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5 July 2024

朝三暮四的故事与时事

大家听过《朝三暮四》的成语故事吗?

话说宋国有个养猴子的人,因为猴子越来越多,他就减少给猴子的食物,早上只给三个栗子,晚上四个,猴子纷纷鼓噪抗议,于是他问:如果早上给四个栗子,晚上三个,这样可以吗?猴子听到早上多了一个栗子,就很高兴地同意了。

听完了故事,现在来讲讲时事。

政府日前落实的针对性柴油补贴不是闹得沸沸扬扬吗?人民怨声四起。虽说是针对性的措施,但对其他物价上的影响还是有的(请看《安华的卫塞节致词》20240525)。

三周后,政府宣布一项大好消息,即鸡蛋价格每颗下降3分!安华说这是为了回馈人民,政府决定从柴油津贴省下来的资金回馈给人民。

针对性柴油补贴措施节省了40亿,鸡蛋补贴一亿,仍有余额39亿,政府何乐不为?但这区区3分,不见得人民领情。

由于国内心胸外科医生严重不足,全国只有14位,大马医药协会吁请政府开放玛拉工艺大学(UiTM)心胸外科研究生课程给非土著,结果当然又引发了不少争议,玛拉学生会更发起穿黑衣行动,反对非土著入学。

不解为何只有玛拉提供有关研究生课程。无论如何,高教部长占比里最后宣布,UiTM维持现有的招生政策,不会做出任何改变,“以拉近种族之间的社会经济差距”。

占比里说,作为解决国内心胸外科医生短缺的长远方案,马大预计可在今年10月开办有关课程,其他相关大学也会在之后陆续开办。

几天后,安华又有好消息宣布,即所有在SPM靠获10A及以上的学生,不分种族城乡,保证可入读预科班(matrikulasi)。

捍卫自由律师团(LFL)主席再益马力(Zaid Malek)一盆冷水泼过来,预科班的固打制不取消,如何保证?

Thursday 4 July 2024

Is It Mere Hearsay?

律师公会3个月前提出司法检讨申请,挑战特赦局为纳吉减刑的决定无效(请看《律师公会挑战特赦局》20240320)。

也是公会前主席的代表律师再诺(Zainur Zakaria)表示,申请获得司法检讨准令,不等同于挑战国家元首的权力,而是针对特赦局给予国家元首的建议,因为根据宪法,国家元首必须遵循特赦局的建议。

再诺指出,政府曾在1994年修改联邦宪法第40(1a)条款,国家元首在行使宪法赋予的权力时,需按照特赦局的劝告行事。

与此同时,作为纳吉的代表律师,沙菲宜申请介入代表纳吉陈词反对律师公会的准令申请。

高庭法官阿末卡玛(Ahmad Kamal)以大众利益为由,批准了沙菲宜在此阶段申请介入,择定在9月18日继续聆审此案,届时将聆听总检察长和纳吉的代表律师陈词,讲解他们是否反对公会获得司法检讨的准令。

也就是说,纳吉成了这起司法审核的第二答辩人(putative defendant)。总检察长是第一答辩人。

再诺表示,律师公会没有义务通知纳吉,因为在准令阶段他“无权出席”,只有在法庭发出准令后,他才是其中一方,因此他认为法庭应该拒绝纳吉在此刻介入的要求。

大家记得在纳吉申请居家服刑案,贸长扎夫鲁提呈宣誓书申请,以纠正阿末扎希宣誓书中的“事实错误”,却被高庭驳回吗(请看《扎夫鲁不能介入20240503)?

其实,纳吉在此案与扎夫鲁的情况相似,如居家服刑案法官阿玛吉星(Amarjeet Singh)说的,扎夫鲁在司法检讨阶段不可申请介入,直到纳吉的司法检讨申请获得批准,他才可以尝试再次申请。

但在此律师公会的挑战特赦局案,法官却破例批准了沙菲宜的申请。How come?

另一厢,所谓纳吉的附加谕令纯属道听途说(mere hearsay),无中生有?

这是法官阿玛吉星今天驳回纳吉要求居家服刑的司法检讨申请时说的。

法官裁决,所有证据显示,所谓的附加谕令只是听说,不能证明有这份国家元首签署的文件,因此驳回纳吉寻求司法检讨准令的申请。

纳吉在4月提出司法审核申请,寻求政府证实国家元首允准他居家服刑,并将内长、监狱局总监、总检察署、特赦局、法律部长、首相署法令总监及大马政府列为第一至第七答辩人;如果存在附加谕令,就立即让他在家完成剩余刑期。

沙菲宜甚至找来阿末扎希当关键证人,后者在宣誓书说他从扎夫鲁的手机看到附加谕令的副本,搞到扎夫鲁赶紧也提呈宣誓书,但如上述,法官当时以他不能介入驳回了扎夫鲁的宣誓书(请看《原来重要证人是他》20240418)。

可能察觉道情况不乐观,沙菲宜又找来了彭州大臣旺罗斯迪提呈宣誓书,证实扎夫鲁也告诉他有附加谕令这回事,说当时种植部长佐哈里、工程副部长马斯兰和法律部长阿莎丽娜也在场(请看《彭州大臣也呈宣誓书20240530)。

那么到底有没有附加谕令这回事呢?如果有,为何法官说是“道听途说”?如果没有,何以阿末扎希和旺罗斯迪说有?难道他们胆敢向法官说谎?还是,他们看到的文件是伪造的?谁敢冒犯国家元首伪造附加谕令?这不犯了滔天大罪吗?

既有“人证物证”,法官仍说是道听途说,为本来就扑朔迷离的此案增添了离奇。

沙菲宜已表示提出上诉。

值得一提的是,总检察署在上述两案都是答辩方,在此案总检察署要辩驳的是没有附加谕令的存在,而在法律公会挑战特赦局案,总检察署是答辩人之一,要辩驳的是“国家元首有酌情权,未必须要遵循特赦局的建议”。

总检察署在两案扮演的角色与论点,会不会相互冲突呢?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土團黨一盤散沙

Wednesday 3 July 2024

从选民的视线中消失

昨天提到,阿兹兹改口表示,他无意以独立人士身份上阵能吉里州席补选,当时觉得,他可能是暗示团结政府,让他在其中一个执政党旗帜下参选。我猜中了一半。

今天读到,他向政府明示,如果其话望生国席也需要补选,他希望希盟国阵让利,让他代表政府为话望生守土。

也就是说,如果国州两席都需要补选,原本兼任国州议员的他,准备弃州守国。

不过,议长佐哈里至今仍未公布6人的命运,他们的选区会不会进行补选,至今仍未作出决定。

再说,执政党要不要选他作为候选人,也是未知数。半岛的情况毕竟与东马不同,近期的案例显示,在半岛,不管是大选州选或补选,不管怎样大有来头,选民都不怎么接受跳槽议员,这些青蛙议员在面对选举时,往往会被选民唾弃,连按柜金都不保,而后,渐渐就从选民的视线中消失了。

阿兹兹说,其实在上届大选参选时,国盟也没有想到他会赢,因为当时的对手是巫统的老将东姑拉沙里,事实上阿兹兹也只以微差的163张多数票险胜。

巧合的是,姑里这次受委国阵巫统在能吉利州席补选的竞选主任。

另一名表明欲在补选上阵的是武吉干当国会议员赛阿布胡申。

此君曾在表态支持安华后受委国家生活成本行动理事会(NACCOL)粮食组主席,但其“昌明白米计划”在未讨论下即推出,不获农长末沙布等人同意,安华不得不出马喊停,而后没有了下文(请看《昌明牌白米》20240220)。

言归正传,他没有说明他会以独立人士或执政党身份竞选出战,既然他支持安华,自然希望代表执政党上阵吧。

Tuesday 2 July 2024

土团党一盘散沙

原任丹州能吉里州议员阿兹兹向法庭申请临时禁令不果,选委会将补选日定在8月17日,提名日订在8月3日。

阿兹兹之前表示,如果补选不能避免,他将捍卫其议席,如今他改口说,他将让路给希盟/国阵代表上阵,自己不会以独立人士身份参选。这样说,可能是暗示团结政府让他在执政党旗帜下上阵(请看《那就国州一起补选吧!》20240624)。

阿兹兹也是话望生国会议员。与此同时,他也与另5名被土团党革除党籍的国会议员再次致函国会议长佐哈里,坚称他们仍是国会议员,但已成独立人士。

根据武吉干当议员赛阿布胡申透露,他们首次致函佐哈里是在两个星期前,说明他们的名字已从土团党党员名册删除;而这次,他们表明他们不是主动退党而是被党开除,因此他们如今是以独立人士身份出任国会议员。

之前说过,根据反跳槽法令,加入其他政党者被视为跳槽,但被开除党籍者不是,这6人并没有加入其他政党,因此不视为跳槽,最多也只成为独立议员,理应不需辞去议席(请看无可奈何的土团党20240516)。

但有一名宪法学者聂阿末教授表示,国盟致函议长的用词是联邦宪法使用的“停止成为党员”(cease to be a member),按此解读,他们不是被开除,而是“不再是党员”,因此,他们的议席应该被悬空。

国会议长佐哈里会如何解读呢?丹州议长阿玛阿都拉已抢先宣布阿兹兹的州议席悬空,选委会也已订了补选日期,如果佐哈里作出截然不同的决定,即无需悬空6名议员的议席进行补选,那就很矛盾,也意味着反跳槽法令存在漏洞,必须给予修正。

想象一下,被党开除党籍的阿兹兹得以保住他的国席,其州席却被悬空需进行补选,那不是很荒谬吗?

能吉里州席补选已成定局。有指丹州议长阿玛阿都拉迫不及待宣布该议席悬空,因为伊党觊觎该选区,想争取在代表国盟上阵;而阿玛来自伊党。

果然,如今伊党话望生区部主席阿兹曼表示,伊党要在能吉里补选上阵,希望土团党让路。

他的理由是,如果再由土团党人选上阵,选民会担心他们选出来的代议士会不会再次变节,转而支持其他政党的候选人。比起土团党,选民会更信任伊党。

他这么说,难免会让土团党不悦,因此他赶快补充道,并非所有土团党议员都是“青蛙”,党里还是有很多人才。

他是回应慕尤丁表示土团党将派候选人上阵,以捍卫这原本就属于土团党的州席。

话望生区部伊青团长哈比丁当时也表示,能吉里补选应由伊党上阵,以免重蹈覆辙,情团长伊党,而且该区90%竞选机制都属于伊党。

另外有则相关的新闻,便是丹州表态支持安华的两名国会议员,除了话望生的阿兹兹,另一名是日里的扎哈里。

有报道称,若有补选,建议土团党让位给资深即有影响力的政党领袖,如安努亚慕沙和慕斯达法竞选两个国席。

丹州土团党主席卡玛鲁丁(Kamarudin Md Nor)表示,是否派遣两人竞选两个国席,还须获得党及国盟领导人的批准。

没想到国盟时期的前首相署EPU部长慕斯达法表示,他已退出政界,且已在去年9月辞去所有党职并退出土团党,因此他不会再参加任何的选举。

慕斯达法本是巫统资深党员,已在日里国席担任了5届国会议员,在509大选胜出后退出巫统,转投土团党。

搞笑的是,如此重量级的领袖退党近10个月,身为党主席的慕尤丁竟然毫不知情,说他是现在才发现的,而且他也不知道慕斯达法退党的原因。

大选后,土团党国州议员即一个一个出走,从沙巴开始,这里的土团党议员仅剩罗纳建迪一人,跟着便是半岛的国州议员7人,若非领导不力,便是内部一盘散沙,经不起考验。

Monday 1 July 2024

沙巴巫统一分为二

身为沙巴巫统主席,邦莫达却缺席斗亚兰党区部大会,据传是因为他和该区部主席也是州署理主席阿都拉曼达兰不和。

邦莫达先是否认,说因为早已安排出席其活动,才会缺席该区部大会,不是因为党内部出现分裂。

但过了几天,他就忍不住了。他炮轰达兰不该邀请首长哈芝芝等党外人士出席大会,因为有外人在场,导致党领袖尤其是主席阿末扎希发言时就不方便。

达兰反击道,身为该区部主席,他可以决定邀请对象,党主席阿末扎希事先也已知晓,所以不是问题。

一向来,政党开大会不都邀请友党出席的吗?沙盟和巫统都是团结政府成员,为何不能邀请身为沙盟主席,也是斗亚兰州议员的哈芝芝出席?

除了首长哈芝芝,其他沙盟成员党领袖和沙巴希盟领袖都受邀出席。

其实邦莫达缺席乃基于个人原因。去年初,邦莫达连同沙菲益“逼宫”不遂,也因此丢了乌纱帽,如此“深仇大恨”,见面分外眼红,避而不见亦不稀奇。但既然是州主席,缺席区部大会,总有点失礼吧。

邦莫达和沙盟政府对着干,不获其他党领袖认同,包括阿都拉曼达兰在内。之前与民兴党提出合作建议时,达兰就提出异议,指沙巴巫统未作任何决定(请看沙巴巫统民兴党合作有变数20240328)。

达兰也曾指邦莫达涉贪,不适合在来届州选领军巫统。

阿末扎希否认沙巴巫统出现派系问题,强调当下应该专注在应对即将来临的州选。

但党领袖仍在合作伙伴的问题上意见分歧,沙盟还是民兴党?到时若还未解决这个问题,岂非要一分为二?

更大的问题是,沙盟、巫统和民兴党都是团结政府成员,州选的时候,难道要互相厮杀,反让国盟得利?
Related Posts Plugin for WordPress, Blogg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