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30 September 2021

又是一条好汉

昨天最热门的新闻,莫过于阿末马斯兰无罪获释,仅缴付110万罚款了事。

也许你会疑问,既然无罪,为何还被罚款?

他的代表律师澄清,那不是法庭罚款,而是他在被控上庭前就已获得的罚单(compound)献议,他只是同意缴付罚单的110万,不是法庭判他110万罚款。

反贪会也作出补充,罚款是一种惩罚方式,在洗黑钱法令下归还资产的一种方式。

觉得反贪会这样说,反而更令人混淆,如何罚款不是罚款,却又是惩罚方式,而且又不受限于丧失议员资格或参与竞选?

国州议员一旦被判处监禁12个月或罚款不少于2000令吉,就会丧失议员资格。

辩方强调,马斯兰仍然可以参加下届大选。既然可以参加下届大选,马斯兰当然也可以获选为国会副议长,不再是问题了。

根据报道,就像许多类似案件一样,该案原本可判假释,即“释放但不代表无罪”,如MEIO前总监哈莎娜的情况那样,若有新的证据可以重新提出控诉。

唯控方表示,被告既已缴清罚单,因此不会再以同样罪状继续提控被告,有鉴于此,法庭遂宣判马斯兰罪名不成立,无罪释放。

其实马斯兰面对两项控状,即未申报从纳吉获取的200万令吉及向反贪会给假口供。罚单仅是针对200万令吉洗钱的控状,还是也概括第二控状?或者应该分开来判决。

从案情看来,马斯兰的确有从纳吉收到他自称是政治献金的200万令吉,实际上他是在洗黑钱法令下被控,这笔钱是不是源自1MDB?也许不在该案需要确认的范围,否则就像哈莎娜的控案那样,理应把钱归还给政府。

纳吉开声替马斯兰讲话,强调他虽然缴付罚款,不表示他认罪,他只是为了节省金钱与时间,避免他个人的形象继续受损。

纳吉说,若审讯下去,政府也会输掉这场官司,正如法庭之前驳回反贪会充公巫统资金的申请一样。

纳吉强调那笔钱是来自沙地财政部给他的6.4亿令吉。不是26亿吗?

总之,马斯兰无需归还200万现金,缴付110万罚款,他的确还“节省”了90万呢!

不过,他说110万罚款不是他的钱,而是向亲友借来的。难道那200万已被他花光了?

土团党之前表明不会支持马斯兰出任国会副议长,随着马斯兰被判无罪,不再是“法庭簇群”,土团党会改为支持吗?早前将竞选副议长一事延后至10月杪,如今会否提早进行,还要不要修宪以增加副议长人数呢?目前还未有这方面的进展。

值得一提的是,当时伊斯迈沙比里明知马斯兰官司缠身,不被土团党支持,却还是提名他为巫统的唯一副议长人选,马斯兰也胸有成竹,声称他是被“政治献金”的定义所害,不然他早在慕尤丁任相的时候就已入阁当部长了。难道两人早就预料马斯兰会无罪获释?

说到这,难免又让人想起纳吉将受委首相署经济顾问的传闻。这项传闻迟迟未获证实,难道也在等着纳吉的所有控案出现“转机”?

记得纳吉当时说什么吗?当他接受《路透社》访问,他说他不排除未来两年重新参加国会大选。当被问及他因贪污案定罪而失去参选资格时,他答说这要看你如何诠释,包括从法律、宪法以及法庭程序做出什么样的解释(请看《谁能阻止纳吉东山再起?》20210920)。

他那样说,是什么意思呢?他没有做进一步解释,但听他的语气,对在下届大选上阵,他似乎一样胸有成竹。

更有“独家”报道,他将竞选以重掌党主席职,沙比里则竞选党署理主席及保持相位,两人君子共识,一个治党,一个治国。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不立文字-口耳相傳

Wednesday, 29 September 2021

第12大马计划下的贫穷

刚提呈的第12大马计划(12MP)报告,原来是假手外国顾问公司拟写,收费逾20亿令吉?

安华在国会提问,为何支付如此高昂费用?涉及国家的资讯与规划,理应由本地专才负责,国外专家不会更了解国家尤其是贫富问题与细节,要从何计划起?

安华说政府5年前(第11大马计划)就已花费18亿令吉予外国顾问公司,如今支付逾20亿令吉;意即这不是第一次政府聘用外国公司来为国家未来做计划,而且价钱不菲。难道国内就没有专才?有关报告真的值得20亿?

安华没有透露顾问公司的名字,不过可以假定,如果所指的属实,为什么公账会或总稽查司从未报告此事?安华应该告知公司名字,证明所言非虚。

从第一大马计划至今,是否一直都由外国公司制订?都是同一家顾问公司吗?人民也需要知道,这每五年更新的大马计划,有没有为国家带来实效及改变?

首相署EPU部长慕斯达法驳斥安华的指控,说第12大马计划是由他的EPU单位负责准备,并采取各方意见制定的,而且只涉及非常低的成本,涵盖行政会议、印刷和媒体顾问费用。

部长说成本非常低,那是有多低?如果能够给一个数字那就更好。

至于媒体顾问费用?那是什么东东?因为有“顾问”一字,难免杯弓蛇影。不过,既然负责12MP的慕斯达法都作出澄清了,安华就有必要作出回应,以免无的放矢,错怪好人。

慕斯达法是在周一(27日)发布题为《重置经济;加强安全、福祉和包容性;并推进可持续性》的第12大马计划。

首相伊斯迈沙比里指出,作为国家发展用途,政府将在12MP下拨款高达4000亿令吉,对比在第11大马计划下拨款2485亿令吉,放眼经济在未来五年强劲反弹,每年增长率介于4.5至5.5%。

12MP的另一关键性目标,便是在2025年让我国成为高收入国,每月家庭均收至少1万令吉。这个计划,你认为能够达到吗?

说到高收入国,当年敦马把目标定在2020年,那是国家的宏愿,结果2020年来了也走了。

自知无法达到,纳吉在任时把目标挪后50年到2050年,不叫2020宏愿,改称TN50(国家转型2050年)。

敦马在509后重作冯妇,指TN50抄自他的2020宏願并指示停用,本身推出一个2030年共享繁榮愿景取代(请看《在那遥远的愿景》20200113)。

可能沙比里嫌10年太长,在12MP下把晋入高收入国的目标定在2025年。这也太乐观了吧?

安华即高呼不可能,尤其在当前疫情的笼罩下,这个目标能否实现?叫人怀疑。当然如果你把超级富豪的收入也算进去,这个数字就很具误导性了。政府应该关注的,应该是贫富悬殊的问题。

我能够想到的是,马币大幅贬值,像近期缅甸那样,那平均家庭收入就有可能达到1万令吉,但通膨率飙涨,生活成本增加,人民的生活水平没有提升,这样的高收入是毫无意义的。

说到贫穷问题,就不能不提到在12MP下被列为最贫穷的地区,它们分布在国内的三个产油州,分别是吉兰丹、砂拉越和本州。更尴尬的是,10大最贫穷的县区,8个就集中在本州。情何以堪啊?

沙砂两州与马来半岛共组马来西亚将近60年,拥有丰富的天然资源,更胜半岛任何一州,尤其是沙巴,为何仍然沦为最穷最落后的一州?

历届的沙巴国会议员,是不是欠州民一个解释?

Monday, 27 September 2021

拍案惊奇

反贪会的案中案,还有几点要补充。

对警方是否调查该案的报道有些混淆。警方原先说仅会调查涉嫌拥有枪支和毒品的反贪会官员,同时也会调查一个叫Edisi Siasat的网站,因为该网站散播三名反贪会高官监守自盗。

但MEIO前总监哈莎娜不是已经作出投报了吗?那就证明传闻不是谣言,为什么还要调查“吹哨人”呢?

警方后来改口说仍会传召涉案的三名官员及哈莎娜本人。内长韩查亦证实警方已开档调查,并将此案归纳为“警方调查书”(Kertas Enkuiri Polis, KEP)。

此外,根据《前锋报》报导,反贪会在某酒店起获几部豪华车和5万令吉现款,目前在调查是否来自失窃的600万美元。

现在是否由警方和反贪会双管齐下调查呢?那就不得而知了。

此案疑团重重,包括涉案者如何找来假钞把真钞而且是美钞换出来,哈莎娜又怎么发现是假钞,是全部或只是一部分呢?这些都没有报道得很详细。

这还不止,因为当年的报道是1,210万美元,但反贪会只起获600万美元,还有610万美元,是否已在509大选时被花掉了呢?这点有没有调查清楚呢?

哈莎娜因“无后续行动”(NFA)获释,当局要她把钱归还给首相署,只怕有人会以“无法证明这笔钱来自1MDB”为由,就算起获了,最后又被人认领了去。

在某公寓起获的逾一亿令吉值的现金与珠宝,不是因为无法证明来自1MDB而必须归还给当事人吗?

然后我又读到一则奇怪的报道,内长韩查在国会透露,政府已经发出指南,即医护人员在发现有无证移民现身接种疫苗时,必须立即通报。

早在六月间,韩查就说要逮捕国内的无证移工,他的言论当时受到抨击,因为当时的卫长阿德汉已经作出保证不会逮捕他们,怕引起反效果,导致疫情加剧。

于是,韩查就改口说是要协助他们登记,不然他们不会出来接种疫苗;如今内长又老调重弹,说政府已经通过要逮捕他们。但这个理论根本自相矛盾,你都摆明要逮捕他们了,你认为这些无证移民还会乖乖出来接种吗?

如果政府已经通过,何以凯里仍作出不同的保证?大马医药协会也反对,说举报非法移民不是医护人员的工作,韩查必须收回成命,避免疫苗接种计划功亏一篑。

的确有读到非法移工接种疫苗后被逮捕的报道,这些移工会不会感觉被欺骗被出卖呀?

同人不同命。内长韩查那边说要逮捕接种疫苗的无证移民,副内长伊斯迈赛益(Ismail Said)却说考虑提供身份证和公民权给东马的非法移民,以鼓励他们接种疫苗。何以东西马非法移民境遇如此大不同?

副内长提出如此匪夷所思的建议,但州首长哈芝芝保证,州内非法移民不会因为接种疫苗而获得州政府发出身份证或公民权。

有察觉话中玄机吗?州政府并不能发出身份证及公民权,因为那是联邦国民登记局的权限。所以说了等于没说。

哈芝芝是在州议会回答提问时这么指出。州议会也被告知,本州没有外来移民接种疫苗的数据,因为那由联邦国安会负责。

根据统计局估计,沙巴有194万外来移民,对比沙巴人口391万,外来移民所占比率是惊人的。

Sunday, 26 September 2021

无用的大树

庄子爱用大树来比喻无用之用,以相对论的方式,用“无用”突出“有用”。

在《逍遥游》篇里,惠子向庄子讲述一种樗树,这种树长得臃肿弯曲,不合规矩标准,而且它还有一种臭味,长在大路旁,木匠看都不看它一眼。樗树因为大而无用,不会被人砍伐,所以才得以终其天年。对樗树本身来说,它最大的用处,正是“无用之用”。

在《人间世》篇,庄子提到一棵很大的栎社树,它也是不材之木,无处可用,木匠也不砍它,还说了它一顿。栎社树很不服气,夜晚托梦对木匠说,“如果我有用,早就给你们砍了,哪还能活到现在?你只知道有用之用,却不知道无用之用”。对栎社树来说,因为无用,所以得以保身。

庄子又提到一棵出奇的大树,它之所以长得高大,是因为它什么用处也没有。庄子说,有一种“神人”,精神世界完全超脱物外,恰恰就像这不成材的大树!

庄子追求的,可能就是他所说的“神人”境界,超然物外,以一个“无用”的旁观者看世界,不与世争,不用汲汲去追求功利,徒给自己压力。

天生我材必有用。生而为人,我们当然要做个有用的人,但在现实里,不管是职场还是团体组织,有时你会发现,由于各种因素,无用者往往被赋予高职,能大用者却被冷落一旁,因为用人不当,结果事情被弄得一团糟,最后要他人来为他“执手尾”。

当然也有人尽其才、物尽其用者,但在任人唯亲的安排下,贤能者往往被排挤;或是能者多劳,功绩却给别人抢了去。难怪英语有句:重要的不是你知道什么,而是你认识了谁。白话一点就是要学会做人,认识该认识的人,否则单单只会做事,却不懂得游戏规则,英雄也无用武之地。

有用或无用,可以是很主观的。怀才不遇时是根草,遇到了伯乐就是块宝。有人无才也无德,可能他前世修来福报,无需力求上进,不费吹灰之力就坐上了高位。其实,他只是挂个名,因为会有别人替他做事。

如此无用,还不如做一棵路边的大树,让人乘凉,也不能说是一无是处。

https://www.sinchew.com.my/20210926/康华·人间烟火-无用的大树/

Friday, 24 September 2021

反贪会奇案中的奇案

我国最近发生了一宗奇案中的奇案。

三年前,反贪会逮捕了首相署情报局(MEIO)总监哈莎娜(Hasanah Abdul Hamid)。根据当时《新海峡》报道,哈莎娜涉嫌在该年4月从吉隆坡国际机场带入1,200万美元(约5,000万马币)的现金,以充作509大选用途。反贪会怀疑该笔资金关系到1MDB(请看《我国的MEIO情报局》20180906)。

《当今大马》报道,反贪会在逮捕哈莎娜时充公了600万美元现金以及一些令吉现钞,同时还在追查其余数百万美元的下落。

哈莎娜在该年10月被控失信1,210万美元政府资金,唯她不认罪。

今年4月,控方指“案件出现了新进展”,提出“释放但不代表无罪”申请,意即撤告,哈莎娜终获释放。

但此案并未告一段落。根据《The Vibes》报道,哈莎娜向反贪会索回被充公的600万美元现款准备交回给首相署时发现,该笔现款中参杂了大量伪钞。

反贪会展开内部调查,并延扣了三名高级官员助查。他们涉嫌监守自盗,导致该笔600万美元证物失窃。

其中一人有吸毒前科,据说与反贪会主席阿占巴基关系密切,为免人民对反贪会的信誉产生质疑,反对党建议应该由警方介入,阿占也需暂停职务,直至全面调查结束为止。

警方介入调查,却只逮捕该名有吸毒前科的官员,因查悉他持有枪械及毒品。

说这是奇案中的奇案,因哈莎娜被控失信1,210万美元现金,但反贪会当时只查获600万美元,那剩余的610万美元现金去了哪里呢?案情并没有交代。

哈莎娜被“释放但不代表无罪”,欲向反贪会取回证物以交回给首相署时才发现被换成了假钞。这里的疑问是,是不是如之前几宗案件一样,只要被告归还资金,当局就NFA,不会继续提告?

该笔资金是不是如所报道,是从海外带回来的1MDB资金,以供巫统/国阵参加当年509大选的用途?若是,为何不是由反贪会直接交还给财政部,而是要被告向反贪会取回交给首相署?

反贪会证物失窃非同小可,而且是内部高层所为,可能还只是冰山一角,为何不让警方调查?连部长也认同,果然是奇案。

Thursday, 23 September 2021

一个王子的首相梦

拉沙里宣布辞去巫统顾问局主席职。他说,巫统已经在今年三月的大会上一致通过撤回对国盟政府的支持,但现在巫统还是继续与土团党合作(请看《政客的话不必当真》20200331)。

他说,虽然巫统取代了“失败政府”,事实上几乎所有官职仍然由“失败政府”成员担任。他问,这要如何协助巫统在来届大选赢得胜利?他对此失望,并指人民与党基层也表示怀疑。

拉沙里是在2018年7月受委巫统顾问局主席,成员有阿末扎希、末哈山和沙比里等人。

大家知道拉沙里一直都不认同慕尤丁政府,在国会亦要求议长阿兹哈将他的座位换到反对党/独立议员区块去。

拉沙里除了不支持慕尤丁政府,也不支持沙比里出任新首相,因此,国阵/国盟议员人数总共115对在野党105人,但提名沙比里任相的只有114人,少了拉沙里一票,因为他提名自己。

拉沙里不支持沙比里作为替代慕尤丁的首相人选,因为他自己也想当首相。

据说,巫统的首相人选本来不是沙比里,阿末扎希本想自荐,因官司缠身而作罢,另一人选是末哈山,但他不是国会议员,也曾考虑希山慕丁,但他没有党职,一度考虑拉沙里为折中人选,但最后还是选了能被土团党接受的沙比里。

拉沙里的情况与安华相似,自46精神党至今,仍未如愿圆他的首相梦。

去年以来,他更曾和敦马探讨成立团结政府(Unity Government),找来了诚信党主席末沙布和没有党籍的首相署宗教部长祖基菲里,但最后什么也没发生(请看《敦马语不惊人死不休》20201030)。

口不择言的纳兹里就指拉沙里当不了首相失望才辞职,但也没有巫统议员会支持他任相。

可见拉沙里辞了巫统顾问局主席职,对党或对沙比里都不会带来什么影响。和敦马一样,他已经成了一个过去词。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誰能阻止納吉東山再起?

Wednesday, 22 September 2021

不立文字,口耳相传

慕尤丁说,沙比里首相告诉他,身为国家复苏理事会(NRC)主席,他的职权仍像他在担任首相时一样,即全权为国家复苏计划(NRP)做决策并可立即落实,唯涉及财务事项除外。

他举个例子,开放浮罗交怡便是他在主持NRC时决定落实的。

不禁叫我纳闷,不再是国安会(MKN)负责了吗?媒体怎么还在报道是国安会呢?

慕尤丁说沙比里让他全权领导NRC,特别强调所作的决策可以即刻落实,意味着不需要经过国安会或内阁批准,可见这个NRC主席的权力很大,大到“像他在担任首相时的一样”,那会大到连沙比里首相都不能过问吗?

也有可能与敦马所描述的模式一样,所以敦马一直争取要成立NRC并自任主席,但因为沙比里“食言”,任相后未给他领导NRC,叫敦马恨得咬牙切齿。

慕尤丁说财务事项不在他的职权范围,是否暗示另有他人负责?这又让我想起沙比里有意委纳吉当他的经济顾问的传闻,如果传闻属实,表明不与盗贼同流合污的慕尤丁难道不再有意见吗?那就颇不寻常了。

我还注意到一个现象,自从沙比里上任,一些官方消息似乎都不再需要发布文告,只靠口传或转述就当official了。

像早前国会及法律事务部长旺朱乃迪透露,国家元首已御准沙比里无需在国会提呈对他的信任动议,说是沙比里告诉他的(请看《旧戏重拍,剧本不改》20210908)。

至今未见王宫发布相关御准与否的文告,是国家元首口头御准吗?

而这次,关于NRC主席的职权范围,也单凭慕尤丁根据沙比里告诉他的为准,都不需要白纸黑字了。

这可太有趣了。但如果其他高官也纷纷仿效,所有决策皆以口头相告,在口耳相传之下,会不会出现很多各式各样的版本啊?

国会前天即发生了类似的“口说”事件。据说议长阿兹哈因接到一名高级部长的施压电话而改变主意。其实算小事一桩,但若时常发生又处理不好就非好事了。

事关阿兹哈致函倪可敏,请他代班主持当天下午的国会会议,后者已经答应,但当国会复会,仍由阿兹哈自己主持会议。消息传出,因为该名高级部长向议长施压,阿兹哈只好收回成命。

当天只有两名高级部长出席国会,即阿兹敏和希山慕丁两人。反对党认为不会是希山慕丁,第二天便质问阿兹敏是不是他。阿兹敏没有当面回应,为了息事宁人,阿兹哈较后指出,没有人施压他,是他自己临时改变主意。

阿莎丽娜早前辞去副议长职,填补空缺一事却因官司在身的阿末马斯兰竞选而被推迟,因此,其实在前一天,阿莎丽娜已暂代班过了一次,那时没有人提出异议。倪可敏在希盟时期也当过副议长,由他代班可说驾轻就熟,却偏偏有人反对,唯一的借口便是因为他来自反对党。

虽说这是小事一桩,其实可大可小,却也再次看出,虽说换了政府,实际上只是换了首相,阵容保持不变,如何容得下任何改革?那是希盟的一厢情愿吧了。沙比里的“大马一家”,也只能沦为空洞的口号。

顺便一提,自沙比里升任首相后,阿兹敏在国会又坐回了“第二把交椅”,即首相座旁他之前的座位。

众所周知,慕尤丁在任时,阿兹敏是他的实权副首相,但当慕尤丁被巫统威迫而升沙比里为副首相,阿兹敏只好退居一位,沙比里升任首相后,没有委任副首相,阿兹敏自然就坐回实权副首相的座位。

Tuesday, 21 September 2021

跳槽的不同诠释

敦马在国会大谈跳槽和反跳槽法。

觉得最没有资格谈跳槽的应该就是敦马。何解?

远的不说。大家记得509后,接收最多议员跳槽,尤其是从巫统跳过去的,就是敦马的土团党。而当去年辞相导致希盟垮台,准备筹组不包括安华和行动党的马来联合政府,敦马不接受巫统参与,却要巫统议员加入土团党等政党,换句话就是要他们跳槽,巫统议员不从,结果被慕尤丁抢得先机,获国家元首钦点为新首相。

如今敦马在国会大谈跳槽议题,感觉像在讽刺自己。

他认为政党组联合政府不应诠释为跳槽行为。这个当然,因为并没有议员从一个政党跳去另一个政党。也可以理解何以敦要强调这点,因为斗士党是刚成立的小党,不可能单凭一己之力组织政府,有必要与其他政党联手才有机会当政府,所以敦马一直强调斗士党要当“第三势力”。

被开除党籍的党员加入另一个政党,他也认为不应该诠释为跳槽行为。敦马这样说,是因为阿莎丽娜在建议其罢免选举法时提到,跳槽议员必需辞议员职重新面对选举(请看《新官无信不立》20210902)。

若是普通党员跳槽当然不在此例,国会议员跳槽则应该重新面对选举,以证明选民选他还是选党。

倒有个问题,如果一名议员只是退党但不加入另一个政党,当独立议员,理论上他并没有跳槽,但要是他表明他是亲政府或某个政党呢?若不清楚阐明如何应对这种情况,那跳槽议员就有可能利用这个“漏洞”,不加入任何政党,却是支持或亲某个政党。

沙比里在与希盟签署的备忘录里承诺最迟明年通过《反跳槽法令》,阿莎丽娜却也提呈她的《罢免选举》私人动议。既然提的是一样的东西,觉得两者应该合而为一。不过,阿莎丽娜的私人动议,最后恐怕也难见天日。

再说,只有沙比里与希盟反跳槽,本届拥有最多跳槽议员的土团党立场又如何?

Monday, 20 September 2021

谁能阻止纳吉东山再起?

纳吉受委首相经济顾问的传言仍然甚嚣尘上,至今未获证实。

此外,他在周末接受《路透社》访问时表示,有意在下届大选参选,继续当国会议员。

先不说巫统会不会让他上阵,如果他坚持的话,相信巫统也不敢阻拦。

问题是,纳吉已在SRC案被判坐牢72年(同期执行12年)及罚款2.1亿令吉,在我国,被判入狱一年以上或罚款逾2000令吉者,都会被取消竞选国会议员资格,除非纳吉上诉得直,或获国家元首赦免,否则他是被禁止参加下届大选的。

纳吉似乎信心满满,如果到时真的得以上阵,大概也不会令人太过意外。毕竟在这里,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纳吉的经济顾问官职迟迟未获证实,阿末马斯兰被提名副议长一事已被押后。国会及法律事务部长旺朱乃迪说,待政府修法,把副议长人数从两人增至三人。

土团党宣传主任旺塞夫不讳言,该党不支持提名马斯兰为副议长,并强调该党不会提供官职给官司缠身的领袖,若是其他人选,则还有考虑空间。

少了土团党的支持,马斯兰竞选副议长肯定不过关,等于对沙比里政府投了不信任票。沙比里可不敢冒这个险。但马斯兰是政府唯一的提名,以填补阿莎丽娜留下的空缺,如今说要修宪以增加多一名副议长给反对党,可能就是为了避免竞选,好让马斯兰自动成为代表政府的另一名副议长。

马斯兰为自己叫冤,说因为我国对政治献金的规范不明确,导致他成为受害者,包括无法在慕尤丁执政期间及在沙比里政府获选为内阁成员。

马斯兰被控在纳吉执政期间未申报从纳吉收取的200万令吉,及向反贪会给假口供。当时他是纳吉的副财长。

土团党拒绝支持马斯兰担任副议长,更加不会同意纳吉出任首相的经济顾问了。或因如此,至今也只闻楼梯响,未有官方证实。

可以想象纳吉一旦受委经济顾问所带来的尴尬。一个是首相的经济顾问,一个是国家复苏理事会(NRC)主席,国家复苏,很大程度上当然就包括了经济上的复苏,那纳吉可会被纳入成为NRC的成员之一?这就很难想象了。而万一纳吉和慕尤丁两人的意见相左,沙比里会听取谁人的意见?

慕尤丁辞相前夕,曾不点名指他被逼宫,是因为有人施压他插手法庭事务但被他拒绝。纳吉对号入座,向慕尤丁发律师信,要对方说明他几时及如何要求对方介入其法庭案件?

两人如何能在沙比里政府里“共事”?实在难以想象。

其实,首相署里已经有一名经济策划单位(EPU)部长慕斯达法,为何还需要一名经济顾问?

潘俭伟说,首相沙比里与反对党签署MoU,让他处于更有利的地位,否则他就得屈服于盗贼统治者,以及阿兹敏派系要阿兹敏受委为副首相的要求。

但这不也看沙比里本身的意愿吗?比如他若执意要委任纳吉当他的经济顾问,希盟又能对他怎样?

如林吉祥说的,如果沙比里有意愿要改革,他就会把信任投票列为国会会议的首要议程,也不应该重委慕尤丁政府大部分的内阁成员以及部长级的特使及顾问,内阁人数依然超多,又让慕尤丁重任NRC主席,看不出有任何改革的迹象。

同样,如果纳吉排除万难,竞选下届大选并成功胜出,有谁能阻止他东山再起?

Friday, 17 September 2021

敦马“不抵得”希盟

慕克里指沙比里食言,任相前曾拜会敦马,答应让敦马出任国家复苏理事会(NRC)主席,当上首相后却忘了承诺,委前首相慕尤丁续任NRC主席。

沙比里任相前拜会敦马一事,媒体当时有报道。斗士党副主席玛祖基透露,沙比里寻求敦马的支持,唯未获敦马明确表态;敦马的回应是,比起委新首相,最重要的是要成立NRC。

相信就是那时,沙比里答应敦马说,一旦当了首相,他就会委敦马为NRC主席,没想到任相后没几天,他却宣布由慕尤丁续任。

敦马对此不满,可想而知。但他大概忘了,当初慕尤丁通过财长扎夫鲁邀请他参与时,他说需要考虑,因为他要的不只是“参与”,而是全权负责整个NRC,甚至放话说如果他受委,他不介意退出斗士党,全心全意专注在领导NRC(请看《敦马退斗士党抗疫?》20210715)。

敦马要的NRC是类似513时期的MAGERAN,由他全权处理,取代现有内阁政府,直接向国家元首和国会负责。

这样的NRC,等于是实权政府,让敦马来领导,等于成了实权首相,慕尤丁当然不会答应,结果是慕尤丁亲自上阵当NRC主席。

沙比里任相后未兑现承诺,可能是听了慕尤丁的“告诫”,因此宁可让后者继续担任主席。

不能怪沙比里,敦马既不愿表态支持他当首相,那他未让他当NRC主席,两人也算扯平了。

希盟和沙比里政府签了备忘录,敦马批评说,好如是一种贿赂,因为政府如果要给予朝野议员一样的拨款,那就应该给予所有反对党,而不是只给有签署MoU的政党。

敦马应该是弄错了,所有国会议员享有同等的政府拨款是慕尤丁的七大献议之一,沙比里并没有将之列入在内。就算有,也不可能只限签署MoU的希盟议员吧?

敦马“不抵得”希盟与沙比里政府签MoU,说是贿赂,但他一直要当NRC主席,甚至不介意退出他成立的斗士党,那又作何解释呢?

民兴党主席沙菲益指责希盟不该与“盗走人民委托的叛徒”签署MoU。他说,只要是利民政策,该党都会给予支持,无需签什么MoU,否则,政府一旦失败,签署MoU的反对党不也受到牵连?

沙菲益说的不无道理。如我所说,朝野分明,各司其职,签署MoU犹如画蛇添足,何必多此一举。

较早前,斗士党的凯鲁丁指希盟在签署备忘录前没有先征求其他反对党的意见,民兴党副主席阿兹加曼则声称不知情,也从未受邀参与。如今可以结论,如陆兆福说的,两党是被通知的,只是它们未要参与,各自原因就如敦马和沙菲益所述。

从这点我们可以看到,在野政党仍如一盘散沙,要达到希盟的大帐篷理念,恐难如登天,任何形式上的合作,要等下届大选成绩揭晓后,才能看出端倪。

Wednesday, 15 September 2021

沙比里非吴下阿蒙

读到一则奇闻/气闻。

记得受委为慕尤丁首相署特别顾问的霹雳前大臣法伊沙吗?他在上任11天后慕尤丁就辞职了。

你或会好奇,那他会拿到他的部长级薪水吗?

昨天,沙比里首相在国会给了答案。他说,法伊沙当首相特别顾问的月薪RM27,227,因未满一个月,按比例(pro-rata)领11天薪水,同时另加一个月无通知下(without notice)结束任期的赔偿金。

也就是说,法伊沙虽只做了11天的特别顾问,却领取了一个月又11天的薪水,因为慕尤丁辞职让他失去了该职,所以多领一个月的薪水当赔偿。

原来高官俸禄还有这样的制度,不懂部长、特使和其他顾问是否也像法伊沙获得赔偿金?但随着沙比里上任,他们大都失而复得原职,法伊沙也受委青体部长,那他岂非受两次薪(请看《首相降大任于法伊沙》20210806)?

法伊沙“识做”的话,他应该分文不取,像慕尤丁无薪酬重任国家复苏理事会主席那样。

今天继续谈为何希盟愿意与沙比里政府签署MoU。

根据我的理解,潘俭伟的意思是,首相沙比里与反对党签MoU,将让他处境更有利,否则他就不得不屈服于盗贼统治者,以及面对来自阿兹敏派系要求委任阿兹敏为副首相的压力。

为何签了备忘录,盗贼统治者就不能唯所欲为,阿兹敏不会受委副首相?我唯一可以想到的,便是在备忘录里提到,国会不会在明年731前解散。但明年8月后,国会是否必定解散?那就难讲了,因为本届国会任期最迟还可以到后年5月。

若说MoU只是针对法庭帮和阿兹敏派系,某个程度上的确是,因为当时与希盟进行谈判的5位政府代表分别是韩查、达基尤丁、旺朱乃迪、扎夫鲁和安努亚慕沙,没有法庭帮或阿兹敏派系代表。安努亚虽来自巫统,但他因亲国盟已被阿末扎希开除党职。

但这也自相矛盾,如果法庭帮和阿兹敏派系知道MoU只是为了针对他们,他们怎么还默不作声,不提出抗议?

除非他在说反话,纳吉的亲信弗亚还赞沙比里表现比慕尤丁出色,因为他促成了朝野合作。如果他知道备忘录是在搞针对,他还会那样说吗?

潘俭伟和王建民是促成此次朝野签署MoU的背后推手,早在慕尤丁时期就已建议希盟接受慕尤丁的献议,理由正是为了避免回归盗贼统治,唯当时未被希盟领导层接受。

安华说,慕尤丁政权当时已岌岌可危,希盟没有理由还要支持,而沙比里较有诚意,上任不久就主动寻求与反对党合作。

若说沙比里寻求反对党合作以制衡来自土团党与巫统两边的“挟持”,那也算是他的“聪明”。

或者有鉴于此,纳吉受委沙比里特别经济顾问的消息已流传一个星期,至今未获证实与否,是否就不了了之?

至于推举阿末马斯兰出任副议长一事,因有提议修宪将副议长人数增至三人,国会议决将之延后至10月杪。

弗亚大表不满,说肯定有幕后黑手在操作。他说,土团党和4名独立议员以马斯兰是法庭簇群而拒绝他的提名,但难道林冠英不也是“法庭簇群”吗,为何他又能代表行动党签署备忘录?

觉得两者不能相提并论。在林冠英的海底隧道案,控方只根据口述,没有证据显示有任何贿金易手。

让我想起日前一名联土局前董事全部29项贿赂控状获撤,因为有关款项已全额退还。阿末扎希律师也依据这点认为他应享有免控权。你觉得呢(请看《不与盗贼同流合污》20210909)?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為他人做嫁衣裳

Tuesday, 14 September 2021

签MoU的意义

政府和希盟签署MoU,引来斗士党和民兴党不满。

斗士党的凯鲁丁指希盟没有征求其他反对党意见就私自与政府签署备忘录,民兴党副主席兼青团长阿兹加曼说事先并不知情,也从未受邀参与。

陆兆福反驳说,希盟最高领导层有联络斗士党的慕克里,也有邀请民兴党参加,但他们没有出席。

慕克里事后证实希盟有在线上进行简报,沙菲益也证实民兴党没有参与,因此不清楚他们的谈判内容。

听他们的语气,希盟应该是有联络两党的最高层,只是如陆兆福说的,他们还未准备好参与,可能因此也未下达,让其他人以为希盟私自行事。

安努亚慕沙说,今次的MoU只是一个开端,政府还会继续与其他反对党签署MoU。

一时间,朝野的MoU变得洛阳纸贵,好像签了就有什么好康头,个个似乎非要与政府签署MoU不可,叫人大惑不解。

可是,签署MoU的意义在哪里?备忘录里列出的,本来就是政府所应该做的,何以还需白纸黑字列举出来?

会与其他反对党签署个别MoU的说法更是荒谬,难道对个别反对党还有个别的承诺?那对人民的呢?

觉得朝野有义务向人民解释签署备忘录的必要,否则所谓的“跨党派合作”、政府不会在明年731前解散、希盟不会反对财案通过,只能支持或弃权的承诺,会让人民很猜疑。

明显的,这是为了确保沙比里政府不会面对解散至少可以撑到明年7月尾为止。

与其同时,沙比里承诺在明年中(解散国会举行大选前?)完成三项重大改革,反跳槽法、落实18岁投票和自动选民登记,以及修宪限制首相10年任期。

国家元首在致施政御词时提到,沙比里是获得114名议员的支持任相且足以组织政府。言下之意,似乎没再要求沙比里通过民主程序在国会提呈信任动议,否则,备忘录注明不会在明年七月杪前解散国会的协议就不能成立,沙比里也无法完成他的三大“改革”了。

有些话,只能意会不能明说,大家一听就懂了!

Monday, 13 September 2021

为他人做嫁衣裳

结果,朝野双方同意签署的不是酝酿中的信任与供应协议(CSA),而是个叫《政治稳定与转型》的谅解备忘录(MoU on Transformation and Political Stability)。

报道说,双方同意这份备忘录是为了应对疫情及国家经济复苏,通过两方合作关系的方式,恢复国家政治稳定。至于为什么是备忘录不是CSA?双方未作解释。

不管是CSA或备忘录,你觉得会起什么作用吗?我觉得不会啰,也看不出双方有签署CSA或该份备忘录的必要性。

首先,在一个民主制度,朝野合作,是要如何合作?不就各司其职,各自扮演好各自所应扮演的角色?这些宪法里都有阐明,何需画蛇添足?

就说恢复政治稳定吧!最近的政治不稳定,并非因朝野政党之争,而是国盟政府内乱所引起,具体一点就是土团党与巫统之间,而今首相从土团党换去了巫统,内乱看似已经平息,其实暗流依然,但这一切与反对党尤其是希盟无关啊!

若硬说与希盟有关系,那便是安华急欲当首相,等待时机,至今仍未放弃。如果在任首相失去大多数议员的支持,那就应该让给有望获得多数议员支持的人来做,若是安华,他何乐不为?也就是说,安华甘于被利用,虽然最后首相不是他,至少反对党没有为了当政府而策动像去年的喜来登行动。

看起来,需要签署协议或备忘录的,应该是国盟和国阵,不应涉及希盟,大家把焦点放错了,希盟只要专注在备战下届大选就可以了。

为何希盟愿意和新政府签署谅解备忘录?根据潘俭伟的说法,如果沙比里开出的条件与前首相的条件相似,希盟就愿意与新政府签署CSA,而当初建议接受慕尤丁的献议,则是为了避免盗贼回归。但此刻的沙比里不是来自巫统吗?

沙比里提出的7项国会与行政改革献议,其实就是慕尤丁卸职前向希盟提出的7大献议,只少了“公平拨款给朝野议员”一项。

这些献议只要在国会提呈动议通过即可,何必签署备忘录多此一举?在沙比里上任首次会见希盟领袖时,安华也说了,只要合理的话,反对党是不会刻意在国会反对政府的(请看《沙比利官会希盟三党》20210826)。

签了备忘录,是否意味着今后提呈的动议不管合不合理,希盟议员就一定支持?国会从此没有反对党?这就是政治稳定吗?

沙比里萧规曹随,复制着慕尤丁政府的所作所为,包括让大部分旧内阁成员复职、重委部长级的特使与特别顾问,慕尤丁也重当国家复苏理事会主席;都是熟悉的旧脸孔,你看到改革的迹象在哪里吗?

媒体报道纳吉将受委为沙比里的经济顾问,这是在试探民间的反应吗?纳吉已在SRC案被定罪,还有几项官司未了,沙比里却想委他当他的经济顾问,实在匪夷所思。

不止如此,沙比里亦提名洗钱案在身的阿末马斯兰为国阵的副议长人选,而阿末扎希提名阿莎丽娜为新议长的动议反遭副议长拉昔驳回。

还有沙比里本身的信任动议并没有列进国会复会的议程表里,这不一再违拂国家元首的谕示吗?还是如国会及法令事务部长旺朱乃迪说的,元首已改变主意?

随着紧急状态结束,未获国家元首御准撤销的紧急条例,是否也自动撤除了呢?慕尤丁在职时曾宣布,将在国会复会时提呈辩论及撤销紧急条例的动议,但这也同样未列进国会的议程表里。

新首相刚上任,国会复会第一天,还有许多议题有待厘清,希盟仓促与沙比里政府签署备忘录,只在为国盟/国阵加分,对己毫无益处,只怕弄巧反拙,影响来届大选的选民支持。

Friday, 10 September 2021

准经济顾问 V NRC主席

这一切应该不是巧合吧?

在纳吉受委首相署经济特别顾问消息获得证实的当儿,纳吉公告大家,他已指示律师向慕尤丁发律师信,要对方说清楚,他几时及如何要求对方介入其法庭案件?

大家如果记得,在慕尤丁辞相前夕,他曾不点名“爆料”,他之所以被逼宫,是因为有人对他不愿满足他们的要求而不悦,包括施压他插手法庭事务但被他拒绝。

慕尤丁没有指名道姓,土团党宣传主任旺塞夫却提到纳吉的名字,说他要求慕尤丁更换SRC案的法官,纳吉当然否认,扬言要告两人诽谤。

旺塞夫说他是听到传闻,纳吉因此要慕尤丁说明,是不是他将“传闻”告诉旺塞夫。

纳吉在SRC案面对七宗罪,已在去年7月被判罪名成立,面对共72年监禁加罚款2.1亿令吉,同期执行只是12年,但因提出上诉,因此无需即刻坐牢及缴交罚款,上诉成功的话,又是一条好汉(请看《纳吉SRC上诉案开审》20210407)。

倒很好奇,一旦纳吉被证实受委沙比里的经济顾问,他还会告慕尤丁诽谤吗?换句话说,如果不受委任,他是不是就继续告下去?

或者应该被告的是旺塞夫不是慕尤丁,因为慕尤丁并没有指名道姓,纳吉却对号入座;其实,旺塞夫除了提到纳吉,也提到阿末扎希的名字,但未闻后者要提告他。

沙比里目前尚未正式证实委任纳吉,也许他想先试探一下坊间的反应,如果异议不多,再来宣布不迟。何以在野政党对此静静不出声呢?

上周才宣布来届大选不上阵的纳兹里却已迫不及待,第一个表态支持纳吉出任沙比里的经济顾问,说以纳吉当首相兼财长的九年经验,当可胜任有余。

有趣的是,两人上个月才因为巫统支持慕尤丁与否的课题吵架,纳兹里大骂纳吉为“该死的骗子”,纳吉回应指纳兹里为人不可信。

那时纳兹里支持慕尤丁,并与“法庭簇群”划清界限,没想到才几个星期,纳兹里就改口大赞纳吉并支持他当首相的经济顾问,忘了他曾骂纳吉是“该死的骗子”,似乎想向纳吉示好,难道他也改变主意,想在来届大选再上阵乎?

Thursday, 9 September 2021

不与盗贼同流合污

自上任以来,伊斯迈沙比里似乎只在忙着加官进爵,成立内阁、委任特使、特别顾问,重委前首相慕尤丁为国家复苏理事会(NRC)主席,全都是部长级待遇的官职。

最新的消息可能会让你难以置信,根据《前锋报》报道,前前首相纳吉也将受委首相署的经济特别顾问,同样也是部长级的的官阶。

不是说沙比里在就任前与慕尤丁达致协议,不能与盗贼同流合污,不让“法庭簇群”入阁吗?纳吉的SRC案已被定罪,还有数项控案在身,怎能受委官位,更甚是当首相的特别经济顾问?这不要沦为国际笑话吗?

沙比里到底知道他在做什么吗?还是他已向“法庭簇群”妥协,除了纳吉,他也推举阿末马斯兰为国会副议长,填补阿莎丽娜的空缺。

可是,不是说要建议阿莎丽娜受委国会议长,取代阿兹哈吗?结果却是推举马斯兰为副议长。这有什么问题?马斯兰同样也有洗钱案在身,也是“法庭簇群”,为何会推荐他呢?

不觉得有太多古怪的事情在发生着吗?如之前传出阿末扎希阵营反对慕尤丁出任NRC主席,说此事并未经过巫统内部讨论及同意。不到24小时,阿末扎希却说,委任慕尤丁是首相沙比里的特权,巫统既支持沙比里任相,意味着他已受到党的委托。

阿末扎希的控案正在进行中。值得一提的是,其律师日前以阿末扎希在被控期间提供实情予反贪会,理应享有免控权(immunity from prosecution)。

律师也指阿末扎希被“过度起诉”,其面对的47项刑事控状,其中46项是空洞的指控,应归咎其前秘书过失,不该由阿末扎希承担责任。

阿末扎希的控案最后进展如何?目前尚不得知。

随着巫统推举阿末马斯兰为副议长,之前说要建议阿莎丽娜取代阿兹哈却没有了下文。看来沙比里是要继续保留阿兹哈比较好做事。

要阿莎丽娜做议长,意即阿兹哈必须先悬空其职位,反对党数次提呈罢免阿兹哈职位动议,阿兹哈指本身因利益冲突而交由副议长拉昔处理。

诚信党议员沙拉胡丁指控拉昔以技术问题为由,故意拒绝所提呈的动议。

阿莎丽娜本想当国会及法律事务部长不果,欲当议长也无望,所提呈的罢免议员法案动议,据说沙比里政府不是很热衷,而且是私人法案,可能最后也不见天日。

也就是说,国会议程没有首相的信任动议,没有罢免阿兹哈议长动议,当然也没有推举阿莎丽娜为新议长动议,但有推举马斯兰为副议长动议;至于阿莎丽娜的罢免选举动议,应该是放在最后一项。

不知阿莎丽娜可有因为当初加入倒慕派而懊悔不已?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首相不想提呈信任動議

Wednesday, 8 September 2021

旧戏重拍,剧本不改

是旧戏重拍吗?同样的剧本,只是由不同的演员上场?

旺朱乃迪取代了达基尤丁的角色,公告天下国家元首已御准沙比里,无需在国会接受信任动议的考验,因为元首在接见每一位国会议员时确定了首相人选。

旺朱乃迪说错了,这一次,国家元首只见了114名国阵/国盟议员,不是每一位朝野议员。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君无戏言,如果陛下改变了主意,为什么不是由王宫发布文告呢?

当问及他是怎么知道的,旺朱乃迪说,是沙比里在上周的首次内阁会议上告诉大家的。

哈,这样也可以?沙比里是当事人,当事人说的能不能作准?能的话,那陛下改变主意的速度也太快了吧?但为什么陛下只是私下告诉沙比里,沙比里又只通知内阁,却劳烦总检察长出来画蛇添足?

如果元首已经御准首相不用提呈信任动议,总检察长就应该直接说了,怎么还要为沙比里力辩?

好像上一回,在未寻求国家元首御准下,达基尤丁就在国会宣布政府已经撤回紧急法例,不用再寻求国会通过,总检察长伊德鲁斯还附和达基尤丁,说元首应该依循宪法只能听取政府劝谕行事(请看《腹泻有公告,撤法静悄悄》20210727)。

元首应该听取政府或首相建议没错,问题是慕尤丁并没有依据程序寻求国家元首御准,单凭内阁决议就说已经撤销,如此对陛下大不敬,当时已引起龙颜大怒,特别点名达基尤丁和伊德鲁斯两人胆大包天,违拂王意,也蔑视宪法。

陛下没有点名慕尤丁,但没有上司默许,两人岂敢一再冒犯陛下?

沙比里当了首相,继续照着慕尤丁的剧本跑,照本宣科,这与换不换人有什么分别呢?

如果陛下真的撤回早前要他在国会提信任动议的谕令,那就应该由王宫发布文告,而非私下告诉内阁成员,然后让旺朱乃迪对外宣布。

如果王宫发文告驳斥旺朱乃迪所言,就像驳斥达基尤丁那样,说绝无此事,那岂不让政府,尤其是沙比里和旺朱乃迪都很尴尬?不止尴尬,还犯了欺君大罪,必须辞职谢罪,才对得起陛下,对得起人民。

既然旺朱乃迪说得煞有其事,现在就等着王宫给予厘清/证实,旺朱乃迪转述沙比里在内阁说的,是他自己的想像还是实相?

这样说是因为旺朱乃迪自作聪明说,沙比里才刚上任不久,议员们是不会在这么短时间内又改变主意的,等六七个月后再说。

这是旺朱乃迪的想当然耳,政局瞬息万变、人心难测,你真的相信议员不会在短时间内改变主意?

就算不会吧,在国会再证实一下,又有什么好怕?不提信任动议,反而更像此地无银,令人生疑。

首相署新任国会与法律事务部长,你可以更专业一点。

Tuesday, 7 September 2021

慕尤丁阴魂不散

慢慢的你会愈发确定,期望也会渐渐跟着降低,伊斯迈沙比里只在复制着慕尤丁在任时的做法,从内阁结构、人选和人数,到重委三名对外特使,一次又一次让人看傻眼。你无法感受到新人新作风带来新气息的期待,只感觉到慕尤丁的阴魂不散,如影随形。

沙比里受委新首相,当时就传出慕尤丁或会出任内阁资政,内阁名单出炉,慕尤丁不在榜内,在上周首次召开的内阁会议上,内阁同意重委慕尤丁为国家复苏理事会(NRC)主席。

根据政府首席秘书祖基的文告,“政府对慕尤丁具有信心,认为他可以引领国家复苏的战略,实现最佳经济影响,并恢复受疫情严重影响的民生。”

但在过去17个月以来,我国疫情日趋严重,确诊人数不减反增,经济低迷不振,民不聊生,换了政府若还是旧脸孔,怎会出现转机?

NRC的概念是敦马提出的,却被慕尤丁抢先成立。敦马不讳言,斗士党这次愿与希盟联手,因为他已不介意谁当首相,只要让他领导NRC,但是安华依然没有成功任相。

沙比里重委慕尤丁出任NRC主席,官阶属部长级,不知是否等同“内阁资政”变身?沙比里身为首相,是否务必听取出任NRC主席的慕尤丁呢?

沙比里新官上任就匆忙会见希盟三党领袖,发布联合文告,当时就觉得怪怪,为何他不是先会见国阵/国盟成员党领袖,会见反对党领袖的用意是什么?好像没什么下文,比较像在作秀(请看《沙比里官会希盟三党》20210826)。

安华当时对沙比里说,只要政府专注在人民福利、经济和疫情等问题,那反对党在国会进行信任投票时是不会刻意刁难的。

安华会那样说,难道沙比里也像慕尤丁,担心无法在国会通过信任动议?

原来沙比里向安华等人透露,他不想要提呈信任动议,安华告诉他那是国家元首的谕令,还必须是国会议会的首个议程。

总检察长伊德鲁斯却再次语出惊人,指沙比里既获国家元首委任,若又在国会面对信任动议,就等于否定了元首的权力。

这个说法相当矛盾,因为是国家元首谕令新任首相必须尽快在国会提呈信任动议,通过民主程序证明获得多数议员支持,总检察长却说不用,岂非违拂王意,像上回那样(请看《国盟政府这回玩大了》20210729)?

元首那次直指达基尤丁和伊德鲁斯两人未听取谕令,也未遵从宪法,为何总检察长这次依然坚持异议,不怕再次引起陛下不悦吗?

达基尤丁当时是国会及法律事务部长,虽也被元首点名,在沙比里的新政府仍受委入阁,改任能源部长。

在希盟领袖与沙比里会面时,新内阁名单还未出炉,安华说他们曾针对旧内阁成员提出意见,但沙比里似在暗示,他不得不保留大部份的旧内阁成员,仿佛他受制于人。

虽然首相换了人,新内阁如同复制自旧内阁,当初倒慕的巫统议员未获重任,在在显示,新首相虽来自巫统,不代表政府改由巫统/国阵坐镇,土团党/国盟依然大权在握。

若非沙比里先受委副首相,相信巫统也不会推举他为巫统的新首相人选,而委任他当副首相的是慕尤丁,沙比里怎敢忘恩负义?

巫统议员当初倒慕,土团党议员同样可以撤回对沙比里的支持,沙比里同时还要面对来自巫统的“需索”,难怪他也不想在国会提呈信任动议。

Monday, 6 September 2021

凯里需要“特别顾问”?

部长可以自己委任特别顾问吗?这样问,是因为《当今大马》的标题这样写:凯里委前副卫长罗斯娜为特别顾问。

特别顾问的官阶等同部长,理应由首相委任,部长不可能委任另一名部长,这太荒谬了。

昨天提到,在凯里当巫青团长期间,罗斯娜也是女青团长,可能那时候两人成了好朋友,凯里或因此向首相推荐罗斯娜当他的特别顾问,这样假设就合理了。

但罗斯娜没有医药背景,当副卫长也是10年前的事,后来当副工程部长,她能给凯里多少医药上的advice?

此例一开,会不会以后每位部长,甚至每位副部长,都需要委任一名特别顾问?

凯里已经有诺阿兹米(Noor Azmi)和阿伦(Aaron Ago)两名副卫长,再加上总监诺希山和另两名副总监应该绰绰有余,没有医药专业知识的罗斯娜,能够提供什么意见/建议?这只在浪费公帑啊!

顺带一提,10多年前,凯里曾讥笑民联的影子内阁超大型XXX XXXL size的,每个"影子部门"都有三个盟党代表(请看《凯里:民联的影子内阁不是XL,而是XXX XXXL》20090705)。

没想到自打嘴巴,如今自己也身在一个超臃肿的内阁,自己的部门还有一个莫名其妙插进来的特别顾问。

同样,政治委任的特使,要浪费多少纳税人的钱来养他们?

这是敦马前媒体顾问卡迪加欣提出的问题。他说,国家已经有很多部长和专业外交官担任大使和高级专员,为什么还要委任这些部长级的特使?他们的职责和关键绩效指标(KPI)是什么?

这个问题问得好。沙比里给了内阁正副部长们100天的时间来表现,这些拥有部长薪资与福利的特使及顾问,也同样应该面对百日绩效的考验才正确啊。

为证明有做事,哈迪说他自当中东特使以来,已官访了中东10个国家,深获当地外交官的肯定。这是《前锋报》报道的。

过去17个月,访问了10个国家?那是几时的事啊?怎么媒体一次都没有报道?

反之,当慕尤丁今年三月官访沙地及阿联酋时,哈迪却没有随行而引起质疑,说他因加入了一个叫IUMS的非法恐怖组织,因此沙地等中东国家禁他入境。

如果此说属实,政府还委哈迪当中东特使,岂非一大讽刺?

伊党与哈迪没有否认他是IUMS成员,唯否认IUMS是恐怖组织,我国也没有列它为恐怖组织。

Friday, 3 September 2021

臃肿的官僚

在纳吉任期,其科学部长贾玛鲁丁(Jamaluddin Jarjis)因故卸职,稍后又受委我国驻美国大使。

当时就很纳闷,贾玛鲁丁身为国会议员,如何在美国履职,又兼顾其国会事务?难道他就整天飞来飞去?

后来才知道那是个挂名官职,官阶与部长同级,贾玛鲁丁虽失去部长职,仍得以继续领取部长级薪水。

政治人物受委大马驻他国特使的风气,相信就是从那时打开来的。

慕尤丁任相期间,政治委任了三名对外特使,分别是对华特使张庆信、中东特使哈迪和东亚特使理查烈(Richard Riot)。慕尤丁辞相后,三名特使亦随国盟内阁总辞。

在前天召开的首次内阁会议,沙比里政府同意重新委任三名特使,引起外界一片哗然,沙比里萧规曹随,也跟得太足了吧!

先说哈迪好了。虽说他是我国驻中东特使,但在慕尤丁任相的17个月,他都不曾官访任何一个中东国家,尽管这期间国家元首、慕尤丁、阿兹敏和希山慕丁曾先后官访沙地和阿联酋等中东国家,哈迪却一次都未曾陪同,是不是很吊诡?

诚信党卡立沙末说,沙地和阿联酋被指拒绝发入境签证给哈迪,因为哈迪是一个叫《穆斯林学者》(IUMS)国际联盟的成员,并在该组织担任副主席,而这个组织在一些中东国家被列为恐怖组织。

卡立曾就此事向首相署及哈迪本人求证,但未获得回应。伊党则驳斥IUMS是恐怖组织的说法,指大马并未将之列为恐怖组织。

且不论IUMS是否恐怖组织,问题是如果哈迪本身都不能入境中东国家,连官访都无法,由他来担任中东特使这个职务是否恰当?就算是挂名吧,难道没有更适当的人选了吗?

我国内阁臃肿肥胖已几近爆棚,只好改委其他与部长同级的官位代替;除了官委特使,还有官委特别顾问,也是从纳吉时期官委莎丽扎为首相署妇女特别顾问开始的。苦的是要养他们的老百姓。

慕尤丁卸任前一个多星期,即委了前霹雳大臣法伊沙为首相署特别顾问,随着慕尤丁下台,法伊沙亦成了最短命的顾问。

首相署需要官委特别顾问,没想到刚当上卫生部长的凯里也需要官委特别顾问,便是纳吉时期的前卫生副部长罗斯娜(Rosnah Abdul Rashid Shirlin),她是巫统最高理事成员,来自沙巴。

好吧,你可以说凯里没有医药背景,所以他需要一名顾问;但罗斯娜是一名律师,她也没有医药背景啊!

凯里对她不会陌生,当凯里还是巫统青年团长的时候,罗斯娜是巫统女青年团长。当时的巫统妇女组主任是莎丽扎。

Thursday, 2 September 2021

新官无信不立

现在掌管国会及法律事务的首相署部长旺朱乃迪解释,国会延期一周开会,主要因为部长们刚宣誓就职,需要有时间准备,而且这也是在首相的权限。

原本的国会开会日期是慕尤丁订下的,沙比里将之延后一周,那也无可厚非,旺朱乃迪却未提及,为何对首相的信任动议至今尚未纳入国会议程里,那不是国家元首所叮嘱,新一季国会的首要动议吗?

根据《大马透视》报道,沙比里交由内阁决定,是否要在国会提出信任动议。沙比里做为议会领袖,理应遵循国家元首谕示,而今却说由内阁决定,难道对自己不具信心乎?

沙比里获114名议员支持任相,地位其实仍与慕尤丁一样不稳,只要其中5人撤回支持,他就需面对与慕尤丁同样的命运。别忘了他并未妥善安排当初倒慕的15名巫统议员,他们会不会再次“造反”?沙比里可不能故意忽略他们。

阿莎丽娜未获官职,但她已在积极准备在来临国会提呈一项私人法案动议,要求制订《罢免选举法令》(Recall Election Act),以防止国会议员在当选后跳槽到其他政党。

《罢免选举法令》等同《反跳槽法令》,但它不是制止国会议员跳槽,而是要跳槽的话就须先辞职重新面对选举,即所谓的“罢免选举”(Recall Election),如此一来,那些有意跳槽的议员就不得不先三思。

此法案如果通过,相信我国的政治青蛙就会大量减少,但通过的机率大不大?相信很多议员会这么想,对己不利的法案,我为什么要支持通过?更何况当下在朝的议员们,不少就是活脱脱的青蛙,因为跳槽而获得官职。

阿莎丽娜打算以私人法案而非以政府法案动议,显见新政府对此法案并不很热衷,那私人法案获得通过的机率也就可想而知了。

所以说,此法案理应由国会与法律事务部提出;阿莎丽娜未受委该职,不知是否与此有关?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說好只換首相不換政府

Wednesday, 1 September 2021

宁冒天下之大不韪

感觉有点胡闹,社团注册局做事何以如此草率?

话说上个月初,注册局总监突然致函巫统,指巫统展延党选18个月至明年12月的决定无效及不合法,理由是,巫统展延党选的会议记录日期是7月7日,但理事会的任期已经在6月30日结束,所以是不合法的(请看《将相本无种》20210811)。

阿末扎希宣布撤回对慕尤丁任相的支持,注册局跟着就宣布巫统展延党选无效,时间上也太巧合了。注册局这番决定,难免引起诸多揣测与联想,因为注册局隶属内政部,而内长是来自土团党的韩查,慕尤丁的得力左右手。

而今首相已从慕尤丁换去沙比里,后者才宣誓就任一个星期,注册局就U转了,如今改口声称巫统推迟党选的决定符合程序。

注册局前后不一,自打嘴巴,理应打它100大板才对。当然了,沙比里首相来自巫统,岂能说他的政党不合法?注册局此举,如党总秘书阿末马斯兰说的,背后具有政治动机,但也太明显了。

前总警长阿都哈密临走时也和内长韩查扛上,指名道姓后者干预警队事务、插手警职调动。韩查没有否认,却不认为自己有错,因为警队本来就在内政部的职权范围(请看《大马无间道(5):内长沉默是金》20210505)。

沙比里的新内阁组合未有太多变动,韩查依旧做回内长,是双方各退让一步吗?

注册局早前终于批准了敦马斗士党的注册申请,但拒绝赛沙迪MUDA党的注册申请及上诉,理由是“不符宪法”,该党最近提交新的司法审核申请。

斗士党成功获得注册,为何MUDA党仍被排拒在外,让人百思不解。虽说理论上不应有政治干预,如今换了首相,虽然内长仍是同一人,MUDA党的注册申请会不会有所转机?我们拭目以待。

今天要写的另一课题是,原订于本月6日开始的国会议会,如今已延后一个星期,改至从13日开始。

国会的文告没有注明原因,就假设因为沙比里曾接触确诊者需进行自我隔离吧,他因此缺席了上周末的内阁宣誓仪式。

国会延期情有可原,耐人寻味的却是,根据国会秘书处发出的议程表,并没有纳入首相提呈信任动议。

咦,国家元首在委任沙比里取代慕尤丁为新任首相时,不是有谕示新任首相必须尽快在国会提呈信任动议,以民主程序验证他拥有多数议员支持吗(请看《一言兴邦,一言丧邦》20210819)?

难道沙比里也要向慕尤丁看齐,违拂王意?但他不是已经取得114名议员的支持了吗?照理他应该很有信心通过动议才是,还是国会议长大意疏漏掉了?不然就是,这段期间,又有不满的议员需索不果,再次要挟“撤回支持”?

沙比里不可能胆敢违抗王命,若说担心支持人数减少,在与希盟三党会面时,安华不是已经说会在国会给予他支持吗?沙比里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慕尤丁沉寂一个星期后终于露面,不是先恭贺沙比里组成的新内阁,而是感谢他继续委任国盟议员担任正副部长。当然他可能是以土团党主席的身份发言,但总觉得很诡异,他是不是在暗示,虽然换了首相,巫统执意要叫大马政府也罢,这还是个以国盟为主的政府。

当时倒慕的巫统议员有15名,而今入阁的倒慕派只有两三名,“法庭簇群”被排除在外,沙比里当初也“挺慕”,因此,继续称之为国盟政府并不为过。

相信阿末扎希对新内阁成员的安排感到不满,尤其是他的支持者未获论功行赏,显示他们的行动并不得沙比里认同。

是否基于此因,沙比里也不敢在国会提呈信任动议,宁冒天下之大不韪,重蹈慕尤丁覆辙,步其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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