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31 July 2024

马智礼所为何事?

原来马智礼左右开弓,左边射向诚信党妇女组主席也是地政副部长艾曼,要她辞职;右边射向行动党林冠英,说他不该抨击教长法丽娜。

上周,内阁在学校捐款指南议题上作出议决,但教育部迟迟未发文告,遭到伊党宣传主任法德里调侃,是不是要等到能吉里补选后才要公布?

林冠英多嘴,提醒法丽娜她不是伊党的教育部长,是团结政府的全民教育部长,不要随伊党与巫青团起舞。

林冠英提到巫青团,因为巫青团长阿克玛又出来逞英雄,叫政府维持学校捐款指南,不要因为行动党要求就修改。

不过,林冠英事后解释,他对法丽娜提出劝告,是在教育部发布文告之前,他只是发表看法,不是针对文告。

我之前也说过,伊党故意挑起事端,法丽娜就急着反应说要进行调查,好像她替伊党做事,伊党才是政府那样。她其实可以先和她的副手黄家和了解情况再发言,这样才不会“中计”。显然,两人完全没有沟通,这又怎么回事?

还是,为了取得马来选民的支持,政府有必要表现得比伊党更“绿”。

安华都不讳言,公开邀请伊党加入团结政府,连两个盟党事先都不知情(请看《安华不怕被绿》20231016)。

说回马智礼。不敢想象,如果此事发生在希盟1.0政府期间,时任教长的他会如何处理?以他现在的反应,相信他会斩钉截铁指示,严格依据捐款指南,不可接收来自烟酒业的捐款,也不能参与义演等等。

他对盟党领袖左右开炮,实非寻常,是出于他本意,还是有人授意?

在希盟1.0政府期间,马智礼和赛沙迪同在敦马阵营,退出土团党后,赛沙迪另起炉灶,马智礼加入敦马的斗士党,随后退党,不久加入公正党。

安华不接受赛沙迪的MUDA党加入希盟也罢,为何接受马智礼加入公正党?相当值得玩味。

Tuesday, 30 July 2024

把酒问青天

教育部针对学校捐赠指南发布的文告,与安华说的有点出入。

安华说,唯华校和非回教徒不受指南的影响(请看《安华说华校不受捐款指南影响》20240726)。

可以理解教育部的难处,如我说的,安华的说法肯定又加深马来族群的误解:为何华校和非回教徒可以例外?

顺得哥情失嫂意。为了面面俱到,教育部换一个方式说,华淡小将获得特别考量,继续通过董事会与基金会接受捐赠;并特别强调,校方不能展示或宣传酒精饮品。

我的解读是,校方可以接收来自各方(包括酒商)的捐款,但不能替捐赠者作任何宣传(包括印有酒商商标的模拟支票)。

风波看似告一段落了,但,相信有心者不会轻易罢休。

如伊党署理主席端伊布拉欣竟无中生有,说华小获得比国小更多的政府拨款,看看华小的设备,相比破旧的乡区国小就知。

他拿乡区国小来比,怎不拿市区的国小来比?

实际上,华淡小的拨款,只占政府学校拨款的10%,怎会比国小的多?华小的设备,就是靠民间募款而来的呀!如果政府拨款足够,华小哪还需对外募款啊?

这位仁兄当然知道,只怕他是故意说的,马来族群听了若是深信不疑,岂不又加深了种族间的误解?

反对党要继续炒作也罢,昌明政府诸党间也因此争吵最不可取,简直无理取闹。

最令人意外的,是几乎已快被人遗忘的希盟1.0教长马智礼,他突然发声,不是支持昌明教长法丽娜,也没有谈及昌明内阁的决议,而是把矛头指向地政副部长艾曼阿迪拉,说她出席酒商的活动可耻,有损诚信党与选民形象,要她辞职云云。

哗,有这么严重吗?让我想起,他是希盟1.0政府期间唯一一个被炒的部长。炒他的不是别人,是敦马。

不明马智礼此举的动机何在?更何况,啤酒公司已经澄清了,捐款来自义演活动,不是来自公司收益,内阁已达致共识,教育部也发了文告,事情本就该告一段落了,为何还要节外生枝,向诚信党的艾曼兴师问罪?

媒体还说他是希盟1.0时期的“开明派”部长。此言差矣。

当年在华淡小强推爪夷书法(khat)教学引发的风波就不说了,那可能是敦马的指示,马智礼只是奉命行事。

但在更早时,希盟1.0执政初期,身为全民教长的马智礼就曾叫当时在东马执教的丹登吉三州的宗教老师,不要急着回去半岛,应该把沙砂两州视为他们传教(dakwah)的地方。

教长的谈话引起东马人尤其是当地非穆土著的抨击,他却辩说“dakwah”一字不是大家所认为的“传教”,而是引导学生向善的意思。

言犹在耳,教育部又允许大马伊斯兰宣教基金会(YADIM)在学校进行传教活动(aktiviti dakwah),至于华淡小,则属于选择性(optional)。

不用说,教育部此举再次引起反弹,教育部却否认,说这不是伊斯兰化行动(islamisation),不会牵涉到非穆学生,学校可以拒绝他们参与。

若不牵涉非穆学生,YADIM要向谁传教呢?穆斯林学生本就已经是穆斯林了,哪还需要向他们传教多此一举?如此牵强的解释,不觉得根本是自相矛盾吗(请看《马智礼说“dakwah”不是传教,是引人向善》20191226)?

马智礼是前土团党议员,未加入前是回教大学助理教授,原本敦马欲兼任教长不果,于是委任了马智礼。

喜来登行动期间,他随敦马等人退出土团党,并加入了敦马创立的斗士党,几个月后却退党成为独立议员,几个星期后加入了公正党,并在公正党党选时以最高票当选新一届中央理事,让人大跌眼镜。

根据他的解释,他曾向敦马建议斗士党加入希盟,但敦马不肯,他因此选择退党。加入公正党,则是因为“它是个多元种族政党,让他感到比较自在,不像土团党/斗士党只以土著为主”。

他当年说的,与他这次指责艾曼并要她辞职的态度,有很大的反差哩!

他曾被安华点名为该党最重要人物之一,也曾被传是希盟的柔州大臣人选,可惜他在柔佛州选时遭遇滑铁卢,在全国大选时也败选而返。

他于去年回校教书,目前在赛城大学人文社会科学系当教授。

此次借题发挥,叫大家又想起了当年颇具争议性的希盟前教长,他是因为支持现任教长法丽娜,还是为自己铺路,预告大家:我回来了?

顺便八卦一下,法丽娜是公正党妇女组主席,其父亲西迪法迪兹(Siddiq Fadzil)是ABIM(伊斯兰青年运动)前主席。ABIM是安华当年在加入巫统前创立的回教青年组织。世界真细小啊。

说回马智礼指责艾曼一事。艾曼是诚信党妇女组主席,受到马智礼指责如此奇耻大辱,诚信党领袖自是不满,这是党内事,更何况艾曼早已作出澄清,几时轮到马智礼你来管?

诚信党通讯局主任卡立沙末为艾曼打抱不平,反批马智礼不在状况,发布不必要的文告。

另外,不解为何陆兆福还在强调,华教义演不成问题。

受争议的本来就不是义演问题,而是学校不应接收来自酒商的捐款。为何不直接针对问题的症结说明,捐款来自义演,不是来自酒商?

Saturday, 27 July 2024

请枪口一致对外

针对内阁就华校捐款的决定,安华说将交由教长法丽娜作出宣布。至目前为止,仍未见教育部的文告,或是因为部长对事件展开的调查尚未完毕?

与此同时,行动党雪州秘书黄思汉赶紧为雷健强“被摆上台”的言论灭火,说后者并没有责怪学校,他只是厘清事实,但遣词用字引起了误解,实属欠妥。

雷健强说学校应该出来交代,为显诚意,觉得雷州议员也应该为自己的“失言”公开向学校和民众道歉,而不是让黄思汉为他辩解。

啤酒公司也出来澄清了,是公司并没有对学校做出任何金钱上的捐助,只是参与安排本地艺人参与义演。

这就如我一开始就强调的,捐款来自义演活动,是来自爱护华教的各界人士,不是来自啤酒公司的收入(请看教育部随伊党起舞20240724)。

既然是来自义演活动,又怎会“违反”了教育部的学校捐款指南?

除非是被别有居心者找渣,说的好像捐款都来自贩毒烟酒与赌博等活动,学生也都感染上了瘾似的,如果一开始就说清楚来自义演,就不会闹得如此一发不可收拾。

当然那些故意寻机找渣的,我们也拿他们没办法,大家枪口一致对外,不要自相残杀就很好了。

伊党宣传主任法德里问,教育部迟迟不公布内阁的议决,是不是要等到能吉里补选后才要公布?

意思是,政府怕公布后会影响在能吉里补选的胜算。但,补选可是在8月17日,距今还有三个星期之久呢!这也太久了吧(请看不用跳槽的青蛙》20240712)

我的看法是,可能因为教长法丽娜那边才说要调查捐款事件,这边接着就说华校不受限,对教育部来说,这立场改变得也太快了,她要如何自圆其说?

说的也是,只因伊党挑起事端,教育部就急着要反应,不是应该先查清楚真相吗?

更荒谬的是,副教长黄家和却持相反的立场,对外的谈话也南辕北辙。可见正副部长都没有在沟通。这样的部门,又要如何操作呢?

(后记:昨天写的,教育部文告之前。)

Friday, 26 July 2024

安华说华校不受捐款指南影响

内阁决议,学校维持捐款指南,唯华校和非回教徒不受指南的影响。

觉得内阁的决议,会更引起马来族群的误解。

请看指南的相关部分是如何写的:“禁止学校接受涉及赌博、香烟、毒品与酒精饮料等活动而获得的捐赠,以免影响学生智力、精神、情感和身体方面的发展”,经过有心人士的“渲染”,讲到好像有关方面在学校里举办这些不良活动来获得捐款。

我很奇怪为何部长没有指正,啤酒公司是通过举办义演活动筹款,而非如指南说的“涉及.......酒精饮料的活动”捐款,不明就里者照指南来解读,岂非以为政府如此厚待华校,竟然允许华校接受来自这些“赌博吸毒酗酒”等不良活动的捐款?

另一点要提,也最奇葩的,便是当晚受邀出席活动的行动党议员雷健强,竟然怪起有关华小,为何未出来交代,感觉自己和地政副部长艾曼阿迪拉被摆上台,蒙受池鱼之殃。

艾曼阿迪拉受到伊青团长苏克里斥责,指她不该手握印有虎标啤酒标志的模拟支票。

艾曼不甘示弱,反击伊党虚伪,为何在选举期间愿意和吃猪肉的非穆斯林握手,还送他们的孩子进华校。

其实雷健强开始时还指批评者极端主义,在鸡蛋里挑骨头,不懂为何隔天把自己说成好像受害者,说自己事前不知道啤酒公司是活动的策略伙伴,怪罪学校将责任推到他们身上,把他们拖下水。

若非伊党“挑骨头”,就算事前知道了,难道他就不会出席活动了吗?再说,身为一名代议士,本就该替百姓出头,说公道话,哪有“出事”了却倒过来怪罪学校,说事不关己。

这样的议员素质,只能说,叹为观止。

Thursday, 25 July 2024

都是旧时相识

两周前,巫统伊党还在针锋相对。

阿末扎希说,只要哈迪还是伊党主席,巫统就不会和伊党合作。

伊党署理主席端伊布拉欣不甘示弱反击,只要阿末扎希仍是巫统主席,伊党也不会与巫统合作(请看《双溪峇甲补选启示录》20240709)。

言犹在耳,却传来两党领导人已进行多次会谈,讨论两党合作事宜。

难道是阿末扎希和端伊布拉欣声东击西,混淆视听?那又何必呢?

伊党宣传主任法德里向前锋报透露,只是非正式的口头讨论,但不是和阿末扎希。

看来和伊党谈合作一事的不是阿末扎希,而是党里的另一派人马。

这就看明白了。记得在双溪峇甲补选期间,法米不也说伊党与团结政府领袖讨论加入政府一事吗(请看伊党受邀加入政府?20240625)?

团结政府是不是担心巫统改和伊党合作,另组政府,就像当年土团党退出希盟导致希盟政府垮台,国盟上台那样,所以法米才会那样说?

而在致力撮成巫统伊党合作的,当然是巫统的另一派人马,这就合理解释了为何阿末扎希突然冒出一句,只要哈迪在就不可能合作的话。

当被问及法德里的谈话,阿末扎希再次否认,两党从未正式会面或商讨下届大选事宜。

和伊党会面讨论的又不是他,他当然否认了。

对伊党来说,自上届大选以来,可说是今时不同往日,是国盟里赢得最多议席的盟党,顿时炙手可热,叫慕尤丁脸上无光,连安华都说要邀伊党加入昌明政府(请看《安华不怕被绿》20231016)。

来到下届大选,伊党很可能就取代土团党,在国盟扮演主导角色,难怪本来已说要退下的慕尤丁,一听到登州大臣三苏里是伊党的首相人选时,立刻改变了主意。

假设伊党和巫统重修旧好,重启当年成立的“全民共识”,土团党岂肯被冷落?

针对伊党和巫统进行非正式讨论一事,土团党宣传主任拉沙里(Razali Idris)不表怀疑,更表示欢迎,说是为了马来人的团结。觉得他其实是在暗示,不要漏了也是马来政党的土团党。

他说,三党之间的合作,将有助加强土团党在大选时得到的支持。语言间已透露了土团党的式微困境。

与其谈全国大选,不如谈一谈来临的沙巴州选。

在日前的沙巴国阵大会上,作为国阵主席,阿末扎希明确表示支持邦莫达在来届沙巴州选领导沙巴国阵。

邦莫达不可能与哈芝芝带领的沙盟合作,沙菲益的民兴党成了唯一的选择,如今有阿末扎希的加持,可说是水到渠成。

和联邦的巫统一样,沙巴巫统其实也分成两派。上个月底,邦莫达缺席斗亚兰党区部大会,据传因为他和该区部主席也是州署理主席阿都拉曼达兰不和,而达兰又邀请了团结政府成员出席,包括也是斗亚兰州议员的沙盟主席哈芝芝(请看沙巴巫统一分为二》20240701)。

因此,如果邦莫达执意要和民兴党同伙,达兰等人甚至沙巴国阵成员会不会抗议,造成进一步分裂呢?别忘了沙盟政府也有巫统部长,他们会不会选择加入沙盟政党呢?

阿末扎希本身也自相矛盾,两个月前,他才说沙巴国阵的优先合作对象是希盟,吓得沙巴希盟赶紧声明,未决定下届州选的合作形式与对象。

沙巴希盟与沙盟合作愉快,哈芝芝也感激希盟的“相救”,并表明会继续和希盟合作,因此,希盟不可能转身找巫统,也无意再和当年“遗弃”它的民兴党合作吧(请看《哈芝芝州选不急》20240416)。

在西马,巫统和希盟尤其是行动党间的矛盾丛生,来届全国大选,国阵会不会和希盟合作,都还是个未知数呢!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不要唯唯諾諾

Wednesday, 24 July 2024

教育部随伊党起舞

虎标啤酒和两家日报为雪州一家华小举行义演,筹得31.7万令吉。

在一项捐款移交仪式,请来该区国会议员艾曼阿迪拉(Aiman Athira Sabu)见证,却受到雪州伊青团长苏克里(Sukri Omar)刁难,首先指责艾曼手握印有虎标啤酒标志的模拟支票,而后批评华小接受啤酒公司的活动捐款,已违反了教育部条例。

艾曼是地政副部长,也是希盟和诚信党妇女组主席,在安华改组内阁前是妇女副部长。她声称将对苏克里采取法律行动。

一石掀起千层浪,因为伊党与网民的不断炒作,教育部于是着手调查,并在文告指出,教育部“禁止学校接受涉及赌博、香烟、毒品与酒精饮料等活动而获得的捐赠,以免影响学生智力、精神、情感和身体方面的发展”。

教育部的文告言过其实,深具误导性;必须搞清楚,捐款来自义演活动,是来自热爱华教的各界人士,不是上述不良活动,那是两码事。

副教长是行动党的黄家和,他斥责伊党扭曲事实和搞煽动,并肯定义演数十年来对华教的贡献,也减轻了政府的财务负担。

倒叫我不解,既然副教长都在指责伊党的无理取闹,那是谁指示调查的呢?是教长法丽娜(Fadhina Sidek)?难道两人都不沟通,各说各的,各做各的,好像旅游部的正副部长那样?

马华副总会长黄日昇说得好,若要限制华小的捐款来源,那就确保华小获得充足的资金支持,无需为额外的筹款活动发愁。

他也批评教育部的文告让人深感不满,因为家长和校方都不会允许不良活动入侵校园。

如果政府每次都要随风起舞,一定要顺应反对党的指控,要显得比伊党更伊党的话,那选民投执政党来干嘛?还不如让反对党执政好了。

Tuesday, 23 July 2024

大马最好的首相

柔州大臣翁哈菲兹说,他很怀念纳吉,他是大马最好的首相之一。

他呼吁党领导层继续为纳吉讨回公道,希望他能在第16届大选前获释。

大臣是在党北根区部大会致词时说的。身为党领袖的一份子,他如此说或无可厚非,但,难道他不当SRC和1MDB案为一回事吗?

翁哈菲兹是在前年柔佛州选后当上大臣的。原本的大臣人选是原任的哈斯尼,没想到党主席阿末扎希高高兴兴进宫觐见苏丹,也就是现任国家元首,表明哈斯尼续任大臣,却碰了一鼻子灰(请看《柔州上演宫廷戏》20220312)。

当时中选的40名国阵州议员,就有38名议员签署宣誓书,表态支持哈斯尼续任,三天后,大臣职最后却落在了翁哈菲兹身上。

那翁哈菲兹是谁呢?他是巫统创办人翁嘉化的曾孙,第三任首相胡申翁的外孙,是希山慕丁外甥,当过后者的政治秘书,因此,他和纳吉也是表亲。

难怪在竞选期间,当时已被定罪的纳吉曾不止一次觐见王储,后者甚至公开喊话,希望柔佛恢复当年的繁华,纳吉还向王储提出了重振经济的看法(请看《纳吉有王储加持》20220216)。

敦马当时赶紧提醒柔佛选民不要掉以轻心,说那是盗贼和法庭帮的“计谋”,先在各州巩固地位和权势,以在大选时取胜,解决他们的控案。

翁哈菲兹曾在SRC案供证。他当时承认,他在2015年收了纳吉一张志银24万令吉支票,设立一个叫《Malaysian Digest》的网站,换句话就是,他当过纳吉的网军,不过,该网站在509大选后就关闭了。

在1MDB案,阿马银行分行经理乌玛黛维(R Uma Devi)在供证时透露,纳吉曾在2012年签发许多支票给许多人,包括给翁哈菲兹4张,总额20万令吉。

知道了前因后果,对翁哈菲兹的言论,也不会太意外了。

Monday, 22 July 2024

HRDC问题一箩箩

去年4月,时任人力部长西华古玛的特别事务官及机要秘书因涉及外劳招聘贪污案被捕,至今未闻下文(请看《安华打脸自己》20230419)。

去年年底内阁改组,各部长互换位子,但原任人力部长西华被撤,由第二副财长沈志强接任(请看《有意料之外 没有惊喜》20231213)。

两周前,总稽查司报告第二系列出炉,里边提到隶属人力部的人力资源发展机构(HRDC)资金严重管理不当,建议人力部将HRDC管理层移交相关执法机构(请看《不如补贴人民更实惠》20240710)。

HRDC的问题一箩箩,去年10月,公账会已展开审查,亦在本月初提呈报告,里边提到滥用雇主缴付的38亿令吉人力发展资金,进行各类高风险与可疑的投资活动,并要HRDC在三个月内提交后续行动报告。

随后,人力部长沈志强指示人力部秘书长凯鲁再米(Khairul Dzaimee Daud)和CEO沙胡(Shahul Hameed Shaik Dawood),根据总稽查司报告和公账会建议,向反贪会提交报告。

沈部长表示,HRDC的问题在他去年12月上任前已发生,而在总稽查司报告出炉前,其部门已开始进行各种改革,包括为HRDC成立一个风险管理和稽查委员会。

CEO沙胡表示已从上周五(19/7)主动休假,以方便反贪会展开调查。

此时,HRDC前COO阿里夫(Ariff Farhan Doss)也出来爆料,他在任时曾试图会见两任人力部长,以告知机构内的弊端,但都遭到阻拦。他也因向总稽查署和公账会提供信息而在今年5月被炒鱿鱼,“罪名”是违反机密协议。他的任期原本是明年11月才届满。

HRDC更向三家媒体:The Edge、The Vibes和大马透视发律师信,要求撤下有关报道并道歉。沈部长不认同,指媒体有报道自由,因此指示撤回律师信。

公账会亦指HRDC此举乃恐吓行为。

HRDC解雇COO及提告媒体的举动,岂非更令人生疑?

Friday, 19 July 2024

州政府不要唯唯诺诺

安华向州民保证一定会兑现沙巴的40%净税收,另一边,代表联邦政府的总检察署却表示将上诉到联邦法院去,上诉最后期限是前天。目前为止,尚未读到总检察署是否已经上诉的报道(请看《沙巴政府的第二次反转》20240528)。

与其同时,读到法律部长阿莎丽娜在国会回应登嘉楼大臣三苏里的提问,说国油只有在州海域三海里范围内发现及开采的石油,才会向该州支付5%现金。

三苏里提问有关该州应得的5%石油税,阿莎丽娜这样回答他。

登州政府早前在州议会否决了2012年海域法令。首相署指出,该法令仍然有效并适用于全国各州,除非法庭宣判无效。

讽刺的是,明明就有,阿莎丽娜却说,联邦没有利用该法令否决登州的石油特权。

登嘉楼和吉兰丹是伊党的堡垒,国阵政府以来,便一直拒付石油税,并以“福利金”(Wang Ehsan)代替。

1MDB和登嘉楼就大有渊源。当年在刘特佐的说服下,登嘉楼投资基金(TIA)成立,本意是将联邦政府应付给登嘉楼的石油税作为投资基金,但据说苏丹米占因拒付高昂的债券佣金,纳吉只好将它转为联邦GLC,改名1MDB,这便是1MDB的由来(请看《从TIA变身为1MDB的真相》20150513)。

阿莎丽娜说的海域三海里范围,指的是一项在2012年通过的领海法令,即只有在三海里内发现的油田,产油州才可获得石油税,而在三海里外发现的油田,则归联邦所有。

试问一下,有多少油田是座落在我国三海里范围内的呢?所以,这项本来是要针对西马两个反对党州的法令,是不是也会影响到东马两州(请看《聯邦有個殺手鐧,州政府不敢造反》20140804)?

是的,别以为该法令只适用在丹登两州,首相署特别强调,法令在全国适用。难道贡献石油最多的沙砂两州可以幸免?

可悲的是,也不知当年本州的国会议员到底知不知道情况,当该法令在国会寻求通过时,竟然没有一人提出质疑或反对。更有无知的州领袖还要求联邦“一视同仁”,不要漏掉东马,真叫人欲哭无泪(请看《英女皇虧欠沙巴?》20151120)。

安华在丰收节期间飞来沙巴,说联邦拨与沙巴的拨款,从两年前的129亿令吉增至今年的160亿令吉,早已超过了40%净税收(请看是谁误导安华?20240605)。

我可以理解联邦捉襟见肘,但你我都知道,联邦拨款和净税收是两回事,不应相提并论。

再说,509大选时,希盟宣言不是承诺归还石油税予各产油州,并增至20%吗?居心叵测的敦马还说将履行承诺,但直到希盟倒台,承诺都没有兑现。

这次,安华也向州民保证,一定会兑现40%净税收。恕我小人之心,我对这保证并不太乐观。

或许,作为一个tradeoff,40%净税收和5%石油税,联邦让你二选一,如何?

或者,像对付丹登两州那样,只有在三海里海域内发现的石油是属于该州的,离岸三海里外的石油则是属于联邦的,产油州连5%石油税,一分钱都拿不到。

当年是州伊青团长,目前是诚信党沙巴主席的拉希鲁(Lahirul Latigu)指前首长慕沙阿曼曾在州议会回答行动党艾温波西(Edwin Bosi)的提问,说本州拒绝实施有关海域法令。

州可拒绝联邦法令,这有可能吗?

拉希鲁似乎认同。他说,海域法令不能自行在本州生效,因为东马拥有本身的土地法令,有权力决定本身的海域权限。

问题是,海域不等于土地,沙巴土地法令可用在海域吗?这就要听法律界人士怎么说了。

拉希姆接着说,既然海域法令不能在本州生效,那石油法令也失效,国油就不再有权力在本州海域作业(请看《島和油田都可以割讓,三海里外又算什麽?20140814)。

先不提海域法令能否在本州生效,在此课题上,州政府也应当采取更积极的态度,不要一味唯唯诺诺。

Thursday, 18 July 2024

一年前跳槽,现在才宣布?鬼信。

你会相信吗?如果一名议员早在一年前州议会通过反跳槽法令前就已跳槽,时隔一年后才来宣布,你能够接受吗?

说的是甲州议员再拉尼(Jailani Khamis)。伊党总秘书达基尤丁前天(16/7)宣布,他在去年6月加入伊党,而甲州是在7月落实反跳槽法,所以他的州议席不会受到影响。

那他总该解释,既然他早在一年多前就已跳槽加入伊党,为什么现在才来宣布?

其实这名再拉尼本来就是一只青蛙。2018年509大选,他在公正党旗帜下胜出,但在喜来登政变时倒戈加入巫统,而后在2021年甲州选举,以巫统旗帜成功捍卫其议席,但在去年8月因内贸部长沙拉胡丁去世而举行的柔佛国州二席补选期间,他却出席国盟活动,遭到巫统冻结党籍6年。

用脑袋想想,如果他在去年6月就已退党加入伊党,当巫统在8月冻结他的党籍时,照理他和伊党就该宣布,他已是伊党党员了,为何他和伊党那时都默不作声呢,而是等到一年后才来公告天下呢?

在此前的双溪峇甲补选,他再度为国盟站台,那时他也没有公告他已加入伊党。

因为甲州是在去年7月通过反跳槽法令,所以他必须说他是在去年6月退党,希望这样就能避免触法而需辞去议席进行补选。

但这个手法也太笨拙了吧!谁会相信呀?

也许你会拿前年大选4名沙巴国会议员为例,他们也是在大选后数周才宣称他们其实早在大选前就已退出土团党并以沙盟直属党员身份参选,虽然很牵强,但他们也的确以沙盟标志上阵(请看《沙巴土团党领袖集体跳槽20221212)。

但再拉尼隔了一年才宣布的情况,那也太明显了。

接下来,就看甲州议长接不接受他一年前已是伊党党员一事,毕竟这一年来他在州议会仍与执政党议员同座,为何他没有提出异议?伊党也没出声啊!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那就修法吧!

Wednesday, 17 July 2024

Wakaf Tanah

有些新闻,稍微不慎,就很容易读漏了;等要落实的时候才发现,为时已晚了。

去年,安华推介Wakaf Madani,通过捐赠土地产业供发展回教用途,并成立一个国家捐赠土地委员会(Wakaf Tanah National Committee),以在2030年前用wakaf tanah为回教社经领域带来20%的发展(to contribute 20% of the Islamic social finance sector's growth by 2030 )。

据安华透露,目前已注册的wakaf tanah,只有3500公顷或12%土地获得发展。2030年离现在还有6年,安华的目标要怎么实现呢?

在今年二月举办的土著经济大会(KEB)上,政府推出了土著经济转型(Bumiputra Economic Transformation)政策,确保土著参与及主导经济领域,提升土著的经济地位,促进与非土著的合作,互惠共赢。

上一次听到“transformasi”这个字,是纳吉年代的事了。当年,纳吉在首相署成立一个PEMANDU部门,找来时任马航CEO伊德里斯当部长,推出了ETP(经济转型计划),随后还有GTP(政府转型计划)什么的,天天都听到高官在transfomasi字眼上纸上谈兵,随着换政府,相关部门也寿终正寝了。

这次,昌明政府也推出ETP,但仅限于土著的ETP,作为达成这个目标的一部分,也是乡村部长的阿末扎希建议设立土著土地机构(Perbadanan Tanah Bumiputera),以维护土著土地拥有权,而这个拥有权能够在未来有所增加。

要如何能够增加呢?他建议,那些逾50英亩的农业地以及逾20英亩的工业地,在租赁(leasehold)期满申请延期时,地主需将其中20%土地给回政府,交由PTB(土著土地机构)管理,给土著带来更大的回报和机会。

听起来有点像津巴布韦和南非进行所谓的土地改革,即政府可以强制无偿征用白人的土地。不知阿末扎希建议从地主征收土地,有偿无偿?

如果你是地主,在你的地契期满申请延期的时候,你会愿意割让20%出来给PTB吗?

也就是说,你若拥有20英亩地,你就需要让出4英亩给PTB,自己剩下16英亩土地。

说到这,上市的非土著公司会不会受到影响呢?尤其是那些拥有大块地皮的产业或种植股,如果到期的土地需割让20%给Wakaf Tanah,岂非造成股值大跌?那谁还要来投资啊?所建的工厂或油棕树又如何分割?可以说,阿末扎希的建议是行不通的。

林冠英说免惊,那只是阿末扎希的个人建议,内阁未曾提起这事,地主们大可放心。

可是,这是阿末扎希在土著经济大会上当众宣布的,怎可说是个人建议?

就像去年安华宣布成立的Wakaf Tanah,不久不就成立了吗?

有没有发现,阿末扎希建议的PTB,似是在呼应安华的Wakaf Tanah?安华说Wakaf Tanah要在2030年前带来20%的社经发展,阿末扎希的PTB也要拥有20-50英亩土地的非土著割让20%出来?

而且,在为土著经济大会主持闭幕时,安华宣布大会的研讨成果,都将纳入未来10年土著发展方向的新议程。

大会共有80项提案,阿末扎希说,安华已同意成立一个常任秘书处,以尽快执行这80项提案。这包不包括阿末扎希提出割让20%土地给PTB的建议?不得而知。

土著经济大会已有59年的历史,第一次举办是在1965年,至今办了七次。这是安华的昌明政府第一次举办,说是因为30%土著股权未达标。

自拟定国家经济政策(NEP)以来,政府其实已成立了不少资助土著涉足经济领域的单位与机构,玛拉(MARA)便是其一,此外还有Teraju(土著议程领导者单位)、Ekuinas(国家股权公司)、TEKUN(国家创业集团商业基金)和PNB(国民投资)等。

Tuesday, 16 July 2024

那就修法吧!

朝野仍然在议长不悬空6议员事件上争论不休。

安华指出,反跳槽法存在漏洞,这都要怪土团党本身。

国盟时期的法律部长旺朱乃迪透露,在起草反跳槽法时,他曾提议将违背党章者视为跳槽,但土团党领袖强烈反对,尤其是慕尤丁,于是,最终该建议没有纳入该条款(请看《反跳槽法案一波三折》20220411)

慕尤丁反对的原因很明显,因为当时很多土团党领袖都是从巫统和公正党跳过去的。

如今6名前土团党议员就利用反跳槽法这个漏洞,表态支持安华政府,被开除党籍,议长拒绝宣布悬空他们的议席,他们如今是独立议员身份,这不是土团党“作法自毙”所致吗?

但土团党领袖不这么认为。慕尤丁强调,也如我之前提到的,土团党的开除信里并没有说6人被开除党籍,而是说他们6人已“不再成为党员”(ceases to be a member),这符合了宪法第49A(1)(ii)条,因此,他们既不再是土团党议员,他们的议席就必须被悬空(请看土团党一盘散沙20240702)。

大家觉得这个理由说得通吗?还是,它和阐明“被开除党籍者不被视为跳槽”的第49A(2c)条文相抵触?

净选盟认同土团党说法,认为议长佐哈里诠释反跳槽法令有误,因联邦宪法第49A(1)条文阐明终止国会议员资格的3个理由,即换党、退党或不再是党员,这6人已被视为“换党”,因此必须腾出议席。

但,他们只是表态支持安华首相,这能被视为“换党”吗?

净选盟也没提6人是因为被党开除所以“不再是党员”的事实,否则净选盟就应该一并提第49A(2c)条文,“被开除党籍者不被视为跳槽”,既然不被视为跳槽,当然就无需辞去议席了。

巫统署理主席末哈山和副主席佐哈里亦不认同议长不悬空议席的决定,认为反跳槽法存在漏洞。

末哈山建议,如果政府无意填补漏洞,那至少要有个处理议员倒戈敌对阵营的机制。

可以理解为何巫统领袖认为议长应该悬空6人的议席,当年509大选后,巫统被众叛亲离,受大批党员退党加入土团党所苦。

那时土团党还是希盟成员党,如今轮到巫统与希盟为伍,为报当年一箭之仇,巫统当然希望该6人的议席被悬空,那巫统就有机会在该6个选区的补选上阵,夺回本应属于自己的议席。哪知议长不予“合作”,难免大失所望。

安华表示,如果反跳槽法存在漏洞,那就修订法令吧!

土团党党鞭罗纳建迪不反对,说为避免反跳槽法令失效,也确保议长无权诠释,相关条文应该获得修订,避免沦为执政党的政治工具。

其实,它何尝不也沦为反对党作为开除党员的政治工具?

雪州议长刘永山在否决土团党州议员阿都拉昔腾空议席时表示,根据土团党的党章,“不再成为党员”和“开除”乃属同一条款,两者没有区分,即党员资格被中止等于党籍被开除,那就不被视为跳槽。

他拿行动党的党章比较,中止党员资格和开除党籍是分别处理的。

我觉得被开除的纳闽议员苏海里也提出一个valid的问题,即土团党是在他们表态支持安华后才修改党章的,因此,修改的部分有没有追溯力(retrospectivity)呢?

不过,也如行动大马(Tindak Malaysia)说的,随着这些前土团党议员得以保留其议员资格后,只怕会有更多反对党议员有样学样,表态支持政府又不怕被党开除,不用悬空议席,顶多就成为独立议员。

因此,修改反跳槽法,应是当务之急。

Monday, 15 July 2024

Silence Means Consent

在辩论沙巴发展银行(SDB)烂账课题上,出现了小插曲。

沙菲益指责州政府不应通过SMJ能源举债来偿还沙巴国际石油(SIP)拖欠SDB的贷款,马西迪指沙菲益在任时也曾考虑这么做,沙菲益否认,并要马西迪撤回言论,马西迪拒绝,表示若其言论有违常规,可将他交由州议会特权委员会处置。

州议长卡津耶耶(Kadjim Yahya)表示,马西迪的言论没有违反议会常规,他只是回答沙菲益的提问;在查询议会记录并与州财政部及州律政司署讨论后,确定州财长的言论不具恶意。

马西迪说,根据报告,SDB曾在2019年发售1.7亿令吉债券以解决SIP的未偿还利息,但6个月后,这笔1.7亿令吉贷款也成了NPL。

沙菲益是时任首长,也兼任SIP主席。他否认他曾发出发行1.7亿令吉债券或解决NPL的指示。

那沙菲益当年究竟有没有作出指示呢?

州议长指示州财政部将相关文件转交给沙菲益。

议长表示,在沙菲益主持的一项会议记录,他并“没有反对”发行债券来拯救SIP。

沙菲益强调,他已一再与SDB查证,确保他们没有“在他背后做了一些错事”,他们也证实他从未发出要发行1.7亿令吉的债券或清除NPL的指示,不排除在会议时,管理层曾提交该建议,但建议不曾提呈到董事会议讨论和辩论,属只供参考的资料,根本谈不上有任何决议,也不应被诠释为持“不反对”的意见。

沙菲益说,这点要记录在案,以免日后被人造谣,扭曲事实。

看来分别是在,债券是不是在沙菲益的“指示”下发行的?而会议记录则显示,沙菲益当时并“不反对”。

那“不反对”等不等同“指示”呢?让我想起外国人说的,silence means consent(沉默表示同意),若不同意,当时大可发声表示反对啊。

Friday, 12 July 2024

不用跳槽的青蛙

议长佐哈里终于做了决定,6名土团党议员表态支持首相而被党开除党籍,但他们没有违反反跳槽法令,因此不需要悬空议席。

立刻叫我想起丹州议员阿兹兹,他的州席已被悬空,补选日定在8月17日,其国席却不用悬空,肯定是哪里出了矛盾。

虽被开除党籍,却得以保留议席,那这6人目前是独立议员的身份吗?

慕尤丁表示抗议,指议长的决定明显违反联邦宪法第49A(3)条款,并指议长的理由颠倒是非,毫无理据。但他没有说明议长是以什么理由拒绝悬空议席。

根据星报报道,佐哈里的函件阐明,土团党章程第10.5条规剥夺了议员们的权利,因联邦宪法、国会常规及国会(特权及权利)法赋予议员享有特权、言论自由、辩论及投票权。

我认为议长应该只需表示6名议员有否抵触反跳槽法,而非去评论人家的党章。

佐哈里说他是根据宪法第49A(1)条文,因此无需悬空议席。

那49A(1)条文和慕尤丁说的49A(3)条文有什么不同呢?

第49A(3)条文阐明议长一旦收到任何议席悬空的书面通知,就必须在21天内通知选委会。

但第49A(1)条文阐明,议员在退党、不再是党员或加入另一个政党的情况下才可悬空议席,而在第49A(2c)则阐明,被开除党籍者不被视为跳槽。

显然,佐哈里认为6人没有退党也没有加入另一个政党,而是被开除党籍,因此无需悬空议席。

但土团党的开除信很巧妙的表示,该6人已“不再是党员”(ceases to be a member),这又符合了第49A(1)的其中一个条件(请看土团党一盘散沙20240702)。

总之,就看你根据宪法的哪一条文,各有根据,各取所需。

Thursday, 11 July 2024

好个创意会计法

民兴党主席沙菲益在州议会再次提问沙巴发展银行(SDB)的烂账问题。

州财长马西迪不厌其详惊爆,原来一直以来,SDB利用创意会计(creative accounting)的做法,以掩盖多达50亿的不良贷款(NPL)所造成的损失。

它怎么做到?便是以新贷款来偿还旧贷款,但这并不能解决问题。马西迪说,就好比挖一个洞来填补另一个洞,结果越来越多洞,甚至更大的洞。

前管理层在批准贷款的程序也很有问题,很多不符合条件的公司都获得贷款。

马西迪说,截至今年5月,SDB所发放的66亿令吉贷款,NPL就占了75%或50亿。

通过批准新的贷款,纸面上,NPL的本金和利息被偿还,所欠利息也变为利润,账簿上财务状况良好,但实际上并无现金收入,利息收入是虚假的。

其实,争议性的沙巴国际石油(SIP)不也是同样的情况吗?不同之处,它是由一家州GLC即SMJ能源所收购,长话短说,就是SMJ举债收购SIP以还债给SDB(请看《SDB不良贷款率奇高》20240614)。

马西迪之前说过,那些被其他银行拒绝贷款者,才会来向SDB借钱,而管理层很少或根本没有采取法律行动去收回坏账,而是选择掩盖它们。

这些贷款者多来自西马。马西迪说,从2013至2018年期间,SDB共贷款80亿令吉给西马公司,95%来自吉隆坡、雪州和柔佛的房地产。

他表示,针对前管理层成员涉嫌受贿,SDB已在今年4月向反贪会投报。

记得约莫两年前,一名前CEO和子公司的女CEO就已被反贪会扣查,他们涉嫌在10多年前收取2400万令吉贿款,以批准一笔逾2.9亿令吉的贷款。调查结果如何?至今似乎未有下文。

马西迪表示,新管理层目前已对现有43名NPL拖欠者采取法律行动,并订下目标,三年内,每年要收回10亿令吉的NPL,及今后专注在发展沙巴,不再涉足西马市场。

Wednesday, 10 July 2024

不如补贴人民更实惠

在过去,总稽查司的报告是每年一次,由于要稽查的官方部门和机构等愈来愈多,从2014年开始,总稽查司报告就分开为三个系列,约每四个月公布一个系列(请看《没有滥权,是银行程序有缺点》20160519)。

今年的第一系列报告在三月间出炉,总稽查署对5个部门130家机构进行了稽查,其中点出了联土局(Felda)和一马房屋计划(PR1MA)的持续经营(sustainability)问题,尤其是债务水平及对政府援助的依赖。

此外,武装部队基金(LTAT)储备金已呈负数,却仍向储户支付股息。

第一系列并未引起多大反应,总稽查司将报告提交给国会,但也未闻当局采取了什么纠正或改进行动,两家机构债务水平持续高企及继续依赖政府援助。

总稽查司报告第二系列日前出炉,稽查金额逾419亿令吉,涵盖11个部门,提出了64项稽查建议,同样读得人胆颤心惊。

且让我把几个比较令人注目的项目记录如下:

1)吉隆坡生命之河(RoL)项目拨款总额43.6亿令吉,截至去年12月已花39.2亿令吉,即总拨款的90%,但12个项目仍在实施前阶段,另2项合约被中止,仅8个项目在施工当中,估计今年仍无法完工;

2)人力资源部之人力资源发展机构(HRDC)资金管理不当,逾5000万令吉培训津贴分多次发放给同一人,另超过200项津贴发放“可疑”;

3)大马皇家海军3.9亿令吉值的零件废置,浪费公帑,装备亦已过时;

4)玛拉蒙受2.9亿令吉亏损,10年来无支付股息;

5)捷运(MRT)公司截至2023年的累计亏损为576.2亿令吉,获政府拨款逾592亿;

6)国家教授理事会(MPN)资金被滥用,正副主席获20.7万令吉津贴,37.4万令吉支付董事名下两家公司的营运费用。

让我想到,与其取消人民补贴,不如将那些年复一年都在亏损或拨款不知去向的机构取消,将省下来的钱直接补贴给人民更实惠。你认为呢?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附加諭令之謎

Tuesday, 9 July 2024

双溪峇甲补选启示录

槟城双溪峇甲补选当晚,林立迎在一个华团千人晚宴上宣布补选成绩,希盟公正党候选人佐哈里阿里芬败选,台下竟然响起一片掌声。

为何会有如此反常反应?让我也来事后孔明一番。

根据报道,国盟伊党候选人阿比丁获票14489张,希盟佐哈里获10222张,多数票4267张,比上届州选的1563张翻了3倍,也就是说,投选伊党的比率多了。

唔,是谁在选前说绿潮已经平息?

上届伊党候选人已故诺占里获票15433,其实还比今次候选人阿比丁的14489票多,因此不能说支持伊党的选民多了,而是如拉菲兹说的,非巫裔投票率低,尤其是只有不到一半的华裔选民出来投票。

走笔至此,让我想起11年前的505大选,纳吉砸重金请了江南大叔来跳骑马舞,国阵政府虽然胜出,但胜得很难看,比起阿都拉时期的308选绩,连一半的票数都拿不到,再次失去国会的三分二议席(请看《50年了,还不知道华人要什么》20130509)。

于是,巫统喉舌《前锋报》在头版大字标题问华人:Apa lagi Cina mahu(请看50年了,还不知道华人要什么20130509)?

历史总是在重演,但人们似乎永远无法从中吸取教训。

记得在补选提名日,通讯部长法米突然没来由的公告,伊党与团结政府领袖讨论加入团结政府一事吗(请看伊党受邀加入政府?20240625)?

纯粹猜测,可能法米认为,选民会觉得,既然伊党都要加入团结政府,那就投希盟的候选人吧。

但华裔选民未必这么认为,他们会觉得,如果投希盟就等如投伊党,两者又有什么分别?干脆就不出来投票了。

可能你会质疑,不对啊,安华去年不也透露,在6州选举期间,他曾邀请伊党加入成为团结政府伙伴(请看《安华不怕被绿》20231016)?

但那是安华事后接受时代杂志访问时才说的,6州选举期间,盟党和选民都不知情,如果知情,当时的选情还会一样吗?

无论如何,当时不是每名昌明政府成员都认同安华。吊诡的是,伊党领袖个个否认有那回事。这次也是一样,难道是安华和法米自说自爽?

世事难预料,政事也是。

阿末扎希昨天就谈到,因为之前曾被伊党背叛,只要哈迪仍是伊党主席,巫统就不会和伊党合作。

意思是说,只要伊党主席换人,两党还是有可能重修旧好的咯?

阿末扎希还夸赞希盟,说在霹雳组团结政府时,国阵虽然只有8个州席,希盟仍让巫统当州大臣;同样在彭亨,希盟也把大臣一职让给州席更少的巫统。

但别忽略了一个可能,如果伊党有日接受安华的邀请加入团结政府,巫统会不会被搁在一边呢?别忘了,伊党的议席还比巫统多呢。

同样,伊党如果加入团结政府,诚信党就变得可有可无。诚信党会愿意吗?

不过,伊党也不甘示弱,其署理主席端伊布拉欣回击,只要阿末扎希仍是巫统主席,伊党也不会与巫统合作。

说回补选。觉得公正党敢怒敢言的哈山卡林最一针见血。他说,未免遭遇与英国前首相苏纳克(Rishi Sunak)相同的命运,公正党还有3年时间来拯救首相安华。

他表示,团结政府在补选落败是国家问题所造成,尤其是最近的柴油补贴合理化措施,显然会让生活成本继续上涨,这你很难让B40和M40群体支持团结政府。

他也指出,安华在反以亲巴的立场或提升了他在马来社群的形象,但将大马机场(MAHB)部分股权出售给GIP,已让这一切开始崩溃。

其实,安华在一些课题上所采取的态度,不也同样不获其他族群所认同,落个两面不讨好。

Monday, 8 July 2024

附加谕令之谜

纳吉要求居家服刑的司法检讨申请被法庭驳回,代表律师沙菲宜表明将提出上诉,这点毫不意外。

他在记者会上表示,除了上诉,也将考虑提出民事诉讼,以迫使政府做出回应(filing a separate writ to compel the government to respond)。

沙菲宜指安华政府一直不敢正面回应附加谕令的存在与否,如果政府敢公开声明没有附加谕令,各方就不必再到法庭为此争个不休。

沙菲宜态度嚣张,他说根据大马证据法令,政府的沉默可被视为“不利原因”,如果政府做出回应,就不得不承认的确有附加谕令的存在,政府不应该装聋扮哑,因为真相总有一天会浮出水面。

高庭法官阿玛吉星在判词中指出,纳吉的司法检讨申请被驳回,因为支持纳吉申请的宣誓书,包括来自阿末扎希和旺罗斯迪的,纯属道听途说,都是从扎夫鲁听来的,他们本身对附加谕令与否皆一无所知。

值得一提的是,扎夫鲁也曾向高庭提交宣誓书,说是要纠正阿末扎希宣誓第6段的“事实错误”,但被法官阿玛吉星驳回,指他因为不是控方证人,在此阶段不能介入,需等纳吉拿到准令后才能申请(请看《扎夫鲁不能介入20240503)。

叫人纳闷,阿末扎希宣誓书里的第6段说什么,为什么扎夫鲁要纠正?沙菲宜当初为何不直接找扎夫鲁当证人,让他说明该份附加谕令从何而来,那就不必辗转找来阿末扎希而后旺罗斯迪。

或也有可能,沙菲宜找过扎夫鲁,但被后者拒绝了。他拒绝的原因是什么?因为附加谕令属于机密文件吗?谕令有没有可能造假?但阿末扎希说,扎夫鲁告诉他,是苏丹阿都拉传给他的呢。

当然更直接的是找前国家元首苏丹阿都拉证实,但殿下又不可能出庭作证。

另一点便是如律师公会在其司法检讨申请提出的,国家元首必须遵循特赦局的建议作决定,不应有附加谕令,而特赦局不知情。

Friday, 5 July 2024

朝三暮四的故事与时事

大家听过《朝三暮四》的成语故事吗?

话说宋国有个养猴子的人,因为猴子越来越多,他就减少给猴子的食物,早上只给三个栗子,晚上四个,猴子纷纷鼓噪抗议,于是他问:如果早上给四个栗子,晚上三个,这样可以吗?猴子听到早上多了一个栗子,就很高兴地同意了。

听完了故事,现在来讲讲时事。

政府日前落实的针对性柴油补贴不是闹得沸沸扬扬吗?人民怨声四起。虽说是针对性的措施,但对其他物价上的影响还是有的(请看《安华的卫塞节致词》20240525)。

三周后,政府宣布一项大好消息,即鸡蛋价格每颗下降3分!安华说这是为了回馈人民,政府决定从柴油津贴省下来的资金回馈给人民。

针对性柴油补贴措施节省了40亿,鸡蛋补贴一亿,仍有余额39亿,政府何乐不为?但这区区3分,不见得人民领情。

由于国内心胸外科医生严重不足,全国只有14位,大马医药协会吁请政府开放玛拉工艺大学(UiTM)心胸外科研究生课程给非土著,结果当然又引发了不少争议,玛拉学生会更发起穿黑衣行动,反对非土著入学。

不解为何只有玛拉提供有关研究生课程。无论如何,高教部长占比里最后宣布,UiTM维持现有的招生政策,不会做出任何改变,“以拉近种族之间的社会经济差距”。

占比里说,作为解决国内心胸外科医生短缺的长远方案,马大预计可在今年10月开办有关课程,其他相关大学也会在之后陆续开办。

几天后,安华又有好消息宣布,即所有在SPM考获10A及以上的学生,不分种族城乡,保证可入读预科班(matrikulasi)。

捍卫自由律师团(LFL)主席再益马力(Zaid Malek)一盆冷水泼过来,预科班的固打制不取消,如何保证?

Thursday, 4 July 2024

Is It Mere Hearsay?

律师公会3个月前提出司法检讨申请,挑战特赦局为纳吉减刑的决定无效(请看《律师公会挑战特赦局》20240320)。

也是公会前主席的代表律师再诺(Zainur Zakaria)表示,申请获得司法检讨准令,不等同于挑战国家元首的权力,而是针对特赦局给予国家元首的建议,因为根据宪法,国家元首必须遵循特赦局的建议。

再诺指出,政府曾在1994年修改联邦宪法第40(1a)条款,国家元首在行使宪法赋予的权力时,需按照特赦局的劝告行事。

与此同时,作为纳吉的代表律师,沙菲宜申请介入代表纳吉陈词反对律师公会的准令申请。

高庭法官阿末卡玛(Ahmad Kamal)以大众利益为由,批准了沙菲宜在此阶段申请介入,择定在9月18日继续聆审此案,届时将聆听总检察长和纳吉的代表律师陈词,讲解他们是否反对公会获得司法检讨的准令。

也就是说,纳吉成了这起司法审核的第二答辩人(putative defendant)。总检察长是第一答辩人。

再诺表示,律师公会没有义务通知纳吉,因为在准令阶段他“无权出席”,只有在法庭发出准令后,他才是其中一方,因此他认为法庭应该拒绝纳吉在此刻介入的要求。

大家记得在纳吉申请居家服刑案,贸长扎夫鲁提呈宣誓书申请,以纠正阿末扎希宣誓书中的“事实错误”,却被高庭驳回吗(请看《扎夫鲁不能介入20240503)?

其实,纳吉在此案与扎夫鲁的情况相似,如居家服刑案法官阿玛吉星(Amarjeet Singh)说的,扎夫鲁在司法检讨阶段不可申请介入,直到纳吉的司法检讨申请获得批准,他才可以尝试再次申请。

但在此律师公会的挑战特赦局案,法官却破例批准了沙菲宜的申请。How come?

另一厢,所谓纳吉的附加谕令纯属道听途说(mere hearsay),无中生有?

这是法官阿玛吉星今天驳回纳吉要求居家服刑的司法检讨申请时说的。

法官裁决,所有证据显示,所谓的附加谕令只是听说,不能证明有这份国家元首签署的文件,因此驳回纳吉寻求司法检讨准令的申请。

纳吉在4月提出司法审核申请,寻求政府证实国家元首允准他居家服刑,并将内长、监狱局总监、总检察署、特赦局、法律部长、首相署法令总监及大马政府列为第一至第七答辩人;如果存在附加谕令,就立即让他在家完成剩余刑期。

沙菲宜甚至找来阿末扎希当关键证人,后者在宣誓书说他从扎夫鲁的手机看到附加谕令的副本,搞到扎夫鲁赶紧也提呈宣誓书,但如上述,法官当时以他不能介入驳回了扎夫鲁的宣誓书(请看《原来重要证人是他》20240418)。

可能察觉到情况不乐观,沙菲宜又找来了彭州大臣旺罗斯迪提呈宣誓书,证实扎夫鲁也告诉他有附加谕令这回事,说当时种植部长佐哈里、工程副部长马斯兰和法律部长阿莎丽娜也在场(请看《彭州大臣也呈宣誓书20240530)。

那么到底有没有附加谕令这回事呢?如果有,为何法官说是“道听途说”?如果没有,何以阿末扎希和旺罗斯迪说有?难道他们胆敢向法官说谎?还是,他们看到的文件是伪造的?谁敢冒犯国家元首伪造附加谕令?这不犯了滔天大罪吗?

既有“人证物证”,法官仍说是道听途说,为本来就扑朔迷离的此案增添了离奇。

沙菲宜已表示提出上诉。

值得一提的是,总检察署在上述两案都是答辩方,在此案总检察署要辩驳的是没有附加谕令的存在,而在法律公会挑战特赦局案,总检察署是答辩人之一,要辩驳的是“国家元首有酌情权,未必须要遵循特赦局的建议”。

总检察署在两案扮演的角色与论点,会不会相互冲突呢?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土團黨一盤散沙

Wednesday, 3 July 2024

从选民的视线中消失

昨天提到,阿兹兹改口表示,他无意以独立人士身份上阵能吉里州席补选,当时觉得,他可能是暗示团结政府,让他在其中一个执政党旗帜下参选。我猜中了一半。

今天读到,他向政府明示,如果其话望生国席也需要补选,他希望希盟国阵让利,让他代表政府为话望生守土。

也就是说,如果国州两席都需要补选,原本兼任国州议员的他,准备弃州守国。

不过,议长佐哈里至今仍未公布6人的命运,他们的选区会不会进行补选,至今仍未作出决定。

再说,执政党要不要选他作为候选人,也是未知数。半岛的情况毕竟与东马不同,近期的案例显示,在半岛,不管是大选州选或补选,不管怎样大有来头,选民都不怎么接受跳槽议员,这些青蛙议员在面对选举时,往往会被选民唾弃,连按柜金都不保,而后,渐渐就从选民的视线中消失了。

阿兹兹说,其实在上届大选参选时,国盟也没有想到他会赢,因为当时的对手是巫统的老将东姑拉沙里,事实上阿兹兹也只以微差的163张多数票险胜。

巧合的是,姑里这次受委国阵巫统在能吉利州席补选的竞选主任。

另一名表明欲在补选上阵的是武吉干当国会议员赛阿布胡申。

此君曾在表态支持安华后受委国家生活成本行动理事会(NACCOL)粮食组主席,但其“昌明白米计划”在未讨论下即推出,不获农长末沙布等人同意,安华不得不出马喊停,而后没有了下文(请看《昌明牌白米》20240220)。

言归正传,他没有说明他会以独立人士或执政党身份竞选出战,既然他支持安华,自然希望代表执政党上阵吧。

Tuesday, 2 July 2024

土团党一盘散沙

原任丹州能吉里州议员阿兹兹向法庭申请临时禁令不果,选委会将补选日定在8月17日,提名日订在8月3日。

阿兹兹之前表示,如果补选不能避免,他将捍卫其议席,如今他改口说,他将让路给希盟/国阵代表上阵,自己不会以独立人士身份参选。这样说,可能是暗示团结政府让他在执政党旗帜下上阵(请看《那就国州一起补选吧!》20240624)。

阿兹兹也是话望生国会议员。与此同时,他也与另5名被土团党革除党籍的国会议员再次致函国会议长佐哈里,坚称他们仍是国会议员,但已成独立人士。

根据武吉干当议员赛阿布胡申透露,他们首次致函佐哈里是在两个星期前,说明他们的名字已从土团党党员名册删除;而这次,他们表明他们不是主动退党而是被党开除,因此他们如今是以独立人士身份出任国会议员。

之前说过,根据反跳槽法令,加入其他政党者被视为跳槽,但被开除党籍者不是,这6人并没有加入其他政党,因此不视为跳槽,最多也只成为独立议员,理应不需辞去议席(请看无可奈何的土团党20240516)。

但有一名宪法学者聂阿末教授表示,国盟致函议长的用词是联邦宪法使用的“停止成为党员”(cease to be a member),按此解读,他们不是被开除,而是“不再是党员”,因此,他们的议席应该被悬空。

国会议长佐哈里会如何解读呢?丹州议长阿玛阿都拉已抢先宣布阿兹兹的州议席悬空,选委会也已订了补选日期,如果佐哈里作出截然不同的决定,即无需悬空6名议员的议席进行补选,那就很矛盾,也意味着反跳槽法令存在漏洞,必须给予修正。

想象一下,被党开除党籍的阿兹兹得以保住他的国席,其州席却被悬空需进行补选,那不是很荒谬吗?

能吉里州席补选已成定局。有指丹州议长阿玛阿都拉迫不及待宣布该议席悬空,因为伊党觊觎该选区,想争取在代表国盟上阵;而阿玛来自伊党。

果然,如今伊党话望生区部主席阿兹曼表示,伊党要在能吉里补选上阵,希望土团党让路。

他的理由是,如果再由土团党人选上阵,选民会担心他们选出来的代议士会不会再次变节,转而支持其他政党的候选人。比起土团党,选民会更信任伊党。

他这么说,难免会让土团党不悦,因此他赶快补充道,并非所有土团党议员都是“青蛙”,党里还是有很多人才。

他是回应慕尤丁表示土团党将派候选人上阵,以捍卫这原本就属于土团党的州席。

话望生区部伊青团长哈比丁当时也表示,能吉里补选应由伊党上阵,以免重蹈覆辙,而且该区90%竞选机制都属于伊党。

另外有则相关的新闻,便是丹州表态支持安华的两名国会议员,除了话望生的阿兹兹,另一名是日里的扎哈里。

有报道称,若有补选,建议土团党让位给资深及有影响力的政党领袖,如安努亚慕沙和慕斯达法竞选两个国席。

丹州土团党主席卡玛鲁丁(Kamarudin Md Nor)表示,是否派遣两人竞选两个国席,还须获得党及国盟领导人的批准。

没想到国盟时期的前首相署EPU部长慕斯达法表示,他已退出政界,且已在去年9月辞去所有党职并退出土团党,因此他不会再参加任何的选举。

慕斯达法本是巫统资深党员,已在日里国席担任了5届国会议员,在509大选胜出后退出巫统,转投土团党。

搞笑的是,如此重量级的领袖退党近10个月,身为党主席的慕尤丁竟然毫不知情,说他是现在才发现的,而且他也不知道慕斯达法退党的原因。

大选后,土团党国州议员即一个一个出走,从沙巴开始,这里的土团党议员仅剩罗纳建迪一人,跟着便是半岛的国州议员7人,若非领导不力,便是内部一盘散沙,经不起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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