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29 July 2022

青蛙从此不跳槽

反跳槽法案终在209名议员支持另11名缺席的情形下三读通过。

国会下议院现有220名议员,意即有逾九成的朝野议员一致支持通过(国会议员原有222人,两人在疫情期间去世,议席悬空至今,包括已故刘伟强的三脚石议席)。

缺席的11人来自朝野,三人身在国外(包括马智礼),两人确诊不克出席(黄德和倪可敏),另六人包括伊党主席哈迪、霹雳前大臣现是青体部长的法伊沙,和从民兴党跳去土团党日前又宣布退党的莫哈末丁。

另一名缺席者是来自霹雳土团党的赛阿布胡申(Syed Abu Hussin Hafiz Syed Abdul Fasal )。他的理由是该法案应该等大选后才通过,因为现今政府就有不少的跳槽者。

这样说好像不成理由,既然现今政府由不少跳槽者组成,那不更应该赶快修宪避免青蛙议员们下届大选过后又扑通扑通乱跳吗?

他还建议修宪,让人民直选首相,政府才会更稳定。

这也未必。而且我国选举是根据英国西敏寺模式,当中也有不足之处,如果人民直选首相,那就有可能首相非来自赢得国会多数议席的政党或联盟,那他很快就会被投不信任票,这是行不通的。

报道说在二读环节时,几乎所有土团党部长和议员们都缺席,包括慕尤丁阿兹敏和艾米雅蒂等人。已退出土团党加入全民党的祖莱达和副议长拉昔本身也缺席。

这也难怪,土团党的30名议员逾半来自他党。党总秘书韩查解释,是他以党鞭身份要求党议员们别参与辩论,以免节外生枝,怕最后引起反效果。

可以预见的是,国会解散后,那些有意转换阵营的,会趁那个时候赶快寻找新东家,待价而沽,当然人家要不要接受你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Thursday 28 July 2022

兄弟情意结在作怪

纳吉指责希盟时期的前总检察长汤姆斯,不该致函苏禄苏丹后裔“承认错误及致歉”,造成“我国在海外的660亿令吉资产受到威胁”。

法国巴黎仲裁庭在今年二月裁定,我国因违反1878年所签署的一项条约,必须支付苏禄苏丹后裔大约149亿美元赔偿。

1878年的条约?那时都还没有马来西亚,根据协议,当时的苏禄苏丹同意把婆罗洲岛的大陆(mainland of the Island of Borneo),主要概括北岛的东部,割让给北婆公司的两名代表,割让金5000美元,每年支付。

好,如今苏禄王朝不复存在,北婆公司也不复存在,更甭说那两名代表,那份150年前的条约,还可以执行吗?

而后在1903年,苏禄苏丹与英国北婆罗洲总督签署一份“确认割让契约”,说明将北婆割让给英国北婆政府,年割让金也增加300美元至5300美元。

汤姆斯指出,北婆罗洲在1946年成为英国殖民地,英国政府成为北婆公司的继承者,并持续向苏禄苏丹后裔支付5300美元。

北婆罗洲在1963年改名沙巴共组马来西亚,政府也继续每年支付5300令吉给苏禄苏丹后裔。

根据前沙巴档案局总监迪加巴拉斯的说法,其实在日治时代,当时的北婆政府就已停付年金给苏禄苏丹了,但在马来西亚成立后,在时任首长马士达华的建议下,政府再开始缴付割让金给对方。

有趣的是,年金改以马币计,数字不改,从5300美元改为5300令吉,对方毫不在意吗?

而照迪加巴拉斯的说法,到了人民党時代,政府就停付年金了,团结党时代也沒有,直到国阵接过州政权的时候,政府透过外交部再次支付年金给菲国政府(不是苏禄苏丹后裔吗?)。

也就是说,在人民党和团结党先后执政期间,我国政府停付年金长达18年,这点有待证实,在这18年期间,对方完全没有声讨和要求过吗?

至于国阵为何在掌政沙巴后又主动支付年金给对方?那时的国阵首相是敦马,我想只有他最清楚。

汤姆斯认为,纳吉以2013年苏禄军入侵拿笃为由而停付割让金,若有实际证据,表示对方丧失割让金的权利,那也应该寻求法庭批准,向对方提出诉讼,但当时的政府没有那么做,因此它有义务继续偿还未支付的欠款,承诺每年继续支付相同的金额。。

如我之前说过,苏禄苏丹已在1878年把北婆罗洲割让给北婆公司,而后在1903年再同意割让给英国北婆政府,我国实在是没有义务继续支付给对方的,因为我国并非签署当年两份条约的任何一方。

我觉得问题不在汤姆斯那封信函,而是在我们有没有义务继续支付割让金给对方?我们又如何确定对方真是苏禄苏丹的后裔?当年的拿笃入侵事件,自称为苏禄苏丹后裔的基兰三世承认他是主谋,为何当时不提告?

记得入侵事件发生时,我国并没有严正看待,记得时任內长希山慕丁还说他们都是孱弱老兵,不是什么武装分子或暴徒,必须理智处理,以免发生流血事件......,一直到我方有人命伤亡,我们才开始紧张起来。你说我们够不够“瘀”(请看《坐亞航去“打仗”?》20130304)?

我方当时迟迟不行动,说穿了,都是“兄弟情意结”在作怪,那只是我方一厢情愿的想法,对方可不那么认为。

所以你说历史重不重要?可是这些事件在学校的历史课本里读不到,我们只能口头相传,人云亦云,然后就变出许多版本。

Wednesday 27 July 2022

终极上诉,换人上场

前总检察长阿班迪在其诽谤案败诉,法官阿兹玛在判决书指他未能证明纳吉的26亿捐款来源,还说他不诚实、含糊其辞和自相矛盾。

被阿班迪控诉诽谤的林吉祥说,阿班迪最近还充当1MDB案头号通缉人物刘特佐的说客,简直匪夷所思。他认为阿班迪应该归还政府与他庭外和解的数百万令吉赔款。

在去年底的SRC案上诉,上诉庭三司一致驳回纳吉的上诉,并指纳吉在SRC案的罪行乃“国家之耻”(national embarrassment)(请看《不知耻辱的国耻》20211209)。

自称“无啥可耻”的纳吉继续上诉到联邦法院,并申请从英国聘请女皇御用律师(Queen's Counsel)莱德劳(Jonathan Laidlaw)为他辩护,但被高庭驳回。

卡玛阿克玛(Kamal Akmal Md Shahid)法官裁决,无法证明莱德劳具有特别资格或经验,足以处理SRC案的上诉,该案没有涉及任何复杂或新的问题,本地律师足以代表纳吉处理该案。

联邦法院已择定8月15日开审。

本来以为纳吉的代表律师会提出纳兹兰法官的“新证据”,作为聘请女皇律师的理由,结果没有。早前,沙菲宜已以此作为申请SRC案重审的新证据,法院已订在本月29日(本周五)作进一步案件管理。

纳吉的“御用”律师一直都是沙菲宜。昨天,法庭突被告知,纳吉在SRC案上诉的代表律师已改为再益伊布拉欣。

再益伊布拉欣是谁呢?他是国阵时期的前首相署法律部长,而后加入公正党和行动党又退出。

矛盾的是,当年阿都拉面对下台压力,再益曾呼吁国家元首不要委任纳吉接棒。

可是今年2月,慕尤丁指纳吉是一名已被法庭定罪的罪犯(convict)时,再益却发文表示不认同,说纳吉已提出上诉,上诉庭亦批准暂缓执行裁决和刑罚(granted a stay of execution on conviction as well as sentence),因此,目前阶段,纳吉还不能算是“罪犯”(请看《纳吉是罪犯吗?》20220207)。

而当纳吉指纳兹兰法官承审SRC案存在利益冲突要求重审时,再益亦“基于技术原则”表示认同。

是不是因为再益挺他,纳吉才决定改聘他为SRC案的辩护律师,还是纳吉早有此意,再益才开始替他说话,那就无从得知。

从时间点看,纳吉决定改聘再益为他在SRC案辩护,应该是这短短几天来的事,即是在他申请聘用女皇律师被高庭驳回后才做的决定,但,为什么一定要在此关键时刻更换律师?难道沙菲宜辩护不力,所以撤换?

媒体原本报道沙菲宜是被“踢走”的。纳吉澄清,沙菲宜仍是他在其他案件的代表律师,更换律师,是希望新律师团队能够从不同的视角来为他辩护。

他说,再益将是SRC案的事务律师(solicitors),而首席律师是郑宝德(Hisyam Teh Poh Teik)。后者也是阿末扎希几项控案的首席辩护律师。

既然换了律师,如所预期,再益律师楼以刚接手需研究案情为由,随即向联邦法院申请展延本周五的案件管理和下月15日的审讯。

如此一来,时间上肯定又被拖延了。难道这不也是一个策略吗?只要可以拖到大选后,法庭帮就有峰回路转的希望了。

末哈山几天前才又建议,最理想的大选日期是今年10月底或11月初,即把财案提前到10月第一个星期提呈,跟着就可以解散国会,然后在一至一个半月内举行大选。

当然,几时要大选,还是由沙比里说了算。那边厢,注册局迟迟未予批准巫统的修章申请,马斯兰说的B计划,几时要使出来?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誰是蘇祿蘇丹的合法後裔?

Tuesday 26 July 2022

阿班迪弄巧反拙

之前有提过,前总检察长阿班迪起诉政府和敦马革除其总检察长职一案达致庭外和解,阿班迪因获政府赔偿而引起敦马不满。阿班迪索赔233万令吉,和解金额则未对外公布。

阿班迪也起诉林吉祥在其文章《以为大马在正直路上的危险谬误》(Dangerous fallacy to think Malaysia’s on the road to integrity)诽谤,林吉祥要他解释,为何当年协助掩盖(aided and abetted)1MDB丑闻。

阿班迪向林吉祥索赔1000万令吉,但被高庭驳回,并倒过来谕令阿班迪支付林吉祥8万令吉赔偿(请看《阿班迪一胜一负》20220524)。

《The Edge》报道,承审法官阿芝玛(Azimah Omar)在100页的判决书指出,阿班迪的证词闪烁及前后自相矛盾,包括宣称纳吉收到的26亿令吉乃来自沙地王室成员,却无法说出该名王室成员的名字,让法庭对其供词感到困惑。

法官也指出,虽然阿班迪当时表示不会禁止1MDB特工队进行调查,在反贪会要进一步行动时,阿班迪拒绝那么做,却说反贪会官员已飞往沙地与捐款人会面并录取口供,明显歪曲事实。

从阿班迪的供词,法官认为对方无意调查26亿令吉案,也无法合理说明纳吉无罪的原因,仅以NFA(无进一步行动)为由结束调查。

其实,在接任总检察长职不久,阿班迪就发文告表示,1MDB没有资金不见,没有人违法,因此不会检控任何人(请看《水落石未出》20151009)。

而且,当时也拒绝接受或提供瑞士总检察长和美国司法部的协助与合作,令人费解(请看《1000万美元之白宫行》20161014)。

法官认为林吉祥提出的质疑有理据,不具诽谤因素,尤其是纳吉已在SRC案被高庭定罪。

针对法官判词,至今未闻阿班迪回应。

林吉祥说,此案显示,有必要修改宪法,尤其是宪法第145条总检察长有“不可审理”和“不可检讨”权力的含义,总检察长必须对其所作的决定问责及负责。

Monday 25 July 2022

谁是苏禄苏丹的合法后裔?

学生时期,偶有听到菲国向我国索土的报道,所索的土,当然就是沙巴领土。

当时不甚了了,因为历史课本从未提到这点。然后又听到有同学说我国每年需付7000马币“租金”给菲国(根据现在媒体报道说是5300令吉),当时就更不解了,本州不是独立了吗?为什么要向菲国还租?那不等于承认沙巴领土原本属于菲国,我国仅向菲国租借过来?

而后又有不同的说法,说年金不是还给菲国政府,而是还给苏禄王朝的苏丹的。

可是,苏禄王朝不是早就灭亡了吗?既然苏禄王朝早已不存在,那我国是付租给谁呢?报道说,付给苏禄苏丹的后裔。

可是,自称为苏禄苏丹后裔,甚至自封苏禄苏丹的人那么多,我们究竟把租金交给谁?我们又如何鉴定谁才是「合法」的苏丹或其后裔呢?

多年前,本州就曾发生一宗自封苏丹隆重登基的荒谬事件。那是在11年前,一名叫阿克占的商人被封为第33届苏禄苏丹,声称自己在州内拥有50万名追随者(请看《苏禄王朝后裔自封苏丹是一场闹剧》20110211)。

其实,这名阿克占曾在90年代因涉及“大马卡计划”而在内安法令下被扣两年,他也是巫统党员。 

而当希盟时期土团党要东渡沙巴的时候,他又声称他已加入成为永久性党员,并带着19,000人入党(请看《沙巴巫统被沙巴苏丹捷足先登》20190107)。

言归正传。我要说的是,如果我国一路来都有在付租给苏禄苏丹的后裔,我们如何鉴定对方是货真实价的苏丹后裔?

当年武装份子入侵拿笃事件发生,报道说背后主导人是自称苏丹加玛鲁基兰三世(Jamalul Kiram III)的胞弟阿茲慕迪基蘭(Azim Muddin),荒谬的是,此人曾在马士达华时代在古达当过助理县官(请看《蘇祿恐怖分子首領當過沙巴古達助理縣官》20130321)。

自称是苏禄苏丹的加玛鲁基兰III而后承认他是拿笃入侵事件的主谋,我国时任总检察长阿都干尼当时还说要向菲国申请引渡他来马面控,但后来似乎不了了之(请看《如何引渡菲恐怖分子主謀?》20130326)。

还有一位充当加玛鲁基兰III发言人的苏禄公主洁西尔(Jacel Kiram)。大家还记得奴鲁和这位公主合照而闹得沸沸扬扬的新闻吧!

可是,这位加玛鲁基兰III到底是不是苏禄王朝的合法苏丹呢?根据当时州档案局总监迪加巴拉斯的说法,苏禄基兰家族的确持有“租赁”,但随着苏禄王朝灭亡,法律上根本已经失效。

他说,根据档案,加玛鲁基兰二世(Jamalul Kiram II)是最后一位在1936年受承认的苏丹,他有7个女儿,没有儿子。

如此说来,自称苏禄苏丹后裔的加玛鲁基兰III并不是加玛鲁基兰II的儿子,他是不是冒牌货?他如何能证明他是合法的苏禄苏丹?

迪加巴拉斯说,原来在日治時代,当时叫北婆罗洲的沙巴就停付租金给苏禄苏丹了,但在马来西亚成立后,东姑在马士达华的建议下,才再开始付租给对方。

可是,如果苏丹加玛鲁基兰II没有儿子,这所谓的“对方”是谁呢?叫我想起当时在古达当助理县官的阿兹慕迪基兰,也就是自称苏丹的加玛鲁基兰的胞弟(请看《承認一個已經滅亡的王朝》20130327)。

回到现在。由于2013年的拿笃入侵事件,我国停付租金,苏禄苏丹后裔因此追讨并告到西班牙马德里仲裁庭。

谁是苏禄苏丹后裔?假设加玛鲁基兰三世是“合法”的基兰苏丹二世的继承人,但随着他已于2013年去世,他的“后裔”可就是那位洁西尔公主?

媒体只提苏禄苏丹的后裔,但一直没有透露名字,所以我们也无从得知,谁是苏禄苏丹后裔,对方可是真的合法的“继承人”?

更重要的是,既然苏禄王朝已不复存在,我国是否还有必要继续付租给对方?好像还没有人从这个角度与方向去思考这个问题。

Friday 22 July 2022

达祖丁没事,慕丽娜有事

达祖丁欲当大使不成,回到国会故态复萌,口出狂言还爆粗,叫人不敢恭维。

当时议会正在辩论反性骚扰法案,张念群质疑,该法案是否能对付常在国会发表性骚扰言论的国会议员,并直接点名达祖丁、邦莫达和阿都阿兹三人。

张念群此举引起达祖丁不满,指这些行动党妇女“行为不检”(perangai tak senonoh),嘴巴很贱(mulut capoi),引起众希盟议员群起抗议,掀起骂战。

副议长拉昔指示双方坐下,数人听到达祖丁被关唛后爆了至少两次P字开头的粗口,要求副议长驱逐达祖丁,唯拉昔称已给口头警告,也没有要达祖丁收回其言论。

议长阿兹哈又是如何反应呢?他说当时不是他主持议会,所以他要先了解情况后再做决定。

Fair enough。讽刺的是,国会是在辩论反骚扰法案时发生上述不愉快事件,这不也是性歧视吗?开生理和性器官的玩笑,不也是性骚扰的一种吗?

议员们在国会发表性骚扰的言论,能否被带上法庭,是否还享有免控权?

反性骚扰法案最后三读通过。

提到议员被逐出国会,国盟执政后就似乎多了起来。像这次国会复会的第一天,民兴党议员慕丽娜(Isnaraissah Munirah Majilis)坚持要求辩论苏禄苏丹后裔扣押国油子公司事件被拒,最后被副议长拉昔禁足议会厅两天。

由于反对党议员支持慕丽娜让场面陷入混乱,议长阿兹哈训斥议员们不尊重国会和国家元首(又关国家元首的事?)。

两相比较之下,难怪正副议长被指持双标。慕丽娜被逐也罢,为何还禁足两天?达祖丁言行不逊,而且这已不是第一次,如之前说过,他在国会里外的表现,可说“恶名昭彰”,但副议长仅以“没有听到”为由放过他。为何如此?

Thursday 21 July 2022

Milo · 太阳能 · 1MDB

记得那位偷两包美禄被判坐牢14个月的妇女吗?如今峰回路转,高庭搁置该项判决,并将本案发还推事庭重审,妇女获准缓刑(请看《偷 Milo 和偷 Billions 的差别》20220706)。

根据《自由今日大马》报道,由于公众对该案判决舆论哗然,引起高庭法官哈山阿都干尼(Hassan Abdul Ghani)注意,在聆听控辩双方的陈词后,作出了上述决定。

推事庭择定在9月6日过堂,由同一推事恩姑奴鲁艾因(Engku Nurul Ain Engku Muda)承审。

那天提到罗斯玛的太阳能案原本订在本月7日宣判,临时却被改至两个月后的9月1日,原因不详(请看《直到天长地久》20220715)。

无独有偶,涉及1MDB案,在美国受审的高盛前高层雷斯纳和黄宗华两人的判决都被押后,根据《彭博社》报道,黄宗华要等到11月才听到他的判决,其上司雷斯纳则要在明年2月。

雷斯纳早前认罪并转为黄宗华的控方证人,后者则不认罪(请看《背完上司所有的镬》20220416)。

《砂报告》认为这预示着案情会有重大发展,除了雷斯纳和黄宗华,高盛其他高层人士亦难辞其咎,毕竟涉及这些高昂佣金的巨额交易,若无公司最高层的批准当无法通过。

在审讯期间,雷斯纳曾提到其亚洲业务主席安德烈(Andrea Vella),此人已被美联储终身禁业,据称司法部已对他起诉(请看《纳吉被刘特佐骗了,我们被谁骗了?》20181123)。

早前我们也读到,高盛管理层遭到股东起诉监管不力导致陷入1MDB丑闻,管理层提议以7950万美元(约3.5亿令吉)与持股人达成和解。

美国检察官此前说,高盛替1MDB发售总值65亿美元债券,其中45亿美元却是以贿赂和回扣形式转移给政府高官、银行家和其他人。

前年,高盛与我国政府达成39亿美元和解,25亿美元以现金支付,另14亿美元是确保我国可从1MDB在各国被扣押的资产取回。咁都得?

Wednesday 20 July 2022

州议会和国会议会撞期

高薪养廉乎?州议会复会,不是讨论及解决民生与基设问题,而是先通过替自己加薪,下至政治秘书,上至首长,一律加薪40%,这不太多了吗?还要从三月追算起,通膨率都没那么高吧?人民,继续水深火热。

州议会复会,和国会议会撞期。发现有身兼国州两职的几位议员为了出席州议会而不得不缺席国会。

这已不是第一次发生,所以上回说过,兼具国州议员身份是不恰当的,因为你无法兼顾,如果国州来自同一个选区也罢,如果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像刘静芝的情形,她是如何兼顾两地的,就每天飞来飞去吗(请看《更大的问题在人选》20220519)?

像这次,州议会与国会同期进行,有双重身份的议员们要如何分身?只出席州议会吗?难道国会比较不重要?两个议会各出席一半?那你又拿双份薪水?这对人民不公也不利啊!

当然并没有明文规定国州议员不可兼任,但可不可以像订制反跳槽法那样,立法禁止国州议员兼任?

来届大选,政党不应以缺乏适当候选人为由,或为了胜算,一直让资深者兼打国州两区,栽培新人出来接班,一举两得不好吗?

除了国州议员不应兼任,也不应鼓励议员们身兼其他政治委任的职务,如达祖丁已被撤除的大使职,其他国州议员身兼GLC主席,或顾问或特使之类的,你我都知道,这些都是挂名,并没有什么实际职务。

说到这,首相也不应兼任财长职,从1MDB案我们已看到弊害,财长首相顾问主席全由一人包办,利益冲突非常明显(请看《敦马该当何罪?》20160926)。

身兼财长首相的始作俑者却是敦马本身,1MDB丑闻发生后,他才说要立法禁止首相兼任财长。也因为他开了先例,后来的阿都拉和纳吉纷纷有样学样,好几个州大臣和州首长也照抄,包括本州。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阿班迪的多元身份

Tuesday 19 July 2022

“政府”乃“另有其人”?

第46届日本盆舞节如期在莎阿南举行,报道说在无人捣乱的情况下,有超过4万各族人士共襄盛举。

虽然雪州苏丹谕令宗教部长伊德利斯出席盆舞节庆典,以亲自了解是否有宗教成分在内,根据报道,伊德利斯应该没有现身,因他在脸书说当天他会在彭亨出席一场与民交流的活动。

随着庆典落幕,相信此课题也将告一段落,明年可会再被拿出来炒作?可能也不会了,但也胥视伊党是否还在执政联盟,说不定那时大选已过,朝野政党又是一阵大风吹,谁能预料?

伊党主席哈迪日前突然表示,该党考虑在来届大选使用新标志竞选,不用国盟或伊党标志。

哈迪这段话相当耐人寻味,让人以为伊党又变了心。慕尤丁赶紧澄清,说国盟有意修改现有的标志。伊党署理主席端伊布拉欣则进一步解释,因为现有的标志颜色与国阵的一样,很容易让人感到混淆。

其实,不止国盟标志颜色令人混淆,伊党与巫统的关系也混淆不清,巫统诺嘉兹兰就直指伊党料想“左右逢源”,即想在全民和谐(MN)和巫统一起,却又不愿放弃在国盟(PN)和土团党的合作关系。

显然,伊党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不愿与巫统公开决裂,原因无他,要是国阵在下届大选胜出的话,借伊党总秘书达基尤丁的话,“全民共识是团结穆斯林共享权力的最佳方案”。

于是,早前因支持与巫统继续合作而被哈迪革除党职而后退党的前原产业部长凯鲁丁出来说话,指当初是伊党不理会巫统在先,如今又想回头拉拢巫统。

另外要提的,便是巫统修章申请未如注册局预定的,在上周末(16日)给予答复。

党总秘书阿末马斯兰透露,这期间已经给注册局两次补件,但注册局还需要一到两周才做决定。

较早前,马斯兰说,如果注册局不批准巫统修章延后党选的申请,意味着巫统必须在今年底前举行党选,但巫统也有B计划,只是现在还不能透露详情。

巫统的B计划是什么?林吉祥质问,是要开除沙比里首相吗?

林吉祥的质疑相当无厘头,但巫统的本意,无非是要大选在党选前举行,沙比里若挺得过去,法庭帮也无可奈何吧。

巫青团长阿斯拉夫认为注册局没有理由不批准,因为也是党副主席的沙比里首相必定支持有关修章,他还提醒注册局,首相权力比内长权力更高。

这样说,等于暗喻首相和内长可以干预注册局决定。韩查如往常般回应说,他无权干涉注册局的运作。

如果沙比里无意提早大选,相信他也不会要注册局批准有关申请吧!

根据《中国报》报道,注册局已有条件批准巫统修章申请,至于是什么形式的有条件批准,还须等巫统作出宣布。

当被问及,沙比里拒绝回应,说此事应向党总秘书马斯兰查询。

如果有发现,沙比里近期对许多课题都不愿直接回应。

如达祖丁从大使名单被革除一事,沙比里原先强调不是除名而是推迟,而后却说达祖丁会发文告解释未获委任一事。

达祖丁在会见沙比里后的回应叫人傻眼。他说他会尊重和接受政府的任何安排。

“政府”?沙比里难道不是“政府”?身为首相,沙比里是政府机关的最高领导人,名单是他向国家元首推荐的,但达祖丁不在名单,显然出乎沙比里的意料。

难道达祖丁所指的“政府”,是“另有其人”?

Monday 18 July 2022

阿班迪的多元身份

又一荒诞离奇事件。

三个月前,前总检察长阿班迪起诉敦马与政府“非法终止其总检察长职”一案达致庭外和解。

敦马对此不满,说他并未同意,事先也未被告知,因此要总检察长伊德鲁斯公开和解协议内容。

伊德鲁斯私下回复敦马有关和解条款,敦马说这是公共课题,为何不能公开而要私下回复。

敦马指责政府作出赔偿,等于承认政府错误解雇阿班迪。阿班迪当时要求赔偿223万令吉(请看《沉默不是总检察长的选择》20220510)。

那是两三个月前的事。上周末,《The Edge》报道,1MDB案的头号通缉人物刘特佐向大马政府提出15亿令吉和解献议,以撤销其所有控罪;代表刘特佐与总检察署进行谈判的,赫然是前总检察长阿班迪!

从时间点看,那应该是阿班迪接受本身诉讼案庭外和解后不久的事。

那刘特佐是何时开始联络上阿班迪,要求后者当他的中间人呢?

阿班迪曾是总检察长,当时曾指1MDB没有资金不见,力挺纳吉清白的他,如今却代表刘特佐向政府寻求和解,不觉得身份很尴尬很矛盾吗?

人民也想知道,为何刘特佐会想到找阿班迪当他的中间人,是不是有人提议,阿班迪才会答应?而那个人又是谁?还是,阿班迪在受委总检察长当年,双方就已认识,所以这次他才义不容辞当中间人?

蓝卡巴星质疑阿班迪是否收了“中介费”,这笔“中介费”是不是贪污钱,来自1MDB资金?他也指身为前总检察长的阿班迪应该劝刘特佐自首,而不是当刘特佐的说客。

根据报道,1MDB及其四家子公司向刘特佐追讨37.8亿美元,目前兑成马币约166亿令吉,刘特佐献议15亿令吉,10%都不到,政府不会愚蠢到会接受吧?

总检察长伊德鲁斯证实政府已经拒绝刘特佐的献议。

阿班迪承认,他是受到美国一家律师所的要求,安排刘特佐的代表律师前来我国与总检察长见面,以讨论如何取回“刘特佐被指从1MDB挪用的资金”;他声称谈判原本进行得很顺利,总检察署后来却中断和取消谈判,原因不详。

刘特佐的代表律师来自美国,是否意味著,刘特佐本身也匿藏在那里?

话说回来,总检察署中止和刘特佐律师谈判的决定是对的,可能刘特佐是欲仿效纳吉继子里扎的做法,即归还部分资金,换取“释放不代表无罪”(DNAA)协议,逃过刑罚。

所以说,此恶例一开,人人都要效法,前阵子,纳吉和前财政总秘书伊万不也要求高庭在他们的66亿失信案宣判DNAA,但被高庭驳回申请吗(请看《DNAA很好用》20220308)?

公正党哈山卡林批评总检察署不应和刘特佐磋商,后者是通缉犯,大马政府还多次与罪犯讨价还价,应该一早就拒绝,总检察长的职责是将刘特佐遣送回国接受审讯,让他成为纳吉控案的重要证人。

他说,刘特佐试图与政府谈判,就等于证明他承认自己犯罪,如果认为自己无罪,那他应该回国受审,不是继续潜逃。

说到阿班迪。其实他的身份一直备受争议,当年前前总检察长阿都干尼被撤职后,纳吉委任他接手,但他是巫统党员,在当年的国庆日庆典,仍毫不避讳地穿着国阵制服出席活动(请看《该换的人,终于都换完了》20160624)。

在裁决纳吉在26亿献金和SRC案“清白”的当天,他再获纳吉委任为朝圣基金董事局成员。总检察长兼任朝圣基金局董事?明显地存在着利益冲突(请看《AG兼任Tabung Haji董事,可以咩?》20170127)。

国阵下台后,他受委为巫统最高理事及党纪委会主席;在在证明他一直是巫统资深党员,纳吉明知仍委任他当总检察长,用意不言而喻。

Friday 15 July 2022

直到天长地久

上回提到纳吉向法庭申请提呈新证据,指法官纳兹兰审理SRC案涉及利益冲突而要求重审,但控方提出反对,因纳吉所指的新证据与该案无关(请看《时间的河,你可以慢慢的流》20220701)。

纳吉昨天提呈宣誓书声称,承审法官原本是苏菲安,因其兄弟是巫统彭亨成员而被调离,为何由纳兹兰接手?他怀疑背后另有隐情(请看《SRC案之“案前案”》20180712)。

有关反贪会调查纳兹兰案,纳吉说他已知道调查结果,并要求法庭接受调查纳兹兰的三位反贪会官员出庭作证。

纳吉声称他在开斋节期间收到一个匿名信封(anonymous envelope),里边是一叠2010至2012年的马银行文件,而后他又再收到第二个匿名信封,这次是一叠2012至2015年的马银行文件和电邮。

他说这些文件是法庭此前驳回他的申请后才收到的,所以他才再次申请纳入为新证据。这些文件显示,当年马银行考虑批准42亿令吉贷款给1MDB时,纳兹兰在该银行任职法律顾问兼公司秘书。

针对这点,法庭此前已以无关SRC案驳回申请,如纳吉自己的申请书里说的,银行批准贷款给1MDB,不是SRC,不明为何还要反复重提,浪费时间。

纳吉否认他故意要拖延时间,因为他是不久前才收到这些新证据,所以有必要提出申请。

其律师拉末(Rahmat Hazlan)证实,法院经订在本月29日进行案件管理。

另一厢,罗斯玛的太阳能案原本订在本月7日宣判,临时却被改至两个月后的9月1日,原因不详。

在该案,罗斯玛亦数次申请撤销主控官哥巴斯里南资格,并要求法庭宣判该诉讼案无效,但不果(请看《罗斯玛节外生枝》20210519)。

罗斯玛还面对12项洗黑钱及5项逃税控状,她也两次申请撤换高庭法官莫哈末再尼,但都被驳回,她再上诉,上诉庭经订在11月22日聆审。

上述17项控状仍将在本月22日过堂。

Thursday 14 July 2022

土团党要副首相职

真是奇怪,首相署澄清说达祖丁的大使职只是延后未被撤销,沙比里被问及时却避而不谈,只说达祖丁将发文告解释。

这样说,等于默认王宫撤销达祖丁的委任状,不是延后。

只能说,这场与法庭帮的博弈,沙比里输了。

前天谈到,伊党的哈迪说不知土团党曾与沙比里签署委副首相的协议,慕尤丁回应说有关协议正是由伊党总秘书达基尤丁草拟的。

达基尤丁承认他曾参与草拟该协议,但他当时是以首相署法律部长而非以党职身份被要求准备相关文件的。即是说他不是代表伊党,而是以法律部长身份公事公办而已。

他也说,那其实不能称作协议,应该称为协议备忘录(MoA)。

两者有何分别?也许他要说的是,那只是一份备忘录,是没有法律约束力的。因他接着就说,那不代表首相一定要委任副首相,因为联邦宪法没有列明副首相一职,而且委任与否,取决于国家元首的意愿。

那当然,但如果首相没有推荐,国家元首也无法御准。

唯独委任大使一事,很明显的国家元首并未御准,或御准而后取消,对沙比里之前的历任首相来说,应该是前所未有的事吧?

我说这件事很奇怪,既然委副首相协议是慕尤丁辞相时与沙比里签署的,为何当时不立即委任,而是将近一年后只剩一年任期才来要求副首相一职?似乎有点不合常理呢!

其实,慕尤丁任相时也没有委任副首相,一直到去年巫统法庭帮逼宫时才委任沙比里出任副首相,一个月后慕尤丁辞职,沙比里才升正(请看《副首相职给巫统》20210712)。

难道这次慕尤丁想照办煮碗?副首相人选来自土团党,沙比里首相若有什么“冬瓜豆腐”,来自土团党的副首相就有机会坐正?

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番假设,试图解释何以慕尤丁这个时候才来要求副首相职。

据说他属意的副首相人选是青体部长法伊沙,此人在任霹雳大臣时表现差劲而被投不信任票,土团党没有更好的人选了吗?慕尤丁在国盟初期的“属意”人选阿兹敏怎么啦?

Wednesday 13 July 2022

各自搭帐篷

国家元首颁发委任状予四名新任驻外大使,分别是驻韩国大使林锐仁、驻日本Shahril Effendi Abd Ghani、驻沙地阿拉伯大使Wan Zaidi Wan Abdullah和驻伊朗大使Khairi Omar。

上网查询背景,他们都有当过外交官的经验,可见政治委任不在考虑的范围。

除了备受争议的达祖丁被除名,盛传将出任驻美大使的纳兹里也不在名单内,是不是也被除名了?

若是除名,那是国家元首本身的意思,还是有人从中破坏?

沙比里曾说,国家元首已经御准,不可能撤回,所以是如首相署文告说的,只是延后委任?为什么要延后呢?

达祖丁和纳兹里自去年沙比里任相后就获提名,至今都未上任,那也拖太久了吧?纳兹里原本受委驻瑞士大使,据说被瑞士政府拒绝,纳兹里说是他自己不要,所以才改为派往华盛顿,但也迟迟未能成行(请看《特使和特顾充斥的政府》20220112)。

有没有注意到,陛下这次委任两名分别驻沙地阿拉伯和伊朗的大使,立刻就想到,咦,我们不是有了一名中东特使哈迪吗?如此一来,他们的职务会不会重叠(请看《臃肿的官僚》20210903)?

现在你应该察觉到,所谓的特使(special envoy),其实只是一个挂名,根本都不必赴任。

像哈迪,他在慕尤丁上任时受委,至今都未曾官访任何一个中东国家,据说因为他被沙地和阿联酋等国禁止入境,指他是一个叫《穆斯林学者》(IUMS)的成员,而该组织在几个中东国家被列为恐怖组织。

诚信党卡立沙末曾就此事向首相署及哈迪本人求证,但未获得回应。伊党则驳斥卡立说法,指我国未将IUMS列为恐怖组织。

这样的回应,我觉得等于承认哈迪是IUMS成员,而IUMS在中东是非法组织,所以哈迪无法官访沙地等中东国家。

显然,慕尤丁事前不知此事,否则就不会委任他当中东特使,但沙比里就任是一年半后的事,为何还继续委任他呢?这就欠缺智慧了。

今天要谈另一个话题,是关于日前斗士党署理主席玛祖基的谈话,说该党并不只要在下届大选当造王者,而是要赢得多数议席当联邦政府。

听起来和巫统的说法一样,便是要单靠一己之力做政府。

但这又与敦马日前说的有矛盾,敦马说斗士党有自己的“帐篷”,而这个帐篷不能有安华或土团党。他忘了说,巫统也不能在里面。

如果敦马的大帐篷不能有安华土团党和巫统,那剩下可供“入围”的,大概就只有MUDA党和民兴党了。

对了,敦马并不排斥伊党,如果有注意的话,敦马从未说过哈迪或伊党的坏话,反之在希盟时期,哈迪还时常和敦马会面,敦马办的马来尊严大会,更邀来哈迪等伊党领袖出席,就是不邀安华。

喜欢见异思迁的伊党,如果斗士党取得足够的议席,说不定到时也会要加入敦马的帐篷。

但,斗士党真的可以在来届大选赢取足够的议席吗?敦达因并不看好,还说斗士土团两个党将完蛋。

相信这也是许多人的看法,两党在甲柔两个州选的表现,多少可以做个参考。否则,慕尤丁也不会厚着脸皮,回头要找希盟了。

玛祖基信心爆棚,说要赢取多数议席做政府,却说斗士党只要竞选120个国席。拜托,国会222个议席,要取得简单多数议席是112,斗士党只要竞选120个议席,岂有可能赢得112个简单多数席?玛祖基的算术有问题吧?

土团党在敦马时期竞选52个国席赢12个,你觉得斗士党会取得比土团党好的成绩吗?我觉得不会啰。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黨老二不敢認

Tuesday 12 July 2022

推迟还是取消?

果然没有估错,达祖丁的名字最后还是没有出现在国家元首的委任状名单上,即是说,他受委我国驻印尼大使的职务被取消了。

达祖丁当大使的消息,从去年沙比里任相后就开始流传到现在,终于等到说国家元首将在上个月颁委任状,好巧不巧,到了当天,王宫却说元首脚痛入院治疗,所有原订活动一律推迟直到另行通知为止(请看《这样一个“反骨仔”》20220624)。

更巧的事还在后头,第二天,达祖丁就被革除了党最高理事职。

这一连串事件似乎依计而行,所以当时就很纳闷,这背后是否有人在作梗(请看《第三人是谁?》20220629)?

顺带一提,纳兹里的驻美大使职亦未获得证实,相信也同样凶多吉少。

达祖丁不顾一切地抨击党高层并爆料,巫青团当时就说这般素质没有资格当大使,相信那时他知道反正不会受委了,所以就豁出去了。

说穿了,都是党内两派权斗所致。沙比里任相后大事论功行赏,但内阁已臃肿不堪,遂改以委任部长级的顾问、特使和大使,达祖丁便是其中一例。

其实,达祖丁言行一向令人诟病,国会里外表现更不用说了,去年更因国家基建(Prasarana)的MRT事件被财长革职,却因支持沙比里而获委大使。

针对上述最新发展,首相署否认有所更动,并澄清达祖丁的委任状只是延迟发出而已。但为何国家元首的委任状要一拖再拖,迟迟不能发出呢?

再说,既然王宫已有了委任名单,为何唯独达祖丁的委任状要延后发出?当中肯定出现了什么问题吧?

较早时,沙比里说,政府不会撤回达祖丁的印尼大使职,否则等同是向国家元首施压,因为国家元首已经御准,也发了委任状。但现在又说延后才发,岂非自相矛盾?

照首相署说法,首相是不是在试图说服王宫重委达祖丁?事件会不会来个逆转?且拭目以待。

说到达祖丁被革除国家基建主席职后不久就受委我国驻印尼大使一事,让我想起前财长敦达因日前受访时抨击政府体制的施惠制度(Patronage system),便是政府利用GLC给马来人高薪酬,但不是唯才是举,而是任人唯亲唯党。

达因说,在这样的情形下,这些人一旦表现不好或遇到问题,就从一家GLC调职到另一家GLC。

达因说的情况比比皆是。我立即就想到1MDB首任CEO沙鲁在事发后被凋往首相署的PEMANDU单位,就是伊德里斯负责ETP等纸上谈兵的转型计划单位(不知大家还记得吗?)。像达祖丁的情况,则是从GLC主席职改当大使。

所以这些人就算表现不好,永远都不会失业,只要跟对人跟对执政阵营就对了。

达祖丁事件,把王宫也卷入了巫统派系权斗之纷争。不管达祖丁是被除名或延后,都叫沙比里感到“不爽”,法庭帮则肯定暗爽。

那边厢,土团党又来“博乱”;慕尤丁说,当初让贤时,沙比里曾与国盟签署协议,同意委任一名副首相。

这就奇了,原来除了希盟的MoU,还有这么一个神秘协议存在,但,为何将近一年后,而且接近要大选时才提出来呢?

更奇怪的是,知道有这份协议存在的人少之又少,包括伊党主席哈迪也做出了否认。但慕尤丁指出,负责起草协议书的正是伊党总秘书达基尤丁。

据说慕尤丁属意的副首相人选是青体部长法伊沙,不是阿兹敏。

法伊沙便是之前被倒的霹雳前大臣,据知他并不受党内外领袖的欢迎,为何会被看中?的确叫人不解。

祖莱达退党后还说要留在党内的阿兹敏,今后有何打算?

Friday 8 July 2022

民兴党自我削弱力量

上一回写民兴党是两个月前。沙菲益那时承认和MUDA党的关系生变,原因是MUDA在柔佛州选时选择和希盟合作(请看《跳槽可以稳定政府?》20220513)。

上回也说过,自柔佛州选后,民兴党似乎失去了方向(请看《迷失的民兴党》20220322)。

本来士气高昂的西渡,说要成为全国性政党,为日后“首相来自东马”的愿景铺路,却在柔佛出师未捷,回来一下又说要和本土政党尤其是团结党合作,一下又说要单打独斗,无意和其他政党合作,但两周前再次改变立场,说愿意和胜出的联盟合作。

沙菲益是被问及如果国阵赢得下届大选,是否准备好与国阵合作组建政府。沙菲益没有正面回答,说不管是国阵国盟还是希盟,我们必须尊重人民作出的决定。

也就是说,只要有机会作政府,就算和国阵/巫统联政也可以。但,当初成立民兴党的目的,不就是要打倒国阵政府吗?

如此180度的立场转变,叫人大跌眼镜。

其实,民兴党不必自我降格。这也意味着,民兴党似已失去了当初满满的自信,不断更换立场,最终只好接受事实,单打独斗未必赢,州选举不可能,更别说全国大选,那还说什么要当全国首相?

沙菲益真是给敦马的甜言蜜语害死了!不知他有没有悔不当初?

不管谁在下届大选胜出,除非又是一个对峙议会,如果人家赢得的议席足以成立政府,谁还会要你加入?

两天前,针对沙菲益的言论,党宣传主任阿旺阿末作出澄清,指民兴党和希盟断交,不是因为不喜欢希盟,而是发现州民更希望州政府由本土政党掌控,因此民兴党多次提出愿与团结党合作。

真是愈说愈乱。

第一,沙菲益是说愿与胜出的联盟合作,但如果胜出的联盟不是由本土政党组成呢?和行动党一样,巫统或土团党也是半岛政党啊!

第二,民统也是本土政党,为什么也与民统断交?

第三,刚刚两个星期前,党副主席王鸿俊指出,因为行动党和国阵政府签署MoU,感觉被背叛,所以才会“疏远”行动党。

如之前提过,其实,早在两年前输了州选后,民兴党就开始“疏远”希盟尤其是行动党了,沙菲益后来也单方面亲口证实这点,而MoU是去年才签的,根据希盟说法,当时也有邀请民兴党加入,但被拒绝(请看《轮到东马政党要西渡》20210420)。

Thursday 7 July 2022

偷 Milo 和偷 Billions 的差别

读到一名母亲因为偷窃两包美禄被判坐牢14个月的新闻,着实令人难过。

类似报道时有所闻,有者是偷奶粉或其他食品,多是为了家里在挨饿的孩子。

这名母亲坐牢14个月,家里的孩子谁来养谁照顾呢?这不只在制造更多社会问题和家庭问题吗?

当然不是要鼓励或认同他们的偷窃行为,但这个刑罚太重了吧?这名母亲其实需要被帮助,不是被判监啊!

偷两包美禄坐牢14个月,刑罚立即执行,她不能上诉吗?像一直上诉的窃国者依然到处趴趴走,所到之处前簇后拥,人人趋之若鹜,争相与之拍照还引以为荣,真是令人不解。反之,你会要和这名行窃的母亲拍照吗?相信避之都唯恐不及呢!

昨天谈到末哈山针对“纳吉应该入狱”的访谈录音,奇怪纳吉至今都未有所反应;虽然末哈山否认他说过那样的话,但录音证据确凿,不如勇敢承认,说不定反而得到党内外的嘉许和支持。

拉菲兹就大力赞扬末哈山勇于发言,说出了人民心声,并指巫统需要清廉、能干和有愿景的领袖。

话虽如此,两个多月前,一名巫统支部领袖向反贪会投报,提的却是一宗13年前的旧案,那便是末哈山的非法汇款疑案(请看《伊党解密:尽早送他们入狱》20220421)。

不知反贪会有没有开档重查?但谁会是投报者?纳兹里当时曾不客气指出,末哈山是施压沙比里解散国会的其中一人。末哈山当然否认,说他也支持沙比里为下届首相人选。

有趣的是,达祖丁日前也指末哈山曾联同纳吉和卡立诺丁密谋倒阿末扎希,在被阿末扎希对质后又不敢承认。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其实,不难理解末哈山的立场,他若不倒阿末扎希,不认同纳吉应该入狱,并施压沙比里提前大选,他又怎有机会坐上首相宝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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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6 July 2022

党老二认为纳吉应该坐牢

相信末哈山有一个很大的遗憾,那便是:为什么509大选时不在国会选区上阵,不然今天的大马首相应该是他,而不是沙比里了。

如果你还不知道末哈山是谁,他目前是巫统署理主席,曾担任森美兰大臣长达14年,直至509后希盟政府上台。

他也曾担任巫统代主席,那是当阿末扎希从纳吉接过党主席职后,自己也官司缠身,结果在逼宫压力下,阿末扎希宣布告假,将主席职务暂交给署理主席末哈山,直至阿末扎希自行“销假”,半年后回来重当党主席(请看《阿末扎希回归,Bossku随后》20190703)。

巫统法庭帮在去年恫言撤回对慕尤丁的支持,与其面对国会的不信任动议,慕尤丁选择辞呈,本来这是在野党重夺政权的大好机会,但在野党一盘散沙,在国盟和国阵议员一致推举下,王宫最后宣布,由沙比里出任首相(请看《还是旧瓶旧酒》20210818)。

沙比里其实只是个折中人选。官司缠身的阿末扎希虽是党主席,不可能出任首相,接着是党老二也就是署理主席末哈山,但他只是森州议员不是国会议员,州议员也不可能出任首相。接下来是三位副主席,第一副主席沙比里就理所当然的成了“最佳”人选。

所以说,末哈山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在国会选区上阵,要不然身为党老二的他,如今就是我国首相,而不是沙比里了。

可以理解为何他未在国席上阵,他之前已当了14年的大臣,料想可以继续当下去,因此继续在森州守土,却没想到国阵失去联邦政权,波及几个州政权,也大意失森州。

纳兹里指末哈山一直施压沙比里提前大选,是因为他想当首相,只要国阵/巫统胜出,他就有这个机会。

达祖丁之前也爆料,末哈山曾暗地里伙同纳吉发起一个倒阿末扎希运动,但被阿末扎希发现并对质时,他却没胆承认(请看《达祖丁反击战》20220628)。

他日前接受香港《亚洲时代》(Asia Times)专访,再次掀起了轩然大波。

在该篇题为《巫统老二认为纳吉应该入狱》(UMNO's No 2 thinks Najib should go to jail)的专访,末哈山直指国家萎靡不振,因为巫统未能道出关于1MDB丑闻的真相。他补充,如果纳吉最终因其数宗贪污罪而入狱,他不要期望巫统领导的政府会给予他任何特殊待遇。

他说,法庭是你可以证明清白的地方,但他无法证明,每个人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他如果要得到宽赦,那他必须经历这个(审讯)过程,他必须先进去(坐牢)。

报道刊登后,末哈山随即否认,指该报记者断章取义,他的意思是希望纳吉能得到公正的审判。

该报记者捍卫其报道正确无误,并在推特放上整个专访的完整录音,并指相关的对话记录在第一段的第23分钟和第二段的第40秒。

不知末哈山会如何回应该报记者的答复,有录音为证,恐怕很难否认。见到纳吉,岂非尴尬万分?

可以肯定的是,这篇末哈山访谈,将造成巫统内部进一步分裂。来届大选,先不说他会不会和沙比里争当首相人选,鉴于他曾暗地里发起倒阿末扎希运动,阿末扎希会不会让他在国会选区上阵?这是一个大问号。加上他公开谈论纳吉应否入狱问题,这肯定也会让纳吉不爽。

如此三面不讨好,他会不会因此被党高层孤立,断送大好仕途?

个人认为,若撇开其政治企图不谈,这会是一篇很好的访谈记录,如果他不否认的话,恐怕还会得到朝野领袖的认同,一致推举他为首相人选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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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5 July 2022

当注册局是政治工具

巫统通过特大修改党章,即党选可延至全国大选后的六个月内举行,如今仍在等着注册局批准,若不获批准,党选最迟就必须在今年尾举行(请看《党选以较迟日期为准》20220517)。

如今过了一个多月,巫统最高理事弗亚已等得不耐烦,质问政府是否把注册局变成操弄政治的工具?

注册局隶属内政部,内长韩查来自土团党。众所周知,土巫两党如今已势如水火,土团党自知胜算不大,因此不认同提早大选,难怪弗亚会质疑韩查从中作梗,故意迟迟不批巫统修章的申请。

这让我想起赛沙迪的MUDA党当初申请注册,一直被注册局拒绝,MUDA改向内长韩查上诉,也同样被拒绝,结果MUDA入禀高庭才获批准(请看《潮流兴成立马来新政党》20211222)。

MUDA申请将近一年才获批准,巫统修章申请才一个多月就迫不及待,因为法庭帮急着要解散国会,也就是说,假设注册局未予批准修章,法庭帮就要施压沙比里赶在今年底的党选限期前举行大选,否则就无济于事了。

沙比里说,注册局有60天的时间审批政党申请,批准与否,须在本月17日前答复。届时会给予什么答复?我相信是否定的。

内政部当时是以“MUDA党将对国家安全带来威胁”而拒绝该党的申请,它会以什么理由不予批准巫统的修章申请?如弗亚说的,如果注册局以“违宪”拒绝巫统的申请,为何马华和民政党同样的修章申请,却获得批准?

其实,巫统党选每三年一次,上一次党选是在2018年,即是说新一轮党选去年就该举行了,唯因MCO期间,遂议决把党选展延18个月至今年12月底,那时已被注册局以无效及不合法而拒绝了。

那时恰巧阿末扎希宣布撤回对慕尤丁任相的支持,而后首相换去沙比里,才宣誓一个星期,注册局的决定就U转了,改口称巫统推迟党选的决定符合程序(请看《宁冒天下之大不韪》20210901)。

注册局这个举动,也太明显了吧!

Monday 4 July 2022

不要对号入座

总觉得事情发生得很离奇。

首先是内长韩查对外宣布,警方捣破一个卖假身份证的不法集团,逮捕沙巴PPRS党主席与一名同党归案。

PPRS党?没听过。中文媒体译名各异,有“人民统一党”,也有“人民团结党”,很容易和丹高的民统党(UPKO)或古鲁的民团党(PBRS)混淆。

我就以为是古鲁的民团党(PBRS),但党主席叫阿沙阿都(Arshad Abdul),另一被捕的同党叫安卡阿末(Amkah Ahmad),可说完全没有听过,它是几时冒出来的?

我孤陋寡闻,原来这个党在509时就曾参加大选了。根据报道,它那时和杰菲里的立新党、杨德利的进步党和拉津奥金民望党,四个本土政党组成一个简称USA(United Sabah Alliance)的沙巴联合阵线竞选,结果只有杰菲里的立新党赢取两个州席。

509后,民望党宣布退出USA阵线,立新党和进步党加入国盟和沙盟,PPRS党销声匿迹,直到上星期四,其党主席阿沙阿都涉嫌卖假身份证被捕,州民才惊觉,原来州内还有这么一个政党。

觉得事情发生得很离奇,因为团结党主席麦西慕隔天忽然作出指控,指某个国阵成员党涉及“身份证计划”(Project IC),换取非法移民支持。

是哪个国阵成员党?麦西慕没有点名。

国阵成员党现在只有四个:巫统、马华、国大党和沙巴的民团党(PBRS)。

当读到上述报道时,还以为麦西慕误把PPRS当作PBRS,但民团党是个嘉杜为主的土著政党,不可能涉及身份证计划,也不可能会是马华或国大党吧?

巫统对号入座,州主席邦莫达先发飙,警告麦西慕不要“玩火”,因为国阵/巫统是不会背叛朋友的,反之团结党曾多次背叛国阵。

前首长沙礼指麦西慕忘恩负义,此时再提身份证计划,简直是疯了,如果他敢提政党的名字,他就要告他诽谤。

前首相纳吉也否认麦西慕的指控,并重提当年在有关皇委会完成调查后,曾委任时任团结党主席百林为一个“针对报告再做研究与建议”的委员会主席,证明他的确有心要解决本州非法移民的问题,绝对没有涉及任何发假身份证给非法移民的活动(请看《這個RCI原來不是RCI》20141204)。

纳吉还说,当年派发身份证给外民的始作俑者是敦马和安华。

麦西慕提的应该不是当年的「IC計劃」或「M計劃」,我认为他是针对PPRS党主席被逮捕的报道而发言,但PPRS不是国阵成员党,还是他另有所指,话中暗藏玄机?

此刻最得意的是民兴党主席沙菲益,因在民兴党执政时期,曾被当时是反对党的国阵/巫统诬指派发身份证给非法移民,如今麦西慕说有国阵成员党派发身份证,而前巫统首长沙礼说麦西慕忘恩负义,等于承认他们有派出身份证。

最难查的,恐怕还是由移民局内部所发出的非法大马卡,相关报道时有所闻,你如何鉴定真假?

由于麦西慕“爆料”,原本说半岛政局不会影响国阵/巫统与沙盟关系的邦莫达改口说,为确保不再被“背叛”,会重新评估双方的合作关系。

麦西慕的团结党虽未加入国盟,但它是沙盟成员党,国阵/巫统正好可借此为由拒绝与沙盟在来届大选继续合作。

双方不咬弦,其实早有迹可寻。沙盟(GRS)是在前年州选期间成立,由沙巴国阵、国盟和沙团结党组成,但当沙盟在今年三月注册为一个正式的政治联盟时,巫统并未加入,可见那时沙巴国阵/巫统已经欲像半岛那样独自上阵,无需再加入什么联盟多此一举了(请看《未来谁能说得准?》20220315)。

Friday 1 July 2022

时间的河,你可以慢慢的流

纳吉上个月再向法院申请SRC案纳入新证据,以证明纳兹兰法官涉及利益冲突(请看《在虚伪的政治圈里》20220609)。

这已是第二次纳吉针对纳兹兰法官申请纳入新证据,第一次是在三月间,法院当时已经以无关SRC案驳回申请,但纳吉就是不死心,以纳兹兰“涉嫌收取刘特佐100万”再次提出申请,其辩护律师沙菲宜声称不排除要求重审。

在纳兹兰事件之前,纳吉也曾申请纳入洁蒂丈夫道菲的银行文件作为新证据,同样被法院以“与SRC案无关”理由驳回,纳吉改在1MDB案提出同样申请,明显的,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吧了(请看《洁蒂与1MDB案》20211126)。

副检察官(DPP)阿斯洛夫(Mohd Ashrof Adrin Kamarul)在昨天入禀法院的宣誓书提出反对,亦声称纳兹兰此前在马银行的工作与SRC案无关,故不构成利益冲突。

根据《The Edge》报道,阿斯洛夫提出有力重点,即作为1MDB顾问局主席的纳吉在与马银行交往时应该已知道,但他之前并未针对纳兹兰作出反对。

阿斯洛夫也引用在2018年(纳吉被提告)的新闻,就有纳兹兰曾在马银行任职的报道,而在审判期间的所有重要时间点,纳吉都知道纳兹兰曾在马银行任职,但他当时从未反对纳兹兰承审SRC案。

至于沙菲宜声称马银行当年负责成立SRC公司,阿斯洛夫斥此说法为“充分的恶意”(totally mischievious),因为SRC是1MDB本身提出成立的,马银行只是提议1MDB应建立一个符合国家策略利益资源的公司,并非纳兹兰或马银行实际上成立了SRC,因此,所谓的新证据并未显示纳兹兰法官涉及任何利益冲突,纳吉的指控是企图误导(red herring)以宣判SRC审判无效。

阿斯洛夫指出,所谓的新证据比较关乎1MDB,但该案不是由纳兹兰法官主持。

纳吉的申请书也要求1MDB首任CEO沙鲁和反贪会查案官罗斯里(Rosli Hussain)提供口头证据。阿斯洛夫指出,沙鲁从未在SRC案作证,而罗斯里是控方的第57位证人,但纳吉的宣誓书没有说明要他们举什么新证据,除了只是制造不当的延误。

其实,去年在申请纳入洁蒂夫婿的“新证据”时,纳吉也曾申请向反贪会主席阿占及查案官罗斯里取得口头证据。纳吉当时声称,他之前未能发现这些证据,因为控方、反贪会及国行隐藏了这些证据(请看《如鱼得水,好不快活》20211203)。

那时反贪会公布已取回的资金数额,包括道菲从刘特佐收取的资金,以及从SRC前CEO聂费沙追回部分资金一事。但法院当时已驳回了申请,这次纳吉再提出申请,难道又是以同样理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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