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29 December 2023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一天到晚

针对其Ilham大厦被查封一事,敦达因终于打破缄默,直指是安华对他展开的政治迫害,而阿占至今都未告知他所犯下的罪行。

他也抨击两人对他“未审先判”,公开发表对他存在偏见的各种不利言论,将他描绘成一个腐败者和罪犯。

根据早前报道,阿占证实,反贪会是针对当年23亿令吉的玲珑收购案进行贪污及洗钱调查,达因拒绝申报他和家人的金融资产而数次寻求延期,最后不被允准,导致其Ilham大厦上周被扣押。

敦达因宣称他一直与反贪会保持最充分的合作,并通过律师定期与反贪会沟通,因此,说他拒绝提供反贪会要求的财务细节是错误的。

或者可以说,他所提供的财务详情,不是反贪会所要的吧。

达因去年接受《透视大马》访谈时表示,安华应该退位,让年轻领袖上位。

他还爆料,当年公正党党选,拉菲兹输给了阿兹敏,安华竟来责怪他,说如果没有他(达因)的支持,阿兹敏就不会胜出,而拉菲兹输了就表示安华输了。

拉菲兹虽然输了,仍获安华委任为副主席,令阿兹敏很不满,后来的喜来登政变,阿兹敏带着10余人倒戈出走。

对达因的爆料,安华相当不满,放话如果他成为首相,达因将彻夜难眠,因为他是最后一个希望看到他成为首相的人。

敦马又来嘲讽,说不如对所有拥有“敦”勋衔者进行调查及拘留,如果他们无法解释如何获得他们的财富,就充公他们的资产吧!如果总检察长认为指控出于政治,子虚乌有,他可以撤控,那是他的权力,法院不能干涉。

敦马这番话,引来首相首席政治秘书三苏伊斯干达反讽,说他同意敦马说的,那就从敦马和其子女开始调查,相信这也是人民想要的。

他说敦马态度傲慢,只因反贪会正调查他的好友敦达因,众所周知,从1988年起,敦马便对安华不满,因为时任财长安华拒绝拯救某某。

三苏说,除此之外,政府还要重新调查Perwaja、巴贡案、国油子公司马国际船务(MISC)、PKFZ、Maminco锡等丑闻。

Thursday 28 December 2023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联邦直辖区公青团长阿兹法(Azfar Aza Azhar)报案,要求警方调查直辖区伊党主席阿扎哈(Azhar Yahya)声称一旦恢复地方选举,“华人将掌控吉隆坡地方议会”的言论。

其实不止阿扎哈作此言论,巫统的阿斯拉夫和阿克玛、土团党的袁怀绍以及伊党的达基尤丁也纷纷反对,理由不外如是,甚至直指行动党将垄断整个地方议会。

因此,不明白为何阿兹法只针对阿扎哈,不一并投报达基尤丁等人。

阿兹法指阿扎哈的言论充满种族主义,不符事实,也造成种族关系紧张,而且,吉隆坡有些地区的马来人口是超过50-60%的。

联邦直辖区公青团长报案,同是直辖区的伊青团长阿兹末(Azmer Syazwan Ahmad)不甘示弱,也到警局报案,指陈国伟的建议已在社媒引发种族关系紧张。

这就有趣了,陈国伟只是建议恢复地方选举,根本未触及种族问题,是听者有意自己感觉紧张,那谁才应该被调查呢?阿兹末此举,是否恶人先告状?

许多课题,若因担心触动敏感神经而无法畅所欲言,或干脆避之不谈,宁可保持现状,战战兢兢,深恐踏到地雷,人民要如何向前呢?

反对的声音,多是针对吉隆坡直辖区,认为这是一个华人区,恢复地方选举将对巫裔不利。

安华政治秘书阿兹曼(Azman Abidin)建议,做为落实地方政府的替代方案,可让市政厅顾问局(Board of Advisers)拥有行政权(executive powers)。

他表示理解并尊重联邦直辖区行动党主席陈国伟的看法;由于吉隆坡国会议员无法插手吉隆坡市政厅的治理方案,所以才希望透过地方选举,影响市政厅的行政决策。

这也印证之前说的,为何在巫统时代要委任一名联邦直辖区部长,那是因为吉隆坡做为一国之都,国席却一直由行动党占据,不能入阁,于是才成立直辖区部门。

希盟执政,行动党成了政府一份子,直辖区部门亦被取消,但在国盟上台时重设,安华任相,将之降为“局”,隶属首相署,日前内阁重组,再升格为“部门”。

陈国伟建议恢复地方选举,是否与此有关?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不要只是看溝渠看馬路

Wednesday 27 December 2023

射人先射马

乍看Ilham Tower,还以为是香港的汇丰大厦,读了新闻内容,才知那是前前前财长敦达因的大厦,座落在首都,2015年竣工,还是我国第8高的建筑物,市值15至20亿令吉。

以为它是香港汇丰大厦,因为架构上很像,上网找资料,原来两座大厦都由同一著名建筑师Norman Foster所设计,全球有多家银行大厦和多国机场的设计都是他的作品。

根据TV3报道,经反贪会主席阿占证实,Ilham大厦被查封,与敦达因拒绝申报金融资产有关。

反贪会是在今年5月开始调查90年代玲珑和友乃德(UEM)之间的一宗23亿令吉交易。这两家公司都是巫统的商业臂膀,是当年炒家与散户爱追逐的明星股。

唯在97年的经济风暴来袭,为了拯救陷困的玲珑,政府通过友乃德以23亿令吉收购32.6%的玲珑股票,玲珑主席哈林则与友乃德签署一项回购期权(Put Option),但当他过后欲履行期权的时候,当局却拒绝将股权卖回给他。

根据《The Edge》报道,哈林声称获政府献议以13亿现金及产业,还有一家20亿值的公司控制权,收购玲珑股权,但最终只获得1.65亿令吉的赔偿,因此,他在10年前追讨余额但败诉(请看《玲瓏回憶錄》20130613)。

今年5月,不忿被反贪会调查,哈林再次入禀法庭,这次起诉当年逼他出售玲珑股权的三造,即时任第二财长诺莫哈末雅谷(Nor Mohamed Yakcop)、敦马和大马政府,追讨他应获得的13亿令吉和产业。

哈林说,敦马当年告诉他,政府不会兑现有关协议,因为“这些资产都属巫统所有”。

如果哈林没有收到钱,政府通过友乃德缴付的23亿资金去了哪里?反贪会要调查的,正是这笔23亿资金的去处。

当年,哈林是达因的爱徒,是众所周知的事,达因也因此受到反贪会调查。但达因坚称他与玲珑的收购案无关,并质问反贪会调查他的背后原因。

难怪今年4月期间,就传出有“特定人物”酝酿倒政府,拉拢一批国阵议员辞职,再以反对党标志上阵补选,赢了就组新政府,输了另有安排(请看制造补选倒政府?》20230426)。

当时就很质疑,有可能吗?反对党要拉拢多少名国阵议员,还要确保他们能够在补选胜出,那是谈何容易?他们在现在的政府体制里好好的,何必冒那个险?

但《The Vibes》言之凿凿,说资助上述计划的是敦马和敦达因。

敦马当时因安华的“敛财论”与他杠上,恫言起诉对方诽谤,一路来他也千方百计阻止安华当上首相,若说他有份参与上述倒政府计划并不奇怪。

但达因何以也参与一份?若知道两人之间的交情,那也毫不稀奇。要10多名议员辞职补选,他们需要冒很大的落选风险,而达因不缺这方面的财力。

安华和敦马敦达因之间的恩怨情仇,这又要从90年代的金融风暴说起,因在财务政策上的意见相左,敦马任命达因出任当他的首相署特别任务部长,掌管经济事务,架空安华权力,最后更直接革除安华的副首相及财长职务,控以鸡奸罪名入狱。

顺便提提,敦马当年委任敦达因当掌管经济事务的特别任务部长,是不是和他出任希盟首相时委任阿兹敏当经济部长,手法如出一辙?

而在安华被开除后,敦马兼任财长数月,再由达因接手两年卸任,敦马再兼任至2003年辞职,将首相棒子交给阿都拉,后者亦兼任财长。

安华卧薪尝胆至今,若说完全释怀,心无怨念那是假的。

针对Ilham大厦被查封,安华说,这证明国家执法制度绝不包庇任何涉贪者。他否认当中涉及“阴谋论”,因执行任务和调查是反贪会的责任。

至今未闻达因对反贪会的查封行动作出任何回应。报道称,还会有更多资产被查封。

Tuesday 26 December 2023

华淡小面对的终极挑战

那天谈到4个穆斯林NGO告华淡小使用母语教学违宪,高庭已宣判它们败诉,但它们不死心,继续上诉仍遭到驳回(请看《人讲一个影,你生一个囝》20231215)。

该4个NGO是大马回教教育发展理事会(MAPPIM)、国家作家联盟(GAPENA)、穆斯林联盟(ISMA)和大马穆斯林教师联盟(I-Guru)。

上周(19/12),其中两个NGO,即MAPPIM和GAPENA入禀联邦法院,誓将华淡小违宪案上诉到底,一旦取得上诉准令,联邦法院就进行审理并作出裁决。

这两个NGO的代表律师是哈聂夫,如果你还不认识哈聂夫是谁的话,他是敦马的御用律师。

2019年,始作俑者土权党(PUTRA)直接入禀联邦法院,挑战华淡小违宪,但遭联邦法院以国会有权立法授权教育部长设立华淡小,及应先入禀高庭审理为由,驳回了土权党的申请。

土权党主席是伊布拉欣,顾问是敦马。大家记得吗?今年3月,为了成立最大的马来政治联盟,原本已成立GTA联盟的敦马加入土权党,打算将土权党改名为GTA党,伊布拉欣退下,把主席位让给敦马(请看预告:最大马来政治联盟20230316)。

但此景不长久,因敦马又改变主意,意识到伊党崛起,通过《马来人宣言》取得伊党领袖的支持,6州选举后,国盟(其实是伊党)成立了一个“4州政府”机构(SG4,State Government 4),由敦马担任非正式顾问(请看《伊党4州自成一国20230915)。

好了,走笔至此,挑起华淡小违宪课题的幕后人物是谁?已经呼之欲出。

当时的土权党于是又入禀高庭,与其同时,另两个NGO,大马半岛学生协会(GPMS)和MAPPIM也向高庭入禀诉状,但也被高庭驳回。

挑战华淡小地位的NGO可说来自四面八方,似乎很有默契并组织性地,多处齐下,I-Guru在吉兰丹入禀高庭,指华淡小不合法;ISMA入禀吉隆坡高庭,挑战多源流学校地位不合法及违宪,但都被一一驳回。

去年年初,MAPPIM、GAPENA和ISMA各自提出上诉,I-Guru则是在去年5月上诉,土权党和GPMS未再上诉。

这次败诉后,MAPPIM和GAPENA由哈聂夫再上诉至联邦法院,ISMA和I-Guru未再跟随。

根据上诉庭三司指出,联邦宪法第152(1)条文清楚阐明,马来语是我国国语,除了供官方用途以外,没有人应被禁止或阻止使用教导或学习任何其他语言。

但哈聂夫辩道,第152(1)条文仅适用于“非官方用途”,但华淡小在联邦政府下设立,其政策和教学大纲由政府设立,教师领取政府工资,因此华淡小属于官方机构,这是根据联邦宪法第160(2)条款对公共机构的定义。

他补充,他不反对华淡小的存在,但教学媒介必须以国语进行。

问题是,如果华淡小只能以国语为教学媒介,那还有其存在的必要性吗?

根据统计,近10年来,全国华小非华裔学生人数从1989年的17,000人(占学生总数3%),增至2020年近101,000人(占学生总数20%),这更是一些极端人士与组织最不想看到的现象和趋向。

今年国庆期间,敦马呼吁政府关闭多源流学校,说这是缩小种族差距的最佳方法。

矛盾的是,去年他指那些坚持要关闭多源流学校的人士具有政治动机,说马来人不应以夺走他族的权利来壮大自己。短短一年,他就否定了自己的说法。

政府的立场又如何?新任副教长黄家和说,华淡小的地位受到宪法保障,是我国教育体系的其中一环,昌明政府将会继续捍卫免受动摇。

联邦法院未决定是否对这项终极上诉进行聆审。回顾4年来高庭及上诉庭无数次驳回各诉方的申请,如果高庭及上诉庭的裁决被联邦法院推翻,那就太难叫人接受了。

Friday 22 December 2023

今时不同往日

虽然净选盟主席法伊沙指出,随着城市如吉隆坡的巫裔人口增加,地方选举未必会对马来族群不利,伊党署理主席端伊布拉欣还是指控行动党居心叵测,致力推动恢复地方选举,是为了掌控城市政治与经济,进而削弱马来穆斯林的政治权力。

公正党宣传主任李健聪重复希盟1.0时期的直辖区部长卡立沙末说的,应该先对内与相关人士及盟党讨论,否则,如果遭到批评或不被接受,只徒劳无功。

但,社会主义党署理主席阿鲁仄万(S Aruchelvan)提醒李健聪,就恢复地方选举,公正党与行动党不是早有共识吗?早年更曾将之纳入民联的竞选宣言,只是到了第14届大选,为了讨好土团党,才改写成“地方民主,让地方议会向人民问责”,不就是地方选举的意思吗?

当然李健聪可以辩说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是团结政府,不可忽略其他友党的看法。但那毕竟也只是建议啊,提出来公开讨论不是很好吗?不一定每次都要怒气冲冲,喊打喊杀似的(不是指李健聪)。我们国州议员的品质,是不是也要提升啊?

那天提到有16个公民组织联署支持恢复地方选举,同时建议国会上议院也应该通过选举,以避免因直接委任导致权力滥用之嫌。

对此,上议院主席旺朱乃迪表示不反对,但也必须保留赋予少数群体代表权的设立初衷,为那些未能透过选举获得代表权的特定群体发声。

但事实上,上议院现在已成为那些落选政客通过受委重新当官的管道,尤其是近来,不管是国盟时期或团结政府比比皆是,这里就不举例了。

这就与本州的官委议员一样,原本也是为了让不中选的少数族群有代表权,后来已演变成论功行赏及巩固政府地位的工具。

Thursday 21 December 2023

不要国州议员整天看沟渠看马路

巫青团长阿克玛反对恢复地方选举,他以首都为例,说吉隆坡巫裔仅占人口45.9%,一旦举行地方选举,将对马来族群不利。

净选盟新任主席莫哈末法伊沙(Muhammad Faisal Abdul Aziz)不认同,根据统计局2020年人口报告,巫裔占吉隆坡人口41.5%、华裔36.2%、印裔8.9%、其他族群8.9%、少数族群1.1%及非公民占12.3%;可见巫裔是人口最多的族群,未来可能还会占50%以上。

他同意地方选举可从吉隆坡开始落实,劝吁大家勿从种族角度看待地方选举。

这里就有一个有趣现象,阿克玛认为巫裔人口不过半因此对巫裔不利,法伊沙则认为,虽不过半,但人口还是多过其他族群,因此不会对己不利。

法伊沙提到地方选举的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减轻国州议员在处理民生问题的负担,让议员可以更专注在制订法律和重要国家政策的任务,无需分身处理垃圾和沟渠阻塞的问题。

的确,这些垃圾沟渠甚至烂路的民生问题,不是本来就有相关当局负责及处理的吗?为什么一定要等到YB议员们出马才要做事?人民投选国州议员,不是要他们整天看沟渠看马路,他们肯定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们去处理吧!

发现与“非巫裔任相”课题相比,巫统领袖反对恢复地方选举的声音比较大,原因不明,也许他们觉得非巫裔任相的可能性不大吧,如敦马说的,这还要马来人可以接受才行。

首相人选需获大多数议员的支持,而国会的马来议员一直都占大多数,这便是为什么“非巫裔任相”理论上可行,事实上不可能会实现。

地方选举则不同,地方议员中选就是中选了。如果有地方选举,反对者不愿看到的是,吉隆坡市长很大可能是一名非巫裔,而且来自行动党。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Wednesday 20 December 2023

地方选举,行动党包完?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那边林吉祥挑起的“任相论”还在争论不休,这边的党直辖区主席陈国伟又引爆新的争议,呼吁当局恢复地方选举,从吉隆坡开始。

这一建议提出不得了,尤其引来伊党和巫统领袖的激烈攻击。

伊党总秘书达基尤丁斥责陈国伟,明知地政部长倪可敏早已表明地方选举不是政府当下的首要任务,却还要恶意制造课题,撒播有毒言论,破坏国家团结原则。

他说,这进一步印证,特别是马来人对行动党真实意图的担忧。

他指出,陈国伟的建议与林吉祥拒绝单一种族政治主义相矛盾,因为地方选举只会出现单一族群的政治状态,这就是为什么政府50多年前决定在全国废除地方选举。

达基尤丁的意思是,就像行动党在吉隆坡国席几乎占据绝对优势,因此,城市的地方选举,恐怕也只将由行动党包完。

说到此,你或也理解政府为何要特别设立一个直辖区部门,主要还是针对首都吉隆坡,但那是在国阵巫统时代,安华上任原本已将该部门降格为“局”,不解为何在最近的内阁重组又将它恢复为部门。

说到巫统,有没有注意到一直都是巫青团长阿克玛在抨击行动党?这也难怪,毕竟阿末扎希比较不方便。

阿克玛直指陈国伟故意挑衅,搞族群对立,因为吉隆坡近159万人口,仅45.9%是土著,一旦举行地方选举,将对社会结构造成不稳定。

巫统总秘书阿斯拉夫认同阿克玛的说法,党直辖区元老俱乐部主席慕斯达法雅谷(Mustapha Yaakob)更直言,恢复地方选举仅让行动党得利,到时所有城市就会被行动党垄断。

那希盟盟党又怎么看呢?希盟1.0时期的直辖区部长卡立沙末表示,希盟领袖应该先内部讨论以达到共识,不是由个别政党公开挑起,造成分裂。

新任直辖区部长扎丽哈则表示,她将和倪可敏讨论,因地方选举其实隶属地政部范围,不是直辖区部门。

陈国伟的建议,似乎只有霹雳行动党副主席阿兹巴里(Abdul Aziz Bari)附和。他说,若能妥当落实,马来人也可以在地方选举获胜,主导地方议会,而非失去权力。

他呼吁那些反对恢复地方选举的马来领袖,地方选举旨在解决影响民生的日常问题,无关种族问题,不要再吓唬马来人,不要再停留在过去了。

伊党和巫统凡事从种族角度看待,视行动党为洪水猛兽,忘了行动党里也有马来领袖和党员,行动党若真如他们描述那般,行动党又如何吸引马来人加入呢?

随着陈国伟提出恢复地方选举建议,国内16个组织联署表示支持,强调这将可确保人民的参与度。

除了地方政府选举,文告还建议上议院也应该通过选举,以避免因直接委任导致权力滥用之嫌。

文告说,政府倾向委任党员做为代表,这些代表对民众的忠诚度令人质疑,他们只会是政府代表,而非人民代议士。

至于上议院,上议员由联邦政府委任,多是亲政府,因此不太会出现推翻下议院法案的情形,因此,16个组织质问,上议院是否有必要存在?

这又引发了政治委任的问题。安华刚上任不久,即指示阿末扎希勿进行政治委任,那时阿末扎希委任了支持他的嘉兹兰为Felcra主席(请看《不奇怪,阿末扎希做了错误示范》20221220)。

问题是,安华自己后来也委任了败选的女儿奴鲁为他的经济顾问,把大家看傻了眼(请看《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20230130)。

于是,其他盟党领袖也顾不了那么多,虽说内阁通过中止所有GLC的政治委任,事实是各党还是委任了自己的人进入政府机构或GLC,行动党亦不例外。

Tuesday 19 December 2023

英国首相是印度裔

本以为林吉祥掀起的“非马来人可任相”论闹一下子就过去了,没想到至今依然沸沸扬扬,好像已拍案下任就来自他族似的。

回应土团党袁怀绍修宪的建议,安华说,没有必要修宪,因为国家独立至今,首相人选一直都是马来人,未来也是。

这样的答复,总觉得有点怪怪的。我以为他会说:不必修宪,因为人选本就不该以族群来分,只要他获多数议员支持即可;他的逻辑却是,这个情况不会发生,因为不管现在或未来,人选一直都是马来人。

那当有日有非巫裔获多数议员支持出任首相时,那时才来反对吗?

在东马,也有非巫裔的非穆土著,他们会如何被看待?

对这个课题,砂拉越的朝野领袖纷纷表达对土团党议员言论的不满,本州朝野却依然静静,是明哲保身,不想蹚这浑水吗?

本身也说过非马来人可任相,却是为了吓唬马来人的敦马也开口了。他说,当人口占大多数的马来人可以接受的时候,国家才会出现非马来人首相。

慕尤丁支持土青团长袁怀绍建议修宪,以禁止非马来人任相。他的理由是,国家政治格局已出现变化,尤其是有了反跳槽法,如果未来,党主席决定支持非马来人出任首相,民选议员必须服从,否则他们将面对丧失议员资格的风险。

慕尤丁说的显然与事实不符,至少公开支持安华的5名土团党议员并没有被党开除,就算真的被开除,在反跳槽法令下,他们也只成为独立议员,不会丧失议员资格。

他又趁机把矛头指向行动党,暗示行动党在团结政府处于主导地位,因此很可能会迎来非巫裔首相,而沦为蚊子党的巫统将无法阻止,只能遵循。

他是想用激将法,也说中巫青团长阿克玛和最高理事弗亚等人心里的想法。

告诉大家,英国首相苏纳克是印度裔,也是兴都教徒,祖父母在60年代由东非移民英国。这有什么问题吗?

Monday 18 December 2023

民兴党和沙巴巫统结盟?

自上回民兴党西渡失败,沙菲益给人的感觉就是一蹶不振,一度甚少读到有关他或民兴党的新闻。

原本沙菲益也打着本土政党的口号,几次表示有意和另一本土政党团结党结盟,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如今团结党对和杰菲里的立新党合并之建议更感兴趣。

虽说杰菲里和团结党创党兼前主席百林是亲兄弟,但我觉得合并之可能性不大,与其合并,结盟可能会更实际,但两党已经同在沙盟里,因此也没必要再另外结盟。

由于大部分本土政党都加入了沙盟,民兴党显得相当孤立,从此也不再执意合作或结盟对象本土不本土,年初曾联手沙巴巫统主席邦莫达向首长哈芝芝“逼宫”失败,邦莫达因此失去副首长职,民兴党更不可能有望和沙盟谈合作或联合政府等事了(请看汪洋中的一条船》20230321)。

在日前的民兴党大会上,邦莫达受邀出席,沙菲益大谈不排除和沙巴巫统合作的可能性,尤其是共同迎战来届的州选。

他说,邦莫达已表达同意的意愿,两党合作应该没有问题,毕竟大家都是为了维护州与州民的权益。

他也为自己“辩护”,虽然巫统是西马政党,但邦莫达是100%的沙巴汉,和他合作没有问题,反而是其他本土政党,它们仅披着本土政党的“外衣”,却没有捍卫本土权益,不像邦莫达,他秉持着本土政党思维并捍卫沙巴权益。

他还倒过来指责沙盟之前可与土团党和伊党等全国政党合作,为何现在批评民兴党与沙巴巫统合作?

来届州选,沙巴巫统会不会与民兴党合作或结盟呢?邦莫达语带保留,说他是应沙菲益的要求出席大会的,因为民兴党是联邦团结政府的一员,沙巴巫统和其他政党合作,包括民兴党在内,是很重要的,但目前双方还未就合作进行正式决定及宣布。

从邦莫达模棱两可的谈话来看,两党合作,应该也是沙菲益的一厢情愿,邦莫达虽是沙巴巫统主席,相信他也不敢乱作主张,毕竟沙盟也是联邦团结政府的一员,与他党结盟之类的事,难道他不用先问过或照会党主席阿末扎希的吗?

话说到此,让我有一点小小的纳闷,年初那场流产的“政变”,阿末扎希事前知不知情呢?

邦莫达话有保留,因为党中央领导层在事变后宣布支持沙盟政府,并委派沙巴巫统署理主席雅谷干(Yakub Khan)代表巫统和国阵与沙巴政府协商,以“重修旧好”,唯至今仍未见有任何进展(请看大风吹,吹什么?20230213)。

果然,党总秘书阿斯拉夫打脸沙菲益称,沙巴巫统并未决定是否答应与民兴党在来届沙巴州选合作,那只是沙菲益的一厢情愿,沙巴巫统什么都没说。

鉴于沙盟也是联邦团结政府成员,沙巴巫统若欲在州选和沙盟对抗,导致沙盟改向国盟示好,岂非增加团结政府垮台的风险?巫统可不想因小失大,为了赢取沙州政权却失去联邦政权,并背这个黑锅。

沙盟说什么呢?其副秘书长,也是最近刚坐正的内贸部长阿米占表示,沙巴巫统和民兴党合作对团结政府不会造成任何影响,那是两党的权利,所以他也不予多置评。

顺便一提,阿米占是去年全国大选后,宣布早已退党的4位沙巴土团党议员之一,他们之间仍然保持为沙盟直属党员,未随同沙巴土团党州议员集体退党,因为在反跳槽法令下,退党议员将失去议员资格,因此,该4名沙盟直属党员应该会等到下届全国大选来临才宣布加入哈芝芝的民意党或其他沙盟政党。

沙巴州选将先全国大选举行,就算阿末扎希有意,安华绝不可能允许沙巴巫统联合民兴党和沙盟对着干,如果邦莫达执意的话,相信他也宁可舍弃邦莫达,弃车保帅,保住沙盟这一区块。

到最后,沙菲益恐怕还是要单打独斗。

Friday 15 December 2023

人讲一个影,你生一个囝

闽南话有句俚语:人讲一个影,你生一个囝。意即有人说看到一个影子,就有人传话成有人生一个儿子。

林吉祥的“非马来人可任相”论风波未息。土青团长袁怀绍要求首相安华修宪,限制只有马来穆斯林才可任相,好让行动党死了这条心。

行动党有人说要任相吗?他说林吉祥的言论已引起马来人的焦虑,说的好像马上就有行动党领袖要当首相了那样,真是无的放矢。

袁怀绍说,团结政府既有三分二议员的支持,这是修宪的最好时机,也有助于恢复马来人对团结政府的支持。

砂拉越议员巴鲁比安相信,东马议员肯定不会认同袁怀绍的修宪建议,叫后者不要为了本身议程玩弄种族和宗教课题;任相的条件,宪法已经说的很清楚,种族和宗教根本不是先决课题。

除了土青团长,巫青团长阿克玛也不遑多让,他说林吉祥只是在做梦,而只要有巫青团在的一天,这个梦就不会有机会实现。

巫统最高理事弗亚附和阿克玛,宪法确实没有规定首相必须是马来人,但没有必要去炒作这个课题,并问林吉祥居心何在。

他说,宪法也没说可开办华文和淡米尔学校,但这些学校至今依然存在。

看,又把课题扯开去了。

弗亚不是不知道,刚刚在上个月,上诉庭宣判,华淡小使用母语教学受到联邦宪法的保障,因此,华淡小的成立与存在,并没有违反联邦宪法。

此前,4个穆斯林NGO寻求法庭裁决华淡小使用母语教学违宪,两个高庭已宣判它们败诉,但它们不死心,继续上诉,仍然遭到驳回。

上诉庭三司指出,联邦宪法第152(1)条文清楚阐明,马来语是我国国语,除了供官方用途以外,没有人应被禁止或阻止使用教导或学习任何其他语言。

因此,弗亚说联邦宪法没有允准开办华淡小学校,是有误导性的。

Thursday 14 December 2023

敦马就没事

大家应该有读到,一名47岁柬埔寨女商人玛丽亚因发表“马来人懒惰论”,被控发布破坏公众安宁言论,她22岁儿子依祖安则被控违反多媒体法令,两人皆不认罪。

当时就很纳闷,敦马无数次作出同一的批评,为什么一直都没事(请看《Orang Asing V Orang Asli ?》20191029)?

然后,林吉祥因在英国曼城对大马学生发表演讲时说到,非马来人也可以成为首相,结果被指发表挑衅性言论,受到警方调查。

根据联邦宪法第43条,国家元首任命在下议院获得多数国会议员支持的议员为首相,宪法并没有阐明非马来人不可以成为首相。

伊党总秘书达基尤丁叫林吉祥慎言,以免513事件重演,因为依照惯例,非巫裔不能出任首相。

达基尤丁搬出513,遭到行动党的李政贤形容为恶意恐吓,要求内政部对他展开调查。

凯里说,林吉祥说的虽是事实,但是不现实,现实的情况是,马来人就是不信任行动党,因此,只要巫统仍然与希盟(的行动党)挂钩,就无法获得马来人的支持。

但行动党也有马来人啊,他们也在行动党旗帜下胜出当州议员和国会议员,那又如何解释呢?

公正党的哈山卡林叫警方不要浪费时间调查林吉祥了,因为发表关于联邦宪法保障各族权利与法律地位,并不具煽动性。

林吉祥问,敦马不止一次说过同样的话,最近一次还是在今年3月,说非马来人最快可以在接下来的两届大选成为首相,但他是为了吓唬马来人,为什么警方没有召见他问话?

不止如此,敦马还多次发表针对非巫裔的其他偏激言论,和哈迪一唱一和,一次比一次放肆,一次比一次荒谬,虽几次被传召问话,过后从未闻警方采取行动,难怪两人根本不怕(请看《拆庙论 Vs 华人有钱论20230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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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13 December 2023

有意料之外 没有惊喜

安华终于改组内阁。

有个奇怪现象,便是不少部长只是互换位子,例如原本是防长的末哈山现在改当外长,原任外长占比里去当高教部长,原任高教部长卡里诺丁改当防长,而原来的的防长是末哈山;就这样团团转。

副部长群也不遑多让。原任副教长林慧英改任副财长,原任副财长马斯兰改任副工程部长,原任副工程部长阿都拉曼转任副人力部长,原任副人力部长慕斯达法沙木(Mustapha Sakmud)改任副高教部长,原任副高教部长尤索夫阿达改任副科学部长,原任副科学部长阿瑟古鲁改任副农长,原任副农长陈泓缣改任副种植部长,取代被除名的西蒂阿米娜,后者来自保佛。

有没有看得你眼花缭乱?

此外,第二副财长沈志强升任人力部长,取代被除名的西华。

被除名的还有首相署副法律部长蓝卡巴星,由古拉取代。古拉是希盟政府1.0时期的人力部长。

出乎意料,之前盛传将重做冯妇当第二财长的佐哈里受委种植部长,第二财长职反而给了来自公积金局的CEO阿米尔韩查(Amir Hamzah Azizan)。随着委任第二财长,副财长也减至一位,即林慧英。

自原内贸部长沙拉胡丁去世,一直由原是沙砂事务部长的阿米占代任,这次终于坐正,而沙砂事务部长改由副首相法迪拉兼任,法迪拉也是能源部长,他原本是种植部长。

希盟1.0时期的卫长祖基菲里回锅当回卫长,原任卫长扎丽哈则改任首相署直辖区部长。

安华任相,原本已将直辖区部门降格为“局”,隶属首相署,不解为何现在又将之“回升”为部门。

安华还分拆了两个部门,法迪拉的能源部即从原有的环境部分拆出来,数码部则从通讯部分拆出来,由哥宾星回锅当部长。

Tuesday 12 December 2023

两则不解新闻

安华说会在11点公布改组内阁名单。在等待的当儿,让我记录一下这几天读到的两则离奇新闻。

1)瓦哈告J-Kom培训教育主任哈金和土团党宣传局成员巴鲁希山。

上回说到J-Kom前助理瓦哈因“性聊视频”事件患了抑郁症,原本他说是被H先生逼他陷害J-Kom前总监阿古斯的,但在录供几天后又到警局报案,指控阿古斯性骚扰他(请看《H先生舞剑,意在安华》20231204)。

时隔一周,他再入禀法庭,起诉J-Kom培训教育主任哈金和土团党宣传局成员巴鲁。后者是被指是将视频放上网的帮凶(请看神秘的H先生》20231121)。

不用说,H先生的身份此时已经曝光,他便是传闻中的哈金,要不然,瓦哈也不会对他起诉了。

当时哈金还极力否认,反问此事与他何关?为何把他扯进来?在阿古斯和瓦哈相继向警方证实H先生的身份后,警方还是不公布H先生是谁,叫人不解。

所以,瓦哈到底是遭人胁迫去陷害阿古斯,还是真有性聊这回事呢?

性聊虽也是性骚扰的一种,应该还不算太严重,而且,当时瓦哈大可即刻把视频关掉,不让对方“得逞”啊!

但现在瓦哈告的不是关于性聊事件,而是发生在更早的性骚扰。不懂他指的性骚扰是不是“性侵”,报道似乎没有提到,但有时间地点。

说到起诉哈金和巴鲁,瓦哈的代表律师法伊扎(Faizal Rahman)说,两人有48小时的时间回应,但现在已过去4天了,至今未读到有关回应。

瓦哈要求两人道歉和赔偿,法伊扎没有透露,所要求的赔偿数额。

针对性聊视频的调查,总警长拉扎鲁丁透露,警方原本已经将调查报告提交给总检察署了,但随着瓦哈报案指控阿古斯,总检察署指示警方针对瓦哈提供的新线索,继续做深入调查。

我的看法是,性聊和性骚扰是发生在不同时间和地点的两起事件,总检察署或是想确定,是否因为发生性骚扰事件后,阿古斯才会开始对瓦哈性聊,而这件事被他人如H先生知道后,便威迫瓦哈把视频录下来。

但瓦哈是在怎样的情况下会在砂拉越民都鲁和阿古斯共处一室呢?因为他说他是在11月1日才开始在J-Kom上班,但性骚扰事件发生在10月21日,意即他们本来就认识吗?

2)阿末扎希基金案提前退休的主控官。

还记得阿末扎希基金案的前主控官拉惹罗兹拉(Raja Rozela Raja Toran)吗?她在总检察署撤告的前一个月开始缺庭,法官没有提问,控方也未给予解释,跟着,前总检察长伊德鲁斯突然宣布,罗兹拉选择“提早退休”,不再负责该案(请看阿末扎希基金案枝节横生20230809)。

庭审已经来到尾声,主控官突然辞职说提早退休不干了。这样的理由可以接受吗?

无论如何,本身也任期届满的伊德鲁斯解释说,罗兹拉早在今年4月就已申请提早退休并获批准,于11月生效,但罗兹拉申请从8月30日就开始休假。

伊德鲁斯未说她为何要提早退休,或至少可以说服她等结案后退休不迟,总之罗兹拉的申请就是被批准了。

那也罢了,上周却传来消息,罗兹拉被受委为司法专员(Judicial Commissioner)。

司法专员由联邦法院首席大法官委任,以协助法庭裁决案件。罗兹拉是受委的9位司法专员之一。

罗兹拉在退休前是总检察署检控组副主任,她离职的生效日期是在11月,12月就受委新职,难免令人好奇,她是因为将被受委为司法专员才提早退休,还是因为她退休了才被委任?既然决定提前退休了,为何还要接受该职?若是为了接受该职才提前辞去检控官职,以罗兹拉的智慧,应该懂得如何衡量轻重吧?

或者唯一可以说得通的理由是,罗兹拉不认同撤销已经47项表罪成立的基金案,因此提出辞呈,但联邦首席大法官麦文找她回来,让她当司法专员,她也就同意了。

如果我的解读没错,撤控是伊德鲁斯的主意。根据安华的解释,他曾向伊德鲁斯了解,后者告诉他,因为他不想将处理该案的责任交给其接任者(请看林冠英也申请撤控20230912)。

这是何等荒诞的理由啊!

Monday 11 December 2023

做一只好青蛙

沙盟(GRS)署理主席杰菲里吉丁岸说,下届州选,沙盟政党将攻打全部73个州议席,以赢取州民的强大支持,就像砂盟在砂拉越的地位那样,如果可以,最好是能赢得全部73个州议席。

沙盟有7个成员党,都是本土政党,除了首长哈芝芝的民意党和杰菲里本身的立新党,还有团结党、进步党、自民党、民望党和沙统。

杰菲里的弦外之音,谁听不明白?

当下的州政府除了有沙盟成员党,还有希盟成员党、支持哈芝芝的巫统州议员以及一名来自伊党的官委议员。

你或会对这样的一个州政府结构感到很奇怪。

去年全国大选之前,州政府原本只由沙盟、国阵和国盟成员党组成,但大选后的种种变化,也跟着影响了州政府的结构。

首先,原本是土团党的州议员,包括首长哈芝芝在内,突然宣布集体退党成为沙盟直属党员,并改为支持安华及团结政府,较后,哈芝芝接管民意党成为党主席,其他前土团党议员也一起加入(请看《沙巴土团党领袖集体跳槽》20221212)。

而巫统的时任州副首长邦莫达因意图与民兴党策动一场仿效喜来登的政变,却没想到临时生变而宣告流产,结果就是,哈芝芝改组内阁,邦莫达和另两名巫统部长被除名,但表明继续支持哈芝芝的巫统部长则获留任(请看民兴党好狼狈》20230106)。

也是在那时候,希盟州议员获得加入改组后的内阁。

在前阵子的民意党大会上,哈芝芝还特别感谢沙巴希盟因为没有参与年初的“政变”,沙盟才得以继续执政(请看在州为敌,在国为友20231120)。

至于伊党的官委议员,则是哈芝芝还在土团党出任首长时委任的。

所以当下的州政府结构,是真正的一个“团结政府”组合,里边除了沙盟成员,也囊括了希盟/国阵以及国盟成员,除了民兴党、土团党和巫统邦莫达派系。

下届州选,最迟须在2025年举行,最快就在明年。

杰菲里说沙盟将角逐全部73个州议席,扛着本土政党的旗杆,摆明就是不会与西马政党及非沙盟成员的本地政党结盟或合作。

他这番话获得沙统主席班迪卡的支持。这位国会前议长说,沙盟口号就是“我们的家由我们来顾”,沙巴是我们的家,因此沙巴人必须自己掌权,来届州选的所有席位,应该由本土政党的候选人出征。

第一个提出此建议的,其实是进步党的杨德利几个月前说的,他还建议全国政党,包括国盟、国阵和希盟不要来搅局。

他的话引来国盟沙巴主席罗纳建迪质问,因进步党不仅是沙盟成员,也是国盟成员,岂能阻止盟党参加沙巴州选?

希盟也抗议道,沙盟是否打完所有议席,轮不到杨德利来决定,而且沙盟也是联邦团结政府的一份子,不该破坏双方的合作精神。

但这回,沙盟的两个盟党头头也开口了,这可叫哈芝芝左右为难了。

沙盟单独上阵,打着本土政党的口号,就能赢完所有的议席吗?那也未必。

别忘了,本土政党还有民兴党和民谐党,他们虽非沙盟成员,但他们也可以标榜本身为本土政党,更不要低估对方的势力。

民兴党在3年前的州选赢得最多议席(23),对比土团党(11)和巫统(14),但两党再加立新党(6)和团结党(7)共组联合政府,才叫民兴党痛失江山(请看《沙巴州选(11):败者当官,胜者为寇》20200928)。

再说,选民真的会因而改为投选本土政党吗?这也未必。

在本州,选民有些忠于投党,有些投人。你会发现,本州之所以有那么多政治青蛙,那是因为选民不会介意他们跳槽,你以为他们会因为跳槽会被唾弃,但到了下一次选举,大部分的青蛙还是会中选,然后再视情况再跳,只为了成为执政的一员。

就像杰菲里自己说的,他不介意被称为青蛙,至少他是一只好的青蛙。

Friday 8 December 2023

买到不能用的呼吸机

公账会在10月杪发布一份报告揭露,卫生部在2020年通过发马(PLSB)购置的136台呼吸机,其中104台无法操作;因为没有签署任何协议,而是通过WhatsApp成交,政府因此无法向对方索赔,对方也拒绝作出赔偿。

随着接种需求减少、疫苗供应延迟和收到国外疫苗捐赠等原因,截至今年6月,有逾850万剂冠病疫苗逾期,损失5.5亿令吉。

此外,还有逾85万套个人防护装备将在明年底过期,涉及总额93万。

公账会给卫生部两个月时间回应上述报告。

现任卫长扎丽哈说,事件发生在MCO期间,不干我事;前卫长凯里也第一时间反应,说那些器材在他未就任前就已采购了。

公账会主席玛丝艾米雅蒂澄清,说是在前前卫长阿汉峇峇时期发生的。

至今未见阿汉回应此事,也许他想,我都没有做卫长了,干嘛要回应?不过,公账会也表示无意传召阿汉,原因不明。

有点莫名其妙,时任交长魏家祥也被卷入了此事。鉴于当时海外到处缺货,于是魏家祥代劳向中国购买呼吸器,以2012万令吉购得136台,价钱还贵了4倍,货到却发现近8成的呼吸器不能使用。

魏家祥高喊无辜,说他只负责运送,没有参与采购。

艾米雅蒂说,卫生部有两个月的时间回应,因此,下一次听证会定于明年一月举行。

下一次的听证会,相信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毕竟此事发生在前朝,两任卫长已说不知情,公账会又无意传召当时的关键人物阿汉供证,恐怕也仅能不了了之。

发马是本地制药公司,是莫实得的子公司,莫实得属武装部队基金(LTAT)所有,因此发马也是GLC。

根据公账会的报告,“不清楚”发马在采购呼吸机的角色,因它说它仅照卫生部的指示采购,没有合约,所以难以采取法律行动,唯有探讨寻求退款的可能性。

但对方不是已经拒绝退款了吗?

Thursday 7 December 2023

霹雳国盟州议员有样学样?

去年大选后,除了国会出现悬峙议会,同步举行州选的几个州亦面对同样的情形,其中一个便是霹雳,
国盟和希盟各获26和24席,国阵仅得9席。

原本国盟欲和国阵组联合政府,但巫统的沙拉尼要求继续当大臣,国盟拒绝,谈判因此告吹。

希盟开出好条件,答应让沙拉尼续任,再加议长和三个行政议员职,双方一拍即合。

于是,悬峙国会还未有个结果,霹雳州议会捷足先登,希盟和国阵达成合作协议,以33席组成州政府,也是双方历史上第一个组成的联合政府,把国盟气得咬牙切齿(请看《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20221122)

可能是受到国会几名土团议员公开宣布支持安华的影响,霹雳也传出了将有3名反对党州议员公开宣布支持首相和州团结政府。

爆料的是公正党州议员阿拉法(Arafat Varisai Mahamad),说他们已厌倦国盟内部的混乱及整天只想着夺权,但他拒绝透露他们的名字,说应由他们自行宣布。

国盟霹雳州秘书再诺法兹(Zainol Fadzi)否认阿拉法的爆料,指他蓄意要向国盟挑起“政治轰动”。

阿拉法说的是否真有其事,还是仅要制造国盟内部及议员间的猜疑?如果真有国盟议员要变节的话,为何至今未有行动,还要劳烦阿拉法公告天下?

国盟的26个州席,伊党持17席及土团9席。伊党议员一般对党比较忠诚,因此,最有可能变节的,应该是来自土团的议员吧。

其实,早在土团党还在希盟政府时期,霹雳大臣即由土团党的法伊沙出任,他也是土团党唯一在霹雳胜出的州议员。

据说这位大臣“自把自为”,并不受朝野议员欢迎,执政不到一年,倒大臣的传言即不时传出,但直到2020年12月才在朝野议员“同心合力”下被倒,黯然下台(请看行动党不要背上太多的骂名20201208)。

搞不成那几位要变节的国盟议员也是因为他?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在州為敵,在國為友

Wednesday 6 December 2023

久闻楼梯响,未见人下来

安华恭贺三苏里在甘马挽补选胜出,说他是伊党里比较中庸的领袖,希望他的中选能让国内过热的政治气氛降温。

有分析员提到,甘马挽是安全区,即使不是三苏里,伊党也能轻易赢得该国席,最后决定由三苏里上阵,因为他被视为伊党的未来首相人选。

身为国盟主席的慕尤丁也盛赞三苏里有潜能成为国盟首相人选。这点不获党署理主席端伊布拉欣同意,说党内尚有许多能者,他们也可获推荐出任首相。

这让我想起几周前慕尤丁解释,为何让党总秘书韩查出任国会反对党领袖,是为了栽培他为未来的接班人。

他说他本来献议伊党接受这个要职,但哈迪拒绝了,所以他才推举韩查。

慕尤丁的说词不被其他党内领袖认同,党署理主席法伊沙(前霹雳大臣)表示,韩查是“当下领袖”,不是“未来领袖”,因为党内不乏领袖,而且明年才会举行党选。

言下之意,党内还有其他人可以当慕尤丁的接班人,未必是韩查。

伊党的端伊布拉欣说党内还有不少潜在首相人选,说法和土团的法伊沙如出一辙;巧合的是,两人都是自党的署理主席。

上届大选后,慕尤丁因拒绝与安华“联政”而失去续当政府的机会,自此“一蹶不振”,连国会也不出席;但他有没有想过,可能正因为他如此的不作为,才会导致几位土团议员倒戈支持安华?

敦马说,其实团结政府议员也可以倒戈,只要有30人撤回对安华的支持,团结政府就垮台。

于是,希盟时期的土团飞车部长里端开口了,说有超过10名在朝议员将转为支持国盟以成立新政府。

不知他是不是炒冷饭,说的这10人就是久闻楼梯响未见人下来的那10位?但只有10人,并不足以换政府啊!说了等于白说。

Tuesday 5 December 2023

伊党的未来首相

登州甘马挽国席补选,原先谣传伊党有意让敦马
上阵,但伊党副主席阿末三苏里很快就打脸,说都还没有讨论补选一事,哪来的人选(请看《敦马借伊党过桥》20231006)

伊党最后派出的人选是三苏里本身,他也是登州大臣,这样一个重量级人马,在周末举行的补选获64998票,以37220张多数票打败国阵的阿芬迪,取得压倒性胜利,后者得票27778。

原来,说让敦马上阵的谣言是一名与敦马关系密切的人传的。可能有人认为那是伊党的安全区,敦马若上阵,必可胜出无疑,所以先放消息探下风向。

以前,甘马挽一直属于巫统,但自509大选后,就落入了伊党手里,这样一个安全议席,伊党不可能会让给别人,于是,决议由登州大臣三苏里亲自出马,结果打了漂亮一仗。

相较于吉打大臣沙努西,三苏里似是昌明政府比较可以接受的伊党领袖。

通讯部长法米建议委任他为国会反对党领袖,取代土团党的韩查。由于慕尤丁不愿当反对党领袖,因此由韩查出任,慕尤丁辩说是为了栽培韩查来日当土团党主席;但在过去,反对党领袖多是由反对党主席出任,慕尤丁不愿当国会反对党领袖,因他只想当执政党主席,也就是首相。

其实,伊党国会议员比土团多出一倍,由伊党主席出任反对党领袖或更适当,但哈迪本身一年只出席两三次国会议会,是缺席率最高的领袖之一,林吉祥因此追问哈迪,是否会退位让贤,把党主席职让给三苏里。

敦马在补选前也就看好三苏里,说他有资格当伊党的未来首相。看看伊党里的领袖群,这或也是真的。

安华的政治秘书莫哈末卡米尔(Muhammad Kamil Abdul Munim)不以为然,说甘马挽本来就是伊党的堡垒区,伊党在该区胜出,没什么稀奇。

卡米尔也是公青团署理团长,他这样说听起来就有点酸葡萄。

他是回应伊党总秘书达基尤丁说的,补选成绩显示国盟支持率增加,因对手阿凡迪(Raja Mohamed Affandi Raja Mohamed Noor)仅获30%的选票,比希盟和国阵在第15届大选合计的46875票(41%)更少,意味着希盟国阵不仅无法获得新的支持,还失去过去的支持。

达基尤丁说,这等于是对团结政府的一次公投,即使已执政一年,团结政府仍未能获得人民的信任与支持。

副首相阿末扎希当然不同意,说甘马挽补选不能当做公投,叫国盟别发白日梦,因为那只是该选区的补选,不能当做是全国民意的体现。

巫统署理主席末哈山比较实际,他承认巫统在甘马挽补选落败显示,巫统要夺回马来人选票方面,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敦马说,巫统要夺回马来人的支持,就必须和行动党切割,否则到了下届大选,巫统将被彻底消灭。

当真如此吗?敦马还是念念不忘他的全马来人政府,当然还要不包括安华在内。

但末哈山想的可不一样,他过去一直是森美兰大臣长达14年,直至509后希盟上台,他当然也很想当首相,但因为不是国会议员而错失机会,结果让沙比里意外坐上了相位(请看党老二认为纳吉应该坐牢》20220706)

为了得以进入国会,他在上届大选上阵,明显就是为了当上巫统的未来首相人选而铺路。

至于敦马说的,巫统因为与行动党“为伍”,因此得不到马来人的支持,这在保守的马来区或是如此,但也不能否认,纳吉在SRC案罪成入狱,阿末扎希在基金案DNAA,何尝不是一个重大因素?否则,上届大选以及这次的甘马挽补选就不会有如此不济的表现了。

Monday 4 December 2023

H先生舞剑,意在安华

J-Kom前总监阿古斯的性聊视频案出现了大反转,原本与他同开记者会证实他是被H先生威迫才录下对话视频以陷害阿古斯的瓦哈,现在却翻供指控阿古斯,说曾被他性骚扰,警方也因此立案调查。

当总警长说瓦哈已经前往警局录供,现在等着他报案时,心里就很奇怪,为什么要分两次,录了供又报案?

原来瓦哈录供是确认性聊视频案H先生的身份,报案是指控阿古斯对他性骚扰,成了两宗案件,又息息相关。

先是有性聊视频在网媒疯转,接着是阿古斯辞呈,并与助理瓦哈开记者会,表示遭人陷害,瓦哈也表示他是被H先生逼的,被指是H先生的J-Kom培训教育主任哈金否认他就是H先生,而后瓦哈患了重度抑郁症,录供后,他就报案指控阿古斯性骚扰。

根据瓦哈的投报,发生日期是10月21日,地点在民都鲁一家酒店。

且慢,瓦哈早前说他上个月1日加入J-Kom,但事件发生在10月21日,意即两人之前就已经认识吗?那瓦哈是阿古斯安排加入J-Kom吗?

瓦哈原先说他被Mr. H威迫利诱,被带去会见一些具影响力的人物,才会录下与阿古斯的对话视频,旨在陷害阿古斯。

看来他在案发后,可能也是被逼出席阿古斯的记者会,而后又被另一方威迫,受不住两方压力患了抑郁症,最后反口指控阿古斯。

如此反转连连的案情,简直可以拍出一部奇情悬疑电影了。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明显的,发生此事件,目的在打击安华的昌明政府,毕竟阿古斯是安华亲自钦点,他原本在印尼的苏拉威西当教授,无意回国,最后改变主意,回来接受J-Kom高职(请看《神秘的H先生20231121)。

所以说,此案犹如当年安华鸡奸案2.0的翻版,只是这次的主角改成了阿古斯。

Friday 1 December 2023

安华说要拨款的去找法迪拉,但没找法迪拉的先获得拨款

在反对党议员要求选区拨款方面,安华说词出现矛盾,于是,劳烦法迪拉出面澄清。

法迪拉说,安华建议反对党议员与他会面,不是要他们转态支持团结政府,而是要讨论如何在国家、政府和国会事务上合作,因为作为负责任的政府,团结政府认同并需要一个有建设的反对党。

原来如此。但,既然反对党议员获不获拨款与见不见法迪拉没有关系,为何安华却说要拨款就去找法迪拉谈呢?而那些获得拨款的几位议员并没有去见法迪拉,他们只是公开表态支持安华,就获得拨款了,反之,去找了法迪拉谈的赛沙迪说他至今都没有获得拨款。

既然事实非如安华所言,法迪拉的澄清,并没有解开安华的言词矛盾。

法迪拉还说,在野议员的拨款问题未有定案,因为国会反对党领袖韩查仍未与他商讨与跟进。

提到赛沙迪,他也证实目前只有他曾找过他会谈,但他并非以反对党议员身份,而是以独立议员身份找他。

赛沙迪是MUDA党主席,怎会是独立议员?法迪拉搞错了吧?再说,他已撤回对团结政府的支持,MUDA成了反对党,赛沙迪自然也成了一名反对党议员;还是因为他不再支持安华,所以他不获得拨款?

可能法迪拉的意思是,赛沙迪既不是团结政府议员,也未加入国盟,所以当他是独立议员,但就算是一名独立议员吧,难道就不能得到拨款吗?那你是要代表国盟的反对党领袖如韩查者找你讨论,还是议员一个一个排队找你谈呢?

再说,如果在野议员拨款未有定案,为什么那些宣布支持安华的土团议员又能率先拿到拨款呢?

总之不管怎么说,两人的说词都充满矛盾,破绽百出,难以令人接受。

另一厢,敦马又搬出他的伟论,说只要有30名执政党议员照办煮碗,在不退党的情形下撤回对安华的支持,团结政府就足以垮台,国盟还是有机会重做政府的。

他以沙比里为例,说当时有15名巫统议员撤回对慕尤丁的支持,沙比里才有机会任相。

倒团结政府之说从未停过。去年大选后,就有至少10名国阵议员在希山慕丁的带领下签了法定声明支持慕尤丁当首相,所以慕尤丁才坚持要自组政府,拒绝与希盟组联合政府的献议。

此外,根据巫统的洛曼爆料,今年4月,敦达因曾和三名反对党领袖密谋,一旦6州选举重现绿潮,将会有15名在朝议员,包括两名公正党议员,倒戈支持慕尤丁,不过,这些最后都没有发生(请看可以知兴替,可以明得失20230428)。

说到土团议员为了选区拨款而公开表态支持安华,敦马抨击此乃贿赂之举,因这些拨款通常只留给执政党议员,而这些土团议员承认,还获得其他东西。

据来自反贪会的消息表示,未有发现任何贿赂迹象喔。但这可能是假消息,因当反贪会主席阿占被问及时,他拒绝回应。

敦马表示,若真要公平拨款给朝野议员,那就应该不存在谈判的问题,政府既要消除贪腐,就不要用贪腐的方式获取支持。

土青团长袁怀绍早前点名安华前政治秘书法哈斯和一名“光头拿督”曾威迫利诱至少10名土团议员支持安华,声称自己也曾被拉拢,但他拒绝了(请看戏做半套,多此一举20231126)。

袁怀绍说他握有证据,但至今未见他出示,或至少将证据交给反贪会去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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