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30 August 2023

哈迪的算术很差

6州选举期间,哈迪大言不惭,说要是国盟赢了就可换联邦政府。结果当然没有。

身为伊党主席的他对建立后门政府仍不死心,如今他又大放厥词,说国盟要是在埔莱国席和新邦二南州席两个补选胜出,即可推动联邦变天。

巫统的马斯兰叫他别发白日梦了,还笑他算术很差,就算赢了埔莱,国盟也只增加一席,我们147席对他们74席,州席方面,我们有53席对他们3席,他要怎样换政府?

哈迪的如意算盘,仍然如去年全国大选后的“夺权计划”那样,说只要有10名国阵议员跳槽加入,再加东马的沙盟和砂盟的议员就够人数了(请看《制造补选倒政府?》20230426)。

在反跳槽法令下,国阵议员跳槽需要先辞去议席,他们敢冒这个险吗?至于沙盟砂盟,他们若转为支持国盟,是不受反跳槽法令影响的。

砂盟虽说拒与伊党合作,但它不也说过不会和行动党合作吗?沙巴政党更不用说了,利益所至,本州政党最善变。

在去年全国大选出现悬峙议会后,报道称希山慕丁负责说服10名国阵议员签署法定声明支持国盟主席慕尤丁当首相,慕尤丁自认有足够人数,因此拒绝国家元首献议与希盟组联合政府,结果让巫统执了个冷煎堆。

据说6州选举期间,有15名国会议员,包括两名公正党议员,准备倒戈,一旦6州选举重现绿潮海啸,尤其是在雪森两州,这10几人就集体辞职制造补选,在国盟旗帜下竞选。

这或就解释了为何突然出现了一个鼓吹成立马来人政府的马来NGO联盟,明显就是有政治人物在背后撑腰。但6州选举保持原状,并没有出现国盟预期的绿潮海啸。

这次因前消费部长沙拉胡丁逝世而出现的国州两个补选,据说只有7名巫统议员准备腾出议席,为补选铺路,另8人据说放弃了。

难怪伊党老二端伊布拉欣突然开口,说以团结穆斯林指明,愿意通过“全民共识”再次与巫统合作,但排除那些与行动党为伍的巫统领袖。

和希山慕丁一起被冻结巫统党籍的达祖丁也配合地宣布办一场《马来人崛起集会》(Pasir Salak Bangkit),呼吁巫伊两党重启“全民共识”的合作模式。

当初不是伊党抛弃了“全民共识”,转投国盟怀抱吗?如今又想回心转意,脚踏两条船?

针对伊党重启“全民共识”的建议,阿末扎希嗤之以鼻,表示对于那些满怀阴谋的领袖与政党,他不认为需要重回那样的关系。他说,合作必须是出自真心,不是玩弄,何况对方还有许多隐议程。

其实阿末扎希也没有多少选择,巫统在6州选举表现最糟,竞选108个州议席,仅获19席,国盟竞选245个议席,夺取146个议席,单单伊党就赢得了105席,所以哈迪才信心爆棚,一直说联邦会变天,既然伊党议席还超出土团党,搞不好他还想当上首相。

因此,巫统若过档,阿末扎希最多也只能当老三,和希盟一起,他至少还是老二,再说,他有案未脱身,就如在国盟政府时期,你觉得慕尤丁会放过他吗?

这也解释了为何慕尤丁急着要夺回政权,之前他还说土团党是最廉洁的政党,但随着自己以及几个党高层面控贪污失信洗钱等案,自己的儿女女婿也未幸免,只怕会步上纳吉后尘。

如之前说的,无论是上届大选或最近的州选,伊党赢得比土团更多的议席,实际上,四个国盟州属(吉打吉兰丹登嘉楼和玻璃市)大臣都由伊党出任,土团党可说是一个都没有。

反观巫统,目前至少还有马六甲和柔佛。所以,以目前情况,阿末扎希不会要和土团伊党合作然后当老三。

来到下届大选,那可能又是不同的故事了。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Tuesday 29 August 2023

末沙布拆穿哈迪的谎言

哈迪屡屡针对行动党,这回指控行动党因要伊党放弃伊斯兰理念,包括伊刑法,双方间的“谈判”也因此破裂。

陆兆福驳斥他的指控,说行动党不管是在当年的替阵或民联与伊党合作期间,都不曾要伊党“放弃”伊斯兰。

大家对民联应该还有印象,替阵(Barisan Alternatif)则在更早期,1998年烈火莫熄时由公正党、行动党、伊党和人民党成立,以抗衡执政联盟国阵。

行动党随后与伊党在回教国课题上分歧而退出,公正党与人民党合并,替阵于是只剩下两个政党。

2008年大选,反对党一口气取下五个州,三党成立了民联,行动党再次和公正党及伊党合作。

2013年大选,伊党重推伊刑法,不仅非穆斯林反对,伊党内部也分裂,原任党署理主席的末沙布率领一众开明派领袖集体出走,成立了诚信党。

另一方面,伊党与民联决裂,诚信党最后取代伊党加入了民联。

针对哈迪对行动党的指控,末沙布以前伊党署理主席的身份,说他最有资格站出来澄清,指哈迪一派胡言,要后者别再滥用回教课题来欺骗人民。

他指出,伊党当年离开民联的真正原因,不是因为行动党拒绝具有争议的伊刑法,而是该党计划与当时的敌人巫统结盟,以组成执政联盟。

“全民共识”便是后来由巫统和伊党成立的联盟,虽然如此,当慕尤丁成立国盟政府时,伊党又加入了国盟,也就是说,同时脚踏两船。

去年大选,可能认为国盟胜算比较大,伊党选择弃巫统而改与土团党合作,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最后变成希盟和国阵组成团结政府。

末沙布说,谈到伊刑法,其实在2011年,三方在数项课题上已达致协议,包括不提伊刑法,伊党也同意放弃回教国理念,以福利国取代之。

由此可见,就算行动党反对伊刑法也可以有理,因为如末沙布说的,三党早在2011的民联已经同意不提伊刑法,为何哈迪至今还在提此课题?

陆兆福说,行动党在伊刑法的立场一直是一致的,因为伊刑法并非基于联邦宪法规定的法律制度上。

他也提醒哈迪,除了行动党,最反对实施伊刑法的人就是敦马。

但别忘了,敦马是个会视情况而改变立场的人,他甚至会推翻自己之前的说法与举动。

不知是否因为与敦马“合作”的关系,哈迪近期的言行愈加放肆,虽数次被警方传召,言论未见收敛,和吉打大臣沙努西有过而无不及。

周末的时候,哈迪再次挑起3R课题,包括质疑特赦局的权限不符合回教教义,说有权特赦罪犯的应该是受害者的家属,而非由国家元首、首相和总检察长组成的特赦局决定。

哈迪是在柔佛一个为补选造势的国盟讲座上讲话,为何突然提到特赦局?令人不解。

很大可能他指的是纳吉的特赦申请,那他是持同意还是反对的立场?无论如何,他都没有必要提到国家元首。

就像沙努西,说雪州大臣不具资格也就算了,偏就要加多一句“雪州苏丹的眼光不好”,难怪龙颜大怒,在古时候恐怕要被砍头了。

哈迪数次被传召录供,但最后都没有下文,和敦马一样。

敦马日前因发表“大马是马来人的土地”及”马来人的权益已被剥夺”的言论第n次被传召录供。

他事后召开记者会表示不满,说他说的都是事实,现在身为马来人的他却不能为自己发言。

把自己说成受害者。

Monday 28 August 2023

敦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哈迪炫耀:喜来登政变就是我和敦马发动的。这一下,敦马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敦马数次否认他有份参与喜来登行动,其实他在他前年出版的第二本回忆录《抓住希望:为新大马继续奋斗》(Capturing Hope: The Struggle Continues for a New Malaysia)里自己不小心也泄露了出来(请看潮流兴出名人回忆录》20211213)。

他在书里提到,他拒绝巫统的参与(成立国盟政府),他只接受巫统领袖以个人名义加入,说他早已警告过慕尤丁,接受巫统/纳吉所需面对的风险,但慕尤丁为了任相还是接受了巫统。这样说,敦马不是已不打自招了吗?

顺便一提,书名也暗藏玄机,因为Hope可以是“希望”,也可以指“希盟”。

如果从事件发展的程序来看,不难发现敦马参与其中。慕尤丁之前也曾透露,其实是敦马自己发起土团党退出希盟运动的他才是喜来登的最大主谋。

“政变”发生前夕,传言已甚嚣尘上,参与者更毫不避讳,大剌剌地出席在喜来登举办的晚宴。敦马虽未出席,但他随后辞去首相职及土团党主席职,国家元首随即委任他为过渡首相,敦马说他要成立一个去党派的联合政府(请看《从此没有反对党》20221129)。

同日,慕尤丁宣布土团党脱离希盟,包括阿兹敏在内的11名公正党议员也宣布退党,敦马因此辩说,他是因为土团党退出希盟才辞去首相职的。但从后来泄漏的土团党会议录音显示,土团党决议退出希盟,并由敦马决定退出日期,这点他难辞其咎(请看《我不喜欢行动党,不喜欢安华........》20200520)。

现在哈迪却来讨功劳了。他说虽然当时的希盟首相是敦马,但政府非由穆斯林所领导,他因此会见了敦马,和他谈论了有关情况。敦马答他,他没想到会变成那样,不知道如果穆斯林和马来人不再领导,政府会变得怎样。

“于是,他向敦马建议,何不团结所有的马来人、土著,以及那些不极端的华印裔国会议员,只要有足够人数,我们就能成功接管政府。”

他说巫统却只接受土团党和伊党,不要非马来穆斯林政党,但这样又不够人数,于是伊党会见了行动民政国大和马华等政党,但行动党要伊党放弃伊斯兰奋斗理念,包括伊刑法,双方因此谈判破裂。

哈迪没有解释,既然谈判破裂,后来又如何组成国盟政府。

希盟执政后,哈迪首次和敦马会面,是几时的事?上网搜寻旧闻,应该是在2019年2月间,那是在敦马证实土团党将东渡沙巴成立区部的同一天,哈迪拜会了他,但哈迪那时是说他是为了向敦马保证,不在来临的士毛月补选支持巫统(请看《敦马一连串的重大动作》20190220)。

这就奇怪了,伊党已以宗教之名和巫统称兄道弟,哈迪怎会突然跑去告诉敦马不支持巫统?

伊党总秘书达基尤丁的说法有异。他说公正和行动党要在国会发动对敦马的不信任动议,伊党因此向敦马保证,一旦希盟叛变,伊党必全力支持敦马。

总之,哈迪现在公告天下,是他和敦马发动喜来登政变,等于打脸之前否认自己有份参与的敦马,敦马要不要来说明一下?

其实,敦马当时的谈话就已露出端倪了。在包括韩查在内的7名巫统国会议员加入土团党的仪式上,敦马曾另有所指,说行动党公正党和诚信党要是背叛国家,他也会转向和其他政党合作。

结果是他背叛了希盟三党,也背叛了国家和人民。

Friday 25 August 2023

不用绿潮,希盟自我绿化

根据报道,槟州新届行政议员宣誓就职礼上,泰国驻槟总领事拉斯查达因没戴宋谷而离开现场。

当读到这则新闻时,心里就很纳闷,他是外国人,为何也需戴宋谷?

报道还说,中国驻槟总领事周游斌也被要求戴宋谷,在林冠英的调解下才豁免。

拉斯查达过后澄清,他是临时有事离场,不是因为没戴宋谷。

但报道说,这是槟州元首府严格执行的服装规定,否则林冠英也无需为中国总领事求情。

然后就有网友po出登嘉楼行政议员宣誓仪式的照片,看人家没有强制出席观礼者须戴上宋谷,为什么槟州政府强制人戴,连外国使节也不能例外?

公正党的莫哈末阿都哈密是槟州第一副首长,他也掌管州伊斯兰发展事务,上任一周,他就宣布取消“大马印尼Tik Tok歌曲演唱会”,原因是,演唱会在先知诞辰(Maulidur Rasul)两天后举办,日期太接近了。

社青团全国宣传秘书吴家良指阿都哈密此举无异于国盟伊党的做法,是要比赛谁更极端保守吗?这不仅不会为希盟带来支持,反使希盟失去开明巫裔与非穆斯林的支持,大马社会集体右倾,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吴家良也是霹雳州行政议员。在霹雳,一家私人度假村举办泼水节,却因伊党指该节日含佛教元素,违反回教教义,被迫改名为“河水节”(Pesta Air Sungai)。

霹雳由希盟国阵执政,而且那也是私人活动,只因伊党反对而不得不妥协;像吴家良说的,此例一开,但凡任何非伊斯兰活动都以同样借口被禁止举办,那还得了?

矛盾的是,这都发生在希盟国阵的执政州,还有联邦一些令人不解的政策与行动,会让人错觉,不用绿潮来袭,团结政府就已先自我绿化了。

后记:首长曹观友今天宣布,演唱会不取消,只是换地点。会不会等下又有人说,不是地点问题,是日期问题,或就是不要演唱会?

Thursday 24 August 2023

只拿两本书,又不是封店

内政部搜查书店扣押两本书事件遭非议,内长赛夫丁为此表达不满,说只是取走两本书吧了,却说成好像查封整间书店似的,而且内政部是接获投诉才去调查,内容如果没有违法,可能就会把两本书还回给书店。

赛夫丁没有回应书店老板本阿里说的,人家是做生意的,内政部理应付钱,而不是直接没收。

对赛夫丁的解释,本阿里也不买账,谴责内政部行为野蛮,违背首相安华高喊的烈火莫熄口号。

今时已不同往日。赛夫丁是安华亲信,相信安华对内政部采取的行动没有异议,就和看待Swatch手表被没收的事件一样。

尴尬的是,公正党的通讯主任李健聪和公青署理团长泰拉(Tyra Hanim Razali)也先后抨击内政部的突击行动,指此举不符昌明大马精神,过度执法,形同恐吓。

泰拉说,当局此举,等于是给敌对党机会攻击团结政府。

她质问,如果其中一本是因为有关马克思思想,德国纳粹首领希特勒的自传《我的奋斗》(Mein Kampf)却在全国各大书店售卖,那不是双重标准吗?

谈到Swatch手表,高庭昨天刚发出准令,允许它司法挑战内政部扣押其172只彩虹系列手表的行动,案件管理订在下月6日。

Swatch营销经理郭丽恬此前证实,所充公的172只手表,仅有一款印上LGBT字眼。

既然如此,就算以此作为充公理由,当局也仅能没收印有LGBT字样的手表,将其余手表归还,而非一概“格杀勿论”(请看《轻舟未过万重山》20230814)。

可以想像,当局或会以禁令已通过宪报颁布而拒绝归还手表,但那是事后的“补救”动作,法庭能不能接受呢?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讓敵人害怕的會面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昌明大馬勿淪為口號

Tuesday 22 August 2023

让敌人害怕的会面

霹雳苏丹屡次谈及愈来愈被政治化的3R课题,这次他说,必须采取防范和严厉措施,若放任不理,势必影响国家的经济发展与稳定;如果有人再在3R课题上操弄,人民可以
向他禀报,他会探讨及建议,是否向执法当局报案。

雪州苏丹在该州的行政议员宣誓仪式发表御词时也说,对那些喜欢煽动3R课题的政治人物感到厌倦,他们态度粗俗,超越回教徒和马来人应有的界线价值观,这种狭隘的政治思维,已分裂回教徒之间的团结。

他说,州选已经结束,大家应该加强彼此之间的关系,不要再有你我宗教种族与政治之分。

让我想起不久前,口无遮拦的吉打大臣沙努西在州选期间,无故地拿雪州和吉打来比,还说雪州苏丹眼光不佳,才会选阿米鲁丁当大臣,气得雪州王室理事会报警,沙努西道歉也无济于事,在煽动法令下被控两条罪,但他不认罪(请看在万岁头上动土20230718)。

6州选举已过,伊党主席哈迪仍在种族宗教课题上喋喋不休,现在他驳斥“伊党执政州里的马来人愚蠢”的言论。

老实说,我找不到有谁发表那样的言论,是不是他凭空想象?有的话,他大可去报警。

提到哈迪,就不能不提到敦马;自从哈迪带领一众伊党领袖去找敦马签署他的马来人宣言后,两人就过从甚密。

伊党脸书日前还帖出哈迪最近拜访敦马,两人共餐及挥动国旗的照片,帖文耐人寻味:“让敌人害怕的会面”,那是什么意思呢?

敦马因发表言论指“马来西亚应被视为马来国家”,及“马来西亚已被外来移民与后代殖民”,再被警方传召录供。

但他仍然强调他的言论正确,说的是事实,但政府滥用执法机构威胁他,要他闭嘴,与一个警察国无异;又指安华是一名独裁者,要他下台等等。总之都是一些老调,但他乐此不疲。

那天提到,6州选举后,有个自称代表雪森两州的穆斯林NGO联盟出来要求“穆斯林大团结”,吁请各政党的马来穆斯林领袖,为了伊斯兰、马来族群和国家利益,成立一个没有行动党在内的穆斯林州政府《请看《不是只有马来亚》20230815)。

很奇怪,中文媒体似乎都没有报道此事,也未见半岛的任何国州议员谴责此事,不知是否没有读到该则新闻,本州的议员也完全未作声。

只有砂拉越的青体部长阿都卡林回应,说如此的建议简直匪夷所思,不可能在一个多元文化国家里实行。

他应该也提醒该NGO联盟,叫他们死了这条心,因为东马两州住着数十甚至上百个土著族群,在这里,马来穆斯林只是少数。

我小人之心,怀疑这个穆斯林NGO联盟背后有政治人物支持,才敢公开呼吁雪森两州的马来政党组建一个排除行动党在外的“穆斯林大团结”政府。

敦马还在土团党时,不是有他表明不喜欢行动党和安华的录音吗?在辞相退出希盟后,他曾要成立一个马来大联盟政府不遂,而后成立斗士党,再和几个马来NGO组成GTA联盟,但在去年的全国大选全军覆没。

要雪森两州成立马来人团结政府的上述穆斯林NGO联盟,说法与敦马一模一样,犹如他的分身。

我认同霹雳苏丹说的,政府必须及时采取防范和严厉措施,避免国内的极端分子变本加厉,那时才要行动对付,只怕为时已晚。

Monday 21 August 2023

昌明大马别沦为口号

内政部上回援引出版法令充公了Swatch彩虹系列手表;手表非出版物,令人质疑充公行动是否恰当(请看《轻舟未过万重山》20230814)。

如今,内政部再次援引出版法令自一家书店充公了两本国文书,一本是Robin Small的《革命教育家马克思》(Marx Sang Pendidik Revolusioner),另一本是书店老板本阿里(Benz Ali)的《自慰诗集》(Koleksi Puisi Masturbasi)。

本阿里也是一名社运份子及诗人。2017年,其著作《驳论》(Anthitesis)曾被内政部列为禁书。

顺便一提,马克思的著作《The Manifesto》曾是我大学第一年《社会学》选科的必读书本之一,但我没有因为读了它而有了左倾思想。

对内政部此次的充公行动,本阿里大喊不公,说该两本书不在禁书名单上,怒斥安华领导的改革政府与旧国阵政府没什么不同。

为什么会有此突击搜查行动,最后仅没收了两本书?当然是有人投报。

本阿里说,两本都不是禁书,内政部可以买下以进行调查,而不是直接上门没收。

捍卫自由律师团(LFL)再次发声,指政府的职责是保护人民人身的伤害与威胁,而非思维和想法,政府应该停止对该两本书所采取的行动,呼吁政府废除有关条例,“改革派”首相不该引用该法令(请看《我乘政府直升机助选,你吹咩?》20230808)。

值得一提的是,希盟曾在509的竞选宣言中,提出废除出版法令的承诺。

LFL总监再益马力指出,有关搜查及充公行动是非法、违宪和鲁莽的;任何禁令必须在宪报上公布,才具有法律效力,而该两本书并未被列为禁书。

相信内政部将“先斩后奏”,较后就在宪报上公布,像禁售Swatch彩虹系列手表那样。

公正党通讯主任李健聪也认为内政部不应任意扣押书籍,也不符合昌明大马精神,并促请同样来自公正党的内长赛夫丁调查及解释,这是否其官员的过度执法。

安华自己有本著作《亚洲崛起》(The Asian Renaissance)亦曾在20多年前从书店下架,那是发生在烈火莫熄之前,直到希盟执政,安华宣誓成为波德申国会议员,该书才重见天日。

据说安华本身酷爱阅读,在被囚禁期间阅读了大量书籍,包括中外名人名家的著作,相信其中也有关于马克思思想的书,他更鼓励年轻人要多阅读,培养他们的批判性思维。

内政部充公本阿里书本的行动,相信他不会认同,但至今,安华以及内长赛夫丁皆未针对此事发言。

安华本身上周五公开为一名印裔青年进行改信回教的行动也令人不解,并引起印裔的不满,包括槟城前副首长拉玛沙米与前首相署团结部长如今是大马进步党(MAP)主席的瓦达姆迪(Waytha Moorthy),指他不够敏感及不尊重印裔社群,质问此举有何特别意义?为何不是由宗教官进行改教仪式(请看《马袖強管印度人?》20140703)?

安华的举动,是不是为了讨好保守的马来人,以赢取他们的支持?他不怕顾此失彼吗?

能言善道的安华在为一项国际可兰经诵读大会主持开幕时表示,他捍卫伊斯兰作为联邦宗教的地位,同时维护非穆斯林公民的权益,并认为有些人对伊斯兰保有肤浅的看法,导致全球出现对伊斯兰的恐惧症。

是的,身为全民首相,安华不得不两者兼顾,才不会顾此失彼,但最怕处理不当,最后是两者皆失。

走笔至此,让我想起6州选举前,安华在槟城一所大学预科班学院与学生的那场对话(请看《黑色幽默剧场》20230807)。

针对该名非巫裔生的提问,安华直接表明,团结政府不会废除大学的固打制,以免输掉每场选举。也就是说,为了保住政权,安华是有苦衷的。

但安华更应该做的,是谴责敌对党操弄种族宗教课题,而非随他们起舞,否则对人民来说,昌明只沦为口号,其实无异绿潮,人民感觉不到有什么不同。

Friday 18 August 2023

控案累累,从何特赦?

网传一份据称是检控官向前总检察长汤姆斯建议撤销纳吉和伊万在IPIC失信案(CBT)的文件。

伊万是纳吉时期的前财政部秘书长,两人在2018年10月被控6项涉及66亿令吉的失信罪,而该份文件志期2019年9月(请看《前财政部秘书长伊万陪同纳吉被控》20181101)。

总检察长伊德鲁斯表示正在调查有关事件。

两人被控挪用财政部、东铁项目、SSER输油管项目、KLIA管理开销以及BR1M援助金等政府资金,以向IPIC提供66亿令吉资金,作为偿还1MDB的债务。

纳吉一直声称没有动用公款替1MDB还债,但控状显示,通过上述项目和名堂,政府的确有替1MDB还债。

文件显示,负责调查IPIC案的检控队向汤姆斯表示,可能无法对纳吉和伊万的6项指控建构强有力的表面罪证。

有没有觉得,一直有所谓内部文件外泄的事件发生,大都与纳吉的案件有关?

这66亿失信案,纳吉两年前提出撤控申请时遭到驳回,上星期(9/8),他再次向总检察署提出申请。伊万则在3年前申请撤控,总检察署没有回复,他再于今年3月提出申请。

在纳吉提出申请后几天,网上就出现了上述的所谓外泄文件,巧到不能再巧。

另一个巧合的是,审理此案的法官,也是审理慕尤丁7项滥权和失信案的贾米尔法官。慕尤丁的4项滥权案刚在3天前获准撤控(请看既已撤控,何来判决?》20230816)。

两人其实曾在去年要求高庭宣判DNAA,即获释但不代表无罪,法官当时驳回了他们的申请(请看失信和追回资金是两回事20230404)。

据知总检察署曾一度考虑撤销两人的控状,因为IPIC今年2月同意支付18亿美元给我国政府(请看《谁还在意1MDB?》20230301)。

但,失信和追回资金不该是两回事吗?要不然,这情况就和高盛答应的赔偿一样,在支付25亿美元给我国后,高盛就以我国已收回足够资金而拒付剩余的14亿美元。

IPIC只是同意,至今,我国也未收到所协议的18亿美元。

顺便一提,纳吉在1MDB案申请撤换法官一事,经过两天双方的陈词后,柯林法官裁决他将继续审理该案。

不过,相信辩方不服,照例会继续提出上诉。

受通缉的卢爱璇在上个月自首后,柯林主动透露,15年前他曾与卢爱璇在同一律师楼共事,辩方律师沙菲宜随后提出退审申请。

沙菲宜在陈词时指出,由于两人曾共事,法官将无法公正地以局外人身份聆听证词,鉴于曾在律师楼合伙的关系,这将使法官在裁决时陷入矛盾及尴尬的困境。

柯林说,与卢爱璇共事期间,不曾处理1MDB课题,该律师楼未曾与1MDB达成任何交易,卢爱璇离职后,两人就未曾联系。

其实那期间,根本就还没有1MDB。

主控官反对退审申请,因为卢爱璇在2008年就已离开该律师楼,而柯林在2014年受委为司法专员;两人是否曾经共事,与此案完全没有任何关联,法官甚至没有必要告知此事,因为这可以在公共记录中找到。

继续谈1MDB案的进展。

1MDB丑闻早在2013年就已曝光,账目也迟迟做不出来,2014年,它还想再向海外借贷49亿美元,但被国行拒绝(请看國陣的B計劃 = 政府的定時炸彈》20130725)。

国行也后知后觉,2009年批准1MDB在沙地石油的10亿美元投资,要到2015年才发现其中7亿美元去了刘特佐的Good Star,而所谓的投资根本就不存在。

洁蒂供证时说,1MDB是以要发展一项大型计划而申请借贷,国行以1MDB已债台高筑、无法提供借贷用途及提供沙地石油投资详情而拒绝。

在国行拒绝后,1MDB表示会向证监会申请批准发售债券,因为债券不需要国行的批准,因此洁蒂也没有跟进此事。

Thursday 17 August 2023

名人撤控记

土团党大喊不公,因总检察署在高庭撤销慕尤丁滥权控状当天就即刻上诉,反之在处理阿末扎希的基金案的进度时却“像蜗牛一样慢”。

说这话的是该党法律局署理主席莎莎丽娜(Sasha Lyna Abdul Latif)。她指总检察长伊德鲁斯强调慕尤丁还面对3项洗钱控状的做法不专业,他应该放弃上诉和宣布撤销另3项控状才是。

只因高庭批准辩方撤控的申请,其他控状也应该一并撤销?这是什么逻辑?

土团总秘书韩查说这是政治报复,政府滥用法庭程序,扬言要起诉政府和反贪会,并要总检察长审查所有针对土团党和国盟领袖的“选择性提控”,及撤销所有检控。

伊德鲁斯回应,总检察署没有重新审视所有提堂案件的理由,包括慕尤丁的3项洗黑钱控状。

他否认受到政治干预或施压,并强调总检察署是一个独立和专业的机构。

值得一提的是,伊德鲁斯是慕尤丁委任,取代在国盟执政后辞职的汤姆斯的,去年3月期满后再延期一年,今年再获团结政府延长半年到下个月。

说到阿末扎希的基金案,阿末扎希也以有新证据为由申请撤控,但总检察署一直以需时研究其陈情书而未作决定。

伊德鲁斯还欠一个解释,为何批准主控官拉惹罗兹拉的提早退休申请,背后是否有不为人知的原因(请看《阿末扎希基金案枝节横生》20230809)。

《南华早报》拿罗兹拉和前前总检察长阿都干尼的情况相提并论,指后者因欲对纳吉发逮捕令而被革职,却对外宣称阿都干尼因健康问题而辞职。

基金案进度缓慢倒是真的,但那是法庭不是总检察长的问题吧?

下次审讯日期是本月21至24日,总检察长届时会宣布撤控还是续审?

如果阿末扎希申请不成功,那时他也可以反过来问,为何慕尤丁可以撤控,我又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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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16 August 2023

既已撤控,何来判决?

当读到高庭法官贾米尔(Muhammad Jamil Hussin)批准慕尤丁撤控申请,同时宣布无罪释放,心里就很纳闷,控状既已撤销,为何还能针对控状作出判决?

果然,控方律师蒂亚拉(Tiara Katrina Fuad)也提出相同的疑问。她问,控状若有缺陷,辩方在传召证人之前就指出,法庭确实有权撤销控状;但她不确定法庭是否有权在上述情况下,宣判辩方无罪。

针对上述疑问,不知谁能给出满意的答案?

慕尤丁在3月间面对4项滥权控状,涉及金额2.33亿令吉;以及3项洗钱控状,涉及金额2亿令吉(请看《慕尤丁加控一罪》20230313)。

4月间,慕尤丁向法庭申请撤销4项滥权控状,但未一并申请撤销3项洗钱控状,因此,滥权控状虽已撤销,他仍需面对洗钱控状。

鉴于总检察署决定针对高庭撤销4项滥权控状提出上诉,原订在9月19日过堂的3项洗钱案将挪后审讯,以待滥权案结果。

为何高庭批准撤销4项滥权控状?控状指慕尤丁是“为土团党滥用职权收贿”,及把“非法收益(洗钱)存进土团党银行户头”,慕尤丁指自己没有吃一分钱,辩方因此可辩说那是“政治献金”,而“政治献金”是不违法的(请看《慕尤丁为党不为自己》20230310)。

那为何慕尤丁不一并申请撤销洗钱控状?我猜想因为他当时提到赛莫达是他几十年的好友,还指控林冠英在任财长时取消了赛莫达名下Albukhary基金的免税优惠,是他上任首相后才恢复该基金的免税地位的。

此举很容易被诠释为在进行一种“交换条件”,等于有人“招认”得到了好处,申请撤控会有难处。

当然这只是我的解读,如今4项滥权控状被成功撤销,辩方律师郑宝德说有信心,3项洗钱控状也将被撤销。

那边厢的1MDB案,纳吉则申请撤换柯林法官,沙菲宜还说,申请若获批准,审讯可能无效,纳吉或可无罪释放。

事因柯林法官日前透露,自己10余年前曾与卢爱璇在一家律师楼共事,辩方因此申请柯林法官退审(请看《人生何处不相逢》20230728)。

觉得纳吉不会因此无罪释放,柯林若退审,法庭应该会安排另一名法官重审或续审,但也因此浪费时间,这点,控方当然大力反对。

这期间,前国行总裁洁蒂继续在1MDB案供证。

原来,与其大家所津津乐道的26亿令吉,国行在2015年突击搜查阿马银行时,发现实际上有32亿令吉流入了纳吉的户头,纳吉花了至少其中的10亿,而后欲把剩余的22亿汇去邻国的户头。

纳吉声称他没有动用该笔“来自沙地皇室的捐款”,因为6.2亿美元(22亿令吉)又汇了出去。但他未解释的是,那差额去了哪里。

而根据美国司法部的诉状,6.2亿美元被汇入邻国Falcon银行,陈金隆的户头。如果这笔钱是沙地捐款,为什么不是还回给沙地呢(请看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20161012)?

由于阿马没有提交“可疑交易”报告,还提供虚假信息,国行事前并不知道有一笔庞大资金流入纳吉户头,阿马也因此被国行罚款上亿令吉。

国行也曾建议提控1MDB的3名高层,分别是第一任CEO沙鲁、执行董事唐敬志以及SRC前CEO聂费沙,但阿班迪拒绝采取任何行动。

其实公账会当年也建议提告沙鲁,但沙鲁不止没被提告,还被调职到首相署(请看只怪沙鲁一人》20160408)。 

唐敬志和聂费沙在事发后潜逃在外,和刘特佐陈金隆等人还在当局的通缉名单中。

至于纳吉指洁蒂的丈夫道菲接受刘特佐的6600万令吉贿金,洁蒂表示,道菲在发现其公司户头出现可疑资金后,主动向新加坡金融局汇报情况,其家人不曾因任何不当行为被新加坡当局采取行动。

Tuesday 15 August 2023

不是只有马来亚

果不其然,一个自称代表雪森两州的穆斯林NGO联盟鼓吹“穆斯林大团结”,促请马来穆斯林的政党领袖为了回教、马来族群和国家利益,成立一个没有行动党在内的回教州政府。

这算不算煽动和种族歧视啊!

听起来也好熟悉,喜来登政变发生之前,敦马不也辞掉希盟首相职,说要另组一个马来人的大联合政府,而后被慕尤丁捷足先登,成立了国盟政府(请看《成立一个没有行动党的新政府20200309)?

如今,这些自称是穆斯林NGO的联盟又想如法炮制,在雪森两州成立没有行动党的马来团结政府?

带头的是捍卫回教社区运动(UMMAH)主席再慕斯达法(Mohd Zaibatsu Mustafa)。他说,6州选绩显示,人民希望国家继续推动穆斯林大团结议程,不管是巫统或国盟领袖,都需要为了宗教、民族和国家利益放下成见。

不要行动党,因为他指行动党压迫穆斯林,特别是在雪森两州。

他叫安华不要维护行动党及向行动党低头,因为国会和雪森两州都拥有足够的马来穆斯林议员。

除了UMMAH,联盟成员还有马来NGO理事会(MPM)、回教教育发展理事会(MAPPIM)等等,声称他们还代表着其他逾1000个的相同NGO,在慕尤丁的国盟政府第一次提呈财案时,他们很不寻常的提呈备忘录给慕尤丁,表示支持(请看看,谁是叛徒?》20201126)

要成立如敦马口中的马来人联合政府,谈何容易,否则早就在喜来登政变后皆大欢喜的成立了,敦马也不用大费周章的另行成立斗士党,而后成立GTA联盟后又加入土权党,然后又鼓吹马来人宣言。

与此同时,国盟政府也不用半途换成国阵政府了。

实际上,把族群搞到四分五裂的,也正是敦马本人,同时说要团结马来人也是他。或者对他来说,先决条件是,凡事须由他做主,不然就拉倒。

还有就是别忘记,国家除了马来亚,还有东马的沙砂两州,而东马的土著并非全是马来穆斯林,把他们排除在外,不如让东马两州独立再说吧!

Monday 14 August 2023

轻舟未过万重山

1)6州选举前夕,内政部突在宪报颁布,禁止Swatch手表“出版”涉及LGBT的系列产品。

此举可能是要应对Swatch提告内政部扣押172支彩虹系列手表的诉讼,因Swatch指扣押行动违法,因为“根据印刷及出版法令,手表并未定义为出版物”(请看《不经历风雨 怎么见彩虹》20230530)。

通过宪报颁布的禁令,“包括禁止Swatch出版任何与此相关的系列产品,例如盒子、包装、配饰或任何相关产品”,似乎试图把产品诠释为“出版物”(publication),说这是根据出版法令第7条文,明确指定“禁止印刷、进口、出版、销售、生产、传播、分发或拥有”等等。

手表属不属于“出版物”?这就很有争议性。但有必要在宪报颁布吗?

禁令仅针对Swatch手表,那其他品牌公司不在此例吗?除了手表,同样是彩虹系列的产品亦不受限吗?当局似乎没有想到这些。

除了不可售卖Swatch彩虹系列手表,已购及拥有这些手表也属犯法,可被提控上法庭。需要这么严重吗?

团结政府的内政部在6州选举前夕在宪报颁布此禁令,和汹涌的绿潮相映不成趣,乍看之下,两者并无异。

2)是的,就是要从Swatch事件带出刚过的6州选举。表面上看是保持原状,打了平手,实际上是暗潮涌动,令人担忧。

关于选绩,很多人做了评论,这里就不赘述,只说说自己的感想。

希盟为了迎合保守的马来票而种种行动并不奏效,虽保留了雪槟森三州政权,但伊党在此三州的票数和议席实际上都大幅增加,照这个趋势,下届大选就不堪设想了。

3)慕尤丁无厘头的要安华和阿末扎希为此辞职,说这是人民给团结政府的一次公投。他是要换政府,或只是换正副首相呢?

慕尤丁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这只是6州的选绩,不代表全国13州的意愿。所以,我们听听就好,不要当真,当真就上当了。

4)与其要正副首相辞职,其实巫统党内已传出要阿末扎希引咎辞党主席职的声音,由登州巫统前主席伊德利斯尤索率先开声。

伊德利斯有资格这么说,因为巫统在登州全军覆没,一席都不剩,颜面无存。

阿末扎希若下台,谁最有可能取代他?相信是末哈山,但他是否有带领巫统东山再起的能力?尚不可知。

6州选绩会不会影响阿末扎希的基金案?甚有可能。

被基金案缠身的阿末扎希是团结政府的一个包袱,这点不可否认;如果巫统主席换人,相信希盟的支持者会比较可以接受巫统做为政治伙伴。

5)公正党的哈山卡林也认为,阿末扎希需为国阵败选负责。

相信其他希盟领袖和哈山的想法一样,认为巫统拖累了希盟,因为国阵的票仓大都去了伊党。但巫统最高理事依山(Isham Jalil)反过来问,为了500张行动党的选票,我们失去了5000张马来票,值得吗?

他的意思是行动党拖累了巫统的表现,因为马来选民不喜欢行动党,而国阵又和有行动党在内的希盟合作,所以弃投巫统。

问题是,行动党是希盟赢得最多票和议席的政党,无它不可。

倒过来希盟也可以说,因为和国阵合作,导致原本支持希盟的选民宁可不要投票。

所以有一种可能是,投国盟不是因为支持国盟,而是因为不支持由希盟和国阵组合的团结政府,但希盟无国阵又组不成政府,这就是团结政府所面对的矛盾。

6)6州选绩更凸显了两线制,不是两盟党间的两线制,而是种族宗教对立的两线制。投票趋势已呈种族化,巫裔选民投选国盟,非巫裔投选希盟,这要多谢敦马和哈迪夜以继日的极端挑衅吗?

这样一个现象,有心人会不会在东马两州复制?东马人民要自我警惕为上。

Friday 11 August 2023

不当副首长

不获上阵的前槟州副首长兼行动党署理主席拉玛沙米选择在州选前夕宣布退党,带给行动党很大的杀伤力,也伤害到了自己。

选民未必会赞同他的做法,心想难道你只为了当官而来的吗?没得上阵,就需要退党吗?当了三届的副首长,让一下给年轻的新人总行吧!

他问为何一些表现良好的年轻议员也被除名?这是铲除异己,政治清洗吗?

他认同早前退党以独立人士身份竞选的沙迪斯说的,他们是抗议“皇帝”在背后操控,导致他们这些“曹派”议员被割爱,因此,就算曹观友续任首长,也不会长久。

他指行动党在过去几年对很多事情妥协,削弱了党的竞争,一些党领导只专注在权力与职位。

陆兆福作出回应,觉得他话说太绝,身为党领导,应该懂得说话,何况对方是多年同志,还曾是师生关系;难怪拉玛沙米说他不懂尊师重道。

他指拉玛沙米不该因为没成为候选人就退党,此举更显示没提名他是正确的决定,他为了追逐权位撒谎,他不会再尊重他。

陆兆福没有回应的是,党内是否真的有“倒曹”派?是否有“皇帝”在操控?被除名的都是“挺曹”派吗?

或至少,身为党领导,叫拉玛沙米留下来不要走是最起码的行动吧。

曹观友倒沉得住气,他未回应“皇帝”论及是否有倒曹行动,说拉玛沙米只是对候选人的遴选过程感到不满,并叫他重新考虑决定,不要退党。

山水有相逢。可是,陆兆福不留一点退路,就算拉玛沙米回心转意,已无路可转了吧?

早前,沙迪斯指“皇帝”要成为槟州高级行政议员,民政的胡栋强则指林冠英要当槟州副首长。当记者提问,林冠英说他没有意愿要当副首长,更甭说行政议员。

此话有玄机。为什么没人问他,想不想当回首长(请看《我做皇帝比人强》20230803)?

Thursday 10 August 2023

大权在握,皇亲国戚

慕尤丁的女婿阿德兰否认他畏罪潜逃,并答应如果不存在“威胁和迫害”,他就愿意回来接受反贪会的调查。

上回提到阿德兰是在今年三月,他当时据称给了40万令吉给一名叫Roy的男子,后者声称可以助他避过反贪会的调查(请看《Jana Wibawa之案中案》20230314)。

反贪会当时除了调查Jana Wibawa案,也开档查NIISe案,那是隶属内政部移民局名下的一个项目,早在希盟时期慕尤丁在任内长时提出,阿德兰则是NIISe的主要参与者(请看《我是证人,不是嫌犯》20230221)

根据报道,阿德兰是在今年5月离国,反贪会无法联络到他以及一名律师曼梳沙厄(Mansoor Saat),因此通缉两人。

《新海峡报》引述反贪会消息指出,两人涉嫌从NIISe工程挪用了来自外劳临工准证(PLKS)的1000万令吉,原本是要用来偿还近6亿令吉的回教债券,却发现去年8、9月间被人挪走。

《前锋报》报道,反贪会怀疑债券的发行涉及违规行为,资金没有用在相关项目的成本上。

消息称,有关项目的收支都必须存入一个指定银行户头,却被人换成另一个账户,导致债券持有人无法收到债款。

唔,听起来又是1MDB资金转移给第三方的操作模式。

阿德兰代表律师回应,阿德兰曾在6月时回函反贪会,一旦处理完公务就会回国,但反贪会没有回复,却选在州选前通缉他,显然存在着政治动机,利用他做为获取政治利益的工具。

阿占说通缉阿德兰与州选无关,因为早在6月就开始找他,他总是答应回来,但现在8月了都未见他踪影。

针对女婿被通缉一事,慕尤丁仅以“不予置评”回应。

此案与他息息相关,或者他应该表示相信女婿是清白的,为证明他的清白,阿德兰应该赶快回来协助调查才是。

走笔至此,我似乎明白,为何当初有人近乎失控甚至失态地坚持自己拥有大多数。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安華霸凌學生?

Wednesday 9 August 2023

阿末扎希基金案枝节横生

阿末扎希的基金案和纳吉的1MDB案一样进度超慢。

今年4月,阿末扎希以有新证据为由而申请撤控,总检察署两次以需时研究其陈情书一直未作决定(请看《索贿案的三个版本+120230802)。

离奇的是,自上周一(31/7)续审以来,此案的首席主控官拉惹罗兹拉(Raja Rozela Raja Toran)便开始缺庭,法官没有提问,控方未给予解释,因此传出主控官换人,但一直未获证实。

在坊间议论纷纷之际,总检察长终于透露,所给予的理由却难以令人信服,即拉惹罗兹拉副检察司选择“提早退休”,因此不再负责此案。

罗兹拉本身受询时,她以“公务员不被允许置评”而拒绝回应。

根据总检察长伊德鲁斯文告,罗兹拉在今年4月就申请提早退休,申请已获批准,于11月生效,不过罗兹拉申请于8月30日开始休假。

我发现了一些疑点。

罗兹拉是在今年4月申请退休,巧到不能再巧的是,阿末扎希也是在今年4月申请撤控。时间点上两者之间有没有关联(请看纳吉要特赦,阿末扎希要撤控》20230411)?

既然罗兹拉要到今年11月才正式退休,距今至少还有3个月,为什么现在就要换人?而她是从8月底开始休假,为何现在就开始缺庭?

罗兹拉看上去很年轻,她是被撤换还是自愿退休的?此案都已表罪成立,现在是自辩阶段,为什么中途换人?除非理由充足,总检察长为何轻易批准罗兹拉提早退休的申请?

在纳吉的SRC和1MDB案,以及罗斯玛的太阳能案,两人三番数次申请撤换主控官哥巴斯里南都不获法官批准,此案也是柯林法官审理,何以不用申请换人,主控官就可以自行缺席?

基金案主控官换人,自然引来敌对党的质问,当中是否有猫腻?

土团党秘书韩查说此案本在上周下判,安华因怕影响州选成绩而挪后。这点有待证实,因审讯并未结束。

此案万众瞩目,当局在处理时是不是应该更敏感与专业?

Tuesday 8 August 2023

我乘政府直升机助选,你吹咩?

针对报道指他对学生的态度粗鲁,安华回应,我的责任是告诉她解决方法,不是引发更多的争执。

安华自有他的道理。他说,如果我说取消固打制,马来人又会吵起来,我说维持固打制,必引起其他族群不满。

这就是安华面对的两难。如他说的,要改变高教固打等政策不可能一蹴而就,顺得哥情失嫂意,当中必须考量很多因素。

当然很多人未必会同意安华的论点,但际此种族宗教敏感时刻,他是不是更要顾全大局,以免让敌对党有机可趁,大做文章?

安华也不是完全否决了学生的提问,至少他说,成绩优异却取不到名额的学生可以向高教部反映及求助。

安华的言论也引起《捍卫自由律师团》(LFL)的抨击,指他背叛改革,拿社会契约合理化固打制。

LFL总监再益马力(Zaid Malek)指出,国内的种族主义者,特别是巫统就时常以社会契约,作为维护马来主权的借口,这是项伪概念,因为那已颠覆联邦宪法第8条款神圣不可侵犯的平等原则,首相或希盟都不该采纳,因为希盟是个改革政治的联盟。

觉得他在指责安华的同时,更应该谴责几乎每天都在散播种族宗教极端的敦马和哈迪等人。

他提醒安华大学固打制本来不是宪法的一部分,是后来在1971年才加进去的,因此在适当时候也有可能被删除,不会是一成不变的;当年的立德委员会(Reid Commission)报告书也指出,扶弱制应在适当时候减少并最终停止,以确保种族间的平等。

话虽如此,那还要有当政者的改革意愿才行。

再益也指安华为了取得马来保守群体的选票而被左右,等于是对改革承诺的背叛。

除了LFL,净选盟也批评安华公器私用,滥用政府直升机助选。

这也要怪安华自己不小心“不打自招”。

事因敌对党指希盟国阵在去年大选期间开支“奢侈”,包括安华使用私人直升机进行竞选,要反贪会调查。

而今次做了政府,安华再乘直升机到联土局垦殖区助选,他先发制人说,这是政府的直升机,你担心什么?

内长赛夫丁当时亦乘坐另一部政府直升机。

安华或是要回击敌对党针对他去年使用私人专机的投报,说这不是我的,是给首相使用的,你们不能用。

净选盟因此指他态度傲慢,也不该公器私用,把公务和助选活动混淆,人民不会赞成滥用政府机关进行竞选,若在公务完毕后还有竞选行程,那就该支付之后的费用,不能滥用公款。

这点,安华真的要好好道歉,总不能批评前朝的做法,然后自己执政时重蹈覆辙却自认为理所当然。

大家有没有注意到,6州选举,最不得空的反而是安华,但见他风尘仆仆,北上南下,好像是他要竞选首相似的;陆兆福和末沙布也很卖力,相比之下,反而少看到阿末扎希参与,魏家祥和维纳斯瓦兰更不用说了。

于是,哈迪又在那里大放厥词,说只要国盟在6州选举大胜,就可以换联邦政府。

这当然是一种离间计,国会议员不可能冒跳槽辞职重选的风险,除非是整个政党更换联盟。

巫统已经是团结政府的一员,不可能要“寄人篱下”,看国盟的脸色。

东马的沙盟砂盟也表明支持安华任相。至少当下是如此。

但我相信,要来到下届大选,才会重新大洗牌,趁国会解散之际,除了个人跳槽,政党也会找新伙伴,组新联盟。

Monday 7 August 2023

黑色幽默剧场

民政主席刘华才被赶事件就像一场黑色幽默喜剧。

他否认在槟城的伊党造势活动上被驱赶离场,其署理主席胡栋强却为他打抱不平,要伊党作出解释。

伊党署理主席端伊布拉欣回应,伊党不必解释,因为刘华才都说他是自愿离开的,不是被驱赶,胡栋强应该先向党主席了解当晚的事发经过。

接下来就尴尬了,因为伊党总秘书达基尤丁代表伊党向刘华才道歉,如果后者没有被赶,总秘书又何必向他道歉呢?

胡栋强说,道歉没用,伤害已经造成,但起码看到伊党的诚意。

刘华才也大人有大量,接受了达基尤丁的道歉,说是一场误会,还叫大家放下个人恩怨,也希望接下来的几天,伊党能够为他助选。

槟城伊党主席弗兹尤索夫(Muhammad Fauzi Yusoff)却说,伊党人手也不够,也有自己的选区要帮忙,叫刘华才用自已的团队助选,真是抱歉。

伊党此举,引来敌对党冷嘲热讽。林冠英讥国盟政党之间没有合作精神,还没胜选就已露出真面目,连自己的领袖都不尊重,难道会尊重人民?让他们执政对人民就会很危险。

但随着国盟主席慕尤丁表示他已安排国盟在刘华才的竞选选区峇六拜办大型讲座,伊党与土团领袖都会到场,弗兹也改口,说他会向党员解释为何刘华才会在峇六拜上阵,以缓和候选人的风波与争议,从而动员为刘华才助选。

是的,峇六拜是个马来选区,槟州伊党秘书依祖里原本打算在那里上阵,但国盟最高理事会最后决定提名刘华才,叫伊党基层愤愤不已。

在当晚刘华才不请自来的伊党造势活动上,将刘华才请离的人就是依祖里,相信他至今依然耿耿于怀。

所以,这像不像一场政治黑色幽默剧?

今天也要谈上周末,安华在槟城一所大学预科班学院与学生的一场对话。

读到网媒打出耸人标题,什么学生被安华霸凌、安华以大欺小及态度傲慢等。

好奇之下,观看了相关视频,但见一名非巫裔生提问安华,是否打算废除固打制等等。

面对着首相及群众,学生照着稿读,表现紧张在所难免。她读了好久都没有进入正题,安华几次叫她把问题说出来即可,但她还是继续念,安华只好打断她,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于是,网媒就出现了上述标题。

听得出安华的语气有些不耐烦,这情有可原,因为该名女生实在太啰嗦,也不能怪她,可能她想表达得更清楚,但在那样的场合上,若能说得简洁一点,效果或会更好。

无论如何,还是要赞她有站起来的勇气,提出敏感的固打制问题。

也是在那场对话会上,安华在回答女生的提问时直言,如果团结政府现在废除大学的固打制,希盟国阵将输掉未来的每一场选举。

换句话说,不止在这6场选举,而是万劫不复,“永远”的输掉。这是安华的政治考量。

他说,呼吁废除教育固打制将“导致国家陷入混乱”,讨论固打制必须考虑到大马历史和“社会契约”。

安华这样说很“巫统”,与巫统一党独大时的语气无异,这样会不会引起更多非巫裔的不满而扣分?

他不讳言,希盟国阵一旦输掉的话,在土团和伊党的政权下人民会更痛苦。即是说,土团和伊党做政府也不会废除固打制。这点,就有待国盟来反驳了。

安华补充,他已指示教育部考虑非土著但成绩优秀的学生,但别说要直接取消固打制,至少在目前的情况下不会,因为弱势和乡村学生需要被提拔,但政府不会忽略绩效制,不会把好成绩的学生排除在外。

Friday 4 August 2023

刘华才能屈能伸

为赢取槟州政权,伊党主席哈迪向槟城非穆斯林承诺,一旦胜出,绝不会边缘化非穆斯林。

讽刺的是,就在伊党槟城的该场造势活动上,竟然未邀盟党民政主席刘华才参与,刘华才不请自来,却被驱赶,只好自行离开。

刘华才事后否认被赶,辩说他约见哈迪,但哈迪迟到,会面不成所以离开。

但刘华才是国盟署理主席兼槟州国盟主席,也是此次州选代表国盟的候选人,在情在理都应以礼相待,和哈迪同坐台上,虽未受到邀请,既然人到了,就该给他座椅,和一众国盟领袖坐在台上,但他只能站在群众当中,之后还被槟州伊党秘书依祖里(Iszuree Ibrahim)赶走,这也太不给脸了吧!

伊党总秘书达基尤丁事后发文道歉,但破坏已经造成,伊党还想拿下槟州政权的话,相信更是难上加难了。

其实更应该道歉的是那位依祖里。他为何粗鲁以待刘华才?因为刘华才被安排在峇六拜上阵,那是个马来选区,因此引起当地的伊党党员与支持者不满。

哈迪说不会边缘化他族,事实是未战就已先从内部边缘非我族类了。

哈迪叫非穆斯林不要害怕,不要担心,因为伊党主张公正施政,是行动党和希盟制造干扰和紧张的局面。

噢,我还以为那些干扰和紧张是他和敦马精心制造的;两人惯性的种族宗教极端言论,他突然全忘记了吗?

哈迪说非穆斯林的作息不会受到影响,但我想到不久前,华裔店主因为裙子太短不过膝被罚款、女理发师为男穆斯林剪发被罚(为何不是男子被罚款?)、丹州没有戏院、登州戏院男女座位分开等等事件,会不会蔓延到他州,包括东马来呢?

Thursday 3 August 2023

我做皇帝比人强

槟城行动党候选人大换血,多名原任议员未获提名,说是要让年轻新人上阵。

原任议员沙迪斯(Satees Muriady)声称他是因为支持曹观友而被割名,愤而退党,以独立人士身份竞选,但他还是会继续支持原任首长曹观友。

他指党内有“皇帝”在背后操弄,以为槟城是“他爸爸的”。

除了沙迪斯,据称多名支持曹观友的原任议员亦被除名,包括原任副首长拉玛沙米,他直指党的处事方式不透明,说要让更多年轻人上阵,却有多名年轻原任议员被除名。

他说,党内“倒曹行动”还在,即使曹观友连任,也是弱势首长。

可见早前“换首长人选”行动不是假的,是真实存在的,媒体还爆出首长政绩糟糕的报道,曹将改任联邦副财长,由哥宾星出任首长云云,搞到槟华堂也号召华社联署“支持华裔续任首长”。

“换首长行动”不止在党内引起激烈反弹,还弄得华社惶惶,逼得陆兆福赶紧出来澄清,首长人选一直是曹观友。

走笔至此,沙迪斯口中的这位“皇帝”是谁?早已呼之欲出。

话说曹观友之前,槟州首长本是林冠英,当时受命上京当财长,因此宣布由曹观友接任。

而在喜来登行动导致希盟政府垮台后,即传出林冠英将回锅当槟首长,但被曹观友驳斥为假新闻,没想到州选将临,让传闻再次沸沸扬扬。

其实,即使林冠英有意重当首长,亦未必能够得逞。槟州议会在2018年修改宪法,把首长任期限制为两届,所以此前有人提出再修宪,以废除首长任期的限制。

若是为了一人而二次修宪,这也太荒谬了吧!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來自聯邦的撥款

Wednesday 2 August 2023

索贿案的三个版本+1

反贪会主席阿占昨天宣布结案不查机场旅客遭索贿事件,交由副检察司决定是否有人犯罪;今天,警方也宣布其调查工作已经完成,目前正等待副检察司下一步行动。

但,如之前说的,反贪会和警方查的是两件事,反贪会调查旅客遭索贿,包括是否有移民局官员涉及,警方查的却是张庆信部长是否“阻差办公”(请看《幽灵中间人》20230705)。

是的,记得当初凯里、公正党哈山卡林和巫青团长阿克玛等人纷纷谴责部长滥用职权,“违法”闯入机场入境厅,但部长声称他持有机场的通行证(VIP PASS),以旅游部长身份进去“救人”,无可厚非,谴责者是否放错了焦点?

梳理一下,此案有三个版本,张庆信指索贿者是移民局官员,阿占说是一名已潜逃的外籍中介,赛夫丁说是一家代理公司。

部长指控移民局官员向该名旅客索贿18,000令吉,这点似乎没有在反贪会或警方的调查范围内,因阿占坚持索贿的是中介,而内长赛夫丁却说不是索贿,是处理旅客被禁入境通知(NTL)的费用,与移民局官员无关。

反贪会和警方调查的两个案件,其实是同一事件,但疑点重重,各方似乎都避重就轻,如反贪会一口咬定索贿者已逃离我国,故无可再查,内长说不是贿赂,而是授权公司的费用,但未说明为何要过万。

当天还要劳动安华首相亲自到机场走一遭,说移民局官员大都尽忠职守,但不排除或有害群之马。

而内阁的决定是,不再委任私人公司办理NTL,改由航空公司负责。但事情就因此解决了吗?

无论如何,既然反贪会和警方的调查都已提交给副检察司,就看后者的下一步行动吧,我的直觉是,没有进一步行动(NFA)。

谈回前天谈的,阿末扎希在登州宣布拨款被质疑为贿选行为,如今他辩说,他不是候选人,也不是看守政府一员,也是在提名日前作出宣布,所以没有违法,反贪会也已经证实这点,何来的贿选?

照阿末扎希这个逻辑,如果是来自非选举州的伊党或国盟成员,或任何一名第三者派钱给选民,是否就可以接受呢?

当然不可以,因为这明明是“假手他人”嘛!同样,阿末扎希用其部门名义宣布拨款,反贪会却说是“部门分配资源”,觉得这样说很牵强咯!

而且,在宣布拨款的同时,阿末扎希还叫人们支持“蓝红潮”,说只要胜选,首相还会过来加码,这还不够明显吗?

伊党为此表示不顺,因伊党要为选民提供免费巴士服务,反贪会反而指此举违法。

吉兰丹大臣阿末耶谷(Ahmad Yakob)说,协助学生返乡投票是州政府的责任,不是为了收买选票,我们已经向选民作出承诺,所以不会取消这项计划。

阿占却说,大家对巴士上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无所知。他是在暗示,怕有人会在巴士上派钱之类的是吗?

那如果从外州安排巴士协助年轻选民回乡投票,与阿末扎希的“联邦拨款”原则无异,那总可以吧?

阿末耶谷指反贪会持双重标准,问如果阿末扎希的宣布不算是贿赂,那什么才是贿赂?

顺带一提,阿末扎希的基金案昨天续审。阿末扎希此前要求撤控其47项失信贪污洗钱控状而提呈陈情书(letter of representation)予总检察署,那是在4个月前,控方以总检察署需时研究其申请而延审(请看纳吉要特赦,阿末扎希要撤控》20230411)。

时隔4个月,总检察署仍需时考虑其陈情书,因此,基金案继续审讯。

其实,基金案的表罪已经成立,却还可以申请撤控,真是前所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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