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31 March 2022

纳吉对Sapura了如指掌

一家连年亏损亿亿声的上市公司,政府有没有义务注资拯救?

说的便是最近被热议的沙布拉能源。纳吉建议政府出手拯救,或通过国油或国库接管股权,避免公司破产,因国投(PNB)在该公司投资了40亿令吉,是该公司的最大股东,本地银行也提供了该公司逾100亿贷款。

国油已率先回应,表明不会也不曾和政府洽谈收购沙布拉能源事宜。

至于PNB,它在三年前已通过认购附加股和债券逾26亿令吉“拯救”了公司一次,这笔投资至今已蒸发了90%。

叫人不明的是,身为一家提供油气服务的公司,油气价格近年逐步回升,何以公司仍未能摆脱亏损窘境,还逐年恶化?显然的,若非支出过高,就是管理出了问题。

很快的,人们就察觉到,公司CEO沙里尔(Shahrir Shamsuddin)薪酬惊人,一年的薪水和花红可达7000至8000万令吉,既然公司表现不好,CEO还可领取如此高昂的薪资,好意思吗?

沙里尔解释,这是当年寻求再融资配套(refinance package)的条件之一,即他同意以股份抵押,期间不可脱售股份(低于10%)或卸职。

公正党李健聪质疑纳吉建议政府拯救沙布拉能源,背后有其个人议程。

他说,纳吉没有透露的是,公司以Sapura命名,每年需缴付1000万令吉版权费予某“特定人士”。

此外,沙布拉仅占PNB总投资额不到1%,不会如纳吉描述的会让土著投资基金(ASB)血本无归;何况PNB在许多企业和上市公司也占有显著股权,这些公司一旦亏损,难道就要用人民的钱来拯救吗?

纳吉对沙布拉能源的业务操作了如指掌,如果他当年对1MDB甚至SRC的操作也一清二楚,而非事后样样推说不知情,那就不会落得像今天这样,资金流失不知所踪,还要政府代它还债和利息。

更何况他当时还兼任财长,又是公司顾问团主席,资金进出皆需经过他批准,说不知情,不就等于失职了吗?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沙巴政局隨風轉向

Wednesday, 30 March 2022

伊党警告罗秀凤

上个月提到华印裔单亲妈妈罗秀凤三名孩子被改教案,高庭当时批准罗秀凤为孩子申请的人身保护令,并谕令福利局马上将孩子归还给罗秀凤单独监护和抚养(请看《又有孩子被改教》20220222)。

如今罗秀凤向高庭申请孩子被丈夫单方面改教无效,却被伊党宣传主任凯里尔(Khairil Nizam Khirudin)强烈警告,不要试图改变罗秀凤孩子的宗教信仰,同时吁请国内回教徒,包括政治人物、学者、宗教司、NGO和所有穆斯林在此课题上团结一致,确保罗秀凤的三名孩子能继续信奉回教。

他声称高庭只是谕令福利局把孩子交还给妈妈抚养,并没有批准三名孩子脱教,而且孩子是自愿信教的。

高庭已择定5月17日聆审罗秀凤的申请。

针对伊党凯里尔的警告,罗秀凤代表律师斯里慕鲁甘(Srimurugan)说这等于干预司法,并构成藐视法庭罪。此案已被带上法庭,因此不可再针对当事人或案件发表任何评论。

国内五大宗教理事会(MCCBCHST)也对伊党宣传主任发出的警告感到震惊,并指凯里尔的极端煽动言论已抵触联邦宪法和刑事法典,及对罗秀凤的合法诉讼带来了潜在威胁。

该理事会也提到,凯里尔如果对民事申请有任何利益问题,他应该提出司法干预申请,而不是威胁对方采取司法外的非法行动。

伊党雪州秘书罗斯兰沙希尔(Roslan Shahir)措辞更激烈,他指控罗秀凤的极端行动已惹起众怒,甚至挑起社会敏感情绪,伤害国内回教徒的感受,难道要重演1950年娜拉悲剧(Natrah Tragedy)?

在该案,法庭宣判娜拉抚养权归亲生父母,结果引发骚乱,导致9死近200人受伤。

罗斯兰引述这宗50年代的旧案,是不是比凯里尔更煽动?

若根据英迪拉孩子改教案,联邦法院在2018年宣判孩子改教必须经过父母双双同意,并判英迪拉的三名孩子改教无效,虽然如此,总警长却声称找不到里端两父女的下落(请看《"Parent" means "Ibubapa", not "Ibu atau bapa"》20180130)。

罗秀凤比英迪拉稍微幸运,至少孩子已回到她身边,但,高庭会作出同样的判决吗?

Tuesday, 29 March 2022

华人你们要什么?

纳吉到槟城造势时重提当年,说他重未发表“华人还要什么”(Apa Lagi Cina Mahu)的言论,因为这样“不敏感与傲慢”的言论他是不会说的。

他说这是火箭一贯的宣传手段,不断散播一份报纸头版的标题,碰巧他的照片也在该页面上。

那是在9年前的505大选,虽然砸了重金,还请了当年的江南大叔PSY来跳骑马舞,但还是难挽颓势,国阵胜得很不好看,比起308的选绩,连一半的票数都拿不到,再次失去国会的三分二议席,遭媒体以“惨胜”形容(请看《50年了,还不知道华人要什么》20130509)。

“华人还要什么”的确不是纳吉说的,而是《前锋报》在大选后以大字标题登在头版,问为何华人票都去了反对党,即希盟当年的前身民联。

纳吉当时附和《前锋报》说法,将国阵大幅下跌的支持度归咎于“华人海啸”。

纳吉胞弟纳西尔在他去年出版的的回忆录《What's in a Name?》有提到这点,他批评纳吉未对大选成绩进行剖析,却怪罪华裔选民,指责他们不懂感恩。

其实我们都知道,《前锋报》是巫统的喉舌,专爱挑起种族宗教等敏感课题而不被对付,他族早已见怪不怪。

老实说,就算纳吉真的说过这句话,我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就当他真的不知好了。或者华团领袖当时大可顺势回应,告诉国阵华人到底要什么。

时隔将近10年旧事重提,纳吉自有他的用意。他把矛头指向行动党,却非责怪《前锋报》害他这些年来蒙了不白之冤。他不提是《前锋报》,只说是“一份报纸”。

现在他还要提告土团党的巴德鲁(Badrul Hisham Shaharin),因后者坚称纳吉说过那句话。巴德鲁也是一名部落客。

Monday, 28 March 2022

改革建议议程,有咩?

政局之乱,让人人持暧昧立场,随风转向。

上周末,沙巴行动党表示,只要改革建议被接纳,该党愿力挺首长哈芝芝。

冯晋哲举例,首长两届任期即是沙巴希盟去年10月提呈予州政府的36点改革建议之一。

这可把我搞糊涂了,沙巴希盟原本欲效仿半岛与政府签署MoU,最后只是提呈改革建议予哈芝芝了事。

但在甲州选后,冯晋哲却表示行动党退出参与有关改革议程,当时还大费周章解释,并透露有人献议沙巴希盟加入沙盟以组联合政府,而行动党拒绝了献议等等(请看《彼得安东尼退党事件》20211229)。

当时还说,不像在半岛,因为沙巴政局相当稳定,不需要反对党和州政府合作,因此作出有关决定。

那现在重提去年已宣布退出参与的改革议程献议,是因为沙巴政局呈现不稳定,所以双方需要合作吗?

原来改革议程时隔三个月后还是很valid,虽已表明退出,行动党仍引以为傲。

冯晋哲说,经过了马六甲和柔佛两个州选,绝不能让巫统霸权回归沙巴,制造政治动荡,因此,行动党愿意与其他政党合作以阻止巫统回归。

他补充,如果反对党之间不能团结合作达成这个目标,行动党唯有另觅新合作朋友。

州内反对党,除了希盟盟党,就是民兴党,冯晋哲是在暗示给民兴党听吗?

其实民兴党早在去年就已表明不再与希盟合作了,在柔佛州选更像是冲着希盟而来,这点,行动党暂时可以放弃和民兴党合作的念头吧(请看《再见还是盟友》20210511)。

说防止巫统回归沙巴政权也很奇怪,自前年州选以来,巫统就已经是沙盟政府成员,不止如此,当时所赢得的州议席比土团党还多。

巫统虽没有加入已注册的沙盟,但哈芝芝同意邦莫达要求,把州政府称为沙盟国阵政府。

可见沙盟还是需要国阵/巫统的支持,至少直到下届大选为止,在这方面,希盟重提改革建议是无济于事的。

民兴党立场其实也漂浮不定,西渡之时,意气风发,立志欲成为全国性政党,为日后“首相能来自东马”的愿景铺路。

但自在柔佛州选铩羽而归,民兴党或意识到,还是需要先回到基层面,把基础打好,才能从点而线而面,不可能一蹴而就。

上回输了州选,我就曾提到这点,民兴党主要输在内陆土著选区,因为这些内陆土著选票都去了团结党和立新党两个嘉杜党,民兴党难道不想赢得嘉杜族群的支持吗(请看《民兴党愿与团结党合作》20210513)?

其实民兴党当时曾提过,有意在下届大选与本土政党合作,并特别点名沙团结党,党主席麦西慕也回应表示不介意,却被传成团结党退出沙盟与民兴党组新州政府(请看《点止七国咁乱?》20210525)。

传言甚嚣尘上,麦西慕不得不向首长哈芝芝澄清,他其实是邀请民兴党加入国盟。传言才告一段落。

如今民兴党旧事重提。表明欲与本土政党合作的意愿。沙菲益否认媒体报道他物色的“精明伙伴”也包括巫统和土团党。

但他又自相矛盾,说选前和本土政党合作,不包括西马政党,大选后则不排除与任何赢得人民委托的政治联盟合作,那不表示可能也包括西马政党在内吗?

说来说去,只要得以执政,最后和谁合作都无所谓。这不与斗士党和全民党在柔佛州选说的一样吗?如此功利主义,毫无一个政党的斗争原则和理念可言。民兴党几时沦落至此地步?

民兴党选前不与西马政党合作的论调是站不住脚的。除非不与沙盟谈合作,因为沙盟就有来自西马的土团党,党主席还兼任沙盟主席。

民兴党本身西渡又怎讲?在那里却愿意和MUDA党合作,要成为全国性政党,不可能只和MUDA党结盟吧?那届时它们也表示有意东渡沙巴,民兴党会反对吗?

别忘了当年敦马也曾答应沙菲益说,土团党不会东渡沙巴,最后土团党还是西渡,并以“应人民要求”为由,让沙菲益也无可奈何。

也因为土团党东渡,最后导致民兴党政府垮台,改由沙盟执政,来自土团党的哈芝芝当了首长。

当年土团党东渡,沙菲益拒绝让土团党议员入阁,没想到风水轮流转,还是轮到土团党当政,哈芝芝当首长。

Friday, 25 March 2022

SOSMA闹翻天

内长动议延长国安法(SOSMA)条款不过关,朝野议员互责也自辩,一时闹翻了天。

巫统法庭帮众口一词,指希盟议员未履行MoU协议,那政府也无需遵守协议,不如就解散国会。

希盟说不能全怪反对党,缺席的政府议员多达31位,应该问他a们为何缺席。

马斯兰古灵精怪,歪论一大堆,说以为希盟有了MoU必会支持不用记名投票,所以提早离开了。

纳吉说当天他需出庭,所以没有现身国会。奇了,这次怎么不要求法官展延审讯,以到国会投票?而根据《精彩大马》报道,当时1MDB案早已休庭,意即他是可以赴会的。

议长原本宣布动议以两票之差被驳回,昨天更正说算少了一张支持票,所以应该是85对86票,一票之差,动议还是不能过关。

也就是说,只要多两张支持票,动议就能通过,如此说来,国阵与国盟的党鞭难辞其咎,因为他们过于掉以轻心,当天都缺席国会,没有做到确保本身议员出席投票。

国阵党鞭由党主席阿末扎希兼任,他没有解释为何本身缺席。

国盟党鞭是阿兹敏,他在上周连同其副部长缺席上议院会议,也没有事先安排代表代为回答提问,引起上议院主席莱士雅丁不满。

慕尤丁本身也缺席,这就叫人不解,毕竟内长韩查也来自土团党,何况是攸关国安法事宜,岂有不出席支持之理?

昨天提到安努亚慕沙指MoU阐明,希盟支持政府提呈的任何议案。行动党新任秘书长陆兆福澄清,安努亚没有提及,该段条文也提到,任何法案也须经过谈判和原则同意,这点内长并没有做到。

安努亚因迟到而未获准投票。虽经陆兆福解释,他反问为何突然要求记名投票?坚决要胜过政府票数吗?若不同意延长国安法,可以要求协商啊!

安努亚应该以同样问题,也问问内长韩查。

Thursday, 24 March 2022

法庭帮靠害希盟

内政部提呈国安法(SOSMA)延长五年动议以两票之差不被通过。

动议在84票支持对86票反对下被驳回,意即共有50议员缺席投票。除了几位确诊议员,我很好奇缺席的在朝议员是哪几位。

内长韩查来自土团党,恕我小人心,我猜想是不是巫统的法庭帮故意缺席不支持?

果然,根据《当今大马》报道,法庭帮人马,包括阿末扎希、纳吉和马斯兰等人都缺席,希盟说,这很不寻常。

末哈山责怪希盟违诺,因此政府不必遵守七月前不解散国会的承诺。

阿末扎希也装模做样指责希盟。当然我们知道那是他和法庭帮的隐议程,自己故意缺席,却怪罪起希盟,等同靠害。

安努亚慕沙也怪罪希盟,说既然希盟未遵守MoU,首相大可解散国会准备大选。

安华回应,延长国安法并非MoU协议的一部分,因此不受影响。

安努亚慕沙指出,MoU第3.3(b)条文阐明,希盟将支持政府提呈的议案。因此,反对延长国安法,等于违反了该条文。

安努亚说的不无道理。第3.3(b)条文太笼统了,希盟当时没有察觉吗?

安努亚是巫统的官职派,其实他并不认同提早大选,说的只是气话吧了。

动议被驳回,最不高兴的当然是内长韩查了。他说不支持国安法就等同纵容国内罪犯与恐怖分子。

在野议员普遍不同意延长,认为那是恶法,担心政府滥用,以达到政治目的。

韩查不认同,说根据国安法第4(3)条文清楚阐明,没有人可以基于其信仰或政治活动而在国安法令下被逮捕和扣留。

话虽如此,记得在希盟时期,曾有12名据称涉及淡米尔之虎(LTTE)恐怖组织活动的人士在国安法令下被扣留,其中包括数名印裔行动党议员。而时任内长是慕尤丁。

那时候,土团党和希盟三党已经闹不和了,土团党尤其对行动党和安华有诸多不满;这些我们都从几段事后遭泄漏的录音听到(请看《我不喜欢行动党,不喜欢安华........》20200520)。

而在国阵时期的净选盟集会,警方曾大肆逮捕和扣留净选盟与反对党人士,当时的净选盟主席玛丽亚陈也在该法令下被扣留。

巫统的沙里尔指延长国安法动议未能通过,乃因内长韩查事先没有与朝野议员沟通与协商。

说到缺乏沟通,不要说朝野议员之间,部长之间,甚至部门内部亦缺乏沟通,其中似乎以外交部特别严重。

昨天才引述外长赛夫丁提到,达祖丁和纳兹里受委驻外特使有待国家元首御准,但在昨天的国会,外交部却以书面报告,指达祖丁还在等印尼批准,而瑞士因纳兹里是国会议员兼任而拒绝。但外长不是说改委纳兹里为华盛顿大使吗?更离谱的是,当纳兹里被问及时,竟说是他自己拒绝受委瑞士特使,而且那是2019年的事。

2019是希盟时期,会委巫统议员当大使吗?纳兹里你不要乱噏吧(请看《特使和特顾充斥的政府?》20220112)。

也是在昨天的国会,法律部长旺朱乃迪重申,反贪会主席阿占持股案已经解决,因此没有必要针对此案进行争论。

其实,旺朱乃迪早已对外作此宣布,但内长韩查当时立刻纠正,指警方仍在进行调查。所以,到底结案了吗?如果没有,为何警方调查得那么久呢?

至于原订在本季国会提呈的反跳槽法草案,旺朱乃迪宣布展延而引起朝野起哄。巫统直指是土团党搞的鬼。

这也难怪,当下土团党议员,几乎都是从巫统或公正党阿兹敏派系跳过去的,若说他们支持反跳槽法,身份岂不很尴尬?

无论如何,经过与希盟三党领袖会面,沙比里承诺将在下月斋戒月期间召开特别议会提呈反跳槽法案与修宪案。

我在想,万一反跳槽法案像昨天的国安法延长动议那样不被通过或不达三分二票支持,那又怎么办呢?MoU是否就此失效?那不正中了巫统法庭派下怀吗?

补记:共32名在朝议员没有投票,除了阿末扎希纳吉马斯兰还有旺朱乃迪魏家祥哈迪阿旺慕尤丁麦西慕杰菲里吉丁岸东姑安南阿兹敏邦莫达张庆信。安努亚慕沙因为迟到被议长否决投票权。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正中巫統下懷

Wednesday, 23 March 2022

末哈山也是未来首相

达祖丁和纳兹里受委驻外特使一事迟迟未对外公布,是因为有待国家元首御准?这是外长赛夫丁说的。

这就奇了,日前还说达祖丁是因为印尼方面不接受他,如今却说要等元首御准,但为什么拖那么久呢(请看《在一人之下》20220113)?

至于纳兹里,因瑞士方面不接受政治人物为驻该国大使,根据《前锋报》报道,如今他将改当驻华盛顿大使,同样也等元首御准。

今天提到纳兹里,因为读到他在巫统大会那天点名党署理主席末哈山,指他施压沙比里解散国会举行大选,是因为他有私人议程,他想当首相。

他爆料说,末哈山知道,如果国阵赢了,党主席阿末扎希因官司或当不了首相,最有可能的人选便是他。

可以理解为何纳兹里要那样爆料,他目前是官职派,要是大选后换了党职派人马,恐怕他连大使的官职都没得做,可见他不认同提早举行大选。

但为什么不能由沙比里续任?这点他倒没有提到。

其实阿末扎希在大会总结时已说明沙比里将是第15届大选的首相人选,并以开玩笑的口吻说末哈山只能是第16届大选的人选。

当然,如果末哈山有野心要当首相,身为党署理主席,他也绝对有资格,去年换首相时他被割爱,因为他不是国会议员,结果党副主席之一沙比里被选为国阵首相。

沙比里在党领导层架构只能排第三位,而且还要和另外两名副主席平起平坐,这就解释了何以贵为首相,在巫统大会他只能靠边站,连红地毯都踏不上。

被指欲当首相,末哈山喊冤,说因为他是巫统选举主任,责任就是策划选举,不然这个工作叫谁来做?

大会通过先大选后党选,便是冀望保住江山,让几个人翻身有望,就不怕失去党职,伺机东山再起。

Tuesday, 22 March 2022

迷失的民兴党

巫统和土团党在半岛闹得不可开交的当儿,沙盟却说要注册,当时就很纳闷,有可能吗?就算注册成功的话,我说未必所有成员党都会加入(请看《不要被蛇咬两次》20220217)。

果然,沙盟注册成功,却只有四个成员党,分别是土团党、立新党、进步党和沙团结党。

很容易就察觉到,前三个是沙巴国盟成员党,团结党与国盟则只是“合作伙伴关系”,不是正式的国盟盟党。

国阵成员党包括巫统不在里面,那倒不意外,但国盟的伊党和民政党也没有在里面,那就很出奇;是因为它们不是本土党吗?但土团党也不是本土党啊,它的州主席还兼任沙盟主席呢!当然这与哈芝芝的首长身份不无关系。

伊党和民政是没有受邀还是自愿不加入,还是要多加考虑?我们无从得知。

哈芝芝说,五月推介礼前,不排除也欢迎更多政党加入。

除了日前提到彼德安东尼的民谐党(KDM),哈芝芝透露前国会议长班迪卡领导的沙统也已申请加入。

至于巫统和国阵,哈芝芝说它们只是州政府里的盟友,不会加入沙盟。这情况和沙团结党相似,沙团结党不是国盟成员,却是沙盟成员党。

无巧不成书,自在柔州选铩羽而归的民兴党突然放话,表示正在物色“精明伙伴”,不排除与沙盟,甚至国阵合作的可能性。

何谓“精明伙伴”?沙菲益没有进一步讲解,希盟应该不是吧,否则就不会在输了州选后就渐行渐远,最后在去年单方面宣布中止与希盟的“非正式合作关系”(请看《再见还是盟友》20210511)。

沙菲益应该对希盟有诸多不满,对希盟与沙比里签署的MoU不屑一顾,亦不认同沙巴希盟欲与沙盟签署类似协议(请看《沙巴希盟为哈芝芝穷紧张》20211029)?

如今突然表示可与任何政党包括沙盟或国阵合作,这暧昧的立场转变,不知沙菲益如何自圆其说?

Monday, 21 March 2022

废除MoU?正中巫统下怀

针对柔佛大臣临时换人,阿末扎希说他会在巫统大会作出解释,结果他却以“网购”来做比喻,说“货不对板”是平常事。这算是解释吗?人民还是不明白,为何大臣人选胜出后会被掉包啊!

人民会把这个问号带到下届大选去吗?如果大臣人选能被掉包,首相人选会不会也在大选后“货不对板”?如果国阵胜出,想一想,谁最有可能当首相?

阿末扎希在柔佛州选期间曾说,巫统下届大选的首相人选未必是伊斯迈沙比里,在大会上也意有所指,那些贬抑法庭帮的领袖,必须取得法庭帮的支持才可成为首相,但在大会辩论总结时他却声称,沙比里将是巫统的首相人选。

难免让人怀疑,柔佛州选的掉包事件会不会在全国大选重演?由沙比里当国阵的“海报人物”(poster boy),胜出后却换成bossku?

可能你会说这绝对不可能,但别忘了纳吉去年接受外媒访问时很有信心说道,他不排除重新参加国会大选,当被问及他因贪污案定罪而失去参选资格时,他答说这要看你如何诠释法律、宪法以及法庭程序(请看《谁能阻止纳吉东山再起?》20210920)。

纳吉已在SRC案被判坐牢72年(同期执行12年)及罚款2.1亿令吉,理论上其国会议员资格已被取消,如果他在联邦法院的上诉得直,或寻求国家元首赦免,赶得及的话他可以参加下届大选,或错过了大选,相信也会制造一个补选让他上阵,就像希盟时期的安华那样。

纳吉那时会说,如果安华能,我为什么不能?

之前说政府未准备好不会仓促举行大选的沙比里,几天的大会下来,语气已有妥协,说已收到党内催促大选的声音,只要巫统领导层有信心赢取下届大选,他会和包括他本身在内的巫统五巨头(top five)讨论何时举行全国大选,并会和希盟三党会面,商讨MoU一事。

巫统五巨头分别是党主席阿末扎希、署理主席末哈山、三名副主席卡立诺丁、马哈兹和沙比里自己。

沙比里要和希盟商讨什么?希盟之前有提议延长协议或签署MoU 2.0,这点阿末扎希已表明巫统不会同意,他暗示全国大选或会在今年8月举行,即兑现不在今年7月前举办大选的承诺。反正只剩下5个月,那也无所谓吧。

但还有反跳槽法及首相10年任期修宪案,国会及法律部长旺朱乃迪如今却改口说,政府将推迟提呈这两项修宪案,以确定能获得2/3多数国会议员的支持。

既然希盟都已认同,加上执政议员人数,理论上应获全数或接近全数议员通过,怎会担心不及2/3议员认同?言下之意,当然是面对国阵或国盟议员的反对了。

林冠英说,延后不要紧,但不要无限期推迟提呈法案,那等于没有遵守协议兑现承诺,等同MoU作废。

MoU作废?那不正中巫统下怀吗?逻辑思考一下,不管是哪个政党或联盟执政,对执政党或联盟不利的法案,你认为会被通过吗?当然是可以拖延就尽量拖延了。

至于沙比里为何愿意从“不急着举行大选”改为“将与巫统巨头讨论何时举行大选”,这180度的态度改变,应该不是因为“收到大会催促大选的声音”,毕竟巫统巨头早就向他施压了。

我猜想,他或获得口头承诺,一旦胜出,他仍将是巫统/国阵的首相人选,否则,像柔佛的哈斯尼那样,他若知道赢了还是要把宝座让给他人,你认为他还会愿意吗?

只怕如我前面所讲的,选前的承诺是一回事,选后换了别人,那就后悔莫及了。

Friday, 18 March 2022

Nothing To Lose

发现近来写的文章都会扯到纳吉,不是因为喜欢写他,而是最近的事件,几乎都关系到他。几宗控案就不用说了,柔州选、国会议会、巫统大会,他都无不在其中。

一个已被定罪的人,可以肆无忌惮,无所不用其极,对他来说,他已nothing to lose,why not?

在SRC的上诉案,现在又节外生枝,纳吉律师沙菲宜再向联邦法院提出纳入新证据的申请。

这次所指的新证据是针对承审SRC案的高庭法官纳兹兰(目前是上诉庭法官),指他曾在马银行任职,是该银行的企业及法律部主管、集团法律顾问兼公司秘书,在那段期间,马银行曾贷款61.7亿令吉给1MDB,SRC曾是1MDB子公司,因此,他应自行退审SRC案。

沙菲宜亦不排除欲申请重审SRC案。

网媒《Malaysia Now》及《今日大马》报道了上述事件,遭到联邦法院主簿官报警,指涉嫌威胁司法运作,杀鸡儆猴。

其实,当去年SRC上诉案开审时,沙菲宜亦曾批评纳兹兰“彻底无能”(hopelessly incompetent),“恶毒裁决”(poisoned his judgement),SRC案不应由一名无刑事案经验的法官来审理等等;当时却未被告以藐视法庭,威胁司法运作(请看《纳吉SRC上诉案开审》20210407)。

针对此次沙菲宜所提的最新“证据”,觉得法院同样会驳回申请,原因是纳兹兰承审的是SRC案,不是1MDB,因此,涉及利益冲突乃无稽之谈。

联邦法院五司之前已驳回纳入洁蒂丈夫道菲银行文件为新证据的申请,理由就如我上回说的,刘特佐与道菲的交易是在TIA时期,那时还没有轮到SRC案登场,因此无关(请看《洁蒂与1MDB案》20211126)。

纳吉并不死心,在1MDB案同样申请接受道菲银行文件为证据,上诉庭已订在5月10日聆审。

在去年底SRC罪成上诉案裁决前夕,纳吉也申请纳入反贪会主席阿占及查案官罗斯里的新口头证据不果,而后又以缺席为由申请推迟审讯。

这等等动作,其实只在拖延时间,但对纳吉来说,他已nothing to lose,so why not?

Thursday, 17 March 2022

我就是王法

现在可以看得更清楚,柔佛州选和纳吉的确大有关系,难怪他在竞选期间表现得比谁都更加落力。

新任大臣翁哈菲兹收纳吉24万当网军的事件曝光,柔行动党谢奥马担心翁是纳吉的“代理人”,纳吉的贪腐滥权行为或将卷土重来,柔国阵一上台就违背承诺即可见一斑,未来恐怕会有更多类似事情发生。

炮轰巫统违诺的巫统元老沙里尔被质疑反君主,他强调他是有自己原则的民主主义者,不会盲目支持哪一方。

公正党哈山卡林更直指民选大臣被拒绝是不幸的事,有违议会民主和君主立宪制,而那是我国联邦宪法和国家原则的基础。

朝野政党争做政府尚情有可原,同一政党议员却争当大臣/首长就让人不解,一般都由获最多议席或最多议员支持的党领袖出任,哪有从旁杀出后来居上或越俎代庖之理?偏在我国并非罕见。

柔州选落幕,去年10月刚办过州选的甲州新一波的纷争又起,同样是来自巫统内部,其实也是甲州选前的争权夺力戏码重演。

甲州选成绩出炉当晚,苏莱曼即漏夜赶往王宫宣誓就任,以防让阿都拉勿捷足先登。

阿都拉勿是甲州巫统主席及前议长,选前已被指常干涉州政府事务,苏莱曼被他操控,让四人帮很不满而出走,所以才有了甲州选(请看《民政党得安慰奖》20211124)。

据说阿都拉勿曾试图说服沙比里、阿末扎希和纳吉等人让他出任首长,但不成功。

做不成首长,他也不给苏莱曼好日子过,据说时常越权,俨如“实权”首长,让苏莱曼受不了。

阿都拉勿若欲“夺权”,也须先通过州议会的信任动议,否则,如果每个州都效法,喜欢喜欢就“夺权”搞“政变”,这个国家哪还有“王法”?民主选举哪还有意义?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十根筷子的故事

Wednesday, 16 March 2022

柔州上演宫廷戏

这是怎么一回事,巫统在柔佛州选囊括七成议席狂胜,原任大臣哈斯尼却失去了大臣职?早知如此,不如不解散州议会更好?

当然我们知道是巫统法庭帮促成这次的州选,一旦像在甲州选那样胜出的话,就要首相解散国会举行全国大选。

果然不负所望,身为党主席的阿末扎希高高兴兴的进宫觐见苏丹,表明哈斯尼将续任大臣职,没想到却碰了一鼻子灰。

哈斯尼也很识相的表示不要续任,把机会让给年轻人,以“建立一个更繁荣的柔佛”。

坊间又出现了另一个版本,指阿末扎希的推荐名单中,除了哈斯尼,还有弗亚和翁哈菲兹。

咦,竞选期间,巫统不是多次表示哈斯尼是国阵的唯一大臣人选,如今怎会跑出三位?

弗亚是纳吉的亲信,这次参加柔州选,据说就是要安排他取代哈斯尼出任大臣职。阿末扎希当时驳斥有关传言,说是反对党挑拨离间。

那翁哈菲兹是谁呢?他是巫统创办人翁嘉化的曾孙,第三任首相胡申翁的外孙,是希山慕丁外甥,当过他的政治秘书。

经过三天的纷扰,大臣职最后落在翁哈菲兹身上。

但翁哈菲兹会面对一个尴尬的问题,在尘埃落定前,40名中选的国阵州议员,就有38名议员签署了法定宣誓书并呈给了苏丹,表态支持哈斯尼续任大臣。未签署的两人,相信是当事人哈斯尼和翁哈菲兹。

如今大臣人选却是翁哈菲兹,这38名国阵州议员会改为支持他吗?需不需要先在州议会通过信任动议呢?

有学者指出,38名而且还是自家国阵议员的法定宣誓书被略过,有违君主立宪制与宪政惯例。但谁敢劝谏?

如果翁哈菲兹在州议会不被通过信任动议,而王宫拒绝换人,后续发展又会怎样?

柔佛巫统元老沙里尔说他感到羞愧,虽然巫统取得巨大胜利,却无法决定大臣人选,在竞选期间,自己还嘲笑希盟及国盟无法提名适合的大臣人选,没想到巫统也面对相同的问题。

究竟是什么问题?何以巫统已经铁定的人选,最后却被掉包?

于是有网民调侃说,下届全国大选,会不会上演同样的戏码?沙比里是国阵对外宣布的唯一首相人选,选后却变成了纳吉?

纳吉在柔州选为候选人助选格外落力,阿末扎希大赞Bossku立了大功,是此次州选的“主要竞选经理”,沙比里反而被冷落,只能靠边站。

记得吗,竞选期间,纳吉不止一次觐见王储,后者甚至公开喊话,希望柔佛恢复当年的繁华,纳吉还提出了重振经济的看法(请看《纳吉有王储加持》20220216)。

当马华的李廷汉被提名时,他也透露曾觐见王储,后者对他表示满意等等。这都意味着什么呢?当中有什么不妥吗?

之前提到新大臣翁哈菲兹与希山慕丁是甥舅关系,那他和纳吉也是表亲了。

除了表亲关系,原来翁哈菲兹三年前曾在SRC案供证。他当时承认,他曾在2015年收了纳吉一张志银24万令吉支票,设立一个叫《Malaysian Digest》的网站,换句话就是翁哈菲兹当过纳吉的网军,不过,该网站在509大选后就关闭了。

报道说他和王储亦是“好友”关系。但这应该是题外话。

经此始料未及的戏码,巫统法庭帮还会急着施压沙比里提早大选吗?

阿末扎希可能未料到大臣人选会突然生变,哈斯尼也未预料,但纳吉也是吗?

Tuesday, 15 March 2022

未来谁能说得准?

上周末,有两件事在平行发生。

在柔佛州选进行投票的当天,沙首长哈芝芝宣布,注册局已批准沙盟(GRS)成为一个正式的政治联盟。

哈芝芝是在主持彼得安东尼的民谐党(KDM)成立仪式上宣布的。

彼得是民兴党前副主席,他在伪造文件表罪成立后宣布退党,成立民谐党表明有意加入沙盟(请看《彼得安东尼退党事件》20211229)。

沙盟是在前年州选期间成立,由沙巴国阵、国盟和沙团结党组成,沙国阵的本土政党有民团党,沙国盟的本土政党有立新党和进步党。

虽然哈芝芝出席并主持民谐党的成立仪式,其实该党并未正式加入沙盟,因不被团结党认同。团结党主席麦西慕说,沙盟“不应急于接受尚未证明其忠诚度和真实议程的新党”。

因此,彼得安东尼的新党最终会否被接受加入沙盟,有待在沙盟会议上讨论。

除了民谐党加入悬而未决,现有的成员党是否将有所去留也是个未知数。在半岛,巫统土团党早已公开决裂,来届大选分道扬镳已成定局,虽然邦莫达和哈芝芝口口声声强调,州政府将不受西马政治影响,但政局风云诡谲,未来的演变谁又能说得准?

前阵子,不就有呼吁,本州应仿效砂拉越的砂盟(GPS),成立一个纯粹由本土政党组成的联盟吗?假以时日,这个建议成为事实,也并非不可能。

根据报道,砂拉越的砂团党(PSB)也有意和民兴党组建婆盟,似欲把东马的反对党结盟起来。

觉得这个建议虽好,但付诸行动不易,本土政党与议员有个倾向,便是多对加入执政联盟有兴趣,州内跳槽事件不断生,便是基于这个原因。

Monday, 14 March 2022

十根筷子的故事

小时候的华语课本有个《十根筷子的故事》,相信大家都有读过。

有个老头有十个儿子,他们经常争吵,老头于是把儿子们叫来,给他们一捆筷子,要他们把捆着的筷子折断,每个儿子都试了,没人可以折断;老头把筷子解开,递给每个儿子一根筷子,每人毫不费劲地就把手中的筷子折断了。

这个故事要带出的是,团结就是力量。故事浅显易懂,但有多少人做得到呢?

说的就是柔佛州选。显然,反对党都没有从甲州选得到教训,个个都以为单凭自个儿的力量就可以胜出,或成为第三势力,然后就等人家来邀请加入组成新政府。

所以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就是这个意思了。

还是说,这些反对党的本意本来就是来搞乱,专门来分散反对党选票的?

反对党一盘散沙,选前就已看到这个迹象了,包括希盟本身都貌合神离,本该是希盟老大的公正党更若即若离,执意要以本身标志上阵,没有以身作则,还谈什么大帐篷理念呢?

反对党不强大也不团结,国阵在此次州选轻易胜出,可说毫无意外。

但,单独胜出的国阵也不见得有多团结,巫统早已分为两派,而此次州选是法庭派所刻意促成的,阿末扎希更表示要提早进行全国大选,不讳言伊斯迈沙比里未必是国阵的下届首相人选。

说的也太直接了吧!如果当首相只能当到现在为止,你觉得沙比里首相会愿意提早举行大选,然后把首相宝座让给别人坐吗?当然不会啦。

预计巫统会在这几天的代表大会通过并施压沙比里解散国会以举行大选。但解散国会是首相的权力,岂能由单一政党来决定,说解散就解散?

沙比里放话,虽然国阵在柔佛州选胜出,不会影响由多党组成的联邦政府的合作关系。言下之意,就是不会提早解散国会举行大选。

反之他说,他会考虑希盟早前提出延长MoU的建议。

柔佛州选前,眼见巫统来势汹汹,行动党陆兆福促请沙比里考虑延长政府与希盟在去年9月签署的备忘录(MoU)。当中一项协议是,全国大选不会在今年七月前举行。

但,巫统法庭派岂会让沙比里再与希盟签署任何协议,更别说什么MoU 2.0了。阿末扎希问,为何要延长MoU?应该解散国会,为大选铺路。

老实说,就算朝野延长MoU吧,全国大选迟早还是要举行,反对党能够在延长的这段时间内扭转乾坤,提高胜算率吗?恐怕也很难。

可说已与巫统公开决裂,除非有奇迹出现,土团党难再与巫统在下届大选携手合作。土团党宣传副主任阿菲夫伸出橄榄枝,广邀所有反对党与国盟一起合作,采取一对一的模式与国阵对垒。

要提高胜算率,这当然是最理想的对阵方式,但还是倒回同样的一个老问题,这些反对党可愿意连成一线,共同抗敌?

就拿土团党本身来说吧,当初若不策动喜来登行动,又怎会弄到现今这个地步?如今为了对付巫统,想回心转意希盟,但希盟还会相信它吗?又谁敢担保,一旦夺回政权,不会再上演另一场喜来登?

阿菲夫本身是阿兹敏派系的前公正党议员,他提出此建议,被公青团副团长迪班苏巴马廉反讥,指若说纳吉重新掌权,都是慕尤丁和阿兹敏当年背叛希盟造成的,因此,阿兹敏和前首相纳吉有何区别?两人同样无耻。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性,巫统的官职派,包括沙比里本身,转而支持国盟/土团党,公开和法庭派割席。

Friday, 11 March 2022

纳吉再搞公关形象

不知是因为凯里日前和法庭帮划清界线,让纳吉“怀恨”在心,在柔佛竞选期间,纳吉因违反SOP而被卫生部前后开出五张罚单,但他拒绝接受,结果只有一张罚单成功交到其官员手中。

凯里说,他会把另外四张亲手交给纳吉。我在想,万一纳吉仍然拒绝接受,场面会不会很尴尬?若说自取其辱,你说,不知该是纳吉还是凯里?

《当今大马》记者也声称纳吉特别助理阿末鲁菲(Ahmad Lutfi Azhar)因要她删除照片而爆粗。鲁菲事后道歉,但坚持是一场误会,他只是语气坚硬,但没有爆粗,并指该事件与纳吉无关。

为表示诚意,鲁菲愿意扣薪一个月,但未说明作何用途。

我们也知道高盛前高层黄宗华受贿案在美国开审,却传出一家叫KARV Communications的美国公关公司,受雇为纳吉在美国搞公关形象,初始两个月的代价是14万美元(马币近59万)。

根据美国Politico报道,这家公关公司是由纳吉律师丹妮亚(Tania Scivetti)聘雇。丹妮亚即是沙菲宜律师的妻子,她也是去年1MDB向里扎及其电影公司红岩追讨2.48亿美元(马币约10.3亿)案的辩护律师。

高盛高层被诉,纳吉聘雇公关公司为他搞公关,到底有没有这个必要呢?

这让我想起当年纳吉刚上任时,也曾雇用一家叫APCO的英国公关公司,一个大马(1Malaysia)这个口号就是由这家公司替纳吉想出来的。

敦马执政22年期间,学者将其政治风格比喻为Mahathirism(马哈迪主义),于是,APCO也推出Najibnomics(纳吉经济学)这个新词汇,说是美国哈佛大学管理学系的一堂case study。

纳吉后来直接聘请公司的史达登(Paul Stadlen)当其公关顾问,509大选后,这名公关顾问被控洗黑钱1500万令吉,但他早已逃离大马。

去年的时候,反贪会宣布双方达成和解,史达登自愿归还790万资金予大马,反贪会同意撤控。即是说,不采取进一步行动(NFA)。但,还有另外一笔710万令吉呢?就这样不予追究了吗?

纳吉任相后首次赴美,也曾通过一家顾问公司The Laurus Group支付另一家叫QGA(Quinn Gillepie & Associates)的华盛顿政治顾问公司15,000美元(约马币50,000令吉),以把纳吉的一篇评论文章刊登在美国一家大报上,事后再支付第二笔15,000美元。

不确定该篇文章是否有刊登,根据《当今大马》当年报道,一家由统一教会教主文鲜明创办的《华盛顿时报》,曾在纳吉夫妇抵达美国首都前夕,出版一份有关我国的号外增刊。

The Laurus Group负责纳吉访美的一周行程,但背景不详。

配合纳吉夫妇行程,罗斯玛曾在纽约的一场好莱坞巨星晚宴获颁一个叫美国国际谅解商业理事会的“国际和平奖”,而后在《纽约时报》就出现了恭贺罗斯玛获奖的两页广告。

根据当时《The Nut Graph》报道,《纽约时报》原先透露,该则花费100至150万令吉的广告是由大马政府支付的,但该报较后却作出否认,并拒绝透露支付者的身份。

纳吉后来也亲自澄清,说广告是由美国一家NGO刊登的,但未透露该NGO的名称。

不过,从日前高盛高层雷斯纳的供词,我们知道罗斯玛的广告是刘特佐刊登的,那场好莱坞巨星云集的晚宴也是由他安排的。

而后其中一人迪尼洛(Robert De Niro),即《猎鹿人》男主角,特别受邀来我国观光呢!

而根据雷斯纳的证词,这些开销都是来自1MDB的资金。

这些被法官描述为国耻(national embarrassment)的陈年丑事,怎能轻易忘记,当作没有发生呢?

Thursday, 10 March 2022

纳吉有话事大权

议长阿兹哈要纳吉到国会解释1MDB债务事宜,后者以身在柔佛助选为由,要求展延一周,议长也很配合地给予允准,引起反对党不满。

安华认为纳吉不应获得如此“待遇”,纳吉又不是候选人,难道柔佛州选比国会事务重要?并问议长道,如果公正党在波德申开会,是不是也可以接受为缺席国会的理由?议长不仅开了一个危险先例,也自贬国会的崇高地位。

一直以来,阿兹哈比较倾向执政党,这此却出乎意料地承认自己忽略了这点,不仅感谢安华的提醒,还向议员们道歉。

纳吉不以为然,反问这有什么不妥?况且他人在柔佛,活动排得满满,而且准备文件和证据也需要时间啊。

说得理直气壮。总之,从上回申请取回护照,取得后却说要先到马六甲助选,而后从新加坡又说赶不回来及回来需隔离等等,法庭都很配合地尽量迁就并给予批准,有史以来,恐怕都没有其他罪犯享有过如此特别“待遇”(请看《纳吉赶不回来,你能怎样?》20211130)。

国阵拿下甲州政权,令纳吉信心大增,在柔佛为国阵候选人助选更是加倍落力,成了巫统风头最健的人物,连沙比里首相都站去一边。

奇怪了,纳吉不再是国阵的负担,反而成了最宝贵的资产。他所到之处,人人趋之若鹜,像追星似的,争相和他碰拳打卡拍照,这是哪一门的逻辑啊?

凯里还和法庭帮划清界线,深怕他们会影响国阵的赢面。似乎只是凯里有此顾虑,其他国阵领袖可不那么想。候选人们也是,反之他们还以纳吉前来为他们助选为荣,说他们沾了纳吉的光呢!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有關法庭幫

Wednesday, 9 March 2022

信口胡说很容易

纳吉在国会狡辩,指政府无需替1MDB还债,因高盛等机构已归还了230亿令吉,可偿还它的债务,人民不必买单(请看《真笨还是扮聪明?》20220304)。

蓄意误导国会,自然被议员们打脸。财长扎夫鲁亦证实,包括利息在内,1MDB债务目前高达388亿。

纳吉仍然嘴硬,问说为何没有偿还本金(Principal)?

扎夫鲁不厌其详,指政府一直都在支付贷款利息,1MDB是以发行债券方式贷款,政府按期付款,未到期的债券自然未还,因early redemption成本昂贵(难道纳吉不知道,明知故问?)。

针对纳吉的误导性言论,议长阿兹哈要他在周三(9日)前作出解释。也就是说,最迟是今天。

纳吉睬你都傻,说他要去柔佛助选,所以会在柔佛州选过后才会回应。

这不等同藐视国会藐视议长吗?行动党雷尔问:1MDB和州选是两回事,不要混为一谈。

况且,纳吉只是去助选,又不是候选人,有那么重要吗?

凯里强调柔州选和贪污领袖完全没有关系,如果没有关系,纳吉等人为何那么看重此次的柔佛州选呢?并几次与王储会面,这是要传达什么讯息?

一个已被定罪者,还可以像纳吉那样自由行动,出国、出席国会及四处拜票为候选人造势,这般奇景,相信只能在大马出现把?

我们知道纳吉只是信口胡说,与其要他解释为何指政府没有替1MDB偿还一分一毫,倒不如要他解释为何1MDB的债务会那么高。

记得当年他还强调1MDB不会动用到政府资金,如今却反过来责问政府为何不替1MDB还债,他应该问自己,1MDB的资金都去了哪里,为何现在却因要政府代它还债?

尤其高盛集团高层控案当下在美国开审,很多之前不为人知的事件与人物一一曝光,国会不如要求纳吉针对这些人事物作出解释,到底还有多少是人民不知道的?

最新消息:纳吉要求展延一个星期到下周三,议长允许到下周二(15日)早上。

Tuesday, 8 March 2022

DNAA很好用

若非读到新闻,差点忘了当年的前财政秘书长伊万,纳吉的得力左右手。

两人日前要求高庭在他们的66亿失信案宣判DNAA,即获释但不代表无罪,高庭驳回了他们的申请。

觉得有点滑稽,通常被告者都声称自己无罪,何以两人是申请DNAA,不是申请宣判无罪?换句话说,是不是只要获释,他们愿意认罪?认罪还可获释,DNAA可真好用。

纳吉的控案何其多,这是他和伊万共同被控的失信案,共6项如下(请看《前财政部秘书长伊万陪同纳吉被控》20181101):

1)2016年12月21日,两人失信受托掌管12.6亿政府资产(东铁项目);
2)2016年12月21日,两人失信受托掌管6.5亿政府资产(SSER);
3)2017年8月3日,两人失信受托掌管KLIA管理开销2.2亿政府拨款;
4)2017年8月10日,两人失信受托掌管BR1M援助金13亿政府拨款;
5)2017年8月23日,两人失信受托掌管19.5亿人民币(约马币12.6亿)政府资产(东铁项目);
6)2017年12月18日,两人失信受托掌管20亿政府资产(国行向财政部买地)。

根据控状,所涉金额是为了偿还阿布扎比的IPIC债务。也就是说,用来替1MDB还债。

纳吉日前在国会说政府没有动用公款替1MDB还债,但上述控状显示,通过其他项目和名堂,政府的确有替1MDB还债。

1MDB在2015年向IPIC借贷12亿美元,连同IPIC声称没有收到的35亿美元(因为汇去了假Aabar,但现在我们知道假Aabar也是IPIC高层共同策谋的骗局),加上未付及代缴利息,IPIC向1MDB总共追讨65亿美元。

两人申请DNAA的理由是,自在2018年被控,至今仍未开审,原因是没有适合日期,因纳吉数宗案件同时在进行中,要到2023年才有空档。

高庭已择定在2023年,也就是明年4月至5月间开审。到时会不会因故再展延或DNAA?那也毫不稀奇吧!DNAA,似已成了近来流行的审结方式。

Monday, 7 March 2022

与法庭帮大有关系

凯里与法庭帮划清界线,说国阵参与柔佛州选与贪污领袖无关,因为国阵的真正领导人是首相兼巫统副主席伊斯迈沙比里,而国阵的柔佛领袖是州主席哈斯尼。

凯里这样说,显然是要和巫统的法庭帮切割,深怕国阵的支持度受到影响。

但,怎会无关?如果无关,纳吉阿末扎希和阿末马斯兰等人何须过去,夜以继日地为国阵候选人助选?

马斯兰甚至在一场助选活动上带领会众祈祷,祈求上苍让党的重要领导人所面对的指控一一获得伸张正义,无罪释放。

他指这名重要领导人当过彭亨大臣、副首相及首相,不用说他指的就是前首相纳吉。

纳吉已在SRC案被定罪,还有几宗大案在进行中,但他好像无事一般,仍然行动自由,在柔佛高调并大动作地四处为国阵候选人助选,更匪夷所思的是,他所到之处,人民趋之若鹜,争相要跟他拍照留念。这是何等怪诞变态的扭曲心理啊!

我可以理解凯里的尴尬处境,他可说是部长群里表现较出众的一位,他可以说他不认同法庭帮的所作所为,但他不可否认,他和法庭帮同属一个政党,因此,说柔州选与贪污领袖无关,是难以令人信服。如果无关,他们就无需那么积极地到处助选,好像自己才是候选人。

纳吉日前即替马华候选人陈贤旖拉票,在当地掀起一阵Bossku旋风,后者说她沾了纳吉的光,引来反对党非议(请看《纳吉不请自来》20220301)。

原来,纳吉当天为陈贤旖助选,是柔佛巫统署理主席诺嘉芝兰安排的,并把纳吉描述为此次柔佛州选一股重要的力量。

巫统预期纳吉的Bossku形象将提高国阵在柔州选的胜算,那就可以再接再厉提早促成全国大选,不用继续和国盟组联合政府。

纳吉的Bossku标语都说“羞啥”了,所到之处大受欢迎,显示人民都不再介意他的过去,如诺嘉芝兰说的,人民很怀念纳吉任相期间为人民带来的经济繁荣和政治稳定。

可以说,柔州选就像是纳吉的另一块试金石,探测他的受欢迎程度,为回归铺路。这场州选,不就是巫统刻意促成的吗?

所以,凯里怎能说,这场州选和法庭帮无关?

说到诺嘉芝兰,日前才刚提到,他在纳吉任相期间原本当国会公账会主席调查1MDB,却在丑闻爆发后被调职,改当内政副部长(请看《纳吉有王储加持》20220216)。

原来他是纳吉忠实的拥趸者,不禁叫人怀疑,如果他当年继续当公账会主席,继续调查1MDB,他对1MDB案的调查结果会如何?

凯里还提及,国阵的真正领导人是首相沙比里。此言差矣。

沙比里不错是首相兼巫统副主席,但他在国阵并没有职位,国阵主席仍是阿末扎希、署理主席是末哈山;因此,说沙比里是国阵的真正领导人是不正确的。

阿末扎希和末哈山两人也分别是巫统主席和署理主席,沙比里只是三位副主席之一,另两人是马哈兹和诺丁卡立。老实说,沙比里在柔佛为国阵候选人助选,恐怕都没有纳吉和阿末扎希两人落力呢!

达祖丁不是在国会爆料,说末哈山施压沙比里首相提早举行大选吗?结果,达祖丁遭到阿末扎希训斥,指达祖丁不该在国会揭露党内部问题。可见达祖丁说得属实。

在与希盟签署的MoU,沙比里承诺不会在今年七月前举行全国大选,他会因为被施压而违背协议吗?

由此可见,虽然贵为首相,沙比里并非党或国阵的最高领导人,说柔佛州选不关法庭帮,凯里实为自己与他们切割。

Friday, 4 March 2022

真笨还是扮聪明?

纳吉在国会大言不惭,说1MDB无需政府替它还一分一毫,因为高盛等机构已归还了230亿令吉,可用来偿还它的债务,因此,指1MDB破坏国家财政,人民需承担其债务是不正确的。

如此蓄意误导选民的天大谎言,引来朝野议员纷纷对他作出抗议,说他不知羞耻。

财长扎夫鲁驳斥了纳吉说词,证实政府目前正在代替1MDB偿还债务利息,说政府没有替1MDB还债是毫无根据的。

纳吉语无伦次问道,为何只还利息,不还本金(principal)?

前一秒才说政府没有还一分钱,后一秒却问为何只还利息,好像又变成是政府的责任那样。

扎夫鲁解释,未到期的本金当然未还,截至本月杪,剩余的欠款在385-388亿令吉之间,其中本金323亿令吉,利息65亿令吉。

大家如果记得,1MDB当年举债总额兑成马币420亿,10年后本金只还了100亿,1MDB可说没有还过一分钱,都是政府在还,纳吉却拗说是政府没有代它还过钱,而且还是在国会众目睽睽下说谎,眼睛都不眨一下。你说可恶不可恶?

潘俭伟因此提呈动议,将发表混淆及侮辱国会言论的纳吉交由国会特权委员会处置。

记得当年丑闻爆发,纳吉还谎称政府没有担保1MDB的债务呢!没有政府担保,鬼才要贷款给一家无抵押的公司。纳吉还自豪地说,1MDB缴足资本100万,贷款高达420亿,说得好像很本事那样。不知他是真笨还是扮聪明?

今天谈回执法机构廉正委员会(EAIC)。

该会表示,由于前总警长阿都哈密拒绝录供,也没有提供任何证据,因此没有权利评论警队的“派系”问题。

EAIC主席西迪哈山甫于上周表示经过调查,警队不存在任何派系问题,这次作出补充,相信是因为阿都哈密对调查结果表示失望,及蓝卡巴星质问是否有录取前总警长的供词,而作出回应(请看《EAIC不知真相》20220224)。

根据EAIC文告,该会有向阿都哈密录供,但后者拒绝合作,未提供任何证据或官员名字,并承认在任时,也不曾在任何武吉阿曼总部总监的会议上提出上述问题。

因此,EAIC认为,尽管阿都哈密声称自2020年就知道派系的存在,但他没有以总警长身份采取必要行动。也没有通知武吉阿曼廉正与标准执行局(JIPS)展开彻底调查,也从未带进警察委员会(SPP)讨论。

意思是,阿都哈密以总警长身份,大可针对此事采取行动,包括要求JIPS调查或向SPP投报,但他没有。

EAIC措辞强烈,质疑阿都哈密爆料的动机,因为他是在他任期即将届满前提出。

从EAIC的文告,我们可以约略结论如下:

1)警队存在派系问题,但无法证实(因为前总警长拒绝提供证据)。
2)前总警长在任时向外爆料,其实他可以在内部解决,如进行调查或向SPP提出。
3)暗示前总警长或是因为任期届满不获延长,并知悉另有人选,才说有集团欲推翻他。

阿都哈密不是点名内长韩查插手干预警队调职擢升等事吗?后者却认为,身为SPP主席,他当然有权力作出决定,因此,绝对没有干预问题。

总结:这是前总警长和内长两人之间不和而产生的问题。

不过,仍有不认同EAIC的文告者。爱国者协会(Patriot)署理主席祖基菲里(Zulkifli Mohamed)仍然质疑,并建议EAIC脱离内政部成为一个独立单位。

所以上回我就提到,EAIC的调查结论,与内长韩查说的一样。这不难理解,因为EAIC隶属内政部,当然说的要一样。

Thursday, 3 March 2022

1MDB内史

其实很不想再讨论1MDB事件,觉得已经写太多了。

现在看回头,我第一篇关于1MDB事件的部落文,竟然是在11年前写的,至今少说也有百多两百篇,简直可以出几本书,拍成连续剧了(请看《1MDB的账面盈利》20110623)。

换句话说,早在2011年,纳吉上任后两年,就被发现1MDB的资金流向有问题,当时却没人敢采取行动,或采取不闻不问不信的态度,才让雪球愈滚愈大,数百亿资金不知去向,经过外媒的陆续爆料,两三年后终于一发不可收拾。

若非最近美国高盛集团高层的受贿案开审,不知道原来1MDB还牵扯了那么多人,比想象中的还多,而且都是看似毫不相干的清白人物。这些人若不说,还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呢!

之前以为高盛扮演的角色只是纯粹从1MDB发行的债券牟取高利吧了,但从这名雷斯纳的供词,涉及者几乎都可以说是“同谋”,或是被动的“同谋”,即见者有份,有好康自然要同享。

提到1MDB首次汇款10亿美元到沙地石油的联营公司,其中7亿却被转至刘特佐的Goodstar公司一事,雷斯纳说,那是因为国行前总裁洁蒂丈夫道菲受贿,国行才会史无前例地在一夜间批准高达10亿美元的汇款出国,但他不确定是否有支付贿金。

道菲自然否认,说他这辈子不曾受贿,更扬言要起诉雷斯纳。

国行也发文指称所有海外投资都是依据外汇管制法令的要求与程序,包括1MDB的汇款也根据所提交的文件给予批准。

这让我想起,后来国行不是要1MDB把增至总值18.3亿美元的所谓海外投资汇款撤回国吗(请看《AG不行動,國行自己來》20151012)?

国行指1MDB在申请汇款时,提供了“不完整或不正确的资讯”,国行因此援引外汇管制法令,中止1MDB的海外投资批准。

也就是说,国行当初是依据1MDB提供的假文件给予批准,当发现造假后,即要1MDB把资金撤回国,但一切已太迟了,这笔18.3亿美元资金并未完全汇回国,因它已被多次辗转到不知所踪了。

那道菲有没有受贿?雷斯纳的供词耐人寻味,因他未提贿金数额,也不确定是否有支付,或由谁支付。道菲本身也强烈否认,并强调他一生从未受贿。

假设道菲的话可信,那就有一个可能,便是如之前说的,有关交易在2009年进行,那时还是1MDB的前身TIA,刘特佐与伙伴从TIA通过阿马银行发行的50亿令吉债券牟利逾6亿令吉,从中辗转转账1540万美元,收购道菲父子的一家资产管理公司。这可从新加坡当年调查1MDB时所发现并通知国行获得证实(请看《洁蒂与1MDB案》20211126)。

若雷斯纳指的贿金就是这笔钱,道菲当然不承认那是贿金,对他来说,那是他把公司卖了的代价,问题是公司值得那个价码吗?那就不得而知了。

相信洁蒂当初也不会想到那是一场骗局的序幕,道菲可能也在不知情中坠入了骗局,成了“共谋”。

可能就因如此,1MDB案爆发初时,洁蒂守口如瓶,不愿针对1MDB事件发言。

反贪会主席阿占日前表示正在调查前寰宇CEO罗哈娜(Rohana Rozhan)获赠1000万美元值豪宅案,但不调查道菲,或也是基于上述原因吧!

昨天,纳吉在国会辩称,1MDB并未破坏国家经济,政府也从未以公款偿还1MDB债务,因为高盛集团、KPMG、Deloitte、阿马银行和美国司法部总共归还了230亿令吉给大马,单单从高盛就收回了160亿令吉,因此,指人民要为1MDB债务买单是错误的。

似是而非的辩词,有多少人相信?事实是,1MDB的债务都由政府提供担保,这些年来,一直都是政府在替1MDB还债和支付利息。

至于高盛集团、KPMG、Deloitte和阿马银行,若非政府采取行动并提出诉讼,你认为它们会无端端支付数以亿计的罚款吗?

是的,它们不是归还1MDB的资金,而是罚款,为什么它们会被罚款?纳吉你就不要再误导人民了。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來自空巴的賄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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