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31 January 2019

1MDB前传

轮到《彭博社》爆料。

该报报道,我国调查当局在调查1MDB的前身,即登嘉楼投资机构(TIA)时发现,后者在2009年透过阿马证券银行发售50亿令吉债券时,刘特佐和其生意伙伴陈金隆(Eric Tan)从中获利高达1.26亿美元(约5.2亿令吉)。

报道说,TIA向阿马申请发行的50亿令吉债券,阿马将其中38亿令吉发售给泰国的国家集团证券(Country Group Securities,CGS)、7亿令吉给新加坡一家上市公司,以及本身购买5亿令吉。它们是以低于100令吉面值的87令吉折价买进这批债券。

调查当局发现,在买进的同一日,阿马再将这些债券溢价转卖给本地投资者,价格在100至105令吉之间。也就是说,这一买一卖的交易,赚幅是惊人的15%-21%!

当局要了解的是,为何阿马不将债券直接卖给最终买家,却要通过泰国CGS、一家邻国上市公司和本身转一手?

调查还发现,CGS与新加坡ACME Time签署期权协议(Put Option),同意CGS授权阿马通过第三方转账方式(third party transfer),将债券买卖所赚的1.13亿美元(约4.7亿令吉)利润,汇给ACME Time。刘特佐和陈金隆是这家公司的受益者。

上个月,刘特佐和陈金隆等五人在缺庭的情况下被控,控状就包括涉及TIA和Good Star的不法交易。

另外三人是1MDB前高层,即前法律顾问与集团策略执行董事卢爱璇(Jasmine Loo)、前执行董事唐敬志(Casey Tang Keng Chee)和前执行财务总监倪崇汉(Terence Geh Choh Heng)。

总警长弗兹透露,刘特佐被控五项洗钱罪,涉及TIA债券的部分,便是和陈金隆涉嫌在2009年5月透过ACME Time非法收取上述1.13亿美元,同年七月再收取1,260万美元,共1.26亿美元;唯控状没有提及TIA债券。

如果《彭博社》报道属实,意即早在1MDB还是TIA时,刘特佐已经从其发行的50亿令吉债券,牟取1.26亿美元(约5.2亿令吉)或高达逾10%的“利润”了。

TIA的成立,本意是将联邦政府应付给登嘉楼的60亿令吉石油税用在该州的投资与发展上,再加联邦担保发行的上述50亿令吉债券,TIA共得110亿令吉资金。

后来,TIA却被“升格”为联邦GLC,并改名为1MDB,前登州大臣阿末赛益在2015年被撤大臣职时曾经爆料,那是因为登州苏丹米占拒绝支付高昂的债券佣金,前财长首相纳吉只好将它转为联邦GLC(请看《阿末赛益最高兴》20160426 &《从TIA变身为1MDB的真相》20150513)。

现在看回头,阿末赛益所谓高昂的债券佣金,可能只是阿马的佣金,还未包括刘特佐和陈金隆牟取的暴利在内。

当年,阿马集团董事经理拉玛穆迪(Ashok Ramamurthy)以“与家人一起”为由辞职,当时被认为是与SRC及纳吉私人户头里的巨额资金有关,随着最新的案情发展,相信更与TIA的50亿令吉债券的可疑流向有关(请看《洁蒂打太极》20150814)。

至于刘特佐如何与TIA扯上关系?刘特佐曾经接受《星报》访问,当时他说,他是通过苏丹姊姊东姑拉希玛的介绍而认识苏丹的,然后他就当起苏丹的投资顾问,并游说苏丹成立一个主权基金,以将登州的石油税注入这个基金,就是TIA(请看《纳吉七亿美元的谜团》20150706)。

这与后来所报道的版本当然完全不一样。大家所知道的是,他是因为当年和罗斯玛的儿子里扎同学而认识,进而认识了纳吉两夫妇,才开始有了1MDB;其实,早在1MDB前身TIA的时候,刘特佐就已开始“运筹帷幄”了。

http://www.guangming.com.my/node/475899/%E3%80%90%E6%89%93%E9%96%8B%E5%A4%A9%E7%AA%97%E3%80%911mdb%E5%89%8D%E5%82%B3?fbclid=IwAR3IMQbCRUbEhN6EkEn0NsQV6cLCW_XdpNeEtLdQAeH-neDtwHIs6DvB--Y

Monday, 28 January 2019

金马仑补选启示录

1)金马仑国席补选尘埃落定,国阵候选人南利(Ramli Mohd Nor)得12,038票、希盟候选人马诺佳仁(Manogaran Marimuthu)得8,800票、独立人士沙列胡丁(Sallehudin Ab Talib)314票及黄承毅276票,废票568张。

2)国阵的南利胜出,多数票3,238张。

3)对比509选绩,当时国阵得10,307票、回教党3,587票、希盟9,710票,社会主义党680票及回教阵线(Berjasa)81票,废票790张。

4)509时的投票率79%,此次投票率69%,跌了10%或2,937张,可能因为外坡选民未回来投票。

5)回教党未在此次补选上阵,鉴于希盟的票数比509时少,可以假设原本欲投回教党的选民都改投国阵,希盟票跌,则是因为外坡选民未投票所造成。

6)若以选民来区分,当地选民31,639人,巫裔占34%、华裔30%、印裔15%及原住民22%。该区一直是国阵堡垒,本身是原住民的南利也是个有利因素,实际上国阵赢回本来就是属于国阵的选区,若说选民已转向国阵,觉得言之过早。

7)这是来自行动党的马诺佳仁第三度上阵,前两次他都输了,如果希盟另派他人上阵,胜选或得票率会不会更大?何况,该区的印裔选民不多,只有15%。

8)较重要的是接下来的士毛月州议席补选,因那是509后雪兰莪的第4场补选,刚好原本都是希盟的议席,在之前的三次补选,希盟都成功胜出,在士毛月的补选是否能够继续卫冕?这才是希盟真正面对的压力。

9)金马仑补选成绩,会不会令那些已经退党的巫统议员们心慌慌,后悔太早离开?如果士毛月补选让国阵/巫统再次胜出的话,说不定这些人又想回来了。

10)金马仑补选让纳吉领尽风骚,但是,阿末扎希去了哪里?总不能说不再当国阵/巫统主席后就完全不出现吧!

Thursday, 24 January 2019

一个人的选委会

又一个争论性的课题来了。

509大选后,媒体报道新政府打算成立一个特别仲裁庭,以调查选委会当时面对的多项滥权指控,随后,前选委会主席莫哈末哈欣(Mohd Hashim)提早在去年七月卸任,由资深律师阿兹哈(Azhar Harun)接替。

跟着,副主席奥斯曼(Othman Mahmood)和所有理事成员莫哈末尤索夫、阿都阿兹、苏莱曼那拉威、廖仲昌和巴拉欣甘都提前缩短任期,在今年一月一日集体辞职。

也就是说,自今年一月起,上述六名选委会成员包括副主席的空缺还未被填补,整个选委会只有主席阿兹哈一人。

好不凑巧,雪兰莪士毛月区(Semenyih)州议员巴迪亚(Bakhtiar Mohd Nor)忽然去世,导致该议席悬空,选委会在接获通知书后,须在四至十天内作出补选日期的决定。

选委会主席上周宣布补选相关日期,即2月16日提名,3月2日投票,竞选期14天。

巫统总秘书安努亚慕沙提出质疑,选委会目前仅有一名成员,即选委会主席阿兹哈本身,他在受委前是亲希盟的社运份子,若选委会只有他一人在运作,所作的决定可能会不公平。

他说,联邦宪法第114(1)条文列明,选委会必须由主席、副主席和五名委员组成,他在咨询几名资深律师后,他们皆认为随着选委会副主席和其他五名委员离职,只有一个人(one man show)的委员会是无法成事的,在宪法是无效或违宪的。

针对此事,阿兹哈早前已有回应说,在没有其他选委会成员的情形下,身为主席的他有权力决定士毛月区州议席补选的投票日期。

他说,选委会不会受到任何委员的辞职而受到影响,无需开会,只要决定补选日期,如果选委会还有其他委员,那选举日期就在多数委员的同意下择定,但现在选委会只有他一人,就由他来决定。

根据联邦宪法第114(1)条文,国家元首在首相的建议下御准委任的选委会成员应包括主席、副主席和另五名委员。

阿兹哈指出,宪法第11条款第33项(Schedule 11, Item 33)阐明,任何委员会的成员辞职,不会影响委员会的运作;任何基于法律成立的机构或委员会,都不会受其组织架构任何职务空缺而受影响。

他说,上诉庭在去年也曾裁决,选委会不受任何人员空缺的影响。

当前的问题是,选委会目前只有主席一人,国家元首未及御准新人选,那是否意味着,选委会就不能运作,即不能为士毛月补选择定日期,26日的金马仑高原国会议席补选也不能进行,直到最高元首御准副主席和五名委员人选出来为止?

实际上,宪法也没有阐明,选委会若只有主席一人就不可以运作;在第115条文,选委会可以聘用官员提供协助。

忽然有个想法,在接下来的两个补选,万一输的一方提出诉讼,指鉴于选委会副主席和其他五名委员辞职,彼等空缺未被填补,剩下主席一人,因此,选委会的运作被认为不符宪法或违宪,补选成绩因此不受承认,选委会必须先有足够的合法人数,才能进行上述两个补选或任何选举。

如此一来,两个补选是否要延至新选委会成员名单出炉后,才能另择日期进行?

http://www.guangming.com.my/node/474970/%E3%80%90%E6%89%93%E9%96%8B%E5%A4%A9%E7%AA%97%E3%80%91%E4%B8%80%E5%80%8B%E4%BA%BA%E7%9A%84%E9%81%B8%E5%A7%94%E6%9C%83?fbclid=IwAR2K_vDoeh2YulsZ7cw9PTBCD76KaREuNsIf3K5YPaTtq3ggom7HjndqpDs

Wednesday, 23 January 2019

为什么汤姆斯可以跳舞,阿班迪不能?

虽然昨天提到土团党策略总监莱士胡先澄清,该党东渡沙巴一事仍未有定案,那些急着要加入土团党的沙巴政党和NGO领袖继续各说各话。

今天读到一名不愿具名的巫统前领袖指出,土团党至今已接获逾10万名沙巴汉申请入党,很多上网的申请者已拿到了他们的党员证。

10万名沙巴汉要加入土团党?这个数字可算惊人,比阿克占的21,000人和杰尼在诗南区部的2,319名党员多了好几倍,不可小觑。

10万人是一名前巫统领袖说出来的,可能时机还未成熟,所以不愿透露姓名。

他说,现在不是“要”或“不要”,而是“几时”来沙巴设立区部的问题。

之前不是说这些前巫统领袖到各区部去派发土团党的入党表格吗?这10万大军,可能就是这样子来的(请看《是他们自己要加入土团党的》20181218)。

今天要谈谈上周末在亚庇举办的2019年东马司法年开幕礼晚宴上,总检察长汤姆斯和联邦法院首相大法官理查马兰俊跳舞,惹来半岛一些政治人物批评的事件。

同台共舞的还有东马大法官黄达华、律师公会前主席安比嘉、人权律师西蒂卡欣和首相署法律事务部长刘伟强等人。

无独有偶,前总检察长阿班迪当年也被拍到与一众国阵部长领袖在国庆日活动上跳舞的视频,有人重提旧事,指希盟政府双重标准。

凯里就揶揄说,前总检察长也曾和前部长们一起跳舞,但忘了希盟当时怎么回应。

其实,两者不可相提并论,就好像林冠英的“购屋案”和前雪州大臣基尔的“基宫案”,一个无罪,一个有罪,因为案情不尽相同,林冠英的case是“愿买愿卖”(willing buyer willing seller)成交的,基尔的卖家却是被逼卖出的(请看《当林冠英被判无罪,大家都“震惊”了..........!》20180904)。

这是就事论事,不是偏帮任何一方。

同样,为什么说总检察长汤姆斯等人可以在上述活动跳舞,而前总检察长阿班迪当年却不能?主要是因为活动性质不同。

汤姆斯等人是参与当天的司法年活动,包括当晚的晚宴,本来就是属于司法的一个晚宴,大家吃饱饭后跳跳舞,有何不可呢?

阿班迪当年的情况却是,他是被邀出席当天的国庆日庆典,却穿着与国阵领袖一样的“制服”,与他们共舞;那时他取代“被”辞职的阿都干尼接任总检察长职,才刚宣布前财长首相清白,瓜田李下,怎会恰当(请看《该换的人,终于都换完了》20160624)?

阿班迪本身受委总检察长时就具有争论性,因他曾经是巫统党员,去年被撤总检察长职后,被巫统受委为最高理事成员,难免让人怀疑,他一直都保留着巫统党籍,又怎能接任总检察长职?

不止如此,在他裁决纳吉在26亿献金和SRC案“清白”的当天,他又很巧合的获纳吉委任为朝圣基金董事局的成员,非常明显存在着利益冲突(请看《AG兼任Tabung Haji董事,可以咩?》20170127)。

汤姆斯和马兰俊是司法界人士,不是政治人物,所以无需避嫌,这是最大的不同。

在力挺总检察长和首席大法官出席司法界社交晚宴和跳舞的行为,有份参与当天活动的西蒂卡欣说,真正廉正,有自尊和诚信的人,在任何情况下,是不会受到影响的。

也有出席的首相署法律部长刘伟强说,当天正巧是他的生日,主办方因而邀请他也上台跳舞庆祝。

刘伟强是受邀代表政府的宾客,这很正常。

其实,出席晚宴的司法界人士也有参与当天早上的开幕游行,如果参与开幕游行没有问题,出席晚宴也没问题,但上台跳舞就有问题呢?

上述司法年活动是由沙巴律师公会(SLA)举办的,明年轮到砂拉越律师协会(AAS)主办。

AAS对半岛的批评不以为然,放话说该会明年还会举办律师和司法人员的舞蹈比赛。

AAS主席兰比尔(Ranbir Singh Sangha)说,该会赞同SLA的立场,不会理会某些人士指跳舞是失礼行为的说法。

你没有想到的是,虽然巫统领袖大都批评总检察长和首席大法官的跳舞行为,现在是沙巴巫统主席的邦莫达却不以为然,不觉得有问题,说他也想一起跳。

值得一提的是,在上述东马司法年活动上,除了汤姆斯、西蒂卡欣和安比嘉等人来自半岛,出席人士大都是东马人,包括马兰俊和刘伟强。也许,这正是东西马人情文化和态度的最大不同吧!

Tuesday, 22 January 2019

本土政党和马来NGO都想加入土团党

皇帝不急太监急?

表面上,土团党都未决定要不要东渡沙巴,据说还在和民兴党“协商”当中,这边厢,除了政党,还有NGO都迫不及待要加入土团党,还自己先替土团党成立区部/支部。

上周,东海岸一名叫杰尼者声称在拿笃诗南成立沙巴土团党第一个区部及47个支部,已有2,319名党员,是该党在沙巴拥有最多党员的区部(请看《土团党悄悄在沙巴成立区部?》16/1)。

比杰尼早宣布取得19,000人成为土团党党员的阿克占(请看《沙巴巫统被「沙巴苏丹」捷足先登》7/1),如今再“接收”到2,000人的入党表格,因此已在沙巴为土团党招收逾两万名党员,并已成立了22个区部。

杰尼自称是马来NGO沙巴Pekida领导层的成员,阿克占也以Pekida主席的名义发布新闻,后来却被踢爆他早已不是Pekida主席,在发生“沙巴苏丹”事件后离开Pekida,阿克占自组名称相近的Perkida,并自任主席(请看《州内的苏禄NGO还真不少》11/1)。

从媒体报道看来,杰尼和阿克占似乎各自成立自己的区部,但互不相干,如此一来,沙巴土团党岂非闹双包?到底哪个才受到总部承认?

终于,土团党策略总监莱士胡先(Rais Hussin)出来否认,说土团党东渡沙巴一事仍未有任何定案,土团党也未在沙巴成立22个区部。

这位莱士胡先,就是去年尾当10多位沙巴巫统领袖宣布集体退党的时候,两名土团党最高理事成员竟然也出席在场,其中一人就是这位仁兄(请看《平民百姓都被出卖了》20181220)。

沙巴巫统国州议员宣布退党与他们何关?莱士当时回应说,他们只是刚好路过,因此“受邀”出席活动。你相信吗?

倒是奇怪,当阿克占首次宣布招到近两万党员,及杰尼声称在拿笃诗南成立土团党第一个区部的时候,莱士保持缄默,直到阿克占也宣布成立了22个区部,这位土团党策略总监才开口否认,似乎显得姗姗来迟。

莱士解释,土团党仍在与民兴党协商中,至今还未有任何实质的定案,土团党也会尊重与民兴党之间的关系与承诺。

如我之前所质疑的,莱士说,任何区部的成立都必须获得党总部的批准,并由党总部对外公布,而不是由一个马来NGO来“代为公布”。

他也否认曾派发入党表格给该NGO,他不清楚他们如何拿到表格,“因为党员事宜是由他负责管理”,该党目前也未批准任何在沙巴成立区部或支部的申请。

他说,只有党主席敦马和党总裁慕尤丁才有权作出东渡沙巴和成立新区部等的重要宣布。

令人纳闷的是,莱士只否认阿克占成立22个区部的说法,却未否认杰尼声称在诗南成立一个区部的说词,不知是否对后者不知情,所以没提?

莱士说没有派入党表格给阿克占,那希望党主席拉津透露该党自本月来也向外派发土团党的入党表格,但不知他的入党表格何来?

拉津说他已在沙巴24个区部发出64,000份入党表格给新党员,同时保留数百份给其他有意加入的政治人物,对象包括团结党、沙巴巫统、立新党和其他反对党领袖等。

6万多份入党表格?这可不是小数目呢!莱士或许要回应一下。

拉津理直气壮说道,派发入党表格是为了向敦马证明,该党拥有足够的基层力量在沙巴设立土团党。

这可是拉津一厢情愿的看法?首先,一个党主席竟然在替另一个党招收党员,此举就很匪夷所思,除非,很明显的,这位党主席本身也有意加入土团党,否则他何必这么做?

而实际上,在去年年底的代表大会上,拉津领导的希望党已通过支持土团党东渡沙巴,看来,除非土团党拒绝,拉津解散希望党全体党员加入土团党,只是迟早的问题而已。

他是否已召集到足够的基层力量?从上届的大选成绩或可看出端倪:希望党全军覆没。

他在其他反对党领袖之间是否还有任何号召力?这点也很让人怀疑。

却有消息传出,拉津已和沙巴巫统前主席哈芝芝及数名前巫统领袖会面,讨论合作及加入土团党事宜,土团党一旦登陆成功,哈芝芝将就任沙巴土团党主席,拉津副主席云云。

老实说,对沙巴巫统愿与希望党“合作”一事感到不明,沙巴巫统“人多势众”,根本没有必要和缺乏谈判筹码的后者合作。

就因为缺乏“筹码”,拉津也因此和筹组沙巴团结联盟(GBS)的立新党主席杰菲里的关系闹僵(请看《三分一议席如何做政府?》20181026)。

Thursday, 17 January 2019

中方和前朝政府的一“贷”一路

《华尔街报》引述一份密谈会议记录,指中国高级官员在2016年间,曾向前财长首相纳吉提条件,即中方协助偿还1MDB债务,以换取中资获得大马各项“一带一路”的建设计划合约,包括已被搁置的沙巴天然气输送管工程(TSGP),以及据称在重新谈判的东铁计划(ECRL)。

报道声称,中国声称可运用影响力,尝试说服美国及其他国家放弃调查1MDB案。中国官员也献议在《华尔街报》驻港记者住所和办公室安装窃听器,以确定泄密者身份。

报道指出,数个月后,大马前朝政府同意中资入股东铁及沙巴天然气输送管工程,并签署总值340亿美元的合约,有中国多家银行提供资金,及由中国工人承建。

针对上述报道,财长林冠英和经济部长阿兹敏都表示不知情。

敦马则回应说,政府须先取得相关文件,查明是否真有其事,才能有所行动。

根据《华尔街报》报道,会议记录是我国当局在搜索纳吉办公室时取得的,如此说来,如果真有该份会议记录的话,敦马和林冠英、阿兹敏这两位部长应该都有看过,但他们的反应是否定的,林冠英还说要向《华尔街报》索取会议记录副本。

林冠英说,两项计划的成本价格无疑被夸大,好如沙巴的TSGP计划,政府已支付了83亿元,高达88%总工程付费,但实际工程只完成10%。

也就是说,贷款不是根据工程进度发放的。

中国驻我国大使馆回应,中国政府在对外交往中始终坚持不干涉内政原则。对外合作也不附加任何政治条件,“一带一路”秉持共商共建共享原则,以促进共同发展繁荣。

而中国外交部对《华尔街报》的报道,表示“确实没听到过”。

根据之前报道,上述两个工程计划的融资银行都是中国进出口银行。

两个合约都是在同一时候,即纳吉到中国时签署的(请看《财政部里的红色档案》20180606)。

其实,在《华尔街报》上述报道之前,《砂拉越报告》当年已提出同样的可能性,即东铁的承建商CCCC替1MDB支付8.5亿美元(约34亿马币)给IPIC,并承担1MDB子公司总额47.7亿美元(约192亿马币)债务,包括IPIC担保的利息在内(请看《全球最贵的铁路在大马》20161107)。

不止如此,《砂拉越报告》还提到,东铁“膨胀”的部分成本也将用来收购刘特佐在两家公司,Putrajaya Perdana(2.44亿美元/9.8亿马币)和Loh&Loh(7,100万美元/2.84亿马币)的股权呢!

《华尔街报》此次报道只提到中方和我国前朝的“协议”,并未提到刘特佐涉及;但是,刘特佐却对有关报道做出否认,形容这样的指控是具有政治动机的。

我对刘特佐作出回应感到很讶异,他这个举动,岂非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

他指出,该篇报道只挑选了部分事实,参杂虚构内容,制造误导性及过于简单化的故事,并由敦马政府散播,但后者无法提供任何正当的证据来佐证这些具有政治动机的指控。

他并不完全否认《华尔街报》的报道,承认当中有“部分事实”,所指的是不是中方和大马前朝政府之间的“协议”?

言下之意,他似乎对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相当了如指掌,好像他自己也在场,既然如此,他就应该把事情真相掀开来,不用读者去费疑猜。

至于敦马和林冠英等人,相信他们也知道事情的真相,否则当时就不会宣布停止/搁置相关计划。

如今,不是说可能又要重启东铁计划吗?或者就因为如此,所以他们都不予置评吧!

http://www.guangming.com.my/node/473970/%E3%80%90%E6%89%93%E9%96%8B%E5%A4%A9%E7%AA%97%E3%80%91%E4%B8%AD%E6%96%B9%E5%92%8C%E5%89%8D%E6%9C%9D%E6%94%BF%E5%BA%9C%E6%9C%89%E7%A7%98%E5%AF%86%E5%8D%94%E8%AD%B0%EF%BC%9F?fbclid=IwAR2JMb-5QB4rVf1tZGdPLNtsPb4f05rY7tmX9ARldOnZTEOVlt9HJOdcCto

Wednesday, 16 January 2019

土团党悄悄在沙巴成立区部?

土团党已经悄悄在沙巴东海岸登陆,成立了第一个沙巴区部?

周末的时候,在东海岸版出现了一则新闻,土团党宣布在拿笃诗南区正式成立区部。

当读到该则报道时,心里有点怀疑,照理,“土团党成功东渡沙巴”,这样一则的“天大”新闻,不是应该出现在头版头条吗?

宣布土团党诗南区部成立的是自称是该区部主席的杰尼库门(Jani Kulmen),他是在他的住家发布这项消息,陪同者有其区部副主席勒逊英基及该区党员和支持者。

既然是沙巴首个区部成立,为何不见半岛的土团党领袖出席,共襄盛举?他们有没有受到通知,承不承认这个沙巴区部?

杰尼说,该党目前有2,319位党员,已开了47个支部,是该党在沙巴拥有最多党员的区部。

报道说,杰尼也是PEKIDA沙巴领导层之成员,他带领PEKIDA成员和本地穆斯林土著入党,目的是要捍卫本州土著及伊斯兰的权益,并会全力支持领导敦马、慕尤丁和署理主席慕克里,并认为只有土团党才能维护土著与伊斯兰的地位。

既然杰尼是Pekida成员,那他和Perkida的阿克占应该是不同阵营。

本州学者再纳阿查曼(Zainal Ajamain)评论说,他觉得很有趣,因为该区人口主要是武吉斯(Bugis)族群,他们之前支持巫统,现在改为支持土团党,他们要如何与主要支持民兴党的苏禄族群分庭抗礼?

话虽如此,从图片看来,当天的出席者不像是武吉斯人,比较像是苏禄族群。

阿查曼不认同沙巴公正党副宣传主任Musli Oli说的,民兴党应该解散及党员加入土团党,但他认同,除了赢取上届大选,民兴党并没有一个明确方向(请看《“One-off” Party》20190114)。

他说,民兴党本来就没有一个清楚理念,如今成了州政府,其领袖反而不知所措;万一主席沙菲益有什么三长两短,党内恐怕没有适合的接班人。

其实,土团党何尝不是如此?尤其是以敦马现在的年纪,当务之急应该是尽快培养适当的接班人,但老实说,我看来看去,党里似乎还未出现这样的人选。

这或就是为什么,敦马急着甄选巫统领袖加入土团党吧!

Tuesday, 15 January 2019

政府买卖土地,不可过问

前朝政府通过财政部成立的国家土地资产公司(ATNB),在大马橡胶局(MRB)和公积金局(EPF)间的土地买卖扮演仲介角色,从中赚取了7.8亿元,之后,它还在1MDB、赛莫达和印尼商人Peter Sondakh等人手中获得各种地皮。

这是《The Edge》上周所揭露的。

原名叫National Content Development Corp的ATNB在2007年成立,后来在2011年易名为ATNB。

根据相关的法定法令,橡胶局的资金只可用在橡胶业发展和研究,不可用于其他用途,财政部竟然想到一个方法,就是将子公司ATNB作为橡胶局和EPF土地买卖的仲介,将交易价22.8亿元当中的7.8亿元,作为ATNB当仲介的收益。

也就是说,橡胶局因此少赚了7.8亿元,因为这笔资金流入了财政部子公司ATNB。

从另外一个角度看,EPF因此多付了7.8亿元,因为橡胶局并没有收到这笔资金,反而是去了毫不相干的ATNB(请看《轮到大马橡胶局丑闻曝光》20190104)。

橡胶局现任主席奈尔(Sankara Nair)表示,EPF不可说不知情,因为橡胶局、ATNB和EPF子公司Kwasa Land是在2011年8月16日的正式仪式上签约,因此EPF是知道土地“买贵了”。

奈尔质疑,这样的交易方式如何像纳吉说的让EPF的会员们受益?

他也透露,橡胶局当时只是被指示卖地,“什么都不可以问”,但时任原产业部长东博不可能不知道土地市价,因为他本身是专业的土地估价师。

之前,东博回应说,当时的交易是根据政府发出的指示进行的。

类似情况,相信不止这一单吧!你可以想象,EPF还有多少资金被当朝者挪用去了哪里。

《The Edge》揭露,ATNB又和1MDB扯上了关系。原来,前年被用来收购Mulia产业公司51%股权的MKD Signature,是ATNB子公司Sentuhan Budiman持有的另一家两块钱子公司。

记得吗,当1MDB的丑闻在2015年爆发,为了减债,前财政首相开始分段变卖1MDB土地,除了指定朝圣基金、KWAP、LTAT/阿芬等GLC买地,也找来了印尼Mulia集团以6.65亿马币购买一块1.38公顷(3.42英亩)的TRX土地,也就是后来建106交易塔地标的地段(请看《印尼Mulia买TRX土地?》20150514)。

由于受到1MDB丑闻困扰,导致Mulia融资困难,于是,财政部于前年透过MKD Signature收购Mulia产业发展的51%控制股权,唯价钱不详(请看《106交易塔的古怪交易》20180110)。

所知道的是,MKD Signature向汇丰银行贷款了20亿元。

《The Edge》报道,财政部通过MKD Signature收购Mulia股权的举动,是为了掩饰财政部购回原本应该完全由Mulia发展的项目上。

显然,TRX资金仍然不够,去年六月,TRX要求希盟政府注资15-25亿元,作为完成TRX金融区的基础设施建设基金,财政部原先拒绝有关要求,最后还是不得不改变立场,决定注资28亿以完成TRX计划(请看《商业价值并不等于利润》20180627)。

《The Edge》继续揭露,除了TRX,ATNB也通过子公司Sentuhan Budiman持有亚逸依淡产业(Ayer Itam Properties)股权,之前叫1MDB RE(Ayer Itam)。

1MDB在2013年以13.8亿元收购槟城亚逸依淡的234英亩土地,后来却转名给ATNB子公司My City Ventures(MCV),而该子公司原本却是1MDB子公司。

去年,财长林冠英透露,MCV已在2017年8月24日“偷偷”卖给中国丝路东南亚地产(SRSEARE),代价是27亿马币,该公司是家在开曼群岛注册的公司(请看《The China Connection》20180731)。

诡异的是,MCV股份却从未转移给该家中国公司,报道说,MCV股权买卖可能只是个假象,27亿马币可能是财政部当时“自掏腰包”以偿债给IPIC的。

不过,根据英国《FT》当时报道,中资是通过资产交换方式(asset swap)支付10亿美元给1MDB,以协助后者解决公司35亿美元债务之部分(请看《中国助1MDB还债?》20161208)。

此外,ATNB在浮罗交怡有两项投资,也是与Peter Sondakh有关。

众所周知,Sondakh是纳吉好友,去年大选后,纳吉两夫妇原本欲到印尼度假不遂,就是Sondakh提供飞机的。

2016年,FGV欲以市场贵三倍的价格收购印尼Eagle High的37%股权,公司老板便是Sondakh(请看《FGV高价展宏图》20160317)。

由于未被国行批准,联土局改以通过私人子公司FIC进行收购,并获政府融资,结果亏了65%,现在应该更不止(请看《另一联土局丑闻等着曝光》20180221)。

好像越扯越远了。说回ATNB在浮罗交怡的投资,它通过子公司Twin Eagles Ventures持有两家公司Garuda Suci和Integrated Nautical Resort(INR)的30%股份。Garuda发展及管理浮罗交怡国际会议中心(LICC),INR则拥有St Regis酒店。

浮罗交怡发展机构(Lada)持有两家公司的30%股份,Peter Sondakh持有其余40%股权。

根据公司注册局资料,INR向财政部的大马开发银行(PMB)贷款2.47亿,Garuda也向PMB贷款5,775万元以及一项政府贷款1,500万元。两家公司自2013年以来一直亏损经营。

针对ATNB在上述交易所扮演的角色,倒很想听听纳吉怎么回应,希望他不要再答非所问。

Monday, 14 January 2019

"One-off" Party

一名网友留言,指Tausug和Suluk属同一个族群;Tausug是苏禄族自称,Suluk则是马来人对苏禄人的称呼云云。

我觉得不完全正确,就好如华人在外国人眼里都是Chinese,其实我们还有分客家福建广东人等,各省籍又再分好几种,如客家还有河婆、大浦、龙川、惠州等。

根据网上资料,Tausug多住在海上,主要来自Tawi Tawi岛。

拙文《州内的苏禄NGO还真不少》(11/1)提到,《沙巴苏禄裔协会》(PPSS)和阿克占的Perkida划清界线,指后者的成员多是Tausug族群。

可见在苏禄族群里,他们还是有分门立派的,所以才会出现好几个苏禄NGO。

补充完毕。

今天来谈昨天读到的一则新闻,便是沙巴公正党的副宣传主任Musli Oli以“分析员”身份建议:民兴党领袖应该解散其党,以让土团党进入沙巴,就好像当年沙统解散,被巫统取代那样。

先不说他的言论是否具有什么政治动机,倒觉得他的见解很有趣。他说,民兴党只是个“一次过”(one-off)政党,没有一个明确方向,成立只为了赢取上届大选。

为何沙巴巫统领袖不要加入像民兴党的本土政党?Musli说,就是因为他们认为它不会持久。

Musli也抨击民兴党拒绝加入希盟,造成本州在联邦体制内缺乏力量。

Musli说民兴党只是个“一次过”政党,依他的说法,土团党当初成立,不也只是要纳吉下台吗?那土团党也算不算是个“一次过”的政党?

一名不具名的民兴党领袖对Musli的言论不以为然,他说,民兴党不可与当年的沙统相提并论。民兴党目前是执政党,根本没有必要解散,而当年的沙统是因为落败,只好解散。

此外,他说,民兴党是个多元种族政党,不像沙统是个回教徒政党,土团党也同样是个种族政党,民兴党领袖不可能解散一个多元政党而加入一个种族政党。

Friday, 11 January 2019

州内的苏禄NGO还真不少

州内到底有多少个苏禄人组织呢?

昨天读到报道,有个《沙巴苏禄裔协会》(Persatuan Peranakan Suluk Sabah, PPSS)澄清,指该会从未表态支持敦马领导的土团党进来沙巴。

该协会秘书长拉逊马津迪(Lakson Majindi)说,Perkida主席阿克占日前发表有19,000名苏禄人要加入土团党的言论,与该协会毫无关系。

他指责阿克占不应该利用州内的苏禄人来搞政治,反之他应该集中在推动其NGO之职责;而事实上,阿克占领导的Perkida,其成员大多数是来自一个叫Tausug的族群。

拉逊说,沙巴苏禄裔协会信任民兴党、民统和希盟组成的州政府,相信它有能力照顾州内各族群,包括苏禄裔的权益,因此,无需由政党与NGO挂钩。

明显的,这位PPSS秘书长拉逊要和阿克占划清界线,指后者不该代表州内的苏禄裔说话,因Perkida里的会员大多数是Tausug族。

两天前提到的两个苏禄NGO,分别是PPSBS和DPSS,名称都和PPSS相近,难道他们自己的民族都不会感到混淆吗?

PPSBS和DPSS都表示支持阿克占带领他们加入土团党,原因竟然是,因为土团党党名有“Pribumi”这个字,因此可以照顾像他们这样的原住民。

苏禄人,可以被当作本州的原住民吗?他们不都大多是从邻国过来的吗?所以才会被当作是外来移民啊!

对这些自认为是原住民的苏禄人,至今未闻卡达山等族群开声抗议。

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何像阿克占等这些苏禄人要加入土团党?

其实,首长沙菲益也是苏禄巴夭人,祖先来自邻国,阿克占为何选择支持敦马的土团党东渡,而非如这位PPSS秘书长拉逊般支持同族的沙菲益呢?我想,这与当年他因假IC事件在内安法令下被捕有关(请看《阿克占这场被“政治化”的闹剧》20110531)。

事后,他还当上马来NGO Pekida的沙巴主席,又自封沙巴的苏禄苏丹,被赶出Pekida后,自组Perkida自任主席,可见此人实在不简单,若非有人“罩着”,他怎敢如此肆无忌惮?

Thursday, 10 January 2019

政府公司交易不会有舞弊?

前财长首相纳吉答非所问,似要混淆视听,说当年的大马橡胶局土地买卖事件并没有舞弊问题。

他如此解释:大马橡胶局是政府机构,而购买土地的国家土地资产公司(ATNB)也是属于政府所有,所以没有所谓的舞弊。

他言下之意,就是政府机构之间的交易,就不会有舞弊。这样的解释,你能够接收吗?

我不能够接受咯,看看1MDB和其他政府机构的土地交易,那些资金都去了哪里?

同样,纳吉应该交代的是,ATNB当土地仲介所净赚的7.8亿元,用去了什么地方?

郭素沁说这笔资金下落不明,ATNB是财政部子公司,身为时任财长的纳吉应该交代这点才对,而不是说GLC和GLC之间的金钱交易就不会有舞弊问题,谁相信?

纳吉还想误导民众,强词夺理道,公积金局的子公司Kwasa Land向ATNB买地,是一项惠民计划,公积金局已从这项交易共赚取了数百亿元。

他补充,政府没有进行公开招标,就把橡胶局的土地直接卖给公积金局,以确保后者获得巨额利润。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一派胡言,橡胶局没有直接将土地卖给公积金局,而是通过ATNB,让ATNB赚了7.8亿元,而这家公司是财政部子公司。纳吉应该解释:为何要多此一举?

EPF的惠民计划是一回事,ATNB做为橡胶局和Kwasa Land的土地仲介是另外一回事,他应该解释:为什么EPF不能直接向橡胶局,而是要透过财政部特别成立的SPV公司ATNB买地,让后者净赚了7.8亿元?

凯里莫名其妙地插口认同纳吉,指GLC之间的土地交易,溢价的钱最终归政府所有,因此他不认为是一项课题。

哦?难道他还未听闻1MDB的丑闻?都是惯常的Modus Operandi,你会发现,纳吉就是喜欢成立“仲介”公司,先由政府拨地给“仲介”GLC,再转卖出去。如此的转账手法,凯里真的相信钱最终归政府所有吗?

那就请财长林冠英公开ATNB的账目,查看7.8亿元的下落。只怕是像1MDB的账目一样,一直都做不出来。

EPF已经回应此事,指对前朝政府指示橡胶局先将土地低价卖给ATNB一事不知情。

橡胶局主席奈尔(Sankara Nair)指纳吉闪烁其词,并没有交代核心问题。

http://www.guangming.com.my/node/473058/%E3%80%90%E6%89%93%E9%96%8B%E5%A4%A9%E7%AA%97%E3%80%91%E6%94%BF%E5%BA%9C%E5%85%AC%E5%8F%B8%E4%BA%A4%E6%98%93%E4%B8%8D%E6%9C%83%E6%9C%89%E8%88%9E%E5%BC%8A%EF%BC%9F?fbclid=IwAR2hLS9Ih3SBp_kKkYW_c-jgJ7ya2ytBCawTRQzSdKceyTz9bFeSSB5gu0g

Wednesday, 9 January 2019

苏禄不是外来人,是本州原住民

前天提到取得19,000人登记成为土团党党员的Pekida,一个马来NGO,竟然闹双包?

昨天,一个自称才是正牌沙巴Pekida的组织开记者会澄清,Pekida和另一个叫Perkida的马来NGO只是名称相似,但两者毫无关系,是两个完全不同的NGO。

这个Pekida的哥打马鲁都主席阿末里万(Ahmad Ridwan Ghazali)强调,阿克占领导的NGO全名叫Perkida(Pertubuhan Kebajikan Dakwah Islamiah Negeri Sabah),只在沙巴注册;而他的Pekida全名叫Pertubuhan Kebajikan dan Dakwah Islamiah Malaysia,是个全国性组织,主席是吉打的加马鲁丁(Jamaludin Yusof)。

阿末说,Pekida在本州只有5,421注册会员。

而阿克占在上周宣布支持土团党时透露,Perkida在本州共有15万名成员。

阿末补充,Pekida是个中立组织,同时支持土团党的敦马和民兴党主席也是州首长沙菲益。

话虽如此,阿克占当过沙巴Pekida主席却是事实(请看《原来「苏禄苏丹」也是PEKIDA州主席》201111220),是不是因为当年闹出荒谬的自封苏丹闹剧被迫辞职?那是有可能的。不过,当时他只宣布退出巫统。

是不是后来他又自组名称相近的Perkida?那就不得而知。

Perkida只是一个州组织,阿克占说拥有15万名会员,我怀疑他是不是报大数。

阿克占说,他早在去年就已加入土团党成为永久性党员(life member)了。

但,土团党至今都还未正式登陆沙巴,如此说来,他可是土团党的第一位沙巴党员?

至今未闻阿克占针对“正牌”Pekida的声明做出回应,但他捷足先登,率先带领19,000人加入土团党,怎不叫土团党尤其是敦马对他另眼相看?

更何况,除了自封苏丹,他还有涉及当年假IC事件,并因此在内安法令下被扣两年的历史?可见此人实在不简单。

与其同时,已经有两个苏禄组织支持他,要求土团党东渡沙巴。

无法确认这两个苏禄组织的“合法性”,它们是沙巴苏禄巴夭子民和谐团结组织(Pertubuhan Permuafakatan & Perpaduan Masyarakat Peranakan Suluk Bajau Sabah,PPSBS)和沙巴苏禄商会(Dewan Perniagaan Suluk Sabah,DPSS)。

虽说是两个组织,秘书长是同一人,叫莫哈末沙亚迪(Mohd Sayadi Bakal)。

这两个苏禄NGO要加入土团党的原因会叫你傻眼。

沙亚迪说,对他们来说,土团党是个能够代表他们身为“原住民”的最佳政党。

他解释道,土团党吸引他们的地方,就是党名里的”pribumi"这个字眼,因为“我们需要一个能够照顾沙巴原住民的政党”。

“Pribumi",意思就是比土著(bumiputra)更早的原住民。

沙亚迪的意思就是,本州的苏禄人不是外来的非法移民,他们是比土著更早就住在这里的原住民。

沙亚迪这样说,肯定会引起本地土著的大力抗议;曾几何时,苏禄人变成了本州的原住民?他们本来就是从菲律宾过来的外来人啊!

说来有点矛盾,因为“原住民”这个字眼,是人民党时代出现的称呼,就是把本州的嘉达山杜顺巫律等族群列为“原住民”,以和半岛的马来土著区分,相信这也是敦马当年的指示。

“原住民”这个称呼,并不获嘉达山等族群接受,认为有污蔑之意,与“二等公民”无异,唯当时也只能忍气吞声,一直到百林的团结党在1985年赢取了州政权,立即用回“土著”的称呼,以取代“原住民”。

却没想到,数十年后,敦马成立新党,党名也用上了“pribumi”。

回到正题。沙亚迪声称,本州的苏禄和巴夭人已达到150万人,几乎是整个沙巴人口的一半。他是不是又报大数?

他力撑阿克占的Perkida,说既然西马政党如公正党、行动党和回教党在沙巴都这么久了,诚信党也是不久前才进来,不让土团党东渡,那是没有理由的。

他说,这是个民主国家,沙巴汉有权利选择加入哪个政党。

媒体报道,目前至少有三个NGO正在努力将土团党引进沙巴。但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三个NGO,即Perkida、上述PPSBS和DPSS,都和外籍人有关?

他们要加入土团党的理由,是因为土团党可以代表身为“原住民”的他们。

我想,这与在半岛的嘛嘛党员对巫统特别忠诚,比马来人更马来人,心态是一样的。

Monday, 7 January 2019

沙巴巫统被「沙巴苏丹」捷足先登

沙巴巫统国州议员等着加入土团党的当儿,做梦也没想到会被一个马来NGO捷足先登。

这个马来NGO叫PEKIDA,全名是《Persatuan Kebajikan Islam dan Dakwah Islamiah Malaysia》(大马伊斯兰福利及宣教组织),是个亲国阵的半岛组织,但在本州成立分会。

上周,其州主席阿克占声称,已在本州取得19,000人登记成为土团党党员,其中12,000人是其PEKIDA成员。

他补充,PEKIDA在本州一共有15万名成员,在下来六个月内,所有成员都将加入成为土团党的党员。

虽然如此,土团党一名资深领袖回应,说到目前为止,该党并未收到来自沙巴PEDIKA这个NGO成员的入党申请表格。这名发言人说,虽然来自沙巴基层给予土团党的支持日增,土团党尚未决定是否要东渡沙巴。

针对上述新闻,沙菲益做出回应,希望土团党不要忘了在大选前表明不东渡沙巴的承诺,这是因为土团党成立初期,民兴党曾助它一臂之力,这是双方的默契。

现在难题来了,一个NGO的主席说有19,000人登记入党,半年内所有15万PEKIDA成员都会入党,土团党会不接受他们吗?

PEKIDA的沙巴主席叫阿克占,说起此人,大家对他应该不会感到陌生,因为在2011年2月2日,这位仁兄曾在亚庇里卡士的住宅,在60名“菲律宾南部苏禄省高官”的见证下,“登基”成为苏禄王朝的第33届苏丹(请看《苏禄王朝后裔自封苏丹是一场闹剧》20110211)。

这名「苏禄苏丹」自称在沙巴拥有50万名追随者。

朝野领袖因此报警,他在刑事法令反恐条文下被扣,却在七天后无条件获释。

根据报道,阿克占是名商人,早在1995年的时候,曾因涉及假IC事件而在内安法令下被扣两年,当时他也是沙巴巫统党员。

换句话说,当年的「M计划」有他的份,但他只被关了两年就放出来,在其族群不止成了一条好汉,还自封「苏禄苏丹」。

由于受到来自朝野以及四面八方的压力,这位自封苏丹的阿克占获释后,宣布退出巫统。他的文告相当耐人寻味,说他不得不退出加入逾20年的巫统,对沙巴巫统的成长和扩展,他也曾立下不少的汗马功劳(请看《苏禄苏丹退出巫统》20110223)。

其实,他在巫统党内并没有任何党职,若非“自封苏丹”事件,他可说是默默无名,那他的所谓汗马功劳,所指何物?不知是否就是指「M计划」?

2012年,时任首相纳吉宣布成立一个皇委会,以调查沙巴非法移民的问题,却没想到,阿克占摇身一变,以PEKIDA州主席的身份,反对该皇委会的成立(请看《沙巴非法移民调查皇委会避重就轻》20120814)。

皇委会也调查非法移民取得大马身份证的问题,他是否因为心虚,所以反对联邦成立该皇委会?那就不得而知。

无论如何,他后来在出席皇委会的听证会上也提到他自封为苏禄苏丹的始末,说是为了要菲律宾放弃向沙巴索土,是为了国家利益才那么做(请看《基兰要阿克占当「沙巴苏丹」》20130815)。

他更爆料说,他在“登基”前曾和警方讨论过,没想到警方事后却逮捕他。

可见他不会无端端自封为苏禄苏丹,若非背后有人为他撑腰,他岂敢那么做?

他在当时的听证会上坚持说,本州完全没有幽灵选民也没有非法移民,虽然没有合法文件,他们都是合法移民。

他甚至提到当年苏禄恐怖份子入侵沙巴拿笃事件,说如果他被正式册封为沙巴苏丹,当年的入侵事件就不会发生。

他也语出惊人,说在敦马和阿都拉当首相期间,他曾安排苏禄苏丹基兰三世先后会见了两任首相。

如此说来,对巫统领袖来说,阿克占并非默默无名,他可说是一名重要人物,如今他要率领19万人加入土团党,土团党焉有拒绝之理?这可够头痛了。

Friday, 4 January 2019

轮到大马橡胶局丑闻曝光

前朝又一丑闻曝光,让我在这里记录一下,以后可做参考。

这次是种植及原产业部的大马橡胶局(MRB)遭殃,发生时期是在2010年,也就是纳吉任相的第二年。那时的原产业部长是来自本州的东博。

为什么要特别提到这一点?因为这又涉及到财政部。

事情是这样的:2010年10月,大马橡胶局受内阁指示将一块位于雪州双溪毛糯占地2800英亩的土地卖给一家Aset Tanah Negara Bhd(ATNB),交易价15亿元。

为什么内阁会同意并指示进行这宗交易?我怀疑这只是一个人的决定。

ATNB是财政部属下的一家SPV。所谓的SPV,就是当局特别成立以进行某个项目的公司,ATNB则是特别成立来收购这块大马橡胶局的土地。

ATNB购买这块土地,却不是要开发,它的角色只是当土地仲介,第二年即把土地转卖给公积金局的子公司Kwasa Land,转售价22.8亿元。

根据Kwasa Land网站,它也是EPF在2010年特别成立的子公司,以向ATNB买地进行发展。

也就是说,两家SPV:财政部的ATNB和EPF的Kwasa Land都是在同年特别成立来进行该宗土地买卖的,听起来是不是很古怪?

于是,这样一买一卖,ATNB就赚了7.8亿元(22.8-15=7.8),利润高达52%!

为何橡胶局不直接把土地卖给Kwasa Land,这样就不用少赚了7.8亿?

但从EPF的角度来看,Kwasa Land是不是买贵了7.8亿元?如果它直接向橡胶局交易,它就不用多付7.8亿的冤枉钱。

EPF的资金,都是雇员们的血汗钱啊!

其实,这也是官联机构惯常使用的一个手法,1MDB就是佼佼者,大马城和TRX城等土地都是政府廉价拨给它的土地,它再以高价转手卖给其他官联机构,包括朝圣基金、KWAP和LTAT/阿芬银行等。

去年的联土局土地买卖不也是那样吗(请看《联土局丑闻连续剧》20180104)?

这些被揭发的土地买卖的丑闻,相信只是冰山的一角,都不知还有多少类似的土地交易还未被揭发?

像橡胶局的土地买卖,隔了将近10年才曝光,为何总稽查署都没有发现呢?

或者对总稽查署来说,这样的土地买卖早就司空见惯,因为这并非单一的类似买卖,所以就当是正常交易吧!

问题并没有停止在这里,根据原产业部长郭素沁透露,橡胶局位于双溪毛糯的土地共有3385英亩,在卖掉其中2800英亩给公积金局子公司后,当时内阁同意让橡胶局以进账的15亿元发展剩余的585英亩土地,目前只完成了5%,却已在去年2月停工,原因不详,该局却已付了7000万元的成本。

橡胶局是在2012-2013年决定在该地段上发展五项设施,包括实验室、办公楼、博物馆、运动设施和社会经济发展中心(SEDEC)大楼等。

郭素沁说,根据记录,这个项目并没有如计划般透过项目管理咨询(Project Management Consultant)进行,而是在没有获得橡胶局批准下,直接委任一个项目交付伙伴(Project Deliver Partner)进行的。

这个伙伴是由KLIA Associates及KLIA Consultancy Services组成的KLIA Consortium。

顾名思义,应该是KLIA子公司,为什么会成为橡胶局工程项目的PDP?那就不得而知。

Thursday, 3 January 2019

这位阿兹万丁最近很火红

最近,一个叫阿兹万丁(Azwanddin)的仁兄非常火红,他是何方神圣?

他是一个叫《马来人阵线》(JMM)的NGO主席,圣诞节那天,他在《大马人民运动组织》(Geras)举办“为消拯员阿迪讨公道”的集会上恫言,警方若不采取行动对付导致阿迪重伤不治的肇事者,他将率队攻击警察局。

此外,他也指首相署部长瓦达穆迪是贱民(pariah)。

率众攻击警察局,如此胆大包天,岂非成了暴民和恐怖分子?

这可吓坏了主办当局,赶紧和他划清界线,Geras主席阿布巴卡说,阿兹万丁的言论不符集会的宗旨,以后再也不会邀请对方。

不止如此,集会当天,他还指控郭素沁和兴都庙骚乱事件的发展商有关系,郭素沁指他诽谤,要他道歉和赔偿3,000万元。

其实,在圣诞节前三天的一个为阿迪举行的和平集会,阿兹万丁就已促请敦马开除瓦达穆迪,“否则就要敦马辞职下台”。

如此狂妄自大的行径,比嘉玛和后来的洛曼有过之而无不及。

首相署法律副部长哈尼巴指他制造混乱上瘾了,建议他应该去看看精神病医生。

阿兹万丁已因煽动言论被捕,并在刑事法典第506条文(刑事恐吓)及第504条文(蓄意侮辱及破坏安宁)下受到调查。

虽然如此,他似乎表现得毫无悔意,说他还会为马来民族继续斗争,因为过去数十年来,马来人及回教已多次被贬低、宗教师被藐视、马来领袖被诬陷、马来人被挑衅,但是马来人和穆斯林一直都非常沉默和容忍bla bla bla。

唉,到底有谁在贬低、藐视、诬陷、挑衅他们?有谁那么得空呢?这不都是他自己的幻象吗?

其实,这已不是第一次阿兹万丁领导的JMM有所动作了。

最近的一次,便是在去年10月/11月间,他指副防长刘镇东在检阅仪仗队时“故意在马来军人前穿着共产党制服是没教养(kurang ajar)的举动”,并指国防部因此面临着压力和威胁“。

国防部作出澄清,刘镇东所穿的绿色军服是我国的正式官服,非如社媒所传的类似共产党党服。

刘镇东要阿兹万丁道歉,后者拒绝,刘镇东因此入禀法庭,指控阿兹万丁诽谤,索赔2,000万元。

而在三年前,当1MDB丑闻正式曝光的时候,国行要求1MDB遣返18.3亿美元投资,因为该笔资金已“偏离原有的用途”,这个马来NGO却莫名其妙的向警方报案,指当时的国行总裁洁蒂“恶意污蔑”总检察长(请看《18.3亿儿戏三年玩完》20151019)。

事关当时总检察长阿班迪拒绝向1MDB采取行动,洁蒂唯有在国行的权限下以行政行动(administrative action)向1MDB施以罚款(请看《洁蒂最后一击》20160324)。

其实,国行对付1MDB又关JMM何事?它背后是否另有指使者?大家也就心知肚明了。

这个阿兹万丁似乎也特别针对郭素沁,记得许多年前,郭素沁制作了一支贺年视频,里边影射了三个人物,分别是魏家祥、黄燕燕和罗斯玛吗?

那时候,阿兹万丁就向郭素沁发出警告,说“攻击”首相和首相夫人就等于是“攻击”马来人和回教,要她在10天内作出道歉,否则就会要她好看(请看《魏家祥和黄燕燕没有对号入座》20140307)。

前首相及夫人至今仍有对他们如此忠心耿耿至死不渝的人物和NGO,真是不枉此生了。

阿兹万丁被扣留4天后获释,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动作?不妨拭目以待。

说回JMM这个马来NGO,它是阿兹万丁在2008年成立的一个NGO。

2008年,是国阵“凄惨”胜出的大选年,阿都拉也因此面对敦马要他下台的压力,最后由纳吉接棒,也是国家贪腐滥权终极迅速恶化的开始,因此有了去年的改朝换代。

也是在2008-2009年,国内的表明亲国阵的马来NGO忽然如雨后春笋般冒起,你能说是凑巧,还是刻意的安排呢(请看《我害怕这些马来NGO,多过害怕回教刑事法20140529)?

阿兹万丁便是在那个时候成立了JMM,他同时也是巫统Bukit Antarabangsa的区部主席。是不是很凑巧?

http://www.guangming.com.my/node/472124/%E3%80%90%E6%89%93%E9%96%8B%E5%A4%A9%E7%AA%97%E3%80%91%E9%80%99%E4%BD%8D%E9%98%BF%E8%8C%B2%E6%97%BA%E4%B8%81%E6%9C%80%E8%BF%91%E5%BE%88%E7%81%AB%E7%B4%85?fbclid=IwAR1ZhoqrpBulgsrwclp13iuKx-XABjbEMbhzcQxGRsj9BOkPA1AMtc4ds8I

Wednesday, 2 January 2019

土团党承接巫统的DNA

土团党大会结束,却留下余波未了。

事因土团党副主席之一阿都拉昔在大会上要求土团党领袖利用政府权力,为区部领袖获取政府工程及资源,并指此乃天经地义,拒绝此举是“愚蠢”的做法。

阿都拉昔语毕,代表们起立鼓掌。

如果你不知阿都拉昔是谁,他是前选委会主席,也是选举改革委员会(ERC)的主席。带着这样的身份,却为自己的政党提出这样的要求,如一名部长说的,“真是非常糟糕”。

不过,我相信说这话的部长不是来自土团党。

ERC是希盟执政后敦马成立的其中一个委员会,这样贪婪的一个人,这样的政治心态,是否还有资格当ERC主席?觉得他应该为自己的“失言”立即引咎辞职。

当然他不会觉得自己“失言”,反之还觉得是理所当然,所以才会说得理直气壮,何况有在场的代表们鼓掌表示认同。

我现在已在怀疑,虽说他有当过选委会主席的经验,由他来担任ERC主席,但他同时是土团党副主席身份,难道不会存在着利益冲突吗?

敦马说过不该有政治委任,所以上任以来就把前朝近乎所有的政治委任官职撤换掉,为何自己又犯上同样的错误呢?

有这样的朋党心态,这与前朝的巫统政府有什么分别?但你也不用感到奇怪,因为土团党成员绝大部分都是从巫统过档过去的,现在也在积极广招巫统党员,DNA直接移植,所以还有这样的想法,一点都不出奇(请看《土团党的始乱终弃》20161230)。

这就是大选前所承诺的新大马议程吗?甭想了,副主席慕尤丁在大会提的是新土著议程。

何谓新土著议程?这会与国阵时期的新经济政策、新经济模式等等有什么不一样?我觉得只是换一个名称。什么新大马议程,只是行动党的一厢情愿的说法吧!

毫不意外的,土青团团长也是联邦体青部长赛沙迪因斥责阿都拉昔的言论,事后引来其他党领袖不满,要他向区部领袖们道歉,有者建议他应该参加公正党。够莫名其妙吧!

敦马不得不出来说话,说那是阿都拉昔的个人看法,不代表党的立场。

他说,“我们将根据投标发出所有工程,有能力者可以竞标,我们发给表现最佳者”。

可是,敦马不也说要扶助弱势群体吗?如何能够做到两者兼顾,即能者和弱者,谁更应该获得工程?

讽刺的是,这边厢,土团党领袖要求延续前朝的朋党与裙带作风,那边厢,巫统代主席莫哈末哈山矢言要根除党内金钱政治,以求他日东山再起。

提到莫哈末哈山,就让我想起10年前,他还是森美兰大臣时,曾被指洗黑钱,透过货币商汇款1,000万马币到伦敦去(请看《管制hawala,国行有心无力》20101228)。

当然结果是涉及者相安无事,因为洗黑钱的高官显要不止一人,国行做不了什么,只有向货币商罚款或取消执照了事。

穷途末路,莫哈末若是真心痛改前非,值得赞赏,但我怀疑其他的巫统领袖是否真的有这样的政治决心,从此远离金钱政治,一旦重执政权,莫哈末敢担保朋党政治不会在党内重新抬头吗?

就像现在的土团党领袖那样,做了政府,就忘记之前的廉政承诺,还认为党员领袖获得政府工程是天公地道,理所当然的。

看来,要彻底改变他们自以为是的思想,恐怕比登天还难。

权力令人腐败,绝对的权力更令人绝对的腐败。政党的更替,见证了此言非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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