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MDB案终于在上星期开审了。
这几天轮到控方第8证人,即纳吉当时的特别官员安哈里(Amhari Efendi Nazaruddin)供证。
他在供证时几度哽咽,想必当时承受不少来自纳吉和刘特佐的压力。他不讳言,首相署里没有人敢质问纳吉有关其资金来源,也害怕被看起来好像是在质疑纳吉的诚信,何况当时纳吉还是整个国家拥有最高权力的人。
安哈里的直属上司是阿兹林(Azlin Alias),后者是纳吉时任机要秘书,已在2015年一场直升机意外去世。
在那场意外身亡的还有纳吉好友嘉玛鲁丁(Jamaluddin Jarjis),他们当时是参加纳吉女儿在彭亨举行的婚礼,在回程中直升机不幸坠毁。
安哈里说刘特佐俨如纳吉的代理(nominee),在2012年时“下令”他和阿兹林在新加坡BSI银行开设两个户头,并指此事获得纳吉的“祝福”(blessing),让他们两人感到不安,但为了工作和个人安全,又不得不听从指示。
2016年,BSI联络他,告知其户头余额有逾80万美元,并表示将关闭其户头,要求他把余额转至其他银行。
他透露刘特佐曾尝试为他在上海开设新户头但不果,最后才在泰国曼谷泰华银行(Kasikorn Bank)成功开设户头,他也指示BSI将80万美元余额转入泰华银行,但不成功,他告诉刘特佐,后者说他会处理,跟着他就不知道那笔钱的下落了。
这些都是不为人知的幕后计谋。纳吉曾说不认识刘特佐,根据安哈里的证词,两人不止认识对方,刘特佐还和纳吉一家人非常熟络呢!
安哈里还证实,为了偿还1MDB的债务,东铁(ECRL)和SSER的天燃气管计划,就是为了协助1MDB还债的。
SSER便是负责半岛的MPP工程和本州的TSGP工程。记得吗,有关工程进度仅有13%,贷款却已发放了85%,完全不成比例(请看《财政部里的红色档案》20180606)。
安哈里透露,除了上述两项计划,还包括拟建从曼谷到吉隆坡的高铁、巴生港口至瓜拉吉打(Kuala Kedah)的油气管,以及纳闽离岸银行和旅游中心的发展计划。这些项目都将颁给中国国企,并寻求中国贷款。
他也被纳吉派往中国进行“游说”任务,抵达当地后,才发现刘特佐也出席会议,后者为他准备所要谈话的要点和行动方案,看起来一些条款早已谈妥了,也足以证明此举就是为了偿还1MDB的债务。
此外,纳吉也在2016年委派他到阿布扎比会见Mubadala投资集团总执行长Khaldoon Khalifa Al Mubarak,寻求在无需通过国际仲裁庭的情况下,解决1MDB和IPIC之间的纠纷(请看《IPIC追讨266亿》20160615)。
Mubadala是阿布扎比的主权基金,那时候,1MDB的阿布扎比“合作”伙伴IPIC已并入了Mubadala。
从安哈里的供词,可以确定当时的外媒所言非虚,便是ECRL和SSER只是为1MDB筹资还债的工具,贷款远比成本高不说,贷款的发放也没有根据工程进度,两者根本是两回事。
安哈里的角色就像是刘特佐和纳吉的跑腿,如他供出前往中国筹资以及阿布扎比处理与IPIC的纠纷是项秘密任务,神不知鬼不觉的,只有刘特佐和纳吉知道。也的确,外媒报道似乎没有提过安哈里这个人。
更令人瞠目乍舌的是,当安哈里到中国会见中国国企代表和银行时,刘特佐也在场,不止如此,他还提供文稿让安哈里照念,他再以华语做补充,根本就像是我国政府的代表官员。
如果你问刘特佐现在何处,画公仔也不用画出肠来了。我想情形就像我国不愿把扎基尔遣送回印度,和澳洲不愿把西鲁遣送回我国一样吧!
http://www.guangming.com.my/node/504374/%E3%80%90%E6%89%93%E9%96%8B%E5%A4%A9%E7%AA%97%E3%80%91%E5%B8%8C%E7%9B%9F%E6%94%BF%E5%BA%9C%E6%90%9E%E5%A4%AA%E5%A4%9A%E6%94%BF%E6%B2%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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