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部针对学校捐赠指南发布的文告,与安华说的有点出入。
安华说,唯华校和非回教徒不受指南的影响(请看《安华说华校不受捐款指南影响》20240726)。
可以理解教育部的难处,如我说的,安华的说法肯定又加深马来族群的误解:为何华校和非回教徒可以例外?
顺得哥情失嫂意。为了面面俱到,教育部换一个方式说,华淡小将获得特别考量,继续通过董事会与基金会接受捐赠;并特别强调,校方不能展示或宣传酒精饮品。
我的解读是,校方可以接收来自各方(包括酒商)的捐款,但不能替捐赠者作任何宣传(包括印有酒商商标的模拟支票)。
风波看似告一段落了,但,相信有心者不会轻易罢休。
如伊党署理主席端伊布拉欣竟无中生有,说华小获得比国小更多的政府拨款,看看华小的设备,相比破旧的乡区国小就知。
他拿乡区国小来比,怎不拿市区的国小来比?
实际上,华淡小的拨款,只占政府学校拨款的10%,怎会比国小的多?华小的设备,就是靠民间募款而来的呀!如果政府拨款足够,华小哪还需对外募款啊?
这位仁兄当然知道,只怕他是故意说的,马来族群听了若是深信不疑,岂不又加深了种族间的误解?
反对党要继续炒作也罢,昌明政府诸党间也因此争吵最不可取,简直无理取闹。
最令人意外的,是几乎已快被人遗忘的希盟1.0教长马智礼,他突然发声,不是支持昌明教长法丽娜,也没有谈及昌明内阁的决议,而是把矛头指向地政副部长艾曼阿迪拉,说她出席酒商的活动可耻,有损诚信党与选民形象,要她辞职云云。
哗,有这么严重吗?让我想起,他是希盟1.0政府期间唯一一个被炒的部长。炒他的不是别人,是敦马。
不明马智礼此举的动机何在?更何况,啤酒公司已经澄清了,捐款来自义演活动,不是来自公司收益,内阁已达致共识,教育部也发了文告,事情本就该告一段落了,为何还要节外生枝,向诚信党的艾曼兴师问罪?
媒体还说他是希盟1.0时期的“开明派”部长。此言差矣。
当年在华淡小强推爪夷书法(khat)教学引发的风波就不说了,那可能是敦马的指示,马智礼只是奉命行事。
但在更早时,希盟1.0执政初期,身为全民教长的马智礼就曾叫当时在东马执教的丹登吉三州的宗教老师,不要急着回去半岛,应该把沙砂两州视为他们传教(dakwah)的地方。
教长的谈话引起东马人尤其是当地非穆土著的抨击,他却辩说“dakwah”一字不是大家所认为的“传教”,而是引导学生向善的意思。
言犹在耳,教育部又允许大马伊斯兰宣教基金会(YADIM)在学校进行传教活动(aktiviti dakwah),至于华淡小,则属于选择性(optional)。
不用说,教育部此举再次引起反弹,教育部却否认,说这不是伊斯兰化行动(islamisation),不会牵涉到非穆学生,学校可以拒绝他们参与。
若不牵涉非穆学生,YADIM要向谁传教呢?穆斯林学生本就已经是穆斯林了,哪还需要向他们传教多此一举?如此牵强的解释,不觉得根本是自相矛盾吗(请看《马智礼说“dakwah”不是传教,是引人向善》20191226)?
马智礼是前土团党议员,未加入前是回教大学助理教授,原本敦马欲兼任教长不果,于是委任了马智礼。
喜来登行动期间,他随敦马等人退出土团党,并加入了敦马创立的斗士党,几个月后却退党成为独立议员,几个星期后加入了公正党,并在公正党党选时以最高票当选新一届中央理事,让人大跌眼镜。
根据他的解释,他曾向敦马建议斗士党加入希盟,但敦马不肯,他因此选择退党。加入公正党,则是因为“它是个多元种族政党,让他感到比较自在,不像土团党/斗士党只以土著为主”。
他当年说的,与他这次指责艾曼并要她辞职的态度,有很大的反差哩!
他曾被安华点名为该党最重要人物之一,也曾被传是希盟的柔州大臣人选,可惜他在柔佛州选时遭遇滑铁卢,在全国大选时也败选而返。
他于去年回校教书,目前在赛城大学人文社会科学系当教授。
此次借题发挥,叫大家又想起了当年颇具争议性的希盟前教长,他是因为支持现任教长法丽娜,还是为自己铺路,预告大家:我回来了?
顺便八卦一下,法丽娜是公正党妇女组主席,其父亲西迪法迪兹(Siddiq Fadzil)是ABIM(伊斯兰青年运动)前主席。ABIM是安华当年在加入巫统前创立的回教青年组织。世界真细小啊。
说回马智礼指责艾曼一事。艾曼是诚信党妇女组主席,受到马智礼指责如此奇耻大辱,诚信党领袖自是不满,这是党内事,更何况艾曼早已作出澄清,几时轮到马智礼你来管?
诚信党通讯局主任卡立沙末为艾曼打抱不平,反批马智礼不在状况,发布不必要的文告。
另外,不解为何陆兆福还在强调,华教义演不成问题。
受争议的本来就不是义演问题,而是学校不应接收来自酒商的捐款。为何不直接针对问题的症结说明,捐款来自义演,不是来自酒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