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31 December 2018

换土团党继续独大

上周末,土团党举行第二届代表大会。

如果不看标题看图片,你会有个错觉,以为那是巫统的代表大会,同样是红彤彤的党服,同样的老脸孔,不都是旧时相识吗?难怪有人说,土团党就是巫统2.0嘛!

敦马当然不认同巫统2.0这个称呼,不断强调土团党是个干净的政党,不像巫统领袖的贪污腐败,因此不会轻易接受巫统前领袖入党,必须经过审核等等等才能接收,确保他们不会把巫统的理念和作业模式带进来。

话虽如此,敦马要土团党取代巫统,那是不争的事实。

在最后一天致辞时,敦马一时口快,称呼土团党党员为巫统党员。

既要取代巫统,不先成为希盟老大,如何成为事实?若要土团党壮大,就要广招党员,最直接最快速的方法,就是接纳巫统党员入党,门槛若太高,又如何能在最快最短的时间内达到目的?

所以你可以看到敦马的自我矛盾,又要马儿好,又要马儿不吃草;就好像他一边数落马来人懒惰不上进,一边又说不会放弃土著议程扶助他们。

这些人听了会怎样?你骂归骂吧,反正爱之深责之切,你还会继续照顾我们的,被骂也值得!

所以说,到最后,土团党在接收巫统党员或领袖方面,自然是多多益善,来者不拒。

纳兹里不是爆料说,之前一批巫统领袖前去拜访敦马,原来是去要求敦马不要解散巫统吗?

听起来如五里雾中,敦马现在是土团党主席,又不是巫统主席,他怎么有可能有资格解散巫统?

但是,你若记得大选前,土团党如何曾被社团注册局“暂时”撤销注册一事,你就不会感觉奇怪,也不会觉得不可能了。

在大会上,敦马也说了,巫统已经是个没有希望的政党,只有土团党是个替代马来政党,如果马来人不加入土团党,他们可以去哪里?

言下之意,土团党已准备取代巫统,作为马来人可以选择的唯一马来政党,“因为他们不能接受一个多元种族政党”。

等于说,土团党将保留为一个种族政党,以迎合马来人的种族政治需求。

敦马甚至豪言,(希盟)若非有土团党,509大选变天不会成真。是真的吗?

且来看,希盟在上届大选以122国会议席胜出,分别为公正党48席、行动党42席、土团党13、诚信党11加民兴党8席,若取掉土团党的13席,希盟则剩109席,国会议席不过半,那就成了一个悬峙国会。

但就算没有土团党,这13席也可能让希盟成员党胜出,因为求变心切的选民可能改投其他希盟政党,未必因此全归巫统或国阵成员党。

同样,土团党能获13席,也可能因为它加入成为希盟的一员,它若独立上阵,未必能取得如此成绩,可能更好,可能更少。

下届大选,敦马或许不在,在的话可能也不会再上阵,如他说的,他当时只要纳吉下台。

想像一个没有敦马的土团党,会在下届大选取得比现在更好的成绩吗?

敦马既要土团党取代巫统,是不是趁他还在的时候赶快让土团党巩固并壮大起来,除了要够份量和反对党分庭抗礼,在希盟里,何止如慕克里说的只要和盟党平起平坐,更要如巫统在国阵那般做希盟老大。

敦马自认为马来人仍需要一个马来政党,而希盟成员党都是多元政党,唯有土团党能给他们一个替代选择。

在上届大选,因为土团党注册被注销,只好以公正党旗帜竞选,敦马说,选民因不了解候选人来自土团党,所以没有把票投给土团党。

敦马很有信心,说如果土团党得以本身旗帜上阵,那就会赢取更多议席。

难道在下届大选,土团党打算以本身旗帜上阵?那希盟呢?

执政半年多,一党独大、一族独大的心态,已经慢慢显露出来了。

敦马从未否认,他是一个种族主义者。你吹咩!

Thursday, 27 December 2018

土团党要增取马来人的支持

很久没有写拉菲兹了。

今天没要写他和奴鲁与凯里会面所引起的揣测,而是他所创办的政策措施研究中心(Invoke)对希盟/敦马所作的一个民调。

巫统掀起一股退党潮,敦马终于说出口,土团党准备接收宣布退党的巫统议员。

可见早前有40位巫统议员准备跳槽至土团党的传言,空穴来风必有其因。

敦马搬出理由说,在上届大选,多达45%马来选民支持巫统,希盟只获得25%马来票,和回教党一样多,因此,土团党需要将这些支持巫统的马来选民带出来,只要他们支持土团党,希盟和土团党就会变得更强大。

言下之意,只要让这些巫统议员过档土团党,这些马来选民就会跟着成为土团党和希盟的支持者。

敦马这个逻辑似是而非,拉菲兹也不认同他的说法,他说,马来选民支持希盟,是因为相信希盟会给他们带来更好的生活,不是因为希盟会比巫统及回教党“更马来人”,接收巫统议员也不会因此增加马来人对希盟的支持。

拉菲兹反而担忧,巫统议员纷纷出走,会不会因此强化了回教党,造就后者成为最大的马来政党。

拉菲兹说,根据Invoke所作的民调,这半年内,马来选民对希盟的支持率已经下跌,人民对敦马的满意度更从73%下跌20%至53%。

他吁请希盟领袖,与其注重在内部权位斗争,更应该专注在经济改革,先兑现大选承诺,才是选民最关心的。

拉菲兹说,在第14届大选,约30%马来选民支持希盟,公正党获最多马来选票,占31%;诚信党约26%,土团党最少,得21%。

拉菲兹没有说,剩下的22%希盟马来票是不是给了行动党,若是,那就意味着土团党的马来票还比行动党的马来票少。

其实这并不奇怪,因为在希盟四党,土团党赢得13议席,只比诚信党多2席。

那你就可以理解,为何敦马那么急着要接收巫统议员加入土团党,认为这样就能提高土团党的马来支持率。但真是这样吗?

来到下届大选,你以为原本投选这些巫统代议士的马来选民就会改为支持土团党的候选人吗?

只怕是弄巧反拙,如拉菲兹说的,原本投巫统的马来选民,改去支持回教党。

回教党副主席阿玛(Mohd Amar Abdullah)甚至呼吁解散巫统,让巫统党员加入回教党。对巫统领袖来说,真是奇耻大辱。

拉菲兹提醒希盟领袖,不要把希盟变得比巫统更马来人,比回教党更回教化,种族及宗教是巫统和回教党的强项,但经济才是希盟的平台。

他说,希盟赢得足够的议席,是因为有足够且以经济为主的马来选民准备给我们机会,所以希盟应该专注在兑现竞选诺言,而不是每天上演一出又一出的政治闹剧。

拉菲兹说的无不是道理,但急着要壮大土团党,狂妄自大的敦马会听进耳吗?当然不会。

之前说过,如果土团党不顾盟党的反对,接受巫统议员加入土团党,行动党恐怕将第一个退出希盟,做回反对党(请看《土团党让巫统翻身,希盟是国阵变身》20181217)。

林吉祥说了,一旦新马来西亚的目标被抛弃,行动党将毫不犹豫地离开希盟。

老实说,这也是我的预感。

之前之前也说过,希盟4党是一个奇怪的组合,但在当时的情况下别无选择,为了各取所需,只好勉强的在一起(请看《回教党妾身不明》20161214)。

http://www.guangming.com.my/node/471389/%E3%80%90%E6%89%93%E9%96%8B%E5%A4%A9%E7%AA%97%E3%80%91%E5%9C%9F%E5%9C%98%E9%BB%A8%E7%9A%84%E8%8B%B1%E6%96%87%E7%B8%AE%E5%AF%AB%E4%B9%9F%E6%98%AFumno

Wednesday, 26 December 2018

民兴党和土团党,州民取谁?

土团党会不会东渡沙巴?看样子似未放弃。

党主席慕尤丁说,因为有沙巴人要求土团党东渡,因此该党正在与民兴党协商,以避免利益冲突。

慕尤丁说,唯有民兴党同意,土团党才会进入沙巴。

民兴党不是已经表明和土团党有共识,后者不会进来沙巴吗?还有什么好协商的?

慕尤丁却不忘补充一句:如果大部分的人不想加入民兴党,而想要土团党,两党对这已有共识。

这所谓的“大部分人”,慕尤丁是在回应据称有2,000名已在半岛定居的沙巴汉加入土团党一事。

虽然数字可疑,这些已在半岛定居的沙巴汉,谁能阻止他们加入土团党?

事实上,慕尤丁指的是两星期前宣布退党的10多位沙巴巫统议员领袖。

他们从一开始就已表明要加入土团党,并对敦马和希盟政府表示效忠。他们既已符合敦马列出的条件,那还犹豫什么呢?

慕尤丁说两党在这方面已有了共识。言下之意,就是一旦这些人坚持要加入土团党而不是民兴党,土团党就可名正言顺的宣布东渡沙巴,民兴党反对也无效了。

当真如此?敦马还是有他的顾虑的。

顾虑的就是当初两党所达致的共识。如果土团党不顾民兴党的反对,以土团党已获州民支持而执意进来沙巴,那就表示民兴党和希盟在沙巴的结盟告吹,民兴党将和土团党或希盟盟党“对打”,后者是否能够“打赢”民兴党,目前还是个未知数呢!

何况希盟盟党目前已经内乱,到时候是否还在同一个联盟,希盟结构会不会起了变化?现在有谁看得准?

因此,若只是沙巴巫统议员表明“效忠”敦马和希盟政府是没有用的,这还不够,重要的是,沙巴选民能不能会不会接受敦马和土团党,这才更重要。

是的,来到下届大选,民兴党和希盟/土团党,本州选民会选谁?相信敦马仍然不够把握。

毕竟,当年的记忆犹新,州民会接受回敦马吗?接受的话,爱屋及乌,那他们就会接受土团党。

问题是,本土意识渐在东马抬头,半岛政党在本州,已没有之前那么受落了,否则,国阵的半岛政党就不会在上届大选一败涂地。

也许你会问,公正党行动党也是半岛政党啊,为何又可在本州赢得议席?

它们当时都是反对党,在没有足够份量的本土反对党可选的情形下,州民投选来自半岛的反对党,那又另当别论。

至于仍是独立身份的前沙巴巫统议员,他们和沙巴团结联盟(GBS)目前的关系如何?

现在是团结党主席的麦西慕表示,只要他们继续保持他们的独立议员身份,GBS就会与他们合作。

但,他们已经表明对敦马的希盟政府“效忠”喔!GBS要如何与他们合作?

麦西慕说,只要是好的政府政策和行动,我们就会给予支持,否则就反对。

麦西慕还提到会和革新党和民团党扮演好监督政府的角色。

但民团党不也在沙巴巫统议员宣布退党的同一天表示“亲”敦马和希盟政府了吗?显然的,该党也想成为执政盟党,取得一官半职也好(请看《平民百姓都被出卖了》20181220)。

可笑的是,已成为沙巴巫统主席的邦莫达现在才来说,应该制订反跳槽法令,以遏止败选的政党议员加入胜选的政党。

当国阵还是政府,巫统一党独大的时候,又不见他这么说?

同样,不见得希盟政府会同意通过反跳槽法令,毕竟,如果议员跳槽对己有利,哪个政府会愿意立法制止议员跳槽?

那可要有非常强烈的政治道德纪律,才会有政府愿意执行。

Monday, 24 December 2018

邦莫达,你可以慢慢地等

沙巴巫统领袖集体出走,蜀中无大将,邦莫达硕果仅存,当上了沙巴巫统主席。

但两个星期不到,邦莫达说,这些退党议员领袖已经后悔,向他表示想回去巫统。

他说,这是因为敦马表明土团党不会在沙巴成立联委会,他们因此担心,土团党是否能够在沙巴运作;他们不想成为土团党的直属党员。

我怀疑这是不是邦莫达的一厢情愿。前阵子,这些退党领袖还拿着土团党的入党申请表格去“广招党员”呢!如果他们本身改变主意,他们还会去替土团党招收党员吗(请看《是他们自己要加入土团党的》20181218)?

而且,就算加入土团党不成,他们还有民兴党可以选择,沙菲益也已经对他们表示欢迎,民兴党应该是他们的第二个选择。

他们退党,就是因为要成为执政盟党,既然已经退党,他们怎还会要回去当反对党?

邦莫达的话,一点都不合情理。何况,回去的话,他们会接受邦莫达当他们的州主席吗?很难。

敦马曾列出加入土团党的条件,那就是:他们必须先退出巫统,暂时成为无党籍人士,这段期间,他们必须表现出他们对希盟政府的支持。

这或就是为什么这些退党议员领袖没有即刻宣布他们的动向,却表示对敦马领导的希盟政府效忠。这不就符合了敦马所列出的条件吗?

注意敦马只说土团党“无意”东渡沙巴,并没有说“不会”东渡沙巴,又说欢迎沙巴人加入土团党,这不是很矛盾吗?

这些退党成为独立党员的沙巴巫统议员领袖积极地为土团党招募党员,一旦到了一定人数的时候,敦马就可以说,看,那里已经有那么多的土团党党员,是时候在那里成立一个州委会了。

那样,土团党才可以成为一个真正的全国性政党。

阿末扎希曾爆料说,敦马曾要他解散巫统然后集体加入土团党呢!

可见敦马就是要土团党取代巫统,既然砂拉越都进去了,不可能沙巴却被排除在外。

加上拉津的希望党和邦布宁的爱沙党也向敦马示好,本地跳槽风盛,根本如家常便饭,敦马不会轻言放弃。

邦莫达,你慢慢的等好了。

Thursday, 20 December 2018

平民百姓都被出卖了

两周前,敦马前往砂拉越,为土团党在当地的成立主持推介礼。

他说,土团党本来无意进入砂拉越的,但听说有三万人想要加入土团党,而且希盟其他成员党都已经在那里了,只剩土团党,因此现在正是土团党进来的好时机。

有没有注意到,敦马说是应砂州人民要求才让土团党东度的?这与制造第三国产车和重建半弯桥课题一样,敦马都说是应他人要求,不是他自已要的。

至于沙巴,他说那里已经有民兴党,因此土团党不会到那里。

如今敦马可能要改变说法了,上个星期,当沙巴巫统领袖宣布集体退党的时候,两名土团党的最高理事成员却出席在场,他们在沙巴巫统记者会上干什么呢?

他们两人是马六甲的州行政议员莫哈末拉菲(Mohd Rafiq)和土团党策略总监(Strategist Chief)莱士胡先(Rais Hussin)。

拉菲解释说,他们是到沙巴出席活动,刚好路过,因此“受邀”出席该项活动。

倒很好奇,土团党在沙巴都未成立,两位土团党最高理事齐齐前来参加什么活动呢?何以会受邀出席沙巴巫统的活动,包括稍后的一个闭门会议?

又不见其他政党,尤其是沙巴团结联盟(GBS)的成员党出席,沙巴巫统不是更应该邀请它们吗(请看《三分一议席如何做政府?》20181026)?

这些宣布退党的沙巴巫统领袖包括5名国会议员、9名州议员、两名上议员和21名区部主席,州主席哈芝芝说超过50%的沙巴党员也一起退党。

“沙巴巫统在全国拥有最多的党员,人数近50万人。”

这些退党议员声称暂时成为独立议员,“直到找到适合的政党加入”。

话虽如此,他们又表示“效忠”由敦马领导的希盟政府、州首长沙菲益和州政府。

明显的,他们是向敦马和沙菲益示好,未即刻表示意向,当然是想“待价而沽”。

沙菲益已经表示,民兴党准备接受他们入党了,但从两名土团党最高理事“特别”飞过来出席他们的记者会和闭门会议,看样子他们加入土团党的机会比较大。

识时务者为俊杰,加入一个可能取代巫统老大地位的全国政党,不比加入一个本土政党更有前途吗?

敦马承认,这之前,曾经与一些沙巴巫统议员见面。

对敦马来说,25年前,巫统就是这样取代沙统进来沙巴的,显然这次他也想如法炮制,让土团党取代沙巴巫统,那时候他又可以说,是沙州人民要求土团党进来的。

但这些已宣布退党的沙巴巫统议员们如今要如何向GBS联盟交待?他们是否以独立议员身份继续留在GBS?

但他们又表示亲民兴党和希盟政府,立场如此暧昧,岂非等于一脚踏两船?

根据慕尤丁说法,原来这些沙巴巫统领袖半年前就已酝酿着要退党了。

接收巫统退党议员,可以壮大土团党,何乐不为?

敦马说,要加入希盟,可以,但这些领袖必须先证明他们没有涉贪。你说呢?

也在GBS联盟的民团党立场更是飘摇不定,党主席古鲁在509后曾宣布脱离国阵成为希盟盟党,当时不被接受,只好继续留在国阵,后来加入GBS,如今又宣布“脱离国阵”,要与独立联盟站在同一阵线,并与希盟及民兴党政府结盟合作。

这样一来,GBS只剩下团结党和立新党,何以为继?

随着沙巴巫统领袖退党,已在半岛掀起一股骨牌效应,引发其他国州巫统议员纷纷退党。

这些退党巫统议员炙手可热,在沙巴,是民兴党和土团党之争,在半岛则是公正党和土团党,但看土团党准备照单全收,我们这些平民百姓都被出卖了。

http://www.guangming.com.my/node/470485/%E3%80%90%E6%89%93%E9%96%8B%E5%A4%A9%E7%AA%97%E3%80%91%E5%B9%B3%E6%B0%91%E7%99%BE%E5%A7%93%E9%83%BD%E8%A2%AB%E5%87%BA%E8%B3%A3%E4%BA%86?fbclid=IwAR2axt1ZwpS5rgsWPKTMn_hIJ_0qJUd_20hj8u6-oYuVPmC2BSjUmxb-gfo

Wednesday, 19 December 2018

敦马要土团党取代巫统

阿末扎希宣布退位,但他强调只是告假不是辞职,由巫统署理主席莫哈末哈山暂代主席,“直至莫哈末哈山觉得忙不过来,或他认为我可以接管巫统为止”。

他是被逼宫下台的,他以为人家还会找他回来当党主席?那只是他一厢情愿而已。

这半年来的表现,看到他苟延残喘,没有领导能力,又面对46条失信贪污洗黑钱等控状,自身难保,这党主席的位子坐得真无瘾,辞职下台,也只是迟早的问题吧了。

最要命的是,沙巴巫统议员集体退党,就传出他在7月的党选时贿选,涉嫌以15万元现金收买沙巴巫统领袖,反贪会已开案调查。

是不是基于这个原因,阿末扎希先行“告假”,那就不得而知。

不过,他却“忠告”敦马说,要当心退出巫统的沙巴国州议员,因为他们正在密谋着要推翻沙巴州政权。

这些巫统议员现在已经是无党籍的独立议员,如何可能推翻沙巴州政权?就算是联手沙巴团结联盟(GBS)也不可能,而且,土团党并不在州政府,就算州政权易手,也不影响土团党,阿末扎希却叫敦马当心,不知是什么意思?

他说,这些巫统议员原本要跳槽去土团党,但敦马已经表明土团党不会东渡沙巴,令这些人两头不到岸。

真的吗?事实可能并非如此呢!如我昨天提到,这些退党巫统议员已取得土团党的入党申请表格,将到各区部去大派特派。

如果土团党不打算东渡沙巴,这些议员们如何取得整箱整箱的入党表格?报道说至少有五万张呢!

虽然公正党行动党已表明不会接收巫统的跳槽议员了,敦马都当作耳边风。昨天,他认同慕克里的说法,即土团党接收巫统国会议员,有助于加强希盟力量。

他解释说,在第14届大选,45%马来选民支持巫统,但希盟只获得25%马来票,和回教党平起平坐,需要将这些支持巫统的马来人带出来,一旦他们支持土团党,希盟和土团党都会变得强大。

言下之意,敦马认为接纳巫统领袖就会使原本投巫统/国阵的马来选民改为支持土团党/希盟。会吗?

但他又强调这些跳槽者不会得到任何党职或职位,也不会在下届大选当候选人。无条件的加入?这点就很难让人置信。

当然他也不是来者不拒;他说,诅咒过他的人就不可以加入土团党。

敦马说土团党不会东渡沙巴,唯他们可以加入土团党;这边厢,他大谈特谈接受巫统议员入党的理由;可见他已下定决心,不管盟党同意不同意,土团党将会接收这些巫统议员,至于沙巴情况,他可以说是沙巴巫统议员要加入土团党,不是土团党要过去的。

不久前,一批巫统领袖,包括阿末扎希和莫哈末哈山等人在内,曾去拜会敦马,纳兹里后来透露,会面是为了探讨巫统加入执政党的可能性,敦马的回应是,必须先解散巫统才可加入土团党。

纳兹里说,党领袖表示无法接受敦马要巫统解散的条件。

当被问及此事,敦马说的却不一样,他说他们不是要求他不要解散巫统,而是他们自己要离开巫统,所以他们想听听我的意见。

我相信事实是真如纳兹里说的,他们去见敦马,希望巫统成为执政伙伴,但敦马要他们解散巫统加入土团党,他们无法接受这样的条件。

但沙巴巫统议员接受了敦马的条件,宣布退党,等于沙巴巫统也跟着解散了,现在就只等着土团党接收他们加入。

这样的推测,合情合理。

Tuesday, 18 December 2018

是他们自己要加入土团党的

敦马说,土团党不会东度沙巴。

但他又加多一句:欢迎沙巴汉加入这个政党。

“PPBM has no plans to establish its footing there, but noted that Sabahans are welcome to join the party.”

跟着他说:不,我们不会在沙巴成立任何政党,不过,沙巴汉可以选择他们的政党。

“No, we are not going to form any party in Sabah. The people in Sabah can choose their party.”

觉不觉得他这番话模棱两可?如何可能在没有土团党的情况下,让沙巴汉可以加入土团党?

我想来想去,只有在沙巴汉到砂拉越或半岛工作/居住的时候,他才可以加入土团党,自称土团党的党员/代表吧?

但,这个做法不是很荒谬吗?我相信敦马不是这个意思。

否则,集体退党的那10多位巫统国州议员不是不得其门而入?

他们表明会对敦马领导的希盟政府效忠,敦马哪会婉拒他们的一片忠心?

就好如509,敦马也曾斩钉截铁表示不接收巫统议员跳槽,半年后,他不已改口说巫统里也有好人吗?

不止如此,土团党还成立了一个委员会,以慕克里为首,专门审查及过滤巫统前领袖的入党申请,确保申请者没有涉及任何贪腐滥权及犯罪行为。

当问到马六甲前首长阿都拉欣淡比仄也申请加入土团党,敦马回应说,会考虑他的申请,适合就收,不适合就不收。

何谓“适合”?这会不会太主观?若像慕尤丁说的,不要老是在意过去的事情。以他这个说法,那也不需要过滤任何人,谁都可以跳槽加入了。

虽然未获盟党认可,为合理化接收巫统领袖的举动,慕克里说,土团党接纳巫统议员其实有利希盟。

如何对希盟有利?慕克里说,不是看土团党增加多少议员,而是要看希盟整体有多少国会议员,这在国会制定政策或修改法律,都相对容易。

说到这里,让我想起不久前敦马改变主意,说不签ICERD了,因为要修宪,而希盟又不够议员修宪,随着最新的时局变化,希盟在国会取得三分二议员的支持,应指日可待,届时,敦马会不会同意签署ICERD,并同意修宪呢?

那时,相信他又会搬出别的理由拒绝的。

说回本州10多位退党的巫统议员们,如果土团党确实拒绝他们入党,他们能选择的,就只好加入执政的民兴党、其他本土党或自组新党。

没有基层的支持,自组新党,那是不成气候的,如昨天说的,连拉津的希望党和邦布宁的爱沙党都想加入敦马的土团党了,除非,他们成立新党,再申请加入希盟,有没有可能?

听起来好熟悉。对了,当年(1994),当团结党领袖纷纷退党并成立新党,这些新党都获国阵接纳成为一份子,结果树倒猢狲散,百林最后拱手让出州政权给国阵。

难道,敦马这次又想如法炮制?土团党虽不进入沙巴,却让这批前巫统领袖各自成立新党再加入希盟,在解散沙巴巫统的同时,也制衡本州的民兴党?

不过,要让这些本土政党加入希盟,不是敦马一人说了算,还得过行动党诚信党和公正党三关,未必容易。

因此,我认为最有可能的发展是,也是敦马可以掌控的,就是最后土团党还是接受了这批沙巴议员的入党申请。

那时,老奸巨猾的敦马可以辩说,不是土团党过去那里成立,是他们自己申请加入土团党。

说的也没错,如图所示,土团党的入党申请表格已经在他们手上了,几时入党,只是时间上的问题吧了!

所以敦马才会说,土团党没有要东度沙巴,但他们自己要加入进来的,我当然无任欢迎呀。

你说不赢敦马的。

Monday, 17 December 2018

土团党让巫统翻身,希盟是国阵变身

局势如此发展,来到下届大选,希盟恐怕会像目前的国阵一样分崩离析。

敦马为何坚持要任相两年?现在似乎让我看到了一点头绪。

敦马虽说要加入土团党的巫统领袖必须证明本身没有涉贪,但看样子,为壮大己党,以和盟党看齐,土团党准备来者不拒。

试想想,如果像前马六甲首长阿都拉欣淡比仄者都可以被接受,还有什么人不能被土团党接受?

如果行动党,尤其是林冠英,对阿都拉欣的加入没有异议的话,人民也只好无言了。

安华也应该反对,因为阿都拉欣也曾在数年前,和另两人自称为“拿督T”三人帮,发布一支性爱视频,指控安华涉及其中(请看《大马的性与政治(9):除了贪污腐败就是性丑闻》20110325)。

土团党主席慕尤丁却告诉大家:不要拿过去的历史来评断每件事,我们应该站在新的角度看待新的政治发展。

照他这么说,如果纳吉也要加入土团党,土团党是否也照收不误呢?

虽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但这180度的变化,也太荒诞不经了。

至于率先宣布集体退党的沙巴巫统议员们,目前还是“效忠敦马领导的希盟政府和沙菲益的州政府”的独立议员,但他们总不能永远如此保留他们的独立身份下去,迟早总要宣布他们的动向。

民兴党在表示欢迎他们入党的当儿,却也不忘“劝告”土团党,不要忘了它不进入沙巴的承诺,不要通过以接纳这些沙巴巫统议员的方式东度沙巴(请看《东西马政党之争》20161005)。

土团党,尤其是敦马,会将民兴党的“劝告”听进耳内吗?我觉得不会咯。

知道敦马的为人,到时候他会说,不是土团党要进来的,是沙巴人民要土团党过去的。

的确,除了沙巴巫统议员向敦马示好,拉津领导的沙巴人民希望党刚在代表大会上通过,支持土团党东度沙巴。

爱沙党主席邦布宁也为土团党护航,说它有权进来沙巴。

他质问,既然行动党和公正党可以进来沙巴,为什么土团党不能够?

他问得不无理由,问题是,他和拉津为何不试图说服这些巫统议员加入他们的政党,反而是支持土团党接纳他们?

显然,他们也有自知之明,但,难道他们也不想受到敦马的青睐吗?

一时间,大家似乎忘了敦马在当年的M计划所扮演的角色,还有他让当时执政的团结党如何的四分五裂,并让巫统东度取代了沙统,如今他欲让土团党进来取代沙巴巫统,这些领袖竟然也“甘之如饴”,被他牵着鼻子走,真是何必(请看《敦马的联盟那时是国阵》20180102)?

可见利益在前,大家都选择善忘和原谅。

如果土团党不顾盟党的抗议,让巫统议员加入土团党,土团党成了巫统的翻身版,希盟是国阵的变身,当这样的一个局面出现,可以预见,行动党恐怕将第一个退出希盟,做回反对党。

早就说了,敦马成立土团党,唯一目的只是要纳吉下台,既然目的如今已经达到,希盟与否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巫统已经成了历史,那就让土团党取代巫统的地位吧(请看《敦马什么也不要,只要换首相》20151113)!

其实,大家只要稍微注意,土团党党名PPBM暗藏玄机,它的英译是United Malaysia Natives Organisation,英文缩写竟然也是UMNO,似要混淆视听。

因此,如果改日土团党将名称缩写从PPBM改成UMNO,那可一点都不出奇。

Thursday, 13 December 2018

也门行动1&2

副防长刘镇东揭露,前防长希山慕丁在未获内阁批准下,参与第二次“也门行动”(Ops Yamen 2),造成我国增加不必要的1,460万元额外开销。

先说什么是“也门行动2”。2015年,沙地阿拉伯政府发起一个阿拉伯联盟(Arab Alliance),对也门内战进行干预。我国参与该联盟,给予阿拉伯军队物流上的支援。

我国是参与该军事联盟的唯一非阿拉伯国家。

为什么会叫“也门行动2”?因为有两个“也门行动”。“也门行动1”是为了撤离在也门的数百名大马学生,希山说有763位。

我国当时共派出26名官员和16名各级低阶军人(LLP)和两架军机停放在沙地的丽雅特(Riyadh),后来却变成协助阿拉伯军队与也门对抗。

“也门行动2”却是协助阿拉伯军队与也门对抗;我国派了27名官员和62名各级低阶军人部队,每3个月转换一次。

“在其中12次系列行动中,我国协助阿拉伯部队的航空物流,包括携带属于沙地阿拉伯部队的备件、弹药和爆炸物”。

2016年,因为营运和维修开销过于高昂,以及对部队和机组人员造成压力,大马皇家空军曾经建议撤队,但前总司令及前防长希山并不同意。

刘镇东说,这已违反了国家外交政策,因我国没有与任何国家有军事结盟,只能在联合国框架下参与国际冲突行动,其他以外的行动须获得内阁同意。

巫统林茂国会议员凯里也证实,内阁的确没有被汇报有关“也门行动2”的详情。在前朝,凯里是体青部长。

希山反问刘镇东,是否知道国家安全理事会(NSC)的存在?若要知道为何“也门行动2”没有知会内阁,那就需要先解密国家OSA文件。

言下之意,我国参与“也门行动2”虽无经过内阁,却是经过国安理事会批准的。

这样说有矛盾,难道国安理事会的权力大过内阁?

而且,国安理事会管的不是国内的安全事务吗?怎会管到海外别的国家的安全?难道也门内战威胁到我国安全,所以国家安全理事才会批准军方前去支援阿拉伯联盟?

看样子,不是刘镇东不知有NSC,而是希山弄错了NSC的职权范围。

国家安全理事会主席是首相本身,当时是纳吉。

刘镇东强调,配合大马政府不干预其他国家纠纷,保持中立的外交政策,希盟政府已在今年9月撤回国防卫队在沙地阿拉伯的官员与部队,因为大马与沙地政府并没有签署任何协议,不应让国防卫队派军在阿拉伯驻守。

其实,我国派军参与沙地阿拉伯领导对抗也门的行动,当年就有传言,希山当时却作出否认,指我军参与的是由沙地领导的“北方雷霆”(Operation Northern Thunder)联合军演,而此军演已经有15年的历史,早在针对也门的军事行动之前就有了(请看《A Mysterious Mission》20171213)。

希山显然没有说实话,因为卡达尔电视台Al Jazeera当时报道,大马参与的是由沙地领导对付也门的军事行动。

国防部当时回应,我军出现在也门,是因为要撤离那里的大马学生。

但如之前说的,那是在“也门行动1”,不是后来的“也门行动2”。

如今希山再辩说,还有数百名大马人留在也门,我国撤军,万一有什么变故,我国要如何营救他们出来?

Come on,都过了几年了,这些留在也门的大马人,要“逃离”也门的话,早就“逃离”出来了,怎还会在那里待到现在?再说,我军在那里驻留了两三年,为何仍无法“救”他们出来?可见他们是自愿留下来的。

顺便一提,在去年的巫统大会上,希山还宣布准备派兵到以色列耶路撒冷去呢!他不是在会上喝醉酒吧!

http://www.guangming.com.my/node/469669/%E3%80%90%E6%89%93%E9%96%8B%E5%A4%A9%E7%AA%97%E3%80%91%E4%B9%9F%E9%96%80%E8%A1%8C%E5%8B%9512

Wednesday, 12 December 2018

怎能让880万名会员失望?

前年的时候,时任国行总裁洁蒂曾致函前朝圣基金主席阿都阿兹和首相署宗教事务部长贾米尔,提醒朝圣基金储备金已呈负数,资产不足以支付负债,而根据《朝圣基金法令》,有此情形,基金将无法派息(请看《有钱买地,没钱派利息》20160126)。

朝圣基金显然把洁蒂的劝告当耳边风,因为该年仍然派息高达8%,不知它钱从何来(请看《为了MInority Interest,朝圣基金派高息》20160211)?

其实,拉菲兹也曾揭露,朝圣基金储备金早在2014年就已开始呈现赤字,盈利(若有)也不够支付利息或红利,为何基金还是年年派息?

不止如此,记得吗?当1MDB要卖地还债时,朝圣基金本身已经入不敷出,却还有钱买TRX的土地?

由于受到质疑,原本购买的土地后来“转卖”给了印尼的Mulia集团,就是后来搭建TRX塔的土地,基金再“购买”另一块土地(请看《朝圣基金“亏损”卖掉TRX土地?》20180307)。

根据昨天报道,朝圣基金多达199亿元的资产将转至财政部名下的一家SPV,基金CEO祖克里(Zukri Samat)解释,由于这些项目表现不佳,因此交由财政部的SPV管理。

在199亿值的资产中,有80%是股票,20%物业(包括上述TRX土地);SPV将发行7年期的100亿元回教债券和99亿元的回教可赎回可转换优先股(RCPS-i)。

等于是说,这是一项拯救计划,因为涉及的正是朝圣的基金,政府不能不救。

509后换了政府,朝圣基金董事局与管理层跟着撤换,首相署的宗教事务部长改由诚信党的姆加希出任。

上个月,新领导层报警控告前主席及董事/管理层,指基金在2014年非法派发红利和滥用一笔2,200万元的慈善拨款。

根据受委重新稽查基金账目的Price Water house(PwC)报告,朝圣基金有笔2.27亿元投资亏损未申报,去年赤字高达41亿,而基金几年来仍然继续派息。

钱从何来?PwC报告说,就是从会员的储蓄存款中来。

换句话说,这不就是效仿庞氏计划(Ponzi Scheme)的派钱模式吗?

PwC指出,为了符合派息条件,基金“编造”去年盈利,事实上是动用会员的存款派息。

如何“编造”?PwC报告指出,为显示盈利,基金脱售BIMB股票,获利5.53亿元,却在4天后以相同价格回购;报告建议,应调查这些交易是否违反上市和交易所条例。

前主席阿都阿兹否认时任时行为不当,指责姆加希选择性揭露基金资产及负债财务报告,并指出,根据永安会计楼(EY)的报告显示,基金在过去三年里的资产都多于负债。

今早,EY赶紧回应,它并不是朝圣基金的稽查师,也没有就基金的财务报表做过任何稽查报告。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EY澄清,朝圣基金的董事只是要求它给与意见,针对其截至2015、2016及2017年的资产负债表的形式,是否做得妥当。

“to report on whether the pro forma balance sheets as at Dec 31, 2015, 2016 and 2017 had been properly prepared.”

意思就是,EY只是提供意见,并没有进行任何稽查。

那么,谁是朝圣基金的稽查师?相信很快也会出来说话了。.

针对基金派息事件,和1MDB稽查报告被纂改一样,觉得时任总稽查司安比林也难辞其咎,虽然当时洁蒂已经给予忠告,安比林却站出来证实基金有能力派息派红利,于是,首相署回教事务部长贾米尔后来就宣布该年(2016年)派息5%还加红利3%呢(请看《朝圣基金派息迷思》20160205)!

朝圣基金已资不抵债,会否继续派息已成问题。为配合重组计划,姆加希宣布,基金将由国行监管,“以进行严格的财务标准和治理要求上的约束”。

当被问及明年会否继续派息,姆加希没有直接回答,只说经过重组后,若符合两大条件,即有利润及资产高于负债情形下才会派息。

其实,如果符合上述条件,就不用如现在那样进行重组,转移资产予财政部,及由国行监管了。

如果像敦马说的,政府不会放弃扶助特定种族的政策,唯一能做的,恐怕就是由政府特别拨款,以解朝圣基金派息的燃眉之急了。

朝圣基金拥有880万名会员,政府怎能够让这近千万的会员们失望?

Tuesday, 11 December 2018

地方选举会引发种族冲突?

林冠英说,地方政府选举不在希盟的竞选宣言内。

真的吗?且看宣言第25项题为“加强地方政府的角色和权限”的承诺,里边提到:修改地方政府法令,以加强地方民主及地方政府的问责制度”,难道不是吗?

(Promise 25: Strengthen the role and powers of the local authorities.)

若不落实地方选举,如何可能“加强地方民主和地方政府的问责制度”?

既然希盟政府奉行集体决定政策,总不能因为敦马说不落实就不落实吧!

敦马以城乡差异、族群分歧,担心引发种族冲突为由而拒绝推动地方选举。

你看,和ICERD议题同出一辙,又是拿种族课题来做借口。

别再唬人了。如果地方选举会导致种族问题,照敦马这个逻辑,州议会和国会的选举不也会吗?那是不是也要禁止全国州大选,以避免族群间发生冲突?

敦马这个借口,其实是很荒谬的,在在显示他还不能摆脱他一向来的种族政治思想,在ICERD议题上如是,在地方政府选举课题上也是,凡事都把种族问题扯上关系。

所以,你如何阻止和责怪回巫两党领袖会有这样的想法?这个想法,已经根深蒂固的植入他们的脑海里了,洗也洗不清。

当联邦房屋及地方政府部长祖莱达说,为了优先考虑恢复国家经济,不会在未来三年内推动地方选举,我就有个预感,这个承诺,恐怕要像宣言里的其他诺言一样,被无限期的拖延了(请看《落实地方政府选举要等三年》20181011)。

果然,如今由敦马亲口证实,至少只要敦马还在任的一天,希盟政府都不会考虑推动地方选举。

身为地方政府部长的祖莱达并不放弃,她说她将继续探讨地方选举的可行性,以作为提高施政民主化的选项。

我心想,反正她预算三年后才要落实,如果没有变卦,敦马两年后卸任,安华接棒,内阁肯定会改组,祖莱达若还是地方政府部长的话,那时才来推动地方选举不迟。

但,祖莱达和安华好像是不同阵营的喔!她会不会留任地方政府部长职位,目前还是个问号。

当然,安华会不会成功接棒,同样也还是个问号。

净选盟和行动党全国主席陈国伟不约而同建议,若担心族群代表性失衡,可考虑采用比例代表制选举模式。

这也是可行方法之一。但,若选贤与能,为何要从种族角度来看问题?那不还是等于“排排坐吃果果”的分配方式吗?

当然你可以说,生活在这个国度,种族和宗教,是永远挥之不去的问题,这正是民主进步的最大绊脚石啊!

说到底,那是一整个族群的心态问题,不管换什么政府,心态还是不会改;毕竟,谁会愿意放弃自己的“特权”,然后去和他族共享?

同样,允许地方选举,就等于下放原属联邦政府的权力,道理是一样的。

如我的猜测没错,敦马不愿落实地方选举,非关种族问题的考量,而是权力下放的问题。

之前我也提过,地方政府实属州政府权限,如今所见,以砂拉越和吉兰丹为例,有些州与联邦由不同政党/联盟执政,若再落实地方选举,县市官署议员可能会出现由非执政党中选的现象,造成地方政府和州/联邦政府对立,这不是州或联邦政府所乐意看见的。

联邦直辖区的情况也是一样,顾名思义,理应由联邦直接管辖,但如果直辖区的议席都由反对党垄断了,联邦政府如何得以管辖?

这情形就发生在国阵政府时期的首都吉隆坡,所以联邦政府只好设立了一个直辖区部门,委一名部长来负责这个部门。

如今希盟做了政府,除了布城,其他的直辖区国席都让希盟赢了,根本已不需要“直辖区部门”,但,敦马还是保留了下来,可见他还不是很放心(请看《509后,还需要联邦直辖区部门吗?》20181116)。

相信是基于同样的理由,即避免地方政府被反对党垄断,所以敦马反对地方选举。

Monday, 10 December 2018

政府输了,种族主义者赢了!

回巫两党举办反《反种族歧视公约》大集会当天,大马人权委员会(SUHAKAM)配合国际人权日,原本也在同日举办人权日庆典,却在警方指示下,宣布展延至第二天(9日)。

警方以“安全考量”指示取消/展延人权日活动,尤其是敦马的安全。

我觉得,公平起见,既是以安全为考量,ICERD集会也应该同时展延。

人权会主席拉扎里(Razali Ismail)澄清,人权日庆典日期是早在10月时就已订下,庆典日期是首相署提供的,不是为了要反制反ICERD集会而故意和后者撞期。

于是,该题为《为人权而立》(Stand Up 4 Human Rights)的人权日庆典活动改至星期天进行,原本答应出席担任开幕嘉宾的敦马首相,却突然U转,说他不出席人权会的庆典活动了。

但,警方是基于敦马的安全而取消人权会活动的啊,如果他不出席,是不是意味着人权会的活动又可以进行呢?

敦马的解释是,“因为政府与人权会在ICERD课题上持有不同意见,政府已决定不要接受ICERD,但人权会要接受,所以我为什么要出席人权会庆典?”

这就奇了,当初是敦马自己在联合国表明大马会签署剩余的人权公约,包括ICERD,首相署掌管国家团结事务的瓦达穆迪虽宣布此事,却引起了马来回教徒组织的强烈抗议,指ICERD反马来人、回教和马来王室。

敦马突然也改变立场,说大马是不可能支持ICERD的,因为须先修改宪法,就要获得至少三分二国会议员的支持,根据目前朝野议员人数,这是不可能的(请看《反“反种族歧视”,必须先修宪?》20181121)。

其实,根据法律人士观点,签署ICERD并没有抵触宪法,根本无需修改宪法。

敦马却以修宪无法取得三分二议员支持而U转,昨天,他又改口说了,政府不会签署ICERD,是因为该公约不允许政府执行种族扶弱政策。

他说,因为马来人还是比其他族群落后,所以政府必须给马来人赶上其他族群的机会。

敦马一边斥责马来人懒惰不上进只会要求政府的扶助,一边又不放弃继续提供政府各种形式上的援助,如此自相矛盾,要达致族群间的平等,恐怕遥遥无期。

敦马早期写《马来人的困境》,数十年来,似乎没有改变到任何情况,敦马的思维,原来也一直都没有改变。

显然对活动被改期及敦马U转不出席活动感到不悦,人权会主席拉扎里事后表示,政府应该向民众阐述和解释ICERD,避免民众对此公约产生误解。

就如马大法律教授阿兹米沙隆提到的,政府在此议题上处理失当,导致很多人对ICERD一知半解,才会遭人蓄意扭曲(请看《换了政府,换不掉种族主义》20181206)。

举个例子,知名律师已经指出,签署ICERD不会抵触宪法第153条文,因为在ICERD第1(4)条款,签署国可以在特定条件下实施“特别措施”,其中包括扶弱政策;敦马应该也知道这点,但他还是强调必须先修宪,这是为何呢?

事实上,国家签不签署ICERD,对民众来说,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分别,因为日子还是照过,政府的扶弱与保护政策也不会停止。

必须看清楚的是,在此议题上,除了回巫两党的强烈反对,希盟领袖,不止敦马,还有安华和慕尤丁等人,都已表明不认同ICERD了,所以可以预见,签署ICERD一事将无限期搁置。

出乎意料的是,反而是来自诚信党的首相署负责回教事务的姆加希部长依然“唱反调”,他批评举办反ICERD集会者自称非种族主义,但他们又强烈反对ICERD,事实上他们就是种族主义者。

有些议题,不是换了政府,就可以预期改变。

不是有句成语:“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与生俱来的本性,不会跟着更改政治立场而跟着改变的。

Friday, 7 December 2018

第三国产车的R&D

虽说第三国产车计划将由私人界落实,无可否认,真正在推动的,还是政府本身。

企业部长里祖安几乎每星期都在报告进度。

上星期,他透露国家发展理事会同意让其部门去向各部门“众筹”(crowd funding),以“筹集推动第三国产车所需的费用”(请看《第三国产车向政府部门“众筹”》20181203)。

这星期,他再次报告进度,说政府已经批准拨款资助第三国产车的模型(prototype)研发,而且“数额相当庞大”。

但他拒绝透露数字,说敦马会亲自宣布,这数字将足以吸引私人界参与政府设立的特别用途公司(SPV)。

你听得出话中玄机吗?那便是,政府将为第三国产车成立一家SPV,然后再邀私人界参与。说来说去,如果我的判断没错,整个计划仍将由政府主导,私人界只扮演“承包”的角色吧了。

当敦马在六月提出新国产车计划,以取代已卖给中国吉利集团的宝腾时,因为不获民间认同,为“遵循民意”,敦马只好改口说新国产车将由私人界制造。

但当据称是合作伙伴的两家公司,矽佳和CTRM,被发现是国库和DRB的子公司时,敦马又辩说它们不是政府公司(请看《国库是政府的私人公司》20181018)。

矛盾的是,既是私人界计划,企业部又说向政府部门筹资,当被问及此事时,财长林冠英回应说,那是供研发用的,研发成果不一定用在第三国产车,也可用在宝腾或其他工业领域上,那没有问题,但不要指政府要投资在第三国产车计划上云云。

如今企业部长透露,这研发拨款数额会相当庞大,以供研究汽车模型而已。这不等于说,模型将由政府决定,私人公司只是“承造”而已吗?

这与私人界计划与否有什么分别?当宝腾还属国有,及后来被DRB私有化,政府也是继续在R&D上拨款,而后卖给吉利集团,卖价还低于政府的R&D拨款呢!

吉利集团只以4.6亿马币收购,政府还倒贴11亿元作为R&D的成本,根本是半卖半送(请看《吉利执到宝!》20170628)。

既有宝腾这前车之鉴,在推动第三国产车计划上,政府可不要重蹈覆辙啊!

Thursday, 6 December 2018

换了政府,换不掉种族主义

高官议员们只可反对,不可表态支持ICERD吗?

警方传召两名行动党彭亨州议员邹宇辉及张玉刚,以调查他们支持政府签署ICERD一事。

报道说,警方是援引刑事法典第504项条文(蓄意侮辱破坏安宁罪)调查两人。

这就叫人不明了,支持签署ICERD会“蓄意侮辱破坏安宁”?反对的人就无事?

那又未必。因为上月杪(26日)的时候,有个叫《迎拒反歧视公约》的国语讲座,讨论的就是ICERD是否抵触我国的土著特权,四位主讲人,两名支持,另两名保留意见,讲座过后,并没有人被警方叫去问话啊!

两名支持签署ICERD的主讲人是马大法律系教授阿兹米沙隆和捍卫自由律师团(LFL)主任拉蒂法(Latifa Koya),另两名保留意见者是《回教青年运动》(ABIM)总秘书法伊沙(Faisal)和《回教友好协会》(IKRAM)理事再益卡玛鲁丁(Zaid Kamarudin)。

阿兹米在讲座上说到重点,那便是,其实很多人对ICERD一知半解,人云亦云,再遭人放大扭曲,政府也在阐述上的失当,造成ICERD被污名化。

阿兹米问在场的百名观众,有多少人阅读过ICERD条文,结果只有三人举手,可见政府在宣导不足的情况下,即仓促表态要签署这项公约。

在反对声浪下,政府之后又宣布不签署,拉蒂法对此表示遗憾,她也直言内阁成员间没有足够的讨论与共识,各说各话,对ICERD的解释显得模棱两可。

她也炮轰回巫两党在此议题上故意传达不正确的讯息,并将之弄成族群课题,谎称政府若签署ICERD就等同废除土著特权,让马来人信以为真。

政府因为回巫两党的威胁言论而妥协,而一些马来社群领袖和回教学者也令她感到失望,在没有深入了解的情况下也跟着闻风起舞。

两人指出ICERD条文未与联邦宪法第153条文起冲突,也未削弱任何宗教地位,反而强调族群间的平等。

读到这里,我想,某些人就是要“高人一等”,不要看到种族间的平等吗?

法伊沙认同拉蒂法说的,政府过于仓促,没有先让人民了解其中意涵,政府因此应主办更多论坛,而非任由议题遭人扭曲。

再益不认同他的说法,认为公开讨论只会引起国内族群间的紧张氛围,也不赞同政府签署ICERD。

如我之前说的,内阁成员之间也没有一致的看法,如敦马本身就说必须先修宪,那不就等于认同反对党指的ICERD与宪法相抵触吗?

他提到当年马来亚从英国独立时,马来族群如何要求享有特权,作为华印裔取得公民权的条件。

他没有说的是,宪法里并没有提到什么马来特权,有的也只是在公共服务和教育领域上的特别地位,宪法也同时保障其他族群的法定权益啊!

所以你看,有很多根深蒂固的想法看法,不会因为换了政府就能在一夜之间换掉。

http://www.guangming.com.my/node/468748/%E3%80%90%E6%89%93%E9%96%8B%E5%A4%A9%E7%AA%97%E3%80%91%E6%8F%9B%E4%BA%86%E6%94%BF%E5%BA%9C-%E6%8F%9B%E4%B8%8D%E6%8E%89%E7%A8%AE%E6%97%8F%E4%B8%BB%E7%BE%A9

Tuesday, 4 December 2018

虽说三权分立,事实并非如此

美国司法部(DoJ)上周五发布声明表示,司法部一名前国会事务高级官员希金博特姆(George Higginbotham)承认协助转移数千万美元,作为干扰美国调查1MDB丑闻的游说金。

DoJ透露,希金承认伪造假贷款及咨询文件,并隐瞒资金的来源与使用目的,成功将资金汇到美国。

希金一直担任司法部及美国国会议员之间的联络人,直到今年8月离职。不过,DoJ指出,他没有参与1MDB案的调查,有关游说金并没有发挥作用,也没有影响到任何调查进度。

DoJ已提出诉讼,要求冻结希金协助刘特佐在美国金融机构开设并拥有逾7,300万美元(约3.5亿马币)的户头。

今年8月,DoJ已起诉刘特佐8项洗黑钱罪,是1MDB在2009至2014年期间被盗走的资金,达45亿美元(约188亿马币)。

根据《砂拉越报告》,逾7,300万美元资金的户头名字是刘特佐的好友歌手Pras Michael名义开设。

今年三月,《华尔街报》报道,美国总统特朗普身边的共和党募款人(fundraiser)Elliot Broidy和他的律师妻子Robin Rosenberg,曾向刘特佐索价7,500万美元,作为影响美国停止调查1MDB丑闻案的费用(请看《假新闻,真新闻?》20180308)。

Broidy即是去年9月,纳吉到美国会见特朗普时,为他准备与总统的谈话要点,其中包括提出反对美国对1MDB案所采取的司法行动。

根据《砂拉越报告》,刘特佐通过Pras Michael的户头付钱给Broidy。

但,从目前的进度来看,DoJ对1MDB案的调查并没有因此受到影响或停止。

回头来看大马,虽说三权分立,事实并非如此,若非换了政府,这些人岂非吃得更凶?我国不破产都难。

Monday, 3 December 2018

第三国产车向政府部门“众筹”

第三国产车计划,现在要用众筹方式来投资,但众筹的对象却是各政府部门?

企业发展部长里祖安(Redzuan Yusof)透露,国家发展理事会上周三(28/11)开会,同意其部门向其他部门进行“众筹”,以筹集推动第三国产车所需的费用。

他还解释说,这不是该部门第一次采取“众筹”方式,早前为了推动年轻企业家计划,该部门也向其他部门筹集了10亿元。

有了先例,他说,第三国产车计划也可以。

慢着,之前敦马不是说了,财长林冠英和副贸长王建民也都保证,政府不会动用到公帑,因为那是私人界的投资,为什么现在却要劳烦企业部向其他政府部门筹资?敦马林冠英还有王建民要怎么说啊?

这又给魏家祥有机会嘲弄林冠英,说他当初只是“讲爽”而已。

有点不明,第三国产车计划到底由那个部门,贸工部还是企业部负责或监督呢?不久前,王建民声称接获21份来自国内外的建议书,企业部秘书长旺苏莱雅却透露接到近50份建议书,并将与大马政府工业高科技集团(MIGHT)讨论此事。

但甫于前一日,贸工部长雷京才在国会重申,第三国产车将交由私人企业发展,政府只提供执照和奖掖。怎么两个部门好像不同调?

敦马说话也反复,明明在509后不久,是他自己提出第三国产车计划的,上个月他突然否认说,是私人界提出来的建议,不是他(请看《第三国产车的定义》20180821)。

让我想起,就好像半弯桥,是他先问柔佛大臣奥斯曼要不要建的,后者说就由你来决定,敦马却很巧妙的说是奥斯曼要建的半弯桥,好奇怪(请看《是敦马要建半弯桥,还是柔佛大臣?》20181017)。

如果是别人提出第三国产车计划,倒很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说到向政府部门筹资,觉得这个做法很愚笨,也自欺欺人。想想,政府部门的资金来自哪里?还不是由财政部拨款?最后,政府部门还不是要倒回向财政部要?

所以,你怎么可以说向政府部门筹资就不算是政府资金?

财长林冠英似乎不知道企业发展部长为第三国产车计划在向各部门筹资,难道部长们之间都各做各的,没有互相沟通,也各自为政吗?

当被问及此事,林冠英仍然表示,政府并没有作出任何决定;明年的预算案也没有第三国产车计划的拨款。

如果没有任何决定,何来的政府部门“众筹计划”?

林冠英还强调,因为第三国产车计划需要庞大资金,因此需要由私人界参与,还吁请大家不要作出不实的指责。

但他又说,政府在相关研发(R&D)工作上的拨款则没有问题,因为研发成果可以用在宝腾或其他重工业领域上,不一定只是用在第三国产车上。

他还举例,如果政府拨款航空领域进行研发,是否意味着政府就必须推动发展国产飞机?

言下之意,林财长是不是说,企业部向各部门进行“众筹”,只要是用在R&D工作上就没有问题?

总之,林冠英似乎没有否认企业部长里祖安所言,后者也无视财长重复说的那是私人投资计划,政府没有参与。

前阵子,企业部长里祖安透露第三国产车的两家合作伙伴矽佳和CTRM,被揭发为国库和DRB的子公司,敦马还为此辩护说,国库不是政府公司(请看《国库是政府的私人公司》20181018)。

为免让反对党不断有机会在第三国产车计划上纠缠不清,林冠英应该向敦马厘清,到底是政府还是私人投资,为什么需要向政府部门“众筹”?

Friday, 30 November 2018

兴都庙的罗生门

兴都庙骚乱事件的演进,各说各话,就好像一出罗生门。

内长慕尤丁直指是土地发展商律师以15万元雇用约50名男子强行拆庙,每人获150至300元酬劳。

当时就很纳闷,如果慕尤丁说的属实,为何不扣查发展商和代表律师?

发展商One City回应说,他们没有雇人去骚乱,公司职员出现在现场,在警员的监督下,他们只是去支援迁庙而已。

这就奇了,如果庙徒们拒绝搬迁,公司何以派人去“支援搬迁”,而且在三更半夜?

发展商的代表律师楼Skrine澄清未牵涉其中,更没有旗下任何律师被逮捕。

另一律师楼Thomas Philips表示,已在2015年停止作为发展商的代表律师。

但警察宣布已经逮捕一名马来律师和其华裔合伙人助查,他们又是何方神圣?

大马律师公会发表声明,绝不纵容会员任何失职行为,并确保采取行动对付犯错会员。

发展商代表律师哈尼夫却站出来澄清,否认有律师被扣,被扣助查的发展商职员,只有一人有法律背景,但他不是执业律师。

总警长弗兹后来证实,被捕的律师不是发展商的代表律师,而是公司的顾问。

One City是MCT的子公司,报道指已在年初售予菲律宾发展集团Ayala Land。

敦马说,因为外资不了解大马国情,因此酿成骚乱。

Ayala回应,声称了解及尊重大马文化,也否认是制造骚乱事故的幕后主使者。

行动党巴生国会议员查尔斯指出,新发展商以事情已交给律师处理而拒绝与政府沟通;他曾建议保留兴都庙,与发展共存,但不被接受。

查尔斯也质疑警方是否配合暴徒捣乱,因为警方两小时后才现身,虽然一公里外就有一所警察局。

除了查尔斯,五名印裔部长亦发表联合声明,要求警方进行调查,为何警方反应缓慢。

他们指出,当地警方却说是两派印度信徒互相殴斗,原因是在搬迁问题上出现误解,这个说法是错误和不负责任的,总警长应该发布纠正声明以还原事情真相。

总警长弗兹解释,警方没有动用武力,是为了避免情况恶化,因为骚乱现场就在兴都庙外,因此警方必须依据当时情势采取行动,而且,你也不能阻止民众前往礼拜。

弗兹呼吁公众不要渲染有关事故,特别是政治人物在发言时更要小心。

敦马谴责攻击消防员阿迪至重伤的暴徒行为等同企图谋杀。

兴都庙负责人S.拉马吉却指阿迪不是被人殴伤的,根据被上载的视频,他是被一辆后退的消防车撞伤。

大马消防局(JBPM)总监莫哈末韩丹驳斥此说法,指视频里的不是阿迪,而是另一名消防员哈津拉希米,后者也在记者会上现身作证。

雪州消防局已为此到警局报案,指有人散播假新闻。

总检察长汤姆斯也插手了,献议当中间人,以解决双方的争端。

如此一来,回巫两党预定在下月8日的反ICERD大集会还会如期举行吗?

也许你会说,兴都庙的事件与大集会何关?但你看不出来吗?有人蓄意将兴都庙事件制造为印巫对峙的种族事件,事实上那是发展商逼迁寺庙的问题。

前阵子,敦马就警告阿末扎希,说政府签ICERD不会有问题,除非是阿末扎希煽风点火。

万一,我是说万一,有人在集会上乘机博乱,引发另一场兴都庙式的骚乱,敦马是不是要拿阿末扎希是问?

因为,之前就是阿末扎希说的,如果政府签署支持ICERD,马来人会愤怒地走上街头抗议(run amok)。

如果兴都庙的50名暴徒可以如此一发不可收拾,回巫两党还有几个极端主义的马来NGO是不是能够确保,12月8日大集会的游民情绪不会被煽动和失控?

Thursday, 29 November 2018

大马不签ICERD了!

羞辱啤酒促销员的男子Edi,被他的老板炒鱿鱼了。

读到该则新闻时,真不知该说他活该,还是该可怜他。

报道说,他是因为担心被警察逮捕才道歉。

警察是否调查他,我觉得还是其次,始料未及的是,他连工作都丢了,那才是他最大的惩罚。

这不是一宗孤立个案,因为你不知道还有多少个Edi在这个国家,是国家教育出现问题吗?是自卑、自信不足还是自我优越感太强?

却在这位仁兄面对来自四面八方讨伐的同时,一名巫裔律师在脸书支持他,向啤酒促销员呛声说,“我就是接受你祖母作为我国公民的种族主义者”!

当然,没有必要和这种人一般见识,否则永远没完没了。

我这样说,是因为我想起了几年前在刘蝶广场发生的偷手机事件,后来不就被扭曲放大成为种族事件吗(请看《小偷变英雄》20150715)?

后续消息是,Edi突然宣告失踪,家人也不知他的去向,然后就出现一名凯鲁阿占(Khairul Azam),自称为他的代表律师;这名代表律师不是别人,他正是刘蝶广场偷窃案的被告律师。

这个国家,如果整天只是在种族宗教课题上纠缠不休,民生如何有可能提升,社会如何进步,国家如何繁荣?

一个ICERD课题就已经闹得不可开交,再来几个大议题,不是更要喊打喊杀?

从敦马及安华还有几位在朝领袖的谈话,早就感觉到他们要签署ICERD的意愿也不是很大,所以我才说,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果然,首相署突然发布文告说:政府不签ICERD了。full stop。

全球近200个国家,目前只剩下14个国家未签署,当中大多是发展中小国,亚洲国家占了四个:文莱、大马、缅甸和北韩;回教国只剩我国和文莱未签署ICERD。

在我国,那些反对支持签署ICERD者的理由是,我国没有种族歧视,因此没有必要支持ICERD。

既然国家没有种族歧视,不是更应该签署ICERD表示支持“消除种族歧视”行动吗?为何拒绝?

东马民情和马来半岛毕竟不同,看法也不同。本州原住民协会(Persatuan Anak Negeri Sabah)主席爱丝特(Esther Golingi)就呼吁联邦政府签署ICERD。

她说,我国种族至上的议程,已阻碍了国家发展;而不幸的是,在大马,种族还包括宗教问题在内。

她提出联邦宪法第160条文对马来人的定义,即包括信仰回教在内,一旦脱离回教,他就不被视为马来人(事实上他也不能脱教),但是一名信奉回教的非马来公民却可以声称为土著。

她指这个问题是因为半岛只以马来人为中心,并促请东马人应予拒绝。

从这你可以看到,我国的种族歧视,可以不单只发生在种族之间,它也可以是区域性的,如东马土著与半岛马来人之间。

显而易见,回巫两党借着ICERD课题大玩种族与宗教牌,虽然首相署已决定取消签署,两党订在下月8日(星期六)举行的大集会照跑,数十个马来NGO也已表明将参与,包括“捍卫回教社群运动组织”(UMMAH)和“国家主权秘书处”(Sekretariat Kedaulatan Negara)。

我国有多少个马来NGO?多到可以吓死你。根据上次统计,至少有80多个,现在少说也有百余个吧(请看《我害怕这些马来NGO,多过担心回教刑事法》20140529)!

它们莫须有地将矛头指向行动党,一个叫G3的第三势力联盟(Gagasan Kuasa 3)更怪罪行动党,指是后者在内阁提出并支持ICERD课题,因此誓要消灭掉行动党,极尽煽动无知民众的情绪。

据说这是一个新成立的NGO。

若在前朝,稍微触及这项敏感课题,反对党早就被控以煽动罪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回教党总财政拉兹曼(Razman Zakaria)更将王室也拖下水,将行动党在出任官职期间拒绝受封一事,扭曲为对王室的无礼。

希盟再继续放任这些人的言行暴力不理,只会怂恿他们变本加厉,愈来愈放肆,那时候再来对付他们,恐怕已一发不可收拾了,那不正中一些人的下怀吗?

http://www.guangming.com.my/node/467701/%E3%80%90%E6%89%93%E9%96%8B%E5%A4%A9%E7%AA%97%E3%80%91%E5%A4%A7%E9%A6%AC%E6%B1%BA%E5%AE%9A%E4%B8%8D%E7%B0%BDicerd%E4%BA%86%EF%BC%81?fbclid=IwAR21N4m7_UCkNtVdmIWf6nuxHxrv-fMtsARLcXco-G_AB0lq2SiqDbxUs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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