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30 June 2022

跳与不跳的分别

阿末扎希在其贪污案自辩时提到有三个人因为怕被反贪会调查在509大选后跳槽到土团党。

其中被点名的慕斯达法已作出否认,他说他没有挪用供作吉兰丹巫统大选的资金,也不怕被调查,他是在没有任何压力之下加入土团党的。

他承认在509后两次被传召问话,第一次是在2018年底,以内阁部长身份向反贪会说明沙巴油气输送管计划(TSGP)案件;第二次是在2019年初,以丹州巫统前主席身份,向警方说明丹州巫统取得1MDB资金的案件。

记得本州的TSGP计划吗?连同半岛另一个输送管工程MPP,工程费用已支付了88%或82.5亿令吉,但一条输送管都看不到。后来我们才知道,所谓的工程只是一个幌子,所取得的贷款实际上又是给了1MDB(请看《财政部里的红色档案》20180606)。

慕斯达法是纳吉时期的贸工部长,他声称反贪会当时没有提控他,证明阿末扎希对他的指控不实。至于丹州巫统的拨款由州联委会负责,该联委会当时已经作出解释,警方也没有提控他。

阿末扎希提到的第三人是现任卫生副部长诺阿兹米。阿末扎希说他当时获得选区发展资金,由其特别助理即胞弟处理,因当中有舞弊,他担心被查被控,所以才跳槽到土团党。

诺阿兹米尚未回应有关指控,艾米雅蒂则作出否认,说她是为了给选民更好的服务,不是为了逃避反贪会调查而跳槽。

她没有像慕斯达法针对阿末扎希的指控作出解释,即原本供作巫统女青团的大选资金,是否真的被转入了私人户头,另外便是如马斯兰和沙里尔所说的,她是否也收到来自纳吉的1MDB资金,因为跳槽,所以没有被提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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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29 June 2022

第三人是谁?

巫统另一最高理事弗亚说,达祖丁因为怕被反贪会调查,所以才会大爆料。

弗亚在纳吉任相时期担任国家特别事务局(JASA)总监,当1MDB丑闻爆发的时候,出版了一本《1MDB: Siapa Kata Tidak DiJawab!》的解答书,以及一本《首相纳吉的22个答复》,为大家解惑。

但他针对达祖丁也罢了,前公正党的西维尔、前行动党的杨祖强和前民兴党的彼德安东尼却躺着也中枪,说达祖丁和他们是同一类,因为他们备受反贪会压力才会退党/跳槽。

达祖丁的确有被反贪会调查,那是有关他在担任国家基建(Prasarana)主席期间,被指涉及两宗滥权案,在被革职后即被反贪会扣留一天即获释,而后,反贪会说已把调查报告呈给总检察署,只等总检察长指示,但法律部长旺朱乃迪三月时透露,案件已被列入NFA,即“无进一步行动”。

去年MRT事故发生时,达祖丁仍是纳吉的人马,纳吉当时还替他说好话,但在去年,他却“反常”的反对巫统退出国盟政府,明显的转换阵营,今年更反对提前大选,因此惹怒了党主席阿末扎希。

当时就有报道,由于支持沙比里任相,论功行赏,达祖丁因此获得大使官职。奇怪的是,大半年过去了,国家元首的委任状仍未发出,达祖丁依然无法成行,不知道背后有什么东西在作梗?

弗亚指达祖丁因怕被反贪会调查所以才会大爆料,还点名几位据称因同样原因而被迫退党或跳槽的议员。

巧合的是,阿末扎希在为其贪污案自辩时也提到,509大选后,有三名巫统国会议员相继退党加入土团党,因为他们害怕受到反贪会调查。

他提到的第一人是艾米雅蒂。她便是去年甲州选时土团党的首长人选,可惜无功而返,不然她就可能缔造历史,成了甲州甚至是我国出任首长的第一位女性。

她目前是首相署法律副部长,在慕尤丁时期是企业副部长,在纳吉时期是巫统女青团长,也是公账会成员,她当时被指收了纳吉50万令吉,509后即跳去土团党,因此引起被控洗黑钱的马斯兰和沙里尔忿忿不平,质问为何她没有被控洗黑钱。

但阿末扎希在庭上披露,艾米雅蒂在大选前负责处理供女青团用的大选资金,该笔资金却被转入了一个私人户头,当知道要展开调查时,某人就加入了土团党。

阿末扎希跟着点名另一名跳槽议员,便是目前的首相署EPU(经济策划单位)部长慕斯达法,说他把3000万令吉款项存入妻子户头,而这笔资金原本是充作大选时的交通费用。

阿末扎希要爆出第三人身份时,却被主控官即拉惹罗仄拉副检察司阻止,指被告不能将自己与其他人相提并论,除非当事人被传召出庭供证,否则只是道听途说,不能采信。

难免让人好奇,阿末扎希所指的第三人是谁呢?其实只要看看当时的跳槽名单,就不难猜出,应该就是现任内长韩查。

阿末扎希指出,敦马当时也要求他解散巫统加入土团党,他因为拒绝,所以才被控的。

阿末扎希两个月前起诉敦马诽谤,因敦马指他曾数次找他,要求他帮忙解决他的法庭案件,其实是敦马找他,要求他解散巫统加入土团党。

敦马不甘示弱,也说要反告阿末扎希,除非后者道歉,因阿末扎希曾在509大选前质疑他的血统,说他是印裔穆斯林,事实上他的身份证和出生纸都清楚写明他是马来人。

据知敦马尚未对阿末扎希提告。

Tuesday 28 June 2022

达祖丁反击战

憋了几天的气,达祖丁昨天终于来个大反击,数说阿末扎希的种种不是,包括他是巫统的“负资产”,无法领导巫统而必须下台,否则来届大选必输无疑。

他说其实很多党领袖对阿末扎希不满但又不敢吭声,因为怕大选拿不到委任状。

他也爆料,阿末扎希带领巫统领袖签署支持安华任相的法定声明是真的,包括他本身也被迫签署,还呈给了国家王宫。所谓的“不要安华,不要行动党”,都是假的(请看《窃听风云大马版》20210409)。

达祖丁指的,应该是上回安华第n次声称取得足够支持他任相的法定声明,那时巫统也施压慕尤丁解散国会举行大选,当然最后没有得逞。现在看回头,阿末扎希并非真心支持安华任相,他只是以此来要挟慕尤丁吧了(请看《安华这次真的狼来了?》20210105)。

达祖丁爆的料,也不是什么新闻,毕竟他说的大都已报道过了。想也可知,算一算也知道,没有来自巫统的支持,安华如何取得足够的人数?问题是阿末扎希本身都想当首相,怎还会去支持安华任相?安华想当首相成痴,真是太好骗了。

达祖丁爆的第二个料,便是有多达130个区部不要阿末扎希领导巫统,早在2020年,署理主席末哈山就曾发起一个倒阿末扎希运动,纳吉也参与其中。

当时党员们纷纷收到一本书,名为《阿末扎希需辞掉巫统主席的30个理由》。也不奇怪,阿末扎希和纳吉同样官司缠身,要如何来领军大选?如果他可以,为何纳吉不可以?难怪纳吉不断声称他不排除下届大选卷土重来(请看《一朝天子一朝臣,角度就不同》20210204)。

达祖丁说,其实,在阿末扎希当上党主席后不久,就被视为不适合领导巫统,阿末扎希知道有人要反他后,就叫其政治秘书和末哈山对质,后者不敢承认,倒阿末扎希运动也不了了之。

Monday 27 June 2022

就是一部宫廷剧

巫统权斗,就像一部宫廷剧。

这边厢,等着领大使委任状的达祖丁刚被革除党最高理事职,那边厢,依山加里尔(Isham Jalil)就宣誓受委最高理事取代达祖丁。

据说沙比里没有出席上述会议。

依山原是雪州国阵宣传主任,却在不久前遭革职,理由是:国阵党章不存在这个职位。

依山是在前年5月受委的。不知道之前有没有人担任过那个职位?但不觉得奇怪吗,两年后才发现,原来章程里没有这个职位,所以依山必须辞职。

依山是纳吉的前助理,两个月前网传的“伊党解密文件”,依山被指涉及其中。

文件“揭露”伊党等领袖正密谋通过司法机关,要阿末扎希和纳吉等人尽早入狱。阿末扎希据此报案,纳吉只说他为此失望心痛。当时就觉得,纳吉的反应有点反常(请看《伊党解密:尽早送他们入狱》20220421)。

吉打大臣沙努西怀疑“伊党解密文件”是某党网军所为,并点名依山是纳吉前助理,文件对他有利,依山因此喊告。

依山是否因为涉及上述文件而被开除雪州国阵宣传主任职,那就不得而知。总之他塞翁失马,如今反而当上了党最高理事。

而别忘记,雪州乃兵家必争之地,509大选前,纳吉就已数次放话誓必夺回雪州政权。

走笔至此,让我想起日前传出财长扎夫鲁有意在下届大选在雪州上阵一事。

扎夫鲁在慕尤丁任相时受召入阁,参选的话,理应以土团党旗帜上阵吧!

这时候,巫统总秘书阿末马斯兰突然发出声明:扎夫鲁在出任财长前,就已经是巫统党员了。似是在暗暗警告扎夫鲁,休想以土团党候选人名义出征。

然后他又告诉扎夫鲁,要当候选人,还须通过雪州巫统区部这一关才行。扎夫鲁也因此不得不表示,他目前要专注在财政事务及责任上,并没有考虑要上阵(请看《Siapa Di Sebalik Nama?》20220610)。

言归正传,达祖丁被革除党职,马斯兰说是让他能专注在其大使职上。问题是,国家元首的委任状,至今都未有下文,他能不能在本月底如期上任?现在都还是个问号。

阿末扎希则说,达祖丁本身应该最清楚为何被革职,而后他又说,要问达祖丁在会议上说过什么和发表过什么言论。

看来达祖丁又说错话。上周就曾提到,达祖丁去年已被革职一次,那时他因公开反对巫统退出国盟政府而遭革除党选举主任职,而这次被革除最高理事职,相信是因为他不认为沙比里一定会在国阵胜出后继续任相,并以柔佛州选为例,因此惹怒了身为党主席的阿末扎希(请看《这样一个“反骨仔”》20220624)。

同样曾被革职的安努亚慕沙指出,巫统如此铲除异己,只会导致党陷入危机和内部分裂。

安努亚慕沙也是先后被革除巫统和国阵总秘书职,由马斯兰取代,原因是他亲国盟,一直在帮土团党说话,俨然成了土团党的发言人(请看《阿末扎希硬起来了?》20210107)。

这次,他会不会因批评达祖丁被革职事件再遭到对付?他不讳言,会有更多持异议者一一被开除。

阿末扎希杀鸡儆猴的做法,显然不是办法,只怕弄巧反拙,把官职派逼走。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设想国会一旦解散以备大选时,这些不听话的官职派议员还会获党提名上阵吗?答案是微乎其微的。不获党提名,他们肯定会寻求以其他党的旗帜上阵,届时巫统岂非元气大伤,也两败俱伤?

为了迫使首相尽早大选,法庭帮无所不用其极,似乎也考虑不到那么多了。

Friday 24 June 2022

这样一个“反骨仔”

好事多磨。等着受委我国驻印尼大使的达祖丁一波三折,等了半年多,一下说印尼总统不接受他,一下说有待国家元首御准,原本预订本月上任,却说元首要上周一(20/6)才颁发委任状给他(请看《离奇的印尼外劳事件》20220601)。

到了周日(19/6),达祖丁才说他已受邀入宫领取委任状,但到了当天,王宫却说元首脚痛须入院治疗,陛下原订的所有活动将一律推迟,直到另行通知为止。

达祖丁还在痴痴地等的当儿,却再面对迎头痛击,一封志期6月21日,由巫统总秘书阿末马斯兰签署的信函显示,他被党革除了最高理事职。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啊?信上没有注明原因,但有党主席阿末扎希的批准,还祝贺达祖丁受委大使。

有注意到信函的日期吗?恰好是达祖丁预订领取委任状的第二天,那会不会与他受委有关呢?

达祖丁原属党职派,记得吗,他在去年因MRT风波被财长扎夫鲁革其国家基建(Prasarana)主席职时,纳吉还替他求情?

除了是党最高理事,他其实也是党选举主任,但在去年因为反对巫统退出国盟政府而遭革职,改由署理主席末哈山取代。相信就是从那时起,他和党主席阿末扎希之间有了芥蒂。

今年四月,党最高理事一致推举沙比里为下届首相人选,达祖丁再次泼冷水,说以柔佛州选时的大臣人选为例,他不认为国阵一旦胜出,沙比里一定成为首相(请看《沙比里续任下届首相?》20220418)。

但最惹恼法庭帮的,恐怕是达祖丁又在本月初唱的反调。一帮人在国阵大会上催促首相即刻解散国会举行大选,达祖丁却说,只有内阁能议决解散国会的日期,非由首相一人决定。

这样一名“反骨仔”,对法庭帮来说简直是忍无可忍,所以,这次他再被革除最高理事职,应该不是“纯属巧合”吧!

Thursday 23 June 2022

纳吉一点都不紧张

前第二财长胡斯尼在1MDB案供证时说,1MDB汇去沙地石油的10亿美元投资,其中7亿美元被转移到刘特佐的GoodStar公司,纳吉知道后,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胡斯尼说,7亿美元不是小数目,如果他是首相,他会很震惊,纳吉还是公司的顾问局主席,但他一点都不紧张。

1MDB前董事主席巴克沙列(Bakke Salleh)上个月供证时也提及,当他告知纳吉此事时,纳吉不像以往那样会回应他,这让他感到很担忧,也起疑纳吉涉及其中,于是就毅然辞去董事主席职。另一名发现不对劲也跟着辞职的董事是阿兹兰(请看《七億美元的奇幻漂流》20150713)。

胡斯尼和巴克口供一致,纳吉虽被告知7亿美元被转去了GoodStar,他却表现得无动于衷,没有采取行动。

三天前,德意志银行(Deutche )前董事经理何伊云(Jacqueline Ho Yek Wan)供证时说,1MDB前执行董事唐敬志(CaseyTang)告诉她,纳吉催促尽快汇款,但当时的汇款指示没有收款者资料。

她过后才被1MDB CEO沙鲁告知,收款者是GoodStar,她问沙鲁为何与先前提供的资料不同,沙鲁答说GoodStar是沙地石油的子公司。但现在我们知道,GoodStar属刘特佐所有。

何伊云说,这是欺诈。也因为这样,1MDB必须向国行解释汇款是否可以通过,因为受益者与国行最初批准的名字不同。

记得纳吉曾辩说,该笔汇款获得国行的批准吗?实际上国行批准的受益者(beneficiary)是沙地石油,供作1MDB在该联营公司的投资,不是批准汇给GoodStar。当然后来我们也知道,连沙地石油的投资也是假的,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投资,这是沙鲁供证时透露的(请看《天!Aabar是假的,沙地石油也是假的!》20191017)。

可见身为公司首任CEO的沙鲁当时是知情的,后来的公账会报告也建议对他采取行动,但他只调去首相署了事。

至于唐敬志,他现在还在警方通缉名单中。

其实,除了这笔7亿美元被转走,记得另一笔被汇去假Aabar公司的14亿美元吗?最离奇的是,当“真”Aabar告知没有收到该笔资金,公司并没有要追回该笔资金的意思,反之还很乐意的再汇第二次给“真”Aabar。这真够离晒谱吧!

当时我也觉得很不寻常,14亿美元,兑成马币是56亿令吉,不是14美元或56令吉呢!这些人一点都不紧张吗?

当然后来我们才知道,假Aabar原来也是由真Aabar的主席和CEO策谋成立的(请看《真假Aabar》20160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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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22 June 2022

反贪会选择性提控?

针对阿末扎希贪污案UKSB证人所提及的“受贿人”,反贪会表示将展开调查。

难免引人揣测,UKSB是控方证人,当初在调查阿末扎希时,理应已提供了有关名单,现在才说要调查?

反贪与朋党主义中心(C4)认为事不寻常,提议公账会应该调查反贪会,是否选择性提控?

证人所提及的几人,继慕尤丁之后,阿尼法和凯里已相继否认有收过UKSB的献金,并表示愿意配合调查,以讨回清白。希山慕丁、沙菲益和里察马力肯未有任何回应。

至于纳吉指慕尤丁是在手术前和出院后分几次收到UKSB的130万,慕尤丁叫他不要多管闲事,专注在他本身的几宗法庭案件就好,不要扮演“法官”就别人面对的指控作出裁决。

纳吉一直强调他是被控洗黑钱不是偷窃,其实,他在SRC案被判的七项罪成,分别是三项洗黑钱、三项失信和一项贪污,因此,说他只被控以洗黑钱是不正确的(请看《纳吉的七宗罪》20180810)。

在当下审讯中的1MDB案,纳吉共面对25项控状,分别是21项逾20亿令吉洗黑钱罪及4项滥权收取近23亿令吉贿金。

如今我们从案情得知,有至少7.31亿美元和946万英镑流入了纳吉在阿马的银行户头,其中大部分是从刘特佐/陈金隆名下的空壳公司辗转汇入的。兑成马币近33亿,所以,不止是当年大家所“津津乐道”的26亿而已。

主控官哥巴斯里南说,纳吉利用他作为1MDB顾问局主席、首相和财长身份,对1MDB董事成员施加压力,不适当地进行某些不正常交易。

根据财政部前副秘书长西蒂佐雅(Siti Zauyah Mohd Desa)供证,这是因为1MDB公司章程,即第117、68和93条文赋予财长首相一人绝对权力。她曾针对此不寻常事上报给财政部秘书长伊万和第二财长胡斯尼,但伊万叫她不要做任何事情,胡斯尼也说他不要参与其中。

伊万后来连同纳吉被控以六项失信罪,金额达66亿令吉。今年三月,两人寻求宣判DNAA,即获释不代表无罪,但被高庭驳回(请看《DNAA很好用》20220308)。

至于胡斯尼,那天刚提到他,因为纳吉告诉他不要插手1MDB,并要把他从财政部调去首相署。

从第二财长变为首相署一众部长,等于降职,胡斯尼宁可辞职不干(请看《在虚伪的政治圈里》20220609)。

Tuesday 21 June 2022

当时不是拉蒂法

在阿末扎希贪污案,UKSB高层爆出曾向多名部长派钱事件继续发酵。

昨天提到敦马回应说,他不知慕尤丁有没有私下收了,但土团党的银行户头没有据称慕尤丁收到的130万令吉。

敦马的“御用”律师哈聂夫质问反贪会,在对阿末扎希进行贪腐调查时,为何没有对所有涉嫌从UKSB受贿的人进行调查?他相信,UKSB当时就已向反贪会提供了受贿的名单。

这可有趣了,阿末扎希是在2018年10月被控以45条贪污失信洗黑钱罪,那时已经由希盟执政,如果UKSB当时已提供反贪会有关名单,为何只是阿末扎希被控(请看《阿末扎希被控45条罪》20181022)。

巫统最高理事拉兹兰指出,那时的反贪会主席是拉蒂法,他怀疑她在任期间或曾共谋隐瞒案情,建议她必须接受调查。

其实,那时的反贪会主席是苏克里,他本来已在纳吉时代提早辞职不干了,但在希盟执政后再被敦马叫回来,但他一年后又辞职不干,他解释说他是为了调查SRC和1MDB案才回来,既然已经完成调查,所以他就提早求去(请看《苏克里两次提早退休不寻常》20190613)。

这应该不是事实,但也无人知晓真相。无论如何,苏克里辞职后,敦马自行委任拉蒂法为反贪会新任主席,引起大家哗然。

拉蒂法曾是公正党最高理事,也曾担任党法律局主任,并曾公开批评希盟政府和安华两夫妇,敦马委她当反贪会主席,并未事先知会内阁与国会特委会,当时引起不少争议。

拉蒂法是在2019年6月受委,阿末扎希则是在2018年10月被控,因此,拉兹兰应该质问苏克里,不是拉蒂法吧!

走笔至此,让我忽然猜疑,苏克里辞职,有没有可能与UKSB的名单有关系?他或建议调查名单里的每一个人,但不获敦马批准,他因此愤而辞职?

他当时曾透露,他其实在2018年12月就曾请辞一次,但敦马不批准,那个时间点,正是提控阿末扎希两个月后。

Monday 20 June 2022

在朝天子在朝臣

雪州苏丹显然没有息怒。

在受召觐见苏丹后,雪州伊党主席阿末尤努斯发布文告声称,已向苏丹表达伊党立场,即与宗教部长伊德利斯一致,建议回教徒不要参加盆舞节,但没有要求取消该节日庆典,苏丹表示尊重,伊党也表达对殿下尊重的立场。

所以伊党和苏丹两厢欢喜,互相尊重,盆舞节照办,但穆斯林不可参加是吗?

文告显得模棱两可,却非苏丹的意思。

殿下指出,尤努斯文告内容不确实,因他只声明不会禁办盆舞节,因为那是日本文化活动,在未深入研究以鉴定它是宗教或文化活动前,不可阻止穆斯林出席,以免引起社会混淆,特别是穆斯林。

也就是说,苏丹并没有同意尤努斯说的,尊重伊党禁止穆斯林出席活动的立场。

苏丹的文告强调,会面当天,还有数名王室成员和其他官员在场(可以作证)。

目前还未读到伊党的回应,被雪苏丹如此当众斥责,可说是颜面无光,不懂伊党要如何收科:王命难违,继续坚持立场?

该节庆将在下月举办,届时尤努斯和宗教部长伊德利斯会不会遵从殿下谕令,出席该活动以亲自了解实况?

上周提到,雪苏丹是在今年三月获马来统治者御准担任全国回教事务理事会(MKI)主席,那是一个两年任期,由各州苏丹轮流担任(请看《伊党与王室:宗教权力之争》20220613)。

当时一度“误传”,原属首相署的全国回教发展局(JAKIM)归马来统治者职权,但被宗教部长伊德利斯否认,说绝无此事,在回教徒群引起了不少混淆。

而今身为MKI主席的雪苏丹和也是伊党副主席的伊德利斯因盆舞节再闹“不和”,奇怪的是,针对此事,马来统治者至今未发一言,最高元首也未表达意见。

这难免会令人质疑,MKI先前声称JAKIM已归马来统治者职权,纯属MKI主席个人意见,或经马来统治者一致通过?

今天还要谈另外一件事,便是阿末扎希的贪污案(请看《阿末扎希何足为惧?》20220520)。

上周轮到第17名证人,即UKSB前行政经理陈祥生(译音)供证。他做出惊人揭露,慕尤丁在2018年也曾接收130万令吉。

慕尤丁是在希盟政府期间取代阿末扎希内长职时“受贿”,当时“受贿”的还有副外长理查马力肯(20万-30万),他现在是房屋部长。

其他人还包括时任青体部长凯里(370万)、前外长阿尼法、时任防长希山慕丁和时任乡村部长沙菲益(后三人数目不详)。他们都是在509前的国阵部长。

陈祥生声称这些捐款多数是政治献金。

慕尤丁已作出否认,说在那段期间(2018年6-8月),他正在海外接受治疗,之后请假几个月休养,在那段时间,他的内政工作是由前首相敦马代劳。

对此,敦马回应说,他不知慕尤丁有没有私下收了,因土团党的银行户头没有这笔钱。

纳吉驳斥慕尤丁说法,指明慕尤丁收到“献金”的日期,是在他动手术前和出院后收到的。

有趣的是,当年对本身银行户头来历不明巨款表示不知情的他,对慕尤丁收到UKSB捐款的日期,却能了如指掌。

除了慕尤丁,其他被点名的前部长们皆未回应。

较早时,UKSB前董事旺克里斯萨(Wan Quoris Shah Wan Abdul Ghani)供称,给凯里的捐款不是直接交到凯里手里,而是用在由凯里处理的各种计划、政治援助和福利活动。

是的,如果是政治献金,那就不是贿款了。

阿末扎希的律师可以辩说,既有那么多正副部长从UKSB收到捐款,为何仅阿末扎希被控?证人都说是政治献金了,为何阿末扎希还是被控?

土团党率先向反贪会举报,据称举报对象独漏慕尤丁一人。

反贪会证实已收到投报,并将会展开调查。

巫统元老沙里尔指出,反贪会在调查阿末扎希时肯定调查过UKSB的证据,意即反贪会早已知情,他因此批评希盟当时包庇慕尤丁。

Friday 17 June 2022

头号贪污犯 VVIP

敦马被问及纳吉夫妇出席王宫开斋活动的看法时说,这是不好的示范,纳吉不应受邀入宫,因为这会让人以为他得到来自王宫的支持。

但那已是两个月前的事了,为何当时没有人质问?如果有人及时提出的话,纳吉两夫妇或许就不会一再受到邀请,甚至毫不避讳地把照片po在官网上,是要传达什么讯息给人呢(请看《巫统要先大选后党选?》20220506)?

其实早在柔佛州选期间,柔佛王储也曾几次与纳吉会面,纳吉还赠了一件Bossku图案的T恤给王储,他也欣然接受,也不忌讳地把合照po上网,说他们是要讨论如何把柔佛经济发展搞好(请看《纳吉有王储加持》20220216)。

已被定罪的贪污犯和王储高谈阔论州经济发展与投资课题?这也够荒谬了。

同样,怎么没有人劝告王储,和纳吉的会面是不妥当的?

所以你可以看到,纳吉所到之处,依然受到VVIP式的待遇。

他日前带着女儿和外孙试搭第二MRT布城干线,即引来质疑,为何有罪在身,让国家蒙羞的贪污犯也能获此优待?

捷运CEO扎里夫哈欣(Zarif Hashim)牵强的澄清,说没有特别给纳吉试乘,他只是众多试乘者之一,因为他对试乘有兴趣,所以我们做出了回应。

但是,从图片可见,纳吉并非以普通人身份搭乘捷运,他身边还有官员陪同及讲解呢!

当然有网民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说MRT计划是在纳吉时期推动,在他时期“派钱”也比较多。

的确有许多人带着这样的思维,即对国内的贪腐程度可以容忍,只要他们也“有份”拿。

这就是纳吉所谓的“现金为王”,人人有钱拿,那就不会出现反对的声音。

但从经济角度来看,市面上的流动现金多了,生产力没有增加,太多现金追逐太少的产品,物价高涨是必然的结果。

我们现在面对的,就是这个情况。

Thursday 16 June 2022

胆敢劝谏,公然违命

我要向公正党国会议员哈山卡林致敬,至今为止,似乎只有他敢向国家元首劝谏。

事关陛下日前在玛拉工艺大学毕业礼上强调,宗教讨厌贪污,并以马六甲王朝因宰相贪污而没落为鉴,促请大家远离贪腐“癌瘤”。

古时的宰相,不就是现在的首相吗?难道历史在重复?

哈山卡林借此机会指出,王宫日前邀请贪腐案缠身且已在SRC案罪成的纳吉入宫开斋及出席开斋节活动,劝谏王室须言行一致(请看《巫统要先大选后党选》20220506)。

哈山卡林说,国家元首委任他为国会反贪特委会(JKRM)成员,对陛下的反贪谕令感到高兴。但他不解,政府和国家提供给王宫的各式顾问和宫廷助理,还有担任政府律师的总检察长,为何没有人劝告国家元首,不可邀请已被定罪的纳吉去王宫?

他指出,纳吉本身也有道德责任劝告国家元首。上诉庭已两次驳回其上诉,虽然他正在向联邦法院上诉,不代表这期间,其罪成判决及刑罚就作废。

哈山强调他的劝谏不是诽谤或煽动,而是有所根据,没有恶意。

哈山说的有理,但会不会受到反击?目前尚不得知。

大家记得,纳吉日前受邀入宫不止一次而是至少两次,一次是在斋戒月期间当座上宾,两夫妇和国家元首元首后仅隔着沙比里首相,第二次则是在彭亨王宫的开斋节活动,让人难以置信(请看《纳吉必须被判无罪的94个理由》20220426)。

如哈山说的,陛下身边有许多顾问,包括总检察长,却没有人向陛下劝谏,不适合邀请纳吉夫妇出席王宫活动?

难怪纳吉言行愈来愈嚣张,日前更公开批评纳兹兰法官受贿,再次不排除自己将卷土重来。

市面也因此传出,法庭帮为何一直催促提前大选,因为有信心在来届大选胜出,那纳吉阿末扎希等人就可以寻求国家元首特赦。

但纳吉面对的不止是已裁决的SRC案,他还有数项控案在身,除非获判无罪或控案获撤,难道他要一一向国家元首要求特赦?陛下也一一御准?

另一方面,在雪州闹得沸沸扬扬的日本盆舞节,鉴于伊党意见与雪苏丹相左,雪州党主席阿末尤努斯还声称要对付那些要员工参加的雇主们。昨天,雪州苏丹召见了阿末尤努斯。

雪州王宫没有说明召见原因和结果,根据雪伊党事后文告指出,阿末尤努斯立场与宗教部长伊德利斯一致,即伊党只是建议回教徒不要参加,不是要求取消该节日。

看回雪王宫的文告,雪苏丹只说该节庆没有宗教元素,谕令雪回教局不要阻办盆舞节,没有明言说回教徒可以参加。

所以,伊党没有阻办,只建议回教徒不要参加,所以坚持没有“违抗王命”。是这样吗?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宗教權力之爭

Wednesday 15 June 2022

阿鲁转为证人

除了SRC和1MDB案,纳吉还面对其他控状,其中一宗是纂改1MDB稽查报告案,前CEO阿鲁和他一同被控。

很久没有提阿鲁这个名字了,他是在2015年1MDB丑闻闹得沸沸扬扬之际加入,取代前CEO哈晋(Hazem Abdul Rahman)。

后者任期只有短短两年,在丑闻爆发后就辞职了。他日前在1MDB案供证时说,他虽是CEO,但他没有话事权,只能听取刘特佐和纳吉行事(请看《財政部代1MDB現任和前任CEO請假》20150526)。

在纂改报告案,纳吉被控利用职权纂改1MDB稽查报告,阿鲁则被控以教唆罪。

昨天,阿鲁同意控方申请,转为控方证人,但他仍是被告之一。

根据案情,纳吉是在首相署的一次会议指示修改报告内容,当时的总稽查司安比林也在场,其他高官还有前国家首席秘书阿里韩沙、前反贪会总监祖基菲里和纳吉机要秘书苏克里。

稽查报告有否被改?这些在场人士都可以作证,包括前总稽查司安比林本身,他在作证时却否认稽查报告曾被修改(请看《稽查报告和公账会报告都被改过》20181128)。

可是,接任的玛蒂娜在供证时说,纳吉的确有指示删除并修改稽查报告的数个段落,包括有关刘特佐出席1MDB董事会议及建议要深入调查的部分。

当问及她怎么知道时,她说报告的原来版本已被谕令销毁,但她保留了一份下来,因为那是属于官方机密文件。

如果玛蒂娜说的属实,那安比林说报告从未修改的证词就可疑了,但他未被列为此案的被告之一,有点奇怪(请看《纳吉终于承认刘特佐出席1MDB董事会议》20181126)。

不止稽查报告被纂改,公账会的1MDB调查报告也被纂改。也是公账会成员之一的潘俭伟证实,公账会主席哈山自行删掉了两段句子,即有关Goodstar是刘特佐公司,以及1MDB的资金被转给了Goodstar。可是,哈山没有因此被对付。

当时的公账会副主席是行动党的陈胜尧,出乎意料的是,他和潘俭伟的说法相反,他认同哈山说的,即没有确凿和直接证据证明纳吉与1MDB有关。How come?

Tuesday 14 June 2022

纳吉不用特赦

巫统法庭帮为何一直催促提前大选?反对党和国盟政党说,他们自认可以赢得政权,那时就可以寻求国家元首特赦。

但敦马的前媒体顾问卡迪加欣说,要取得国家元首特赦,恐怕没那么容易。

他提出三点如下:

1)巫统或国阵未必能像旧时那样大获全胜,可以单独组织政府;
2)在马六甲和柔佛州选取胜不保证可以在大选胜出,因它自2008年以来起就一直流失选票;
3)要撤销他们正在审讯阶段的官司,整个特赦过程将牵涉到总检察署、司法机构、首相、特赦局及国家元首,谈何容易?

不容易,不表示不可能。首先卡迪假设巫统未必能在下届大选胜出,但要是胜出呢?那第一点就不成立了。

第二,卡迪认为巫统/国阵未必能单独组织政府,即是说需要和其他政党结盟,那它就无法己所欲为。但看过去,国阵成员党多不胜数,巫统不也一党独大吗?

卡迪认为不容易,因为要经过重重关卡;但当你是执政党的时候,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卡迪倒有提到,不能拿安华获赦当先例来相提并论,因为安华的“罪行”没有对国家和人民造成负担,不像纳吉在1MDB和SRC案盗窃了数十亿令吉。

总数当然不止数十亿,我就想到,就算真的特赦,那些被盗窃的数百亿赃款,需要先归还给国家吗?

总之结论是,法庭帮寻求特赦,并非不可能,为了恢复自由身,此时不争取,更待何时?

更大的可能是,法庭帮可能根本都不需寻求特赦,只要被判DNAA或NFA,像里扎、马斯兰和哈萨娜等人那样,那就很足够了。

而在已被判罪的SRC案,在做最后上诉的同时,纳吉现在更要求重审,冀望改判无罪,他就可以东山再起。

他在上周末接受CNN访问时说,随着纳兹兰法官被曝拥有100万令吉的不明款项,他重返政坛,不是不可能的事。

反贪会的调查报告已提呈给总检察长,后者至今未有动静,纳吉即指法官“受贿”,难道他已“洞悉”报告内容?纳兹兰应该告他诽谤。

纳吉声称纳兹兰拥有可疑的100万款项,因此他被指控是含有政治动机的。但如我之前提过的,当纳兹兰还在马银行任职时,他怎么预知将来他会成为法官,纳吉将被控,而他将成为SRC案的法官,因此存有利益冲突?

如果纳兹兰户头里真的拥有来历不明的100万款项,那纳吉也要解释他户头里数十亿的款项何来?他也要证明自己的清白才行啊!

Monday 13 June 2022

伊党与王室:宗教权力之争

伊党应该是吃了豹子胆,无视雪州苏丹谕令,坚持州政府阻止回教徒参加日本盆舞节(Bon Odori)庆典。

伊党雪州主席阿末尤努斯指出,除了禁止回教徒参加,那些指示回教徒员工参加的雇主也应被对付。他还强调,雪州回教局(JAIS)虽然无权禁止举办盆舞节,但有权禁止回教徒参与。

不说不知,原来这个类似中元节的日本盆舞节已经在我国举办了45年。那为何过去又不禁止?阿末尤努斯回应说,我国回教徒过去会参加,因为他们不了解该庆典的含义。

较早时,首相署宗教部长伊德利斯阿末发布文告,促请穆斯林不要参加这个将于下月16日举办的盆舞节,因为它含有其他宗教元素。

但雪州苏丹驳斥这个说法,因他本人曾经参加该庆典,不认为它涉及任何宗教形式,或足以让出席者改信多神论,有些文化或与宗教有关,但文化里不一定有宗教元素。

他也建议伊德利斯部长出席盆舞节庆典,不要利用国家回教发展局(JAKIM)发表混淆视听的言论。

他也要JAIS以及莎阿南市政厅官员出席庆典,亲身了解节庆实况,确保庆典不会破坏回教徒的信仰。

苏丹措辞严厉,声明不要从政者把此类课题操弄成宗教敏感,为的是捞取个人利益或增知名度。

苏丹强调,盆舞节是拉近我国与国内日本侨民亲善精神的文化节庆,因为有很多日本企业在雪州设厂;它没有凸显宗教特质,反而是展现日本传统文化。

宗教部长伊德利斯来自伊党,当众被雪州苏丹斥责,让伊党很没有面子,伊党长老协商理事会主席阿末亚耶也开口了,他说盆舞节不仅是日本文化,它也含有宗教元素,他因此认同宗教部长伊德利斯阿末呼吁,禁止回教徒参与上述庆典。

哇,伊党如此摆明和雪州苏丹对着干,若是别人,恐怕已被警方以污蔑王室罪名抓去问话了,但如果伊党领袖被抓去问话,会不会又被指宗教被冒犯?

这真叫国内穆斯林左右为难,他们该听从雪州苏丹,还是听宗教部长/JAKIM说的?

玻璃市宗教司阿斯里建议把盆舞节改名为日本文化节,那就不会引起误会。但这不自欺欺人吗?

槟城宗教司旺沙林则说,禁止穆斯林参加盆舞节,因为担心他们变“无神论”(polytheism)。

MUDA党主席赛沙迪说,只是参与不同的文化,不会让你改变信仰。

雪州苏丹刚于今年三月获马来统治者御准担任全国回教事务理事会(MKI)主席,为期两年,首相则为副主席。

当时就曾“误传”,指JAKIM已归马来统治者职权下,雪州苏丹也由马来统治者委任为JAKIM主席,伊德利斯阿末赶紧澄清,说JAKIM仍然隶属首相署。

而后雪苏丹以兼MKI主席身份谕令,JAKIM不能代表全国回教事务商议委员会(Jawatankuasa Muzakarah Majlis Kebangsaan)发表声明,连首相署正副宗教部长也无权代为作出声明,任何有关回教的事务,都属JMMK、MKI和马来统治者理事会的权限,而JAKIM只能是JMMK和MKI的秘书处。

根据雪苏丹的说法,JAKIM若是JMMK和MKI的秘书处,等于说它不再隶属首相署,因此,若没有两者的同意,它无权发表任何声明。

但宗教部长伊德利斯却坚持JAKIM仍由首相署,负责宗教事务的他掌管。部长和雪苏丹的说法各异,叫人混淆。

这次因盆舞节而引起的风波,是否便是上述事件的延伸?伊德利斯未征询兼任MKI主席的雪苏丹同意,径自发表文告禁止回教徒参加盆舞节,雪苏丹因此龙颜不悦?那就不得而知了。

Friday 10 June 2022

Siapa Di Sebalik Nama?

纳吉胞弟纳西尔日前发表了一番匪夷所思的言论。

他在为其著作《What's in a Name》马来文版《Di Sebalik Nama》主持推介礼时被问到,他若当权,他会如何让国家变得更好?

他说,他将借镜香港的经验,向反贪会建议,先特赦之前犯下贪腐罪行的人士,之后再采取强硬手段扫贪(shoot to kill)。

他解释,当很多人涉贪,你必须先提供特赦,否则你会面对很多阻碍。

他的建议行得通吗?他真的能够担保,特赦那些贪污犯后,他们就不会再犯,不会鼓励更多人贪污吗?睬你都傻。

若是他人提议,那还可以接受,但作出此建议者是纳吉的胞弟纳西尔,他自己不觉尴尬吗?

纳西尔当年也被卷入1MDB案,反贪会在向逾80人和单位追讨1MDB的4.2亿令吉资金时,纳西尔亦是其中一人,他被追讨2570万令吉(700万美元)。

纳西尔当时辩称,他只是协助其胞兄把钱分发给其他人,因他被告知那些钱是供大选的政治献金,而他本身没有动用分毫。

纳西尔当时还是联昌主席,被《华尔街报》揭发后,他自愿停职接受内部调查,调查结果是,他没有滥用职权,只是银行程序有缺点。

当有一笔来历不明存款出现在你的户头,还要你帮忙转账,难道你不会怀疑它的来历吗?他还是联昌最高领导人,应该比谁都清楚谨慎。不过,最后他还是辞去了联昌主席职(请看《没有滥权,是银行程序有缺点》20160519)。

纳吉等人的几项控案还在进行中,其中SRC案更被定罪,目前等着上诉,纳吉还声称取得新证据而申请重审。纳西尔却在此时建议特赦曾犯贪腐罪者,岂非有徇私之嫌?

特赦贪污犯,前所未闻。但我忽然想起,近年几宗贪污洗钱案,似乎只要退还赃款,对方就被DNAA释放或无罪释放,那不与特赦无异吗?

纳西尔在联昌担任CEO多年,在2014年升任主席,当时亦在联昌的扎夫鲁接替其CEO职,直到慕尤丁组成国盟政府,扎夫鲁受委联邦财长。

扎夫鲁当上财长,即被指带有“裙带关系”,原来其一名兄弟的妻子与慕尤丁的长媳是姊妹关系。

扎夫鲁当时声称自己不是政治人物,无意参政,他只要把他的财政工作做好,不是任何政党党员,也没有打算加入任何政党。

巫统秘书长马斯兰日前却爆料,扎夫鲁在出任财长前,就已经是巫统党员。

扎夫鲁至今未置可否,由于他是以上议员身份入阁,因此传出他有意在下届大选代表国阵上阵,以延续其政治生涯。

沙比里首相虽未宣布国会解散,扎夫鲁已频频出席在瓜雪国会选区的活动,据说正积极争取在该选区上阵。

去年底他到水灾重区派发物质时被指作秀,因他带着他的宣传团队录影拍照(请看《未老死先饿死》20220105)。

据说雪州巫统区部并不欢迎这位“外人”,但有党联委会主席诺奥马陪同出席活动,扎夫鲁在该区上阵的机会很大。

扎夫鲁近日却做了一项令人诟病的宣布,即财政部“领养”了瓜雪县,且已批准东海岸铁路铁路计划(ECRL)在该县Puncak Alam一带设站,有以权谋私之嫌?

再说,ECRL项目非由财政部管辖,财长何来批准在哪里开站的权力?对此,魏家祥应该作出抗议,但他默不作声。

陆兆福即非议说,政府部门“领养”县区(daerah angka),简直是闻所未闻,尤其是财政部,应该为整个国家服务,而不仅是一个特定地区而已。

从当初表明无意参政只要把财政工作做好,两年后完全变了样,只能叹一句:利令智昏。

Thursday 9 June 2022

在虚伪的政治圈里

经过一个月的调查,反贪会声称已在上个月中把上诉庭法官纳兹兰的调查报告提呈给总检察署以“做进一步指示”,如今一个月又过去了,仍未听闻总检察长针对该调查作出任何指示或行动。

纳兹兰本身也报警,要求警方调查博客拉惹柏特拉对他的诬告,警方至今没有针对此事公布调查结果或进度,还是因为反贪会调查了所以警方就作罢?这点无可奉告,但觉得应该不是(请看《从哪个角度调查?》20220422)。

纳吉再次入禀法庭申请重审SRC案,声称有证据证明审理SRC案的纳兹兰法官涉及利益冲突。

纳吉辩护律师沙菲宜所指的利益冲突,便是如拉惹柏特拉说的,纳兹兰法官早期曾在马银行任职,对SRC的组建和结构有实际的了解,因此不适宜审理该案。

其实早在拉惹柏特拉的诬告文章出现前,沙菲宜就已申请在SRC案纳入上述针对纳兹兰法官的所谓新证据,但被联邦法院驳回,说与SRC案无关(请看《Nothing To Lose》20220318)。

这次不死心,干脆直接要求法庭重审,若获批准,恐怕又再拖上两三年,届时时局已非同今日了。

沙菲宜申请纳入有关纳兹兰的证据被驳回后,就出现了拉惹柏特拉的博文,但他加多了一段,指纳兹兰在马银行任职时曾收了刘特佐100万令吉,反贪会行动很快,说因为有人投报,所以已经开案调查(请看《刘特佐是先知》20220425)。

如今调查已经结束,报告也已呈给总检察署,何以总检察署迟迟没有动静,反而是纳吉辩护律师沙菲宜向法庭申请重审SRC案?莫非反贪会的报告对纳吉有利?

不管是否对纳吉有利,觉得总检察署应该公布反贪会的调查结果,那对双方都公平。

在进行中的1MDB案,前天(7/6)轮到第19和第20名控方证人出庭。

第19名证人是1MDB前顾问团成员西迪哈山(Mohd Sidek Hassan),他说在出任1MDB顾问的五年期间,他每月领取三万令吉“咨询费”(丑闻爆发后被减至每月一万),从未受邀参与过任何会议,其实什么都不用做。

包括纳吉在内,1MDB顾问团共9名顾问,每人月领三万令吉,9人就27万,一年324万,一笔不小的开销,但什么都不用做,只是挂个名。难怪纳吉相信,现金为王,人人有份。

西迪说,他从未要求纳吉或1MDB委任他当1MDB顾问,而是因为纳吉认为他当政府首席秘书的薪水太低,所以给他数项委任,以增加他的薪水。

是的,西迪那时是政府首席秘书,纳吉后来为调查国行300亿外汇亏损而成立的皇委会便是以他为首,更早期时也担任过调查PKFZ自贸区丑闻的特工队主席。

西迪告诉法庭,据他的了解,1MDB成立是为了成为国阵的政治基金,虽是顾问,他从未过问公司状况,纳吉也从未告诉他,至于丑闻爆发后,他是从报纸得知公司的问题和调查进展。

在1MDB案,纳吉被控挪用23亿令吉,面对25项指控,4项涉及滥权,21项洗黑钱。

第20名证人则是前第二财长胡斯尼。

记得吗,胡斯尼当年辞职时曾引起轰动,因为他不止辞去第二财长职,也一并辞去所有官党职位,包括巫统和国阵总财政以及州与区部主席等职(请看《胡斯尼辞官归故里》20160628)。

当时社媒疯传胡斯尼的一则群组短讯,说他无法在虚伪的政治圈里待下去,时候到了只好求去。他后来承认,1MDB让他承受很大压力,而他选择辞职,因为时任财长首相要把他调去首相署。

他在庭上指出,他当年曾就1MDB的成立尝试警惕纳吉,却被告知“不要插手1MDB事务”,这让他很沮丧。

顺带一提,胡斯尼在SRC案也以控方证人身份供证。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mou沒有限期?

Wednesday 8 June 2022

沙比里指桑骂槐

觉得很滑稽。沙比里前一刻接受《日经亚洲》访问时才说解决民困为重所以不急着大选,到了国阵大会面对纳吉阿末扎希公开施压时改口说,只要准备好了绝不拖延大选(请看《Malu Apa因为不知耻》20220602)。

沙比里言词前后不一,引来陆兆福质疑他立场不坚定,还提醒他寻求元首御准解散国会是首相的特权,不要受到身边那些“只顾自身政治生存的人”的影响。

谁是那些“只顾自身政治生存的人”?大家心知肚明,画公仔不用画出肠来。

陆兆福如此直接,引起沙比里不快很尴尬,他回应说他无权决定解散国会及选举日期,因为那是国家元首的权力,他可以向元首劝谕,但陛下可以选择拒绝或同意。

沙比里接着长篇大论指出,过去的前首相都从未择定选举日期,包括敦马在内,敦马被问起时,他都常说未有灵感bla bla bla。

沙比里显得语无伦次,陆兆福说他借题发挥,指桑骂槐,他其实是针对不断催促他解散国会提前大选的巫统党内领袖,但他不敢明言,所以才把行动党当成箭靶。

而且,沙比里说的也不完全对;解散国会举办大选的确是要经过国家元首御准,但那只是例行程序,前提还是要首相先向元首提出,国家元首不会无端端指示首相解散国会进行大选,那就本末倒置了。

沙比里都知道这些,但他怪罪行动党不尊重元首,这就令人啼笑皆非,也言重了。行动党只问他为何前后矛盾,何来不尊重元首之说?

可能陆兆福让他很下不了台,或就如陆兆福说的,沙比里仅借此机会说给施压他解散国会的巫统法庭帮听的。

沙比里受不受得了来自党内的压力?就只能看他自己了。

Tuesday 7 June 2022

敦马的大帐篷

有听过谎言与真相的故事吗?

把谎言与真相拟人化:谎言偷走并穿上了真相的衣服,从此,人们只x相信穿上衣服的谎言,却不能接受赤裸裸的真相。

敦马又旧事重提。这次他说,要不是安华阻挠,他现在还在当首相。

Huh?当初是他自己辞职,说要重组一个不要有安华的全马来人政府,结果被慕尤丁捷足先登,所以是他不要安华当首相,怎么现在反怪起安华不给他当首相?

他这样说,等于不打自招,他根本也从来就没有要安华当首相的意思,反之他还百般拖延找借口,不愿实践他的承诺,最后来一招不为瓦全,希盟政府就这样因为他而垮台了。

诚信党胡桑慕沙提醒他,早在509大选前他曾与希盟盟党签署协议,答应希盟一旦胜选,他只任相两年,然后移交相位给安华,结果却让安华痴痴地等。怎么现在说的完全不一样?

公正党赛夫丁证实胡桑说法,其实是希盟兑现诺言让敦马先任相,敦马却食言不愿遵守两年的承诺,否则安华早就当上首相了。

敦马可以善忘,但不是每个人都像他那样善忘的。

也因为慕尤丁背叛他,这次他提的大帐篷理念除了不要安华,也不要慕尤丁加入。

拜托,既不要安华也不要慕尤丁,等于也拒绝他们的政党和联盟,那就只剩下巫统/国阵可供选择,但他不也拒绝巫统,因为纳吉阿末扎希在里面吗?

所以他真正拒绝的人数应该是四位,而他还在谈马来人大团结,这可够讽刺了吧?

是的,敦马又来玩弄种族主义了,说马来人处于弱势,所以需要一个(马来)大帐篷,而他不喜欢的人却不在这个大帐篷内,谈什么大团结?真够矛盾吧!

但他毫不在乎,他说他可以和马来专才人士及马来NGO合作,包括退休老师和武装部队人员,因为他们有拯救马来人未来的共同兴趣。

但马来专才和NGO不是政党,除非他们以斗士党旗帜上阵;也就是说,敦马所谓的大帐篷只是他的斗士党吧了。

斗士党在柔佛州选的表现惨不忍睹,他真的对斗士党那么有信心,以为斗士党深受选民欢迎,可以单独在下届大选胜出?那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吧?

别忘了在509大选,当他还是土团党主席时,土团党得以赢取12个国席,多少也是靠pro-希盟的选民支持的。这点他自然不会也不愿意承认,反称要不是没有他,当年的希盟就不可能胜出。

今时不同往日,敦马还有没有当年的号召力?从柔佛州选的表现就可以看出来了。当然敦马会说,不能单以一个州选成绩为准。

其实,敦马和谁都合不来,只有乖乖听他话听他指示行事的人,他才愿意接受。而从不否认本身是种族主义者的他,更难与行动党合作了。

从后来泄漏的土团党会议录音,我们知道,土团党当时决议退出希盟,并让敦马决定退出的最佳时机,这点敦马难辞其咎,敦马当时在会议上说,他不止不喜欢安华,也不喜欢行动党,可见行动党是一个很大的因素,因为它不是马来政党(请看《我不喜欢行动党,不喜欢安华........》20200520)。

土团党也由敦马创立,党名便已说明它是马来土著政党,只接受马来土著加入,后来为了容纳前公正党的非巫裔党员才开始接受非巫裔加入,但也只能是“附属党员”。

Friday 3 June 2022

MoU没有限期?

安努亚慕沙说,当党主席阿末扎希在国阵大会上呼吁那些同意今年大选者起立,他没有起立,不是因为他不认同,而是不要没有准备好却说准备好了,像沙比里首相说的,等国阵准备好了,他就可以解散国会。

大家知道巫统现在分为两派,党职派和官职派。党职派要尽快大选,官职派则要做到任期届满,而安努亚慕沙属于后者。

安努亚本是巫统和国阵还有全民共识(MN)的总秘书,但因为一直在帮土团党说话,俨然成了土团党和国盟的代言人,阿末扎希一怒之下把他炒掉,改由阿末马斯兰顶上(请看《阿末扎希硬起来了?》20210107)。

问题是,国阵和MN不是只有巫统一个成员,任何委任或革除,理应先经过成员党讨论及同意后才能进行,如今却是阿末扎希单方面作出宣布,当时a曾引起马华和国大党不满,但后来也不了了之。

被革党职,安努亚好整以暇,反正他有官可做,党职又算什么?大不了跳槽可也!

还有谁是官职派?当然是那些有官当的巫统议员们,除了媒体部长安努亚,还有卫长凯里、直辖区部长沙希旦、首相法律顾问阿莎丽娜,以及达祖丁大使和纳兹里准大使等人;他们都不约而同以民生问题为由,反对提前大选。

土团党最高理事法益斯(Faiz Na‘aman)也参一脚,指那些要在今年大选的国阵领袖,他们是有目的的,便是要赶在某些人的控案审结前大选。他这样说,不知会不会被告诽谤?

安努亚慕沙更补充,指政府去年与希盟签署的MoU虽然同意不会在今年七月前举行大选,实际上协议本身是没有限期的。很多人误会了,以为协议过了七月就不生效了,它还是有效的,直至首相决定解散国会为止。

这点觉得安努亚说的有理,但为何希盟之前还说要签什么协议2.0呢?

倒是让我想起,为何阿末扎希要把党选押后到大选后才举行,他也是有他的私人议程的(请看《党选以较迟日期为准》20220517)。

同属官职派的纳兹里直指党内只想着大选罔顾民困的党领袖们太自私。他日前即批评没有面对官司的末哈山也催促大选,因为身为党老二的他认为一旦国阵赢了,他就有机会当首相。

自从赢了两个州选,巫统信心大增,自忖乘胜追击,此刻大选必可轻易拿下。

阿末扎希虽有官司在身,现在还是党主席,大权依然在握,当下大选的话还可安排自己人上阵。

鉴于他的基金案表罪成立,如今进入自辩环节,如果先党选,他的主席职可能就会受到挑战,能不能蝉联还是个问题,不要说纳吉虎视眈眈,末哈山和沙比里都可以是潜在人选,有没有机会在后来的大选上阵,更是个未知数。这就是阿末扎希和纳吉要即刻大选的原因。

党内派系分明,大选来临时,安努亚等官职派会不会获派上阵?这很令人好奇。

Thursday 2 June 2022

Malu Apa因为不知耻

伊斯迈沙比里或已察觉,有关大选,最好少说为妙。

拉菲兹在当选公正党署理主席后预测,大选最快将在国庆后举行。

不知是不是回应拉菲兹的预测,沙比里在接受《日经亚洲》(Nikkei Asia)访谈时说,由于国家通膨及其他民生问题,近期内他不会急着宣布大选。

即是说,国庆后也不会急着大选。看来,沙比里是打算做到任期届满为止,也就是明年五月后吧。

但且慢,这漫漫长的还有一年,对度日如年,声声在催的巫统高层领袖那还得了?

纳吉就高调喊话,不要因为通膨而拒绝大选,最佳大选时机就在此时。

他甚至替沙比里决定,说巫统五巨头将会开会讨论大选日期。

巫统五巨头,就是党主席阿末扎希、署理主席末哈山和三名副主席卡立诺丁、马哈基尔和沙比里。

看到问题所在吗?沙比里虽贵为首相,在党里他只是三名副主席之一,充其量也只能排行第三,实在是没有说话的力量。

其实纳吉自509后官司缠身,除了后来受委国阵顾问局主席,在党内他已不在领导层,话虽如此,像我先前说的,他现在表现得俨如一名实权领袖,连政府都要听他的,更甭说党内领袖了(请看《上诉中的实权罪犯》20220525)。

末哈山呼吁国阵成员及党员别让波士ku一个人孤军作战,虽然纳吉已被定罪,看来他仍会在来届大选领军,巫统/国阵把他当作来届大选的最重要资产,不是负担。

好了,纳吉这样登高一呼,本来说不急着大选的沙比里赶快改口说,只要国阵准备好应对大选,他将不会拖延解散国会,他也将和巫统五巨头讨论解散国会日期。

突然间,通膨等民生课题不再是急需优先解决的问题,解散国会举行大选才是首要。

但之前不又说那是由内阁讨论决定,轮不到巫统内部来左右吗?

还在痴痴等着到美国履大使职,属官职派的纳兹里不屑党职派对沙比里施压,强调目前不是适当时机,不应在当前通膨危机漠视民瘼,自私地催促大选。

说到末哈山,其实他也自相矛盾,一边叫国阵/巫统党员支持纳吉,一边却说国阵/巫统必须重塑品牌,消除它的贪腐形象,别再让它与贪腐挂钩,让人民重新信任它,让它成为一个革命性的政党。真的能够做到吗?

不知纳吉听了会怎样?显然他仍认为自己是无辜的。他强调他在1MDB案是被控以“洗黑钱”不是“盗窃”,而他用的那些钱并非为了自己。

但“洗黑钱”也不合法啊!而且,他没有说他洗的钱来自哪里。难怪他不知耻,还反问malu apa。天啊!

他在国阵大会上说,他面对的审判是一项政治迫害,希盟执政后就政治委任新的反贪会主席、总检察长,以对他提控,他因此没有得到公平的审讯。

此一时彼一时,他没有说的是,当年他在任时,不也一口气撤换或调职总检察署和反贪会内部许多高层人员,包括总检察长和反贪会主席等人。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全民黨實權主席真身

Wednesday 1 June 2022

离奇的印尼外劳事件

在达祖丁该到印尼履职的前一天,也就是昨天,却发生一宗离奇事件。

原订昨晚抵达我国的首批印尼外劳,临时却来不到了。

印尼驻我国大使赫莫诺(Hermono)说,因为不可预料情况,他们被迫延迟,直至问题解决为止。他说这是印尼劳工保护局做的决定,当时没有透露是什么问题。

根据报道,这160名印尼外劳将到森那美种植(SIMEPLT)的油棕园丘工作。

原本已安排人力部长沙拉瓦南和赫莫诺到机场亲自迎接这批印尼外劳,结果临时被通知取消。

事情发生至此还不够离奇,更离奇的事还在后头。

几个小时后,赫莫诺透露,根据和布城签署的新合约,这批家庭女佣要到六月秒才能到来,因为她们出发前需要先接受两到三周时间的培训,所以会比预期的时间迟一个月。

咦,之前不是说是森那美聘雇的园丘外劳吗?为什么忽然却变成了女佣?这个乌龙也太大了,赫莫诺不可能收错讯息吧?

有可能这是两宗个别事件,即当晚有两批印尼外劳将抵达我国,除了森那美的种植员工,另一批是家庭女佣。这是我的假设,赫莫诺没有说清楚,让人听得很混淆。

就算是家庭女佣不是园丘工人吧,既知原订时间是五月秒,若需先经过培训,那就应该提早进行,而不是要启程了才来培训,那又如何能在原订时间报到呢?

未闻达祖丁针对此事发言。其实,为证明他适任驻印尼大使,这是他大展身手的大好机会,还是他仍旧像出任国家基建主席时那样后知后觉,不懂该说什么适当的话?

反之,当他被问及如何兼顾国会议员和大使职务时,他又很防备的反问记者,为什么你认为我不能?什么逻辑?有什么问题?为什么要我辞国会议员职?那该由我的选民来决定。

他也以沙比里首相为例,说后者既是首相又是党领袖,他都可以兼顾两边。

早前报道,达祖丁将在六月到印尼赴任,但根据他本身透露,国家元首要在20日才颁发委任状给他,他将在取得委任状后,才决定出发日期。

这可奇了,原来王宫的委任状还没有出炉,那之前只是口头答应吗?未有白纸黑字,为何就急着对外宣布,这会不会对元首大不敬啊(请看《政治委任的大使素质》20220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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