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20 November 2025

州选不乱,只有人心在乱

上回州选,国盟/土团党仍是联邦政府,再加上当时和国阵巫统合作,
带着这个优势,由国盟首相慕尤丁成立的沙盟以38席宣布执政(请看沙巴州选(11):败者当官,胜者为寇》20200928)。

土团党巫统表面上阿邦阿迪,其实双方都在争取首长位子,邦莫达棋差一着,唯有让给时任土团党沙巴主席的哈芝芝,自己屈当第一副首长。

今时已不同往日,联邦政府已换成希盟的团结政府,国盟转为反对党。今次州选,国盟上阵42个议席,其中伊党和民政各占5席和3席。国盟这次能囊取多少议席?恐怕不是很乐观。

独撑大局的国盟/土团党沙巴主席罗纳建迪有自知之明。作为国盟/土团党仅剩的一名沙巴国会议员,他说,国盟或在州选过后,重新考虑与沙盟合作的立场。

此沙盟已非当年慕尤丁成立的沙盟,只要希盟还在联邦做政府,你觉得沙盟会愿意和国盟合作吗?想都不要想,唯一的可能,便是等国盟夺回联邦政权吧。

罗纳可是这个意思?但短期内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他拿巫统为例,说巫统曾拒绝与安华及行动党合作,但当时势需要,以往的立场就要适时调整。

国盟此次角逐42个议席,不可能取得足以单独执政的至少37席,罗纳也看到这点,因此表示愿意和其他政党或联盟组建政府,像联邦的团结政府那样,而最有可能取得较多议席的,当然是占有执政优势的沙盟。

问题是,人家的结盟伙伴是希盟,怎会要和身为联邦反对党的国盟组联合政府?怎样也要先问过希盟老大吧?当下情况,沙盟是不可能弃希盟而选国盟的。

罗纳不如考虑和其他政党组合,说不定加起来的议席可足以成立政府,但也要先过州元首那一关,毕竟只有他能槌定。

此次州选,不论是政党、候选人及多角战选区皆多不胜数,国盟/土团党署理主席韩查声称,这等等数据显示,人们对州政府感到不满,许多人因此挺身而出成为候选人。

不排除当中有不少机会主义者,但他们之所以投机,还不是因为有机可乘,认为可以取代那些表现及素质不佳的YB,自己怎样都比他们好。

但仔细想想,韩查的话何尝没有道理。如果人们对现有政府满意,当然会投票选回他们,否则改投其他候选人,这是必然的趋向。

韩查提到探矿案丑闻,说吹哨人公开视频及短讯记录,指控多名州执政领袖受贿,但调查结果仅有2人被控,吹哨人则被控行贿。

时下的州选课题,除了净税收,便是探矿案丑闻,老实说当局处理得不是很好,无法服众,难叫人民买单。

针对这,哈芝芝仅表示沙盟有信心赢下至少37至40席,以简单多数(simple majority)稳住政权。

沙盟攻打55席,预测可赢40席,算是很乐观了;少过37席的话,还有希盟来搭救,最坏的情况,哈芝芝再不愿意,便是接纳国阵/巫统回归为一员,这时就轮到国阵/巫统谈条件。

大家不要忘了民兴党在联邦也是团结政府的一员,沙菲益的胞弟尤索夫目前还在联邦当科艺副部长呢!这次他也在州选上阵(请看在州为敌,在国为友》20231120)。

所以,再再最坏的情况,安华可以把民兴党也拉进来,来一个四大团圆,沙盟如人数不够,哈芝芝再怎样不愿意也得愿意。

当然,如果民兴党本身拥有足够的人数,沙菲益大可单独成立新政府,只要州元首那边同意。

不说不知,民谐党也是表态支持联邦团结政府的政党,人数再不够的话,安华也可以考虑让民谐党成为新州政府的一员。

有没有读得你眼花缭乱?如罗纳说的,当时势需要,立场就要适时地调整。这场州选,一点都不乱,只有人心在乱。

Wednesday, 19 November 2025

希盟不提名首长人选

update以下几点:

1)昨天提到希盟公正党候选人阿都哈林宣布退选,但选委会声称退选无效,因根据选举条例(选举程序)第9条规定,候选人不得在提名日后撤回其提名,因此,阿都哈林的名字仍将列在选票上。

这很有趣,阿都哈林不知相关条例也罢了,公正党总部也不知,支持/指示他退出该选区的9角战。

2)首相安华澄清,探矿案调查未完结,也未撤销,涉案的政治领袖未完全脱罪,他之前的言论已被扭曲了;他自己看过那些视频,认为有很强的调查理据,反贪会表示,已将案件提交给总检察署bla bla bla。

这与他早前说的有很大不同。早前他说,有关指控只是“观感问题”(largely matters of perception),而观感不等于违法,不能因为有视频,就认定他们有罪........。

既然反贪会已将案件提交给总检察署,意即反贪会已调查完毕,那么针对其他出现在视频的政治领袖们,反贪会的调查结果是什么?总检察署下一步行动是什么?相信要等州选过后才会作出决定吧。

昨天也提到安华表示希盟不会提名任何首长人选,毕竟希盟不是主导联盟。

州宪第6(7)条文已被废除,在首长人选方面,州元首将拥有巨大的委任权力,可以委任任何人,对方未必来自赢得最多议席的政党或联盟,不必是党领袖,甚至不是一名民选议员。理论上他可以委任他所属意的人选,自然也可包括来自希盟的人选。

此外,今次竞选的政党和联盟不下20个,可能没有政党/联盟可赢得逾半,即逾36个以上的议席,如此一来,组建联合政府将是必然的选择。

正常情形下是由拥有最多议席的政党/联盟“话事”,它可以选择或邀请政党/联盟当其政治伙伴,然后向州元首作出建议。但在相关条文被废除后,州元首大可自行决定由哪个政党/联盟做政府,而未必是拥有最多议席的政党/联盟。

假设几个小党组合起来成立政府,理论上首长可以接受他们,然后从中选出一人当首长。

就以民谐党为例吧,该党不是宣布其首长人选是其署理主席威特伦吗?但该党只角逐40议席,赢取逾半州议会议席的机会不大,但该党只要组合其他政党,并获州元首同意,威特伦就有可能出任新首长。

你可能觉得这个假设很荒谬,但理论上它是有可能发生的。

Tuesday, 18 November 2025

州元首的属意首长人选

首相安华表示,希盟不会提名任何首长人选,这项决定完全属于沙巴人民。

希盟在此次州选非主导联盟,派出22名候选人出战,减掉退选的公正党诗南候选人剩21人,实在也没有要宣布或提名本身首长人选的理由。

诗南区候选人阿都哈林(Abdul Halim)退选,是受到党批准的。希盟秘书长赛夫丁说,此举是为了提高友党的胜选机会,因该区出现了九角战,沙盟国阵亦分别派人出战,公正党有自知之明,为不分散选票,主动退选。

说回首长人选,倒要提到两年前州议会通过的州反跳槽法令,因为在该法令,州政府很耐人寻味地加入废除州宪第6(7)条文,即“州元首须委任赢得多数议席且获得多数州议员信任的政党领袖出任首长”部分(请看《沙巴通过反跳槽法有猫腻》20230529)。

这意味着什么?理论上,未获最多议席或仅获少数议员支持的党领袖,他不需要是一名党领袖,他甚至可以是官委议员,也可受委当首长和成立新政府。

在一个民主体制下,本来就该由获得最多议席的党领袖出任政府首长,这才合情合理,废除了该条文,岂非给州元首巨大的委任权力,委任他所属意的人选?

首长哈芝芝当时解释是,该条文已不适用,在现时多党结盟才能组成新政府的情况下,若继续沿用该条文,恐怕就会像在2018年那样,出现悬峙议会。

此次州选参选政党空前绝后,多区出现多角战,选票分散,胜者可能仅靠少数票胜出,最后甚至产生一个少数政府也说不定。

所谓的少数政府,就是执政党或执政联盟没有获得超过半数的议席,但凭获得最多议席仍得以组建政府。

在过去的几次州选,不止是2018年,几乎每次都出现悬峙州议会情况,导致几次发生“逼宫”及首长闹双包事件,希望这次不再上演(请看《被遗忘的那些暴动和戒严》20131017)。

但要是同样情况再次发生,由于相关条文已经废除,州元首将可自行决定首长人选,理论上,他的人选可以不必是获得最多议员支持的人,他不需要是党领袖,州元首甚至可以官委方式,委任一名非民选议员出任首长。

可以想象,这不是解决首长人选的方式,州元首在这方面所被赋予的权力太大了,但州议会当时还是通过了。

我突发奇想,假设民兴党在此次州选获得最多议席,现为州元首的慕沙如果不计前嫌,大方为他进行宣誓仪式,那就皆大欢喜。

但要是当中又有议员在无需跳槽的情况下,口头表态支持他党或联盟,就像国会的国盟议员那样,州元首会接受吗?他是不是自行决定,委任他所属意的人选呢?理论上他是可以的。

Monday, 17 November 2025

A Matter of Perception

596人逐鹿,鹿将死于73人手,其余523人将空手而返,过半可能还会失去按柜金。

4个联盟(12个政党164人)加18个政党(358人)和74名独立人士,没有一对一的对垒、没有三角战,最少都要面对4角战,其中22个议席更是有10至14人的大混战,战情激烈,剑拔弩张,这等等数据都打破了以往记录,堪称空前绝后。

涉嫌探矿丑闻的领袖继续参选,丝毫未受丑闻的影响,选民会接受他们吗?

对此安华说,针对他们的指控多属民众的“观感问题”(largely matters of perception)而已,但观感不等于违法,只有在出现确凿证据或正式提控时,政府才会采取行动。

用常人的话说就是,不能因为民众认为他们有罪就有罪,要有真凭实据,才能对他们提告。

Hmm,吹哨人公布的视频不算么?其代表律师马哈佐星(Mahajoth Singh)说,还有逾300页的文件证据呢。

安华说,不能因为有他们收钱的视频,就认定有罪,那些对话视频不足以构成可信的证据;他高度重视该案,监督包括反贪会在内的调查,但调查并未对其他人得出定论。

他也谈到其前政治秘书法哈斯获批沙巴7万英亩土地一事,表示他曾致电哈芝芝,哈芝芝告知他并没有这样的批准,反贪会调查也未发现任何问题。

首相这番说辞,大家可以接受吗?

在法律,有疑罪从无(innocent until proven guilty)这个说法,即在被证明有罪之前,所有疑点利益归被告。这些参选的领袖未被提告,更甭说被证明有罪,选委会也不能阻止或拒绝他们的提名。

甚至在邦莫达的情况,他已在Felcra案被判表面罪名成立,必须出庭自辩,但法官批准其申请,将审讯展延至明年一月。

邦莫达的提名未被选委会拒绝,好如阿末扎希也能上阵上届大选那样,虽然那时他在其基金案已表罪成立。

但民谐党主席彼得安东尼的提名被拒,因为他当时已被判罪成。即是说,唯有罪名成立,选委会才会取消提名者的竞选资格,仅表罪成立则不算(请看为何仅彼得安东尼的竞选资格被取消?20221107)。

在吹哨人公布的一系列视频里,目前只有尤索夫和安迪被提控,理论上两人若要参选亦无不可,毕竟两人未被判罪成,而出现在视频里的其他领袖未被提控,他们当然可以参选。

至于为何只有两人被控,是不是只有针对他们的证据确凿,而其他人的证据不足所以无从提告?那就无可奉告了。

Sunday, 16 November 2025

民谐党的潜势力

立新党主席杰菲里吉丁岸表示,将和民统主席依温讨论合作的可能性,至今未闻讨论的结果,也未听到依温的回应。杰菲里的建议,是他一厢情愿吗?

记得在509的州选,国阵和民兴党/希盟各赢取29个州席,其余2席由立新党胜出。根据报道,杰菲里原已答应和民兴党/希盟共组政府,但他转一个身,却宣布支持沙巴国阵,条件是沙国阵议员必须退出国阵/巫统,沙巴国阵也得以31席继续执政(请看《大选已过,但尘埃未定》20180511)。

但剧情很快来了个大反转,48小时不到,两名民统州议员依温和阿比丁(Abidin Madingkir)连同巫统4议员先后倒戈转换阵营,民兴党反败为胜,慕沙被时任州元首朱哈罢免,沙菲益在35名州议员的支持下出任为新首长,也引发后来首长闹双包的官司。

也因为民统退出国阵,正式加入民兴党联盟,团结党、民团党和自民党也纷纷退出国阵,沙巴国阵近乎瓦解(请看人人要做执政党,没人要做反对党》20180515)。

这期间,杰菲里还成立了一个叫沙巴团结联盟(GBS)的新联盟,成员有团结党、沙巴巫统、立新党、民团党和三名独立国州议员,由时任团结党主席百林担任临时主席,但只昙花一现。

民兴党在2020年的州选败给了沙盟,民兴党/希盟联盟也不复在,民统随后申请加入成为希盟一员。

政局如白云苍狗,当年各在对面阵营的两个政党,没想到6年后还会酝酿起合作的可能。

两党合作,会不会起双赢作用?我觉得不会咯。毕竟两党的选民都是以嘉杜姆族群为主,其实是竞争对手。

两党不要忽略来势汹汹的民谐党,虽然党主席彼得安东尼因伪造文件坐牢,女儿普莉西拉(Priscella Peter)代父从军,署理主席维特伦巴汉达(Wetrom Bahanda)是国会议员,胞弟威顿巴汉达(Verdon Bahanda)则是亲民谐党的独立国会议员。

民谐党将角逐40席,威特伦还是民谐党的“首长”人选呢。

Saturday, 15 November 2025

沙盟一名华裔候选人,国阵两位

团结党署理主席于墨斋抗议无效,沙盟宣布55名候选人,只有一名
华裔张振彬,他来自民意党,团结党未派华裔候选人上阵。

张振彬是在当年民兴党旗帜下赢得该议席,所以他是原席上阵。上届州选,团结党没有华裔候选人中选,或因如此,所以今次不派华裔上阵?

当时希盟议员未加入,沙盟政府没有华裔入阁。因为沙盟的华裔候选人都输光了,没有华裔州议员,所以没有华裔部长。当时的国阵领袖沙比里和安努亚慕沙如是说(请看《沙巴州选(15):华人不入阁,有什么问题吗?》20201002)。

原本的沙盟是由国盟国阵成员与团结党组成的。其实,州政府可额外委任6名官委议员,若真有心的话,当时大可以官委方式委任华裔入阁,虽然后来委任了进步党主席杨德利,但他只当州议员,没有担任部长。

在沙盟主席哈芝芝宣布的55名候选人中,民意党占了35人,团结党15、沙统2人、爱沙党1人、民望党1人及一名直属候选人,唯独自民党没有候选人。

因探矿准证贪案被控的尤索夫榜上无名,他的议席已让给了州元首慕沙长子雅玛尼,但他已被安排从民意党转去公正党,披希盟旗帜上阵。

慕沙还有一名儿子哈津慕巴拉(Hazem Mubarak Musa),他将以民意党标志上阵。

除了两名儿子分别在民意党和公正党出战,慕沙家族至少还有8人在此次州选参选,包括其胞弟阿尼法是爱沙党的唯一候选人,以及其女婿阿里芬阿里夫。

阿里芬便是被吹哨人扯进探矿准证贪案的其中一人,除了被控的尤索夫和安迪,其他人照样披甲上阵,不怕选票受到影响。

原本行动党要争取的金马旺议席,以让前丹南国会议员诺丽达出战,但原任议员鲁宾巴朗继续在该区守土,民意党自然不肯让路。

而原本分配给民统的议席,在民统脱盟后留下的议席空缺,哈芝芝宣布在卡达迈安(Kadamaian)和摩约(Moyog)的沙盟候选人,这已引起沙公正党主席姆斯达法的反对抗议,因为这些议席原本是分配给希盟的,沙盟至少应先和希盟协商才宣布候选人。

个人觉得,公正党从民意党“借走”了三人,公平起见,民意党在民统留下的其中2个议席上阵,那也不过分吧?

不过,希盟分别和沙盟及国阵有协议,不和对方重叠议席,因此,如果希盟和沙盟的候选人名单临时出现变动,那也不稀奇吧。

敌对的国阵和沙盟就没有这样的协议,因此,在国阵宣布的45个议席,几乎所有议席都与沙盟正面交锋。

之前提到马华只在丹绒加布上阵,后增加加拉敏丁选区变2席。加拉敏丁原本是民意党的选区,但候选人丘文正被公正党要了去,因此成了希盟选区;这也意味着国阵将在这里与公正党直接对垒,打破了双方不重叠选区的协议。这就有点奇怪了,是因为国阵将丘文正视为民意党候选人吗?

国阵另一个临时变动是巫统州署理主席阿都拉曼达兰退选,说是要让路给新人。但其文告感谢了所有人,唯独未提国阵/巫统沙巴主席邦莫达的名字,难免让人猜测,是否因为对后者不满?

邦莫达解释,让阿都拉曼竞选担巴索议席,是考量他曾担任过两届古打毛律国会议员。

在阿都拉曼在509大选从古打毛律转战实邦加国席,败给了民兴党,2022年回返古打毛律在此败选。但这应该不是他退选的原因。

Friday, 14 November 2025

联邦不上诉?先读好好来

联邦政府真的对亚庇高庭判定沙巴应享有的40%净税收裁决不提出上诉吗?请读好好来。

根据总检察署文告,联邦政府尊重联邦宪法第112C条文下有关“特别拨款”(special grant)的宪法原则,并同意与沙巴政府展开谈判,因此,决定不就40%净税收权提出上诉。

但是,针对高庭判决的理由,指联邦与沙巴政府滥用权力、违反宪法及自1974年以来未能履行义务,以及2021年之后所进行的审查乃非法、不合理、程序不当及不成比例的说法,总检察署表示质疑,并将针对这些判决理由中的“缺陷”(defects)提出上诉。

根据报道,联邦政府在接获总检察长的建议后,同意针对上述的缺陷部分提出上诉。

依温指总检察署的文告“矛盾”(contradictory);联邦虽然表示不会对高庭的裁决提出上诉,但会对判决理由的“缺陷”提出上诉。有上诉就是有上诉,不能说没有上诉。

依温指出,上诉庭一旦推翻高庭裁决的任何部分,沙巴40%净税收权的整体裁决可能也会被推翻的危险(jeopardised)。

他说,虽然总检察长表示尊重特别拨款的原则,如果上述导致高庭的整个判决无效,属于沙巴的权利也将不受到承认。

所以从这方面看,说不上诉,是具有误导性的。

首相安华说谈判将在州选及新州政府成立后尽快进行,他表示政府原则上完全承认沙巴在联邦宪法下的权利,只是需要考量整体的情况与时机。

安华在国会表示,教育、卫生及国防等领域属于联邦政府的法定责任项目,但发展拨款是可以调整的,如果问题的焦点是在那“40%拨款”,联邦可以减少发展项目预算,以让出相应的40%给州政府(请看《Home Run》20240919)。

记得安华一直强调给与本州的特别拨款已经多出40%了吗?现在安华明确告诉你,如果要40%净税收,发展预算就相应减少,拉上补下,这点你可以接受吗?

Thursday, 13 November 2025

公正党要3人,哈芝芝很无奈

在依温宣布辞官后,民统也在经过最高理事会讨论,两天后宣布退出希盟,唯将继续支持团结政府直至届满为止。

根据民统总秘书尼尔森安岗(Nelson Anggang)文告,除了不认同总检察署在净税收课题上的立场,民统与希盟其他成员在若干议题上也存在分歧,包括要求东马占三成国会议席以及沙巴希盟自主等,未能获得落实。

文告也提到民统主席依温虽在沙巴希盟大会上获选为主席,却因沙公正党的反对迟迟未获中央领导接受,甚至公开批评民统的正当程序结果,最终党主席仅被委任为协调员。

这点之前提过了,相信大家也都察觉到,依温虽是沙巴希盟主席,但主导此次州选备战工作的是公正党,更正确一点是首相安华。

希盟将在州选上阵23个议席,民统获配4席位,但随着脱盟,民统不再受限于4席,要上阵多少席都可以,甚至和希盟成员打对台。

之前虽说依温辞官可能会让民统获得“同情票”,但脱盟这一举动,反而可能会适得其反,落得两败俱伤(请看《依温辞官归故里》20251111)。

净税收课题已让选民对希盟的印象大打折扣,作为希盟成员的民统此时又辞又脱,等于在伤口上撒盐,对希盟更造成负面影响,选民还会买账吗?

民统在此紧要关头选择脱盟,就得准备孤军作战,因为再没有多少政盟可供民统选择加入,对方也不一定会接受;以嘉杜姆族群为主的政党竞争激烈,想要脱颖而出更是不易。

所以说,民统脱盟这一举动,对民统或希盟来说,可能是玉石俱焚,两败俱伤。

认为沙巴希盟主席应由他们出任的沙公正党(那选举来做什么?),这次出征10州席,比上届多了3席。上届角逐7席赢2席,这回能胜出多少呢?

且慢,虽说这次出征10席,却有多达3席是向民意党借将,难道公正党本身没有人选,只好向外“借”?

那又不是。根据报道,加拉敏丁属意人选本来是周国和,却换成了临时从民意党过档的丘文正,似乎认为后者胜算较大,因为他是原任议员,当初从民兴党跳槽加入民意党,还是民意党该区部主席,上星期才被告知将在公正党旗帜下上阵,并被安排加入公正党。

另一人是文那纳(Melalap)的加马威加化(Jamawi Jaafar)。他是巫统的金马旺(Kemabong)前州议员,民兴党成为政府后加入民兴党,巫统欲夺权的时候回返巫统,民意党崛起时加入民意党,在文那纳担任民意党区部主席。他说他是在今年9月被公正党相中的。

文那纳原任州议员是民谐党主席彼得安东尼,他已因文件伪造案入狱三年。

第三人是州元首慕沙之子雅玛尼(Yamani Hafez Musa),他将在新都敏上阵。这也意味着原任议员尤索夫不获上阵,由雅玛尼取代。尤索夫便是和支持沙盟的巫统议员安迪在探矿准证案双双被告的两人。

雅玛尼在509大选前也是巫统党员,在国阵败选后和父亲一同失踪,8个月才现身宣誓为实必丹区国会议员,而后加入土团党,出任国盟联邦副财长,国盟败选后加入民意党。

雅玛尼身为州元首也是前首长慕沙之子,此次从民意党加入公正党,你有什么连想?

民意党一连三人过档公正党,当哈芝芝被问及,显得很无奈,只能对他们表示“祝福”。

他们本该为民意党效劳,但公正党一声要人,民意党就要放人,严格来说这并非“借”人,因为他们是正式退党加入新党,有去无返的,胜出后要是跳回老槽,就会被罚款1000万令吉,不是玩玩。

Hmm,“我们的家我们守护”这个口号,不喊了?

Wednesday, 12 November 2025

依温辞官归故里

之前扬言若总检察署上诉净税收案就辞部长职的依温,未等到总检察署正式
上诉,依温就先行辞职了。

他的理由是,他对总检察署就高庭判决所持的立场感到不满,并表示,他在联邦内阁3年以来,觉得“他们”与他身为民统党主席在此课题上的立场相悖。

他说,他相信总检察署作为首相与联邦政府的法律顾问,肯定会坚持立场提出上诉,这已不再符合民统以实行MA63以及沙巴在联邦宪法权益为基础的斗争,因此,他若继续担任内阁部长,将会相当尴尬。

也就如我上回说的,依温正在下一个相当大胆的赌注,但他在这场赌局,最后可能就是输,因为总检察署肯定会提出上诉,只是没想到,还没等到总检察署作出决定,依温就先辞职(请看《一个很大的赌注》20251031)。

可以说,这是依温也是民统的一个“苦肉计”,依温此举,说不定可为民统带来意想不到的选票支持,获得比上次好的成绩。

在上届州选,民统上阵12个议席只赢1席,而在2018年州选上阵6席赢得5席,支持率明显下降。这不是一个好迹象,尤其是以嘉杜姆族群为主的政党少说也有五个:团结党、立新党、民团、民谐和民统本身,竞争如此激烈,民统不得不重新审视自身的位置和立场。

之前也说了,作为一个身在联邦政党的本土政党,这个身份让民统非常尴尬,再加上在联邦团结政府成立后,12名沙巴希盟国州议员因撤销净税收案的诉讼,引来州民一片骂声,对作为希盟成员的民统来说,不难堪是假的(请看角色掉换,立场也掉换20240521)。

为完全摆脱与联邦“挂钩”的形象以及突出本身的本土性,依温辞官两天后,民统也宣布脱盟。

在依温宣布辞官的同日,陆兆福前来亚庇宣布沙巴行动党7人名单。当被问及依温辞官一事时,他说前一日他还有出席内阁会议啊。

安华也在周末前来宣布公正党候选人名单,似未受依温辞官影响,也不欲置评,只听到沙公正党主席慕斯达法说,依温行动太仓促,他应该等联邦就净税收议题做决定后再行动。

当首相安华在加雅街问及时,他顾左右而言他,只强调联邦拨款已经多过收款,联邦在此课题上所持的立场,已经不用赘言了。

安华证实希盟上阵23个议席:公正党10席、行动党8席、诚信党1席及民统4席。

行动党和公正党先后各自宣布候选人,行动党尚欠一席未定,诚信党未同步公布,民统也未公布;而身为沙巴希盟主席的民统主席依温有名无实,人不在其位,明显易见由安华在主导,民统继续留在希盟,也没什么意思了。

可以看出,沙巴希盟名存实亡,成员党貌合神离,各做各的,还不如国阵来得“团结”,一口气宣布其41名候选人名单:巫统38人、民团2人及马华1人;支持沙盟的沙赫米和安迪不在里面。

为何马华只派一人上阵?想必是与希盟达致协议,行动党几乎取完了所有华人议席,未肯让席。

同样,沙盟虽未宣布人选,团结党署理主席于墨斋对其党及沙盟不打算在华人选区委派华裔候选人上阵表示质疑。

希盟同样与沙盟合作,行动党在上届几乎赢完了所有华人议席,今次由行动党继续在这些选区攻打,当不会轮到沙盟成员党。

说到这,沙盟另一成员自民党表示不派候选人竞选任何议席。这情何以堪啊。

Tuesday, 11 November 2025

政府须赔偿被失踪的许景裕与Amri Che Mat家属

总检察署决定上诉许景裕与安里仄末(Amri Che Mat)失踪案的高庭裁决,是否明智之举?

高庭几天前裁决,政府与警方须对两人的失踪作出赔偿。

法官苏添祖(Soo Tiang Joo译音)裁定,政府与警方须赔偿许景裕家属3700万令吉,及只要一天未找回许景裕,每天必须赔偿其家属1万令吉。法官指出,涉案的一名或多名被告(皆为现任或前任警官)在8年前奉命行事,参与了绑架行动。

法官也指示政府与警方,因未能妥善调查安里失踪事件,必须赔偿其家属326万令吉。

许景裕是一名牧师,他在2017年2月在PJ驾车时被15名身穿黑色军服的蒙面男子强行掳走。

安里是“玻璃市希望”(Perlis Hope)NGO的创办人,他在2016年11月晚上离家后宣告失踪。

其实还有约书亚牧师(Joshua Hilmy)与妻子露芙(Ruth Sitepu),夫妻两人在安里失踪6天后也宣告失踪。根据人权委员会报告,约书亚原是穆斯林,2003年在新加坡改信基督教,在网媒发布敏感贴文,及曾替国内穆斯林改教(请看《被强迫失踪的牧师与社运份子》20230614)。

许景裕妻子刘秀玉(Susanna Liew)与安里的妻子诺哈亚蒂(Noorhayati Ariffm)入禀法庭,起诉政府与警方对失踪案调查不力,约书亚与妻子却双双被失踪,不知是否有人代他们起诉政府与警方?

公正党卡林哈山曾在国会里提问,大马不是黑手党(Mafia)国家,为何换了4次政府,至今依然无法找到多名失踪的宗教和社运份子的下落?

4人的失踪是在2016年11月至2017年2月的三个月期间发生,这应该不是巧合,而是有计划和针对性的绑架行动。人权委员会曾抨击警方默许绑架行动,未认真调查这连串的失踪事件。

https://guangming.com.my/【打开天窗】本土的故事

Monday, 10 November 2025

要告Bloomberg,但证据不足

法律部长阿莎丽娜在国会里报告,彭博社报道首相安华干预反贪会调查事件已被列为NFA(无进一步行动)案。

乍看标题,我还以为是警方调查首相有否干预反贪会的NFA,原来是证据不足,政府不打算起诉彭博社了,所以NFA。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时间要倒回去年9月,彭博社引述消息,指反贪会主席阿占告诉其官员,首相安华指示调查敦达因、敦马及两位儿子,但不要对其前政治秘书法哈斯买股事件进行调查,阿占任期因此获得延长一年(请看《首相署否认,反贪会也否认》20241002)。

首相署与反贪会当时均强烈否认有关指控,警方亦传召彭博社代表进行调查。安华表示,他交由警方查办,并让总检察署采取适当的法律行动。

于是,过了一年,警方的调查结果是,证据不足以提控对方,该案已被归类为NFA。

这很有趣。言下之意,是没有证据显示《彭博社》错误报道,既然正确,所以无法向对方提告吗?这不等于承认,首相的确曾向阿占作出相关指示?

这让我想起10年前,《华尔街报》第一次曝露1MDB丑闻,指纳吉银行户头曾存入逾10亿美元,但这些钱不是来自沙地,而是辗转来自1MDB(请看《提告《華爾街報》還清白》20160302)。

纳吉当时也说要提告该报,但迟迟没有行动,《华尔街报》继续肆无忌惮地曝光更多细节,纳吉发出律师信,却也只要求对方解释,该报是否在指责他从1MDB挪用7亿美元(26亿令吉),并在14天内回复。

纳吉的律师信内容相当客气,没说若未在14天内回复就提告对方的话等等。

《华尔街报》回复了纳吉的律师信,两度表明报道准确无误,纳吉没有后续行动,事件也就不了了之。

今次的《彭博社》事件与当年的《华尔街报》事件,是不是有同工异曲之妙?

Friday, 7 November 2025

Keluar Sekejap

几天前,盛传凯里将回巢巫统,传得煞有其事,几天后,阿末扎希泼冷水道,两人只是在一场婚宴上偶遇,根本未讨论过什么回归问题。

难道又是媒体捕风捉影,无中生有?

《每日新闻》绘声绘影,指凯里将在沙巴州选前重返巫统,且已获得党主席阿末扎希的同意。

当时就很纳闷,凯里回归巫统,会提高巫统在沙巴州选的胜算率吗?我实在想不出,凯里和本州有什么“lagang”,能让巫统增加选票?

若说有什么“lagang”,我只能想到阿都拉任相时期,送了两块沙巴海域的油田给汶莱,说是作为汶莱放弃索取林梦主权的条件,却被汶莱否认,说双方协议未有讨论林梦课题,也从未放弃林梦主权。最后,汶莱答应与我国共同开发该两块油田了事(请看《阿都拉 送两块大油田给 汶莱!》20100430)。

顺便一提,当时的外长是来自本州的阿尼法,也是现任州元首慕沙胞弟、爱沙党主席及代表纳闽的上议员。

凯里是当时敦马口中的四楼小子,他有没有在该课题上给予其岳父建议?那就不得而知。

无论如何,《每日新闻》的报道提到,下届大选,凯里可能在阿都拉的选区上阵。

上届大选,为了让路给首次参加大选的前森州大臣末哈山,凯里被迫更换选区而败选,而后他因批评阿末扎希并呼吁他辞党主席职而被开除党籍。

末哈山便是现任外长。凯里被开除党籍,但他拒绝提出上诉,说“因为开除他的人仍在党内,上诉没有任何实质意义”。

此次说到回巢,凯里说他需要数周的时间来考虑。而当邦莫达劝他,“你若要回来,你就要留下来,不要进来又出去”,他霸气回应,“不是我要离开,是党开除我”。

其实,凯里也曾在自己的播客节目《出去一下》(keluar sekejap)表示,他拒绝了加入其他政党的邀请,并称他仍然视自己为巫统的一员。

由此可见,如果凯里受邀回去巫统,他也不会拒绝,问题是他要以什么方式有面子的回去。他与被冻结党籍的前宣传主任沙里尔开播的节目叫《出去一下》,显然已经表明他只打算出去一下子,当时他或是预期等到阿末扎希卸职后,他才要回去巫统吧。

无风不起浪,虽然阿末扎希否认,媒体不会无端端出现“凯里将回归巫统”报道的。

就像当初谣传贸长扎夫鲁要跳槽加入公正党,很多人都直呼不可能,当事人也都给予否认或不回应,结果还不是谣言成真。

扎夫鲁已在5月正式加入公正党,但仍继续担任贸长,直至其上议员下个月期满为止。其官职原是保留给巫统的配额,因此,取代他的,将是巫统推荐的人选。

但巫统有适当的人选吗?党里有适当的人选吗?能够当官的巫统国会议员人数不多,更别说可以胜任贸长职的,我只想到希山慕丁,但他已被冻结党籍6年。

或是基于上述原因,才会出现凯里回归巫统的传言,而由于他在大选败选,他就只能像扎夫鲁那样,先受委为上议员,跟着才出任扎夫鲁留下的官职;同时也不排除首相安华将趁机来个内阁重组,把一些表现不怎么好的部长换掉或调职。

阿末扎希否认他曾与凯里讨论回巢一事,或也同样碍于面子,毕竟当初凯里公开叫他下台,他才开除他的,如今要以什么借口,才能体面地叫他回来?

Thursday, 6 November 2025

锅莫笑壶黑

有数名沙盟及国阵领袖退党加入民兴党,后者照收不误。

民意党宣传主任尼占狄丁岸(Nizam Titingan)说,他们不是因为理想或斗争精神,而是因为未获提名为候选人才跳槽。

Hmm,民兴党主席沙菲益不是说,凡有跳槽记录者,他们都不会受委为候选人(请看话不要说太满20251006)。

按照这个逻辑,那些从他党加入民兴党者,都不会成为候选人,但他们正是因为未被提名为候选人才跳槽,如果跳槽了还是不能当候选人,你认为他们还会要加入吗?

沙盟副秘书长阿米占直指有人自打嘴巴,因为对方过去曾指责沙盟为跳槽青蛙的阵营,现在他们却张开双手欢迎这些跳槽者加入,还特别召开记者会,显示对方也不拒绝跳槽文化。

当然阿米占本身也跳槽过,所以他说,政治领袖转换政党的行为属政治常态,不必言行不一,谴责他人,却不反观自己。

阿米占便是在上届大选后,声称他们是以沙盟直属党员身份上阵的4名土团党候选人之一,因此没有因为“跳槽”而违法。

针对民意党领袖加入民兴党,哈芝芝表示不解,说只因未被选为候选人就跳槽,这样怎能成为真正的领袖?

说实话,锅笑壶黑,在本州,从当年的沙统到现在,有哪个政客没有跳过槽?恐怕寥寥无几。然后你敢说,他们是为了政治理想和人民吗?

说回那些从执政党选择加入民兴党的领袖,显然是看好民兴党有机会胜出,就算不被提名为候选人的话,一旦当上政府,他们也能以官委身份当州议员,或受委GLC主席或董事之类的,一样可以平步青云。

Wednesday, 5 November 2025

順我者生,逆我者亡

土团党沙巴主席罗纳建迪认为,本州嘉杜姆族群和华裔会接受伊党在沙巴参选,不会因为伊党而不选择国盟。

相信罗纳本身也不看好土团党在此次州选的表现,只能冀望州民能够接受作为国盟成员党的伊党。伊党应该会选择在巫裔选民占多数的选区上阵,但我认为胜出的几率不大。

说到土团党的内讧,党最高理事赛夫丁透露,罗纳建迪也是倒慕派之一,只是目前尚未表态。

继旺赛夫和袁怀绍之后,赛夫丁也将被党纪委传召问话。这是因为一份向慕尤丁逼宫,由16名土团国会议员联署的名单曝光,赛夫丁也在其中,并代表这16人将信件交给慕尤丁。

土团党现存25名国会议员,逾六成议员对慕尤丁不满,这党主席位子还做得下去吗?

这16名土团议员也抨击党开除旺赛夫以及冻结袁怀绍党籍,直指这是不明智的决定,已深深损害党的形象。

25名国会议员,除去联署的16人以及旺赛夫袁怀绍2人,其余未签署的7人是慕尤丁、韩查、罗纳建迪和另一副主席拉兹等人。赛夫丁说,倒慕的国会议员实际人数是19人,不是16人。

赛夫丁公开要求慕尤丁辞去党主席及国盟主席职,指他已“丧失了领导素质”,不再是昔日他所敬重的领袖。他也因此被解除国盟彭亨主席职务。

赛夫丁曾在敦马的希盟政府时期以及伊斯迈沙比里任相时当过外交部长。他要求慕尤丁就其女婿阿德兰潜逃国外过着奢华生活的报道作出澄清,而慕尤丁本身也面控4项滥权及3项洗钱罪。

赛夫丁原本也在公正党,在2020年的喜来登政变时随阿兹敏退出并加入土团党。他说,他当时对阿兹敏涉及性片视频鉴证的调查结果一无所知,而是在加入土团党很久之后,才得知性片鉴证的调查结果。

等于说,在证实性片的真伪后,他就不再支持阿兹敏了。他表示,阿兹敏必须先交代其涉及性片的问题,以及其专制的领导作风。

说到当年的男男性片,好奇赛夫丁和旺赛夫等人是如何确认视频里的主角是谁?当年的总警长阿都哈密不是说,鉴证调查结果显示,性片虽是真的,但无法看清片里人物的面目吗(请看《大马的性与政治(21):性片真的,主角莫辨》20190719)?

话说回来,慕尤丁本身的领导力是不是有问题?首先,因为是后门政府,出任国盟首相后,他就以MCO为由,颁布紧急状态,阻止国会开会,避免敌对联盟对他投不信任动议。

任相18个月,慕尤丁就被巫统主席阿末扎希宣布撤销对他的支持,伊斯迈沙比里成了巫统短暂的“过渡”首相。

前有巫统逼宫辞首相职,现有党领袖逼宫辞党主席和国盟主席职,慕尤丁的领导作风,或真的有问题。

Tuesday, 4 November 2025

沙土团党要当下届州政府

上届大选前,哈芝芝还是沙巴土团党主席,大选后,哈芝芝带着众土团党议员退出土团党,原本在大选胜出的4名土团党国会议员也声称是以沙盟直属党员身份出征,罗纳建迪成了唯一的沙巴土团党议员,很自然地成为了沙巴土团党主席。

这情况与当年509大选后巫统的邦莫达一样。那时是希盟当了联邦政府,民兴党当了州政府,同样是哈芝芝,带着一众巫统州议员退党,加入当时由敦马领导的土团党,邦莫达成了硕果仅存的沙巴巫统议员,很自然地也当上了沙巴巫统主席(请看《邦莫达,你可以慢慢地等》20181224)。

所以你看,历史是不是一直重蹈覆辙?有时是你,有时是我,就像因果业报,如果不报,那是时辰未到,谁也躲不过,大家不要得意得太早。

身为沙巴土团党/国盟主席,罗纳建迪说,国盟将在来临州选攻打至少37个州席,放眼以简单多数议席,执政沙巴。

我对他这股自信感到怀疑。全州73个议席,要成功执政的话,至少要赢得一半以上,也就是37席,才能达致;国盟若只上阵37个议席,难道罗纳认为国盟的胜出率是100%?这也太有信心了吧?

罗纳的解释是,国盟将只在有胜算的选区参选,并以当年的爱沙党为例,后者在所有73个选区上阵,结果全军覆没。

这样说也没错,这反映出,土团党在此次的州选并没有十足的信心,党内倒慕运动愈演愈烈,慕尤丁的势力恐已在倒数之中,那要由谁来领军沙巴州选?罗纳一个人势单力薄,总不能由他一人独撑。

罗纳表示,倒慕行动不会影响土团党在本州选举的备战工作,并表示则是所有政党都会面对到的问题。

但在这州选期间,肯定会受到影响吧?比如说,那些挺慕派还会出来助选吗?

说到见风转舵,在跳槽风盛的本州实属平常。而自沦为反对党以来,土团党在本州的势力早不复在,这次可以赢获多少议席?情势并不乐观。

注意到慕尤丁只说要在下届大选重新执政,并已做好准备,丝毫未提到来临的沙巴州选。不觉得这很诡异吗?大选最快也要明后年,当下应该为沙州选备战才是,为何只谈日期都未知的大选?

觉得只有一个可能性,那便是慕尤丁认为土团党在本州的胜算率不大,毕竟要跳的都跳完了,剩下罗纳一人,你很难可以想到有哪些知名的本州土团党领袖,这三年期间也不见有培养出来,要提名候选人大概都有困难,或因如此,罗纳只要在37个选区参选。

但在上届大选表现比土团党标青的伊党可不这么想,伊党署理主席端伊布拉欣表示,国盟相信可在沙巴得到支持,因此将攻打40个议席,不是37席,并已委任安努亚慕沙为州选举主任,并透露伊党沙巴主席阿里阿巴将攻打加拉布奈州席。

安努亚慕沙原是巫统总秘书,被阿末扎希革除党籍,而后组建他的全民共识NGO,较后加入伊党。

好奇为何伊党会委任他为沙巴选举主任,难道他对沙巴政治或选情熟悉?不过,他曾透露,在上届州选,他曾帮助土团党携带资金来本州,“资助”国阵向沙非益逼宫,民兴党政府因此倒台。

至于伊党沙巴主席阿里阿巴,他便是哈芝芝还在土团党时委任的官委议员,也是本州首位伊党议员。这次,他会成为伊党的沙巴民选议员吗?本州选民会接受伊党的候选人吗?且拭目以待。

但从端伊布拉欣和罗纳各自对外的谈话,似乎各有主张,难道两党都没有内部沟通吗?

伊党总秘书达基尤丁也老实不客气,指土团党内部问题,包括多名领袖被开除,将对国盟造成影响,尤其沙巴州选已近,或因如此,伊党才刻意和土团党保持距离,以免影响在来临州选的表现吧?

Sunday, 2 November 2025

我们的家,我们守护吗?

沙盟以
“我们的家我们守护”(Rumah Kita Kita Jaga)口号启动竞选机制,但又选择与希盟合作,不知会不会自相矛盾?

此届州选,本土政党都在强调本身的“本土性”,这与上两届的州选大相径庭。

这也难怪,在509的州选,除了民兴党,几乎所有本土政党都身处在国阵的大家庭里,而在2020年的州选,沙盟是由慕尤丁所组成,里边的本土政党成员也都是国盟与国阵成员或友党,本土政党的“本土性”根本都无从发挥。

在509,国阵输掉了大选,希盟在敦马的领导下成立新政府,国阵树倒猢狲散,成员党纷纷退盟,包括本土政党,只有民团党在两年后回巢。

在2020年的州选,沙盟胜出,由那时还在土团党的哈芝芝出任州首长,巫统的邦莫达屈居第一副首长,也为两年后的“逼宫”事件埋下伏笔。

虽说那时已有沙盟之名,但有名无实,一直到2022年大选,希盟和国阵组成团结政府,国盟成为反对党,当时仍在土团党的哈芝芝立时宣布退党而后组建民意党,土团党在沙盟的地位自然也不复在。可以说,沙盟的“本土性”自此才慢慢成形。

说到本土政党,其实,过去62年以来,除了国阵的24年和国盟那2年,有哪一年不是由本土政党执政?

从敦马士达华的沙统时代开始,接着是敦法/哈里士的人民党,然后是百林的团结党,却被敦马以分而治之的手段“分解”团结党,巫统乘虚而入,直到509大选,再由本土政党民兴党当政,但也短短2年,这次是慕尤丁仿效敦马的手段,土团党这才得以执政,直至联邦团结政府成立。

就算是国阵/巫统或国盟/土团党执政期间,别忘了里边当时也有本土政党,显然,在里边的时候,本土政党俯首称臣,并未发挥它们的“本土性”。

那时候,尤其是在团结党时代,如果相信本土化,为何当时的本土领袖仍被敦马教唆,纷纷自立门户,四分五裂,并加入非本土的国阵联盟,不在那时候争取MA63协议,如今才如梦初醒。

就如当下的40%净税收议题、5%的石油税、阿都拉时代拱送给文莱的两块油田,影响东马两州的海域法令,都是在本土政党当政或作为国阵成员党的时期所通过的,为什么当时本土的党领袖或国州议员都静静,甚至举手赞成通过呢?

在海域法令,反而是作为反对党的行动党提出反对,但无济于事。

再说到40%净税收,让我想起至今仍未结案的水门案(请看《本土水门案》20161010)。

是的,这是一宗在10年前爆发的本土水门案,案情荒诞如天方夜谭,长话短说就是水务局的33亿令吉联邦拨款据称高达60%被挪用,即是说,贪污数额至少20亿,还差6亿就与纳吉在1MDB的26亿令吉平齐,那也不过是50步和100步之遥。

根据报道,被告曾在庭上提到某前部长和一名前首长的名字,但这两人从未被传召或被调查,成了一宗案中悬案。

如果我们真的获得我们应得的40%净税收额,谁能确保这笔巨款能够获得善用,而非像水门案那样不知所终,然后在未来的62年,人民继续忍受缺水缺电路烂水浸之苦?

天佑沙巴。

Friday, 31 October 2025

一个很大的赌注

民统党主席依温正在下一个很大的赌注,但这场赌局,最后可能就是输。

他说,如果总检察署敢对高庭承认沙巴40%净税收的判决提出上诉,他就辞去其联邦企业部长职位。

但是,总检察署会把你的“威胁”考虑进去吗?当然不会。联邦也不会在意你辞职不辞职,因为会有大把人等着坐你的官位,你若辞职的话,岂不中他们下怀?

反之,如果民统以脱盟作为要胁,联邦或会考虑再三,因为民统是希盟唯一的沙巴本土政党,退出希盟,或会对希盟造成负面影响。

话虽如此,民统也不好随便提退盟,因为一旦脱盟,那就准备孤军作战,作为一个小党,民统敢冒这更大的险吗?若要选一个联盟加入,这个选择已经不多,所以还是奉劝依温放弃辞官或退盟的念头,这招不管用。

话说回来,你觉得总检察署会上诉吗?我说会,因在之前沙巴律师协会(SLS)申请司法复核并获批准时,总检察署就已提出上诉过了,如果这次不上诉,那才显得异常。

首相安华说,联邦政府尊重亚庇高庭的裁决,也重视此案,并将在沙巴州选后再与州政府进行讨论。他也说,裁决出现误导成分,与事实不符;政府也将依照宪法及总检察长的建议,依法行事。

其实,首相安华不止一次强调,给予本州的特别拨款早已超过40%净税收额,显示联邦本就不打算付款,能不上诉吗?

所以说,依温的这场赌局,最后可能就是输。

只是,本州选举在即,联邦自然不会在此课题上太快表态,至少也要等到选举过后,端看选绩如何再做决定。

民统在2021年加入希盟,是希盟唯一的沙巴成员党,当年加入希盟,可说是时势所趋,别无选择(请看《安华少说为妙》20211103)。

和许多本土政党一样,民统本是国阵成员党之一,在509的州选,国阵与民兴党相持不下,民统宣布脱离国阵改为支持民兴党,再加上希盟,民兴党得以成立州政府,却在两年后,国阵欲走后门,民兴党等执政州议员被威迫利诱出走,沙菲益先发制人,宣布州议会解散
并提前州选,唯时不我与,结果还是输了。

沙菲益随后宣布和希盟脱离合作关系,民统也不可能继续和民兴党一起,也不可能孤身作战,那该何去何从?当时唯一的选择,也只好投靠希盟。

在本土政党强调“本土性”的当儿,民统面对一个困境,本身虽是本土政党,却是西马政盟的一份子,选民会接受这样的双重身份,会感到混淆吗?

但也别忘记,沙盟之前,不也有许多本土政党持双重身份,同时也是国阵国盟的成员党吗?

而今时势所逼,这便是为何民统会要以自家党徽,而不以希盟标志参选,主要就是要凸显本身的本土性,但希盟会认同吗?嘴上不说,但可想而知。

依温是沙巴希盟主席,本应主导着希盟的选前备战工作,但只要稍加注意,希盟的备战工作由公正党主导,幕后人物自然是身为党主席的首相安华了。

Wednesday, 29 October 2025

有人欢喜有人愁

亚庇高庭裁决,联邦政府须在90天内与沙巴新任政府展开新一轮审查,并在180天内达成协议,以落实联邦宪法第112C及112D条款保障的40%净税收数额。

沙巴律师协会(SLS)是在2022年针对本州40%税收议题申请司法复核,并获高庭批准,惟当时代表联邦政府的总检察署提出上诉。

2023年,联邦法院驳回联邦政府上诉,案件进入全面审理。

去年五月,原本支持SLS行动的州政府突指该会未具法定诉讼地位,并申请介入成为该案的第二上诉方。自称是州政府法律顾问的登姑法阿末(Tengku Fuad Ahmad)指SLS“多管闲事”,没有诉讼权力,只有州政府才能代表沙巴及州民行动云云(请看《角色掉换,立场也掉换》20240521)。

此举弄巧反拙,引起轩然大波,朝野民间纷纷质问,原本支持SLS行动的州政府,为何突然改变立场?法阿末是何身份?时任州律政司诺爱莎本身为何未现身?并要后者引咎辞职。

诺爱莎与时任州法律顾问连忙宣布撤回上诉,并撤回对法阿末的委任,全面处理该案。诺爱莎同样被撤职,由苏观山取代。

这也显示当时是州政府委派法阿末代表州政府申请介入,法阿末不可能擅自行动及作个人决定,而后引起哗然,政府这才改变立场。

哈芝芝当时还曾“解释”,沙巴与联邦政府已“临时安排”,让沙巴获得更多拨款,两年来不断增加,在2023年的预算案,沙巴的特别拨款也已增加等等(请看《沙巴政府的第二次反转》20250528)。

其实,在扎夫鲁出任国盟财长时已经声称,沙巴40%净税收的方程式如今已不适用,联邦政府将与沙巴政府达成新协议。

从扎夫鲁这番话,不排除州政府已与联邦达致协议,以“特别拨款”的方式取代“40%净税收”拨款。

无论如何,随着高庭确认沙巴享有40%宪法权益的裁决,在此议题上,本州只能算是“赢了”第一回合而已,不表示本州一定会取得这应得的税收。

只能说,这只是联邦政府的“缓兵之计”,总检察署一定会提出上诉,可能不会在此时表态,等过了州选再说,所以大家还是不要高兴得太早。

而在国盟政府时期,沙巴希盟12名国州议员亦曾入禀高庭,起诉时任联邦政府及州政府,寻求宣判联邦政府必须依据联邦宪法归还沙巴应得的40%净税收,没想到大选过后,阴差阳错下,希盟和国阵组建团结政府不及半年,沙巴希盟以在该案存有利益冲突为由,宣布撤销诉讼,唯保留重新起诉的权利(请看沙巴希盟bla bla bla..............》20240813)。

也因如此,沙巴希盟,尤其是行动党议员成了众矢之的,更被反对党猛攻,说彼等背叛了沙巴人民,那就言重了。

其实,作为执政党的一份子,沙巴希盟立场相当尴尬,继续诉讼的话,岂非等于自己起诉自己?关于这点,沙巴律师协会(SLS)前主席陈权芳解释了行动党撤控的原因,大家可以上网查阅,这里就不赘述了。

Sunday, 26 October 2025

皇帝不急太监急

土团党的内部纠纷,看似扑朔迷离,但随着旺赛夫和袁怀绍一个被开除党籍一个被冻结党籍,背后真相渐渐浮出水面,那便是几乎每个政党都会面对的党主席接棒人之争。

慕尤丁欲退不退,担心党主席职落入不是他所属意的人选,而他属意的人选,不用问阿贵,显然不是党署理主席韩查。

旺赛夫等人皇帝不急太监急,深怕慕尤丁在党大会宣布他的属意人选,向区部主席收集法定宣誓书,建议按照已经同意的接班计划,慕尤丁却将之解读为有人要造反,旺赛夫和袁怀绍因此被党纪委传召,结果便是如上所述(请看《旺赛夫承认他是“倒慕”人》20250926)。

不止是旺赛夫收集的法定宣誓书,根据报道,党纪委还讨论旺赛夫对阿兹敏的性片指控以及伊党对慕尤丁的支持。

袁怀绍说他与法定宣誓书无关,声称如果他被对付他就要爆大料。

是否因为无关法定宣誓书,所以他只被冻结党籍,不像旺赛夫那样被开除?那他是扮演什么角色?是挺慕还是倒慕呢?

而他所谓的爆大料,原来是指控慕尤丁在上届大选过后,未经过国盟最高理事会讨论,便径自拒绝国家元首组建团结政府的提议,导致国盟失去执政及当首相的机会,土团党内部及国盟盟党领袖之间有了嫌隙。

大家当记得,慕尤丁当时还很“自豪”的表示,他拒绝了国家元首的建议,因为国盟获得115名议员支持他任相的法定宣誓书,可以单独执政,为何要和希盟组团结政府?

袁怀绍认为慕尤丁应该先在国盟最高理事会讨论,而非自把自为。

伊党当时也对慕尤丁的决定表示不满,加上伊党赢得比土团党多的议席,慕尤丁在如此重大事件上却未事先和伊党领袖讨论,两党领袖从此貌合神离,在很多事件上早已让人看出了蛛丝马迹,一点都不出奇。

这或也解释,为何在党记委的听证会上,其中一项议程是讨论“伊党对慕尤丁的支持”。正确来说,应该是“伊党是否还支持慕尤丁”。

袁怀绍揭露,也因如此,慕尤丁和署理主席韩查的关系曾一度紧张,导致韩查险些遭到党内派系罢免,驱逐出党。

这是为何?袁怀绍说,在早期一次会议上,伊党主席哈迪提名韩查担任国会反对党领袖,令在场的慕尤丁感到惊讶。

这也难怪,身为国盟和党主席,慕尤丁却甚少出席国会会议,这又要如何当国会反对党领袖呢?

不过,公平来说,哈迪本身也很少出席国会会议,两人是半斤八两。

无论如何,对伊党推举韩查出任反对党领袖,慕尤丁当然很不爽,之后伊党又和敦马成立伊党4州政府(SG4),由敦马出任顾问等等举动,当国盟主席慕尤丁没到。伊党支不支持慕尤丁?这还看不出来吗?

袁怀绍说韩查作为反对党领袖表现出色,连首相安华也敬重他,影响力日益增长,自然引起党内的指责和猜忌,也因为他锋芒太露,双方随后达致和解,韩查由总秘书改当署理主席,正式被确立为慕尤丁的“接班人”,阿兹敏则当总秘书。

接班人的问题并没有因此解决。表面上韩查是接班人,但慕尤丁心有所属,这便是为何旺赛夫旧事重提,指当年的男男性片是真的,阿兹敏不适合当党的领导人,并向纪委会投诉。

但在纪委会的听证会上,并没有讨论男男性片的议程。

Monday, 20 October 2025

骄兵必败,欺敌必亡(2)

立新党退出沙盟,和团结党签署的合作协议还有没有效?团结党代主席佐津日前说有,因为5名立新党州议员仍然留在沙盟,团结党仍和5名立新党议员合作,没有打破协议。

至于为何没有随立新党退盟,佐津的解释是,他认同首长哈芝芝的看法,即我们仍需要继续与联邦政府保持合作(请看州议会终于解散20251008)。

团结党和立新党签署的协议,大致上是避免双方议席重叠,导致选票分散,让第三方得益。如今既然不再合作,杰菲里也表示立新党将攻打35至40个议席,并将与其他本土政党准备在全部73个选区上阵,如此一来,两党竞选的数个议席肯定会出现重叠,尤其是在嘉杜选民占多数的选区。

不止两党会在同一选区对峙,也可能面对民团民谐以及其他政党甚至独立人士的挑战,选票分散,影响胜算,这点不能不慎。

团结党宣传主任佐尼斯顿表示,尊重立新党退出沙盟的决定,但也希望双方能够重新审视有关协议。言下之意,似乎希望双方能够有个默契,不要在同一个选区竞争。

佐尼斯顿表示团结党将以沙盟标志上阵,并呼吁沙盟其他政党也应以同一旗帜参选,否则,团结的意义何在?

他表示沙盟的立场坚定,即成员党若选择以自家党徽上阵,那就必须退出沙盟。

他话锋一转,表示希望合作伙伴希盟能留意这点,并提到希盟成员的民统,因后者也要以自家党徽上阵。

民统为何要使用自家党徽,而不是希盟标志?党主席依温解释,为了凸显沙巴本土精神。简单说来,就是要提醒选民,民统也是本土政党。

问题是,在上届州选,民统以自身党徽竞选12席仅赢1席,而在2018年的州选,民统在国阵旗帜下竞选6席还赢5席,比当时立新党的2席还多。在这样的情形下,民统若仍要在此次选举以自身党徽上阵,是否明智之举(请看沙巴州选(11):败者当官,胜者为寇》20200928)?

说到这,当时的公正党也是以自身党徽参选的,竞选7席赢2席,只有行动党和诚信党在民兴党旗帜下上阵,行动党竞选7席赢6席。

那时是民兴党+希盟政府。记得当时公正党自行宣布要在14个选区竞选,结果仅分配到7席,而后又不随同盟党使用民兴党标志,现在想回头,是否公正党此举让民兴党不悦,加上输掉了州选,沙菲益最终单方面宣布“与希盟中止非正式合作关系”(请看《再见还是盟友》20210511)。

话说回来,且不论民统使用自身党徽的赢面是否较大,既然公正党当年执意要使用自身党徽,那这次就不能阻止民统也同一做法。

民统三年前加入希盟。在最近一次的改选,民统主席依温获选为沙巴希盟主席,公正党事后向中央“告状”,说“该主席职是属于沙巴公正党的”。不知后来怎样了?

不过,说来有些奇怪,沙巴希盟主席依温来自民统,民统却不想用希盟标志,这和上回公正党身为沙希盟主席,却不随盟党一致使用民兴党标志,可说是如出一辙。

虽说沙希盟主席是沙统的依温,也是全国希盟主席的首相安华也说州希盟有自主权,实际上看起来,主导此次州选的,仍然来自中央。

尤其是在和沙盟同时又和国阵合作这方面,如此暧昧的三角关系,只有中央才做得出决定,甚至可以说“投机取巧”,因为不管是沙盟或国阵胜出,希盟都会在执政的一方。

这点,我读到州马华妇女组主席杨燕美的评论一针见血,可圈可点。

https://guangming.com.my/【打开天窗】骄兵必败,欺敌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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