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28 April 2017

东盟生活费最低的国家

老王卖瓜,自卖自夸。

上周,财长首相又在那里自夸,说我国生活费是东盟国家最低的,这证明政府推出的一系列减轻人民生活费压力的措施已经奏效。

他是引述《经济学人智库》(the Economist Intelligence Unit,EIU)的一项调查,针对东盟国家133个城市的服务和物价进行比较所得出的结果。

矛盾的是,同一天,统计局公布三月通膨率达5.1%,还比二月的4.5%高,再破八年来新高(《政府才是背后的黑手》28/3)。

怎会如此?那也不出奇,不要忘了,马币这三年来已贬值了三分一,以前的一块钱现在剩值33分,这是外在因素;外在因素影响内在因素,进口成本影响国内物价,导致通膨率升高,但对外国人来说,马币贬值,我国物价就相对变得更便宜了。

换句话说,EIU的调查结果是给外国人看的,他们进来我国,汇率成本至少跌了三分一,多了30%的马币可花,相比之下,物价自然比邻近国家低,但对土生土长的大马人来说,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EIU分析员Jon Copstake正是这样作出解释,我国生活费较其它东盟国家低,主要是因为马币严重疲弱和通膨率稳定所致(weakening ringgit and stable inflation levels)。

马币疲弱就真,通膨率稳定就假。他说我国通膨率在过去五年来都保持在4%以下,他没有料到的是,刚刚上个月的通膨率已经打破八年新高了。

所以,EIU的调查结果只适合让外国游客做参考,对国民来说,根本就无法反映竞涨的物价,已经把大家压得透不过气来了。

有没有注意到,全球生活成本最低的国家,大都来自生活水平也低落的贫穷国家?我们不往上比,难道要往下比?还说什么要以高收入先进国为目标?

印尼和菲律宾也是东盟国,看样子它们已超越了我们,所以我们叨陪末座。

昨天财长首相又说,虽然消费税不受欢迎,政府还是需要消费税来救经济,如果没有消费税,国家经济就会下滑。

是吗?以前没有消费税,国家经济不是好好的,都还没有像现在这么糟。

以前不止没有消费税,政府还提供各种津贴,为什么自2009年以来,一切即掉转过头来,还一年不如一年?

怪油价吗?以前是怪油价高,如今却怪油价跌,为什么涨跌都是油价的错?

财长首相还说,政府谨慎开销不乱挥霍。真的吗?真的吗?为什么人民感觉到日子愈来愈难过?

Thursday 27 April 2017

没有流入纳吉的口袋

来自本州的首相署EPU部长阿都拉曼达兰说,1MDB和IPIC的和解协议证明了1MDB的资金没有流入纳吉首相的口袋,因为1MDB在邻国新加坡的“单位”的确存在,如今将套现还给IPIC。

他也是国阵策略宣传主任。

他说,可见纳吉户口里的钱的确如沙地外长说的是来自沙地皇室成员的捐款。

哦,我记得沙地外长原本说是投资不是捐款,却在两个月后“改口供”,但他说他是“aware”而不是“confirm”,我觉得他话中有所保留啰(请看旧文《沙地外长改口供》20160418)。

1MDB在新加坡的“单位”的确存在吗?那数目是多少呢?当初一时说23.3亿,一时说11亿,然后又变成9.4亿。

真正数额是多少?可能所剩无几,就如1MDB透露所套现的5,000万元马币而已吧!

如果有跟踪1MDB事件的,应该记得这些“单位”原本是1MDB当初投资在石油沙地(PetroSaudi)一个联营计划的资金,1MDB前后汇了18.3亿美元过去,却辗转去了一个Good Star的户口,据说这家公司属于刘特佐。

这也是国行在洁蒂时期要1MDB汇回国的资金,因为“公司虚报资金用途”。

而根据阿鲁的说法,当联营计划告吹后,这笔资金就存在开曼群岛的Brazen Sky户口,几年后,投资增值到23.3亿美元。

过后,12亿美元被赎回国,另外11.3亿美元则存在邻国(请参阅《我们这么容易受骗》20160526)。

当时财长首相还说,不把11.3亿美元赎回国是为了避免寻求国行批准。

我心想,那12亿美元又赎回国,难道12亿美元就不需国行批准?

我怀疑根本没有所谓的12亿美元赎回国,若有的话,它去了哪里?完全没有交代。而且,若真有这笔资金回国的话,为何不直接告知国行,其中12亿美元已经回国?

18.3亿美元短短几年就增值到23.3亿美元?有这么好的回酬率去哪里找?怀疑这也是子虚乌有的。

那Brazen Sky户口里究竟有多少钱呢?阿鲁在去年向公帐会作证时说,还有9.4亿美元。

更早前,根据阿鲁公开的数据,存在Brazen Sky户口的存款是61亿马币,以当时汇率计算约等于18亿美元,相当于汇去沙地石油的资金。

如果阿鲁报给公帐会的数字可靠,这笔资金只剩下9.4亿美元值的“单位”,目前价值多少?已知已套现了5000万马币(如果数字也可靠的话),那应该还有9亿美元上下的“单位”吧?但,为什么套现得那么少?还是,实际上就只有那么一丁点的“单位”?

好,阿都拉曼达兰只说这些“单位”还在,那汇去维京群岛的假Aabar公司的35亿美元呢?

倒是先前声称对1MDB和IPIC和解不知情的第二财长佐哈里解说到,当初会把35亿美元汇去假Aabar,是因为有信件证明维京群岛注册的Aabar是IPIC的子公司。

这可自打嘴巴了,既然有证据显示在维京群岛注册的Aabar是IPIC的子公司,那就表示当初没有汇错户口,为何这次却还要承担起35亿美元债券?这不等于承认对方并没有收到付款,所汇去的户口属于一家假公司,所以认错,自愿再还多一次吗?

(请参阅假Aabar至少有三家20161108)。

说到维京群岛注册的Aabar也是IPIC子公司的信件证明,佐哈里说信件来自维京群岛企业事务注册局(Registrar of Corporate Affairs BVI),日期2016年8月11日。

拉菲兹说他胡说八道,因为离岸公司之所以要在这些群岛注册,即是因为它们不会透露公司所有权与董事权的资料,不管维京群岛或开曼群岛都是如此。

所以,就算有这么一封信,十有八九是假造的吧!

要造假,其实再也容易不过,根据案情,假Aabar是IPIC前CEO兼真Aabar主席Khadem al-Qubaisi和真Aabar CEO Badawy al-Husseiny造出来的,信件若造假,那也不奇怪吧!

就好如一名骗徒告诉你他是好人他不是骗徒,你就相信他不是骗徒吗?

据知,Khadem和Badawy这两人正在阿布扎比坐牢。

目前,我们知道1MDB至少有53.3亿美元资金下落不明,就是当初投资在沙地石油的18.3亿美元以及35亿美元的债券资金,兑成马币就是235亿元,逾公司原本420亿元债的一半。

http://puakiamwee.blogspot.my/2017/04/ipic.html

Wednesday 26 April 2017

套现5,000万元很高兴

虽然媒体已经报道,根据IPIC和1MDB双方的文告,1MDB/大马财政部将在今年内支付12亿美元给IPIC,和承担原本由IPIC担保共35亿美元的债券加利息;却还是有巫统领袖坚持1MDB没有还双倍债务。

他就是巫统最高理事成员弗亚(Mohd Puad Zarkashi),也是通讯部特别事务局(JASA)总监。

记得吗,当1MDB丑闻爆发的时候,JASA出版了一本《1MDB: Siapa Kata Tidak DiJawab!》的解答书?自问自答有关对1MDB课题的疑问,便是由他负责。

之前还有一本《首相纳吉的22个答复》,也是由JASA所出版。

他在一篇文告里说,1MDB不会偿还两次35亿美元或同等价值的债券给IPIC。

哦?那媒体的报道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可以理解他护主心切,但如果双方都异口同声这么说了,你还要狡什么辩?难道过后又来怪媒体误解他的文告?

反而是另一位巫统国会议员,也是公帐会成员之一的阿都阿兹(Abdul Aziz Sheikh Fadzir)质问,那之前已还的35亿美元去了哪里?

阿都阿兹这么问,算不算明知故问?

当然那也是多此一问,因为众所周知,那笔钱汇去了一家假公司,所以1MDB才不得不答应还多一次。

其实,明眼人都看出,此次协议,IPIC占尽了上方,我方只有付钱的份。

IPIC文告数字分明,1MDB文告却含糊其辞,说将通过套现基金单位还债,还“很高兴已从基金单位套现5,000万元现金”。

5,000万马币?我读了都感纳闷,兑成美金也不过1,130万,只够还12亿美元的0.9%,太少了吧?这样也值得高兴?

如果这些基金单位就是存在邻国BSI银行Brazen Sky户口的资金,那根据阿鲁早前透露的,应该有9.4亿美元的基金单位(从原本的23.3亿美元)。

或者值得1MDB高兴的地方,便是Brazen Sky户口虽被冻结,银行被关闭,但公司还可套现5,000万马币出来吧?

但至少也该说说还剩多少基金单位未套现,可获多少现金吧!

如果还有剩的话,我相信这些基金单位已不值得当初买进的价钱了,所以不足的部分,如我昨天说的,应该就是来自ECRL的贷款了。

Tuesday 25 April 2017

还两次债,还到下一代

IPIC是家在伦敦交易所上市的公司,昨天(24日),它向伦敦交易所汇报,它与子公司Aabar已经和1MDB以及大马财政部(MoF Inc)达致一项庭外和解。

所以,当第二财长佐哈里竟然表示他不晓得和解协议内容,因为他并没有参与协议谈判,那是无法令人接受的。

身为第二财长,却对这么重大事件一无所知?真是叫人难以置信。

反而是纳吉首相的新闻秘书东姑沙里夫丁(Tengku Sharifuddin)在“第一时间发表文告,指政府对阿布扎比及1MDB的解决方案感到满意”。

首相的新闻秘书比第二财长知道的还更多?佐哈里不如辞职,让沙里夫丁取代他的第二财长位置好了。

沙里夫丁说什么?他说“1MDB持续往正面前进,也就是在重组计划即将完成的阶段”。

他没有告诉你的真相是,在该和解协议下,1MDB不会因此减债,反之债务还将因此增加最少35亿美元(约154亿马币)!

当然负起此债的不会是1MDB本身,如之前说的,公司已经没有资产可以变卖来还债,政府将代它还债,也就是你我这些老百姓们!

所以IPIC给伦敦交易所的文告才会提到大马财政部。

这就是政府不会告诉人民的真相。

根据IPIC的汇报,和解协议如下:

1)大马财政部及1MDB同意分两次,每次6.03亿美元,在今年六月底及12月底偿还IPIC代缴的10亿美元贷款加利息,共12亿美元。

2)大马财政部将在2022年前偿还35亿美元债券加13亿美元利息共48亿美元给IPIC。

3)上述两笔债加起来60亿美元,但IPIC总共追讨65亿美元,还有一笔拖欠Aabar的5亿美元则没有提到。不知是否一笔勾销?

但是,各位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吗?

有,就是第二项,1MDB不是一直强调已经将35亿美元汇到Aabar在维京群岛的户口吗?

如今同意再还这笔35亿美元加利息13亿美元共48亿美元,岂非等于还两次的债?也等于默认,之前汇去的户口是一个假户口,所以Aabar/IPIC根本就没有收到那笔资金?

这不是小数目,公司里是谁这么大意,还是故意,把35亿美元汇去了一个假户口?公司有没有进行内部调查并采取行动?

没有,完全没有,虽然公帐会建议应该向当时的CEO沙鲁采取行动,这位仁兄还在首相署的PEMANDU部门上班,安然无事呢!

大马财政部同意缴付给IPIC总共60亿美元(12+48),兑成马币约264亿,这笔钱哪里来?

据说12亿美元将从Brazen Sky的基金单位兑现还给IPIC,那48亿美元或211亿马币呢?

记得东海岸铁路计划(ECRL)吗?不久前首相署EPU部长阿都拉曼达兰被问及为何要将工程给中国公司做,他毫不讳言,说因为中国也愿意提供贷款。

读到该则新闻,我恍然大悟,之前《砂拉越报告》揭露,ECRL承建商CCCC(中国交通建设)除了代付8.5亿美元给1MDB偿还贷款,也将承担48亿美元债务,包括利息在内,果然是有根据的(请参阅《全球最贵的铁路在大马》20161107)。

贷款将由中国进出口银行(The Export-Import Bank of China)提供(请参阅《大马之最/全球之最》20161111)。

看来,所谓变卖Brazen Sky的基金单位将不足以还清IPIC的12亿美元贷款加利息,有可能部分来自CCCC的8.5亿美元呢!

48亿美元,与CCCC承担的数字不谋而合。

ECRL的成本原本不超过300亿马币,但最终对外公布的成本却变成550亿,这多出来的250亿,恰好就是CCCC接过去的1MDB债务,还包括其他成本和开销。

(详情也请参阅旧文《Apa Lagi Cina Mau?》20161104、《2MDB》20161110以及《原因是马币和隧道》20161116)

现在,你愿意相信,为何我国会要建全球最贵的铁路了吧!ECRL计划,其实就是为1MDB量身定做的。

在IPIC和1MDB的协议下,大马财政部最迟将在2022年前还清所欠的债务(虽然实际上之前已还了一次,却是还进一家假公司的户口),转欠CCCC的贷款,却拖的还要更长,从头七年的免息期到20年的偿还期,若是从明年算起,也要2045年才还得完呢!

真的是债留子孙,国债民还,同一笔债还两次,还要还到下一代,你说荒谬不荒谬?

 p/s:最近发现又有网站大量转载拙作,只是换了标题。承蒙看得起,但请尊重作者,注明文章出处;最好是自己写不做文抄公。谢谢。

http://www.londonstockexchange.com/exchange/news/market-news/market-news-detail/61HK/13201700.html

https://www.nytimes.com/2017/04/24/business/1mdb-malaysia-abu-dhabi-settlement.html?_r=1

Friday 21 April 2017

1MDB可以拖到2020年

财长首相上个月底在国会以书面报告,1MDB已摊还所有银行和短期债务。

这样说相当具误导性。敦马就要求纳吉首相解释,公司出售Edra能源、大马城股权和敦拉萨TRX土地共获109.7亿资金,以当今汇率计算,1MDB债务共500多亿,那也还剩下至少400亿债务,公司要如何还?

这点我曾在《卖完FGV,公积金只亏2亿元》(4/4)的下半段提到。

我也提到和IPIC/Aabar的266亿(65亿美元)纠纷都还没有解决,怎能说公司已没有债务(debt free)?

第二财长佐哈里曾驳斥潘俭伟说法,指政府不会替1MDB背上任何债务。

佐哈里这么说,证明他到现在还不知道状况。

1MDB资产已经所剩无几,做为财政部子公司,政府不为它买单,难道它还有办法自己解决吗?

今天,邻国《海峡时报》独家报道,指大马和阿布扎比有望解决1MDB课题上的争议,双方将在今天(21日)签署一项和解协议(settlement agreement)。

如此一大件事,本地媒体没有只字报道。

据报,协议分为两部分。第一,大马同意在今年底之前支付阿布扎比12亿美元(当今汇率约53亿马币),做为偿还IPIC在前年五月代缴的10亿美元贷款加利息(请参阅《IPIC和Aabar注资替1MDB还债?》20150609)。

12亿美元不是小数目,1MDB哪来的钱还这笔数?

记得不是有笔13.8亿美元资金,连财长首相、当时的第二财长胡斯尼和1MDB CEO阿鲁都说得不清不楚,一个说是资金、一个说是信托、一个说不知是什么单位,存在邻国BSI银行吗?

根据总稽查司报告,1MDB是在2014年将这笔资金存入BSI的。

《The Edge》则说,Brazen Sky将这笔资金投资在一个高风险基金单位,无法鉴定这批基金单位的实际价值(请参阅《1MDB要如何赎回23.2亿美元/单位?》20150721)。

Brazen Sky是1MDB的子公司。

《海峡时报》报道,1MDB将变卖手上的一批基金单位(fund units)给一个名字未公开的买家,并将所得还给IPIC。

谁会是这名神秘的买家?相信你我心中都有数。他会以基金单位的原来成本买过去,还是以实际价格购买?总之不可少过12亿美元就对了。

相信这批基金单位,就是原本来自BSI的Brazen Sky户口的资金。

难道有关户口没有被新加坡当局冻结吗?而且,BSI不也被关闭了吗?1MDB有什么办法把资金提出来?

相信就是如《The Edge》说的,Brazen Sky已将这笔资金转为投资在基金单位,所以不在BSI户口里。BSI也曾经证实,Brazen Sky户口里没有现金。

难怪纳吉首相、胡斯尼和阿鲁说得乱七八糟。

其实,根据阿鲁早前透露,存在Brazen Sky户口里有61亿马币,当时兑成美金约20亿,应该不止12亿或13.8亿美元这么少。

双方协议第二部分提及另一笔价值35亿美元的债券,双方将在明年开始谈判如何解决这项争议,预期至2020年底。2020年?需要这么久吗?

在2015年的资产债务交换计划下,1MDB/大马财政部声称已汇35亿美元给Aabar,但IPIC/Aabar却说未收到这笔资金,因为资金被汇到一家在维京群岛注册的同名公司。

不懂这笔债要如何解决?当初1MDB是在不知情之下将35亿美元寄到假Aabar的户口吗?那是Aabar的CEO故意给错的户口号码吗?1MDB难道会同意再还多一次?

有关这荒谬事件的来龙去脉,请参阅去年写的《假Aabar至少有三家》20161108)。

其实,IPIC向1MDB索取共65亿美元赔偿(请参阅《IPIC追讨266亿》20160615),协议只谈及包括利息在内的47亿(12+35),其余20亿要如何解决?新闻没有提到。

http://www.straitstimes.com/asia/se-asia/st-exclusive-malaysia-abu-dhabi-to-settle-dispute-over-1mdb-debt

Thursday 20 April 2017

我国大学排名全球顶尖1%

昨天提到高教部长伊德里斯祖索,他以沙地国王向我国两所大学“索取”两个荣誉博士学位为荣,说这证明我国大学水准很高。

因此,他说,政府无需赞助学生到海外就读大学,因为本地的理科大学、马来亚大学、国民大学、博特拉大学和工艺大学已经是排名全球顶尖1%的大学。

我可以理解因为经济不好,政府大砍教育部拨款,问题是,政府的priority是在哪里?在教育部和卫生部拨款大幅被砍的当儿,首相署财政部国防部等部门拨款并未相对的删减,难道国内教育和医疗水平都已大幅提升很先进,相对不重要了吗?

我也可以理解因为教育部拨款少了,所以不得不减少赞助学生到海外深造的预算,但请不要因此说我国教育水准很高,几家国立大学是全球排名1%的顶尖大学好吗?

不知他这1%是从何算来的?我上网去找,并没有这方面的资料。

那就自己算算好了。全球有多少家顶尖大学?若以1,000家为准,1%就是排名在前10名之内,我国国立大学就占了其中五名,有可能吗?

对高教部长来说,那或是有可能的,因为他不是曾经说过,我国的大学水准,可以比美英国剑桥牛津吗?

come on,真的这么好,我们也不必整天挂在嘴上,让人贻笑大方。

说回政府赞助学生到海外读书,我很惊讶原来我国也有不少学生到中东如埃及等国家读书。

上回当埃及暴乱的时候,不是说我国的首相夫人如何靠关系把那里的大马学生送回来吗?

以为考量到学生的安全,之后就没有送学生到那里读书了,但在最近埃及再一次暴乱,又读到政府再将那里的大马学生送回国。

大马学生在那里念什么呢?希望不只是回教研究之类吧!

最近人人都在谈「特别任务部长」,大家大概没有想到,这个官位也曾和「高等教育」扯上关系。

那是在阿都拉时代。

上任后,阿都拉委阿芬迪(Effendi Norwawi)为「特别任务部长」,他的特别任务就是负责改组教育部,将教育部一分为二,所以就有了两个教育部门,一个照旧叫「教育部」,负责中学教育以下的教育事务,新的一个叫「高等教育部」,负责国内大专以上的教育事务。

这次纳吉首相依样画葫芦,在首相署重委「特别任务部长」,便是兼当国防部长的希山慕丁。

目前已知的是他将协助首相“监督”沙巴的东部安全区(ESSZONE),虽然也是内政部长的副首相阿末扎希已经在负责此事务,却由防长希山来“监督”,显得有点不寻常。

相信这也是个暂时性的职位,直到下届大选后重组才会有所变动。

说回高教部这个部门。

虽然阿都拉成立了一个专门处理大学事务的部门,当纳吉接手后,高教部又和教育部二合为一,到了505后,纳吉又将两者拆开来。

为何要这样又合又拆?原因不详。

Wednesday 19 April 2017

大马当他是宝

人家说,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在我国,却是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如果哪一天没有怪事,那才是一件怪事。

我国的国家大事,常常也是一些怪事,一些奇闻气闻趣闻,百姓们大概都已见怪不怪。

今天就要来谈三件奇/气/趣闻。

1)沙地国王我国荣誉博士

高教部长伊德里斯祖索又在那里自爽,说我国高等教育水平比美西方发达国家,连沙地国王萨勒曼访问我国期间,都向我国大学索取两个荣誉博士学位。

《当今大马》是用“索取”两字,英文版是“request”。我心想,是我国大学自愿给还是沙地国王开口“索取”啊?沙地国王会那么稀罕吗?没人知道,因为这都是高教部长伊德里斯自己说的。

这两所大学分别是IIUM(大马国际回教大学)和马来亚大学。

听好点,人家只是要求我国大学给他“荣誉”博士学位而已,这并不能代表我国教育水准高,这个“荣誉”博士不是读来的,人家并没有说因为慕名我国大学水准来读书啊!

再说,人家是国王,多两个挂名“荣誉”博士名衔,根本不足挂齿,何须高兴成这样?

2)Solat Maghrib时间不可做生意

吉兰丹首府哥打巴鲁市议会规定,夜市小贩必须在傍晚回教徒祈祷时间(solat Maghrib)暂停做生意15分钟。

据报道,原来这项规定早在去年底已经在该州内逐步落实,有些报道说暂停时间是10分钟,如果可行的话,不止夜市小贩,也将逐步扩大范围到其他营业场所。

可行不可行,那不是很主观的吗?对非回教徒来说,当然不可行啊!

该州行政议员阿都法达说,不守法者将被警告,不听劝者就会被指示暂停营业。

诚信党卡立沙末调侃回教党:不是说回教法不会影响非回教徒吗?回教徒祈祷时间不准做生意还不是影响非回教徒?如今说一套做一套,要叫非回教徒如何相信?难怪非回教徒会对回教产生误解和恐惧。

前阵子,355法案闹得沸沸扬扬之际,哈迪等人多次公开保证回教法律不会影响非回教徒,但眼前这个规定,岂非在自打嘴巴?

情况就与早前一对离异夫妇,丈夫在未获得前妻同意下带着未成年孩子改信回教,虽然法官已判前妻胜诉,但前夫带着孩子失踪,警方也说找他不到,做母亲的天天以泪洗脸(请参阅《政府喜欢成立委员会》20160111)。

你还说,不会影响非回教徒吗?

3)印度籍宗教司Zakir Naik有大马PR

大家现在对扎基尔奈克(Zakir Naik)这个名字应该不陌生了。

他原籍印度,因发表极端宗教言论、鼓动青少年加入恐怖组织和涉嫌洗黑钱,被印度通缉,也不受多个其它国家欢迎,但大马当他是宝。

他的助理Aamir Gazdar两个月前已在印度被捕。被问及时,他还挑战印度政府,说若要调查他,大可来大马找他。

去年,登嘉楼大臣赠送他三个岛屿。听来匪夷所思。

前天,土权颁一个「国家土著英雄奖」给他!他连“马来人”都不是,土权已经把他当作“土著”了。

这也难怪,我国宪法本来就有这样的诠释:你只要是回教徒,会说马来语,行马来人习俗,就能算是土著。

这位Zakir Naik会说国语吗?我想这还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已把自己当作是大马人,叫马来人大选要选“比较不邪恶”的政党,还恶意批评国内的印度族群和兴权会(Hindraf)。

他是不是已拥有大马国籍?去年的《印度时报》报道,印度调查局查出他拥有印度和大马双重国籍,还早自2013年获大马国家元首赐封Tokoh Maal Hijrah勋衔,是大马最高公民勋章。

新闻见报后,内政部否认Zakir已是大马公民,其PR申请还在处理中。

那是去年底的事,但在昨天,尊贵的内长阿末扎希突然透露,Zakir Naik早在五年前就获得我国永久居留证(PR)了!

五年前的内长是希山慕丁。希山要不要出来澄清一下?

Tuesday 18 April 2017

特别任务部长的第一任务

国防部长希山慕丁兼任首相署特别任务部长的其中一个任务,就是协助纳吉首相监督ESSZONE(沙巴东部安全区)。

读到这则新闻时,我心想,这不本来就应该是国防部的工作吗?

随着我才察觉到,原来不是。

因为当初成立ESSCOM(沙巴东部安全指挥区),沙希旦(Shahidan Kassim)受委为首相署部长,负责国家安全理事,也包括负责ESSCOM在内。即是说,ESSCOM既非隶属国防部也非内政部,而是首相署里的一个单位。

但,从2013年成立至今,ESSCOM似乎未发挥多少的作用,掳人案不只未停止发生,近年更变本加厉,不减反增,每次被掳人数也增加,连捕鱼作业的船员渔夫也照掳不误。

如今希山透露他在首相署的职务之一便是监督这些ESSZONE区,等于就是把ESSCOM的工作从沙希旦接手过来。

这位沙希旦,为了证明ESSCOM的成立奏效,曾大言不惭说,自从成立了ESSCOM,沙巴东部已变得远比吉隆坡安全。

当然你我都知道,这并非事实。

可能也是因为失言,之后就很少听到他发言,今天报载ESSCOM开会的图片,也没有见到沙希旦在场,不知是不是已被调职?

自此之后,ESSCOM事务改由内长副首相阿末扎希发言。

唯副首相喜欢语出惊人。记得数年前的一宗掳人案,原本州警察总监不愿透露赎金数额,内长却惊爆,指绑匪要求赎金高达五亿比索(3,640万马币),还说我国已派人去和对方讲数,要求对方减少赎金云云(《阿末扎希派人与匪徒讲数》20140411)。

去年又有一宗掳人案,副首相说我方没有付给对方任何赎金,但人质家属声称筹足绑匪要的赎金1,200万马币已交给相关人士去处理,他却答说,人质家属筹获的赎金,已捐给了一个合法的菲律宾回教福利组织(《赎金的新代名词》20160617)。

既然没有付赎金,人质家属辛苦筹来的1,200万现金,为什么不归还给家属们呢?毕竟那不是小数目,而是家属抵押屋子贷款四处借钱筹来的。

再说,堂堂一个政府竟然派人和匪徒讲数?讲不好听对方根本就是恐怖分子,这成何体统?

有没有一个可能,阿末扎希在ESSCOM课题上数次像沙希旦那样口不择言,所以首相决定让防长希山来处理ESSCOM?

其实,干脆就直接将ESSCOM转由国防部负责,不是更直截了当吗?

但这样又好像不很妥当。可能成立多年,未见ESSCOM发挥显著的功效,今年一月,纳吉首相又成立了一个ESSCOM顾问局,顾名思义,就是当ESSCOM的顾问(怎么让我想起1MDB也有一个顾问局?)。

首相委希山监督ESSZONE,他是在顾问局之上,还是在顾问局里?

内长阿末扎希也是顾问局成员之一,如果ESSCOM转由希山的国防部负责,坊间传言岂非更嚣尘上?

ESSCOM顾问局成员还有总警长、国家安全总监和沙首长慕沙等人。

但为何消费部秘书长也在内?可能是因为这里走私活动猖獗的原故吧?

若非这次委任希山负责ESSZONE,原本没有国防部代表在里面的ESSCOM也不合常理。

让我想起当年苏禄份子入侵拿笃时,我国迟迟没有行动,据说是因为政府不能确定,该由国防部还是内政部负责。

既然是涉及防卫外侵的问题,我觉得由国防部负责比由内政部负责比较恰当。

当时的防长和内长分别是阿末扎希和希山,但在505大选后,两人很奇妙的被互调了职位。

ESSCOM顾问局里既然已有内长兼副首相阿末扎希,如今再加防长兼特别任务部长希山在内,会不会显得拥挤了一点呢?

Monday 17 April 2017

我不是一个好的聆听者

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好的聆听者,因为我有一个不好的习惯,就是喜欢打断对方的说话。

以前还不感觉这么明显,最近愈发察觉自己有这个倾向,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好如上个星期,某友拨电谈论某事,当时自己正做着事,对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开始长篇大论,事情始末其实我早知道了,为了不浪费时间,只好打断对方的话,说这些我早知道了。

事后想想,我这样子是不是非常无礼?

隔天,对方又拨电来,向我报告所要做的事情细节。其实对方是不需向我报告的,于是我又打断对方的话,说我是不需要知道这些细节的。

本来以为对方还有其他事要说,我这么一说,对方愣了一愣,就结束了谈话了。事后想想,我会不会伤了对方?

这只是最新的一个例子,平时的时候,我也时常打断对方的话。自我分析,我会这样子,原因或是如下:

1)自己是个不耐烦的人;
2)急着要表达自己的看法;
3)对话题没有兴趣;
4)对方要说的我早已经知道了;
5)对方拐弯抹角/说的太久了,却还说不出一个重点/说话没有内容;
6)对方缺乏诚意,志在炫耀/反驳/挖苦/无理取闹/要attention/鸡蛋里挑骨头,不是真心在沟通;
7)话不投机半句多;
8)其他?

以上原因或有重复,有些原因是从一而生二,或互为因果的。

问题是在我,还是对方呢?一个巴掌拍不响,我想是两者皆有的。

但,我就不能先等对方把话说完吗?有时,对方滔滔不绝,好像没有意思要把话说完,我又怕等他把话说完,我已忘记我要说什么了!

读过一篇文章,说我们在沟通的时候往往不是在聆听对方说什么,而是想着要如何回应对方。我就是犯了这个毛病吧!

所以,我不是一个好的沟通者,和我对话,你会觉得我很无趣很无理很无聊。

Friday 14 April 2017

纳吉青出于蓝

希山慕丁现在身兼二职,既是国防部长,也是首相署特别任务部长。

倒很好奇,他会在哪里上班,国防部还是首相署?

吊诡的是,虽然多了一个“特别任务”的职务,纳吉首相并未特别阐明希山的“特别任务”是什么,只说“让他执行国防部长以外的任务”,这“以外”两字,可以天马行空得很。

不像当年敦马委敦达因当首相署特别任务部长的时候,达因的职务是掌管经济事务。

那时候,由于当时的财长安华和敦马意见相左,敦马不得不制造一个叫“经济事务”的特别官职出来,等于是第二个财长职位,这或也是有第二财长职的由来吧!

安华后来被革职(接着的烈火莫熄这里不赘述了),敦达因才坐正当财长。

那也是敦达因第二次当财长,第一次是在1986年,因那时的财长拉沙里被调任贸工部长,达因第一次入阁接任财长职,同时受委巫统财政。

言归正传。这次希山也受委特别任务部长,据希山自己的说法,他将分担正副首相的工作,说白了,他就等于是第二副首相。

这情况就与敦达因当年的情况差不多,虽然没有正名,敦达因那时俨然就是第二个财长,安华的官职生涯几乎已来到了一个句点,敦达因名义上虽是经济事务特别任务部长,职权其实比财长安华的还大。

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若以当年达因和安华的事件为鉴,再看现在希山和阿末扎希的情形,从中可有得到什么启示?

昨天也说到,希山加入首相署,理由有两个可能,一是首相不信任副首相,二是副首相能力不足,所以需要另委辅助人选。

关于第一个可能性,传言甚嚣尘上已久,就如最近的355法案事件,阿末扎希不是说什么新朋友旧朋友,言犹在耳,怎么突然间首相就宣布不在355法案上挺新朋友了?

可能阿末扎希还未搞懂老二的哲学吧!要当老二,千万记得光芒不可盖过老大,不要抢老大镜头,有什么功绩,都要归于老大,千万不可功高震主。

安华当年如果能够安分守己,那今天坐在老大宝座的就应该是他,没有烈火莫熄,也没有公正党,当然也不会有民联希盟土团党诚信党什么的,自然也就不会有1MDB SRC 刘特佐 26亿等丑闻的出现了。

取而代之的,却可能是另一大堆的丑闻烂账,谁知道呢?

总之,大马历史将完全改写,可能更好,也可能变得更坏,没有人知道。

身为老二,要获得老大的信任,或不让老大对老二产生疑心,的确不是一件容易事。

大家不妨看看敦马时代,从慕沙到嘉化峇峇到安华都与首相位子擦身而过,好不容易到了阿都拉才有机会坐正,根据敦马后来也对阿都拉不满时的说法,那也只是一个暂时性的安排,好让纳吉准备接手。

到了纳吉时代,慕以丁却也逃不过同样的厄运。

看来,纳吉又是向敦马看齐,学习敦马当年的绝招,还青出于蓝。

阿末扎希会怎样?从现在直到下一届大选,可以是今年,也可以是明年,还会有许多令人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

大家坐下来,慢慢吃你的爆米花吧!

Thursday 13 April 2017

特别任务部长的特别任务

昨天提到,其实有不少马来人不认同哈迪的私人法案,为什么?如道菲伊斯迈说的,因为那会造成人民在刑事罪上受到不公平的对待。

也有如我之前提到的一则新闻,一对通奸男女,女的在回刑法下被告,男的因为不是回教徒而无事,通奸一人无法成事,对回教徒来说是不是很不公平呢?

(请参阅《一个国家怎有两套法律?》20170329)

道菲也持同样的看法。哈迪的私人法案,对回教徒其实不利也不公平,既然对己不利和不公平,这些人为何还要支持?他们难道不怕作法自毙吗?

哈迪法案,就写到此为止。

今天要写的新闻可说是相当令人出乎意料之外,那便是希山慕丁忽然受委为首相署特别任务部长,即日生效,然他也继续当他的国防部长。

有必要这么做吗?首相署部长人数已经够多了,希山慕丁再加入,就凑成恰恰十位。

根据首相文告,这项委任是让希山执行他国防部长以外的任务。

根据希山自己的说法,他将分担正副首相的工作。

他还说,他将与阿末扎希会面,以商讨工作上的分配。

听起来,他的“特别任务”是分担正副首相的工作,却也更像分担副首相的工作,这样他算不算是副首相之一?

也就是说,我国现在有两位副首相?谁才是实权副首相?

这又意味着什么?有两个可能性:

1)纳吉首相不信任/不再信任副首相阿末扎希;
2)阿末扎希能力不足,所以需要希山来分担。

不过,特别任务部长职位并非纳吉首相始创,敦拉萨、马哈迪,甚至阿都拉时代都曾委任过特别任务部长,但特别委任一位部长来分担正副首相职务,这还是首次吧!

或者,这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本州除了首长,不也有三位副首长分担首长的工作吗?难道慕沙首长的工作会比纳吉首相的工作繁重?

本州的三位副首长是根据三大族别来委任,分别是回教土著、非回教土著和华裔,他们是耶耶、百林和陈树杰。

无巧不成书,本州的首长署也有一位特别任务部长,他就是表现相当落力的张志刚。他的“特别任务”,就是照顾州内的华人事务。

也许你会很奇怪,既然首长署内已经有个华裔副首长陈树杰,他的任务不就是负责华人事务,为何还要特别委任张志刚呢?

本来我也为此纳闷,很多年后我才知道原因。但那也是道听途说来的,有多少真实成分就不知道了。

据说,就只是据说而已,因为陈树杰和华社的关系不是很融洽,折中之下,首长只好另外委任张志刚来处理华人事务。

对华社来讲,华裔副首长,等于是州内华裔族群的最高领袖。

但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很多华人大小活动,陈树杰都没在场,却见其他华裔YB出席,不知是陈树杰自己不要出席,还是未被邀请?

总之华社活动不见华人副首长出席,一次两次或不见怪,次数多了就变得不寻常。

老实说,有时我也会错觉,以为张志刚才是华裔副首长。

今天写本州首长署特别任务部长写多了,明天才继续写首相署的特别任务部长兼国防部长也是纳吉首相的表弟希山慕丁吧!

(请参阅旧文《陈树杰:我不是首席部长的部长》20090425及《彭恩荣扶摇直上,自民党受宠若惊》20090514)

Wednesday 12 April 2017

不日上映:哈迪法案4.0

小时候,家乡有间小戏院,可说是乡下唯一的娱乐场所,每当有戏上演,大家必一窝蜂涌入去看戏。

有时,戏院老板会在看板放出电影预告,写着“不日上映”。

那时年纪还小的我不懂“不日上映”是什么意思,便问大人,大人和我开玩笑,说“要等到太阳下山了才会上映”。我说没有太阳的时候,那不就是晚上,是今晚吗?为什么不说“今日上映”呢?我的幼稚引起大人们哈哈大笑,也没回答我说得对不对。

会想到儿时趣事,是因为在《马来邮报》读到,针对哈迪的私人法案,国阵成员党已达成共识,不会在下季国会支持哈迪提呈其私人动议。

这意味着,如果哈迪提呈辩论动议,国阵政府也不会再展延政府法案让路给哈迪。如此一来,哈迪动议将被安排在最后,被辩论的机会微乎其微。

不如说,没有国阵放行,哈迪根本就没有机会,其私人法案就像小时侯“不日上映”的电影,不知几时才能见到天日?

当然,不日上映不表示它永远不会上映,只要有人觉得有需要,它还是会被拿出来放映的,因为,这样的剧码,永远都会有市场,卖不卖座,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根据议长班迪卡说法,若是政府要他让哈迪提呈动议,没有后续指示,他有可能自行决定展延辩论吗?而且,既要放行,为何又要展延?逻辑上是前后不通的,难以让人置信,至少这样的举动是自相矛盾的。

东姑安南也无银三百两,说国阵并没有左右议长展延辩论的决定,正副首相或他都没有插手,那是班迪卡的个人决定,与巫统完全无关。

东姑安南是巫统总秘书。

有则新闻,大家似乎没怎么注意,或看了不当一回事,便是一位道菲伊斯迈(Taufiq Ismail)要求法庭宣判哈迪动议违宪的报道。

这位道菲是谁?他是敦拉萨时代前副首相敦伊斯迈的儿子。

显然,他对国阵政府相当不满。他在宣誓书里指出,哈迪的私人法案,完全是一场巫统与回教党之间的政治游戏,滥用国会民主及蔑视国会程序,将立法制度沦为以种族宗教来划分大马人民的工具,只为了在下届大选捞取选票。

他说,国会允许哈迪提呈其私人动议,已违反国家原则。

较早前,他直指国会已死,还指班迪卡议长没有捍卫宪法,是一项叛国行为。

由此可见,其实也有不少马来人并不认同哈迪的私人法案,除了道菲比较敢发言,许多人都不敢表态,除了政治考量,也怕被人标签为不是好的回教徒。

道菲较敢发言,多少也是因为戴着父亲敦伊斯迈的光环。他曾当过一届国会议员(1986-1990),也是马来精英G25组织的创始人之一。

Monday 10 April 2017

班迪卡的独角戏

媒体报道有时相当令人混淆。

首先新闻报道说,议长班迪卡指他是受到政府指示,要他安排所有政府法案需在周三完成,以让哈迪能在周四(国会会议最后一天)提呈动议。

他说这不是他个人决定,而是政府的要求。

第二天,新闻报道说他否认他是受到指示,展延辩论是他个人决定。

乍看之下,你会以为班迪卡否认是政府要他让哈迪提呈动议;但请看清楚,班迪卡只是否认政府指示他展延辩论,但并未否认政府指示他让哈迪提呈动议。

也就是说,政府的确指示他让哈迪提呈动议,否则前一天国会也不需要停钟,通宵达旦通过六项政府法案,并将其余另五项政府法案展延至下季会议,刻意“让路”给哈迪的私人法案。

一个是受政府指示,一个是他个人决定,很令人混淆是不是?

他是驳斥国大党主席苏巴马廉指说国阵成员党领袖早已知道要展延辩论的说法,所以他强调,展延辩论是他个人决定。

如果班迪卡说词可信,我们可以这么结论:议长的确是受到指示让哈迪成功提呈355修案动议,但展延辩论是他个人决定。

那么在下季国会会议,355修案即直接进入辩论阶段吗?

未必。据说根据议会程序,任何动议,无论进行到哪个阶段,只要没有获得表决通过,有关动议即被视为不存在。

哈迪的动议只进行到提呈及附议环节,并未进入辩论及表决阶段,因此,在下季会议,哈迪将需要再提呈该动议,一切重头来过。

话说回来,如果展延辩论导致哈迪必须重提动议,那之前三次让哈迪提呈动议岂非在浪费时间?国会时间这么宝贵,议长何须这么做?

既然政府有意让哈迪提呈私人法案,那又何必屡屡浪费时间?

而且,私人法案一旦通过也需交由政府接管,既然之前正副首相已经表明政府将接过法案,为何最后关头又丢回给哈迪,然后又指示议长让路给哈迪?背后动机,值得教人怀疑。

根本就是一出闹剧,一场儿戏。

但,记得财长首相说,由议长决定要不要接受哈迪的私人法案吗?(《RUU355:新朋友哭,旧朋友笑》30/3)为什么现在班迪卡却说是政府指示他为哈迪“护航”?

他口中的“政府”,究竟是何方神圣?

各人的口供,为何完全不一致?包括苏巴马廉和班迪卡说的也前后矛盾?

我也怀疑班迪卡展延辩论是他个人决定,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所以,更大的可能,不管是让路给哈迪提呈动议然后在提呈动议后即展延至下季议会,他都是受到指示那样做,不可能是他个人决定的。

说到国会停钟以通过法案,自2012年以来更似乎成了一个常态(请参阅《纳兹里把国会时间停顿在11.59pm》20120420),至今少说发生不少过7次。

单单在两年前即发生了5次,其中三次在四月一连三天停钟,说来真是荒谬。

其实,这根本是自欺欺人的做法,时间不会因为国会的钟停摆而静止,它还是一样照跑,所以这不是自欺欺人是什么?

但它却偏偏发生在神圣的国会殿堂里,是揾议员们的笨,还是揾人民的笨?那就看你怎么看。

其实,如果要通过的议案太多,时间不够的话,与其停钟骗自己,为什么不干脆延长会议的日期,那议员们也不用匆匆促促甚至连辩论的机会也没有就要表决通过,

再说,如此漏夜的开会,议员们可有清晰的脑袋做思考?绝大部分也是例行公事般表决通过吧!

国会议员们,还是说,尊贵的国会议长,可以不要这么儿戏吗?
Related Posts Plugin for WordPress, Blogg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