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31 December 2025

谁须为一时糊涂付出代价?

1MDB案审结,纳吉被判滥权洗钱罪成,大家难免就想到前总检察长阿班迪,当年他受纳吉委任,取代被开除的前前总检察长阿都甘尼。

当年SRC和1MDB案未被控上法庭,只凭阿班迪开记者会声称1MDB没有资金不见,力挺纳吉清白。

有趣的是,他在记者会上“不小心”展示反贪会制作的图表,上面清楚显示1MDB的资金如何流入纳吉的银行户头(请看《此人算术不及格》20160310)。

希盟执政,换了汤姆斯出任总检察长,阿班迪的退休金被取消;国盟执政,改由伊德鲁斯出任。这期间,阿班迪起诉敦马与政府当年“非法终止其总检察长职”,要求赔偿223万令吉。该案最后在庭外和解,但伊德鲁斯未透露赔偿数额(请看《沉默不是总检察长的选择》20220510)。

随后他声称代表刘特佐向大马政府提出15亿令吉和解献议,以撤销针对刘特佐的所有控罪。

一名前总检察长代表我国头号通缉人物向政府进行谈判?还能有什么比这更荒谬的事情?

根据报道,1MDB及其四家子公司向刘特佐追讨37.8亿美元,当时兑成马币约166亿令吉,刘特佐只献议15亿令吉,一成都不到,政府不会愚蠢到会接受他的献议吧?

事情曝光后,伊德鲁斯表示政府已拒绝该献议(请看阿班迪的多元身份》20220718)。

国家不是在追查刘特佐的下落吗?既然阿班迪能够代表刘特佐和政府谈判,证明他知道刘特佐的行踪,政府为何不强制他透露呢?

如今纳吉被定罪,阿班迪在被媒体追访时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有时人必须为一时的糊涂付出代价(sometimes one has to pay for lapse of intelligence)。

他是指纳吉一时糊涂做错事,还是承认自己当年下错判断?他拒绝进一步说明,只说大家可以有不同的解读。

但他当年庇护纳吉,拒绝提控纳吉,难道就不用负上任何责任吗?

Tuesday, 30 December 2025

沙地国王为何通过陈金隆汇款?

1MDB案的柯林法官在宣读判词时提到,4封沙地王室的捐款信皆伪造,如此巨额的款项直接汇入纳吉私人户头,却没有任何与沙地捐赠者的直接沟通记录,也未核实是否确实来自沙地王室,没有任何致谢函,有关政治捐款的主张无法成立。

他说,即便是政治捐款,资金来源若属非法,也无法使其接收或使用变成合法。

他指出,调查显示,这些资金来自三家私人公司:Vista Equity、Blackstone和Tanore,它们都在陈金隆名下,他是刘特佐的伙伴。

柯林法官因此裁定,来自沙地王室的说法不成立,这些资金辗转来自1MDB。

反贪会官员在供证时不是有说到,他们当年被派到沙地阿拉伯向沙地王子取证时,看到陈金隆也在那里吗?他在那里干什么(请看《像拼图一样20250227)?

当时有4名反贪会官员飞去那里,以向“沙勿阿都阿兹王子”(Prince Saud Abdulaziz Majid Al Saud)证实致函纳吉4封捐款信的正本,但他们并没有看到这些正本信件,只能向其代表律师阿都拉阿古曼录供,同时也向陈金隆录供,但取得的只是他们早已备妥的法定声明内容。

为何向陈金隆录供?信不信由你,原来他声称是沙地国王阿都拉和其他王室成员的委托人(nominee),他还向反贪会官员证实他受委托向纳吉进行了30次交易(汇款)。

所以这就说明了,为何汇款来自陈金隆名下公司在新加坡Falcon银行的户头。不觉得奇怪吗?沙地国王为什么要通过一名沙勿阿都阿兹王子委托陈金隆捐款给纳吉?而且是那么一大笔数目?这点就很可疑了。

更匪夷所思的是,反贪会官员声称他们不确定他们去得地点是不是沙地国王阿都拉的王宫,他们连他们要见的王子都见不到,只能见到他所谓的代表律师和自称受国王阿都拉委托的陈金隆(请看《新天方夜谭》20250418)

纳吉公布文件的王子名字叫Prince Faisal bin Prince Turkey bin Bandar Al Saud,国王阿都拉有个儿子叫Prince Turki,不是Prince Turkey,也有个儿子叫Prince Faisal ,但全名是Prince Faisal bin Bandar Al Saud,不是如上所述,文件名字把两个名字合并在一起,其实查无此人,是否故意写错,那就不得而知。

真正的Prince Turki(土其王子)便是在游船上和纳吉一家人合照,站在刘特佐旁边的那位,他便是和1MDB联营的沙地石油拥有人,曾在2017年因贪污罪被沙地政府逮捕。

根据《华尔街报》报道,1MDB汇去沙地石油的18亿美元,10亿美元去了刘特佐的公司GoodStar,后者转2,450万美元给这位土其王子,后者再转2,000万美元到纳吉的阿马账户。《砂拉越报告》也说他另外获得7,700万美元作为报酬。

今年10月,我国反贪会取得庭令,冻结他在瑞士银行账户逾1.2亿美元(4.8亿令吉)的存款,也禁止沙地石油CEO达列(Tarek Obaid)名下250万美元值的PTI股票交易,称这些存款及股票是在2010年期间被非法转移及挪用自1MDB的资金(请看1MDB的沙地石油王子》20251015)

也有人翻出旧闻说,2016年的时候,沙地外长朱贝尔(Adel Al-Jubeir)不是已经告知我国时任外长阿尼法,那是给我国的捐款吗?

可那两个月前,这位外长曾明确表示,26亿资金不是政治献金,也不是来自已故沙地国王阿都拉,而是沙地一名王子的私人投资,为什么两个月后遇到我国外长就改口供呢(请看《沙地外长改口供》20160418)?

但这位外长用的词是“aware”,是“据知”的意思,并没有证实(confirm)那是政治捐款,而且他原本说是一名王子的投资,但未说出名字。所以他是不是只被告知,“照本宣科”而已?

如果资金真的来自沙地国王的捐款,这位外长可能也要解释,为什么要从英属维京群岛(BVI)注册的Aabar所持有的Tanore Finance通过陈金隆在新加坡Falcon私人银行的户头汇过来呢?

堂堂一个大国的国王,为何不能直接汇款,要将资金转来转去如此大费周章呢?

Monday, 29 December 2025

纳吉25宗罪的刑罚怎么算?

有网友问,纳吉吃钱22.8亿,被判坐牢165年(同时执行则15年)罚款114亿,刑罚是不是太重?

其实它是有个算法的。纳吉被控25罪,即4项滥权罪和21项洗钱罪。分别根据反贪法令和洗钱法令,滥权罪最高惩罚20年,法官判处15年,所以4罪共判60年;洗钱罪最高可判15年,法官判处5年,所以21罪共判105年,加起来165年,但因为刑期同时执行,所以纳吉只需坐牢15年。

同样根据相关法令,罚款不少于所得利益的5倍数额或1万令吉,视何者为高。纳吉被控贿金22.8亿令吉,不可少于5倍就是114亿令吉。

如果你注意到,在SRC案的法官也是这样算法,纳吉七宗罪全部成立,3项失信和3项洗钱各判10年,一滥权判12年共72年,因同期执行所以只需12年,罚款是贿金4200万的5倍所以是2.1亿令吉,若无法缴交罚款则再蹲多5年(请看《纳吉的七宗罪》20180810)。

国家元首后来将刑期减半至6年,罚款扣75%至5250万令吉,而后还闹出居家服刑案,这里就不赘述了。

可见法官所裁决的刑罚是有依据,不是随意判决的。每项最高15至20年的刑期,法官只判处每项5年,同期执行只需15年,少蹲150年,再扣掉假期或行为良好之类的,可能10年就可以出狱了。

纳吉代表律师沙菲宜还要求高庭批准纳吉的刑期从当天算起,即同步执行SRC案和1MDB案的刑罚。大家不要误解,他不是要害纳吉,和SRC案的刑期算在一起,其实他是要让纳吉少蹲几年牢。

不过,法官未回应他的要求,判词里清楚阐明,1MDB刑期需在纳吉服完SRC案的刑期后才开始计算。

话虽如此,如果纳吉服完了SRC案的刑期,但1MDB案仍在上诉阶段,那纳吉就有可能先“放监”,直至上诉及有可能终极上诉到联邦法院,视判决结果而定。

这是有可能发生的,因纳吉在SRC案的刑期已从12年减至6年,到了明年底或2027年就届满,若根据SRC案耗时两年的上诉期,1MDB案的上诉可能也会拖这么久,那纳吉就有机会先出来,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等待1MDB案的上诉结果。

说及SRC案,又有人拿当年安华的特赦来相提并论,问为什么安华可以获得特赦,纳吉不能?

问这话的人若非懵然不知,就是有意误导。怎会说纳吉没有获得特赦?前国家元首不是将其刑期和罚款减少吗?法官裁决的是附加谕令不如法,因为那是事后加上去的,不在特赦局的讨论议程内。

敦马又来火上加油,说他当年签署特赦安华的文件时,为先征询总检察长,也未经过特赦局会议。

敦马应该是患了失忆症,因为刚刚在半年前,他已提出此事,质疑安华获得特赦的合法性,总检察署当时已驳斥其言论,说当年的特赦局会议是在2018年5月16日,也就是509大选后一个星期,在王宫举行,敦马也亲自出席,是与会者之一,而在特赦局的建议下,时任国家元首苏丹莫哈末五世御准安华的全面特赦申请。

总检察署补充,总检察长也按照联邦宪法第42(9)条文提交书面意见供考量。

敦马当时还感谢总检察署的解释,说因为外界指他未遵循正确程序为安华申请特赦,总检察署的解释消除了外界对他的误解(请看《敦马也来蹭热度》20250819)。

但他现在又声称,安华的特赦并未经过特赦局会议,而他当时也未质询总检察长。

他这么说,相信是回应陆意清法官指纳吉的居家服刑谕令并未经特赦局讨论及通过,因此不如法,但如此一来,他不是打脸半年前的自己吗?再说,他若未征询总检察长是他的问题,因为总检察署证实,总检察长当时有提交书面意见供考量,国家元首也签署了特赦文件。

看来,只要涉及安华,敦马就唯恐天下不乱。

Friday, 26 December 2025

10年前的一名直辖区部长

反贪会主席阿占第3次获得延任,他自己也不好意思,说人们已经不喜欢他,拉菲兹也不喜欢他,所以这将是他的最后一次任期。

2020年国盟上台,前反贪会主席拉蒂法辞职,原是副主席的阿占接过棒子,而后两次获得延任,这次是第三次,可说是反贪会成立以来任期最长的主席。

这期间,总检察长和总警长已分别换了4人。

阿占上任以来所引起最大的争议,莫过于在2022年涉嫌违规超额持股,长话短说就是,其胞弟纳西尔用阿占账号持有一家上市公司373万股票,由于在其名下,阿占因此违反公务员不得持有公司逾10万令吉股份条例(请看《谁来调查反贪会?》20211230)。

公账会和证监会先后介入调查,阿占拒绝出席公账会的听证会;另一厢,证监会调查后宣布:根据现有证据,无法断定阿占是否违反证券法令而“结案”。这样的结案方式,自然难以服人(请看《阿占剧情大反转20220119)。

在今年5月的公正党改选期间,奴鲁也曾批评及反对阿占任期一再获得延长,并承诺一旦中选为署理主席,她就会向首相安华表达她的反对意见(请看《拉菲兹必须输》20250522)。

众所周知,奴鲁击败了拉菲兹,如愿当上了署理主席,她有没有向她父亲首相提出反对阿占续任一事?我们不得而知,事实是,阿占再次获得连任到明年。

安盛专案(Project SAMA)报告,自2018年至今,有21名政治人物涉及28宗贪污案,有4宗被列为DNAA、11宗无罪释放、9宗还在审讯中、2宗进入联邦法院,只有一宗真正被定罪入狱,那便是纳吉的SRC案。

安盛专案还指出,阿末扎希、林冠英和慕沙阿曼仅靠“陈情书”就获撤销控状,这种做法让人对检控透明度与问责度产生怀疑。

当然这些决定在总检察署,不在反贪会,但这是不是浪费了反贪会的时间与人力?

这还不包括反贪会已介入调查,且人证物证确凿,最后仍决定不予提控的案件。

最明显的便是不久前的前首相伊斯迈沙比里的1.7亿令吉贪腐洗钱案,最后竟然是归还1.7亿令吉现金给政府了事,伊斯迈无需面对任何刑事检控(请看充公财产与刑事检控是两个不同层面》20250918)。

另一是阿占在调查期间大事张扬的152万新币(约500万令吉)“安全屋藏金案”,说前雪州大臣涉案,逮捕了一名雪州大臣机构(MBI)的前高官及一家公司董事,数名个人和公司的15个银行户头被冻结(请看安全屋是藏金屋20241017)。

这名前大臣是谁?人物呼之欲出。奇怪的是,该案查查下却没有了下文,那些在安全屋搜获的500万令吉现金是否充公了呢?阿占也没再提。

上周,阿占再给人民猜谜,说在10年前的一名直辖区部长,因涉及将一块价值昂贵的政府土地转让给一家知名发展商,涉及金额高达数百万令吉,成了反贪会最新锁定的调查目标。

10年前的直辖区部长,不就是东姑安南吗?

希盟上台后,安南被控两项贪污罪,指他涉及吉隆坡市政厅的土地交易案,在2013年收贿100万及在2016年收贿200万令吉(请看《509后,还需要联邦直辖区部门吗?》20181116)。

在收贿100万令吉案,安南最后被判DNAA;在收贿200万令吉案被判罪成,需坐牢12个月及罚款200万令吉,安南提出上诉,结果被裁定200万令吉是政治献金非贿款,安南获无罪释放。

矛盾的是,安南因“政治献金”获无罪释放,商人陈英文却因承认行贿而被判罚款150万令吉。若是政治献金,商人不也应该无罪,为何反被罚款呢(请看《当权者话事》20210721)?

税收局也在2019年起诉安南,以追讨2012至2017年的5717万令吉税款,最后以庭外和解方式解决,但未披露如何解决法。

Tuesday, 23 December 2025

今年有两个值得庆祝的理由

不出所料,纳吉代表律师沙菲宜开记者会表示,将对高庭的判决提出上诉。

他抨击道,高庭的裁决贬损国家元首和马来统治者的权力,并恳请马来统治者和国家元首细查有关裁决。

蛤?这番言论,算不算藐视法庭,不止煽动民众情绪,也煽动马来统治者?

今年五月,沙菲宜就曾因质疑居家服刑案,形容有关司法程序犹如纳粹审讯,遭总检察署起诉藐视法庭,不知如今进展如何?

这次,他对高庭驳回纳吉的居家服刑司法检讨申请感到震惊,认为陆意清法官没有对相关问题进行适当分析,因此剥夺了最完整的特赦权,不仅是国家元首,也包括各州马来统治者的特赦权。

他的意思是,国家元首可以单独就特赦申请作出决定,不一定要经过特赦局。

这样的说法具有误导性,在君主立宪制度下,事实不就如此吗?否则,国家元首自己决定就可以了,特赦局要来做什么?联邦宪法第42条文也有这样阐明啊。

沙菲宜还耸人听闻,高庭的判决将导致挑战特赦局决定的案件激增,要求全面解释特赦局的内部情况,因为本案是首例。

倒觉得如果高庭批准了纳吉的居家服刑申请,同样要求在家服刑的申请才会激增才对,不是吗?

与此同时,行动党杨美盈的一则贴文:“另一个年底值得庆祝的理由”,在巫统引起了轩然大波,对她群起攻之,包括以为已经转性的巫青团长阿克玛。

说阿克玛转性,是因为在最近的两起事件,他都“理性”看待,不像之前那样喊打喊杀。

其一便是内阁改组,联邦直辖区正副部长为华裔事件,他一反常态,说没必要为此争议,应让他们有展现能力与表现机会;其二是马六甲持清真认证酒店禁做圣诞摆设一事,他炮轰有关禁令不合理,并要当局检讨等等,是不是不像他平时作风?

但针对杨美盈的留言,阿克玛不甘示弱,说“今年还有一个值得庆祝的理由,即行动党在沙巴全军覆没”。

他再次发挥其愤青本色,呼吁巫统撤回对团结政府的支持,宁当有尊严的反对党。

巫统领袖要挟退出团结政府,这不是头一遭,阿克玛也不是第一人,但凭阿末扎希和安华的关系,相信最后也只是嚷嚷而已。

阿末扎希不久前也强调,国阵仅与希盟合作,从未与行动党有过正式合作关系。

因此,巫统此时应该不会退出团结政府,仅对行动党“敬而远之”,保持距离。

倒是一向敢怒敢言的公正党资深议员哈山卡林,觉得他依旧敢怒敢言,但这次的言论似乎有点变调。

去年这个时候,他曾质问首相安华,居家服刑是为某位精英(elite)量身订造的吗(请看《附加谕令可能存在,但如法吗?》20241211)?

这次,对高庭的裁决,他却指出,明显否定了国家元首的酌处权,并呼吁交给上诉庭检讨。

他说附加谕令不是为纳吉洗脱罪名,而是将他的剩余刑期改为在家服刑,并指法官的否定是对联邦宪法保留给马来统治者仅存权力的沾污与侮辱。

这也说得太严重了吧,难道他和沙菲宜一样,忽视我国是个君主立宪制国家?

他还问:“为何安华获得特赦,纳吉没有?”

他这就“打横来讲”了,纳吉不是获得赦免一半的刑期以及大幅减少的罚款吗?重点是,附加谕令并没有在特赦局的会议里讨论及通过,这点他却略过不谈。

Monday, 22 December 2025

纳吉不能在家服刑

这里先记录一下。

纳吉的居家服刑案,原本定在明年一月5日判决,但纳吉律师申请提前,理由是:“经历了长久的司法程序,纳吉因长期坐牢及承受压力与创伤,整体健康状况下降,因此有必要提早作出裁决”。

于是,上个月25日,法官将判决日提前至今年12月22日,也就是今天;其实也只提前两个礼拜吧了(请看《沙菲宜要求更换法官陆意清》20250915)。

与此同时,纳吉的1MDB案将在本周五(26/12)作出判决(请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20241101)。

所以问题是,假设纳吉在居家服刑案获准在家服刑,但在本周五的1MDB案被判有罪,那他是否需要回去监狱继续坐牢,还是可以继续在家,两案一起服刑呢?

如果法官不批准纳吉律师的申请,即提前为居家服刑案作出判决,那上述问题就不会产生,因为如果纳吉在1MDB案被判有罪,那他就继续在牢里坐下去,如今居家案提前在1MDB案前下判,纳吉获准在家服刑,上述问题就产生了。

是不是居于这个原因,所以纳吉律师特别申请将居家案提前在1MDB案前?提早两个星期,后续发展就可能截然不同。

无论如何,在今天的判决,陆意清(Alice Loke)法官裁定相关附加谕令无效,纳吉败诉,不能居家服刑。

法官表示,居家服刑指令无法执行,因为我国并无此类法定机制。她也清楚指出,在去年由时任最高元首苏丹阿都拉主持的特赦局会议上,仅通过让纳吉减刑的指令,这也是该局会议通过的唯一指令,根本未提及有关允许纳吉居家服刑一事。

也就是说,允准纳吉居家服刑的附加谕令是在会议后才出现的,既然未在会议上讨论当然也未通过,它就不能成为一个有效的指令。

有趣的问题来了,既然未在会议上讨论,国家也未有居家服刑法令,那是谁向最高元首劝谏,让后者事后“补签”附加谕令的呢?这不会叫苏丹阿都拉很尴尬吗?

不过可以预见,纳吉一定不服判决,代表律师沙菲宜一定会提出上诉的。

Friday, 19 December 2025

第二次内阁改组 · 续录

果然不出所料,杨巧双和罗思辉出任直辖区正副部长,伊党和巫统纷纷提出质问。

伊党总秘书达基尤丁表示担心,说加上地方政府部长倪可敏,这已导致权力失衡,因为这些直辖区部门与机构的权力,如今只集中在同一政党与族群的领袖手里。

他问这是不是刻意的政治布局,以巩固行动党在吉隆坡及其他主要城市中心的主导地位?

是不是刻意布局,那就得问首相安华;但罗思辉不是行动党人,他是沙盟团结党土生土长的沙巴汉。

巫统总秘书阿斯拉夫也同样质疑,为何直辖区正副部长都是华裔?城市土著的命运会如何?是否意味着要开始地方政府和市长选举?

阿斯拉夫会提出上述疑问,是因为早前曾引发相关《城市更新法案》会影响城市马来社群的疑虑,法案因此被押后;不赞同落实地方政府选举,是因为担心选举结果将出现单一族群中选的情况。所以说来说去,还是狭隘的思想问题。

安华说,从种族肤色角度看待官位的委任是种族主义,他不认为直辖区正副部长皆为华裔会有什么不妥,政府也没有要边缘化马来人的意思。

安华说得正气凛然,平时他绝少会有甚至漠视此类言论,但提出质疑者会接受吗?

迟一些,他们可能还会针对旅游正副部长为何都是华裔,也来自同一州,吵个不休了。

安华强调,他在委任内阁成员的当时,从不以种族为依据。

倒觉得他是“一时不察”,毕竟他还要考量到各盟党之间的配额,加上沙州选举结果对他来说“不尽理想”,为增加东马盟党议员的配额,就忽略了相对敏感的族群课题了。

此外,他们对安华继续兼任财长也表示不满,对教长法丽娜获得留任,反而未闻任何异议。

法丽娜也呼了一口气,感谢安华对她的信任,她承认自身不足,她会把对她的批评视为改进的推动力等等等。

此前也曾说过,安华是不会换掉她的,最多只是调职,但我想不到有什么职位是适合她的(请看《选贤与能,难矣20251209)。

还有两位副部长的走马上任,引发了质疑和争议。

一个是新委的宗教副部长哈玛罗丝里(Marhamah Rosli)。她是一名回教学者,来自沙巴,曾为去世女学生扎拉发起筹款活动,被指账目不明;被指涉及黄金投资诈骗和涉嫌参与被视为异教的“新世纪运动”(New Age Movement)。

她解释有关募款活动获得当局批准,并非在她名下,而是登记在律师、女孩母亲及公民组织代表之名;至于1400万令吉的黄金投资计划,她说她也是受害者,不是代理(agent),她也已配合警方调查;她也否认参与“新世纪运动”的活动

从青副部长转任高教副部长的阿当阿里(Adam Adli),则被质疑其适当性。据知他在学生时期曾参与多项学运集会最后被校方开除,当年也积极争取废除PTPTN贷款。

巫统最高理事弗亚对他调侃,是否打算豁免PTPTN贷款?

这里也记录一下:对是否上京当部长三心两意的雪州大臣阿米鲁丁,最后还是留在雪州。

最初是说扎夫鲁上议员任期满后和他换位,但扎夫鲁似乎不受欢迎,最后改任大马投资发展局(MIDA)主席去了。

而后有建议让奴鲁出任雪州大臣,阿米鲁丁当联邦部长,但要安排补选给奴鲁,时间紧迫,且风险太高,奴鲁未必能中选,那就只好等下届国州选举。联邦官职,阿米鲁丁暂时没份。

几个月前中选党署理主席的奴鲁同样未受委入阁,可能奴鲁本身拒绝,以免被指靠裙带关系。有没有注意到,党选后,奴鲁继续保持低调?

凯里也未如传言般回巢,自然也未受召入阁。

从凯里的谈话,如果受邀回去巫统,他应该不会拒绝,但他当初把话说得太绝,说要等到阿末扎希卸职;除非两人冰释前嫌,不然就是等到巫统更换领导层吧(请看Keluar Sekejap》20251107)

Thursday, 18 December 2025

第二次内阁改组

本来数次表示只要填补4个部长空缺的首相安华,结果来了个大调动(请看《选贤与能,难矣20251209)。

4个部长空缺是贸易部、企业部、经济部和环境部。

《当今大马》之前引述首相署消息称,依温留下的企业部长空缺,可能由民兴党主席沙菲益、其胞弟尤索夫或公正党沙巴主席慕斯达法其中一人填补,结果都不是(请看沙菲益出任联邦部长?》20251212)。

是不是因为沙菲益婉拒?那就不得而知。尤索夫继续担任科学副部长,公正党沙巴主席慕斯达法则从原本的高教副部长升任首相署沙砂事务部长;此官职原本由来自砂拉越的副首相之一法迪拉兼任,再之前是沙盟的阿米占,后者继续担任内贸部长。

那么是谁取代依温,出任企业部长呢?他是行动党的沈志强,他原本是人力部长。

扎夫鲁留下的贸易部长职,由原任种植部长也是来自巫统的佐哈里出任,巫统妇女组主席诺莱妮则接任种植部长。后者在国盟时期当过高教部长,和当时的妇女部长丽娜哈仑在网上玩Tik Tok而被指“不务正业”(请看被政治耽误了的丽娜哈仑》20210216)。

拉菲兹留下的经济部长职,由阿克玛纳西尔(Akmal Nasir)出任。不要误会,此阿克玛不是彼阿克玛,他是拉菲兹派系,从原任能源副部长升正,不知是不是安华欲向拉菲兹示好?

除了阿克玛,还有两位亲拉菲兹的公正党议员受委,他们是出任环境副部长的赛伊布拉欣(Syed Ibrahim)和出任团结副部长的尤尼斯华兰(R. Yuneswaran)。

和拉菲兹同一阵营,一起辞官的聂纳兹米,其留下的环境部空缺由本州民团党主席亚瑟古鲁填补,他原本是农业副部长,该职由沙行动党的陈泓缣重做冯妇。民团党则是国阵的唯一沙巴成员。

这样的调动,既要顾到各政党的配额,也要考虑沙巴砂拉越代表的比重,要做到面面俱到,实不容易。

说到受委的沙巴国会议员,原本出任旅游副部长的凯鲁,调任人力副部长去了,留下的空缺由砂拉越公正党的赵俊文填补。如此一来,旅游正副部长都来自砂拉越,而且都是华裔,阿克玛又有话题可炒了。

首相署联邦直辖区部长改由前体青部长杨巧双出任,其副手是沙巴团结党的罗思辉。由一名东马议员负责联邦直辖区事务,有人反对吗?

联邦直辖区部原本是个独立部门,安华在上任时将它降格为“直辖区局”,隶属首相署,但因纳吉申请特赦,让身为特赦局成员的安华很尴尬,于是又将直辖区局升格为部门,委任表现不怎么好的卫长扎丽哈为直辖区部长,让她成为特特赦局成员(请看有意料之外 没有惊喜》20231213)。

担任直辖区部长,扎丽哈应该也没什么表现,尤其是在处理兴都庙拆迁事件上,因此被杨巧双取代,扎丽哈完全出局。

此次改组,原封不动的是教长法丽娜。她是公正党妇女组主席。上回魏家祥建议换掉她时,安华就表达不悦,说这不是一项“课题”。唔,这是首相的权力。还能说什么?

另一个被指没有作为应该换掉的是团结部长阿伦,每当有2R课题出现时,该部门都噤声,阿伦部长说不关其部门事不予置评等等,让人傻眼。

阿伦在此次改组“毫发无伤”,反而是其副手莎拉瓦蒂被换,也没调去其他部门,和扎丽哈一样,完全出局。

矛盾的是,她才在上星期宣誓续任上议员,如果安华有意撤换她,那又何必让她续任上议员呢?

另一名刚刚宣誓续任上议员的是宗教部长纳因,他也在此次内阁改组被撤,完全出乎意料,由其副手祖基菲里哈山升正。后者也是一名上议员。

纳因在许多宗教事务上“矫枉过正”,不知是不是他被撤的原因?但宗教部隶属首相署,他不是要知会首相的吗?

Wednesday, 17 December 2025

第18名助理部长

哈芝芝已在州选过后第一时间委任其内阁阵容,当中包括沙巴巫统新任主席加菲里阿里芬;因为不满巫统的加入,
12名沙盟议员和4名独立议员公开表达不满,并向首长施压,因此,随后宣布的17名助理部长名单里没有巫统代表(请看《哈芝芝点将录》20251203)。

时隔两周,哈芝芝突然委任了第18名助理部长,他来自古纳,也是巫统的另一名州议员阿尼尔(Anil Sandhu),担任青体部助理部长。

为什么无端端又委任一名助理部长,且来自巫统?是因为巫统对只有一名议员入阁不满,首长哈芝芝不得不委任多一人出任助理部长吗?还是,该官位本来就是保留给巫统的,只因为当时沙盟议员们反对巫统加入政府而暂时搁置?

这次,沙盟议员们不再抗议,也没机会反对,因为阿尼尔是在州议会会议进行时,在州元首府宣誓就任,随即就进入州议会参与会议。这也够戏剧化了。

州选前,哈芝芝不愿和国阵巫统合作,主要因为本来是第一副首长的邦莫达曾向他逼宫,邦莫达及其派系因此被“摈弃”在外,成了反对党,唯几名支持哈芝芝的巫统议员选择留下,包括当时取代邦莫达出任副首长和工程部长的沙赫米。

邦莫达不幸在选举后去世,两人的恩怨也应当烟消云散,哈芝芝实在没再有什么理由拒绝国阵巫统的加入,毕竟国阵本就是联邦昌明政府的一员。

但相信这背后有首相安华的撮合甚至指示,你可以感觉哈芝芝是“被动式”的,面对沙盟议员们的反对,也无可奈何。本土意识?就等到下届州选再提出来好了。

Tuesday, 16 December 2025

胜败乃兵家常事

如之前说过的,人人都要做政府,没人要当反对党,不然就不会有那么多跳槽事件发生了
(请看《everybody wants to rule the world》20251201)

反跳槽法令生效后,议员们不能再随意跳槽,以免失去议员身份。但这也难不倒他们,因为只要表态支持政府就可以了。

伊党的阿里阿巴和民谐党的鲁斯丁里曼便是这样,他们不用跳槽,他们的政党也不用加入沙盟,只是口头上支持,对首长哈芝芝来说多多益善,何乐不为?

最经典的是立新党的杰菲里吉丁岸。他在州选前以沙盟与希盟合作为由宣布退盟,甚至说要筹组一个叫GSB的全新本土政党联盟,最后当然无疾而终。

州选过后,立新党只赢取2个议席,杰菲里立场转变,表示支持新政府,第二天却改口当反对党,至于其议员依萨阿育出任助理部长,他说是后者的个人选择,未经与他讨论,但到了州议会首日议会上,他却与在朝议员们同座,说是“循众要求”。

Hmm,当初退盟,是不是也“循众要求”呢?

人人都要做政府,新一届的州政府,就只剩下一个反对党,民兴党了。

却在网媒读到网友在怪责民兴党,说它害华裔在沙盟政府没有代表,没有华裔副首长。

这也太强词夺理了吧?再说,这也是选民的选择,民兴党何错之有?应该去问行动党:为何其候选人通通败阵?应该去问哈芝芝,为何不官委一名华裔副首长才对啊!这些网民把矛指错方向了吧?

其实沙盟有一名民选议员,便是张振彬助理部长。但记得吗,团结党署理主席于墨斋曾抗议其党未派华裔候选人上阵,自民党也同样不派候选人,原因无他,便是行动党用完了华裔选区的“固打”。

如果沙盟当时还有几位华裔候选人,说不定其民选华裔议员就不止一人。所以这些事后是怪不了谁的。

胜败乃兵家常事,最重要是事后自我检讨,有因必有果,而不是只会责怪对方,这不是君子作风。

如果反过来是民兴党赢了,做了政府,那时候,党里的8名华裔议员都当了政府,那又怎么说呢?倒过来责怪为什么行动党或沙盟输了吗?

之前也说过,沙盟虽赢得最多议席,分别由民意党(22)和团结党(7)夺得,但民兴党是赢得最多议席(25)的单一政党。假设团结党不在沙盟,而它决定和民兴党组建政府,你说,其他政党会不会纷纷改为支持民兴党?致使民兴党成为政府?

打着本土政党口号,沙菲益也曾几次表示要和团结党结盟,团结党也表示有此意思,甚至还传出团结党将退出沙盟,和民兴党另组新政府,害得麦西慕赶紧向首长哈芝芝澄清绝无此事,说他其实是邀请民兴党加入沙盟,传言才告一段落(请看《民兴党愿与团结党合作》20210513)。

那是在2021年。试想想,如果那时团结党和民兴党结盟成真,那今天的州政府,很可能就是由两党组建的另一个本土政党联盟政府了。

Monday, 15 December 2025

伊党加入昌明政府的前奏?

反跳槽法令的
反效果

现在的国州议员根本都不用跳槽,只要宣布支持对方就可以了。

始作俑者是土团党的国会议员,几人宣布支持安华的昌明政府,以获得议员拨款,如今轮到本州唯一的伊党州议员阿里阿巴,他也支持哈芝芝的沙盟政府。

有趣的是,土团党兼国盟主席慕尤丁已经表明阿里阿巴不会加入州政府,时隔一天,伊党署理主席端伊布拉欣却打脸慕尤丁,声称伊党全力支持哈芝芝政府,且已在国盟会议上表达,也已告知沙首长哈芝芝。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是沙巴版的团结政府+伊党吗?坚持要100%本土政党执政的沙盟议员和支持沙盟的独立议员都没有异议吗?他们为何只针对巫统呢?

其实,在端伊布拉欣作出宣布前,阿里阿巴就已在州选过后第一时间向哈芝芝示好,说支持他领导的州政府。在更早的州选前,他也已拜会过哈芝芝,谈了什么,则不得而知。

阿里阿巴说他和哈芝芝的关系非常好,这倒是真的,否则他也不会在去年获州元首赐封拿督,及在当年受委官委州议员(请看《阿末扎希毛遂自荐?》20251204)。

多一个人支持政府,就少一个反对党议员,对哈芝芝当然好,意即州政府更稳定巩固,与安华欢迎土团党国会议员表态支持他是同一理由。

两年前,安华不也亲口证实,他曾邀请伊党加入团结政府,当时连盟党以及巫统都不知情吗?

他是在接受《时代》杂志访问时透露,在该年6州选举前,他向伊党伸出橄榄枝的。不知道安华的用意是否想离间土伊两党。问题是,伊党并不感兴趣,还委任敦马当了4州伊党政府(SG4)的顾问(请看安华不怕被绿》20231016)。

在大家把伊党当作洪水猛兽的当儿,安华却邀请伊党加入政府。其实,昌明政府落实的一些相关种族宗教措施,时常比伊党还更伊党。在这方面,伊党有无加入也没差。

那么,沙巴伊党支持沙盟政府,是不是联邦伊党支持甚至加入昌明政府的前奏?

https://guangming.com.my/【打开天窗】伊党加入昌明政府的前奏?

Friday, 12 December 2025

沙菲益出任联邦部长?

之前说到,依温辞官留下的联邦企业部长职将保留给来自沙巴的议员填补(请看
选贤与能,难矣》20251209)。

《当今大马》引述首相署消息,首相安华可能委任民兴党主席沙菲益或其胞弟尤索夫,不然就是公正党沙巴主席慕斯达法。

是的,你没有读错,首相正在考虑是否委任民兴党领袖担任该职。

你不要讶异,之前不是说过吗,民兴党本来就是联邦团结政府的一份子,沙菲益的胞弟尤索夫目前就担任着副科学部长,如果他当企业部长,那安华就要另外找人填补他的副部长位。

公正党的慕斯达法目前是高教副部长,如果转当企业部长,同样也需要找人填补他的副部长位。

安华说不要有太多的变动,因此,最有可能出任企业部长的,或是沙菲益,相信后者也会乐意接受。

此次州选,虽说沙盟赢得最多的29席,哈芝芝的民意党其实只有23席,其余6席属于团结党;另一方面,民兴党赢得25席,是获取最多议席的单一政党,加上这次的华裔选票大都给了民兴党,害得行动党一败涂地。有了这些考量,安华让沙菲益出任企业部长,一点都不出奇。

至少本州华裔选民若在来届大选继续投选民兴党,安华仍会得到本州华裔的支持。

此次州选过后,将国阵巫统纳入沙盟政府,相信也是安华的意思,自然也是出于同样的考量,要不然,你以为公正党的傅芝雅抢众人一步,宣布希盟将和沙盟成立州政府是为什么?安华必须加强希盟在沙巴的地位,以提高本身在来届大选的表现,若让民兴党主席出任联邦部长,必能改善该党支持者对联邦政府的印象。

在州选赢得一席的民谐党也是支持昌明政府的州政党,成立初期曾申请加入沙盟,据说因被团结党拒绝而无缘加入(请看《全民党实权主席真身》20220527)。

民谐党代主席普莉西拉与其州议员鲁斯丁里曼(Rusdin Liman)日前拜会哈芝芝,今时不同往日,说不定此次有望加入沙盟,获得一官半职也好。

Thursday, 11 December 2025

一席定江山

前天提到,因为团结政府里的适当民选议员人选不多,许多部长都以受委上议员方式入阁,除了两届任期已满的扎夫鲁,还有第二财长阿米尔、内长赛夫丁、高教部长占比里和宗教部长纳因等人都是。

昨天,两名副部长也宣誓续任,她们是内贸副部长傅芝雅和团结副部长莎拉瓦蒂。

说到傅芝雅,陆兆福指她不应在沙州选开票当晚,擅自宣布希盟与沙盟共组沙政府,公正党事先未和行动党讨论此事,行动党也毫不知情。

陆兆福说,公正党仅赢得一席,谈什么成立政府?那应该由赢得最多议席的政党来宣布才对。

当读到傅芝雅宣布希盟将与沙盟组建州政府时,讲到好像是希盟赢得最多议席似的,所以选了沙盟共组政府,似乎不很恰当,感觉怪怪的。

我想,是不是担心沙盟选后“不认账”,或被民兴党捷足先登,所以作为公正党总秘书的傅芝雅“先发制人”,抢先宣布希盟将是政府的一份子。

对此,傅芝雅自我辩护,说希盟从一开始就支持哈芝芝的领导,未因选举结果而改变立场。

Hmm,傅芝雅这样的解释很牵强,要和谁共组政府,也理应由沙盟主席哈芝芝宣布,怎样也轮不到只赢一席的公正党吧。

这情况就和阿末扎希迫不及待地推荐巫统的部长名单一样。沙盟一开始就没有表明要和国阵巫统合作,选举过后却自荐巫统入阁名单,难怪沙盟州议员和独立议员们都群起反对(请看阿末扎希毛遂自荐?20251204)。

阿末扎希若非自己硬硬要加入,那便是因为有首相安华的指示,哈芝芝不好意思拒绝安华的意思,唯有临时委任巫统的加菲里入阁,也是唯一的巫统代表。

Wednesday, 10 December 2025

吉打版 养牛案

和大家分享一宗离奇案件,那便是日前发生在吉打的“养牛案”(不是巫统时期前妇女部长莎丽扎的“养牛案”),土团党国会议员阿兹曼纳斯鲁丁(Azman Nasrudin)被控教唆罪(abetment charge)40万令吉。

根据控状,阿兹曼涉嫌指示吉打农业控股(KAH)发出献议信(offer letter)给商人哈山纳因(Hassanaim Fauzi),他当时是掌管吉打农业事务的行政议员。

此案的离奇处,是在于向哈山纳因索贿并受贿的是另一名商人阿玛阿苏亚(Amar Assuat Abuse Bakar),后者同日被控受贿40万令吉,行贿者未被控,阿兹曼却只被控“教唆”,你说离奇不离奇?

除非,商人阿玛阿苏亚扮演中间人的角色,即阿兹曼的“代理”,但当局找不到这方面的证据,或证据不充足,因此只能以教唆罪控之?

但,作为一名行政议员,指示其部门的一家GLC发出献议信也能构成教唆罪?这让我想起官府里相当普遍的“支持信”,包括安华只是训斥了事的三苏支持信,不也能构成教唆罪?

阿兹曼本身表示不解,说当局是为了转移安华政治秘书三苏的涉贪事件,含有政治动机。

吉打大臣沙努西澄清,该案发生在前朝,也就是慕克里当大臣时期,也就是2020年以前。

沙努西自己也表示案件本身就很奇怪,因为“给钱的是别人,拿钱的也是别人,被控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他说,KAH已关闭,随后被私有化,有关养牛项目已被取消,没再进行。

时隔5年,反贪会才突然提告,这点也很奇怪。

阿兹曼原本是公正党党员,在喜来登政变期间退出,而后加入土团党。

Tuesday, 9 December 2025

选贤与能,难矣

扎夫鲁上议员任期届满,他也辞去了贸易部长职,改任大马投资发展局(MIDA)主席去了,为期两年。

MIDA隶属贸易部,实际上扎夫鲁是降了职,但那不重要,因为他说他会出任首相安排的任何职务,继续为政府服务。两年后,昌明政府届满,他又可以参加大选,胜出的话,可以再当部长。

目前为止,首相安华尚未宣布贸长的替代人选。因为部长的先后辞职,内阁目前现有4个空缺,除了贸易部长,还有经济部长、环境部长和企业部长。

安华说,由于昌明政府任期只剩下不到2年的时间,他将只填补这些空缺,不急于内阁改组。他表示,虽然委任部长是首相的权力,他会先与各党党魁讨论人选。

安华日前宣布,第二财长阿米尔暂时兼管经济部,种植部长佐哈里兼负责环境部,以及工程部长阿力山大暂代企业部长。

内阁不需要改组吗?马华魏家祥建议把教育部长法丽娜换掉,安华说这不是一个“课题”。

她是公正党妇女组主席。从安华的回答,应该不会把她换掉,最多是调任她到其他部门,但有什么部门适合她呢?

马华总秘书张盛闻建议首相不要兼任财长,以及撤换任期已满的反贪会主席。安华对他的建议表示欢迎,但又说,该党在前朝政府时从未提出这些议题。

这样的回答方式,首相到底是欢迎还是不欢迎人家给建议呢?

安华表示只将填补空缺,避免内阁改组,除了考虑到两年内就要大选,我想主要原因便是没什么人选,否则你不会看到,为什么那么多部长都以上议员方式入阁,除了扎夫鲁,内长赛夫丁和高教部长占比里等人都是。

上一次内阁改组是在2023年,那时候,你看到部长们也只是互换位子,例如原任防长的末哈山改任外长,原任外长占比里去当高教部长等,就这样团团转(请看有意料之外 没有惊喜20231213)。

然后也要考虑到各党的配额,比如扎夫鲁留下来的贸长位子属于巫统,所以继任者就必须来自巫统,依温留下的企业部长就要由来自沙巴甚或是民统者接任,等等。

所以说,以这样的方式委任内阁成员,可想而知适当的人选有限,更别说什么选贤与能了。这就是政治。

Monday, 8 December 2025

The Plot Twist

谁是背后的金主?让我想到去年12月,
即州议员集体涉贪疑案爆发时,吹哨人曾不经意间提到他需要向在新加坡的“老板”交代,暗示金主来自新加坡,而他只扮演“跑腿”或中间人的角色(请看《吹哨人一次过发布7支“集体涉贪”视频》20241204)。

今年7月,《新海峡》引述消息,指这名幕后金主是名来自大马的富商在新加坡拥有一家上市公司,是家“高品位铁矿石产商,主营铁矿石勘探、开采和加工并销售”,在彭亨和柔佛等多地都有勘探及开采活动(请看《沙巴州议员集体涉贪案背后有金主》20250704)。

这名富商及其公司赶忙否认,与吹哨人撇清关系,声称本身是通过联营方式合法收购两家持有相关准证的本地公司;于是,原先反贪会说要转向这名富商的调查也不了了之(请看《富商与吹哨人撇清关系》20250714)。

如今拉菲兹在提到三苏案时表示,敦马应该不是探矿案的幕后操盘者,并指吹哨人只是一名中间人,其背后是家大型跨国企业,他从“大老板”处取得资金,转交给有权力的政客,以换取探矿准证。

他指出,这就是大马政治与矿业的日常操作模式,只因为州政府取消准证,让吹哨人陷入两难,他得向“大老板”证明那些钱已经花出去,同时又要向政客追回贿款,于是视频截图等一一出现,主要是为了施压,也是为了自保。

看来拉菲兹说的多少有些事实,所以吹哨人一开始就要求反贪会给与人身保护,深怕他会因拿不回贿款而有生命危险。

问题是,如果州政府已经发出准证,为什么后来会取消呢?

哈芝芝曾在上个月提到,他们在申请准证的提交流程中发现许多不寻常之处,有些申请者利用10多家公司来争取执照,企图进行垄断(cartel),因此被拒绝。

但他又说,这些执照的有效期已过,已自动失效。因此,准证是自动失效,还是被取消?现在这已不是重点,重点是,吹哨人因拿不回贿款,无法向“大老板”交代,抱着“大家一起死”的心态,就演变成现在这个情况。

另一方面,支持信事件突又出现反转。拉菲兹指出,信里提到的6家公司,一家叫Kamal Engineering的,并没有参与所谓的卫生部项目,也没有向任何人索取支持信,怀疑有人盗用其公司名号,因此已向警方及MCMC报案。

该公司已确认有其事。拉菲兹问,谁会盗用该公司名字,甚至将信递到了首相署?

这就奇了,冒用他人公司名字竞标政府项目,对冒用者有何好处?就算中标了,也还是以该公司名号中标,除非冒用者用该公司名号开假银行账户,但有可能吗?

这让我想起了1MDB案,1MDB在阿布扎比的伙伴Aabar主席和CEO,在维京群岛开了一家假Aabar公司的户头,1MDB将资金汇去了这家岸外公司,然后Aabar声称没有收到该笔资金,促使1MDB又将同样一笔资金汇给了Aabar;也就是说,同一笔资金汇了两次(请看《真假Aabar》20160412)。

难道Kamal公司的冒用者打算用同样的操作方式向政府行诈?三苏在支持信上签名的时候,难道都没有先确认这些公司的背景,一律支持不误?

如安华说的,支持信并没有什么,所以他只是训斥三苏了事,而且在支持信内,三苏只是“转呈”(dipanjangkan)和“供考虑”(untuk pertimbangan),并没有强迫该部门一定要给予批准。

老实说,如果支持信来自首相的政治秘书,相关部门敢不慎重考虑及批准吗?

不过,根据报道,该6家公司的其中2家获得了该项目。或许,Kamal以及另3家的名字放进去,只为了“充数”,好让中标者看起来经过“公平竞争”,没有猫腻?

这些只是我的臆测,真相还需由三苏告知,或看警方及MCMC调查结果。

人民难免会质疑,如果首相署都会发生这等事,那其他部门呢?更何况,首相只是训斥了事?

Friday, 5 December 2025

谁是背后的金主?

安华政治秘书三苏和探矿案吹哨人双双被控上了法庭。

昨天,两人被控一贿一赂17.7万令吉,今天再在探矿案被控6.5万令吉,但向吹哨人“爆料”的苏菲亚未被控,她被列为控方证人。

苏菲亚早前否认她是三苏代理人,据知她是三苏的私人助理(PA)。

此案可说相当扑朔迷离。根据控状,吹哨人在2023年就开始向三苏行贿,应该是和本州议员受贿的相同时期,那三苏又如何和探矿案有关,导致吹哨人也要向他行贿?难道他也向哈芝芝发支持信?

苏菲亚在视频把首相安华牵扯进来,说是首相通过三苏叫吹哨人偷录那些视频,那为何三苏不会想到,吹哨人可能也会用同样的手段偷录他的谈话呢?

说到支持信,她也指控安华指示三苏签署那些支持信,但反贪会似乎没有调查这个指控,安华在国会不置可否,反指登丹伊党领袖也发“寻求批准”的支持信,而三苏的支持信“仅供参考”。

拉菲兹透露,吹哨人也曾透过中间人找过他,但被他拒绝,他指吹哨人不是告密英雄,他始终是行贿者,只是“交易谈不成”吧了。

冯晋哲也说吹哨人找过他,但他不为所动。

相信吹哨人还曾与许多政治人物接触过,因吹哨人说他还有许多视频有待公布,人人无不自危。

就像愿者上钩,但“钓鱼”的方式太慢,这名吹哨人施行的是一种“撒网”策略,网撒下去,自然会有人自投罗网。

问题还是在,谁是背后的金主?我大略算来,探矿案涉及的数额将近1000万,这么一大笔的金额,吹哨人不可能自掏腰包,不知反贪会有没有往这方面去调查?

或者这样看:探矿案丑闻爆发,对谁最有利?谁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应该不难猜。

Thursday, 4 December 2025

阿末扎希毛遂自荐?

州选过后,阿末扎希就迫不及待地表示,国阵已提交其推荐州内阁正副部长的名单。

当时就很不解,国阵沙盟水火不容,并没有在此次州选合作,沙盟赢了,国阵却毛遂自荐,提交其内阁人选,不会不好意思吗?

但阿末扎希说,他是被要求提交人选的。那是谁要求他提交人选的呢?

哈芝芝从一开始只表明要和希盟合作,从未提过国阵,所以不可能是哈芝芝要他提交人选,如果不是哈芝芝,唯一有可能的,就只能是首相安华了。

哈芝芝原本的内阁名单并没有国阵人选,加菲里的名字是临时放进去的,这已引起沙盟和独立人士等议员们的不满,坚持内阁应由100%本土政党议员组成;但当时大局已定,所以在第二天公布的助理部长名单里,没有出现国阵/巫统的人选。

阿末扎希事后自圆其说,内阁人选由首长全权决定,并获得州元首同意。

未获沙盟议员的祝福入阁,不知加菲里会不会感到不自在?希望他与他们共事愉快。

沙盟议员已清楚表明州政府要100%本土化,伊党独一无二的州议员阿里阿巴仍向哈芝芝示好,表示支持由他领导的州政府。

这也难怪,毕竟当初是哈芝芝还在国盟时“提拔”他当官委议员的,去年还获州元首颁与拿督勋衔,是唯一受勋的反对党议员。他自己也透露,他和哈芝芝的关系“非常好”。

伊党为国盟赢取到了一个议席,土团党则全军覆没。沙巴土团党借此机会促请国盟兼土团党主席慕尤丁引咎辞职。

土团党全军覆没,这不难解。在上届州选胜出的土团党议员,包括哈芝芝等人,如今都已在沙盟的民意党,支持他们的选民也跟着他们,转投沙盟/民意党,土团党自然也就输光光了。

Wednesday, 3 December 2025

哈芝芝点将录

这样来解读好了。

哈芝芝在选前承诺的华裔副首长名额,本来是要保留给行动党的,却没想到行动党遭遇滑铁卢,一个席位都没有胜出;后者婉拒以官委方式入阁,哈芝芝找不到其他适当的华裔副首长人选,只好从缺,改以委任民统主席依温出任第三副首长,兼任工业部长,也就是冯晋哲之前的官职。

另一方面,原本要让仅有的华裔议员张振彬出任旅游部长,却因受到某方指示,勉为其难的给了巫统的加菲里,张振彬唯有屈当其副部长。

再为了弥补未兑现对华社的承诺,6名官委议员中,哈芝芝一口气委任了3名华裔,其中一人是自民党的陈俗仁,也是作为对自民党未获上阵的弥补。

哈芝芝委任10名部长,却有17名助理部长,11人来自沙盟、4人是独立议员、一名官委议员及立新党一人。

这之前,12名沙盟议员和4名独立议员公开对内阁出现巫统议员表达不满,并向首长施压,所以17名助理部长名单里没有巫统代表,4名支持沙盟政府的独立人士都受委助理部长,以防他们“跳槽”。

注意到他们只反对巫统加入,未反对代表公正党的加马威(Jamawi Jaafar)出任部长,可能因为他原本是民意党议员,或也因为哈芝芝选前就已表明和希盟是合作关系。

立新党原本表态支持沙盟政府,杰菲里如今改口只当反对党,但其另一名中选的立新党议员依萨阿育(Ishak Ayub)却出任助理部长。杰菲里说,那是哈芝芝的个人决定,未经与他协商,但他接受依萨的选择。

看来,立新党不被接受返回沙盟,同样也是受到了某方的指示。

Tuesday, 2 December 2025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记得吗,哈芝芝在选前曾送华社三个大礼:增加拨款、承认统考及委任一名华裔副首长(请看哈芝芝送给华裔的三份大礼20250925)?

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在昨天宣誓的新州内阁成员,却没有一名华裔副首长,也没有一名华裔部长。oops,难道哈芝芝忘记了他的承诺?他要如何向华社交代?

在上届州选过后,哈芝芝也同样没有委任华裔副首长和华裔部长,直至希盟加入,才有了华裔部长。

当时他可以说因为官府里没有华裔州议员,其实要的话,他大可以官委方式委任。

这次,联合政府里不是没有华裔议员,他还是来自哈芝芝本身的民意党,为何他未兑现承诺呢?

据说张振彬本来是被安排出任旅游部长,却在最后一分钟因为要纳入一名巫统议员,而将前者割爱,这名巫统议员不是邦莫达,他是沙巴巫统总秘书加菲里阿里芬(Jafri Ariffin),张振彬可能屈居他的副手。

让国阵巫统的加菲里入阁,应该是来自联邦的指示吧?其实对于巫统的加入,沙盟内部是不太同意的,但为了稳固政权,唯有将巫统的6人也加进来,那新政府就有了43席,但会不会弄巧反拙呢?

其实,大家原本看好行动党冯晋哲可能会以官委方式入阁,但后者以没有得到选民的委托,因此不会进入政府和内阁。不恋栈权位,这点值得一赞。

不过,行动党也有许多内部问题需要检讨;例如为何历届领袖最后必会和党产生矛盾,相继弃党而去,上届尤甚?

沙盟里的团结党和自民党不缺华裔,州宪法赋予首长委任6名官委议员,这6名官委议员会有多少名华裔?

说来也很矛盾。五年前的州选,华裔选民都把票投给了行动党,但那时是国盟/国阵政府,里边的华裔候选人全军覆没,因此没有一名华裔副首长和部长,直至联邦组建团结政府,州政府摇身一变为沙盟政府,希盟加入,才有了华裔部长。

五年后的州选,行动党身在沙盟,但内阁还是没有一名华裔副首长或部长,因为轮到行动党全军覆没,华裔选民都把票改投给了民兴党,连沙菲益都吃了一惊。

行动党为何会遭遇如此厄运?之前已有谈过,这里不再赘述,长话短说主要是在净税收课题上的立场引起普遍不满(请看角色掉换,立场也掉换20240521)。

其实在这课题上,沙盟政府原先也在沙巴法律协会(SLS)提出的净税收案提出上诉,后因引起朝野民间质疑才改变立场(请看沙巴政府的第二次反转》20240528)。

但沙盟没有因此被选民唾弃,行动党成了“代罪羔羊”。

沙盟也没有受到探矿案丑闻的影响,出现在视频里的人物,有约10人参加竞选,其中8人胜出,仅有2人落马。胜出的8人,有4人入阁。

若说探矿案是项政治阴谋,对方没有得逞,因为它并没有撼倒沙盟政府,视频里的一些人物仍然继续当官。显然的,大部分选民对愈来愈像一场闹剧的该案无感。

除了探矿案没有对州选造成影响,邦莫达的Felcra案也未对他造成影响,依然在州选以微少多数票胜出。

看在联邦的份上,哈芝芝让巫统返回州政府体制,但未让身为沙巴巫统主席邦莫达副首长职,后者只能当一名后座议员。

三名副首长,佐津来自团结党,马希迪是民意党,民统的依温当上了第三副首长。

其实,依温可以说降了官职,之前是联邦企业部长,如今是州副首长兼工业部长,还是要“听命”于联邦。

https://guangming.com.my/【打开天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Monday, 1 December 2025

everybody wants to rule the world

选绩出炉后,哈芝芝第一时间赶往州元首府宣誓就任,以免被他人捷足先登。

而当媒体报道,支持哈芝芝再任首长的政党/联盟,民统也在列时,着实有点纳闷。

民统已在选前辞官脱盟,以突出本身的“本土性”,这一招果然奏效。民统竞选25席赢3席,比上届12席得1席好,原本在希盟的议席分配下,民统只分得4席,而据说民统退盟的真正原因,是对议席分配不满。

虽说希盟只赢一席,哈芝芝仍与希盟联合政府,纳入民统,相信是为了凑足人数,再在独立议员的支持下,勉强组成了简单多数政府,但不是个稳定政府,试想想只要4名独立人士掉转阵营,整个局面也跟着翻转,没完没了。

依温随即呼吁哈芝芝组建一个100%本土政党政府。言下之意,就是不要希盟在内,虽然希盟只有一名公正党议员中选。

其实,这名中选的公正党议员是从民意党“借来”的加马威加化(请看公正党要3人,哈芝芝很无奈》20251113)。

如果成立一个100%本土政党政府,那就有65席,超逾三分二多数席,那当然很理想,但不少过10个政党加5名独立人士恐怕会天天在里面吵架,可行吗?

就像敦马撕破喉咙呼吁马来人大团结,成立一个大马来人政府,殊不知他就是分裂马来人的始作俑者。同样,要本土政党来个大团结,谈何容易?

再说,哈芝芝和沙菲益两人愿意不计前嫌,携手合作吗?时势所逼下,那也并非不可能。同样,撇开本土意识不谈,哈芝芝和邦莫达“化敌为友”,巫统返回州政府,那也不会令人意外。

巫统总秘书阿斯拉夫也表示国阵的6名州议员支持新州政府,暗示着巫统也有意加入。

这6人自然也包括邦莫达在内,哈芝芝会不会考虑让巫统加入呢?或者由巫统总部开口,邦莫达也比较好下台。没有理由反对吧?

人人都要做政府,没人要当反对党。就连在选前宣布退盟的杰菲里,如今也说为了稳定,表示立新党的两名议员,包括他自己都支持新政府。意图不言而喻。

在州议会解散前,杰菲里以沙盟与希盟合作为由,与进步党先后退盟。但在过去的三年里,两个联盟不都一直在合作吗?而希盟现在也还是新政府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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