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29 April 2015

他要救的是國陣的將來,不是國家的未來

前天寫了《敵人的敵人不是朋友》,題目改自外國人的一句說法《The Enemy of My Enemy Is My Friend》,我故意將它說反了。

我在文里要帶出的是,雖然林吉祥說爲了“救國”而願意與敦馬合作,可是敦馬意不在此,他要救的是國陣的將來,不是這個國家的前途。

既然目的不同,雖有共同的“敵人”,勉強合作之下就難有共識,志同道不合,恐怕也同床異夢,如此情形的合作,始亂終棄,就不容易達到目的。

大家想一想,民聯當下的情形其實也是一樣。當初它們不得不站在一起,那是別無選擇中的選擇;雖然三黨擁有共同的“敵人”,但出發點不一樣,難免意見就會相左,目的其實也各異,可說是殊途殊歸,結果就像目前所看到的局面,已經是非常勉為其難了。

回教黨只在吉蘭丹坐大,井蛙之見難有大格局。

行動黨和公正黨還可相互合作,但公正黨沒有了安華就難以為繼;行動黨近期很努力的想擺脫華人政黨形象,短期內恐怕也難以辦到。

但話說回來,國陣也同樣是個現實情況下的勉強組合,巫統一黨坐大,其他成員黨看老大的臉色辦事,只有陪坐的份。

如我前天說的,敦馬是個馬來人主義者,巫統里其實還有不少擁有與他同樣思想的黨員,只是爲了政治需要,不得不接受和其他族群黨站在同一陣線。

只要看看那些久不久就玩弄種族課題以撈取政治本錢的巫統領袖就明白我說什麽了。

上周提到副財長馬斯蘭在消費稅課題上怪罪華商的報導,昨天他又叫消費者杯葛這些“支持反對黨的商家”,讓我誤以為是舊聞重登。

類似這樣的情形,已經屢見不鮮。但國陣里的其他族群成員黨領袖敢開口譴責他們嗎?

就如最近的回刑法課題,只看到馬華黨員一直拿行動黨開炮,卻不敢將矛頭指向首相署部長賈米爾,他才是回刑法課題的始作俑者呢!

好奇之下,上網去找《敵人的敵人是我的朋友》這句話的來源,網上說法各異,有說是來自美國第32任總統羅斯福,有說是阿拉伯,我覺得比較可靠的是來自公元前400年一名印度大臣考底利耶寫的《治國安邦術》(Arthashastra )。

根據記載,考底利耶在書裡提到《曼茶羅》理念:

“意指一系列的圓圈,在各層圓圈中,一個國家最直接的鄰國總是被視為敵人,而緊鄰着的外圈,即敵人的鄰國則被視為朋友,依此類推......。”

讓我想起讀過一個叫《遠交近攻》的成語故事,這不與這位印度大臣的《曼茶羅》戰術很相似嗎?

在政治,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因為有了共同的利益,今天我與你為敵,明天就可能做了朋友(也可能因為有了共同的敵人)。

《三國演義》第一回就說了:“話說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可能很多人忘記了,回教黨曾經加入過國陣;雖說那是一個慘痛的經驗,自308和505後,它又和巫統眉來眼去,那已不足為奇。

可能很多人也忘記了,民政當年是在贏了檳城政權後才加入國陣的。

本州的團結黨大概也忘了,本身進出國陣至少有兩回。

這些不都是“天下大勢”的最佳寫照嗎?

倒又教我想起了林肯的一句名言:《消滅敵人的方法,就是把敵人變成朋友》,聽起來也不無道理,但談何容易?

佛家也有講《廣結善緣》,就是要和人建立良好的關係。  

但,若是爲了“廣結善緣”而委屈自己,卑躬屈膝、低聲下氣的去奉承對方,那就大可不必了!

建立在尊卑和利害關係上的友情,多是虛假不長久的,如此有目的的“廣結善緣”,我寧可獨善其身做自己。

2 comments:

大佬 said...

大佬我认为,林吉祥之意也不是什么拯救大马,而是要入阁做官,为何要和马哈迪合作,和国阵反伊刑法的合作,不是已经足够了吗?

· 康華 · said...

主要就是把首相換掉,既然國陣沒人才,那民聯也無不可。

國陣反回刑法?它不是幫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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