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星报》最新报道,阿布扎比主权基金Mubadala投资“终于”脱售3%的我国兴业股权,价钱在RM5.07-5.18之间。
Mubadala共持有兴业的18%股权。
“终于”,是因为去年传出兴业阿马并购消息时,Mubadala还放话说除非价钱“合理”,否则不会脱售其兴业股权。
何谓价钱“合理”?就是不应低过当初的收购价。
说到此,你或许会奇怪,怎么一个阿布扎比主权基金会持有我国兴业银行股权?
这又要从1MDB/刘特佐说起了(详情请看《阿联酋驻美大使也有份?》20170704)。
长话短说,就是在银行合并期间,砂拉越的第一银行(UBG)被并入了兴业集团,以倒置收购方式取得后者股权。
在刘特佐安排下,阿布扎比以每股10.8元向UBG收购了兴业股权(请看《砂拉越和1MDB的关系》20160506)。
根据《The Edge》当年报道,刘特佐涉嫌利用来自1MDB的2亿美元(当时约马币7.6亿)收购UBG,然后在一个被称为《Project Uganda》计划的一系列错综复杂的买卖交易下,从中套现了2.6亿元马币(请看《Project Uganda》20150727)。
也因这样,刘特佐认识了UBG高层,包括反贪会/国行在找的SRC之CEO聂费沙和董事Jasmine Loo,即是前UBG的执行董事。
原本,收购并持有兴业股权的是阿布扎比银行,后者在2011年的时候,将股权转售给了IPIC的投资臂膀Aabar。
由于都是阿布扎比的主权投资基金,去年,IPIC/Aabar被并入了Mubadala。这就是Mubadala辗转持有我国兴业银行股权的由来。
IPIC和Aabar对大家应该都不陌生,因为1MDB将一笔资金汇去了一家与Aabar同名的假公司,IPIC/Aabar自然未收到这笔资金,结果逼得我国政府必须代1MDB负这笔债。
据报假Aabar原来是真Aabar主席和CEO设立的公司,东窗事发后,两位仁兄被捕,但假公司户头已关闭,35亿美元资金亦消失无踪。
由于IPIC/Aabar最高管理层竟然与外人同流合污,搞出如此一宗大丑闻,阿布扎比政府最后决定将两家投资基金并入Mubadala。
其实,自IPIC/Aabar发现买贵了兴业股权,那时就已打算脱售了,问题在当年是以10.8元高价买进的,兴业从未升回至这个价位,Aabar自然也无法回本脱售,结果一直拖延至今。
2015年期间,兴业发售附加股,认购价每股4.82元,还低于当时市价5.92元。其实,为了拉低当年的高昂收购价,Aabar理应认购才是,没想到却被Aabar拒绝,兴业甚至将除权日期延长两个月,仍然未获Aabar方面的反应(请看《国行和财政部斗法》20151005)。
如今,Mubadala以非核心投资为由,成功脱售部分股权,要求售价只是RM5.07-5.18之间,还低于当前市价RM5.34,结果兴业今天开市即跌至求售价钱。
随着折价求售,相信接着还会脱售剩余股权,之前数次传出欲和其他银行尤其是阿马合并最后都告吹,主要就是因为Aabar不愿以低于当年买价的价格脱售,最后一次还是在去年(请看《兴业、阿马和1MDB的三角关系》20170613)。
相信很多人都没有想到,Aabar是兴业的第二大股东,持有后者18%股权,第一大股东就是我们的公积金局(EPF),持41%股权。
随着Mubadala脱售兴业股权,之前告吹的兴业阿马合并建议会不会重燃希望?这是有可能的,只是这次,可能倒过来由阿马并购兴业。
上一回是阿马大股东澳纽银行要脱售阿马股权,这回则是Aabar身为兴业大股东要卖兴业股权,两者要脱售的原因皆与1MDB有关,可见后者真是“害人不浅”。
EPF和公务员退休基金(KWAP)凑巧都持有两家银行的显著股份,若在政府的撮合下,合并成功机率会更大(请看《兴业阿马有共同大股东》20170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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