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31 October 2023

支持安华的第二名土团党议员

已经快一个月了,土团党似乎对伊斯干达议员表态支持安华一事束手无策,目前由党纪委会致函要他作出解释,再决定是否采取行动。

其实伊斯干达早已公开作出解释,即为了选区拨款。

伊斯干达的举动,已叫土团党陷入两难,即不能开除他,否则就平白少了一名自家议员,伊斯干达更求之不得,因他不用辞其议席,自然也不会那么傻自行辞职;但若不对他采取行动,那肯定会有其他议员纷纷仿效,对党对国盟岂非更加不妙(请看《支持安华的土团党议员》20231018)?

果然,继伊斯干达之后,土团的纳闽议员苏海里昨天也宣布支持安华,成为第二名表态支持团结政府的土团党国会议员,土团再不采取什么行动之类的话,相信陆续有来。

苏海里支持安华的原因与伊斯干达的一样,就是为了选区拨款以解决选区居民所面对的问题。

虽然纳闽已是直辖区,苏海里也宣布支持州首长兼沙盟主席哈芝芝,并称赞哈芝芝在岛上设立的GLC已为岛民提供许多就业和商业机会。

Hmm,哈芝芝或给他一个GLC官职也说不定。

苏海里表示,他仍是土团党党员,仍效忠于党,并准备面对党纪。

话虽如此,相信他也同样和伊斯干达意识到,党是不会开除他们党籍的,直到下届大选来临。

说到纳闽这个选区的议员来去,其实还满有趣的。其上届国会议员是民兴党的罗兹曼,但他原本是巫统党员,在巫统旗帜下中选,那时跳槽风盛,他也不例外的从巫统跳去民兴党,因民兴党当时是希盟的盟党,也是沙巴的执政党,可是在国盟当了联邦政府,沙巴也酝酿变天,罗兹曼就此被控贪污滥权(请看《明修栈道 暗渡陈仓》20211102)。

罗兹曼说他因为拒绝退党并加入国盟而被控,该案拖了两三年,才在今年6月被判表罪不成立,无罪释放,但他已错过在去年大选重披战袍的机会。

至于苏海里本身,岛民对他并不陌生,因在这之前,他已当过两届的纳闽国会议员长达十年(1999-2008),当时意气风发,他不止是巫统区部主席,也是纳闽机构主席(请看《身為選民,你還會投他一票嗎?》20100311)。

由于内部斗争,他不获在第12届大选上阵,直至加入土团党,才在去年大选在土团旗帜下重做冯妇,虽然自己胜利当选,却没想到土团党无法执政,让自己变了反对党。说实话,若非受反跳槽法令所限,他也早就跳槽去安华的政党了。

知道了故事背景,苏海里宣布支持安华,也不令人感到意外了。

顺便一提,在苏海里之前,阿都慕洛曾是纳闽成为直辖区后的三届国会议员,但在1999年的大选被苏海里取代了。

为什么要提他?因为据称他当年是安华的人马,但烈火莫熄发生后,他也被人拉下马,而后还被控以三项贪污罪。他在509大选曾为民兴党的纳闽候选人助选。

说回苏海里,他会不会因为支持安华而受到安华“重用”?觉得安华只需要他在国会的支持就足够了。

别忘了安华今年3月推荐慕沙胞弟阿尼法为纳闽区的上议员,也兼任纳闽机构主席,问题是阿尼法非来自纳闽,因此引起当地人民的不满,但也无可奈何。

阿尼法在纳吉时代当外长,509后退出巫统,一度有意加入公正党,最后成为爱沙党主席。虽是沙盟成员,爱沙党未赢取任何议席。

安华让阿尼法当代表纳闽的上议员,相信正因为纳闽国会议员苏海里非来自团结政府政党,而安华又没有委任直辖区部长,因此以上议员的身份委任阿尼法。

过去,我以为上议员的职责只在上议院,没想到还可以像下议院的议员那样,也有选区工作要履行。老实说,上议员有选区之分,我还是首次见到。

Monday, 30 October 2023

孩子都是跟大人学的

上周写安华“不务正业”时,本也要写学校办“挺巴周”一事,因为相信若非安华指示,教育部也不会要办的吧,何况还有要向学生募款一事;但写着写着,突然感觉好累,也就作罢。

果然就传出大家在媒体读到的新闻那般,起初安华还轻描淡写,说此事必须受到控制,而后说不强迫,学校可办可不办。

这之前,砂拉越已声明砂学校不会参与挺巴的活动,在沙巴,除了民兴党,似乎只有身为州工业部长的冯晋哲表示沙巴学校不会强制执行,未闻哈芝芝或沙盟领袖针对此事发言。

教长法丽娜表示将彻查,因那不是“挺巴周”的活动,“挺巴周”当时还未开始。那有没有可能,那是该校为本周开始的活动做彩排?

不止该所雪州巴生学校,根据媒体报道,吉打一所宗教学校的活动也叫人担忧。

其实,据说教育部有给学校办该活动的指南,只是学校没有遵循,而是照自己的诠释去办,孩子都是跟着大人学的,看到教师提供道具给这些学生并带动着他们,你会放心把你的孩子交给这些教师们教吗?我100个不会咯。

各界纷纷要求政府取消该活动,包括希盟的行动党和12名公正党议员,但也有持异议者,如诚信党副主席慕扎希却说,反对者是“历史盲”。慕扎希应该是搞错了焦点吧。

另一反对取消活动的是巫统最高理事弗亚。他说那是个别事件,教育部无需屈服于外界压力,因为大马人民没有理由不给予声援。

新任伊青团长阿夫南(Afnan Hamimi Taib Azamudden)说,涉及的师生们不是极端分子,他们没有触发任何冲突,他们只是要表达他们的愤怒。

他也是吉打国会议员。他是针对倪可敏要求该校必须受到对付而作出回应。

Friday, 27 October 2023

安华,请多打理国家大事

为声援巴勒斯坦,安华亲身出席“与巴同在”集会,说他因为支持巴勒斯坦受到许多来自国外的施压与威胁,警方因此加强保护他的人身安全。

伊党不买他的账,达基尤丁直指他危言耸听,奇怪又可笑,大马向来支持巴勒斯坦人民,这不是新鲜事,真有威胁的话,他应该点名哪些国家,然后传召该些国家大使一一表达不满,而不是仅对外宣称被威胁,又不交代细节。

安华之前曾说邀请伊党加入团结政府,但伊党没有人收过那样的邀请,认为安华“乱噏”,相信这次亦不例外。

总警长拉扎鲁丁告诉马新社,警方会把保护首相安全放在首位,但安华说的威胁,也可能指的是经济或进出口的施压。

安华说的不清不楚,连总警长都不肯定。但看马币近期连破新低,迟早见五,外资净卖马股,拉扎鲁丁说的不无理由,难道首相不担心吗?

同是公正党的哈山卡林提醒安华多关心国事,在声援巴勒斯坦四处奔波的同时,别忘了其选区的菜农也因被政府迫迁而发生了流血事件,这尤其不该发生在首相自身的选区。

哈山也感叹,国会议员在讨论粮食安全与短缺问题之际,国内却发生执法者强行驱逐农民事件。

其实,闹得沸沸扬扬的莱纳斯课题,至今也未闻安华发出一言。

避开重大课题不理,安华突然前首相沙比里上身,指示所有寄给政府部门的信件必须采用国文,否则一概退回。

国人都需懂国语没错,但我立时想到,这也包括外资吗?也包括东马吗?

砂拉越很快澄清,说不会跟随半岛,该州继续接受英文官方文件。

其实,阿邦佐去年还说,该州的官方语言是英语,国家语言是马来语。

本州则说,会探讨是否要跟联邦,目前为止,国文英文都可接受。

Hmm,本州一向是比较听话,还说支持本土政党,有分别吗?

不是说要争取MA63协议里的权益吗?

Thursday, 26 October 2023

你奈我何的态度

昨天我就质疑,有辐射性的“钍”从废料提取出来后,废料据说是无害了,但有没有相关的专业认证,还是自己说了算?而且,这个“钍”还是要安全地被处理掉啊!

黄德就出来说话了,就凭莱纳斯宣称能够从原料和辐射废料中去除钍,政府就同意延长莱纳斯的执照,并取消某些条件,听起来太熟悉了。

我又有点乱了,之前是UKM大学宣称它研发出来的新技术,黄德说是莱纳斯,到底是谁研发出来呢?还是,UKM受莱纳斯委托?

拯救大马(Save Malaysia, Stop Lynas, SMSL)主席陈文德认为政府的说法有矛盾,并要求公开莱纳斯提供的科学数据,因为据他所知,没有任何国家或科学家将某一种原有的辐射降低,真有的话,我国政府可以提名相关科学家或教授给诺贝尔化学或物理奖。

他也质疑,该技术是否能顺利处理掉莱纳斯每年生产的庞大辐射废料?这些都是未知数,政府是否过于轻信莱纳斯了?

针对外界质疑,郑立慷回应,提取钍的技术安全完善,并愿公开文件和请专家解释。

但他又说,如果政府不允许莱纳斯继续营运,政府就必须自行处理莱纳斯留下的百多万吨辐射性废料,要不永久储存在关丹稀土厂,要不就花数千万令吉去处理。

什么?废料处理本来就是政府批准莱纳斯设厂的条件之一,莱纳斯10余年来都没有做,但政府还是不断更新其营运执照,久而久之,如今却变成政府应该去解决的问题?难怪莱纳斯一直有恃无恐,一副你奈我何的态度。

听郑立慷的语气,似乎是因为莱纳斯决定要在年底关闭关丹的厂了,才突然宣布研发新技术,还一次过主动更新执照长达三年。

郑立慷表示,虽然更新了执照,其实政府还增加一个新条件,就是提取钍的成分。

部长也说,许多国家都有这方面的研究,但基于成本的考量,所以没有广泛采用。

那莱纳斯会不会也基于成本的考量,拒绝采用这项抽取钍的新技术?

还有,部长仍旧没有透露,有辐射性的钍在抽取出来后,又是怎样处理呢?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倒曹行動,最好是沒有

Wednesday, 25 October 2023

莱纳斯可放心了

最近有关莱纳斯稀土厂的报道,读得人眼花缭乱,而这些都是几天内发生的事。

首先是澳洲方面宣布,将从11月起关闭它在我国的所有业务,除了其混合稀土碳酸盐加工厂(MREC)。

地政部长倪可敏第一个跳出来领功,说希盟兑现了承诺。

但他很快就被打脸,因为科学部长郑立慷随即宣布,莱纳斯的营运执照已获大马原子能执照局(AELB)更新三年直到2026年。

等一下,郑部长5月的时候才斩钉截铁,说营运执照只延长6个月到今年年底,而且是最后一次,之后不会再延长。

如今才过了5个月,为什么说的又不一样?当初还只是临时执照,之后都说要达到所附带的条件,但还是在未达到条件下将执照更新又更新,上一次只延长6个月,这次却一来就三年?

郑立慷解释,因为根据AELB研究结果显示,有新技术“可从废料中提取有放射性的钍,到时就将成为无需受到相关法令管制的列管废料”,因此,科学部有信心,有关运作将保护人民利益,并为本地稀土行业吸引价值数十亿令吉的投资bla bla bla。

国立大学(UKM)宣称,有关新技术是由该大学成功研发的。

恕我不懂,这些新研发成功的新技术,需不需要相关专业的认证,还是自己说了算?

还有,把这个有辐射性的“钍”从废料提取出来后,废料据说是无害了,但被提炼出来的“钍”又是如何处理的呢?我读了UKM和郑部长的相关报道,好像都没有提到这点。

其实,我们不妨逻辑思考,如果稀土废料的处理安全无虞,澳洲莱纳斯为何不在当地的开采地处理,却要飘洋过海运到大马来提炼?

虽然废料需运往海外或永久废料储存槽(PDF)一直是附带条件之一,时至今日都没有做到,因为无处可运,所选中的槽址,亦被当地居民反对。

行动党邹宇晖在国会提问,莱纳斯有150万吨放射性废料被丢弃在厂外,只用帆布遮盖,为何没有受到处理?本来第一年就该建好的PDF,是否还要继续进行?

PDF是设厂以来的最主要条件,意思是说,这么多年了连个影都没有,所以废料就一直丢弃在厂外曝晒吗?

第一次写稀土厂课题,就是在11年前,即是说有关问题已经存在10年以上,经过4次的改朝换代,问题都没有解决,但莱纳斯仍在“有待符合条件”的情形下在我国设厂运作(请看《稀土廠課題:快來救這個國家吧!》20120229)。

原本希盟是极力反对莱纳斯设厂的,但在成功执政后却仍然无法采取任何行动,因为敦马首相2.0认为稀土厂无害,反对的仅有少数人,我们不应吓跑外资云云(请看《赶走莱纳斯,会吓跑外资的》20190819)。

根据刘镇东说法,敦马甚至因稀土厂而对时任科学部长杨美盈不满,一度打算重组内阁,把杨美盈换掉,因为在此课题上,杨部长一直唱反调,要莱纳斯把废料运出国外(请看《敦马的离间伎俩》20210426)。

还有,当年反对莱纳斯最激烈的要数黄德,当年他加入行动党,希盟509后入主布城也无济于事,去年大选,行动党以“大战略”为由将他除名,他以独立人士名义上阵,但无功而返。

莱纳斯早前宣布关闭稀土厂,显然是因为政府早前只延长其执照到今年12月。其实针对杨美盈时期所订下的营运执照条件,莱纳斯当时已签下协议,过后却提出司法审核申请,唯进度缓慢。

如今政府宣布废料经过提取可变“无毒”,主动更新执照一次过三年,莱纳斯当然就此改变主意,留下不走。

其CEO阿曼达(Amanda Margaret Lacaze)说,期待为大马稀土行业发展继续做出贡献。

Tuesday, 24 October 2023

伊党朝三个方向

伊党大会结束,作为未来方向,约略可以三点总结如下:

1)采用“4州政府”(SG4)的治国模式;
2)下届大选要争取非穆斯林的支持及选票;及
3)行动党继续被视为宿敌。

先说第一点。何谓SG4的治国模式?便是由伊党执政的丹登吉玻4州大臣展示各自政绩,表示可以复制到联邦政府阶段。

例如玻大臣苏克里(Mohd Shukri Ramli)表示玻州没有白米供应问题,因为它甚少依赖联邦。

丹大臣纳苏鲁丁(Mohd Nassuruddin Daud)报告该州的无息贷款购屋计划。

登大臣三苏里说,无论是治州或治国,最重要是兑现诺言。

吉打的沙努西则说,下届大选要攻下霹雳彭亨,并以年轻选民为目标。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我看不出4州大臣的“分享”,如何能够成功复制到联邦水平。那就等做到后再说吧。

第二点,昨天已经说了,要赢得非穆的支持,当然就要先赢得他们的好感,总不能一边发表令人不适甚至恐惧的言论,然后一边怪罪是行动党诬蔑,才令非穆抗拒伊党。

第三点很搞笑,继续与行动党为敌,不觉得这会与第二点矛盾吗?哈迪不会觉得,他把吸引非穆支持与选票的责任推给民政,民政是否有这个能力呢?至少在目前阶段是没有咯。

老实说,没有行动党的参与,要赢取非穆的支持,不是不可能,但相信不容易。

伊党为何排斥行动党?总秘书达基尤丁说,不可能与极端主义者合作,他所谓的“极端”,相信是指行动党“左倾”,但非穆不也把伊党视为宗教极端吗?

哈迪当然不同意伊党极端,说非穆被行动党误导,所以他自己的言论其实是冲着行动党而来,不是非穆群体们,是媒体错误诠释了。

Monday, 23 October 2023

伊党大觉悟

伊党主席哈迪后觉后悟,突然在党大会上放话,说要在下届大选做政府,就必须吸引非穆斯林和非马来选民的支持。

他也为自己辩护道,过去发表曾令非穆斯林感到不满或不安的言论,其实仅仅针对行动党,却遭到了媒体的错误诠释。

又来怪媒体?那为何当时不及时澄清与解释,还说不怕多次被警方传召录供,说自己没说错?

然后他话锋一转,说赢取非穆非巫裔群体的支持,这个工作就交给民政去做。

民政是国盟的成员党。不是要质疑,说实话,民政可以吗?更何况,要人家对你改观,不是应该自己来吗?怎可假手他人?这点,诚意度就大打折扣了。

其实,伊党里最常发表偏激言论者非哈迪莫属,他却叫党员们谨言慎行,不要破坏党的规矩与形象,真自打嘴巴。

公正党副主席也是环境部长聂纳兹米就驳斥哈迪说法,直指他不久前才发表“非回教徒是破坏国家政治和经济的最大群体”的言论,如今却向非回教徒示好,态度反复无常,真是一时一样。

党署理主席端伊布拉欣表示,国盟在雪州州选的表现进步,却对不足以赢得政权感到意外,归根究底,他说是因为没有得到非穆选民的支持,这要怪国阵和希盟过去对伊党的负面批评。

他说,只要赢得雪州政权,伊党的下个目标就是彭亨和霹雳,甚至可以入主布城,执政中央。

卸任伊青团长阿末法德里(Ahmad Fadhli Shaari)表示遗憾,说未能在其任期间赢得非穆群体对伊党的支持。

一时间,整个伊党大会都在表示非取得非穆群体的支持不可,但总要有实际行动,改变本身态度才可行吧!

其实,伊党也不是没有得过非穆的支持,那是聂阿兹的时代,伊党曾是希盟前身民联的成员,但这一切在聂阿兹去世后就改变了,伊党与民联决裂,党内部也分裂,开明派出走成立了诚信党(请看《末沙布拆穿哈迪的谎言》20230829)。

如今要亡羊补牢,不知该从何补起?

Friday, 20 October 2023

倒曹行动,方兴未艾

槟州行政议会一致支持曹观友对槟州中总顾问陈国平采取法律行动。

昨天谈到,陈国平在记者会上质疑PDC卖地风波时形容曹观友“无能、无知、无耻”,近乎人身攻击,槟州行政议会指出,等同羞辱和贬低槟州首长。

陈国平的回应是,问心无愧。

针对为何对方会从Umech建筑变成Umech土地,曹观友的解释是,因为两家的股东和董事都同样,有些公司成立SPV来执行特定项目,即属同一集团,PDC当时也是这么想。

的确也是如此,问题是双威后来收购Umech土地的70%股份,等于成了后者大股东,间接成了最终买家,相信这点才是最大的争议,所以PDC才会以“股权结构发生变化”,宣布中止该项合作计划。

虽然如此,槟中总仍不罢休,指中止合作乃亡羊补牢,槟首长“答非所问”,与事实有所出入。

那事实到底是什么呢?

再把时间推前,原本是PDC董事成员的李家全辞去了所有官职,包括首长特别投资顾问职,而后他与前第二副首长拉玛沙米发表联合声明,指首长日前针对Umech的文告具有误导性及破坏他们的专业声誉,但没有指出有误导性的部分。

值得一提的是,拉玛沙米在槟州州选时因未获派上阵而退党,他当时还说他是因为挺曹而被除名,而这些都是“皇帝”所为(请看《我做皇帝比人强》20230803)。

他当时也证实“倒曹”行动存在,许多在曹营的原任州议员都被除名,因此,就算曹观友续任首长,也只是个弱势首长。

且看今天的政局,可见拉玛沙米所言非虚,连贵为中总顾问的陈国平都对堂堂一州首长出言不逊。

倒曹行动,方兴未艾。

Thursday, 19 October 2023

倒曹行动,最好没有

槟城的“倒曹”行动,看得我一头雾水。

早在去年,有关传言其实就已传出了,当今大马言之凿凿,说有3名行动党议员批评曹观友不适合当首长,希望由林冠英取代。

当各报纷纷转载之余,当今大马突然撤下报道并道歉,说报道有误,前后仅几个小时。

这之后,对首长不满的言论仍时有所闻。

来到6州选举,槟州首长人选“换曹”传言仍不绝于耳,连土团的旺塞夫都说,听到行动党槟州首长要换人,副财长沈志强是属意人选。

民政州主席胡栋强也来凑热闹,说可靠消息称下届首长是哥宾星,急得槟华堂号召各华团办发布会,表明槟首长由华人当的立场,认真大阵仗。

另一传出的人选是林冠英政治秘书黄汉伟,甚至有说林冠英将回锅当首长。

谣言满天飞,逼得陆兆福几次出来辟谣,首先说人选未定,这样说反而更引起疑窦,后来说没要换人,下届首长仍然是曹观友。

州选来了也过了,曹观友继续担任槟州首长,但“倒曹”传言并没有因此停止,在出席一场华团晚宴致词时,曹观友还意有所指地叫“倒曹”者“回曹”。

于是,陆兆福不得不又否认,说没有打算换槟首长,槟首长没有问题,他不知有什么问题。

林冠英这时也开口了,说没有人“倒曹”,有证据的话应该交给陆兆福处理,家丑不外扬,不要让民众感到困扰。他也补充,包括他在内的行动党5人小组,其实已一致通过曹观友做满这一届,因此,“换曹”的问题根本不存在。

曹观友却改口,说没有就最好,然后澄清说,他主要是针对州选前,有人曾要撤换首长人选,虽然后来没有,但还是会有挑战,所以他是在劝告那些要制造课题的人,最好不要那么做。

看来是槟首长见鬼怕黑,捕风捉影,误会一场吧?

但前州署理主席拉玛沙米呼吁曹观友公开“倒曹”的幕后黑手,认为可能是与目前闹得沸沸扬扬的槟州发展机构(PDC)卖地问题有关。

据我从媒体报道的理解,主要争议是PDC没有公开招标下出售土地而引起质疑,曹观友坚称一切符合程序。身为首长,曹观友也是PDC主席。

随后,PDC宣布,基于买家Umech土地的股权结构出现重大变动,却未通知PDC以获官方批准,因此决定中止与Umech土地的合资协议。

PDC重申,将发布招标建议书(RFP),以吸引潜在投资者。

根据报道,PDC的合作买家原本是Umech建筑,后来却变成Umech土地,而在土地出售前几天,双威购买了Umech土地的70%股份。

根据《The Edge》报道,可能有人误导了PDC,以为Umech建筑和Umech土地一样,而后Umech土地又被双威收购。

这点就有点不明,双威是家著名的上市公司,大可直接与PDC接洽,为何要以收购公司的方式进行交易?还是因为Umech是家土著公司?

《The Edge》指出,Umech建筑的盈利不高,负债率215%,Umech土地的财务状况也不佳。

槟州中华总商会以剥削本地公司参与的机会,公开抨击并质疑该宗直接谈判的计划,在曹观友作出解释后,该会永久名誉顾问陈国平以“无能、无知、无耻”指曹观友答非所问。

他说,Umech土地只是扮演一个代理(agent)的角色,而PDC“必须重组,因为内部已经太烂了”。

商会甚至召开记者会,并在当地中文报登广告,大标题“交易的背后,背后的交易”,公开与曹观友的来往信件,明显就是冲着曹观友而来。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安華不怕被綠

Wednesday, 18 October 2023

支持安华的土团党议员

前天提到土团国会议员伊斯干达祖卡奈(Iskandar Dzulkarman)突然宣布支持安华一事,他说是为了选区拨款,并说他仍忠于土团党。

但法迪拉副首相不是说反对党要拨款找他谈,还说至今只有赛沙迪找过他,并没有说必须支持政府才能获得议员拨款。

伊斯干达口说支持安华却不退党又不跳槽,因为知道他若退党就必须辞去议席重新补选,土团为了保持人数也不敢随意开除他,所以他就这样公开脚踏两条船,不会不好意思。

土团总秘书韩查不认同伊斯干达做法,也不相信他说的,认为他是被威胁恐吓,以使团结政府重获三分二的多数席。

上个月,赛沙迪以政府撤控阿末扎希的基金案为由,宣布MUDA撤回对团结政府的支持,成为在野党,也因此,团结政府以一席之差失去三分二议席的优势(请看东马行动党议员最诚实20230911)。

只那一席,真的那么重要?

不止,安华还说要邀请伊党加入联合政府呢!不怕被绿潮吞噬,总之多多益善,不如把土团也叫进来,大家一个快乐大家庭,都不需要什么大选了。

韩查说党政治局将传召伊斯干达问话,以决定下一步行动。

但相信伊斯干达也只会重复他对外说的,即为了议员拨款,而土团党也不敢开除他,最多只是冻结他道下届大选吧。

为证明伊斯干达是被胁迫的,韩查说伊斯干达曾被带往会见一名反贪会高官,后者要他签署一份表明支持政府的声明,否则就会面对贪污指控。

但为什么是伊斯干达呢?难道他有什么把柄被反贪会捉在手里?

听起来非常熟悉,这一招,相信韩查也不陌生。

记得前纳闽国会议员罗兹曼吗?当年他被控滥权贪污,他说因为他拒绝退出民兴党以接受国盟官职的献议(请看《明修栈道 暗渡陈仓》20211102)。

而在发生沙巴政变前,更有无数仍是执政党的民兴党议员声称受到税收局或反贪会的骚扰,而后他们就相继退党及跳槽了(请看《没几个能在一个政党从一而终》20200710)。

当时正是韩查在慕尤丁政治秘书纳丁的陪同下大摇大摆地进入州元首府,告诉州元首本州要换新政府(请看沙菲益棋高一着》20200730)。

土团党现在面对的,不就是当年本州民兴党所面对的吗?

所以说,佛家说的因果法则,真的不由你不信。

韩查说有反贪会高官威胁伊斯干达,阿占当然不爽,他否认反贪会有那么做,并指韩查恶意沾污反贪会的形象。

伊斯干达本人也否认遭到贪污指控,强调他只为了获得选区拨款。

到底伊斯干达是自愿还是如韩查说的被威胁?哥宾星建议,最好是叫他到国会亲口解释,真是被威胁的话,国会就应该采取行动。

但伊斯干达自表态以来就未出席国会会议了,因此,议长要如何安排他的座位,是要坐到执政党那里去,还是继续和国盟议员同坐呢?

土团宣传主任拉扎里说,如果伊斯干达坐到执政党的座位区,就会考虑开除他的党籍。

土青团长袁怀绍补充,党章无条文阐明,被开除的党员被视为跳槽,因此不必悬空议席。他的意思是,既然不必悬空议席,所以还是属于土团党的。

他似乎忽略了,一旦被开除党籍,伊斯干达不必悬空议席没错,但那时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加入团结政府,搞不好安华还会给他一个官职,因为他不是自行辞职,所以并不触犯反跳槽法。

伊斯干达的行动将会令土团进退两难,相信党也不敢轻举妄动,否则,万一其他国盟议员也纷纷仿效,岂非成了反跳槽法令的一个“漏洞”?

Tuesday, 17 October 2023

官方机密文件非官方保管?

那天,反贪会突击慕尤丁“御用”律师罗斯里的律师楼(RDS),我说应该和Jana Wibawa案无关,而是有关1MDB案,果然一言中的(请看《人人都有一个1MDB》20231009)。

反贪会入禀法庭,要求相关律师楼交出高盛与大马政府就1MDB 65亿美元债券的和解协议。

除了RDS律师楼,另一家律师楼是吉丹杰瓦尼律师楼(CJ),前者是1MDB的代表律师,后者代表高盛,报道指两者也是慕尤丁的刑事和民事代表律师。

但我不明白的是,既然是官方机密文件,为什么不是由政府保管,而是由律师楼?

虽说是机密文件,相关内容早已公开,除非里边还有未公布不为人知的机密,否则,为何还要向法庭申请索取文件呢?反贪会作为官方调查机构,理论上受查的官方应给予配合,代为保管文件的律师楼为何可以拒绝呢?

报道指控方寻求获得RDS和CJ分别担任1MDB和高盛律师的委任书、银行账单以及与财政部、1MDB和高盛之间的官方电邮。

根据《The Edge》报道,RDS已征求1MDB同意,将相关文件提交给反贪会。

此外,反贪会亦调查罗斯里涉嫌收取高盛贿赂与洗黑钱。

罗斯里是慕尤丁的御用律师,日前因联土局课题代表慕尤丁起诉安华诽谤,罗斯里被调查,慕尤丁指控是安华的恶意打压(请看《整天斗来斗去,烦死了20230724)。

代表高盛的大马律师吉丹(Chetan Jethwani)则回应,反贪会的调查虚假且毫无根据,暗示他涉嫌参与贿赂及洗钱活动,旨在抹黑和损害其声誉,他因此敦促法庭驳回反贪会的诉讼。

凑巧的是,审理吉丹案的法官贾米尔即此前批准撤控慕尤丁滥权并判无罪的法官;他会如何审理此案呢(请看既已撤控,何来判决?》20230816)?

罗斯里的案却由另一法官慕尼安迪审理,副检察司罗进浩因此要求两案同庭审理。

Monday, 16 October 2023

安华不怕被绿

安华邀请伊党加入团结政府?

是的,你没有读错,这是安华亲口说,媒体报道的。

一时间,一天都光晒了,被视为洪水猛兽的绿潮恐惧,似乎都不成课题了。

安华是在接受《时代》杂志访问时透露,团结政府已正式邀请伊党加入,以成为团结政府的伙伴。但那是几时开始的事呢?

据知该专访是在几个月前进行的,即是说,在6州选举前,安华就已向伊党伸出橄榄枝了,而盟党和选民都不知情,还为成功力挡来势汹汹的绿潮而高兴,如今却是打开大门张开双手对伊党大表欢迎,不知有没有看得你瞠目乍舌?

当然不是每名团结政府成员认同安华的说法。

砂民进党主席也是联邦旅游部长张庆信首个发声,表明团结政府不需要伊党,反对伊党加入,因为伊党里有太多宗教极端分子,罔顾这是一个多元种族和宗教的国家。

他强调,他不是排斥伊斯兰或穆斯林,叫有心人士不要炒作或扭曲他的言论。

他也透露在上周的内阁会议上,他曾询问安华此事。安华说他一开始就对伊党加入一事保持开放态度,因为作为团结政府,必须要做有利国家的事情。

但安华说,至今尚未收到伊党的明确拒绝或回应。

伊党署理主席端伊布拉欣回应,根本都没有收到什么邀请函,就算有,也不会加入。

那到底是安华受访时随口说说,还是真有其事?

就当有吧,既然是数月前的事,伊党至今没有答复,明显不感兴趣,反而在这期间,伊党与敦马走得更近,上个月还委任敦马当了4州伊党政府(SG4)的顾问(请看《伊党4州自成一国20230915)。

在安华和敦马之间,伊党选择了敦马。

第二个回应此事的是林吉祥。他说他个人欢迎安华在符合政策条件下,接受伊党加入联合政府;而他也承认自己确实曾说过支持伊党加入,但前提是伊党必须改变态度,及不再渲染宗教及种族课题。

别忘了,行动党曾与伊党结盟,尤其是在民联时期,结果是不欢而散,伊党的本性,难道林吉祥还摸不清吗?

不过也难怪,当初敦馬一直针对纳吉要他下台时,林吉祥也曾表示愿意与敦马合作,但被敦马拒绝。当时我写到,敦马要“拯救”的是国阵,不是大马,林吉祥表错请了吧(请看《敵人的敵人不是朋友》20150427)?

土团党后来成立,为了打倒国阵,敦马还是带着土团党加入了希盟,得逞后又退出希盟并解散政府,结果就是搞到一团糟,这里就不赘述了。

说回正题。那行动党或者说陆兆福的立场是怎样?陆兆福对安华声称团结政府已正式邀请伊党加入表示不知情,因此无可奉告。

巫统最高理事也是副财长的阿末马斯兰也表示不知情。

阿末扎希则揶揄道,如果伊党不改掉这些年来喜新厌旧,一直更换政治婚姻新婆家的恶习,只会让和它结盟的政党感到厌倦。

阿末扎希提到巫统也曾和伊党结盟,但最后伊党又改与土团党合作。

不过,阿末扎希似乎被混淆了,因为这次是安华主动邀请伊党加入团结政府,诡异的是伊党否认,说没这回事。

如果行动党和巫统对伊党受邀加入团结政府一事不知情,看来似乎是安华的独自行动,之前未征询过盟党的意见。

还是,这是安华离间伊党和土团党的“阴谋”?

这点,相信不用安华出手,敦马最拿手,而且已经从伊党4州(SG4)着手,安华等着坐收渔利就行了。

倒是对土团国会议员伊斯干达祖卡奈(Iskandar Dzulkarman)突然宣布支持安华一事感到不解,他说是为了选区拨款,并说他仍忠于土团党。

为了人数,土团党不敢随意开除党籍,伊斯干达也没有宣布跳槽,因此也不用辞去议席,其他国盟议员会不会纷纷仿效?这可说是反跳槽法令的一个“漏洞”吧!

Friday, 13 October 2023

高盛反击战

针对前朝和高盛达致的和解协议,安华表示不满,本来说要对高盛喊告,后来说双方可以达成新的和解方案,一转身,却变成高盛起诉大马政府,还告到伦敦国际仲裁庭去。这是怎么回事?

根据《彭博》报道,高盛指大马政府俨然违反了协议,因在达致的协议中,大马拥有追回其他资产的义务,并对大马要求重新制订新的协议感到失望。

作为当年达致和解协议的一部分,高盛在2020年9月首次支付了25亿美元,并保证归还世界各地被扣留的1MDB达14亿美元资产,大马同意撤销对高盛的刑事指控,亦不再提出新指控。

高盛表示,如果大马在2022年8月之前没有收到至少5亿美元的资产和收益,高盛将支付2.5亿美元的临时付款。高盛指出,双方在这点存在分歧。

之前提过,高盛以我国已从各方收回足够的1MDB资产和收益,包括阿马银行已缴付28.3亿令吉罚款,以及KPMG和Deloitte各自支付的逾三亿令吉和解金,兑成美金已超逾5亿,因此没有支付2.5亿美元的临时付款,更甭说“保证归还”剩余的14亿美元了(请看失信和追回资金是两回事20230404)。

高盛对《彭博》说,大马拥有追回其他资产的义务,意即大马本身有责任追回1MDB的资产和收益,不是由高盛去追回,高盛只是“担保”14亿美元,既然大马追回的资产已不止14亿美元,高盛的“担保”也不再valid。

实际上,反贪会主席阿占今年3月曾宣布,已成功追回1MDB约7成资产,相当于290亿令吉或65亿美元,远超于高盛担保的14亿美元。

但是,安华才说双方将达致新的和解协议,怎么转个头,高盛就告到仲裁庭去?

还是我们一厢情愿?对高盛来说,它没有违约,它已根据协议履行了它的部分,贵国改朝换代,新政府对协议不满,那是贵国内部的问题,与它何关?

准第二财长佐哈里对高盛提出法律诉讼的行动表示震惊,说对方摆明是要转移注意力,以逃避支付我国2.5亿美元的义务。

佐哈里所提的2.5亿美元,根据协议,是指我国若未在去年8月前收到至少5亿美元的资产和收益,高盛就需支付额外2.5亿美元给我国。但高盛声称我国收到的已远不止5亿美元。

安华今年3月成立的1MDB特工队,以重新审查与高盛的和解协议,便是让佐哈里负责,因为他在国会说,25亿美元的和解金,根本不足以弥补1MDB的损失,我国明显受骗(请看谁还在意1MDB?》20230301)。

佐哈里说,双方其实还在讨论阶段,高盛过早提出仲裁程序,没有充分考虑必要的前提条件。

他话锋一转,却说如果到了最后期限,双方仍然没有一个解决方案,我国才提出仲裁程序。

Ha?既然你也有此意,高盛先下手为强,你就不要怪人家了。这也显示人家根本都没有要重启新方案的意思。

总检察署指高盛错误诠释大马政府的举动,并表示会回应高盛的指控。

说到高盛,就不能不说说刚被引渡回国协助调查1MDB案的高盛前银行家黄宗华。

内长赛夫丁、总警长拉扎鲁丁和反贪会主席阿占都不约而同表示,对黄宗华的调查没有时间限制。

不知美国对此是否同意?因为黄宗华已在美国被判入狱10年,本来订在今年5月服刑,后延至8月,而后再暂缓1个月,大马这里不设期限,美国方面可愿意如此等人?

黄宗华在美国被控当年连同其上司雷斯纳协助1MDB发售总额65亿美元债券,其中45亿美元被银行、国家官员和同伙挪用,而后雷斯纳转为控方证人,黄宗华一个人背黑锅。

既然如此,是否更应该通缉其上司雷斯纳来马接受或协助调查呢?

Thursday, 12 October 2023

政治情绪勒索

今天又要分享一项GLC拯救计划。

防长末哈山周一在国会透露,财政部已同意担保武装部队基金(LTAT)的20亿令吉贷款,以收购莫实得种植(BPlant)。

他说,不这么做的话,莫实得或会破产,LTAT近一半的退休基金(约50亿令吉)将蒸发。

咦,为解决财困,莫实得不是同意把33%股权以11.5亿或每股1.55令吉卖给吉隆坡甲洞(KLK),且已取得多数股东们的同意了吗?为何在最后一分钟喊停?

这一切,只因来自伊党的本同(Pendang)国会议员阿旺索拉胡丁(Awang Solahuddin bin Hashim)上个月在国会抗议,说将股权售予非土著,已违反首相欲强化土著权益的承诺。

土团的袁怀绍认同,说此举将把具高发展潜力的土地落入非土著手中,为何不脱售给森那美等GLC?

末哈山当时解释说,脱售股权是为了缓解LTAT和莫实得的财务问题,政府也曾邀请森那美、联土局、朝圣基金等15家GLC参与竞标,但都一一拒绝,只有一家土著公司Tradewind参与竞标,但因为出价太低,唯有脱售给KLK。

显然,政府最终败给政治因素,不敌反对党的“情绪勒索”,并购活动胎死腹中。

既然其他GLC对收购莫实得种植不表兴趣,LTAT唯有自己收购,收购价同样是11.5亿令吉或每股1.55令吉,但捉襟见肘的LTAT哪来的资金?只好又由政府出手相救。

《The Edge》报道,政府已拨款3亿令吉,先协助LTAT解决资金流问题,而后再担保20亿令吉贷款。也就是说,如果LTAT无法偿还贷款,政府就要代还。

至于收购价11.5亿令吉,为何需贷款20亿加拨款3亿?那就不得而知了。

对此并购告吹事件,“准”第二财长佐哈里指出,政府此举已动摇民众尤其是在资本市场的信心。

他不讳言,政府的每次投资,每次都遭受亏损,导致要脱售时又无法脱售,政府只好继续拥有这些没有利益的资产。

佐哈里说的不无道理,这也就解释了为何GLC十有八九亏损,政府不断地注资打救,形成了一种恶性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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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11 October 2023

1MDB资金流入纳吉户头的4个阶段

纳吉的1MDB案仍在持续审讯中,日前轮到了第47名控方证人。

之前的国行总裁洁蒂是第46名证人,可以想像进度是如何的慢。不知控方还有多少证人等着出庭,日前回国自首的卢爱璇和三天前引渡回国的黄宗华都还在排期中,整个案件恐怕再两三年都未能审结。

第47名证人是国行分析师阿当阿里夫(Adam Ariff Mohd Roslan)。他透露了一些重要信息和数据,让我在此记录如下。

据他透露,资金追踪显示,从2009年9月至2014年12月期间,1MDB及其关联公司筹集的资金通过多次辗转,部分资金被转回马来西亚,汇入纳吉在阿马户头的金额多达22.8亿令吉。

他说,1MDB的筹集资金交易可分为4个阶段,即Good Star、Aabar BVI、Tanore和“期权回购”阶段。

1)Good Star阶段(2011年)。1MDB前后汇给沙地石油的18.3亿美元,约9.7亿美元被转去了刘特佐的公司Good Star,其中6053万令吉从Good Star又汇进了纳吉的阿马户头。

2)Aabar BVI阶段(2012年)。从1MDB能源在2011年发行的35亿美元债券,14亿美元被汇去了岸外公司Aabar BVI,其中3000万美元(9090万令吉)被转去刘特佐在新加坡渣打银行的Blackstone户头,汇入纳吉在阿马的户头。

3)Tanore阶段(2014年)。从1MDB全球投资在2013年发行的30亿美元债券,20.8亿令吉从Tanore金融机构在新加坡安勤(Falcon)银行户头汇入纳吉在阿马的户头。Tanore是阿布扎比IPIC/Aabar持有的金融公司。

4)“期权回购”(Options Buyback)阶段(2014年)。从1MDB能源在2014年贷款的2.5亿美元资金,其中409.35万令吉通过Blackstone种植在新加坡星展银行汇入纳吉在阿马的户头。此外,从1MDB能源在2014年贷款的9.75亿美元资金,其中4584万令吉通过Vista Equity在巴巴多斯的Amicorp银行汇入纳吉在阿马的户头。

阿当说,通过上述4个阶段,纳吉在阿马银行户头收到源自于1MDB及其关联公司的资金,涉及金额共达22.8亿令吉。

辩方律师沙菲宜指阿当不是专家,证词也不专业。

副检察司阿末阿克兰(Ahmad Akram Gharib)反驳,控方从未传召阿当以专家身份出庭,而是以国行分析师身份对各种银行账单和其他文件分析供证。

在交叉盘问时,针对阿当提到1MDB资金汇入纳吉户头的4个阶段,其中2000万美元是分两次,各1000万美元,从沙地王子法伊沙土其(Prince Faisal bin Turkey)户头汇入的,沙菲宜说,阿当只是猜测,并无法确定是否源自1MDB。

从阿当提到的4个阶段,该笔资金是在2011年汇给纳吉,也就是1MDB将首笔资金10亿美元汇给沙地石油,其中7亿美元流入了Good Star户头,2450万美元再转入沙地王子在中东利雅得的户头,从那里,2000万美元被转入了纳吉户头。

从时间线上看,其实很容易就可以追踪到,该笔资金就是源自1MDB被汇入Good Star的资金。

沙地王子便是与纳吉夫妇与家人以及刘特佐在游艇合照的那位,所以说是“来自沙地的捐款”也没错。相信大家也都在网络看过该张照片,他就站在刘特佐和纳吉的中间(请看沙地王子和1MDB脱不了的关系20180912)。

而其实,阿当的资金流向证词,《华尔街报》早在2016年就报道过了,纳吉还向该报喊告,但一直没有实际行动(请看《提告《华尔街报》还清白》20160302)。

不过,《华尔街报》提到的沙地王子叫Prince Turki,文件却显示该名王子叫Prince Faisal bin Turkey bin Bandar Al Saud,相信是同一人。

《砂拉越报告》也有提到这名王子,据查除了Prince Turki是沙地国王阿都拉的第七名儿子,沙地并没有另一名叫Prince Faisal bin Turkey的王子;《砂拉越报告》因此大胆假设,这名Prince Faisal是刘特佐用的假名,Good Star通过这个假户口转账至纳吉的户口。

《砂拉越报告》说,作为报酬,沙地王子获得7,700万美元。若根据资金流向,2450万美元从Good Star转入他的户头,但只有2000万美元汇入纳吉户头,他还额外赚了450万美元呢!

Tuesday, 10 October 2023

国会里有狗仔队

国会里有狗仔队(paparazzi)?
这是国盟党鞭达基尤丁说的。

他揶揄首相的“御用”摄影师沙迪,说他专门监视和偷拍反对党议员,叫大家小心。

土团党议员依克玛上回在步出国会厅时被沙迪拍到嘴里含着东西,沙迪把照片po上网,说他吸电子烟(请看《我含着一支原子笔,不是电子烟》20230929)。

依克玛否认,说他都不抽烟,何况电子烟,而议长也没因此说要对付他。不满遭到污蔑,要求议长对安华摄影师采取行动。

他说,身为一名专业摄影师,照理他应该不会拍错照片。

据说沙迪较后承认犯错,但这里要带出的是,国会本该谈论国家大事,往往你读到的却是这些无关国家的小事,不然就是谩骂争吵,浪费了议员门多少宝贵的时间。

国会复会首日,反对党议员仅有5人出席。

这也是反对党党鞭达基尤丁自己说的。

因为当天国会针对以巴冲突课题,举行部长特别汇报环节,引起达基尤丁抗议,说没有预先通知,导致反对党剩下5人出席。

我们从媒体读到,许多议员时常不出席国会会议,有些议员的出席率更是让人叹为观止,不少党领袖的大名更高居榜首。

所以有时你会看到,议会的议员出席人数只有小猫两三只,问题是,他们还是席照缺,津贴照claim,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议长佐哈里说,为提高议员们的出席率,考虑扣除缺席国会的议员津贴。

但是,有些议员来开会,点个名5分钟后就溜了。这是议长自己说的。

你看,这500令吉津贴几好赚,除掉底薪不说,有者身兼数职,再加其他种种津贴更不得了。

从政的待遇和福利那么好,飞上枝头变凤凰,难怪那么多人都想当在朝的政客。

Monday, 9 October 2023

人人都有一个1MDB

上周才提到,针对其另外3项洗钱控状,慕尤丁也向法庭申请DNAA;针对其获撤并判无罪的4项滥权控状,控方已提出上诉,法庭审理日期定在明年2月(请看《DNAA方兴未艾》20231005)。

周末(6/10)的时候,旋即传来反贪会突击慕尤丁“御用”律师罗斯里的律师楼(RDS),但应该无关慕尤丁的Jana Wibawa案。

马新社报道,反贪会是在调查政府追回1MDB资产,涉嫌贪污及洗钱的人士,并怀疑负责与海外解决1MDB资产问题的律师,在收取巨款时,却将巨款投资在一家无执照的非法投资公司,而该投资公司在两年前曾被国行取缔。

反贪会的突击行动,应该是与高盛的赔偿金有关;巫统的洛曼及两名人士曾报案指控,代表政府与高盛进行谈判的罗斯里从中收取回扣,其中5亿令吉转给了土团党。

罗斯里否认指控,声称那是他按小时计算的收费,且低于商业收费,并告洛曼等人诽谤(请看高盛5亿美元赔金的下落20230223)。

从报道看来,除了律师收费,还有巨款被用在了“投资”用途。

针对此次突击行动,慕尤丁怒斥反贪会滥权,并叫安华停止政治打压,因为在起诉安华的诽谤案,罗斯里也是慕尤丁的代表律师(请看整天斗来斗去,烦死了》20230724)。

有关高盛的赔偿,之前提到很多次了,简单说来就是高盛答应赔偿我国39亿美元,但双方后来就已作的赔偿额意见不一,安华上台后,甚至认为39亿美元太少,恫言喊告,后来又表示双方或有和解空间。

已在美国被判10年监的前高盛高层黄宗华前天刚被引渡回来我国助查。

反贪会的突击行动或亦与此有关。

黄宗华是高盛唯一被判刑的高盛高层,荒谬的是,其上司雷斯纳被捕后因转为控方证人未被判罪,雷斯纳的大马小三被指在归还1000万美元给我国政府后也无事(请看《归还1000万美元资产给政府》20220416)。

Friday, 6 October 2023

敦马借伊党过桥

消息说,伊党有意让敦马上阵登州甘马挽(Kemaman)国会议席补选。

但这个消息很快就被伊党副主席阿末三苏里打脸,都还没有讨论补选的事,哪来的人选?

《自由今日大马》说,这是一名与敦马关系密切的人说的。这就有趣了,这名与敦马关系密切的人难道是伊党领袖肚里的蛔虫?人家会都还没有开,就知道人家要让敦马代表伊党竞选?

报道称甘马挽是伊党的安全区,但我上网搜索,伊党只在509大选后赢得该席,之前一直都属于巫统,公正党则在2000年赢过一届。

敦马身边的人该不是认为那是伊党的安全区,敦马若上阵,必可胜出无疑,所以先放消息探下风向?

法庭日前宣判,伊党在去年大选的甘马挽国席选区出现买票贿选行为,伊党候选人仄阿里亚斯(Che Alias Hamid)胜出的选绩因此无效。

针对法庭判决,伊党总秘书达基尤丁表示不准备上诉,但强调不表示承认伊党有贿选买票行为。因此,意味着选委会将在近日决定补选日期。

伊党不上诉,可能因为有信心在补选再次胜出。在日前的6州选举,国盟在登州赢得所有32个州议席(伊党27土团5席),登州议会首次没有反对党。

这其中,甘马挽国区有4个州席,伊党占了3个,可见伊党赢回该国席的机率相当大。

为何会有敦马代表伊党上阵之说?消息称,因为敦马已当了伊党4州的非官方顾问,他若能重回国会,就能“更好地提出国家问题,同时有效地制衡团结政府”。

但敦马的斗士党以及GTA联盟在上届大选全军覆没,自己在自己的浮罗交怡选区连按柜金都输掉,如今要他飞象过河到登州参选,还要靠这股绿潮,选民可会买他对单?

显然地,就是认为那是安全区,敦马以伊党名义上阵必能胜出。问题是,他或他身边的人,能说服伊党让他上阵吗?

Thursday, 5 October 2023

DNAA方兴未艾

针对他在Jana Wibawa案的另外3项洗钱控状,慕尤丁昨天(4/10)向法庭申请宣判DNAA,距他在4月向法庭申请撤销其4项滥权控状,已是半年后的事。

慕尤丁是在今年3月被控4项涉及2.33亿的滥权罪,以及3项涉及2亿令吉的洗钱罪,法官贾米尔(Muhammad Jamil Hussin)两个月前批准撤控滥权罪,并判无罪释放,控方提出上诉,法庭择定在明年2月审理(请看未审先判的上诉20231003)。

有点不明,4项滥权罪获撤并无罪释放,慕尤丁的3项洗钱罪却只申请DNAA而非完全无罪,为何?

《自由今日大马》报道,慕尤丁的申请书里指出,法庭既裁决其滥权罪行没有依据,洗钱控状也应同样没有依据。

但为什么是DNAA呢?那并不等于无罪啊?

纯属猜测。我可以想到的唯一原因,就如我上回说的,慕尤丁当时主动提到他给予赛莫达名下基金免税优惠,此举可被诠释为一种“交换条件”,等于有人“招认”得到了好处(请看既已撤控,何来判决?20230816)。

无论如何,鉴于滥权案的上诉已定在明年2月审理,控方因此要求将洗钱案延后审讯,以等待上诉结果。

的确,如果洗钱案获判DNAA,那边上诉又推翻滥权案的无罪判决,如此一来一去没完没了。

其实,当初为何不一并申请撤控滥权及洗钱案,而是一前一后如此耗神耗钱?难道是为了试水温,滥权罪成功撤控后才来决定洗钱罪是否也要申请撤控?

控方的上诉状指法官“在法律和事实认定上犯了错误,案未开始审理就申请撤控,实为滥用法庭程序,承审法官在未传召证人和提交文件出示证据前,过早地撤销控状并判慕尤丁无罪也是错误的”。

如果法庭在未审理洗钱案前就宣判DNAA,不也犯下同样的错误?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原子筆,不是電子煙

Wednesday, 4 October 2023

捕风捉不到影

内阁重组甚嚣尘上,今天星期三又是每周的例行内阁会议,于是,有传安华今天将宣布内阁改组,还说是“大改”不是“小改”。

历来首相都喜欢卖关子,安华亦不例外,当被问到是不是今天啊?安华说,还未决定。

早前他也说,仅有一部长职出现空缺,改组一事不是很紧迫。他指的是早逝的沙拉胡丁留下的消费部长职。

所以,内阁改组到底有多紧迫呢?皇帝不急太监急,首相都不急,周边的人急什么啊?

周边的人会急,显然是因为有部长表现不佳,或官务繁重,应接不暇,或整天忙着应付反对党,搞到政经文教每下愈况,你要换人做,还是换政府?

之前已提到可能被替换的人选和涉及的部门了,包括人力部长西华可能被割爱、前第二财长佐哈里可能重作冯妇,及阿末扎希可能“升职”,从目前的乡村部长当回内长(请看《安华内阁要重组》20230927)。

有传马华国大党代表可能会入阁,以防他们“移情别恋”。

作为国阵成员党,连沙民团党署理主席亚瑟古鲁都有副部长可做,马华国大却无人入阁,自然引起两党不满。

其实,国大党未入阁,因为不接受安华献议副部长职,如此一来又引起党员们不满,因此,据称党署理主席也是党唯一国会议员沙拉瓦南将取代西华,重任人力部长。

马华不入阁,据说是因为行动党阻挠,两党间的心病,非一日之寒。

马华署理总会长马汉顺日前就先后向副教长林慧英和地政部长倪可敏各发出10道与他们部门相关的问题,引来倪可敏政治秘书张玉刚回呛,说自己不会上网去找答案吗?并指马华喜欢见缝插针,干脆退出团结政府。

此举引来马华副总会长陈德钦挑战张玉刚向首相告状,否则应该是后者退出团结政府。

马华张佑铨也点名3名“失职”部长,除了拉菲兹和末沙布,倪可敏也在其中。

他说,经济不振、物价高涨、马币疲软,经济部长拉菲兹得把口,但问题解决不了;糖米油蛋短缺,农业部长末沙布治标不治本,难辞其咎;地政部长倪可敏口不择言,已严重拖累内阁形象。

在野时,拉菲兹常以揭发政府丑闻而扬名,但当上部长后,时而发布文告,却未见他有任何实际表现,让人失望。

不过,经济部原本就是首相署的经济策划单位(EPU),真正负责的其实不是国家经济策划,而是政府大型工程项目,如东铁和MRT等;当年敦马把它拆出来是为了给阿兹敏当部长,慕尤丁和沙比里的时候已经把它放回首相署去,不懂安华为何又把它拆出来?

我的猜疑是,因为安华不想给拉菲兹当财长,所以让他当经济部长,其实是坐冷板凳。

张佑铨也建议安华不要兼任财长,或至少委任第二财长。我想安华仍会稳坐财长宝座,最多就委任第二财长。

之前提到,内阁改组可能会等到周末的柏朗埃州议席补选后,何解?原来有消息说,彭亨大臣旺罗斯迪可能升任联邦部长当直辖区部长,因此要等补选成绩出炉后再说。

但自去年大选后,安华已将直辖区部降格为局,直接向首相署报告;即是说,目前没有直辖区部门和部长,而是改为直辖区局,最近刚调动原任团结部秘书长的诺丽达为新总监。

既没有直辖区部门,新总监也刚就任,因此,彭亨大臣旺罗斯迪改任直辖区部长的可能性不大。

Tuesday, 3 October 2023

未审先判的上诉

因Jana Wibawa案,慕尤丁今年3月面对4项滥权控状,涉及金额2.33亿令吉;以及3项洗钱控状,涉及金额2亿令吉,4月间,慕尤丁向法庭申请撤销4项滥权控状,在两个月前获高庭法官贾米尔(Muhammad Jamil Hussin)批准,同时宣布无罪释放(请看《既已撤控,何来判决?》20230816)。

控方表示不服,两周前提交上诉,列出13个理由,寻求推翻法官的无罪判决。

我试图找出控方所提的13个理由,大略可以归纳为10点如下:

1)法官任意使用其固有权力,滥用程序,在法律和事实认定上犯了错误;
2)审讯未开始就撤控,等于未审先判;
3)控方因此未能传召证人和提交文件证据;
4)法官亦没有给予控方修改控状的机会;
5)法官指控方没有提供控状细节,但这应该在评估所有证据后才可确定;
6)指土团党不属于反贪会法令第3条文所指的组织类别是错误的;
7)该党虽在社团注册法令下注册,这不改变它作为注册团体和协会的特征;
8)根据滥用权力罪行,一个人可以因为帮助自己、亲戚或同事被捕;
9)法官没有意识到反贪会法令及相关修正案是为了打击个人、团体、商业实体和组织的贪污行为;
10)辩方未能证明控方的控状乃滥用法庭程序。

主控官杜苏基强调,该案还未开始审理,慕尤丁就申请撤控,相当于滥用法庭程序,但贾米尔法官已给予批准,因此有必要提出上诉。

主控官杜苏基,便是在阿末扎希的基金案,因原本的主控官罗兹拉突然提前退休,因此改由杜苏基上阵(请看无官司一身轻20230905)。

阿末扎希的基金案和慕尤丁的滥权案不同之处在于,前者乃检控方向法庭申请撤控,即检控方不控了,后者却是被告向法庭申请撤控,检控方不同意,因此提出上诉。

从媒体报道,我们得知检控方在基金案申请撤控所举的11个理由来自前总检察长伊德鲁斯,当时曾引起质问,因伊德鲁斯当时已经在休假,何以还可以在休假也是任期最后一天“工作”?

但如律师公会所说的,该11条理由牵强,根本不成理由。我的猜测是,原主控官罗兹拉因不同意撤控而辞职,前总检察长只好自撰理由。

那检控方在上诉慕尤丁案所举的13个理由来自谁手?应该是杜苏基主控官本身吧。

上诉庭择定明年2月审理上诉案,但慕尤丁还有另外3项总额2亿令吉的洗钱案也说要申请撤控,地庭已择定在11月过堂,到时可能会因滥权案上诉而延审。

另一方面,阿末扎希的基金案虽然获撤,却是DNAA判决,意即控方将来仍然可以恢复控诉,其律师团原本已提交上诉通知,两天后却撤回,即不上诉了,原因不明。

不难理解,来自各界对阿末扎希获得DNAA已大肆抨击,有者甚至要求重新提控,在此风口浪尖时刻还要“无罪释放”,岂非讨骂?

顺此一提,阿末扎希的基金案和慕尤丁的滥权和洗钱案的代表律师同是近来声名大噪的郑宝德。

别忘了阿末扎希还有一宗在去年9月被判表罪不成立的VLN案,控方提出上诉,但阿末扎希同样向总检察署提呈陈情书吁请停止上诉,上诉庭择定下月(17/11)针对控方的上诉申请进行案件管理。

也许你会问,总检察署为何针对阿末扎希VLN案的无罪裁决提出上诉,却愿意对已表罪成立的基金案停控?

关键在时间点。VLN案是在去年9月提出上诉,那时还是国阵政府,基金案却是在今年9月也就是上个月停控,这时是团结政府。Got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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