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22 September 2025

一场三角口水战

一个伊党大会,竟然演变成三党互相爆料,引发了一场口水战,叫人始料未及。

事情是这样的。伊党领袖在大会上争相发言,说是时候由伊党出任国盟主席、下届大选将以自家党徽上阵、首相人选将来自伊党,更要在来届沙巴州选夺下州政权,由伊党沙巴主席出任首长等等等等,只字不提土团党,根本不把盟党放在眼内。

慕尤丁的前私人秘书祖基(Marzuki Mohamad)看不过眼,透露在上届大选期间,土团党承担了国盟的全额竞选开销,包括伊党的开销;伊党几乎没有财务负担,因为该党以国盟旗帜出战,所有竞选费用都由土团党提供。伊党赢下了43个国会议席,创下70多年来最多的记录,这也是土团党对伊党在后勤与资金上的支持。

言下之意,他似在告诉伊党,饮水要思源,没有土团党的金援,你哪有可能赢得那么多议席。

紧接住马祖基的话头,巫统总秘书阿斯拉夫马上讥讽伊党,怪不得当初抛弃与巫统成立的“全民共识”,为了钱而投向土团党。

记得吗,当年509大选后,巫统和伊党“结盟”成立全民共识(MN),马华国大党还为此抗议,扬言要从国阵开除巫统,解散国阵(请看《回教党其实很中庸》20190402)?

但当土团党退出希盟成立国盟政府后,伊党也加入国盟,成为国盟盟党之一,当时已引起巫统不满,因为全民共识并未正式注册(请看《慕尤丁手握什么王牌?》20201022)。

显然,慕尤丁当时成功说服了哈迪,如果国盟的盟党那时只有沙巴的立新党和进步党,没有伊党的参与,土团党在西马是孤零零的,所以,慕尤丁是不是要对伊党感激涕零?慕尤丁当时还说,哈迪是当初支持他任相的第一人,沙盟胜出后,慕尤丁坚持要官委一名伊党代表进入州议会,便是这个原因。

吉打大臣沙努西不认同马祖基的说法,声称伊党在上届大选的开销都是自掏腰包,资金来自各州属投票区单位的捐款,以及党员之间的“美禄罐”募款。

沙努西也是伊党的选举主任,他说他不曾收到来自土团党的资金,并问马祖基他把钱给了谁?他也想知道。

巫统最高理事弗亚加入战围,质问土团党的资金何来?伊党在接受土团党的金援时,有否追问资金的来源是否合法?尤其是当时国盟才成立不久。

土团党毫不示弱,轮到党宣传主任顿费沙回应,说巫统也曾在2020年的沙巴州选接受土团党1000万令吉金援。

他说,土团党主席慕尤丁当时把钱给了仍是巫统党员的阿努亚慕沙,后者随后交给阿末扎希旗下的官员,这些人没有在国盟旗帜下上阵,但最终他们背叛了当时是首相的慕尤丁。

这点大家可能有一点印象。那年前首长慕沙涉贪的46条控罪才刚获撤,就展开了一项夺权行动,长话短说,就是有大批青蛙跳槽,33名州议员签了法定声明支持慕沙组新州政府。

而时任联邦内长韩查似乎有预知能力,早早就先和慕尤丁的政治秘书纳丁拜会前州元首朱哈,告诉后者一个支持国盟联邦政府的新联盟将会取代现有的州政府(请看《沙菲益棋高一着》20200730)。

沙菲益抢先宣布解散州议会,但在该次的州选,民兴党以32席(+希盟)败给了国阵+国盟+团结党的41席,因此才有了现在的沙盟州政府(请看沙巴州选(11):败者当官,胜者为寇20200928)。

亲国盟的安努亚慕沙后来衰多口,在上届全国大选前赞许国盟,指国盟帮过巫统不少忙,包括在前年的沙巴州选提供资金给巫统,他还帮忙把钱带去沙巴,引来反贪会说要调查资金来源,但至今未闻反贪会的调查结果,还是根本没有进行调查?

走笔至此,又让我想起伊斯迈沙比里的1.77亿令吉案。安华首相曾说该笔资金来自国盟政府时期的7亿令吉的政府宣传开销,慕尤丁用了5亿令吉,沙比里2亿令吉。

慕尤丁的任期其实也不长,不到18个月,只比沙比里的14个月多几个月,这短短期间用了5亿令吉在政府宣传上,实在太多了。

Friday, 19 September 2025

伊党要当下任沙巴首长

在伊党大会上,一名雪州代表放话,要在来届沙巴州选拿下沙巴政权,并由伊党沙巴主席阿里阿巴(Aliakbar Gulasan)出任首长。

有没有注意到,这名雪州代表苏克里(Sukri Omar)只说伊党要赢,没有说国盟,连土团党这个盟党都没有提到,潜意识认定伊党有能力单独执政,但有可能吗?

首先,伊党从未在本州胜出过任何议席,州没有,国会也没有,其惟一的州议员阿里阿巴席不是民选,是官委议员(请看《沙巴州选(18):本土政党成了最大输家20201008)。

这就要多谢首长哈芝芝,因当时还没有民意党,现在的民意党议员当时都还在土团党,哈芝芝则是当时的国盟/土团党沙巴主席,惟在全国大选安华组建团结政府后,沙巴土团党议员见风转舵,集体退出土团党成立民意党,成为支持联邦团结政府的州政府。

说回正题。由于哈芝芝那时还在土团党,尽管面对来自盟党在野党以及民间反对的声音,却在慕尤丁的指示下,官委了伊党沙巴主席阿里阿巴为州议员,阿里阿巴便是这样子成为了沙盟政府的官委议员,也是惟一的伊党州议员(请看沙巴州选(18):本土政党成了最大输家》20201008)。

慕尤丁当时透露,哈迪是当年支持他任相的第一人,他欠了哈迪一个人情。因此,他岂能不投桃报李(请看《次等公民当次等党员》20200902)?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阿里阿巴受委州议员,本州议会就没有伊党一席之地,在这样的情形下,你认为伊党有可能在本次州选赢取州政权,州首长人选有可能来自伊党吗?伊党想得美,我觉得不可能咯。

不明的是,阿里阿巴还在去年获州元首赐封拿督,这意味着什么呢?信不信由你,今年5月,他还表示伊党愿意在沙盟旗帜下出战州选呢。

伊党并没有参加上届州选。问题是,沙巴汉会愿意接受伊党候选人当他们的代议士吗?

自从在上届大选赢得比土团党多的议席,伊党野心变大了,除了要在来临沙巴州选赢得执政权,出任沙首长,这还是小菜一碟,伊党还矢言要接过国盟主席职,推举伊党人选当下届首相,虽然这个人选目前还没有找出来。

基本上,伊党已不把慕尤丁甚至整个土团党放在眼内,搞不好到时退出国盟,就像在上回抛弃巫统选择和土团党结盟那样,而在上届大选后信心倍增,下届大选可能选择单独上阵也说不定。

说伊党不把慕尤丁放在眼内,早有迹可寻。

两年前,国盟成立了“4州政府”机构(SG4,State Government 4),由敦马担任非正式顾问;而所谓的4州政府,自然就是由伊党执政的吉兰丹登嘉楼吉打和玻璃市4州。

与其说由国盟成立SG4,不如说伊党成立,因为国盟主席慕尤丁自始都没有参与,可能都没有征询过他的同意,因为出主意的是敦马,正投伊党所好(请看伊党4州自成一国》20230915)。

这次大会,伊党长老会建议,来届大选,伊党4州将以伊党标志上阵。这点自然不获身为国盟主席的慕尤丁同意,认为时机还未成熟,国盟应该统一使用国盟标志。

可该4州虽说属于国盟州,但都由伊党当大臣,土团党议员少之又少或根本缺席,伊党怎会把慕尤丁的建议听进去?

伊党总秘书达基尤丁直言,伊党已准备好出任国盟主席及首相,并将把议案传达予土团党,同时向国盟发出正式通知。这已经是公开向慕尤丁发出挑战,将国盟主席位子让给伊党了。

说来这也是慕尤丁的业报,当年通过国会议员签署法定宣誓书出任首相,在日前的土团党大会也面对“120名区部主席签署宣誓书试图推翻慕尤丁”的困扰,这次却是伊党逼他让位,他可愿意乖乖就范?

Thursday, 18 September 2025

充公财产与刑事检控是两个不同层面

控不控告前首相伊斯迈沙比里?反贪会把球踢给总检察署,总检察署的答复叫人傻了眼(请看《伊斯迈沙比里眼巴巴看着1.69亿令吉现金被充公》20250911)。

根据《当今大马》报道,总检察署证实收到反贪会充公前首相及前政治秘书1.69亿令吉的完整报告,在现行法律框架下,决定直接充公归还政府,不提出刑事检控。

总检察署继续说,充公财产与刑事检控是两个不同层面,尽管反贪会已展开充公程序,检察署仍会全面审阅调查报告,包括证人证词及证据要素,才会决定是否提出检控,并确保决定独立,符合公正、透明与法律的要求。

这我就不明了,单从反贪会从前首相政治秘书住家和三所安全屋搜获1.69亿令吉值的各国钞票及700万令吉值的16公斤金条、名表与金饰等,前首相及其前政治秘书却不反对反贪会充公全部现金归还政府,并表示无意出庭为自己辩护,这种种有违常理的行为,不是很值得怀疑吗?为什么还说奇奇怪怪的话呢?

既说归还政府,显示这些来路不明的资金应该原本就是公帑,如阿占早前说的,来自《大马一家》基金的政府宣传(government publicity)拨款,关于这点,相信反贪会的调查报告会有详细的描述,难道总检察署不相信反贪会的调查报告?

阿占在调查初期说伊斯迈涉嫌贪污和洗黑钱,在宣布充公赃款时改说是属于伊斯迈的钱,因为他没有申报该笔钱而充公;那还有700万令吉值的金条名表金饰等呢?这些不充公吗?

拜托,1.69亿令吉不是小数目,就算是个人钱财,为何要存放在前政治秘书的住家和另三家安全屋呢?这些不值得怀疑吗?

伊斯迈对这笔钱的去留毫不在意,总之就是完全放弃这1.69亿令吉的现金被取走。我有个想法,那就是,他是这笔来历不明资金的“代理人”,他受委托保管这些资金,既然被揭发也被充公了,他也毫无所谓。

如是这样,反贪会收回资金,总检察署不打算提控伊斯迈,那就说得通了。

Wednesday, 17 September 2025

贪污罪成仍出任清真发展机构主席?

贪案罪成者仍能出任GLC主席?

伊党宣传主任法德里要求当局解释,为何一名已在贪腐案认罪的政治人物能够出任贸工部旗下的清真发展机构(HDC)董事/主席?

根据《当今大马》报道,法德里所指的人物是日前刚受委HRC主席的巫统莎亚南区部主席阿查里(Azhari Shaari),他是取代凯鲁阿兹万(Khairul Azwan Harun),后者是前巫青团署理团长。

报道指出,阿查里在2023年被控抵触刑事法典第403条文的3项罪名,即挪用孤儿基金及开斋节“献牲”计划(Aidiladha korban programme)的44万令吉,及在第471条文下3项控罪,包括使用伪造文件。
 
阿查里当时否认所有罪名,但法德里指出,在反贪会的2023年度报告,阿查里后来承认其中一项伪造文件罪,其他5项指控则在第171A条文下被撤销,即控方可在一项罪行被定罪后,将其他控罪一并纳入考量。

阿查里被判罚款1900令吉,并被充公22万令吉,归还政府。

面对法德里的质问,HDC把球踢给反贪会,声称其主席阿查里在受委之前已通过了反贪会的审查,且查无贪污案底。

文告透露,阿查里是在去年10月,由贸工部任命为其董事。

驳斥HDC“无贪污记录”的说法,反贪会澄清,阿查里有刑事定罪记录,并已载入反贪会贪污罪犯数据库;因此,HDC声称阿查里通过反贪会的廉正筛查并不确实,因廉正筛查仅能作为参考意见,不具任何约束力。

反贪会指出,HDC是在去年10月要求查核,当时阿查里的调查已经结案,但不意味着其既有定罪记录消失。

其实,反贪会的文告显得模棱两可。针对HDC的查询,反贪会的答复是“没有对阿查里的在案调查或档案”(no active probe or open file),我看到一些华文报将之译为“未曾开档调查”,但在法德里质疑后,才澄清阿查里已经定罪在案,并已结案,还强辩说反贪会的调查只可做意见参考,没有约束力(non binding)。

我上网查阅当年的报道,只找到英巫文报的新闻。身为区部主席,阿查里从该区三个巫青团银行户头分别挪用了12万、12万以及20万共44万令吉,这些资金原本要用在为当地孤儿购买校服以及开斋节“献牲”计划用途。

最后,阿查里只被罚款区区1900令吉,所挪用的资金只被充公22万,还有其余的22万呢?报道没有交代。更不明白的是,阿查里继续保有该区部主席职,未受到党纪律局的对付,一奇事也。

法德里继续把矛头指向HDC,质问在反贪会2023的年度报告清楚列明阿查里认罪,其数据库也存有阿查里的资料,为何还说反贪会否认此人有贪腐记录?难道挪用资金不被视为贪腐吗?

无论如何,阿查里挪用资金及伪造文件已是不争的事实,HDC也无需和反贪会互相推卸责任,它接下来应该做的,是否应该要求阿查里主动辞呈或撤其职,另觅人选?

身为贸工部长的扎夫鲁,不知对此事件有何话说?

这让我想起前联土局主席依沙沙末当年因“金钱政治”被巫统冻结党籍及被迫辞去党职和官职,却在纳吉上台后卷土重来,在一场补选上阵胜出,而后联土局上市又受委联土局和FGV主席,在任期间又因贪污罪被控(请看《Felda子公司FGV要下市》20250806)

纳吉在SRC案上诉期间,接受外媒访问时亦不讳言他要东山再起。其实,他的减刑和居家服刑何尝不是为他重返政坛铺路(请看《谁能阻止纳吉东山再起?》20210920)。

相比之下,清真发展机构(HDC)主席阿查里的44万贪案又算得了什么?

https://guangming.com.my/【打开天窗】贪污罪成仍能出任glc主席?

Monday, 15 September 2025

沙菲宜要求更换法官陆意清

上回说到,纳吉申请起诉前总检察长特里鲁丁藐视法庭,因为他在任时拒绝公开或证实附加谕令的存在(请看《总检察长质疑附加谕令的真实性及有效性20250703)。

高庭法官陆意清日前基于4大理由,驳回纳吉的申请。我将4大理由简单翻译如下:

1)不能仅因总检察长反对纳吉居家服刑的上诉申请,就揣测(pure conjecture)他藐视法庭;
2)纳吉在提交司法审核申请当时,本身也不确定附加谕令是否存在;
3)总检察长没有责任需否认或证实附加谕令的存在;及
4)纳吉延迟一年才提出藐视诉讼,藐视法庭是严重行为,必须在合理时间内提出。

总的来说就是,纳吉指控特里鲁丁指示其官员在高庭陈述不实说法,明知附加谕令存在却否认,但没有确凿证据证明特里鲁丁那么做,纳吉的指控纯属揣测,因此被驳回。

纳吉代表律师沙菲宜表明要提出上诉。

与此同时,自上回联邦法院裁决纳吉的居家服刑案发还高庭重新审理,如今日期经定在11月24日(请看《附加谕令的真伪和有效性》20250814)。

审理法官同样是陆意清法官。沙菲宜认为陆意清法官在裁决前总检察长特里鲁丁藐视法庭案时有失偏颇,因此口头要求法官回避审讯,法官以案件已过了申请准令阶段而驳回申请。

此前总检察署联邦律师三苏波哈山(Shamsul Bolhassan)表示,辩方若要求法官回避,应该通过妥善的程序,而非口头要求。

由于审理日期定在11月,距今还有两个多月,沙菲宜会不会趁此时间入禀法庭正式申请更换法官,以他的作风,我觉得大有可能咯。

记忆所及,沙菲宜曾在至少三宗皆与纳吉有关的案件要求更换法官:

1)2018年,本身收取纳吉950万令吉的洗钱案,要求更换柯林法官;理由是柯林法官也聆审纳吉的1MDB案,而他是纳吉的代表律师;
2)2023年,同样要求柯林法官退审1MDB案,理由是他与1MDB证人卢爱璇曾是律师楼同事;
3)2023年,要求首席大法官东姑麦文退审纳吉SRC案的司法检讨申请,理由是东姑麦文丈夫扎马尼(Zamani Ibrahim)曾在2018年大选后批评纳吉。

Friday, 12 September 2025

调查法哈斯,阿占:已结案

法哈斯提告网媒《MalaysiaNow》诽谤,
求偿1000万令吉,并要求禁止该网媒继续报道沙巴探矿丑闻(请看《法哈斯提告《MalaysiaNow》》20250825)

高庭法官诺哈雅蒂(Noor Hayati Mat)驳回法哈斯申请,表示目前阶段无法裁定有关报道是否构成诽谤,因对方提出的抗辩“并非明显虚假”,因此无需颁布临时禁令。

法官表示,虽然Bumi Suria(BS)尚未获得正式勘探执照,该公司确实获得了申请许可的条件性批准,而该批准函是在法哈斯和阿米努丁出任董事两周后,由沙巴矿业管理(SMM)发出。

也就是说,法官认为报道有其真实性,该网媒目前仍可继续报道相关事件。

另一厢,反贪会主席阿占却指出,法哈斯未涉及沙巴采矿丑闻,因其调查结果显示,其所拥有的公司未获任何勘探准证,调查报告已呈总检察署,后者认定不做任何提控。

阿占表示,法哈斯名下公司从未向沙巴政府申请土地,也未在沙巴进行任何矿产勘探活动,只是向SMM提交勘探申请,而SMM给予有条件申请,并非州政府的正式批准。

阿占的说词很令人混淆。网媒的报道只说是勘探准证,并没说申请土地,如果我的理解没错,报道也没说准证由SMM发出,但根据录音,SMM的该次董事会议是由哈芝芝主持的,并可听到州秘书沙法乌东(Safar Untong)表达了他的顾虑(请看Lulus Dulu, Urus Kemudian20250728)。

阿占表示,由于公司未能及时提交文件,其申请已在今年3月被撤销。

问题其实不在申请土地、探矿或采矿准证、是准证还是有条件批准函,以及准证由谁负责发出,该网媒只是报道法哈斯也参与了探矿申请并获得了批准。这点没有错误,所以法官裁决报道“没有明显虚假”。

高庭虽已驳回法哈斯的禁令申请,却轮到SMM及其CEO娜塔莎(Natasha Lim)也向法庭申请,对该网媒及其编辑阿达拉曼发出禁令,禁止他们继续发布有关沙巴矿业丑闻的报道。

Thursday, 11 September 2025

伊斯迈沙比里眼巴巴看着1.69亿令吉现金被充公

之前谈到前首相伊斯迈沙比里的1.77亿令吉涉贪案,反贪会只向法庭申请充公赃款,不解为何没有打算控告伊斯迈(请看《伊斯迈沙比里是第二答辩人》20250709)。

反贪会援引反贪会法令第41(1)条文提出充公申请,即相关资金属伊斯迈沙比里所有,但因他未能遵守反贪会所发出的资产申请通知,因此违反该法令第36(2)条文。

咦,这与反贪会主席阿占在今年2月逮捕其政治秘书安努亚等4名高级官员,并在住家及“安全屋”起获1.77亿令吉值的现金金条名表金饰时,说的不一样呢。

阿占当时说,反贪会调查伊斯迈任相期间的2亿令吉“大马一家”宣传合约贪腐案,并证实伊斯迈沙比里涉嫌贪污及洗黑钱,他是嫌犯不是助查(请看伊斯迈沙比里是嫌犯20250304)。

就像拍韩剧那样,如今案情出现大反转,反贪会现在说,那些资金财物属伊斯迈个人所有,他只是没有申报而已,所以要充公。

言下之意,这些资金财物与“大马一家”基金毫无关系,但反贪会不好奇这些巨额资金的来源吗?如果属伊斯迈个人所有,为何他要匿藏在其政治秘书住家和另外三家安全屋呢?希望反贪会可以给我们一个圆满答案。

顺便一提,其政治秘书安努亚也是“大马一家”基金的CEO。

更离奇的是,副检察司马哈地(Mahadi Abdul Jumaat )告诉法庭,伊斯迈与安努亚不打算挑战控方提出没收被反贪会扣押的1.69亿令吉现金申请。

可是,为什么只没收现金,还有700万值的金条名表金饰等呢?

既然属个人所有,若是清清白白的来源,1.69亿令吉的资金就这样被没收,伊斯迈沙比里为什么不据理力争,眼巴巴看着反贪会没收,一点都不心痛吗?除非,这些钱本来就不属于他的,失去了也无所谓。

地庭法官苏珊娜(Suzana Hussin)批准控方充公资金的申请,择定在10月1日过堂。

前首相及其政治秘书也通过代表律师阿米尔(Amer Hamzah Arshad)向法庭申请豁免当天出庭,控方表示没有异议。

即是说,两人都不打算出庭为自己辩护,同意让反贪会充公该笔现金。这很不正常哩。

被追问之下,阿占说,要不要提控伊斯迈,交由总检察署决定。但为什么早前他说,这些钱和财物属伊斯迈个人所有呢?可见反贪会根本没有建议提控咯。

大家如果记得,当初是首相安华在国会报告,从2020年至2022年期间,前朝在政府宣传费(government publicity)上花了约7亿令吉,慕尤丁政府花了将近5亿令吉,其余2亿是伊斯迈沙比里的花费,而他未为自己作任何政府宣传活动的拨款,所以他是沿用伊斯迈留下的余额(请看两位前首相的政府宣传开销》20240111)。

安华是在去年一月在国会作此披露,巧合的是,反贪会也是在去年一月开始调查此案,如果用在“大马一家”宣传的预算是2亿令吉,这是不是意味着,其中1.77亿令吉被人从中挪走(请看《伊斯迈沙比里晕倒入院》20250225)?

此外,伊斯迈的前女婿乔维安(Jovian Mandagie)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反贪会官员特别在今年7月飞去印尼向他录供,因此相信他与此案有关,或对资金与财物的来源知情。

乔维安是一名时装设计师,伊斯迈在MCO期间是时任防长,几乎每天出来作疫情报告,他每天穿着不同的峇迪服装搭配,就是其前女婿设计的。

疫情过后,或者说自上届大选过后,伊斯迈可说事事不顺。女儿女婿离婚,女婿因一笔528万令吉欠款被判破产,但不解为何他还能出境回到印尼去;而他自己的一笔1.69亿令吉资金要被充公;上个月,一名前首相的27岁儿子又因涉毒被捕。

大家也会注意到,此案与慕尤丁Jana Wibawa的其中一案相似。在该案,阿当拉兰在缴付410万令吉“compound”后,地庭撤销了他所有12项总额960万令吉的贪污洗钱控状,阿当当场获无罪释放(请看《The Difference between Compound and Fine》20250822)。

不同的是,虽然阿占原先说伊斯迈沙比里因涉嫌贪污及洗黑钱而被调查,结果却是因为没有申报资产,反贪会却申请充公现金,这点很不合逻辑。

同样的是,阿当和伊斯迈都没有被判罪。

Wednesday, 10 September 2025

谁是最后的大赢家?

阿末扎希郑重宣布,来临沙巴州选,沙巴国阵/巫统将只跟希盟联手,不与沙盟合作。

咦,沙盟主席首长哈芝芝不是早早就已表态,只要和希盟不跟巫统吗?为什么巫统现在才来“证实”,讲到好像是巫统不要沙盟似的?

原来,虽说沙盟没要和国阵合作的意愿,身为希盟主席的首相安华仍在极力做和事佬,打算撮合三盟团结合作,不让政敌有机可乘。

可是几经讨论和谈判,最后还是无法达致和谐/协议。根据沙巴巫统财政沙礼赛德事后透露,双方谈判陷入僵局,因为国阵仅获分配8个竞选议席,尽管在上届州选赢得14个议席,国阵因此决定不与沙盟合作。

沙礼也是敦马时代首长轮任制期间的前首长之一。他说,这已违背了根据现有议席分配原则(incumbrancy rule),即在上届赢得的议席必须保留给原属政党上阵。

为何国阵仅获分得8个议席?很简单,因为原有的14名巫统州议员,在两年前有人企图向哈芝芝“逼宫”失败后,其中6人已转为支持哈芝芝的沙盟政府,包括副首长沙赫米,沙盟又怎肯把这6个议席“退还”给巫统呢?

不久前,哈芝芝才说要让沙赫米在沙盟旗帜下参选呢!不懂这要怎么做到,因为沙赫米也是国会议员,此举将使他在反跳槽法令下失去其国会议员资格,沙赫米可愿意冒这个险?

针对当年的“逼宫”事件,邦莫达有话说。他否认那是背叛行为,而是“神圣”行动,因为他看到哈芝芝缺乏领导能力,行政脆弱,也没有诚信,才要逼他下台,却没想到不是所有巫统州议员都认同他的做法。

他细说从头,说在2020年的州选过后,哈芝芝原本答应让他出任第一副首长兼工程部长的,却在事先未知会他的情形下临时调他做房地部长,而且还在州元首府内撒谎,这让他很生气,并告诉哈芝芝如果在一个小时内不更正的话,国阵就将退出州政府,对方这才把事情纠正过来,让他当回工程部长,但此时两人的关系已经恶化,最终导致巫统/国阵在2023年退出沙盟(请看《沙巴州选(12):第一个没有华人的政府20200929)。

在上届州选,原本邦莫达也争着要做首长的,那时巫统赢得14个州议席、土团党11席(哈芝芝那时还在土团党),巫统比土团党多出3席,可那时的联邦由国盟政府“话事”,加上当时的国盟盟党:沙团结党有7席及立新党6席,再在3名独立人士宣布加入土团党的情形下,邦莫达没有话说,只好乖乖让哈芝芝出任首长,自己退任当第一副首长。

这次,邦莫达再次表达欲当首长的意愿,叫选民务必投他一票,但他的表态立即被联邦巫统副主席卡立诺丁打脸。也是联邦防长的卡立表示,巫统尚未决定沙巴来临州选的国阵首长人选和海报男孩。言下之意,可能另有人选。

邦莫达隔空回应,沙巴巫统在选举事务上拥有自主权,不必屈服于联邦巫统的指示。

他也否认他和阿末扎希之间有嫌隙。然后他自己爆料,国阵希盟和沙盟三方曾经会面,但他缺席该次会议,是因为行程安排不上,而非因为和党主席不和。

可能就是为了避免议席重叠,所以有了那次三方会面,但巫统不能接受只获分得8席,因此决定只和希盟结盟,意即国阵和希盟竞选的议席不会重叠,但和沙盟肯定会出现重叠现象。

这样一来,希盟可说左右逢源,即不会和沙盟在同一个议席对峙,不管是沙盟或国阵有能力组建政府,希盟都会是成员之一。

且慢高兴,因为沙盟也存在反对和希盟合作的政党,这些政党会不会在最后关头倒戈相向?谁也说不准。

此次州选,谁是最后的大赢家?我看到民兴党在一旁暗自窃喜。

https://guangming.com.my/【打开天窗】最后的大赢家

Tuesday, 9 September 2025

苛政猛于虎

国庆日已过,高官们还在国旗事件上纠结,至今还没有达到一个共识,继续各说各话,包括同一个部门的正副部长。拜托,高官可不可以先内部沟通后,再来对外发言好吗?

这次要说的是团结部的副部长莎拉斯瓦蒂(Saraswathy Kandasami)。她在国会说道,政府不接受任何人以疏忽为理由解释倒挂国旗行为,无论是个人或员工疏忽,都将援引煽动法令对付,依法惩处。

她还以柔佛牙医诊所倒挂国旗为例,虽然及时纠正及作出道歉,即便提出上诉,仍被市议会指示停业30天,目的在于提高公众对国旗的尊重意识。

也就是说,这名来自公正党的副部长认同该市议会的行动,不让该诊所营业30天。请想想那些已经预约的病患怎么办,全部都挪到下个月去吗?对诊所来说,那又是多少金钱上的损失?需要那么苛刻吗?难怪有句成语:苛政猛于虎。

行动党的邓章钦认为该市议会的做法违宪,并建议诊所把市议会告上法庭。

副部长在国会发言,等于代表那是政府的立场,但正部长阿伦可不是那样说的喔。

团结部长是出名的后知后觉,原先他是叫警方迅速采取行动,以“杀一儆百”,而后他才改口说,人家可能不是蓄意的,并叫民众不要害怕挂国旗。两人都没有对内沟通吗(请看不是风动,不是旗动,是人心在动20250811)?

的确,你是要鼓励人民挂国旗,还是害怕挂国旗?连警方都说是无心之失,有谁要故意去惹不必要的麻烦呢?

副部长只谴责民间商家的误挂事件,却完全没有提到官方机构如教育部、政党包括巫统和伊党、国民学校,甚至该市议会本身的国旗也出错,公平起见,该市议会是否也要关门30天呢?为什么只针对一些特定群体呢?

所以我一直说,内阁如果要改组,请不要漏掉团结部。

Monday, 8 September 2025

Felcra案终于进入自辩阶段

邦莫达两夫妇的Felcra案终于进入自辩阶段。

“终于”,是因为邦莫达夫妇在2019年被控各三项收贿和串谋罪状,原本已在2022年9月表罪成立,但两人申请刑事检讨及撤销裁决,2023年9月获高庭批准,推翻表罪判决,控方提出上诉,上诉庭于去年11月推翻高庭裁决,恢复地庭此前裁决,即维持邦莫达夫妇表罪成立,必须出庭自辩。

在两人向高庭申请的刑事检讨及撤销裁决,法官阿兹哈(Azhar Abdul Hamid)指出,此前地庭裁决属于误判,因为“没有证据显示P24和P25(控方证人,即大众信托的两名经纪)通过芝芝付款给邦莫达”,钱虽进入芝芝户口,但无法证明邦莫达有收到该笔钱,不算是贿金,所以不算犯罪(请看《下一个轮到谁?》20230908)。

而上诉庭三司推翻高庭判决的理由是,在两人被判表罪成立后,程序上必须进入自辩环节,不能就谕令自辩的裁决提出检讨。意思就是,既已表罪成立,高庭就应该让两人自辩,而非推翻地庭裁决,改判无罪(请看《不要低估民兴党的实力》20241120)。

就这样兜兜转转,表罪已成立的两夫妇最后还是需要回到地庭自辩。

从邦莫达的自辩,我们对案情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

邦莫达是时任Felcra主席。他否认有介入Felcra的投资,对大众信托的投资没有任何直接的参与,也不曾向两名经纪索贿,因为该项投资由时任CFO阿兹米(Azmy Abdul Samah)及其部门所负责处理,而他(邦莫达)只是建议他们在董事会会议里提出。

邦莫达被控通过其妻子从两名大众信托经纪收取220万、34万和26万共280万令吉贿金,作为Felcra投资1.5亿令吉在大众信托基金的报酬。

邦莫达表示,他自己不懂单位信托投资,未曾指示妻子收取280万令吉,不了解芝芝的储蓄和投资状况,直到被反贪会传召协助调查时,才从他人口中得知此事。

就如法官阿兹哈说的,虽然280万令吉进了芝芝的户头,但无法证明邦莫达有收到那笔钱,邦莫达因此在自辩时表示,他根本毫不知情;而控方要证明的是,他为此向时任第二财长胡斯尼争取批准Felcra投资1.5亿令吉在大众单位信托,因此他是知情的。

芝芝面对三项与丈夫串谋以收取贿金的控罪。案情显示,芝芝介绍丈夫邦莫达给大众信托的两名经记认识,邦莫达建议他们联络Felcra的财务投资官员,随后邦莫达向第二财长胡斯尼取得批准,Felcra通过两名经纪投资了1.5亿令吉的大众单位信托,作为报酬,两人共交付了280万令吉到芝芝的基金户头。

邦莫达夫妇表罪虽已成立,邦莫达现在要证明的是他并不知道芝芝收取了人家280万令吉,芝芝未告诉他,因此与他无关。

如果法官接受了他的辩词,最终会不会只判芝芝收贿罪成,邦莫达无罪呢?

这让我想起州议员集体贪污案。如反贪会主席阿占说的,吹哨人作为行贿者也有罪,因此不受保护,但在此案,向芝芝行贿的两名大众信托经记并没有一同被控,反之他们还成为了控方证人。这点要怎么解释?

不过,若说那是芝芝为他们招徕“生意”的报酬,而邦莫达并不知情,钱也的确没有到他手里,那贿赂之说是否就不成立?

Thursday, 4 September 2025

恶人先告状

大家都明白“恶人先告状”这句话的意思,这里就有一个实例和大家分享。

话说在霹雳州国庆庆典当天,一名黑衣女子突然跑上检阅台,冲向霹雳苏丹纳兹林,被执勤保安当场制伏。

州警长诺希山稍后透露,该41岁女子有精神病治疗记录,有涉毒前科。

可能因为该名女子没有戴头巾,霹雳州议员哈菲兹(Hafez Sabri)想当然尔称,她是一名华裔女子。

全国刑事调查主任古玛(M Kumar)赶忙澄清,被捕女子是一名巫裔,以正视听。

哈菲兹也是伊青署理团长。就因为没有戴头巾,他就先入为主地说她是华裔。但,涉事者是什么种族很重要吗?居心叵测,哈菲兹未求证前就乱说一通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社青团因此报案,要求警方调查哈菲兹的贴文,指他企图制造种族仇恨,行为卑劣且极不负责任。

在发现摆了乌龙后,哈菲兹秒删其贴文,本来只要道歉一番就没事,但他毫无诚意,也死不认错,道歉完后他又报案,要求警方调查那些“散播与扭曲其贴文的人”,说有人在恶意操弄在渲染种族课题。

是的,你没有读错,造谣的是他,要求警方调查散播的人也是他,此人怪不怪?

媒体照实报道,结果劳驾全国刑事调查主任出来澄清,可见他的贴文有多“煽动”。

他为自己辩解说,他是因为爱护苏丹纳兹林,为他的安全感到担忧和不安,所以才会第一时间发布消息,因为这涉及到安全漏洞。

但再怎么说,有必要强调涉事者的族别吗?

MCMC指哈菲兹的贴文内容虚假且带有种族主义,因此传召他录供助查。刑事调查主任古玛亦证实调查此案。希望会有后续进展,这些极端分子才不会变本加厉。

这让我想起不久前的马华黄绍敏事件。

黄绍敏是彭亨马青团长,她被MCMC叫到在国庆日当天到赛城问话,助查她在Tik Tok评论《城市翻新法》(URA)的短片。

其实,不少朝野议员都对该法案提出异议,提出各自的看法原无可厚非,MCMC为何只针对黄绍敏?这点我想不明白。

之前,黄绍敏曾挑起手机用户数据课题,结果收到MCMC的律师信。

或者MCMC应该像传召哈菲兹那样,公布是什么原因,那样就不会让人瞎疑猜。

https://guangming.com.my/【打开天窗】嘴里咬住萝卜的木马

Wednesday, 3 September 2025

无巧不成书

那边厢,阿丹杜亚父亲沙里布入禀高庭申请司法审核准令,要求当局调查或完成调查阿兹拉宣誓书中所提出的多项指控;这边厢,在纳吉起诉前总检察长汤姆斯的诽谤案,汤姆斯要求高庭删除纳吉所提呈的部分书面证人供词。

是哪部份证词?汤姆斯代表律师阿伦哥米斯(Alan Gomez)指出,提及有关私家侦探巴拉的内容应被删除,原因尚未得知,高庭订在本月19日聆听双方陈词及作出裁决。

无巧不成书。纳吉是在2021年入禀法庭,针对汤姆斯回忆录《荒野中的正义》,就第42章题为《阿丹杜亚》,从400至405页的内容诋毁他,因他从未指示两名特警阿兹拉与西鲁杀害阿丹杜亚,他与这名蒙古女子素未谋面,而汤姆斯涉嫌将他与蒙女命案挂钩,暗示他指使两人杀害阿丹杜亚。

巴拉是蒙女案的关键证人,根据案情,他是纳吉亲信阿都拉萨巴金达当年雇请他去“监督”阿丹杜亚的。他在2008年的一份宣誓书将纳吉扯进该案,却在隔天发布第二份宣誓书,推翻自己在第一份声明的描述,而后流亡印度,五年后回国继续爆料,却在回来三个星期后就去世了,报道说他是因心脏病发而亡的(请看《蒙女幽魂》20191217)。

汤姆斯是在其回忆录中提及,阿兹拉和西鲁的口供吻合,两人都声称是收到纳吉的指示而杀害阿丹杜亚的。纳吉声称书中内容未经核实,都是道听途说,只因为媒体发表了某些内容,并不意味着内容可以作为证据使用。

倒是很好奇,西鲁在澳洲接受Al Jazeera电视台访问时透露,他是被阿兹拉上司告知,他们要为时任副首相兼防长纳吉执行一项特别行动,那便是杀害阿丹杜亚,阿兹拉在其两份宣誓书都详细描述如何受到纳吉的指使,联邦法院也因此将阿兹拉的死刑改判为终身监禁,当局为何不去调查,谁才是幕后黑手呢?

Tuesday, 2 September 2025

蒙女幽魂不散

阿丹杜亚幽魂不散。

当年被判死刑的两名特警,西鲁逃去了澳洲,大马政府要求引渡回国被拒,牢里的阿兹拉5年前提呈宣誓书,提出上诉申请,但被联邦法院驳回(请看蒙女幽魂》20191217)。

阿兹拉而后提出死刑检讨申请,要求改判终身监禁,去年10月,联邦法院三司作出裁决,改判40年监禁加12下鞭笞,阿兹拉逃过死刑(请看《阿兹拉免死,可引渡西鲁》20241014)。

首席大法官敦东姑麦文在宣判时指出,阿兹拉的宣誓书提供了合理依据,阿丹杜亚父亲沙里布也支持阿兹拉的申请,以及控方未对阿兹拉的宣誓书提出异议,是“强而有力”的减刑因素。

报道指阿兹拉在其宣誓书指出,他是奉时任副首相兼防长纳吉和其上级慕沙沙菲里(Musa Safri)的命令才会联同西鲁杀死阿丹杜亚,因为他们被告知对方是一名“外国间谍”,对国家安全构成威胁。

上周,沙里布入禀高庭申请司法审核准令,要求当局针对阿兹拉宣誓书中提出多项指控的调查进展,高庭法官阿丽扎苏莱曼(Aliza Sulaiman)择定9月29日聆审申请。

也就是说,既然控方没有质疑阿兹拉的宣誓书内容,包括奉命杀死阿丹杜亚,沙里布要知道,当局有没有针对宣誓书的内容进行调查,若有,现在是什么进展。

此外,被判死刑却仍有办法潜逃到澳洲的西鲁如今又是什么情况?当初澳洲拒绝引渡西鲁回国,是因为不承认大马死刑,随着阿兹拉被改判为40年监禁,西鲁应该有望获得改判,免除死刑,那就能引渡西鲁回国。

问题是,如果回来要像阿兹拉那样坐40年牢加打12下,西鲁会愿意回来吗?他不如继续留在澳洲寻求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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