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31 December 2020

朝野上演着相同的剧码

朝野联盟都在上演着相同的剧码。

前天提到诚信党主席末沙布表示愿意充当盟党与敦马之间的桥梁,修复彼此的关系,以在下届大选联手,再造辉煌成绩(请看《希盟放不下敦马这个包袱》20201229)。

这边厢,伊党也说准备充当巫统和土团党之间的桥梁,以组成一个更强大和稳定的政府。连对白都像在抄袭。

那是伊党副主席莫哈末阿玛(Mohd Amar)说的,也算是对巫统的一个解释,因为巫统对伊党脚踏两船很不满,509后与巫统共组全民共识(Muafakat Nasional),国盟政府成立加入国盟,日前同意注册全民共识,却说要邀请土团党加入,如此“不安于室”,大大引起巫统不悦,要伊党决定到底要全民共识还是要国盟。

两党同意正式注册全民共识是两个月前的事,说是为了共同迎战下届大选,似要以全民共识标志上阵的意思(请看《慕尤丁手握什么王牌?》20201022)。

但时隔两个月,注册一事一直没有进行,说也奇怪,莫哈末阿玛突然表示,无法为全民共识进行注册,因为已经有人捷足先登,向注册局注册了这个名字。

是谁注册了全民共识,几时注册,对方是无意或有意,和两党有没有关系?只要向注册局索取资料就知道了。但莫哈末阿玛没有透露更多详情,也没有表示是否要更名,还要不要注册等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既然三党目前的关系有点紧张,伊党和巫统也若即若离,大概暂时就打算保持现状,直至下届大选到来吧!

巫统伊党之间产生嫌隙,应该是在沙巴州选期间伊党加入国盟开始的。国大党当时还蒙查查加入后又退出,说以为国阵和巫统也会加入,最后却只有土团党、伊党和两个沙巴政党立新党和进步党(请看《国盟阵容很冷清》20200901)。

所以现在你明白为何在国盟胜出后,伊党代表和进步党主席杨德利双双受委官委议员,立新党主席杰菲里则是副首长之一。

在过去,伊党从未在沙巴赢取任何议席,这次通过官委终于有代表进入沙巴州议会,伊党怎不对慕尤丁感激万分?

霹雳倒大臣事件更加深了巫统和伊党的裂痕。巫统发起对土团党大臣阿末法伊沙不信任动议,但伊党不愿跟随,当时还强调不会加入由沙拉尼当大臣的巫统政府,也因如此,伊党议员没有再觐见霹雳苏丹,巫统差点就和行动党组联合政府,但最后还是让行动党空欢喜一场。

为了大局着想,巫统还是找回伊党土团党组新政府,但沙拉尼的第一批行政议员名单并没有伊党代表在内,沙拉尼甚至不客气说,委任权在苏丹手上。

巫青团长阿斯拉夫日前老实不客气,说既然伊党加入了国盟,巫统不会与伊党磋商,而是透过国阵和国盟协商。

其实阿斯拉夫那么说也没错,国阵总秘书安努亚慕沙却赶紧澄清,深怕得罪了伊党似的,说阿斯拉夫不是那个意思。

安努亚的态度有点奇怪,本身是巫统资深领袖,也是国阵总秘书,但表现更像国盟代言人,一直在帮国盟和土团党说话,难道他也欲当巫统和土团党的桥梁不成?

国阵与国盟在雪兰莪的议席分配上也出现僵局,雪兰莪巫统主席诺奥玛公开警告,如果土团党执意派候选人上阵巫统传统选区,巫统必会抗争到底。

雪兰莪土团党主席阿都拉昔回应,如果不能避免,那就顺其自然吧!

会出现这样的状况,是因为有巫统议员在509后跳槽土团党,跳槽的议员要在原区代表土团党上阵,但那原本是巫统的选区,所以巫统怎会肯让出来?三角或多角战已在所难免。

与其当桥梁,只怕三党分道扬镳,各走各路。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放不下敦馬這個包袱

Wednesday, 30 December 2020

政治第一,人民次之

朝野还是在大联盟议题上各自纠缠。

安华说他可以邀任何人包括敦马合作,但前提是必须遵守希盟原则,不可有私人议程,或存心搞破坏。

这就有趣了,敦马听了他这么说,还会要加入反对党筹组的大联盟吗?更加不会了。

敦马从来只有要别人改变,哪有可能要他改变去配合他人?从来只有他要别人听命于他,哪有可能要他去遵守他人的规则?又暗示他搞破坏,安华老实不客气,对他隔空喊话,根本没要他进来的意思。

安华还说在希盟时代,虽然有22个月的执政机会,却宽己厉人,又肃贪不力,如果重蹈覆辙,组织大联盟又有什么用?

言下之意,可知他对大联盟的建议不是很热衷,主要原因是因为不再信任敦马,也不想沙菲益与他争取相位。

沙菲益不是嚷着应该更换希盟领导层,甚至有毛遂自荐之意吗?希盟当下蜀中无大将,安华何必为自己制造竞争对手?

政治本来就是争权夺利,内争外斗,朝野亦然。

拉沙里日前即讥讽阿末扎希,指巫统并非国盟成员,为何加入国盟主席理事会,并为阿末扎希此举感到羞愧。

其实该理事会的全名是国盟政府主席理事会,意即所有在政府的政党主席都是成员,这也包括了国阵的其他成员党、砂联盟以及不在任何联盟的沙巴团结党。

拉沙里拒绝承认国盟政府,指它是不合法的后门政府,事实上土团党源自巫统,因为它从巫统盗走了不少党员,所以巫统必须重新掌权,马来人才会安全bla bla bla。

但他又说巫统不该拒绝安华和行动党,似乎承认巫统无法单独执政,马华国大党也帮不上忙,因此必须靠安华的公正党以及行动党才有办法执政。也等于说,拉沙里宁可巫统与安华及行动党也不愿与土团党结盟。

安华日前声称获得来自巫统的支持,行动党在霹雳事件上亦芳心大动,但巫统最后还是选择与土团党一起,安华又一次任相不成,行动党徒留骂名。

巫统三心两意,却指责伊党明明和巫统组织了全民共识,又加入土团党的国盟。

巫统的达祖丁要伊党决定,在来届大选要以全民共识还是国盟标志竞选。最高理事弗亚则呼吁巫统撤回对慕尤丁的支持,并讥讽伊党大搞三角关系,左右逢源。

弗亚是纳吉时期的JASA总监,也是纳吉的亲信。当霹雳倒大臣事件发生时,他认同巫统应与行动党组统一政府(unity government),并从霹雳开始。

弗亚的想法与拉沙里一样,即宁选行动党拒绝土团党。

弗亚有此想法其实是很矛盾的,纳吉等人一方面妖魔化行动党,让马来人对行动党产生抗拒,另一方面却不能否认,要“单独”执政,还是需靠华人的选票,巫统也知道,和马华比起来,行动党的华人票仓的确是不容忽视的。

国阵总秘书安努亚慕沙对弗亚等人的言论极为不满,不点名指他们已成了行动党和安华的代言人,与巫统的政策完全背道而驰。

安华说组织大联盟不可有私人议程,但朝野谁人不是带着个人议程来结盟?

敦马的议程除了不要安华任相,也不要慕尤丁任相,最好是自己再当首相。

安华的议程当然是当首相。

阿末扎希和纳吉的议程是,撤销本身所有的贪腐控案。

慕尤丁的议程是继续当首相。

伊党领袖的议程是当执政党。

行动党的议程也是重当执政党。

Tuesday, 29 December 2020

希盟放不下敦马这个包袱

慕克里说,如果斗士党在下届大选前仍未获得注册批准,将不排除以其他党标志上阵,包括沙巴的民兴党。

上回提过,民兴党突然说要西渡半岛,目的即当后备如上述,果然所言非虚,并非单只要成为全国性政党那么简单。但,若和敦马结盟,民兴党不怕因此流失更多本土(沙巴)选票吗?沙菲益应该多加考量才是,不要因小失大,得此失彼(请看《政党四分五裂,政治需要reset》20201222)。

民兴党怎样也还是个地区性政党,说西渡是为了照顾在西马工作的逾30万沙巴子民的理由也很牵强,更未必广为被半岛选民认识,斗士党用其标志参选,能被选民接受吗?暂时也无法确定。

但从慕克里的语气,斗士党不会考虑以希盟或任何三党的标志上阵,是否暗示斗士党不打算加入希盟正在推动成立的反对党大联盟?斗士党若不加入,相信民兴党也不会加入,反对党的大联盟终将胎死腹中,希盟一番努力还是徒劳无功。

慕克里不讳言,斗士党绝不会与获得巫统领袖支持的首相站在同一阵线,明明在影射声称获得巫统领袖支持任相的安华。

其实,对筹组反对党大联盟,公正党本身也充满怀疑,认为另有动机。公青团秘书阿末苏克里(Ahmad Syukri)即直接挑战希盟领袖及敦马公开他们所提议以替代安华的希盟领袖人选。

网传反对党成立大联盟是为了推翻安华,并让敦马成为大联盟主席。诚信党的卡立沙末说那是敌对党故意散播的不实谣言,并称建议是诚信党所先提出,而后得到盟党原则上的同意,将会在主席理事会会议后有所定案。

林冠英与末沙布的联合声明可有提到更换领导层?其实,两人是说希盟需要reset,不要再浪费时间在国盟议员身上,以建立一个更团结的反对党阵营,扩大成泛希盟。

相信两人也不会那么公开要把安华换掉,安华及公正党无需对号入座。安华过后也承认没有人提及更换领导层一事,除了沙菲益。但沙菲益的民兴党只是友党,不是希盟盟党。

在上周末的诚信党大会上,党主席末沙布表示愿意当一个桥梁,拉近与敦马的距离,修复彼此的关系。他以上届大选成绩为例,说多得敦马与安华的领导与合作,希盟才得以入主布城。

大家如果记得,末沙布曾在两个月前与敦马会面,当中也包括了拉沙里和首相署的宗教部长祖基菲里,据说是为了探讨成立团结政府(unity government)的可能性(请看《敦马语不惊人死不休》20201030)。

敦马在二月辞去希盟首相职时便曾说要组织一个团结政府,只是因为被慕尤丁捷足先登而无法如愿。但据称他所谓的团结政府也不包括公正党和行动党在内,既然敦马对两党有所成见,就算他愿意回去希盟,相信他也会有附带条件,例如安华让位,希盟首相人选必须另有人选等,这肯定是公正党或安华所不能接受的。

末沙布可有办法在人选议题上说服敦马?觉得很难,可能最后是末沙布本身被他说服,认同希盟首相人选应该换人,就如一度同意推举沙菲益那样。

明显的,希盟无法前进,主要还是因为放不下敦马这个包袱,认为没有敦马不行,必须借助敦马的力量才能重夺政权,却忘了当初他曾如何的背信弃义,这次就算他愿意与希盟共组一个大联盟,不怕他最后重施故技,稍有不顺他意,再弃希盟于不顾?

Wednesday, 23 December 2020

政治山水有相逢

国盟建议执政联盟组成一个大联盟,希盟也建议所有反对党成立一个反对党大联盟,我觉得机率比执政党大联盟还难。

虽说是希盟提出建议,其实只是林冠英和末沙布提出,安华因未被知会而大表不满。始乱必然终弃,再说安华和敦马已形同陌路,势如水火,再合作已不可能了。

希盟被敦马玩残,选民不再信任他,希盟和他结盟,可说是死路一条。林末两人既叫安华放下过去包袱,为何却放不下敦马这个包袱,还想与他组成反对党大联盟呢?

希盟单靠本身势力确实难以赢回政权,但真的那么重要吗?与其朋比为奸,不如脚踏实地,先把反对党角色做好,至少受人民认同,不被唾骂。

林末两人是在财案三读通过后才说希盟要reset,不要浪费时间在声称支持安华任相的巫统议员身上。等于说,这之前,为了重夺政权,两人默许安华接受巫统议员支持,也不排斥与巫统议员合作,此举本就匪夷所思,财案三读时才惊觉上当,怎不贻笑大方。

公正党的哈山卡林认为,若要赢得下届大选,就必须提出“新论述”,因为过去是为了要拉倒纳吉、拒绝消费税等,如今这些课题已经失效。

希盟显然已忘了初衷,既然当时是要打倒“盗贼政治”,如今却为夺权而愿意和盗贼合作,岂非自打嘴巴?这不在讨骂吗?

诚信党的卡立沙末认同反对党组成大联盟,应对来届大选,但他说应该停止与政治背叛者接洽。虽然没有明言,相信他指的就是对希盟背信弃义的敦马。

行动党的邓章钦宣布在本届雪州议会解散后退出政坛。他说了一句话我觉得很经典。他说,今年所有成功的行动,都是静悄悄进行的。

他的意思是,希盟要有什么行动,不必事先敲锣打鼓去公告天下,惟恐天下不知似的。比如安华的几次变天“预告”、霹州的联合政府、慕尤丁的不信任动议、拒绝财案通过等等,就是因为大肆张扬而坏了大事,却从来没有吸取经验,继续重蹈覆辙。

反观喜来登政变、数州政权易手、倒霹州大臣动议等,有哪个是事先张扬的?这点敌对党就老练多了。

或许希盟是因为首次执政,所以难免事事要让人民知道,但事成后再来报告不更好吗?

可能也是希盟一厢情愿,509后当上执政府,大家都说是一个新大马的诞生,刘镇东当时还说,大同世界,不应该再分什么种族宗教。问题是,不是每个人都已准备好或认同这个想法,所以才会有人搞叛变(请看《一个遥不可及的新大马》20190912)。

为了显示新大马理念,林冠英受委财长时强调,他不以华人自居,因为他是马来西亚人。他这样说,并没有讨好到马来族群,倒引起一些华裔的反感。何苦来哉?

林冠英口无遮拦,说话膨胀,不懂山水有相逢,人情世故的道理,得罪人不少已不在话下,但得罪了砂联盟后果就严重了。

他说砂联盟管理下的砂州,不出三年就破产。这样的“诅咒”让砂首长阿邦佐哈里很不满,说怎样也不会和有行动党在内的希盟合作。

于是,喜来登变天成功,也是因为有砂盟的参与,18个国席就这样给了国盟政府,不知林冠英有没有因为他的失言而懊悔不已?还是,他根本没有察觉到?

与其念念不忘夺回政权,不如先赢回选民的信任与支持,水到渠成,大权自然在握。

Tuesday, 22 December 2020

政党四分五裂,政治需要reset

大马政治纷扰不息,当今局势不止三分天下,朝野两边简直四分五裂,来届大选前重新组合与洗牌,或已在所难免。 

土团党秘书长韩查建议国盟国阵砂盟成立一个大联盟,巩固彼此之间的合作关系,巫青团长阿斯拉夫大唱反调,说既然伊党加入国盟,巫统就不会再与之合作;国阵秘书长安努亚慕沙赶紧澄清,说阿斯拉夫不是那个意思,巫统尊重伊党加入国盟的决定,也会与伊党和国盟继续讨论议席的分配。

从这番话,就知道巫统已分为好几派,一派亲土团党,一派自认巫统可以单独执政,不屑继续与土伊两党联政,另一派不排除与安华甚至希盟合作,还有拉沙里自成一派,最后如何演变?当然会以大局为重。

希盟方面,在反对国盟财案三读不果后,林冠英和末沙布突发表联合声明,呼吁希盟不要再浪费时间在国盟议员身上,他们只是利用希盟以从国盟政府获取利益,因此,希盟必须reset,放下过去包袱,建立一个更团结的反对党阵营,让希盟扩展成希盟+。

林冠英和末沙布发布声明,显然事前并未知会安华,但声明内容是说给安华听的,即放弃拉拢在朝议员“夺权”的念头,面对事实,结合所有反对党阵营,备战下届大选。

据说安华为此大表不满,当天的希盟主席理事会会议也因此取消。但,林冠英与末沙布所言,何尝不是事实?

两人认为应该结合所有的反对党,集中所有反对党的力量,那就有必要包括斗士党以及敦马在内,但安华已经表明不会再“受骗”了,敦马也宁可找拉沙里也不愿找安华,说安华没有联络他,要两人再合作,只怕是天方夜谭。

再说,经过二月的“叛变”,敦马已成了希盟支持者的票房毒药,林冠英和末沙布还敢相信他吗?加入敦马,不会反而让希盟失去更多选票吗?两人是否有顾虑过这个问题呢?

敦马也未必愿意再和希盟合作,除非希盟愿意由他来决定首相人选则另当别论。

敦马不是曾认同由沙巴民兴党主席沙菲益作为希盟首相人选吗?这个建议其实很荒谬,因为民兴党不是希盟的正式盟党,为何要由外人来当希盟的首相人选?难道希盟没有适当人选了吗?

但也确实如此,目前的希盟三党,除了安华,似乎还没有一人够格当首相。

在国会的财案辩论阶段,民兴党以不满安华为由而拒绝表决,并要求希盟更换领导层(请看《大家自己人,唔使做戏》20201202)。

随着,民兴党表示要西渡半岛,沙菲益更不讳言,反对党需要一个新配方(new recipe),包括新领导层。

他建议由东马人来领导,但强调不一定是他。他透露他在联邦政府曾有30年的从政经验,半岛政坛对他来说并不陌生。言下还是有毛遂自荐之意。

单在这方面,安华就需要提防他了,哪还会愿意和他合作?

沙菲益比较倾向与敦马的斗士党结盟。甚至有个说法,民兴党有意西渡,以备斗士党未获注册批准,民兴党即可成为敦马支持者的替代选择;而且,民兴党成为全国性政党,沙菲益作为反对党的首相人选也更顺理成章。

因为当年的《M计划》,敦马并不受沙巴汉欢迎,民兴党若与敦马的斗士党公开结盟,可能弄巧反拙,适得其反。

在刚过去的州选,民兴党失去内陆非马来土著的支持,很大原因与民兴党当初欲落实沙巴临时准证(PSS)予外来移民有关,敌对党乘机大做文章,叫民兴党痛失江山。民兴党应该察觉到这点因素,与敦马保持距离才是(请看《输掉金马利补选的前因后果》20190121)。

所以说,要当下的在野党团结一致,若不肯放下成见,可说比登天还难。但在朝政党也是一样,土巫伊三党各怀鬼胎,为了各自利益只好继续合作下去。但看来届大选成绩,如果出现新的组合或联盟,那也在意料之中。

Thursday, 17 December 2020

疫情次要,政治比较好玩

这个国家无奇不有,天天都有新闻,写都写不及。

1. 
果然不出所料,继上个月以颁布紧急状态推迟山打根三脚石国席补选,国家元首再次御准颁布紧急状态予霹雳宜力国会选区及沙巴布加雅州选区,以取消及展延该两个选区的补选(请看《紧急状态,意在国会》20201120)。

选委会原本已经将两个补选订在明年1月16日,随着补选取消,那是要推迟到几时?内阁似乎没有谈到这个问题,别忘了砂拉越州议会也在明年届满,万一疫情依然居高不下,卫生总监也说了,疫情不会完全消失,人人必须学习与病毒共存,那总要有个B计划,以解决选举的方案吧!

2. 
安华在财案二读时指示反对党议员不要记名投票,他事后的解释是,因为国盟政府已经针对反对党的要求作出让步,这证明反对党已经赢了(请看《一周内凑不足人数就辞职?》20201201)!

觉得安华这样的思考逻辑有点奇怪,财案二读都通过了,反对党哪里“赢了”?安华不过在自我安慰吧了!

这一次,他再次自我安慰,说财案三读只得到不足112票的支持,凸显国盟政府弱势,未来还会继续面对信心赤字的问题。

话是说的没错,但人民疑惑的是,国盟至少还有一半人数的支持,但安华的人数又去了哪里?

安华不也声称有逾半的支持人数吗?但在三读记名投票时显示只有108反对票,当中还包括讲明不会再和安华合作的敦马以及要求希盟更换领导层的民兴党,不算敦马和民兴党两个阵营,安华只剩下95票(108-4-9=95),如何组新政府?安华还是取消这个念头,专心先把反对党领袖的职务做好吧!

3. 
当然明眼人都看得出,财案获得通过不是因为国盟盟党都支持国盟政府,而是为了自身利益关系而不得不和国盟一起,纳吉不是说吗,如果国盟未能在合理的限期内满足国阵的要求,让他们感到受骗的话,国阵仍然可以随时采取一些行动。

纳吉是在暗示什么?巫统在背后和土团党达致了什么协议,做为支持财案通过的条件?这个限期是多久?如果达不到要求,巫统又会采取什么行动?这些仍不为外人知。

4.
提到土团党韩查建议的大联盟,巫统最高理事阿末沙比里仄(Ahmad Shabery Cheek)回应,与其组织大联盟,土团党不如直接解散,重新加入巫统。

这让人想起当年拉沙里成立46精神党欲与敦马分庭抗礼,但最后还是回返巫统。

不觉得慕尤丁或韩查等人会愿意这么做,以拉沙里为例,回去巫统已没有了地位,言举已没有力量,缺乏基层的支持,你谁也不是。与其这样,留在土团党当龙头老大不是更好?

拉沙里是唯一缺席参与财案辩论及投票的巫统议员,他不参与也罢,还和在野的敦马一起开记者会,引起巫统宣传主任沙里尔(Shahril Hamdan)的不满,不点名指他作为资深的巫统国会议员,却没有遵从党的集体决定与纪律,没有树立好榜样。

5.
再说回霹雳换大臣风波。现在有消息传出,原来当初提出和行动党合作成立政府的是阿末扎希,但他的建议被最高理事驳回,最后没有成事。

看到问题在哪里吗?阿末扎希是党主席,其建议却不被最高理事会接受,类似情形之前已出现好几次了,显示他的领导能力有问题,日后若被他人挑战或取代,那也不奇怪。

阿末扎希有案在身,要求国盟副首相职不遂,据说支持安华任相的巫统议员名单即以他为首,纳吉名字也在内,但相信他们只在利用安华作为谈判筹码,慕尤丁也不中计,照样见招拆招,财案最终获得通过,可见阿末扎希等人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身为党主席,牵一发动全身,就怕走错棋。

6.
说到霹雳换大臣风波,随着哈迪觐见苏丹纳兹林,其两名伊党州议员也在第二批宣誓仪式上受委为行政议员,大家皆大欢喜。

霹雳行政议员的配额为巫统(5)、土团党(3)及伊党(2)。巫统大臣沙拉尼说,霹雳行政议会不会有华印裔脸孔,因为国盟政府没有华印裔州议员。

他忘了不是有从行动党跳出来,现在一位加入民政党的西华苏巴马廉一位保持亲国盟的杨祖强独立议员吗?他们不都投票支持国盟及由沙拉尼党大臣吗?怎能当他们没到?

沙拉尼过后澄清,说他不是那个意思,他还是会深入探讨是否有需求后再做决定。

有没有发现霹雳情况和本州有许多相同之处?不止大臣/首长几次闹双包,连政府也闹双包,更因此闹上法庭。

这一次,霹雳行政议会没有华印裔代表,无独有偶,沙巴内阁也首次出现没有华裔代表在内。唯一的华裔官委议员杨德利却只是个普通后座议员。

根据过去的“传统”,三位副首长由三大种族代表出任,这一次,不止没有华裔副首长,连一名华裔部长都没有。有人说,活该,谁叫你们投选反对党。

土团党首长哈芝芝同样表示,将探讨是否委任华裔部长。如今快三个月了,似乎没有任何下文。

当然不是说非有华裔副首长或部长不可,只要懂得治国爱民,选民大概也不会太在意。但是,对当下的政情,人民是否很满意呢?就让读者自己去填充吧!

Wednesday, 16 December 2020

在野党一盘散沙

国盟政府的首份财案昨天进入三读记名投票,以111对108票通过,慕尤丁惊险过关,敦马不可置信,安华哑口无言。

其实,从安华在二读阶段临时指示在野党不要记名投票时,大家就心中有数了(请看《反对党最最狼狈的一天》20201127)。

如果有信心,为何不敢记名?当时末沙布还说不要紧,因为还有25次的机会(可以表决),结果是,从二读至各部门辩论阶段直至最后的三读,不管是记名或以声浪投票,在野党票或声浪没有一次超越在朝,财案一路通行无阻,回头一看,轻舟已过万重山。

国会现有220议员,111对108票,显示众议员倾巢而出,独少了一人。此人是谁?他便是从一开始就指国盟是不合法政府,因此拒绝参与财案辩论及投票表决的拉沙里。

但他甫在前一天(周一)和敦马开记者会,“预告”国盟政府财案在三读表决时会被否决。

敦马与他一唱一和,说财案一旦被否决,国盟政府倒台,朝野议员就必须选出新政府,而他不在意再出任首相。

说得胸有成竹,煞有其事般,不像是耸人听闻,企图扰乱议员心,原来无的放矢。

拉沙里既然也要国盟政府倒台,没理由只叫他人出席,自己却缺席表决,这是哪门子的逻辑?还是,他故意耍敦马一把?

大家都知道,这些年来,凡有人有意要当首相,敦马必百般阻扰,或不让他日子好过,对拉沙里亦不例外,有人当年有意无意挑拨离间,导致时任副首相慕沙希旦和拉沙里不和,情形就与离间安华和阿兹敏一样。

拉沙里挑战敦马的巫统主席职失败,自组46精神党,准备和巫统分庭抗礼,但最后还是乖乖的回去老巢,无法东山再起。

两个月前,安华觐见最高元首,声称获得足够人数,拉沙里随后不知何故也进宫,唯未透露谈了什么,几天后,拉沙里就和敦马见面,之后又见了几次,还加入了末沙布和首相署的宗教部长祖基菲里,本来是宿敌的两个人如今化敌为友,敦马诡计多端,可知有什么计划正在酝酿着(请看《敦马语不惊人死不休》20201030)。

敦马一直声称不信安华掌握足够人数,那他自己若也未能掌握足够人数,应该不会贸贸然连同拉沙里召开记者会,隆重其事的宣布国盟政府将在财案三读当天“倒台”,还毛遂自荐要三度任相,结果不是这么一回事,这不很丢脸吗?

安华自圆其说,对财案三读通过表示失望,说因为有国会议员被国盟政府施压才被迫投支持票。言下之意,他是指那些声称支持他的在朝议员不敢投反对票,才导致财案通过。

既然如此,如果他们真的签了支持安华任相的法定声明,他们不同样也可以事后反悔吗?就好像敦马对他的承诺那样,大家从一开始都知道敦马没有诚意,只有安华那么轻易相信,活该他一直受骗。

在记者会上,敦马说他不曾和安华讨论推翻国盟政府一事,因为安华“也未曾与他联络”。

由此可见,敦马虽和拉沙里联手,两人也未掌握足够人数,如何倒政府?

或者拉沙里也有自知之明,知道不能凑足人数,所以财案三读继续缺席,少他一票也没差。

所以国盟三名议员虽在居家隔离中,说什么也要穿着PPE防护衣出席会议做表决。

在朝议员团队精神可嘉,虽然三党各怀鬼胎,关键时刻仍然团结一致,与在野议员比起来,后者就被比下去了。

说到在野党,民兴党近来表现异常,先是以不满安华领导为由拒绝参与表决,这其实是两回事,怎能混为一谈?如果选民也以同样理由在下届大选拒绝出来投票,各政党包括民兴党会怎么想(请看《大家自己人,唔使做戏》20201202)?

接着,就说要西渡半岛。拜托,本土的基础都还没有打好,尤其是在内陆的嘉杜土著族群,就说要西渡,还以团结党和民统也曾西渡为例,不得不让人质疑其背后动机。

团结党和民统的确曾尝试在西马成立支部,最后还不是解散或没有下文。

Tuesday, 15 December 2020

再来一个大联盟

随着新大臣宣誓就任,以为霹雳大臣风波已经平息,没想到余波未了。

日前提到伊党二度受召觐见霹雳苏丹竟然爽约,对王室如此不敬,结果在新大臣提呈的行政议员名单,原本有一名伊党议员代表,但在宣誓就任当天,仅有4名巫统议员及一名土团党议员受委行政议员,独漏伊党代表。沙拉尼说,他只负责推荐,委任权在苏丹手上。

霹雳王宫代言人阿努亚再尼在脸书留言,这是不听劝告而付出的代价。

三名伊党州议员随即公开向霹雳苏丹道歉,哈迪赶紧向王宫求见苏丹,以向苏丹作出解释。

苏丹纳兹林在大臣宣誓仪式上的一番“训诫”,显示殿下对霹雳政局的动荡多变感到不悦,不知在场的朝野人物听了会不会汗颜?但言者谆谆听者藐藐,朝野政党怕也不当一回事。

土团党秘书长韩查已忿忿不平,说根据早前协议,霹州大臣职理应由土团党代表出任,因为早在国盟政府之前,霹雳大臣本就由土团党人选出任。

他说根据土团党巫统和伊党三党之间的协商与共识,巫统已领导了4个州属,即柔佛、马六甲、玻璃市及彭亨,伊党三个:吉兰丹、登嘉楼和吉打,而土团党只有霹雳和后来的沙巴。

如今霹雳大臣改由巫统的沙拉尼出任,巫统掌控一共5个州属,土团党只剩下一个沙巴。韩查若心有不甘,那也情有可原。但其实在沙巴,巫统赢取的议席也比土团党多,但巫统被迫让出沙巴首长职给土团党,如今从土团党接过霹雳大臣职,也可算是扯平了。

沙巴的夺权事件,便是由韩查一手策划,民兴党政府被迫提早解散州议会重新举行州选,但州政权最后还是落入国盟手中,由来自土团党的哈芝芝出任首长。

韩查如今又建议,以在来届大选保住现有中央政权及现有州政权,还要拿下其他反对党州属为由,国盟、国阵与砂联盟应该成立一个大联盟,以巩固伙伴政党的合作关系。

他似乎漏了还有一个沙盟。可是,当下的联盟已经够多了,大家各自结盟,然后各联盟再来一个大联盟?会不会很混乱啊?成立一个大联盟,就能解决目前各政党之间的摩擦和矛盾吗?谈何容易?

韩查司马昭之心,巫统看得清楚,才不和他来这一套。巫统副主席卡立诺丁就回应说没有必要,明讥暗讽这是土团党欲靠最大政党求存的一个诡计。他指的最大政党,自然就是巫统。

砂盟对大联盟也兴趣缺缺,砂首长阿邦佐哈里认为没有必要。

其实,巫统信心满满,来届大选还会不会和土团党甚至伊党继续合作已是个问题,更甭说还要成立一个大联盟。

伊党立场暧昧,似乎更乐于土团党为伍。如我之前说的,伊党可能察觉到本身势力不及巫统,和巫统“共识”还需看巫统脸色,不如亲近土团党加入国盟,才足以和巫统“平起平坐”。

果然,巫统和伊党的全民共识(MN)计划生变,国阵总秘书安努亚慕沙透露,两党目前不会注册为政治联盟,既然伊党加入了国盟,巫统就继续以国阵的天秤标志在下届大选上阵。

早在10月间,两党本已同意注册全民共识,并把土团党也包括在内;伊党却未在霹雳州议会支持巫统动议,反而对土团党前大臣投不信任票,相信伊党此举引起巫统不满,全民共识有名无实,再注册也没有意义了(请看《慕尤丁手握什么王牌?》20201022)。

Friday, 11 December 2020

两年三换大臣

随着新大臣宣誓就任,霹雳大臣风波告一段落,本来已没什么好写了,但读到霹雳苏丹纳兹林在宣誓仪式上的直言,不知在场的朝野人物听了会不会汗颜?还是,言者谆谆听者藐藐?

霹雳两年三换大臣,纳兹林苏丹说一点都不光彩,他也不感到自豪,因为这显示了政治领导层的失败,人民被背叛,因为没有以最佳方式造福人民与国家。

他意有所指,一个人的品德将在他获取财富、权力与地位后显露,当他身边都是贪婪、利益、虚伪、带有隐议程及滥用关系者时,谦虚温和的文化就消失了,出现的是傲慢无礼.......。

苏丹的“训话”,可知苏丹显然对霹雳政局的诡谲多变感到不满。这也难怪,霹雳的第一次“政变”并非今年才发生,大家如果记得,11年前的变天更让人诟病,当时还是副首相的纳吉亲自主导,带着3名变节的民联州议员觐见当时的霹雳苏丹阿兹兰沙,也是现任苏丹纳兹林的父王,导致成立不到一年的民联霹雳政府垮台。

当时还是行动党的霹雳副议长许月凤是其中一名变节者,可能也是行动党有史以来跳槽至国阵的第一人,她被千夫所指,成了千古罪人(请看《霹雳变天:是15年前沙巴历史的重演》20090205)。

其实当时的民联大臣尼查已经觐见苏丹要求解散议会重新选举,但不知基何原因不获苏丹御准,更闹出双包大臣与双包州议会的闹剧,可说与沙巴几度发生的首长双包案不遑多让(请看《大臣双包案,国阵上错诉?》20090513)。

如今已是苏丹的纳兹林当时亦在场,对这次发生的“政变”,应该有万千感慨,才会在宣誓就职仪式上说出那么重的话。

昨天谈到巫统最后找回土伊两党组联合政府,最大赢家是土团党,因为巫统应该发现,不能与希盟成事,巫统无法单独执政,回头还是要找土团党。下届大选,会不会同样的情况出现,再怎样不喜欢,巫统或国阵仍然必须和土伊两党合作,才有望取得过半的议席。

但土团党也孤掌难鸣,为了牢控联邦政权,土团党不得不让出柔佛、吉打和马六甲等州政权。

柔佛和吉打在希盟时期都由土团党出任大臣职,国盟掌权后分别让给了巫统和伊党,马六甲也由巫统掌权,只剩霹雳继续由土团党的法伊沙出任大臣,但表现实在差劲,那也怪不得巫统“夺权”了。

在当前局势下,与其政权“流入外人田”,三党再有多少的摩擦,为了各自利益与盘算,也只好互相容忍,继续貌合神离下去,直到下届大选再来“谈条件”。

有报道指慕尤丁有意提早大选,觉得那只是给人错觉,土团党是个小党,大选后重新洗牌,形势未必比人强,提早大选未必对慕尤丁有利。个人觉得他会尽量拖至任期届满,那最快也要2023年吧!

那时候,又不知会出现什么组合了。斗士党不是正在向希盟盟党拉人吗?到时会不会崛起成另一股势力?没有了敦马,谁也不知道。

Thursday, 10 December 2020

行动党与希盟都是巫统的筹码

行动党有没有感觉被耍被利用了? 

但也可能是行动党自作多情,巫统从一开始就没有要和行动党组联合政府的意思,不是有巫统领袖说只要和公正党诚信党不要行动党,何以行动党还是一厢情愿,如今沦为朝野和民间的笑柄?

是的,说的就是霹雳撤换大臣闹剧。经过一星期的喧嚷,倒土团党大臣的巫统,最后还是找回土团党伊党重组州政府,只是大臣人选换作了想做大臣很久的霹雳巫统主席沙拉尼。阿末扎希为此向慕尤丁道歉,一笑泯恩仇,大家还是abang adik。

这场闹剧,看来是巫统赢了,因为终于如愿以偿得了大臣职位,但真正的赢家还是土团党,虽然少了一个大臣,至少可让巫统知道,没有土团党还是不行的。

脚踏两船的伊党这次和土团党同一阵线,果然没有押错注,和巫统的全民共识形同虚设,可能伊党觉得本身议员不及巫统多,和巫统“共识”需看巫统脸色,不如捧土团党加入国盟,形成另一股势力,才足以和巫统“平起平坐”。

沙拉尼获35名议员的支持,不难算出,巫统本身拥有25席,另10人是土团党5人、伊党3人、民政和独立人士各1人,这10人上星期对阿末法伊沙投信任票,如今转为支持沙拉尼;只是换人做大臣,大家还是同在一个大家庭里。

前天就说了,这场换大臣风波是国盟家事,希盟无需去混这趟浑水,如今落个自讨没趣,还给人民骂翻,何苦来哉?

从这说开去,安华声称获得足够人数组织新政府,其中来自巫统30名议员,何尝不是与霹雳换大臣的闹剧如出一辙?

安华真的肯定这些巫统议员支持他任相,还是只是拿他来当作和慕尤丁谈判的筹码?只要慕尤丁满足了他们的需求,他们又何必再靠安华这个未知数?安华可别想得太天真了(请看《安华耍人,还是他被人耍?》20201014)。

Wednesday, 9 December 2020

这是一个叛族叛民叛党叛国的年代

已经将近一个星期了,霹雳大臣人选还没有着落。

报道说,霹雳苏丹二度召见朝野政党领袖,仍然无法肯定有哪个政党或联盟取得简单多数支持,导致大臣人选难产。

没有一方能取得简单多数支持?你会觉得匪夷所思,但事实就是如此。

霹雳59个州议席,简单多数议席是30,巫统拥有25席,加土团党5席和伊党3席就有33席,但巫统上周动议对土团党大臣投反对票,伊党却对大臣投支持票,等于巫统与土伊两党对立,巫统若再找回土伊两党组织新政府,除非厚着脸皮。

伊党有自知之明,既然选择了支持土团党,不好意思又和巫统组联合政府,拒绝了巫统好意,在苏丹二度召见以确认的时候竟然爽约。

土团党开出条件,说若要三党组回联合政府,就让阿末法伊沙做回大臣。巫统应该不会接受土团党的条件,若接受了,岂不滑天下之大稽?既然都对法伊沙投反对票了,哪有又支持他回来当大臣之理?

原本巫统是要找希盟组联合政府,但不要行动党在内。巫统的如意算盘是,诚信党5席和公正党3席,恰好代替土团党5席和伊党3席,加起来33席,足以成立政府。

希盟以三党不可分割拒绝了巫统献议,巫统单独一党无法成事,所以就一直半天吊,不知如何解决?

行动党毛遂自荐,但不获巫统青睐,行动党自讨没趣。但就算能与巫统成事,相信也同床异梦,最后落得与土团党一样的下场,何苦来哉?行动党还没有从土团党学到教训吗?

以霹雳为鉴,如果国会也对慕尤丁投信任动议并无法通过,慕尤丁就会像法伊沙那样必须鞠躬下台,疫情未去,国家元首应该不会允许这个时候举行全国大选,唯一的办法就是另组新政府,但相信那时国会也会面对如霹雳议会悬峙的情况,没有一个政党或联盟能以简单多数议席取胜。

此时,巫统应该从中了解到,虽然它不喜欢土团党的独揽大权,及伊党罔顾全民共识情谊并倾向于土团党,它还是要忍气吞声,以免落得像霹雳政情那样两头不到岸,至少现在的情况是如此。

有件趣事,觉得值得一提。当国盟成功夺取联邦政权,几个州政权也相继落入国盟手中,包括霹雳在内,有三位州议员见风转舵,宣布退党成为独立议员,两位是行动党的杨祖强和西华苏巴马廉,另一位是诚信党的哈斯努(Hasnul Zulkarnain)。

西华后来加入民政党,哈斯努加入土团党,杨祖强保留其独立议员身份。

这里要谈的是哈斯努,他原本是诚信党霹雳青团长。在三月霹雳更替政权的时候他曾私下找法伊沙,甚至在雨中等见后者,数月后宣布加入土团党。

在上周的信任动议,哈斯努却对也是土团党的法伊沙投了不信任票,而被党内人士讨伐,建议开除他的党籍,霹苏丹也因此曾召见只他一人,以了解为何他对来自同一政党的大臣投反对票。

说好听是良禽择木而栖,说不好听是一只会跳槽的青蛙,或许他经过考量,进了土团党也没有拿到任何官位,而巫统议席是土团党的5倍,既然是巫统动议,跟着巫统投反对票就是。像他这样的议员素质,本州不多的是吗?

杨祖强在换政府后退出行动党,宣布是支持国盟政府的独立人士,毕竟土巫伊党都是马来政党,欲加入亦无门可入。同样未在国盟州政府里获取任何官职。

针对组新政府,他说,如果国盟最终决定和希盟成立政府,他将退出政坛,也不会在来届大选上阵。这算是抗议,还是挑战它们不敢?

Tuesday, 8 December 2020

行动党不要背上太多的骂名

其实,倒霹雳大臣的传言,从希盟在509后开始执政以来就有了。

那时,阿末法伊沙是唯一胜出的土团党候选人,理应轮不到他来当大臣,因此,若说有盟党议员对他不服气,那也不奇怪。

盟党议员对他不满,连当时仍是在野党的巫统议员都知道,巫统霹雳州主席沙拉尼(Saarani Mohamad)即屡次爆料,说希盟议员向彼等献议倒大臣,甚至点名行动党州议员阿都阿兹巴里(Abdul Aziz Bari)为幕后策划者,阿都阿兹当然不承认(请看《倒霹雳大臣的传言真假》20190321)。

当时的谣言满天飞,有说一旦阿末法伊沙卸任就将由拉沙尼出任大臣,但诚信党霹州主席阿斯慕尼(Asmuni Awi)反指巫统鼓动他退出希盟,与伊党及土团党同组联合政府,让他当大臣,但被他拒绝。

喜来登政变随后发生,土团党退出希盟,改与巫统及伊党组织国盟政府,阿末法伊沙宣布霹雳土团党跟随联邦脚步,霹州政权也在柔佛和马六甲之后宣告易手。

法伊沙在希盟时期不受朝野议员欢迎,巫伊两党本可趁换政府之际换人当大臣,出乎意料的是,阿末法伊沙在新州政权下,仍然做回大臣。

和联邦情形一样,这段期间,霹雳政局争议与矛盾丛生,阿末法伊沙终于在上星期面对一项信任动议,在未获大多数议员支持支持之下辞职下台。

值得注意的是,有关动议是以10票赞成、48票反对及1张废票的情况下被否决的。赞成的10票来自土团党4票、伊党3票、巫统1票和独立人士2票,即是说,反对的48票除了来自希盟三党的24票,另外一半反对票来自国盟盟党。这一点,阿末法伊沙及土团党领导层应该要好好反省。

大臣被推翻已成定局,接下来的问题是,谁将是新大臣人选?呼声最高的是巫统霹州主席沙拉尼,但单单巫统的议员人数不足以成立政府,它是否选择继续和土团党及伊党共组新政府,还是另找合作伙伴?

另找合作伙伴,也只有希盟三党可选,但巫统有顾虑,据说向希盟开出的条件之一,是不要行动党加入,只愿意和公正党与诚信党成立联合政府。为了官位,两党可愿意舍弃行动党?这是个有趣的问题。

行动党方面,倪可敏兴致勃勃,说为了人民最大利益,准备与任何政党合作,他强调,与巫统合作是有条件的,包括新政府必须廉洁公义、良好施政、公平合理、多元文化、捍卫世俗宪政等等等。但你真的确定巫统符合条件吗?

行动党与土团党合作都难以持续下去,巫统会是更好的选择吗?行动党难道已忘了当年民联州政府是如何地被巫统推翻,今年二月,土团党背叛希盟,也结合了巫统连同伊党成立中央后门政府,几个州政府相继沦陷,霹雳再次遭殃。行动党大人大量,前嫌尽释,轻易就原谅了巫统?

其实,若要和巫统合作,行动党和马华又有什么不同?

可以预见,行动党和巫统合作,会比和土团党合作更加困难,许多巫统领袖会感到不舒服,情况就与土团党里的领袖感受一样,难怪有巫统领袖特别声明排除行动党,只愿选择公正党和诚信党。

行动党毛遂自荐,不怕巫统会像土团党那样,一旦和土伊两党“和好如初”,突然弃它而去吗?

巫统不要与行动党合作,毫不让人感到意外,行动党不用太一厢情愿,日后就不会背上太多的骂名。

Monday, 7 December 2020

疫情未去,宏愿已远

时光穿梭, 转眼间2020年已来到了尾声。这一年里,好像有许多事情发生,生活却好像一片空白。

有网友说,不要在意自己在这一年里的得失,能够活着,就已经很知足很感恩了。说的倒也有点道理。

卫生总监诺希山说,疫情只能受到控制,它不会完全终结,所以人类必须学习和病毒共存。

意味着,不管有没有MCO,相关的SOP将成了生活的新常态,最基本就是注意环境卫生、常戴口罩、与人保持社交距离等等,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谁是你身边的无症状感染者,包括你自己和你的亲人。

是的,在疫情面前人人平等,它不分性别、贫富、种族、宗教或国界,它让我们认识到了“无常”,对人生的态度,我们就不会太执着了。

问题是,有些政治人物可能不会这么想,他们自认为有免疫能力,可以不需要根据SOP。也就是说,百姓和官老爷之间,其实是有两套标准的。

部长违隔离令,调查结果是NFO(无后续行动),因为卫生官员“失责”,错不在部长。跟着又有东马议员未隔离14天即出席国会会议,卫长为此(也可能是巧合)作出宣布,即日起,从沙巴飞往他州,只要检测呈阴就无需隔离。

但,沙巴疫情高居不下,补选也因为紧急状态而被推迟,这又怎么解释呢?

2020原本是我国的宏愿年,敦马在30年前立下了愿景,说要大马在2020年成为一个高收入的先进国。这肯定是不可能的了,何止不可能,因为疫情和种种因素,国家可能还要倒退60年。

敦马归咎于两位首相,说因为他的政策和计划被他们搞砸了,导致国家无法实现宏愿目标,所以他在二度任相的时候把宏愿推迟10年,推出了2030年共享繁荣愿景。

慕尤丁会不会也推出他自己的宏愿?那不奇怪,10年太短,一下子就到,那时又要以何种原因来延迟?纳吉执政期间,不也推出一个2050年国家转型计划(TN50)吗?敦马不屑,说根本就是抄袭他的2020年宏愿。

所谓的“宏愿”,其实只是新经济政策(NEP)的延续,在物质上扶助,思维在原地踏步,这才是官老爷实际的愿景。

https://www.sinchew.com.my/content/content_2385878.html?fbclid=IwAR2w56VrajjxCcMrpRma9ZPa1e9pHiTI_VI11wloPo66Z2tPWjIDeVja62w

Friday, 4 December 2020

APEC已过,明年还有预算?

APEC峰会终于过了。

按照敦马的“原订”计划,他若还是希盟首相,他会在APEC过后辞职,交棒给安华,但随着突如其来的二月政变,这个“原订”剧本已作废了。

就算敦马现在还是希盟首相,他还是会以各种借口,如还未找到适当日期,总之就是无限期拖延,如果逼他定下日期,他就会像上回那样辞职,另组联盟。

大马是APEC今年的主办国,不巧遇上新冠疫情,最后唯有改为线上论坛。这样一来,媒体的报道少了,各国领袖在线上谈了什么,有何结论,似乎都找不到这方面的报道。老实说,今年的APEC,是个彻头彻尾的flop,办不办都无所谓。

当然错不在主办国。今天要谈的是,APEC是我国今年主办的活动项目,很奇怪的,它却出现在明年的财案里,开销多达2500万令吉。这要怎么解释?

就算是追加项目,如阿末马斯兰的质疑,既是线上会议,500万都嫌多,怎会需要动用到2500万令吉?

负责此国际项目的是贸工部,身为国盟贸工部长的阿兹敏在国会推给希盟政府,说是前朝去年批下的合约尾款。

他说希盟政府在2018年批准了6.5亿令吉做为APEC开销,后来降至3.5亿令吉,时任财长林冠英将拨款分为三个阶段发放,即去年2000万令吉用作准备工作、今年3亿令吉做为整年会议用途及明年3000案令吉交付尾款。由于改用线上方式进行会议,最终只花了6600万令吉,因此节省了2.3亿令吉。

也就是说,实际开销只有6600万令吉,但做为线上活动,6600万令吉还是太高啊!连马斯兰都认为500万都够了,这6600万令吉都花去哪里了呢?

阿兹敏的算术也有问题,3.5亿令吉用了6600万令吉应该还剩2.8亿不是2.3亿令吉,5000万的差额用去了哪里?而且,既然今年的拨款有多,APEC也已结束,明年财案为何还需拨款2500万给APEC,没完没了?

林冠英提出上述疑问,阿兹敏顾左右而言他,没有直接回答,却说他接手贸工部后,只想让APEC举办成功,没想到必须承担这笔款项的责任。

民统主席丹高建议财政部重新分配其中2000万令吉,改用来发展沙巴科技园(Taman Teknologi Sabah)。但贸工部财案最后还是顺利通过。

Thursday, 3 December 2020

把对安华的不满宣泄在财案上

民兴党以不满安华在财案二读表决时临阵变卦为由,在接下来的委员会阶段放弃记名投票以示抗议。

行动党柔佛州委巫程豪指民兴党在重大民生课题上放弃表达立场,有负人民所托,尤其是欠沙巴汉一个道歉。

沙巴行动党宣传主任冯晋哲驳斥巫程豪的言论,说要求民兴党公开道歉不是沙巴行动党的立场。

可以理解冯晋哲的回应,如他说的,巫程豪声讨民兴党让沙巴行动党处境艰难,也会破坏反对党在联邦的团结。

民兴党8名议员不止是放弃记名投票,而是缺席整个表决环节,意即也没有参与声浪投票,在头一天的二读阶段,民兴党议员也没有人站起来要求记名投票。这又怎样解释?

其实,不止行动党的巫程豪,公正党的法米(Fahmi Fadzil)也提醒民兴党,杯葛行动会让人怀疑民兴党是否暗中帮忙国盟保住政权。

法米的说法其实也自打嘴巴,因为在野党原本已经说好在二读阶段记名投票,安华突然临阵变卦,同样引起盟党的极度不满。

民统主席丹高说,民兴党议员缺席记名投票,事先并未咨询过该党。

民统是泛民兴党成员,其他成员还有沙巴希盟三党。顾名思义,泛民兴党由民兴党主导,州反对党中它也拥有最多议员,在情在理,其所做的决定,事先应让盟党知道或经过讨论,此次缺席每一轮的投票,把对安华的不满宣泄在财案的表决上,理由实在牵强。

诚信党与行动党也同样不满安华在二读阶段的临时变动,但在委员会阶段的时候,无论是记名还是以声浪投票表决,仍然一致投反对票以示团结。

敦马虽已退出希盟,其斗士党不是希盟盟党,同样也在表决的时候投反对票,没有因为不满安华而故意缺席。

民兴党8位国会议员集体缺席投票,给反对党阵营带来很大的杀伤力,我觉得不会只是针对安华那么简单。

我可以理解沙巴行动党的尴尬处境,冯晋哲的反应也情有可原,与其同时,民兴党是不是可以坦白点?

补记:今天国贸部部门拨款的记名投票,民兴党议员终于参与,只有沙菲益一人缺席,原因不明。

投票结果,在野党仍以6票之差,110对104落败,但参与是重点,教执政政党不敢掉以轻心。至于是不是因为针对阿兹敏,那就看下个部门拨款的表决。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一週湊不夠人就辭職?

Wednesday, 2 December 2020

大家自己人,唔使做戏

魏家祥说,上周四(26日)表决财案二读时,他看到末沙布准备起身但被林冠英拉坐下来,否则当天在野党肯定能凑足15名议员要求记名投票。

来到星期一,虽然进行记名投票,国盟政府仍然以105对95票过关,魏家祥因此揶揄要在每个委员会阶段记名投票,根本是在“做戏”。

这让我想起多年前第二国产车Perodua的新年广告有句很夯的台词:大家自己人,唔使做戏。

对内自己人当然不用做戏,但做戏是给外人看的,在政治,谁不在做戏呢?虚实真假,看得人民眼花缭乱,不知现在到底在演哪出戏,正派反派,谁忠谁奸,有时只能靠自己推理,难怪“独家”新闻特别多,不让就是八卦造假。

末沙布很乐观,虽然记名投票不过半,他说还有25次,陆续有来。言下之意,总有一次可以以多数票反对通过吧!

且慢高兴,在野党仅得95票,因为当天有13名在野党议员缺席投票,其中包括8名来自民兴党、三名来自公正党、一名行动党和一名砂民党(PSB)。

民兴党党鞭罗兹曼(Rozman Isli)解释,民兴党不满安华在财案二读表决时临阵变卦,因此放弃记名投票以示抗议。

罗兹曼是民兴党纳闽国会议员,他原本是巫统议员,509后许多巫统议员跳槽土团党,唯他加入了民兴党。

民兴其实没有加入希盟,只是友党,反而是敦马把民兴党当作“盟党”,也就是说,民兴党与敦马站在同一阵线,不久前,当沙菲益还是沙巴首长的时候,敦马不是宁选他也不要安华做为首相人选吗?还说要过来沙巴替民兴党助选呢!

因此,罗兹曼以不满安华为由而拒绝参与记名投票,甚至要求希盟更换领导层,那很莫名其妙。

觉得罗兹曼的理由很牵强,难以自圆其说。首先民兴党不是希盟成员,有何资格要求希盟换人?另一方面,记名投票是为了推翻后门政府,与对希盟主席满不满意是两回事,怎能混为一谈?若根据罗兹曼的逻辑,敦马与其斗士党议员不也应该拒绝参与投票吗?

公正党的沙巴公青团宣传主任拉兹夫(Razeef Rakimin)怀疑是不是敦马在背后指使民兴党那么做的。我觉得不大可能,因为敦马及斗士党也不支持财案通过,不会反叫民兴党支持吧!

值得注意的是,三名缺席的公正党议员,两名亦来自沙巴,即斗湖刘静芝和必打丹阿旺胡赛尼。刘静芝说她有事需返沙一周,会继续出席国会参与辩论环节及三读投票表决。

没有民兴党的参与合作,意即在野党每次记投都少8票,最多也只能取得100反对票(108-8=100),除非执政党有多达14人缺席(113-14=99),否则在野党不可能取得比执政党更多的票数。民兴党不可能不察觉到这点,还是,对民兴党来说,更换希盟主席比推翻后门政府更重要?

在野党后劲不继,到了委员会阶段的第二天,已没有每次在不满总结时要求记名投票,引来魏家祥再次嘲讽,在野党的戏不受欢迎,提早播完。

魏家祥说的也没错,在关键的二读阶段临阵退缩,却要在接下来的委员会阶段每次记投,就显得做戏咁做,议员们有心无力,人民也累了。

接下来会再有什么变化?政治现实,觉得有人可能会带着整个党军投诚,现在只在找适当的理由。大家自己人,不用做戏。

Tuesday, 1 December 2020

一周内凑不足人数就辞职?

安华再发豪言,一周内若无法证明他获得多数议员的支持,将会辞去国会反对党领袖和希盟主席两职?

读到此报道,心里就很纳闷,上回说已获得议员支持足以让他成立政府,至今都未实现,安华这次却那么有信心,能够在一个星期内出示足够的议员人数,甚至不惜以辞职来做保证?实在难以置信。

果然,安华否认他曾发表任何有关他将辞职的文告,说报道是要在盟党之间引起混乱。

另一报道则稍为不同,指希盟盟党议员证实,安华为无法在国会的二读阶段拦截财案道歉,并答应一周内若无法挡下财案,他将辞去所有政治职位云云。

据称,希盟盟党本已一致同意否决财案,但当诚信党的玛夫兹起立要求记名投票时,安华突然发出不记名投票的指示,引起混乱,结果只有13名议员站起来,无法达到最少的15人,最后是以“声浪投票”(undi suara)方式表决通过。

安华事后的解释是,国盟政府已经认可反对党的要求作出让步,反对党还有反对财案的理由吗?他也自我安慰,指政府作出的让步,证明反对党已经赢了,因为提呈的多项建议都被接受了。

老实说,希盟提出哪些建议被财长接受并作出修改?我毫无印象,印象中只有巫统提出的公积金第一户头提款及银行还贷暂缓被纳入。真正说来,这也是公积金局和银行的政策与运作,与政府财政收支无关。

安华说,财案二读阶段只是第一轮,反对党可在委员会阶段表决时要求记名投票。

但,要是他届时再以“政府已经作出修改”或“不要为反对而反对”等理由给予通过,盟党是否可以同意接受呢?

滑稽的是,财案二读前夕,公正党议员黄基全爆料他听闻在野党有人会倒戈,支持财案通过,以“换取资源与拨款”。他作梦也没想到,竟然是党主席以反对党领袖身份作出相关指示。

相当耐人寻味,阿末扎希事前曾说,国盟人数不够,需要透过寻求在野党议员的支持,财案才有机会获得通过。

反对党议员不记名投票。黄基全事发后却说,不记名投票是一项战术策略,先让财案通过二读,然后在委员会阶段针对每一个项目和细节进行提问和投票。

这样的辩解欠缺说服力,安华届时会不会又说,既然做了相关调整,反对党还有什么理由反对?而且,既然盟党事前已经有了协议,为何安华却在临时关头做出相反指示,把大家弄得团团转,措手不及?

敦马不忘奚落安华一番,说让财案在二读通过,等同在野党认可国盟政府的合法性,就算在委员会阶段提出反对,也不会为政府或已提呈的财案带来任何重大影响。

安华说虽然不记名投票,但在野党以“声浪投票”反对。显然的,在野党的反对声浪被执政党的声浪盖过,所以财案就被通过了。

那为什么不要记名投票而改以声浪表决?唯一的解释就是安华知道自己没有足够的议员支持,所以不要记录在案,免得自己尴尬。

是的,既然巫统提出的两个要求都被满足了,巫统没有再拒绝的理由,接下来巫统要求的就是副首相职,但这无关人民福祉,不可能把这放进财案里吧!

据说支持安华的人数当初也包括数十位巫统议员,既然财案已达到了巫统的要求,阿末扎希若能如愿以偿当上副首相,他何必去支持安华?

如果安华真的说过一周内凑不够人数就辞职的话,那就太冒险了。

Friday, 27 November 2020

反对党最狼狈的一天

昨天,反对党在国会度过了有史以来最狼狈的一天。原本说好否决国盟财案,还未投票,却在决定是否要以记名投票(belah bahagi)的阶段阵脚大乱,结果是以“声浪投票”(undi suara)方式表决通过。

是的,不要被混淆,要求记名投票和反对投票是一前一后的两回事。当时诚信党议员玛夫兹先站起来要求记名投票,但只有13名议员站起来表示支持,无法达到最少的15人,因而无法进行投票。在野议员共有108人,其余95人,从中再多两人站起来都那么困难吗?怕记名,是因为怕名字被记录在案,还是安华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够人?

报道说支持记名投票的13人来自斗士党4人及诚信党9人,根据后来看到的名单,实际上是斗士党4人、诚信党6人、公正党、行动党及砂民党(PSB)各一人。

自赛沙迪和马智礼退党,斗士党仅存的4名议员,即敦马两父子、沙鲁丁及阿米鲁丁全都支持记名投票,可能人少好商量,容易做决定?

6名诚信党议员,却不包括党主席末沙布及署理主席沙拉胡丁,支持记名的卡里沙末事后说他并未收到相关指示,这可真耐人寻味。

哈山卡林是唯一站起来的公正党议员,他说他遵循良心做决定。党主席及党议员们听了,会不会汗颜?

行动党只有一人支持记名,他是来自砂拉越的莫迪(Mordi Bimol),当过砂行动党主席张健仁的特别助理。

另一人也来自砂拉越,是前公正党的巴鲁比安,今年5月甫加入砂民党。

顺便一提,声明不会参与辩论的拉沙里在表决的时候不在国会议厅内,另一人也是巫统的纳兹里。

安华是国会反对党主席,希盟议员们透露,是他指示希盟议员不要记名投票的。

他事后解释,因为财长宣布了数项惠民措施,反对党不要被视为阻碍政府宣布的这些计划,所以先让财案二读(policy stage)通过,但到了辩论阶段(committee stage),若不符合立场,反对党还是会要求记名投票。

照安华的意思,反对党决定支持让财案二读通过,但因为不要记录在案,所以不要记名。

但根据公正党副主席郑立慷的说法,在野党并没有支持国盟的财案,他们只是没有要求记名投票,而是通过声浪反对。

这么说来,是因为反对党的“声浪”不够大声,被国盟支持的声浪盖过,所以财案被通过咯?倒很好奇,议长是根据什么标准来决定哪方的“声浪”比较大?当时的国会有没有闹翻天?是不是谁比较声大势恶谁就赢?就算不要记名投票,什么时代了,以按钮甚至举手的方式来计算人数不是比用“声浪”表决更文明吗?

更好笑的是,看到资深行动党议员事后在脸书表示他反对财案通过,引来邓章钦留言,“如果你在国会没有站起来反对,那就别在脸书告诉我你反对,真丢脸”。

更有希盟议员怪罪巫统,说因为巫统决定不反对财案,安华才临时改变主意的。什么话,希盟没有自己的主见吗,几时开始跟着巫统脚步走的?

行动党组织秘书陆兆福承认,他是在接获反对党领袖安华的讯息后,指示行动党议员不要记名投票,因为反对党未完全否决财案,会在下周一的委员会辩论阶段反对拨款的分配。

他也指出,如果反对党昨天要求记名投票并否决财案,国盟就会指控希盟违逆国家元首劝告,并利用种种指控来玩弄人民的情绪。

挟天子而令诸侯?如果这是希盟所担心的,那下回否决的时候,就不会被国盟以同样的借口操控吗?如此优柔寡断,缩头缩尾,不就中了对方的圈套?那还当什么反对党啊?

Thursday, 26 November 2020

看,谁是叛徒?

昨天才说慕尤丁当时依照敦马的意思,拒绝巫统开出的三大条件,跟着就读到了敦马不排除与慕尤丁重新合作的报道。

听起来好像很儿戏,昨天早上敦马才说他和“战友”不会支持财案,如果财案不通过,慕尤丁就该退位bla bla bla,怎么到了傍晚接受电视专访,语气就完全变了样?难道慕尤丁悄悄向他赔罪、求救了?

敦马不在希盟,他说的“战友”是谁?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民兴党,那样就能凑足人数吗?除去公正党和敦马不屑与之合作的巫统领袖,人数依然不够啊!

既然愿意和慕尤丁重新合作,那当然就不会拒绝让财案通过了,不知敦马会不会收回他早前提呈对慕尤丁的不信任动议?

其实,当安努亚慕沙表示认同敦马重提建立一个大联盟政府(Grand Coalition),随着就受到其他巫统领袖群起围攻,指他成了土团党的代言人,这可是慕尤丁欲与敦马重修旧好的一些蛛丝马迹,一些tell tell sign呢?

所以我就说了,敦马宁可选择慕尤丁,也不愿和安华合作,他甚至扭曲事实,说是安华拒绝了他。他三番数次对安华背信弃义,安华怎还敢相信他?再相信就是白痴了(请看《大大马来联盟团结政府》20201118)。

敦马还爆拉沙里的料,说后者曾几次找他,试图拉拢议员以推翻国盟政府,可是至今什么都没有发生。听来似曾相识,对了,他也曾那样数落安华,说安华的变天计划至今什么都没发生。

昨天也提到,有20名国阵正副部长联署支持财案,今天就轮到了国盟后座议员,以PNBBC名义表态支持财案。

反正今天就要在国会表决,总觉得这些动作都是多此一举,是搞心理战术么?

之前提过,PNBBC主席沙希旦是巫统议员,但巫统又另外成立一个国阵后座议员俱乐部(BNBCC)并委纳吉当主席,实行和国盟打对台。

上星期,沙希旦和安努亚不约而同呼吁巫统议员支持财案,并点名纳吉等人,说不支持财案通过就是人民叛徒,旦后来他又否认他是指纳吉,其实他是针对希盟前卫长祖基菲里,还说要对那些诬指他者采取法律行动(请看《紧急状态,意在国会》20201120)。

但沙里尔声援纳吉,说土团党里才专收巫统跳过去的叛徒。

除了国阵正副部长和国盟后座议员声称支持财案,不在国会的马来及伊斯兰NGO也莫名其妙的提呈备忘录,表示他们也支持财案。

这些NGO包括较为人知的捍卫回教社区运动(UMMAH)、马来NGO理事会(MPM)、回教教育发展理事会(MAPPIM)等等,声称他们代表其他逾1000个的相同NGO。

你也许会怀疑,国内当真有上千个马来及回教NGO吗?有没有报大数?我也不知道(请看《我害怕這些馬來NGO,多過擔心回教刑事法》20140529)。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僅此一屆-下不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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