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28 August 2020

寄人篱下的结盟

在阿兹敏派系入党大会当天,慕尤丁宣布土团党将修改党章,成立一个新臂膀,让非巫裔可以加入并出任党职。

但受委负责探讨此可能性的党最高理事莱士雅丁强调,土团党不会因此成为一个多元种族政党,也不会发出正式党籍给他们,至多是把现有联盟成员扩大予非巫裔成员,成为另一个臂膀,不会概括在党内,包括出任党职。

听起来好像只接纳来自联盟成员的非巫裔成员,如来自阿兹敏派系者,但也只能成为附属成员,不似慕尤丁当时说的可以出任党职等等。

面对退党潮,可以理解为何慕尤丁愿意开放让非巫裔加入,但党内的种族主义份子就未必那么想,负责此事的莱士雅丁都不同意了,遑论基层党员?

虽然如此,已经有宣称加入土团党的第一位华裔,他便是柔佛的州议员张发虎。

此君于3月4日宣布退出公正党,以亲国盟的独立议员身份加入柔佛州新政府,也是唯一的华裔行政议员。

经过半年后,张发虎随同阿兹敏正式加入土团党,他承认他暂时只是附属会员,但在土团党修改党章后,附属会员将具有投票权,就可以把声音带进去。

但莱士雅丁说的可不是这么一回事呢!

张发虎认为自己加入土团党并无不妥,因为土团党的目标是“同时为马来人和非马来人争取权益”,而“国家的局势愈来愈种族化,华裔一定要有代表在里面,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既然他是土团党的第一位华裔附属会员,我们也只能祝他好运了。

新上任的土青团长旺阿末(Wan Ahmad Fayshal)说,非巫裔臂膀就与伊党支持者大会堂(DHPP)相似。试问一下,如此的一个“臂膀”,张发虎之后,还会有其他非巫裔人士有兴趣加入吗?若有,大概也寥寥无几吧!

这位新任土青团长也是联邦青体副部长,前天他针对团结部长哈丽玛(Halimah Mohamed Sadique)在国会发表政府无意改变现有教育体制的言论,再次挑起多源流教育课题,建议政府应该分阶段关闭华淡小,才能达致国民团结。

有这样一位青年团长发表这样的种族主义言论,土团党还可以吸引非巫裔加入吗?叫人怀疑。他根本就是在替土团党倒米,不要说吸引不到非巫裔入党,来届大选,非巫裔选民也不会要投土团党或国盟盟党一票,希盟盟党可真要多谢这位土青团长了。

既然张发虎说土团党的目标是“同时为马来人和非马来人争取权益”,那他就应该提醒这位土青团长,不要害土团党白白失去非巫裔选票,否则来到大选,在选民面前,张也自身难保了。

不知这位旺阿末是不是回应邦莫达日前指国民型小学导致学生分裂的言论,问题是,这是他们的个人还是党的立场?

倒是不解,旺莫达发表多源流教育导致国民分裂的言论,似乎激不起非巫裔族群的一丝反应,反而是这位新土青团长的相同言论,却引来四面八方的鞭挞,难道是后生可畏乎?

一个是国阵巫统,一个是国盟土团党,但还是有非巫裔政党愿意加入他们的联盟,是因为认同他们的极端言论乎?不怕会因此失去非巫裔选民的支持而全军覆没吗?

注意到民兴党沙菲益最近已不谈敦马了,以免在州选时为自己带来负面反应,可是那些一直标榜着要自主权的本土政党,为何非要与半岛政党结盟不可?这又自相矛盾了。

Thursday 27 August 2020

一席都不能给

州选在即,为了造势,慕尤丁选定本周六来亚庇为国盟主持推介礼。

邻国《海峡时报》引述消息说,国盟将由6个政党组成,届时将以统一国盟旗帜出战州选。

是哪六个成员党?前天透露有土团党、伊斯兰党、国大党、沙巴立新党,这次据说还有沙巴团结党和民团党(PBRS)。

六个成员党,沙巴政党就占了三个,难怪慕尤丁要特别过来这里推介国盟。

但是,立新党和团结党已表明将以本身标志上阵,团结党总秘书扎希(Jahid Jahim)更对本周末在亚庇举行的国盟推介礼毫不知情,是哪里沟通出了问题吗?

更好笑的是,国大党主席维尼斯瓦兰(Vigneswaran)竟然表示“错误”加入国盟,因为当时以为国阵/巫统也会加入,没想到巫统过后变卦,但国大党已经注册加入国盟。

国大党主席这样说,等于后悔加入国盟,对慕尤丁真是不给脸,如果国大党过后选择退出,尤其是国盟/土团党若在沙巴州选或全国大选表现差劲的话,相信它又会投向巫统的怀抱。

国盟未推介就分崩离析,今后以何为继?不止慕尤丁感到忧心,刚正式加入土团党的阿兹敏与其派系更应该忐忑不安。

说的也是,州选还有一个月不到,国盟至今都未展现其旗帜,选民见都未见过,更甭说熟悉,若以国盟旗帜上阵,选民可会投它?令人质疑。

先别说盟党,土团党本身会在多少选区上阵?目前也是不知数。巫统通过其最高理事扎希迪(Zahidi Zainul Abidin)再次放狠话,说巫统议决捍卫在上届大选胜出的所有国州议席,一席都不会让给土团党。

换句话说,便是那些从巫统跳槽到土团党的国州议员将不获在他们原本的选区上阵,因为巫统不会让给他们,为避免多角战,他们将被迫到没有巫统竞选的选区,那不就要与伊党争地盘,不然就只好到非巫裔选区上阵?

先不说有没有吸引力,土团党同意接纳非巫裔入党,算是有先见之明!但巫统也欺人太甚吧!被巫统如此排斥,慕尤丁是否还能续任首相,或阿兹敏续当等同副首相等级的高级部长,恐怕不是很乐观。

土团党能在州选多少个选区上阵?别忘了其沙巴国州议员都是从巫统跳槽过去的,邦莫达岂会把这些选区让出来?到其他选区上阵,只怕全军覆没,那时慕尤丁的地位就岌岌可危,随时被巫统逼宫。

老实说,土团党在本州有多受欢迎?只怕一席都不能赢。

周六也是仕林补选的投票日,慕尤丁选在这天飞来沙巴推介国盟,颇不寻常。

阿末扎希表示巫统将以国阵标志竞选,同时将和沙巴政党讨论议席分配,组织一个大联盟。

阿末扎希的建议遭阿尼法打脸。阿尼法信心满满,说爱沙党不需与其他政党结盟或合作,因为要“单独执政”。

之前提过要竞选至少35个选区,阿尼法真能确定不需与其他政党合作?若要单独执政,总要竞选全部73个议席吧。

其他本土政党都表示未要与巫统讨论议席分配或以国阵标志上阵,阿末扎希自讨没趣,最后可能就只有巫统和马华在本州以国阵标志上阵。

如果各大小西马或本土反对党都以各自标志上阵,选民岂非眼花缭乱?

同样,民兴党与盟党方面,据知民统和公正党已表示将以本身标志上阵,行动党最后应该也是一样,但至少选区方面应该不会重叠。

不像反对党,除了要以各自标志竞选,在议席分配方面还互不相让,结果只有益了民兴党联盟。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土團黨要變身多元種族政黨

Wednesday 26 August 2020

忘了自己也在前朝

90年代,州政权更替后,出席了某专业行业的就职晚宴。

当晚的主礼嘉宾是一名政治人物。晚宴开始前,政治人物受邀上台说话,说到兴起时,背后突然传来噗哧失笑声,主礼嘉宾抬头望一下,场面尴尬。

这名政治人物说了什么令人发笑?他说新政府将调查前朝的贪污与不当行为。但这名政治人物也是前朝高官,虽然换了政府,高官还是一样在,说前朝贪污腐败,岂不等于说自己,忘了自己也在前朝?

想起这桩陈年旧事,因为读到阿兹敏在一个为仕林补选的巫统助选活动上,大肆批评希盟执政时期表现糟糕,若让希盟继续执政,会有更多人因疫情死掉等等等。

阿兹敏这番可笑言论,引来前朝部长群起围攻。

阿兹敏忘了他也是前朝一份子,还是任务吃重的经济事务部长,如果前朝表现糟糕,他不更要负上更大的责任吗?阿兹敏如此数落前朝的同僚,岂非自打嘴巴?

无独有偶。爱沙党主席阿尼法近日批评西马政党与盟党一直把沙巴当作游乐场,掠夺沙巴财富,沙巴汉已受够这种任人宰割的戏码,因此是时候让本土政党来执政沙巴。

阿尼法的言论遭到亲民兴党的网媒《Borneo Today》的调侃。

阿尼法是国阵时期的联邦外长长达九年,在509大选他还是以国阵/巫统旗帜上阵,在年初的金马利国席补选他还卖力为国阵/巫统助选,如今立场突然180度大转变,该报道说,显然是要选民支持他的爱沙党。

阿尼法也抨击沙菲益对菲律宾索土沙巴一事不敢吭声,沙菲益不甘示弱,反呛他:你担任外长期间,又采取了什么行动解决这个问题?为何当时不向菲律宾交涉,现在才来责怪民兴党政府?

Tuesday 25 August 2020

土团党要变身多元种族政党

阿兹敏派系三个NGO在上周末举办的“国家大会”(Kongress Negara),原来是其派系在退出公正党半年后,正式加入土团党的一个“入党大会”,说是“国家大会”就言过其实了。

报道指当天约有5,000人出席,慕尤丁也在场颁发党员证给阿兹敏等领袖。

鉴于阿兹敏派系也有非巫裔,不能把他们排除在外,因此,土团党打算修改党章,成立一个新的臂膀(new chapter),让非巫裔可以入党并出任党职。

是任何非巫裔都可以加入,还是只限阿兹敏阵营的非巫裔?党名是否也要改一改,取掉“Pribumi”一字,以真正显示它从此是个多元种族政党,不再是单一的土著政党?

这个概念固然很好,但党员们是否能够接受,会不会出现反效果,导致更多人出走,加剧近日的退党潮?这点不是很令人看好。

其实,非巫裔会被吸引加入土团党吗?或许有,但相信人数不会多,关键在于它要如何吸引他们加入?我只想到,如果华裔再不接受马华,马华领袖或会考虑加入修改党章后的土团党。

让人不解,土团党一边申请加入全民共识(MN)阵线,一边仍在努力为国盟进行注册,是因为感觉不受巫统欢迎加入MN,为自己准备一条后路吗?

从一些巫统领袖对他冷嘲热讽的言论,阿兹敏似乎也不太受他们欢迎。

出奇的是,已和巫统结盟的伊党同意加入国盟。身为国盟宣传主任的阿兹敏声称,已有5个盟党同意加入国盟,包括来自国阵的成员党。

巫统主席阿末扎希说,巫统不会加入国盟,但会支持国盟组织的中央政府和州政府。他透露,除了土团党和伊党,国大党和沙巴的立新党也是国盟盟党。还有第5个盟党呢?可能还未做决定,因此不便透露吧!那会是马华吗?

阿末扎希坚持巫统会在沙巴州选和来届大选以国阵标志上阵,但土团党和伊党将采取国谐还是国盟标志?同样,其他盟党将以国阵、国盟还是以各党的标志上阵呢?双重甚至多重标志显得错综复杂,选民不会看得眼花缭乱吗?

土团党亦在周末进行党选,原本属于敦马的党主席职因无人竞选而悬空,慕尤丁在无人挑战下蝉联会长一职。

原是最高理事之一的里端此次竞选副主席大热倒灶落选,是唯一落选的部长级领袖。

里端便是希盟时期的“飞行车部长”。他的落选,不知是否因他曾在六月间会晤敦马?那时盛传他将与沙鲁丁转为追随敦马,最后只有沙鲁丁辞官及退党,而他也特别召开记者会表示他不会辞职,而是继续支持慕尤丁领导的国盟政府(请看《数字上的游戏》20200609)。

随着在党选中落败,会不会影响他今后的动向?既然在党内不获支持,他若过档敦马新成立的斗士党,不会令人感到意外。

至于正式加入土团党的阿兹敏,岂只甘于当个普通党员,他声称有20万名NGO成员随他加入。这所谓的NGO成员,相信即是其派系早前成立的国家社区推动组织(PKN)NGO与其两个青年团(PN)与妇女组织(NOW)臂膀,但真有20万人那么多吗?有没有报大数?

蝉联土团党署理主席的霹雳大臣阿末法伊沙说,将会讨论是否委任阿兹敏为副主席之一。阿兹敏会要当副主席吗?他会不会要求更高的职位?

仕林补选在即,巫统大有机会胜出,大大增强巫统领袖信心,势必要求解散国会重新寻求人民委托。

卡立诺丁等巫统领袖认为巫统应该推举本身的首相人选,显然不认同由慕尤丁继续任相。

阿兹敏正式加入土团党,能不能加强并巩固土团党势力?所以可以理解为何慕尤丁急于拉拢其他政党加入国盟,至少要够份量和巫统分庭抗礼,这样一个多重结盟的明争暗斗,比希盟当时貌合神离的联盟更显得曲折离奇。

Monday 24 August 2020

沙巴汉遗忘了的许多事

网友在脸书问,如果油价可以东西马统一,物价为何不可以?

我一时手痒留言:何止,东马油价以前还比半岛便宜,一直到阿都拉的时代。

原来很多人不知道,不然就是忘记了,十多年以前,本州汽油价格每公升比半岛低两分,砂拉越则便宜一分。

但在2008年,当国际油价冲至145美元历史新高的时候,我国政府也在一夜之间将国内油价调涨80分至每公升RM2.70,是有史以来涨幅最高的一次(请看《政府疯了!》20100421)。

在该次的油价变动,政府也趁机将东西马油价统一,虽是产油州,沙巴砂拉越从此无法享有较低的油价。

说到油价,在还没有发生石油危机,未转用公制(metric)计算的六、七十年代,油价还是以每加仑计算的呢!一加仑约等于4公升,可以想象那时的油价有多便宜。

我们遗忘了的事情还不止于此。

本州也曾拥有一家银行,就叫沙巴银行,还有一家沙巴金融,却在90年代银行大合并时,与几家小型银行被并成一家,即现在的安联银行,沙巴银行和沙巴金融也从此走入了历史。

早期马新汶的币值相等,即兑换率一兑一,没有汇差,因此是通用的。1973年,大马退出三国货币通用协议,新汶两国货币仍互通,渐渐马币就被新币及汶币反超,现在一新元/汶元兑三马币左右,马币变相贬值了三分二(请看《三国元异:马币、新币、汶莱币》20090102)。

而在马来西亚成立之前,两岸三地还用过各自的英殖民期钞票,本州也有本身的北婆罗洲钞票,独立后,本州已改名沙巴,北婆钞票仍然通用,却在1967/68年左右贬值了15%,即原本一元值的北婆钞票现在只可买到85分值的东西,教平民百姓们叫苦连天。

不止州名被改,原本叫Jesselton的州首府在1967年被改为现在人人知晓的Kota Kinabalu。大家可能不知道的是,当官的欲去殖民化,也曾想把保佛改名为哥打巴达士(Kota Padas)。

州选举快到了。这次的州选将不与联邦大选同步举行。其实,早期的州选举都是与全国大选分开的,一直到团结党州政府瓦解,巫统接过州政权后十年,才在2004年州选与联邦大选开始同步。而且,考虑到偏乡地区交通不便,早期的本州选举都要分开两天举行的。

本州第3任首长马士达华,他在任时,取消了电台华语节目,禁止戏院上映武侠片、只有周六周日两天可以上映华语片、影片一度不能有华语字幕、教会学校周会祈祷需改用国语、社会闻人被迫改教,一时罄竹难书。

这都是我们现在已经遗忘的往事。

https://www.sinchew.com.my/content/content_2326672.html

Friday 21 August 2020

Tit for Tat

阿兹敏派系成立的三个NGO将在明天举办一个《国民大会》(Kongress Negara)?

其主办单位说,大会将以国家原则为基础,加强国人团结,讨论国家经济发展课题,确保国盟政府实施的政策都保障国人的和谐与国家繁荣。

阿兹敏既是高级部长,这样大的议题,理应官办或结合其他政党来办,何以是以三个一体的NGO来办?这些都是我国老调重弹的课题,能有多大的号召力?还是,这是对内的活动,对象仅限阿兹敏派系的成员?

提到”繁荣“二字,就让我想起慕尤丁日前宣布成立的《土著繁荣理事会》(MKB),但那只照顾土著的“繁荣”,不是全体人民(请看《一个新马来政党V一个新土著议程》20200814)。

前天提到一名男子立宣誓书指控安华在2013年鸡奸了他4次,每次付他300令吉,短短两天,案情忽然大逆转,这名叫Azim的男子改口否认宣誓书内容,说他是被一名NGO主席拉美士(Ramesh Rao)欺骗,后者声称他可因为他的“牺牲”获得一名内阁高级部长的补偿。

这名内阁高级部长是谁?身份呼之欲出。是在玩tit for tat吗?

拉美士则是纳吉夫妇的忠诚跟随者,曾充当蒙女案巴拉遗孀的代言人,却在记者会上不欢而散。此人喜欢“搞搞震”,日前他在推特乱指SRC案的法官纳兹兰(Nazlan Ghazali)判处纳吉有罪,因为他是敦马的外甥孙。警方已就此事开档调查,显然他没有在怕,否则就不会出现另一宗闷死人针对安华的鸡奸案。

声称被鸡奸4次的男子为何忽然改“口供”?是因为没有拿到应得的“报酬”吗?

走笔至此,高庭刚刚驳回慕沙等33人的诉讼案,意味着州选举将如期进行。

前天也提到巫统未选先内乱,原来另有内幕。

根据报道,原来阿都拉曼达兰等人属于慕沙派系,慕沙通过他们向党中央施压,要求撤换州主席邦莫达,让慕沙重掌州巫统,邦莫达退居署理。

阿末扎希拒绝了慕沙要求,指邦莫达对党忠诚,未在酝酿退党潮期间跟随他人退党,而且由州主席兼国阵州主席领军乃合情合理,因此坚持不换人。

值得一提的是,当沙巴巫统议员两年前集体退党加入土团党,慕沙的儿子雅玛尼(实必丹国议员)、女婿阿里芬(王麻骨州议员)及姻亲查卡里亚(里巴兰国议员)亦在其中。慕沙胞弟阿尼法也退党成为爱沙党主席,相信某个程度上已引起阿末扎希极度不满。

还有一点要补充的便是,公正党决定在州选继续以蓝眼标志上阵。早前,诚信党建议统一采用民兴党标志出战,沙菲益也已表明不介意,随着安华表态,行动党若以民兴党标志上阵,就会显得很奇怪。

Wednesday 19 August 2020

土团党与巫统未选先乱

祖莱达透露,阿兹敏派系将在本周六(22日)“正式宣布”加入土团党。为什么选在本周六,难道这天是它们的黄道吉日?那就不得而知。

巫统最高理事弗亚(Puad Zarkashi)不以为然,他语带双关说,阿兹敏等到土团党加入国民和谐(Muafakat Nasional)后才宣布加入土团党,让人终于看清他的真面目了,只有总警长阿都哈密说他面目模糊。

你知道弗亚指的是什么。总警长阿都哈密最近的确比较烦,因为又一名男子指控安华曾在2013年鸡奸他4次,每次付他300令吉。总警长说,每次处理这种案件,根本是浪费警力。

是的,不止总警长感到很烦,人民对这种男男性爱政治也麻木了,这些人不能有些创意想些新意出来吗?

早前同样对安华作出性指控的尤索夫,其代表律师哈尼夫并未罢休,再加上前天谈到的特赦案,安华也是有排来烦,要如何应对926的沙巴州选和来届全国大选(请看《证据不足,不进行检控》20200116)?

说到本州选举,今天读到巫统未选先内乱的报道。来自本州的国阵前首相署部长阿都拉曼达兰以沙巴巫统主席邦莫达有贪污案在身,由他来领军应战州选,简直是政治自杀。

阿都拉曼忘了阿末扎希也面对贪污失信洗钱等控状,比邦莫达纳吉等人更多;照阿都拉曼的理论,阿末扎希若继续担任党主席应对全国大选,不也一样是政治自杀吗?

早前,阿末扎希同意由邦莫达决定议席分配及首长人选事宜,阿都拉曼指阿末扎希不该未与沙巴巫统讨论,就自行做此宣布,这已违背中央赋予沙巴巫统自主权的决定。

邦莫达如此“自把自为”,乃因他是在沙巴巫统议员大出走后硕果仅存的国会议员,顺理成章就成为了沙巴巫统主席。

他和慕沙划清界线,声明他未涉及慕沙的夺权行动,不知慕沙是否会参选,但表明他会在自己的选区上阵,也将是沙巴巫统的首长人选。

邦莫达“未红先骄”,自然引起同党领袖们的不满。

因“政变”流产导致两头不到岸,成了无党籍的13名变节议员,其中6人(报载5人)日前去见了慕尤丁,要求能在州选上阵。

他们指慕沙不得民心。这个理由令人乍舌,当初为何还退党支持一个不得民心者搞“政变”?

他们应该是要求倒回巫统却不获邦莫达接受,才会转向慕尤丁“求救”。

土团党要争取多少议席,还要看巫统的脸色,慕尤丁本身都自顾不暇,敦马的斗士党成立后,许多土团党成员纷纷出走,他自己都留不住,他要如何担保这些变节议员得以在沙巴州选上阵?

对当初的决定,不知慕尤丁有没有一丝懊悔?国盟无法注册,里端说因为和一个NGO撞名,除非改名。

巫统拒绝加入国盟,慕尤丁骑虎难下,只好委曲求全,同意土团党加入国谐,但末哈山等巫统领袖还不愿接受,说因为基层反对,所以需先开会讨论,有者更建议慕尤丁干脆回巢,这等等奇耻大辱,慕尤丁怎吞得下?

邦莫达已经透露,将在州选举以国阵旗帜上阵,完全不把国盟甚至国谐放在眼内。

相信在全国大选,巫统仍将以老大姿态主导,土团党能争取到几个选区上阵,恐怕还要以条件来交换。别忘了巫统在喜来登行动开出的三大条件,慕尤丁要如何一一兑现?

一个州首长位子都有这么多新人老将争着要做了,更何况是一国之首的宝座。土团党当初是因为有敦马坐镇,国盟既然是应“政变”而生,下届大选,国盟将成为一个历史名词,土团党从此将更难以立足。

在829的仕林补选,阿末扎希已毫不客气地要求土团党必须拉到至少6000票。但不知要从何得知,哪些票是土团党拉来的?阿末扎希岂非强人所难?

Monday 17 August 2020

两年后,安华被错误特赦?

这个案件可以当case study。

土权党副主席凯鲁(Mohd Khairul Azam Abdul Aziz)今年二月26日入禀法庭,挑战安华在509大选后获得特赦的合法性。

其代表律师哈尼夫(Haniff Khatri)上周向高庭说,特赦局向国家元首提供了错误建议,并挑战特赦局是否错误解读联邦宪法第42(1)条文赋予元首的特赦权。

这位凯鲁是谁?去年上庭挑战华淡小违宪的是他,跟着再挑战华淡小未用国语教学而违宪的也是他。不过,他最广为人知的,便是五年前的一宗刘蝶广场偷窃案,他充当小偷的辩护律师(请看《小偷变英雄》20150715)。

哈尼夫又是谁呢?他是敦马的“御用律师”。去年他连番出击,当起了起诉安华性侵的尤索夫代表律师,当凯鲁挑战华淡小违宪的案件被驳回,他又代表另两个马来组织挑战同样的课题(请看《敦马的“御用律师”》20191218)。

而这次,他是凯鲁挑战特赦局建议的代表律师。

看得出当中的矛盾在哪里吗?

如纳吉在其脸书提出的疑问,究竟特赦局里,是谁劝告国家元首宽赦安华?哈尼夫既是敦马的律师,何以在当时没有给予敦马劝告,允许一个不合法的宽赦局提供劝告予国家元首,两年后才说有关宽赦程序不合法?

纳吉抓紧机会,直指安华这次可能又要被敦马耍了。

敦马否认特赦案与他有关,他没指示哈尼夫入禀挑战,作为律师,哈尼夫有权自行处理案件云云。

哈尼夫是在今年二月26日代表凯鲁入禀法庭,那是发生“喜来登政变”、敦马辞首相职、土团党退出希盟导致希盟垮台等一连串事件后两天。

耐人寻味的是,希盟主席理事会之前的会议并未敲定敦马的交棒日期,反而由他全权做决定,为何敦马还要辞职?辞了职又不愿交出棒子,而是要另组政府。

土权党副主席凯鲁在希盟垮台后挑战安华获特赦,哈尼夫则是其代表律师,人物与时间点都太巧合了。

国阵时期的前通讯部长莱士雅丁在土团党创立后加入土团党,昨天读到他爆料,指敦马曾告诉他,因为本身得不到大部分议员的支持,敦马只能支持慕尤丁为新任首相,可是到了第二天,敦马又改变主意,自己想要做回首相。

莱士表示不明白,在如此重要的国家大事上,敦马何以如此轻易改变主意?

在“钦点”首相人选,敦马一直都在改变主意,从当年2M时代的慕沙希旦开始到现在,包括成功任相如阿都拉和纳吉,敦马都没有一个满意,几乎一上任即直嚷着换人。

希盟执政不及一年,敦马就对盟党不满,那也是有迹可寻的。

他曾经没来由的忽然警告盟党,说他曾经在巫统,之后选择和行动党、公正党和诚信党合作,如果有一天它们背叛国家,他也会转向其他政党(请看《阿兹敏欢迎巫统议员加入土团党》20190221)。

如果希盟三党背叛国家?敦马这样说可真耐人寻求。但无风不起浪,相信他是在暗示,不要在他背后干些对他不利的事情,不然他就退出希盟改和反对党结盟。

那时正传出盟党将在国会对他投不信任票,他因此先提出警告,结果当然是没有人在国会动议投不信任票,背叛盟党的人反而是他,也背叛了自己,后来想再做回首相,却比慕尤丁迟了一步。

说回安华的特赦案,原告律师很巧妙的只挑战特赦局给予国家元首错误的建议,指建议无效,并强调犯错的是特赦局,不是国家元首。

对比前沙巴首长慕沙的两宗诉讼案,第一宗是两年前的首长双包案,第二宗是当下的州议会解散案,两宗都将州元首列为第一答辩人,可说与安华特赦案大相径庭。

如果不将州元首列为答辩人,而是说他受人误导做了错误决定,慕沙的胜算会不会大一点?

Friday 14 August 2020

一个新马来政党 V 一个新土著议程

敦马继续走种族路线,将新党命名为“斗士党”(Pejuang Tanah Air),言明捍卫马来人权益,并开放给土团党党员加入,同时强调它是一个独立政党,不与国盟、希盟或民兴党结盟,但可以合作。

话虽如此,在新党公布其仕林补选候选人时,希盟三党领袖还是现身给予支持,是不请自来吗?

行动党的代表是陆兆福、诚信党是末沙布和沙拉胡丁,公正党是郑立慷。陆兆福说希盟支持斗士党的候选人,希盟不派人上阵,但不知道会不会助选?

有没有注意到,敦马说他的新党虽不结盟,但可与他党合作,包括国盟在内?

是的,敦马说他的新党可以当造王者,若再出现对峙现像,他就可以选边站,未必是和希盟,国盟也可以是他考虑的对象,情况与本州杰菲里吉丁岸的立新党在509大选后的举动无异。

昨天,敦马在国会再次自辩,说他是“被辞职”的,引来国盟领袖们对他嘲讽。是的,这点没有人会相信,除了希盟领袖,所以至今还是一厢情愿地主动向他靠拢。

敦马说要捍卫马来人的权益,慕尤丁则宣布成立一个“土著繁荣理事会”(Majlis Kemakmuran Bumiputra,MKB),以“提高土著在社会经济的地位”。

慕尤丁提出数据,指土著在去年的贫穷率是7.2%、印裔4.8%及华裔1.4%;同年,土著的失业率为3.7%,高于全国失业率3.3%。

股权方面,根据2015年的数据,土著只有16.2%、非土著30.7%,外资45.3%。

这让我想起去年阿兹敏还是希盟经济部长的时候,那时希盟连输了两场补选,阿兹敏建议,为了吸引马来选票,有必要推动马来议程(请看《新马来西亚=新马来议程?》20190313)。

他这番言论立刻受到内外围攻,因希盟没有种族议程,而是新大马议程。阿兹敏自此也没有再提了。

如今看回头,所谓的“新大马”只是一个假象,当时敦马慕尤丁等人虽然不出声,相信他们是认同阿兹敏说法的,说不定“土著议程”还是敦马指示阿兹敏提出的。

希盟执政初时,敦马的种族主义言举还不太明显,但在ICERD、爪夷与统考等课题相继提出后,他就开始显得不耐烦了,去年10月还举办了《马来人尊严大会》,发言者极力抨击他族,反对阵营的马来人政党全都受邀出席,独缺希盟的公正党和诚信党(请看《举办大会,拾回民族尊严?》20191008)。

内长韩查不久前透露,是敦马指示他安排该场大会的,主张退出希盟的也是敦马本人。敦马当时为何不反驳,现在才来否认又有谁相信(请看《敦马不是被开除,是失去党籍》2020001)?

说回慕尤丁宣布成立的MKB,其实,政府早在2012年就已成立一个类似的TERAJU(土著议程领导单位),将近10年下来,成绩如何?何不公布一下(请看《政府为什么推动TERAJU》20120214)?

如果一个民族本身都不努力,一味要靠政府的扶助与救济,成立再多的单位,推动再多的政策,受益的只是朋党,那又有何用呢?

Wednesday 12 August 2020

人人都要做首长

亚庇高庭择定下星期一(17/8)裁决是否有司法权力聆审慕沙等33人挑战州元首解散州议会的诉讼案。

慕沙表示,联邦内长韩查与慕尤丁的政治秘书在州议会解散前一天已经拜会州元首,并告知慕沙组成的新联盟已准备接管州政府,因此不应御准州议会解散。

韩查似不认同慕沙采取诉讼行动。他在受访时指出,他与州元首朱哈是好友,后者不会滥用职权来解决沙巴州政治危机。

他说拜访州元首何错之有?但他拒绝透露他与州元首的谈话内容,说那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如果是两人之间的事,何以慕尤丁的政治秘书陪同前来?

他说如果州元首同意沙首长解散州议会,那我们就会面对。

看样子,韩查要撇开与慕沙关系,以免被沙巴汉解读为原来是联邦在背后“搞鬼”,激起选民的反联邦情绪,对土团党/国盟在州选的表现就大大不妙。

509后,韩查从巫统跳槽去土团党,靠拢慕尤丁后反宾为主,在敦马派系被开除后,当起土团党的总秘书。

在沙巴州选举,土团党原本要攻打45个州席,包括已跳槽至土团党的8个巫统传统选区,但沙巴巫统不肯让步,后者坚持国阵将在所有73个选区上阵。针对此,韩查表示土团党可以减少议席。

身为沙巴巫统主席,一直是国会议员的邦莫达已经表明将在州选上阵,而且要当沙巴首长。那慕沙呢?他竟答说不知道他是否上阵。是没有要邀请他的意思吗?

要当首长的人何其多。慕沙胞弟阿尼法接任爱沙党主席后,也说要竞选至少35个议席,以赢取足够议席成立州政府,由自己出任首长。

他还向其胞兄喊话,指他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是时候让路给年轻人了。

若只竞选35个议席,只占州议会的48%,不到一半,就算赢完所有35个议席,也不足以成立政府,那不也要和其他政党组织联合政府吗?

还有班迪卡领导的新沙统似未成气候,但不排除它将与其他本土政党一样,扮演第三甚至第四第五势力的角色。

此次州选还有一个“特色”,便是独立人士会特别多。但是,除非本身特别有势力,否则恐怕只有当炮灰的份。当然假若脱颖而出,又遇上对峙议会的话,这些独立议员肯定就会成为各方拉拢的对象,立时身价百倍,尽在不言中。

民兴党联盟作为执政府当占天时地利,反对党若在议席分配上无法谈妥,在多个选区各自派人上阵,再加上独立人士加入,出现多角战的结果,没有人愿意让步,分散了选民的反对票,得利的将是民兴党。

Tuesday 11 August 2020

新政党披着新NGO的皮

 土团党当初是谁创立的?你或会说是敦马。但里端最近更正说,是慕尤丁创立,敦马受邀加入。

他说,敦马原本只要当党顾问,但党特别为他打造一个主席位子,所以才分别有了主席和会长两个职位(请看《主席、会长、总裁、共同领袖?》20170720)。

他说现在看到那个职位(主席)造成的问题,“因为一艘船只能有一个船长”,因此党领导层打算废除主席职。

里端是谁?他就是希盟时期的“飞车”部长,而今是国盟政府的首相署特别事务部长。前阵子传出他与国盟副工程部长沙鲁丁转为支持敦马,两人也见了敦马,最后只有沙鲁丁加入敦马阵营,里端原封未动(请看《但我更爱土团党》20200603)。

土团党到底由谁创立?敦马坚称他才是土团党创始人。这点敦马应该没有说谎,因为他的新党也同样有一个主席和一个会长,由父子两人分担两个角色。原因不言而喻。

其实,希盟领导层的架构也和土团党一样,同样有敦马和旺阿兹莎分任主席和会长,这应该是由敦马建议的吧?然后安华又是希盟de facto leader(实权领袖)。不明白这个架构要如何排列?希盟四党不会感到混乱吗?

昨天提到原本亲敦马的前土青团长赛沙迪最近离奇缺席敦马派系的活动,当敦马被问及时,他答说这需由赛沙迪本人来说。赛沙迪过后在推特上载他出席母亲退休仪式的合照,但未提及敦马新党事宜。

传言指他正在筹备成立一个以青年为主的政党。根据《当今大马》报道,原任土团党最高理事乌亚(Ulya Aqamah Husamuddin)透露,他和赛沙迪等人正在筹备一个新青年NGO。这个NGO会不会成为政党?目前尚不能确定。

这叫人想起阿兹敏派系也成立了一个叫《国家青年组织》(Pemuda Negeri)的NGO,对象也是以新青年为主。不止如此,还有一个叫《国家妇女组织》(NOW)的妇女组和一个《国家社区推动组织》(PKN),根本就是一个政党的架构(请看《阿兹敏有个政治NGO》20200624)。

阿兹敏派系并未正式加入土团党,还以此NGO之名在西马争取官职。

上周末,阿兹敏飞来沙巴,表明其阵营将上阵州选举,说要捍卫他在公正党时期所赢得的议席。

那就只有两席吧了!但他确定是因为他不是安华吗?

Monday 10 August 2020

敦马要新党成为造王者

上周末(7/8),高庭批准了慕尤丁等人申请,撤销敦马等人挑战被中止党籍的诉讼案,当天敦马即坐言起行,宣布成立一个新马来人政党,以“继续捍卫马来人与土著的权利”。

据说党名也有“团结”一字,叫《大马人民团结党》,国语缩写为PBRM,不注意还以为是土团党的国语缩写PPBM。但党名未获敦马证实。

这次,新党将是一个“父子党”,同样有个主席和一个会长,主席是敦马本身,而儿子慕克里则当会长。

敦马说,新党将是一个独立政党,不会和国盟、希盟或民兴党结盟,但是可以合作。

他对成立新党充满信心,说新党或无法掌握多数议席,但可以成为造王者。

那不成为投机主义党吗?

新党将派候选人以独立人士身份在来临的仕林补选上阵,未决定是否要参加沙巴的州选举,敦马说因为那里已经有民兴党在主导。

上回土团党未东渡沙巴前,敦马也是那样说,后来却说“民意难违”,接受巫统跳槽议员而在那里成立区部。

敦马创立新党,沙巴民兴党主席沙菲益表示欢迎,并不排除与该党谈论任何形式上的合作。

希望沙菲益说的只是客套话。之前说过,敦马过来沙巴为民兴党助选只会帮倒忙,民兴党若与其新党合作,恐怕更弄巧反拙,沙菲益应该与他保持距离才是。

敦马成立新党,赛沙迪却离奇地缺席有关记者会,其他场合亦未见他露面,创党领袖的合照也唯独少了赛沙迪一人,难免引起大家揣测,他是否不打算参与新党?

较早之前,赛沙迪也从六人挑战中止党籍的诉讼案退出,原因不详。

有传言指因为反贪会还在调查其住家保险箱失窃25万令吉案,敦马不想他成为新党的负担,因此暂时不让他参与。

可想而知,敦马创立新党,肯定不获土团党领袖们的认同。内长韩查再努丁指出,敦马可以成立新的马来政党,但他既然曾经说过,马来人已经有了六、七个政党,那他为何还要成立多一个政党?

国阵时期当过部长的莱士雅丁认为,创立新的马来政党只会进一步分裂马来人,他建议敦马不如选择重回土团党或巫统。此时此刻,对敦马来说,应该是不可能的一件事,两党领袖也未必欢迎他回巢。

安华对敦马成立一个新马来政党不以为然。他说公正党作为一个跨种族政党,没有理由去接受一个以种族为基础的新政党,而且,必须要有一个马来政党才能在政治上取得成功的概念已经过时。

这样说,等于拒绝与敦马的新党合作。

当然,他没有忘记敦马对他如何背信弃义,开始时答应他在两三年内把首相职权交给他,然后又说等到APEC峰会过后,但在导致希盟政府垮台后,敦马却改口指安华不能当首相,是因为公正党是一个多元种族政党。这其实都是借口,从一开始,敦马并无意让安华任相,所以才会找各种借口一拖再拖。

沙菲益的民兴党也是多元种族政党,为什么敦马又能接受“沙安慕配”的方案?这不自相矛盾吗?

行动与诚信党两个盟党却不那么想,两党认为,只要夺回政权,不排除和敦马的新党合作,才能提高希盟重新执政的胜算。

听安华的语气,公正党应该不会再与敦马或其新党合作了,那行动与诚信党下一步该怎么走?选择敦马的话,不怕最后再被他背弃吗?

尤其是行动党,敦马不讳言他本身是个种族主义者,也曾在土团党会议上表明不喜欢行动党,那又何必再与他痴痴缠,不会自讨没趣吗?

Friday 7 August 2020

慕沙为沙菲益拉票

慕沙等33个州议员以解散州议会不符州宪法第21(2)与第7(1)条文,入禀法庭申请庭令禁止州选举,并将州元首、沙菲益、选委会和州政府列为第一至第四答辩人。

第21(2)条文阐明,州元首可以宣布州议会休会或解散(The Yang di-Pertua Negeri may prorogue or dissolve the Legislative Assembly)。

第7(1)条文阐明,首长一旦失去多数州议员的信任,他需向州元首请求解散州议会,或必须提呈内阁总辞(If the Chief Minister ceases to command the confidence of a majority of the members of the Legislative Assembly, then, unless at his request the Yang di-Pertua Negeri dissolves the Assembly, the Chief Minister shall tender the resignation of the members of the Cabinet)。

首长鉴于日前的“政变”向州元首请求解散州议会,州元首同意解散,这也是州宪法赋予州元首的特权,如何会不符州宪法?我想不明白。

刘伟强透露,1995年,一宗前首长马士达华之子阿米卡哈(Amirkahar Mustapha)起诉时任州元首赛德(前国阵MCMC部长沙里赛德之父),高庭裁决州元首有解散州议会权力,法庭没有司法权力过问州元首的决定。

这之前,一名律师Marcel Jude、两名女商人Margret Binsing及Tessa Romana也以疫情为由寻求司法检讨,以阻止州选举的进行。

跟着,一个亲国阵的NGO“人民权力运动”(Gerakan Akar Umbi Malyasia, GAUM)主席朱卡乃因(Zulkarnain Mahdar)向布城反贪会总部投报并召开记者会,公开指责州元首朱哈滥权,明知沙菲益已失去多数州议员支持,仍然解散州议会。

此君的论调更加莫名其妙,上述州宪法条文赋予州元首权力,既然首长失去多数州议员信任,解散州议会不是州元首的特权吗?

可能我孤陋寡闻,反贪会允许投报者在其大楼开记者会,这还是我头一遭听到。

民兴党青年团亦向警方报案,指上述NGO行为如同对州元首与国家元首不敬。

的确,如果慕沙等33人的官司胜出,岂非立下先例,半岛各州苏丹与最高元首解散州议会或国会的举动都可以受到质疑及挑战?

这些人的举动,包括慕沙和跳槽议员们,根本是在帮沙菲益拉票,一直以来,沙巴人民的正义感,都会投向被压迫的一方,难道他们忘了吗?

当然,若没有黑势力在背后撑腰,这些人怎会如此嚣张?

民兴党的前副内长阿兹斯(Azis Jamman)爆料,指有人策划向州元首施压,以让前首长慕沙的变天计划成功。

他促请沙菲益禁止内长韩查再次入境沙巴,因为后者在国会发表不实言论,引发沙巴种族关系紧张。

韩查六月飞来沙巴时,两名州议员宣布退党成为亲国盟的独立议员,这是巧合吗(请看《4.5qi'f亿令吉可以买下一个州政府》20200618)?

上周(29/7),韩查与慕尤丁政治秘书纳丁前来,这次是拜会州元首,“预告”后者一个支持国盟联邦政府的新联盟将取代现有州政府。这是慕沙当时相信自己第二天就将做回首长时透露的(请看《沙菲益棋高一着》20200730)。

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当第13名跳槽议员深夜出现在慕沙私邸签名的视频曝光,沙菲益抢先一步觐见州元首,慕沙尚未有机会将33名议员签署的法定声明交给州元首,州议会已宣布解散。

联邦领袖公然干涉本州政治动向,视州民民主权力如无物的行径,州民应该齐声谴责才对。

阿兹斯指韩查甚至在国会将民兴党与“发证件给外来者”扯上关系。其实,慕尤丁是当时的内长,是他宣布派发PSS临时证给非法移民,如今却算到民兴党头上,而如今身为国盟内长的韩查宣布统一以IMM13难民文件代替,与PSS文件又有何差异?

矛盾的是,那边厢,联邦巫统又放话说慕尤丁可能也解散国会,让全国大选与东马州选举同步进行。

假设法庭裁决对慕沙有利,沙巴州选办不成,国会大选岂非半天吊?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邦莫達也要當沙巴首長

Wednesday 5 August 2020

政治青蛙,谁也不要笑谁

首长沙菲益说,当候选人最重要的不是学历、能力或其专业,而是中选后不会跳槽。

说的容易,但一个人会不会跳槽,他不会写在脸上,你完全看不出来,他本人事先也无法预料,要经过实际的考验,才能真正看出一个人的德操。

如我说的,要跳槽前,他也不会敲锣打鼓公告天下,你怎样预知对方要变节?借用目前流行的潮语,不就“像极了爱情”吗?

不过,民兴党副主席王鸿俊透露,已经设立了一个机制,确保所有候选人中选后不会跳槽。至于是什么机制这么厉害,可以确保不会有人跳槽,他先卖个关子。

民兴党的刘伟强抨击慕沙试图通过收买州议员“窃取”州政权,沙菲益别无选择只好解散州议会,刘称跳槽议员为“政治青蛙”,讥讽慕沙不敢面对州选举。

团结党副主席摩西顿(Johnny Mositun)为慕沙打抱不平,称民兴党不也同样收容“政治青蛙”。

在509大选,由于杰菲里吉丁岸的立新党改为支持慕沙,民兴党较后接受民统(UPKO)议员从国阵过档,沙菲益才得以出任首长,组建州政府。

讽刺的是,民统原本有5位州议员,但这期间相继退党,如今只剩下一位艾温本尼迪(Ewon Benedick),党主席丹高是国会议员,为担任副首长而受委州议员。

所以这个“政治青蛙”问题,谁也不要笑谁,本州一直是“政治青蛙”的发源地,退党跳槽现像30年来屡见不鲜,没有几人是真正在一个政党从一而终的(请看《没几个能在一个政党从一而终》20200710)。

不是有句英谚“The Pot Calling the Kettle Black”吗?其实都是半斤八两,中文也有一句“五十步笑一百步”,最近也发现闽南语有句“龟笑鳖无尾,鳖笑龟粗皮”的俚语,意思也相似。所以要嘲笑他人之前,自己要先看看自己,不要犯上同样的毛病。

州选举在即,一些旧脸孔相继重现,也活跃起来了。

阿尼法出任爱沙党主席后,邀请前旅游助理部长彭育明加入,担任署理主席,负责攻打华人区及物色适当人选。

彭育明原属自民党,在2014年的党争因倾向前主席刘伟强而被排挤,民兴党成立后刘伟强获沙菲益邀请加入,彭育明也淡出政坛。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前国会议长班迪卡,他与前MCMC部长沙里赛德在509大选后退出巫统,原本有意加入公正党,据称因受到党内领袖反对而作罢(请看《未来首相,肯定是安华?》20190919)。

沙里日前申请回巢巫统,班迪卡却原来已加入了新沙统(USNO),而且当起党实权领袖,并“与全民和谐(MN)及巫统达致协议”。

新沙统非马士达华时期的沙统,马士达华的沙统已在90年代巫统东渡后解散,全体党员加入巫统。

新沙统是在2013年成立,但一直无所作为,在上届大选还闹出丑闻,近百万的按柜金在509大选提名前夕被党财政顾问卷走,导致该党84名准候选人无法上阵国州选举(请看《87万按柜金是假新闻?》20180510)。

不知警方调查结果如何?因为没有后续跟进报道,因此无从得知。

班迪卡早期是正义党(AKAR)主席,2001年在敦马劝说下解散该党加入巫统。可见敦马那时就先从本州政党着手进行马来人大团结了,同时却在其他族群分而治之,让各族群成立各自政党,每个族群至少有三四个政党可以加入。

班迪卡去年一度打算为其正义党重新注册,后来没有了下文。

还有一个旧脸孔拉津,久未露面的他日前出现在土团党的场合。拉津出入过几乎所有政党,可能只排在杰菲里吉丁岸之后,4年前退出公正党成立希望党(Parti Harapan Rakyat Sabah),去年又解散全体加入土团党(请看《民兴党很“暗谷”》20190408)。

当初加入土团党是因为有敦马坐镇,今次会不会趁州选又有新动向?

沙巴诚青团建议,与民兴党的盟党在来届州选统一用民兴党标志竞选,以凸显盟党团结精神。

诚信党在上届州选并没有赢得任何议席,今次是否得以上阵令人怀疑。作为西马政党,可以理解为何要建议以民兴党标志上阵,或是为了提高选民接受的程度。

作为本土政党的民统肯定不会同意,那会太混淆了,行动党公正党有一定的支持度,相信也不会接受其建议。

Tuesday 4 August 2020

敦马不要来帮倒忙

上个月第一次提到公正党跳槽议员蔡德和,那时他被问及对“沙安慕配”的看法,他答说他只支持安华为首相人选(请看《沙巴行动党集体认知失调》20200707)。

慕沙“策动”的政变失败,蔡德和终于打破缄默,辩说他倒戈支持慕沙,并非要背叛党主席安华,而是不认同民兴党支持敦马。

他指民兴党公开支持敦马,甚至愿意修改党章邀请敦马入党,已“违反我身为执政成员的原则”。

他说他全力支持安华成为下一任首相,因为这是上届大选的承诺,此外,他与很多沙巴人一样,对敦马在80年代干涉沙巴政治的行为感到不满。

他说的虽是事实,但作为他改为支持慕沙的理由,也太牵强了吧!既然支持安华,那就应该留在公正党,哪有退党改去支持巫统的慕沙,这是什么逻辑?

难怪会传出他是受到安华指使支持慕沙,以推翻沙菲益的民兴党政府。他这一举动,岂不陷安华于不义,蒙上不白之冤?

而且公正党也是希盟一份子,在土团党加入希盟的那段时期,若对敦马不满的话,大可在那时候就跳槽,何需等到敦马都退出希盟了,才在这个时候退党支持慕沙?

话虽如此,不能忽略他提的一些课题,如我昨天说的,敦马在本州是票房毒药,为免影响选民的支持,民兴党应该与他保持距离才是上策。

昨天,敦马说他将过来本州助选,只怕他只是来帮倒忙。可以想像巫统以及本土政党如团结党等反对党必将以敦马大做文章,尤其是团结党,当年受尽敦马百般为难和破坏,如今还不借题大肆鞭挞一番?再加上造成沙巴人口大增结构大变的M计划,民兴党该如何招架?

敦马要来助选,“以对抗那些转向支持慕沙的人”。但杀鸡焉用牛刀?这些叛变者已被政党开除,再上阵恐被选民唾弃,哪还有政党敢收容他们让他们上阵?

敦马在上届大选没有过来,山打根和金马利两个补选他也没来助选,这次主动不请自来,动机可疑(请看《输掉金马利补选的前因后果》20200121)。

Monday 3 August 2020

邦莫达想当沙巴巫统首长

沙巴巫统主席邦莫达再次强调,日前的夺权行动与沙巴巫统无关,而且他本身也认同闪电州选是解决当下政治僵局的最好办法。

主导夺权行动的是前州首长慕沙。沙巴巫统在上届大选原本赢得17个州议席,唯在民兴党组成州政府后纷纷出走,有者加入了民兴党,有者加入并成立了沙巴土团党,最后只剩下慕沙一人。

如果州元首接受了33人的法定声明,让他宣誓出任首长并取代沙菲益,身为州议会唯一的巫统代表,面对人数怎样都比他多的盟党,将会让他难以行事,因此他必须叫那些跳槽议员回巢巫统,才能增加其势力。

巫统在沙巴只剩下一州一国。邦莫达则是沙巴巫统的唯一国会议员,今年一月才在金马利补选再增一席(请看《输掉金马利补选的前因后果》20200121)。

从他的谈话,可知他并不认同慕沙的夺权行动,三番四次强调沙巴巫统并未涉及。身为沙巴巫统主席,他已经放话将在其京那巴当岸国席底下的拉玛(Lamag)新州选区上阵,并宣称自己有当首长人选的潜能。

有报道指邦莫达表示,要解除巫统政治动荡的唯一方法,就是将慕沙从沙巴州选举名单上除名。

邦莫达驳斥该报道为假新闻,因他不曾谈及候选人名单,也不曾提过慕沙名字,他只谈到巫统/国阵将竞选所有73个州议席,巫统候选人90%将是新人吧了。

但他又意有所指,说巫统有多达10个首长人选,还提了几个名字,就是没有慕沙在内。

在议席分配方面,巫统与其他反对党就有排来争了。沙巴土团党先声夺人,说要竞选其中45个议席,巫统中央宣传主任沙里尔韩丹(Shahril Hamdan)回应:别做梦!

在拥有州议席的沙巴反对党中,土团党拥有9个州议席,远比团结党(4)和立新党(3)多,因此力争竞选过半的议席。

所以你可以理解,为何原本的“政变”计划是,由沙巴土团党主席哈芝芝出任首长。但别忘了,土团党的9个州议员都是在巫统旗帜下中选后才过档的,巫统岂肯将这些议席让出给土团党?

邦莫达表示巫统将以国阵旗帜上阵,似未有意与反对党结盟,此举势必会出现三角甚至多角战,分散敌对党的选票,对民兴党绝对有利,提高后者胜算,相信更能赢得比上届更多的议席。

也可以理解何以邦莫达一直强调沙巴巫统没有涉及此次“政变”。慕沙的处境与纳吉相似,虽然其46条控状获撤,却已在民间刻下了负面形象,恐会影响巫统在来届州选的支持率,所以邦莫达才要与之撇清关系。

而且,根据慕沙本身透露,联邦内长韩查再努丁和慕尤丁政治秘书纳丁在“政变”当天已经照会了州元首,告知州元首现有政府将被取代。州民一直都有“反联邦情绪”,不会认同联邦这等傲慢无礼的政治干预,恐怕已弄巧反拙,会导致巫统和土团党等西马政党失去很多选票。

更何况,当初敦马违诺民兴党,叫土团党硬硬东渡,大量收容从巫统跳槽的国州议员,如果这些议员再次上阵,选民可会接受他们?老实说,自东渡以来,土团党在本州并无任何作为,能获一两席大概也很不错了。

说到这,也要奉劝民兴党在竞选期间,不要再谈什么“沙安慕配”或“修改党章让敦马加入民兴党”,这两项议题不会为民兴党特别加分。

上回我就说过,敦马在沙巴不是个受欢迎人物,当年的M计划记忆犹新,和他扯上关系,反而会害民兴党失去州民的支持。切记(请看《可与敦马合作,但要保持距离》20200721)。

敦马说他将来本州为友党助选,他指的友党若是民兴党,民兴党应该婉拒,以免带来反效果。

他叫选民惩罚“政治青蛙”,忘了自己就是当年在本州制造“政治青蛙”的始作俑者。而且,他在未知会盟党的情形下自行辞职说要另组政府,行为不与跳槽者无异吗?

他还叫议员们不要忘了大选时的承诺,那他自己记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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