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30 December 2021

谁来调查反贪会?

三个月前反贪会发生属于1MDB的600万美元失窃案调查进展得如何了?何以没有了下文?

根据报道,该笔现钞是反贪会在三年前逮捕首相署情报局(MEIO)前总监哈莎娜(Hasanah Abdul Hamid)时充公的,但在今年4月,哈莎娜“获释但不代表无罪”,而在她欲向反贪会取回被充公的现钞时,发现当中参杂了大量伪钞(请看《反贪会奇案中的奇案》20210924)。

反贪会展开内部调查,并延扣了三名高级官员助查,其中一人有吸毒前科,据说与反贪会主席阿占巴基关系密切,反对党因此建议应由警方介入调查。

警方介入调查,却只逮捕该名吸毒官员,查悉他持有枪械及贩毒,最后只被判监禁两年。但失窃的600万美金呢?

两周前,两名反贪会官员以涉洗黑钱为名搜查一旅行社外籍业主住家,却抢走两袋装有70万令吉现金,警方仍在调查当中。

上个月,某网媒揭露,反贪会主席阿占自2015年持有上市公司股票逾400万股,违反了公务员不得持有公司逾10万令吉股份条例。其弟同时持有同家公司373万股。

阿占至今未对上述报道作出回应。

反贪会有5个顾问团,单是这个数字就很摄人,但有发挥多少作用?

一个叫反贪会咨询与防范贪污顾问团(Consultation and Corruption Prevention Panel),经济学家葛美兹(Edmund Terence Gomez)是成员之一。

读到上述报道,葛美兹三次致函其顾问团主席博汉(Borhan Dollah),也三次致函给反贪会顾问团(LPPR)主席阿布扎哈(Abu Zahar Bujang),要求召开会议商讨不果,三天前愤而辞职抗议。

博汉显然不想混这趟浑水,他的回应叫人傻眼。他说,其顾问团不会介入任何具有政治因素的要求,并建议葛美兹应该将辞呈直接交给首相。

他说,公务员滥权问题不在其顾问团的权限范围,他的职责只是给予咨询及防范贪污。所以,调查不在他的范围咯?

呜呼,叫我想起1MDB的600万美元失窃案,警方也以同样理由,说那是反贪会内部事,警方不能介入调查,所以只逮捕了持械及贩毒的官员。

没有人能调查反贪会,只有反贪会能调查自己。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水災來了,部長不見了

Wednesday, 29 December 2021

彼得安东尼退党事件

民兴党副主席彼得安东尼突然宣布退党,可说是没有意外。

意外的是,党领导层毫无阻止之意,也未说要像对之前出走的几位议员那样采取行动。

反之,另一副主席王鸿俊同理的说他是在压力下退党,党主席沙菲益说“应该没有问题”,并在党媒送上祝福,只是稍后对彼得指党已偏离初衷选择西渡而表达不满。

报道说,彼得筹组新党并将靠拢沙盟,陪同退党的还有祖益奴亚丁(Juil Nuatim)州议员,不排除新党正式成立后,还会有民兴党议员尾随。

随着彼得两人退党,民兴党至今只剩下17名州议员,再退几个的话,只怕引发骨牌效应,那就真正不妙。

尤索雅谷两个月前退党,当时就盛传另有15名民兴党州议员将集体退党,那时就觉得很夸张,但在去年导致州议会解散并举行州选的退党潮,它就的确发生了。

沙菲益没有理由不感担忧,王鸿俊却说这也有好的一面,更令人大惑不解。

令人费解的还有,民兴党如今并非执政党,沙盟现有52席对反对党26席,已达三分二多数议席,实在没有必要如此“多多益善”,省得来到下届选举,在议席分配方面又来争个半死。

彼得指民兴党不应放弃捍卫州权益选择西渡,认为沙巴应像砂拉越那样,所有本土政党都团结在一个联盟,好如沙盟。

问题是,沙盟不止有本土政党,也包括来自半岛国阵/国盟的西马政党,而砂盟乃由清一色的砂本土政党所组成。

沙菲益即回应说,沙盟不是仅由本土政党组成,何况沙盟主席是全国政党之一的土团党领袖,所以沙盟同样是由全国中央领袖决定方向的政府,彼得成立的新政党若加入沙盟,只会进一步分裂州民和内陆社群。

还是彼得认为,应该另组一个纯粹由本土政党组成的联盟?

沙菲益对彼得表示同情,说自他(彼得)面对官司以来,他已向他多次提及退党的事。

彼得已否认退党与官司有关。地庭在两周前(14/12)判他表罪成立,并须在下周(3/1)出庭自辩。时间上的确也很巧合。

说到这,民兴党国会议员罗兹曼日前面对的滥权贪污案,目前是什么情况?据说明年五月开审。到时会不会再有退党事件发生?

其实,沙盟成员党是否能在下届大选合作,端视巫统土团党的关系,如果两党在半岛分道扬镳,不可能还能继续在沙盟合作愉快,迟早必也分家析产。

日前就有网传,民兴党准备和国阵尤其是巫统合作,组织一个取代沙盟的新政府,并由邦莫达或沙菲益出任首长。

觉得这个可能性不高,巫统14席加民兴党17得31席,根本不到州议席的一半,如何成立政府?除非拉拢沙巴希盟9席,但民兴党不是已和沙巴希盟拆伙了吗?巫统行动党也未必要和对方合作。

更早之前,反而是沙巴希盟欲效仿半岛,建议和沙盟政府签署MoU或跨党式合作,最后只是提呈改革议程给首长(请看《Malu Apa?不知羞耻才会问》20211119)。

最新的进展是,行动党表明退出参与,剩下公正党自难成事。

根据冯晋哲当时的说法,因为有人献议沙巴希盟加入沙盟组联合政府,行动党拒绝献议,但为确保沙巴不会出现像马六甲政变局面,沙巴希盟可考虑参考联邦朝野签署MoU的先例,以维护沙巴民主,政治稳定。

看来哈芝芝那时不放心邦莫达,怕他会像马六甲四人帮那样导致沙盟政府垮台(请看《沙巴希盟为哈芝芝穷紧张》20211029)。

为什么领导层来了一趟沙巴后,沙行动党就决定不参与了呢?可能是在甲州选得了教训,不想重蹈覆辙吧!

Monday, 27 December 2021

水灾来了,部长们不见了

今年4月,在美国举办的全球气候变化峰会邀请了包括新加坡、印尼和越南在内的40个国家领导人参加,马来西亚却未获邀请。当被问及的时候,环境部长端伊布拉欣答说,因为大马不属于易受重大气候影响的国家。

部长否认是因为大马允许外国进口塑料等废料,并解释峰会主要是邀请排放温室气体(GHG)达80%的大型经济体国家。人民不买部长的帐,问道,那邻国的排放量会大过大马吗?

两个月前,在苏格兰格拉斯高召开的联合国气候大会(COP26),我国原本也未派代表参与,在受到质疑后,端伊布拉欣终于前往,并在大会上以国语演讲,当时国内媒体也有大肆报道。

日前却被揭露,部长在发言时并没有现场翻译,因为马来语在联合国组织会议上未被承认为官方语言。如此一来,部长的演说岂非白说?

西马这次发生严重水灾,部长言论再犯众怒。他怪人民没有认真看待天气预报和警报,以为水灾只发生在东海岸,才会毫无防备。

纳兹里对环境部长的言论再也“看不过眼”,认为政治人物尤其是部长级领袖,不该把灾难归咎于受灾民众,因为政府本来就有责任通知各相关部门和民众,何况气象局就在环境部,人民也可质问政府,为何没有从气象局的预警提早做好准备?

的确,这也不是怪来怪去的时候,身为政府一份子更不该推卸责任。

就有网民“悬赏”1000大元,寻找在发生水灾期间“失踪”的4名正副部长,他们包括通讯副部长扎希迪、国防部长希山慕丁、青体部长阿末法伊沙,不幸的,环境部长端伊布拉欣名字也在其中。

最新消息是,端伊布拉欣一家六口都确诊了。

至于法伊沙,前阵子不是有出现在灾区,为其救灾志工团主持推介礼,结果被纳吉抨击多此一举,接着他就消失了。

沙比里首相“谕令”所有部长销假,本身也取消原订的朝圣假期。那些在外国度假的部长们回国还要隔离,隔离完毕,大概也无济于事了。

至于那些出现在场的高官们,却也被指为作秀,包括妇女部长丽娜哈伦。原来她就是上星期提到在酒店为救灾活动主持开幕礼的部长,在灾场又被讥为装模做样作秀,真难为也。

巫统副主席之一卡立诺丁暗示,首相应该考虑内阁重组,把没有表现和不具竞争力的部长换走。

但这个内阁是沙比里上任时刚重委的,即是说,很多都是慕尤丁时期委任的,沙比里大可趁新官上任把差劲的部长换掉,但他没有,不久前他也才给他的内阁成员的100日KPI打90高分呢,如今才说要换,岂非很尴尬?

卡立不讳言,近期的时态发展显示,目前的政府不再适合我国,是时候抛弃沙比里继承的软弱国盟政府成员。

这使我想起很久以前,敦马就曾表示,在朝无人才,人才都去了反对党。矛盾的是,当敦马第二度任相时,他又不能容忍那些他认为有才干者。

但卡立的言论不无政治动机在内。他指国盟成员软弱,但沙比里的内阁也有不少国阵部长,那又怎么说?

国盟国阵议员几乎人人都已有官做,要内阁重组,可能都没有新的人选,除非是以官委方式,像委任财长扎夫鲁那样,否则就只好部长官职对调来做,那还是一样的旧脸孔,同样的旧作风,那又有什么意思?

Thursday, 23 December 2021

赈灾要等部长开幕

救灾要先等有部长来主持推介礼?叫人难以置信,但确实发生在西马遭遇的严重水患。

《星洲》有图为证,竟然有个应该是在酒店举办的官方“大马一家水灾捐款推介礼”,但没有说明是哪个部门或部长。

MUDA党创办人之一玛登纳伊(Dr  Mathen Nair)在推特指出,他们一行人到太子园进行救援,为了“等部长”不获进去,耽误了一个多小时,部长离开后都还不能进去。救灾还要分党派?真够离谱吧!

沙比里的100日绩效的KPI,应该从这百年水灾的众官表现来作评估,让首相来告诉大家,如何打出90分。

灾民说,官方的救援队还不如来自民间志工们。

原该扮演积极角色的国家天灾管理机构(NADMA)被指反应缓慢,武装部队等不及NADMA指示,率先采取行动。

负责掌管NADMA的是首相署特别事务部长阿都拉迪,他的回应让人傻眼,说NADMA仅负责处理事后的赔偿。

阿都拉迪认为水灾或天灾必须由州政府或地方政府共同负责,但州政府单位也在推来推去。

雪州大臣阿米鲁丁说在今年11月被告知,雪州国安会主席已换成联邦企业部长诺奥马,不再是他,所以他无法召开国安会会议及及时调动军警救灾。

诺奥马“纠正”他说,国安会有两个委员会,一个负责国家安全管理,一个负责国家灾难管理机制和正常审查,而他(诺奥马)是在第一个委员会,第二个委员会则由州政府秘书署负责。

《中国报》报道,沙比里巡视灾区时没有下车,仅打开车窗慰问灾民,被网媒吐糟作秀,没有诚意。

倒是先看到最高元首双脚泡水走入灾区慰问灾民。

苹果总裁库克推特表示将援助我国及菲律宾赈灾,我国网民直言别捐给政府,吁请库克把善款交给NGO,并列出我国NGO的联系方式。

高官们无地自容。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馬華受寵若驚

Wednesday, 22 December 2021

潮流兴成立马来新政党

赛沙迪的MUDA党,终获高庭谕令,内政部须在14天内批准注册。

这之前,注册局一直拒绝MUDA的注册申请,但未说明原因,MUDA改向内长韩查上诉,同样被拒绝,MUDA因而入禀高庭。

内政部以MUDA将对国家安全带来威胁而不予批准,高庭指是偏见,是毫无根据的。

韩查解释,因为MUDA党领袖触犯了法律。他们犯了何法?韩查说,因为他们组党的目的是为了破坏国家法律,例如示威游行等事情,该党筹委会里有很多成员都是犯法的人。

示威游行等于犯法?这可是新闻了。韩查不断说党里有人犯法,那就该把他们告上法庭,而非以此作为拒绝批准注册的理由。

韩查说他也曾和慕尤丁及沙比里讨论此事。这就奇了,这是注册局的事,内政部也不适宜直接插手,何以需要和两人讨论?这不也涉及政党的利益冲突吗?

说也奇怪,原本说考虑要上诉的内长,前天突然改口道,经过和沙比里首相及数名政党领袖讨论后,决定批准MUDA为政党。

内长这样说,会让人有个错觉,以为要注册为一个政党,必须经过其他政党同意才得以成功,这当然是不正确的。

就好如最近祖莱达的全民党、沙比里胞兄卡马拉扎曼成立的民权党(KUASA),相信就不需经过其他政党领袖同意才获准成立的吧!

说到全民党,也证实之前说的,不认不认还须认,昨天,祖莱达在房地部时的政治秘书,也是政府NGO的PKN主席诺希兹万,宣布带领逾5万人加入该党,他们都是PKN的成员(请看《凯里的特别顾问 & 祖莱达的PeKT》20211208)。

此外,KUASA党则宣布与少数权益行动党(MIRA)党合并,仍旧由沙比里胞兄当党主席。

酝酿多时的沙巴民兴党也在本周一成功西渡半岛,党主席沙菲益雄心勃勃,说民兴党不要做反对党,而是要做全国政党,拿下全国政权。

半岛政党如今多不胜数,这还未把人权律师西蒂卡欣刚成立的独立行动(Gerak Independent, GI)组织算进去,民兴党何能占一席之地?

但沙菲益信心满满,除了确定与MUDA合作,与其他政党也愿意保持开放态度,只要符合斗争路线和价值观,包括希盟和斗士党。

话虽如此,觉得沙菲益会更愿意和斗士党合作,毕竟也是敦马提议他为希盟首相人选,若和希盟合作,难道他要继续和安华争个头破血流?敦马不会要和希盟重新合作,所以二选一,沙菲益会选与斗士党而非希盟。

其实,在沙巴,民兴党已经和希盟拆伙,沙菲益已数次表明,来届大选,民兴党将在本州独自上阵,所以不可能在半岛又携手合作(请看《轮到东马政党要西渡》20210420)。

民兴党并未参与希盟和沙比里签署MoU,不认同沙巴希盟提呈改革议程建议予沙盟政府,“斗争路线和价值观”,明显地渐行渐远,日前的党大会更未邀请希盟出席。

当年的联政,只因为时势所需,与当年土团党加入希盟的原因是一样的。

民统和沙巴希盟的情况也一样,当年转为支持民兴党,让民兴党得以组织州政府,但在去年州选,民统表现一蹶不振,民兴党既与沙巴希盟拆伙,自然也不会要和民统继续合作了。

民统何去何从?它不可能再回去国阵,更甭说国盟,日前加入希盟,便是这个原因。

民兴党西渡,沙菲益问:有什么问题?当然没有问题,但若要成为全国首相,总不能单靠和MUDA党合作吧?

若不愿与希盟合作,接下来的对象也只有国盟或国阵,那时的首相人选怎会轮到沙菲益?

国盟和国阵,民兴党的合作对象最有可能是和国盟,因为里边有土团党的慕尤丁,两人当年一起被纳吉炒鱿鱼。

Tuesday, 21 December 2021

342修正案展延

真是戏剧化。原订在昨天(20日)三读通过的342修正案,突然宣布展延至明年三月的国会。卫长凯里说,这是为了寻求与反对党达致共识。

上周四(16日)和大家谈到这个课题。在卫生部提呈的该修正案,违反SOP罚款可高达200万令吉,个人罚款可达最高10万令吉,经朝野一致反对后,政府同意降低至个人2000令吉及公司/组织50万。

随着三读展延,届时罚款金额是否会再有所变动?目前尚未得知。

凯里说,修正案必须改善,根据朝野MoU的精神达致共识,以保护人民利益,免受罚款过高的负担。

哦,那上周未经讨论即欲仓促通过又是为何?当时的凯里理直气壮,还拉了诺希山来附和,如今却是万事好商量的态度,叫人大惑不解。

林冠英说,上星期的342法案辩论被推迟,是因为恰好和砂州选撞期,怕会带给砂州选负面影响,因为如果上周就通过的话,一定会引起砂选民的反弹,所以等过了选举再说。

林冠英说,这么重要的法案,理应先带到“卫生科学科技遴选会”审议,政府应采用预防性措施来遏制疫情,而非采取惩罚人民的报复性手段。

凯里表示,在下次提呈修正案前,会先公开相关指南,阐明犯错行为和惩罚金额,重要是人民遵守SOP的程度。

安华表示,反对党支持这项修正案,只是不同意过高的惩罚,或惩罚没有经过司法程序、执法人员拥有过大裁量权,以及卫生部与市议会直接的协调。

还有便是如何确保在执法时不会出现双重标准,及太高的罚款金额,会不会变相鼓励贪污现象发生?

就以平民百姓来说,2000令吉罚款,毕竟还是高啊!

Monday, 20 December 2021

马华受宠若惊

有没有发现,在马华代表大会上,巫统领导人纷纷对马华赞赏有嘉,叫马华受宠若惊,不知是否与砂州选成绩有关?

此话怎讲?马华又没有参加砂州选,怎会和砂州选有关?

在刚过去的砂州选,希盟表现惨不忍睹,行动党这次竞选26席,结果赢得2席,行动党在上届砂州选还赢下7席,在第10届还有12席,也就是说,行动党在砂州选的表现每下愈况。

而在上个月的甲州选,行动党同样没有表现得很好,竞选8席赢得4席,比上一届少了整整一半。

行动党归咎于疫情导致投票率低落,但不难否认的是,人民对行动党/希盟的支持大幅滑落,这也是行动党/希盟所要认真探讨的,不能再视若无睹。

另一方面,公正党诚信党在砂州选分别竞选28席及8席,两党皆抱蛋而归,比在甲州选的成绩更糟,至少诚信党在甲州选靠阿德里赢得了唯一的一席。

而巫统/国阵的解读是,马来选票又回归了巫统,华人选票又回归了马华。

阿末扎希以国阵主席身份在马华大会上承诺,为重视马华对国阵的不离不弃,来届大选,不仅会保留马华的传统议席,还会增加新议席给马华呢!

但一些巫统领袖之前是怎么说的?鉴于马华过去几届表现每下愈况,就像行动党现在这样,他们没打算增加议席给马华也罢,还想把马华的传统议席拿过来让巫统上阵。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自从赢了甲州选,巫统信心大增,不需要和其他政党结盟,单靠本身吸取马来票,国阵另两个盟党马华和国大党则负责吸引华人及印裔票,希望重回509大选前的独大局面。

沙比里首相在大会致词时则说,马华无需感到被行动党威胁,因为要在来届大选击败对手尤其是行动党候选人并非不可能,因为马华和巫统合作,将让华社更受惠。

但是,单从两个州选的成绩,就能结论华人票已回流马华了吗?觉得言之尚早。当然行动党也不能掉以轻心,改掉这两年来的骄慢态度,少作人身攻击,就能继续取信于民,不让人民反感。

阿末扎希迫不及待,一直主张提早举行大选,说要乘胜追击,以免因拖太久而失去优势。

阿末扎希的呼吁,不获沙比里首相认同,沙比里以大选属元首权限为由,而不予置评。沙比里在和希盟签署的备忘录同意不会在明年7月前举行大选,但相信沙比里能拖多久就拖多久,最好是到2023年本届议会结束为止。原因不言而喻。

慕尤丁也不忘提醒巫统,何时大选不由得巫统单方面做决定,他在土团党大会上表示,沙比里首相和国盟有个协议,即国盟必须在大选课题上有“话事权”,而全国大选日期只能由支持首相沙比里的政党共同决定,而巫统是在包括国盟在内的政党支持下,才获得执政权的。

也就是说,何时大选,不是由巫统一党说了算。

安努亚慕沙以沙比里任相这三个月期间表现出色,支持他任相至届满,并建议先党选后才大选。

安努亚的建议和拉沙里提出党需在大选前先“重启”(reboot)的建议不谋而合。言下之意,是希望领导层换人,如拉沙里说的,以“恢复党的良好形象和声誉”。

阿末扎希虽要提早举行全国大选,但以他有官司在身,党高层会让他上阵吗?还有已经表明有意上阵的纳吉,先不说他能不能够上阵,若是上阵,他们会是党的包袱,还是选民根本不会介意,更认为他们是受到政治迫害?

Friday, 17 December 2021

沙比里的囧境

政府终于同意降低342法令的罚款,个人最高降至2000令吉或监禁不超过两年,公司及组织罚款降至最高50万令吉,若控上庭则可罚最高100万令吉。修正案将于下周一(20日)提呈国会。

今天再谈巫统,因为读到《当今大马》说,党内两派在最高理事会议上,又在争议是否要提早大选,还是让沙比里任相至国会届满为止。

党内的两派,便是所谓的官司派和官职派,之前的争执是挺慕或倒慕,但自甲州选后,两派的争执就变成是否要提早大选的课题上。

沙比里在党内只是三位副主席之一,党的决定不由他说了算,所以早前他以半恳求的语气道,请先让他完成复苏经济与抗疫的重任,再来谈大选不迟。

他不忘提醒,巫统在甲州选大胜,不能作为也能在全国大选获胜的基准;而巫统得以组织联邦政府,也不是因为赢得大选,而是因为有其他政党的合作。

他是在告诉另一派,不要以为巫统可以单独赢得大选。

老实说,沙比里的身份相当暧昧,他是慕尤丁“甄选”的首相,两党若在来届大选打对台,岂非要他选边站?沙比里应有先见之明,在党内,他不是纳吉和阿末扎希的对手,党内还有末哈山等资深领袖,这届过了,沙比里未必有机会继续任相,仅此一届,所以,能做多久就做多久吧!

巫统后座议员俱乐部突然对外表态,全力支持沙比里完成首相任期,即到2023年。

这后座议员俱乐部主席是谁呢?他便是久久未获证实的准我国驻印尼特使达祖丁。他说沙比里值得信任,因为他在担任首相的100天内表现非常出色。

咦,达祖丁不是纳吉的人吗?他是几时转移阵营的呢?

巫青团长阿斯拉夫表示同意,但他强调说,最高理事会其实已经议决,全国大选会在明年七月后才举行。为什么是明年七月后?因为那是沙比里和希盟在MoU达致的协议。

巫统后座议员和巫青团都这样说,等于打脸阿末扎希,因为他是在甲州选后,第一个表示要提早大选,还说什么MoU不是圣经的话(请看《MoU也不是圣经》20211201)。

和纳吉一样,阿末扎希有他的盘算,这里就不多说了。

Thursday, 16 December 2021

凯里保证不对人民太残忍

昨天提到“大马一家百日绩效活动”嘉年华的主办当局因未严控人潮而被开罚1000大元,但你知道吗,在卫生部提呈的《2021年传染病预防及控制法令》(342法令)修正案,违反SOP的罚款竟然被提高到最高200万令吉,卫生总监与授权官员则可发出最高100万令吉(公司及组织)和10万令吉(个人)。

你想一想,你可能只因没戴好口罩或忘了扫描Sejahtera,执法官员就向你开罚10万令吉,这样的刑罚是不是很荒谬很疯狂?

由于招来恶评如潮,为了“平息众怒和俯顺民意”,卫生部调低有关刑罚部分,把最高罚款从100万调至50万(公司及组织)及从10万调至最高5万(个人)以及监禁从不超过7年降至3年。

在实施紧急法令初期,1000令吉的罚款已经够叫市民提心吊胆,政府却以未起阻吓作用为由,今年年初再把罚款提高到1万令吉,如今建议个人罚款最高10万再减至5万,平民百姓如你我,试问有多少人负担得起呢?这不在助长贪污贿赂风气吗?

最怕是执法官员持双重标准,如上述的的百日绩效活动嘉年华,主办单位仅被开罚1000令吉,那也太少了吧?过去也有不少高官不守SOP被放过或被罚区区1000令吉的报道,平民百姓或店铺却可能被开罚万万声,这叫人民如何服气啊?

倪可敏指出,上述法案对组织(Pertubuhan Perbadanan)的规范却不包括所有政府机构,意即如果有政府部门或单位未守SOP,未必会被施以上述惩罚。这不是活生生的双标例子吗?这点有待证实。

凯里和诺希山强调,有必要提高罚款,因为原有法令已不合时宜,不足以对抗当下的冠病疫情。

哈啰,两位把焦点放错了吧?提高罚款就能对抗疫情?难道疫情会怕罚款?

凯里保证罚款数额不会对民众太残忍,他能保证执法官员也不会对民众残忍吗?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潮流興出名人回憶錄

Wednesday, 15 December 2021

100天KPI,自己打分数

记得在纳吉时代,国行以20亿令吉向政府买地,结果害才上任年多的国行总裁伊布拉欣丢了官一事?

国行本来就是政府的一部分,又不是GLC,为何需要向政府买地?政府直接拨地给国行不就可以了吗(请看《国行向财政部买地》20180108)?

经过调查,公账会作出了结论,该宗疑点重重的土地交易,原来是与偿还1MDB债务有关。

这点《The Edge》当时就曾报道,财政部替1MDB还清所欠阿布扎比IPIC的第二笔六亿美元债款,来自国行的这笔20亿令吉资金,正好“适时地替政府填补国库”。

该块土地估价14亿,但交易价高达20亿。公账会认为,因为政府施压,国行被迫买地以替政府还债。

原本是国行副总裁的伊布拉欣真不好彩,他若不接洁蒂的棒子,他就不用背这个黑锅。

今天要谈沙比里上任时给部长们订下的100天成绩单绩效,原来不是给人民打分数的(请看《说好只换首相不换政府》20210830)。

日前就听到有部长说自己部门的KPI已经达标,又没说什么目标,什么标准,达什么标?

跟着沙比里又自夸,说内阁的表现达90分。当时就很纳闷,这90分是怎样算出来的?沙比里不是说人民可以给每个部门评分,怎么变成是自己给整体内阁打分?那各别部门呢?总不成每个部门表现都一样好吧?

朝野民间纷纷质疑,首相署特别任务部长阿都拉迪只好出来说话,指首相不是随便打分的,而是有根据一些标准,至于谁的分数高低,首相心里有数,不需要公布细节详情。

咁都得?当初上任,说得煞有其事,以为100天后不达标的部长就要人头落地,结果是雷声大雨点小,沙比里说部长们的KPI整体得90分,如此敷衍了事,人民能够接受吗?

而且说也奇怪,本来预期政府会在百日施政后为各部门进行KPI评估,结果却举办了一个称为“大马一家百日政绩”的活动嘉年华,好像因为达标而大肆庆祝那样,这也吧了,活动本应展示政府及各相关部门和机构的政绩和成果,结果民众更像是为了警方和JPJ提供的罚单折扣优惠而来,导致人潮汹涌。

凯里因此发出罚单给主办当局,却只是区区的1000大元,和坊间动辄上千上万的罚款相比,这也太少了吧!

主办当局是首相署的繁荣共享传递单位(SEPADU),这也够讽刺了。防长希山慕丁却说,会场民众不守SOP,不能归咎政府。

这样的嘉年华活动,引来人潮是肯定的,主办当局制订的SOP,难道没有限制进场人数吗?或者说,际此时刻,有没有必要举办这场嘉年华?

Monday, 13 December 2021

潮流兴出名人回忆录

今年潮流兴“名人”出回忆录?

继前总检察长汤姆斯和纳吉胞弟纳西尔先后出版新书,敦马女儿玛丽娜也在上个月出版新书《苹果和树》(The Apple and the Tree),写她和父亲的关系,父亲是树,她是树上的苹果。

玛丽娜在书里提到,当年敦马心脏病动手术,曾在病榻上写一封信给安华,叮嘱玛丽娜一旦他发生不测,就把信交给安华。敦马手术后康复,玛丽娜因此未把信交给安华,她也从未打开那封信,信中内容无人知晓,除了敦马一人。

那年是1989年,安华还是教育部长,未成为副首相,敦马为什么当时不写给副首相嘉化峇峇,反而写给安华?是交代万一他有什么三长两短,就由安华接任吗?的确耐人寻味。

安华是在1993年才当上副首相,却也只当了短短五年的副首相就成了阶下囚,而后发生的烈火莫熄,要叙述的话又是一匹布那么长了。

昨天(12/12),轮到敦马出版他第二本回忆录《抓住希望:为新大马继续奋斗》(Capturing Hope: The Struggle Continues for a New Malaysia),书名暗藏玄机,因为Hope可以是“希望”,也可以指“希盟”。

敦马在书里不能避免的又提到安华。他说安华不是他的首相人选,直批他不适合领导国家,所以他不是唯一受考虑的首相人选,但只有他施压他尽快交出首相职务。

敦马没有说的是,希盟盟党当时达到君子协议,由他先担任两年首相,再由安华接任,是他自己先食言了。而根据后来报道,国家元首当时是建议由获得最多议席的公正党主席旺阿兹莎出任的,唯旺阿兹莎让贤,否则怎会轮到只获12议席的土团党主席敦马来做?

敦马说,从更长远的角度来考虑,阿兹敏也是他的首相人选,他当时担任非常高级的内阁职位。

这所谓的高级官职,其实原本就是首相署的EPU(经济策划单位),敦马把它提升为一个部门,改称经济事务部,让阿兹敏担任部长,但在国盟政府,慕尤丁又将它“降级”为首相署单位,由慕斯达法负责。

现在回想,阿兹敏当初落力策动喜来登政变,目的就是成为敦马的接班人,不料半途杀出一个慕尤丁,这点连敦马都没有想到。是啊,慕尤丁觊觎相位已久,敦马怎会如此大意?

提到慕尤丁,敦马说他想当财长,但财长职给了林冠英,慕尤丁因受委为内长而心生不满,可见慕尤丁从一开始就憋一肚子气了。但在任相后,慕尤丁并没有兼任财长,反而官委CIMB集团CEO扎夫鲁就任。

敦马否认他参与喜来登政变,却自相矛盾说他拒绝巫统参与,只接受巫统领袖以个人名义加入,但慕尤丁为了任相而接受巫统,慕尤丁也坚守承诺,拒绝帮纳吉等人脱罪。这样说,敦马不是不打自招吗?

敦马说他早已警告过慕尤丁,国盟接受纳吉支持所需面对的风险,慕尤丁果然也在今年八月因巫统的纳吉派系撤回对他的支持而被迫辞职。

既然慕尤丁信守对敦马的承诺,两人有没有可能重归于好?土团党没有了敦马,下届大选若不得不和巫统分庭抗礼,土团党恐怕会一败涂地。慕尤丁应该也有考虑到这点。

至于敦马抨击他族为种族主义不愿入籍被同化等等偏激言论,那都是他一贯的老调重弹。篇幅所限,这里就不跟着起舞了。

另一本即将出版的回忆录来自纳吉时任政治宣传顾问(Communication Consultant)罗门博斯(Romen Bose),书名叫《最后的算计》(Final Reckoning: An Insider's View of the Fall of the Malaysian's Barisan Nasional Government)。

老实说之前没有听过这个名字。根据报道,博斯是新加坡媒体人,2012年成为敦马的政治顾问,如今在英国。

博斯在书里爆料,有三名丹斯里曾策谋在2015年7月的内阁会议上逮捕纳吉,但东窗事发,该“逮捕"计划在执行的前夕就被纳吉挫败。

博斯指的三名丹斯里就是总检察长阿都干尼、反贪会主席阿布卡欣和国行总裁洁蒂。慕尤丁和沙菲益也有份参与。

记得吗?当时纳吉成立了一个1MDB特委会,成员便是上述三人还有总警长卡立(请看《1MDB特工队真的來真的?》20150708)。

事发后,阿都干尼被停职,由阿班迪接任,阿布卡欣被降职至退休,洁蒂差点被财政部秘书伊万顶替,各属下相关官员亦遭遇相同命运,除了卡立平安无事,退休后继续平步青云,受委GLC主席。慕尤丁和沙菲益也被撤部长职。

博斯说计划失败,因为有人向纳吉“告密”,此人身份呼之欲出。

根据博斯描述的“逮捕纳吉计划”,当天会有高级警员在首相署外驻守,时任政治部副总监阿都哈密手下伴随阿都干尼进入内阁会议室,纳吉一旦抵达,阿都干尼即宣布控状及逮捕纳吉,警方随即涌入,为纳吉带上手铐及黑袋套头,护送他到外,当时是副首相的慕尤丁就以代首相身份主持内阁会议。

博斯说,当时还会有一名法官负责此案,下令拘捕纳吉;但没有透露该名法官名字。

事发后,阿都哈密被调职到首相署坐冷板凳,让他大为不满,原本几个月后就要退休,他因此申请休假直至退休为止。希盟上台后,敦马找他回来当总警长,直至今年约满。

博斯也提及,早在2018年,反贪会已着手调查洁蒂和诺莫哈末在1MDB的角色,并准备了涉及阿马银行的调查报告。

阿马已于2016年因SRC案被罚5370万令吉,当时数名高层经理也因此辞职或调职,今年再因TIA债券案赔偿28.3亿令吉予国行。

还有一位诺莫哈末也扮演吃重角色。根据SRC案审讯,是他提议将SRC转至财政部。他当时是首相署EPU部长,纳吉通过他以EPU部长身份直接指示SRC CEO聂费沙办事,聂费沙才胆敢绕过董事局,导致很多决策,包括公司向KWAP申请贷款作何用途等,董事局都被蒙在鼓里。

博斯因此质问,为何洁蒂和诺莫哈末两人没有在SRC案被传召?

博斯指洁蒂早知26亿存入纳吉户头一事,但她不愿发布评论。这点我们都有印象,直到“逮捕纳吉计划”失败后,洁蒂才愿针对SRC/1MDB事件发言。

Friday, 10 December 2021

阿班迪手中的重要证据

上诉期间,纳吉能不能参加大选?选委会澄清,根据宪法第48(5)条文,不能,除非纳吉上诉得直或获得宽赦。

由于纳吉要上诉到联邦法院,上诉庭批准“暂缓执行刑罚”,律师哈聂夫(Haniff Khatri Abdulla)因此质问,暂缓令是否涵盖罪成判决?是的话,那表示纳吉依然清白,直到联邦法院审结为止。

虽然选委会作出澄清,纳吉与其律师沙菲宜是否认同?如果届时他们上庭挑战,那又是没完没了。

还有一点要记的是,上诉庭在判决书里提到,前总检察长阿班迪2016年公布纳吉在SRC和1MDB案清白无辜时曾出示两张图表,图表恰好清楚显示,流入纳吉在阿马私人户口的4200万令吉资金,是通过几家公司辗转源自SRC的,非如上诉人说的是来自沙地王室的捐款;高庭审讯期间,辩方也没有阿拉伯人出庭作证。

之前我也曾多次提到这点,相信阿班迪是无心之失,没想到却成了此次上诉庭引述的重要证据之一,真是弄巧反拙,替纳吉帮了倒忙(请看《在前总检察长宣布纳吉清白时》20190513)。

看来身为上诉人的纳吉自己也说到乱了,他当年后来只说26亿令吉是沙地的捐款,并未说4200万也是沙地的捐款。

该两张分别显示SRC和1MDB资金流向的图表是由反贪会制作的,阿班迪当时宣布纳吉未涉及任何刑事罪,因此他将所有调查报告退回并指示反贪会结案,却不小心把两张图表拿在手里,让媒体拍了下来。

阿班迪是SRC案辩方的第14名证人,他在庭上证实,两张图表与控方提呈作为证据的图表是一样的,但图表显示资金来自SRC,并非沙地捐款。

根据当年报道,阿班迪宣布纳吉没有犯法,并已指示反贪会关档结案,但在他起诉林吉祥诽谤案,他却说SRC和1MDB从未结案,而是归类为“无进一步行动”(NFA),在他卸任时,两宗案件仍在调查中。

此说应该不能成立,如果调查仍在进行,敦马上台后就无需指示重新开案调查了。

Thursday, 9 December 2021

不知耻辱的国耻

纳吉的SRC上诉案被驳回,上诉庭维持他七项罪名成立,坐牢12年及罚款2.1亿令吉的刑罚。

但且慢高兴,因上诉庭亦批准纳吉的暂缓申请,即暂缓执行判决和刑罚,因他还有一个上诉管道,便是联邦法院。

纳吉的“御用”律师沙菲宜自豪说道,他过去有不少案件虽在上诉庭维持高庭裁决,但能在联邦法院上诉得直。

但这一拖,恐怕又是一年。这期间,纳吉可以自由走动,包括出席国会会议,发布文告,会见选民,致力以Bossku形象换取、保持或提升支持。

第一个对此表达不满的是敦马,说继续允许纳吉担任国会议员,是否意味著他也能参加下届大选,当下一任首相?

的确,如果明年举行大选,而联邦法院仍未对纳吉的上诉作出裁决,纳吉到底能不能参加大选呢?

针对这个问题,法律界的看法各异,有说可以,有说不可以。无论如何,就算联邦法院作出裁决,维持高庭和上诉庭的判决,纳吉还可以向国家元首提出赦免请求。那时候,就得靠陛下的智慧了。

法官将SRC案形容为“国家耻辱”,纳吉和沙菲宜对法官用此形容词表示震惊与失望。纳吉说,敦马当年的“炒汇丑闻”,才是更大的国家耻辱。沙菲宜说,没有必要用这个字眼,因为与判决无关。

SRC案背后的来龙去脉,几天前已约略提过(请看《如鱼得水,好不快活》20211203)。

这期间,此案的进度一直被各种理由拖延,包括辩方临时申请纳入新证据,上周则以纳吉赶不及回国并需隔离为由,但不被法官接受,后又以有律师确诊及与病患接触而申请挪后10天,结果法官谕令改以zoom进行审讯。

其实,线上审讯是行得通的,若老早就进行,此案就不会一直被辩方的突发理由而拖慢了进度。

SRC案只审理从SRC公司户口转入纳吉个人户口的4200万令吉,那天提到,SRC从KWAP获得40亿贷款,减掉进了纳吉个人户口的42000万,还有39.6亿令吉去了哪里?

当时是财长首相的纳吉透露,SRC投资约一亿令吉在位于蒙古的一项联营能源计划,那就还有38亿,但公司无法作出交待。

但邻国《海峡时报》报道,公司根本没有投资在任何资源公司(no tangible investments into companies involved in natural resources or commodities),其海内外投资只在股票、债券、金融市场和定存,都是可脱售资产(available-for-sale investments)(请看《SRC求售求存》20161031)。

而根据在2016年新加坡BSI银行Yeo Jia Wei的供词,我们知道SRC在这家瑞士银行拥有户口,并从该户口转账去Tan Kim Loong在星展银行的公司户口。

瑞士总检察署进行调查,揭露SRC也涉及1MDB多宗可疑交易,包括8亿美元庞氏骗局式的交易,可惜没有更深入的详情,所以不知道这8亿美元(约32亿马币)黑钱,有多少来自SRC(请参阅《一个超级庞氏计划》20161007)。

我们也从Yeo Jia Wei的控状知道,SRC也在维京群岛(BVI)注册一家同名公司,唯名字后面多了一个字Limited(请看《和Aabar一样,SRC也有岸外分身》20160517)

更离奇的是,还有一家和SRC名字相似的公司,叫SRG,稍不注意,会让你以为它就是SRC(请看《SRC,还有一家鱼目混珠的SRG》20190704)。

刘特佐在2013年成立这家SRG,和Aabar联合收购一家叫Coastal Energy的加拿大公司,价码是23亿美元。SRC的大部分资金是不是去了这里,或去了上述维京群岛的岸外户口?和Aabar联营的公司后来怎样了?或它又是一家不存在的公司,像1MDB和沙地石油联营的不存在公司那样?那就不得而知了。

反贪会日前公布已从海外追回部分1MDB资金,但未提到SRC资金下落。只怕SRC公司本身也毫无头绪,因为其CEO聂费沙自被通缉至今未被寻获,目前是政府在替SRC还债。

KWAP当时的CEO旺卡玛鲁查曼(Wan Kamaruzaman)就说了,他对SRC无力还40亿的债务毫不担心,因为有政府的担保。旺卡玛鲁查曼在希盟上台后离职。

在邻国,有银行因1MDB/SRC案被关闭,多人被控上法庭罚款监禁,有监禁者甚至已经刑满出狱,在我国,多人还在法外逍遥。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成王敗寇

Wednesday, 8 December 2021

凯里的特别顾问 & 祖莱达的PeKT

1)凯里有三名卫生特别顾问

当大家还在猜测谁会是沙比里首相的卫生特别顾问时,张念群突然爆料,凯里卫生部长不止仅有一名特别顾问,他有多达三名,另两人是谁?他们有没有医疗专业背景,或只是政治委任?

最令人不解的是,凯里为何需要多达三名顾问?如果他是因为没有医疗背景不能胜任,那就干脆换别人做部长?

如果国阵议员没有适当人选,那就像慕尤丁当初委任扎夫鲁当财长的做法那样,直接委任一名医疗专才当卫长,那就可以省下需另聘顾问的许多开销了,更何况像罗斯娜等人只是挂名的政治委任,在专业上根本无法带给凯里什么帮助。

卫生部人才济济,除了凯里,还有两名副部长,总监和副总监,为什么还要三名特别顾问?他们在扮演什么实际角色?

张念群是在国会提问,似乎没有获得任何解答,真是白问。

之前我说罗斯娜可能才是沙比里的卫生特别顾问,只是暂时安置在卫生部,但如果卫生部有三名顾问,这个说法又似乎说不通了。

而且,为什么只是卫生部和首相署需要特别顾问呢?还是每个部门都有这些政治委任,只是不便对外公布?

至于沙比里本身,为什么他只委任法律、宗教和卫生事务的顾问?难道他对其他部门职务很熟悉,所以无需另委顾问?

我也注意到,他委任的法律顾问阿莎丽娜和宗教顾问贾米尔都是纳吉时代的相关部门的部长,依此推测,他的卫生顾问是否也应该是纳吉时代的卫长?

我去谷歌了一下,纳吉时代有两位,先是廖忠莱,而后是国大党的苏巴马廉。我觉得沙比里的人选应该来自巫统,不会是他们。

2)祖莱达的PeKT财政拨款

今天要谈的另一个课题,便是房地部一个叫地方社区推动(PeKT)的单位,它是去年喜来登政变后,祖莱达担任房地部长是成立的。

它是阿兹敏派系成立一个叫国家社区推动组织(PKN)的NGO变身,不懂祖莱达以何本事将它带进地政部成为部门单位,还取得财政拨款(请看《一个政治财案》20201111)。

它最奇妙之处,便是它只在由反对党执政的三个联邦州属,即雪州、槟城和森美兰活动,而在本州还是民兴党州政府时期,它也曾在本州活动。

沙比里上任后,祖莱达改任种植部长,这个单位也在地政部消失,原本供明年的850万财政拨款也跟着取消,更凸显这是祖莱达具有政治议程的个人计划。

公账会主席黄家和指出,虽然明年拨款取消,政府必须交代,这个失败计划的今年拨款862万的去向,不能因为PeKT取消,相关拨款就一笔勾销,房地部必须进行内部稽查和调查,以揪出背后黑手,实践问责制度。

黄家和质问,PeKT会不会跟随祖莱达调换部门,或被匿藏在其他预算数字被花掉?

同样,我没有读到有关部门部长的回答。是不是反对党议员只要有在国会发问就算数?相关部长有没有回答,或答非所问就草草了事?

其实,PKN成立不久,即在去年5月传出丑闻。某发展商给了一笔100万捐款,祖莱达即在其IG上载她从对方接收模拟支票的照片,说是作为“福利及MCO结束后的复苏经费”。

一个星期后,该发展商就从房地部的发展商黑名单中除名了,而祖莱达的政治秘书诺希兹万(Nor Hizwan)正是PKN主席,这当中存在着非常诡异的利益关系。

祖莱达曾受促针对上述事件作出解释,她不但没有回应,还把IG的照片和贴文一并删除了。

祖莱达可以说那是一笔“政治捐款”,就像纳兹里说他从槟城海底隧道发展商获得500万是供修建宗教学校用途那样没事,但发展商随着就从房地部的黑名单除名,那又是怎么一回事?

Tuesday, 7 December 2021

法庭不是咖啡店

有些事情就是发生得那么巧。

法庭原订今天(7/12)审理纳吉SRC案纳入新证据的申请,其律师团突有一名成员确诊,就是沙菲宜的大公子法汉,辩方因此要求审讯展延,包括明天的SRC上诉案裁决也一并展延。

但这次,法官不再买他们的账,告诉辩方代表律师法庭不是咖啡店,谕令纳吉必须出席改到下午线上聆审,否则将取消他的保释金并发出逮捕令。

既然纳吉的律师团时常有人确诊而展延审讯,这次改以线上进行审理新证据的申请也合理,以免影响明天的上诉案裁决。

这回,纳吉会不会乖乖在线上出庭?待会再来补记。

昨天提到慕尤丁警告说,国盟绝不允许盗贼回归,也不会让政府为了保护某人而插手司法程序。

无独有偶,敦马在其部落格指名道姓,说纳吉等人如果重新执政,国家将因贪腐问题而付出沉痛代价。

诚信党的卡里沙末说,一旦盗贼重新掌权,其党将要求希盟重新检讨和政府签署的MoU。

王建民不认同,说不应屈服于任何压力,否则就会落入圈套,因为一些巫统领导人将让政府垮台并举行大选,巫统若大举胜出,纳吉也将复仇归来。

但阿末扎希不是说了吗:MoU不是圣经,没有法律约束,不能禁止全国大选提前举行?

反对党的处境现在就像一盘散沙,就算挨到明年七月才举行大选,我想那也没什么分别,不会说反对党的胜算机率就会好一点。

敦马和慕尤丁应该很懊悔,当初要是不脱离希盟,现在就不用搞得这么狼狈,也不会有甲州选,让盗贼强势归来。

显然的,反对党担心纳吉将在SRC上诉案翻案成功,恢复他自由身,又是一条好汉,那时还不赶快大选,把甲州选的辉煌成绩搬到全国大选,更待何时?

敦马不解地问,为何盗贼还会获得人民支持,是不是因为人民善忘,还是选择原谅,还是宁愿相信对方无罪?或他们可以接受,因为能从贪污领袖手中取得好处?

补记:
1)沙菲宜以家里只有手机可上网,文件都在事务所,要求将宣判日延后10天。上诉庭三司驳回申请。
2)法庭也驳回接纳新证据的申请,意即明天如期针对SRC上诉案作出裁决。

Monday, 6 December 2021

首相被“盗贼”施压?

慕尤丁是在暗示给沙比里首相听吗?他说,如果现有政府屈服于“盗贼群”的施压,国盟将毫不犹豫还政于民,交还人民委托。反之,政府若坚守廉洁不滥权腐败的原则,国盟就有道义责任继续给予支持。

慕尤丁说得够白了,沙比里应该很懂。沙比里最近的几项政治委任,不管是特使或特别顾问,对象几乎都来自巫统/国阵,一度更盛传纳吉也将受委其经济特别顾问,这也太荒谬了。

国盟若撤回对沙比里的支持,像当初巫统官司派撤回对慕尤丁的支持那样,沙比里的首相宝座就可能不保,如果举行大选,巫统像在甲州选那样重夺中央政权,沙比里未必有机会继续任相,他应该深谙当中的道理。

甲州选后,阿末扎希就率先开声了,借用敦马的“非圣经论”,他说政府与希盟签的MoU不是圣经,不禁止全国大选提前举行。

他指的是沙比里上任后即与希盟签署的一项MoU,里边有七项改革献议,其中包括国会不会在明年7月前解散,意即沙比里可以任相至少一年(请看《签MoU的意义》20210914)。

阿末扎希想乘胜追击,尽快举行大选,让国阵能够像在甲州选那样,以多数票成绩入驻布城,再次一党独大。但这不也意味著,“盗贼统治”再次回归,509大选的意义亦不复在。

说来也很讽刺,509大选明明是希盟以多数议席胜出而执政,当时谁会想到不及两年后,也就是去年就换了首相换了政权,今年三换首相,换了来自巫统的沙比里,政权又倒回了巫统手里。

沙比里可说是一名折中人选,纳吉和阿末扎希若无官司缠身,首相人选就不会轮到他,所以来届大选就很难说了,如果纳吉在SRC上诉案成功翻案,谁能阻止他在来届大选卷土重来?

Sunday, 5 December 2021

英迪拉打官司

英迪拉有个不过分的请求,也是她此生唯一剩下的一个小小期盼,那就是每天醒来,希望看到最小的女儿就睡在她的身旁。

母女几时可以相见?女儿失踪已经进入第13年了,如果她还在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念着初中,她现在长得如何,漂亮吗?像妈妈吗?就算见面,或迎面而过时,她可认得出她?最让她挂念的是,女儿愿意认她吗?还是她已习惯叫别人做妈妈?

这不是小说,也不是电影情节。13年前,当发现丈夫有了新欢,英迪拉毫不犹豫地提出离婚,在办离婚手续的当儿,却发现丈夫偷偷在回教法庭为三名孩子改教,同时取得了孩子的抚养权,她向他提出抗议,他却抱走了当时一岁不到的幼女,不让母女见面。

英迪拉通过民事法庭起诉丈夫,第二年,高庭宣判英迪拉取得孩子抚养权,撤销孩子的改教证书,并发出庭令要前夫交出女儿,唯被拒绝。

高庭遂谕令总警长逮捕已改名里端的前夫,及将幼女归还母亲。总警长却以回教法庭已将孩子抚养权判给前夫为由,表明警方保持中立,不会执行高庭发出的庭令。

上诉庭在2015年推翻高庭裁决,指只有回教法庭有权审理改教案,重新宣判里端单方面为孩子改教有效,并宣判英迪拉不能强迫总警长逮捕其前夫及归还女儿给她,因为总警长不执行私事。

英迪拉不是回教徒,无法在回教法庭申诉,只好向联邦法院申请上诉。

上诉庭虽然宣判里端可以单方面为孩子改教,及英迪拉不能强迫前夫归还幼女给她,却未宣判前夫可获孩子的抚养权,联邦法院因此宣判孩子抚养权仍归英迪拉所有,并谕令总警长逮捕里端,警方却声称找不到人,里端从此失踪(请看《英迪拉前夫和幼女从人间蒸发》20180208)。

2018年,联邦法院宣判孩子改教必须经过父母双双同意,英迪拉的三名孩子因此改教无效,时任总警长却声称,无法找到里端两父女的下落(请看《"Parent" means "Ibubapa", not "Ibu atau bapa"》20180130)。

这就奇了,移民局没有里端父女出国记录,应该还在国内,里端也要工作,他的雇主不知他是警方要找的人吗?他的新妻和左邻右舍都不知他是谁吗?女儿已经是上学的年龄,除非他不让她上学,学校不可能不知道。这些都是警方可以追查的线索。

英迪拉退而求其次,说不介意女儿改教,不会强迫她信回兴都教,只要女儿回到她身边就好。

英迪拉起诉总警长,要求警方勿再拖延行动,因里端能在2015和2017年购买2辆轿车,今年五月更新驾照,证明他人在国内,警方不可能找不到他。

总警长回答,警方知道里端行踪,但他希望这宗案件有个圆满结局。

原来警方一直知道英迪拉的前夫在哪里,但为了“圆满结局”,所以迟迟没有行动。

本月14日,法庭将针对英迪拉起诉总警长案进行审理。问题是,从当年的慕沙哈山到现在的阿克里,总警长已换了五任,英迪拉起诉的是哪一位?

https://sabah.sinchew.com.my/20211205/康华·人间烟火-英迪拉打官司/

Friday, 3 December 2021

如鱼得水,好不快活

果然不出所料,纳吉日前申请挪后SRC上诉案宣判日期不果,前天(1/12)再向上诉庭提出申请,要求将新证据纳入SRC上诉案,包括向反贪会主席阿占巴基和查案官罗斯里取得口头证据(viva voce)。

他也要求法庭指示将这些额外证据列入SRC上诉案记录,继续聆审已在今年五月结束并将于下周三(8/12)宣判的上诉案。

他以之前未能发现这些证据为由,并指控控方、反贪会及国行积极隐藏这些证据,而这些额外证据将为他的案件带来重要影响,以作出公正裁决。

纳吉指的额外证据包括反贪会日前透露国行前总裁洁蒂家人收取刘特佐资金,以及从SRC前CEO聂费沙追回部分资金一事。

之前,纳吉律师沙菲宜曾要求列洁蒂家人事件作为额外证据但被拒,因为与SRC案无关(请看《前总警长们好不得空》20210506)。

趁反贪会日前公布所追回的1MDB资金,纳吉律师以证据被刻意隐瞒为由,再次申请续审,上诉庭若肯接纳这些“证据”,意即原订下星期三的判决将获延后。沙菲宜说,不是故意要拖延,而是逼不得已。

其实,洁蒂家人事件发生在SRC案之前,可说与SRC案无关,甚至可以说也与1MDB案无关,但它与TIA发行的债券有关,报道指刘特佐向洁蒂夫婿道菲收购公司的资金,便是来自从TIA债券牟取的暴利。

充其量,TIA是SRC案和1MDB案的“前传”及“热身”,日后愈滚愈大单,大到一发不可收拾,大到政府不得不替它还债。

TIA是1MDB的前身,SRC原本是1MDB的子公司,受指示向公务员退休金局(KWAP)申请贷款,条件是须由1MDB担保。

1MDB董事局拒绝提供担保,SRC就变成财政部子公司。这点与登苏丹拒绝支付TIA的高昂佣金,TIA就变成了1MDB的情节相似,根本如出一辙。

SRC成了财政部子公司,身兼财长的纳吉成为公司“唯一股东”,没有人过问,还有政府提供担保。纳吉如鱼得水,好不快活(请看《SRC转给财政部的真相》20190612)!

补记:上诉庭择定12月7日,也就是裁决日的前一天进行审理纳吉纳入新证据的申请。但一天就能审理得了吗?万一纳吉学罗斯玛那样缺庭,法庭是不是要另择日期?如此一来肯定影响SRC上诉案的宣判日期。

Thursday, 2 December 2021

沙比里重启HSR,纳吉大赞好

沙比里任相后首次官方新加坡,向李显龙提议重启隆新高铁计划(HSR)计划,李显龙自然无任欢迎,并期待我国提供更多详情。

不知沙比里是认真的,还是随口说说。因为众所周知,HSR计划已经在今年一月一日正式中止,大马还因此需赔偿新加坡3.2亿令吉(请看《政府赔款赔上瘾》20210112)。

而当希盟上台时敦马即说要取消该计划,因为逾一兆的国债已不堪负荷,由于赔偿金太高,敦马后来改口说只是暂时展延,当时已经赔了4500万令吉。即是说,政府在HSR计划前后赔了3.7亿令吉,是嫌钱太多吗(请看《隆新高铁展延,东铁要磋商》20180625)?

如今赔偿不足一年,换了首相又说要重启,这个政府也太儿戏了。新加坡不用出一分钱,单单赚取以数亿计的赔偿金额就赚到笑了。难怪李显龙笑眯眯的欢迎沙比里的提议。

当慕尤丁的内阁在决定中止计划及作出赔偿的时候,当时是防长的沙比里不在场吗?若在,他有没有举手反对呢?

当时的本地报道是,首相署经济部长慕斯达法说因为成本太贵,所以取消。

但电视广播新加坡交通部长王乙康在其国会报告说,因为是大马不愿共同成立高铁资产管理公司。

按照原订规划,两国将以联合公开招标方式成立高铁资产管理公司,负责高铁计划设计、融资、建造、运作和维修等工作。

我国是不愿以公开招标方式成立公司,还是不愿新加坡也有份管理?我猜想两者都是。既然无法达到共识,最后只好取消计划,宁愿作出赔偿给对方。

所以如果要重启HSR,沙比里必须意识到,是否愿意先解决这个问题?否则到最后又是半途而废,再一次赔偿给对方就不好了。

慕斯达法至今还是首相署经济部长,如今他如何看待这个课题?当初他以成本太贵作为取消计划的官方理由,如今他要以何理由来支持HSR计划可行?

HSR是纳吉上台后,两国在2010年宣布的高铁计划,2016年签署双边协议,放眼在2026年通车。

希盟执政后有意中止HSR计划,过后改为缩小路线,而后因展延施工而支付4500万令吉赔偿给新加坡,今年一月,慕尤丁以HSR项目已经失效而宣布中止计划,并同意再赔偿新加坡3.2亿令吉。

由于这是纳吉时期提出的计划,反对党在国会提出质问,沙比里要重启HSR,是否受到纳吉施压?

无巧不成书,纳吉正是在当日到新加坡探望女儿。行动党的黄汉伟说,从国际媒体报道看到,疑是纳吉的人物随团出现。

魏家祥否认,说随团的只有贸工部长阿兹敏、外长赛夫丁和他自己,他在场的那段时间没有见到纳吉。

不管纳吉有没有随团,他显然认同重启该计划,除了大赞沙比里是好首相,他也希望政府可以取回支付新加坡的3.7亿令吉赔偿。

前天谈到纳吉申请展延SRC案宣判日期被拒,同样到新加坡探望女儿的罗斯玛原本须在上个月21日前回国,并于今天(2/12)出庭却缺席。其代表律师说她还在新加坡,下星期一(6/12)才回国。

法庭谕令她必须在星期一出庭。如果她星期一才回国,我怀疑她是否能在当天现身法庭。更荒谬的是,她根本没把庭令当一回事,法庭在10月15日批准归还护照给她,条件是她必须在11月21日前回国,但她现在还在邻国,也未向法庭申请延期,等同蔑视法庭,法庭却拒发逮捕令(arrest warrant),如果是别人就没有这么好的优待了。

如此目无法纪,你觉得纳吉会不会有样学样?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納吉的人馬

Wednesday, 1 December 2021

MoU也不是圣经

敦马当年说希盟的大选宣言不是圣经,甲州选后,阿末扎希也“拾人牙慧”,说政府与希盟签的MoU不是圣经,不禁止全国大选提前举行。

大家记得沙比里上任后即与希盟签署一项MoU,里边有七项改革献议,其中包括国会不会在明年731前解散,而沙比里也承诺在明年七月前完成三项重大改革:反跳槽法、落实18岁投票和自动选民登记,以及修宪限制首相10年任期(请看《签MoU的意义》20210914)。

随着巫统在甲州选强势回归,阿末扎希显然想乘胜追击,能够尽快举行大选,让国阵能够像在甲州选那样,以漂亮大选成绩入驻布城,再次一党独大,谁与争锋?

阿末扎希迫不及待,所以才会说出那番话。他说各政党肯定有不同意见,最好是通过共识协商,以多数为决定。

明年七月距今还有八个月,说久也不久,但对阿末扎希来说能再提早当然是愈早愈好,成王败寇,或许他的87条控状还有转圜的余地,以他还是党主席的身份,下任首相可能就换做是他。

但别忘了身为前首相前党主席的纳吉也在虎视眈眈,他在甲州选领军国阵居功,虽有控案在身,更已在SRC案被判,对他似乎起不了作用,他甚至向外媒表示,他会重新参加国会大选(请看《谁能阻止纳吉东山再起?》20210920)。

更有“独家”报道,指他与沙比里君子协定,沙比里任相,他则重掌党主席职。这对阿末扎希来说,不管是任相还是党主席,岂非带来很大的威胁?

沙比里其实是慕尤丁委任的首相,也就是说没有土团党议员的支持,沙比里将难以为继,国阵要是在下届大选做回政府,还会由沙比里续任吗?他在巫统目前只是副主席,理应轮不到他。

与其说政府与希盟签署MoU,倒不如说是沙比里单独一人与希盟签署,就是支持他可以当至少一年的首相,对他来说是有利无弊。大家也注意到,当天没有其他政府代表,只有沙比里一人与希盟签署MoU,更没有国阵或国盟政党领袖在场见证。

一个月后突然出现了一个叫民权党(Parti Kuasa Rakyat)的新党,创党者是沙比里的兄长卡马拉扎曼。时间上也太巧妙了。我在猜想,沙比里会不会以此作为万一?

所以说,巫统在甲州选大胜,其实反让沙比里尴尬。记得巫统分为官司派和官职派,官职派当然就是挺慕尤丁一派的,来届大选,如果分道扬镳,他们何去何从?

Tuesday, 30 November 2021

纳吉赶不回来,你能怎样?

甲州选已过去一个多星期,纳吉才于昨天(29日)飞新加坡探望女儿和外孙。

法庭原本批准纳吉取回护照的日期是从10月20日到11月22日,批准后纳吉却要求展延行程,说要到马六甲助选,法庭也很配合的批准,把日期改为从11月25日到12月6日(请看《哪里像个罪犯?》20211027)。

甲州选过后,纳吉以回国必须隔离为由,向上诉庭申请挪后SRC上诉案的宣判日期,从原订的12月8日延至12月13至17日的任何一天,因为纳吉5日才回国,进行7天隔离的话就是到12日,所以只能在13日后上庭。

上诉庭这次驳回申请不准展延,即是说宣判日期维持在12月8日。我在想如果纳吉当天真的以还在隔离为由缺席出庭,法官会宣读判词,还是展延等纳吉能够出庭呢?

的确,法庭已经够迁就纳吉了,不管是SRC或1MDB等案,纳吉或其律师总爱以各式各样理由来拖延审讯。既说自己无辜,不是更应该尽速上庭证明自己的清白吗?

隔离期若是7天,而纳吉要如期在8日出庭,意味著他今天就必须赶回来,你认为他会吗?我觉得他不会咯,觉得他会故意缺席,然后就看法庭能奈他何。

针对上周谈到新加坡归还1540万美元(6500万令吉)的1MDB资金,据说来自前国行总裁洁蒂夫婿道菲公司一事,纳吉向警方报案,要求对前后两名反贪会总监拉蒂法和阿占巴基以及前总检察长汤姆斯展开调查,指彼等刻意隐瞒消息。

他指也有媒体爆料指洁蒂在2013至2017年期间,将7亿令吉款项转移到私人户头,也有人向他告密,洁蒂和刘特佐有来往,但他从没怀疑过她。

纳吉律师沙菲宜在SRC上诉案曾要求以此作为额外证据但被拒,因为与SRC案无关(请看《前总警长们好不得空》20210506)。

纳吉会不会以此作为展延上诉案宣判的理由,甚至可以借此获判无罪?大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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