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28 June 2024

倒米的旅游副部长

在第二家园计划引发的风波,来自本州的联邦旅游副部长凯鲁却未发一言,甚是叫人纳闷(请看《大马第二家园计划好商量》20240611)。

日前,他在国会一本正经地说道,要将浮罗交怡岛打造为一个回教徒首选旅游景点。

Eh,旅游部长张庆信去年才质问吉打大臣沙努西,说他收到投诉,是不是禁止岛上游客买酒和穿短裤?

沙努西表示州政府没有这项政策,显然是有当地官员自作主张。

现在,团结政府的旅游副部长的上述建议,岂非和旅游正部长唱反调?两人在此课题上没有先沟通好吗?还是,这纯属凯鲁的个人建议?

这次,沙努西也赶紧澄清,说州政府不曾将交怡岛定位为回教徒旅游胜地,欢迎任何人到岛上游玩,还指控“旅游部长和行动党制造假消息,让游客信以为真”。

看,提出建议的是来自沙巴的马来副部长,张庆信也不是行动党,反对党却把错怪在行动党头上,公平吗?

凯鲁是前年大选成为沙盟直属党员的4名土团党成员之一,他或未搞清楚自己身在曹营,表现却比沙努西更“伊党”,但,凯鲁来自思想理应较开明的沙巴,不是吗?

不是说浮罗交怡的游客已经大量减少,因为游客都到了相对廉宜的泰国去?如果还要自限市场,改为以“回教徒旅游胜地”作卖点,会吸引更多游客前往吗?

前首相署部长再益泼冷水,问那是不是要禁止游客喝酒、衣着不可暴露、不可有派对音乐和娱乐,沙滩是不是要男女分开?这样子游客会更多吗?

其实,这也不是第一次凯鲁和张庆信唱反调。也是去年的时候,凯鲁反对将肉骨茶列为国家美食遗产,弄得张庆信好尴尬。

马华黄日昇也斥责凯鲁的建议,指副部长眼光狭窄缺乏宏观,说外资已经却步我国了,如今还要外国游客也却步吗?

Thursday, 27 June 2024

安华自食其果

五月间,大马机场(MAHB)宣布,收到由EPF及国库(Khazanah)领导的财团以逾20亿令吉或每股11令吉收购及私有化的献议。

除了EPF和国库,财团成员还有美国GIP (Global Infrastructure Partners)投资基金和阿布扎比投资局(ADIA),两者组成GDA(Gateway Development Alliance)财团。

在收购及私有化完成后,国库(通过子公司Pantai Panorama)持有的股权将从33%提高至40%,EPF股权(通过子公司Kwasa Aktif)从8%提高至30%,GDA则拥有其余30%股权,形成一个铁三角。

根据报道,GIP预计在9月前被BlackRock集团完成收购,后者被视为是亲以色列的投资集团,因此,国内反以人士、反对党及巫青团纷纷表态反对,指不该把机场卖给GIP。

安华指责这些反对者伪善,因为在国盟时期,慕尤丁也曾批准BlackRock管理EPF的6亿美元回教基金,收购机场股份的是GIP,不是BlackRock,不能混为一谈。再说,后者一直都有投资在我国上百家企业,难道要它在一夜之间变卖撤退吗?

报道称,BlackRock在我国100家上市公司投资了275亿令吉,若要它从这些公司撤资,或也杯葛它所投资的公司,如马银行、国能、马电讯、雀巢等公司,那就太荒谬了。

安华表示,机场需要大量资金来发展,EPF和国库资金有限,而GIP是一家领先的基础设施投资公司,代表着全球500家机构投资者,管理全球1120亿美元(5275亿令吉)资产,选择GIP,因为它只投入资金,并没有要求当MAHB的主席或CEO。

安华强调,必须把“与以色列有关系的公司”和“以色列的公司”区分开来。否则,如果要拒绝所有亲以的财团和企业,那我们也要取消与苹果、微软、脸书甚至辉达(Nvidia)等公司的交易吗?这是不实际的。

贸工部长扎夫鲁澄清道,BlackRock并不是以色列人持有的集团,阿布扎比、科威特、沙地阿拉伯和卡塔等中东国家也持有它的股票。

顺便一提,大家或会觉得BlackRock这个名字很熟悉,它前身是BlackStone集团旗下的金融管理公司。刘特佐也曾有个叫BlackStone的公司,似是有意让人误以为就是这家著名集团。

如此大费周章地谈论收购大马机场所引起的争议,主要是要带出,这不都是安华咎由自取,都是因他当初带头的反以情绪所引起的吗?他也没有适当制止,放任国内那些别有用意者鼓吹有的没的杯葛行动,后续还发生连串抛弹放火事件,已到了不可理喻的失控地步,这都要怪谁呢?

也是外长的巫统署理主席末哈山表示,收购机场事件应该带进内阁讨论,阿末扎希说末哈山只是表达他的个人看法,并指内阁已多次提起有关课题。

通讯部长法米也表示,内阁曾多次讨论,团结政府各党之间在此课题没有任何分歧,还说是有心人故意炒作,以挑拨人民情绪。

难道末哈山没有出席内阁会议?或那只是法米一厢情愿的说法?因为执政党里反对最激烈的声音来自巫统,似乎除了阿末扎希不表反对外,不止是巫青团,党最高理事多名成员也反对。

然后安华又自打嘴巴,说MAHB自行与投资者谈判收购股份事宜,内阁完全没有插手。

国库和EPF归财政部掌管,机场私有化如此大件事,不可能没有在内阁讨论过。高官们最好先对好一致口供,才对外发言比较好。

走笔至此,读到内贸部长阿米占匪夷所思的言论,说民众抵以挺巴的杯葛行动已为本地企业制造更多商机。

看来他不反对国内的这轮杯葛潮,反之有激赏之意,意即他也不欢迎外资进来的咯?

既然招资到来又要搞杯葛,首相安华大可不用去海外招资了。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伊黨受邀加入政府?

Wednesday, 26 June 2024

敦马是搞分裂高手

敦马又来语无伦次。

这回他怪罪阿都拉和纳吉,说马来人不团结,是因为在他退位后,继任的两人庸碌无能。

他说,在他首度任相的22年期间,马来人很大程度上是团结的,国阵在5场大选都掌握了国会的三份二优势,但在阿都拉继任后,马来人给予国阵的支持率就开始下滑。更在2008年的大选丢失了5个州政权。

他指的5个州政权是槟城、吉打、雪兰莪、霹雳和吉兰丹。

他说,到了纳吉,马来人分裂得更厉害了,而1MDB丑闻更严重损害了巫统的信誉和支持率。

其实,要说分裂,敦马才是分裂高手,早在他首次任相的时候,巫统就已开始分裂了。

上个月,东姑拉沙里在推介其回忆录时说道,敦马当时答应让他当他的副手,结果却选了慕沙希旦,导致两人互相猜疑,但慕沙也得不到敦马的信任,而后改由嘉化峇峇接手,拉沙里也离开巫统自创46精神党。

敦马总是怀疑人家觊觎他的相位,慕沙在拉沙里回忆录的推介礼上透露,敦马曾当众宣告有人迫不及待要当党主席,他不知道他说的是他,还傻傻的问敦马讲谁,旁人告诉他,讲的就是你!他才恍然大悟。

嘉化峇峇对敦马没有威胁,在党选时受到安华挑战落败,后者当上党署理主席和副首相,又让敦马不安起来,所以就在金融风暴时以鸡奸罪让安华坐牢,也就有了后来的烈火莫熄。

可是,敦马自己钦点的阿都拉又不能让敦马满意,而在那时娶了阿都拉女儿的凯里更成了敦马的眼中钉。

凯里当年意气风发,扬言要在40岁前成为最年轻的首相,更让敦马心生不满,因为敦马心目中的未来首相是慕克里,而在党选的时候,凯里竟击败了慕克里当上巫青团长,更让敦马吞不下那口气。

阿都拉黯然下台,纳吉接任,渐渐地敦马又对纳吉不满,加上1MDB丑闻爆发,敦马退出巫统,和慕尤丁成立土团党,假意和希盟合作,在2018年的大选胜出,成立希盟政府。

据说时任国家元首原本欲让当时是公正党主席的阿兹莎出任首相,阿兹莎婉拒,让敦马先出任首相,两年后再交棒给安华。

两年后,敦马或者说土团党却反悔了,所以才会发生喜来登政变,而后国盟政府成立,这里就不赘言了。

这里要带出的是,与其如敦马说的阿都拉和纳吉分裂了马来族群,其实敦马才是最大的罪魁祸首。

再说,阿都拉和纳吉是敦马自己钦点的,他是不是也要怪自己呢?

敦马以为他钦点的人选都会乖乖听他话,由他任命行事,但阿都拉有凯里的四楼“智囊团”,纳吉身边有“第一夫人”和刘特佐,没有人愿听他的话,这怎不叫他咬牙切齿?

敦马虽退出希盟,希盟盟党对他仍不放弃,他也趁势推举民兴党主席沙菲益为希盟++的首相人选,安华为第一副首相及慕克里为第二副首相人选。

敦马此举,害沙菲益发了“当首相”的白日梦,一度雄心勃勃西渡,结果溃不成军。

也可见敦马就是不要安华当首相,只推举他为第一副首相人选,并推举慕克里为第二副首相,但慕克里在大选时和父亲一样输到脱裤,连按柜金都不保。

如果没错,敦马本身就曾三进三出巫统,而后和慕尤丁创立土团党,和慕尤丁闹翻后成立了斗士党,而后因不满慕克里欲和希盟重修旧好又退出斗士党,加入伊布拉欣领导的土权党,将之改名为GTA(祖国行动联盟)当主席,几个月后又退出,说要专注在《马来人宣言》。

所以,成立最多马来政党,进而把马来族群四分五裂的,不是敦马本人吗?

Tuesday, 25 June 2024

伊党受邀加入政府?

既然伊党领袖都已否认,行动党的陆兆福也说从无此事,身为团结政府发言人的法米的消息从何而来?难道有人在造假新闻?

说的是伊党与团结政府领袖讨论加入团结政府一事。法米对此消息表示,确实有很多“讨论”在进行中。

如此回答,等于直接承认了双方的确有在讨论这回事。

但伊党领袖,包括署理主席端伊布拉欣、长老理事会主席阿末雅耶(Ahmad Yahya)和秘书长达基尤丁都相继否认,指伊党无意加入政府,也从未就此事展开讨论,并将继续扮演反对党角色,制衡政府。

阿末雅耶说,如果要加入政府,伊党就不用在补选中和团结政府对垒了。

说的也有道理。但消息在双溪峇甲(Sungai Bakap)补选的提名日传开来,是巧合还是刻意呢?

陆兆福也郑重表示,团结政府从未邀请伊党加入,也未曾与伊党进行过任何相关讨论。

陆兆福很有婆心,说大家误解法米了,他提及的“讨论”,其实是指联邦政府与州政府之间(G2G)的讨论,而非政党层面上的讨论。但那不是两回事吗?人家明明是指“加入”团结政府的讨论呢。

作为政府发言人,法米有必要澄清,团结政府是否有和伊党讨论加入政府这回事。

针对此次补选,法米透露通讯部成立了一个特别委员会以监督和打击补选期间的造假新闻,看来这个委员会有必要调查这则新闻的真伪。

奇妙的是,同样的剧码,去年也曾上演过,那是在将要举行6州选举前,安华在接受《时代》杂志访问时说,团结政府邀请伊党加入成为团结政府伙伴,引起民众一片哗然(请看《安华不怕被绿》20231016)。

是的,你没有读错,这是安华亲口说,媒体报道的。

但团结政府成员党领袖,包括陆兆福和阿末扎希都表示对此不知情,伊党的端伊布拉欣更证实,根本都没有什么邀请函这回事,就算有,伊党也不会加入团结政府。

伊党在上届大选赢得43个国席,是赢取最多议席的单一政党,稍安勿躁,说不定下届大选的成绩更佳,无需此时与团结政府的政党争官做。

看来,伊党还是蛮有骨气的。

伊党发文告抨击法米,说他企图通过模棱两可的言论来混淆视线。

但是,若无其事,为何安华当时要无中生有,这回又轮到法米?这在选举期间会对己有利吗?或者,这是离间伊党和土团党的一个“阴谋”?

在此次双溪峇甲的州议席补选,国盟与团结政府直接对垒,候选人是希盟公正党的祖哈里(Joohari Ariffin)和国盟伊党的阿比丁(Abidin Ismail)。

在去年的州选,此议席也是公正党与伊党一对一之争,结果伊党诺占里以1563多数票胜出。后者上个月去世,议席因此悬空。

公正党在2008年的选举首次从国阵手中夺得双溪峇甲州议席,并连任两届,但在去年的州选败给了伊党。

此次补选,对团结政府来说至关重要,公正党无论如何势必要收复失地,以昭示安华领导的团结政府仍获人民的支持。

只是纯属猜想:或因如此,所以传出了伊党受邀加入政府的消息,以增加补选的胜算?

问题是伊党不断的否认,犹如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这有点像前阵子,民兴党曾不断表示有意和沙巴团结党合作,但后者早已使君有妇,最好只能“惺惺相惜”,各据一方(请看《民兴党愿与团结党合作》20210513)。

但政治从来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就像在上届大选前,谁曾料到希盟会和巫统合作?而在民联时期,伊党就曾和希盟合作过。

Monday, 24 June 2024

那就国州一起补选吧!

丹州巫统宣传主任扎瓦威(Zawawi Othman)为阿兹兹打抱不平,指该州议长阿玛阿都拉不应在收到土团党的通知信时,就迫不及待地宣布能吉里(Nenggiri)州席悬空,制造补选。

他说这是因为阿兹兹在上次大选(包括州选)是在伊党旗帜下参选,委任状也是由伊党发给的,仅凭土团党的通知信就宣布议席悬空,未免有点不太合理。

他质疑议长的决定具有政治因素和偏见,因为伊党觊觎能吉里选区,想在补选争夺该议席。

州议长阿玛阿都拉来自伊党,难怪扎瓦威会怀疑。

阿兹兹已扬言对议长喊告,阿玛回应,他有权那么做,州政府或其政党都无法阻止他采取法律行动。

诚信党丹州署理主席仄伊布拉欣(Che Ibrahim)认同扎瓦威说法,指悬空议席制造补选是一场闹剧,因为阿兹兹既然是在伊党旗帜下上阵,议席属于伊党,不属土团党,阿兹兹失去土团党党籍,与伊党何关?伊党却因此失去一个议席,岂非很可笑?

照仄伊布拉欣这么说,如果伊党在补选争取上阵赢回议席,那也合情合理。

如此一来,只怕伊党和土团党的合作关系就会闹僵,扎瓦威和仄伊布拉欣好如在挑拨离间,让两党间的关系更雪上加霜。

之前说过,自在上届大选赢得比土团党多的议席,伊党无可避免地信心大增,认为国盟应该由它来主导,一度甚至建议由登州大臣三苏里出任反对党主席及国盟的未来首相人选,这让原本表示欲退下的慕尤丁又反悔,继续当党主席(请看《伊党的未来首相20231205)。

大家有没有注意到,哈迪已经很久没有和慕尤丁同台了。

能吉里一旦举行补选,将由哪个政党代表国盟上阵?

阿兹兹在上次大选(包括州选)是在伊党旗帜下参选,委任状也是由伊党发给的,仅凭土团党的通知信就宣布议席悬空,未免有点不太合理。

问题是,这次要以本身或伊党还是国盟的标志参选?丹州是伊党的堡垒,上届国州大选都是用伊党标志,也就是说,以土团党或国盟标志,相信土团党本身都没有信心。

伊党大可以上述理由来力争代表国盟上阵。

说真的,如果土团党执意要上阵,然后输了,两党的合作关系,大概也到此为止了。

阿兹兹本身则表示,如果不能避免的举行补选,他将捍卫其议席,但未透露他将代表哪个政党或什么旗帜上阵。

他被土团党开除党籍,作为盟党的伊党不可能让他代表伊党,既然阿兹兹表示支持安华的团结政府,那就不如加入公正党,当团结政府的候选人吧。

丹州巫统副宣传主任诺哈里里(Noor Hariri)率先表态,指巫统可以代表团结政府上阵,阿兹兹只要专注在其国会选区服务就可以了。

是的,阿兹兹是州议员也是国会议员。诺哈里里的意思是,既然你已经是国会议员,那就专心当国会议员,不要再参选州议员了。

问题是,阿兹兹已被党开除,既已失去州议席,很大可能国席也将不保,同样也会引来一场补选,阿兹兹怎能不争取捍卫其议席?

一旦国席也不保,相信国州补选都将同步举行。

不过,派谁上阵,不由州副宣传主任说了算。当被问及是否派阿兹兹守土时,党主席阿末扎希表示,这点可以商榷。当然前提是,阿兹兹必须先加入其中一个执政成员党。

Friday, 21 June 2024

丹州“变节”议员首当其冲

上回说到,政治学者黄进发指出,吉兰丹两名土团党国会议员阿兹兹(Mohd Azizi)和扎哈里(Zahari)在上届大选不是以党的身份,而是在伊党旗帜下参选,因此,他们不会因“变节”而失去议席(请看《丹州土团党议员没事》20240606)。

阿兹兹在去年的州选也在伊党旗帜下胜出。前天,丹州议长阿玛阿都拉宣布,丹州议会本月13日收到土团党的书面通知,阿兹兹已被开除党籍,因此,其能吉里(Nenggiri)州议席即日悬空,准备补选。

选委会定在本月尾(28/6)开会讨论补选事宜。

阿兹兹扬言将把州议长告上法庭,因他是在伊党旗帜下赢得议席,并指议长草率做出决定,等同剥夺了其选区选民获得联邦拨款的权利。

言下之意,他似乎未在表态后获得团结政府的拨款,不像纳闽国会议员苏海里,后者声称他在表态一个星期后就拿到选区拨款了(请看《以“选区拨款”之名》20231109)。

雪州土团党州议员阿都拉昔(Abdul Rashid Asari)也在今年3月表态支持雪州大臣阿米鲁丁。

他表示,他在几天前收到党的开除信,如今他是独立议员,不再是国盟或土团议员。不过,他还没接获州议会悬空其州议席的信函。

阿都拉昔似乎不介意他被土团党开除,与阿兹兹的反应成了有趣的对比。

不过,雪州议长刘永山表示,目前为止,他尚未收到任何有关阿都拉昔被开除党籍的通知。

不知国会议长佐哈里是否已收到有关通知?土团最高理事旺赛夫催促他尽快作出宣布,避免我国陷入宪法危机。

前议长阿兹哈在受访时说,根据反跳槽法,议长只有在收到通知后才能履行其职务,并必须在21天内决定,这些议员是否应被撤销资格。

我觉得议长不应以本州声称在大选前就已退党的4名议员为例,因他们声称是以沙盟独立党员身份参选,当然这个说法仍有争议性,但半岛的这6名国会议员虽以伊党旗帜上阵,他们在胜出后仍然保留土团党身份,并没有声称他们是伊党党员。

Thursday, 20 June 2024

成本已下,为何还要补贴?

安华为政府拨款补贴蛋价辩解,说是从柴油津贴节省下来的资金
回馈给人民。

唔,柴油补贴合理化节省了40亿,鸡蛋补贴一亿,盈余39亿,对政府来说,如此拆东补西仍然博得过,但能起多少功效呢?区区3分,还不见得人民领情。

安华补充,这只是政府回馈的第一步,因为人民最常吃蛋,所以先从蛋蛋下手。

这是政府回馈人民的第一步,意即后续有来?但在去年宣读预算案时,安华不是说,除了针对性补贴,政府不再增加各种补贴与援助吗?难道如今又改变了主意?

说到针对性补贴,就说说首当其冲的柴油吧!当初是说以渐进式逐步削减的,结果一来就是一次性的削减,半岛的柴油价格也从每公升2.15令吉飙升1.35令吉至每公升3.35令吉,涨幅是惊人的63%!

这让我想起了在阿都拉时代,也是凯里还是意气风发的四楼小子时期,燃油也曾在一夜之间疯狂地暴涨,汽油从每公升1.90令吉涨80分或41%至每公升2.70令吉,柴油则从每公升1.58令吉涨1令吉或63%至每公升2.58令吉(请参阅《政府疯了!》20100421)。

因为此举,间接也导致了阿都拉黯然退位,由纳吉接棒,也改写了大马历史,于是有了1MDB。

这次的涨幅还超越了阿都拉时代,厉害了首相安华。各位看官,轮到合理化汽油补贴的时候,大家还是要有心理准备吧!

大家都知道,沙巴物价样样都贵过半岛,州民早已习以为常。但在那个年代,唯独油价例外。可能因为东马生产大部分的燃油,砂拉越油价比半岛便宜一分,沙巴便宜两分。

也是在那个时候,有部长突然说要统一东西马物价,原意是让东马物价降至与西马物价一样的水平,不让东马人民买到贵东西(请看东西马统一20101209)。

政府着手统一价格的第一件物品,就是汽油。趁着调涨油价,东马的油价却从此变得与西马一样,换句话说,油价获得统一,东马却没有受益,本州的油价趁机被涨多了两分。

而10多年了,当年的东西马统一价格行动,说到现在,到底还有多少物价是东西马统一的呢,除了油价?

这些陈年往事,有多少人记得?

其实,身为油气生产国,就像邻国文莱,百姓本就理应享有较低的油气价格,事实却非如此。

当油价低迷的时候,政府的借口是,低油价导致燃油收益减少,但当油价升涨的时候,却说高油价加重了燃油补贴负担,如此两难,政府到底是要油价升或降呢?

政府没告诉你的是,燃油补贴是随着油价增减的,并不会给政府带来额外负担,只因为财库吃紧,才以此来愚民(请看高官害怕油价涨》20110527)。

说回蛋价补贴。安华说,此举是因为最近的鸡蛋生产成本下降。觉得此说有矛盾,如果生产成本下降,生产商不是应该主动降低蛋价吗?为何政府还需要通过补贴来降低蛋价?

另一点是我前天提到,报道指安华说今年拨款1亿作鸡蛋补贴,对比去年拨款9.27亿。

我觉得上述数据有误,于是上网去查相关资料。如果没错的话,安华的意思应该是,根据去年公布的预算案,今年的鸡蛋补贴是9.27亿,今年再补加一亿,也就是说,今年的鸡蛋补贴总额是10.27亿令吉,平均每颗鸡蛋补贴10分。

所以你看出当中的矛盾吗?既然生产成本已降低,蛋商利润理应也跟着增加,为何还需要政府补贴多一亿令吉以减低价格呢?

Wednesday, 19 June 2024

reset 第二家园计划

大马第二家园(MM2H)计划风波的演进,可说是无限扑朔迷离。

在沙巴准备宣布推行该州版本的MM2H计划前夕,州旅游部长刘静芝突然宣称,联邦旅游部突然中止全国包括东马的MM2H代理执照及业务,因此,该州的MM2H被迫搁置(请看大马第二家园计划好商量20240611)。

刘部长的宣布引起联邦旅游部长张庆信的不满,指她的言论有误导性,并且强调,中止代理执照与沙巴能否自行委任代理无关。

无论如何,刘静芝表示沙巴仍会推进自己的MM2H计划,委任州代理,并获州首长哈芝芝证实,州内阁已一致通过。

可能只是时间上的巧合,随着,联邦旅游部忽又宣布,从即日起,MM2H计划的新框架出炉,详情已放上旅游部MM2H的官网,主要就是“不会沿用原有代理,所有逾期执照的代理必须根据新的规定和条件重新申请”,民众亦可在官网查询代理名单等等。

Hmm,执照逾期的代理必须重新申请,那“原有代理”呢?这就有点混淆,因这里只说不获沿用,没说他们也须重新申请执照。

至于之前张部长说的因发现不良代理将执照转租给他人或收了费不见人所以才中止代理执照的等等问题,是否已获解决或是否有应对良策?目前尚不得知。

张庆信也强调,获准MM2H的参与者,将不具申请永久居民的资格。

张庆信没有对沙巴的情况作出评论。随着联邦放行全国性的MM2H计划,沙巴本身的S-MM2H版计划是否仍然照跑,还是跟回全国性的计划呢?双方都只字未提。

较早前,张庆信表示他将会见砂总理阿邦佐和沙首长哈芝芝,以讨论东马两州在此课题上的自主权。言下之意,似乎暗示两州在此课题上仍需遵循联邦的指示。

砂旅游部长阿都卡林日前指出,砂州的旅游或移民政策完全已属砂州的权限,因此,该州也会推行本身的MM2H计划。这点,相信联邦不会苟同,所以张庆信才会说要找阿邦佐和哈芝芝谈。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第二家園計劃峰迴路轉

Tuesday, 18 June 2024

好消息:鸡蛋降价3分!

前一天,通讯部长法米煞有其事预告,安华首相将宣布一项和日常食品有关的好消息。

是什么天大好消息,需要劳烦日理万机的首相安华公告大家?

结果原来是,鸡蛋价格每颗下降3分。这就是安华首相隆重其事要告诉大家的。

老实说,当我读到上述新闻时,我还以为安华在开玩笑,不然就是假新闻,原来不是。

安华解释,随着重组津贴节省下的开销,为回馈人民,政府决定拨款1亿令吉,以降低全国鸡蛋价格。

脑海里出现一个问号,鸡蛋降价3分,作用有多大?已发生两年了的鸡蛋荒,至今仍未解决吗(请看《鸡蛋经济学20230317)?

再说,面包、蛋糕以及和鸡蛋相关的食品等会跟着降价吗?答案几乎是否定的。

我同意Mydin老板阿米尔说的:不会。政府该做的是增加鸡蛋的市场供应,不是降低其零售价格。

不用懂得经济学,应该都明白简单的价格和供求原理,即价涨供涨求跌,价降供跌求增。

相比其他食品,鸡蛋是一般人比较负担得起的食品,当下的问题不是蛋价太高,而是供应不足;降低蛋价3分,并不能解决鸡蛋供应不足的问题啊,反之需求因降价而增加,这不是叫供应不足问题加剧吗?

禽畜业总会顾问黄俊仪说,鸡蛋降价恐会因走私活动导致鸡蛋外流。那不弄巧反拙,加剧国内鸡蛋荒吗?可见降价或津贴都不是解决鸡蛋荒的长期性措施啊。

阿米尔上周甫呼吁政府取消对蛋价管制的措施,让市场决定供求。

其实,大家会发现,目前享有补贴的蛋价与不享有补贴的Omega鸡蛋的价格相近,很多顾客已习惯购买Omega蛋,认为营养较高,不介意付较高的价钱;因此,如果取消管制,普通蛋价或不会上涨太多,否则更多人会转买Omega蛋,但价格浮动会促使产量增加,供应一旦增加,蛋价自会下降,对吗?

根据报道,降价后的全国A至C级的零售价格分别为42分、40及38分。虽说是全国统一价,沙巴汉会发现,本州的价格要比上述价格高出10至12分不等,有些商店还要算多30分,说是托盘的价格。何解?

如此说来,上述价格就不应说成是全国价格。安华应该也察觉,所以他补充说,根据宪报公布的地区和区域,东马的鸡蛋零售价格也将得到“调整”(adjusted)。“调整”多少?文告未说明。

安华继续补充,随着降蛋价,鸡蛋的补贴目前是每颗10分,全年补贴仅1亿令吉,对比去年的9.27亿(我觉得数据有误,因为差太远了,但我无法证明)。

所以你看,这区区的3分降价,能在市场发挥的作用是微乎其微的,它或能为消费者节省每个月几块钱的开支,在鼓励生产商增加产量方面,是完全没有影响的。但安华还是说,此举是因为最近的鸡蛋生产成本下降。安华是不是搞错了重点呢?

如果生产成本下降,生产商不是应该主动降低蛋价吗?为何政府还需要通过补贴来降低蛋价呢?还要高调宣布如此一个近乎滑稽的措施呢?

我的看法是,就因为政府管制蛋价,不让自由浮动,蛋商就干脆继续以政府制订的价格售卖。如此说来,政府是不是帮了倒忙呢?

政府一边说要减少补贴,一边又在补贴。还是因为,因为鸡蛋的补贴最少,政府负担得起,所以不介意增加鸡蛋的补贴?

或许政府是为了转移民众对重组柴油补贴措施所引发的不满,才有了鸡蛋降价3分,法米所谓的“好消息”?

Saturday, 15 June 2024

打不完的口水战

在联邦旅游部长与州旅游部长忙着打口水战之际,首长哈芝芝证实,州政府将会落实沙巴版的大马第二家园计划(S-MM2H),并会向联邦旅游部传达此项决定。

其实,两人的口水战已偏离了正题,现在只在争执刘静芝出席联邦旅游部会议事宜上,甚至已沦为人身攻击。

张庆信直指刘静芝说谎,只会四处拍照作个人宣传,甚至不清楚会议有讨论MM2H计划,除了自己出席过一次会议,也不委派其助理部长参与出席其他会议。

刘静芝先前声称在她没有出席会议时,她有派其常务秘书、第一副常委秘书和沙巴旅游局高级研究官轮流出席。

张庆信显然对刘部长仅派这些官员出席不满意,他们是否没有告知刘静芝会议里有谈到MM2H课题,还是她恶意扭曲?他认为至少应该派其助理部长作代表,并质疑刘部长是否看不起她的同僚,或根本不重视这些会议?

他也质疑S-MM2H的条款是否可以自行修订?并要刘静芝去翻一翻相关法令。但州内阁不是已经通过,并已不止一次有在媒体报道,如果不能,联邦当时提出来了吗?

张庆信只针对刘静芝的谈话作出反击,但未回应砂拉越旅游部长阿都卡林的质问。后者指责联邦旅游部强行施压,没有和沙砂两州讨论就先喊停,同时表明砂州将推行自己的MM2H计划。

该州房地产发展商公会(SHEDA)会长黄俊豪透露,根据联邦旅游部的通知,MM2H的代理执照仍然有效,现有的MM2H申请可以继续受理,只是不再接受新的申请。

咦,这与早前的报道有很大的出入咧!之前是说,全国包括沙砂两州在内的MM2H代理执照及业务全部中止,代理必须重新向旅游部申请执照,现有执照不再受承认等等(请看大马第二家园计划好商量20240611)。

现有的代理执照有没有效,全部业者是不是必须重新申请执照?联邦部门还是厘清这一点比较好,以免混淆。还是,砂拉越例外?

Friday, 14 June 2024

SDB不良贷款率奇高

沙菲益继续对沙巴发展银行(SDB)课题紧咬不放,说是1MDB丑闻的沙巴版。

他质疑州政府通过SMJ筹资9亿令吉资金,只为偿还SIP拖欠SDB的12亿令吉贷款的合理性,为何不用来解决沙巴的赤贫和水电问题?

对沙菲益将SDB比喻为1MDB丑闻的指控,马西迪表示不悦,并要对方停止发表毫无根据及轻率的言论。

他强调,SMJ收购SIP是一项增值举措,可为后者每年节省逾6000万令吉及利息,SDB也因此减少了7亿令吉债务,可在水电等重点领域提供资金等等,可谓一举两得。

在提到SDB当年提供予西马的贷款数据,倒是叫人瞠目。

马西迪透露,自2001年以来,SDB批出约33亿令吉贷款予20家西马公司,其中19笔贷款沦为不良贷款(NPL,non-perfoming loan),涉及金额达31亿令吉。

20家公司贷款33亿令吉,就有19家拖欠31亿令吉,沦为NPL,这个比率也太高了吧?难道当初没有经过严谨审查公司背景项目可行性和偿债能力就批准了吗?这当中有没有猫腻?是不是也应该进行稽查一下呢?

难怪马西迪早前曾说,这些西马公司因为在那里无法取得银行贷款,才会来向SDB申请贷款。

但是,马西迪也透露州GLC拖欠SDB的债款达22亿令吉,除掉SIP的12亿令吉也还有10亿令吉,这是西马NPL贷款的三分一,不能说不大。

就算今后不再借贷予西马公司,SDB能够确保借予本地公司的都是“良好”贷款吗?

其实,早在2020年民兴党政府时期,沙菲益亦曾提出,除了贷款,在SDB的600亿令吉资本中,有将近280亿令吉或总资本的40%投资在西马半岛,主要在吉隆坡。他认为,这些资金应该投资在本州的发展领域,特别是在基本设施上。

矛盾的是,沙菲益当年亦通过SDB批准贷款3亿令吉给亚航而引发争议。

沙菲益当年兼任州财长。

Thursday, 13 June 2024

魂萦旧梦罗斯玛

上回提到,除了已结案的SRC 1.0案,纳吉
至少还有5宗未结案件(请看《罄竹难书》20240610)。

其实,罗斯玛也不遑多让,至少面对4宗刑事与民事案件未结。

1)太阳能案已在两年前被判三项罪成,每项监禁10年合共30年,罚款9.7亿令吉。罗斯玛提出上诉,上诉庭择定在今年10月23日起聆审(请看《罗斯玛三项罪成》20220901)。

2)2020年被控12项涉及710万令吉洗钱控状,以及5项未向税收局申报收入控状。

罗斯玛三度向总检察署提呈陈情书寻求撤案,高庭择定下个月4日聆审罗斯玛的撤控申请。

3)去年4月,黎巴嫩珠宝商Global Royalty(GR)指控罗斯玛购买44件价值6740万令吉(1457万美元)的珠宝未还钱。

GR指罗斯玛谎称该批珠宝已被大马当局扣押,但大马警方只扣押了一个钻石翡翠手镯,罗斯玛也没有将另43件珠宝归还。

罗斯玛申请将大马正副和警方列为诉讼第三方,高庭择定在明年6月2日起审理。

4)最新一案,是1MDB上星期(4/6)控诉罗斯玛挪用公司资金将近3.5亿美元(约16亿令吉),向14个国家48个供应商购买珠宝、包包和其他奢侈品。除了罗斯玛,一名沙南娜拉因达(Shabnam Naraindas Daswani)也被列为答辩人。

除了1MDB及旗下5家子公司,其他起诉人还包括Affinity Equity、Alsen Chance、Blackrock Commodities、Blackstone亚洲产业及Brightstone珠宝5家国际公司。

1MDB指出,有接近400单使用该公司资金购物的交易,从做为“中间人”的8家离岸公司负责付款给上述48个卖家,金额达3.5亿美元,收货人注明是第一答辩人罗斯玛。

1MDB表示,其资金首先是被转移至刘特佐、其父亲刘福平和纳吉为委托人的基金,通过5个阶段遭到挪用。

除了向罗斯玛索赔3.5亿美元,起诉方亦向法庭申请发出马瑞瓦禁令(Mareva Injunction),禁止罗斯玛取走或处置其总数逾3.5亿美元的任何资产。

法庭订在明天(14/6)审理这项申请。

Wednesday, 12 June 2024

沙巴有S-MM2H计划

大马第二家园计划(MM2H)喊停而引发联邦东马之间的争议继续发酵。刘静芝回应张庆信,主要有3点:

1)在联邦旅游部的5次会议,她虽只出席一次,其余4次她都有安排她的下属列席;
2)5次的会议皆未讨论MM2H计划,沙巴旅游部也从未受邀参与任何有关MM2H的会议;
3)沙巴将继续推进自己的“S-MM2H”计划。

张庆信之前却说刘静芝缺席时未派代表出席会议,刘静芝说她曾先后安排代表轮流列席,包括其常务秘书、第一副常委秘书和沙巴旅游局高级研究官。

Hmm,注意到他们只是“列席”,这与“出席”是有分别的,可能张庆信都不知道他们是代表刘部长出席的。

刘部长说她或其代表出席的会议从未讨论MM2H计划。蛤,原来此会议非彼会议,这就有点奇怪,不懂其他联邦部门的会议是否也会邀请各州的相关部长出席会议?应该不会,也没有必要;既然如此,如果联邦旅游部的会议谈的不是和MM2H有关的计划,刘部长或其代表有需要出席这些会议吗?

而有关MM2H的会议,刘静芝说她反而没有受邀参加。是不是因为从一开始,她就强调沙巴要推行自己的MM2H计划,所以没有受邀?

刘静芝说,州内阁是在去年批准S-MM2H计划,其部门也积极修正申请条款,反过来,联邦旅游部的沙巴官员都有受邀出席其S-MM2H的会议。

沙巴本身的计划既和联邦无关,理应也有委任了州代理,联邦的MM2H喊停,又如何会影响到沙巴本身的计划呢?

联邦旅游部知道沙巴将要推行本身的MM2H,却在此时突然宣布中止包括沙砂在内的代理执照,很难不给人一个想象的空间啊。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第二家園計劃好商量

Tuesday, 11 June 2024

大马第二家园计划好商量

真的很让人混淆。

之前从报道知悉,东马有自己的“大马第二家园计划”,四月间,州旅游部长刘静芝还透露,本州的第二家园计划(Sabah-MM2H)已获州内阁修正批准,并将在5月推行,无需遵循联邦MM2H的条件。

5月来了也过去了,刘静芝却宣布,原本订在6月1日正式推行的沙巴版MM2H计划已被搁置,原因是联邦旅游部突然中止全国包括沙砂两州在内的MM2H代理执照及业务。

刘静芝说,州政府已要求联邦政府厘清事件,但不管联邦批准与否,州政府照样会推出沙巴版的MM2H计划,并自行委任沙巴州的代理等等。

咦,本来不是说沙巴有自己的MM2H,无需跟随联邦的吗?何以联邦突然间搁置了MM2H计划,又会使东马版本的MM2H受到影响呢?

联邦旅游部长张庆信不满刘静芝的言论,指她误导民众,促请对方先了解情况再下评论,更直斥对方只出席过MM2H的会议一次,对相关问题都不了解。

刘静芝只说代理业者的执照被中止而影响了计划的进行,及沙巴将推行本身的版本等等,不觉得她有对MM2H计划作出恶意批评。

根据张庆信的说法,“代理必须重新向旅游部申请执照,现有执照不再受承认,所有过期执照都必须经过严格背景审核后才批准,以解决代理转租执照或收取代理费后失踪等问题”。

张庆信强调,这与沙巴能否自行委任代理无关。

听张庆信所言,显然有小撮害群之马,其实这是自去年以来就已发现的问题,如今突然终止所有代理的执照及业务,对其他业者也不公平,最大的问题是整个计划受到了影响,无法推进,对那些已经提交MM2H的申请者更是半天吊,留下不良印象。

其实,砂拉越也同样对MM2H计划被终止而表示不满,砂州旅游部长阿都卡林说,“在面对施压和限制的情况下,砂拉越可能独自推行本身的MM2H计划”。

阿都卡林指出,其实砂拉越对外来移民的申请,拥有完全的自主权,因为砂州的旅游发展已经从联邦政府的权限中移除,砂州的旅游或移民政策完全属于砂州的权限。

他指责联邦旅游部在“搁置”有关计划前,理应先和沙砂两州讨论,而不是由一方强行施压,更何况两州的MM2H计划的条件与西马有别,不该对两州诸多限制;他甚至提醒张庆信,因为此事,东马两州不满的情绪正在持续酝酿和扩张中。

张庆信没有对阿都卡林开炮,可能因为本身亦来自砂拉越。其实,比起刘静芝的谈话,阿都卡林更不客气,指控联邦向沙砂两州施压。

恰巧的是,旅游副部长凯鲁(Khairul Firdaus)则来自沙巴,目前为止尚未听到他针对此事发言。

这就有趣了。既然旅游部的正副部长都来自东马,凡事好商量,为何终止代理执照和业务的行动,似乎是冲着沙砂两州而来?难道背后有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吗?

如果沙砂两州不理联邦喊停,自行委任代理,径自推行本身的MM2H计划,联邦会放行吗?

走笔至此,读到进步党主席杨德利要求州政府接受他在去年提出的建议,即启动“沙巴第二家园”(SM2H)计划,让非沙巴籍的大马人能在本州投资房地产。

非沙巴汉不能在沙巴买房地产吗?这我倒未听过,有待确定。

但,“投资房地产”和“第二家园”计划毕竟是两回事,觉得不应混为一谈。

记得多年前,就有来自西马所谓的投资小集团前来本州“投资”房地产,其实真正意图是炒高房价再脱售牟利,投资变成了投机,投机变成了“炒楼”,相信这不是州民所要看到的。

Monday, 10 June 2024

罄竹难书

1)纳吉的1MDB案,经过将近5年的审讯,控方终于在一周前举证完毕,接下来控辩两方需在8月9日前提呈所有的书面陈词,并从8月19日起进行口头陈词。

2)此外,纳吉和前财政部秘书长伊万被控失信66亿令吉的IPIC案原本定在3天前(4/6)开审,纳吉代表律师沙菲宜以尚未收到完整的审讯文件无法辩护为由,获得法官同意,将日期展延到两个星期后(19/6)开审(请看《控案累累,从何特赦?》20230818)。

3)还有一宗SRC加控的2700万令吉洗钱案在上个月(27/5)进行案件管理,并已择定在9月17日起开审(请看还有一家SRC-Aabar岸外公司20240318)。

4)纳吉还面对一宗SRC的12亿美元的民事诉讼案,目前仍在审讯中,昨天是SRC前主席伊斯米伊斯迈供证(请看纳吉控案累累》20240307)。

5)纳吉两父子的16.9亿及3760万令吉欠税案于去年10月上诉失败,税收局继续向两父子追讨所欠税款,惟目前未闻有任何进展。

由此可见,纳吉至少还有上述5宗未结案件,如果法庭裁决他可居家服刑,而一旦他在上述任何案件被判罪成,是否意味着他必须回到牢狱,还是继续在家服刑呢?

也要在此记录一下,1MDB本身上个月在民事法庭兴讼,向沙地石油的CIO马荷尼(Patrick Mahony)和英国一家律师楼White & Case追讨18.3亿美元。

根据诉状,1MDB参与沙地石油的联营项目,是因为被误导,以为沙地石油属已故沙地阿拉伯国王阿都拉拥有,而马荷尼在知情下,参与骗取巨额资金计划,不诚实地帮助前首相纳吉等人,包括公司执行董事唐健志、在逃刘特佐以及沙地石油CEO达列(Tarek Obaid)诈骗1MDB。

记得时任国行总裁洁蒂指公司虚报资金用途,要1MDB汇回国的18.3亿美元资金吗?那是因为发现资金并没有汇入与沙地石油联营的户头,反而去了刘特佐的GoodStar等其他户头,时任1MDB CEO阿鲁说,资金已投资在Brazen Sky的信托单位,实际上转来转去已不知转去了哪里(请看我们这么容易受骗20160526)。

Saturday, 8 June 2024

纳吉能拗就拗

高庭原定昨天(5/6)裁决纳吉居家服刑的司法审核申请,又因两份宣誓书而延后(请看《彭州大臣也呈宣誓书》20240530)。

除了彭亨大臣旺罗斯迪的宣誓书,纳吉也提呈本身的宣誓书,法官阿玛吉星以需时审阅为由,择定在7月3日裁决。

旺罗斯迪的宣誓书内容上回已大致提到,即他支持阿末扎希的宣誓书,因他也从扎夫鲁的手机看到国家元首的附加谕令。

纳吉的宣誓书,主要却是援引安华在4月公正党大会上的致词内容,以加强其寻求居家服刑的申请。

纳吉在其宣誓书附上安华在党大会致词时的逐字稿与视频,声称安华的言论证实允许他居家服刑的特赦令附录的存在。真的吗?

且让我们来看看,安华究竟在党大会上说了什么?

我找了《星报》和邻国《CNA》的隔日报道:安华针对纳吉申请居家服刑一事表示,任何与特赦有关的决定必须在特赦局会议中进行,国家元首是最终决议的裁决人,他不愿被牵扯进去(大意)。

安华并没有交代附录的存在,只表示政府不会干预国家元首的特赦权。不过,安华又强调任何与特赦有关的决定必须在特赦局会议中进行,纳吉代表律师沙菲宜可能会以此争辩,这是安华的暗示,即附录谕令没有在会议里讨论,所以才是一份“附录”,间接等于承认附录谕令的存在。

此外,他在上个月出席卡塔经济论坛接受彭博社访问时说,“纳吉还有1MDB等案在身,国家元首应该等这些案件审结后,才考虑是否批准纳吉居家服刑”;这段话,虽不表示他承认附录的存在,隐约似乎透露,前国家元首的确有意让纳吉居家服刑(请看《等1MDB案审结》20240517)。

Friday, 7 June 2024

吉隆坡塔改朝换人

日前读到报道,两家公司合资,获得吉隆坡塔20年的经营权。

通讯部长法米报告,共有5家公司竞标,最后由LSH Best Builders和Service Master被选中。

咦,那早前以380万令吉购得吉隆坡塔的Hydroshoppe公司怎样了?

吉隆坡塔原本是马电讯(TM)的子公司,前年大选前,吉隆坡塔(MKLSB)的股权被卖给Hydroshoppe,因价钱太低而引起极大争议。

马电讯澄清它只持有吉隆坡塔的特许经营权,是政府决定要卖,买家也由政府鉴定,本身未参与遴选(请看吉隆坡塔折价转让》20230104)。

那时还是国盟政府。时任通讯部长安努亚慕沙说不关他事,因只有首相署EPU的公共私人领域合作单位(UKAS)可以批准,时任部长是慕斯达法。

而后,Hydroshoppe执行董事阿都哈密赛(Abdul Hamid Shaikh)被控为取得经营权,涉嫌向安努亚慕沙行贿。

阿都哈密申请撤控失败,案件经定在9月10日开审。阿都哈密被控通过一名陈世利(Tan Ser Lay译音)献议向安努亚行贿750万令吉,分期15年,每年50万,以取得吉隆坡塔的管理和特许权。

这倒很让人好奇,安努亚有没有接受阿都哈密的“献议”?如果安努亚说审批职权不在他,而是首相署的慕斯达法,那受贿的为何不是后者而是他(请看《安努亚慕沙有没有被贿赂到?》20230407)。

当时甚至传出公司的一名董事是他的女友,他作出否认,扬言要告造谣者诽谤,包括巫统最高理事拉兹兰(Razlan Rafii)等三人。

大选后,阿末扎希展开一系列铲除异己行动,安努亚慕沙是被对付的其中一人。原本表示将专注在他早前注册一个也叫全民共识(MN)的NGO,随后却宣布加入伊党。

吉隆坡塔案,安努亚扮演什么角色?他对阿都哈密的献议知情吗?希望开审时能够揭晓。

Thursday, 6 June 2024

丹州土团党议员没事

针对支持安华的7名土团党国州议员,土团党这次会来真的吗?

上回提到,土团党要所有党国州议员在14天内签效忠信,否则立即终止党籍,自动丧失议员资格(请看《无可奈何的土团党》20240516)。

一个月后,慕尤丁说,土团党所有31名国会议员和60名州议员当中,分别有25人和58人回复,除了那6名国会议员和一名州议员。

党署理会长法伊沙表示,将通知国会议长,在24日的国会会议寻求悬空6名土团议员的议席。

但政治学者黄进发认为,来自吉兰丹的两名“变节”议员不会受到影响。他们是话望生的阿兹兹(Mohd Azizi)和日里的扎哈里(Zahari)。

他说。这是因为在上届大选,吉兰丹的国盟候选人都以伊党旗帜参选,那里的土团党候选人,包括上述两人,都不是以土团党员的身份上阵。因此,他们“可以自由加入任何政党,随时也可以离开,不会失去议席”。

这让我想起在上届大选,除了罗纳建迪以国盟标志上阵,本州的土团党候选人则在沙盟旗帜下参选,结果其中4人胜出,而后在人人纷纷表态支持安华的团结政府之际,4人声称他们在大选前就已退出土团党,他们是以沙盟直属党员身份,不是以国盟或土团党的标志竞选,因此,不存在他们跳槽的说法(请看《沙巴土团党领袖集体跳槽20221212)。

议长佐哈里接受了他们的说词,4人无需辞去议席,其中两人还受安华重用,在联邦团结政府当官,他们是内贸部长阿米占(Amirzan Mohd Ali)和副旅游部长凯鲁(Khairul Firdaus Akbar Khan)。

既有前例,相信议长也会以阿兹兹和扎哈里两人不是在土团党旗帜下参选,而拒绝悬空他们的议席。那么,理论上是否应当他们是伊党议员呢?

这或也是反跳槽法令的漏洞之一,被别有用意的候选人滥用。

另一漏洞之一便是,议员可在不退党的情形下,支持敌对政党。

此外,工艺大学副教授马兹兰(Mazlan Abdul Wahid)认为,悬空7人国州议席的可能性不高,因为7人在土团党修章前就倒戈了,这涉及追溯性问题,而我国宪法阐明了不追溯原则。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左手幫右手

Wednesday, 5 June 2024

是谁误导安华?

首相安华丰收节期间飞来沙巴,向州民保证,将尽快履行MA63承诺,但他同时又说,政府拨与沙巴的拨款,从两年前的129亿令吉增至今年的160亿令吉,这已超过40%净税收。

首长哈芝芝也说过类似的话,说是“临时拨款”。但,这160亿令吉是如何算出来的?我们从何知道它已超过40%净税收数额呢(请看《沙巴政府的第二次反转》20240528)?

沙巴法律协会(SLS)驳斥安华的说法。前主席陈权芳指出,不应将拨款和净税收混为一谈,不仅混淆了民众,也削弱对金融正义(financial justice)和遵守MA63的合法要求。

这与沙菲益日前说的一样,拨款和净税收是两回事,在宪法里是根据不同的条文。

陈权芳说,增加拨款看起来很慷慨,但没有解决在MA63提到的40%净税收根本问题。

这是因为联邦政府拨款乃专用在特定营运的支出,有指定的各种计划和项目,未使用的余额则结转到下一个财政年度,不会直接流入州库,州政府不可自行决定如何使用这些余额,限制了沙巴独立解决其独特需求和优先事项的能力。

陈权芳指出,州政府要求把未用完的联邦拨款汇入州特别信托基金的要求并没有实现,州政府因此成立一个州发展行动理事会,确保拨款能在州内尽数落实。

相比之下,净税收是一项特别拨款,理应直接转移给州政府,它代表州内收入的一部分,由州政府自行决定使用,是州财政主权和自决权的基本组织部分,让州政府可以根据本身意愿投资在基础设施、公共服务和发展计划。

陈权芳指出,安华应该停止其令人不安的“偏颇和狭隘思想”(parochial and narrow-minded sentiments)言论,令人不安。

副首长杰菲里吉丁岸为安华解围,说他可能被数据误导,因沙巴仅获得62亿令吉拨款,不是160亿。

Hmm,安华也是联邦财长,谁误导了安华?难道是其部门里的官员?

不排除安华的意思是,本州今年将获得总数160亿的拨款,即陆续有来,但他又怎么知道160亿已超过40%净税收呢?

州财长马西迪两个月前才在州议会透露,州政府已经八次要求联邦政府提供数据来确定40%净税收金额,但联邦政府都拒绝回应;双方同意的一年谈判期限即将在七月到期,到时如果没有达成共识,州政府可能自行委任独立评估师来计算联邦拖欠的净税收数额。

下个月就是七月,希望马西迪坐言起行。

Tuesday, 4 June 2024

左手帮右手就是利益冲突

西马有些新闻事件,有时先由外媒“独家”报道后,媒体才跟进引述,如此异相,可说由来已久(请看《106交易塔的古怪交易》20180110)。

同样在本州,有些本地新闻却是由西马媒体率先报道,本州媒体才跟着报道,甚至干脆copy paste了事。这也是让我不解的地方。

今天要谈州财长机构(CMI)子公司SMJ能源发售9亿令吉值债券,从陷困的沙巴发展银行(SDB)收购其负债累累的子公司沙巴国际石油(SIP)。事件的争议在,
SMJ的技术顾问与SDB执行主席是同一人林浩光,如此的收购构不构成利益冲突?

民兴党主席沙菲益说有。州财政部常务秘书沙菲安(Mohd Sofian Alfian Nair)说没有,因为3家公司都属州政府所有。

沙菲安的意思是,都是GLC,不过是左手和右手之分。

沙菲益说:正是如此,政府通过成立A公司举债来偿还另一家B公司的债务,但债务还在,不过是从左手换去了右手;此外,SMJ举债收购SIP以还债给SDB,在这个过程中,不管林浩光扮演了什么角色,他的双重身份难道不存在利益冲突吗?

邦莫达也提出质疑,SMJ和SIP同样是油气公司,州政府成立SMJ的目的,只是为了拯救SDB旗下的SIP吗,与其成立SMJ,为何不重组SIP?成立SMJ,政府如何确保公司将来不会面对和SIP同样的命运?

SMJ是在2021年12月成立,而SIP前身是上市公司M3nergy,在2010年除牌,2011年向SDB取得一笔无抵押(unsecured)贷款,随后因无法偿还贷款而在2013年被SDB“接管”,成为SDB的子公司。

财长马西迪去年11月透露,州GLC拖欠SDB的债款达22亿令吉,单单SIP的剩余债务就占了12亿令吉,SMJ在收购SIP后,支付了首笔的7亿债款。

由于SIP债务庞大,让SDB本身亦陷入财困,SMJ向SDB收购SIP,解决了SIP的债务,SDB顿时解困,可说是一举两得。

马西迪说,除了SIP的前身M3nergy,SDB亦被一些西马公司拖欠,这些西马公司因为在那里无法取得银行贷款,所以才会来沙巴向SDB申请贷款。

马西迪强调,这些西马贷款是多任政府所累积下来,不只是现今政府期间批准的。

马西迪这样说,似乎影射沙菲益在民兴党政府时期也曾通过SDB批准3亿令吉贷款给亚航。

沙盟上任后,曾经质疑民兴党政府为何通过SDB贷款给当时债务缠身的亚航,并要反贪会介入调查。唯反贪会在调查后,证实该笔贷款符合程序,没有不当行为。

亚航老板东尼日前透露,至去年底,亚航已经偿还SDB半数的贷款。

SDB成立在1977年,本意是为州GLC及本地企业融资,促进本州经济发展,而后渐渐就扩及到西马,与其同时,政治贷款自然不在话下,而每在更换政府后,一些政治贷款往往也沦为呆账,甚至注销(write off)。

SDB原本有个母公司沙巴发展控股(SD),但在去年转至首长署名下,再由州财政部直接监管(direct supervision)。

这点就不明白,财政部是个别的部门,不在首长署,SDB如何在首长署名下,却由财政部监管?这可要如何操作?

首长哈芝芝说,这是州内阁批准的措施,旨在“强化州政府对SDB的支持,让SDB专注在州内对社会和经济有意义并负责任的环境发展项目,并与其他金融发展机构合作,融资沙巴针对性的发展项目”。

便是转走其旗下的非金融业务,让SDB只涉足金融领域,并只专注在州内发展项目的融资。

这或就解释了为何SMJ从SDB收购SIP,毕竟油气领域不是SDB的专长,当初被迫“收购”SIP,是因为后者无力还债所致。

据知除了SIP,SDB亦投资在酒店业和水务业。

顺带一提,沙盟政府成立时,哈芝芝兼任财长一职,但在去年沙巴巫统“变节”而改组内阁后,他将财长职让给了原本是兼任第二财长的房屋部长马西迪,不再兼任。

此举是否与SDB的变动有关?不得而知(请看《一半团结,一半分裂》2023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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