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27 November 2020

反对党最狼狈的一天

昨天,反对党在国会度过了有史以来最狼狈的一天。原本说好否决国盟财案,还未投票,却在决定是否要以记名投票(belah bahagi)的阶段阵脚大乱,结果是以“声浪投票”(undi suara)方式表决通过。

是的,不要被混淆,要求记名投票和反对投票是一前一后的两回事。当时诚信党议员玛夫兹先站起来要求记名投票,但只有13名议员站起来表示支持,无法达到最少的15人,因而无法进行投票。在野议员共有108人,其余95人,从中再多两人站起来都那么困难吗?怕记名,是因为怕名字被记录在案,还是安华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够人?

报道说支持记名投票的13人来自斗士党4人及诚信党9人,根据后来看到的名单,实际上是斗士党4人、诚信党6人、公正党、行动党及砂民党(PSB)各一人。

自赛沙迪和马智礼退党,斗士党仅存的4名议员,即敦马两父子、沙鲁丁及阿米鲁丁全都支持记名投票,可能人少好商量,容易做决定?

6名诚信党议员,却不包括党主席末沙布及署理主席沙拉胡丁,支持记名的卡里沙末事后说他并未收到相关指示,这可真耐人寻味。

哈山卡林是唯一站起来的公正党议员,他说他遵循良心做决定。党主席及党议员们听了,会不会汗颜?

行动党只有一人支持记名,他是来自砂拉越的莫迪(Mordi Bimol),当过砂行动党主席张健仁的特别助理。

另一人也来自砂拉越,是前公正党的巴鲁比安,今年5月甫加入砂民党。

顺便一提,声明不会参与辩论的拉沙里在表决的时候不在国会议厅内,另一人也是巫统的纳兹里。

安华是国会反对党主席,希盟议员们透露,是他指示希盟议员不要记名投票的。

他事后解释,因为财长宣布了数项惠民措施,反对党不要被视为阻碍政府宣布的这些计划,所以先让财案二读(policy stage)通过,但到了辩论阶段(committee stage),若不符合立场,反对党还是会要求记名投票。

照安华的意思,反对党决定支持让财案二读通过,但因为不要记录在案,所以不要记名。

但根据公正党副主席郑立慷的说法,在野党并没有支持国盟的财案,他们只是没有要求记名投票,而是通过声浪反对。

这么说来,是因为反对党的“声浪”不够大声,被国盟支持的声浪盖过,所以财案被通过咯?倒很好奇,议长是根据什么标准来决定哪方的“声浪”比较大?当时的国会有没有闹翻天?是不是谁比较声大势恶谁就赢?就算不要记名投票,什么时代了,以按钮甚至举手的方式来计算人数不是比用“声浪”表决更文明吗?

更好笑的是,看到资深行动党议员事后在脸书表示他反对财案通过,引来邓章钦留言,“如果你在国会没有站起来反对,那就别在脸书告诉我你反对,真丢脸”。

更有希盟议员怪罪巫统,说因为巫统决定不反对财案,安华才临时改变主意的。什么话,希盟没有自己的主见吗,几时开始跟着巫统脚步走的?

行动党组织秘书陆兆福承认,他是在接获反对党领袖安华的讯息后,指示行动党议员不要记名投票,因为反对党未完全否决财案,会在下周一的委员会辩论阶段反对拨款的分配。

他也指出,如果反对党昨天要求记名投票并否决财案,国盟就会指控希盟违逆国家元首劝告,并利用种种指控来玩弄人民的情绪。

挟天子而令诸侯?如果这是希盟所担心的,那下回否决的时候,就不会被国盟以同样的借口操控吗?如此优柔寡断,缩头缩尾,不就中了对方的圈套?那还当什么反对党啊?

Thursday, 26 November 2020

看,谁是叛徒?

昨天才说慕尤丁当时依照敦马的意思,拒绝巫统开出的三大条件,跟着就读到了敦马不排除与慕尤丁重新合作的报道。

听起来好像很儿戏,昨天早上敦马才说他和“战友”不会支持财案,如果财案不通过,慕尤丁就该退位bla bla bla,怎么到了傍晚接受电视专访,语气就完全变了样?难道慕尤丁悄悄向他赔罪、求救了?

敦马不在希盟,他说的“战友”是谁?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民兴党,那样就能凑足人数吗?除去公正党和敦马不屑与之合作的巫统领袖,人数依然不够啊!

既然愿意和慕尤丁重新合作,那当然就不会拒绝让财案通过了,不知敦马会不会收回他早前提呈对慕尤丁的不信任动议?

其实,当安努亚慕沙表示认同敦马重提建立一个大联盟政府(Grand Coalition),随着就受到其他巫统领袖群起围攻,指他成了土团党的代言人,这可是慕尤丁欲与敦马重修旧好的一些蛛丝马迹,一些tell tell sign呢?

所以我就说了,敦马宁可选择慕尤丁,也不愿和安华合作,他甚至扭曲事实,说是安华拒绝了他。他三番数次对安华背信弃义,安华怎还敢相信他?再相信就是白痴了(请看《大大马来联盟团结政府》20201118)。

敦马还爆拉沙里的料,说后者曾几次找他,试图拉拢议员以推翻国盟政府,可是至今什么都没有发生。听来似曾相识,对了,他也曾那样数落安华,说安华的变天计划至今什么都没发生。

昨天也提到,有20名国阵正副部长联署支持财案,今天就轮到了国盟后座议员,以PNBBC名义表态支持财案。

反正今天就要在国会表决,总觉得这些动作都是多此一举,是搞心理战术么?

之前提过,PNBBC主席沙希旦是巫统议员,但巫统又另外成立一个国阵后座议员俱乐部(BNBCC)并委纳吉当主席,实行和国盟打对台。

上星期,沙希旦和安努亚不约而同呼吁巫统议员支持财案,并点名纳吉等人,说不支持财案通过就是人民叛徒,旦后来他又否认他是指纳吉,其实他是针对希盟前卫长祖基菲里,还说要对那些诬指他者采取法律行动(请看《紧急状态,意在国会》20201120)。

但沙里尔声援纳吉,说土团党里才专收巫统跳过去的叛徒。

除了国阵正副部长和国盟后座议员声称支持财案,不在国会的马来及伊斯兰NGO也莫名其妙的提呈备忘录,表示他们也支持财案。

这些NGO包括较为人知的捍卫回教社区运动(UMMAH)、马来NGO理事会(MPM)、回教教育发展理事会(MAPPIM)等等,声称他们代表其他逾1000个的相同NGO。

你也许会怀疑,国内当真有上千个马来及回教NGO吗?有没有报大数?我也不知道(请看《我害怕這些馬來NGO,多過擔心回教刑事法》20140529)。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僅此一屆-下不為例

Wednesday, 25 November 2020

财案只是借口

20名国阵正副部长表态支持财案?

国阵成员包括巫统、马华和国大党,共有43个国会议席,所有当官者支持通过财案不足为奇,但无官职的其余23名议员们呢?他们的立场如何?

《透视大马》说,纳吉、阿末扎希、阿末马斯兰和纳兹里等人可能不会支持。拉沙里则说他不会参与财案辩论,因为国盟政府的合法性未获鉴定,那他应该也不会支持财案通过。此外,巫统宜力议员哈斯波拉刚在上星期逝世。

如果把上述议员人数减出来,国盟政府原有的113名议员就少了6人剩107人(113-6=107),反对党原有109人减去民兴党的刘伟强剩108人,财案能不能惊险过关?就看有没有在野议员的支持了。

原本将于明天(26日)表决的财案,据说可能展延至下个星期二(1/12),这多出来的一个星期,可以有很多变数。

俨然成了国盟发言人的国阵总秘书安努亚慕沙喊冤,说他是为了促成马来人大联盟才主张巫统联合伊党和土团党合作,没想到因此受到党内同僚的排挤。

他解释,如果巫统不行动,伊党就会取代巫统,所以他才会要求让土团党加入全民共识(MN)。

这就奇怪了,原来土团党仍然未获加入全民共识?听安努亚的语气,似乎是巫统从中作梗?但两党上回开会同意注册全民共识时,不是已经议决让土团党加入吗?当时还叫外界不要胡乱猜测,难道事后又有什么变故(请看《慕尤丁手握什么王牌?》20201022)?

安努亚也提醒巫统同僚,必须从9月的沙巴州选吸取教训,巫统在32个选区上阵,最后只赢取了14个议席,对比国盟的17席,因此,在与国盟进行议席分配时,不是要争取最多的议席上阵,而是要谨慎评估哪些才是最高胜算的选区。

他为慕尤丁辩说,因为国盟让我们得以推翻前朝政府,尽管巫统拥有更多席位,巫统并没有要求出任首相,当时一致推举慕尤丁,因为我们有责任全力支持他,不能选了他如今又要他下台,那局势只有变得更不稳定,再说巫统也会受到影响。

安努亚是在回应马斯兰早前说的,巫统是拥有最多议员的政党,为什么不能出任副首相职。

根据敦马说法,他是因为不能接受巫统开出的三大条件而放弃组织他所谓的大联盟政府。巫统随即改为支持慕尤丁任相,是否因为慕尤丁当时愿意接受该三项条件,却迟迟没有履行其承诺,因此引起一些巫统领袖们的不满,要求解散国会闪电大选。

不久前,安华声称获得足够议员人数的支持,其中即包括来自以阿末扎希为首的30名巫统议员,但至今似已胎死腹中。

安努亚日前爆料,阿末扎希欲当国盟副首相但被慕尤丁拒绝,此外,阿末扎希与纳吉等人的贪污案亦未被撤销,若说彼等此次趁机以财案做为谈判筹码,那也不会令人感到意外。

倒是令人好奇,为何慕尤丁坚决不肯满足巫统开出的三大条件,即撤销所有控状及让几位资深巫统领袖入阁,包括让阿末扎希当副首相?他是遵照敦马的意思,还是为了不让敦马以此来数落他?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次,纳吉以公积金提款与银行暂缓贷款做为巫统支持财案的两个条件,如我昨天说的,这其实不该纳进财案内,因为它不涉及政府开销。觉得纳吉只是为了取悦民心,而假借此为理由,财案有更多更大的议题需要去商榷,为何避而不谈?

Tuesday, 24 November 2020

仅此一届,下不为例

这几天,安努亚慕沙成了众矢之的。

这也要怪他衰多口,爆料为何内阁没有副首相却有4名高级部长。他说因为慕尤丁当初已经声明不能委任官司缠身的巫统主席阿末扎希入阁,慕尤丁较后问他怎么看,他答如果党主席不能成为副首相,那最好就不要有任何副首相,所以慕尤丁就委任了4名高级部长。

记得吗,根据当时外媒报道,巫统开出的三大条件包括撤销党领袖面对的所有控状、让阿末扎希等人入阁,以及副首相职位需保留给巫统(请看《土团党要闹双包?》20200302)?

阿末扎希身为巫统党主席要求副首相职并不出奇,但慕尤丁以他有案在身而拒绝,那也合情合理。但沙巴的邦莫达也有贪污案在身,为何他又能受委副首长兼州工程部长呢?

安努亚提醒巫统领袖们,慕尤丁身为首相,他要委任谁是他的特权,而且巫统输掉了上届大选,这次能够重回布城,应该感谢上苍,不好好珍惜的话,随时又会失去政权,而且,没有土团党,伊党也不会要和巫统一起的。

安努亚一副首相代言人的样子,引起巫统领袖们极大的不满。巫统最高理事弗亚,也是国阵时期的JASA总监,提醒安努亚不要越过党主席,也不需要替土团党做宣传,其实巫统在上届大选赢得最多议席,只是不足以成立政府,土团党若非有15名巫统议员跳槽,也不会有今天的地位。

巫青团长阿斯拉夫看不过眼,告诉安努亚,伊党先与巫统成立全民共识(Muafakat Nasional),证明伊党可与巫统合作,不需取决于土团党是否加盟。

伊党署理主席伊布拉欣回应说,巫伊两党和土团党必须保持团结,否则就会陷入三角战的局面。而且土团党在沙巴州选已经证明拥有强大的支持,所以三党有必要合作,他对慕尤丁的领导也具有信心。

伊党旁观者清,知道团结才有力量,所以两边都支持,虽与巫统成立了全民共识,同时也是国盟盟党,这方面,不能不说伊党政治正确。

令巫统领袖不满的是,当初若非有巫统的支持,慕尤丁绝对不可能成立国盟政府,但慕尤丁不接受巫统开出的条件,让巫统感觉受骗。

敦马说他因为不能接受巫统加入,才愤而辞去党主席职,但一般相信他是不能接受巫统开出的条件而辞职,毕竟,在解散希盟政府后,若没有巫统议员的参与,敦马又如何取得足够人数去成立他的“跨党派团结政府”?

未受委副首相的阿末扎希建议应将首相信任动议列为国会政府事务,其实,首相信任动议与反对党提呈的不信任动议,不是一样的动议吗?

纳吉还开出两项条件,即政府同意延长暂缓贷款及允许雇员从公积金第一户头提款,巫统才会支持国盟的财案。

其实,这两点仅涉及银行和公积金局的政策与运作,严格说起来与财政预算无关,纳吉只提这两点,似乎避重就轻、小题大做。财案最大的争议不是在特别事务局(JASA)及地方社区推动组织(PeKT)的可疑拨款吗?纳吉为何不提?

拉沙里则以国盟政府的合法性未获鉴定,表明不会参与国会财案的辩论,同时也要求朝野议员们要求议长放行对首相投不信任动议。

巫统会不会通过财案?巫统领袖认为没有土团党,巫统也可以在下届大选胜出,因此主张解散国会举行全国大选,还政于民。为避免举行大选,慕尤丁或会向最高元首建议颁布全国紧急状态。

巫统与土团党的关系会如何演变下去?恐怕仅此一届,下不为例。

Friday, 20 November 2020

紧急状态,意在国会

国家元首早前拒绝御准颁布紧急状态,但国盟政府不放弃,改以建议只在特定地区实行,例如在本州的山打根,以将三脚石补选推迟(请看《疫情下的国会状态》20201106)。

最高元首周三(18日)接见慕尤丁后,援引宪法第150(1)条文颁布紧急状态,取消原定的三脚石国会议席补选日期,以遏止第4波疫情发生,同时另择补选日期。

慕尤丁补充说,虽然实施紧急状态,当地人民生活如常,不会有宵禁或戒严。他也承诺,一旦疫情结束,就会尽快举行三脚石的补选。

紧急状态是否即刻实行?王宫或慕尤丁似乎都没有说明,但看来在该选区实施紧急状态只是为了展延该场补选,别无他意。

紧急状态几时结束?慕尤丁说待“疫情结束”,但这是很主观的说法,谁来鉴定疫情结束?是从政治或经济角度,还是要等到零确诊?假设它不结束,那不是补选无期?

首长沙菲益即提了这个问题,毕竟三脚石原属民兴党议席,总不能一直让它悬空,不管对政党或当地选民都是不公平的。上回我曾提到,宪法好像没有这方面的条文,或者可以说是没有限期的,是不是应该有个期限,“紧急状态”才不会被当权者滥用(请看《有人不要敦马组联合政府》20201103)?

除了三脚石补选,其实还有两个补选有待宣布,一个是沙巴的布加雅(Bugaya),也是原属民兴党的州议席,另一个是西马霹雳的宜力(Gerik)国会议席,原属巫统。政府要如何处理这两个补选?是不是也同样颁布紧急状态推迟补选,还是胥视各别地区的疫情情况而异?

砂拉越州选也在即,但没有那么紧急,最迟还可以拖到明年8月举行,希望届时的疫情已告一段落。

实施地区性的紧急状态,真是因为担心疫情吗?项庄舞剑,相信慕尤丁的真正意图,是万一财案不获通过,为避免不得不解散国会而举行全国大选的其中办法,便是将紧急状态扩大到全国实行。

在紧急状态下,政府将拥有绝对的权力,不受国会或司法制衡,等同一个独裁或极权政体。

以地区紧急状态首开先例,稍后再向最高元首建议颁布全国性的紧急状态,就顺理成章了。

也有政治分析员指出,为避免举行大选,不排除最高元首或会委任过渡首相,就如二月间敦马辞职解散希盟政府后受委过渡期首相那样,而这次的过渡首相人选,自会是身为现任首相的慕尤丁。这个过渡期同样没有期限,过渡首相拥有绝对权力,直至宣布疫情好转为止。

诚信党署理主席沙拉胡丁即警告国盟政府,如果财案不获通过,不要试图觐见国家元首,再一次要求实施紧急状态,慕尤丁应该辞职,让有能力并获得多数议员支持的政党领袖来处理。沙拉胡丁指的是谁呢?

政局一片絮乱,友敌不分,不管如何组合,国盟、国阵或希盟都难有过半的优势,最高元首会另找人选,还是宁可颁布紧急状态,委慕尤丁为过渡期首相?这些都是有可能发生的选项。

安努亚慕沙吁请各大小政党参与全民共识,壮大成一个大联盟的联合政府的目的即在此,但谈何容易?巫统内部已分为至少三四派,各怀鬼胎。安努亚本身亲国盟、纳兹里亲安华,官司缠身的阿末扎希等人却带有条件,拉沙里更摆明就是不吃国盟这一套,如何团结?

拉沙里也是巫统顾问团主席,他不认同组织一个大联盟政府,然后只听从一人,说民主制度应该是由政党而非个人所制订,政党才是民主的基础。

但敦马不也说要组成一个跨政党的团结政府吗?如果拉沙里不认同,那他三番四次会见敦马为的是哪桩?总不成想劝服敦马放弃这个idea吧?

亲安华的纳兹里认为我国还未需要进入紧急状态,指宪法赋予最高元首权力拒绝御准紧急状态,不应受到司法的挑战。

阿末扎希也不认同颁布紧急状态,他为此吁请对慕尤丁投信任动议,并将之列为政府事务而非私人动议,以通过国会的考验。

官司缠身的阿末扎希有其私人意图,纳吉也是。

亲国盟的安努亚向巫统议员放狠话,不支持财案者,将不获在来届大选上阵。沙希旦更点名纳吉、阿末扎希和拉沙里等人,说若不支持财案通过就是人民叛徒,但他过后就改口说,他不是针对纳吉等人,而是指前希盟卫长祖基菲里是叛徒。这可好笑了,祖基菲里支不支持财案,又关他事?

沙希旦是国盟后座议员主席,但他来自巫统。纳吉日前则受委国阵后座议员主席,似要和他打对台。

沙里尔为纳吉“仗义执言”,质问沙希旦身为巫统议员如何成为国盟后座议员主席,巫统又不是国盟成员?沙里尔是联土局前主席,在1MDB期间曾获纳吉“赠款”100万令吉(请看《神秘捐款又去了新加坡》20150817)。

财案能不能通过?下周四(26日)便能揭晓。

Thursday, 19 November 2020

一个数据怪异有趣的民调

一个叫EMIR Research的智库在8月间做了一项民调,得出来的数据相当怪异和有趣。

比如说,高达65%的受访者支持慕尤丁任相,敦马屈居第二,但支持率仅有10%,而安华更只得8%。可是,获最多人支持的政党却是巫统,有43%,其次是伊斯兰党(16%),而慕尤丁的土团党只得8%的受访者支持,敦马的斗士党排第四,支持率是6%。

你可以发现到,排第一和第二之间的支持率差距相当悬殊,要如何分析这样的现象?即慕尤丁是获最多人支持的首相人选,把敦马和安华远远抛在后头,但人民不喜欢土团党,区区8%的支持率只有伊党的一半,反而巫统是最受欢迎的政党。这不是很矛盾吗?

巫统何止是最受各族欢迎的政党,华人支持巫统比支持行动党或马华的比例都高,巫统得到25%华人的支持,行动党排第二,华裔支持者有17%,马华排第三,仅有12%。

这该如何分析?华裔对马华的支持率少于行动党不奇怪,若说支持巫统的华裔人数也多过支持行动党的华裔人数,那就很稀奇了。巫统是怎么做到的?马华应该向其盟党多多请教才是。

槟城第二副首长拉玛沙米直呼不可思议,怀疑该民调存在政治动机和个人议程,企图粉饰陷入多宗贪腐刑案的巫统形象。他认为华印裔不至于支持充满种族极端主义的政党。

由于上述数据引起广大人民的质疑,EMIR较后发文告澄清,华人对巫统的支持率与对行动党的支持率“其实一样高”(as high as),非如之前报告所指的“较高”(higher than)。

文告说,指华人对巫统的支持率高过行动党是不正确的,因为差距只有8%,若根据民调的最低错差率(margin of error),要差距10%以上才能结论数据的差距不是偶然的(not by chance)。

意思就是,因为与行动党的17%支持率差距只有8%,所以华人对巫统的25%支持率未必是正确的吗?依此类推,所有差距少于10%的数据都是不正确的啰?

根据上述民调,信不信由你,巫统是最受各族各州欢迎的政党,土团党只排在第三,但来自土团党的慕尤丁却是最受欢迎的首相人选,显得有点矛盾,似要告诉大家,最受欢迎的政党加最受欢迎的首相如虎添翼,巫统将继续支持慕尤丁任相到底?

EMIR Research在2018年成立,自称是个“独立的智囊团,专注在根据严格的研究提出战略政策建议”。

虽说是个独立机构,其主席/CEO莱士胡申(Rais Hussin)是土团党最高理事,曾是敦马忠实的追随者,本身也是一名部落客,在国阵时期替敦马撰文,等同是现在说的“网络枪手”,但自去年以来,两人意见开始分歧。

在去年的一项讲座会上,莱士抨击希盟正在走回巫统的路线,如果当时就举行大选,希盟一定输。敦马当时还是希盟首相,莱士这番言论引起他大大不满,说土团党将对付那些破坏党形象和纪律的领袖,还不点名揶揄说有人自以为是“策略专家”(请看《旺阿兹莎可以让位给安华》20190830)。

莱士正是敦马委任的土团党策略主任(Chief Strategist),在土团党东渡沙巴的时候,曾数次过来本州与巫统州议员接洽,安排他们过档土团党(请看《本土政党和马来NGO都想加入土团党》20190122)。

莱士当时的忠言逆耳,敦马不仅听不进耳,还相当记仇,莱士从此被打入冷宫,当敦马退党,莱士选择留下,成为慕尤丁得力的左右手,数月前受委为大马数码经济机构(MDEC)主席。MDEC是通讯部(MCMC)的一个单位。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後apec兌不了的承諾

Wednesday, 18 November 2020

大大马来联盟团结政府

敦马重提组织一个跨党派的大联盟团结政府,国阵总秘书安努亚慕沙似在回应敦马建议,说为了解决当下的政治动荡,他也建议成立一个“大联盟”(Grand Coalition),可是他所谓的“大联盟”,却是排除希盟盟党在外。

何其巧合,敦马当时欲另组的团结政府,不也说要把公正党和行动党排除在外?既然如此,那怎还能叫跨党派的团结政府?敦马此举根本是在搞针对,霸凌盟党(请看《土团党与伊党筹组新联盟?》20200128)。

安努亚所谓的“大联盟”,其实只是要把所有的马来政党囊括在全民共识(MN)旗下,来个马来政党大团结,但就是不要公正党。

他特别呼吁斗士党、民兴党和赛沙迪新成立的MUDA青年党加入,此外,还有泛马伊斯兰阵线(BERJASA)、印裔前进阵线(IPF)、人民力量党(Makkal)和爱国党(PCM)等前前后后至少12、13个大小政党。他说不止是马来政党,那些印裔或中立或拒绝希盟的政党都可以加入。

既要政党联盟大团结,却又刻意杯葛两个希盟政党,这又如何团结?如果真的那么容易团结,就不会衍生出那么多大小政党出来了。

就先从巫统、伊党和土团党的三角关系说起。土团党到底是否已经是全民共识的一员?两边说法各异;伊党虽与巫统结盟,似乎更倾向与土团党为伍,三方关系如此暧昧,再加10多个大小政党进来,会不会变得满天神佛,永无宁日啊?

还有就如林立迎问的,也是我昨天提出的问题,谁会是这政治大联盟的首相人选?单单巫统和土团党就有排来争了,再来10多个政党不是争个你死我活?还是copy当年巫统东渡在本州当起全国第一个后门政府时的轮任制,让每个政党主席轮任首相两年?

所以说,很多事情是说易行难的。敦马提倡跨党不分朝野的团结政府,因为前提是由他继续任相,只是不要公正党和行动党而已,安努亚慕沙也认同一个同样的大联盟政府,但真的能对治当下的政治乱象吗?别自欺欺人了。

敦马除了重提跨党派团结政府,再次连番攻击安华,指他不适合当首相。

敦马言举引来公正党副青团长赛巴里(Syed Badli)质疑,在得知安华正努力从后门政府取回人民的委托时,敦马即不断抨击安华,是不是要确保慕尤丁继续保有政权?他因此怀疑敦马其实是在秘密支持慕尤丁,当初他故意辞去首相职,以让慕尤丁上位。

不认为敦马故意辞职以让慕尤丁接棒,不过,他辞职以阻止安华任相倒是真的。记得希盟4党开的最后一次特别会议,盟党领袖坚持要敦马订下交棒日期,敦马坚决不肯,最后盟党也只好“投降”,任敦马“说了算”,但受到盟党的施压,敦马已心生不悦,所以才会在未知会盟党的情形下辞职并解散希盟政府,欲另组一个跨党派的团结政府,当时的媒体都有报道这些,敦马无从否认。

你说敦马事前对喜来登政变知不知情呢?想一想,没有他的首肯,阿兹敏等人怎敢贸然行事?

国盟首相本来应该是敦马,这才让他感到忿忿不平,但在安华和慕尤丁之间,他还是宁可选择慕尤丁。这样的分析,虽不中亦不远矣。

其实,所谓的大联盟或团结政府,不就与此前所提的信任与供应协议(CSA)同工异曲吗?即听取反对党的意见,在一些政策例如目前的财案内容上达致共同的协议,但国阵议员以“政府已经拥有足够的支持人数不必靠反对党”而给予拒绝(请看《CSA:各得所需,皆大欢喜》20201105)。

一个CSA已经这么艰难,那还谈什么大联盟政府呢?安努亚不如先说服国阵尤其是巫统里的各大派系,先安内,再来攘外吧!

Tuesday, 17 November 2020

后APEC兑不了的承诺

如果根据敦马自订的首相职权交棒时间表,他应该在今年的APEC峰会过后交出首相棒子给安华,希盟盟党并且同意,连“时间日期也由敦马说了算”(terpulang kepada saya)(请看《从此没有反对党》20200225)。

但最后敦马自己还是食言,在毫无预兆之下,他突然辞去首相职,成为过渡期首相,说要成立一个跨政党不分朝野的国民团结政府(national unity government)。

所谓的国民团结政府,其实就是现在的国盟政府,只是首相变成了慕尤丁而不是敦马。敦马后来为自己辩说,因为他不能够接受巫统加入,所以他辞职。

但《亚洲前哨报》当时报道,敦马辞职是因为不能接受巫统开出的三大条件,即撤销巫统领袖的所有控状、让阿末扎希等人入阁,及保留副首相职给巫统。其他党领袖未持异议,让敦马相当反感,索性连党主席职也一并辞去。

敦马或以为会受到党领袖们的挽留,没想到巫伊两党改为支持慕尤丁成为下任首相,敦马这一惊非同小可,赶忙宣布重新担任党主席,但为时已晚,慕尤丁声称敦马已辞职,由他暂代主席至党选为止。

在女儿玛丽娜的劝服下,敦马只好回头和希盟重新协议,安华再次让步,希盟三党一致推举敦马重当首相,但最高元首不愿再接见敦马,同时委任慕尤丁为下任首相。

这突然的骤变,敦马始料未及,也是他咎由自取,如果他信守承诺,就不会发生所谓的喜来登政变,就不会有当前的政局乱象了(请看《第一个最该换掉的是敦马》20191121)。

如今他又旧事重提,说土团党虽然退出希盟,其实他本身仍然愿意与希盟合作,只是安华拒绝与他合作,因为在安华的组织新政府计划,没有包括他和斗士党在内。

敦马自相矛盾,如果他真的愿意和希盟一起,当其他土团党领袖执意要退出,他大可叫他们退党,但相信他们也不敢,而他根本没有必要辞首相职啊!只能说,是他把自己的计划给搞砸了。

而今他却数说安华不是最好的首相人选,因为在亚洲金融危机期间,当安华还是他的副首相兼财长的时候,他已经测试过他了,安华没有帮助到他恢复国家的财务状况,所以他才不得不接管财政部。

敦马此番言论,证明他从一开始就没有要交棒给安华当首相的意愿,他只是要借助希盟的力量不得不与希盟合作,目的只是要把纳吉拉下台,目的达到后,他就想尽办法违背承诺,包括辞去首相职,美其名说要成立一个跨政党的团结政府,却被慕尤丁捷足先登,借“政变”成立了国盟政府。

就算没有发生“政变”,希盟继续执政至今,虽然敦马当初答应会在APEC过后交棒,他并没有订下一个确切日期,所以它可以是任何时候,但也可以是到任期届满为止。他不说过,安华不适合任相,因为他领导的公正党是个多元种族政党?他又说安华任不任相,还需交由国会议员决定,可见他根本就不要安华任相。总之等到APEC过后,他还是可以一直拖延,然后重复强调他坚守退位的承诺,盟党能奈他何?

这次,他再提出成立跨政党的团结政府建议,说这将是我国未来趋势。令人好奇,如果敦马真的如愿组成他的跨党派政府,这个政府可会包括公正党行动党等这些他所谓的“多元种族政党”?如果不能概括所有的政党,它又如何能称为“跨党派”?

再说,若要成立跨党政府,选举还有什么意义,反正输赢都照样可以当政府?又由谁来制衡政府?首相及内阁人选又由谁来决定?

以敦马的高龄,或许他只想到当下,没有想到那么远。

Friday, 13 November 2020

一个赋予重任的亲政府NGO

两天前提到亲政府的地方社区推动组织(PeKT)也获得拨款860万令吉。虽然数额只是特别事务局(JASA)的8550万拨款的一成,却也充满争议性,因为PeKT是个NGO,虽说是亲政府,但它不是政府部门,这样的拨款法是否恰当?为何它得天独厚?

而且,更诡异的是,它只在半岛三个希盟州属实行,之前也曾在沙巴民兴党时期成立,但随着沙盟新政府执政,沙巴的PeKT大概也不了了之。因此,若说PeKT背后没有任何政治因素,不会有很多人相信(请看《一个政治财案》20201111)。

昨天,霹雳社青团连同希盟青年团针对PeKT报警,要求警方调查860万令吉拨款是否涉及舞弊滥权。我觉得反贪会应该是比较适当的管道,但可能最终也是了无下文。

PeKT的背景,其实就是阿兹敏派系脱离公正党后成立的其中一个NGO,国家社区推动组织(PKN)的变身。

那时候,阿兹敏派系一口气成立了好几个NGO,PKN是主干,它还有个叫Pemuda Negara(国家青年)的青年团、一个叫NOW的妇女组和一个女青年团(Wanita Muda)。

甫在三个月前,这4个NGO隆重其事的举办一个“国家大会”(Kongres Negara),其实是阿兹敏派系正式加入土团党的入党仪式,说是国家大会就言过其实了(请看《土团党要变身多元种族政党》20200823)。

PKN成立不久,即在今年5月传出了丑闻。某发展商给了一笔100万捐款给该NGO组织,祖莱达在其IG贴文上载亲自接收模拟支票的照片,说是作为“福利及MCO结束后的复苏经费”。

一个星期后,该发展商就从地政部的发展商黑名单中除名了,而祖莱达是国盟政府的地政部长,而其政治秘书诺希兹万(Nor Hizwan)正是PKN主席,其他都是阿兹敏与祖莱达阵营的前公正党成员。这当中存在非常诡异的利益关系。

祖莱达受促需对上述事件作出解释。她不止没有回应,还把IG的照片和贴文删除掉了,事件也跟着不了了之。

PeKT是祖莱达在7月宣布由PKN成立的,说是要在社区推动更多活动,以及提高社区的卫生与安全意识。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由地政部负责推动,却要交给一个NGO去实行?更不能令人信服的是,为什么只专注在三个反对党州?如此党政不分,这当中可有什么不能告人的动机?应该从实招来。

与其同时,阿兹敏于三天前获委国盟全国竞选主任,意味着国盟已开始为大选作准备。阿兹敏也是国盟的宣传主任,其受器重的程度可想而知。

PeKT既属于阿兹敏派系的NGO,可说是近水楼台,要在三个反对州发挥其政治功能当易如反掌。慕尤丁难道丝毫没有防备之心吗?

Thursday, 12 November 2020

Malu Apa, Pengerusi BNBBC-ku?

国会复会前夕,纳吉受委国阵后座议员俱乐部(BNBBC)主席,引起朝野一片哗然。

林吉祥认为纳吉的受委不应受到国会承认,否则只会给国会带来耻辱。

原因是,纳吉在SRC案的7项控状全被定罪,遭判监禁共72年兼罚款2.1亿令吉,三个月甫过,还能在国会受委国阵后座议员俱乐部主席,叫人匪夷所思。

可以看到林吉祥提出的一个valid观点。此前,国盟执政府已经委任沙希旦(Shahidan Kassim)为国盟后座议员俱乐部(PNBBC)主席,国阵是国盟政府的一份子,沙希旦本身亦是巫统议员,既然如此,为何巫统还要另委纳吉为国阵后座议员主席,难道国阵准备自立门户,与国盟政府分庭抗礼?

一度当Malu Apa Bossku网红的纳吉当然不会觉得羞耻。倒是很好奇,纳吉受委BNBBC主席,马华国大党两个国阵成员党都没有异议吗?还是根本轮不到他们话事?

周二(10日),纳吉以BNBBC主席身份在国会针对财案进行辩论,玛丽亚陈等数十名议员以纳吉已被定罪且还有1MDB案缠身,却还能在国会里发言,集体起身离席以示抗议。

玛丽亚陈表示,无法理解为何纳吉贪污滥权罪名成立,却还可以国阵领袖身份,若无其事地出席国会辩论财案。

行动党议员雷尔质疑,为何纳吉获得90分钟时间辩论,其他议员却只有15分钟。

议长阿兹哈早前的解释是,纳吉身为BNBBC主席,因此可以有90分钟的时间辩论,正如反对党领袖安华发表言论时也同样有90分钟。

阿兹哈没有解释,为何纳吉已被判罪,却还允准他进入国会,接受他受委国阵后座议员主席身份及让他参与发言及辩论。

当然阿兹哈可以辩说,纳吉虽被定罪,但他入禀上诉,法庭已择定明年2月聆审;如果他的罪名最后全被推翻,这段期间,国会岂非剥夺了他以国会议员身份进入国会发言的权利?

阿兹哈要是那么说,那是很无厘头的,首先上诉案要进行多久才能审结,尤其是际此疫情时期,如纳吉另外一个1MDB案,已经历过以各种理由无数次的展延,恐怕还要拖延一两年,甚至到下届大选为止,难道纳吉就以拖延的方式一直在法外逍遥吗?总要有个time frame吧!

其实,根据联邦宪法第48(1)条文,任何国州议员被判坐牢超过一年或罚款超过2000令吉,就将失去议员资格,除非他在14天内上诉暂缓执行令。

但宪法似乎没有提到,像目前上诉案因疫情或其他原因,聆审日期屡被展延的情况,罪犯就服刑无期吗?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jasa打擊疫情假新聞

Wednesday, 11 November 2020

一个政治财案

《透视大马》引述消息称,MCMC部长赛夫丁事前对JASA获取巨额拨款完全不知情,因为他不曾为该局要求这么高的数额。

这就奇了,如果连部长事先都不知情,那就表示为JASA申请该批拨款者乃另有其人。他会是谁呢?

因诬指沙大女生上网造假而爆红,比正部长出名的MCMC副部长扎希迪承认,重启JASA是他提出的建议,而8550万令吉拨款也包括聘用1000名前JASA职员,不止是现有80名官员而已。

原来JASA回生是扎希迪的主意,拨款数额也是他提出的。但他声称有告诉赛夫丁,可能他事忙而忘记了。但,一个部门单位就聘请上千名的官员,这个人数也太多了吧。

扎希迪辩说,重启JASA是为了召回遭前朝解雇的马来官员们。看来只要打出种族牌,朝廷的任何行动都变得合理了。

扎希迪没有解释,如果国阵时期的2000多万令吉拨款够养1000名官员,重新聘回这同一批官员,为何需要动用8550万令吉?难道是要补偿希盟时期失去的收入乎?

除了JASA拨款,地方政府部拨与地方社区推动组织(PeKT)的860万令吉亦被视为政治拨款。

地方政府部长祖莱达透露,PeKT是亲政府的NGO,它主要扮演联邦政府与人民的桥梁,协助传达政府的政策予人民。她否认PeKT会与各州地方政府的职责重叠,反之这将给人民多一个可以进行投诉的管道。

但根据雪州土团党主席阿都拉昔透露,PeKT将只在由反对党执政的3个联邦州属实行,即雪州、槟城和森美兰,所要动用的人力同样惊人,单是在雪州即委任了288名地方社区官员。

其实,祖莱达当时亦曾飞来斗湖为当地的PeKT主持成立仪式,那时还在民兴党执政期间,如今沙巴已落入国盟政府手中,斗湖成立的PeKT有没有自动解散那就不得而知。相信最有可能的就是将之纳入州地方政府部门。

安华激烈反对PeKT的成立与拨款,指PeKT的成立具有政治动机,是特别为某些政党预留的拨款。

但我很不明白,联邦地方政府部长祖莱达说PeKT是亲政府的NGO。这是混淆视听吗?如果是NGO,为什么财案要特别给它拨款?

祖莱达是阿兹敏派系,两人在喜来登政变期间退出公正党,数月后加入土团党。

安华认为有人欲借助PeKT在希盟执政州属巩固本身势力。其实,重启JASA并在各县市社区设立公署,不也同工异曲吗?

难怪巫统对国盟政府也有百般不满。纳吉日前即对JASA获得比他时期多4倍的拨款不忿。他大概作梦也想不到,有人比他更青出于蓝吧!

纳吉声称国阵成员党或伊党都没有在国盟政府的经济与金融事务中参与或扮演任何角色,因为里边都是土团党的成员如阿兹敏和慕斯达法,其他则来自私人领域或NGO。

国盟的第一个财案,与其说是加强防疫及复苏经济,不如说它是个政治财案。只能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Tuesday, 10 November 2020

JASA要打击疫情假新闻

原本上周五(6日)就要开始限制国会议员出席人数,但财长当天要提呈明年度财政预算案,一年只有一次,不让每位议员进入议会现场聆听,岂非很奇怪?于是,议长最后“特别通融”让所有议员进入议会厅,说下不为例。

这是国盟政府第一次提呈的财案,但贬多褒少,最后是否能获朝野通过?似乎不太乐观。届时慕尤丁会不会再向最高元首建议颁布紧急状态,以避免解散国会及举行大选?

为获朝野支持,慕尤丁表示考虑是否邀请反对党参与政府的一些特定会议,如每周的经济理事会会议或每天的新冠疫情会议。

慕尤丁的建议即刻受到巫统的激烈反对。巫统最高理事拉兹兰说,政府内部的意见还不够多吗?如果慕尤丁要这么坚持,那他最好把首相职辞掉算了。

财案里争议最大的是特别事务局(JASA)所获的8550万令吉拨款,不知财案会否因为它而被异议议员们否决?

JASA隶属MCMC部门,在国阵时期是巫统的一个政治宣传单位。在1MDB丑闻爆发期间,JASA即出版了《15 Jawapan Dari Najib Razak》及《1MDB: Siapa Kata Tidak DiJawab!》两本解答书,里边以自问自答方式解答有关对1MDB课题的疑问(请看《套现5,000万元很高兴》20170426)。

JASA在希盟执政后被解散,没想到国盟政府上台,JASA又跟着起死回生,获得8550万令吉拨款,比国阵时期的2000多万令吉拨款增加了4倍,连前首相纳吉及前JASA总监弗亚(Puad Zarkashi)都表示不能接受,质问慕尤丁重启此单位的目的何在。

弗亚认为JASA可能成为慕尤丁领导的土团党的工具,以扩大即巩固其基层机构。

他指出,传言或将受委JASA总监的阿菲夫(Dr, Afifi)来自高级部长阿兹敏的阵营,而MCMC部长赛夫丁同样是与阿兹敏关系密切的前公正党领袖,而他们都已加入土团党。他也质疑计划在各县市成立的JASA办公室是否国盟在下届全国大选之前的布局。

根据报告,JASA目前已有52名“网络枪手”,平均每人成本145万令吉,这个数字令人乍舌。让我想起罗斯玛的前助理里扎在高庭供证时的惊人爆料,指罗斯玛曾雇佣至少40名“网络枪手”,在网络做政治宣传,著名的Papagomo即是其中一位。难道JASA也向罗斯玛看齐?

原来,早在7月间,政府已经着手重启JASA了,另一个要重启的也是深具争议性的干训局(BTN)。干训局成立的目的原本是要培养公务员的精忠爱国精神,但在国阵时代,干训局被指沦为政治洗脑的工具,在希盟执政时同样已被解散,如今恐怕也和JASA一样还阳了(请看《BTN 效应继续发酵》20100820)。

MCMC为JASA发文告辩护,指JASA不含任何政治动机,它必须获得这笔拨款,以在各州各县委任资深的宣传官,以协助政府打击与疫情有关的假新闻。

为了打击疫情的假新闻假消息,竟然需要动用到近亿令吉的费用?不如把这笔拨款直接用在医疗与防疫抗疫的用途上,不是更有意义吗?

通讯与多媒体部的文告,不过在自圆其说,如何叫人信服?真有那么多关于新冠肺炎的假新闻吗?就算有,那也由卫生部负责纠正,何须劳烦MCMC通过重启JASA应对?那当疫情结束后,JASA是否也会跟着关闭呢?不要把人民当作3岁小孩子好不好?

Friday, 6 November 2020

疫情下的国会状态

不到黄河心不死?达基尤丁说,若有需要,政府准备再向国家元首建议,在特定地区宣布紧急状态。

他透露,原本提呈给最高元首的建议是要在全国颁布紧急状态,内阁甚至想出逾20个需要实施紧急状态的理由,以在疫情期间推迟任何选举。

最高元首虽已拒绝,慕尤丁并不放弃,说已指示选委会及总检察署进行研究,是否可以将山打根三脚石补选展延至疫情过后。

但,如果疫情迟迟不结束,那要延后到几时呢?总要有个期限或取代方案吧!

慕尤丁执意要推迟补选,显然是不愿放弃要在三脚石补选上阵,毕竟作为一个少数执政党,能赢多一个议席,不管是内对盟党或者外对反对党,都能为土团党增添声势吧!

因为疫情关系,自国会会议时间缩短至每天三小时后,从下周一(9日)开始至12月1日,国会开会时间将改为从早上10时至下午2时,每天4个小时。但老实说,只要防备SOP做足,为何不能照常开会?人都到场了,半天会议和一天会议又有什么差别,除了下半天的时间被白白浪费掉?

同样教人不解,从今天(6日),也就是财长提呈预算案日开始,出席国会会议的议员人数将被限制在每天80人,即执政党41人及反对党与独立议员39人,而在需要通过法案或需要计票的时候,议长才通知在国会大厦内的议员们进入议会厅投票或表决。

这可够匪夷所思的了。首先这80人的人数要如何分配,是每天轮流上阵吗,还是先到先进,人数够了其他人就不能进去,要在议会厅外等?

这样问是因为议长说当要通过法案或计票的时候才可以进去。既然都在国会大厦里了,在议会厅里或外又有什么分别?这不是多此一举,小题大作吗?

议长阿兹哈还解释说,原本的建议是每个政党只派两名议员出席议会,而他则争取应该要增加至100人,最后议决是80人,只占议员人数约三分一。

安努亚慕沙说,那些在议会厅外等的议员可以在任何空间看直播。这个建议可真荒唐,要看直播,在家里看就可以了,何必特别跑到国会去?如果议员要参与辩论,那又怎么办?

人家都已经在线上开会了,与其要其他议员在议会厅外等,何不考虑这段期间进行国会在线会议?总比现在每天只开会3至4个小时好吧!

Thursday, 5 November 2020

CSA:各得所需,皆大欢喜

最高元首苦口婆心,三番四次劝谕朝野议员抛开歧见支持财案,好让财案通过。

如何避免预算案不被通过?既然颁布“紧急状态”不成,最高元首的口头加持当能取得某个程度上的效果。另一个方法则是,朝野达致信任及供应协议(CSA),各得所需,皆大欢喜。

听起来匪夷所思。报道说这是反对党先提出的,但国阵43名议员已经集体拒绝,声称国盟政府拥有足够的支持人数,不必靠反对党。

巫统议员达祖丁首先爆料,慕尤丁要透过CSA给予反对党与执政党同样数额的拨款,这是巫统所不能接受的。

根据报道,反对党开出CSA的其中一项条件,就是在野议员与执政议员平均分配政府拨款,每人约380万令吉。

除了平均拨款,行动党的陆兆福透露,反对党开出的条件也包括改善国会机制,让议员在履行职责时更有效率,以及在推行政策前需与反对党磋商。

据说慕尤丁不认同最后一项,反之,他提出两年内不可干涉政府政策,这还包括盟党议员在内,这也是国阵所不能接受的。

不可干涉政府政策,那不等于所有政府法案都必须通过,不可反对也不可质问?那不沦为一个独裁专制的极权国家?那国会还要来做什么?

什么是信任及供应协议(CSA)?简单来说,即一个未能掌握多数票的弱势政府,为了财案能获通过或避免被投不信任票,与反对党所达致的一个协议。

原来,早在上个月初,因为担心预算案被否决,国盟政府就已开始了关于CSA的谈判。

慕尤丁当时应该是往多方面去探讨,即是有多个选项,“紧急状态”是其中一项,在不被最高元首御准后,遂有了CSA。

但不觉得CSA有违民主制度吗?大马人权协会(HAKAM)主席古迪亚星(Dr. Gurdial Singh)指出,如果首相已经失去支持,选择CSA等于是在破坏宪法、道德和法律基础。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緊急狀態為展延選舉?

Wednesday, 4 November 2020

半天国会,能确保议员不受感染?

十分不解,上议员拉丝阿蒂巴(Ras Adiba)的胞妹阿菲奥娜(Ras Afiona)确诊,应该不是国会周一复会后才知道的事,首相署法律部长达基尤丁却以此为理由,动议将国会会议缩短为半天,竟然也获得议员们通过。

虽说半天,实际上每天只有三小时,从早上10时至下午1时,短短的时间,能辩论或通过多少议案?

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时间明明都不够用了,再被砍去一半,议长阿兹哈还批准一项紧急动议,让议员谴责法国总统马克龙反伊恐主义的言论;这样一来,不知有哪些议案要被割爱了。

说回正题。阿蒂巴的确诊胞妹也是她的特别助理。她肯定不是在国会复会当天才确诊的,因为根据阿蒂巴的文告,她及其10名家人都做了检测等着结果,因此可以假设她们都没有出席新一季的国会会议。

卫生总监诺希山在汇报会上透露,除了上议员的胞妹,发现国会的一对辅警夫妻及3名同僚也呈阳性。诺希山说国会议员及国会职员在国会会议的前三天已进行检测,因此确诊者应该已在治疗或隔离当中,不会在国会出现。

但议长阿兹哈澄清,确诊辅警并不在国会执勤,他们来自首相署。这是否意味着他们跟随着首相署的正副部长包括首相本身进出国会呢?既然有多达5名来自首相署的辅警确诊,理论上首相署里的官员,包括一众首相署部长及慕尤丁都应该自我隔离,不应出现在国会。

日前确诊的宗教部长祖基菲里亦来自首相署。

若有出席国会者确诊,理应立即休会,出席者即刻接受检测及隔离,或曾与确诊者接触的人士也应该即刻接受及自我隔离,显然的慕尤丁及首相署部长们并未这么做,议长却以有确诊者为由将国会会议时间缩短至半天,到底有何意义?若真有确诊者,半天国会就能避免让议员不会受到感染吗?

公正党议员巴拉卡兰(P Prabakaran)就质疑,缩短国会时间的背后是否有什么议程。毕竟,如另一公正党议员沈志勤说的,缩短议会时间完全不合理,因为不管任何时间只要有接触就有受感染的风险,而且有很多事情需要辩论,这样就会影响国会的运作。

另一方面,诺希山透露,国内基本传染数(R0)已稍有下降,只要控制在1.0以下,相信在未来二至三周就能降低确诊病例。

慕尤丁却表示,基于疫情没有减缓,他已指示检讨防疫措施,特别是收紧社交与休闲运动的SOP。

噢,一个说有好转,一个说没有减缓,到底是怎样啊?

虽说内阁要求颁布紧急状态的建议不被最高元首御准,继莱士雅丁和慕尤丁之后,负责国会及法律事务的达基尤丁重提此课题。他在国会以书面回答一项提问,指修改宪法展延选举并不恰当,因为此举违反联邦宪法,而且修宪需要三分二国会议员的支持,反之,政府可以在联邦宪法150(1)条文下颁布紧急状态来展延选举。

土青团法律局主任莫哈末西迪也一唱一和,不认同巫统末哈山不参与山打根三脚石补选并将议席让给民兴党的建议,指唯有实施紧急状态才能保证避免选举。

看来国盟政府还是不会放弃向最高元首进谏,要求颁布紧急状态以展延选举,包括大选,这或才是终极的目的。

说要俯顺民意?民复何言?

Tuesday, 3 November 2020

有人不要敦马组联合政府

国家元首拒绝御准颁布紧急状态,时隔一周,慕尤丁突然直播表示,除非援引联邦宪法第150条文宣布进入紧急状态,否则无法将沙巴三脚石补选和砂拉越州选展延至疫情结束后举行。

这也证实了早前国阵总秘书安努亚慕沙说的,紧急状态是为了要展延上述两个选举,但更大的目的,恐怕是为了阻止因为不信任动议或预算案不获通过导致国会解散而举行的大选(请看《紧急状态:救国还是救自己?》20201027)。

慕尤丁言下之意,是否欲向最高元首重提紧急状态建议?

巧合的是,上议院主席莱士雅丁也表示政府应该再向元首解释及建议,以在疫情地区实施紧急状态。

莱士雅丁也是土团党最高理事,他日前亦认为最高元首的回拒已“违宪”,因元首应该依据内阁劝告行事,并质疑总检察长为何未在此事上向元首提出忠告(请看《巫统若即,土团党若离》20201028)。

巫统最高理事阿末沙比里抨击莱士雅丁的言举形同对王室不敬。再次反映巫统与土团党之间的不和。

对巫统原本支持国盟政府提出颁布紧急状态的建议,但在元首拒绝御准后就转态支持元首的立场,慕尤丁也大表不满。

与其同时,一名叫赛伊斯甘达(Syed Iskandar Syed Jaafar)的律师入禀法庭,要求裁决国家元首拒绝御准政府紧急状态的建议是否违宪,大马政府却是唯一的答辩人。

未知这位律师是否出于个人意愿。但政府的建议被拒,政府反成了答辩人,总觉得这有点怪怪的。

其实,如果是担心选举引发新一波的疫情,如巫统署理主席末哈山所建议,盟党只需放弃上阵三脚石补选,让民兴党不战而胜,因该选区原本就属于民兴党的。

至目前为止,国阵、沙巴团结党及其他本土政党已表态不参与山打根三脚石的补选,只有国盟尚未决定是否派人上阵。为了避免引发另一波的疫情,慕尤丁应该尽早宣布国盟的决定。

至于砂拉越州选,其实最迟可以待到明年8月才举行。

慕尤丁与巫统领袖的关系日益紧张,消息指出,沙巴民兴党主席沙菲益将与慕尤丁谈判,以支持慕尤丁继续任相。

有没有可能,慕尤丁以此做为交换条件,即国盟答应不参与三脚石补选,让民兴党在无竞争对手下不战而胜,而沙菲益须答应支持慕尤丁的国盟政府。

根据报道,民兴党只有在巫统不再支持国盟政府的情况下才会支持慕尤丁,即民兴党愿意取代巫统的地位与国盟组织联合政府。《前锋报》更指出,除了民兴党,新联合政府还会包括斗士党、行动党和砂联盟,但不包括公正党和诚信党。

觉得此报道太匪夷所思了。除非巫统与其他政党如安华的公正党凑足人数另组新政府,否则它不可能会要退出国盟政府而沦为在野党。至于敦马有可能接受慕尤丁,与他重归于好吗?不是不可能,但觉得机率不大。至于砂联盟,不是说不会和行动党合作吗?

所以说,国盟加民兴党还有斗士党行动党和砂联盟的新联盟,可能只是一个一厢情愿的假设。

再说,最高元首已经劝谕各造放下政治,全力捍卫人民,对抗疫情,他会接受另一个政治联盟成立以替代现有政府吗?最高元首日前不寻常的吁请朝野国会议员支持通过财政预算案,已经说明一切了。

敦马日前也曾与几位朝野领袖会面,因此传出敦马亦在密谋筹组联合政府。敦马已作出否认,说那纯属老朋友之间的会面,没有商量筹资联合政府,而且,他说,“有人”不会允许此事发生。

走笔至此,读到马智礼退出斗士党的新闻。马智礼说他对当前发生的政治戏码与状态感到不满,说穿了应该是对敦马感到不满。由此可见,果然给我估中,日前传出他支持安华任相的信件不是假的了(请看《慕尤丁手握什么王牌?》20201022)。

如此一来,斗士党只剩下4名创党党员兼国会议员,敦马何以为继?

Monday, 2 November 2020

破窗的谬论

以“破窗”做比喻的理论有两个,一个是犯罪心理学的理论,由威尔逊(James Wilson)与凯林(George Kelling)在1982年提出,说一个房子的窗户如果破了,没有人去修补,隔不久,其他的窗户也会被人一一打破;只要有人开始往地面丢垃圾,其他人也会跟着在同一处丢垃圾,不会感觉羞愧。

犯罪心理学要带出“破窗理论”的道理是,一个不良或犯罪行为若不受到遏止,人民会以为那是可以接受的行为而人人效之,甚至变本加厉。几年前,某大学做的一项调查显示,有近80%本地大学生认为,只要不被发现,贪污行为是可以被接受的,即是一例。

另一个“破窗理论”是经济学的理论,在1850年由法国经济学家巴斯夏(Frederic Bastiat)首次提出,称之为“破窗谬论”(Broken Window Fallacy),100年后,美国经济专栏作家赫兹利特(Henry Hazlitt)再次提及而引起了热议,那时是1946年。

“破窗谬论”的故事是这样的:

一个顽童丢了一块砖,把一家面包店的橱窗砸破了。面包店老板忧愁了,因为换一个橱窗要20美元,在当时不是小数目。邻居安慰面包店老板,说换了橱窗,将为玻璃店带来20美元的生意;玻璃店老板可以拿这20美元去买蛋糕;而蛋糕店老板可能再向别的商家消费,如此不断提供收入和消费下去,可以制造很多商机和就业机会。所以要感谢那个惹事的顽童,他不仅不是社会的祸害,他还造福了人群。

但这个故事只讲对了一半,另一半的真相是,面包店老板原本准备定制一套新的西装,如今不得不把钱拿去做橱窗,因此他少了一件可穿的新西装。也就是说,如果顽童不打破面包店的橱窗,裁缝师傅本来会从面包店老板得到一笔收入,这笔收入也可能衍生一连串的消费乘数效应,活络当地经济。

问题是人们只看到新的橱窗,却绝对不会看到新西装,因为那套西装永远不会做出来;人们也只看到面包店与玻璃店,却忘掉了裁缝师傅。

“破窗谬论”,其实就是经济学所讲的Opportunity Cost(机会成本)。因为资源有限,当你做了一项选择,你不得不放弃另一项选择;你做了选择A所得到的利益,便是你放弃选择B的损失(成本)。

这不也是我国当前所面对的问题吗? 当国家资源愈来愈有限的时候,国家应该做的,除了开源节流,更应该把钱用在该用的地方。 然而当下所见,还是有许多大而无当的大白象,亏损、赔偿、超支、佣金、拯救与盗窃,都是没有生产性的计划与开支,却要人民买单。

https://www.sinchew.com.my/content/content_2366545.html?fbclid=IwAR20mh1wdwW5xZLDhsitMJmVq323VDFk2fbpMhaRcjQkA2EGFYZCAdk-x_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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