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31 May 2023

另一回国逝世的离奇事件

蒙女案的巴拉流亡国外多年,回国后三个星期逝世,报道说他是因为心脏病发(请看《蒙女幽魂》20191217)。

无独有偶,1MDB案的纪国添(Kee Kok Thiam)自2018年后逃亡海外,今年月初回国后不足一个月就去世,其律师说因“严重中风离世”。

更离奇的是,原定今早10时进行的出殡仪式提前2个小时举行,让记者们扑了个空。

根据报道,他是因为在澳门的签证逾期被遣送回国,结果在吉隆坡机场被捕。

纪国添是谁?他是刘特佐的左右手,获刘特佐和SRC CEO聂费沙委以重任,负责在幕后执行任务,包括代聂费沙把一笔款项汇入纳吉的阿马户头,以及根据刘特佐电邮安排VIP级招待沙地石油CEO Tarek Obaid的兄弟Nawaf Obaid。

2019年,其银行户头的152万令吉被当局冻结,而涉嫌通过一家Wright Shaw收取来自1MDB和SRC的520万美元也在邻国被冻结。

根据早前报道,纪国添向反贪会证实在澳门见过受通缉的刘特佐、陈金隆、唐敬志(Casey Tang)、倪崇兴(Terrence Geh Choh Heng)和聂费沙,而刘特佐指示他和他们不要回国当证人。

如此说来,是因为纪国添的爆料,反贪会才确定刘特佐人在澳门吗?

几个星期前,阿占才说不知道他的下落,甚至认为他可能已经易容。让人好奇,他怎么知道对方可能已经易容。

但《鲸吞亿万》作者莱特(Tom Wright)和霍普(Bradley Hope)去年9月不是已爆料说刘特佐身在澳门了吗?两个月前还说我国正和中国洽谈,将刘特佐遣送回马。阿占不知情吗?

去年10月,两人还揭露刘在上海环球金融中心设立一家岸外公司Grace Zenith的办事处,掌控着3.33亿美元资金。其生意伙伴是Seet Li Lin。

记得希山慕丁曾向希盟政府自告奋勇,献议可以动用他在中国的人脉,协助寻找刘特佐吗?可见刘特佐可能一直都躲在澳门或中国。

Tuesday, 30 May 2023

不经历风雨 怎么见彩虹

阿拉课题未了,Swatch手表风波又起,至今未能平息。

说真的,没有这些久不久被挑起有的没的问题,把重点放在民生经济发展等课题,相信我国会进步繁荣得更快。

只因有心人的举报,内政部执法单位就充公了Swatch彩虹主题系列手表,隔天的报道原本是内政部将归还这些被扣押的手表,结果并没有。

媒体轰天动地的报道,沦我国为国际笑柄。

安华说,此事与彩虹无关,而是手表上有LGBT的字眼。

Swatch的CEO尼克(Nick Hayek Jr)回应,手表只有彩色,没有LGBT字眼,首相被误导了。而且,仅马来西亚发生此事。

轮到内长赛夫丁开口:不对,阿联酋也没有出售;所没收的手表的确有LGBTQ字样。

Swatch再反驳,除了印有LGBT的手表被充公,其他彩虹系列的手表也一并被充公。

好奇之下,我上网搜寻有关彩虹系列的Swatch手表,如果没错,似乎只有一款印有LGBT的字样,其他手表则以单种彩色呈现。

如果内政部仅针对LGBT字样,是不是应该把其他彩色的手表归还?

商场的彩虹系列手表虽被充公,报道称,有意者仍可在Swatch的网站网购。当局要如何禁?

内政部声称援引《1984年印刷即出版法令》第7(1)项条文进行搜查即充公。但根据法律界人士,内政部此举未依据程序及违法。

首先,内政部并未通过宪报颁布禁令;
第二,如果出现LGBT字样就属违法,按此标准,所有出现LGBT·等字样的商品都属违法,是否都要充公?内政部不是很不得空?

安华为何在此课题上必须认同内政部的做法,他必须表现得比任何人更反同,这点可以理解。

也可以理解,近期的汇率为何跌跌不休,还跌破新低。在吸引外资的同时,当局却一味地放任某些极端人士操弄敏感课题,甚至随风起舞,迎合他们,国家要如何进步?

Monday, 29 May 2023

沙巴通过反跳槽法有猫腻

州政府提呈的反跳槽法案,耐人寻味的加入废除州宪第6(7)条文部分,即“州元首须委任赢得多数议席且获得多数州议员信任的政党领袖出任首长”。

民主体制下,由获得最多议席的政党领袖出任首长乃天经地义,为何要废除?

首长哈芝芝解释,因为该条文已不适用,在现时多党结盟才能组成新政府的情况下,若继续沿用该条文,恐怕就会像在2018年那样,出现悬峙议会。

首长可能是顾虑到,一旦悬峙议会,议员又不能跳槽,就会出现僵局,但那与州元首委任首长并无直接关系,为何要废除该条文?

不管有没有该条文,政党还是政治联盟,还是有可能出现悬峙议会的,去年的全国大选成绩不就如此吗?

出现悬峙议会,由赢取最多议席的政党/联盟邀请别的政党/联盟组联合政府,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该条文在1990年时通过,是为了避免政党在没有赢得多数议席的情况下,透过委任官委议员以达到人数来成立政府。此事差点就在1985年的州选后发生(请看《官委议员逼宫记》20100523)。

废除该条文,岂非又让败者有机可乘,导致当年在州元首府发生的逼宫事件再次上演?理论上,未获最多议席或仅获少数议员支持的党领袖,他甚至不需要是党领袖,也可受委当首长和成立政府。

你可能觉得很荒谬,但无可否认,太广泛或松散的法律,就很容易被有心人扭曲和滥用。

首长后来补充,考虑成立一个跨党委员会,拟定全新条文代替。且拭目以待。

另一点要提的是,官委议员将不受反跳槽法令约束,理由是他们不是民选议员。

虽不是民选议员,但他们的跳槽也足以影响一个政府垮台,三年前的州政变不就有官委议员跳槽事件发生吗?

官委议员既可跳槽又不受反跳槽法令影响,理论上也不能被开除,可一直做到届满为止,他将比民选议员更自由。

既非民选,有违民主意识,那何不干脆废除?

第6(7)条文被废除,理论上一名官委议员也可受委出任首长,这是有可能发生的。如此一来,选举制度也不具任何意义了。

可见问题的症结不在州元首须委任最大党领袖出任首长,而是在官委议员的委任被曲解。与其废除上述条文,不如废除官委议员的委任。

还有一点,虽然反跳槽法通过,议员不用跳槽还是可以换政府的。何解?

因为他可以通过签署法定声明去支持别的政党领袖,其所属政党对他也无可奈何,因为就算被开除党籍,他还是可以保有其议员资格。

政治青蛙还是会继续生存,只是以另一种形式出现。

说了这么多,事在人为,你可能没有察觉到,敦马当年推动的首长轮任制,其实并不在宪法里,那是敦马为了夺取沙州政权所作的承诺。果不其然,在国阵成功执政沙巴后,第二轮轮任未完结就被中止了。

顺带一提,州政府突如其来的提呈反跳槽法案是颇令人意外的,连议长卡津(Kadzim Yahya)都是最后时间才接到通知。

见沙盟政府不置可否,原本是民兴党主席沙菲益表示将以私人法案形式提呈的,何以州政府又出其不意?那就不得而知了(请看《有一匹布长的爱恨情仇》20230425)。

Friday, 26 May 2023

让一些人富起来

一周前,媒体报道反贪会开档调查在90年代,一名资深前部长和一名丹斯里富商涉嫌挪用逾23亿令吉公帑的案件。

于是,人们纷纷猜测这名前资深部长和丹斯里是谁。

报道说,这是反贪会调查潘多拉文件里数名本地人物的进展,其中一个调查涉及一家GLC收购另一家GLC股份的事项。这样说就不难猜了。

《The Edge》跟进报道,涉及23亿挪用公帑案的人物是敦达因和哈林沙厄,两人已被反贪会问话助查。

反贪会主席阿占证实了上述报道。

但哈林沙厄否认遭到反贪会调查,他挑战《The Edge》出示他涉及违法的证据。

哈林沙厄是当年玲珑集团股东兼执行主席。《The Edge》提到,在97年的经济风暴期间,为了拯救陷困的玲珑,政府通过友乃德(UEM)收购了32.6%的玲珑股票,而哈林沙厄拥有玲珑23%的股份。

哈林沙厄指出,友乃德是用本身资源和贷款,通过6家代理公司,在市场进行收购,何来政府拯救之说?

他说当时是财政部基于国家利益,要求友乃德进行收购玲珑,以避免被外国势力恶意收购,而当时的财长兼副首相,就是现在的首相安华,所有的收也在符合法令条规下进行。

《当今大马》报道,友乃德在97年收购玲珑总值23亿令吉的7.23亿股票,吉隆坡综指下跌了20%。

而后,哈林在98年与友乃德签署一项回购期权(Put Option),对方同意以每股3.24令吉,或总值32亿令吉的价格,将32.6%股份让他回购。

哈林说,当他过后欲履行期权的时候,当局却拒绝将股权卖回给他。

报道说,政府原本献议13亿现金及产业,还有一家20亿值的公司控制权,收购玲珑股权,但哈林最终只获得1.65亿令吉的赔偿,因此,他在10年前追讨余额(请看《玲瓏回憶錄》20130613)。

哈林说他曾与敦马会面,但敦马告诉他,政府不会兑现有关协议,因为“这些资产都属巫统所有”。

哈林因此在其诉状指控,他是在被诱导和被骗的情形下签署了有关协议。

走笔至此,你大概也结论到,和马航的达祖丁一样,哈林只是党政的商业代理,像达祖丁当年说的,他们扛起这个大任,只是为了履行“国民服务”吧了。

当然这又要“归功”于敦马的“让一小部分马来人先富起来”的伟论,以NEP为由,栽培了不少马来企业家出来,可惜这些商业王国往往徒有风光的外表,以为大就是美,财务却不断陷困,无数次的削资重组,叫投资者也陪着亏损,金融风暴一来,政府唯有一次又一次的出手打救。

当年玲珑陷困,政府通过国库属下的友乃德打救,所以说政府动用公帑也没错。

哈林说当时的财长是安华。其实敦马那时并不认同安华的多项财政措施与改革,虽有安华当财长,敦马故意另委达因当他的财政顾问,安华当然满不是滋味,于是后来就发生了烈火莫熄。

达因当过两次财长,也当过巫统财政,和敦马的关系良好,达因的“敦”勋衔,便是敦马推荐的。敦马在509重任首相2.0后,还找回敦达因当他的“资政理事会”(Team of Eminent Persons)主席。

哈林是敦达因的爱将,后者有没有介入当年友乃德收购玲珑事件?反贪会是不是从这个角度调查两人?相信很快就会有答案。

Thursday, 25 May 2023

没有被控,为何要贿赂?

两个月前,反贪会逮捕了涉及Jana Wibawa案中案的男子Datuk Roy以及另4名嫌犯,其中包括一名反贪会官员,他们涉嫌向慕尤丁儿子法克里(Fakhri Yassin Mahiaddin)索贿40万令吉,以保证他不会被反贪会逮捕(请看《Jana Wibawa之案中案》20230314)。

今天,这名Datuk Roy与该名反贪会官员拉西迪(Mohd Rasyidi Mohd Said)面对三项控状,但两人都不认罪。

第一控状指两人通过一名西蒂达丽娜(Siti Dalena Berhan)向法克里索贿40万令吉,作为不逮捕和延扣后者以接受调查的条件。

第二控状指两人通过一名赛法力(Syed Farid Syed Al Attas)收取24万令吉贿金,作为不逮捕和延扣法克里的条件。

第三控状指Datuk Roy通过向西蒂达丽娜以及赛法力索贿200万令吉,以减轻阿当拉兰面对的控状、更改口供及减少保释金。

报道称西蒂达丽娜和赛法力是夫妻关系,但未说明他们和慕尤丁的儿子法克里是什么关系。

阿当拉兰则是慕尤丁女婿的表亲,他在Dana Wibawa案面对4项控状,分别索贿50万及受贿410万令吉(请看高盛5亿美元赔金的下落》20230223)。

Datuk Roy是何方神圣?他原名叫胡先纳西尔(Mohd Hussein Mohd Nasir),媒体说他有前科,专向那些被反贪会调查的人士声称可以避过调查,以向对方索贿。

当初被捕的还有3人,包括一名后来获释的女子。其中一人的哥哥便是慕尤丁的女婿。

我怀疑西蒂和赛法力是原本被捕的其中两人,相信他们会改成为此案中案的证人。

根据当时报道,反贪会曾搜查了一名政党VVIP领袖儿子的住家,但法克里未曾被反贪会逮捕,反而是慕尤丁被控(请看《纳吉对慕尤丁说:欢迎!》20230309)。

这点很有趣,如果反贪会没有要逮捕法克里,他为什么愿意付贿金给对方呢?

至于阿当拉兰的控状不止没有减少,还从原本的2项加控至4项。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東馬可以叫阿拉

Wednesday, 24 May 2023

当年的内长是敦马

安华说他将在7月间把“阿拉”字眼规范的建议,提呈给马来统治者定夺,也将会向全国回教宗教理事会(MKI)请示,即“阿拉”字眼不适用于半岛的非穆斯林,而沙巴砂拉越则可有条件使用。

安华是答复伊党议员伊德利斯的提问,即团结政府在撤回阿拉案上诉前,是否获得马来统治者的御准。

安华说,撤诉前已征询过国家元首,国家元首认为应该遵守马来统治者的决定,政府的立场未变,没有违反马来统治者的决议,若有任何冲突,政府一律撤回,否则上到法庭,将是没完没了。

马来统治者的决议,这可以追溯至1986年,也就是政府宣布“禁令”的那年。

所谓的政府立场不变,是指在相关用词上,东马可以半岛不可以吗?

若根据前年的上诉案,高庭法官诺比阿里芬的判决,有关“禁令”包括有条件允许非穆斯林使用阿拉等4个字眼,如在刊物上特别注明“仅供基督徒”使用,但没有特别声明仅在东马可用。

我上网去找相关报道,当年的“禁令”是由时任副首相嘉化峇峇签署的,那时的首相敦马也兼任内长,为何不是敦马签署?

而时任内政秘书长哈山占丹(Hassan Jantan)在致函出版商时,与其说明是有条件使用,他却说成完全禁用阿拉等4个字眼,还说是为了维护公共秩序,避免在穆斯林和基督徒之间造成混淆等等。

诺比法官提到,内政部当时的指示并没有正确反映内阁的政策决定,不然就不会有该宗司法审核案了。所以她才会说,内政部完全禁止使用阿拉等4个字眼,是违宪和无效的。

为了“皆大欢喜”,可能安华就干脆将错就错,只让东马“有条件”可使用阿拉字眼,半岛则“继续”禁用,但1986年的禁令并非这样,而是时任内政部秘书长没有依照内阁的决定行事,而当年的内长是敦马。

Tuesday, 23 May 2023

1MDB/IPIC相欠债

阿布扎比王储赛莫哈末扎耶德(Sheikh Mohamed Zayed Al Nahyan)到访我国,报道说,以讨论1MDB案。

安华在国会回答反对党领袖韩查的提问时说,除了对双边及国际事务交换意见,也会为1MDB的债务问题寻找解决方案,包括涉及国家18亿美元的额外收入。

咦,1MDB债务问题不是已经3个月前达致协议,经过英国伦敦仲裁庭(LCIA)和伦敦高庭的调解,IPIC与子公司Aabar不是同意支付18亿美元给我国了吗(请看《谁还在意1MDB?》20230301)?

而且,安华说18亿美元是国家的额外收入也很奇怪,难道说IPIC不该还这笔钱?

我的揣测是,可能阿布扎比不同意之前达成的协议,所以派王储前来协商。

1MDB和IPIC/Aabar间的交易错综复杂,原本是IPIC向我国追讨65亿美元,纳吉政府和IPIC达致协议,五年分期偿还60亿美元给IPIC做为赔偿(请看《还两次债,还到下一代》20170425)。

希盟政府上台,不仅拒绝支付余款给IPIC,也追讨已支付的14.6亿美元,因为和解协议是通过欺诈或违反公共政策的方式达成的(procured by fraud or in a manner contrary to public policy),结果就是IPIC同意偿还18亿美元给我国。

根据Asia Sentinel(亚洲前哨报)报道,国家元首曾在2020年的疫情期间,在时任外长希山慕丁及总检察长伊德鲁斯的陪同下飞往阿布扎比会见王储,讨论1MDB课题,但没有任何进展。

前总检察长汤姆斯在其著作《荒野中的正义》提到,王储之前也曾拜访时任首相敦马,要求针对1MDB案作出和解。

随着王储此次到访,相信我国并未收到IPIC所同意支付的18亿美元。

其实涉及金额不止18亿美元,1MDB汇给对方所谓的假公司,其实就是由时任IPIC/Aabar主席和CEO成立的,两人已因欺诈罪在当地坐了牢。针对这点,IPIC不应推卸责任(请看《IPIC追讨266亿》20160615)。

Monday, 22 May 2023

敦马舞剑,意在安华

土团党三人率先以个人身份支持敦马的马来人宣言,他们是党署理主席法伊沙、宣传主任拉扎里和最高理事伊斯干达。

之前曾说,相信他们预先知会过慕尤丁。果然,拉扎里过后说,慕尤丁也支持敦马的马来人宣言,只是两人合作的时机未到。

喜来登政变期间,由于慕尤丁抢先做首相,曾被敦马形容为叛徒,三年过去,为了马来人大团结,谁愿先伸手与对方言和?碍于面子,恐怕还需旁人促成。

不像慕克里,毕竟是自己老爸,既然老爸宣布退出GTA,等于认同自己当初退出的决定,哪有不支持老爸“宣言”之理?

既然土团党三人也支持宣言,慕克里打蛇随棍上,说看到有国盟领袖签署了马来人宣言,证明大家的愿景一样,因此希望国盟再次考虑接受斗士党,以免分裂马来人选票。

两个月前,国盟总秘书韩查已表明拒绝斗士党加入国盟的申请,显然是不看好在上届大选全军覆没的斗士党能有所表现,这次,慕克里会不会再吃闭门羹(请看两头不到岸》20230322)?

上回,敦马是因为慕克里欲申请加入希盟才怒而退出斗士党的,若是国盟,既然土团党三人以及伊党主席哈迪等人都支持他的宣言,他也没有理由反对儿子申请加入国盟吧?

同样,看在敦马的份上,国盟大概也不好意思拒绝斗士党加入吧?至于敦马,如果上回为了把纳吉拉下马,“假假”和安华言和,这次为了把安华拉下马,“假假”和慕尤丁和好,那也一点都不奇怪吧?

顺带一提,因为可能很多人已不记得,当年土团党还没有成立前,为了把纳吉拉下台,敦马也曾搞过一个《公民宣言》,拉来许多朝野领袖和公民组织签署支持(请看《為他人作嫁衣裳》20160307)。

这次搞了个《马来人宣言》,可说是《公民宣言》的再版,难道不是冲着安华和团结政府而来吗?

Friday, 19 May 2023

安华步步惊魂

阿拉课题山回路转,急转而下。

如我说的,内长赛夫丁这项宣布来的实在不是时候,反正拖都拖了经年,非要在此时宣布撤回上诉不可吗?

于是,国盟唯恐天下不乱,趁此机会大做文章。

慕尤丁再把矛头指向行动党,说在他当希盟时期的内长时,行动党提出以庭外和解方式处理阿拉案,但被他拒绝,因为内政部的立场是交由法庭裁决。

林冠英要慕尤丁指名,是哪位行动党部长要他以庭外和解方式处理阿拉案。

陆兆福进一步澄清,行动党不曾作此要求,而是希盟内阁一致做的决定,慕尤丁不知道,可能因为当时没有出席内阁会议,因此坚持继续进行法律行动,结果是政府被判败诉。

慕尤丁的理论是,应该交由法庭裁决,如果上诉后的判决依然不利政府,政府就应当修正法令;而且国家元首和马来统治者是回教的最高领导人,他们的谕令应该受到尊重。

但我也很奇怪,既然内阁决议庭外和解,为何慕尤丁可以罔顾内阁决定?

这就有点像这次,根据报道,赛夫丁数月前已知会内阁撤回高庭2021年裁决的上诉,巫统部长们不知道吗?为何阿莎丽娜还要带进内阁再讨论呢?

根据报道,希盟政府期间,此案毫无进展,一直被延后,直至2021年,才有了对诉方有利的裁决,国盟政府随后提出上诉。

无论如何,周三的内阁会议过后,安华对外宣布:

1)内阁同意在不干涉原有政策,即维持半岛非回教徒禁用,沙巴砂拉越有条件下使用的情况下,研究整理出阿拉字眼的应用。

2)内阁已获国家元首御准,以便向即将举行的马来统治者会议提出建议,加强执行使用阿拉字眼的政策。

安华用词十分谨慎,谨慎得有点含糊,但是可以结论,目前保留内长宣布撤回上诉的决定,但内阁会向马来统治者提出建议,以强化相关政策。但是什么政策,就阿拉字眼,半岛继续禁用,沙巴砂拉越有条件使用吗?那又要如何“强化”呢?

安华也提到,法庭(针对光碟)的裁决仅围绕在行政事务,并未改变联邦法院在2014年的裁决,即内政部必须将光碟归还给艾尔兰。

但政府撤回的上诉是针对2021年的裁决,即基督教徒有权使用“阿拉”等4个字眼。安华未提到此裁决,可能是给自己留一个空间,重新上诉也说不定。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再说,2021年的裁决并未说明仅适用于沙巴砂拉越,如来自砂拉越的前联邦工程部长巴鲁比安说的,有关裁决是全国性的。

阿拉案再次闹得沸沸扬扬,归因赛夫丁日前宣布撤回上诉。他补充说,撤案是给政府时间研究1986年的行政指令,即让基督教徒有条件使用阿拉字眼。

他指的1986年的行政指令,便是我说的“禁令”,政府当时禁止基督教刊物使用“阿拉”等字眼,而时任首相是敦马。

我相信安华所指的“原有政策”即是这1986年的禁令,他把它诠释为仅在半岛禁用,其实禁令并没有如此阐明,因此应该是全国性的。

但诺美阿里芬法官在2021年裁决时说,1986年的禁令是违宪和无效的。

同样,如果诺美法官的裁决如巴鲁比安说的是全国性的,而且特别提到1986年的禁令,那安华也不应忽略法官的裁决,即“原有”政策是违宪和无效的。

可以理解,安华在此课题上一步一惊心,处理得不好,只怕在来临的6州选举,顺得哥情失嫂意,两面都不讨好。

Wednesday, 17 May 2023

砂拉越可以叫阿拉

国家争议性课题不断,尤其是触及宗教种族课题。

事因《透视大马》报道,针对两年前高庭宣判非回教徒可用“阿拉”字眼的裁决,政府已经撤回上诉。

两年前是什么案件?这还要从2008年说起,一名砂州基督教徒艾尔兰(Jill Ireland)抵达吉隆坡机场时,其8张含有“阿拉”字眼的光碟被扣押,她入禀高庭获判胜诉,但总检察署提出上诉。

上诉庭在2015年裁决,内政部必须将光碟归还给艾尔兰,同时批准后者的“反起诉”,谕令高庭针对基督教徒是否可以使用“阿拉”作为教材进行聆审。

2021年,高庭裁决,基督教徒有权出于宗教和教育目的,使用“阿拉”一词。此外,基督教的出版刊物也可使用另3个字眼,分别是:“Kaabah”(回教麦加圣堂)、“Baitullah”(真主之家)和“Solat”(祈祷)。

政府和内政部针对高庭裁决提出上诉,直至今年4月才撤回上诉。

高庭在作出裁决时说,政府在1986年禁止基督教刊物使用“阿拉”是违宪和无效的。

1986年,是谁颁布的禁令呢?可能你也不会感到意外,他便是时任首相敦马,他的理由是,为维护公共秩序和避免回教徒和基督教徒之间产生误解。

高庭法官诺美阿里芬(Nor Bee Ariffin)说,沙巴和砂拉越的基督徒社群早在400多年前已开始使用“阿拉”这个字眼,并没危害公共秩序,这点不能被忽略。

这便是此事件的背景。也毫无意外,政府撤诉引起了争议。

安华为了灭火,赶紧说,阿拉案的裁决仅适用于砂州,他州不受影响。

但砂教会领袖及州议员,也是前联邦工程部长巴鲁比安不认同,说裁决是全国性的,法官并没有阐明仅在砂州适用。

巫青团长阿克玛相当不满,说内政部不作出合理解释的话就号召人民走上街头。

内长赛夫丁勉强做了回应,却与安华说的有出入。他说政府决定不上诉,是因为高庭的裁决是关于充公光碟一事,不是涉及“阿拉”一词的使用。

好像不是如此吧?

他后来改口说,其部门正在审查和更新一项更全面的指南,以处理在宗教印刷物上使用“阿拉”和另3个字眼的问题,最终必须依据1986年的内阁决定。

1986年的内阁决定,不就是时任首相敦马的决定/禁令吗?

令我意外的是,时常针对时事发言的公正党哈山卡林也质疑政府的做法,说是为了“缓解穆斯林社会的不安”,要政府解释为何撤诉,为何不上诉到联邦法院,而且是否质询过马来统治者?

法律部长阿莎丽娜说,巫统部长们将把此事件带入内阁讨论。但报道不是说,此事是经过内阁并一致同意才撤诉的,身为法律部长的阿莎丽娜不可能毫不知情吧?

6州选举在即,冒出阿拉课题,反对党又有机会借此操弄一番,处理得不好,团结政府恐怕要在此课题上占下风。

更何况,团结政府里的成员也未必认同政府的做法。天这不是希盟政府当年ICERD课题的重演吗(请看《大马不签ICERD了!》20181129)?

其实,除了光碟案,在当年,阿拉课题曾无数次被挑起。

比光碟案早的有吉隆坡天主教会周报《先驱报》(Herald)因其马来版曾使用阿拉一词,导致其出版准证久久未获更新。

针对该案,高庭裁决,作为天主教徒的教育用途,《先驱报》有权使用“阿拉”字眼。(请看《一切有为法,应作如是观20100106) 。

政府提出上诉,结果是,《先驱报》被禁继续使用“阿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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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16 May 2023

敦马的最后一战

敦马和慕克里两父子重归于好了吗?

这么问,因为斗士党也签署了敦马的马来人宣言,看来两父子已冰释前嫌。

慕克里还证实,斗士党将不会和有巫统在内的联盟合作,目前将专注在推动马来人宣言。

觉得好戏剧化,还是,两父子本来就是在演戏?

记得吗,敦马在大选前找了土权等马来NGO成立祖国行动阵线(GTA),但这些马来NGO完全没有政治力量,根本无法吸引选票,在大选时溃不成军,慕克里建议斗士党加入希盟,结果惹怒了敦马(请看我做错了什么?》20230214)。

敦马辞党主席职,慕克里宣布斗士党退出GTA,申请加入国盟,敦马怒不可遏,宣布退出他自己创设的斗士党,随后加入伊布拉欣的土权,据说要改名为GTA党,然后由他出任党主席,和国盟合作,以组成全国最大的马来政治联盟(请看预告:最大马来政治联盟20230316)。

上周,敦马却突然宣布,原来他已退出GTA,不再是GTA主席,该联盟也已停止操作。

唔,难怪最近没有GTA的新闻,如此一来,GTA党应该也胎死腹中了。

敦马的理由是,GTA作为政党却赢不了,也未获注册局的批准,因此,如果要胜选,为马来人的命运斗争,就必须得到马来人的支持。

不懂他说这番话的逻辑。如果作为政党都赢不了,他要以怎样的方式胜选?以《马来人宣言》取得所有马来政党及联盟的支持?但他本身都一直在搞分裂,从巫统到土团到斗士党到GTA再到土权,这些都还是近几年的事,大概都能收入大马记录大全了。

如此说来,慕克里比他还更有先见之明。慕克里当初要斗士党退出GTA,敦马不依才退出斗士党,如今他本身也退出他成立的GTA,岂非等于承认自己判断错误?

GTA的成员党好如被他耍了,不知他们会怎么想,包括一向“崇拜”他的土权主席伊布拉欣?

敦马说,如果安华能够出示他敛财的证据,他愿意把财产分一半给他。

其实在两年前,大家上网还可以找到相关报道,即微软MSN网站发布一份全球领袖财富排行榜,敦马赫然榜上有名,以450亿美元(约1880亿令吉)财富,高居全球第六大的富有领导人。

当时本身官司缠身的纳吉不忘调侃敦马,被外媒“邪恶”指控,坐拥1880亿令吉的财富,是什么概念?连大马首富郭鹤年身家也只有400亿,4个郭鹤年加起来,都抵不上他一人。

纳吉说敦马必须针对MSN的新闻作出否认或起诉,以挽回自己的名声。敦马不可能没有读到MSN的报道,但他一直都没有作出回应。

不知安华是否因为MSN的报道,因此对“敛财论”显得胸有成竹,有恃无恐?

他呼吁那些“敦”和“丹斯里”的富有人士,不要只会一直口喊“拯救马来人!马来人万岁!”,真的有心要拯救马来人的话,就请把数亿财产捐一半出来。

《自由今日大马》报道,敦马以诉讼“与公众利益有关”要求法庭“紧急”聆审,因为预计国内6州州选很快就将举行。

敦马是不想安华利用“敛财论”捞取政治利益,还是本身胜券在握,趁此杀他个落花流水?

Monday, 15 May 2023

团结政府一家亲

团结政府在太子世贸中心举办首次全国大会,涵盖团结政府19个政党,出席人数破万,声势浩大,将会场挤得水泄不通。

各党领袖及代表个个谦谦有礼,为过去的互怼道歉,谁会想到,如今竟然都成了一家人,真应了天下大势,没有什么是绝对的。

陆兆福在致辞时说,他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会在这里,行动党的“敌营”说话,所以有点紧张。报道说,安华和阿末扎希这时相视而笑。

安华致辞时则说,大会成功举行,证明了团结政府稳定,而且将维持到下届全国大选。

其实阿末扎希也同样说过,团结政府至少能够执政到下届大选。

那是否意味着,来到下届大选,大家就分道扬镳呢?目前阶段,相信谁也不知道。

安华还特别感谢阿末扎希,说要不是他,我国历史就要改写。

听起来多么熟悉,对了,慕尤丁也曾感谢哈迪,说他是签署法定文件支持他当首相的第一人。

在早期的巫统时代,安华和阿末扎希两人曾是师徒关系,如今阴差阳错地合作,算是重续旧缘吧。

安华也说,团结政府执政半年以来,未出现任何一宗涉及舞弊的丑闻,充分展现政府及内阁积极铲除贪污腐败的强大决心云云。

叫我想起人力部的移工招聘疑案,报道说部长属下的5名官员已被终止服务合约;那反贪会是否就此结案了呢?其中的来龙去脉,是不是该向人民交待,以免好人被冤枉(请看《安华打脸自己》20230419)?

还有阿末扎希的控案。因为要求撤控,基金案审讯再次被挪后,至于被判无罪的VLN案,阿末扎希亦在今年1月要求总检察署中止控方的上诉。

这两件案的结果,会不会影响团结政府的存亡?

Saturday, 13 May 2023

谁被贿赂了?

又一宗扑朔迷离的贿赂案。

一名沈姓拿督斯里的公司董事被控在两年前,向另一家公司的贺姓董事经理索贿1500万令吉。

根据《自由今日大马》报道,控方指出,贿款是“诱使”时任内长韩查协助后者取得其部门的工程(an inducement for the then home minister Hamzah Zainudin to assist Hep’s company, Asia Coding Sdn Bhd, in securing projects from his ministry)。

觉得报道(还是控方?)语焉不清,1500万贿款是沈姓拿督斯里私自拿了,还是转交给了时任内长,即沈只充当中间人?若他只充当中间人,为何韩查没有被控,像Jana Wibawa的慕尤丁那样?

沈的控状提及他的名字,韩查为此大不高兴,他否认他涉案,质疑反贪会的做法具有政治动机,旨在诋毁他和土团党以及国盟。

阿占当然否认,说反贪会凭证据办案,依法行事,绝无政治动机,并不点名指前部长的指控已影响反贪会形象。

根据韩查说法,在沈被控上庭后,反贪会才传召他录供,时间是不是颠倒?

如果控状说贿款是要“诱使”韩查将工程颁给贺姓的公司,韩查本身知不知情,或那只是沈的一面之词,借韩查的名字欺骗对方?最重要的是,贺的公司最后有没有拿到工程?

韩查是土团党总秘书,大家记得当年还是民兴党政府期间,他在慕尤丁政治秘书纳丁(Nardin Awang)陪同下前来拜会州元首,说本州将要换政府一事吗(请看《沙菲益棋高一着20200730)?

安努亚慕沙去年衰多口,漏嘴说慕尤丁帮过巫统不少忙,那时托他带了几百万来沙巴,说要资助巫统,结果引来反贪会说要调查,但不知调查进展如何(请看慕尤丁攞嚟衰,安努亚慕沙衰多口》20221207)?

上个月,韩查的儿子费沙(Muhammad Faisal Hamzah)被控9项涉及食油补贴罪行。韩查当时没有针对儿子被控一事发言。

39岁的费沙是与一名阿兹祖(Azizul Abdul Halim)一起被控。他们是食油批发执照持有人,涉嫌以假发票向零售商销售食油,以及囤存超过限量的食油。

Friday, 12 May 2023

你不喜欢我,不是我的问题

反贪会主席阿占说,你不喜欢我,不是我的问题。

阿占为什么会那么说?原来,他的任期本来是明天届满,政府首席秘书祖基刚宣布,他的任期延长一年,到明年5月。

较早时,安华说为证明反贪会是独立机构,他不介意由国会遴选会敲定新反贪会主席人选,只要是通过正当程序,包括通过总检察署。

如此说来,阿占获延长任期,不是安华推荐的咯?难道真是由国会遴选会推选,总检察署认同,首席秘书提呈给国家元首御准?

但他(安华)又说,他要打破惯例,即新首相上任就会有新人的说法。所以说来说去,阿占任期延长,还是有先问过安华吧?

阿占因去年的超额持股风波搞了个大头佛,但他拒绝辞职,说只有元首能够炒他(请看《我借名字洗黑钱,你吹咩?》20220106)。

也许因为当下没有其他理想的人选了,反贪会近来专注在捉大鱼,如果阿占就此离开,这些大案,谁来接手?

阿占不止去年因持股风波拒绝辞职,这次任期延长,他继续神圣不可侵犯,说我很ok,要是你不喜欢我,还是要我走,那不是我的问题。Hmmm.......。

当然也不是没有力挺阿占任期获延长者。第一个便是伊党总秘书达基尤丁,他恭贺阿占终于摆脱超额持股风波,伊党一直相信及接受阿占的解释,任期延长,证明他领导反贪的表现卓越。

唔,阿占听了应该很爽,不知会不会特别对达基尤丁及伊党刮目相看?

另一边,总检察长伊德鲁斯却很狼狈,因为大马律师公会昨天召开特大,认为他无法捍卫司法机构,对他能否维护法治缺乏信心,一致通过对他的不信任动议。

伊德鲁斯的任期其实刚在今年3月获得延长6个月至今年9月,当时就曾有异议,并怪罪法律部长阿莎丽娜。阿莎丽娜反击,说那是首相安华的决定不是她。

律师公会是因为上诉庭法官纳兹兰因SRC案被卷入各方的攻击,总检察长却未发一言。

律师公会也提到阿莎丽娜在此事上亦破坏了司法的独立性,在回复纳吉律师沙菲宜时指出,纳兹兰在SRC案违反法官道德守则及存在利益冲突。此外,反贪会向首席大法官麦文提呈报告及发布的时间与方式,已超出了反贪会的职权范围。

律师公会表示,已致函要求伊德鲁斯提控这些“攻击司法机构”者藐视法庭,否则,律师公会将考虑启动提控程序。

当国盟上台,希盟时期的国会议长阿里夫、反贪会主席拉蒂法和总检察长汤姆斯都先后被换,慕尤丁分别委任了阿兹哈、阿占和伊德鲁斯,其中阿兹哈和伊德鲁斯是兄弟关系,阿占则是从署理主席升任。

团结政府上台,公正党前议员佐哈里阿都取代了阿兹哈,阿占和伊德鲁斯反而被留任,任期还先后获得延长一年及半年。

若真如安华说的,他要打破惯例,不以首相身份介入他们的委任,那为何又换议长,而且还是来自公正党的呢?

还有总警长阿克里,他在前年获得延长任期两年,今年10月届满,到时将会由谁接棒?首相可会介入?时候到了,答案自会揭晓。

Thursday, 11 May 2023

告不到贪污,只好告鸡奸

敦马很会记仇,只因对安华恨之入骨,当年宁可辞相导致希盟政府垮台,也不愿交棒给安华。

安华终于当上了首相,敦马始料未及,却还是要千方百计,搞多多小动作。

马来人宣言,并不只是要团结马来人般的单纯,在取得伊党主席哈迪及几位伊党领袖支持宣言后,敦马即叫“非巫裔”不需对“绿潮”感到害怕,因为国家过去60多年来都是由马来人统治,而且取得了快速的发展。

换句话说,就是叫非巫裔选民支持伊党,不必害怕“绿潮”。

但哈迪和伊党领袖一直在那边“诋毁”他族他教,近来更变本加厉,叫非巫裔如何对他取得好感?

除了叫非巫裔支持“绿潮”,敦马也叫马来选民积极出来投票,把票投给具有强大马来主义的马来人候选人,以成立一个让马来民族引以为荣的政府。

哈迪愈说愈离谱,说执政者还必须是马来穆斯林,不是信奉伊斯兰的非马来人,划分得清清楚楚。

拜托,这是个多元种族国家,不是由单一种族成立的,敦马和哈迪一直强调这是个马来人国家,东马两州的原住民,是不是要出来说说话?

说到敦马和安华的私人恩怨,安华不愿为他的“敛财论”道歉,敦马提出诽谤诉讼,向安华索偿1.5亿令吉,安华似乎胸有成竹,说让律师去处理就好。

安华跟着不点名挑战敦马公布他的个人与家族资产,说真要帮助马来人的话,就应该把一半的资产卖掉。

敦马不甘示弱,要安华也公布他在担任其副手期间所获得的财富。

我的看法是,如果安华在当敦马的副首相期间贪污滥权,两人闹翻时,敦马还不以贪污洗钱等罪状将安华控上庭,为何是鸡奸罪?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以團結之名,搞分裂之實

Wednesday, 10 May 2023

阿爸没钱了,找阿爷

三年前,两名沙巴汉入禀法庭,指控伊党主席哈迪在党报《哈拉卡》发表针对基督徒和传教士的煽动性言论,不适合担任公职。

上个月,联邦法院以起诉者的提呈申请缺乏合理性,撤销两人的诉讼,并驳回上诉许可申请。

在半岛,先后有不少组织,包括全球人权联合会(GHRF)和独立新闻中心(CIJ),亦投诉伊党主席频频针对非穆斯林发表极端主义言论,在没有任何数据支持下胡乱作出指责,实属政治噱头与诬蔑,只为了取得马来人与穆斯林的支持,而这些都是诽谤性言论。

去年8月,他又指“非土著和非穆斯林是国家贪污的主因”惹议,遭朝野政党领袖痛批他把贪污课题种族化及宗教化。

武吉阿曼先后收到最少28份针对哈迪煽动言论的投报,并传召哈迪录供,但都没有了下文。

哈迪近期的言论也愈变本加厉,那也在意料之中了。

所以他和敦马一拍即合,日前更以马来穆斯林大团结为由,第一个表态支持敦马推动的马来人宣言。

这也罢了,他又重复指控非马来人和非穆斯林贪污,是比例最大的“叛徒”,导致马来人在国家政治成了牺牲品,因为他们的无知和疏忽,被欺骗与玩弄。

哈迪不停地针对他族发表不实的偏激言论,孰可忍孰不可忍也!何以当局视若罔闻,前朝如此,当朝也是?这不在鼓励他,愈加肆无忌惮吗?

再说,哈迪签署敦马的马来人宣言,真是为了团结马来人吗?未必。

如末沙布说的,为了巩固本身地位,哈迪的伊党随时改变立场,可与任何人结盟。

大家应该不会忘记,民联时期,伊党曾是一员,但那是聂阿兹时代,聂阿兹逝世后,哈迪登场,伊党也闹分裂,所以有了诚信党。

随着,伊党和巫统签署全民和谐(Muafakat Nasional)合作,当国盟成立,伊党又加入,好如一脚踏两船,如今又支持马来人宣言,和敦马各取所需。

诚信党卡立沙末就讥讽哈迪,因为阿爸的钱被冻结了,只好找阿爷。

Tuesday, 9 May 2023

BSI因1MDB被关闭

在纳吉面控25项滥权及洗钱达6.8亿令吉的1MDB案,第44名控方证人是新加坡BSI银行前财富管理主任(H
ead of Wealth Management Services)凯文(Kevin Swampillai)。

他供证,2012年在BSI开户头的Brazen Sky虽是1MDB的子公司,其两名董事都是听从刘特佐的指示行事。

他也同意,刘特佐将1MDB的资金通过信托基金进行投资,是为了让大马产生错觉,以为那些是真实的投资。

根据美国司法部诉状,Brazen Sky声称通过宝桥环球基金(Bridge Global)拥有总值23.2亿美元的“投资单位”,其实都是不存在的。

记得吗,国行当年要1MDB汇回国的18.3亿美元资金,阿鲁声称这笔资金的去向说得乱七八糟,一下说一半已汇回国,另一半存放在宝桥环球后,加上4亿余美元账面利息,已兑换成总值23.2亿美元的基金单位,后来又说部分拿去还IPIC,只剩下一点点而已(请看《1MDB要如何赎回23.2亿美元/单位?》20150721)。

凯文的证词,证实了美国司法部说的,所谓23.2亿美元“投资单位”,其实根本就不存在,因为早就被错综复杂的迂回方式挪走了,凯文也证实Brazen Sky的银行户头已没有现金,又如何能汇回国(请看1MDB比PKFZ腐败至少5倍》20170619)?

当邻国在2016年审讯1MDB案时,凯文曾提到其下属Yeo Jiawei找他造假文件,但被他拒绝。

Yeo面对7项接受非法资金及欺诈等罪成,坐牢30个月。凯文则因协助1MDB洗黑钱,被邻国终身禁止涉足任何资本和金融管理业,包括担任董事或主要股东。

早前,凯文说他因为BSI和1MDB的交易,从BSI获得了近600万美元“秘密红利”,但在邻国开始调查他时,这笔钱已被当局没收。

凯文也告知,1MDB是BSI银行的最大单一客户,BSI从1MDB的相关交易和银行账户赚取了2.5亿美元,贡献了银行该年收入的10%。

邻国金融管理局(MAS)在2016年吊销了BSI的银行执照,原因是“严重违反反洗黑钱法令、管理不当及银行高层严重渎职”(请看《新加坡关闭BSI》20160524)。

BSI是家瑞士银行。

Monday, 8 May 2023

以团结之名,搞分裂之实

两个月前,敦马欲举办马来人宣言大会(Malay Proclamation),但因预订的几个场地都先后被取消,最后改为记者会(请看《敦马的宣言》20230320)。

《马来人宣言》共有12项声明,报道说由敦马亲手撰写,不外乎叫马来人团结,壮大马来民族,主导国家经济等等,和他在希盟时举办《马来人尊严大会》所作的呼吁无异(请看《举办大会,拾回民族尊严?》20191008)。

以为事情就此告一段落,上周,伊党主席哈迪及几名党领袖拜会敦马,并在敦马见证下,签署了上述宣言。

哈迪事后表示,他支持敦马的马来人宣言,因为族群有了斗争的根基,斗争才会有力量。

所以早前我就曾注意到,509大选后,敦马几乎没有说过哈迪或甚至伊党的一句坏话,应该是自从敦马开始对希盟盟党有所不满,两人就开始眉来眼去了,所以就有了后来的《马来人尊严大会》。

而在哈迪等人签了宣言后,敦马更公开叫人民不要害怕所谓的“绿潮”,因为国家由巫裔政府统治了60年,得到了快速发展。

咦,怎么前言不对后语?既然巫裔政府统治了国家60年,为何宣言里还说,马来人得不到发展,落在后头?难道巫裔政府只照顾非巫裔?

同时叫我想起当年的喜来登行动,慕尤丁曾说他很感激哈迪,因为他是签署法定声明(SD)支持他当国盟首相的第一人。

可能哈迪喜欢争第一,签署敦马的马来人宣言,他也是第一人,敦马应该像慕尤丁那样对哈迪感激不尽吧。

但,敦马和慕尤丁不是水火不容吗?哈迪找上敦马,会不会令慕尤丁不悦?但如果哈迪因此“穿针引线”,两人再度化敌为友也说不定。

公正党的卡立沙末调侃哈迪,指其目的旨在“找钱”。他说,网传伊党正在寻找新“钱”源,因为“阿爸”的银行户头已被冻结,只好不惜代价地去找“阿爷”,因为后者还有很多钱在银行。

卡立这么说,不知会不会被“阿爸”和“阿爷”控告诽谤?

后来发现,原来土团党的署理主席法伊沙等人也以“拯救马来人”为名,以“个人身份”签署马来人宣言。

这引来民政党署理主席胡栋强的不满,说国盟理应协助解决经济问题,不是去搞种族运动。

轮到巫统的弗亚揶揄胡栋强,说民政党明知土伊两党的意识型态,当初却还选择加入国盟,明知族群宗教乃土伊两党的政治资本,加入后又批评两党之举,根本是虚伪至极。

为与两党撇清关系,民政是不是应该退出国盟,明哲保身?

说到团结马来人,每次要成立新党,敦马都是那么说;成立土团党时如此,成立斗士党时如此,而后加入土权党时也是,说是“为了捍卫马来人与土著的权利”;但他有没有察觉到,与其说是团结马来人,其实适得其反,他把马来土著分化得四分五裂,如何团结?

搞分裂,敦马可说最拿手。沙巴汉应该记得,上世纪80年代,敦马千方百计把沙团结党拉下台,以首长轮任制为饵,让党领袖纷纷各立门户,新党如雨后春笋冒起,百林面对众叛亲离,只好黯然下台。

40年后,敦马又想在半岛如法炮制,以团结马来人为名,实际上不是在搞分裂吗?

Friday, 5 May 2023

国行破坏国家?

通讯部长法米尴大尬了。

记得上个月《每日新闻》报道有分析家预测国行将升息,部长指对方诽谤那回事吗(请看《预测升息是诽谤?》20230405)

前天,国行在毫无预兆下忽然宣布升息0.25至3.00%,应验了该名分析员的预测,还提早了两个月。

其实,美国银行(BoA)当时的预测更准,说大马国行将在5月宣布上调OPR,果然预言成真。可能部长没有读到BoA的报道,所以没有谴责该银行吧?

不过,针对国行升息,轮到身为前财长的林冠英不满,质问国行是否蓄意破坏联合政府?

林冠英将国行升息视为故意和政府作对,但国行隶属财政部,而财长是首相安华,难道安华事前未被知会吗?

鉴于6州选举在即,林冠英大概是担心,国行此举将对执政党不利,要加,等州选过后再加不迟吧!

不过,林冠英说的也不无道理,通膨率已稍降,实在无必要在此时升息,徒增人民负担。再说,政府补贴拨款人民,国行升息影响商家成本,形成恶性循环,这要叫人民尤其是B40群体如何脱苦?

国行持相反看法,说“因为国内经济增长前景依然强劲,是时候进一步调整货币宽松程度,因此决定撤回之前为了应对疫情危机时的货币刺激措施,以防范未来金融失衡的风险”。

也就是说,之前降息措施是为了应付疫情,而实际上,国行在去年就曾一连升息四次,这次则是今年来第一次。

或许专家学家和平民百姓看到的就是不一样。联昌经济学家纳兹米(Nazmi Idrus)预测,鉴于今年首季经济强劲增长,国行下半年可能再加息一次。

国行其实不必如此操之过急,经济好不容易逐渐好转,都还没有喘一口气,就担心通膨升高,但有没有对症下药?当下的经济问题,是日常物质短缺,连最基本的需求都无法满足啊!

Wednesday, 3 May 2023

索取“游说费”疑云

两个月前,前第二财长佐哈里在国会指出,高盛与前朝政府达成的25亿美元和解协议,根本不足以弥补1MDB的损失,我国明显受骗
(请看谁还在意1MDB?》20230301)。

鉴于他是纳吉时代的第二财长,对1MDB丑闻的来龙去脉应该了如指掌,安华于是成立了一个由他负责的1MDB特工队,重新审查与高盛所达成的和解协议。

但对他不利的传闻就立刻传了开来,说他曾向慕尤丁政府索取“游说费”,就是所谓的佣金,数额高达2,000万至3,000万美元,作为他代表政府向高盛寻求更高赔偿金的回报。

他坚称“无意为个人谋求利益”,在当时的慕尤丁政府没有担任任何职务,除了在2020年曾与慕尤丁、前财长扎夫鲁和总检察长伊德鲁斯讨论向高盛索赔,并向高盛提出民事诉讼,但从未提及要求“游说费”或任何形式的费用。

而后时任政府与高盛签署和解协议,这令他感到惊讶,因为债券去年5月才到期,政府有足够时间和高盛进行谈判。

佐哈里也否认,他是为了政治利益,而污蔑慕尤丁。如何污蔑?即指慕尤丁政府和高盛达致协议的和解金严重不足,政府因债券蒙受70亿美元的损失,而和解金仅25亿美元。

但我很好奇,佐哈里在慕尤丁政府时期并非国会议员,也没有担当任何官职,那他是如何参与政府和高盛的谈判呢?是他毛遂自荐,还是受邀加入,当时的确受委当中间人,所以才会传出有人当时索取“游说费”?

而既然他认为和解金太低,当时为何不反对或提出质问,而是等到换了政府才提出?

其实协议的和解金是39亿美元,其中14亿美元是高盛以“担保”方式,保证将1MDB在全球各地被扣押的资产归还我国。结果高盛声称我国已收回了这些资产,拒绝赔偿余额给我国(请看《高盛5亿美元赔金的下落》20230223)。

这样的赔偿方式,还真前所未闻。

根据报道,当时代表政府与高盛谈判的是慕尤丁的法律顾问罗斯里达兰(Rosli Dahlan),不是佐哈里,因此,“游说费”可能是无中生有。反而是,巫统的洛曼(又是他)与两名人士当时曾报案指控,罗斯里从中收取回扣,并把其中5亿令吉转给了土团党。

罗斯里否认指控,并告洛曼等人诽谤。

土团党的银行户头已被冻结/充公,里边有没有这笔5亿令吉?反贪会应该清楚。

说回佐哈里。他在纳吉时期原本是副财长,原任第二财长胡斯尼因受不了1MDB带给他的压力而辞职(胡斯尼自己说的),佐哈里便取代了他(请看胡斯尼辞官归故里》20160628)。

佐哈里任第二财长期间,并未有什么表现,对很多财政事务都不在状况,对记者的提问,都以“不清楚”回应。记得当年刘特佐的《平静号》豪华游艇被扣押,佐哈里还说不是我国政府的资产,因此和我国无关(请看《假新闻,真新闻?》20180308)。

可能因为事事需听从纳吉行事,无从发挥也不敢发挥,所以说他当第二财长时无所表现;纳吉只要有人挂个名,乖乖听话就好。

政府当时曾成立一个以他为主席的Budiman委员会,负责1MDB的重组工作,将1MDB的地产转至财政部两家子公司Piramid Pertama和Aroma Teraju,但一年后就被中止,没有下文(请看佐哈里和阿鲁同病相怜》20170511)。

想到他当年有份“维护”1MDB,安华放心让他负责1MDB特工队,调查及解决1MDB的问题,是否恰当?

Tuesday, 2 May 2023

特赦一名kleptocrat

直辖区特赦局上周五(28/4)开会,纳吉的特赦申请未纳入。

特赦局秘书凯鲁再米(Khairul Dzaimee Daud)说,将依法择日讨论纳吉的申请。再米也是首相署法律组(BHEUU)总监。

根据联邦宪法,一名囚犯必须服完三分一的刑期才能申请特赦;纳吉被判坐牢12年,照理他只有服刑4年后,也就是2026年,才有资格提出特赦申请。

但前议长阿兹哈去年说,纳吉若要保住其国会议员资格,必须在判罪后的14天内提交特赦申请。这岂不与上述宪法条文相抵触(请看《纳吉申请特赦20220906)?

前总检察长汤姆斯也说,犯人要提出申请时,他不能涉及其他罪案,但纳吉还有4项控案缠身,因此,他连提出特赦申请的资格都不符合。

叫我想起阿莎丽娜日前为何突然冒出一句,纳吉寻求特赦一事由国家元首定夺,巫统不再参与(请看球在国家元首脚下》20230414)。

她身为首相署法律部长,应该知道纳吉还不符资格,才会说让国家元首去决定。但她也是巫统最高理事成员,当最高理事通过向王宫申请特赦纳吉时,她为何没有异议(请看特赦局的功能》20230410)?

如此一来,巫统最高理事也够“瘀”了,纳吉入狱几个月,就急着要为他申请特赦,却不知囚犯必须服刑最少三分一刑期一事。

再说,只有囚犯本身或其家人才能提出申请,不得他人代劳。

巫统最高理事此举,政治意图非常明显,难怪阿莎丽娜欲言又止,说球在国家元首脚下。

其实,阿莎丽娜既是首相署法律部长,又是巫统最高理事,在此事件上具有利益冲突,不适合针对此事发言。

在特赦局开会前,诚信党的卡立沙末公开呼吁特赦局与国家元首拒绝特赦纳吉,以避免影响人民对团结政府与马来统治者的信心。

卡立说,纳吉明显犯罪,理应继续监禁,人民才会相信政府与马来统治者有决心拯救我国免于继续被腐败与滥权问题所侵蚀,也有损首相提出的昌明大马的理念。

卡立这番言论,引来众巫统领袖的不悦。

阿末扎希说,就巫统申请特赦纳吉的课题,团结政府的盟党应停止发表任何不当评论。

吉兰丹巫统宣传主任扎瓦威奥曼(Zawawi Othman)恫言,卡立沙末不撤回言论就和诚信党断交。

纳吉亲信弗亚说,很难和诚信党做朋友,卡立的言论将使国阵和希盟在团结政府的关系备受考验。

卡立沙末回应,诚信党和巫统对于纳吉有不同的看法,他并没有攻击或批评巫统,尊重他们申请特赦的权利,但他们现在反过来批评诚信党,我们也有我们不同的立场,便是要一个廉洁和反贪的政府。

他表示团结政府成员党应该采取“求同存异”的态度,尊重不同意见。巫统可以把纳吉当成偶像,但诚信党不这么认为。

话虽如此,其他诚信党领袖,包括末沙布和沙拉胡丁,急着向巫统道歉,说那是卡立沙末的个人立场,不代表党的意见。

至今未获加入希盟的MUDA党就不那么认为。MUDA在其文告描述纳吉为一名盗贼(kleptocrat),而党的立场是反对拯救这些使国家陷入困境的盗贼。

文告还不忘调侃诚信党,指这是MUDA的正式立场,非党内的个人观点或看法,也不会建议为这项立场道歉。

文告继续指出,纳吉不仅犯下单一罪名,而是总共7项罪成,如果获得特赦,将向人民传达错误信息,若是百姓犯下同样罪行,难道他们也会获得这项特权?

MUDA说的不无道理,但弗亚反击,指MUDA是个虚伪政党,其党主席赛沙迪面对失信洗钱控状,仍参加上届大选,但纳吉并没有上阵参选。

当然了,纳吉都已判罪入狱,如何上阵大选?反之赛沙迪表罪成立,和阿末扎希一样,既然阿末扎希可以参选,赛沙迪自然也可以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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