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11 April 2025

一个被动的角色

有段时间没有写1MDB案了。

昨天轮到辩方第18名证人,他是反贪会官员雷维(Raywel Anduroh)。他是负责追回已故纪国添资产的调查官。

高庭获悉,2014-2015年期间,纪国添多次依照聂费沙的要求和指示,在阿马银行柜台将现金存进纳吉户口。

聂费沙便是SRC的CEO,他是纳吉在阿马银行户口的授权代理人(Power of Attorney)。

纪国添也告诉反贪会,2018年希盟执政时,刘特佐在普吉岛叫他们先不要回国,因为担心纳吉会遭到调查,刘特佐这番话让他担心自己也会被调查。

纪国添提到的“他们”还有谁?这让我想起了吕爱霜在早前供证时也提到,在509大选前一个月,她就已到曼谷,国阵倒台后,刘特佐也是叫她不要回国(请看纳吉有分身》20240215)。

她是以控方证人作证。她也透露,一封“沙地捐款”的信是纪国添写的。有一笔源自SRC的资金受到质疑,刘特佐便叫纪国添写信,声称是沙地王子的捐款(请看《突然多一宗 SRC 案20240123)。

第16名证人是吉隆坡推事和地庭刑事案注册组助理主簿官娜比拉(Nabila Gani)。她证实,警方为向推事庭申请逮捕令,附上提控吕爱霜的拟议控状:两项涉及600万美元的洗钱控罪和一项受贿1515万令吉控罪,但她并未正式被控上庭。

和纪国添一样,吕爱霜在2023年7月回国自首,成为控方证人;纪国添在同年一月回国不足一个月就去世(请看《卢爱璇改当控方证人》2024-214)。

雷维和娜比拉都是辩方证人,他们的证词,不是对纳吉不利吗?其实不然。

辩方律师沙菲宜或是想要借此证明,纳吉只是一个“被动”的角色,他对这些并不知情,刘特佐才是“主谋”。

之前,沙菲宜也曾质问吕爱霜为何没有被控,是否“受保护证人”。

Thursday, 10 April 2025

冥冥中自有安排

邦莫达说,没有政党可以在来届州选单独获胜,各政党仍需在选举后合作组建政府。

他这番话,应该是说给沙菲益听的。因后者上个月宣布,来届州选将独自上阵,不会与任何政党结盟(请看《是谁先抛弃了谁?》20250314)。

当然他也可能是说给自己听的。虽说将在不久宣布选举联盟,至目前为止,沙巴巫统似乎仍未找到合作伙伴。

说实在的,邦莫达也没多少可选择的。

巫统州署理主席阿都拉曼达兰属意与沙盟合作,但身为州主席的邦莫达与沙盟形同水火,肯定是不同意的。

虽曾表示要与沙巴希盟探讨合作的可能,阿末扎希一次前来时也这么宣布,但后者似乎有所抗拒,当时表示未决定合作对象,目前也未明确表态。

与国盟?那倒要先问过老大。上个月,国盟总秘书韩查表示,愿意与巫统探讨合作的可能性,指的是沙巴州选吗?那是与巫统的另一派吧?邦莫达在哪一派呢?

其实,沙巴巫统和民兴党也曾郎有情妹有意,毕竟双方也曾联手向哈芝芝“逼宫”,邦莫达还因此失去了副首长职,好事多磨,州巫统的另一派对民兴党兴趣缺缺,如今民兴党也决定千山独行,不必考虑。

那还剩下谁?接下来似乎就没有了;除非,有沙盟盟党不想被最近的州议员涉贪疑案拖累,出其不意地宣布脱盟,那是有可能的。

邦莫达的另一个意思是,选举后才来决定结盟伙伴来组建政府,就像半岛组建团结政府的模式那样。

那时候,利之所在,如果出现最不可能的组合,之前说不要谁谁谁的,就像大选前说不要安华不要行动党的巫统,偏偏就和希盟组建了团结政府。

所以有些话,还是不要说的太绝。

当然前提是,你自己要有足够成为结盟对象的筹码。

走笔至此,读到地庭批准邦莫达两夫妇Felcra案暂缓自辩的报道,原本从昨天开始的审讯,如今展延至8月,以等待两人提出的司法审核上诉结果出炉。

上诉庭要明天(11/4)才择定审讯日期,不要定在8月后,以免到时又弄到Felcra案展延。

其实,两夫妇上个月就曾要求地庭推迟审理,直到上诉结果出炉,但地庭法官罗斯里(Rosli Ahmad)维持原定审讯日期不变,结果还是要推迟(请看《邦莫达和沙赫米》20250305)。

上回我说,如果未能推迟Felcra案审讯日期,邦莫达在州选前被判罪成,以民谐党主席彼得安东尼在上届大选被拒提名为例,那邦莫达将无法在来临州选上阵。

但冥冥中似乎另有安排,随着Felcra案推迟到8-9月,可能还会因司法审核被进一步拖延几个月,看来,邦莫达参选,应该没有问题。

就像阿末扎希参加上届大选,他那时已在其基金案表罪成立,且已进入自辩阶段,因此,邦莫达应该仍能提名上阵。

看他信心十足,如果他在州选胜出,或领军沙巴巫统/国阵取得不错的成绩,最后如阿末扎希般DNAA甚至无罪释放也说不定。

这么说是因为两夫妇在2023年曾获高庭法官阿兹哈阿都哈密(Azhar Abdul Hamid)以地庭法官“误判”为由,裁定两人表罪不成立。控方提出上诉,上诉庭去年11月推翻高庭裁决,恢复地庭裁决,维持邦莫达夫妇表罪成立(请看不要低估民兴党的实力》20241120)。

根据高庭法官阿兹哈当时的判词,主要是“没有证据显示P24和P25(控方证人,即大众信托的两名经纪)通过芝芝付款给邦莫达”,因钱是进入芝芝户口,无法证明邦莫达有收到该笔钱,所以不是贿金,不算犯罪(请看《下一个轮到谁?》20230908)。

而根据上诉庭三司的判词,在被判表罪成立后,程序上被告必须进入自辩环节,不能谕令就自辩的裁决提出检讨;意思是应该先让被告完成自辩环节。

可现在两人提出司法审核上诉,Felcra案的自辩仍未开始,需等上诉结果才能聆审,这不又与上诉庭三司说的被告必须先完成自辩程序产生矛盾吗?

https://guangming.com.my/【打开天窗】那就顺便换人吧

Wednesday, 9 April 2025

罗秀凤比较幸运

联邦法院三司一致驳回玻州政府寻求恢复罗秀凤三名子女穆斯林身份的司法检讨申请。

此案多番来回前后历时6年,让罗秀凤身心折腾,终守得云开见月明,希望事情不会再有变化。

她是一名华印裔的单亲妈妈,2019年与家暴丈夫离婚,2021年获得孩子的监护权,却在找到孩子时,才发现他们在她不知情下被丈夫改教,而因为丈夫吸毒坐牢,孩子由玻璃市宗教局看管(请看《又有孩子被改教》20220222)。

1)2022年,罗秀凤向高庭申请孩子被丈夫单方面改教无效,孩子也表达了不想当回教徒的意愿。那时,三名孩子已重回她身边。

2)2023年,其申请被高庭驳回,孩子被丈夫改教有效。罗秀凤提出上诉。玻市回教与马来风俗理事会(MAIPs)介入,申请更改法庭判给罗秀凤的孩子抚养权,让三人接受伊斯兰教育。MAIPs的申请被驳回。

3)去年1月,上诉庭推翻高庭判决,裁定罗秀凤胜诉,三名子女改教无效,并宣判他们仍是兴都教徒。MAIPs、玻州改教登记官(Mualaf Registrar)和玻州宗教司阿斯里提出上诉。

4)去年5月,联邦法院驳回MAIPs等造的上诉,即三名孩子被父亲改教无效。

5)去年10月,玻州政府再向联邦法院入禀司法检讨申请,要求联邦法院撤销它在5月的裁决。

6)昨天(8/4),联邦法院驳回玻州政府申请,裁定罗秀凤三名孩子仍是兴都教徒。

和另一名遭遇同样命运的英迪拉相比,罗秀凤是比较幸运的,至少孩子回到她的身边。英迪拉虽也取得了孩子的抚养权,甚至表示不介意女儿已经改教,只要她回到身边。奇怪的是,10多年来,警方就是找不到她前夫和女儿的下落。

当时的总警长阿都哈密说,警方其实知道英迪拉前夫的下落,但他希望该案有个圆满的结局。直到4年前他退休,也未给英迪拉一个圆满交代。

Tuesday, 8 April 2025

川普的新衣

小时候大家都听过的童话故事:《国王的新衣》。
没有人敢告诉国王,他身上什么衣服都没穿,一直到一个小孩叫出来:看哪国王脱光光!大家才惊慌失措。

二度上任的美国总统川普,他也许很会做生意,但我怀疑他对经济一窍不通,不是无知就是失智,不然就是他身边的军师都很窝囊,外强中乾。

在关税率方面,川普说,其他国家对美国课征多少税,美国就回敬一半的关税。

如大马,根据川普的数据,大马对美国课征47%关税,所以美国将对大马课征一半,即24%的关税。

首相安华说,川普你算错了!

贸长扎夫鲁也纠正,大马对美国商品的实际关税率仅为5.6%,哪来的47%?

殊不知,川普出示他国对美国的关税率,根本就不是什么实际的关税率,而是他或是他身边的军师替他想出来的一套计算公式,连经济学家克鲁曼都怀疑,他的计算公式是ChatGDP提供的。

大家或已从媒体知悉川普对各国关税率的算法,其实根本与关税毫无关系,以大马为例,就是把我国和美国的贸易顺差(约250亿美元),除以我国对美国的出口额(约532亿美元),得到的巴仙率就是47%。

川普说,47%就是我国对美国开征的关税,根据对等关税原则,美国原本也应该向我国商品征47%的关税,但他很慈悲,只课征“折扣对等关税”(discounted reciprocal tariffs),折扣一半,即24%。

川普还狡辩,所计算的各国对美国课征的关税,包括汇率操纵、贸易障碍等,那是他一派胡言,因为他是根据上述公式算出来的,意思就是,既然你没有向我购买同等价值的商品,那我就要在差额上加税来弥补,差额愈大,税率就愈高。这不是变相的经济霸凌吗?

Monday, 7 April 2025

吉隆坡塔和2R扯上关系

吉隆坡塔事件,又和2R扯上了关系。

随着传召一名曾参与吉隆坡塔装修工程的建筑师,MCMC再传召一名前通讯部官员,两人涉嫌对吉隆坡塔特许经营权转手一事提出质疑。

报道称,在第12大马计划下,政府实施了股权安全网络(ESN)和2030年土著发展行动(TPB2023)政策,在ESN政策下,土著公司必须掌握100%的战略资产经营权。

因此,他们质问,明知这是政府资产,政府为何还要让LSH(林上海资本)竞标特许经营权?

提一下事件背景。先不说大选前吉隆坡塔经营权(MKLSB)被转卖给Hydroshoppe的贿赂疑云事件,昌明政府的通讯部去年公开招标,重新将经营权颁予两家合资公司,LSH Best Builders和Service Master,为期20年,从2025年4月1日起生效(请看《吉隆坡塔改朝换人》20240607)。

两家公司以70/30比例成立了LSHSM。到了接管日期,Hydroshoppe却拒绝迁出,坚称其经营权是到2054年止,并起诉政府错误终止双方协议,要求取回经营权(请看吉隆坡塔之争20250403)。

土团党议员旺赛夫也插上一脚,指Hydroshoppe是土著公司,不应由无经验的华企来取代,而且该公司已投入了大量资金。

LSHSM其实拥有30%土著股权。土团党乌冷区部宣传主任沙菲克于是质问,为什么从100%土著公司,如今变成30%?更为此到警局报案。

沙菲克呼吁政府遵循土著股权政策,但强调这不是种族课题,而是关乎政策,他只想了解当今政府的政策。

沙菲克表示,吉隆坡塔被列为二级关键目标资产(SP2),在ESN政策下,只能交给100%土著公司。他因此要求警方调查当中是否涉及滥权或贿赂。

通讯部澄清,吉隆坡塔仍归政府所有,特许经营权仅涉及管理和营运。

吉隆坡塔公司(MKLSB)原本是马电讯(TM)的子公司,马电讯在大选前夕将MKLSB的全部1000万股股权以380万卖给Hydroshoppe的有限公司,但吉隆坡塔当时的年收入就高达6600万令吉,净利也有2100万令吉,为何亏损卖掉?

却也等于说,Hydroshoppe通过MKLSB持有塔的经营权,如今经营权转给LSHSM(请看《吉隆坡塔折价转让》20230104)。

Friday, 4 April 2025

扎夫鲁转换跑道

扎夫鲁一度有意退党加入公正党,甚至已有安排在雪州制造补选,让他出任大臣,现任大臣阿米鲁丁则上京入阁(请看《制造补选的做法,安华最拿手》20241217)。

这样的安排显然风险太高,别忘了扎夫鲁在国盟时是官委议员,上届大选以国阵旗帜出战败给诚信党的祖基菲,所以第二次仍是以上议员身份入阁。

由于其上议员任期年底届满,那时他不得不辞其部长职,加上在巫统被冷遇,相信也是在安华的建议下,这才有了跳槽的念头。

虽说他在党内被冷遇,但议员人数本就不多的巫统岂肯平白少一人?于是,在党主席阿末扎希的劝说下,扎夫鲁终于改变主意,表明愿意继续留在巫统,不会加入公正党。

但到了年底,他还是必须卸下其贸长职,那时候,他将做什么?

总不能像纳吉时代那样,当PEMANDU部长伊德里斯的两届上议员任期届满后,纳吉就将原本是部门的PEMANDU改为单位,伊德里斯的身份也从部长变为总监。

但扎夫鲁是负责投资、贸易及工业的部长,是一个重要部门,比拉菲兹的经济部门还重要,首相总不能为了扎夫鲁而将这个部门改为首相署内的一个单位吧。

所以,在此预告一下,到了年底,也可能更早,内阁将进行改组,已经是必然的事情,至少贸工部长将换人做,他会是谁呢?

扎夫鲁告知,安华已经同意让他出任2025至2029年的大马羽总会长。

羽总代会长苏巴马廉也证实,已经提名扎夫鲁,并表示这是与羽总理事会成员深入讨论后所作的决定。

大马羽总将在5月10日进行改选,相信到时扎夫鲁就会在无人挑战的情形下,当选新总会长。

既然有选举,虽有安华的“blessing”,这应该不算是政治委任。

除了扎夫鲁,其实有蛮多通过上议院入阁的官委部长,他们是内长赛夫丁、高教部长占比里、宗教部长纳因、第二财长阿米尔、消费副部长傅芝雅、宗教副部长祖基菲里哈山和团结副部长莎拉瓦蒂。

这意味着什么?除了要顾及成员党以及盟党间的政治平衡外,对安华来说,民选的议员可能没有达到他的标准,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上议院正副部长。

一些官委议员是因为大选时落败才受委的。像扎夫鲁,据说他是“受到上头指示”才受委的。赛夫丁也是因为败选,而内长是个重要官职,赛夫丁来自公正党,也是安华的亲密战友,安华因此让他担任此要职。

不像扎夫鲁,上述官委正副部长都是在团结政府上任后才受委的,他们无需在首次任期届满时卸职,首相只要重新委任他们就行了。

相信安华也会趁委任新贸长取代扎夫鲁的时候来个内阁重组,尤其三个希盟成员党都在今年内党选,领导层肯定会出现一些更替,如行动党的林慧英,其副财长官位应该不保。

除此之外,自上任以来都不见有表现者也应该换掉。

脑海突然浮现的便是团结部长阿伦。自被点名后,注意到他近期频繁发布文告,但似乎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或许,这个部门本就如此?

安华第一次改组内阁是在两年前,那时是因为原任消费部长沙拉胡丁去世,原本代任的沙砂事务部长阿米占终于坐正,改当消费部长,其沙砂事务部长职则改由副首相法迪拉兼任,后者也是能源部长(请看《有意料之外 没有惊喜》20231213)。

原是公积金局的CEO阿米尔也是在那时候受委第二财长,安华继续兼任财长,副财长则从两位减至一位,即林慧英。

本来大家以为安华会趁内阁改组时委任新财长来取代自己,即他不再兼任,结果没有。

Thursday, 3 April 2025

吉隆坡塔之争

记得吉隆坡塔贿赂事件吗?我以为自去年通讯部长法米报告,通过公开招标,两家合资公司,LSH Best Builders和Service Master获授吉隆坡塔20年的特许经营权,从2025年4月1日生效,事情已告一段落(请看《吉隆坡塔改朝换人》20240607)。

原来前经营商Hydroshoppe入禀法庭,指控政府错误中止双方在2022年签订的协议,并指有关协议已从原本的15年延长至30年,直至2054年底。

长话短说。前朝在2022年大选前夕,将吉隆坡塔(MKLSB)的特许经营权卖给Hydroshoppe,却因价钱太低而引起争议(请看《吉隆坡塔折价转让》20230104)。

而后,Hydroshoppe执行董事阿都哈密赛(Abdul Hamid Shaikh)被控为取得经营权,涉嫌通过一名陈世利(Tan Ser Lay译音)向时任通讯部长安努亚慕沙行贿750万令吉,分期15年,每年50万。

阿都哈密申请撤控被拒,但随后就没有读到案件的进展,除了去年9月,阿都哈密申请暂时取回护照,以送孩子出国深造的报道。

到了前天,也就是LSHSM接过经营权的日期,Hydroshoppe拒绝迁出,声称其经营权是到2054年止;但通讯部表示,公司去年7月签署第5次延长经营权临时合约时,就已被告知接管事宜。

与此同时,Hydroshoppe起诉政府错误终止双方协议,索赔10亿令吉,并要求取回经营权。

另一方面,LSHSM表示,政府是在2023年12月启动相关征求建议书(RFP)程序,共有5家公司参与竞标,其中就包括MKLSB(Hydroshoppe子公司),整个过程由内阁审批,并在去年6月宣布LSHSM得标。

有个小小疑惑,如果前经营商不认同经营权换手,为何当时不起诉,反之还参与竞标。

我也很好奇,为何前朝在大选前匆促将吉隆坡塔经营权卖给Hydroshoppe?如今已加入回教党的安努亚慕沙,当时到底有没有接受每年50万令吉为期15年的“献议”呢(请看《安努亚慕沙有没有被贿赂到?》20230407)?

https://guangming.com.my/【打开天窗】古庙事件余波未平

Wednesday, 2 April 2025

此时最该出来说话的是安华

印裔回教传教士赞里污蔑兴都教卡瓦迪仪式未被对付,变本加厉指国内兴都庙大都非法建筑,终被警方以“言论威胁公共秩序”逮捕,原本申请延扣2天调查,奇迹性地,当天下午他就获释,还高调地将其获释照片和视频发布到社媒炫耀。

当被问及,玻州警长莫哈末(Muhammad Abdul Halim)不愿证实,叫媒体去问总警长拉扎鲁丁,至目前为止,拉扎鲁丁仍未对此发言。

土团党的巴德鲁(Badrul Hisham)称,赞里获释是因为来自“巨大的公众压力”。咁都得?

一个反死刑与酷刑组织(Madpet)呼吁当局,把其他人也释放吧,反正不会影响警方的调查。

叫我想起法律部长阿莎丽娜说的,根据现有监狱法令,内长有权将任何地方颁布为“监狱”,即“居家服刑”。于是,有人打趣说,那让其他囚犯也在家服刑就好了(请看现有法令允许居家服刑?》20250307)

随着赞里获释,警方调查还会继续吗?看他如此肆无忌惮,不知他接下来还会做些什么?

兴都庙拆迁事件看似圆满落幕,实则不然。

玻璃市宗教司阿斯里就拿庙宇事件与隆市政厅执法人员粗暴对待卖气球的无牌小贩事件做对比,质疑当局的办事原则,说明显“非法”的事却得到各种优待和替代方案,街头小贩反遭不人道对待。

执法人员粗暴执法固然该受到谴责,但阿斯里不应从种族角度来比较,他甚至做了非常“racist remark”,我都不想在此写出来,大家可以去找他的视频来看。

受到像赞里等人言论的影响,部分马来族群认为庙宇既然非法,为何还要提供替代土地?华裔传教士黄伟雄还火上加油,说政府给予200万令吉赔偿,首相署直辖区部长扎丽哈否认,指政府从未作任何承诺或批准任何赔偿(请看200万令吉赔偿?》20250327)。

Jakel集团事后声称,曾考虑过要起诉庙方,但被扎丽哈部长阻止,并建议他们会见安华首相。这便是首相插手的原因吧?

安华在动土礼上表示,停滞了10年的计划终于取得了“胜利”,这样的说词听来很刺耳,等于在伤口上撒盐,两边不讨好。

但可以想一想,负责直辖区事务的扎丽哈为何阻止Jakel起诉庙方?因为错是在隆市政厅,不是庙方。

之前提过,该百年古庙在殖民时期就已存在了,也一直受到政府承认,2008年时为配合道路扩建工程,隆市政厅曾要求庙方让出2至3公尺的土地,并批准了庙方的翻新工程。

2012年,庙方依据土地法典条文,申请将该段土地划为非穆宗教场所保留地,隆市政厅未予回应,却在2014年未知会庙方的情形下,将土地卖给了Jakel集团,庙方声称两年后才得知(请看他现在做的,是他在当反对党时会反对的事情20250326)。

这方面,隆市政厅是不是理亏在先?我相信这便是扎丽哈阻止Jakel起诉庙方的原因。

面对种种的误解(包括有者在脸书创建专页用来举报所谓的非法庙宇),兴都教组织将在周末(6/4)举行一场紧急大会,以讨论“违建”的问题。

与此同时,有人在社媒煽动种族仇恨,针对兴都社群,号召重演513。团结部长阿伦要求MCMC介入调查。

何止MCMC应介入调查,该网民也应立即被警方逮捕,杀一儆百,以制止事情恶化。

其实,此时最应出来说话的是首相安华。与其他说是某方的“胜利”,身为全民首相,他应该呼吁各族群之间更多的包容和谅解,并行而为之。

建议上述兴都教组织也像Jakel集团那样,寻求首相的协助,相信首相公正无私,必能一劳永逸地解决其他“违建”的庙宇问题。

Friday, 28 March 2025

赞里指大部分兴都庙非法而被捕

昨天才提到印裔回教传教士赞里发布嘲笑兴都教卡瓦迪仪式的贴文,至今未被对付,今天读到,他因另一则贴文,被警方以“内容威胁公共秩序”,逮捕助查。

他的另一则贴文提到将被拆迁的兴都庙,并指“国内大部分的兴都庙都非法建在他人土地上”。总警长拉扎鲁丁证实,警方在接到投报后即对他采取行动。

赞里的“兴都庙非法”贴文是在一周前发布的,内容有挑衅意味,行动党雷尔当时就提出质疑,为何赞里迟迟仍未被控。

早前,总警长声称接获894宗针对赞里卡瓦迪贴文的投报,并已将调查报告呈给总检察署,至今未见后者做出任何指示。

难怪赞里肆无忌惮,敢敢重贴其被撤下的卡瓦迪贴文,跟着又针对百年兴都庙被迫拆迁事件,指控“兴都庙大都非法”,如此放任,不知他接下来还会说什么?

但就如拉扎鲁丁说的,警方只负责调查,之后将调查结果呈给总检察署,要不要提控,则由总检察署决定。

赞里态度嚣张,在进入法庭前,面对媒体镜头高喊Lawan Tetap Lawan,并有10名律师为他辩护,认真大阵仗。

赞里面对三项指控:蓄意透过语言伤害他们宗教情感(刑事法典第298A条文)、煽动性言论(煽动法令第4(1)条文及发表意图欺凌威胁或骚扰他人言论(MCMC第233条文)。

还有另一则新闻,未知是否与赞里被捕有关,那便是有个脸书群组发起一个“全国搜寻非法占地兴建宗教场所”活动,MCMC以“煽动民众”传召该群组管理员问话。

华裔回教传教士黄伟雄表示,希望有律师愿意提供法律援助给该名为Tamim的管理员。

根据报道,该群组发起的活动叫“非法宗教场所今天建在哪里?”(Rumah Ibadat Haram Dibina Dimana Hari Ini?),号召成员对各地疑似非法宗教场所采取“适当行动”。

它是一个公开群组,目前有77900名成员。

后记:赞里下午就获释,土团党巴德鲁(Badrul Hisham)称,因为“巨大的公众压力”。咁都得?

Thursday, 27 March 2025

200万令吉赔偿?

兴都庙拆迁事件余波未了。

华裔回教传教士黄伟雄指称,政府为此赔偿200万令吉给庙方。其贴文又在社媒引发不少争议。

首相署直辖区部长扎丽哈驳斥黄伟雄贴文,指其指控并非事实,毫无根据,政府从未承诺或批准任何形式的赔偿。

既然如此,黄伟雄是随口乱翕,唯恐天下不乱,还是有所根据?他应该道出消息来源,否则,这是不是又犯了煽动罪?

我觉得,就算真的有赔偿,作为goodwill,是不是应该来自Jakel集团?当然还有许多疑惑没有解开,例如新地点是Jekel名下的土地还是隆市政厅?拆迁成本由谁负责?庙方不可能同意无偿搬迁,或者,200万便是拆迁成本的预算?

隆市政厅应该公开和解协议内容,那就不会让有心人士乱作不实的猜测。

此前,黄伟雄声称他因质疑该庙是否属于非法建筑,而收到死亡威胁,警方也迅速逮捕了一名男子。

说到黄伟雄,大家记得闹得沸沸扬扬的袜子事件吗?就是他先“告发”的。他说因为有人拍下照片寄给他,他将照片放上网,才广为人知的。

这位仁兄时常发表争议性言论,华人新年期间,他指华人的捞生和舞狮含有迷信(khurafat)元素,违反伊斯兰教义,穆斯林不应参与等等(请看原来团结部就是非穆事务部》20250217)。

去年,他因上传一则如何传授未成年非穆学生改教的视频而被8名家长提告,高庭仅勒令他撤下视频了事。

时隔半年,上星期他提出上诉,寻求撤销庭令,好让他可以重新上传有关视频。

这让我想起印裔传教士赞里事件,他的一则侮辱兴都教贴文虽被撤下,但他几天后重贴,警方说收到894宗针对他的投报,但他至今未被对付(请看《总检察署好不得空》20250317)

纯粹猜测:是不是眼见如此,黄伟雄才会要上诉?

https://guangming.com.my/【打开天窗】古庙的故事

Wednesday, 26 March 2025

他现在做的,是他在当反对党时会反对的事情

多番转折,峰回路转。

距离动土仪式48小时不到,兴都庙议题突然有了转机,报道称,庙方已经和隆市政厅达成协议,同意搬到邻近的新地点,位在印度回教堂路范围内,也是目前庙宇的附近;庙方说,很适合作为替代地点。

既然庙方都同意了,旁人也不好多说,以免再节外生枝。

前行动党槟城副首长,如今是民共党(URIMAI)主席的拉玛沙米不以为然,说庙方是别无选择,被逼同意的。他质问,搬迁费用该由哪方承担?

他也建议成立一个法定慈善委员会来监督国内庙宇土地、解决争议及管理兴都教事务,并以槟城兴都慈善委员会(PHEB)为例,认为这比成立一个由NGO主导的监管机构更佳。拉玛沙米也是PHEB主席。

首相署法律副部长古拉提议制定一个永久解决方案,防范类似风波重演。

无论如何,庙方虽已同意,在搬迁之前,新清真寺应该不会赶着施工,首相安华仍然执意要在明天(27/3)周四举行“象征式”的动土礼,有那么迫切吗?

安华说,该地的宗教活动场所,包括附近的清真寺已经拥挤不堪,所以需要新的场所。

Hmm,兴都庙搬去现址附近,新清真寺再建在现有的庙址上,不会更拥挤吗?

首相辩称,新清真寺计划早在2019年就获得批准,2020年获得发展准证,2021年拿到建筑图测批准,历经三个首相,现在却说是现任首相的错,公平吗?

那为何它又以“昌明清真寺”命名呢?

安华有个倾向,就是认为自己被victimised,说他只是在收拾前朝留下来的那些烂摊子,为什么被责怪的是他一个人。

他还以纳吉的附加谕令为例,说纳吉被捉、被控和被定罪都是在前朝三任首相时期发生的,但错的是现在的第10任首相。

他的意思是,他认同他们的决定和做法是正确的,所以萧规曹随吗?否则,他大可否决、推翻,和纠正过来啊。

实际上,安华现在在做的,是他在反对党时会反对的事情。

他说拆除宗教场所不应成为课题,因为沙巴拿笃、吉隆坡洗都曾有清真寺不合法被拆除的案例,霹雳一间祈祷室也如此。

安华说该兴都庙是非法建筑,但事实是如此吗?

兴都教组织前主席瓦依迪林甘(A Vaithilingam)澄清,非如外界所说,该有着130年历史的兴都庙自建立以来从未搬迁,一直都座落在那里,在2008年时为配合道路扩建工程,在隆市政厅的要求下,同意让出2至3公尺的土地。

瓦依迪林甘透露,那时就曾提出一个靠近河岸的替代地点,但因那里容易发生水灾而未被接受,最后庙方同意让出部分土地,解决道路扩建的问题,隆市政厅也批准了兴都庙的翻新计划,随后还举行了一项庙宇灌顶仪式(kumbabhishegam),国大党前主席三美威鲁也有出席。

根据当今大马报道,庙方曾在2012年依据《国家土地法典》第14条文,申请将该段土地划为非穆宗教场所保留地,隆市政厅却仍在2014年,在未知会庙方的情形下,悄悄将该土地卖给了Jakel集团,庙方两年后才得知。

隆市政厅此举,已陷庙方于不义;何以在道路要扩建时会知会庙方,让庙方让出部分土地,出卖土地时却不让庙方知道?对庙方将该地段申请为非穆宗教场所保留地一事,市政厅不可能一无所知把?这里边有没有猫腻?这点,隆市政厅难辞其咎。

Tuesday, 25 March 2025

彼得申请司法审核,不是特赦

州议长卡津严正声明,他从未直接或间接说过彼得安东尼已提出特赦申请,他仅收到民谐党的通知,彼得将申请司法审核,但州议会尚未接获其律师团的正式通知,只有经法庭盖章的刑事司法审核申请文件副本,才能作为审议其议员资格的正式依据。

既然如此,14天限期已过,这是否意味着,彼得是否已丧失其州议员资格?卡津没有明确说明。

这是怎么回事?三周前(4/3),彼得在其伪造文书终极上诉案败诉,即日入狱服刑三年及罚款5万令吉(请看邦莫达和沙赫米20250305)。

卡津当时表示,根据州议会条例,彼得须在14天内采取法律行动,否则其州议席将自动悬空。

民谐党随后告知,其主席彼得已在3月14日入禀上诉庭,挑战上诉庭的裁决,即上诉庭没有针对新证据进行适当评估,显示隐瞒关键证据。

《每日快报》却报道,州议长卡津表示已收到有关彼得申请皇家特赦的通知,还说因为罪行发生在布城,所以必须由国家元首御准;并表示卡津是在出席昌明开斋活动时说的。

当时就很纳闷,彼得当时才坐牢10天,这么快就能申请特赦?记得前总检察长汤姆斯在纳吉的SRC案说过,根据联邦宪法,一名囚犯必须服完三分一的刑期才能申请特赦(请看特赦一名kleptocrat20230502)。

以彼得的情况,他至少要服完一年刑期后才有资格申请特赦。

民谐党秘书威利朱达(Willie Jude)随着澄清,彼得只申请司法审核,目前并未进入寻求特赦的阶段。

那么是卡津说错了,还是媒体报错了?所以就有了卡津的严正声明,自己没有说过彼得申请特赦。

不过,无论彼得申请司法审核还是特赦,这段期间,他已经丧失其州议员资格,来届州选他也不能参选。

在上届大选,他便是因为当时已被判罪成而被拒提名,若在州选反而得以上阵,不是前后矛盾吗(请看《为何仅彼得安东尼的竞选资格被取消?》20221107)?

Monday, 24 March 2025

考验安华的公正和智慧

说不巧又很巧,最近发生连串的事件,都与我们的印裔族群有关。

先是当今大马印裔记者南达的索贿案,案件在下月23日过堂;后有恶搞兴都教卡瓦迪仪式的三名DJ(通讯部长法米说他们受够了,首相安华邀请他们当昌明政府的团结大使,结果是他们的电台老板被罚25万令吉);跟着是传教士赞里火上加油,说卡瓦迪仪式如同附身醉酒,脸书撤其贴文他又重贴,印裔人权份子阿伦谴责警方坐视不理,结果阿伦被捕。

今天要记录吉隆坡一座有130年历史的兴都庙要“迁移”,让路建回教堂的课题。

根据当今大马报道,该地段属隆市政厅(DBKL)所有,该庙宇委员会曾在2012年向联邦直辖区土地管理局申请,依据《国家土地法典》第14条文,将该地段划为非穆宗教场所保留地,但文件显示,隆市政厅已在2010年注册成为该地的正式地主,并在2014年将该地段所有权转让给Jakel集团,当时该庙并未被知会,两年后才得知,这点是说不过去的,因隆市政厅曾在2008年批准该庙的翻新计划,何以卖地时却静悄悄?

去年,Jakel集团致函庙宇委员会,告知已获市政厅发出发展准证(development order)和建筑图测批准(building plan approval),并要求庙宇委员会在两个月内腾空土地,但庙宇委员会坚持留在原址。

Jakel集团表示,在该地段建清真寺是要实现公司创办人Jakel Ahmad的愿望,即将清真寺捐赠给当地群体,并在过去10年一直跟庙宇委员会接洽。

该回教堂已命名为“昌明清真寺”,并将在本周四(27/3)由昌明首相安华主持动土礼。不过,该集团表示,那仅是“象征性”的活动,他们不会在未达成一致迁址方案前施工。

之前,捍卫自由律师团(LFL)主席再益马力提出质疑,既然庙宇与隆市政厅之间的讨论仍在进行中,首相为何急着要为清真寺主持动土礼?

安华为此大不高兴,不点名斥责一些律师从未参与兴都教事务,突然挺身发表轻率言论,并指该庙非法占用土地。

根据隆市政厅的说明,不会“拆除”该庙,而是将之“迁移”,且已圈定重建地点。

Jakel集团也同样保证,不会强拆百年兴都庙,承诺将妥善搬迁该庙。

倡导护庙组织建议,与其大费周章拆迁兴都庙,不如在附近另择建昌明清真寺地点。

社会主义署理主席阿鲁仄万(Arul Chelvan)和公正党资深议员哈山卡林不约而同建议,该庙原地保留,新清真寺则毗邻而建,皆大欢喜。

哈山也在一封公开信希望首相能够公正及明智处理这个课题。

行动党前中委刘天球也质疑,明知这座百年兴都庙在该路段,Jakel当年仍执意买下该路段兴建回教堂,该公司根本不缺地方兴建回教堂。

通讯部长法米表示,庙方、隆市政厅和Jakel集团三方仍在进行商议,寻求最佳解决方案,吁请大家保持耐心,不要采取任何违法行动,或发表不当言论。

补记:前律师公会主席安美嘉与庙宇代表律师苏仁德兰(N Surendran)要求隆市政厅公开它和Jakel集团间在2014年5月12日签署的土地买卖合同,认为合同提及庙宇权益,因此,公开该份合同,将在很大程度上解决当前局势,确保政府土地出售给私企的过程,仍有公众问责和透明度。

Friday, 21 March 2025

五年的等待比裁决煎熬

赛沙迪的失信滥用资金洗钱案上诉原定进行两天审讯,诉方于第一天陈词完毕,第二天轮到控方,不巧主控官旺沙哈鲁丁(Wan Shaharuddin Wan Ladin)副检察司稍后告知喉咙不适,上诉庭将案延至下月17日聆审。

赛沙迪是在2021年被控,在还是土青团长时,从土青团银行户口提取100万令吉(串谋失信)、在第14届大选前提取竞选活动的12万令吉献金(挪用资金),及在第14届大选后2次不当转移资金各5万令吉(洗钱),在2023年11月被高庭判决监禁7年、鞭笞2下以及罚款1000万令吉(请看《没有比较 没有伤害》20231110)。

上诉日第一天,赛沙迪代表律师郑宝德力陈,赛沙迪不曾指示土青团副财政拉菲克从土青银行户头提取100万,声称那是土青团的一个集体决定,因此串谋刑事失信罪名存在缺陷。

郑宝德律师指出,不可采信拉菲克的供词,因他在被反贪会盘问和调查期间遭到施压,才会说出不利于赛沙迪的证词。

拉菲克说100万是用在该年党选时供土青团的活动,赛沙迪说是用在疫情、开斋节及福祉援助上,两人说词矛盾,但控方证实,这笔资金没有进入赛沙迪的个人账号,控方的指控是,提款未经最高理事会批准,而赛沙迪辩称,土青团并无如此规定。

说到拉菲克,他虽被指与赛沙迪“串谋”,但他成为控方证人,没有被控,在那年党选“升级”为副主席,但在上届大选后退党,前年2月重返巫统。

至于12万令吉的指控,赛沙迪另一名律师莫哈末尤索夫(Mohd Yusof Zainal Abiden)表示,这笔钱是赛沙迪在2018年大选期间个人筹募的资金,因此挪用资金罪名不应成立。

郑宝德补充,控方未能证明这12万令吉不属于赛沙迪,因此,赛沙迪面对的2项洗钱罪亦无法成立。

欲知后事如何,就稍待下月17日吧。

Thursday, 20 March 2025

自由斗士乎?恐怖分子乎?

上个月曾提到,在以巴冲突停火协议的囚犯交换计划下,大马是愿意收留巴勒斯坦战犯的4个国家之一,另外3个国家是土耳其、卡达尔和巴基斯坦(请看《15巴勒斯坦囚犯送来马?》20250218)。

对此事件,政府一直三缄其口,如今停火协议已经结束,加沙战火重燃,外长末哈山才来告诉大家,大马将收留15名巴勒斯坦人,作为加沙停火协议下的部分措施,并表示这是伊斯兰合作组织(OIC)所达成的共识之一。

根据《DW》报道,在停火协议期间,以色列释放了近1800名巴籍囚犯,但哈马斯只释放25名以色列人质及8具人质遗体。

末哈山说,我们同意OIC的提议,因为我们的首要任务是确保能达成停火,并表示收留这些囚犯不会造成国家的负担。

他把他们形容为自由斗士(freedom fighters),否认国家“重外轻内”,说这是大马履行国际责任的一部分,而且仅有15人。

政府发言人法米补充道,交接囚犯程序还未开始,入境后,他们的行动会受到约束,国家会严密监视他们。

人权律师西蒂怒斥政府罔顾人民安全,直指这些囚犯就是哈马斯恐怖分子,不是什么自由斗士,连阿拉伯国家都拒绝接收他们,政府却大喊“欢迎”,只因他们是穆斯林吗?

西蒂表示担心,只怕他们在我国建立基地,对大马人民洗脑,成为哈马斯成员。

说到这里,让我想起了同样被我国收留,被印度通缉的传教士扎基尔,日前侮辱兴都教至今未被对付的赞里就是他教出来的学生啦(请看《你不知道,赞里的师父是扎基尔》20250311)

西蒂指出,政府收留巴勒斯坦病人与家属来马治病已经引起很多问题了,她被告知他们的态度非常恶劣,平民尚且如此,她难以想象那些作为哈马斯中坚分子的囚犯一旦来到,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觉得最大的问题是,要如何安置他们?如何如法米说的严密监视他们?继续关押,还是可以自由行动?他们不会对我国的治安造成危险吗?

从法米的谈话,显然还没有想到这些。

Wednesday, 19 March 2025

投资 还是 bail out?

财政部通过子公司大马发展控股(MDH)注资11亿令吉予负债及亏损累累的沙布拉能源,引起市场纷纷议论,说这不是bail out(打救)是什么?

矛盾的是,三年前,当纳吉提出要拯救沙布拉时,安华以反对党领袖身份提出反对,两人甚至曾公开辩论此课题,事情也就不了了之。没想到三年后,身为财长首相,安华却也不得不出此下策。

可能很多人不记得,纳吉还未坐牢时,曾自荐当时任首相伊斯迈沙比里的政府经济顾问。

就沙布拉的亏损问题,纳吉当时建议政府出手打救,通过国油或国库接管股权,以避免公司破产,但两者都拒绝了,因为国投(PNB)已在该公司投资了40亿令吉,是该公司的最大股东,之后还通过认购附加股和债券逾26亿令吉再“拯救”公司一次,这笔投资当时已蒸发了90%。

同样,几乎血本无归的PNB也拒绝往沙布拉继续注资(请看《纳吉对Sapura了如指掌》20220331)。

既然各大GLC都拒绝伸出援手,财政部不得不亲自出马,通过MDH注资11亿令吉给沙布拉。

市场认为这是政府的bail out,通讯部长法米赶忙否认,说这是一项策略投资(strategic investment)。至于是如何的策略法?法米未详述,只说与敦马时代的拯救措施不同。

但首相安华说法不一样。他说这笔资金将用来直接偿还公司拖欠2000家供应商的款项,他们有80%是土著,他们不应受到惩罚。

前法律部长再益驳斥道,不要拿土著当挡箭牌了,如果他们不是土著,你还打算打救吗?

绿野集团老板李金友搭话,说其集团遭到债主要求清盘,希望也能获得官方打救。当然他只是开玩笑。

面对市场的质疑,安华强调,这是贷款不是投资,沙布拉最后是要还给政府的。

这不打脸法米了吗?后者说是策略投资呢!

再说,公司早已亏损且负债累累,还是家PN17公司,如果拖欠供应商多年的债款都没有能力偿还,到时能拿什么来还给政府?说不定还要求继续注资呢。

说的也是,既然11亿令吉只够拿来解决公司的债务,它又哪来余额作营运资金?难道还会有第二轮的注资?

别忘了,除了供应商,公司还拖欠银行约100亿令吉,政府的11亿令吉,可说是杯水车薪,救不了近火啊。

说到这,就不能不提提经济部长拉菲兹。当年是他揭露沙布拉虽然连年亏损,董事们却领取天价高薪,并坚持企业应该管理好自己的财务,不应利用公共资金来解决它们的问题,还因此被前CEO沙里尔三苏丁(Shahril Shamsuddin)提告诽谤。两人去年达成和解协议。

这一次,拉菲兹没有对政府注资沙布拉一事发表一句话,反而只有安华和法米发言。相当耐人寻味。

与其同时,反贪会声称接获有关沙布拉贿赂和滥用资金的举报,展开两项调查。

阿占证实,反贪会在2023年就已展开初步调查,调查重点涉及2018年的洗钱活动和滥用资金问题,当时该公司仍名为沙布拉Kencana。

顺便一提,Kencana原本是敦马儿子莫札尼的公司,两家公司在2012年合并,但莫札尼在2017年脱售沙布拉,导致后者股价猛挫。那时候,是不是有人已知道公司有问题?

第二年,沙布拉业绩出现巨额亏损,公司发售附加股和债券筹资40亿,可能认购率不足,当中PNB就认购了26亿,至今尾大不掉。

Tuesday, 18 March 2025

无间道大马版

当今大马记者南达古玛(Nantha Kumar)被控向一名巴基斯坦外劳中介收贿2万令吉,以不再发表有关移工贩运集团的报道。

但反贪会主席阿占澄清,南达被控与移工贩运集团报道无关,声称案件纯属个人行为。

阿占的澄清自相矛盾,因为根据他的描述,南达不就是因为接受该名中介的贿赂,以停止针对移工贩运集团的系列报道吗?

根据阿占的版本:该记者原本向中介要求10万令吉,经过讨价还价,最后降至2万令吉,反贪会在接到中介的举报,迅速采取行动,在现场埋伏,逮捕了该名记者,当场缴获2万令吉现金。

但根据南达的版本,他是因为写了移工贩运集团不法运作的报道,数次被该名巴籍中介联系,后者表示要“摆平”事情,他为了获取更多资料同意和对方会面,安全起见,他通知了雪州移民总监,后者要求他以“卧底”身份助查,将证据交给他,后者亦保证,万一他面对任何指控,他会为他作证。

于是,他选择了Condorde酒店作为“交易”地点,因他当时正在那里采访首相和雪州大臣出席的活动,而且那也是个开放场所,有多个CCTV摄像头,如果移民局要对付这些中介,那些录像可成为重要证据。

会面时,该名叫扎西(Zahid)的中介要求他删除之前的报道,并递给他一个相信里面装有现金贿赂的信封,他决定收下当作证据,准备交给州移民局总监,但就在收下的那一刻,十余名反贪会官员突然冲上来将他逮捕。

所以看来是这样的情况,南达当州移民局总监的卧底,该名中介则当起反贪会的卧底,就像电影无间道的剧情。但是,当南达被反贪会逮捕,州移民局总监为何没有及时向反贪会澄清,是他同意让南达当“卧底”的?难道南达被陷害了?

案情还是要从南达发表的第一篇有关“飞人集团”的报道说起。“飞人”是指该集团通过伪造出入境盖章,协助“清洗”外籍移工逾期居留或黑名单记录的非法途径。


记得有一名移民局官员被发现持有12本外劳护照的报道吗?这些外劳护照为何会被他收着呢?

全国移民局总监扎卡里亚(Zakaria Shaaban)表示,该名涉案官员已被调至吉隆坡机场的移民局扣留所,但他仍未到新工作地点报到。

只是调职了事,还未到新工作地点上班?他不需要面对任何纪律行动,甚至停职接受调查吗?

南达随着发表了第二篇报道,这次揭露巴籍中介扮演的角色,报道刊登后,一名内政部高级官员和雪州移民局总监主动联系了他,以进一步了解情况。

南达声称,他有理由相信,该名州移民局总监没有涉及任何贪腐或犯罪集团。

南达表示该名巴籍中介联系了他,否认涉案,他因此建议对方提供情报,让他撰写一篇“相对”的报道。

两人后来和另一名中介在一家前移民局高官开的餐厅里会面,那名中介表示有人可以用40万令吉来“摆平”整件事情,包括警方、反贪会、移民局和当今大马,表示可以给南达5万令吉贿款,并准备当场支付2万令吉,但被南达拒绝。

会面结束后,南达就前往告知州移民局总监,后者建议他再次接触这些中介,以收集更确凿的证据,移民局才能对他们采取行动,因此有了最后在酒店的会面,南达也因此被逮捕。

据称,该名开餐厅的前移民局高官已经退休,拥有拿督头衔,儿子目前也在移民局工作。

显然的,在酒店会面是该名中介设的局,他事前联络了反贪会,所以十多名反贪官员才会事先在场埋伏。

这里有个疑问,如果受贿者有罪,行贿的中介不也同样犯法吗?针对沙巴议员涉贪丑闻的吹哨人,阿占和安华是这么说的,但身为“飞人集团”成员的中介为什么没有同样被捕被告?他没有被调查吗?

反贪会似乎只根据该名中介的片面之词逮捕南达,有没有向州移民局总监求证,南达当“卧底”这回事?

Monday, 17 March 2025

总检察署好不得空

总警长拉扎鲁丁声称接获894宗指控传教士赞里侮辱兴都教的投报,并已将调查报告交给总检察署做下一步指示。

但赞里毫不畏惧,重贴其在脸书的相关贴文,通讯部长法米声称MCMC正在调查此事,并将采取相关行动。

迟迟未见当局的后续行动,人权份子阿伦(Arun Dorasamy)指控赞里是兴都教叛徒,声称警方若是坐视不理,他将发动街头示威。

阿伦的言论被指具有煽动性,触及3R课题,视频也发表针对国安部和首相的言论,警方收到针对他的投报,经过调查,将于今天(17/3)将调查报告交给总检察署,以做下一步行动。

另一人权份子西蒂卡欣为阿伦打抱不平,指警方收到针对赞里894份投报,至今未闻有任何下文,但在仅仅收到一份针对阿伦的投报,就迫不及待地开档调查。

如今总检察长杜苏基好不得空,还未对赞里的调查作出决定,现在又来个阿伦的关连调查。如果裁定阿伦的言论煽动,那赞里针对整个族群的言论不是更具煽动性?阿伦的言论是因为赞里迟迟未被对付而发,是否情有可原?这就看总检察署怎样斟酌了。

如果三名电台DJ恶搞卡瓦迪事件都可以被法米原谅,说“他们受够了”,同样,阿伦会发表那番言论,不也因这类频密发生的事件“受够了”吗?

这不是第一次阿伦和赞里对峙,两人曾互告诽谤。阿伦在2020年指控赞里涉及一宗强奸案,赞里反诬阿伦和西蒂反伊斯兰,法庭于去年8月谕令阿伦赔偿10万令吉给赞里,赞里也需赔偿阿伦和西蒂卡欣各10万令吉。

记得安华曾为一名印裔男子主持改教事件吗?阿伦曾在视频质疑身为多元宗教国家的首相,不应为人主持改教仪式。结果被警方传召给供(请看昌明大马别沦为口号》20230821)。

Friday, 14 March 2025

是谁先抛弃了谁?

经过多番寻寻觅觅,民兴党终于选择独自上阵州选,以“展现自己的实力”。

沙菲益满怀信心,并举70年代的人民党和80年代的团结党为例,说民兴党将能重现当年单一政党执政的历史。

我的看法是,民兴党决定单打独斗,无不与当下的州议员集体涉贪案有关,随着拉蒂法将证据交给了反贪会及吹哨人前往录供,案情逐渐白热化,这对身为州反对党的民兴党有利,此刻不伺机出击,更待何时?

公正党通讯主任李健聪叫沙菲益为了政治稳定三思,毕竟民兴党也是团结政府成员,科艺副部长尤索夫(沙菲益胞弟)即来自民兴党,如果执意独自上阵,那民兴党应该在州选前退出联盟,尤索夫应辞其副部长职。

李健聪这么说也不太正确,因为在州,民兴党本就已经是反对党,这与沙巴巫统在州是反对党的情况一样,除了支持哈芝芝并选择当官的沙赫米和安迪。照李健聪的说法,这两人是否应该辞去他们的州官职,或整个巫统退出团结政府?

民兴党宣传主任阿兹加曼驳斥李健聪的说法,并指慕尤丁任相时,民兴党被邀请加入联邦政府,但民兴党拒绝,选择与希盟在一起当反对党,上届州选,希盟(除了公正党)还是在民兴党旗帜下参选的,为了组建州政府,希盟后来却抛弃了民兴党。

阿兹这样说也不正确。大家记得,民兴党是在2021年4月单方面宣布和希盟“拆伙”,并准备西渡改与赛沙迪的MUDA党合作,正确来说,是民兴党先抛弃希盟的(请看《轮到东马政党要西渡》20210420)。

其实,自在2020年输掉州选,民兴党就开始表现异常了,比如在国会的财案投票,民兴党议员几次拒绝参与表决,更要求希盟更换领导层,表达对安华的不满等等(请看《都是自己人,唔使做戏》20201202)。

虽说都已过去,有些说法,还是要纠正,以免混淆视听。

Thursday, 13 March 2025

They have gone through enough.........

通讯部长法米慈悲为怀,说MCMC不会对付恶搞兴都教卡瓦迪仪式的3名DJ,因为“他们已经受够了”(they have gone through enough)。

当局都没有对付他们,他们受够了什么?只因为他们饱受批评?照这个逻辑,那KK店老板还有脱口秀演员哈利伊斯干达等人不也更应该不被对付吗?他们更是无心的啊!

法米说,他已劝告3人从中汲取教训;安华锦上添花,邀请3人成为昌明政府的“团结推动者”,在他们的节目传播团结的信息,让3人受宠若惊。

言下之意,此前因此事被停职的3人,应该不会被电台解雇。

虽然如此,该电台的营运商Maestra Broadcast却被开罚25万令吉。

有没有觉得很荒谬?做错事的是3人,不是他们应该被罚,为什么是公司?公司可没允准他们作出那些动作啊。

有人将哈利伊斯干达的Ham事件以及KK店的袜子事件相比,指责当局双标甚至多标。

法米反指对方恶意诽谤,说KK店是在刑事法典下,由法庭裁定6万令吉罚款,哈利伊斯干达则是根据MCMC法令,未带上法庭而由副检察司批准罚款一万令吉,而卡瓦迪事件是根据MCMC法令新生效的罚款数额,即最高罚款额的25万令吉。

可是,为什么被罚的是电台本身,不是3名DJ?法米没有说清楚,相信大家还是很不明白。

至于同样侮辱印裔兴都教的传教士赞里重布贴文一事,法米说,他已指示MCMC进行调查,并将依据调查结果采取进一步行动。

法米说,社媒平台一般只会在内容违反法律与社区准则时,才会选择将贴文撤出,这意味着脸书认为,赞里的贴文已抵触了法律。

从法米的谈话,MCMC调查的似乎是为何赞里重发其贴文,否则,为何不是在赞里发布其侮辱性贴文时第一时间调查?在调查赞里这方面,当局似乎慢了许多拍。

Wednesday, 12 March 2025

第9支视频

反贪会最近很不得空,调查的都是涉及政治人物的大案,一单紧接一单,应接不暇。

但有一宗,反贪会以无法给予吹哨人保护,证据不足而难以全面调查的案件,那便是去年11月曝光的沙巴州议员集体涉贪案。

前天(10/3),吹哨人再发第9支视频,离上回一次过发布7支视频,已经是3个多月后的事了(请看《吹哨人一次过发布7支“集体涉贪”视频》20241204)。

这次入镜的是州议长卡津耶耶(Kadjim Yahya),还有WhatsApp对话截图,内容扑朔迷离,主要是吹哨人在申请采矿准证不果后向议长抱怨,带出话题,但就如卡津说的,是对方故意设局,引他入瓮。

吹哨人声称卡津向他收取35万令吉,后者否认,澄清自己确实曾向对方借5万令吉,但那是因为那时他的钱包丢失了。

他当时叫对方从欠他的钱里扣除,令人好奇,吹哨人欠他什么钱呢?这点稍后再讲。

《当今大马》报道,该段视频摄于去年11月16日,那是在首支视频曝光后的一个星期后,但视频下方显示,日期是10月16日(请看《一个州政府的集体贪污20241111)。

如果是11月16日,这就说不通了,卡津若也是其中一名受贿者,他会笨到在对方曝光丑闻后一个星期还接见他,被偷偷录影了也懵然不知吗?他应该提高警觉,避之大吉才是啊!

谈话内容是关于两个探勘项目,一个是古达巴兰邦岸岛(Pulau Balambangan)的1550公顷硅砂矿区,另一个在东革县双溪比朗加(Sg Pinangah)森林保护区的13000公顷地段。

吹哨人声称对方向他索取300万令吉,以及硅砂矿项目公司的50%股份,他只愿给10%,即30万,以及公司股权的49%,并同意安排让对方儿子出任公司董事及股东。

吹哨人说,他申请的硅砂矿区最终批给了另一家公司,对方于是提议用另一个项目取代,即在东革县勘探煤炭、黄金和铜矿的准证。

因为改了项目,他告诉卡津他无法支付剩余的270万令吉,对方改为要求100万令吉,扣掉之前给的30万,只剩70万令吉未付。

之前谈到卡津向吹哨者借5万块,所以吹哨人一共给了对方35万令吉。

卡津承认向吹哨人借钱,但他曾主动提出要还钱,对方却说没关系。

这就是根据第9支视频和对话截图的来龙去脉,长话短说,就是卡津只承认因丢失钱包而向吹哨人借了5万块,没有所谓的35万贿款。

另一方面,鉴于阿占声称已公布的视频经过剪辑不完整,因此无法针对沙巴议员涉贪案进行全面调查;于是,也是捍卫自由律师团(LFL)联合创办人的前反贪会主席拉蒂法向吹哨人取得了一个随身碟,内含全部未经剪辑的视频,一共10支视频。

吹哨人此前已公开了9支视频,意即所交上的视频有一支是尚未公开的,里边的人物是谁,莫非就是那名拉蒂法声称威胁吹哨者不可举报,并劝他去旅游的“高层人士”?

拉蒂法驳斥吹哨人不受保护的说法,并以罗斯瑪太阳能案为例,其前助理里扎(Rizal Mansor)原本也面对4条控状,后来转为控方证人,其控状亦被撤销(请看《罗斯玛三项罪成》20220901)。

阿占回应道,既然有了未经剪辑的视频,反贪会将尽快展开调查,并保证吹哨人Albert Tei前来录供的过程中不会被逮捕,反贪会在调查完毕后,会将调查报告提交给总检察署,由后者决定要不要提控或展开逮捕行动。

总检察署的压力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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