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28 May 2021

Catch 22 的悖论

从凯里就捐赠疫苗事件的言论,渐渐似乎可以理出一个头绪,那便是,不批准杨志光直接向科兴采购疫苗,因为发马(Pharma)是我国唯一的科兴疫苗代理,杨志光只能向发马采购,否则凡事甭谈。

如果这个推理正确,那所有的谜团就能迎刃而解,包括要求杨“捐款”给一家吉隆坡公司,这家公司可能就是发马,发马把疫苗转给槟州政府,等于是杨间接捐赠疫苗给槟城,但必须经过发马。但杨拒绝这么做,坚称只要捐疫苗不要捐款,而且要直接向科兴公司采购,凯里不能接受,所以就未批准槟政府接受杨的献议。

科兴生物(Sinovac Biotech)发出声明,证实公司直接与我国发马对接,是政府对政府协议,当中不涉及任何其他人或第三方。

科兴会这么声明,相信是受到我国要求,间接告诉杨志光,要购买科兴疫苗,请向发马采购,科兴不能直接卖给你。

根据凯里最新的谈话,商家或州政府可以自行采购,前提是必须先获得国家药剂监管局(NPRA)的批准。

好如Catch 22悖论,你要自行采购科兴疫苗?可以,我不阻止,但你只能向发马购买,不能通过其他途径。

槟城亦表示会自行向发马采购。除了槟城,发马董事经理祖卡奈透露,还有雪州、沙巴、柔佛、霹雳及外国先后向发马采购,因此,公司计划再进口1000万剂科兴疫苗。

说到沙巴,本州获我国上市公司Kanger献议捐献5000剂中国国药(Sinopharm)疫苗及20万令吉捐款。随后,Kanger与州政府签署了MoU,以通过前者采购和进口Sinopharm,目前有待NPRA批准。

走笔至此,难免感到困惑,杨志光作出捐赠200万剂疫苗献议,不用州政府出一分钱,却被州政府拒绝,说是因为联邦政府不批准,而负责的凯里说不接受的原因,却是未获当局的批准(当时科兴疫苗有待审批)。

Sinopharm疫苗的采购也有待审批,为何州政府可以先自行签署采购的MoU?

Thursday 27 May 2021

China? No Wonder lah..........

此刻,国家基建(Prasarana)前CEO尼占(Nizam  Alias)在读着新闻的时候,应该偷偷在笑。

半年前,他被公司主席达祖丁停职,以调查他对公司和主席所作出的指控;三个月前,他终于被炒,被炒原因是“行为失当和拒绝服从”。

根据当时报道,自从受委Prasarana主席,达祖丁频频改变公司营运方向和合约计划,引起管理层不满。

其中包括拖欠轻快铁第三路线(LRT3)承包商款项的指控,但达祖丁声称那是为了管理好公司财务和流动现金,以免影响公司业务的运作及避免出现赤字问题。

另一指控是他中止12亿令吉总值的Latitude 8发展项目,达祖丁辩称那是鉴于房地产市场低落的影响。

但这也涉及中止一家Intan Sekitar(ISSB)的合约和8770万令吉赔款,而ISSB是达祖丁的家族公司,显然有利益冲突问题。但达祖丁坚称其家族只持有公司20%股份,所以利益问题不大(请看《政府赔款赔上瘾》20210112)。

前CEO尼占因为把这些事情向外爆料,指主席/董事局干预公司运作,结果就被达祖丁炒掉了。

冥冥中想不到的是,三个月后,达祖丁却因为日前的轻快铁事故态度失当,引起公愤,漏夜被财长炒掉了(Prasarana是财政部子公司),正应了“剃人头者人亦剃其头”的道理,也算是因果报应吧!

但他对被炒一事毫不在意,还说要炒就炒吧,我可以做其他工作。态度嚣张傲慢像无赖,以为自己可以像在国会那样无的放矢,针对种族或性别歧视课题,开他以为很好玩的低级玩笑。

如果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起因在轻快铁列车相撞事故在前一晚9点发生后,他隔天才到现场,说自己是“第一时间赶到”,还问记者听得懂英文吗?

他态度轻浮,叫记者不要挑衅,未认真回答记者提问,说只是两部列车在”接吻“,根本不在状况,毫无准备,毫无应对能力,只会嘻嘻笑。

来自凤凰卫视的女记者提问,伤者送到医院会不会有冠病的风险,他恼羞成怒,说不要假设问题。记者会后他问这位记者来自哪里,对方说中国,他说,“中国?怪不得啦!”(China?No wonder lah!),不知什么意思,是惊叹还是蔑视?

达祖丁全程只戴着面罩,没有戴上口罩,他辩说他被告知戴面罩就可以了,而且也是为了媒体可以清楚听到他的说话。其实,达祖丁在疫情期间的公开场面时常都没有戴口罩,就算有戴也没有戴好,鼻子露在外面,不如不戴。

达祖丁的轻率言举让人民大为反感和不满,有人在网上发起了革除达祖丁的请愿活动,24小时内就获得了14万个签名。

在这起事件,纳吉成了达祖丁的代言人。他说达祖丁承认他在记者会上的态度有欠妥当,愿意向在场的记者,特别是凤凰卫视的记者道歉。

纳吉说达祖丁会要求Prasarana把原定的1000令吉援助金增至更满意的数额,但那不是赔偿金,公司也会协助伤者向PERKESO及私人保险申请赔偿,并会迅速改善安全的SOP等等。讲到好像自己就是达祖丁。但,为显诚意,不是应该由达祖丁亲自出来宣布,为何还要通过第三者,便是纳吉?

达祖丁来自巫统,是巫统最高理事兼选举主任,属于纳吉派系,纳吉当然要护着他。纳吉补充说,达祖丁会根据巫统代表大会指示,在适当的时候与所有党员辞职。

但纳吉说什么都太迟了,因为财长扎夫鲁已抢先一步炒掉达祖丁的Prasarana主席职,立即生效。

达祖丁本来就该引咎辞职,但这不是大马的文化。再说,如果如纳吉所说的达祖丁真有歉意,他就不会在获知被革职后还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达祖丁事件,会不会加剧加深巫统和土团党之间的裂痕,一发不可收拾?

或许,如果达祖丁是土团党的人,他就不会被炒,只是show cause了事?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何止七國咁亂

Wednesday 26 May 2021

像极了悬疑推理小说

捐献疫苗情节,好如悬疑推理小说,曲折离奇、谜团迭起,看得人眼花缭乱。

1)那边厢,杨志光(Yong Chee Kong)改口说给槟州政府的信是由其公司的人员所写,不是槟城行动党,是他说错了。

《The Edge》当时报道,他是说由“槟城行动党政府”代写,其他媒体则少了“政府”二字,变成是”行动党代写“,而在槟首长曹观友否认并报警后,他改口说是“自己人”。

这里又有一个疑问,他中国公司的同事会写马来文吗?而且,怎么会用他在沙巴的住家地址而不是香港或中国的地址呢?

但槟州总警长沙哈布丁又说已经逮捕了“承认撰写提供疫苗献议信”的人,他也是私人企业的代表,但没有证据显示他是私人企业的代表。言下之意,指的是好像是杨志光,难道杨已被逮捕?但杨志光人并不在槟城啊!

若说已经有人“招供”,而这人来自槟城,即是说杨氏有位同事在槟城,他会马来文,所以由他写信给槟州政府?

是谁替杨写信?杨本身都不清楚,实不寻常。那是谁把信交给他签名?不成连这也不知吧?

2)林吉祥促请凯里批准杨志光采购及捐献疫苗,以让杨“赎罪”。奇怪,林吉祥确定杨做错了什么,要他赎罪?他还补充,一旦杨这么做,那所有向警方对他作出的举报就可以撤销。这不等于“未审先判”,“屈打成招”吗?对杨太不公平了吧?

凯里则回应,有意捐赠疫苗的商家无需通过联邦政府,可直接联络州政府,州政府可自行采购,但必须获得国家药剂监管局(NPRA)的批准。

这与凯里先前说的没什么两样。根据报道,杨原先直接联络沙巴州政府,沙州政府却说联邦不批准,杨才联络槟政府,凯里当时为何不叫对方先取得NPRA批准,却断言公司不存在,对方是老千。但现在人与公司都的确存在,凯里岂非自打嘴巴?

3)发马(Pharma)是科兴疫苗的唯一本地供应商,针对采购疫苗一事,其董事经理祖卡奈(Zulkarnain Md Eusope)说杨志光不曾联系发马。

当然啦,杨只说他联络的是中国的科兴公司,从未说他连络发马,可能他也不知只能向发马采购。发马的澄清,有蓄意误导之嫌。

祖卡奈说,公司有多余的供应(政府又说供应不足?),除了优先给政府,也可以提供给私人界,以平衡官方与私人界的需求。似乎在暗示,杨若愿意,可以直接与发马联络,不用直接向中国科兴采购。

让我想起凯里的助理向杨提出汇款给一家吉隆坡公司的建议,不知是否就是科兴疫苗在我国的唯一供应商发马?

4)从杨的谈话,知道他的公司是家贷款公司,不仅有中国股东,也有来自澳洲的股东,在吉隆坡有办事处,槟城也有替他写信的同事。这家贷款公司应该来头不小,要查应该不难查出来,为什么不肯透露公司名字?

5)沙巴警方援引刑事法典第402(欺骗)条文下找他协助调查,槟城警方也在同一条文及第511条文(企图犯罪)进行调查,并已逮捕了承认写信的人。

槟州总警长沙哈布丁煞有其事说道,该案的操作模式是,主要有人代表Xintai公司,企图利用200万剂不存在的科兴疫苗欺骗槟州政府。但他没有解释,既然是捐献,槟州政府无需出一分钱,槟州政府又如何受骗?

我能想到的,如时常读到的网骗新闻那样,如果你要得到某样东西(金钱或物质),你必须先汇一笔钱进某某户口,你不断进钱,直到你汇的现金已远超过对方答应的款额或物值,你才惊觉受骗,但对方已消失无踪。现在的情况,并不像是那么一回事啊。

Tuesday 25 May 2021

点止七国咁乱?

觉得这个很搞笑。

前沙巴首长沙菲益两周前点名沙团结党,说民兴党有意在下届大选与沙巴本土政党合作(请看《民兴党愿与团结党合作》20210513)。

团结党主席麦西慕回应,为了州民利益,不介意与州内反对党合作,包括民兴党在内,同时希望沙盟(GRS)盟党以积极态度看待。

两人一呼一应,却传成团结党要退出沙盟与民兴党组织新州政府,再次由沙菲益出任州首长云云。

来自国盟的沙首长哈芝芝不得不出来辟谣,说有人在玩弄课题,沙盟政权仍然很稳固(请看《郎有情妹有意》20210518)。

事情原该就此告一段落,有人显然还是不很放心,上周,麦西慕率领一众团结党领袖前往首长署拜会哈芝芝,否认将与民兴党组联合政府的谣言,并表达该党全力支持哈芝芝领导的沙盟政府。

麦西慕说他的言论已遭人蓄意扭曲,他其实是要表达团结党对反对党特别是民兴党抱持开放态度,希望反对党与州政府合作,同时邀请民兴党加入国盟,并对自己能够成为中间人感到非常光荣。

邀请民兴党加入国盟,觉得自己很光荣?听起来怪怪的,好像有点心虚不自然。他的原意当真如此吗?相信沙菲益听了也啼笑皆非,他只要在下届大选与团结党合作,肯定没有要加入国盟的兴趣。

既然麦西慕都这么说了,团结党在国盟里的死对头立新党主席杰菲里同样也欢迎民兴党加入,说对他来说这不成问题,他其实欢迎所有反对党都加入国盟,认为政党之间越团结越好,可以壮大国盟政府的声势。

沙盟由国盟(土团党、伊斯兰党、沙立新党、沙进步党)、国阵(巫统、马华、国大党、沙民团党)及团结党组成,僧多粥少,在去年的州选,立新党和团结党在议席分配方面就已在互扯后腿了,国盟日前再接受了半岛民政党、沙巴自民党及沙统加入,会不会更拥挤不堪?来届大选,议席要怎么分配?民兴党加入这个大家庭,何止七国咁乱?个个非争个你死我活不可?

立新党邀请民兴党加入国盟,民兴党财政泰伦斯贤文(Terence Siambun)直斥以为很“幽默”,反问杰菲里,为何不先邀请团结党正式加入国盟?

团结党虽是国盟政府一份子,表明只是支持国盟政府,保持政治伙伴关系,但拒绝加入成为国盟成员党。

泰伦斯说民兴党也拒绝加入国盟,因为不要被联邦牵着鼻子走。他也质问当初力推修宪以恢复沙砂地位的杰菲里,为何还要与同是国盟盟党的伊党合作?在希盟政府期间,伊党和巫统以反对党身份推翻了希盟政府提呈的相关修宪法案。

值得注意的是,泰伦斯只是针对杰菲里,拒绝后者的邀请,并没有把矛头指向麦西慕,虽然麦西慕改口说他不介意与民兴党合作的意思是邀请民兴党加入国盟。

泰伦斯重复沙菲益日前说的,民兴党愿意与团结党合作,因为两党拥有共同的目标,而团结党在90年代也曾经是青蛙政治的受害者。

其实,邀请民兴党加入国盟政府是很无厘头的。民兴党持有23个州议席,比国盟(17席)或国阵(14席)都多,是拥有最多州席的政党,加入国盟政府,首长位子岂非要让给沙菲益坐?

反之,团结党若与民兴党合作共30席,国盟政府数字上仅比两党多一席,在一个悬峙州议会,政权是摇摇欲坠的。

所以可以理解首长哈芝芝为何坐立不安,要麦西慕向他保证,团结党没有要退出国盟政府之意,但来到下届大选,恐怕就很难保证了。

Friday 21 May 2021

Yong Chee Kong 欲捐疫苗罗生门

昨天说Yong Chee Kong可能真有其人,傍晚他就现身了。

根据媒体报道,他的中文名叫杨志光,来自斗湖,位在亚庇里卡士新光花园的住家是一间双层半独立,还住着他的父母,他在香港一家中国公司工作,要捐赠科兴疫苗的不是他,是他的中国老板。

从照片看,杨志光人应该是在国内吧?

事情并没有因此明朗,反之更扑朔迷离,引出更多谜团,也显示槟州政府和凯里都没有把话说完,各有隐瞒。

1)杨志光拒绝透露他的老板是谁,为何那么神秘?200万剂疫苗不是小数目,少说也要几千万美元吧?背后可有什么条件,什么动机?

2)杨说原本他是先联络沙巴政府,但后者回复联邦卫生部拒绝了,因为那时科兴疫苗还未获我国批准,州政府叫他写给首相,信转到了凯里手里,但也被拒绝了。所以他改为联络槟城“反对党”政府。但从所叙的日期看来,他是同时联络沙巴政府和槟州政府的,不止如此,他也同时联络了联邦卫生部和凯里的科学部。

3)给槟政府的马来文信函,杨志光说是“槟城行动党政府”帮他打的,所以用了亚庇地址,公司名字掉转。但怎会劳烦到槟政府替他写信?好像不太恰当。

既然杨代表中国公司,不一定要用马来文书学,为表示诚意,至少用公司信笺,而非由个人声称是某某公司代表,谁来证明?

杨解释说他是以个人身份协助,所以未用公司信笺。但又不是见不得光,为何公司捐赠疫苗要神神秘秘?杨说是一家投资公司,这让我想起刘特佐,也想起了很多可能性。

4)杨声称凯里的助理昨天致电给他,建议与其捐疫苗,不如捐款,汇款到一家吉隆坡公司,再由其部门把捐款转给槟政府,但他拒绝,因为他知道这么做的成本。

这点凯里就要解释,既然说对方是骗子,为何还要与他联络要求捐款?这点很古怪。如果汇入一家公司户口,怎么知道这家公司会转给槟州政府?

5)杨说他当初介绍他老板来大马投资,有在吉隆坡的公司地址,何妨透露有哪些在我国的投资?

6)凯里坚称捐赠疫苗是场骗局,因为对方无法出示购得疫苗的证明。但杨的说法是,他于今年初联络科兴疫苗公司,但后者坚持必须有大马卫生部或相关单位的证明信,才能采购疫苗,而因为被大马政府拒绝,因此无法购买疫苗。

这点与杨氏给槟政府的信函内容有出入,信里他说已和科兴的Coco Chang接洽,其公司已在华人新年前支付了200万美金给科兴,并叫槟首长向她确认。

7)凯里说他与这位Coco Chang查无此事,没有人认识这位杨氏是谁。杨氏回应说他曾尝试联络Coco Chang两次不果,所以他改与一名代理联络,所有通讯记录也寄给了卫生部。不过,Coco Chang也不负责亚洲区。既然如此,为何他在信里仍说与Coco Chang联络呢?

8)针对沙巴政府被指获献议捐献疫苗,刚读到沙巴警方已传召杨志光问话,但拒绝证实杨是否被逮捕。觉得好莫名其妙,向政府献议是犯法了吗?

负责本州疫情的马希迪则说他对此事毫不知情,那就奇了,杨氏是和谁联络呢?

9)昨天提到槟马青团迫不及待报警,指槟政府批评联邦政府的言论煽动。原来民青团也报警,说若真是骗局,要曹观友辞职。

问题是,槟州政府有因被“骗”而损失了什么吗?而且杨氏也现身了,证明凯里所指的“不存在的公司和人物”的确有存在,那是谁没有从实招来呢?

所以说,真相未白之前,最好不要太快下定论,这下尴尬的应该是凯里吧?他要如何自圆其说?还是,马青团民青团也要报警查凯里?

Thursday 20 May 2021

Yong Chee Kong 请你现身

槟城政府这回可尴尬了。

前一天,首长曹观友和前首长林冠英还特别开记者会炮轰联邦政府拒绝让槟政府接受一家本地公司捐献200万剂科兴(Sinovac)疫苗,却批准雪州及砂政府自行购买疫苗,是双标行为。林冠英还建议槟政府别理会联邦政府,直接接受私人界的捐献。

科学部长凯里隔天作出答复,澄清联邦并没有阻止有关捐献,但因为在查证时发现声称总部在香港的Xintai Development Enterprise Ltd公司其实并不存在,也没有一个叫Yong Chee Kong的公司负责人曾和Sinovac公司接洽过,没有人知道他是谁。杨氏自称是这家公司的董事(Pengarah Urusan)。

根据《The Edge》调查报道,是有一家在香港注册,具有8年历史的公司Xintai Enterprise Development Ltd(信泰企业发展有限公司),与向槟城作出献议的公司名字相似,只是Enterprise和Development两字掉换,会不会是同一家公司,只是名字写倒转?

这位杨先生的地址在沙巴亚庇,根据谷歌地图搜索,是在里卡士新光花园一家空置的双层排屋。

凯里透露,杨氏也同样建议捐献200万剂科兴疫苗给沙巴政府,时间同样是在2月间,但因发现公司不存在而未予理会。既然凯里早早就已查证,为何要等到槟城提出质问后才给予答复?

根据这位杨氏给槟政府的信函内容显示,他已和科兴的Coco Chang洽谈购买疫苗事宜,其公司已在华人新年前支付了200万美金给科兴,并叫槟首长可以向她确认,一旦事成,他就会通过香港汇丰银行的个人户头,支付购买疫苗的全数费用,把疫苗捐给槟政府。

凯里说他与科兴的Coco Chang查证没有此事,没有人认识这位杨氏是谁。凯里因此说这是一个骗局。令人困惑的是,如果对方无意践诺,那最多也只是恶作剧吧,如果对方蓄意行骗,他能从槟政府骗到什么?槟政府并没有任何损失啊!

针对凯里的回应,曹观友要求有关公司出面解释,并出示相关证据。

觉得曹观友起码应该先先向凯里道歉,因自己及槟政府在未确认献议真伪之下,即匆促责怪联邦。他说州政府在此事件上已极尽所能,但从他的描述,州政府只是征询州卫生局的意见,后者向联邦卫生部征求意见和建议了事。

曹要对方出面解释,如果对方是恶作剧或如凯里说的是骗子老千,事迹败露,你觉得对方还会主动露面吗?当然不会了。

州政府与联邦之间沟通不良,从此事件上可见一斑。槟政府开记者会指责联邦也情有可原。因为在卫生部秘书长沙菲克3月12日的回函,卫生部不批准州政府接受私人捐献,是因为“联邦即将展开涵盖全国80%人口的国民免费疫苗接种计划,其中包括槟州”,而否决了槟政府的相关捐献建议,完全没有提到提出捐献的公司是假的。

这就不能怪引起槟政府的误解了。若非槟政府开记者会要联邦政府答复,相信凯里也不会透露吧!

槟州会开记者会声称联邦阻止该州自行购买疫苗,是因为凯里当天宣布各州现在可以自行采购,前提是有关疫苗已获国家药剂监管局(NPRA)的批准。但卫生部回复槟政府的信函不是这么写的,加上砂州雪州可获批准,难怪槟政府会认为联邦在故意搞针对了。

在未了解详情之下,槟马青团迫不及待到警局报案,指州政府批评联邦政府的言论具有煽动性,要警方介入调查。

与其要求警方调查槟政府的言论是否煽动,不如调查有关公司及作出捐献建议的真伪及动机,不是更具有建设性吗?

万一这位杨氏真的露面,证明确有此人,公司也的确存在,只是如《The Edge》报道名字被掉转了,那尴尬的就变成是凯里了。

在真相未完全大白之前,还是不要太快下定论。杨氏请你现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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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19 May 2021

罗斯玛节外生枝

纳吉的SRC上诉案终于审讯完毕,现在等着法庭择日下判。

纳吉说,他希望正义能够获得伸张,以还他自己一个清白。但也可以预见,如果法庭判决依然对他不利,他会继续上诉到底,能拖多久就多久,千方百计都要避免12年的刑期加2.1亿令吉的罚款。

关于纳吉的案件写了不少,罗斯玛的索贿案好像只写了一次,而且是在三年前,经过多番展期拖延,今年2月才有了判决。

这应该是个案情直接的控案,可以想象,还有多少这类案子,可能拖到下届大选都不能有个终结,一旦改朝换代,结果又会如何呢?

罗斯玛所面对的是砂拉越学校12.5亿令吉太阳能供应合约弊案,被控向Jepak控股董事经理赛迪(Saidi Abang Samsudin)索贿1.87亿令吉,以及收取650万令吉贿款(请看《三个姓Mansor的前朝人物同日被控》20181122)。

根据控状,该属于教育部的合约在前朝未经公开招标的情形下直接颁给了Jepak,罗斯玛从中要求接近12%的“回酬”。这笔“回酬金”,被辩称与该合约无关,而是一笔政治献金,“以感谢国阵政府所带来的政治稳定和经济繁荣”。

罗斯玛的三项控状已在2月18日被判表面罪名成立而须出庭自辩,订在6月9日起。一旦罪成,可被判处最高20年监禁及罚款不超过贿金的5倍或一万令吉,视何者为高。

与纳吉的所有控案一样,罗斯玛要求撤销联邦法官哥巴斯里南作为该案主控官的资格,其律师在申请被驳回后要求取得哥巴斯里南的委任状而获批准。

4月间,斯里南被指其委任状是在太阳能案开始审讯后才由现任总检察长伊德鲁斯签发,他没有参与提控的工作,罗斯玛因此挑战斯里南的主控官资格,并要求法庭宣判该诉讼案无效。

罗斯玛的申请将在6月3日审理,斯里南说他当天会进行自辩,罗斯玛的律师却指斯里南不可为本身的委任受到质疑而自辩,原因不明。

如今节外生枝,罗斯玛再针对前总检察长汤姆斯报案,指他在委任哥巴斯里南为主控官一事上,伪造(perjury)两份宣誓书的供词。

其律师说,汤姆斯指他已口头批准委任哥巴斯里南,因此不需要发布书面指示,这已完全违反上诉庭的指示。

不懂罗斯玛律师的真正意思,可能是指汤姆斯原本说只需要口头委任斯里南,后来却还是有书面委任状,但该委任状是由现任总检察长签署。

记得当时汤姆斯还是斯里南曾说他无必要出示委任状,因为辩方无权查看文件,而后在法庭的批准下最后还是出示了文件,但这应该无关“伪造”或“说谎”与否吧。

纳吉夫妇为何一直要撤换斯里南作为他们控案的主控官呢?根据纳吉律师沙菲宜的说法,斯里南曾经在2018年游说前总检察长阿班迪逮捕时任首相纳吉,因此认为他对纳吉存有偏见。

在纂改1MDB稽查报告案,纳吉同样申请撤销斯里南作为主控官的资格,并列举多达25个理由上诉。此案件管理将在6月1日聆审。

哥巴斯里南几乎是所有与纳吉有关的案件的特别检察官,分别是SRC案、1MDB案、纂改1MDB稽查报告案、罗斯玛的砂州太阳能计划案,还有罗斯玛儿子里扎的洗黑钱案、纳吉辩护律师沙菲宜本身的贪污案以及阿末扎希的贪污案都在此列。

必须一提的是,在里扎被控洗钱2.5亿美元的5项控状,在控辩两方达成协议,里扎被罚款数百万令吉,及政府预计可索回海外资产达1.1亿美元,而获撤销,但不等于无罪。

不解的是,洗钱数额2.5亿美元,何以罚款“数百万令吉”及索回海外资产1.1亿美元就可了事?那还有约1.4亿美元(2.5-1.1)就不要了吗?而且,所谓的1.1亿美元海外资产是美国司法部早已准备归还我国的部分啊!可以这样来contra的吗?

Tuesday 18 May 2021

郎有情妹有意

这可有趣了。

沙菲益只说有意在下届选举与本土政党合作,特别点名对象是团结党;团结党主席麦西慕积极回应,说为了州民利益,不介意与包括民兴党在内的反对党合作,并希望沙盟盟党能以正面态度看待。

沙盟政府乃由国阵、国盟和团结党组成,团结党没有加入国盟,表明只是支持国盟的独立友党。但既是执政的沙盟一员,岂有要沙盟成员党积极看待它与反对党尤其是民兴党合作之理?难怪新闻一出,传着传着,竟然传成团结党即将退出沙盟,与民兴党组织新州政府,沙菲益将再次出任州首长云云。

传言甚嚣尘上,逼得来自国盟的沙首长哈芝芝也要出来辟谣,说那只是某些人在玩弄课题,沙盟政权依然稳固得很。

团结党秘书长佐尼斯顿(Joniston Bangkuai)亦出面澄清,指沙盟政府稳固如山,团结党没有要退出,沙菲益重任首长传言乃无稽之谈。

佐尼斯顿也是沙盟宣传主任,在沙盟政府担任旅游副部长。

如果团结党退出沙盟与民兴党组新政府,那就有如去年半岛喜来登政变的州级版,际此疫情肆虐期间,就算两党有意,应该也不敢冒这个险,以免疫情处理不好,还要被冠上后门政府的骂名。

其实,夺权之说乃子虚乌有,沙菲益指的是下届选举的合作,不是现在。再说,沙盟目前45个州席(包括5名官委议员)对民兴党阵营的32席,就算7名团结党议员退出沙盟改为支持民兴党,变为38席对39席,民兴党支持率仅刚过半,只要一两位跳槽,又前功尽废了。

但来到下届选举就难说了。沙巴选举向来最难捉摸,假设选绩与上回一样,即民兴党阵营32席(包括希盟和民统),国盟17(包括立新党6席)、国阵14、团结党7席及3位独立人士。

团结党若与民兴党阵营合作可得39席(32+7),国盟加国阵共31席(假设两者继续合作),见风转舵的独立人士改为支持得多数议席的民兴党阵营变42席,再加6名官委议员共48席,民兴党就有机会在下届州选举转败为胜。

当然如果国盟重施故技,再次威迫利诱这些议员们跳槽,又制造新一批的青蛙政客,那再多的选举也没有意义了。

麦西慕表示不介意与民兴党合作,并要沙盟盟党正面看待,说的可能也只是气话,借此“要挟”盟党,如国阵“要挟”退出国盟政府那样。

麦西慕可能借题发挥,与立新党争夺担布南州席和根地咬国席起争执不无关系,而在上届州选,两党已在议席分配上闹得不愉快,立新党更在团结党竞选的选区派独立人士上阵,实行自己人打自己人,彼此早已心生嫌隙(请看《民兴党愿与团结党合作》20210513)。

也因此,当麦西慕表示不介意和民兴党合作,立新党即刻跳出来反击,指团结党“牺牲了沙盟所剩余的团结”。

说这话的是日前刚受委的联邦副旅游部长管迪(Guan Dee Koh Hoi),他是因为取代改当州副首长的立新党主席杰菲里而受委(请看《不招敦马妒是庸才》20210422)。

不懂他指“牺牲沙盟剩余的团结”的意思,其实,在去年的州选,沙盟盟党间的团结精神早在争取议席上阵时被破坏了。

但他又说团结党此举将提升立新党的地位,促使党领袖和党员之间更加团结。听起来前后矛盾,可能他是要说,团结党若不在国盟政府,立新党的地位将获得提升,即无需和团结党争权夺位。

Thursday 13 May 2021

民兴党愿与团结党合作

前天刚谈到民兴党,昨天就读到党主席沙菲益表示,有意在下届大选与本土政党合作,且不排除与团结党合作。这么说,是暗示两党私下已经展开谈判吗?

团结党是国盟的友党,只是政治伙伴关系,不是国盟盟党,这情况和民兴党与希盟的关系十分相似,但随着去年输掉了州选,沙菲益上个月单方面公布,已和沙巴希盟中止“非正式合作关系”,并准备与其他政党合作。

沙菲益没有正式知会希盟盟党,所以希盟沙巴主席刘静芝事前也不知情。她是后知后觉,还是佯装不知?因为早在去年底,我就发现民兴党表现异常了,希盟怎会不察觉(请看《在野党一盘散沙》20201216)?

沙菲益之后就说要西渡,并要与赛沙迪的MUDA党合作。当时就觉得弃希盟改与一个未获注册的政党合作,很不合情理,在这次的访谈,沙菲益不讳言巫统也曾接触他,难怪民兴党署理主席德雷和巫统沙巴主席邦莫达异口同声说,不排除两党合作的可能。

但沙菲益说,巫统只要民兴党支持他们当首相,这点就“很难谈下去”。

民兴党必须与其他政党合作,不可能孤军作战,沙菲益积极寻找政治伙伴,不需要舍近求远,境遇相似的本土团结党就很适当,何解?

在去年的州选,其实民兴党是赢取最多议席的单一政党,但它无法赢取足够的内陆土著选票,很大原因可能就是非法移民课题,结果内陆土著选票都去了团结党(7席)和立新党(6席)两个嘉杜党,民兴党的嘉杜友党民统党反而只获一席。

之前说过,民兴党并没有正式加入希盟,团结党同样也没有加入国盟,而去年若非受到国盟“逼宫”,民兴党也不会解散州议会举行州选,结果痛失江山;同样,团结党当年也被巫统“霸凌”,被分而治之,最后树倒猢狲散,由国阵接过政权。可以说,民兴党去年的经历就是团结党在90年代的历史重演(请看《沙巴州选(15):华人不入阁,有什么问题吗?》20201002)。

沙菲益应该是意识到本身的民兴党在内陆土著族群的“号召力”不足,民统党在土著族群的支持率亦不够,民兴党若能与团结党合作,将是双剑合璧、如虎添翼。

沙菲益伸出橄榄枝,麦西慕有所回应,说不介意与民兴党合作,后续发展,就看两人了。

团结党是国盟友党,立新党则是国盟成员党,两党不咬弦,早已是公开的事实。在去年的州选,团结党以本身旗帜上阵,但也因议席分配而与国盟/国阵闹得不愉快,尤其是与杰菲里的立新党,因后者安插了独立人士在团结党上阵的选区打对台(请看《沙巴州选(5):政党多如一盘散沙》20200917)。

最近,为了担布南和根地咬一州一国的议席,两党再次起了争执。

原本是团结党的传统议席,一直由百林持有,但在2018年,担布南州席意外输给其胞弟杰菲里,根地咬国席也因换了候选人,在一场六角战中同样败给了杰菲里。

麦西慕声称团结党要在下届州选/大选把这两个议席争回来,立新党不甘示弱,说也要攻打团结党在丹狄和哥打马鲁都的堡垒区。

如果两党在议席课题上争执不下,不排除团结党改与民兴党合作,一个专攻马来区,一个内陆土著区,囊括州内两大土著群选票,胜算非常大。

若拿去年的州选成绩作参考,民兴党29席(包括行动党6席),公正党2席及民统1席,若加团结党7席共39席,对比国盟17(包括立新党6席)、国阵14再加3位独立人士共34席,民兴党是有可能重新执政的(请看《沙巴州选(11):败者当官,胜者为寇》20200928)。

前提是,民兴党还是得回头和希盟合作,赢取华裔选票,除非有其他选择则另当别论。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再見還是盟友

Wednesday 12 May 2021

MCO 3.0开跑,沙巴不跟

有些话,不可说得太快,也不可太绝。

随着接种疫苗计划开跑,慕尤丁曾在三月宣布,四月再次保证,政府不会再落实另一轮全国MCO,最多也只在疫情严重地区实施针对性的MCO。

上个月,阿兹敏还自豪的公告,政府已经战胜疫情,大马是全球抗疫表现最佳的国家之一。

两人言犹在耳,国内确诊病例数据就节节回升,上周更一度达到4519宗(8/5),是四个月来单日新增病例最高记录。连印尼都把大马当负面教材,叫其人民不要“变大马和印度”(补充:今天再飙高至4765)。

前天(10/5),慕尤丁突如其来宣布重启全国MCO,从今天(12/5)开始至6月7日止。这次,人民看不到慕尤丁上电视,因他不再是以直播方式,而是通过媒体发布文告。

这叫我想起三天前,阿兹敏的贸工部仅用推特通知警方,其部门发出的工作通行证无需警方盖章一事,这是因为警方指贸工部的信无效,必须到警局获取跨州信函才可通行。纳吉因此调侃,贸工部用推特和警方沟通,steady了!

MCO 1.0距今一年多,事情还是没有steady到,疫情仍然反反复复,如今进入MCO 3.0,人民无感了,医务前线也累了,政府变得束手无策,部门之间各施其计,但缺乏沟通,才会表现得那么不协调吧!

就拿HIDE来说吧。很多人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东,它的全名是Hotspot Identification by Dynamic Engagement,中文是“动态热点识别系统”,根据媒体描述,它是“一项大数据与人工智能分析,预测未来7天可能成为冠病传染热点的场所,采用MySejahtera登记数据及现有卫生数据库”。

HIDE系统列出风险场所,由卫生部发布名单,本意是让民众及企业场所进行自我控制,并不表示该些场所出现新的感染群。

但不知基于何种原因,伊斯迈沙比里突在上星期六(8/5)下午透过文告宣布,所有HIDE名单的热点场所即日起关闭三天,叫所有受影响的商家措手不及,本州的三家商场也因此波及。

问题是,当局把日期也弄得很混淆,部长说“即日”,国安会却在深夜11时透过脸书宣布,说是从10日(星期一)开始关闭,短短一个小时后,即午夜12时,又改为在推特发文,指是即日(9日)关闭。几个小时内就U转了三次。

本州情况更教人哭笑不得。当天正好是星期天,三家受影响的商场先是照常开门,后在市政厅的劝告下关闭,到了下午,负责州疫情的马西迪宣布可以照常开放,只是要管控人流。

的确,当局应该做的是分散人潮,不是在关闭了几家商场导致人潮湧到其他开放的商场去,如此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做法,并没有解决到问题啊!当然人民还是要自律,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吧。

鉴于本州疫情较轻,马西迪宣布,国安会同意,本州可以维持现有SOP,但会有一些调整,容后宣布。

沙巴可以不必跟从MCO 3.0,可能与卫生总监诺希山日前呼吁大家从沙巴经验中学习有关。他说沙巴成功从每天四位数病例下降至目前两位数,因为本州实行了边境管制和禁止社交活动。

当然州民也不可因此而自满,需知病毒无所不在无孔不入,一个不小心,它就迅速蔓延开来,一点都不可松懈。

注意到本州现今的感染群多来自政府机关与大厦,先是内税局大厦,跟着是联邦行政中心大厦,再波及至其他地区。开斋节过后,预期会再有新的感染群出现,所以还是劝告各位,无事少出门。

但我想到了获准回乡的10万大专生,随着落实全国MCO,是否意味着他们也不可回去校园呢?

Tuesday 11 May 2021

再见还是盟友

周末的时候,读到《星洲》的“独家”报道。希盟沙巴主席也是公正党沙巴主席刘静芝在回应记者提问时说,将在开斋节过后约见民兴党主席沙菲益,以了解他上月初发表“脱离”希盟的言论。

上月5日,沙菲益在一项线上论坛表示,民兴党已中止与沙巴希盟的“非正式合作关系”,并会在来届大选保持开放态度,准备与任何政党合作,胥视人民意愿而定。

沙菲益说,我们现在是希盟减(PH Minus),不再是希盟加(PH Plus)。

他还谈到将西渡半岛并和赛沙迪的MUDA党合作一事。当时就很纳闷,何以宁选一个未获注册的政党,却放弃一个现有联盟(请看《轮到东马政党要西渡》20210420)?

从沙菲益的谈话似乎可以听出端倪。他说是时候超越敦马与安华的政治框框,因这已不是他们的时代,而他正好可以提供选民另一个选择。

大家还记得敦马/希盟曾“推举”他为希盟的首相人选吗?但安华也是希盟的首相人选,一山如何藏二虎?

其实,自去年输掉沙巴州选后,民兴党就开始表现异常了。在国会的财案投票,民兴党议员几次拒绝参与表决,更要求希盟更换领导层,以表达对安华的不满(请看《都是自己人,唔使做戏》20201202)。

既然已不在朝,和希盟“拆伙”,那也不足为奇了。

但,身为沙巴希盟主席的刘静芝一个多月后才说要约见沙菲益了解原因,是否有点后知后觉啊?既然对沙菲益的言论感到错愕,拨个电话很难吗?沙菲益事前未知会希盟盟友,这一个多月以来,两人也都没有联络过吗?

沙菲益已公开表示“脱离关系”,希盟也再次表示安华是希盟的首相人选,但沙巴行动党的冯晋哲仍然支持沙菲益作为反对党的首相人选,说他的立场至今未变,也与希盟推举安华任相没有冲突。

他的看法是,安华虽是希盟的首相人选,这不代表反对党联盟阵营属意的人选会是同一人,目前也未达到一个共识。

冯晋哲似乎看好希盟仍会与民兴党继续合作,因为希盟不能单打独斗,必须组成一个大反对党联盟,才能扳倒国盟和沙盟政府。言下之意,不管怎么样,希盟还是得与其他反对党合作才有可能在下届大选胜出。

冯晋哲说的不无道理,但数来数去,当下的其他反对党除了民兴党,也只有未获注册的斗士党和MUDA党较引人注目。斗士党是敦马去年成立的政党,希盟还会愿意和敦马合作吗?一朝被蛇咬,我想安华应该不会了,他宁可找巫统,也不会要和敦马合作。

敦马也强调不会和反对党合作,而是要作一个独立的政党,当第三势力,在来届大选成为造王者。

显而易见,不管是斗士党、MUDA党或民兴党,就算三党结盟,也不可能足以赢取逾半议席而当政府,必须与其他政党或联盟合作才有可能,若非与国盟或国阵,剩下的选择也只有希盟。

民兴党副主席王鸿俊日前表示不会为了执政而与巫统合作,但其署理主席也就是前贸工部长德雷却不排除这个可能。在上周的一个线上论坛,他与巫统沙巴主席邦莫达两人皆说:没有不可能。

是的,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政治的反反复复,政客的见利行事,本来就是一个常态,苦的是被耍得团团转的选民们,他们该如何适从?恐怕下届大选都不出来了。难怪刘镇东会问,要如何争取那些“在家睡觉”的选票?

Sunday 9 May 2021

叙拉古的诱惑

《理想国》(The Republic)是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的一本重要著作,里边提出一个问题:甚麽是正义?

我们常说,正义必要伸张。但正义是什么?在当时,“归还他人的东西”是正义吗?“对朋友善,对敌人恶”也是正义吗?更有人说,现实中,强者的权益才是正义。

柏拉图的老师苏格拉底说,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保持理性与良知,不受欲望和利益控制,各安其位,各司其职,这是正义。

柏拉图重视教育,认为统治者最重要的是必须拥有知识。苏格拉底说,但统治者有时也会犯错,只有当统治者具有让他避免犯错的知识时,他才能够统治自己和他人。有正义的统治者不应只是关心自己,统治者的“责任”是照顾被统治(人民)的利益,不是为了统治者本身的利益。

2001年,美国思想史学者马克里拉(Mark Lilla)写了一本书《当知识分子遇到政治》(The Reckless Mind:Intellectuals in Politics),里边谈到《理想国》里一个叫《叙拉古的诱惑》(The Lure of Syracuse)的故事。

叙拉古是古希腊在地中海西西里岛的一个小国,小国的新国王非常崇拜柏拉图,性格却与老国王一样暴戾。

柏拉图在学生的邀请下,先后三次到叙拉古去,欲向这位年轻暴君传授他的思想与哲学。但柏拉图发现,这位国王态度傲慢,完全无心向学,他不过是想借柏拉图的名气来炫耀自己自以为拥有的知识。

柏拉图在岛上遭受了种种凌辱与磨难,但还是一去再去,最后都是失望地离开。后来,“重返叙拉古”就成了那个时代知识分子对政治的热情幻灭的代名词。

在《当知识分子遇到政治》这本书里,作者列举了几个真实个案,探讨在20世纪欧洲的“叙拉古现象”。

他发现,不管是民主社会还是法西斯社会,不管是否受到极权的压迫,一些知识分子会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去支持,甚至参与极权原则或暴政政治。他们本应拥有独立的清晰思想和正义感,却禁不住叙拉古的诱惑,自愿深陷政治泥沼,助纣为虐,为非作歹。

叙拉古的诱惑,其实就是权力的诱惑。为了权力,知识分子可以违背本身的崇高理想,成为极权暴政或恐怖政体的支持者和维护者。知识本身不会害人,但它和权力一样,一旦被滥用或利用,它就会害人不浅。

https://www.sinchew.com.my/content/content_2471153.html

Thursday 6 May 2021

前总警长们好不得空

前总警长们最近好不得空,由刚卸任的阿都哈密点起苗头,敢怒敢言的他在临走前大爆警队内幕,指有黑警与犯罪集团勾结,再点名内长政治干预,三任前总警长韩聂夫、拉欣诺和慕沙哈山先后挺他,指内长无权干涉警队事务。

另一位前总警长卡立没有就此事发言,他倒要提告敦马,因敦马上个月在接受《当今大马》访问,及在一篇题为《Khalid Abu Bakar bocor rancangan pada Najib》(卡立向纳吉泄露了计划)的文章,指因为他向纳吉泄露当年1MDB特工队的情报,导致要向纳吉采取的行动被拖延。

卡立已发律师信给敦马要求道歉,否则告他诽谤并求偿1,000万令吉。敦马的回应是:法庭见!

根据《当今大马》报道,敦马透露前国行总裁洁蒂曾计划要对纳吉账户违规事件采取行动,可是因为时任前总警长卡立“走漏风声”,以致行动失败,总检察长阿都干尼也以健康为由被炒掉了。

当年不止阿都干尼一人被炒,1MDB的4人组特工队亦宣告解散,慕尤丁和沙菲益被撤职、公账会主席及两位成员换人、警察政治部正副总监提早退休或调职,包括后来被敦马召回的阿都哈密、反贪会正副主席和多名调查1MDB的高官被提早退休撤职或调职、总检察署官员杰西卡被驱逐出境、10多20名反贪会及国行官员“因泄露官方机密”被扣留(请看《无知的人民把他当作英雄来崇拜》20190531)。

1MDB特工队是由前总检察长阿都甘尼成立的,成员分别是前国行总裁洁蒂、前反贪会主席阿布卡欣和前总警长卡立。

阿都甘尼第一个被革职,由阿班迪取代。当时说他因为健康问题,据知现在他还健康得很,还开设了自己的律师楼。

前国行总裁洁蒂第二年也退休了。据说纳吉原本也要撤换洁蒂,改由身兼多职的财政部秘书长伊万上任,后因担心市场负面反应而作罢,改为扣捕国行官员当警告。

至于反贪会主席阿布卡欣,恰巧当时他请了两个月病假动手术,半年后他和副主席齐齐辞职或提早退休(请看《反贪会主席被辞职,副主席被退休?》20160623)。

根据当时流言,总检察长阿都甘尼本已草拟好了一份控状,有人偷偷通风报信,纳吉先发制人,立即解散特工队,将涉及调查官员一一撤换,以保留自己一个“清白”。

你会发现,1MDB特工队里的4人,唯卡立平安无事,退休后还受委国家基建(Prasarana)主席兼“负责打击恐怖主义、极端主义和人口贩卖方面”的特使,直至希盟上台为止。

敦马第二次任相,许多涉嫌与1MDB有关的人物都被禁止出国,包括纳吉两夫妇,卡立也被列入黑名单。

数年后,敦马重提旧事,卡立喊告,让我想起当年纳吉说要提告《华尔街报》,最后不了了之。

《当今大马》也问到关于洁蒂家人被指接受1MDB资金一事,敦马说他三年前委任洁蒂当政府顾问理事会成员时并不知情,因为那是她儿子的事。

在SRC上诉案,纳吉律师沙菲宜也提到此事,要求做为额外证据但被拒,因为与SRC案无关。

那时1MDB还不叫1MDB,而是登嘉楼投资机构(TIA)。一家叫Iron Rhapsody的公司在5次转账交易中从刘特佐的公司或银行账户收到1622万美元,那是刘特佐向两父子公司收购一家资产管理的代价。

可见刘特佐在TIA时期已经开始部署,先向洁蒂家人下手,相信洁蒂家人那时也不会想到对方就是日后搞出1MDB等惊天大丑闻的主要人物(请看《纳吉SRC上诉案开审》20210407)。

武吉阿曼商业罪案调查部总监再奴丁证实已向两父子录供。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國會不能開,學校不能關

Wednesday 5 May 2021

大马无间道(5):内长沉默是金

刚卸任的前总警长阿都哈密继续爆料,这次指控内长韩查试图安排“自己人”出任武吉阿曼政治部总监一职。

阿都哈密向网媒《Malaysia Gazette》透露,和内长发生问题,他不是第一个,早在一年前,警队政治部就对内长感到不满了。

根据阿都哈密描述,除了插手委任总监一职,内长也因个人政治目的迫使政治部展开数次与国安无关的行动,政治部某次因拒绝参与行动而向慕尤丁投诉,这令部长相当愤怒,因此发生了有人企图撤换警职一事,而这也不是政治部的孤立个案。

阿都哈密指的,似与日前韩查的音频事件有关,在该段录音,韩查说他会安排“自己人”在警队里当警官(请看《窃听风云(3):内长韩查也被窃听?》20210428)。

韩查承认音里的主角是他,但不认为他有错,因为警队本来就在内政部的职权范围。

阿都哈密促请政治人物停止干预警队事务,并建议以内长为首的警队委员会(SPP)改由退休法官或其他适当的非政治人物担任主席。但这点就需先修改宪法。

阿都哈密承认,自从换了政府,因内长干涉警务,令到两人关系变得不和谐。

一个多月前,当阿都哈密突然抛出第一颗震撼弹,指警队内有后辈警官密谋推翻他。当时就很疑惑,阿都哈密都要退休了,这些人何必再多此一举?

现在想回头,他是在指桑骂槐吗?年轻警官,若没有人在背后撑腰,相信不敢更无从推翻即将退休的总警长,就算“推翻”成功,总警长的职位也轮不到他们来做,何苦来哉?

跟着他又揭露他所宣布的数十名调职及擢升警官的名单被搁置,卸职当天,他更直接点名插手者就是内长,也因为部长干涉,导致警队内出现派系。

至今未闻韩查回应阿都哈密的指控,他也缺席后者移交总警长职权予阿克里的仪式,改由两位副内长伊斯迈赛益(Ismail Mohamed Said)和佐纳登(Jonathan Yasin),以及秘书长旺阿末达兰代表见证。

阿都哈密临走才来大爆料,难免让人质疑,为何不在任时采取行动。伊党和土团党质问,是否因为知道不获续约才攻击内长?阿都哈密的回应是,在任两年都忙于处理不完的警队事务,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得了。

前总警长韩聂夫和慕沙哈山也力挺阿都哈密,说政客干涉警队并非新鲜事,但总警长拥有警队职权,不是SPP或部长。

阿都哈密也指控有部长涉贪。他以去年沙巴州选为例,有人包专机过去,然后就发生青蛙集体跳槽事件,明显存在贿赂行为。他担心警队被利用做为政治工具,因此要求反贪会介入调查。

反贪会主席阿占巴基回应道,反贪会不会对政治介入警队一事展开调查,这是警队问题,应由警方自己去解决。

哥宾星不认同反贪会说法,因警方内部调查可能无法解决警队内的舞弊和贪腐问题,必须由反贪会展开全面而且公开的调查。

的确,如阿都哈密早前透露,连武吉阿曼的廉政与标准执行部(JIPS)也与“黑警”结党营私,刻意放走受调查的警官,草草结案,没有进行提控或调职(请看《大马无间道(4):阿育干的安危》20210416)。

至于调查“政治青蛙”事件,反贪会也不想趟这浑水,阿占说,目前没有法律禁止议员跳槽,那是他们的权力,所以并没有犯法。

跳槽本身当然没有犯法,但背后若涉及施压或贿赂,那就属于反贪会要调查的范围了。可是要证明这点,谈何容易?

Tuesday 4 May 2021

国会不能开,学校不能关

继阿末扎希日前质问疫情数据的真实性,是否用来做延长紧急状态的借口,倪可敏也质疑确诊病例近期不断攀高为国盟政府的阴谋,目的就是继续维持紧急状态及冻结国会。

首相署法律兼国会事务部长达基尤丁日前透露,政府保证紧急状态将在8月一日或之前结束,并会适时召开国会,但这也将取决于特别是卫生部及国安会等的专家意见再做出决定。他也指政府依然如常运作,行政方面也受到反贪会、总稽查署及公账会的监督。

达基尤丁的话模棱两可,首先他保证紧急状态会在8月一日甚至更早结束,那时就能在适当时候重开国会,但前提还是要卫生部及国安会点头才可以。

当前疫情再次恶化,下来3个月若不见好转,各州各地继续实施各个程度的MCO,卫生部岂敢冒险说安全?

疫情数据攀升不像造假,倪可敏抨击当局在整个抗疫工作方面,似有意无意不让感染链切断,这可从各部门采取的各自措施反映出来。

国会不能开,那也罢了,但学校确诊病例此起彼落,当局似觉得无需惊慌,受影响的学校只需停课两天即可,但两天够吗?

也有说只是受影响的班级停课两天,这就更荒谬了,你认为该班级的师生不会接触到其他班级的师生吗?怎么可能?

校园确诊病例升高,教长不是宣布学校完全停课,而是待到开斋节假期过后才改为线上教学直到期中假期,也就是到五月底再做决定。

教长的逻辑是,担心学生在开斋节期间受到感染,为了降低疫情在校园扩散的风险,所以才在开斋节后改为线上教学。

既然担心学生会在开斋节期间受到感染,而民众也被禁止跨县,高教部却允许10万名大专生可以返乡与家人共度开斋节,这不自相矛盾吗?不成大专生有免疫力?可以预见,假期过后,就会涌现所谓的开斋节感染群了。

明显可见,冻结国会和紧急状态是两回事,如果各个领域都可开放,何以单独国会不能?最高元首早在二月就已宣布,国会可以在紧急状态期间召开及进行会议(请看《王命难违,国会开不开?》20210225)。

达基尤丁却以国会议员近半是高风险群老年人为由,坚持要到8月紧急状态结束为止,真不知葫芦里卖什么药(请看《最危险的地方》20210304)。

针对达基尤丁声称政府行政受到监督,下议院副议长阿莎丽娜反驳说,在国会停摆的情况下,政府行政机关不再对国会负责,这已直接影响到国家三权分立及议会民主制度的可持续性。

这之前,阿莎丽娜曾经致函总检察长伊德利斯哈伦,反对政府在紧急状态期间冻结国会,并指立法机关已遭到“阉割”,行政机关掌握无限权力,而其实政府可以采取措施召开国会会议,如减少出席人数、安排弹性时间或直播议会等。

阿莎丽娜至总检察长的信函副本也cc给慕尤丁、达基尤丁和议长阿兹哈,但似乎未获上述三人回应(请看《阿莎丽娜指桑骂槐》20210218)。

身为副议长的阿莎丽娜公开表明不认同国会在紧急状态期间被冻结,议长阿兹哈却从未发一言,这点颇不寻常;他是认同阿莎丽娜,还是两人意见相左?

最高元首当初是在召见并听取阿兹哈以及上议院主席莱士雅丁的意见后表示国会可以在紧急状态期间开会的,但国盟政府坚持需等到紧急状态结束后才考虑国会重开,身为国会下议院议长,阿兹哈总要表达一下他的看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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