年代就已经是巫统党员,叫他尴尬不已。

也因这样,他成为巫统最高理事一员,并担任雪州国阵总财政及巫统财政职。但在4周前,他指责雪州巫统与党中央方向不一致,宣布辞去雪州财政职位。

在上届大选,扎夫鲁代表巫统在瓜拉雪兰莪上阵,但败给希盟诚信党守土的祖基菲里。虽然如此,据说因为有上头的指示,安华左右为难,只好安排他再次以上议员身份入阁(请看扎夫鲁为何不澄清?20221206)。

据说巫统当时推举纳吉时代的第二财长佐哈里出任财长,但扎夫鲁也要做回财长,这样一个要职,安华不想落入他手,于是自己出任,让扎夫鲁出任贸长。

值得注意的是,上议员的任期最多两届,扎夫鲁是在前年12月第二次受委,意即他的任期将在明年12月届满,如果团结政府那时还在的话,他是不是准备辞其贸长职,不能继续当部长?

阿末扎希在他的宣誓书提到他是从扎夫鲁得知并看到附加谕令的副本,扎夫鲁也提呈宣誓书,说是要纠正阿末扎希宣誓书第6段内容的错误。至于阿末扎希宣誓书第6段说的是什么,目前无从得知。

如此看来,附加谕令的确存在,其真伪则有待确定。至于扎夫鲁为何能从苏丹阿都拉取得谕令的副本,知道了扎夫鲁的王室背景,那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內庭審訊

Wednesday 24 April 2024

举亲不避嫌

一个月前,安华前政治秘书法哈斯收购了上市公司海德(HT Padu)的16%股权,成为公司大股东,引起市场议论纷纷。

当被问及时,安华表示,他将向财政部了解情况后再作回应(请看《法哈斯长袖善舞》20240328)。

一个月后,根据公司向交易所报备,由于Rosetta Partners母公司Mfivesouthsea股权变动,法哈斯不再是公司主要股东。

法哈斯透过Rosetta持有海德股权,如今虽不再是主要股东,不意味他不再持任何股份,可能只是减少而已,至于减持多少,所减持的股份是否转给了吉兰丹苏丹,海德并未透露,也无需透露,因为那是母公司的股权结构,不是海德。

海德是价值逾10亿令吉国家综合移民系统(NIISe)的入围(shortlisted)竞标者,此前已获颁价值1311万令吉的MyIMMS的维护服务延期合约。上周(15/4),海德再获陆路交通局(JPJ)颁与价值1.9亿令吉的MySikap系统合约,再次引起市场质疑,称公司因法哈斯与安华的关系才取得该合约。

MySikap是一项维修合约,负责为全国JPJ署和数据中心提供信息技术(ICT)维修服务和“车辆与司机信息系统”(MySikap)。

交长陆兆福澄清,该项目的招标是在法哈斯成为海德大股东之前就完成的。

通讯部长法米也补充,该JPJ项目是以公开招标方式进行的,交通部招标局在去年11月批准该项目,海德则在今年2月得标,而法哈斯今年3月才收购海德,与公司得标并无关联;而且,安华也在内阁会议作出了澄清。

法米透露,安华也在内阁会议上告知,自法哈斯成为海德大股东后,该公司至今都没有获颁任何新的政府项目。

JPJ的MySikap工程预计在下月一日动工,为期三年。

虽不再是大股东,为了避嫌,法哈斯最好退掉所有股权,once and for all。

Tuesday 23 April 2024

内庭审讯

纳吉声称前国家元首御准他在家服刑的附加谕令案,如今闹得沸沸扬扬。

纳吉代表律师沙菲宜以“涉及敏感问题”为由,申请内庭审讯获准,媒体不得报道。

独立新闻中心(CIJ)和净选盟不认同,表示高庭应该公开审讯,因案件涉及公共利益,不应被政治人物的利益所凌驾,审讯必须公平和透明,以保障人民的知情权。

沙菲宜驳斥道,他是根据2012年法庭规则第53章第3(2)条文申请内庭审讯的;该条文阐明,申请司法审核必须在内庭单向法官提出(an application for leave must be made ex-parte to a judge in chambers)。

但他在申请当时所举的理由是因为“牵涉敏感问题”,并未提到法庭规则。

如果内庭审讯不能公开,判决是不是也不能公诸于众呢?这不很荒谬吗?

内长赛夫丁和通讯部长法米声称不知情及内阁没有讨论过此事,引起外界的质疑,为何首相安华未在内阁提出此事?难道安华也不知道附加谕令一事?

根据阿末扎希的宣誓书,他在特赦局会议的第二天,就从扎夫鲁的手机看到附加谕令了。如果阿末扎希和扎夫鲁知道有附加谕令的存在,身为首相的安华又怎会不知道?

特赦局会议在1月29日,扎夫鲁第二天就给阿末扎希看的谕令,说是从苏丹阿都拉的手机拍下的,有可能吗?苏丹阿都拉是在何种情形下遇到扎夫鲁,又怎会把如此机密的文件给扎夫鲁看,还让他拍下照片?这点就很离奇了。

阿末扎希和扎夫鲁都在内阁,他们也没有提起此事,跟着阿末扎希就当了纳吉的证人,扎夫鲁又通过总检察署提出宣誓书,说阿末扎希的宣誓书内容有错。这些内阁成员之间是怎样的一个操作啊?

敦马的御用律师哈聂夫认为,政府不应“藏匿”有关附加谕令,若不认同谕令,或不愿执行,大可觐见国家元首,恳求国家元首收回。

问题是,政府应该觐见现任或上任国家元首?苏丹伊布拉欣未必要处理,而苏丹阿都拉已经卸任,不再是国家元首,他可以撤回他以国家元首名义签下的谕令吗?

纳吉还理直气壮指出,前国家元首为何会下达谕令,减少他的刑期及罚款,并允准他在家服刑,就因为他的案件审判不公平,而他在任相期间为国家作出了贡献。是将功抵过的意思吗?

他还大言不惭说道,如果他是罪犯,他不可能依然受到爱戴及欢迎。言下之意,他若出狱,巫统就可起死回生吗?

纳吉的文告内容深具误导性,包括他声称有笔来自沙地供他使用的6.42亿令吉捐款,他都作慈善用途,包括供清真寺及水灾援助;又指4200万令吉非来自KWAP而是来自马银行的贷款,那也是给SRC的贷款,怎会就转入了私人户头呢?

他所谓的不公,也包括其他有份“将钱藏匿在海外的个人”,为什么他们没有被起诉,反而成为针对他的证人?

他又提到东马大法官阿都拉曼在联邦法院的司法检讨裁决他应被释放,其实他只说“纳吉的公平审讯权被侵害”,并没有说他应被释放(请看4比一的裁决》20230423)。

针对此事,安华有什么话说?他照例说道,他不干涉此事,让特赦局开会决定去,因为这是特赦局和国家元首的权力。

至于阿末扎希入禀宣誓书为纳吉作证,安华说他以巫统主席身份参与,不是代表政府。

难道他不担心这会给昌明政府带来负面影响吗?

在许多课题上,近期的安华都不愿表达立场,真叫人难以理解。

Monday 22 April 2024

团结政府的双标立场

组建团结政府当时,相关政党及政盟签署了“共组团结政府合作协议”,并成立一个团结政府领导层协商理事会(The Unity Government Leadership Consultative Council),成员党之间若有任何分歧和误解,必须通过协商理事会和谐解决。

针对近期接二连三发生的种族宗教敏感课题,理事会上周开会讨论。

会后,秘书处主任阿斯拉夫表示,团结政府正视一些人与政党玩弄人民情绪的行为,因这已导致国内种族和宗教矛盾升温,政府同意严格依法行事,绝不向这些极端行为妥协。

他还说,团结政府各政党同意继续捍卫中庸政治的方向与方针,专注于让人民繁荣的政策,解决生活成本问题,确保国家经济稳定bla bla bla。

有没有读得让你怀疑人生?

是的,这位阿斯拉夫和他的巫统同僚,不久前不是才以党总秘书的身份,发布文告称党最高理事一致支持阿克玛在袜子事件上的立场,还说其立场就是巫统的立场,至今都未改变吗(请看《伊党才不跟你玩 》20240325)?

怎么换成了团结政府秘书处主任的身份,表达的却是180度相反的立场呢?那请问巫统或阿斯拉夫本身现在是持什么立场?中庸还是极端啊?我已被搞糊涂了。

另外,阿克玛“没大没小”,点名安华质问他是否将遵守元首谕令,让纳吉居家服刑。他俨如反对党般,叫安华不要再找借口,因为人民要的是解释。

奇异的是,阿克玛的行为这次受到巫统最高理事洛曼的斥责。他质问阿克玛,身为巫青团长为何作此提问?难道他不想看到Bossku获释吗?

他补充,所有最高理事和党区部主席知道附加谕令的存在和为何被认为无效,纳吉才要将事件带上法庭。

不觉得洛曼这段话很奇怪吗?安华一直避谈此事,拒绝交代政府立场,是否因为如此,将责任推给法庭去裁定?

Friday 19 April 2024

就是喜欢贵

今天要记录一宗读得我头昏脑胀的奇案,那便是数周前被控上庭的46亿官车合约案。

根据控状,2019年2月,Spanco公司老板陈华春声称其公司持有至少30%土著股权,因此误导财政部将价值46亿令吉的官车合约颁给该公司。

2019年是希盟政府,财长是林冠英,首相是敦马。

Spanco是自1993年以来就持有官车采购及维修的特许经营权长达25年,政府在2019年合约到期后决定采取开放招标。

根据成功集团老板陈志远披露,其公司与纳莎集团组成Cekap Urus联营公司,在2020年获颁政府官车合约意向书,但在该年发生政变三个月后,国盟政府中止了相关合约,改把合约颁给Spanco,虽然后者的竞标价还高出7亿令吉,于是,成功集团与纳莎将政府和Spanco告上法庭,反贪会也介入调查。

时间线上,我们可以结论,成功和纳莎集团在希盟政府期间获颁合约,价值39亿令吉,但国盟政府上台后取消该合约,把合约改颁给标价46亿,比前者高出7亿令吉的公司。

国盟时期的财长是扎夫鲁,首相是慕尤丁。

如今控状指Spanco谎称本身是土著公司误导政府,而非为何Cekap Urus合约被取消及接受较高标价一事,显得有点反高潮,及避重就轻,“文不对题”。

既然Spanco自1993年就获得特许权,为何当时没有发现其股权结构,直至反贪会介入调查?

此外,中止先前合约及将合约改颁给Spanco,又是谁做的决定?慕尤丁已经否认他有份,扎夫鲁则未作出回应。

行动党的林立迎质问,随着Spanco老板被控欺骗政府,政府如何确保该公司仍然能够履行合约?

我觉得那还不是重点,林立迎该问的是,为何取消才颁发一年的合约,新合约又贵了7亿?难道政府就是喜欢贵?

Thursday 18 April 2024

原来重要证人是他

纳吉通过司法审核申请,要政府证实有份志期1月29日,由前国家元首御准他在家服刑的附加谕令,并要政府立即执行谕令。

其代表律师沙菲宜声称,他有一名重要证人可以作证,只等他朝圣回来,以在其宣誓书上签名(请看纳吉要在家服刑》20240404)。

你做梦也没想到,这名证人不是别人,他就是巫统党主席,也是我国副首相阿末扎希。

以党主席的身份,不会有利益冲突(conflict of interest)吗?以副首相的身份,当提告政府的控方证人,又恰当吗?有没有法律朋友,可以提供意见?

阿末扎希在宣誓书证实,确实有一份御准纳吉在家服刑的附加谕令,但他看到的不是正本,而是贸工部长扎夫鲁告知他此事,他是从后者的手机里读到的。

这就奇怪了,既然阿末扎希是从扎夫鲁得知的,沙菲宜为何不直接找扎夫鲁当他的重要证人?是不是后者拒绝了,才找阿末扎希,阿末扎希就答应了?

阿末扎希还特别声明,因为那是机密档案文件,所以他没有持有副本。

既是机密文件,为何扎夫鲁的手机会有一份呢?阿末扎希那样说,岂非把扎夫鲁害惨了?

根据阿末扎希说法,是阿都拉陛下向扎夫鲁出示附加谕令正本时,后者拍下的。

难怪扎夫鲁赶快声明,他将呈上一份宣誓书,纠正阿末扎希宣誓书里的错误。

总检察署证实已收到扎夫鲁的宣誓书,并将提交予法庭。也就是说,扎夫鲁将会是政府也就是辩方的“证人”。

走笔至此,让我离题一下。扎夫鲁日前突然宣布辞去雪州巫统财政职位,并炮轰雪州巫统,不知是否与此有关?

根据阿末扎希的宣誓书,取得附加谕令副本的不止扎夫鲁一人,除了他还有彭州大臣旺罗斯迪和其他政府高官,他们都可以作证。

如果阿末扎希说的属实,那该份附加谕令应该早就在高官群组里流传,内长赛夫丁说他对附加谕令毫不知情,有点难以置信。

通讯部长法米照例表示,内阁从未讨论纳吉在家服刑一事,也未讨论阿末扎希证实谕令存在一事。

如此说来,身为副首相的阿末扎希岂非背叛了昌明政府,连充当起诉政府的控方证人一事,都未事先知会政府?

昨天,沙菲宜以“牵涉敏感问题,也方便他透露重要证人身份”为由,申请内庭审理(proceeding in chambers),高庭批准了沙菲宜的申请,媒体被拒于门外。

觉得此举很莫名。当事人是前首相,是公众人物,涉及的是公众利益课题,所犯的SRC案众所周知,为何要在内庭审理?透明度在哪?裁决也不打算对外公布吗?

说要保护重要证人的身份也很可笑。媒体都铺天盖地报道他就是副首相阿末扎希了,宣誓书内容也曝光了,何必还故作神秘?

有新课题,阿克玛逞英雄的机会又来了。

对阿末扎希证实附加谕令的存在,他说是好消息,并促请被列为答辩人的内长赛夫丁等7造,对纳吉获减刑及居家服刑一事,出面说明。

纳吉也理直气壮起来了,他在脸书质疑有关方面故意隐瞒此事,不让他在家服刑。

他胸有成竹地问道,有就说有,没有就直说这是诽谤,为何沉默?

根据沙菲宜说法,他之前曾多次写信给多名政府部长,包括安华首相,要求他们证实附加谕令的存在,但至今都没有回复。

邻国《CNA》早前引述一名我国高级官员声称,总检察长特里鲁丁反对让纳吉居家服刑,因为特赦局会议从未讨论此事(请看《特赦局未讨论附加谕令》20240408)

既未经特赦局讨论,真有附加谕令的话,是否必须执行呢?6月5日,就看高庭如何判吧。

Wednesday 17 April 2024

土团党时运不济

土团党在上个月的特别大会通过修改党章第10条文,凡支持政敌或对立政党的国会议员,可被党革除党籍。

本月初,社团注册局批准土团党在特大通过修改的党章,即允许土团党自动撤销支持其他政党的国州议员的党籍。

土团党随着宣布,该党7名表态支持首相安华的国州议员已被自动革除党籍。

该党宣传主任拉扎里(Razali Idris)叫这7名民选代表辞职并腾空议席,以进行补选。

这7人当然拒绝辞职,声称他们并没有退党,没有抵触反跳槽法令,何须辞职?

根据反跳槽法令,议员退党将被诠释为跳槽,若遭党开除则不是,其议员资格仍获保留。

土团党的修改党章指“议员的党籍将自动被撤销”,意味着议员并非自愿退党,而是被开除,既然这样,他们仍然没有抵触反跳槽法令啊!

这是我的看法。当然,这还得看国会议长佐哈里是否接受土团党有关革除议员党籍的通知;鉴于他们只是口头上支持安华,并没有实际的退党及加入新党的动作,我觉得议长不会认同他们已构成跳槽行为,也不会宣布腾空他们的议席咯。

说到这,就让我想起当年大选原本是代表土团党上阵的4名候选人,却在安华宣布组建团结政府后声称,他们是以沙盟直属党员身份上阵,而且他们早在大选前的10月就已退出土团党了,所以没有违反反跳槽法令(请看《沙巴土团党领袖集体跳槽》20221212)

佐哈里议长接受4人说法,没有悬空他们的议席,土团党入禀法庭挑战议长决定,但被法庭驳回,理由是“法庭不能审核国会事务,包括议长的决定”。

议长接受前4人在大选后才宣布他们早已退党的说法,此次的7人并没有退党,议长更不可能会接受他们跳槽的说法。

只能说,土团党时运不济。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一邊招資一邊杯葛#

Tuesday 16 April 2024

哈芝芝州选不急

首长哈芝芝说,州政府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而州议会明年9月才届满。于是,媒体将之解读为,今年内不会有州选,最快也要明年9月。

Hmm,在去年11月的民意党代表大会上,他不是那么说的。那时他叫大家提早做好准备,因为州选可能会提早到来(请看《在州为敌,在国为友》20231120)。

而刚刚上个月,他还表示,虽然州议会明年才届满,不排除一有“灵感”,就提前举行州选。

是什么叫哈芝芝改变了说法?该不是沙巴巫统和民兴党合作一事吧?

哈芝芝日前指出,反对党对他和州政府展开一次又一次的抹黑与攻击,并制定策略以应对来届州选,他们巴不得明天就是州选。

会不会因为如此,哈芝芝改变主意,偏偏不要提前州选,以免让反对党“得逞”?

其实,沙巴巫统和民兴党会不会在来届州选合作,目前仍是未知,因为党中央在此事件上似乎意见分歧,随时出现变数(请看《沙巴巫统民兴党合作有变数》20240329)。

主打“本土政党”攻势的沙盟,相信会被选民受落,在这方面,欲和沙巴巫统合作的民兴党,可能就会受到质疑。再说,两党可能只能争取到马来票,内陆土著,相信会投沙盟。

虽有成员党表示,沙盟将攻打全部73个州议席,但哈芝芝曾说,会和希盟联手。过去,华人选票大都给了希盟的行动党。

民兴党本也是希盟成员,在2020年输了州选后,表现开始反常,受到敦马的离间影响,民兴党几次未参与国会表决,更要求希盟更换领导层,以表达对安华的不满,而后就宣布和沙巴希盟“拆伙”了(请看《都是自己人,唔使做戏》20201202)。

民兴党的抉择,显然是个错误,来届州选,没有希盟行动党的“助阵”,在赢取华人选票方面,可能就会有难度。

说到政府任期,上一次州政府做到任期届满后才举行州选举,是在2004年。

大家记得沙巴曾有个奇妙的9年钟摆定律吗?那便是,州政府每9年必变天一次,更换州政权。

这个钟摆定律从1967、1976、1985至1994年皆屡试不爽。

原本在1994年的州选,团结党以两席之差嬴得政权,可是在议员一个一个跳槽或另起炉灶之下,团结党兵败如山倒,最后把政权拱让给国阵。

到了2003年,过去的9年改朝换代定律,导致国阵政府都避忌三分,于是就执意拖到2004年,等到满满的5年任期届满,才和全国同步大选,自此摆脱钟摆定律。

本届政府任期明年届满,哈芝芝会不会等到明年才解散州议会举行州选呢?

倒觉得如果今年举行州选,由沙巴巫统与民兴党对打沙盟的话,后者会占有较大优势。除了沙盟主打本土口号,巫青团长阿克玛的狂妄自大言行,恐怕会让本州选民反感,叫沙巴巫统付出惨痛的代价,民兴党与之合作,选民难免也会敬而远之。

说到合作,沙巴巫统之前,民兴党原本有意和团结党合作,如果成行,前者专攻马来区,后者攻内陆土著区,囊括州内两大土著群选票,胜算非常大。

原本团结党主席麦西慕表示不介意的,但可能受到盟党的反对,麦西慕只好改口,说他的言论遭人扭曲,他其实是希望反对党与州政府合作,并邀请民兴党加入,事情也将不了了之(请看《点止七国咁乱?20210525)。

和团结党合作不成,民兴党把对象转向沙巴巫统。另一边,团结党改和立新党合作,定在本周四(18/4)签署备忘录,携手迎战州选。

在2020年的州选,国盟国阵仍是合作关系,盟党友党多不胜数,大家都争着上阵,也争持不下,结果是至少有17个选区出现重叠,或以支持独立人士方式,偷偷打自己人(请看《沙巴州选(8):一家人的精神》20200923)。

当时的立新党是国盟盟党,团结党是亲国盟党,两党亦出现“对打”情况。这次签署协议,是为了避免同样戏码再次上演。但,为何只是两党签署协议呢?两党也是沙盟成员,难道和其他盟党分配议席就不会出现问题吗?

Monday 15 April 2024

一边招资, 一边杯葛

如果你以为,在被国家元首召见后,阿克玛将收敛言论,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针对一则身障夫妇因受杯葛影响,收入仅有600令吉的新闻,倪可敏指出,那是因为有不负责任者煽动杯葛所造成。

虽没有指名道姓,阿克玛对号入座,说因为有像倪可敏这样“愚蠢”的部长,国家经济才会变差,不是因为杯葛潮。

倪可敏如何“愚蠢”?他没有举例,显然那只是他的本能回击,但他那样一骂,岂非把其他“愚蠢”部长也骂了进去?毕竟仅倪可敏部长一人,是不可能让国家经济变差的。

倪可敏倒也幽默,他发布上个月与拉菲兹等人觐见国家元首时,陛下亲笔表扬其部门表现well done的报道,说“让事实说话”;意思是如果他“愚蠢”的话,陛下怎还会赞扬他?

其实倪可敏也不必回应阿克玛,否则一来一往就没完没了。

当被问及此事的时候,首相安华说,阿克玛骂人“愚蠢”的行为不妥当,但强调他不会理会这些言论,因为那不符合作为团结政府的作风。

但,阿克玛不也是团结政府的一份子吗?既然在朝,为何表现得像反对党,且过而无不及?明明就是在搞破坏嘛!

既然安华觉得阿克玛行为不妥,若不便当众叫停,也可私下制止他啊。

安华说他不会理会,至少身为巫统主席的副首相阿末扎希总要开口吧?但党主席似乎也管不住他,更不解的是,党最高理事还支持阿克玛的言论,等于说,党高层支持阿克玛的行为,至今都没有要收回的意思。

安华一方面在积极招资,一方面任由媒体被这些种族宗教课题所占据,可悲的是这股杯葛潮还是由执政党议员所发起的,这样的投资和经商环境,请问谁还敢来我国投资做生意啊?首相不顾虑这些吗?

已经超过5天了,警方的调查报告不知提呈给总检察长了吗?

Friday 12 April 2024

阿克玛该当“教唆”罪

开斋节前夕,国家元首召见阿克玛等4人,相当耐人寻味。

召见对象除了阿克玛,还有末哈山、阿都拉勿和刘镇东。末哈山是巫统署理主席、阿都拉勿是甲州首长、刘镇东是行动党副秘书长。除了刘镇东,其他三人都是巫统成员。

我觉得刘镇东有点尴尬,为什么没有公正党或诚信党代表?为何陛下只召见他们?目的又是什么呢?

陛下对他们说,政党领袖必须树立榜样,不要在种族宗教课题上发表极端看法,团结人民,不是分裂。

这些话,明显就是冲着阿克玛来的。

阿克玛是甲州议员,表态支持他的甲州首长阿都拉勿因此被召见,党最高理事两度表示支持阿克玛,党老二末哈山因此也被叫来,但刘镇东扮演什么角色?我仍想不明白。也许陛下想表达的是,华裔百姓的感受没有被忽略。

现为砂民进党(PDP)副主席的巴鲁比安对陛下的举动表示欣慰,说这理应是首相和警方的责任,本无需元首干预,但政府和警方的不作为,元首才不得不介入,并希望首相能更积极解决此类问题,不要每次劳烦元首。

至目前为止,未闻安华回应此事。身为首相,安华的态度很令人费解。阿克玛日前在亚庇录供,安华出面澄清他不是被逮捕而是助查吧了,而后却被总警长拉扎鲁丁打脸,后者证实阿克玛在煽动法令下被调查,警方日内将呈报告给总检察署做进一步行动。至于总检察长会不会采取什么行动,那就看后者了。

之前说陛下没有叫他停止杯葛的阿克玛,见了最高元首后,他说为缓解目前的争论,他将遵奉谕令,维护国家和谐,也捍卫伊斯兰,但未听到他说停止杯葛,是否意味着杯葛行动仍将持续下去?

如果袜子供应商被控以“教唆”罪,阿克玛的“教唆”罪不更严重吗?

Tuesday 9 April 2024

杯弓鞋影

说巧不巧,那边厢,东马社运份子呼吁沙砂政府将阿克玛与另4名穆斯林传教士列入禁止入境名单,因为“他们助长种族宗教紧张,导致国家及社会不和谐”,这边厢,阿克玛就来了沙巴首府亚庇,而亚庇这个市名的国语缩写就是KK。

但他步出亚庇机场,就被载去甘拜园的亚庇警察总部录供,一些媒体报道说他被逮捕,其实他当天就被释放。

离奇的是,据他本人透露,他原定第二天在吉隆坡录供,为何警方选择提早一天在他飞来亚庇时在此录供,那就不得而知。

也很不寻常的是,未适时针对袜子事件制止阿克玛狂妄的首相安华,当阿克玛被扣查,他却迫不及待地澄清,说他只是录供助查,不是被逮捕,好像深怕阿克玛被大家冤枉了似的。Hmm,不谴责他也算了,但替他说话,有这个必要吗?

但总警长拉扎鲁丁证实,警方在煽动与不当使用网络罪名下对阿克玛的言论和行为展开调查,报告会在5天内提呈给总检察署,以决定下一步的行动。可见阿克玛不是助查,而是本身被调查。

这之前,砂旅游部长阿都卡林表示警方应该逮捕阿克玛,不必顾虑到他的政治背景与官位。拉扎鲁丁回应说,没有调查阿克玛,因为没有人作出投报,而后向他进行调查,因为接到了两起投报。

不过,有恃无恐的阿克玛毫不畏缩,说他已准备好被提控,但他会坚持杯葛下去,因为那是他的个人权力。那他是不是不该以巫青团长的身份拉大队针对事件发言?

党总秘书阿斯拉夫表示,党律师兼法律顾问哈法礼占(Mohd Hafarizam)将为阿克玛提供协助。这点还可理解,不解的是,公正党议员哈山卡林也自荐当阿克玛的辩护律师,理由是后者不应在煽动法令下被控。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有人杯弓蛇影,说发现买给太太的高跟鞋底印有“阿拉”的爪夷字眼,于是拿回鞋店退货及报警。

阿克玛又逞英雄,要鞋店在24小时内澄清,到底是不是“阿拉”字眼。

他说他虽感到生气,但他没有鲁莽采取行动,只是要鞋店澄清,因为他相信那是该鞋款的一个团案。

鞋店老板表示,那的确是该鞋款的标志设计。阿克玛也一反常态,表示接受鞋店的解释,不像在袜子事件那样得理不饶人,不知是不是因为被调查的关系?

警方也已介入调查,并充公了千多双高跟鞋交Jakim鉴定,还要传召鞋店老板和供应商录供,Jakim则已传召鞋店老板,后者澄清是鞋子的标志图案。

数名伊斯兰及爪夷书法专家表示,不要想太多,图案并不像阿拉的爪夷字眼。

话虽如此,首相署宗教部长纳因仍说要相关部门,包括宗教局、警方和通讯部开会,讨论有关鞋子标志是否阿拉字眼。听起来很大阵仗,但,警方不是在调查了吗?

连一家叫All In的酒店也受到牵连,说其All In的招牌看去像Allah的字样。这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希望警方不会又要去调查。

其实,如果大家上网或Tik Tok找一找,类似这样的“指控”多不胜数,根本是牵强附会,叫人匪夷所思。

我想会助长这种近乎失控的氛围,与高官未及时站出来制止,反而在某种程度上支持或暧昧的立场不无关系。

朝野政党的角色似乎完全对调。继伊党表示不会支持巫青团针对KK便利店的杯葛行动,这一次,土青团长袁怀绍很快站出来,指鞋子图案所引起的争议,让回教看起来非常狭隘和糟糕,并直斥很“愚蠢”。

他表示,国盟需要做得更好,缓解这些毫无根据的恐惧,他也呼吁媒体停止报道这类“愚蠢”新闻。

团结政府放任阿克玛制造舆论,不就是在为国盟拉选票吗?

Monday 8 April 2024

特赦局未讨论附加谕令

纳吉声称前任国家元首在卸任前曾签发一份附加谕令,御准他在家服刑,他因此申请司法审核,要求法庭强制政府执行该谕令。

内长赛夫丁说他只收到纳吉要求以居家服刑的方式服完剩余刑期的申请,但对附加谕令一事完全不知情。

那就奇怪了,如果真有这么一份附加谕令,内长怎会不知?在他收到纳吉的申请信里,又怎会完全没有refer到该份谕令?

邻国《CNA》引述一名我国高级官员声称,苏丹阿都拉卸任前的确有签一份附加谕令,但因为在特赦局的会议上,从未讨论让纳吉居家服刑一事,总检察长特里鲁丁向安华提出反对。

如此说来,当时的一切奇怪事件似乎就说得通了,包括没有人签名的特赦局文告是由首相署发布,不是来自特赦局或王宫,而纳吉代表律师沙菲宜自己透露,国家元首本来有意特赦纳吉,但因为特赦局不认同,国家元首基于“同情”而给予纳吉减刑等等。

但他当时为何没提到还有一份附加谕令呢?

由于特赦局没有讨论,总检察长因此拒绝让纳吉在家服刑,其实纳吉也未符合居家拘留的资格,争议的点在,总检察长或政府可以拒绝陛下的谕令吗?另一方面,居家服刑既不在特赦局的讨论议程,会议上完全没有提过,这样的谕令“有效”吗?那三权分立原则呢?

净选盟提出了反对,表示特赦局的决定,不应随时遭到修改,更何况纳吉还面对着数项刑事指控。

最近非常高调,短暂当过在SRC案纳吉代表律师的再益呼吁政府交代此事,并表示,若附加谕令存在,巫统高层肯定知情,为何未闻阿末扎希为此发言?

他的子女也静悄悄,纳吉亲信如弗亚和洛曼等人也不出来吵,要求执行谕令吗?

为什么沙菲宜不直接出示该份谕令,却要靠一名关键证人来证实?而他的证词又能采信吗?

有太多的谜团,不知到了4月17日的聆审日,又会变成什么花样?

Friday 5 April 2024

沙菲益还要和沙巴巫统合作吗?

邦莫达说,党最高理事会已经指示巫青团长阿克玛停止“讨论”袜子事件。

有吗?我读到最新有关巫统最高理事针对袜子事件的报道,已经是两周前,当时党总秘书阿斯拉夫宣称,党最高理事一致支持阿克玛在袜子事件上的立场,还说其立场就是巫统的立场(请看《伊党才不跟你玩 》20240325)。

那之后,并没有读到党最高理事叫阿克玛停止的报道,除了邦莫达自己说的。

他语有保留,说巫统希望结束这场风波,但不存在认不认同阿克玛立场的问题。

邦莫达必须这么说,否则会有最高理事成员出来反驳他这番话。换句话说,党最高理事并没有改变支持阿克玛的立场,但邦莫达希望阿克玛别再炒作这个课题。

何解?沙巴州选就快来临,阿克玛在袜子事件上吵个不休,以为可以为党赢回马来人的支持,但在沙巴,只怕适得其反。

难怪邦莫达要特别强调,KK便利店没在沙巴开店,其问题与沙巴无关。

但嗨过头的阿克玛不识好歹,当别人好心相劝,说国家元首已经谕令不要再炒作这个课题,包括煽动人民,阿克玛仍冥顽不化地说他不会停止杯葛KK便利店,因为陛下并没有阻止杯葛行动,而且那是他的个人权力。他还反问大家,你说我煽动,那请问我做了什么?

他还上载手举一把日本刀的照片,说他不会改变他的立场,他“宁可站着死,也不愿跪着生”。看来他已走火入魔了。

总警长拉扎鲁丁以没有人报警而未采取行动,引来捍卫律师律师团(LFL)的质疑,指警方不能选择性执法(最新消息:阿克玛在亚庇被扣留录供两小时就获释了)。

如果阿克玛不懂收敛,要继续狂妄下去,党最高理事还要认同他的立场,不肯对付他,沙巴巫统最好早些和他切割,以免影响巫统在来届州选的选票。

有鉴于此,沙菲益还要和沙巴巫统合作吗?

Thursday 4 April 2024

纳吉要在家服刑

果然让人估中。

上月初,内长赛夫丁宣布,为缓解监狱人满为患的问题,内阁原则上同意实行PBSL计划,让服刑4年及以下的囚犯在家服刑。

一个叫Projek SAMA的NGO嗅到猫腻,怀疑这与纳吉有关,提醒政府防止滥用该PBSL计划,沦为政治谈判筹码(请看《居家拘留不关纳吉》20240306)。

内长赛夫丁赶紧回应,保证纳吉不在获准居家服刑的名单里。

虽然如此,前首相伊斯迈沙比里仍在国会提问,声称他听到了传闻,纳吉是否在他的特赦申请,提出在家服刑的选项?赛夫丁没有回应(请看《纳吉申请居家服刑?》20240312)。

时隔一个多月,大家也渐渐淡忘这回事,周一(1/4),纳吉通过沙菲宜律师入禀高庭申请司法审核,声称有一份前国家元首,也就是彭亨苏丹阿都拉,志期1月29日的附加谕令(addendum decree),御准他通过居家服刑方式完成剩余的6年监禁刑期,但特赦局在2月2日宣布赦免时刻意隐瞒了该份附加谕令,而他在2月12日收到副本。

因此,纳吉要求发出庭令,强制政府出示国家元首发出的附加谕令,并执行该谕令,将其服刑改为居家服刑。

特赦局是在2月2日宣布同意允准纳吉的刑期和罚款减半,若未能缴付罚款,则另加一年刑期代替。

以此推算,减刑后,纳吉将可提早在2028年获释,但罚款减半不是从2.10变为1.05亿令吉吗?怎会变成5000万令吉呢?这点特赦局没有作出解释。

赛夫丁说居家服刑是给那些刑期剩4年及以下的。由于纳吉已服刑两年,在减刑后,他将在2028年刑满,也就是说,他是符合“刑期剩4年及以下”资格的。

问题是,如果前国家元首真有附加谕令的话,特赦局胆敢不一并宣布吗?而当上回沙菲宜声称特赦局不同意全面赦免,前国家元首基于“同情”而给予减刑时,为何没有透露元首也谕令居家服刑一事呢(请看特赦局建议纳吉服完刑期20240208)?

此外,纳吉是否必须先缴清罚款才可以允准他居家服刑?但我相信他会选择服刑多一年来代替罚款,反正是在家服刑,没差。

对纳吉的司法审核申请,通讯部长法米表示,纳吉可以提出申请,但内阁并没有讨论此事。

上回当特赦局宣布纳吉减刑时,法米也说内阁不曾讨论,因特赦局的决定属于机密(请看昌明政府有顾虑》20240202)。

纳吉将内长、监狱局总监、总检察长、特赦局、首相署部长及总监,以及政府列为答辩方。

他表示他曾致函首相安华、副首相阿末扎希、内长赛夫丁和法律部长阿莎丽娜,但都没有得到回复。

沙菲宜以该案的紧迫性,要求高庭提早聆审纳吉的申请,法官阿玛吉星(Amarjeet Singh)因此将聆审日期订在今天(4/4)。

到了今天,沙菲宜却离奇地以一名重要证人已经出国,无法取得他在宣誓书上签名,因此要求展延聆审至4月17日。

他故弄玄虚,不愿透露谁是这名关键证人,只说他在麦加,预计在开斋节后回国。

而值得一提的是,纳吉的申请书是要政府“证实”前国家元首是否有批准有关附加谕令,若是真的有的话,他寻求高庭宣判政府应立即执行谕令,让纳吉在家服刑。

可是,不是说纳吉在2月12日收到副本吗?纳吉或其律师沙菲宜只是“听说”吗?

记得吗,沙菲宜曾声称握有一份前国家元首签名,同意纳吉减刑的4页文件,他出示据称有国家元首玺印和签名的首页,但没有出示3页内容,林立迎还因此质问他是否违反机密法令(请看《林立迎应该多谢沙菲宜》20240209)?

可是,纳吉获减刑的文告是由特赦局通过首相署发布的,因此,到底有没有前国家元首另外签署的文件?没人知晓请看《由首相署发布没有签名的特赦局文告》20240207)。

同样,如果纳吉有收到前国家元首的附加谕令,为什么还要政府“证实”,以及一名重要人物的宣誓书呢?

我们就等4月17日开庭再说吧。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玩火別自焚

Wednesday 3 April 2024

PADU很儿戏

听起来真是儿戏。原本必须要大家注册的主要数据库(Pangkalan Data Utama,PADU),到了截止日期,竟然说不必了,那些未注册者将被自动注册。

蛤?这是什么作业程序?之前那些认真上网填写的,岂不浪费时间?

当然当局可以说,是你们嫌麻烦,我们只好用回你们的旧资料咯。

那么问题来了。之前经济部长拉菲兹说,那些不注册PADU者将无法获得针对性补贴,现在既然全部自动被注册,在落实补贴或援助金计划时,合格者是不是将自动包括在内,还是说因为资料不全,要你填补所需的新资料才合格?

许多人不愿意填写资料,如砂总理阿邦佐哈里说的,资料的收集必须依照个资保护法令而行,PADU不应要求人民填写与个人财务无关的资料。

因此,砂拉越早前就已暂停PADU注册事宜,直至另行通知。

你看,整个砂州都不认同PADU,单单填写就繁琐又累赘,又要曝露太多无关的个资,万一PADU被骇,个资外泄,谁来负责呢?

其实拉菲兹还说要赴砂会见阿邦佐,了解情况。言犹在耳,突然却说未注册者已被自动注册了。

说自动注册的其实是统计局总监莫哈末乌兹尔(Mohd Uzir Mahidin),拉菲兹说的又有点出入。拉菲兹说,若有需要,经济部将在政府决定针对性补贴的形式和机制后,重新开放PADU让未注册者进行注册和更新资料。

所以,到底大家已自动注册了,还是要等下一轮呢?

乌兹尔解释说,那些未注册者,当局将使用他们之前的基本资料,开放注册是为了收集动态性的数据及更新最新资料。

不懂他指的“动态性”数据是什么,但听他如此说,PADU要人民主动提供资料,我还可以想到一个实际问题,为了符合得到补贴和援助金的资格,你如何确定注册者提供的资料是正确的,没有造假?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Tuesday 2 April 2024

玩火勿自焚

袜子风波这么快就延烧到了东马?

第三宗纵火案发生在砂拉越古晋的KK便利店,也是被抛汽油弹,摆在店外五脚基的货物被烧毁,看似比在西马霹雳和彭亨的纵火案严重。

对砂拉越的KK分店也被抛汽油弹,着实让人感到意外,毕竟在种族问题方面,与西马相比,东马两州相对比较不明显,而且,KK便利店老板蔡志权来自砂拉越,照理砂州人民应该支持他才是,怎会也搞破坏呢?

刚刚在上周,砂州肯雅兰全民党(PBK)主席温利山才促请砂盟政府介入,务必支持这家来自砂拉越的公司,以免像以前那样,在银行合并期间失去了所有砂拉越银行。

言犹在耳,第三宗KK便利店纵火案却在砂州本土发生了。

而且,纵火事件就发生在安华首相访砂的第二天,同一天,砂副总理沈桂贤才在社媒贴上他和蔡志权会面的照片,并以中英贴文“欢迎不忘家乡的砂拉越同胞蔡志权回家”的字样。说巧不巧,当天在古晋的KK便利店分店就被抛汽油弹。

除了沈桂贤,似乎未闻其他砂盟政府领袖针对古晋KK分店的纵火案发言。

古晋行动党国会议员俞利文为此表达不满,他指责来自砂盟的联邦部长阿伦达干(Aaron Ago Dagang)未履行其身为国家团结部长的职责,尽其所能阻止袜子风波蔓延。

当袜子事件初发时,阿伦曾拒绝作出评论,莫名其妙地说道,内政部是最适合回应的部门,不是团结部,团结部要的是团结,不要分裂。

担心发表评论会造成人民分裂?不知是何逻辑?

首宗抛汽油弹事件在霹雳发生。当地警方披露,目前已经向7人录供,他们包括目击者、店员和民众。

根据商店的CCTV显示,事发时间在凌晨5.35am左右,涉案者是一名驾着深色车辆的男子。如此有利的线索,要捉拿该男子归案应该不难吧。

除了纵火,有滋事者故意破坏店里的食品,用手捏烂架子上的巧克力和面包,嘴里一面念叨着kau cari pasal和boikot boikot,还把视频po上网。这样的行径,你说可恶不可恶?

人权律师西蒂卡欣骂道,这太过份了,为什么还没有人被逮捕或阻止?领袖们都在睡觉吗?

公青团宣传主任纳比尔(Nabil Halimi)点名阿克玛,要他因为号召杯葛KK便利店导致发生后续事件负上责任。

他说,政治领袖应该缓解多元社会中的种族紧张,而不是相反;阿克玛似乎依然固执,到现在还在狡辩,不承认他所造成的后果。

他说穆斯林应该以智慧,而非愤怒来捍卫伊斯兰,不要因为你的极端个性,导致国家毁于一旦;青年领袖应该积极成为“大马民族”的推动者,而非社会分裂者。

不过,纳比尔应该知道,其同志,槟州公青团长法米再诺(Fahmi Zainol)是力挺阿克玛的,甚至叫倪可敏闭嘴,说此事与后者无关(请看伊党才不跟你玩 20240325)。

阿克玛叫参与杯葛KK便利店的人士不要诉诸暴力,但又否认纵火事件与杯葛行动有关,因他没有看到有人要向星巴克和麦当劳纵火。

如此强词夺理,可真叫人无言。他明明紧咬着KK便利店不放,只有KK便利店被抛汽油弹及货物被人为破坏,这些怎会与他的号召无关?

杯葛可以有很多方式,对滋事者来说,暴力也是杯葛的一种。

也要提提大马社会保护贡献咨询服务协会(Social Protection Contributors Advisory Association Malaysia,SPCAAM)最近的文告。我也是第一次听到有这样一个协会。

SPCAAM点名国内的星巴克、麦当劳,也包括KK便利店,说今日愈发严重的抵制潮,根本原因是雇主和雇员之间的关系日愈紧张所造成。

这就言过其实了。这股抵制潮并非来自内部,而是来自外围。而且,抵制对雇员有什么好处?如果公司因此结业甚至倒闭,不是害自己没了工作吗?

Monday 1 April 2024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袜子事件发生以来,衍生出了其他事件,一发不可收拾,这些事件,如果当局或高官适时出来说些话,我觉得是可以避免的。

其中一个事件很让人困惑不解,且让我在这里提出来。

根据报道,一家修车厂的68岁老板对一名62岁的退休人士说,他很不满巫青团长阿克玛针对袜子事件的言论,说他很想要枪毙阿克玛,后者听了,本来想不理的,但他不满车厂老板那样子说,也替阿克玛担心他的人身安全,于是他就到警局报案,警方在一小时后就逮捕了修车厂的老板。

阿克玛因此在脸书声称他接到了死亡威胁,并报警以保护家人安全,但他强调在袜子事件的立场上,他仍会坚持到底。

这名修车店老板有没有付诸行动,向阿克玛进行死亡威胁?我想到的情形是,该名退休人士将他的车拿到车厂去修,在和老板闲聊中,很自然就聊到了当下最沸腾的话题,车厂老板可能只是开玩笑或说气话,说想把阿克玛枪毙了,退休人士当真就去报警,于是阿克玛就说他收到了死亡威胁。

警方是援引刑事法典第506条文(刑事恐吓)调查,罪成可被判坐牢最高7年或罚款。

事实情况是,车厂老板并没有直接恐吓或威胁阿克玛,他或只是向顾客表达对阿克玛的不满,更像是发牢骚,阿克玛并未收到直接来自车厂老板的恐吓;那要是从第三者听到的威胁,又能不能构成恐吓呢?

我不知道这样的见解对不对,我没有这方面的法律知识,希望法律界的朋友能够为大家解惑,以免像这位车厂老板,可能只是私底下的聊天和开玩笑,言者无心,却被听者有意,不小心触了法也不自知。

其实,袜子事件发生的过程和上述事件也有点相似。

华裔传教士菲道斯黄伟雄承认他是最先将袜子事件po上网,但否认他是第一个发现问题袜子的人。他说,是一名送货员到该便利店时,一名店员告诉该送货员才发现的,后者就去举报,并请他(黄伟雄)放上网,他才照做的。

如果黄伟雄所说属实,不知警方有没有传召该名店员录供呢?令人疑惑的是,既然是该店店员发现该袜子有问题,为什么不上报上司或经理,把袜子收起来不卖就是,反而是告诉一名送货员,后者去举报,还叫黄伟雄放上网,把事情闹大,这不害人害己吗?

于是,霹雳发生KK分店遭掷汽油弹事件,警方表示已取CCTV追踪涉及者,一周了仍无结果。

霹雳苏丹对可能引起的种族情绪表示担忧,要求警方严正看待此事,采取果断行动,遏制种族主义恶化蔓延。

言犹在耳,短短几天内,轮到彭亨关丹的KK分店发生据称也是汽油弹造成的纵火案。霹雳的汽油弹只丢到店门前,关丹的汽油弹烧到店面的1%。这是关丹消防局说的。

如果警方早抓到人,第二宗纵火案应该不会发生,如今人心惶惶,再不及时制止的话,星星之火,只怕燎原。

总警长拉扎鲁丁谴责暴徒行为,强调警方将采取行动对付涉案人士。

公平起见,那些唯恐天下不乱,将事情闹大的煽动者,是不是也应该受到对付呢?

有两名网友因在社媒评论袜子事件,据称因触及3R问题,结果遭人肉搜索,被迫作出道歉,随着被抓,迅速判处6个月监禁及一万令吉罚款。相信当局也可以很快抓到丢掷汽油弹的暴徒,绳之以法。

Friday 29 March 2024

沙巴巫统民兴党合作有变数

来届州选,沙巴巫统是否和民兴党合作?目前仍言之过早。

沙巴巫统宣传主任苏海米说,该党仍在探讨单打独斗的可能性。如果沙巴巫统够强大,那就不需要任何结盟,因此,现在的重点是要强化沙巴巫统。

言下之意,和民兴党的合作,只是Plan B,如果单独胜出的几率不大,才要民兴党是吗?

这样的说词,沙菲益听来,应该不是味儿吧?

没有人能未卜先知,未投票前,你又怎么知道自己够不够强大呢?

署理主席末哈山也表示,沙巴巫统是否单独参选还是和其他政党合作,由党最高理事作最终决定;即由不得沙巴巫统做决定。

他也促请大家切勿自行作出任何宣布,以免造成大家的混淆。

不难理解,末哈山应该是顾虑到沙盟同样是联邦团结政府的一员,若在沙州选举和对方打对台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但苏海米不认同,他说沙巴巫统拥有本身的最终决定权,总之要确保沙巴巫统赢得选举。

苏海米的立场是,单独参选是第一选项,若胜算不大就和民兴党合作,总之要和沙盟合作,很难。

他意指的,若非上届州选巫统和沙盟的首长人选之争,便是前年大选的比鲁兰国席之争。该区虽已分配给国阵,当时是沙盟成员的土团党仍派罗纳建迪上阵,结果土团党的罗纳建迪胜出,引起邦莫达大大的不满(请看《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20221122)。

为了继续执政,沙巴土团党全体议员退党成为沙盟直属成员,这也是邦莫达联手沙菲益倒哈芝芝的原因,否则的话,邦莫达就有可能接替哈芝芝成为新首长了。

因为别无选择,邦莫达有意和沙菲益结盟,阿末扎希也和沙菲益会面了几次。

除了党中央署理主席末哈山不认同,州署理主席拉曼达兰也否认,声称沙巴巫统尚未决定与任何政党合作。

沙巴巫统和民兴党合不合作,结不结盟?州选来临之前,变数仍然很大。

Thursday 28 March 2024

法哈斯长袖善舞

安华前政治秘书法哈斯收购海德(HT Padu)18%股份,投入了4000万令吉,成为公司大股东,而该家公司是政府逾10亿令吉国家综合移民系统(NIISe)项目的其中一家入围(shortlisted)竞标公司。

NIISe系统旨在取代现有的移民局出入境系统(MyIMMS),海德日前宣布,它已获得MyIMMS的维护服务延期合约,价值1311万令吉。

巫青团前宣传主任依山加里尔(Isham Jalil)因此报警,以调查法哈斯这么一大笔钱何来,他是因掌握内幕消息而投资该公司,还是试图影响政府将合约授予该公司?他也将向反贪会投报,以调查当中是否涉及滥权和内线交易。

法哈斯已经解释,他是和吉兰丹苏丹合作投资的,两人各持一半股份。即是说,他投入一半的资金,只有2000万令吉吗?还是全部的资金都来自苏丹,他只是苏丹的代理(proxy)?这点他没有说清楚。

被问及时,安华表示,他将向财政部了解情况后再作回应。

我的臆测是,法哈斯大可表示资金全部来自苏丹,他只是苏丹的代理,那就没有问题了。至于是否取得内幕消息或影响政府将合约颁与该公司,他必然矢口否认,那反贪会可能就会介入调查了。

统治者投资,不是什么大新闻,柔佛苏丹即现任国家元首便不掩饰他所作的商业投资,其公主王子殿下也分别出任不同上市公司的董事,这都不是秘密。

其实,早在海德前,法哈斯已透过Rosetta公司投资了Cuscapi(1.43%)和EForce(0.95%)等公司,Rosetta是他和吉兰丹苏丹联名的公司,而海德、Cuscapi、EForce还有MyEG都是商人黄天顺的公司。

除了黄天顺的公司,法哈斯也受委陈志远名下7-11及成功建筑的主席。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沙巴巫統覆水難收

Wednesday 27 March 2024

法哈斯一飞冲天

一周前,安华前政治秘书法哈斯(Farhash Wafa Salvador)间接收购了上市公司海德(HT Padu)的16%股权,成为公司大股东。

伊党议员阿末法德里在国会影射
他,要求政府多给学生拨款,希望培养出像首相前助理那样优秀的人才。

法哈斯为此不悦,说他已经从商,不再拥有官务或参与政治活动,他是通过一家叫Rosetta Partners(RP)的公司持有海德股份的,而RP是他和吉兰丹苏丹共同持有的私人公司。

根据The Edge报道,他与吉兰丹苏丹透过另一家M Fivesouthsea(MF)持有RP,两人各持一半MF的股权。

法哈斯在2022年辞去公正党霹雳州主席职,大选后改朝换代,安华成立昌明政府,法哈斯随后当上Apex控股、7-11控股和EForce主席,也成为MyEG、Cuscapi和Theta等上市及非上市公司股东或董事,短短一年多时间内,迅速崛起成为企业界一颗新星。

根据报道,海德和Theta是价值逾10亿令吉国家综合移民系统(NIISe)的入围(shortlisted)竞标者,该系统将取代现有的移民局出入境系统(MyIMMS)。

海德亦在上周宣布,已获得MyIMMS的维护服务延期合约,价值1311万令吉。

说到NIISe,有没有觉得很熟悉?对了,反贪会去年调查慕尤丁女婿阿德兰(Adlan Berhan),即是与NIISe有关,报道指慕尤丁将该价值12亿令吉的合约直接颁给了阿德兰(请看《我是证人,不是嫌犯》20230221)。

阿德兰自去年5月离国至今未返,反贪会因无法联络到他及其律师曼梳沙厄(Mansoor Saat),因此通缉两人。

《前锋报》当时报道,有人涉嫌从NIISe工程挪用了来自外劳临工准证(PLKS)的1000万令吉,该笔款项原本是要用来偿还部分近6亿令吉的回教债券,反贪会怀疑该批债券的发行涉及违规行为,资金没有用在相关项目的成本上(请看《大权在握,皇亲国戚》20230810)

也因此,NIISe项目在今年2月重新招标,吸引了数十家公司参与竞标,包括法哈斯持有的上述公司。

法哈斯受委这些公司,引起是否政治委任的质疑。但这些非官联公司,都是私人企业,他们有权利决定谁是他们董事部的适当人选。

但你不能否认的是,若非改朝换代,安华当了首相,法哈斯可能也没有机会受委这些私企的主席及董事,并买入股份,而且应接不暇,怎不叫人羡慕不已?难怪伊党的法德里都要在国会里调侃他。

从仕途步入企业,相信法哈斯本身也从未预料。

2022年也是公正党的改选年。法哈斯刻意辞去霹雳州主席,南下雪州挑战雪州大臣阿米鲁丁,结果以1215票对1858票输了,他当时要求重新验票,但不受理。

半年后,昌明政府成立,没有党职也未受委任何官职的法哈斯做梦也没想到,他在短短一星期内就获荐担任至少三家上市公司主席,而且只是开始。

去年底,当几位土团党议员接连表态支持安华首相,土青团长袁怀绍指控是法哈斯在背后联同一名“光头拿督”威迫利诱他们的,法哈斯否认,说他现在从商,已久不问政事,不明白为何袁怀绍将他扯入(请看《戏做半套,多此一举》20231126)。

不忿被“诬告”,法哈斯起诉袁怀绍诽谤,索赔1000万令吉。

此外,当他仍是党霹雳州主席时,他还曾连同安华现任政治秘书三苏因怀疑涉及轰动一时的男男性片被捕助查,虽然男主角之一哈兹亦被捕,时任首相敦马声称该案具有政治议程,总警长阿都哈密以视频画面模糊难以辨认脸孔,匆匆结案(请看《大马的性与政治(17):要是两情相悦)》20190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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