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30 September 2008

布斯不懂经济,只会发动战争


美国股灾,似乎总在星期一发生,故有黑色星期一之称。

至于股灾为什么多在星期一发生?相信这与周末休市二日有关,假设有甚麽不利消息在周末出现,投资者必须等到周一开市才可抛卖,意即原本三天的卖量,一率等在周一抛卖,如此争先恐后,股市不跌才怪。

周一,道琼斯再次直线滑跌,比两周前的504点更剧烈,今次下跌了777点,以10365点收市,一万点岌岌可危,迟早失守。

综指也应声滑落,奇怪的是没有上一轮反应激烈,虽一度跌破1000点至993点,后才收复大片失地。

此次风暴,显然是十年前的风暴重演。那时的起因是欧美对冲基金大举阻击亚洲股汇两市,此次地点搬移到欧美,起因是次贷危机,欧美终尝亚洲国家十年前所吃的苦头。

风水轮流转,正是「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来世果,今生做者是」。

亚洲列国且慢高兴,美国打一个喷嚏,全球国家都要患感冒,此次风暴,亚洲列国也难以幸免。前联储局主席格林斯潘说:这是他所见过最严重的一次百年危机。他指的一百年,便是上世纪1929年所发生的那场大股灾和灾后所引发的大萧条。

最幸灾乐祸的恐怕是敦马,前阵子他在他的部落格里写道,十年前,他为大马推行救市救经济方案,却不获国际货币基金和其他欧美国家认同,如今这些欧美国家都成了抄袭猫,它们要推行的,不就是他当年所实施的拯救计划吗?

布斯只会发动战争,对财政一窍不通,如何救经济?他提出的7000亿美元救市方案,未获国会通过;出乎意料之外的是,竟有三分二的共和议员拒绝支持他这项方案。

使我想起三个月前,我国在朝议员昧着良心,不顾百姓水深火热,一致通过“支持燃油涨价”的动议。

看来搞政治者必须懂得经济,否则一律盲从,百姓就要为他们受苦。

Monday, 29 September 2008

我国是符合Melamine水平标准的国家


除了新加坡公布了13种有问题的奶制品,印尼也发现了12种含有三聚氰胺成份的产品,其中不乏一些知名品牌,叫人胆战心惊。

根据当局调查,至今为止,我国所有奶制品都很安全。 不过,对当局所公布的数据感觉很混淆,有可能是我自己的理解能力有问题吧。

比如说,根据报导,截至上周末为止,当局公布已充公了886样价值31万受怀疑含有三聚氰胺的食品;此外,35家公司的994样产品被证实未受三聚氰胺的污染。另外,有10样食品样本也证实符合三聚氰胺标准,因此,符合标准食品者已增加至26样。

老实说,我不是很确定,被充公的886样产品,包不包括在未受污染的994样产品内,还是他们是另外一批货品?此外,既然有多达994样产品被证实安全,那为何符合标准食品者仅有区区的26样?

既然有886样产品被充公,那是否显示这些产品不能安全食用,当局是否有必要把这些食品详列出来,警惕消费者,不让他们不小心购买食用?

当局透露有16样食品符合三聚氰胺水平的标准,是否表示这些食品的确含有三聚氰胺成份,只是未达危险水平?消费者有知情权,三聚氰胺是否是完全不可食用的化学物,还是只要在某个水平之下就可安全食用?至少让消费者自行决定,要不要购买或食用这些含有三聚氰胺的产品。

矛盾的是,所列出来的16样食品当中,至少有两家厂商站出来保证完全没有使用来自中国的奶原料,既然如此,产品中的三聚氰胺又从何而来呢?有关当局有必要深入调查,因为这已显示,含有三聚氰胺的食品,未必是直接从中国进口的。

新三国演义 不是魏蜀吴


这里要讲的三国不是古时候的魏蜀吴,而是现代东盟国里的马新印三国,就是有关原应在上周五成交:马银行向新加坡淡马锡收购印尼银行BII股权的课题。

孔子「言必信、行必果」,做生意也讲求信用,然而在这变化多端、风云不测的时局,人与人之间好像都已经不怎么讲信用,君不见信口开河、出尔反尔的事件层出不穷,高官优柔寡断、朝令夕改的决策,更令人民难以适应,高官丝毫不以为然。

上星期和大家谈到,为促成有关交易,印尼从原本拒绝变为放宽有关收购条例,国行从撤回改为重新批准有关收购,上周五是最后限期,但当天忽然又出现变数,因为国行在最后一分钟忽然改变初衷,要求马银行检讨被认为过高的收购价格,以避免造成重大损失。

有关收购价过高,市场早在三月就已议论,认为马银行以4.5倍的市值献购太昂贵,何况当前经济危机重重,半年前的评估如今是否还适用?马银行股价也因此再跌至新低;国行却后知后觉,在重新批准短短几天内又收回,马银行在成功争取印尼豁免条件后忽又节外生枝,造成无法在限期届满前接受淡马锡的献议。

针对此,淡马锡自动减价2.4亿新元,等于马币6亿元,还高过马银行所将损失的4.8亿元按金,若非收购价太贵,淡马锡岂肯减价那么多?也可见淡马锡急于脱售股权的紧迫性。问题是,马银行为何愿意付出这样一个昂贵价钱?难道当初没有经过深思熟虑、没有精准核算就匆促敲定购买?

随着这项最新发展,可以说,有关交易已确定告吹,马银行在此次事件损失4.8亿元按金,不幸中的小幸,否则可能损失更多。

觉得国行如此高调插手银行交易是件不寻常的事。国行立场反复,在过去非常少见,这次批准又反悔事件,笔者猜测可能是因为最近换了新财长,自然要重新评估。

大家记得大选后,马银行前总执行长即被委任为首相署部长吗?收购BII事件,与现任总执行长无关,因为那是前总执行长时期决定的。

一回国会辩论,在即席问答时间,和驸马很有默契似的一问一答,完美得天衣无缝,因此当场被民联质问,答案是否早就准备好的?

我国与邻国的关系也非常奇妙,就像是一对欢喜冤家,表面上好像不和,为许多事情争争吵吵,可是转一个身,有许多大宗交易,对象似乎还是淡马锡。

Saturday, 27 September 2008

一粒橄榄球的故事


要多谢Edwin和女儿的同学,终于把访客次数和时钟挂出来了。访客次数的图案是女儿选的,时钟的图案是我选的。

选了一个橄榄球时钟,觉得它好特别,而且与众不同,因为球都是圆的,唯橄榄球恰如其名,像一粒橄榄是椭圆形的。

说到橄榄球,使我想起一件很久以前的事情,可以说是一个故事,故事是有关一位同事的弟弟。这位同事的弟弟在美国念书,有一年回来,跟我们一同到对面岛去玩。他就带了一粒橄榄球,一直找人陪他玩,可是我不是运动型那种,也不会玩橄榄球,所以没陪他玩。

他回去美国后,才听他姊姊,也就是我的同事C说,他回来,其实是要和他父母谈他的婚事的。原来他在美国爱上了一位日本同学,可是保守的父亲不允许,说将来如何和媳妇沟通?

这位C同事的弟弟不听父亲的劝说,最后还是和日本妹结婚了,C还把他的结婚照拿给我们看,当然是郎才女貌。每一对新人的结婚照,不都是这样子甜蜜恩爱的吗?

原本以为天长地久,王子和公主从此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大概有两年后,却听C同事说起她这位弟弟和他的香港太太要回来探望年迈的父母,心里就好生疑惑,C的弟弟不是和日本妹结婚的吗,为什么却变成了香港太太?

一问之下,才知道C的弟弟和日本妹结婚后没一年就离婚了,第二年认识了一位香港妹,情投意合之下,就和香港妹结婚了。

可见缘份真是奇妙,当初C的弟弟在家人尤其是父亲反对之下,不顾一切地和日本妹结婚,如此争取得来不易的婚姻,原该特别珍惜,却没想到最后以离婚收场。当初的坚持,就变得没有意义了。

讲回这位C同事,自我离职之后,就很少看到她了,几年后,听说她到纽西兰去深造,有一年回来,还约了一班旧同事见面,之后就逐渐失去联络了。

也是许多年后的事情,有一回遇到C的好朋友L,她说要告诉我一件秘密,叫我千万不可讲出去。

原来那时的女生也时常对男生评头品足,喜欢偷偷为对方做红娘。当时青春年少,一班同事朋友时常相约出去玩,其中还有一位叫Z的男同事。有一回,一班姊妹想为C和Z穿针引线,但C一口就拒绝了,她还加了一句说:要选Z的话,我不如选K。K是谁?K就是我啦!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其实,我倒觉得C和Z蛮相配的,C为何会不喜欢Z?真是奇怪。

许多年后,我已“名主有花”,Z终身未娶,L远嫁到英国去,C还在遥远的纽西兰。不知她是否已找到了她的如意郎君?让我在此深深的祝福她。

人民怎不仰天长叹?


两周来,一连串的数据此起彼落,看得人眼花缭乱。

好的数据方面,只有聊胜于无的油价下降10分,坏的数据一箩箩,有国际油价一度回飚至130美元、有综指一度失守千点至最低963点、有马币汇率一度跌至3.5水平、有廉洁指数排名再跌新低至第47名、有外来资金(FDI)流出首次超越流入达90亿元;最新数据就是高于预期的通膨率,保持在上个月的27年新高8.5%。

咦,上个月油价调降15分,为什么没有反映在通膨率里?部长的解释是,油价上个月是在23日下调,所以不及反映在数据里。部长还叫人民要有心理准备,九月的通膨率还会持续企高,因为其他物价在高涨之下还会把通膨效应继续发挥下去。

就看油价本身吧,国际油价已从最高峰回跌三成,国内油价在六月一口气飚涨48%,最近两次降价,加起来也仅减了9%;可见一般上物价皆易起难跌,油价尚且如此,更何况其他百物涨价?就像木已成舟、米已成坎、覆水难收,就是这意思了。

8.5%还是个官方数据,平民百姓每天开门面对七件事,通膨率肯定还不止于此。拿个比方,普通白米涨了80%,食油涨了30%,面包起了20%,孩子车费起了12%;生活费全面涨高,并不代表生活水准提高,而是生活成本与负担加重了。

随着通膨率持续高企,国行将再面对升息压力,但国行可能继续将利率保持在当前3.5%水平。或许这个时候,国行已束手无策,升息与否,已经不再重要,因为政治危机已盖过了经济问题,不管利率升降,经济恐怕也一样一蹶不起。

不管你现在如何掉换角色,有些事情,无法从头再来,因为米已成坎,破坏已经造成。好如外资大量外流,要他们回头,还需要加倍努力。蓦然回首,人民怎不仰天长叹?

Friday, 26 September 2008

你小时候吃过白兔糖吗?


白兔糖,我小时候吃过。

记得那时候,只有家对面的角头店有卖,邻居的孩子介绍我说有多好多好吃,我在苦苦要求之下,母亲才允许我去买。

白兔糖卖得比一般糖果贵,那时的糖果五分钱可买到两粒,如果没记错,白兔糖一粒卖五分钱。记得它有甜甜的香浓牛奶味道,有一层像纸的白色薄膜包着,不用剥开,放进嘴里就会溶掉,对当时的小孩子来说,觉得好神奇啊。

如果不是此次三聚氰胺(melamine)事件,都不知道原来白兔糖还有在卖,但是这么一个老招牌,怎么也是黑心食品之一呢?三聚氰胺应该是近年才有的东西吧,否则,我小时候和邻居的小朋友不是吃进了好多毒?

对于三聚氰胺事件,总觉得我国官员的反应与做事总是比人慢半拍,比如说邻国都已列出了问题名单,并把有关产品下架,我国却还保证说市面上卖的奶制品都很安全,因为我国从未进口中国的奶制品云云。对这样的保证,老实说,当时我压根儿都不相信。

果然,隔天就出现自相矛盾的报导,超市霸市将中国奶制品下架,卫生官员取走上百样奶制品去做化验及检测等等。咦,这样的次序好像有点颠倒。不是先回收做了化验后才可证实是否安全吗?何以我们的官员是先证实安全后,才去回收做化验检测?

消费者也受促在购买产品时,要细读产品标签,确保不含有害物资后才购买。但是,许多产品包装所注明的成份并不那么详细,消费者又从何得知所买到的产品安全不安全,含不含这些化学品呢?

至今,当局所公布的名单都是安全的产品,至于那些未被列出的产品,是因为有待化验结果,还是不便列出呢?记得数年前的鲮鱼罐头事件吗?当局欲言又止,消费者吃不吃由你。

本地制作的贪污指数


当年新官上任,肃贪是首要重任之一,几年下来,但见我国在国际廉洁指数的排名榜中只有下降,没有上升,这当中,是哪里出了问题?

最新贪污指数出炉,我国还是与去年分数一样,得5.1分,但排名却从去年的第43名下跌至第47名,这是有史以来最差的排名,显示自改朝以来,国家肃贪不力,贪污问题持续恶化。

聊以自慰的是,在东盟国家排名中,大马高居第二,仅在新加坡之后,却在泰国、越南、印尼、菲律宾、柬埔寨和缅甸等国之前,但马新两国分数所出现的落差就大了,以10为满分,新加坡得9.2分,几乎是我国的一倍。虽然比下有余,但比上就远远不足。

因为我们得分比许多东盟国家好,我们就该满足吗?记得曾有部长说,我们不应该与新加坡比,因为它是一个小国;有另一部长也说,我们分数在1和10的中间,那也不太坏啊;又有一部长说,在一百多个国家中,我们排名40多,那也不差啊!呜呼,连高官都有这样的心态,我们又如何进步?

国家在国际廉洁指数中年年滑落,去年遂有高官提议,不如我们自己编纂自己的廉洁指数,而且言出必行,有关土产廉洁指数今年面市,还比国际廉洁指数早了两个月出炉,本土制作的廉洁指数高达6.97,比国际透明组织调查所得的5.1还高出接近2点。

但是,两者可以这样做比较吗?本地制作指数所根据的项目可能不同;就好如不可拿综指和富时指数来做比较,因为两者相差5000点,但哪一个比较多人做参考呢?要看明年本地制作指数本身的起跌,才可以说贪污程度有没有改善。

不管分数准不准,只要看看媒体每天的报导,对我国贪腐的程度,大家也应该心里有数吧。

Thursday, 25 September 2008

陈树杰语出惊人


七月间,反贪局曾自行宣称,为恢复公信力,反贪局将拥有检控权,可自行开档调查和提控云云。这之前,唯有总检察长才有决定提控与否的权力。

当时就有点纳闷,如此重大事件,怎么是由反贪局自行作出宣布?这个权力,是由谁赋予的呢?如此重大的权力转移,难道不需要先在国会里通过吗?

更奇怪的是,为实行这项扩大权力,总检察署将委任一名官员到反贪局去担任法律及检控组主任。那么这位检控组主任,他应该向反贪局负责,还是向总检察署报告呢?

几天前又读到报导说,反贪局将在明年初重组,改称反贪委员会,和香港廉政公署一样,拥有独立地位。咦,原来反贪局其实尚未取得独立,那它为何又在七月间就迫不及待地宣布独立?当局没把话说清楚,高官也没澄清,人民就这样地被误导。

要独立运作,反贪局不应隶属任何部门,目前它仍是首相署里的一个单位。若说目前它已完全独立,那是不正确的,必须先在国会通过,转型成为反贪委员会,脱离首相署,才算是真正拥有独立的检控权。

根据报导的情形又好像不是这样。独立后的反贪委员会除了直接向国会报告,它仍旧需向首相署提呈报告。看样子,反贪委员会的独立地位还是会有限的。

几天前,陈树杰语出惊人,说他曾向首相求情,不要让反贪局对杨德利采取行动。如果陈树杰所言属实,由此就可以证明,反贪局目前并未独立,因为它根本还是隶属首相署,它还是要听首相行事,那有关上述举动可以说是滥权行为吗?反贪局原本就在首相署的架构里。

为了表示他没有对进步党和杨德利不义,陈树杰可能只是无心之言,却因此而让反贪局处境尴尬;一名州前副首长竟然可以影响首相干预反贪局的行动,反贪局是不是应该要对此作出郑重澄清?

油价降10分; 早上3颗、晚上4颗。


油价跌幅揭晓,只跌10分。

贸消部长说,根据30分燃油补贴准则,其实只可降7分,但内阁体恤民心,最后决定让油价降足10分,所以这次的补贴是33分,政府多补贴了3分给人民。

对政府的恩典,笔者感激万分,但部长跟着说,政府仍无意让国内油价跟随国际油价自由浮动。

但是,首相不是已经在八月间公布,每月油价将随国际油价浮动吗?

发现部长这句话也出了毛病,前言不对后语。既然没有跟随国际油价浮动,那部长如何算出,此次降幅应该是7分不是10分,补贴是33分而不是30分?

10分原本微不足道,但为安抚民心,就说原本10分都不到,所以人民还是要感恩,因为政府多补贴了3分给人民。

聊胜于无。这使我想起庄子有一则《朝三暮四》的寓言。

养猴子的人对猴子说:“现在粮食不够,必须节约点吃。现在每天早晨给你们吃三颗栗子,晚上吃四颗,怎么样?”猴子们听了非常生气,吵吵嚷嚷说:“太少了!怎么早晨吃的没有晚上多?”

养猴子的人连忙说:“那么早上四颗,晚上三颗,怎么样?”这群猴子听了都高兴起来,觉得早上吃的比晚上多了,自己已经胜利了。

唉,觉得我们就好像那群猴子,被数字所蒙蔽,但又无从选择。

Wednesday, 24 September 2008

油价降10分、30分,还是没降?


新海峡报导说,今天的内阁会议将宣布油价降低10分。

经济动荡,国际油价也像股价那般波动激烈,在跌至最低92美元后,忽然又掉头转向,短短几天内又暴涨一度至130美元最高。

当时心想,高官之前答应国内油价调降的诺言,大概又要泡汤了,因为高官又有借口说:国际油价又回涨了,所以国内油价无法下跌。毕竟高官反复无常的言论,人民已经习以为常。

首相曾说,国内油价将随国际油价浮动,并以前一个月的国际油价为准。如果如此,那这个月的油价调整,应该还是下降,只怕下个月又回涨。

更有经济学者推算出来,根据九月油价走势,汽油价格应该可以调低30分至2.25元,事实是否如此?是10分还是30分?且拭目以待。

安华卖的是甚麽药?


真是不懂安华到底在玩甚麽把戏,他讲的东西,至今好像还没有一件成形,难道他只是大只讲,唱独角戏,玩心理战术?好像狼来了的故事,最后再没有人相信他的故事,对他又有甚麽好处?

现在他又说,他已致函国家元首,汇报其变天计划的最新进展,包括:阿都拉拒绝与他见面,以及拒绝召开国会紧急会议的事情。

如果我是阿都拉,对方若是一个摆明要向我夺权的人,我再怎样笨怎样傻,也不会笨到要与他见面,更不会为他而特别召开国会紧急会议,让对方来投我不信任票,然后白白把江山拱手让给他。

安华肯定也明白这点,但他还是玩这一招,难道他还有甚麽秘密武器还未使出来?

安华甚麽事都先“预告”对方,难道他不怕对方先下手为强?比如说,阿都拉被逼提早交棒,不管是纳吉或拉沙里或慕希丁坐上去,那安华的全盘计划岂不告吹?

刚开始时,安华矛头好像是对着纳吉,最近却冲着阿都拉而来。不知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甚麽药?

Tuesday, 23 September 2008

流给母亲的血


这是我大约在十年前写的一篇稿,曾刊登在第14期慈济月刊,因为找不到那期的月刊,所以特别张贴在此留做纪念。

过去,原本每年每三个月定期捐一次血,但是在几年前,血库忽然有个条例,说凡在某某期间曾在英国住过若干年者,皆不可捐血。原来那段时期英国有疯牛症,当局大概是担心我们把疯牛症的病菌带回来吧。

可是回来都有20多年了,就算是带菌者,难道还会存在我体内吗?虽然不是很服,为防万一,我还是乖乖地听话,自此也就没有再捐血了。

这篇稿,也是为我母亲而写的。


“捐血能救人一命,不但無損己身,還能促進體內血液的新陳代謝。做善事,又能增進健康,何樂不為?在慈濟月刊讀到上人說過︰捐血就等於是在報答父母恩。為什么呢?因為我們的身體是父母給的,把流在我們體內的血,輸到別人身上,救人生命,不就是父母的功德嗎﹗

想起自己,從小都很怕打針,因為怕痛,更別說捐血了。每當有捐血運動,見到朋友或同事們那么勇敢地排隊驗血的時候,我總是提不起勇氣來讓醫務人員在我的手指頭上扎一針。一直到六年前,我家四姐因為動手術而需要輸血,我只好硬著頭皮捐出了我生平的第一包血。

然而,最令我耿耿于懷的,卻是在三年前,母親因病入了醫院,隔天,做護士的三姐突然打電話來,說母親需要輸血,叫我立刻到醫院去。由於當時是上班時間,我的工作情況不允許我離開崗位;於是,便吩咐我的一位外甥先去輸血。當時心想:母親需要不止一包血,遲些我再去輸第二包血。

上人說得不錯,世界上有些事情是真的不能等。沒有想到,我永遠都沒有機會把我的血輸給母親,因為醫生認為她再也不需要輸血了。幾天后,母親出院了,不是因為她已病愈,而是因為醫生說她得的是末期胃癌,與其在醫院內等待往生,不如讓她回家安度余生。就這樣,母親在幾個星期后的一個午夜往生了。

沒有把握因緣,及時輸血給母親,可說是我終身的一個遺憾。此后,在潛意識裡,我便下了決心要時常捐血。我捐血的堅強意愿,讓我克服了心理對打針的那種恐懼感。

也因此,在慈濟愛心捐血運動那天,我再次毫不猶豫的讓醫務人員把針管插進我的血脈。只要可以救人,這一點點的痛,又算得了甚么呢? ”

Monday, 22 September 2008

救市、固汇制、油价 三把火


新官上任三把火,分别是:救市、固汇制、油价;但这三把火好像都没有成功烧起。

上周,副首相说将公布一系列的救市措施,本周,副首相说,救市行动不急于一时,所以他会分阶段宣布一系列的步骤,他不想作出太多承诺后却无法兑现。

十年前,敦马实施了固汇制,将马币订在3.8元,直至三年前,阿都拉宣布将马币与美元完全脱钩,之后,马币升至今年最高3.1元,但在九月以来即节节败退。上周,敦马建议我国应该重新实施固汇制,以免马币持续滑落。

新官上任,在聆听财政部特别为他而设的汇报会后,副首相首次以财长身份发言说:国家无意重施固汇制。

感觉有点奇怪,敦马不过轻轻一提,即刻获得财政部在汇报会上讨论,反而另一项更迫切,第二财长事先透露说将在汇报会上讨论的油价课题,却只字未提。第二财长说的又与贸消部长说的有点出入,沙礼尔说内阁将在周三会议上才讨论是否降低油价。

对内阁将讨论油价一事感到不明,因为之前高官们已经公布说此后油价将依据油价成本而定,政府只是固定补贴30分而已。既有既定方程式,制订油价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那又何必在内阁提出讨论?高官言论再次显示,前言不对后语。

此外,副首相将在周三出国,他会有时间参与内阁会议讨论油价吗?还是等他从国外回来后再做决定?那又会是一个星期过后的事?两个星期已经过去三次了,国内油价仍然未随国际油价自由浮动,人民痴痴地等,岂非又要望穿秋水?

奇异的是,油价起落到底应该由谁负责呢?第二财长,还是贸消部长?两位高官时常发表油价课题,但看法不一,再加上兼任财长的首相也常有他的看法,所以时常就给人一种朝令夕改的印象。

向阿都拉舞剑,意在纳吉


正副首相对调部门,副首相兼任财长,首相接管国防部;仿佛又回到十年前,当时的副首相即是当时的财长,不巧遇上金融风暴,引发了一场政治风暴,安华当不成首相,却成了阶下囚,敦马过后开首相兼任财长之先河,国家历史也从此改写。

财长管钱,防长管权,可说是国家两个最重要的部门。副首相兼任财长史有前例、首相兼任财长也开了先例,但首相兼管国防部,这回却是头一遭,难免令人将当前局势联想在一起,尤其是不久前,武装部队参谋总长罕见地针对国家政局发言。

当年,阿都拉从敦马手中接棒,延续首相兼任财长先例,虽然当年钦点阿都拉做接棒人,敦马如今却对阿都拉咄咄逼人;另一厢,当年阿都拉上任后安华即被释放,如今阿都拉却面对安华逼宫的压力,难道安华不懂感恩图报?他是在向阿都拉舞剑,还是意在纳吉?

有时会有个奇想,如果没有十年前那场政变,安华可能早就稳坐首相宝座,那就不会出现像当前发生的一连串事件,那国家之政局与经济又会是一番甚麽景象呢?可惜没有叮当的时光机器,不然可以乘机到过去与未来去探个究竟。

虽然责任对调,但是,首相仍然继续担任国库主席职,而纳吉则受委为国库副主席,这是一个新设立出来,之前从未有过的职位。这样的职位安排,的确很耐人寻味。

国库是国家的投资臂膀,由财政部所管辖; 这里就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国库须对财长负责,意即国库主席须向财长报告,但国库主席如今是首相,等于首相须向副首相报告,但兼任财长的副首相又是国库副主席,如此一来,真不知谁向谁报告,谁是老板,谁是谁的上司?

国库投资规模庞大,逾50家国有企业,包括马电讯、国能、联昌、普腾、马航、马机场、南北大道等等在内,都有国库股权,价值超逾200亿美元。

Saturday, 20 September 2008

马不停蹄的忧伤


马银行收购印尼国际银行出现峰回路转,印尼当局愿意放宽有关收购条例,国行也改变初衷,重新批准马银行收购该家银行,对持有马银行股的投资者来说,是福是祸?从几天来马银行股价急挫至多年新低,答案昭然若揭。

不明的是,根据周一报导,印尼当局拒绝了马银行豁免两年后脱售20%股权的要求,当天股价还微起15分;言犹在耳,隔天却出现180度的转变,即印尼当局或有条件延长有关的两年期限,导致股价在两天内先挫了40分后再跌45分。

根据银行文告指出,如果两年后脱售20%股权造成超过总投资额的10%损失,印尼当局将允准把有关两年的期限延长。有鉴于此,国行重新批准原本已在两个月前撤回的批准。

其实,国行根本无需如此反反覆覆,批准撤回又批准,既是一项商业交易,在有关收购行动中,盈亏当由马银行自负,若因对方忽然加入脱售条件而对马银行不利,马银行当可自行决定是否还有收购价值,要劳烦国行参与决定,就显得有点不寻常。

不过,对方的放宽条件仍然有待商榷,它是说损失超过10%才将限期延长,马银行的投资总额高达86亿元,10%的损失等于8.6亿元,比4.8亿元的按金高出近倍,这也不是小数目,如果届时损失不超过8.6亿元,马银行还是必须在两年后脱售20%股权。这点,不知国行有没有考虑到?

原本就不被投资者认同的收购,难怪跌跌不休。对方何以要附带如此一个奇怪的条件,既然如此,何不现在就只收购80%股权,一举两不失,这样就不会损失4.8亿元的按金,也无需担心两年后因脱售20%股权所可能面对的亏损。

Friday, 19 September 2008

部落格开张


我的部落格开张了,欢迎读者上网浏览,并多多给予指点与指教。

因为还在建设中,所以里边朴实无华,看不到华丽的包装,可能以后会装修一下。不过,不会太过注重外表,觉得还是内容比较重要。

其实,想建立个人部落格很久了,有一回尝试登入,却在半途当机,等了好久都没有反应,后来只好作罢。

上周末,风声鹤唳之中,投了一篇时事稿,孙编拨电来,非常客气地对我说:你这篇稿不适合登。我答说:不要紧。孙编一向对我爱护有加,也不想给他添麻烦,所以那两天无稿见报。

恍然间似乎明白,为什么愈来愈多人爱上部落格,情形就如古时的地下组织一样,当然这样子比较不是很恰当,但如果说,当今网站读者人数远远超过读报人数,虽不中相信亦不远矣。相信将来这个趋势会愈明显。

写部落格,让我想起小时候就爱写日记,把每天发生的芝麻心事都记录在日记簿里。后来发现,日记有给人偷看的迹象,自此就不写日记了,再后来,改以写作方式,把作品投到一些学生杂志和报纸去;对于写作的兴趣,大概就是这样逐渐给培养出来的。

那时可能是这么想:既然写日记都会让人偷看,那就不如投稿去报纸和杂志,大大方方地公开让大家看吧。至于有否见报还是被投篮,当时倒不是很在意。

觉得写部落格就好像写日记,但这是一本公开的日记,是一个可以让人天南地北、谈天说地的地方。谁都可以进来,殷切期待您的光临。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自七月以来,邻国第七次降低国内油价,当地汽油价格已经回落到去年11月的水平。

反观我国,高官答应每月两次检讨油价,后又答应若国际油价维持在109美元水平,燃油价格就再调降15分;如今,九月只剩下一个星期,国际油价不止跌破109美元,还一度跌破92美元,但是,高官的承诺仍在风中飘来飘去,看似遥遥无期。

若根据邻国回落到去年11月的油价,那我国油价早就应该跌回去年的1.9元,就算如高官所承诺的调降15分,当前油价也应该降至2.4元。如今所有调降条件如高官所要求的具备,油价为何迟迟不降呢?难道又有甚麽难言之隐?

不是说,今后实行国内油价自由浮动机制吗?如今贸消部长改口说,将研究马币贬值所带来的影响,才来确定是否会在近期下调油价幅度。

呜呼,如此没完没了,油价岂非永无下调的机会?身为产油国,何忍让人民用贵油呢? 国内油价已与国际油价脱节,甚至相对比非产油国的油贵。

提到马币,读经济系者当知道,货币贬值,其实对国家的出口有利,以石油为例,因为是以美元交易,兑回马币,由于马币贬值,收入只有提高,不是下跌。

若如此,国内油价更有理由下调,降幅理应增加,而非减少。 影响收入下跌的,不是马币贬值,而是国际油价下跌。高官现在才来愁对油价下跌,显得自相矛盾,因之前油价上涨,同样也是愁而不喜,要如何才能令高官欢喜呢?

我们到底要油价起或跌呢?看样子,高官自己也不是很确定。 油价还会继续下滑,分析家预测,年底将跌至80美元,那我国油价是否也应该跟着调回去年的价格呢?

不要再犹豫不决了,尽快作出决定,给人民带来一些希望吧。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有些股友似未察觉到,综指曾在今年年初,一举冲破1500点,创下前所未有的1524点记录。

如此登峰造极,却也只昙花一现,过后即渐跌渐远,匆匆一回首,综指已被削掉了三分之一,今天(周三)差点失守1000点水平,真是千金散尽不复还。

美好的感觉,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美丽的数据,只是为了粉饰太平;有始必有终,今天的情境,其实当时早已有迹可寻,只是为了相信眼前的错觉,宁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当前走势,让我想起李白的诗:“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原本是描写庐山瀑布倾泻直下的瑰丽壮观,如今借来形容市场跌势,同样气势磅礴,却足以吓得股民魂飞魄散。综指直下千点,比银河直落九天更令人惊心动魄。

综指是在前年11月跨越1000点水平,从此扶摇直上,一路锐不可当,不止达到首相所预测的1350水平,还连破1400与1500点大关,分析家对其预测也愈调愈高,但自三月选绩后,综指即开始节节败退,一连串的内忧外患,更使综指近期溃不成军。

综指稳站在1000点水平以上接近两年,如今1000点岌岌可危,跌破千点以下,只是迟早的事情;分析员认为,下一个较强的支持水平落在970点。

犹记得数年前,当局为综指迟迟不能跨过1000点而苦恼,遂请来伦敦富时为马股编纂新指数,便是至今未被市场重视的马富时指数,因当前年刚开始启用富时指数时,综指忽然表现大勇,以石破天惊的速度冲破1000点;另一厢,富时却以6000点做起跑点,如此一个凭空指数,对投资者来说,根本毫无意义。

财窍不通


孩子小时候不懂钱是怎样来的,每次逛街都吵着买这买那,做父母的说没有钱,孩子就说到提款机去按一按,钱就会出来了。

孩子不相信提款机里的钱也是来自父母,以为钱从天上掉下来,不明白父母的钱为何会跑进提款机里去。

稍微长大后,带他们到银行开户头,给了他们每人一本银行存折,教他们储蓄,他们才开始理解,原来银行里的存款真的是父母放进去,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提款,利息会生快一点,提款,利息也跟着减少;就这样慢慢培养孩子的理财观念。

跟孩子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一分耕耘,才有一分收获。孩子逐渐长大,开始学习理财,每周给他们上学的零用钱,告诉他们是供一个星期用,不要一下子就花光,否则接下来的几天内就要锇肚子。孩子这才懂得:钱财得来不易。

给孩子固定的零用钱,教他们要好好利用,学习如何以有限的“资源”,购取最大价值的物品;不可想买就买,要知道何谓“需要”何谓“想要”,需要买的才去购买,不需要买的则不要去买;如此才不会乱花钱。

懂得预算,也是理财的一部分。不懂得预算,那就永远入不敷出,就像预算案里的赤字。提到预算,国语原本是叫pebelanjaan,意思只是“开支”,一个预算,没有收入,何来开支?因此,好像在几年前,才开始把国家预算改称为bajet。

有时我会想,是不是因为名称关系,所以一向来的预算只注重在开支,鲜少深入提到收入来源,是不是因为如此,所以年年保持赤字?譬如油价升降的利弊都混淆不清,或本末颠倒,没有一点理财观念,甚至连数字观念都没有,那又如何做预算?

未来的真理


科技日新月异。毕业后,带回来很多黑胶唱片,前阵子拿出来给孩子看,对比当前娇小玲珑的光碟唱片,孩子对这些当年才有的又大又黑的唱片,感觉无比好奇。

当年的黑胶唱片,逐渐被录音卡带所取代,所以当年也买了许多卡带,不久,光碟唱片开始出现,时至今日,录音卡带又完全被光碟唱片所取代,可以说,录音卡带已经完全从市面上绝迹了。

我有一卷罗大佑《未来的主人翁》的卡带,那是在20多年前购买的,记得当时报纸报导,里边有近乎一半的歌曲被新加坡政府禁唱;而我如今却无机可唱,因为现在用的都是光碟唱机,在店面上,录音唱机好像已经完全被淘汰了。

最近,罗大佑的歌曲一直在脑海里响起:聪明的你,告诉我甚麽是真理,潇洒的你,告诉我甚麽是真理;多少人在追寻那解不开的问题,多少人在深夜里无奈地叹息,多少人的眼泪在无言中抹去;就像彩色电视变得更加花俏,能辨别黑白的人越来越少.........。

就像歌曲所唱的那样,忽然想起罗大佑许多首古老的歌曲,他在《未来的主人翁》里不断地重复嘶喊呐喊着:飘来飘去,就这么飘来飘去,飘来飘去,就这么飘来飘去........。是那么地无奈、那么地抑郁、那么沉重、苍凉。

20年前的未来主人翁,如今应该都已成了社会栋梁,然而很多事情,却似乎看不到有多大的改变,或是永远都不会有所改变?有谁能够告诉我呢,到底甚麽是正义,甚麽是真理?能够辨别黑白是非的人是多了,还是少了?

聪明的你,可以告诉我吗?潇洒的你,可以告诉我吗?

人言可信


以前,一直以为「信」的简写是「人」字边、右边一个「文」字,因为那时候看到大家都是那样写;一直到孩子上学,孩子学的都是简笔字,有一天看孩子的功课,才知道,原来「信」的简写也是「信」,也就是说,它没有简体字。

人言为信,「信」是由「人」、「言」两字合而成,所以《论语》里有“言必信、行必果”,又有“与朋友交,言而有信”等句,在在说明人要言有信,言若无信,一次、两次、再而三,以后谁还会把你的话当真,谁还敢相信你呢?

很多年前看电影《阮玲玉》,除了对电影以穿越时空、游走戏里戏外,将阮玲玉旧作穿插在戏里的拍摄方式留下深刻印象,也对戏里女角死于“人言可畏”的控诉,至今依然深印在脑海。语言可以杀人,开口岂可不慎?

静思语有句:有缘说话是真理,无缘说话变是非。所谓“人夹人缘”,你和对方投缘,你说甚麽,对方都会很乐意的接受;一旦翻脸无情,你再说甚麽,对方也不会再听进耳去,反之还会说你故意针对他,往你话里挑骨头。

前阵子公司开会,某人没来,就请他部门同事布达一些讯息给他,不知何故,传到他的时候,内容完全变了样,某人就放在心上,说我讲他,到处向人诉苦,就是不愿向我求证,我只从第三者第四者口里听到他的情形,这又轮到我犹豫起来。

我若向他澄清,就会变成那位传话的同事搬弄是非,使他成了罪人,我若保持沉默,让清者自清,但我可以做到那样伟大吗?只能怪自己平时缘结得不够好,要不然,简单的一句话,又怎样会被扭曲?人家若要害我,那是不是因为我得罪了人而不知?

问君能有几多愁


女儿问:蜀国不是有刘备吗?怎会说蜀中无大将呢?

女儿这么一问,我只好再去找资料。

蜀国,原来就是现在的四川成都,当时不止有刘备,还有一个诸葛亮;刘备死后,儿子刘禅继位,诸葛亮辅佐执政,刘禅事他如父,看去政绩辉煌,问题是诸葛亮似未培养刘禅的领导才能,昏庸无能的刘禅对治国之道根本不懂,诸葛亮死后,蜀国就只有在刘禅的执掌下,一步步走向灭亡。

话虽如此,若说刘禅真的一无是处,他却能称帝41年,除掉诸葛亮辅佐的前15年,他仍然执政了26年,若说这期间他从没受到外围内攻,那也有点出奇,直到魏国攻打,刘禅带着臣子投降,天天吃喝玩乐,毫无思国之情,遂有了“乐不思蜀”的成语,于是,刘禅被魏国封为安乐公,意思就是安享吃喝玩乐的人。

刘禅有个小名叫阿斗,所以被人叫成“扶不起的阿斗”。可能就因为他乐不思蜀,所以让司马昭放弃警惕,免遭杀身之祸。

这倒使我想起了“卧薪尝胆”的越王勾践,他如何忍辱偷生,让吴王对他消除戒心,最后成功复辟。

同样是亡国之君,却有不一样的结局。刘禅胸无大志,也没有父亲的本事,最后身死异国,复国无望;勾践能忍人所不能忍,不止卧薪尝胆,还为吴王问疾尝粪,最后终于报仇雪耻,如此超人意志,乃刘禅所望尘莫及。

还有一位亡国之君,让我觉得最不适合做皇帝的,便是写《虞美人》的李煜,据说宋太宗就因他有“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之词而赐他死。老实说,未读李煜生平时,还以为他是女性,后来知道他还是个皇帝,更加令人意外。

三个皇帝的遭遇各异,可见个人的命运与自己的个性有很大关系。对中国历史认识不多,如果有写错,还请大家包涵。

四十五而不惑

子曰:四十而不惑。吾等四十五才不惑,却整整迟了五年才恍然大悟。

不惑,就是明白,不再有疑惑。如大梦初醒,蓦然回首,原来吾等未到知天命之年,今年仅有四十五。

其实,这个问题已经存在了45年,拙栏也几乎每年必重提一次。如历史学者邱家金说:为什么今天才来挑起这个课题?

当然,之前不是没有人提过,只是回应的声音非常薄弱,几乎完全没有回应,今年的声音为什么特别大,那是因为政局有变,今时不同往日。

可见有很多事情,非不能为,是不为也!但看你欲为不为而已。

马来西亚在1963年成立,之前从1957的6年期间只有马来亚,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因此,对本州来说,今年庆祝45周年并没有错,就如邻州可以堂堂皇皇地标明庆祝45周年,并在电视上公而告之,唯本州继续沿袭半岛的51周年,唯那并不等于朝间的共识。

1957和1963是年份之争,为解决此问题,过去曾有高官建议不要提年号,但去年为了大事庆祝50周年,又不得不重提年号,从1957年计算独立年份。

除了独立年份之争,还有831和916独立日之争。为解决此问题,831经被订为独立日,而916则被订为大马日(记得有一年被称为团结日),但不像831那样是公假,除了本州,名堂却又不是庆祝大马日,而是州元首诞辰。

某晚听到新闻播报员说:东马两州加入马来西亚。此说也不正确。因当时马来西亚尚未成立,如何“加入”?正确的说法应该是:东马两州和马来亚(当时还有新加坡)共同成立了马来西亚。

除非已莫为


每年的总稽查报告紧接着预算案出炉,一个是回顾过去,一个是展望未来,两者背道而驰。预算本意是要为国家的前途做一个精明的财务策划,总稽查报告则要教那些营私舞弊者、挥霍腐败部门的丑行曝光。

可惜的是,开支年年超出预算,赤字日愈扩大,预算仍然还是预算;同样,报告终归只是报告,总稽查司所能做的也仅止于此,高官虽要各部门正视之并采取行动,但最后总是不了了之。总稽查司除了尽责,每年按时报告,实在也不能做些甚麽。

报告已经公布了两个星期,也许今次有更多更重大的课题充斥,来自各方各部门的反应少之又少,倒是读到反贪局在研究有关报告,若有贪污成份将深入调查云云;此外,公帐会将传召各涉及部门做进一步解释。至于成效有多大,暂时难以断定。

反而是总稽查司安比林的曝光率今年似乎多了一些。前一阵子,他召开记者会对媒体说,报告里所列出的一些财务管理纰漏,其实在其他国家包括先进国也会出现的普遍问题,我国的整体情况其实并不如大家所相象的那么差劲。

然后他又说,媒体对报告作出了错误报导,制造错误印象,导致有关方面感到不高兴,他两度劝告媒体应该小心报导,避免触怒有关方面。过后,他又接受媒体访问说,他是凭良心和诚实办事,因为问心无愧,所以他不怕被人起诉或恐吓。

安比林所指的有关方面,很明显的是那些被指舞弊和管理失当的部门。是不是受到有关部门的压力,安比林不得不劝媒体小心报导?心想,如果没有问题,总稽查司哪会特别点名出来,有关部门又何必怕被媒体报导?

廖化做先锋


儿子问:廖化是不是很没有用?

谁是廖化?我想了一下,原来儿子指的是“蜀中无大将,廖化做先锋”里的廖化。对这句成语的了解是:蜀国没有甚麽大将,所以廖化这样平庸的人也被派出来做先锋;所以我和儿子说:因为没有人才,别无选择之下,无能之辈都可以出来。

老实说,我并不知这句成语的典故,为了解真正意思,便上网去找,才知道它来自《三国》,发现除了上述解释外,还有另外一个说法,为廖化平了反,说他其实是一名老将,头发已经斑白,却因为蜀国再也没有其他人才了,只好一直由他出马做先锋。

同样一句话,廖化到底是平庸之辈,还是英勇老将?但看你如何诠释,有一点倒可以确定的是,因为蜀中没有人才,所以才不断要廖化出来冲锋陷阵。

且看看当下情形,不管是公司企业,社团组织,还是一个国家,如果没有栽培到接班人,因后继无人,所以年年只好由“廖化”做老大。廖化如果真有本事那还不打紧,但他会做得很辛苦,只怕他昏庸无能,领导无方,那就会拖累整个组织或国家。

所以无论是甚麽组织,为免青黄不接,一定要培养人才,而非压迫人才,或搞小圈子,分门立派,应该让百花齐放,人才才会辈出,否则抱残守缺,数十年如一日,那个组织唯有停滞不前,慢慢僵硬不化,遇到外来威胁,自然就不堪一击。

讲到蜀国,使我想起“乐不思蜀”这句成语。一位亡国之君,身处异地,竟然完全没有思国之情,它的人民又如何能有好日子过?国君无能,蜀中又无大将,凡事要由廖化出马,午夜梦回,廖化又怎不悲极落泪?

扶不起的阿斗


(这是我在亚洲时报的一篇退稿。上周末,孙编拨电来说,当前风声鹤唳,你这篇稿极度敏感,不适合登。弃之可惜,就以这篇稿在这新成立的部落格粉墨登场,与大家做个见面礼吧!请多多指教。)


《中庸》里有一句:“国家将亡,必有妖孽”;据说《圣经》里也有一句:“上帝要他灭亡,必先使他疯狂”;两者意义相近,必先有因而后有果,只不过一个是讲人,一个是讲国家,但异曲同工,自取灭亡者,必先有其征兆。

但是,还是比较喜欢《老子》说的:国家昏乱有忠臣。当国家政治混乱的时候,忠臣就会出现;让人打从心底生起一线希望,不要轻言放弃,因为情况还没有达到最坏的地步,至少还有忠臣义士,这世上还有好人。

虽然说要严惩,结果只是冻结三年党籍,这是根据媒体的报导,但是,根据始作俑者本身的诠释,冻结的只是他的党职,不是党籍,意思是:他仍然是一名党员,虽然不能够再担任现有党职,不过他可以上诉。他还建议说,如果要的话,区部可以成立一个例如顾问的职位给他。

呜呼,从头到尾,一个人若无悔意,也不觉得本身有错,甚至迁怒他人,再如何严惩,他也不会自觉,那与严惩与否,又有甚麽分别?众生刚强,难调难伏,那就默摈之,原谅他吧,因为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在做错事。

一个不把上头放在眼内,甚至恫言三年后卷土重来,为自己塑造一个民族英雄形象,那已不是他本身的问题。《三字经》里有句:“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懒”;问题的根源已不在他,而是整个机制与历史。

此事告一段落了吗?相信还未,因这并非第一次,相信以后还是会发生。大家如果不能够站在同一个平台,任一方自愿卑躬屈膝,阿谀逢迎一番,因为一方的奴婢心态,才会养成对方的坐大,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凡事必先有因而后有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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