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29 October 2025

有人欢喜有人愁

亚庇高庭裁决,联邦政府须在90天内与沙巴新任政府展开新一轮审查,并在180天内达成协议,以落实联邦宪法第112C及112D条款保障的40%净税收数额。

沙巴律师协会(SLS)是在2022年针对本州40%税收议题申请司法复核,并获高庭批准,惟当时代表联邦政府的总检察署提出上诉。

2023年,联邦法院驳回联邦政府上诉,案件进入全面审理。

去年五月,原本支持SLS行动的州政府突指该会未具法定诉讼地位,并申请介入成为该案的第二上诉方。自称是州政府法律顾问的登姑法阿末(Tengku Fuad Ahmad)指SLS“多管闲事”,没有诉讼权力,只有州政府才能代表沙巴及州民行动云云(请看《角色掉换,立场也掉换》20240521)。

此举弄巧反拙,引起轩然大波,朝野民间纷纷质问,原本支持SLS行动的州政府,为何突然改变立场?法阿末是何身份?时任州律政司诺爱莎本身为何未现身?并要后者引咎辞职。

诺爱莎与时任州法律顾问连忙宣布撤回上诉,并撤回对法阿末的委任,全面处理该案。诺爱莎同样被撤职,由苏观山取代。

这也显示当时是州政府委派法阿末代表州政府申请介入,法阿末不可能擅自行动及作个人决定,而后引起哗然,政府这才改变立场。

哈芝芝当时还曾“解释”,沙巴与联邦政府已“临时安排”,让沙巴获得更多拨款,两年来不断增加,在2023年的预算案,沙巴的特别拨款也已增加等等(请看《沙巴政府的第二次反转》20250528)。

其实,在扎夫鲁出任国盟财长时已经声称,沙巴40%净税收的方程式如今已不适用,联邦政府将与沙巴政府达成新协议。

从扎夫鲁这番话,不排除州政府已与联邦达致协议,以“特别拨款”的方式取代“40%净税收”拨款。

无论如何,随着高庭确认沙巴享有40%宪法权益的裁决,在此议题上,本州只能算是“赢了”第一回合而已,不表示本州一定会取得这应得的税收。

只能说,这只是联邦政府的“缓兵之计”,总检察署一定会提出上诉,可能不会在此时表态,等过了州选再说,所以大家还是不要高兴得太早。

而在国盟政府时期,沙巴希盟12名国州议员亦曾入禀高庭,起诉时任联邦政府及州政府,寻求宣判联邦政府必须依据联邦宪法归还沙巴应得的40%净税收,没想到大选过后,阴差阳错下,希盟和国阵组建团结政府不及半年,沙巴希盟以在该案存有利益冲突为由,宣布撤销诉讼,唯保留重新起诉的权利(请看沙巴希盟bla bla bla..............》20240813)。

也因如此,沙巴希盟,尤其是行动党议员成了众矢之的,更被反对党猛攻,说彼等背叛了沙巴人民,那就言重了。

其实,作为执政党的一份子,沙巴希盟立场相当尴尬,继续诉讼的话,岂非等于自己起诉自己?关于这点,沙巴律师协会(SLS)前主席陈权芳解释了行动党撤控的原因,大家可以上网查阅,这里就不赘述了。

Sunday, 26 October 2025

皇帝不急太监急

土团党的内部纠纷,看似扑朔迷离,但随着旺赛夫和袁怀绍一个被开除党籍一个被冻结党籍,背后真相渐渐浮出水面,那便是几乎每个政党都会面对的党主席接棒人之争。

慕尤丁欲退不退,担心党主席职落入不是他所属意的人选,而他属意的人选,不用问阿贵,显然不是党署理主席韩查。

旺赛夫等人皇帝不急太监急,深怕慕尤丁在党大会宣布他的属意人选,向区部主席收集法定宣誓书,建议按照已经同意的接班计划,慕尤丁却将之解读为有人要造反,旺赛夫和袁怀绍因此被党纪委传召,结果便是如上所述。

不止是旺赛夫收集的法定宣誓书,根据报道,党纪委还讨论旺赛夫对阿兹敏的性片指控以及伊党对慕尤丁的支持。

袁怀绍说他与法定宣誓书无关,声称如果他被对付他就要爆大料。

是否因为无关法定宣誓书,所以他只被冻结党籍,不像旺赛夫那样被开除?那他是扮演什么角色?是挺慕还是倒慕呢?

而他所谓的爆大料,原来是指控慕尤丁在上届大选过后,未经过国盟最高理事会讨论,便径自拒绝国家元首组建团结政府的提议,导致国盟失去执政及当首相的机会,土团党内部及国盟盟党领袖之间有了嫌隙。

大家当记得,慕尤丁当时还很“自豪”的表示,他拒绝了国家元首的建议,因为国盟获得115名议员支持他任相的法定宣誓书,可以单独执政,为何要和希盟组团结政府?

袁怀绍认为慕尤丁应该先在国盟最高理事会讨论,而非自把自为。

伊党当时也对慕尤丁的决定表示不满,加上伊党赢得比土团党多的议席,慕尤丁在如此重大事件上却未事先和伊党领袖讨论,两党领袖从此貌合神离,在很多事件上早已让人看出了蛛丝马迹,一点都不出奇。

这或也解释,为何在党记委的听证会上,其中一项议程是讨论“伊党对慕尤丁的支持”。正确来说,应该是“伊党是否还支持慕尤丁”。

袁怀绍揭露,也因如此,慕尤丁和署理主席韩查的关系曾一度紧张,导致韩查险些遭到党内派系罢免,驱逐出党。

这是为何?袁怀绍说,在早期一次会议上,伊党主席哈迪提名韩查担任国会反对党领袖,令在场的慕尤丁感到惊讶。

这也难怪,身为国盟和党主席,慕尤丁却甚少出席国会会议,这又要如何当国会反对党领袖呢?

不过,公平来说,哈迪本身也很少出席国会会议,两人是半斤八两。

无论如何,对伊党推举韩查出任反对党领袖,慕尤丁当然很不爽,之后伊党又和敦马成立伊党4州政府(SG4),由敦马出任顾问等等举动,当国盟主席慕尤丁没到。伊党支不支持慕尤丁?这还看不出来吗?

袁怀绍说韩查作为反对党领袖表现出色,连首相安华也敬重他,影响力日益增长,自然引起党内的指责和猜忌,也因为他锋芒太露,双方随后达致和解,韩查由总秘书改当署理主席,正式被确立为慕尤丁的“接班人”,阿兹敏则当总秘书。

接班人的问题并没有因此解决。表面上韩查是接班人,但慕尤丁心有所属,这便是为何旺赛夫旧事重提,指当年的男男性片是真的,阿兹敏不适合当党的领导人,并向纪委会投诉。

但在纪委会的听证会上,并没有讨论男男性片的议程。

Monday, 20 October 2025

骄兵必败,欺敌必亡

立新党退出沙盟,和团结党签署的合作协议还有没有效?团结党代主席佐津日前说有,因为5名立新党州议员仍然留在沙盟,团结党仍和5名立新党议员合作,没有打破协议。

至于为何没有随立新党退盟,佐津的解释是,他认同首长哈芝芝的看法,即我们仍需要继续与联邦政府保持合作(请看州议会终于解散20251008)。

团结党和立新党签署的协议,大致上是避免双方议席重叠,导致选票分散,让第三方得益。如今既然不再合作,杰菲里也表示立新党将攻打35至40个议席,并将与其他本土政党准备在全部73个选区上阵,如此一来,两党竞选的数个议席肯定会出现重叠,尤其是在嘉杜选民占多数的选区。

不止两党会在同一选区对峙,也可能面对民团民谐以及其他政党甚至独立人士的挑战,选票分散,影响胜算,这点不能不慎。

团结党宣传主任佐尼斯顿表示,尊重立新党退出沙盟的决定,但也希望双方能够重新审视有关协议。言下之意,似乎希望双方能够有个默契,不要在同一个选区竞争。

佐尼斯顿表示团结党将以沙盟标志上阵,并呼吁沙盟其他政党也应以同一旗帜参选,否则,团结的意义何在?

他表示沙盟的立场坚定,即成员党若选择以自家党徽上阵,那就必须退出沙盟。

他话锋一转,表示希望合作伙伴希盟能留意这点,并提到希盟成员的民统,因后者也要以自家党徽上阵。

民统为何要使用自家党徽,而不是希盟标志?党主席依温解释,为了凸显沙巴本土精神。简单说来,就是要提醒选民,民统也是本土政党。

问题是,在上届州选,民统以自身党徽竞选12席仅赢1席,而在2018年的州选,民统在国阵旗帜下竞选6席还赢5席,比当时立新党的2席还多。在这样的情形下,民统若仍要在此次选举以自身党徽上阵,是否明智之举(请看沙巴州选(11):败者当官,胜者为寇》20200928)?

说到这,当时的公正党也是以自身党徽参选的,竞选7席赢2席,只有行动党和诚信党在民兴党旗帜下上阵,行动党竞选7席赢6席。

那时是民兴党+希盟政府。记得当时公正党自行宣布要在14个选区竞选,结果仅分配到7席,而后又不随同盟党使用民兴党标志,现在想回头,是否公正党此举让民兴党不悦,加上输掉了州选,沙菲益最终单方面宣布“与希盟中止非正式合作关系”(请看《再见还是盟友》20210511)。

话说回来,且不论民统使用自身党徽的赢面是否较大,既然公正党当年执意要使用自身党徽,那这次就不能阻止民统也同一做法。

民统三年前加入希盟。在最近一次的改选,民统主席依温获选为沙巴希盟主席,公正党事后向中央“告状”,说“该主席职是属于沙巴公正党的”。不知后来怎样了?

不过,说来有些奇怪,沙巴希盟主席依温来自民统,民统却不想用希盟标志,这和上回公正党身为沙希盟主席,却不随盟党一致使用民兴党标志,可说是如出一辙。

虽说沙希盟主席是沙统的依温,也是全国希盟主席的首相安华也说州希盟有自主权,实际上看起来,主导此次州选的,仍然来自中央。

尤其是在和沙盟同时又和国阵合作这方面,如此暧昧的三角关系,只有中央才做得出决定,甚至可以说“投机取巧”,因为不管是沙盟或国阵胜出,希盟都会在执政的一方。

这点,我读到州马华妇女组主席杨燕美的评论一针见血,可圈可点。

https://guangming.com.my/【打开天窗】骄兵必败,欺敌必亡

Friday, 17 October 2025

旺赛夫好心害自己

土团党纪委会的动作好快,听证会后立即开除旺赛夫等5人,另一人袁怀绍则被冻结党籍一个党选期,理由是他们涉嫌收集法定宣誓书,试图向党主席慕尤丁“逼宫”,违反党章与党员道德守则,他们可在14天内提出上诉。

有区部主席已要求旺赛夫等人辞其国会议席。根据反跳槽法令,被党开除党籍不被诠释为“跳槽”,主动退党才是。旺赛夫最多也只成了一名独立议员,其国会议员资格不受到影响。

不甘被开除,旺赛夫向“某势力”呛声,说土团和国盟不属于任何个人,更不是用来谋取个人或家庭成员利益的工具。

Hmm,他是在说谁呢?若说涉及家庭成员,我就想起了Jana Wibawa案,慕尤丁女婿阿德兰(Adlan Berhan)涉及其中,至今依旧身在海外,拒绝回国;其表亲阿当拉兰则刚在两个月前在缴交410万令吉的罚金后,所有12项贪污洗钱控状获撤,当场无罪释放(请看The Difference between Compound and Fine》20250822)。

旺赛夫说,他准备看纪委会如何处理阿兹敏事件,是否也这么高效。

旺赛夫指阿兹敏的男男性片是真的,指他不适合继续担任党领袖。并向纪委会举报。

相信纪委会不会对阿兹敏采取行动,原因这里就不赘述了。

问题是,旺赛夫和袁怀绍并没有要当党主席,为何要收集宣誓书“倒慕”,而且“诬蔑”阿兹敏?

根据旺赛夫自己的解释,因为慕尤丁不止一次说要退休,他才建议若要落实,那就依照去年同意的接班计划,由慕尤丁领导,直到赢得下届大选。但他的建议却被人蓄意曲解了(请看家丑不要外扬20251001)。

其实,慕尤丁提及退休只是在试探党领袖们的反应,但当人家当真了,他又改变主意,说盛情难却,于是,在无人挑战的情形下继续当选。那是在前年的党大会上(请看伊党的未来首相》20231205)。

显然,旺赛夫还不够了解慕尤丁,把他的话当真,但又担心阿兹敏成为接棒人,于是出此下策,结果没有“帮到”慕尤丁,反而害到自己。

Thursday, 16 October 2025

说出事实不构成诽谤

两个月前,法哈斯提告网媒《MalaysiaNow》诽谤,求偿1000万令吉,并要求禁止该网媒继续报道沙巴探矿丑闻(请看《法哈斯提告《MalaysiaNow》》20250825)。

法哈斯的申请被高庭驳回,理由是无法裁定报道是否构成诽谤,因对方提出的抗辩“并无明显虚假”,因此拒绝颁布禁令(请看《调查法哈斯,阿占:已结案》20250912)。

法哈斯提出上诉,这次(8/10)被上诉庭驳回,理由是起诉人同意报道所引述的文件为真,因此不属于诽谤。

虽已两次败诉,法哈斯不肯放弃,向法庭提交紧急上诉,要求阻止该网媒继续报道提及他的沙巴探矿丑闻。

另一方面,法哈斯也向拉菲兹发出警告信(cease and desist letter),同样要他停止发表有关“吹哨人及和法哈斯相关公司交易”的言论,并在48小时内道歉(请看法哈斯给拉菲兹警告信20250827)。

拉菲兹不为所动,声称他说的都是事实,叫对方放马过来,大家法庭上见。如今两个月过去了,未闻法哈斯对拉菲兹有后续动作。

拉菲兹继续针对法哈斯,提醒安华小心其前政治秘书的“幕后势力”,两人关系一旦处理不当的话,可能会让政府重演像1MDB的丑闻。

他指出,现在的情况与1MDB初期阶段“惊人地相似”,他会继续追查,不会掉以轻心。

他说的是本州探矿准证事件吗?因为在两周前,内政部颁与NexG上市公司一项6年价值7.3亿令吉的合约,向国民登记局(JPN)提供MyKad等身份证。

而在七个月前,法哈斯以1.85亿令吉收购MMAG的20%股份,成为MMAG主席。跟着,NexG将其在MMAG的股份从1.95%提升至9.53%,成为公司大股东。

五个月后,内政部颁与NexG一份价值17.3亿令吉的护照合约,同样为期6年。也就是说,两份合约价值合共24.6亿令吉。

Wednesday, 15 October 2025

1MDB的沙地石油王子

反贪会连番出击,自上周在高庭取得庭令,禁止沙地石油CEO达列(Tarek Obaid)名下250万美元值的Palantir Technologies Inc(PTI)股票进行交易,一周后再取得针对沙地土其王子(Prince Turki)的庭令,冻结后者存放于瑞士银行账户,总额逾1.2亿美元(4.8亿令吉)存款。

根据反贪会的申请,这些股票及存款是在2010年期间被非法转移及挪用自1MDB的资金。

倒很好奇,反贪会是在国内取得庭令,美国和瑞士会会愿意配合吗?

不久前,新加坡便驳回了涉及1MDB的两家公司清盘人起诉渣打银行和BSI银行的申请。这两家公司是Blackstone和Brazen Sky,分别是登记在刘特佐和陈金隆名下的岸外公司。

清盘人尝试援引新加坡跨境破产示范法向两家银行追讨1MDB的资金,但该国高庭裁定,该法令不适用于在2018年法令生效前进行的交易,因此驳回。

说到达列,他和沙地石油CIO马荷尼(Patrick Mahony)被瑞士控以商业欺诈、刑事失信及洗黑钱罪,与刘特佐串通,挪用1MDB资金至少18亿美元,去年8月被判处7年和6年有期徒刑,房地产及银行超过2.4亿美元的资金被没收,以归还给1MDB。但两人已提出上诉(请看《天网恢恢,疏而有漏》20240830)

至于土其王子,在1MDB案,纳吉曾承认,刘特佐会出现在1MDB会议,因为他是代表沙地石油的土其王子出席会议(请看《沙地王子和1MDB脱不了的关系》20180912)。

这位王子,在纳吉一家人和他在一艘游艇的一张合照,站在刘特佐身旁的那位就是他了!

据查他是已故沙地国王阿都拉的第七名儿子,1MDB对外宣称的“捐款”即来自他。《砂拉越报告》说他因此获得7,700万美元作为回馈。

根据《华尔街报》当时的报道,1MDB投资在沙地石油的18亿美元,10亿美元去了刘特佐的公司GoodStar,后者转2,450万美元给土其王子,后者再转2,000万美元至纳吉的阿马账户。

澳洲ABC电视也曾证实,流入纳吉户头的汇款前后至少10亿美元
(马币42亿),不止是大家所熟悉的6.81亿美元(马币26亿)(请看《不是26亿是42亿》20160331)。

Tuesday, 14 October 2025

趁州议会解散赶快跳

首长哈芝芝说,不反对沙赫米和安迪在沙盟旗帜下参选。

这就叫人懵了。沙赫米和安迪是巫统议员,在当年的“逼宫”事件未随邦莫达等人退出州政府,表态支持首长哈芝芝,继续担任部长与助理部长,两人因而被巫统冻结党籍。

两人也是国会议员,这或也解释了为何当时两人没有跟随其他巫统州议员跳槽加入哈芝芝的民意党,因为一旦退党,两人就将在联邦反跳槽法令下丧失国会议员地位,彼等国会选区就必须重选。

既然两人仍是巫统党员,且已被冻结党籍,若来临州选在沙盟旗帜下参选,那两人是否必须先辞去他们的国会议席,同时面对国会议席补选?

很奇怪,哈芝芝表示对两人的意向没有异议,也未提及他们的党籍问题,只说两人参选身份将在适当时机对外公布。

在州议员涉贪案,有两名州议员被控,安迪便是其中一人,另一人是州库控股主席尤索夫。后者也表示要在州选上阵,其他人也是。选民会接受有案在身或涉嫌贪案的他们吗(请看为何只有2人被控?20250701)?

本州是在“逼宫”事件发生后,在该年5月通过反跳槽法。换言之,除了巫统党籍身份,沙赫米和安迪两人都不能以其他身份参选,而两人党籍都已被冻结,再说,巫统会允许他们在沙盟旗帜下上阵吗?觉得不可能咯,除非他们退党或被开除。

在联邦反跳槽法令下,议员被党开除不被诠释为跳槽,可以保住议席。有鉴于此,巫统当然不会主动开除他们,以免中计;如此一来,两人如果用沙盟旗帜参选,岂非双重身份?选委会可以接受吗?此例一开,所谓的反跳槽法令岂非等同虚设?

不知邦莫达可察觉到沙赫米和安迪的尴尬处境?他在提到两人欲在沙盟旗帜下参选时只说这是他们接受选民检验的时候,完全未提及两人此举等于跳槽,理应在反跳槽法令下辞去国会议席。

沙赫米和安迪是因受国会议员身份所限,不能随意退党或跳槽,随着州议会解散,不具双重身份的其他州议员就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他们大可在这“空档期”跳来跳去,尤其是那些不满所属政党,早萌去意的议员们,不趁此机会另觅良木而栖,待价而沽,更待何时?

除了立新党的5名州议员表明不追随党主席杰菲里退盟,并将在沙盟旗帜下以直属党员身份参选,接下来,一些不获所属政党推举当候选人者,相信也会过档去其他愿意接受他们的政党当候选人,或以独立人士参选,这是每次不管是全国大选或州选必会有的现象。

上周末,行动党前主席潘明丰及州组织秘书廖晖晖宣布携同他们的两个支部退党。潘明丰是两届行动党州议员,廖晖晖在上届州选上阵,败给沙盟候选人凯鲁菲道斯,即现任联邦旅游副部长。

凯鲁也是上届大选成为沙盟直属党员的4名土团党成员之一。土团党指4人已违反反跳槽法,因此必须悬空议席,但被国会议长佐哈里驳回,指他们已是沙盟直属党员。

真相是,因为当时土团党也是沙盟成员党,所以同意以沙盟标志参选,所以事实上彼等是双重身份。

说到潘明丰退党,这又要追溯到去年沙行动党州委会的选举,冯晋哲当选为州主席。

无独有偶,黄勇斌和张克竣则是在4年前的州委改选后退党,当时是潘明丰中选为州主席。

https://guangming.com.my/【打开天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Monday, 13 October 2025

土团纪委会召开听证会

土团党纪委会召开听证会,传召最高理事旺赛夫等6人,其中包括袁怀绍,以解释包括收集法定宣誓书(SD)罢免党主席慕尤丁的指控。

不过,袁怀绍表示,他的出席与法定宣誓书无关,而是与其他2件事有关。是哪2件事呢?袁怀绍拒绝透露。

根据慕尤丁早前在住家召开的紧急会议,主要讨论的有三件事:阿兹敏的性片指控、旺赛夫收集的法定声明,以及伊党对慕尤丁的支持(请看《家丑不要外扬》20251001)。

袁怀绍被传召既然不是与法定宣誓书无关,那就与阿兹敏性片以及伊党对慕尤丁的支持有关了。那他是扮演什么角色呢?是挺慕还是倒慕呢?

但他要求暂缓听证会,以更换部分纪委会成员,因他们与最高领导层有关系,存在利益冲突。

他指的是纪委会主席拉兹(Radzi Abdul Manan),他是党副主席阿末法伊沙的岳父,也是一名党最高理事成员的父亲。

阿末法伊沙便是509大选后的霹雳大臣。他是土团党在霹雳唯一胜出的候选人,仅以区区39张多数票险胜,理应轮不到他当大臣,但在希盟成员党的共识下,让他当上了大臣。但他表现实在太差劲,两年半后就换了巫统的沙拉尼上去(请看两年三换大臣20201122)。

但法伊沙也没闲着,他是慕尤丁的亲信,于是慕尤丁就委任他当他的特别顾问,在伊斯迈沙比里时期当体青部长,目前是党副主席。

旺赛夫透露,他被传召是因为他针对阿兹敏的言论,似乎批评阿兹敏就等同攻击整个党。他呛领导层不要“欺人太甚”,否则他将继续爆大料。

他表示,他知道是谁去和对面的人谈,也知道谁从对方那里拿了几百万,所以不要逼得太紧。

他指的“对面的人”,原先我认为或是伊党的人,但伊党不是支持韩查接棒吗?至少不会支持阿兹敏;但伊党不比土团党有钱,怎会给后者数百万?难道另有他党?

我们就等旺赛夫继续爆料好了。

Friday, 10 October 2025

人家给的是政治捐款

三个月前,在吹哨人与两名州议员被控的前一个周末,吹哨人放出了第二轮涉贪视频,来自团结党和立新党各三人,分别是团结党代主席佐津(Joachim Gunsalam)、前主席麦西慕以及署理主席加希(Jahid Jahim),立新党则分别是主席杰菲里及两名署理主席伊荣(Ellron Alfred Angin)和罗拔(Robert Tawik @Nordin)(请看《这次轮到立新党团结党高官各3人》20250630)。

奇怪的是,他们个个好整以暇,好像与己无关,没有发生过事情似的。

不久前,吹哨人放出杰菲里再加上其助理的视频,反贪会迅速反应,传召杰菲里问话,但没有报告后续行动。

6人中,5人是沙盟政府部长/州议员,佐津和杰菲里兼任副首长,麦西慕曾是6届国会议员及5届联邦部长,据知目前是沙巴能源委员会(ECoS)主席。

杰菲里之后,吹哨人会不会陆续放出其他人的视频?相信只是迟早的事。

佐津日前喊冤,说其视频里的谈话被断章取义,事实是,吹哨人企图垄断沙巴矿业,以多家公司名义申请采矿准证,逐一接触州议员,要求他们出信支持他的申请。他承认确实有这样一支视频,但被人曲解了。

他还说,他们从未要求对方那么做,是他自己先拿来的。这样说,等同承认确实收了对方的钱。

换言之,他不否认视频的内容,包括有关其他人的视频内容,视频不是伪造,只是被人曲解。至于如何曲解法?他没有继续解释。

人家给,你就要拿吗?根据吹哨人的对话截图,有一人更是索求无度,主动跟人家讨5至6位数的款项,毫不羞耻。

民兴党副主席泰伦斯贤文(Terrence Siambun)紧咬住佐津不放,并要反贪会进行调查,是否涉嫌贿赂

有人证物证,加上他的“口供”,反贪会还能坐视不理吗?

佐津否认泰伦斯“不否认等于认罪”的指控,说团结党从未主动索取政治捐款,是对方自愿捐赠,政治捐款不等同贪污所以不违法。总之,佐津仍然坚持那是政治捐款。

吹哨人没有回应是不是政治捐款,反指佐津和党署理主席加希以权谋私,企图垄断沙巴废铁出口,并出示两人发出的两封信函,声称他曾协助两人,那时佐津是工业部长,加希是乡村部长。

哗,原来还有废铁出口丑闻?接下来还有什么?

说到立新党退出沙盟,佐津说,双方之前的合并建议已被暂时搁置。

到底是合作还是合并?两党是在去年达致合作共识,另结伙伴关系,意思就是双方不会在同一议席竞选,不像在上回,在多个选区重迭,双方争持不下。

但随着立新党退出沙盟而团结党决定留下,这个问题不复存在,杰菲里已表明将竞选所有议席,双方肯定会在多个议席重迭。

除了合作,之前双方也不排除合并的可能。我觉得合并的可能性不大。一旦合并,杰菲里肯定要出任党主席,团结党领袖会让他吗?单是这点就谈不拢了,最后可能又是杰菲里出走,另结联盟。

团结党立新党的合作共识,让我想起当年巫统和伊党的“全民共识”,这不正是它的翻版吗?结果怎样呢?

伊党脚踏两船,一边和巫统“全民共识”,一边却加入慕尤丁的国盟,结果给伊党押对了注,伊党赢得比土团党也比巫统多的议席,却也给慕尤丁带来了隐忧。

试想想,没有伊党的加入,国盟根本不堪一击,可能当时就解散了,哪还能苟且到现在?却也给慕尤丁带来了危机,大家也看到,慕尤丁面对着内外夹攻,主席这个宝座迟早要拱手。

Thursday, 9 October 2025

如昙花一现

杰菲里说,立新党愿意与联邦或西马政党合作,以维护州选后的政治稳定。

但过后他澄清,他的原意是,如果立新党在选举后组成州政府,该党愿意与联邦政府合作,希望仿效砂拉越政府,由砂拉越本土的砂盟治理,西马政党则处于反对党地位。

呃,这样的澄清有点牵强,所谓的合作,当然是在一起,一个政府一个反对党本就对立,如何合作?是各司其(朝野)位的意思吗?

一如既往,杰菲里透露,他正在筹组一个叫“新沙巴运动”(GSB)的新联盟,并与进步党合作,欢迎那些支持“沙巴人的沙巴”(S4S)理念的本土政党加入,比如民兴党和“沙巴黑潮”,共同推动本土政治力量的团结。

老实说,有份量的在野政党不多,除了民兴党,我只能想到民谐党。至于什么是“沙巴黑潮”?它是上届全国大选由古达国会议员威顿巴汉达(Verdon Bahanda)推动的一项“支持独立候选人”运动。

威顿本身是亲民谐党的独立议员,和在哥打马鲁都以民谐党旗帜胜出的国会议员威特伦巴汉达(Wetrom Bahanda)是两兄弟。由于民谐党主席彼得安东尼坐牢,威特伦是民谐党的“首长”人选。

那民兴党愿不愿意加入杰菲里的GSB?沙菲益之前已表明单枪匹马上阵,不和立新党进步党合作,但世上没有绝对,就像希盟和国阵合作那样,再同床异梦,时势所需,也不得不同睡同眠。

其实,“沙巴人的沙巴”不是什么新口号,几乎每个本土政党在每次的选举都会摇旗呐喊。几个月前阿末扎希还因批评该口号,招来沙盟领袖强烈不满。

此外,杰菲里这次筹组的GSB,会不会像以前组织的UBA、USA和UA等,如昙花一现?我们拭目以待。

Wednesday, 8 October 2025

州议会终于解散

首长哈芝芝终于宣布,州议会正式解散,选举将在60天内举行,只等选委会敲定投票日。

而刚宣布退出沙盟几天的立新党未战先乱,其署理主席伊荣(Ellron Alfred Angin)同日宣布,5名立新党州议员将继续支持沙盟,与党主席杰菲里划清界限。

立新党有6名州议员,也就是说,除了党主席本身,其余5名立新党议员都选择留在沙盟,表明将以沙盟直属党员身份在来临州选参选,捍卫原本议席。

在吹哨人发布杰菲里涉嫌受贿的视频,他也提及了伊荣和另一名党署理主席罗拔(Robert Tawik),声称除了杰菲里拿到178万令吉最多的贿款,他也分别给了两人50万和30万。两人至今皆未回应吹哨人的指控(请看where is the rest? why boss only?20250929)。

党主席退盟而党州议员继续支持沙盟,不就是三年前巫统沙巴主席邦莫达退出州政府,但党州议员继续支持沙盟政府的翻版吗?历史总在重演,未退出州政府前,邦莫达是三名副首长之一,杰菲里也是其中一名副首长。

从立新党5名州议员宣布继续支持沙盟来看,可知退出沙盟是杰菲里一个人的决定,未曾与党领导层讨论,或有讨论,仍一意孤行,结果就造成了党州议员不跟随的尴尬局面。

当被问及,杰菲里似乎毫不在意,说他早已预测该5人会继续支持沙盟,并尊重他们的决定。

他还表示,在自己的政治生涯,独自行走不是新鲜事,重要的不是有多少人同行,而是所走的道路是否正确。

可能对他来说,5人不随他退盟,他另找人代替他们上阵便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必会有人愿意出来当候选人,只要他本身能够胜出,反正一直来他都是一个人独行。

从团结党开始,杰菲里几乎所有的本土政党他都加入过,他甚至不介意被称为青蛙之王,还自称是一只好青蛙(请看《做一只好青蛙》20231211)。

但大家或没有想到,他其实也加入过公正党。那是在2006年,还成为代表东马的党副主席,但他在2009年辞去该职,只保留党员身份,跟着成立一个叫婆罗洲联合阵线(UBA)的NGO,2011年退出公正党,2016年成立沙巴立新党,其前身则是砂拉越革新党。

不知大家还记得不,早在2016年,立新党就曾和进步党成立一个沙巴联合阵线(USA),那是在进步党退出国阵后,而后民团党、民望党和爱沙党也加入,在2018年大选前爱沙党退出,USA竞选几乎所有州席和国席,结果只有立新党获得1国2州席,其他盟党全军覆没。

在2018年的州选,大家如果记得,国阵和民兴党/希盟当时各获29席,其余2席由立新党胜出。根据报道,杰菲里原本已答应和民兴党/希盟共组政府,但镜头一转,他却宣布加入了国阵阵营,沙巴国阵因此得以31席继续执政;有趣的是,他加入国阵的条件是,国阵州议员必须退出巫统及国阵云云(请看《大选已过,但尘埃未定》20180511)。

但国阵州政府执政也不长久,短短几天后,原在国阵的民统党宣布支持沙菲益的民兴党,州政权于是又再易手。

这之前,还有立新党进步党和团结党的沙巴团结联盟(UA),当国盟联邦政府在2020年成立,立新党和进步党加入成为成员党,团结党没有加入,只是“友党”。到了2022年,安华组成联邦团结政府,立新党团结党第一时间退出国盟,进步党迟至去年才退出。

然后便是上星期的事,立新党和进步党先后宣布退出沙盟,这次,团结党没有跟随。

随着5名立新党州议员选择留在沙盟,团结党代主席佐津表示,两党之间的合作协议仍被视为有效,团结党没有打破协议。

言下之意,佐津似乎在为团结党没有跟随立新党退盟辩护,即只有杰菲里一人退盟,其他5人仍留在沙盟,因此,和立新党的合作协议将对准着5人,协议仍然有效。

至于为何没有跟着退盟,佐津的解释是,他认同首长哈芝芝的看法,即我们仍需要继续与联邦政府保持合作。

Tuesday, 7 October 2025

曾是国盟成员党

上回问,随着退盟,立新党和进步党的
官职和GLC职位,也就是所谓的政治委任,是否都应该一并辞去(请看《州议长连任,州议会解散?》20251003)?

时至今日,未闻有这方面的报道。尤其是立新党主席杰菲里,仍未辞去其副首长兼农渔部长职位,引起民兴党署理主席德雷的质问。

沙盟秘书长马西迪被问及时表示,这取决于首长哈芝芝。也许被州选事务忙透了,忽略了此事,又或者想到州议会反正就要解散了,官职与否也不重要了。

就如州议员去世,如果距州议会届满少过2年就不用补选,部长职位在州选来临期间悬空,那也无大差别。问题是,杰菲里仍保留其官职,那部长薪水是否照发给他呢?还是,随着他退盟,其所有官职一并自动撤除?

恕我在这方面的无知,因为我又想到州议长日前获得连任又怎解?再说议长不是由首长推荐州议会通过的吗?为何却是直接由州元首委任的呢?从现在到州议会解散,州议会都不会再开会了,为何急着连任?新政府上台,又能不能撤换呢?

随着立新党进步党脱盟,马西迪表示,沙盟成员党必须使用沙盟标志上阵,若使用各自政党标志,将被视为退出沙盟,成员党籍将自动中止。

如此一来,两党是主动退盟,还是“被”退盟呢?或者这已经不重要了。

问题是,两党脱盟,真的能够独当一面,组建政府吗?从上届选绩来看,绝无可能。可能杰菲里的策略是,州选过后成为第三势力,尤其当出现悬峙议会的时候,就可以待价而沽,增加谈判的筹码,就像509的州选那样。

阿末扎希直言,两党退出沙盟,只是一种政治手法,即以各自党徽参选,选后在组建州政府时再度归队。

相信这也是一般民众的看法。毕竟沙盟本身已经够拥挤,还要让出20多个议席给希盟,叫两党如何服气?那倒不如退出,以本身党徽参选,要选多少就选多少,选后再来谈判不迟,而且未必仅限于和沙盟,有何不能为?

两党也可以选回和国盟结盟,但恐怕会引来民众一片骂声,毕竟这一次,两党不是强调须由本土政党执政吗?如果弃希盟选国盟,完全没有逻辑可言。

巧的是,在上届全国大选以前,两党都曾是国盟成员党。

Monday, 6 October 2025

话不要说太满

民兴党主席沙菲益说,不会和巫统结盟,也不会和已退出沙盟的立新党进步党合作,民兴党要单独上阵。

这让我想起在上届大选以前,巫统一直呼喊一个口号,那就是“不要安华不要行动党”(No Anwar No DAP),尤其是针对行动党;反过来,行动党亦从不间断抨击巫统贪污滥权,是个盗贼政党。

两党水火不容,陆兆福却在大选前突然发出惊人之言,说“不排除大选后和巫统合作,因为政治上一切皆有可能”(请看《政治连环扣》20220808)。

陆兆福不会无端端冒出那句话,难道他不怕遭到支持者天打雷劈?我怀疑是不是安华当时已经给他暗示?如果你记得安华和阿末扎希之间的电话曾被窃听及录音,你可能就会懂。

果然给陆兆福言中,大选后阴差阳错,安华不够人数,国家元首建议与慕尤丁组联合政府被后者拒绝,因慕尤丁坚称他已获得最多议员人数的支持,国家元首只好找来国阵,撮合希盟国阵加上砂盟沙盟组成团结政府。

就如墨菲定律说的,你越抗拒越不想发生的事,它越容易发生。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得太满,以巫统和行动党为例,假设民兴党也不够人数,再有100万个不愿意,它是不是也要凑够人数来组成政府?

沙菲益也表示,不排除吸纳有意归队的前党员,包括曾在民兴党旗帜下中选者,但他们不会受委为候选人,即凡有跳槽记录者,都不能成为候选人。

本州跳槽风盛,老实说,除了少数,有哪个政治人物没有跳过槽?要找没有跳过槽的人选,难矣。

再说,如果加入只能当一个普通党员,永远没有机会上阵或出头,他们还跳槽来干嘛?

立时让我想起行动党跳过去的两名州议员,他们是不是没有机会上阵?

Friday, 3 October 2025

州议长连任,州议会解散?

州议长获得连任?

这点我是真的不解。州议会明明就要到期解散了,正确来说最迟是在下个月11日,照理不会再有任何州议会会议,有的话也是等到下届州议会开始,为何在这个时间点,议长卡津却获得连任?

根据报道,他的任期是从本月1日到2030年9月底,这是不是意味着,就算下届州议会,换了州政权,他仍继续做他的议长,不得撤换?希望有法律界的朋友能够为我指点迷津。

更巧也更不巧的是,昨天议长任期刚获延长5年,首长哈芝芝当晚就进宫见州元首慕沙阿曼,随时宣布州议会解散。那议长的任期是不是也跟州议员的任期那样,随着州议会解散而中止呢?

立新党和进步党先后退出沙盟,哈芝芝没有选择,必须近期就宣布州议会解散,理由很简单,因为执政州议员的人数已呈“悬峙”现象了。

两党退出前,沙盟拥有42名州议员加希盟7名共49人(不算支持沙盟政府的巫统议员在内),立新党有6名议员加进步党官委议员1人共7人,退出后沙盟剩42人,再有人或政党退出的话,沙盟政权就岌岌可危了。与其如此,既然届满在即,不如当下就解散州议会吧。

说到此,已经和立新党达成合作共识的团结党似乎没有同步行动。两周前,当立新党领袖嚷着要退盟的时候,团结党宣传主任佐尼斯顿还说那只是个人意见,两党早已议决继续留在沙盟,和沙盟同进退。但人心叵测,政治诡谲,没有人担保得了。

随着退盟,两党党员的官职和GLC职位,也就是所谓的政治委任,是否也应该一并辞去?

Thursday, 2 October 2025

杰菲里宣布立新党脱盟

立新党终于宣布退出沙盟,报道说预料进步党随后。

这之前,吹哨人又丢出一支视频,这次是指控杰菲里助理里扎佐哈里(Rizal Johari)充当“白手套”,声称曾给了80万令吉给杰菲里做大选开销,自己亲手给了50万,另30万则是通过里扎交给杰菲里,这还不包括赞助飞往邻国的来回机票和供丰收节的开销。

在之前的一个视频,吹哨人声称,从2020年的州选至2022年的全国大选,他给了杰菲里178万令吉,是拿到最多的受贿者。

不过,如果是供州选和大选用途,杰菲里说是政治捐款也没错,毕竟政治捐款“不违法”。

两人也谈到,因为哈芝芝、麦西慕和杰菲里之间的权力斗争,导致其探矿准证被取消。

这也不奇怪,且有迹可循。两党虽已是沙盟成员,去年仍达成两党之间的合作协议,另结伙伴关系,但有多此一举的必要吗?过去,两党也曾先后向民兴党示好,邀请民兴党也加入沙盟,或表示不排除与民兴党合作的可能,过后又说不是那个意思(请看兜兜转转,都是旧时相识20250110)。

如今看回头,这些话何尝不是有意无意说给首长哈芝芝听的?若说是两党的Plan B也不为过。

杰菲里一直强调,来届州选沙盟应该独立上阵,哈芝芝却坚持要和希盟合作,两方相持不下,不久前,立新党高级领袖卡拉高更公开呼吁要和希盟脱离关系,并彻底和沙盟划清界限。

不久,吹哨人就抛出了有关杰菲里的视频,一改之前的反应,安华不点名指有人喜欢在选举期间把自己包装成“沙巴斗士”,并叫人民不要选那些只会为自己牟利的领袖等。

眼尖的吹哨人问,两人是不是闹不和?如我说的,这些都有迹可循。

随着视频曝光,杰菲里和联邦对立的态度更趋强硬,数次亲口表示,沙盟若坚持和希盟合作,立新党立即退出沙盟,如今终于行动。

除了立新党,进步党杨德利和沙统班迪卡也坚持沙盟应该独立竞选,但班迪卡不久突然改变态度,同意和希盟合作,但议席分配方面必须对沙盟有利(请看政治像爱情,总有悲有喜20250804)。

有小道消息称,立新党、团结党、进步党和沙统会在最后一分钟宣布退出沙盟,选举过后再来整合云云,如果成真,这对沙盟的杀伤力不可说不大。

立新党和团结党是沙盟的重量级盟党,如果退出,民意党独木难支,沙盟恐会元气大伤,因为其他盟党是后来才加入的,它们在上届州选一无所获。来临州选也不被看好。这或也解释了为何杰菲里志得意满,因为他有脱盟的“本钱”。

此外,身为立新党主席,杰菲里也是沙盟第一署理主席,麦西慕是第二署理主席。

问及吹哨人的指控,他说这与他在80至90年代担任沙巴基金局总监时的经历相似,他被指控贪污40亿令吉,而后在内安法令下被扣留。

年轻选民可能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人民党败给了团结党,把时任首相敦马气个半死,千方百计就是要团结党垮台,杰菲里是百林胞弟,当上了沙巴基金局总监,而后在1991年被联邦以涉嫌“搞沙巴独立”罪名,在内安法令下扣留两年。

他说这次的视频事件同样是要摧毁他的形象,削弱沙盟,并恐吓他的团队,包括他的议员,但他会继续坚持下去,因为他的奋斗就是为人民发声。

说到这,杰菲里似乎暗示视频事件是联邦的操作,但视频不是由吹哨人爆出来的吗?吹哨人还揶揄安华,反贪会也未给予吹哨人保护,若说吹哨人和联邦是“一伙”,那一点也不像,除非这些全都是“wayang”。

据杰菲里表示,他原本建议希盟只竞选其7个原任议席,并使用沙盟标志,但沙盟最高理事批准给希盟15个议席,最后可能增加到21至23席,希盟也不愿意使用沙盟标志,为了不违背人民的意愿,立新党唯有选择脱盟。

Wednesday, 1 October 2025

家丑不要外扬

在党大会被指收集120个区部主席法定声明签名的土团党最高理事旺赛夫突然劲爆,指控党总秘书阿兹敏就是当年男男性片的主角,因此不适合继续担任党领袖。

他也指控阿兹敏和宣传主任顿费沙涉嫌人身攻击和发动网络战,因此他将向党纪委会举报两人。

他表示他原是阿兹敏派系一员,在去年大会还支持他出任下任署理主席,而后慕尤丁委任阿兹敏当总秘书,他也接受,但在大会结束后,他被告知,鉴证调查显示,阿兹敏涉及当年的男男性片是真的。

Hmm,当年总警长阿都哈密不是说,影片虽是真的,但因画面模糊,
无法100%鉴定片中人士的身份吗?总检察署也决定不提控任何人,有关事件就不了了之(请看《大马的性与政治(21):性片真的,主角莫辨20190719)。

那当年的性片丑闻又与旺赛夫被指收集签名意图推翻党主席慕尤丁事件何关呢?

旺赛夫解释,他收集法定声明(SD)的意图不是要推翻慕尤丁,真正的SD内容也不是网传的版本,真实的版本还在他手上。

他澄清,他们不是要推翻党主席,而是要求不要在大会上提出不恰当的议案,包括讨论或提名首相候选人,因为那可能会让土团党失去国盟主席职位,进而失去推举土团党领袖作为首相人选的机会。

他解释,他其实是为了支持去年已经同意的接班计划,即继续由慕尤丁领导,直至赢得下届大选,但慕尤丁多次谈及退休,他才建议尽早落实,让新领导层能够及早规划,慕尤丁仍然继续担任党主席或顾问。

他说他的建议却被扭曲了。他指责是顿费沙在大会上煽风点火,导致党内互相争斗。

换言之,就因为慕尤丁时常说要提早退休,出于一番好意,他提出了“退休计划”,却被解读为意图推翻慕尤丁。

他补充,有人因此试图利用此事诬指署理主席韩查“逼宫”,幕后黑手肯定是视韩查为威胁的人。

谁会视韩查为威胁?当然是有意要当下任党主席及首相人选的人。他是谁?说到这里,此人已呼之欲出。

旺赛夫无端端搬出陈年往事,指他没有资格担任党领袖,便是因为他不想阿兹敏接棒,没想到大会因此以为收集签名的幕后黑手是韩查,急得后者在大会上赶紧澄清,表达他对慕尤丁的忠心。

其实,对几年前的男男性片主角身份,大家都心照不宣,只是经旺赛夫这么指名道姓,乖乖不得了,土团党上下立时阵脚大乱。

党主席慕尤丁赶紧在其住家召开紧急会议,主要讨论三件事:阿兹敏的性片指控、旺赛夫收集的法定声明,以及伊党对慕尤丁的支持。三件事,都息息相关。

意想不到的是,阿兹敏也出席会议,韩查反而没有。显然,出席者都是阿兹敏派系人马。

有不具名的党基层领袖透露,阿兹敏事件属于私事,无关党务,因此不能启动党纪律程序,他可以自行报警,或对旺赛夫提出民事诉讼。

关于纪律程序,不确定这名基层领袖指的是针对阿兹敏还是旺赛夫,因为旺赛夫表明将把阿兹敏提交给纪委会,但旺赛夫本身也因其言论被纪委会传召,有党领袖要求纪委会对付旺赛夫,因为他才是“内外勾结的幕后黑手”。

来自雪邦的10名土团议员指旺赛夫“贼喊捉贼”,试图通过法定声明方式推翻慕尤丁但失败,如今反过来抹黑他人。

他们指当年的性片丑闻经过警方调查,在检视所有证词与证据后,总检察长同意不提控,反之旺赛夫在Jana Wibawa案面对数百万令吉的贪污和洗钱指控,他应该上庭回应这些指控,而非攻击他人,并强调他们会继续支持慕尤丁和阿兹敏。

土团党雪州非巫臂膀组织主席吴杰民也力挺阿兹敏,说他是国盟攻打雪州的重要人物,指诽谤者别有用心。

党纪委会已回应,将严厉对付任何违反党记、损害党形象的党员,包括开除党籍不妥协等等。他们指的是旺赛夫还是阿兹敏呢?

Tuesday, 30 September 2025

杰菲里和首相安华不和?

我的观察似乎没错。吹哨人Albert因不满被禁入境以出庭面控作证,放出
了立新党主席也是第一副首长的杰菲里吉丁岸疑似受贿的视频。这次,不等吹哨人报案,反贪会迅速行动,主动传召了杰菲里问话。

上一回,反贪会不是说吹哨人先向媒体爆料,没有正式报案,又说吹哨人要求保护,所以迟迟不肯立案吗?为什么这次一反常态呢?

首相安华来沙为州选造势,在演讲时说他不能原谅那些盗窃人民钱财的高官。我觉得那是他在影射敦马和敦达因等人。

而后安华在另一个活动提醒人民,不要选出损害国家掠夺资源和散播仇恨的领袖,反之应该确保领导人值得信赖、奉行善治和愿意跟联邦政府合作,并关心人民权益,而非在掌权时牟取暴利。

他不点名批评有领袖在选举期间喜欢把自己包装成“沙巴斗士”,当自己英雄,却在治理和资源管理上的记录可疑.........。

吹哨人说,安华是在影射杰菲里,之前绝口避谈沙盟州议员集体受贿事件,不要对付另外6名州议员和议长,这次却迅速回应杰菲里涉嫌受贿的视频,并问他为何一改口风,反应“截然不同”。

吹哨人问,是不是因为杰菲里与他不和,所以他突然对视频表现出兴趣,关心起贪腐指控?

吹哨人怎么知道杰菲里和安华不和?这点似乎有迹可循。

记得吗,去年5月,首相安华飞来沙巴出席丰收节庆典?他那时向州民保证,将尽快履行MA63的承诺,同时又说,政府拨与沙巴的拨款,已从两年前的129亿令吉增至去年的160亿令吉,这已超过40%净税收(请看《是谁误导安华?》20240605)。

杰菲里当时指出,沙巴去年获得的拨款只有62亿令吉,非如首相安华说的160亿令吉,更没有超过40%净税收额,并指安华可能被数据误导。

对杰菲里这样的说辞,安华显然很不高兴,当他再次前来出席沙公正党25周年大会时强调,他在丰收节期间宣布的160亿令吉沙巴拨款,是全年的总额,不是仅有66亿令吉的发展拨款,希望沙巴领袖朋友不要在没有厘清的情形下就指控他撒谎(请看《40%净税收的承诺》20240807)。

安华没有点名,但他的所谓沙巴朋友,显然指的就是杰菲里,因为当时只有杰菲里作出“指正”,但后者只说他被“误导”,并没有说他“撒谎”。

然后来到了去年9月的第一次MA63执行理事会(MTPMA63)会议。来自砂州的副首相法迪拉表示,首相捎来好消息,沙砂两州的临时性拨款将提高一倍,从该年的3亿增至明年(2025年)的6亿令吉

杰菲里对此表示失望,说当天理应讨论净税收课题,沙巴要的不是临时拨款,而是40%净税收的最终落实方案,但这最重要的议题没有被列入当天的讨论议程(请看《Home Run》20240919)。

两人是不是从此彼此心生嫌隙?那就不得而知了。

立新党和团结党虽已是沙盟成员,仍在去年签署协议,另结伙伴关系。

不懂两党签署协议的意图为何,但首长哈芝芝一直执意要和希盟合作,而杰菲里坚持沙盟应该独自上阵,并表示那些政党如果要与沙盟合作,包括希盟在内,它们应该使用沙盟的标志上阵。杰菲里的呼吁并未得到希盟回应。

上个月,立新党高级领袖卡拉高(Kalakau Untol)突然公开呼吁立新党脱离与希盟的关系,并彻底与沙盟划清界限。

他的理由是,留在沙盟已经不是选项,对沙盟坚持与希盟合作感到失望,希盟同时又与国阵保持合作关系,许多立新党的支持者在社交媒体表达愤怒,不退出的话,立新党将在来临州选流失许多支持者。

卡拉高曾在敦马1.0的国阵时代当过联邦公共企业副部长,加入过多个非巫裔土著政党,也加入过公正党,最后加入立新党。

随着视频曝光及被反贪会传召,杰菲里表示他将继续捍卫MA63赋予的州权益与收入,而这远不止于石油与环境的问题。

Monday, 29 September 2025

where is the rest? why boss only?

亚庇地庭批准尤索夫和安迪的申请,允许两人暂时取回护照4个月,直到明年一月23日,以履行两人身为州议员,以及尤索夫身为州库控股主席和安迪身为工业助理部长的职责,但两人必须把他们的行程计划告知调查官员。

4个月是很长的时间,是一年的三分一,两人不可能在这4个月期间都因官务出国,加上州选在即,选绩如何难以预测,两人是否得以参选,是否得以胜出,沙盟是否继续执政,是否继续给予两人官职,目前为止这些都是不知数,因此,两人获准取回护照以出国履行官务这点,着实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

某华文媒体的报道是“获准出国旅行”,这听起来就更离谱了。

尤索夫是GLC主席,安迪是助理部长,两人的理由同样是“需要出国履行官务”,同样获得4个月的宽限,看来两人都是大忙人,需要频频出国。

法庭这边先给予批准,两人稍后才需告知行程,不像其他高官,如纳吉阿末扎希赛沙迪甚至罗斯瑪等人都是,必须告知明确日期和目的地,理由充足的话才允许取回护照,一般上不会长过行程。

两人的收贿案将在下个月21日过堂,吹哨人Albert则在三天后24日。

两人也向法庭申请封口令,以吹哨人在首次出庭后即在法庭外发表羞辱州政府及首长哈芝芝的言论为由,禁止吹哨人继续在法庭外置评该案。法官驳回了有关申请,表示吹哨人的言论不会影响法庭审讯程序。

吹哨人对两人申请针对他的封口令大表不满,指他们此举如同此地无银三百两,暴露了他们对此案的重视,而且,此案与沙巴首长无关,针对州政府及首长的言论不关系到法庭审讯,为何要他封口不许他提及州首长?

而这次,因不满被禁入境以出庭面控作证,他又扬言要爆更大的料,随着就出现了立新党主席也是第一副首长的杰菲里吉丁岸疑似受贿的视频。

意想不到的是,这次反贪会迅速行动,传召了杰菲里和吹哨人问话,不像之前的州议员集体涉贪事件,吹哨人虽已陆续发布了近10支的视频,反贪会仍然迟迟没有采取行动,说因为吹哨人没有报案,以及对方要求人身保护及免控权,但如果吹哨人也涉嫌违法,反贪会不会给予保护(请看《一个州政府的集体贪污》20241111)。

反贪会这次行动迅速,不排除是因为吹哨人本身已被提控,无需再考虑是否需要给予保护或免控权。

而针对杰菲里的爆料,其实早在6月间《当今大马》已经爆过了,那是在吹哨人及尤索夫安迪两名州议员被控的前一个周末,探矿准证丑闻的涉贪政治人物又多了6人,分别来自团结党和立新党各三人(请看《这次轮到立新党团结党高官各3人》20250630)

除了杰菲里,立新党两名署理主席伊荣(Ellron Alfred Angin)和罗拔(Robert Tawik)亦被提及,团结党的三人则是代主席兼第二副首长佐津、前主席麦西慕以及署理主席加希(Jahid Jahim),涉及金额396万令吉。

那时,吹哨人只展示视频的部分内容,未把视频交给《当今大马》,今次放出杰菲里的视频,相信针对其余5人的视频后续有来。

在杰菲里的视频,吹哨人指他前后给了对方178万令吉,从2020年州选及2022年全国大选开始,是拿到最多的收贿者,伊荣拿到逾50万令吉,罗拔30万。

杰菲里驳斥吹哨人的指控,说自己被设计,声称两人当时只在讨论选举捐款。

这里还有一个小插曲。

吹哨人表示,在放出杰菲里的视频后,其妻子西西丽亚(Cecilia Edwin)竟传讯给他,问“为何只针对其丈夫,其他人呢” (where is the rest y boss only)?

是啊,还有另外5人的视频呢?人民引颈期待。

https://guangming.com.my/打开天窗-还有其他人呢

Friday, 26 September 2025

旺赛夫承认他是“倒慕”人

土团党大会期间,慕尤丁透露,有人发起签名运动,企图推翻他,并表示此举违反党章,而他也知道对方是谁,他是一名资深的党领袖。

当时我就在想,当年他通过国会议员签署法定声明得以出任首相,如今面对“120名区部主席签署声明要他下台”,加上日前伊党大会也不客气逼他让位,这不也是一种业报吗(请看《伊党要当下任沙巴首长》20250919)?

根据当时报道,出于对土团党在下届大选生存的担忧,约120个区部主席签署法定声明,要求慕尤丁辞职,交棒给署理主席韩查,吓得韩查赶紧在大会上否认,表明自己是慕尤丁的头号支持者,不是叛徒,并在会上拥抱慕尤丁以示忠诚。

大会最后也一致通过,继续支持慕尤丁为党主席和首相人选。

原来,除了“120名区部主席的法定声明”,党大会前夕也流传着一系列指责韩查的诽谤信,指他试图破坏慕尤丁的主席地位,散播谎言以分裂党员。

那么,谁是收集区部主席签名的资深领袖呢?这名人物如今已经揭晓,他便是党最高理事旺赛夫。

旺赛夫没有否认,但表示他的原意已被有心人曲解,他会在面对纪律委员会时作出解释。

说到旺赛夫,他原是党宣传主任,但在Jawa Wibawa案爆发后辞职,保留最高理事职位。

他是该案被控的其中一人,另两人是阿当拉兰和一名郑姓商人。

阿当已在日前缴付410万令吉的“compound”后,其所有12项贪污洗钱控状全被撤销,当场无罪释放(请看The Difference between Compound and Fine20250822)。

郑姓商人来自柔佛,是上市公司SHH的股东兼董事经理,在被控的前一天辞职,由其女儿代替。

旺赛夫被控两项控状,即通过其公司WSA向Lian Tan Chuan索贿近700万令吉,为其Neturisq公司取得Sertik公路项目的同意书(Surat Setuju Terima)与合约,该公路项目价值2.3亿令吉,是Jana Wibawa计划下的项目之一(请看《我是证人,不是嫌犯》20230221)。

在Jana Wibawa案,阿占原本说慕尤丁是嫌犯不是助查,但至今未控他一罪,被控的反而是上述三人,而阿当两个月前已被撤控,剩下旺赛夫和郑姓商人。

土团党“120名区部主席签署声明要慕尤丁下台”与此案是否有关?那就不得而知了。

Thursday, 25 September 2025

哈芝芝送给华裔的三份大礼

州选在即,首长哈芝芝送给三份大礼:增加非伊宗教和学校拨款、承认统考及委一华裔副首长。

增款那就不说了,但承认统考,沙菲益时期不是已经承认了吗?

Hmm,这样问你就只问对了一半,因为那时的承认是附带条件的,即SPM国文必须优等(credit),及历史和马来西亚大学英语测试(MUET)必须及格(pass)。首长署后来还补充说,除了统考,初中生需要接受中三评估(PT3),高中则需要考SPM(请看《州政府真的承认统考了吗?20191001)。

所以你如果认真解读的话,受承认的仍然是SPM,因为那是附带条件,若不符合附带条件,统考还是不被接受的。倒过来,你如果符合了所有附带条件,不管你有没有统考成绩,你还是可以申请成为公务员或入读大学的,政府要看的仍然是SPM成绩,不是统考成绩。

所以,今次哈芝芝宣布再次承认统考,会不会有其他附带条件,还是单凭统考文凭就能够接受?这次可要说清楚,那就功德无量。

此外,要知道沙巴大学(UMS)不属州政府所有,其入学资格是由联邦教育部鉴定的。

哈芝芝提到的本地大专,其实也只是沙巴基金局大学学院(UCSF)而已,根据其网站资料,其科系有限,目前仅提供5种学士学位,其余是diploma文凭。

至于委任一名华裔副首长,这就让我想起上届州选过后,甭说没有华裔副首长,原先连一名华裔部长都没有。

虽说看人不应看肤色,但自百林的团结党政府以来,三位副首长本来就各一名巫裔土著、非巫裔土著和华裔出任,沙盟没有华裔候选人胜出,哈芝芝理应以官委方式委任一名华裔副首长,但他没有,而是委任了两名巫裔土著

当时有华裔候选人上阵的沙盟盟党有团结党、立新党、进步党和马华,难道里边没有一人够资格受委?也有可能因为没有政党推荐党内华裔出任,党内的华裔领袖在此事件上“静静”,那就不能只怪哈芝芝了(请看《沙巴州选(12):第一个没有华人的政府》20200929)

当时还是巫统秘书长的安努亚慕沙还说风凉话,说既然沙盟华裔候选人全部落败,没有华裔州议员可以当部长,所以沙巴不会有华裔部长。

一直到全国大选后,半岛的希盟和国阵组成联邦政府,加上邦莫达“逼宫”失败并退出沙盟政府体制,哈芝芝为了凑足执政州议员人数以及表示支持安华的团结政府,沙巴希盟这才获得加入州内阁,这才有了希盟华裔部长(请看《民兴党好狼狈》20230106)。

是的,目前的华裔部长只来自希盟,如果沙盟继续执政,情况会怎样呢?

华裔选区其实不多,约略算来有8-9个,都集中在市区,希盟就占去了6个,若以现有议席分配原则(incumbency rule),希盟若在这6个原有议席上阵,那沙盟只有2-3个议席可上,但沙盟的华基政党何止2-3个?别忘了,标榜多元的政党也可以派华裔候选人在华裔选区竞选,僧多粥少,尤其是在亚庇区的几个议席,可说是兵家必争之地,这些华裔选区要如何分配?大家岂不争个头破血流?

你可能意想不到,沙盟现有2个华裔议席竟属民意党所有,那是从民兴党跳槽过去的,你觉得民意党会让出这两个议席给盟党吗?我觉得不会咯。

行动党同样也有2位议员跳槽,他们却是跳去在野的民兴党,相信行动党也不会让出这2个议席给沙盟,如此一来,沙盟的华基政党岂无选区可上?

倒很好奇,如果沙盟赢回执政权,哈芝芝心目中的华裔副首长人选是谁?他会是来自沙盟盟党还是来自行动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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