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29 March 2024

沙巴巫统民兴党合作有变数

来届州选,沙巴巫统是否和民兴党合作?目前仍言之过早。

沙巴巫统宣传主任苏海米说,该党仍在探讨单打独斗的可能性。如果沙巴巫统够强大,那就不需要任何结盟,因此,现在的重点是要强化沙巴巫统。

言下之意,和民兴党的合作,只是Plan B,如果单独胜出的几率不大,才要民兴党是吗?

这样的说词,沙菲益听来,应该不是味儿吧?

没有人能未卜先知,未投票前,你又怎么知道自己够不够强大呢?

署理主席末哈山也表示,沙巴巫统是否单独参选还是和其他政党合作,由党最高理事作最终决定;即由不得沙巴巫统做决定。

他也促请大家切勿自行作出任何宣布,以免造成大家的混淆。

不难理解,末哈山应该是顾虑到沙盟同样是联邦团结政府的一员,若在沙州选举和对方打对台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但苏海米不认同,他说沙巴巫统拥有本身的最终决定权,总之要确保沙巴巫统赢得选举。

苏海米的立场是,单独参选是第一选项,若胜算不大就和民兴党合作,总之要和沙盟合作,很难。

他意指的,若非上届州选巫统和沙盟的首长人选之争,便是前年大选的比鲁兰国席之争。该区虽已分配给国阵,当时是沙盟成员的土团党仍派罗纳建迪上阵,结果土团党的罗纳建迪胜出,引起邦莫达大大的不满(请看《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20221122)。

为了继续执政,沙巴土团党全体议员退党成为沙盟直属成员,这也是邦莫达联手沙菲益倒哈芝芝的原因,否则的话,邦莫达就有可能接替哈芝芝成为新首长了。

因为别无选择,邦莫达有意和沙菲益结盟,阿末扎希也和沙菲益会面了几次。

除了党中央署理主席末哈山不认同,州署理主席拉曼达兰也否认,声称沙巴巫统尚未决定与任何政党合作。

沙巴巫统和民兴党合不合作,结不结盟?州选来临之前,变数仍然很大。

Thursday 28 March 2024

法哈斯长袖善舞

安华前政治秘书法哈斯收购海德(HT Padu)18%股份,投入了4000万令吉,成为公司大股东,而该家公司是政府逾10亿令吉国家综合移民系统(NIISe)项目的其中一家入围(shortlisted)竞标公司。

NIISe系统旨在取代现有的移民局出入境系统(MyIMMS),海德日前宣布,它已获得MyIMMS的维护服务延期合约,价值1311万令吉。

巫青团前宣传主任依山加里尔(Isham Jalil)因此报警,以调查法哈斯这么一大笔钱何来,他是因掌握内幕消息而投资该公司,还是试图影响政府将合约授予该公司?他也将向反贪会投报,以调查当中是否涉及滥权和内线交易。

法哈斯已经解释,他是和吉兰丹苏丹合作投资的,两人各持一半股份。即是说,他投入一半的资金,只有2000万令吉吗?还是全部的资金都来自苏丹,他只是苏丹的代理(proxy)?这点他没有说清楚。

被问及时,安华表示,他将向财政部了解情况后再作回应。

我的臆测是,法哈斯大可表示资金全部来自苏丹,他只是苏丹的代理,那就没有问题了。至于是否取得内幕消息或影响政府将合约颁与该公司,他必然矢口否认,那反贪会可能就会介入调查了。

统治者投资,不是什么大新闻,柔佛苏丹即现任国家元首便不掩饰他所作的商业投资,其公主王子殿下也分别出任不同上市公司的董事,这都不是秘密。

其实,早在海德前,法哈斯已透过Rosetta公司投资了Cuscapi(1.43%)和EForce(0.95%)等公司,Rosetta是他和吉兰丹苏丹联名的公司,而海德、Cuscapi、EForce还有MyEG都是商人黄天顺的公司。

除了黄天顺的公司,法哈斯也受委陈志远名下7-11及成功建筑的主席。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沙巴巫統覆水難收

Wednesday 27 March 2024

法哈斯一飞冲天

一周前,安华前政治秘书法哈斯(Farhash Wafa Salvador)间接收购了上市公司海德(HT Padu)的16%股权,成为公司大股东。

伊党议员阿末法德里在国会影射
他,要求政府多给学生拨款,希望培养出像首相前助理那样优秀的人才。

法哈斯为此不悦,说他已经从商,不再拥有官务或参与政治活动,他是通过一家叫Rosetta Partners(RP)的公司持有海德股份的,而RP是他和吉兰丹苏丹共同持有的私人公司。

根据The Edge报道,他与吉兰丹苏丹透过另一家M Fivesouthsea(MF)持有RP,两人各持一半MF的股权。

法哈斯在2022年辞去公正党霹雳州主席职,大选后改朝换代,安华成立昌明政府,法哈斯随后当上Apex控股、7-11控股和EForce主席,也成为MyEG、Cuscapi和Theta等上市及非上市公司股东或董事,短短一年多时间内,迅速崛起成为企业界一颗新星。

根据报道,海德和Theta是价值逾10亿令吉国家综合移民系统(NIISe)的入围(shortlisted)竞标者,该系统将取代现有的移民局出入境系统(MyIMMS)。

海德亦在上周宣布,已获得MyIMMS的维护服务延期合约,价值1311万令吉。

说到NIISe,有没有觉得很熟悉?对了,反贪会去年调查慕尤丁女婿阿德兰(Adlan Berhan),即是与NIISe有关,报道指慕尤丁将该价值12亿令吉的合约直接颁给了阿德兰(请看《我是证人,不是嫌犯》20230221)。

阿德兰自去年5月离国至今未返,反贪会因无法联络到他及其律师曼梳沙厄(Mansoor Saat),因此通缉两人。

《前锋报》当时报道,有人涉嫌从NIISe工程挪用了来自外劳临工准证(PLKS)的1000万令吉,该笔款项原本是要用来偿还部分近6亿令吉的回教债券,反贪会怀疑该批债券的发行涉及违规行为,资金没有用在相关项目的成本上(请看《大权在握,皇亲国戚》20230810)

也因此,NIISe项目在今年2月重新招标,吸引了数十家公司参与竞标,包括法哈斯持有的上述公司。

法哈斯受委这些公司,引起是否政治委任的质疑。但这些非官联公司,都是私人企业,他们有权利决定谁是他们董事部的适当人选。

但你不能否认的是,若非改朝换代,安华当了首相,法哈斯可能也没有机会受委这些私企的主席及董事,并买入股份,而且应接不暇,怎不叫人羡慕不已?难怪伊党的法德里都要在国会里调侃他。

从仕途步入企业,相信法哈斯本身也从未预料。

2022年也是公正党的改选年。法哈斯刻意辞去霹雳州主席,南下雪州挑战雪州大臣阿米鲁丁,结果以1215票对1858票输了,他当时要求重新验票,但不受理。

半年后,昌明政府成立,没有党职也未受委任何官职的法哈斯做梦也没想到,他在短短一星期内就获荐担任至少三家上市公司主席,而且只是开始。

去年底,当几位土团党议员接连表态支持安华首相,土青团长袁怀绍指控是法哈斯在背后联同一名“光头拿督”威迫利诱他们的,法哈斯否认,说他现在从商,已久不问政事,不明白为何袁怀绍将他扯入(请看《戏做半套,多此一举》20231126)。

不忿被“诬告”,法哈斯起诉袁怀绍诽谤,索赔1000万令吉。

此外,当他仍是党霹雳州主席时,他还曾连同安华现任政治秘书三苏因怀疑涉及轰动一时的男男性片被捕助查,虽然男主角之一哈兹亦被捕,时任首相敦马声称该案具有政治议程,总警长阿都哈密以视频画面模糊难以辨认脸孔,匆匆结案(请看《大马的性与政治(17):要是两情相悦)》20190617)。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伊黨不跟你玩

Tuesday 26 March 2024

沙巴巫统覆水难收

下届沙巴州选,民兴党有可能和巫统合作吗?

民兴党主席沙菲益透露,他已和巫统主席阿末扎希及州主席邦莫达会面,讨论两党之间的合作,携手迎战来届州选。

但他强调,目前尚未作出正式决定。也就是说,这只是初步的讨论,成功的机会是存在的。

当然这也只是沙菲益的一面说词,阿末扎希两个月前来本州时的说词是:等州议会解散后,才来决定要和谁合作(请看沙巴巫统没有危机20240109)。

而在去年底,当沙菲益表示两党将进行合作时,邦莫达还话有保留,说此事有待正式宣布(请看《民兴党和沙巴巫统结盟?》20231218)。

如今邦莫达是怎么说的呢?这次他说,两党最高领导人已经多次会面讨论,几乎已经确定会在来届州选合作。

巫统的最高领导人,当然就是阿末扎希。

之前便已说过,邦莫达虽是沙巴巫统主席,相信他也不敢乱作主张,与他党结盟如此大事,总要先问过或照会党主席吧!

问题是,大家都是团结政府成员,沙巴巫统若欲在州选和沙盟对抗,那就犹如去年两党联手“夺权”的情景,安华首相会允许两党和沙盟对着干吗?到时安华会为谁助选呢?

说到这,沙巴巫统署理主席雅谷干(Yakub Khan)不是被派和沙盟政府协商,以“重修旧好”吗?这么久都没有进展,看来这段关系已经到了尽头,无法修复了(请看大风吹,吹什么?20230213)。

邦莫达表示,沙巴巫统放眼州选可夺下至少23个州席,目前还在研究议席分配,积极在目标选区考察。意即邦莫达认为23席是必胜区。在上届州选,巫统赢得了14席。

这也令人好奇,沙巴巫统会不会也在希盟竞选的选区上阵呢?会的话,那也等于和希盟为敌,又会不会影响双方的联邦关系呢?

Monday 25 March 2024

伊党才不跟你玩

有没有发现,在袜子事件上,或者说,在最近巫青团长挑起的肉骨茶、多源流学校等课题上,伊党领袖相对地很安静?

除了听到伊青团长阿夫南(Afnan Hamimi Taib Azamudden)和团结主任哈丽玛(Halima Ali)随口嚷嚷,后者还是以国盟团结主任的身份发言,但你并没有听到一二线领袖们在此事件上“严厉谴责”或附和巫统。

这些课题,不一直是伊党的“强项”吗?还是,因为是巫统挑起的,所以他们不屑,也没有必要去“长他人意气,灭自己威风”?

土团党方面,土青团长袁怀绍自然不会放过,并质问政府为何在此事件上反应迟钝,如果是对付国盟领袖的话就行动迅速起来?

希盟方面,公青团长阿当阿德里是青体副部长,他未对此事发言,但槟州公青团长法米再诺(Fahmi Zainol)力挺阿克玛,当倪可敏叫阿克玛别倒米政府以影响外资时,他却叫倪可敏闭嘴少管闲事,说此事与倪可敏无关。

诚青团长哈斯比慕达(Hasbie Muda)也呼应阿克玛,认同坚持要KK便利店在全国分店挂布条道歉的要求合理,发起杯葛行动也合理。

安华首相和副首相阿末扎希不是异口同声叫大家尽快平息此事,不要在袜子事件上继续争论不休吗?为什么整个事件似乎变本加厉起来?

之前还只是阿克玛一个人的独角戏,但周末的时候,巫统总秘书阿斯拉夫说,最高理事一致同意巫青团对袜子课题的立场,表明巫青团长阿克玛的立场就是巫统的立场。

有上头的护持,阿克玛还不更加要表现一下?他甚至叫KK便利店老板,可以开始找别的生意来做。这算是威胁和恐吓吗?

让人好奇,之前叫阿克玛不要过火,要“妥善处理”袜子事件的党主席阿末扎希,他在不在当时的最高理事会议?他当时有说什么吗?

警方透露,已经完成调查,并已向总检察署建议提控KK便利店及供应商新建昌,那就让当局去做后续工作,没有必要继续在那里煽动民族情绪。煽动情绪,是不是也应该受到调查?

由于袜子事件最先由华裔传教士Firdaus黄伟雄“揭露”,而这位仁兄也经营一家叫Mykampung Freshmart的超市,因此网上流传一个阴谋论,指黄伟雄有隐议程。但他声称,他的超市早已在两年前结束营业。

当然也有理智者质疑,KK便利店要做生意,不可能故意为之,既是无心之失,那就道歉了事,难道真要人家关门大吉才甘心吗?

拜托,首相辛辛苦苦披星戴月马不停蹄地到海外各国去招外资,如果人民动不动就要搞杯葛搞恐吓,那谁还敢进来啊?首相的招商努力,岂非功亏一篑?

阿克玛说,阿拉字眼关乎信仰问题,这比经济还重要。

他是回应Mydin超市老板阿米尔阿里(Ameer Ali Mydin)的质问,停止利用袜子事件来捞取政治资本,人家都已经公开道歉,你还要人家怎样?这只会影响投资者的信心,更何况,KK便利店的大部分员工都是巫裔穆斯林。

阿克玛毫不示弱,警告阿米尔,如果Mydin超市也出售相关的袜子,巫青团也同样会像对付KK便利店般号召抵制。

除非阿克玛本身愿意收科,相信谁也说不动他了。可怕的是,连巫统最高理事都表态支持他,一时把我弄糊涂了,难道巫统不再是政府盟党,成了反对党?

我想,如果伊党在适当的时候开口驳斥阿克玛,相信马上会获得不少非巫族群的支持。

我说如果。

Friday 22 March 2024

砸自己的饭碗?

随着安华首相终于开腔,闹了一个多星期的袜子事件,总该落幕了吧?

风头正劲的巫青团长阿克玛不肯罢休。他说他不会妥协,还会采取更强硬的行动。

原本要KK便利店挂道歉布条的他现在改口说,道歉不是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他要马来人展示他们的力量,直到对方的生意受到影响。

他甚至挑战昌明政府的政党领袖,不要以为同在一个政府,就可以戳巫统的鼻子,因为他必须捍卫马来人和回教的尊严。

阿末扎希都说是时候平息了,人都已经道歉,事前也不知情,是无心之失,提醒阿克玛要“妥善处理”。

但阿克玛似乎乐此不疲,看来要闹完整个斋戒月才愿罢休了。

根据报道,是华裔传教士黄伟雄首先将袜子事件放上网,才广为人知的。

黄伟雄是谁?除了是传教士,他也是网媒《独立时报》(The Merdeka Times)的admin,UKM大学教授张国祥的“华人歧视马来人”伟论,便是在接受他访问时发表的。他捍卫张国祥的言论,说那的确是事实(请看仇视自己人20240314)。

针对袜子事件,他承认是他“爆料”,而KK便利店老板蔡志权曾联络他,向他解释了情况并道歉,他也给了对方一些建议,至于是什么建议,他并没有透露。

无巧不成书,这位仁兄本身也拥有一家超市。

坊间也有传言,KK便利店是不是遭人栽赃?毕竟做生意就是要赚钱,不可能明知故犯,砸自己的饭碗。

柔州巫青团长诺阿兹林(Noor Azleen Ambros)不认同阿克玛的做法,他强调,先知默罕默德教导穆斯林要善待他人,为人着想,这次的袜子事件,何尝不是穆斯林向非穆斯林传达讯息的机会,让非穆斯林尊重“阿拉”字眼。

他说,我们的举止、道德价值观和说话措辞得当,才会赢得非穆斯林及国家多元社会的尊重。

给诺阿兹林一个赞。下届巫青团长,应该给他做。

Thursday 21 March 2024

沙赫米何去何从

邦莫达说,下届州选,如果沙赫米要捍卫他的州议席,他就必须先辞去他的比打丹国席,如此一来,该议席的补选就可能和州选一同进行。

沙赫米来自巫统,他在去年一月替代邦莫达出任州副首长兼工程部长,而后,他被冻结党籍6年(请看《沙巴巫统进退两难》20230324)。

沙赫米面对一个困境,他的党籍已被冻结,无法代表巫统参加州选,除非他用别党的旗帜上阵,那就等同跳槽,他就必须辞去国席,也就是说,他必须退党,不再是巫统党员了。

他可愿意那么做?本州跳槽风盛,政客进出各朝野政党如家常便饭,为了出战州选,相信沙赫米会选择加入沙盟其中一个政党,最大可能便是首长哈芝芝的民意党。

但考虑到他也必须腾空国席进行补选,就不知他可愿意冒这个险?

当被问及时,沙赫米的回答是,他将在适当时候作出决定。也就是说,现在还言之过早。

去年,当邦莫达宣布沙巴巫统撤回对哈芝芝政府的支持,沙赫米以及另5名巫统议员不愿随同,其余5人已在州反跳槽法令通过前加入了民意党,他们是尤索夫雅谷(Yusof Yacob)、占士拉迪(James Ratib)、加斯尼达雅(Jasni Daya)、哈密阿旺(Hamid Awang)和莫哈末阿萨(Mohd Arsad Bistari)。

由于其国会议员身份,沙赫米未能随同他们一起退党,但随着州选来临,他就要有所取舍。

与西马6名土团党议员“变节”支持安华首相的情况有所不同,认真说起来,沙巴巫统的6名议员并没有“变节”,他们本来就支持哈芝芝的州政府,“变节”的其实是邦莫达,因为当时他和民兴党联手企图倒沙盟政府,但行动以失败告终,他也因此被剔除,由支持哈芝芝的沙赫米取代他的官位。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巫青團長別鬧了

Wednesday 20 March 2024

律师公会挑战特赦局

上周末,大马律师公会通过一项议决,入禀法庭挑战特赦局给予纳吉减刑的决定。

对此很感纳闷,据我的了解,联邦宪法第42条文阐明,特赦是专属国家元首的特权,特赦局的责任是给予陛下建议,但陛下未必接受特赦局的建议,他有绝对的酌情权(请看特赦局的功能》20230410)。

宪法专家聂阿末卡马(Nik Ahmad Kamal Nik Mahmood)即持这个看法。他说,特赦是国家元首的权力,法庭没有审理权限,因此,律师公会将司法挑战带上法庭,很大可能会失败。

律师公会成员都是律师,想必对特赦局的职权非常了解,为什么他们还要带上法庭呢?

根据沙菲宜上个月的说法,特赦局本来是建议让纳吉服满刑期的,但陛下不同意,出于“同情”,陛下决定让纳吉减刑(请看特赦局建议纳吉服完刑期20240208)。

如果沙菲宜所说属实,给予减刑的是陛下不是特赦局,那律师公会还告得入吗?

还是,律师公会认为沙菲宜一派胡言,认为是特赦局出的主意,因此才要入禀法庭?

据新任主席依兹里(Ezri Abdul Wahab)称,该项动议由前任主席再诺(Zainur Zakaria)提出,另一名前主席杨映波附议,并获得压倒性多数票情况下通过,赞成票238张,相信他们拥有充足的理由和依据,才会一致性通过吧。

再诺早前也指出,特赦局一开始就不应该处理和审核纳吉的申请,因为他只服刑了一年半,并不符合申请特赦的条件,而且他从未表现出任何悔意或忏悔,至今仍声称自己未获得公平的审判。

一名执业律师陈博雄不认同律师公会的做法,认为公会已经越界,等同挑战统治者的特赦权,甚至可被视为藐视统治者,因为特赦局除了总检察长和首相(或直辖区部长)外,其他3名成员乃由统治者委任,若该3人一致同意,首相和总检察长反对亦无效。

不过,据我所知,3名成员由首相推荐给陛下委任,而律师公会只挑战特赦局,因此,所谓挑战或藐视统治者的问题并不存在。

也是巫统最高理事的纳吉亲信弗亚认为律师公会行动有失公允,并要求首相署部长扎丽哈和总检察长特里鲁丁出面解释,以厘清律师公会所引起的混淆,并强调纳吉申请的是全面特赦,不是减刑。

他也挑战律师公会回应东马大法官阿都拉曼的看法,因后者说纳吉被剥夺了公平审讯的机会,他因此应该被释放。

大家记得吗?在联邦法院以4比1票驳回纳吉的司法检讨申请,联邦法院五司唯东马大法官阿都拉曼(Abdul Rahman Sebli)独持异议,但他只表示法院不该拒绝辩方延审的要求,并没有说纳吉应该被释放,弗亚言过其实(请看4比一的裁决20230403)。

弗亚也斥责律师公会偏袒于玩弄政治,并质问当年前总检察长汤姆斯撤销林冠英的贪腐案时,为何默不作声。

弗亚指的是林冠英当年的“购屋案”。该案拖了两年多,本来时任反贪会主席阿布卡欣表示证据不足,不会对林冠英采取任何行动,但时任总检察长阿班迪退回报告,要反贪会继续调查,而后在阿班迪的指示下,林冠英连同屋主彭丽君就被反贪会逮捕及提控。

汤姆斯上任后,总检察署向法庭申请DNAA,但哈达丽雅法官(Hadhariah Syed Ismail)直接宣判两人无罪(请看《当林冠英被判无罪,大家都“震惊”了..............!》20180904)。

弗亚质问律师公会当年为何默不作声,其实,同样在当年的1MDB案,虽然反贪会和国行曾数次提呈调查报告给总检察长,阿班迪仍力指纳吉清白不提控,直到希盟政府上台,律师公会当年也未作声啊,针对这点,弗亚应该一并提出来。

Tuesday 19 March 2024

半岛KK便利店的袜子事件

巫青团长阿克玛当民族英雄,继续冲锋陷阵。

闹过了肉骨茶,闹过了多源流学校,如今又有新课题可闹,没完没了。

这次他闹的,便是半岛KK便利店一家分店的“袜子事件”,虽然店家老板已把商品下架并随即公开道歉,但阿克玛仍不罢休,说不能轻易放过KK店的无礼行径,要KK全马881家分店挂布条道歉,并号召全国民众报警,指示各州巫青团报案。

拜托,请问是谁的行径更无礼无理?人家都说是无心之失公开道歉了,你还要赶尽杀绝为难人家,然后又来搞杯葛搞抵制,害到自己人没了工作,外资都不敢进来了,跟着又责怪政府为什么吸引不到外资是吗?

巫统峇都区部主席古兰(Gulam MuszaffarGulam Mustakim)火上加油,说仅挂布条道歉还不够,建议该集团应该将全国所有分店关闭14天,以示诚意,也是对任何冒犯回教纯洁的人士一个教训。

说到这,只看到马华“斥责”阿克玛的行为,叫对方适可而止,别得理不饶人,还有行动党的倪可敏叫阿克玛停止嚣张傲慢,别再煽动种族宗教情绪了,但为何未听到昌明政府的其他高层领袖在此事件上发声呢?

尤其是巫统本身,从肉骨茶事件到现在,至今也有个多月了,阿克玛还要闹到几时呢?难道要等到下个课题,再继续闹个不停吗?该告一段落了吧。

与其指责KK便利店,为何不调查袜子的来源,为何生产商会生产该批袜子?该负最大责任的,不是生产商或供应商吗?

KK店老板已经解释了,供应商是以consignment方式放在店里“寄卖”的,有阿拉字样的只有14双,只在一家分店被发现,但一双都未卖出,收回就是了,有必要如此神经大条,唯恐天下不乱吗?

老板蔡志权表示,他们已第一时间到警局备案,并致函内政部、内贸部、警方、宗教组织、JAWI、JAIS和JAKIM,解释来龙去脉,这还不够吗?

首相署宗教部长纳因说,虽收到KK便利店的道歉信,他已指示JAKIM调查,确保此类事件不再发生。

还是回教消费人协会(PPIM)主席纳金佐汉(Nazim Johan)通情达理,他在了解情况后表示,这只是无心之过,没必要杯葛;但媒体似乎没什么报道。

我相信阿克玛会把纳金的话当耳边风,有如此大好良机来表现自己,他岂会轻易放过?

没有料到的是,KK便利店虽也有向内政部道歉及解释,副内长三苏安努亚(Shamsul Anuar Nasarah)却表示,内政部还是会继续案件的调查,一旦罪成,业主和供应商将面对最高三年监禁的刑罚,尽管经过调查,该连锁店已没有出售引发争议的袜子。

三苏来自巫统,难道他是为了对巫青团长阿克玛的行动表示支持?让人好奇,内长赛夫丁对此事又是什么看法?

反而出乎意料的是,已经回归巫统的再益伊布拉欣严厉批评阿克玛,说他号召抵制一事,是一种霸凌和羞辱的行为,毕竟该集团已经道歉且澄清,阿克玛还要对方全国挂道歉布条,如此无理要求,让他实在看不下去。

他提出,巫青团应该扮演监督角色,调查此事发生的经过,证明是该店的疏忽,而非以骚扰及无理的方式,只为了彰显巫统的斗争。

他还直言,不知巫青团的领袖是如何选出来的。

再益可以这样指责阿克玛,不知后者会不会回应;如果是华裔领袖这样讲,那可就不得了了。

Monday 18 March 2024

还有一家SRC-Aabar岸外公司

1)
之前谈到内政部拟议落实PBSL(囚犯居家拘留)计划,是否因为纳吉有向特赦局申请居家服刑(请看纳吉申请居家服刑?20240312)。

监狱局助理狱警林莉莉在接受AiFM电台访问时透露,囚犯必需服完三分二刑期后才能作此申请。

因此,以纳吉的情况,如今他的刑期减至6年,若从前年算起,他就必须服刑4年后,2026年才可以申请。

这里有个矛盾,6年刑期,扣掉假期及狱内行为良好的话,可能2026年他就可以出狱或假释,那时候,他又何必申请居家服刑?

虽说囚犯必须服完三份二刑期才可申请居家拘留,在特赦申请方面,不也说必须服完三分一刑期才可申请吗?前总检察长汤姆斯是这么说的,巫统最高理事洛曼还为此向安华道谢,因特赦局破例提前处理了纳吉的申请(请看I Beg Your Pardon》20240205)。

如果特赦申请可以破例,居家服刑为何不能破例?

不过,既然内长赛夫丁告诉Projek SAMA纳吉不在居家拘留的名单内,我们就姑且相信他吧。

2)这里也update一下纳吉的庭案。

由于2700万令吉洗钱案久久未能开审,纳吉律师沙菲宜在去年8月向总检察署申请停控该案,并向高庭提出DNAA申请(请看突然多一宗 SRC 案》20240123)。

今年一月,法官慕尼安迪(K Muniandy)表示,如果到了审讯日期,控方仍然无法作出决定,辩方就可以申请DNAA或无罪释放,并择定在9月开审。

在几天前(12/3)进行的案件管理,高庭谕令控方须在5月20日前提呈控方证人的证词,并在5月27日续审。

至于撤控一事,主控官阿斯洛夫(Ashrof Adrin Kamarul)副检察司表示,总检察长特里鲁丁尚未作出任何决定。

沙菲宜申请撤控及DNAA,已经是7个月前的事,为什么迟迟不能下决定?而且,既已择定审理日期,那就让法庭去裁决,难道又想像前总检察长伊德鲁斯那样,在阿末扎希的基金案审讯,半途突然说不告了,那不又要被大家骂翻(请看《无官司一身轻》20230905)?

3)在SRC起诉纳吉12亿美元的诉讼案,BSI银行的前财富管理主任凯文接受沙菲宜的说法,即刘特佐自称是纳吉的顾问,但BSI不曾向纳吉确认是否属实。

沙菲宜会不会以此作为纳吉对刘特佐言行不知情的辩护?

第二名控方证人是SRC的清盘师安琪拉(Angela Barkshire, Asset Recovery Specialist),她在2021年受委为SRC的清盘师,以鉴定资金交易不当行为、追踪资金来源与去向,并追回资产。

她表示,SRC收购蒙古Gobi  Coal & Energy Limited(GCE)的1400万股股票,但该公司是家在英属维京群岛注册的离岸公司,没有任何商业生产,也没有显示收入。

也就是说,它是一家空壳公司,没有任何实体活动,就像1MDB投资的沙地石油那样。

然后你会很惊讶的发现,这家岸外SRC和同样在此注册的假Aabar成立了一家各持50%的Aabar-SRC公司。

安琪拉证实,被转移至SRC在英属维京群岛的岸外户头约11.8亿美元,即是来自KWAP的40亿令吉贷款,这笔汇款可分为4部分:

1)转移8.6亿美元至SRC在新加坡BSI的户头;
2)转移2.5亿美元至SRC在香港宝盛银行的户头(如SRC首任主席伊斯米所述);
3)转移500万美元至SRC在香港Falcon的户头(Falcon是Aabar/IPIC的子公司);
4)转移6000万美元至Aabar-SRC在BSI的户头。

安琪拉指出,资金流向图显示,SRC曾从BSI的户头转1500万美元给蒙古时任总理的儿子、政治人物、代理人以及在维京群岛注册的公司,这些公司被用作于挪用SRC资金的工具。

控状指出,有1.2亿美元(约5.6亿令吉)流入了纳吉的私人户头,当天的纳吉代表律师哈温德吉星(Harvinderjit Singh)建议,这笔钱已在2013年通过赎回方式归还给Tanore,但安琪拉表示,她没有看到任何的书面证据。

她也透露,根据美国司法部诉讼,Tanore的陈金隆是刘特佐的助手(请看《原来「陈金隆」是真有其人》20180612)。

荒谬的是,根据Falcon银行分行经理的口供,他所见到的陈金隆其实是刘特佐本身,为了“安全”理由,他“借用”了陈金隆的名字(请看《「陈金隆」是虚构人物?》20170113)。

Friday 15 March 2024

多源流学校,哪来的问题?

阿克玛挑起的多源流学校议题继续发酵,自然也延烧到国会里去。

伊党议员莎拉米亚(Salamiah Mohd Nor)表示,她对多源流学校以母语教学感到不安,认为应该统一以国语教学。

矛盾的是,这位大姐也把自己的孩子送去华校。如果她不同意多源流学校以母语教学,为什么要把孩子送去华校呢?对此,她没有作出解释。

教长法丽娜(Fadhina Sidek)也表示不解,称她这种想法很“可怕”,提醒她多源流学校乃受教育法令所承认,采用来自教育部同样的课纲,哪来的不一样?多源流学校可捍卫本身的母语,法庭日前的判决也允许,哪来的问题?

法丽娜是公正党议员。

较早时,沙拉米亚也挑起学校食堂在斋戒月期间如常开放一事。法丽娜回应说,开放食堂并非新政策,去年已经提及,并非什么新鲜事。我们不要非穆斯林学生躲在储藏室,在不恰当的地方进食,学校有学堂,就应该在食堂进食。

法丽娜在多源流学校课题上立场坚定,在国会对答如流,相比之下,针对UKM教授张国祥的“华人歧视马来人”论,高教部长占比里的立场就显得模棱两可。

伊党议员阿旺索拉胡丁(Awang Solahuddin Hashim)当时提出,张国祥作为一名学者,有权根据自己的专业知识发表观点,但他却被视为“种族主义者”。

占比里回应,学者有权发表自己的观点,但应引用学术论据,而不是一概而论,至于持不同意见的其他人,也可反驳有关学术论点。

问题是,张国祥在提出他的歧视论时,并没有引用任何论据,而是以他既往的作风,指控本身的族群。

他是UKM民族研究所教授,如此偏颇的言论,他的学生岂非很容易被洗脑?

Thursday 14 March 2024

仇视自己人

有两位喜欢针对华社的华裔学者,相信大家对他们不会陌生,一位是郑全行,另一位是邱家金(请看 《郑全行和邱家金》20091229)。

郑全行近年已经低调很多,只知道他加入了前巫统领袖安努亚慕沙成立的NGO全民共识,并当上了副主席。

邱家金已在2019年去世。他本身不懂华文,是个baba,他认为华淡小破坏国民团结,建议废除多元教育制度,以达致一个大马愿景。

还有一位张国祥,也时时发表针对华裔的负面言论。

巫青团长阿克玛挑起单一源流教育言论,附和阿克玛的观点,这名国大(UKM)民族研究所教授指出,政府必须限制多源流学校,因为它阻碍国民团结。

在接受《独立时报》(The Merdeka Times)媒体访问时他又说,华人歧视马来人。

如此煽动言论,自然引起华社不满。行动党郭素沁因此报警,但张国祥仍坚持己见,反指郭素沁不接受事实。

内长赛夫丁表示,警方已经开档调查张国祥的言论。

《独立时报》拥有人黄伟雄(Firdaus Wong Wai Hung)证实警方将向他录供,并表示他将捍卫张国祥的言论,因为那是事实。

黄伟雄本身是一名华裔宗教司。唯恐天下不乱的他,还质问马来政治领袖为何没有站出来支持张国祥。

其实有的。土青团长袁怀绍已经力挺张国祥,表示国盟亦认同他的观点,即华校散播仇恨情绪,贬低巫裔和其他族群等等。

愈说愈离谱。但有没有事实根据,或只是信口开河?

阿克玛应该很高兴,因为他的言论获得了国盟以及学者的支持,更何况这位学者本身还是一名华裔,应该更具有说服力。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納吉申請居家服刑?

Wednesday 13 March 2024

天堂与人间

巫青团长阿克玛继续在华淡小课题上紧咬不放,几乎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请看《巫青团长当如此》20240308)。

提到有20%友族把孩子送到华小就读,他仍理直气壮,说那就关闭多源流学校,直接落实单一源流学校,问题就解决了。

他的理由是,为了培养国民团结,就必须从小开始,如果教育都出现多源流,那要如何团结全民呢?

难道他不知道,国民没有团结问题,有问题的,都是政治人物搞出来的?

可以去问问那些把孩子送进华校的友族家长们,他们会告诉你,不仅是为了多学一种语言,也是为了纪律和水准。

连内长赛夫丁都承认,读多源流学校的马来学生较具有优势。

教长法丽娜再一次强调,教育部不会废除华淡小,因多源流学校乃教育法令所承认。

说到国民团结,团结部长阿伦达干(Aaron Ago Dagang)表示,我国多源流教育制度历史已久,它团结各族,而非分裂彼此。

他指出,非华印裔入读华淡小的人数逐年增加,证明只要真心寻求团结,任何地方都可以达成目的;反之,一直在争论华淡小的废存,才会破坏族群间的团结精神。

阿伦来自砂拉越,不解为何半岛政客对华淡小存在严重偏见,半岛若执意要废除华淡小,相信沙砂两州不会同意,更应该加速MA63下放教育等领域权力的推动,不要再拖。

其实,联邦法院已经裁决华淡小不违宪,政府也支持多源流学校,巫统也是昌明政府的一员,不解阿克玛为何仍在此课题上喋喋不休,党主席阿末扎希也未阻止,难道旨在争取马来选民的支持吗?

接下来要谈的这则新闻,都不知好气或好笑,只好深深一叹息。

两个月前,联邦法院裁决吉兰丹伊刑法的其中16项条文无效。于是,丹州议会议决,重新制定该16项条文(请看8比一的裁决20240213)。

大家都知道丹州一直是伊党的“堡垒”。在上届州选,伊党以43席对2席再次执政,国阵巫统和希盟各赢一席,成了反对党。

根据报道,在进行动议投票时,巫统州议员沙布丁(Syahbuddin Hashim)随同伊党议员投支持票,在被要求作出解释时,他的答复是,因为“我想上天堂”!

他相信,为了死后可以上天堂,他必须支持重新制定该州的伊刑法。

为了禁赌,吉州大臣沙努西在停止更新该州投注站执照时也说过类似的话。他说,他不这么做的话,到了天国,他会被天谴。

似乎只要以神之名,一切就合理化了。

走笔至此,你或会明白,在英迪拉女儿“失踪”案,虽然法庭谕令总警长逮捕前夫里端及将女儿归还给英迪拉,前总警长阿都哈密却以警方保持中立,表明不会执行庭令,他还承认警方知道里端下落,只是希望案件有个圆满结局bla bla bla。时至今日,英迪拉仍然等着女儿回来(请看《英迪拉打官司》20211205)。

近来,凡有外国艺人要来我国演唱,伊党必嚷着要禁。连Ed Sheeran这么一个无害的歌手都不例外,只因“听说”他支持LGBT,幸好政府不理睬,Ed Sheeran才得以进来表演。

结果Taylor Swift去了邻国演唱,给邻国赚了亿亿声的收入,土团党却责怪起政府来,说为什么没邀请Taylor Swift过来。

伊党和土团党的意见分歧,伊党署理主席端伊布拉欣说,他们不是反对表演或演唱会,而是反对演唱会带来负面的价值观,例如开放的纵欲行为,延伸出弃婴的问题。

Hmm,如果没错,弃婴问题最多的,好像都在丹登两州呢。

Tuesday 12 March 2024

纳吉申请居家服刑?

前首相伊斯迈沙比里在国会参与国家元首御词辩论时提问政府,在纳吉提出的特赦申请里,是否包含了让他假释以在家服刑的选项?

他说他是听到了这样的传闻,因此希望部长告知,是否属实?是的话,特赦局是否曾讨论这个课题?讨论结果又如何?

理当回应这个问题的是内长赛夫丁,但他好像没有作答。因此,纳吉在其特赦申请究竟有没有提议让自己居家服刑?目前尚不得知。

不过,赛夫丁倒是在早前回应Projek SAMA的质问时,保证纳吉不会在获准居家服刑的名单中(请看居家拘留不关纳吉20240306)。

政府拟议落实一项囚犯居家服刑计划(PBSL),Projek SAMA呼吁政府制订一份白皮书,以防止计划沦为政治交易的一个谈判筹码。

该组织指出,如果纳吉利用PBSL获准在家服刑,那国人和国际社会对团结政府的信任赤字肯定将恶化,令吉也继续贬值。

内长赛夫丁赶紧澄清,为了解决监狱人满为患,PBSL将可减少监狱拥挤的问题;它仅限于4种特定类别的囚犯,包括刑期在4年以下、乐龄人士、孕妇与身障人士,并强调纳吉不在名单中。

赛夫丁既已作出了澄清,为何沙比里仍在国会里质问?

空穴来风必有其因,会不会就因为纳吉在其特赦申请提出居家服刑的可能,内政部才会探讨及拟议PBSL计划?否则,Projek SAMA和沙比里听到的传闻,又是从何而来呢?

此前,林立迎也曾在国会提问,纳吉代表律师沙菲宜公开特赦局会议内容,是否违反机密法令,但遭议长驳回,理由是,议员的口头提问“不能涉及机密事项,不能为了解决未成为问题的法律事项,或仅是要获得假设性问题的答案”。

既然如此,议长或内长也可引用上述任何理由,拒绝回答沙比里的问题。

纳吉到底有没有申请居家服刑,就由大家自行判断吧。

Sunday 10 March 2024

疑点利益归依沙

大马巧事何其多。

最新总稽查报告显示,联土局(Felda)前年净亏10.5亿令吉,长期负债且依赖政府以拨款贷款或担保方式给予援助。

同日,联土局前主席依沙沙末309万令吉贪污罪得直无罪释放。

依沙是在2018年被控9项贪污罪名,被指从2014-2016年期间,通过其前特别助理莫哈末扎希(Muhammad Zahid Md Arip)收取309万令吉现金,以批准联土局投资机构FICSB以1.6亿令吉收购一家古晋酒店,比市价买贵了5,000万令吉(请看《联土局丑闻再起》20171228)。

高庭前年判决依沙9项罪成,每项控状入狱6年及罚款1545万令吉,依沙提出上诉,终于日前获判无罪,当庭释放。

大家对依沙应该不陌生,他总是吉人天相,早年曾因贿选而被巫统冻结党籍及辞去党职官职,但当纳吉任相,他就委任依沙为联土局主席,而后子公司FGV上市,依沙仍受委FGV主席(请看《FELDA:貪污有個美麗的名字叫“金錢政治”》20111215)。

FGV上市后就亏损连连,股价也一泻千丈,公司连串丑闻爆发,争议性的收购此起彼落,包括好几宗酒店收购案,古晋酒店即是其中一家(请看《反贪会说会有大鱼被捉2017816)。

丑闻爆发后,纳吉只将他调到首相署当陆路交通局(SPAD)主席,“以感激他在FGV/联土局时的贡献”,引起市场一片哗然(请看《感激他的贡献,伊沙地位quantum leap》20170720)。

509大选,他因未获巫统提名竞选而宣布退党。

希盟上台,依沙即被控以上述罪名。

去年,依沙重回巫统。

根据报道,上诉庭裁决,控状虽指依沙通过助理扎希收取贿金,但没有证据显示他有指示后者那么做。

此外,控方在开庭陈述时指依沙所收款项是作批准联土局购置酒店的报酬(reward),但在审讯期间,却指这笔钱是利诱(induce)依沙不要干预酒店的买卖。

基于疑点利益归被告,上诉庭三司因此推翻高庭裁决,改判依沙无罪。

关于上诉庭的裁决,大家认为合理吗?

总检察长特里鲁丁证实,已向联邦法院提呈上诉通知。

Friday 8 March 2024

巫青团长当如此

是不是当上了巫青团长,就必须专注在种族课题上来突出自己?过去的纳吉、希山慕丁和凯里都如此,去年三月当选巫青团长的阿克玛亦不例外。

日前就和旅游部长张庆信在肉骨茶风波上纠缠不清,抗议肉骨茶被列为国家美食遗产,声称这已冒犯了马来穆斯林,指张庆信是种族极端分子,要求首相安华开除他。

其实这已不是阿克玛第一次和张庆信扛上,记得去年大马机场的“部长救人风波”吗?阿克玛的反应最大,那时就已要首相安华开除在“机场制造骚乱的部长”了(请看《部长闯KLIA“救人”的罗生门》20230703)。

肉骨茶风波暂时放过,现在他又瞄向华淡小,说要向团结政府提议,即刻推行单元教育,确保促进团结与和谐,其巫青团也将在全国巡回辩论及讨论有关议题,并寻求朝野政党的支持。

老兄,联邦法院甫于上个月作出终极裁决,指华淡小母语教学不违宪,时隔不到一个月,又想在此议题上搞搞震,比反对党还反对党(请看《华淡小面对的终极挑战》20231226)。

他也批评一些本地私企只聘用特定族群,或要求应征者拥有除了马来语外的其他语言能力,并要政府阻止这种现象。

由于华裔公务员人数偏低,政府鼓励更多华裔申请加入,阿克玛也有话说。

他说,政府应该吸引所有非土著的族群成为公务员,而非把重点放在华裔。

去年底,林吉祥的“任相论”和陈国伟“恢复地方选举”的建议,也引起阿克玛大力反对,斥责他们搞族群对立(请看《地方选举,行动党包完?》20231220)。

显然,阿克玛特别针对行动党,在去年的党大会上,他就叫行动党若要获得马来人及巫统基层的支持,就得先向巫统道歉(请看《巫统情绪勒索行动党》20230609)。

Hmm,阿克玛扛上张庆信,会不会以为他来自行动党?

Thursday 7 March 2024

纳吉控案累累

SRC起诉纳吉12亿美元的民事诉讼案昨天(5/3)开审。

相信你已被弄得头昏脑胀,怎又跑出另一宗SRC案。

别要混淆,纳吉已在第一宗4200万令吉失信洗钱案被判罪成入狱,第二宗是待审的2700万洗钱案,这第三宗是SRC公司本身向纳吉追讨当年向公务员退休基金(KWAP)贷款40亿令吉资金的失信案(请看《突然多一宗 SRC 案》20240123)。

SRC是在2021年起诉纳吉和公司6名高层,而后撤告当中5人,包括SRC首任主席伊斯米(Ismee Ismail)和1MDB首任CEO沙鲁(也是SRC董事成员),仅提告纳吉和在逃的SRC前CEO聂费沙。

伊斯米身兼多职,他当时也是1MDB初期的董事、朝圣基金CEO及回教银行子公司Takaful主席。他后来辞职,说因为不满聂费沙俨如纳吉的代理人,凡事向董事局说“政府”已经批准,而他所谓的“政府”,其实是指纳吉(请看《SRC是1MDB的照办煮碗》20190611)。

有没有发现,聂费沙在SRC的作风,好如1MDB案的刘特佐?两人都是以纳吉作挡箭牌。当然不排除聂费沙也听命于刘特佐,因为是刘特佐当初把他从UBG带过来的(请看卢爱璇改当控方证人20240214)。

根据SRC代表律师林志伟透露,SRC的资金,有1.2亿美元流入了纳吉的个人户头,而聂费沙则获取了200万美元。

1.2亿美元当时兑成令吉约4亿令吉。如此说来,纳吉从SRC获取的资金并不止他被控的4200万令吉和2700万令吉。

SRC本是1MDB的子公司,它在2011年向KWAP申请39.5亿令吉贷款,但只获批20亿;第二年,SRC转至财政部名下,再向KWAP申请20亿贷款获批,意即贷款总数40亿。

SRC声称贷款的目的是要投资在蒙古的一项煤矿计划(有没有也是未知数),但数据显示该计划只用了1.9亿,那其余的38.1亿令吉去了哪里?

有没有发现,这根本就是1MDB投资在沙地石油的资金被挪走的迷你翻版?

根据前主席伊斯米当时的供词,第一笔20亿令吉贷款,15亿汇去了邻国BSI银行,3亿去了香港宝盛银行,剩下2亿令吉,据称投资在股市和信托单位(unit trust)。

至于第二笔20亿令吉贷款被汇入(也是在BSI)的户头,伊斯米说是由聂费沙和沙鲁开设的,董事局完全不知道有该户头的存在,资金在未经董事局批准也不知情下被转走,可说是下落不明。

有没有发现,这与阿布扎比IPIC的Aabar主席与CEO成立一家岸外假公司的做法,如出一辙?

SRC向KWAP申请贷款的程序可说非常荒谬。其贷款申请信附加时任财长首相纳吉表示支持的字迹和签名,纳吉委任KWAP董事成员,KWAP发放贷款,纳吉以财长首相身份签担保信;纳吉又是SRC的“名誉顾问”和“公司股东”,等于说是纳吉批准贷款给自己;贷款的申请、批准、发放和担保全都由纳吉一人包办(请看《财长首相仍是同一人》20160505)。

曾在1MDB案作证的邻国BSI银行前财富管理主任(Head of Wealth Management Services)凯文(Kevin Swampillai)再次在此次的SRC案出庭供证。

凯文指出,SRC的户头出现虚假交易,但BSI未向新加坡金融管理局和新加坡商务事务局提交可疑交易报告,很大可能因为被这些交易所转去的佣金规模所“诱惑”。

他证实,在2011年11月至2012年4月期间,SRC户头有约8.6亿美元,被分成8次转到英属维京群岛(BVI)注册的户头。

媒体说纳吉还有三宗控案在身。我屈指算来不止,应该五宗:1MDB案、IPIC案、逃税案、SRC 2700万案和这宗SRC 12亿美元案。

纳吉代表律师沙菲宜说苏丹阿都拉因为“同情”而给纳吉减刑。但看他控案累累,你说,这还值得“同情”吗?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上訴案沒完沒了

Wednesday 6 March 2024

居家拘留不关纳吉

针对政府拟议以居家拘留方式落实的释囚特许计划(PBSL),近期相当活跃的Projek SAMA呼吁政府制订一份白皮书,防止出现滥用和双重法律制度,或沦为政治交易的一个谈判筹码。

可以理解Projek SAMA的疑虑。该组织指出,如果锒铛入狱的纳吉利用居家拘留,作为其“秘密的出狱通行证”,大马人和国际社会对首相安华和团结政府的信任赤字肯定将恶化,令吉也将继续贬值。

内长赛夫丁赶紧澄清,PBSL是为了解决监狱人满为患的一个方法,以减少监狱拥挤的问题;但它仅限于4种特定类别的囚犯,包括刑期在4年以下、乐龄人士、孕妇与身障人士,并保证纳吉不在获允居家拘留的名单中。

只怕有心人会说,纳吉属于乐龄人士,他符合居家拘留的资格啊,为什么把他排除在外?

Projek SAMA的疑虑不是没有来由。它不忘提醒首相,原本需要长时间审理的特赦程序,却被加速处理一个仍然面对三宗控案,且未完成三分一刑期的世界级贪污罪犯的特赦申请,让国人更加不信任政府的新措施,并怀疑当中的隐议程。

该组织认为,在作出任何修正法令或行政改变前,政府都应该提呈白皮书至国会辩论。

它也提及,此前一名“跨界反对党议员”抢先于农长宣布昌明白米计划的措施,已增加人民对政府的不信任。

那名“跨界反对党议员”,众所周知,就是因为倒戈土团党宣布支持安华而受委NACCOL主席的赛阿布胡申。

不知安华察不察觉,这不也是变相或更为严重的政治委任吗?

大家可以注意到,Projek SAMA不仅提出实施囚犯居家拘留所可能出现的问题,它也指出政府在纳吉的特赦申请以及昌明白米计划上处理不当,已影响人民对政府的信任程度,不再是政府15个月前上台时的信誉,并表示令吉下跌亦大大关系到内外投资对我国的信心。

暮鼓晨钟,当头棒喝,有没有敲醒你?

Tuesday 5 March 2024

土团党作法自毙

慕尤丁的Dana Wibawa滥权案反转又反转。

在上诉庭推翻高庭裁决,指滥权案的控罪清楚明了,
谕令案件需回到地庭审理,慕尤丁随即向联邦法院提出上诉,要求恢复高庭无罪释放裁决。

如今控方表示,将会对慕尤丁的上诉提出初步反对。

主控官旺沙哈鲁丁(Wan Shahruddin Wan Ladin)副检察司表示,上诉庭已经裁定慕尤丁必须回到地庭审理,意即其上诉机会已经结束;根据法庭司法法令第87条文,地庭审理的案件,最终的上诉只能回到上诉庭,因此,有关上诉程序不能在联邦法院进行。

不说不知,原来真的有这样的法庭法令,不是所有上诉案都可以上诉到联邦法院去,否则,联邦法院不是很不得空?

那慕尤丁能不能上诉到联邦法院呢?目前尚不得知,承审法官阿祖拉(Azura Alwi)择定在4月3日进行案件管理。

恕我大胆假设,慕尤丁的代表律师郑宝德或会以慕尤丁是在高庭申请撤控,并获高庭法官批准及无罪释放,而辩方的上诉乃针对上诉庭推翻高庭的裁决,滥权控状自始并未在地庭开审,因此,主控官旺沙哈鲁丁引述的法令将不适用于此(请看《既已撤控,何来判决?》20230816)。

是不是如此?届时4月3日就能揭晓。

鉴于慕尤丁另三项洗钱案亦在申请撤控,而该撤控的成败则视滥权案的上诉结果而定,如果滥权案不能撤控,必须重回地庭审理,意即洗钱案获得撤控的机会是微乎其微的。

慕尤丁若不能上诉到联邦法院,其律师或会申请将滥权案从地庭转到高庭审理。

纳吉3项涉及2700万令吉的SRC洗钱案,便是从地庭转到高庭审理(请看《突然多一宗 SRC 案20240123)。

另外要谈土团党上周通过特大修改党章的第10条文,即凡支持任何政敌或对立党的国会议员,将被革除党籍。

挺安华首相的其中两人,阿兹兹和祖卡柏里表示,他们等6人在修改党章前就已表态支持安华,但他们并没有跳槽,因此,他们的地位不会受到影响(请看“钱照拿,票照投”的逻辑20240125)。

慕尤丁说,这个问题不存在,在新党章通过后,他们会询问该6人是否继续支持首相,如果答案仍然是肯定的,他们就必须腾空议席,准备面对补选。

也就是说,虽然那6人是在党章修改前就已倒戈,但只要他们表示继续支持安华,他们就会被开除党籍。

赛阿布胡申说,他们将继续支持安华,并准备和土团党对簿公堂,在法庭作出裁决前,他们都不会腾空议席。

那当然只是阿布胡申个人的看法,相信必会有不够信心辞去议席面对补选者,他们将会收回对安华的支持。

赛阿布胡申曾经表示,至少还有10名国盟议员有意挺安华。他说,新党章未获社团注册局批准,且可被挑战,因此,他鼓励那些有意倒戈的同僚不要害怕,赶快“跳槽”。

那边厢,身为巫统主席的阿末扎希已经放话,如果该6个选区有补选的话,巫统将会派出候选人参选,因为这些议席本来就曾是巫统的选区。

阿末扎希调侃这是阿拉对土团党的报应,因为党总秘书韩查当年带着巫统议员加入该党,如今国阵巫统什么都没做,6名土团党议员就倒戈了。

其实,如国盟时期的法律部长旺朱乃迪说的,当初起草反跳槽法时,他提议将违背党章者视为跳槽,但土团党领袖强烈反对,尤其是慕尤丁;最终该建议没有纳入该条款(请看《反跳槽法案一波三折》20220411)

如今土团党6名议员就利用反跳槽法这个漏洞,陆续表态支持安华政府,但又同时表示对党效忠,叫党领袖无可奈何。这不就是所谓的“作法自毙”吗?

Monday 4 March 2024

上诉案何时了

隔了一天,慕尤丁就向联邦法院入禀上诉申请,要求恢复高庭判他在Jana Wibawa 4项滥权案无罪释放的裁决。

如此一来,为等候滥权案上诉裁决而暂缓的另3项洗钱罪状,相信也继续暂缓下去,直到联邦法院的终极上诉有了结果。

慕尤丁也在其洗钱控罪申请DNAA。其实,法庭可以在未进行审判前就给予DNAA裁决吗?那不也与滥权案一样,控方肯定上诉然后辩方又反上诉,如此一来一去没完没了,不仅浪费时间也浪费司法资源。

这里要提另一未审即上诉(或反起诉)的案件。纳吉代表律师沙菲宜在2021年被税收局追讨941万税款,沙菲宜以“该局对他有恶意,因他作为纳吉辩护律师而对他间接攻击”为由,提出了上诉。

昨天,上诉庭驳回了沙菲宜的上诉申请,引述法庭司法法令第3条,“只有最终处置当事人权利的案件才可上诉”(什么意思?),因此,该案不可提出上诉。

去年12月,高庭谕令沙菲宜须缴付2011至2016年期间553万令吉所欠税款。

沙菲宜会不会不服而上诉至联邦法院?其代表律师拉占(Rajan Navaratnam)说,沙菲宜有权入禀新的诉讼。

纳吉和儿子纳兹夫丁也在2020年被税收局追讨2011年至2017年逾17亿令吉税款,高庭在2020年批准税收局的简易判决申请,纳吉父子提出上诉,被上诉庭在2021年驳回。两父子在2022年继续向联邦法院上诉,去年,联邦法院五司一致裁决,驳回纳吉父子上诉。

联邦法院法官娜丽妮(Nallini Pathmanathan)指出,纳吉父子可以向税收局陈情,要求重新评估税款,但他们仍须先缴清逾17亿令吉的税款。

这里要提一点,纳吉任相期间,税收局主席是一人身兼多职的伊万。他是谁?他是时任财政部秘书长,也是纳吉的得力助手(请看《伊万也是内税局前主席20180830)。

Friday 1 March 2024

Dana Wibawa 控状清楚明了

慕尤丁去年8月成功撤销他在Dana Wibawa计划4项涉及2.33亿令吉的滥权控状。高庭以控状模糊有缺陷且没有根据为由批准申请,同时宣布无罪释放(请看《既已撤控,何来判决?》20230816)。

如今峰回路转,上诉庭三司一致推翻高庭裁决,指有关控罪清楚明了,谕令案件需回到地庭审理。

慕尤丁空欢喜一场。其实他还为其另外3项涉及2亿令吉的洗钱控状申请DNAA,随着4项滥权控罪需重审,法庭也不可能在未审先判的情况下裁决3项洗钱控罪DNAA了(请看DNAA方兴未艾20231005)。

的确,如主控官杜苏基(Mohd Dusuki Mokhtar)在申请上诉时指出,案件都未开始审理,慕尤丁就申请撤控,等同滥用法庭程序(请看未审先判的上诉20231003)。

可以预料,土团党又会大喊不公,为何已获撤控的慕尤丁被谕令重审,而阿末扎希在基金案的47条罪状却获总检察署为他申请DNAA,并获批准?这样公平吗(请看无官司一身轻20230905)?

我认同杜苏基主控官所说的,慕尤丁的案件都还未开始审理,高庭就以控状模糊有缺陷为由宣布无罪释放,叫人感到错愕。法官贾米尔(Muhammad Jamil Hussin)这个举动太牵强了。

在阿末扎希的VLN签证案,控方则提出上诉,对比在1MDB稽查报告案纳吉和阿鲁获判无罪释放,控方却毫无动作,没有上诉也没有要求延期,两者南辕北辙(请看《伊德鲁斯 讳莫如深》20230913)。

让我想起前阵子,首席大法官东姑麦文曾经表示,当总检察长决定对重要人物撤控时,往往被错怪的却是审理法官,但总检察长的裁量权不是毫无拘束的,他必须提供理由,好让人信服。

有个疑问,若总检察长撤销某案或申请DNAA时,法官是否必须批准不可否决?尤其是在已判表罪成立的阿末扎希基金案,为何能在未完成自辩阶段就改判DNAA呢?

再说到慕尤丁的滥权罪状,高庭法官仅以“控状模糊有缺陷且没有根据”而批准撤控,裁决如此抽象,他是否应该说出控状模糊和有缺陷之处?难怪上诉庭法官否决,说控状非常清楚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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