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30 April 2019

州大臣和州党主席是两个人

一连写了三篇关于柔佛换大臣所引发的土团党内部风波,本来想换话题了,今天土团党事件又有新的发展,就让我在此记录下来。

柔佛大臣换沙鲁丁上任,当时就很纳闷,他是苏丹指定的人选,还是希盟的人选?希盟提呈的名单,里边只有一个人选,还是有三个名字,让苏丹从中选一?这点媒体似未明确提及(请看《换大臣,倒大臣》20190424)。

随着事件的发展,可以肯定的是,沙鲁丁不是希盟或至少不是敦马的属意人选,这也罢了,他和慕尤丁又未依据希盟指示,而将行政议会进行重组,难怪敦马生气得要辞职。

昨天提到,柔佛土团党主席将在开斋节后换人,今天《马来邮报》报道,敦马也已证实,玛兹兰将取代前大臣奥斯曼接任该州土团党主席职。

玛兹兰就是被新大臣撤换的两名行政议员之一,另一位是行动党的陈泓宾,据说他们与王室关系欠佳,所以被点名出局(请看《慕尤丁王命难违》20190426)。

该报说,一般上,州大臣或首长将自动成为州的党主席,显然柔佛这次例外。

玛兹兰目前仍是州土团党财政,沙鲁丁则是州土团党秘书。

被撤行政议员职,他说因为他不属于沙鲁丁的团队,还说现在的行政议会都是慕尤丁的人,导致慕尤丁赶紧否认。

玛兹兰说他不是慕尤丁的人,报道说他比较接近敦马和党最高理事成员卡迪加欣。后者也是敦马的媒体顾问。

虽然玛兹兰从敦马接过“委任状”的照片已在网上传了开来,当事人不愿证实,而取代玛兹兰的新行政议员索里汉却否认玛兹兰将出任州主席职。

当奥斯曼辞去大臣职,玛兹兰是大热门人选,结果却不是他,如今出任州主席,会不会和沙鲁丁产生很多摩擦?

Monday, 29 April 2019

老大老二闹不和?

土团党老大老二闹不和,里边分成了两派?

周末的时候,玛祖基突然“爆料”,说在509选绩出炉后,有“极具影响力”的人物曾献议慕尤丁出任首相职位。

原来,玛祖基是慕尤丁的特别事务官。

他说,虽然其他希盟领袖提名敦马任相,但土团党尚未作出最后决定,许多土团党领袖认为慕尤丁有资格任相,因此问他(玛祖基)慕尤丁对首相职位所持的立场。

咦,希盟不是老早老早就已决定,一旦胜出,正副首相人选将是敦马和旺阿兹莎吗?为什么现在跑出不同的版本?

玛祖基跟着又说,慕尤丁拒绝了任相的建议,因他觉得应该履行承诺,由敦马出任首相。

那位“极具影响力”不想敦马任相的人物是谁?我想已呼之欲出。

但照玛祖基的说法,盟党都一致同意由敦马任相,唯土团党本身建议慕尤丁?这可真是奇事一桩。

敦马知道这回事吗?就算当时不知道,经玛祖基这么一说,现在也应该知道了,不知他会作出怎样的回应?

关于重组柔佛行政议会一事,玛祖基也为慕尤丁辩护说,由于慕尤丁当时身在海外,不知道内阁同意不重组行政议会一事,因为该项决定并未传达给慕尤丁。

而当新大臣沙鲁丁寻求慕尤丁的意见,慕尤丁遂根据州宪法提供一般建议,指大臣有权向王室建议行政议员名单。

这让我想起,为何敦马会在撰文里强调,在马来亚独立时,联邦宪法已“凌驾”了州宪法;原来,他是说给慕尤丁听的,因为慕尤丁认为柔州宪法赋予大臣决定行政议员人选。

玛祖基说,他相信慕尤丁如果一早知道内阁的决定,一定会规劝州大臣遵循。

玛祖基是回应淡宁嘉化,后者指慕尤丁是一名恋权的领袖,设法阻止敦马二度任相。

淡宁嘉化是已故副首相嘉化巴巴的儿子,也是土团党成员。

所以你说,土团党是不是已经分派?

慕尤丁否认土团党分成两派,强调他和敦马关系良好,也未受柔佛委新行政议员课题影响。

第二天却又传出慕尤丁将卸下柔佛土团党州主席职位,新人选将在开斋节后宣布。

斋戒月都还没有开始,现在就说要在开斋节后换人,早不早了点?

爆此料的是刚受委的新行政议员索里汉。但慕尤丁的新闻秘书纠正他说,慕尤丁是柔佛希盟州主席,不是土团党的州主席,柔佛的州主席是前大臣奥斯曼,既然他已不是大臣,主席当然也跟着换人。

但,为何是由身为新行政议员的索里汉宣布此消息?他连慕尤丁是州希盟主席还是州土团党的主席都分不清楚,不是很“瘀”吗?

之前说过,希盟四党,似乎土团党最多问题,大选前后都是。

不久前质疑沙巴的耶稣受难日广告牌“越挂越高”的阿妮娜(Anina Saadudin),即是土团党的前妇女组主席,那时党才成立短短几个月就传出内乱,她也跟着被宣布撤职,据称因为表达对敦马不满(请看《土团党的始乱终弃》20161230)。

我想,假如她还是土团党妇女组主席,她或者就不会作出那样的评论。

之前也说过,土团党党员和领袖,很多都还保留着巫统的DNA,有着对他族信仰上的歧视也不稀奇。

回到党本身的问题,现在都已一箩箩,再分派系的话,万一敦马不在了,岂非更加混乱?

Friday, 26 April 2019

慕尤丁王命难违

前天的猜测果然没错。

原来,敦马只是同意撤换柔佛大臣,但未同意行政议会也一并改组。

据说更引起敦马不满的是,两名来自土团党的新行政议员,索里汉(Mohd Solihan Badri)和托斯林(Tosrin Javanthi),曾是慕尤丁在国阵时期的私人秘书和特别事务官。

难怪会有传言指敦马和慕尤丁因为此事闹不和,敦马在党紧急会议上一度放话要辞首相职,导致慕尤丁要向他道歉云云。

慕尤丁今天却否认行政议员是他的“人”,也否认敦马“要挟”辞职,反问记者,敦马现在不是在中国工作访问吗?

可以想像,新任大臣沙鲁丁的处境维艰,一边不得不听从党的指示,一边又王命难违,撤换原任的两名行政议员,即土团党的玛兹兰(Mazlan Bujang)和行动党的陈泓宾,据说因为与王室的关系欠佳,所以被点名出局。

媒体只报道沙鲁丁因此在党紧急会议上被严厉质问,却未提他如何回应。相信他在做决定前,有请示过也是柔佛希盟主席的慕尤丁,所以才会委任了两位慕尤丁在巫统时期的人。

隔天,敦马在他的部落格撰文,指联邦宪法阐明统治者没有实权,在马来亚独立时,各州属都接受了新宪法,而较早订立的柔佛和登嘉楼州宪法也已无效。

他说每个人都应该要遵从和遵循宪法,否则就等同否定法治,因大马是个民主国家,政府是由人民选出来的。

他补充,统治者是没有行政权力的立宪制君主(constitutional monarch),由选举胜出的政党提名首相(首长或大臣)人选,立宪制君主给予支持(endorse),如果拒绝支持,并提名他自己的人选,胜选的政党就可以在国会提不信任动议拒绝他的人选。

实际上,统治者也不能拒绝胜选政党所提名的首相人选。

有华文报将敦马该段文字译为“执政党可以在国会向元首投不信任票”,其实是翻译错误。敦马的意思是投元首的人选不信任票,因为他不是胜选政党所同意的人选。

国会如何能向元首投不信任票?难道要元首辞职吗?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也让我想起在大臣风波期间,柔佛巫统州主席兼州议会反对党领袖哈斯尼(Hasni Mohamad)竟然说要觐见苏丹,并推荐慕尤丁接任大臣,及建议解散州议会进行重选等等。

哈斯尼的建议匪夷所思,从来只有首相/大臣可以解散国会/州议会,如何可以由反对党提出解散?哈斯尼如此荒谬的建议,莫非以为巫统还是做政府,所以可以向苏丹提出解散州议会的建议?

也幸好苏丹没有接见他,不然就贻笑大方,天下大乱了。

敦马在他的撰文里提到马来亚独立时的联邦宪法,让我想起首相署法律部长刘伟强最近在攸关沙砂地位的修正案时仅寻求修正第1(2)条文却不提砂拉越要求修改的第160条文,是否不想触及马来亚本身也是一个联合邦的地位?

也就是说,我国有两个联邦,即马来亚联邦和大马联邦同时存在。这是我的一个假设。

之前敦马强调,苏丹没有干涉新行政议员的人选,但在其部落文里,说的又是另外一回事。

如今慕尤丁此地无银三百两,让人相信,敦马是因为不满身为柔佛希盟州主席的慕尤丁听从苏丹指令撤换行政议员,借部落文“指桑骂槐”。

毕竟,相信新上任的大臣沙鲁丁不敢自作决定,应该是有请示过慕尤丁才换人。

据报道,慕尤丁在土团党会议时曾经解释,重组行政议员阵容,是为了避免与王室发生冲突。

但他此举,岂非等于向王室屈服?所以他才会在会议上向敦马道歉。

昨天,苏丹很不寻常的提出建议,指州政府和联邦政府应该常常开会,以商讨和解决两者间的任何分歧。

慕尤丁也一反常态指苏丹应该停止干预州政府事务,还说王室之前处理州务课题的方式,会令人感到不安。

慕尤丁如此直接并点出苏丹干预政务是少见的,也是相当大胆的,可说是前所未有,难道不怕王室因此不悦?

他还建议沙鲁丁安排一次性的三方会议,即州政府、联邦政府和王室一同开会解决问题,“因为身为柔佛子民和内阁部长,让他很为难”。

不是刚说王室不应干预政务课题?现在又建议州与联邦政府和王室开会,那要讨论及解决什么问题呢?

希盟政府将届一周年,如果敦马趁此机会进行内阁重组,会不会有人的官位不保呢?

Thursday, 25 April 2019

成立国会遴选委员会,从头来过

首相署法律事务部长刘伟强宣布,联邦政府同意成立一个国会遴选委员会(Select Committee),以探讨1963年大马协议(MA63)。

他说,国会遴选委员会的主席也会受邀成为内阁大马协议特别委员会的成员。

他也赞赏沙巴州议会几天前通过动议,支持国会提呈联邦宪法第1(2)条文的修正案,并希望砂拉越州议会也会仿效。

两周前,修改宪法第1(2)条文法案因未达到三分二国会议员支持而不获通过。

当天共有138张支持票,虽然没有反对票,但有59名议员弃权,都是来自砂拉越政党联盟(GPS)、国阵和回教党议员。

如果砂拉越GPS所有19名议员当天都改为支持,就有157张支持票,修正案就能通过。

砂拉越是当年三大建国伙伴之一,也是签署MA63的重要一员,没有来自砂拉越的认同与支持,就算修正案获得西马国阵和回教党的支持而获得通过,那也是没有意义的修正案。

其实,砂拉越事先就已表明了拒绝支持修正案的立场,即修正案应该一并寻求修改第160(2)条文,将“联邦”的诠释改为依据1963年的大马协议,而非仍指1957年马来亚联合邦协议(请看《弃州复邦,货不对办?》20190405)。

砂拉越这个要求合理,应获郑重考虑,但刘伟强当时的回应是,第160条文在此并不适用,与要修正的第1(2)条文无关,却未深入解释原因。

其实,沙砂反对党议员都曾要求事先经过沙砂州议会以及成立一个国会遴选委员会进行讨论,三方达致共识才提呈修正法案,刘伟强却以不能事先公开修宪内容为由而拒绝。既然没有讨论的余地,最后在国会无法通过,那也是意料中事了。

修正案不获通过,刘伟强当时还赌气说,下次修宪,大概再等60年吧!

几天后,刘伟强又改口说,为回应东马反对党的要求,联邦政府同意成立国会遴选委员会,以让内阁大马协议特别委员会的工作更为完整。

公平起见,这个国会遴选委员会主席,最有可能由一名东马议员担任。

但是,因为修正案不通过才来成立遴选委员会的做法,程序上就显得本末倒置了。

沙巴州议会也是在事后才来通过紧急动议,漏夜通过支持国会再呈联邦修宪案。

老实说,在大马协议议题上,觉得沙州政府未如砂州政府般积极,沙州议会也从未辩论联邦修宪一事,如今忽然紧急动议,好如美梦初醒般后知后觉。

沙州议会也只是通过支持联邦修宪第1(2)条文,仍然没有提到砂拉越所争议的一点,那便是要诠释“联邦”定义的部分,是指1963年成立的大马联邦,而非1957年的马来亚联合邦。

如果刘伟强不打算加入对“联邦”诠释的部分,砂拉越会愿意改为支持吗?砂州政府的立场已经很明确,这部分不修改,砂州政府还是“冇得倾”。

周末的时候,西马一名宪法专家萨沙林(Shad Saleem Faruqi)出席沙巴社会赋权与经济发展(Society Empowerment and Economic Developemnt of Sabah, SEEDS)主办的讲座会上,受询及修宪第1(2)条文时,表示沙砂及马来亚的11个州属地位是不对称的,他提出了几个重点如下:

1)无论大马协议63或联邦宪法,都不存在三邦平等的伙伴地位,但他认同第160条文针对“联邦”的诠释必须修正,以避免混淆。

2)沙砂有本身的立法议会,但在西马没有马来亚的立法议会,而是马来亚11个州有各自的立法议会。

3)马来亚的州苏丹可以成为国家元首,但沙砂的州元首却不能。

4)沙砂拥有本身的特殊地位,如移民及特别拨款等特权。

http://www.guangming.com.my/node/486388/%E3%80%90%E6%89%93%E9%96%8B%E5%A4%A9%E7%AA%97%E3%80%91-%E6%88%90%E7%AB%8B%E5%9C%8B%E6%9C%83%E9%81%B4%E9%81%B8%E5%A7%94%E5%93%A1%E6%9C%83-%E5%BE%9E%E9%A0%AD%E4%BE%86%E9%81%8E?fbclid=IwAR3oFSD7SWxokg18ECHwBK-X7PRiWcIwLOLR9CFUM6ZZ8zTPQDHU69H04sM

Wednesday, 24 April 2019

换大臣,倒大臣

柔佛换大臣事件似已落幕,但疑团未解。

那边厢,霹雳换大臣的传言方兴未艾。

无独有偶,两州大臣都来自土团党。是巧合,还是土团党问题较多?

比如柔佛换大臣事件,有说因王室不喜欢前大臣奥斯曼,又有说他因太亲近王室而两边不讨好。

觉得主要原因还是在几项课题上处理不当,如巴西古当金金河事件,或“自把自为”,如“入侵”新加坡领海,无不叫人目瞪口呆。

除此以外,还闹出了他的博特拉大学学历造假,起初他还极力否认,最后才承认有读但没有毕业而道歉了事。

YB学历造假事件当然不止这一宗,副外长玛祖基也被曝其剑桥文凭不是来自英国剑桥而是美国的“剑桥国际大学”。玛祖基同样来自土团党,但事件后来也不了了之(请看《问题不是剑桥,是诚信》20190214)。

倒霹雳大臣传言,可说是自去年以来就有了。

阿末法伊沙是509大选后土团党在霹雳唯一胜出的候选人,理应轮不到他来当大臣,因此,若说有盟党议员不服,那也不奇怪(请看《倒霹雳大臣的传言真假》20190321)。

阿末法伊沙也不讳言,从他上任以来就有人要推翻他,但他还是大臣,“除非他跌死”。

去年就有“密谋倒大臣”的电话录音传开来,据说那是行动党州议员阿都阿兹巴里的声音。阿都阿兹当然不承认。

但是最近,另一“倒大臣”的录音又出现了,声音还是很像阿都阿兹。

因为霹雳大臣职位保留给土团党,这是希盟的共识,甚至有报道指阿都阿兹为了要当大臣,他不介意“换衣服”,从行动党换去土团党。

是否真有其事?后者答说他没有能力推翻大臣,因为大臣人选是希盟领导层一致决定的,法律也不允许他那么做,他只是队伍里的一员,没有决定权云云。

阿都阿兹是行动党霹雳州副主席,是否因为这样,所以他屡次成为被“靠害”的对象?那就不得而知。

这次的录音内容批评阿末法伊沙大臣时常开会迟到,也一直不出席与霹雳苏丹相关的活动。

针对语音内容的指责,阿末的回应是他太忙。身为一州大臣,总该懂得分辨事情及活动的轻重缓急吧!

再说回柔佛换大臣事件,虽说尘埃落定,最后是沙鲁丁(Sahruddin Jamal)宣誓成为新大臣。

他是柔佛苏丹指定的人选,还是土团党提呈的人选?他是土团党唯一的人选,还是名单里有三个名字,让苏丹从中选一?这点媒体似未真正提及。

随着换了新大臣,州议会也跟着“重组”,有人入局,有人出局。

余波却是,土团党最高理事卡迪加欣质问,根据“一般理解”,只是同意换大臣,但不该重组州议会。

卡迪加欣也是敦马的媒体顾问。他说,土团党为此召开紧急会议,最高理事都100%力挺敦马。

州议会重组,与支持敦马何关?因为那是苏丹接受新大臣时订下的条件。

所以卡迪才说,要遵从法治,没有人能凌驾于宪法之上。

本来就是,在君主立宪制下,像英女皇那样,君王只是个象征性的意义,行政权在民选政府,既然如此,为何还需要三个人选呢?这已不是首次,在其他几个州也曾出现同样情况,这就叫人不明了。

敦马却又强调,苏丹没有干涉新行政议员的人选,并相信那是柔佛希盟做的决定。

柔佛希盟主席是慕尤丁,那就直接找他是问。还是卡迪加欣的意思是,慕尤丁没有先过问敦马就自作主张?但他那样说,会容易让人产生误解呢!

Monday, 22 April 2019

纳吉喊停,敦马放行

继宣布东铁复工,时隔一周,也轮到大马城获得重启,这个变化来得太突然也太快了。

敦马上周五(19日)宣布,内阁议决,一度得标的依海中铁(IWH-CREC)财团将再次获得机会,继续推动大马城计划。

但经济部长阿兹敏说法又不一样,他说将以公开招标方式进行,因为“获知前朝政府终止原有协议,是考虑到非法报酬”。

阿兹敏说的“非法报酬”,让我想起当时IWH-中铁财团收购大马城60%股权,收购价74.1亿令吉,但中铁向香港交易所汇报的收购价却是52.8亿令吉,价差多达21.3亿令吉,不知是否与此有关(请看《一项减债计划》20151231)?

如果你记得的话,大马城计划不是被希盟执政后中止,而是早在2017年突然被国阵政府中止的(请看《大马城变不成中国城》20170504)。

被中止的原因,传言是因为时任财长首相纳吉有意将大马城计划交给当时中国首富王健林的万达集团进行,没想到胎死腹中,最后只好重新公开招标,装模做样说收到来自海外6至9份的投标书,却迟迟没有公布得标者(请看《大马城的后真相,王健林的滑铁卢?》20171215)。

一般相信,根本就是财政部的一厢情愿,王健林根本就没有意愿,也没有所谓的6至9份的投标,一度传出,最后还是给回IWC-中铁财团,但就是没有了下文(请看《IWCity失而复得大马城?》20171017)。

敦马宣布重启大马城,纳吉不忘再次讥讽希盟政府再度大U转。

纳吉这么说,其实相当具误导性,因为如之前提到,大马城不是希盟执政后搁置,而是两年前被纳吉自己中止的,既然不是被希盟政府搁置的计划,又何来的大U转?

政府“突然”重启大马城计划,相信是与拉菲兹说的为1MDB减债有关。

根据今天《The Edge》报道,政府建议由KWAP和朝圣基金持有的24亿令吉回教债券转为30亿令吉值的大马城股权。

该批回教债券是在2014年发行,为大马城筹集发展资金。

KWAP认购了14亿令吉的1MDB回教债券,朝圣基金则持有约9.2亿令吉债券。将债券转换为股份,将有助减低1MDB的利息负担。

KWAP就是在2012年贷款40亿令吉给SRC的公务员退休基金,当时有4,200万令吉被转入了纳吉的私人户头,实际金额当然还不止,纳吉现在所面控的失信、贪污和洗黑钱罪状即与此有关(请看《纳吉的七宗罪》20180810)。

40亿令吉贷款至今分文未还,据称用于购买一家蒙古煤矿公司,但实际投资额只有4,785万美元(约马币1.8亿),其余38亿令吉去了哪里(请看《反贪会报告:未获SRC两份 26亿一份?》20160120)?

KWAP已延长SRC的贷款付款期,但SRC根本没有偿款能力,相信最后还是要劳烦政府代还给KWAP。

做为资金大挪移的工具之一,朝圣基金更不用说了,本身已自身难保,却还有“能力”购买大马城债券,并从1MDB收购TRX中心的0.63公顷土地(请看《朝圣基金“亏损”卖掉TRX土地?》20180307)。

为了让朝圣基金有能力派息,政府去年年底以脱售资产方式注资199亿令吉给基金,到了今年年底又如何?不能想像。

将债券转换为股份,政府同样不得不出此下策。单单在去年期间,财政部就支付了逾20亿令吉偿还1MDB债务利息,这还未包括本金在内。

纳吉不断针对希盟政府的减债动作说风凉话,他知不知道,这些都是他留下的烂摊子?如今却要敦马来为他抹屁股,果真没有一点羞耻心,才会厚颜无耻问:羞啥bossku?

Thursday, 18 April 2019

沙巴砂拉越不在1957年的马来亚联合邦

政府提呈联邦宪法(修正)法案修改第1(2)条文一读时,内容依旧将沙巴砂拉越列为联邦州属,结果遭到东马反对党议员的强烈不满。

因为提案只建议在第12)条文寻求将大马州属分成两个部分,即西马11州为第一部分,沙砂两州为第二部分。等于说,沙砂地位依然是大马的联邦「州」属,并没有所谓弃「州」复「邦」之说,反而更加强了沙砂的「州」属地位。

有鉴于此,敦马在国会提呈修正法案二读的时候,加入注明西马11州是「马来亚州属」以及沙巴砂拉越为「婆罗洲州属」(States of Borneo),却仍因无法达到三分二议员的支持而不能通过。

当天,希盟获138张票支持修宪,还欠10张票才能达到修宪所需三分二的门槛,另59议员弃权,无人反对,结果修宪不过关。

根据报道,弃权者都是砂拉越政党联盟(GPS)、国阵和回教党议员。

GPS有18名议员,他们当天若改为支持,就有156张支持票,超逾三分二多数国会议席,修正案就能通过。

当天,砂拉越议员朱乃迪动议,要求先把修正案带上国会遴选委员会,却以60票对136票遭到否决。

朱乃迪的动议,足见弃权的东马议员不是为了反对而反对,他们只是希望能先讨论及达到共识,而非仓促提案。

砂首长阿邦佐哈里表示,砂州之所以反对,是因为修正案只寻求修改1(2)条文,却忽略了160(2)条文,即「联邦」的诠释应依据1963年大马协议,而非指1957年马来亚联合邦协议。

换句话说,在联邦宪法里,只有1957年马来亚联合邦(Federation of Malaya)协议的存在,并没有阐明联邦是指在1963年成立的马来西亚。

之前也曾提问,为何160(2)条文没有跟着修正,毕竟马来亚联合邦已不存在,沙巴砂拉越也不是马来亚联合邦的成员(请看《弃州复邦,货不对办?》20190405)。

不修改第1602)条文,在宪法里,是否意味着沙巴和砂拉越并不属于「联邦」成员?

首相署法律部长刘伟强的解释却是,宪法第160条文在此并不适用,也与要修正的宪法第12)条文无关。

沙巴学者再纳阿查曼(Zainal Ajamain)也这么说,当真如此吗?

进步党主席杨德利不认同,他说,政府提呈的修正案只是要重新强化1957年协议,不是要落实1963年大马协议。

我没有这方面的专业知识,总对160(2)条文对「联邦」的诠释感觉不妥。

刘伟强之前也说沙砂将获提升至「邦」的地位,修正法案内容完全没有提及,更没有清楚列出沙巴、砂拉越和马来亚是拥有同等法律地位的建国三大伙伴。

如今,砂拉越政治人物认为,修宪是希盟政府精心设计的假动作,是个政治陷阱,本来就知道不会被通过,却欲陷东马反对党议员于不义,仓促提案只是要向人民显示,他们兑现了希盟竞选宣言。

如果事先经过三方面的讨论并达到共识,确定可获所有议员的支持才提案,那通过的机会是不是比较大一点?

觉得敦马在事后的谈话颇欠诚意,他说没有预料到提案得不到三分二议员的支持,他以为所有议员都会投支持票。

至于修宪遭到否决,他说他感觉良好,而砂拉越议员们有他们投票的选择权。

在提呈法案之前,敦马确定了会获得三分二议员的支持吗?若不,为何还要提案?

这,相信只有敦马本身才知道了。

http://www.guangming.com.my/node/485457/%E3%80%90%E6%89%93%E9%96%8B%E5%A4%A9%E7%AA%97%E3%80%91-%E6%B2%99%E7%A0%82%E4%B8%8D%E5%9C%A81957%E5%B9%B4%E7%9A%84%E9%A6%AC%E4%BE%86%E4%BA%9E%E8%81%AF%E5%90%88%E9%82%A6

Tuesday, 16 April 2019

东铁复工,但本州油气管计划呢?

政府重启东铁(ECRL)计划,承建商中国交通建设(CCCC)与负责东铁工程的财政部SPV大马铁道公司(MRL)上周(12日)签署附加协议,重点如下:

1)东铁第一及第二阶段工程成本从原本的655亿令吉减至440亿令吉,削减215亿令吉;每公里成本从9,550万令吉降至6,870万令吉。

2)新路线将经过5个州属及布城,之前只有4州,让更多州属受惠。

3)CCCC同意退还31亿令吉预付款项给我国,其中10亿令吉将在一个月内退还,在扣除工程暂停与展延以及北部路线取消的核实索偿后,余额将在三个月内退还。

4)MRL将与CCCC成立一家持股各半的合资公司,负责东铁铁路的管理、操作及维修,提高技术支援及分担操作风险。亏损各承担一半,盈利MRL则可得80%分红。

5)我国是向中国进出口银行(EXIM)以100%贷款方式进行东铁工程。EXIM提供85%贷款即567亿令吉,但随着成本降低,贷款也将跟着减少,最终金额还在协商中。贷款利率按照原定合约的3.25%(请看《是贷款不是投资的中资》20180820)。

6)本地承包商的参与率将从30%提高到40%。

7)完工日期展延至2026年12月,非先前的2024年6月。

敦马说,政府如果中止东铁计划,就需赔偿中方217.8亿令吉,因此不得不与中方重新谈判,以争取更公平交易(请看《隆新高铁展延,东铁要磋商》20180625)。

为此,美国财经《Forbes》专栏作家Panos Mourdoukoutas经济教授,大力赞赏敦马在与中国重新谈判东铁项目上取得的成功意义重大,因为对比斯里兰卡、巴基斯坦和菲律宾等国,我国更有勇气把中国拉回谈判桌,以防掉入“一带一路”的债务陷阱中。

他说,中国在全球各地不断建设基础设施项目,实际上,它们在经济上并不可行,因为建设成本过高,导致相关国家背负沉重的债务(请看《中方和前朝政府的一“贷”一路》20190117)。

东铁终于有了一个教双方都能接受的进展,但与东铁去年同时被搁置的本州油气输送管工程(TSGP)呢?

敦马的答复是,不会恢复该耗资40.6亿令吉成本的项目。为什么“厚此薄彼”呢?

大家可记得,财长林冠英去年揭露,前朝财政部有多个红色档案,只有特定人士才得以查阅,这些红色档案包括1MDB、东铁,然后还有一个SSER,它又是财政部一手遮天的子公司,负责本州TSGP和半岛的MPP输送管工程(请看《财政部里的红色档案》20180606)。

两个工程成本分别是40.6亿和53.5亿令吉,总数94.1亿令吉,同样也是向中国EXIM银行贷款85%,其余15%则是发售由政府担保的回教债券(SUKUK)。

和东铁一样,贷款是根据时间进度而不是工程进度发放的,两个工程进度只完成了13%,但贷款已支付了88%或82.5亿令吉。

至于本州TSGP部分,工程进度仅完成11.4%,却已付款35.4亿令吉(约87%)(请看《前朝有没有抵押本州的油气区块?》20180608)。

能源部长杨美盈去年8月过来巡视的时候说,TSGP的工程进度“连一个输送管都看不到”。

贷款是直接付予承建商中国石油天然气管道局(CPPB),ECRL情况也是一样,贷款直接付给CCCC。

敦马只说不会恢复TSGP工程,没有提到半岛的MPP工程。两者共支付了82.5亿令吉贷款,但工程进度只有13%,意即贷款多付了70.3亿令吉(82.5-12.2=70.3),难道政府不打算把这多付的70.3亿令吉要回来,心甘情愿偿还这笔贷款加利息给EXIM银行吗?

至于中止该项目是不是也要赔偿对方?金额多少?不得而知。

既然已付款35.4亿令吉,TSGP工程的余款只剩5.2亿,是不是意味着付完余款,工程就可完毕?但工程进度只有13%,这35.4亿是付给了CPPB,还是去了哪里呢?若是付予CPPB,是不是可以要求后者作出赔偿呢?

敦马应该对此事件作出更详细的解释,而不是一声“中止”了事。

Friday, 12 April 2019

一个一个大到不能倒

政府通过一家SPV转移了朝圣基金的亏损资产与投资,账面价值约100亿元,再注资199亿元给基金,成功让基金“转亏为盈”,基金也得以宣布为2018年财政年度派息1.25%,让930万名会员受惠(请看《希盟政府变魔术》20190319)。

相对前年的4.5%以及以往高达8%以上的派息率,这无疑是有史以来最低的一次。

但实际上,基金多年管理亏损,自2014年以来就资不抵债,依据《朝圣基金法令》根本不能宣布派息,前国行总裁洁蒂也曾给予忠告,但都被当作耳边风,基于政治考量,还坚持年年派高息。

政府以高于一倍的价钱将朝圣基金的资产与投资“脱售”给这家叫Urusharta Jammah的SPV,很明显的是一项拯救行动。

朝圣基金被人贪污滥权而面对严重亏损,就是因为有着“政府会来搭救”的心态,因为它是为特定族群而成立,政府不会也不可能将之关掉,既然不能关,只好出手拯救。前朝如此,新政府亦不例外。

走笔至此,让我想起敦马不停指责马来人懒惰不上进,只会要求政府扶助,但他还是不放弃为他们提供政府援助(请看《政府输了,种族主义者赢了!》20181210)。

而当希盟连输了两场补选给巫统,经济部长阿兹敏也说,为吸引马来选民的支持,政府需要推动马来议程。他这番话自然引起盟党的反弹,说他走回头路,与国阵无异(请看《新马来西亚=新马来议程?》20190313)。

其实,政府拯救朝圣基金的举动,不也是敦马说的是政府为他们提供的一种援助吗?也是阿兹敏说的马来议程的一部分。

不管你喜欢不喜欢,不管是国阵、希盟或任何联盟做政府都好,无一能够忽略敏感的种族与宗教议题,也是政治上的必然需要。

可能你会说,朝圣基金不是拯救,就算是它也只是个exception。

那你就错了,因为紧接着就轮到联土局(Felda)了,而且后续有来,我可以预见到的还有LTAT、KWAP、玛拉等等等,但除了1MDB,还是朝圣基金和联土局被人幹最大。


昨天,阿兹敏在国会提呈联土局白皮书,宣布政府将以奖掖、贷款与担保方式分段提供62.3亿元,让联土局得以“迈向永续发展”。

其中24亿令吉以贷款方式重组联土局债务,额外21亿令吉则是以拨款方式作为联土局未来15年的债务利息,未来4年拨款10亿令吉通过新科技的农牧活动提升垦殖民收入,另外2亿令吉作为完成联土局第二代的房屋,以及5亿令吉推出“先进资产管理计划”(SPAC),以减轻垦殖民的债务负担等。

你可以察觉到,这是政府对联土局的一项拯救行动,因为和朝圣基金一样,这是另一个“大到不能倒”的基金,同样也有一个特定族群,那便是垦殖民。

但不能怪垦殖民,因错不在他们,和朝圣基金一样,它是在光天化日下被人贪污滥权掉了。

经济学家佐摩就说,联土局是宗“大规模欺诈案”,却以纳税人的钱做为代价。

敦马说这是某个盗贼留下来的烂摊子,却要希盟政府来负责清理。

根据安永(EY)的稽查报告,白皮书列出联土局8项可疑交易如下:

1)在2016年,通过子公司FIC产业以5.05亿美元向A1公司收购印尼Eagle High种植(EHP)的37%股份,比市价贵了3.5倍,实际价值只有1.15亿美元。

问题是,A1公司已将所有EHP股票押给Credit Suisse以取得贷款,一家A2公司则提供3.71亿美元担保给FIC产业,A2公司本身实值只有3.44亿美元。

其实,关于这项收购,早在当年就已引起诟病了,联土局仍然一意孤行,因为有当时财长首相的强力支持(请看《FGV高价展宏图》20160317以及《没有价值的投资》20161227)。

针对这项收购案,原本是要通过上市公司FGV进行的,因未获国行批准,才以FIC产业收购。

不觉羞耻的纳吉还狡辩说,这是一项值得的策略性投资。

2)一家在2007年成立的砂拉越种植公司Dataran Aras,收购价1.48亿令吉,所涵盖土地有54%属于原住民习俗地(NCR),实价只有5,090万令吉。

3)子公司FIC在2013年以8,640万令吉接管亚庇Grand Borneo酒店,当时实价只有7,800万令吉,意即联土局买贵了840万令吉。

4)通过FIC在英国的地产公司FUPSB,在2013年向一家D公司和其姊妹E公司以9,800万英镑购置伦敦Grand Plaza服务式公寓,但两家公司只收到8,370万英镑,意即1,430万英镑失了踪。

此项投资让联土局每年蒙受至少1,982万令吉的亏损。

5)吉隆坡Vertical City(KLVC)是2017年尾,当沙里尔从伊沙接过联土局主席职,不知就里下才“东窗事发”的丑闻。

白皮书表示,F公司在联土局不知情下将土地割名给本身和一家G公司,虽然估价高达6.2亿令吉,但交易价仅有2.7亿令吉,其中10%必须支付给联土局,但联土局分文未得,而其余90%却归F公司所有(请看《没有贪污滥权,只有管理不当》20180105及《公开委托书(PA)内容就能真相大白》20180202)。

6)根据联土局土地采购合约规则,凡超过10万令吉合约须进行公开招标,但其中有19项价值1.2亿令吉的合约,未经联土局及其投资机构董事局批准,通过直接委任方式颁布。

7)2014年,在未获董事局批准下购置伦敦肯辛顿公园豪华酒店(Park City Grand Plaza Kensington),6,000万英镑收购价,1,400万英镑却去了两人手里,15年的摊还期也和联土局的最高10年摊还期有所抵触(请看《反贪会说会有大鱼被捉》20170816)。

隔年估计显示,该酒店实价只有2,600万英镑。

8)FIC环球(FGL)在2014年分别从J公司和K公司购置在伦敦Wembley的两项产业,以做为学生宿舍,并改名为Felda House(FH)和Grand Felda House(GFH)。

FGL是以1,000万英镑向J公司购买FH,J公司在16个月前购买FH的时候,价钱只有435万英镑,溢价2.3x。

GFH的买价是2,400万英镑,但K公司在13天前仅以1,700万英镑买进,净赚了700万英镑。

此外,K公司也充当承包商,以4,850万英镑及8,526万英镑分别为FH和GFH产业进行装修。

阿兹敏说,基于管理不当,导致联土局债务从2007年的12亿令吉飙升到10年后的144亿令吉,增加了1100%。同一时期,联土局资产仅增加了107%,利润却下降了590%,因为转盈为亏。

所以你不要奇怪,为什么国债在过去10年来每年以倍数增长,直至破兆,这些举债得来的资金都去了哪里?不止是1MDB和联土局,还有多少等着曝光的贪污烂账,可怕的是,这些烂账最后都要由你我纳税人来买单。

唉,真是写不下去了。

Thursday, 11 April 2019

晏斗补选,哈山不能输

晏斗补选的巫统候选人莫哈末哈山在上个月士毛月补选期间发表“乘客”(penumpang)论,说希盟政府里有太多非马来人当部长,导致马来人在自己的国家里感觉好像是“游客”(visitors)(请看《士毛月补选:败因何止两个》20190304)。

他当时是在一场政治讲座上指责希盟政府没有在探讨马来人和穆斯林的权利,因为现在的“大房子”到处都是“penumpang”。

希盟领袖针对他这番racist言论报警,至今似乎未闻警方有向他问话。

如今在晏斗补选的竞选期间,他的“乘客论”被人重新挑起,他却狡辩说,他的言论并非针对非马来人,而是那些没有表现的希盟部长。

他指责希盟故意扭曲他的话,蓄意指他说的“penumpang”是针对非巫裔部长。

他还乘机嘲讽敦马,说只有他一人在推动希盟政府,其他部长只是乘搭顺风车的乘客而已。

其实,是他自己扭曲自己的言论而自相矛盾,如果他所谓的penumpang意指没有表现的希盟部长,那为何只有马来穆斯林觉得自己是“游客”?根本是牛头不对马嘴。

这也不是哈山第一次发表煽动言论。在去年的509大选前,当哈山还是森州大臣时,他曾告诉巫青团成员,叫他们若是听到有人在咖啡店发表反国阵政府的言论,他们大可以冲进店去攻击他们,如果被警方逮捕,他会去保释他们出来。

在希盟成员报案后,他却只澄清了事,说没什么大不了,他只是开玩笑吧了(请看《森州大臣开玩笑,不要认真》20180329)!

巫青团成员年轻气盛,会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吗?若有成员真的听信他的话,冲进咖啡店里去打人,他负得起那样的责任吗?更何况那时他还是森州大臣的身份,说话更要小心,怎可如此戏言?

说到森州大臣,两周前曾提到现任的希盟森州大臣阿米努丁在芙蓉高尔夫球俱乐部(SIGC)闹出禁酒风波,阿米努丁以附近有清真寺及马来住宅区为由而“要挟”俱乐部禁酒,但俱乐部会员推翻了这项决定,据称阿米努丁也辞去了该主席职(请看《高尔夫球俱乐部和晏斗补选》20190325)。

如今凯里乘机揶揄阿米努丁是塔利班,才会禁止俱乐部卖酒。他说,SIGC只卖酒给会员们,不是对外公开卖酒,为什么要禁酒?

其实凯里是在指桑骂槐,讥讽倪可敏早前指回巫合作将使大马成为塔利班的谈话。凯里说,回巫合作不会变成塔利班,禁止俱乐部卖酒的森州大臣阿米努丁才是塔利班。

在哈山当森州大臣期间,他也是SIGC的当然主席,但他从未要求该俱乐部禁酒,所以不懂阿米努丁为何来这招,像我之前说的,此举会不会影响希盟在晏斗补选的胜算?

禁酒事件对晏斗补选的影响或者不大,哈山却有必要为其“乘客论”作出及时澄清。

虽说晏斗选民超过一半是巫裔,却也不可忽略逾40%的华印裔选票,哈山因此不得不改口称,他所谓的penumpang不是指非马来部长,而是那些没有表现的部长,与种族无关。

他在士毛月补选打种族牌,因为那是个马来选区,马来选民占了70%,华印裔则占30%,所以他那时可以放肆的发表racist言论,直指希盟政府有太多非马来人当部长。

哈山是晏斗的四届州议员,当了14年的森州大臣,虽说此次他仍可轻易胜出,但压力还是有的,何况他现在也是国阵兼巫统的代主席,对他来说,这场补选意义重大,千万不可输。

他已经放话,会在下届大选放州攻国,代表国阵出战其中一个国席,如果国阵在下届大选重拾政权,他就有可能成为下一届的大马首相。

http://www.guangming.com.my/node/484558/%E3%80%90%E6%89%93%E9%96%8B%E5%A4%A9%E7%AA%97%E3%80%91%E6%99%8F%E6%96%97%E8%A3%9C%E9%81%B8%EF%BC%8C%E5%93%88%E5%B1%B1%E4%B8%8D%E8%83%BD%E8%BC%B8

Tuesday, 9 April 2019

土团党东渡,不当官不夺权

昨天提到,民团党(PBRS)主席古鲁出现在沙巴土团党的成立大会上,这很不寻常。

但他并不是唯一出席该大会的反对党领袖。

沙巴子民党(Parti Kerjasama Anak Negeri)主席亨利努斯(Henrynus Amin)就质疑,土团党不是执政希盟4党之一吗?为什么这些本土反对党领袖纷纷出席沙巴土团党的成立大会,他们有什么意图?

根据报道,当天出席大会的反对党领袖包括革新党主席杰菲里吉丁岸、自民党主席陈树平、爱沙党主席邦布宁、团结党州议员尊尼斯顿(Joniston Bangkuai)和加希(Jahid Jahim)和前巫统部长阿尼法。

来自民团党的除了党主席古鲁,还有他的儿子阿特古鲁,后者也是党署理主席兼冰湘岸国会议员。

不懂他们是受邀来观礼还是不请自来?反常的是,反而是执政盟党,民兴党、民统党和行动党领袖统统缺席,只有沙巴公正党主席刘静芝为了陪旺阿兹莎而在场。

尊尼斯顿说他们是受哈芝芝邀请出席,因为他们是老朋友了,所以难以拒绝。

那希盟盟党成员呢?

报道说,行动党仍在哀悼最近因心脏病发逝世的州主席黄天发,而民兴党正忙于党选。

看来,无官一身轻的反对党领袖们最得空,所以出席。

还未正式出任土团党州主席的哈芝芝目前仍是沙巴总协调,虽然他连同其他10多位前巫统议员们已加入亦是希盟一份子的土团党,他却不很确定自己是否已成为沙巴执政党的一员。

看来,他也感觉到自己不太受民兴党/希盟领袖的欢迎。

难怪也是沙巴团结联盟(GBS)署理主席的杰菲里前阵子说,土团党东渡后,将与GBS站在同一阵线。

他的理由是,哈芝芝也是GBS署理主席之一,因此,沙巴土团党将会是GBS的伙伴。

有可能吗?土团党在半岛是执政党之一,在本州却当反对党,其希盟盟友在本州却是执政党,如此友敌颠倒错乱,岂非很矛盾?

敦马在推介礼上话有玄机,说土团党不是来推翻民兴党做政府的,也不会寻求任何官职。

但你相信这些前巫统议员跳槽不是为了官职吗?不是的话他们也不会要跳槽了。

好吧,就算乖乖的等它4年,下届大选的时候,在议席分配方面,相信就会争到半死了。

Monday, 8 April 2019

民兴党很“暗谷”

上周六(6日),土团党正式东渡沙巴,由党会长敦马亲自前来主持推介礼。

媒体报道当天有三万支持者出席。不确定ITCC是否可以容纳那么多人,值得注意的是,也是民兴党主席的首长沙菲益只在机场迎接敦马,没有出席当天的推介礼。

这也难怪,敦马在大选前已经答应沙菲益不会东渡沙巴,甚至大选后,他也曾多次强调不会东渡。

不过,当10多名沙巴巫统议员在去年12月退出巫统,表明要加入土团党的时候,敦马的语气就有点模棱两可了,他说,土团党没有计划在沙巴成立,不过,欢迎沙巴汉加入土团党(请看《是他们自己要加入土团党的》20181218)。

到了今年2月,敦马终于证实,土团党决定东渡沙巴(请看《敦马一连串的重大动作》20190220)。

虽然沙菲益不断强调敦马不东渡的承诺,最后也只好无奈接受事实,表示民兴党无法阻止土团党进来,只能选择尊重和接受土团党的决定,沙州政府还是会和联邦政府继续合作云云。

沙菲益不出席土团党的推介大会也是好的,不然可以想像那个场面有多尴尬,不止是两人尴尬,从敌对党如今变成盟友的跳槽者,应该也会很尴尬。

除了前沙巴巫统议员终获接受加入土团党,拉津的希望党也在前一日(5日)正式通过解散,准备加入土团党。

报道说希望党共有64,000党员,其中36,074份入党表格将在土团党的成立大会上提交。不过,在土团党的大会上,似乎没有提到希望党加入这件事。

之前的消息是指沙巴巫统前主席哈芝芝和希望党的拉津将分任沙巴土团党的正副主席,但在当天的大会上并没有做此宣布,不知是否临时有变(请看《本土政党和马来NGO都想加入土团党》20190122)。

拉津的64,000名党员,和哈芝芝的120,076份入党表格相比,自然就大为逊色了。

还有之前声称已取得19,000人加入土团党的阿克占,当天也未见他出现(请看《沙巴巫统被沙巴苏丹捷足先登》20190107)。

另外一个宣布成立沙巴第一个土团党区部的杰尼库门(Jani Kulmen),如今却都静悄悄了(请看《土团党悄悄在沙巴成立区部?》20190116)。

也看到民团党主席古鲁出现在大会上。心想,他会不会也要求敦马让他加入?

之前,民团党曾要加入民兴党被拒,后来申请加入希盟也被拒。

要加入执政联盟的理由很简单,古鲁说,这样才能更好的服务人民。哦,是吗?

敦马说,土团党东渡沙巴不是为了要取代民兴党,反之是要支持民兴党,让它变得更壮大。

他强调土团党不打算成立州政府,也不寻求在州政府得到任何官职。

觉得敦马说这番话有点奇怪。随着这些前沙巴巫统议员加入,土团党在州政府的议员人数也只有8位,如何足以成立州政府?

至于不要求任何官职之说,我对这点保持怀疑,就算敦马不打算要求民兴党给予这些跳槽者一官半职,你觉得他们会安于现状,只当个后座议员吗?那可不是他们跳槽的目的。

本州政治,从来就千变万化,来到下届大选,你很难预料,又会出现什么组合,什么变故。

Friday, 5 April 2019

弃州复邦,货不对办?

说要恢复沙砂两州地位而修正宪法,却货不对办?

昨天(4日),希盟政府通过2019年联邦宪法(修正)法案一读,内容却仍然将沙砂列为联邦州属,与媒体原先报道及两州人民的期望落差甚大。

之前,华文媒体打出弃「州」「邦」标题,指一旦修宪通过,沙砂两州就恢复与马来亚平等的伙伴地位。

中文用「邦」字,这是可以接受的,例如当我们说我国是联邦政府(federal government)时,不就已点出,大马是个联「邦」,即联合沙巴、砂拉越和马来亚三邦吗?

英文媒体却是以“territory"取代““state”,而国语媒体则用“wilayah”来取代“negeri”, 不禁叫人怀疑,这是“升格”还是“降格”呢?

就有NGO发出疑问,“territory”或“wilayah”的地位会大过“state”或“negeri”吗?

在当年的《20条款》第18条,州元首的称呼是Yang Di-Pertua Negara(国家元首)不是Negeri(州元首)呢(请看《沙巴《20条款》失效?》20120529)!

根据修宪法案内容,只是建议在第1(2)条文寻求将大马州属分成两个部分,即西马11州为第一部分,沙砂两州为第二部分。也等于说,沙砂的地位依然是大马的联邦「州」属,并没有所谓「州」「邦」之说,反而更加强沙砂的「州」属地位。

修正法案没有恢复1963年马来西亚协议内的马来亚州属和婆罗洲州属,取而代之的是西马和东马之分。

将大马分成东西马两部分,无助提升沙砂与半岛的平等伙伴地位,反而将更加分化两岸的关系和距离。

法案阐明,这项修正法案将“恢复沙砂在1976年前享有”联邦伙伴“的地位”,即符合了1963年组成马来西亚的精神,满足了沙砂政府与人民的心愿与希望。

但,修正案并没有清楚列出沙巴、砂拉越和马来亚是立国的三大伙伴,也没有阐明是“同等法律地位和建国伙伴”的字眼。

首相署法律部长刘伟强之前说沙砂将提升至“邦”的地位,修正案内容完全没有提到,单是这点,部长就应该作出解释,即只是将国家分为东西马,又如何恢复沙巴砂拉越应得的权益?

也因此,在上述修正法案提呈一读的时候,东马议员们皆强烈反对,要求暂时搁置并收回修正法案。他们可说是反对有理,并非为反对而反对。

如麦西慕说的,如此重大议题,沙巴及砂拉越州议会,以及国会遴选委员会理应事先讨论,而不只是加入沙巴和砂拉越字眼而已。

顺便一提,首相署法律事务部长刘伟强也来自沙巴。

还有一个重点需要提出,刘伟强之前也曾指出,联邦宪法第160(2)条文下,“联邦”是指在1957年马来亚合约成立的马来亚联合邦。

“the Federation” means the Federation established under the Federation of Malaya Agreement 1957

因此,“联邦”的定义也必须被修改。砂拉越法律顾问冯裕中指出,上述条文必须修改为“在1963年马来西亚契约下成立的马来西亚联邦”,否则,沙巴砂拉越将依然被宪法当作为是1957年马来亚联合邦的成员,但沙巴和砂拉越并没有签署1957年的马来亚联合邦协议。

换句话说,在联邦宪法里,只有1957年马来亚联合邦(Federation of Malaya)协议的存在,并没有阐明联邦是指在1963年成立的马来西亚;这是前后的矛盾。

但,刘伟强的解释却是,宪法第160条文在此并不适用,也与要修正的宪法第1(2)条文无关。

如何无关?这我就毫无头绪了。

既然马来亚联合邦早已不存在,为何第160(2)条文不跟着修改?如不修改,在宪法里,是否意味着沙巴和砂拉越不属于“联邦”成员?

上述修正案似乎提呈得有点草率,应该如麦西慕建议的,事先经过沙砂州议会及国会遴选委员会讨论并达到共识,那就不会出现像昨天的抗议声音。

不解为何刘伟强却以官方机密为由,不能事先公开修宪内容,直到修正案提呈至国会一读,到那时,已没有讨论的余地,却只有辩论和吵闹的噪音。

Thursday, 4 April 2019

国产飞行车就是无人机车??

企业部长里端口中的飞行车(flying car),原来就是无人机(drone)?

前阵子,大家对部长宣布将研发的飞行车感到非常好奇,以为它就是第三国产车,后来才知道不是,却也对研发成本只需区区100万令吉表示怀疑,尤其是,与现在都是亿亿声的计划成本相比,100万可以研发出什么东西来吗?大家引颈期待(请看《第三国产车不是飞行车》20190322)。

上周,在浮罗交怡国际海空展(LIMA)上,出现了一个“飞行交通工具”模型,企业发展部也在其脸书公布有关视频,似乎证实那就是企业部长说的国产“飞行车”的模型。

可是,为什么看来看去形状好像是无人机呢?

根据制造商大马无人机企业AeroDyne集团澄清,该“飞行交通工具”不是企业部所宣传的“飞行车”,它是叫Vector的一款无人机概念车,结合了无人机及无人驾驶的概念,使它能够在空中自由飞行。

虽然不是“飞行车”,该公司透露,有关概念车获得企业部的全力支持,因此公司会继续研发该项目。

AeroDyne说那不是“飞行车”,却获企业部全力支持,那是不是说,除了“飞行车”,企业部也支持该公司研发Vector,还是说部长口中的“飞行车”其实就是“Vector”?

当被问及到底是飞行车还是无人机时,部长却未正面回答,反指人民思想负面,不能接受新事物或新科技。

听起来熟口熟面,啊对了,当被问及第三国产车时,敦马不也说因为人民不懂汽车工业科技所以才会反对吗?

里端还说,飞行车是敦马的构思,并非是因为看到国际海空展的无人机车。

他又说,我国的飞行车是由大马人所提出,在日本制作,而且已经完成了一个座位的模型,预料会在六月出炉。

凑巧的是,Vector的原型(prototype)预计也在今年六月完成,九月展出。

从报道看来,飞行车和无人机好像是两回事,又好像是同一件东西。

虽然AeroDyne指Vector是以无人机概念做设计,否认那是飞行车,部长却指那确实就是飞行车,还说飞行车的正确术语名称是aero car或aero mobile。

是不是双方在沟通方面出现了什么问题,所以说辞各异?

较早前,里端透露,美国波音公司(Boeing)、欧洲Airbus、Aston Martin和Volvo等汽车和航空公司都对我国的飞行车计划表示兴趣。

和第三国产车一样,部长说飞行车研发成本将完全由私人界承担,政府只是促进该领域的发展,那人民就拭目以待后续发展吧!

http://www.guangming.com.my/node/483616/%E3%80%90%E6%89%93%E9%96%8B%E5%A4%A9%E7%AA%97%E3%80%91-%E5%9C%8B%E7%94%A2%E9%A3%9B%E8%A1%8C%E8%BB%8A%E5%B0%B1%E6%98%AF%E7%84%A1%E4%BA%BA%E6%A9%9F%E6%A6%82%E5%BF%B5%E8%BB%8A%EF%BC%9F

Wednesday, 3 April 2019

希盟政策多U转

希盟政府为何有那么多政策U转,或者说举棋不定,我想是不是因为新官上任,太过急于表现,很多事件未经深思熟虑就率先宣布,发现行不通或面对异议后收回,再匆匆以另一决策取代。

也有部门之间意见相左,结果你说你的我说我的,不知到底该由哪个部门负责,把人民弄得团团转。

最新例子便是莱纳斯稀土厂,两名部长说法各异。

明明前阵子能源部长杨美盈表示,政府立场坚定,莱纳斯必须将废料运出国,只要该公司的运营符合所有安全和环境评估就可以留下来。

企业部长里端却说法相反,指内阁已明确决定,做为政府吸引外资的其中一项努力,允许莱纳斯继续在我国运作,未有要公司将废料运出国。

如果内阁已经有了明确决定,没理由杨部长不知道。

但,莱纳斯稀土厂课题该由哪个部门管辖,能源部还是企业部?

首相署副部长傅芝雅认为不是企业部,里端不应对此课题发言;莱纳斯属于能源部和贸工部范畴,和企业部没有关系,所以应该由能源部长杨美盈或贸工部长德雷回应。

说的也是,莱纳斯课题概括到环境问题,应由能源部管辖,外国投资则属于贸工部属下的大马投资发展局(MIDA)管理,怎样也轮不到企业部。

不过,傅芝雅是首相署宗教部长慕加希的副手,理应莱纳斯也不由她来发言。这就有点好笑。

好了,轮到身为首相的敦马开口,他说,内阁还未针对莱纳斯是否将废料运回澳洲一事做出决定。

如此说来,废料一事,是杨美盈自己做的决定啰?

也不是,因为稀土厂的运营执照将在今年9月期满,那是莱纳斯必须符合的两项条件之一。

里端却不老实,说内阁已经做了决定,言下之意,就是莱纳斯可以继续运作下去。

他还公开炮轰杨美盈和傅芝雅两人,说她们应该减少搞政治,不要利用莱纳斯课题来捞取政治资本。

慢着,能源副部长慕丽娜不是在国会透露,内阁在去年12月7日议决成立一个监督莱纳斯将废料运出国的特工队,怎能说内阁还未就此事作出决定呢?

最后就是由副首相旺阿兹莎出来打圆场了,说部长间的意见不同是健康辩论,目的是要找出最佳的解决方案,但内阁就此事件未有任何定案。

其实,各部长只要各司其职,不要急于表现,更不要去管别的部门的事,这样就不会自相矛盾,沦为反对党的笑柄。

Tuesday, 2 April 2019

回教党其实很中庸

为抗议巫统和回教党“结盟”,一度连同马华要将巫统从国阵开除,后来说要解散国阵,另组新联盟的国大党,如今却来了个180度的立场大转变,轮到它要和回教党合作。

党主席维尼斯瓦兰(Vigneswaran Sanasee)说,与回教党合作的决定是为了要巩固反对党的势力,特别是在即将来临的晏斗州议席补选。

上周,国大党领袖在党总部与回教党主席哈迪及总秘书达基尤丁会面,党署理主席沙拉瓦南(M Sarawanan)事后说,与回教党领袖会面后才发现,回教党其实是个中庸的政党,只是大家不察觉而已。

照他这么说,他应该赶快邀请马华领袖也和回教党领袖见面,让马华也发现,原来回教党其实很中庸,没有他们想象中的极端。

沙拉瓦南说,这是回教党领袖第一次走进国大党大厦开会,证明他们并没有反非穆斯林,真正的回教精神是非常温和并可以包容和尊重他族的。

他透露,国大党与回教党和巫统已开会了很多次,都没有听到过任何有关反非穆斯林的说法,因此,他对回教党的领导充满信心。

国大党从要巫统退出国阵到要解散国阵,从反对巫统和回教党合作到如今该党也要和回教党合作,如党主席维尼斯瓦兰说的,是为了应付下下周末(13/4)举行的晏斗补选。

希盟派出斯特兰,很有可能将吸引该区占了27%的印裔选民,国大党表示支持回巫合作之余,本身也和回教党合作,希望借此吸引印裔选民投选国阵,以防万一(请看《晏斗无人耕,耕开有人争》20181119)。

既然国大党都表明与回教党合作了,国阵三党里剩下一个马华,虽然很尴尬,没有理由马华完全不表态。

说马华很尴尬,是因为之前马华不是一直攻击行动党,指行动党过去与回教党联盟,结果壮大了回教党,还说如果巫统和回教党结成伙伴,将毫不客气与巫统切割,如今却说成是政治需要,那不是自打嘴巴吗?

在民联时代,那时的回教党老大是聂阿兹,但在哈迪接手之后党就开始变质了,连党领袖都顶不顺,所以才会成立后来的诚信党,后者也在希盟取代了回教党(请看《“离席抗议”和“弃权投票”有什么不同?》20161209)。

简单说来,现在的回教党不是聂阿兹时期的回教党,行动党与盟党和回教党切割,改为接受诚信党,在政治立场上没有矛盾,倒是现在马华完全是处于被动,接受不是,不接受也不是,要如何表达这样的立场啊?

尤其是,显而易见,回巫两党继续走种族路线,这边厢,哈迪说必须联手对付企图破坏穆斯林团结的“犹太人”般的对手,要他们下地狱;那边厢,巫统代署理主席伊斯迈沙比里说,回巫两党的斗争仿如圣战(jihad),目的是要推翻反马来人和反回教的执政党,尤其是行动党。

他还说,政府现在是由非马来人所主导,拥有最多议席的是行动党,内阁也是由行动党主导,以致马来议程被搁置;没有一个国家是由少数民族治理的,所以我们把我们的斗争视为圣战。

他显然蓄意混淆视听,因为拥有最多议席的不是行动党(42席),是公正党(50席)。

他这番言论,似在附和哈山之前提出的“penumpang”论。哈山即是晏斗的巫统候选人,他在上个月的士毛月补选期间煽动选民情绪,指国会有太多的“搭客”(penumpang),太多非马来人当部长,导致马来人在自己的国家好像是“游客”(请看《士毛月补选:败因何止两个》20190304)。

没有人谴责哈山的煽动言论,让伊斯迈变本加厉,在晏斗补选来临前继续发表偏激言论,更要发动圣战云云。

他这番“圣战论”,不正证明了林冠英早前说的“宣战论”吗?何以林冠英一提,立刻引来反对党包括马华的挞伐?总不能持双重标准吧!

Monday, 1 April 2019

一脚踏三船的候选人

晏斗补选提名,希盟和国阵由原班人选上阵,各自是公正党的斯特兰和巫统的莫哈末哈山,再加两名独立人士玛拉(Malar Rajaram)和莫哈末诺(Mohd Nor Yassin),将是一场四角战。

儿戏的是,莫哈末诺是前回教党党员,上个月10日才加入诚信党,却又以独立人士身份参与晏斗补选,不知为何动机?

诚信党因此宣布,他的党员资格已自动被取消。

诚信党副主席胡桑慕沙证实,他的独立参选是私自行动,与诚信党无关。

胡桑必须作此澄清,以免被盟党误会,以为因为无法争取上阵,所以派出此人以独立人士来搞破坏。

凯里便是那么说,指有希盟领袖向他承认不满意希盟的候选人,所以诚信党偷偷让自己的候选人上阵;诚信党党员私自上阵补选,正显示诚信党对斯特兰没有信心。

但,莫哈末诺已被诚信党开除党籍,凯里是否无中生有,无的放矢?

倒是不明莫哈末诺为何要从回教党跳去诚信党然后又以独立人士身份参加补选,难道只是为了要参加补选?因知道无望代表回教党上阵,所以跳去诚信党,希望希盟选他,结果也不获选,所以自己私自上阵?

我想这是有可能的,因莫哈末诺曾在2013年当过回教党的候选人。

也很奇怪的是,提名日当天,莫哈末诺说他是回教党人,其实那时他已加入诚信党了。

至于凯里声称,有希盟领袖对斯特兰做为希盟候选人感到不满,那可能是因为觉得他的胜选机会不大吧!

我觉得,在情在理,希盟都应该让斯特兰上阵。

509的时候,斯特兰因为被对方百般阻扰而失去参选机会,才让哈山不劳而获,他因此入禀法庭,晏斗选绩裁决为无效而必须重选,既然如此,没理由希盟不让斯特兰在补选重新上阵。

其实,无论希盟派谁上阵,代表国阵的哈山还是最有机会胜出,毕竟他是森州的三届大臣,也在该选区四连胜,如果他输了,那才叫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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