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31 October 2021

刑案 · 外孙 · 甲州选

高庭日前判决,大马妇女和外籍配偶在海外生的子女可自动获得大马公民权。即是说,在这方面,大马母亲和大马父亲一样可享有同等权利。

总检察署却申请暂缓执行判决以提出上诉,高庭择定下月15日进行审理。内长韩查说,必须先修宪及征得马来统治者的批准。

事有凑巧。那边厢,罗斯玛申请取回护照,说要到新加坡陪伴待产的女儿,高庭也批准她出国一个月。

纳吉也有样学样,以相同理由申请出国,竟然也获得了批准,也是一个月。我心想,应该是让他们陪女儿陪到外孙满月吧!

但纳吉随着就申请推迟出国日期,因为高庭批准他出国的日期与马六甲的州选撞期。纳吉说他要领军国阵迎战马六甲州选,因为党主席阿末扎希这个时候不在国内,他也申请取回护照到海外医病去了。

纳吉当下没有党职也没有官职,但有官司在身,何以还能让他带领国阵参加甲州选,而非由当地领袖?

说到陪伴待产女儿,纳吉的女婿是哈萨克人,倪可敏遂提出疑问,纳吉女儿在新加坡诞生的孩子,是否能够获得大马公民权?

倪可敏促请纳吉以自己亲生孙子的国籍为重,要求政府针对高庭的相关裁决停止上诉。

如果没有记错,纳吉的哈萨克女婿自在2015年婚后已入籍大马,其在2017年出世的长孙应该也是大马籍,待产的第二名外孙自然也是大马籍,所以完全没有不能当大马公民的问题,因为孩子的爸爸已经入籍大马,就算没有住在国内,父母亲都是大马人啊!

这又引发出另一个疑问,为何纳吉的女婿那么容易就能入籍大马?我想这个答案不需要解答吧!

针对纳吉获准取回护照出国一事,反贪及朋党主义中心(C4)抨击当局双重标准,质问总检察长为何没有对此提出异议,尤其是纳吉已被判已被判严重贪污和失信罪,还有几宗刑事案待审,进度缓慢,难道不怕他会潜逃吗?

罗斯玛也是。她的12.5亿令吉贪污案表罪成立,而后销案及撤换主控官的申请被驳,于本月起开始出庭自辩,如今申请取回护照出国获得批准,审讯日期也跟着展延。

纳吉为了领军甲州选,宁可推迟出国日期,等到州选过后,想必那时孙子已经满月,女儿可以带着一家大小回国探望父母,纳吉已无必要出国,当局干脆就收回原先的决定吧!

https://sabah.sinchew.com.my/20211031/康华人间烟火-刑案外孙甲州选/

Friday, 29 October 2021

沙巴希盟为哈芝芝穷紧张

几个星期前,久违的民兴党国会议员莫哈末丁突然说了些奇怪的话,他说了什么?

他说,他愿以个人身份与联邦政府签署跨党派合作备忘录,即使退党或被党开除,他也在所不惜。

莫哈末丁便是希盟时代的联邦旅游部长。希盟与伊斯迈沙比里签署的MoU已经过了一个月,民兴党也已表明不会参与,何以现在才来谈它?而且是这位仁兄?令人百思不解。

与其同时,民兴党另一国会议员尤索雅谷也被传退党,尽管他当时否认,几天后他还是作出了宣布,证实有关传言,转为一名亲政府的独立议员。

除了尤索,当时还盛传另有15名民兴党州议员将集体退党成为亲沙盟的独立议员,随后再有一两名民兴党州议员被传退党,但都被一一否认。

跟着,民兴党国会议员罗兹曼被控三年前以纳闽港务局副主席身份涉嫌滥权贪污。他那时还是巫统籍,509大选后退党加入民兴党。不禁叫人疑惑,如果他还在巫统或不是加入民兴党,他还会有事吗?

自在去年的州选吃败仗,民兴党就时运不济,原本赢得23个州议席,随着两人退党及一人逝世,如今只剩20名州议员。国会议员也因刘伟强去世而到回8人。

针对罗兹曼被控,沙菲益表示,不排除是因为该党拒绝和政府签署朝野合作备忘录。

这就叫人更纳闷了,朝野签署MoU,有那么重要吗?看看联邦,希盟和沙比里签了MoU,但又带来什么实际上的改变,看到了什么改革?

其实,国会已经提供了这样一个平台,为何还要特别签署MoU多此一举?若说是为了政府更好做事,那就更莫名其妙了,反对党要来干什么?干脆大选也不需要了,反正就和议员们选后跳槽一样,大家都是一家亲,反对党的角色形同虚设,是这样吗?当然不该是。

接着,突然传出沙巴希盟也要和沙盟签署MoU。

媒体是那样写的,读起来好像是沙巴希盟主动要求,但不该是沙盟更需要吗?而且,为什么不是找拥有更多州议席的民兴党,而是找只有9个州议席的希盟?

但看民兴党近日来面对议员退党或被控的事实或传言,你怎知民兴党没有先被联络?

当时更有沙巴巫统表达对首长哈芝芝失去信心的传言,虽然邦莫达的新闻秘书加化已针对传闻作出否认,邦莫达本身却表示,沙巫统准备在来届大选面对任何政党的挑战,包括土团党在内。

当然,如果巫统和土团党在来届大选分道扬镳,两党就不可能还在沙巴继续合作,但州议会还有四年才届满,那两党都是成员党的沙盟怎么办?那时岂不是要拆伙?

冯晋哲说有人献议沙巴希盟加入沙盟组联合政府。这个“人”或其代表的政党与联盟,可说已呼之欲出。

根据冯晋哲说法,沙行动党已拒绝了献议,继续做反对党,扮演好监督及制衡政府的角色。

不过,他说,要是州政局出现不稳定的迹象,比如巫统想要夺取,为确保沙巴不会出现像马六甲政变的局面,沙巴希盟可以考虑参考联邦朝野签署MoU的先例,维护沙巴民主,政治稳定。

看来是哈芝芝不放心邦莫达,怕他会像马六甲四人帮那样最后导致政府垮台。

甲行动党以甲巫统缺乏诚意而拒绝与后者组联合政府,但也没有要和州政府签署MoU啊。

本地媒体说得好像是沙巴希盟急欲和哈芝芝“跨党合作”,不是后者更需要和希盟合作吗?这个前后秩序好像弄颠倒了。

其实,沙盟拥有78个州议席的49席(国盟23、巫统16、团结党7及独立议员3),在野党29席(民兴党20及希盟9席),减掉巫统16席,沙盟仅有33席,不足议席的一半,所以需要希盟来护持,但拥有16议席的巫统本身也不能做什么啊,沙巴希盟又替哈芝芝紧张什么?

Thursday, 28 October 2021

四人帮不会被拆散

被希盟拒绝的诺伊占,几天前说会交代在哪个政党旗帜下参选,到目前为止,未闻有任何动静。

四人帮之一诺阿兹曼的话却耐人寻味。他说,我们四人退出国盟,没有人会掉队,也没有人会被拆散。似在暗示,不管行动党拒绝与否,诺伊占仍会与他们一起,他们四人,一个都不能少。

伊德利斯则与甲希盟主席阿德里老友鬼鬼,说两人是治理甲州的最佳潜在组合。不懂他话中的含意,两人都当过甲州首长,难道两人达到共识,希盟一旦胜出,两人将分担正副首长?

从目前迹象来看,四人都大有可能代表希盟上阵甲州选,至于诺伊占,也会在行动党抗议声中被接受。他们将成为希盟的资产,还是负担?那就看甲选民接不接受他们了。

那边厢,甲巫统主席也是前州议长的阿都拉勿表示,伊德利斯带着三人倒戈相向,是因为被行动党愚弄了。

他的逻辑是这样的:伊德利斯推翻州政权,以为可以在希盟的协助下重当首长,但被行动党拒绝。

听起来好像是行动党教唆他们叛变成功又弃之不理。事实是,阿都拉勿早前也承认,为保住州政权,巫统主动找过行动党,献议官职,但被行动党拒绝。人家是“威武不能屈”,不肯被利用,不为官职所动,为何反指伊德利斯被行动党愚弄?

可以理解巫统为何特别针对行动党,在上届大选,希盟赢取的15州议席,行动党就占去了8席,对巫统来说,公正党诚信党的“威力”都没有行动党来得大,总之把矛头指向行动党就对了。

巫统在上届选举赢取13个州议席,占州议会的将近一半,自然不会让出这13个巫统区给土团党或伊党。

阿末扎希多次表明不会再与土伊两党合作,因为伊党多次“背叛”,土团党则在去年的沙巴州选捅了一刀。何解?这点容后再谈。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剪不斷理還亂,像極了愛情

Wednesday, 27 October 2021

哪里像个罪犯?

阿末扎希以需要到德国治病为由申请取回护照获得批准。

罗斯玛也申请取回护照,说要到新加坡陪伴待产的女儿亦获批准,接着纳吉也以相同理由申请,同样获得批准。

然后就是纳吉的律师沙菲宜也申请取回护照获准,说要陪同儿子到美国办理升学事宜。

纳吉原本获得批准的日期是从本月20日到11月22日,长达一个月,凑巧遇上马六甲州选,纳吉因此要求把日期延后,亦获得批准,改为从本月25日到12月6日,不止延后,还延长多两个星期达一个月半。

也许你会问,马六甲州选关纳吉何事?纳吉解释,因为阿末扎希这期间出国治病去了,他受委托领军国阵引战因此走不开,所以需要把探望女儿的行程押后。

纳吉虽被定罪,因为上诉,在国内行动并未受到限制,如今更可以国内外进出自如,更不是为了什么非去不可的重要大事,还可以选择日期,这样的“特别待遇”,恐怕是前所未有。

因此引来敦马调侃,将他形容为“VIP罪犯”。诚信党议员哈尼巴也提出抗议,指纳吉不是助产士,为何允许他出国那么久?探望女儿,几天就够了。

纳吉目的达到,懒理这么多,对他自己来说,他是清白无辜的,光是这点就够了。

伊斯迈沙比里上任后不久,纳吉就“官方”拜会沙比里,然后就传闻他将出任首相署经济特别顾问职。此传闻显然是在试探大家的反应,由于不获认同,沙比里最后改委巫统宣传主任沙里尔(Sharil Hamdan)为首相署经济主任,纳吉出任首相经济顾问的传闻也告一段落(请看《MARA Digital 的经济阴影》20211014)。

纳吉官司缠身,其中包括因无法偿还17亿令吉税款而接获破产通知书,纳吉指这是恶意的政治阴谋,并申请要求调查5名税收局官员。

无巧不成书,两个星期后,税收局总执行长沙宾(Sabin Samitah)提出辞呈,原因不明。

与其同时,上诉庭批准纳吉父子暂缓偿还所得税欠款,直至联邦法院审理他们的上诉申请为止。

纳吉连环还击,接着起诉前总检察长汤姆斯和大马政府,控告他们滥权对他提出有关1MDB的控罪,是希盟政府一个长期且具有预谋的行动,而汤姆斯本身一直对他存有偏见。

纳吉这一连串不寻常的动作,显然是为了重返并活跃于政坛铺路。记得他上个月接受《路透社》访问的一番谈话吗?那时他就已公告天下,他打算在下届大选参选,继续当国会议员。至于他已被定罪,是否还有参选的资格,他的回答是,那就让法律、宪法和司法去诠释(请看《谁能阻止纳吉东山再起?》20210920)。

究其实,只要他上诉得直,现有控案获得撤销,或者获得国家元首赦免,他还是可以参加下届大选的。他现在正在努力争取的,不就是要“还我清白”吗?

大家有看到他日前赴马六甲为巫统造势的视频吗?一众巫统党员挤爆会场欢迎纳吉,把他当作英雄来接待,叫外人看傻了眼。

叫人傻眼的还不止于此。日前出席其北根选区某支部大会致词时,纳吉指巫统领袖爱炫耀和态度傲慢,导致巫统在上届败选,他也说财富和物质不是成功的因素。说得像自己是局外人,又像有感而发。

这期间,他频频走访于巫统基层,BossKu形象更为他制造人气,甲州选正好给他一个“大显身手”的机会,证明他仍获人民的喜爱。他何乐不为?

或许你觉得这一切很荒谬,但事实的确如此。之前不也有“独家”报道,说他和沙比里已取得共识,由他出任党主席,沙比里继续出任首相?

你看他,哪里像个被定罪的人?

Tuesday, 26 October 2021

重启“一个输油管都看不到”项目

慕尤丁政府在今年二月悄悄恢复纳吉时期,财政部子公司SSER成本高达94亿令吉的两大巨型输油管项目,分别是本州的天然气输送管工程(TSGP)(40.6亿)和半岛的多元石油产品输送管工程(MPP)(53.5亿),遭希盟前财长林冠英形容为“最荒谬的金融丑闻”,并质疑当中的财务不当问题是否已获解决。

纳吉不满林冠英的质疑,反问后者如何证明项目有问题,丑闻在哪?希盟当年为何不成立皇委会或指示公账会调查以找出证据?

纳吉说,在两个项目上,政府都无需付一分钱,因为是由中国油气集团(CNPC)子公司中国油气管道局(CPP)承包,中国银行提供低息贷款给这家公司,不是大马政府。

政府不必付一分钱?先不说“有冇咁大只蛤乸随街跳”,最大的疑问,也是纳吉一直没有解答到的,是相关工程进度仅达13%,贷款却已发了83亿令吉,占该项目的88%。贷款去了哪里?

希盟时期的能源部长杨美盈过来本州时说,一个输油管都看不到。等于说,工程未真正开始,贷款就近乎发放完毕。这点,纳吉该怎么解释呢?

根据当年《砂拉越报告》和英国《金融时报》报道,贷款是从银行直接汇入CPP户头没错,跟着却辗转汇入1MDB的一家子公司MyCityVentures(MCV),目的是为了收购槟城亚逸淡的234英亩土地,然后再卖给在开曼群岛注册的一家中国丝路东南亚地产有限公司(Silk Road Southeast Asia Real Estate Ltd)(请看《The China Connection》20180731)。

所以你看,还是与1MDB有关。纳吉说大马政府不必偿还这笔贷款,谁相信?CPP只是承建商,但资金又去了1MDB的子公司,这点纳吉没有说出来,还是他也不知情?

不解的是,既然贷款已发了83亿,但“一个输油管都看不到”,照理政府应该指示承建商施工,让工程追上贷款进度,但希盟政府反而中止了两个项目,根据合约,还要赔偿给承建商。

至于赔偿数额多少?后续报道是,总检察署代表我国政府与CPP进行谈判,再下来是我国“充公”了CPP的11.47亿令吉。敦马说,政府只是收回两项输送管工程未完成部分的款项,不是充公(请看《直接问纳吉好了》20190717)

如此算来,贷款发了83亿,收回11亿,意即72亿去了1MDB,最终去向就不得而知了。

当时林冠英是说,赔偿额将从已支付对方的总额扣除。难道11亿就是扣除掉赔偿额的余额,意即赔偿额就是72亿(83-11=72)?赔偿额如果那么高,为何不干脆把工程完成?

当然如果贷款真的去了1MDB,输油管工程只是幌子,根本就没有要施工之意,那又要从何让工程完成?

依据外媒所报道,贷款未根据工程进度发放,那也不用感到惊讶。就像1MDB和SRC案的贷款一样,因为有我国政府的担保,有什么问题,只要向我国政府要钱就可以了。

国行当时亦以SSER在两个项目上的“疏忽”触犯了相关金融服务法令而开罚合共1800万令吉。

正当大家把“一个输油管都看不到”的工程逐渐淡忘,国盟财长扎夫鲁在国会透露,政府已在今年二月决定重启沙巴输气管(TSGP)项目,财政部子公司SSER正与CPP进行磋商,以找出最佳方案。至于半岛的MPP项目,将在TSGP的问题解决后,才会重启讨论。

随着这最新进展,扎夫鲁说,赔偿的问题就不再存在了。

觉得好戏剧化。但,重启项目需要资金,政府是重新贷款,还是已发放的款项还在,无需重新贷款?否则就变成双重融资(double financing)了。

83亿不是小数目,政府不去追究该笔贷款的去向吗?

Monday, 25 October 2021

剪不断理还乱,像极了爱情

虽然阿末扎希已再三强调巫统不会与国盟在马六甲州选联手,不排除从今到提名日,分分钟仍会出现变化,相信各方仍在作出最大的努力,确保赢取最多议席,不让希盟有胜出机会。

纳兹里说土伊两党应该感谢巫统,因为两党在马六甲的势力都很弱,而巫统为了避免出现三角战,同意让出4个议席给它们已经算很不错,毕竟巫统在马六甲仍然是最强的马来政党。

据报国盟要求在13个马来选区上阵,分别是伊党5个及土团党8个,但巫统只愿意让出4个选区,双方的谈判因此陷入僵局。

伊党副主席莫哈末阿玛遂提出“14-6-8方案”,即巫统应该只专注在原有的14个州议席,其余14个议席分配给土伊两党,伊党在6个有潜能胜出的选区上阵,土团党则上阵8个议席。

但如果国盟不与巫统合作,他说,土团党就上阵22个州议席,包括巫统的14个选区,那就不能避免的出现三角战。

在上届州选,伊党在24个州选区竞选,但得到0议席。党总财政伊斯干达说,这次,伊党只在巫统和土团党没有出战的选区上阵,以避开三角战,不让希盟坐收渔利。

可见对本身能否在此次州选赢取多少议席,伊党毫无把握,巫统肯让出2席给它,也算是给脸了。

土团党方面,当然不会接受巫统只肯让出4个议席给国盟。慕尤丁说,如果巫统不愿合作,不管是两角战、三角战或四角战,国盟将竞选所有28个州议席。

林冠英不信国阵会和国盟对打而出现三角战,因为阿末扎希只说巫统不会与国盟合作,但他不代表国阵,国阵还是可以和国盟合作。

林冠英把阿末扎希比喻为史上最弱势的巫统主席,指他领导无方,说的话不算数,其他党领袖也不听从,过去已经有多次的例子。

阿末扎希自己透露,此次巫统候选人名单将由三人做集体决定,不再是由党主席一人,这三人分别是他本人(党主席)、署理主席末哈山和首相兼党副主席伊斯迈沙比里。

此举明显削弱了阿末扎希作为党主席的地位,既然候选人不只是党主席一人说了算,那要不要和国盟合作,也不是党主席一人说了算。

沙比里成功当上首相,归功于慕尤丁自愿辞职,沙比里感恩图报,理应不会拒绝与土团党合作,问题只在多少议席吧了。

事有凑巧,阿末扎希这段期间不在国内,高庭批准他取回护照,让他出国治疗其背痛问题,为期一个月,即从本月26日至下月21日,等他回来,甲州选举已经结束,刚好赶上选绩揭晓。

于是,原本同样取回护照准备到邻国陪伴待产女儿的纳吉推迟其行程,说他受到阿末扎希委托,到马六甲领军国阵迎战这次的州选。

阿末扎希为何不是委托他人?显然是看在纳吉是前党主席及他在马来社会成功塑造大受欢迎的Bossku形象吧,纳吉也可以乘机大有表现一下,何乐而不为?如果领导成功,更有助他东山再起也说不定。

其实阿末扎希可以像纳吉那样,把出国治病的日期押后,等州选过后再做打算,但他选择缺席甲州选,宁可让纳吉“领功”,或许知道自己的领导能力不及纳吉,这算不算有自知之明呢?

Friday, 22 October 2021

为何只是诺伊占?

希盟主席理事会议决,不会接受诺伊占代表希盟上阵甲州选。

但有中文媒体说是诺伊占连同另外三人都不会受委为希盟候选人。应该是翻译出错吧?因我看了大部分的英媒报道,只提到诺伊占一人,意即希盟还是有可能接受另外三人成为候选人的。

诺伊占无缘代表希盟上阵,因为受到行动党强烈反对。他曾是行动党议员,却在去年的喜来登政变倒戈,成为亲国阵/国盟的独立议员,短短一年后又搞叛变导致州政府垮台,有这样的不良记录,行动党/希盟愿意接受他回巢那才奇怪。

希盟盟党发布的联合文告也语焉不详。里边说因为这四名前甲州议员不是希盟盟党的成员,所以会议上没有谈及他们参选的问题(the question of their candidacy in the State election did not arise in today's meeting)。

如果没有谈论到他们,那拒绝诺伊占当希盟候选人的议决又从何而来?

而既然拒绝诺伊占,何以没有拒绝诺艾芬迪?诺艾芬迪是土团党州议员,去年导致甲州希盟政府倒台他也有份,何以希盟愿意接受他再次代表希盟披甲上阵?不怕他再次倒戈吗?

不要以为接受跳槽青蛙上阵就稳打稳扎,所攻打的议席保证到手;只怕是弄巧反拙,选民不屑他们的行为,反遭选民唾弃,希盟何苦来哉?

文告证实委任甲希盟主席阿德里领军希盟甲州选举机制。阿德里是希盟时期的甲首长,行动党支持他为希盟的首长人选;据说安华也答应伊德利斯首长职,所以希盟是否接受除诺伊占外的其余三人?伊德利斯若与阿德里双双胜出的话,会不会重新上演首长争夺战?

在去年国阵/国盟接过州政权的时候,伊德利斯原本以为自己将重作冯妇,没想到首长职却给了苏莱曼,种下了伊德利斯一年后带着三人叛变的祸因。同样的戏码,难道要在希盟重演?

Thursday, 21 October 2021

安华受不够教训

安华澄清说,邀请甲州四名州议员出席党活动,是因为他们勇敢推翻州政权所以向他们致谢,与他们是否将代表希盟上阵州选无关。

那是否有意让他们在希盟旗帜下参选呢?安华语焉不详。

其中一人诺阿兹曼早前透露,他与伊德利斯已受邀加入希盟;诺伊占在反击林冠英时也说后者没有权力阻止他代表希盟上阵。如果没有那回事,他们怎会那样说呢?

在昨晚的希盟会议上,安华自相矛盾说道,四人帮还未正式申请加入希盟,因此希盟目前不会仓促接纳他们,会给他们时间和机会。

这是什么意思?安华没有明确表示拒绝四人帮,而是说给他们机会和时间,等他们提出正式申请?那时再来考虑吗?一个拖字诀,底子里安华还是有意接受他们的。

蔡添强在会后表示,为确保可在甲州选胜出,希盟应该与各方合作。为了再当政府,谁都可以照收不误,包括跳来跳去的政治青蛙吗?

蔡添强是公正党副主席。他的话,应该就是党领导层的看法。

安华前一天也说,只有林冠英反对诺伊占在希盟旗帜下竞选。换句话就是,只有行动党反对。

林冠英宣布,行动党将以希盟标志上阵甲州选,同时支持甲希盟主席兼甲诚信党主席阿德里为州首长人选。阿德里是希盟时期的首长。

根据传言,安华除了有意接受四人代表希盟竞选,更会让伊德利斯在安全区上阵,胜出后就让他重作冯妇。伊德利斯是509前的巫统首长。

可见希盟在首长人选方面也无法达致共识。诚信党未在此事件上发言,但不可能不选自己党的阿德里,而去支持伊德利斯吧!

安华若执意要让四人代表希盟参选,而行动党拒绝诺伊占用希盟标志,公正党会不会改用蓝眼标志,让诺伊占在蓝眼标志下竞选?

选民会不会因此感到混淆?再说,选民能接受四名叛将而投他们票吗?这点也是公正党要慎重考虑的,不要为了四名叛徒再次付出沉痛的代价。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巫統和伊黨沒有共識

Wednesday, 20 October 2021

公正党领导有问题

不是所有公正党领袖都认同安华,把四名国阵叛将当作英雄来看待,那是安华个人的一厢情愿,只怕因为这四人,再造成党内部分裂,也导致和盟党意见分歧。

党副主席拉菲兹即警告,不要接受导致州政府垮台,不受人们尊重的政治青蛙。

拉菲兹那么说,显然是回应安华日前在党活动欢迎他们,说他们值得大家尊重,因为他们选择与身为反对党的希盟同在的那段话。

拉菲兹说,反之,这些人的名声很差,他们喜欢发誓和诅咒的态度不是党所要的候选人类型。

让人想到了诺伊占在州议会失态飙脏话的情景。

拉菲兹也劝党,不要为了策略而走捷径,最后得不偿失。

前柔佛党主席哈山卡林也抨击甲州希盟“投机取巧、不负责任”,希盟中央没有给予正确的指示和领导。他没有指名道姓,但大家知道他是指桑骂槐,因为公开欢迎四人的是安华,末沙布和林冠英不在当晚的公正党活动。

哈山卡林一向敢于发言。当巫统与土团党意见不合,有建议巫统应与公正党合作,哈山亦强烈反对。

吉打的公青团长菲道斯(Mohammed Firdaus Johari)直接表明不欢迎四人加入,更希望党中央多聆听基层的声音。

党宣传主任三苏伊斯干达澄清,当晚是该党在选举前的一场造势活动,伊德利斯等四人只是受邀出席,不是入党仪式。他认为希盟领袖应该客观公平的对待他们四人。

从三苏的语气,并不排除接受四人帮,否则不会叫盟党开放看待。但也有公正党领袖不认同啊,未和盟党讨论也就罢了,难道内部也未经讨论,即公开欢迎四人帮参与党活动?这点就欠缺妥当。

尤其是朝野两边跳的诺伊占,林冠英强调行动党不会让他代表该党上阵。这也说算很客气,相信诺伊占也不会回去行动党,但要是他在公正党旗帜下上阵呢?行动党会拒绝吗?林冠英应该说得更明确一点。

诺伊占反击林冠英,说自己并没有要回去行动党,因此林冠英没有权利阻止他在希盟旗帜下上阵,如果他加入公正党或诚信党也跟行动党没有关系。说得好像希盟已经答应让他代表希盟参选。

他也自夸很多政党都找他,就看他要选择哪个政党,因为候选人比政党或标志更重要。似乎对自己中选满怀信心。

或者诺伊占打算像在巫统政府那样保持“独立”身份,以蓝眼标志参选,但保持“独立”,中选的话也是独立议员,只是“亲希盟”吧了。

说到竞选旗帜,盟党至今尚未达到共识,公正党认为应该续用蓝眼标志,原因是选民对希盟标志不是很熟悉。

这样说就很自大,也该自打嘴巴。希盟成立至今至少也有六年了吧,什么理由希盟标志还未能广为选民所知?这只是个借口吧。

而且少数服从多数,诚信与行动党早在今年三月就已决定使用希盟标志了,唯公正党自认比较“出名”,想与众不同吗?

从四人帮事件,可知公正党企图独大,几乎像巫统在国阵的翻版,内部产生诸多矛盾与不协调。不知是否因此,才会导致去年10多名议员集体变节,趁喜来登政变时大出走?

至今未闻诚信党对四人帮事件表态,除了末沙布日前接见了伊德利斯,赞他做了勇敢的决定。

甲希盟州主席阿德里来自诚信党,他也是希盟时期的前首长。他表示甲州希盟将在本周末入禀法庭,挑战解散州议会的合法性。

Tuesday, 19 October 2021

安华开始语无伦次

安华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公正党举办一场“拯救马六甲,一切从马六甲开始”活动,四名出走国盟的甲州议员被奉为座上VVIP贵宾,“受到热烈欢迎”。

安华在会上说,他们四人值得尊重,因为他们选择与身为反对党的希盟同在,而非在希盟执政时同在。

安华有说错话吗?照他的逻辑,他是不是也可以接受喜来登叛徒所引发的叛变?那时,整个土团党连同阿兹敏带着10名公正党议员“选择与巫统等反对党同在,而非与当时执政的希盟同在”,他们的举动也应该受到尊重吗?

马六甲当时也有四名州议员,两名来自土团党、一名行动党和一名公正党,宣布退出希盟,导致甲州政权跟着易手,安华不可能不知道吧?

当年背叛希盟的甲州议员,其中两人这次又背叛了国盟/国阵,他们是土团党的诺艾芬迪和前行动党的独立议员诺伊占,他们还有脸回去希盟,希盟也大人大量,愿意接受回他们?有了两次背叛的记录,希盟不怕会再一次被背叛?

说好的改革呢?说好的反跳槽法呢?安华日前才批沙比里改革缓慢。如果本身真心也要改革,那就应该以行动来证明,不要借口说反跳槽法未通过,所以我们可以接受青蛙跳。

这已经不是法令问题,而是原则问题啊。

如果你不能接受对方向你挖角,那你就不应该接受任何跳槽行为,而不是跳来己方就照收不误,没有问题。若在来届选举再让他们代表已方上阵并胜出,你敢担保他们不会再跳吗?

昨晚的活动虽然不是入党仪式,报道说,四人受到英雄式的欢迎。伊德利斯说,没有人指责他们是背叛者,他们没有被喝倒彩,感觉好像已经进入希盟大家庭。看来只要条件谈妥,例如是否获得上阵,伊德利斯要求的首长职,入党只是迟早。

他们最有可能加入公正党。像诺伊占,他好意思回去行动党吗?行动党会接受他回巢吗?

不知道甲州选民对跳槽者的看法如何,如果他们仍旧中选,那也是选民作出的选择,外人也无话可说了。

利令智昏,权更易令智昏。在政治,不管朝野,都很容易被权利冲昏头。

Monday, 18 October 2021

巫统和伊党已失去共识

如果阿末扎希没提,差点忘了还有全民共识(Muafakat Nasional)这个联盟的存在。

它是巫统和伊党两年前缔结的一个联盟,但自去年伊党也加入国盟(PN)后,巫伊两党就似乎渐行渐远,全民共识也等于名存实亡了。

阿末扎希表明,无论是这次的马六甲州选或下届大选,巫统将以国阵旗帜上阵,不会和土团党合作,也不会有全民共识的出现。

他说全民共识并没有合法注册,巫统也多次遭到背叛,因此是时候检讨两者之间的合作关系。

阿末扎希说的如此肯定,显然是觉得巫统拥有足够的号召力,无需依靠他党协助,仍有本事在州选或大选脱颖而出。

以马六甲为例,在509时的州选,希盟虽以15席胜出,但其余13席被巫统囊括,使巫统成了唯一的州反对党。那时土团党还在希盟,赢得2席,行动党则获8席、公正党3席和诚信党2席。

伊党当时没有加入任何联盟,独自上阵马六甲28个州议席的其中23个,但全军覆没。

若以上届州选成绩做为参考,你就会了解谁更需要寻求谁的合作,以确保取得最大的赢面。

虽然巫统的去意已定,土团党并未放弃任何努力。党总秘书韩查就叫马来政治领袖应该抛开政见,团结就是力量,不要让希盟有机会再执政。

伊党也想在甲州议会占一席之地,当然希望避免多角战,那只会削弱本身胜出的机会,最好能够一对一,唯一的法子便是与巫统和土团党合作,不要有“内斗”。

伊党最高理事凯鲁丁将三党的“内斗”归咎于敌对党的挑拨离间,说是魔鬼在煽动,以让三大政党瓦解。

明眼人看得出,这都是三党之间产生的矛盾,与反对党完全无关。伊党和巫统在全民共识下结盟,转个身又加入国盟,料想左拥右抱,左右逢源,没想到巫统却拒绝加入国盟,而后和土团党摩擦加剧,让伊党好为难,不知要靠哪边站。

总括一句,土团党和伊党需要巫统的合作,多过巫统需要两党的合作。

至于阿末扎希说全民共识未合法注册,但两党不是早已同意要注册的吗?根据安努亚慕沙说法,是阿末扎希自己建议不要注册的。

原来阿末扎希对伊党加入国盟很不满,伊党还说要土团党加入全民共识,更引起巫统不悦,问伊党到底要全民共识还是要国盟。

土团党最后也未加入全民共识,全民共识始终未获注册。

霹雳倒大臣事件更加深了巫伊两党间的裂痕,因伊党不愿对时任土团党大臣阿末法伊沙投不信任票,还强调不会加入由沙拉尼当大臣的巫统政府,也因如此,沙拉尼的第一批行政议员名单没有伊党代表(请看《朝野上演着相同的剧码》20201231)。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在甲州,三党间巫统会占较大优势,一旦出现多角战,料希盟仍将坐收渔利,相信这是土伊巫三党所不愿看到的结果,但谁会作出最大的让步呢?牺牲小我,还是三败俱伤?

选委会已将甲州选的投票日订在11月20日,提名日在11月8日。这段期间,可以有很多变数,巫统到时会不会回心转意,接受和土伊两党合作,以免州政权落入希盟手中?

巫统还要当心土团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做回巫统一单,便是要挟撤回对伊斯迈沙比里首相的支持。但土团党可能也不会得逞,因希盟和沙比里签了谅解备忘录,应该不会同意土团党对沙比里投不信任动议。

Thursday, 14 October 2021

MARA Digital 的经济阴影

表明不再支持首长苏莱曼的其中一名甲州议员诺伊占,因迟迟不愿归还其官车,已遭警方开档调查。

警方充公其官车并已交回给州秘书署。

诺伊占原是行动党议员,去年退党成为亲国盟的独立议员,受委农业企业及合作社委员会主席。

伊德利斯和诺艾芬迪在辞去行政议员职后已归还官车,唯诺伊占拒绝归还,说州议会已解散但其他行政议员也没有归还为其理由。

诺伊占显得强词夺理。州议会虽已解散,他们成为看守政府,总不成让甲州陷入无政府状态吧。

今天要记录的是伊斯迈沙比里委任了巫统宣传主任沙里尔(Sharil Hamdan),出任首相署经济主任(Pengarah Ekonomi)的新闻。

他不是被控接受纳吉100万而面对官司的那位沙里尔。这位年轻的沙里尔也是巫青副团长,他是在去年3月出任党宣传主任,即在国盟执政后不久。

沙里尔受委首相署经济主任,是不是取代沙比里原本有意委任为特别经济顾问的纳吉呢?有关传言久久未获证实,据说因为受到土团党反对,同时面对民众恶评,原因最明显不过,在此就不再赘述了。

沙里尔的经济主任职属不属于部长级官职?文告没有说明。

根据报道,沙里尔拥有经济学位,曾在麦肯锡(McKinsey)顾问公司任职三年,之前当过凯里的政策官员(Policy Officer)两年,为凯里准备演讲稿。

沙比里需要别人给他经济事务上的advice,何解?首相署不是有经济(EPU)部长慕斯达法,财长扎夫鲁也可以给他advice啊!

我想这与数年前成立的玛拉数码城不无关系。

当时的刘蝶广场发生了一宗手机偷窃案,很不幸的被有心人扭曲成种族课题,该名小偷也莫名其妙的被捧成民族大英雄。

沙比里是那时的乡村部长,玛拉机构隶属其部门。于是,他成立了玛拉数码城(MARA Digital Mall),叫马来人不要光顾刘蝶广场,说马来人也有本事开电子店,产品也将只卖给马来人。

沙比里当时还夸口说,要在每个州开至少一家数码城。据知后来也相继在雪兰莪、柔佛、彭亨和吉兰丹等州开了分行,却因生意惨淡兼经营不善,最终宣告倒闭,目前应该只剩下一家在吉隆坡(请看《MARA Digital 2.0, anyone?》20170927)。

如果只照沙比里日前建议的,土著股份只能卖给土著,像玛拉数码城的情况,最后却是无疾而终,土著股权没有上升也罢,它是不增反减,得不偿失啊。

经济策略岂可意气用事?更不可一成不变,墨守成规。想象一个封闭经济,它就像在MCO期间封城锁国,多少行业因此关门大吉关闭。理论是一样的。

沙比里应该是从玛拉数码城上了宝贵也昂贵的一课,所以需要经济“专家”为他提供意见。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再見還是朋友

Wednesday, 13 October 2021

有事才找行动党

马六甲州议会已经解散10天了,选委会至今还未宣布州选日期,不知背后是不是还在讨论,到底要不要州选,还是颁布州级紧急状态,像砂拉越州选那样延后举行?

如果马六甲可以州选的话,没有理由砂州不可以,该州势必要求提早结束紧急状态,还有两个补选也在等着进行,总之牵一发可动全身,不可不慎重处理。

当然还有一个选项,也是宣布不再支持州政府的四名州议员的如意算盘,便是寻求希盟支持组新政府。但此建议已被行动党否决。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却原来,早在八月的时候,巫统就已向行动党求助了。根据甲行动党主席郑国球披露,甲州议长也是甲巫统主席阿都拉勿要求行动党加入,已避免州政府垮台。

不觉得很好笑吗?不管是巫统或土团党,每次有事必定找希盟帮忙,霹雳如此,慕尤丁被逼宫时如此,沙比里任相也如此,如今马六甲也来这一招,希盟也很好谈,几乎每次有求必应,但不觉得每次都被揾笨了吗?

这次,行动党不再“上当”了。郑国球以对方欠缺诚意而拒绝,而且巫统本身是问题的一部分,希盟为何要介入?

已被开除党籍的伊德利斯指责甲巫统领袖言行不一,违背了党不要和安华和行动党合作的原则,为保住甲州政权,甲州的叛徒偷偷献议行动党行政议员和其他官职,应被对付才是。

壶笑锅黑。伊德利斯不也连同另三人同样向希盟求助吗?其中两人去年还背叛了希盟呢!这够不够尴尬啊?

有人在甲州多处挂起“马六甲叛徒”的横幅,上面印着伊德利斯和郑国球的照片。伊德利斯被开除,郑国球拒绝合作,谁是挂横幅的背后主使人,可说呼之欲出。

另一方面,希盟以前首长苏莱曼在州议会解散前已明显失去多数州议员支持为由,拒绝承认他成为这期间的看守首长。

文告指出,拥有多数支持的阵营应该有领导州政府的机会。拥有多数支持的阵营,指的当然就是希盟。这样说,不等于接受对方的四名“叛将”加入吗?

既然朝野决心要改革,包括要提呈并通过反跳槽法,背地里却做着相反的事,选民又如何看待及信任呢?

但就如之前提出过的,退党成为独立议员者,他们并没有加入任何政党或联盟,理论上他们并没有“跳槽”,反跳槽法是不是也要考虑这样的情况呢?

也是前首长的伊德利斯指控州政府在填海工程的采沙税上欺骗联邦政府,当中涉及巫统领袖,这也是他撤回对甲州政府支持的原因。

反贪会保证会进行彻查。州秘书卡米尔(Kemal Mohamad)提醒伊德利斯,当初加入州内阁时曾宣读保密誓言,违反者将被法律对付。这么说,岂非承认此地无银?

从另一个角度想,如果不是此次风波,伊德利斯会如此爆料吗?当然不会。

Tuesday, 12 October 2021

不要行动党副议长,你吹咩?

随着阿末马斯兰以要专注在党总秘书职务而退出副议长提名,巫统在提名日的最后一天改为推荐金马仑议员南利莫哈末诺,并获党主席阿末扎希和首相沙比里同意。

南利是一名退休高级警官,在两年前金马仑补选代表巫统胜出,是第一位半岛原住民(orang asli)国会议员。

鉴于土团党/国盟表态不同意修宪增设第三副议长职,因此,法律部长旺朱乃迪应该不会提呈相关动议,因为不会达到三分二议员的支持。

土团党此举,显然是冲着希盟/行动党而来。当时提议将副议长增至三人,便是为了让反对党议员也能当副议长,而希盟也已推举倪可敏为反对党的副议长人选。

既然不会有第三副议长,而朝野各自推举了一名人选,即是说,届时将只有一人中选。

若以资格来看,倪可敏当过希盟时期的副议长,可说胜任有余;可是若以朝野阵营来投票的话,南利中选的机率就比较大。

慕尤丁代表土团党/国盟表态,反对的理由是:第三副议长不是政府与希盟MoU里的其中条件。言下之意,就是不同意由反对党议员当副议长。反对党议员若不能当副议长,那议长就更不用说了。

但正副议长本来不就应该是独立的吗?宪法并没有阐明议长必须由执政党议员出任,第57(1)条文只说议长和两名副议长必须是国会议员,并没有说必须是执政党的国会议员,所以当初提议修宪委任一名来自反对党的副议长,此说就很奇怪,为何没有人纠正这点?

宪法规定副议长必须是国会议员,但议长则也可以是有资格成为国会议员者,所以希盟当时就委任了不是国会议员的阿里夫为国会议长,国盟上台后,慕尤丁改委原本在希盟时期是选委会主席的阿兹哈,取代了阿里夫。

虽说阿兹哈没有政治背景,其偏颇作风,成了有史以来最具争议性的议长。

Monday, 11 October 2021

再见不是朋友

本周的政治焦点将会继续在马六甲。

原本打算以退为进,宣布不再支持苏莱曼首长的四名州议员打错算盘,以为像两个月前换首相那样只是把首长换掉,没想到首长苏莱曼劝谏州元首敦阿里解散州议会,州元首也已经御准。除非事情生变,否则州选举必须在未来60天内进行。

虽然疫情已经开始缓和,国家也开始开放各个领域,也包括可以跨州跨国,但适不适合举办选举呢?会不会像去年沙巴州选过后,导致疫情反弹并且迅速蔓延?这些都难以预料,谁也不知道,值不值得冒这个险?

巫统党主席阿末扎希建议参照砂拉越的做法,宣布紧急状态,也就是说,不会有州选,以巫统为首的政府将扮演“看守”的角色,直至紧急状态结束为止。

但这不是四名州议员所预期的结果,三人还因此失去了党籍,真是抓鸡不着蚀把米,得不偿失。

独立议员诺伊占去年从行动党退党,行动党不可能接受他回巢,加入行动党之前他曾是巫统党员,如今他情归何处?公正党似有意思收他,以及另一名已被土团党开除党籍的诺艾芬迪。

公正党不同意举办州选也不同意紧急状态,认为解散州议会的决定过于仓促,州元首应该撤回决定。

诚信党主席末沙布则“道贺”已遭巫统开除的前首长伊德利斯,并赞他做了勇敢的决定。

当国盟去年成功夺权时,伊德利斯以为他能当回马六甲首长,没想到却给同样来自巫统苏莱曼“抢”了去,此次他显然想借助希盟的力量重当首长,难道希盟一点都不计前嫌,肯助他一把吗?

尤其是来自诚信党的希盟甲首长阿德里,他难道不想争回他的首长职,愿意让给伊德利斯做?

Friday, 8 October 2021

不要第三副议长

沙比里提名阿末马斯兰为副议长人选,土团党以他当时官司缠身而拒绝,而后他无罪获释,罚款了事,土团党未置可否,让身为国盟主席的慕尤丁表达立场(请看《纳吉任期的副财长》20211001)。

慕尤丁答非所问,只表明国盟不同意修宪增设第三副议长职位,未回应是否接受马斯兰受委副议长。

他说,政府与希盟签署的MoU并没有提到要多一位副议长。

国会复会时,因有提议将副议长增至三人,让反对党议员也能当副议长。因此,国盟应该是反对让反对党议员当副议长,而不是反对马斯兰。

希盟也推举倪可敏竞选副议长,国盟应该是拒绝由反对党议员出任。记得阿兹哈曾邀请倪可敏代班,却因被阿兹敏施压而撤回吗?

真不理解,副议长又不是什么至高无上的职位,也无利益可言,国盟为何就是要反对呢?

既然国盟反对,若国会及法律事务部长旺朱乃迪提呈动议,恐怕无法达到三分二议员的支持,因反对的国盟议员就占去了50位(土团党31人、伊党18及立新党1人)。

虽说慕尤丁表示国盟反对修宪委任第三副议长,马斯兰似乎对号入座,以要专注在党总秘书职务为由,宣布拒绝接受出任副议长提名,同时强调他的决定与慕尤丁的声明无关。纯粹巧合乎?

如果是分身乏术,马斯兰应该在被提名时就婉拒,而非等到三个星期后才改变主意。

马斯兰说巫统另有人选,假设没有,即倪可敏是唯一的副议长人选,那到时他是否自动当选呢?如果国盟是因为拒绝反对党议员的话,到时会不会提出反对,或提名自己的议员呢?

Thursday, 7 October 2021

大风吹,大风继续吹

撤回对苏莱曼首长支持的四名国盟州议员宣称将连同希盟11名州议员觐见国家元首。

为什么不是直接觐见州元首敦莫哈末阿里?因为他们知道见州元首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四人的盘算原本是与希盟州议员组联合政府,州元首却以隔离为由拒见他们,那边厢却御准解散州议会,打乱了四人的阵脚。

这是马六甲的“家事”,国家元首要不要介入都还是个问题,就算国家元首接见了他们,恐怕还是徒劳无功的。

希盟方面,相信大家也意见各异,何况其中两人还导致希盟州政府在去年垮台,把州政权奉送给国盟,如今因为不满首长,就想回头向希盟求救,希盟还能接受他们吗?希盟也太“好使”了吧?

根据报道,四人要和希盟组新政府是有附带条件的,那便是由其中一人伊德利斯当首长。

伊德利斯何许人也?他是509前国阵时代的前首长,原本以为国盟夺下政权后由他再次出任,没想到首长一职却给了苏莱曼,让他憋了一肚子气,从此和苏莱曼有了心结。

伊德利斯批评苏莱曼无能,没有主见,是某人的傀儡。他指的某人便是州议长阿都拉勿。州议会解散,便是由阿都拉勿而不是苏莱曼宣布的。

阿都拉勿也是甲州巫统联委会主席。或是基于此,苏莱曼不得不听命于他。如此党政不分,阿莎丽娜说的存在冲突,正好显现在阿都拉勿身上。

伊德利斯不讳言一山不能藏二虎,所以不再支持苏莱曼。但别忘了希盟也有一位前首长阿德里,难道他不想取回他的首长职吗?

明眼人看得出,伊德利斯只想利用希盟替他争回首长职位,当被问及,巫统不是已表明不会与安华和行动党合作吗?他回应说不介意,因为“马华国大党不如行动党”。

如此“蔑视”国阵盟党,两党应该严正抗议才是。

就算伊德利斯四人真的成功组新政府,想必也是矛盾不断,不会从此风平浪静。希盟不要为了政权,每次落得只为他人作嫁衣裳。

甲州议会共有28个州议席,苏莱曼目前有12名巫统和一名土团党共13人的支持,4名撤支持的是两名巫统、一名土团党和一名独立议员,希盟则有7名行动党、公正党和诚信党各2人共11人。所以就算4人与希盟组新政府,也只比苏莱曼政府多2人而已。

除了该4人要和希盟组联合政府,阿都拉勿透露,在他们之前,巫统就曾向行动党献议了,但被行动党拒绝。

阿都拉勿找行动党,显然是因为行动党占了7个州议席,举足轻重,为了保住政权,才不得不硬着头皮向行动党求助。

行动党虽然拒绝,盟党还是心痒痒的。甲州希盟主席也是前希盟首长阿德里否认将随同该4名州议员觐见国家元首,毕竟不恰当,但不排除把解散州议会议题带上法庭审理。

阿德里指州元首违反了本身开启的先例。因在去年“政变”期间,阿德里以首长身份寻求州元首御准解散州议会,当时州元首没有听取劝告,反而接受国盟取代希盟组新政府。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改革尚未成功-首相還須努力

Wednesday, 6 October 2021

马六甲一年一次政变

昨天,阿莎丽娜再在国会暂代议长主持会议。由于上周甫受委首相署特别法律与人权顾问,因此引来反对党质问,此举是否存在冲突?

阿莎丽娜回应,国会议员有疑问可直接向议长阿兹哈提呈动议,她本身没有问题。

阿莎丽娜当初辞去副议长职,便是以党职与副议长职有所冲突为由,如今加多一个官职,岂非产生三重冲突?

阿兹哈说不存在利益冲突,他认为阿莎丽娜当首相顾问,那不是部长职,不算是政府的一员,所以没有问题。

这是阿莎丽娜第二次代议长班,倪可敏也曾受邀主持议会,据说受到阿兹敏反对而在最后一分钟作罢。

算起来,这是阿兹哈此次国会以来第三次找人代班,其实还有一位副议长拉昔,也许凑巧两人都不得空吧。正副议长职责便是主持国会会议,国会开会不是一年到头,应该避免双双缺席才是。

说到议长,让我想到了刚刚解散的马六甲州议会,感觉很奇怪,因为宣布解散州议会的不是该州首长苏莱曼,而是州议长阿都拉勿,这好像有点不对劲。

阿都拉勿也是巫统州联委会主席,他说甲州元首莫哈末阿里已经同意。由他来宣布,算不算呢?不是应该由首长亲口宣布吗?

想象一下,如果国会解散是由国会议长阿兹哈宣布而不是首相沙比里,会不会很不寻常?而且宣布国会解散,并不在议长的职权范围啊!

这是马六甲两年内第二次发生“政变”,第一次便是在去年喜来登行动后不久,两名土团党议员拉菲克和诺艾芬迪、公正党嘉拉尼和行动党诺伊占加入国盟,州政权亦随之易手。

这次,同样是4名国盟州议员“叛变”,宣布撤回对首长苏莱曼的支持,他们是巫统的伊德利斯哈伦和诺阿兹曼、土团党的诺艾芬迪和独立议员诺伊占。伊德利斯哈伦也是前首长。

有没有发现,诺艾芬迪和诺伊占才在去年从希盟跳出来,如今何去何从?希盟会愿意接受他们回头吗?

四名议员其实没有跳槽,他们只是宣布撤回对来自巫统的首长苏莱曼的支持。可能他们以为可以像慕尤丁情况那样,只要把苏莱曼换掉,或者和希盟议员联手,他们又可以继续做回政府。

但人算不如天算,当他们连同希盟领袖求见州元首阿里的时候,后者以在隔离期中为由,只能等到周五才能决定是否接见他们。言犹在耳,州议长忽然宣布,州元首已经同意解散州议会,并将在60天内进行州选举。

与其同时,也是巫统州联委会主席的阿都拉勿议长宣布,两名巫统州议员已被即时中止党籍。阿都拉勿此举,即是身份冲突的一个最好例子。

两名被撤除党籍的巫统州议员可能做梦也没想到,事情会迅速演变至此,他们或会质疑,那些未听从党主席指示撤回对慕尤丁支持的国会议员,应该也被开除才公平啊!

顺便一提,甲州元首阿里曾当过甲州首长长达14年,却在2013年的505大选输掉了,自此耿耿于怀,归咎于华裔选民未投他票,直呼他们不懂感恩。阿里是在去年六月受委州元首。

议长阿都拉勿说,巫统交由州元首决定甲州政权。

虽说州议会已宣布解散,但鉴于当下疫情,州选举会不会在60天内举行还是个问题,只怕是无限期押后,如砂拉越州选与两个补选那样,那苏莱曼仍将是过渡时期看守政府的首长。因此,说甲州政府垮台,恐怕还言之过早。

阿末扎希就建议在该州颁布紧急状态,暂缓进行州选。若以砂拉越为鉴,该州的紧急状态期是到明年2月。

可以假设,阿都拉勿宣布州议会解散,是为了避免政权归回给希盟,于是先下手为强。不觉得矛盾吗,州元首阿里不愿接见撤回对首长支持的四名州议员,却御准州议长要求解散州议会。

Tuesday, 5 October 2021

土著议程:重弹的老调

可能很多人忘了,希盟的大选宣言提到一个新大马议程,即执政后将以大马人为出发点,不再以族群来区分。

那样的一个乌托邦理想,只是几个盟党的一厢情愿吧了。时任首相敦马较后便说,因为没有想到会赢,所以希盟做了很多很难兑现的承诺;甚至直言宣言不是圣经,只能供作参考。当时的盟党听了,只能噤若寒蝉。

果然,在第二年的土团党大会上,时任党副主席慕尤丁就提议新土著议程了,更有区部领袖要求获取政府工程及资源,并指此举天经地义,拒绝是“愚蠢”的做法(请看《土团党承接巫统的DNA》20190102)。

你可以说土团党本来就是一个种族政党,领袖为族群争取本身利益乃无可厚非。这样的朋党心态,其实与巫统无异。很多土团党成员拥有巫统的DNA,因为绝大部分都是从巫统过档的。

所以你可以想象,这样一个种族性政党,与多元性的希盟三党是如何的格格不入,勉为其难的痛苦磨合22个月后,终于还是脱离希盟,也导致希盟垮台。

我还想到在阿兹敏当希盟经济部长的时候,希盟在马来选区连输了两场补选,阿兹敏就提出建议,为了吸引马来选票,有必要推动马来议程。

他这番言论立刻受到内外围攻,因为希盟没有种族议程,只有新大马议程。敦马和慕尤丁等人当时默不作声,但相信他们是认同阿兹敏说法的,说不定“马来议程”还是敦马指示阿兹敏提出,以试探朋党与选民的反应呢(请看《新马来西亚=新马来议程?》20190313)。

一个老调重弹的课题,如今在第12大马计划下再出现,那也不足为奇了。

伊斯迈沙比里指出,2019年的土著股权只有17%,距离30%的目标只有一半,政府将作出规定,土著股权只能够卖给土著个人、公司或集团。

30%土著股权是敦拉萨时代推出新经济政策时所设定的,经过了50年,目标只达到刚刚过半,何解?

那是因为有些人把分配到的股份变卖套现。如此的做法,不管你分配到如何再多的股权,对方若还是不断的套现,如此又增又减,那又如何能够达到30%的土著股权呢?

于是,沙比里想到一个绝妙的办法,那便是土著只能把股权卖给土著,这样就能达到并保持30%的股权了。

这样的一个建议,却引来不止非土著的反对,连土著也提出抗议。这又何解呢?

想想,如果土著只能把手上的股份卖给土著,急欲套现的小户卖家,岂非任凭对方杀价?那就成了一个大户垄断的市场,最后得利的,还是屈指可数的土著大户啊!这样的趋势,只会益了少数土著富豪,不会提升一般土著群的经济水平,更扩大贫富的鸿沟。

我国数十年前便曾成立一个专属土著的土著股票交易所(Bumiputra Stock Exchange),成立的目的便是为了鼓励土著商家成立上市公司。但这个交易所在苟延残喘10几年后就关门大吉了,原因是它前后只有六家上市公司,每天交易惨淡,价量根本无法吸引土著投资者的兴趣。

同样的理论,如果你限制土著只能把股份卖给土著,市场能有多大?等于自毁前途,得不偿失。

一个政策不成功,政府应该进行检讨,而不是一味的延长,预期有一天终会达到目标。

关于这点,首相署EPU部长慕斯达法澄清,12MP所指的土著股份出售,只涉及土著授权机构如国投(PNB)、朝圣基金、MARA、国家股权(Ekuinas)及武装部队基金(LTAT)等。

这样说其实很奇怪,因为部长所提的这些公司都是GLC,它们持的若是上市公司股票,在脱售之前,它们如何鉴定对方是土著买家?若是折价脱售,这些GLC不是亏很大?

与其执着在数据上达标,不如提升土著的竞争力,就好如日前比30%股权更甚的51%货运代理土著持股问题。这不只在助长阿里巴巴式的营运模式吗?

Monday, 4 October 2021

改革尚未启动,同志仍须努力

说要改革的伊斯迈沙比里继续沿袭慕尤丁的治理模式,加官进爵,萧规曹随,成立同样臃肿的内阁,重委对外特使、特别顾问,有过而无不及,并无新意,还有慕尤丁续任国家复苏理事会(NRC)主席,全都是部长级待遇的官职。

沙比里得以任相,当初倒慕成功的15名巫统议员理应大大有赏,但不知何故,沙比里当时只选了三人入阁,分别是高教部长诺莱妮、企业部长诺奥马和教育副部长阿拉敏。其他“劳苦功高”者呢?沙比里似乎忽略了他们。

上周末,沙比里再做了两项委任,一个是受委为首相特别顾问(法律和人权事务)的阿莎丽娜,属部长级官职;另一人是受委联邦土地复兴局(FELCRA)主席的阿末嘉兹兰。

先说嘉兹兰,他是响应阿末扎希呼吁,宣布撤回对慕尤丁支持的第一人,同时辞去大马棕油局(MPOB)主席职(请看《阿末扎希硬起来了?》20210107)。

如今沙比里委他出任FELCRA主席,嘉兹兰也算是失而复得。但无可否认,沙比里此举仍然依循前人做法,那仍是政治委任。

阿莎丽娜在慕尤丁任相时期是国会副议长,对国家于今年年初实施紧急状态大表不满,不时批评政府体制,指立法机关遭到阉割,行政机关权力太大,总检察署不当干涉等等。

慕尤丁辞相后,阿莎丽娜以副议长职务与其党职出现冲突为由辞去副议长职,当时盛传她是因为准备取代达基尤丁出任国会及法律事务部长,但当内阁名单出炉,阿莎丽娜榜上无名,沙比里将达基尤丁的职位给了砂盟的旺朱乃迪。

阿末扎希提名她为新议长人选以取代颇具争议性的阿兹哈,却也遭到副议长拉昔驳回,让阿兹哈得以续任国会议长。

耐人寻味的是,时隔一个月后,沙比里才制造一个官职给阿莎丽娜,便是委她为他的首相署法律特别顾问,提供法律与人权事务咨询。

但沙比里不是已委任了旺朱乃迪当国会与法律事务部长吗?为何还需要委任同是部长级的法律特别顾问?有没有这个必要?更何况沙比里也是律师出身的啊。

沙比里成立新内阁时,阿莎丽娜本来就是国会与法律事务部长的热门人选,为何当时不直接委任她?如今特别制造一个顾问职位给她,岂非多此一举,浪费公帑?

难道旺朱乃迪做得不够好?现在也言之过早啊!那就等百日KPI后来个内阁改组,何妨?百日KPI评估是沙比里自己设定的,到时会不会全体一致通过?

至于阿莎丽娜本身,她愿意接受有关特别顾问职也颇令人意外。这段期间一直表达异议及提出改革的她,不觉得她的顾问职与旺朱乃迪的部长职重叠吗?一旦对同一个议题持相反意见时,沙比里是要听部长的,还是听她的?

在首相署委阿莎丽娜之前,卫生部已委了纳吉时期当过副卫长的罗斯娜为凯里的特别顾问(请看《凯里需要“特别顾问”?》20210906)。

现在轮到首相署,相信后续有来,慢慢的会不会每个部门都要求委任至少一名部长级的特别顾问?首相署的话那就肯定不会只一位了。

说到此,只闻楼梯响已久,传闻将受委首相署特别经济顾问的纳吉,至今仍未获得证实。

空穴来风必有其因,未能证实,或是与阿末马斯兰的情况一样,因官司缠身而不被土团党接受,如今马斯兰已被判无罪,能不能如愿当上国会副议长?土团党未置可否,说将由慕尤丁表达国盟对此的立场。

如我上周说的,纳吉似对自己官司缠身不当一回事,不止如此,他还透露不排除参加下届大选,对于本身是否具有参选资格,他说就让法律、宪法和司法去诠释。说得胸有成竹。

相信首相署再多一位特别顾问,只是时间上的迟早吧了。

Friday, 1 October 2021

纳吉任期的副财长

人民不解,既然阿末马斯兰被控洗黑钱210万,何以缴付110万罚款,反贪会就愿意撤控,还被判无罪,不是“不等于无罪”(DNAA),还有90万难道不用缴出来吗?

马斯兰澄清,那是因为他从纳吉收到的金额真的就只有110万。

如果只有110万,为何当初的控罪是200万?而根据当年的《砂拉越报告》报道,马斯兰的确是获得200万。

那是在505大选前,一笔海内外家喻户晓的7亿美元(26亿令吉)存款被汇入了纳吉在阿马的私人户头。505后,纳吉开始从其私人户头“派钱”,首先至少有三人,除了当时是纳吉副财长的马斯兰获200万,国阵后座议员俱乐部主席沙里尔获100万,公账会成员艾米雅蒂(Ermieyati Samsudin)则获50万(请看《神秘捐款又去了新加坡》20150817)。

马斯兰说他只拿了110万,反贪会或要解释一下,为何控以200万?

沙里尔同样被控从纳吉收取了100万,明年4月开审,很有可能与马斯兰的控案一样,最后缴付100万罚款了事。

艾米雅蒂没有被控,原因不言而喻。她是其中一位在509大选后从巫统跳去土团党的国会议员,在慕尤丁政府当企业副部长,目前是首相署副国会及法律部长。

马斯兰和沙里尔当年没有跳槽,有的话,就如马斯兰自己说的,不用沦为官司派,早就入阁当部长了。艾米雅蒂正是这样。

土团党以马斯兰官司缠身,拒绝他为副议长人选,如今他摆脱官司,能不能接受呢?在国盟最高理事会议上,五个成员党:土团党、伊党、民政党、沙立新党和沙进步党授权身为国盟主席的慕尤丁对外表达对副议长一职的立场。

与其同时,国会上议院主席莱士雅丁透露,国会改革遴选会建议禁止面对法庭审讯的议员出席国会会议,并已草拟法案及备忘录给国会及法律部长旺朱乃迪,寻求内阁的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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