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10 October 2025

人家给的是政治捐款

三个月前,在吹哨人与两名州议员被控的前一个周末,吹哨人放出了第二轮涉贪视频,来自团结党和立新党各三人,分别是团结党代主席佐津(Joachim Gunsalam)、前主席麦西慕以及署理主席加希(Jahid Jahim),立新党则分别是主席杰菲里及两名署理主席伊荣(Ellron Alfred Angin)和罗拔(Robert Tawik @Nordin)(请看《这次轮到立新党团结党高官各3人》20250630)。

奇怪的是,他们个个好整以暇,好像与己无关,没有发生过事情似的。

不久前,吹哨人放出杰菲里再加上其助理的视频,反贪会迅速反应,传召杰菲里问话,但没有报告后续行动。

6人中,5人是沙盟政府部长/州议员,佐津和杰菲里兼任副首长,麦西慕曾是6届国会议员及5届联邦部长,据知目前是沙巴能源委员会(ECoS)主席。

杰菲里之后,吹哨人会不会陆续放出其他人的视频?相信只是迟早的事。

佐津日前喊冤,说其视频里的谈话被断章取义,事实是,吹哨人企图垄断沙巴矿业,以多家公司名义申请采矿准证,逐一接触州议员,要求他们出信支持他的申请。他承认确实有这样一支视频,但被人曲解了。

他还说,他们从未要求对方那么做,是他自己先拿来的。这样说,等同承认确实收了对方的钱。

换言之,他不否认视频的内容,包括有关其他人的视频内容,视频不是伪造,只是被人曲解。至于如何曲解法?他没有继续解释。

人家给,你就要拿吗?根据吹哨人的对话截图,有一人更是索求无度,主动跟人家讨5至6位数的款项,毫不羞耻。

民兴党副主席泰伦斯贤文(Terrence Siambun)紧咬住佐津不放,并要反贪会进行调查,是否涉嫌贿赂。

有人证物证,加上他的“口供”,反贪会还能坐视不理吗?

佐津否认泰伦斯“不否认等于认罪”的指控,说团结党从未主动索取政治捐款,是对方自愿捐赠,政治捐款不等同贪污所以不违法。总之,佐津仍然坚持那是政治捐款。

吹哨人没有回应是不是政治捐款,反指佐津和党署理主席加希以权谋私,企图垄断沙巴废铁出口,并出示两人发出的两封信函,声称他曾协助两人,那时佐津是工业部长,加希是乡村部长。

哗,原来还有废铁出口丑闻?接下来还有什么?

说到立新党退出沙盟,佐津说,双方之前的合并建议已被暂时搁置。

到底是合作还是合并?两党是在去年达致合作共识,另结伙伴关系,意思就是双方不会在同一议席竞选,不像在上回,在多个选区重迭,双方争持不下。

但随着立新党退出沙盟而团结党决定留下,这个问题不复存在,杰菲里已表明将竞选所有议席,双方肯定会在多个议席重迭。

除了合作,之前双方也不排除合并的可能。我觉得合并的可能性不大。一旦合并,杰菲里肯定要出任党主席,团结党领袖会让他吗?单是这点就谈不拢了,最后可能又是杰菲里出走,另结联盟。

团结党立新党的合作共识,让我想起当年巫统和伊党的“全民共识”,这不正是它的翻版吗?结果怎样呢?

伊党脚踏两船,一边和巫统“全民共识”,一边却加入慕尤丁的国盟,结果给伊党押对了注,伊党赢得比土团党也比巫统多的议席,却也给慕尤丁带来了隐忧。

试想想。没有伊党的加入,国盟根本不堪一击,可能当时就解散了,哪还能苟且到现在?却也给慕尤丁带来了危机,大家也看到,慕尤丁面对着内外夹攻,主席这个宝座迟早要拱手。

Thursday, 9 October 2025

如昙花一现

杰菲里说,立新党愿意与联邦或西马政党合作,以维护州选后的政治稳定。

但过后他澄清,他的原意是,如果立新党在选举后组成州政府,该党愿意与联邦政府合作,希望仿效砂拉越政府,由砂拉越本土的砂盟治理,西马政党则处于反对党地位。

呃,这样的澄清有点牵强,所谓的合作,当然是在一起,一个政府一个反对党本就对立,如何合作?是各司其(朝野)位的意思吗?

一如既往,杰菲里透露,他正在筹组一个叫“新沙巴运动”(GSB)的新联盟,并与进步党合作,欢迎那些支持“沙巴人的沙巴”(S4S)理念的本土政党加入,比如民兴党和“沙巴黑潮”,共同推动本土政治力量的团结。

老实说,有份量的在野政党不多,除了民兴党,我只能想到民谐党。至于什么是“沙巴黑潮”?它是上届全国大选由古达国会议员威顿巴汉达(Verdon Bahanda)推动的一项“支持独立候选人”运动。

威顿本身是亲民谐党的独立议员,和在哥打马鲁都以民谐党旗帜胜出的国会议员威特伦巴汉达(Wetrom Bahanda)是两兄弟。由于民谐党主席彼得安东尼坐牢,威特伦是民谐党的“首长”人选。

那民兴党愿不愿意加入杰菲里的GSB?沙菲益之前已表明单枪匹马上阵,不和立新党进步党合作,但世上没有绝对,就像希盟和国阵合作那样,再同床异梦,时势所需,也不得不同睡同眠。

其实,“沙巴人的沙巴”不是什么新口号,几乎每个本土政党在每次的选举都会摇旗呐喊。几个月前阿末扎希还因批评该口号,招来沙盟领袖强烈不满。

此外,杰菲里这次筹组的GSB,会不会像以前组织的UBA、USA和UA等,如昙花一现?我们拭目以待。

Wednesday, 8 October 2025

州议会终于解散

首长哈芝芝终于宣布,州议会正式解散,选举将在60天内举行,只等选委会敲定投票日。

而刚宣布退出沙盟几天的立新党未战先乱,其署理主席伊荣(Ellron Alfred Angin)同日宣布,5名立新党州议员将继续支持沙盟,与党主席杰菲里划清界限。

立新党有6名州议员,也就是说,除了党主席本身,其余5名立新党议员都选择留在沙盟,表明将以沙盟直属党员身份在来临州选参选,捍卫原本议席。

在吹哨人发布杰菲里涉嫌受贿的视频,他也提及了伊荣和另一名党署理主席罗拔(Robert Tawik),声称除了杰菲里拿到178万令吉最多的贿款,他也分别给了两人50万和30万。两人至今皆未回应吹哨人的指控(请看where is the rest? why boss only?20250929)。

党主席退盟而党州议员继续支持沙盟,不就是三年前巫统沙巴主席邦莫达退出州政府,但党州议员继续支持沙盟政府的翻版吗?历史总在重演,未退出州政府前,邦莫达是三名副首长之一,杰菲里也是其中一名副首长。

从立新党5名州议员宣布继续支持沙盟来看,可知退出沙盟是杰菲里一个人的决定,未曾与党领导层讨论,或有讨论,仍一意孤行,结果就造成了党州议员不跟随的尴尬局面。

当被问及,杰菲里似乎毫不在意,说他早已预测该5任人会继续支持沙盟,并尊重他们的决定。

他还表示,在自己的政治生涯,独自行走不是新鲜事,重要的不是有多少人同行,而是所走的道路是否正确。

可能对他来说,5人不随他退盟,他另找人代替他们上阵便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必会有人愿意出来当候选人,只要他本身能够胜出,反正一直来他都是一个人独行。

从团结党开始,杰菲里几乎所有的本土政党他都加入过,他甚至不介意被称为青蛙之王,还自称是一只好青蛙(请看《做一只好青蛙》20231211)。

但大家或没有想到,他其实也加入过公正党。那是在2006年,还成为代表东马的党副主席,但他在2009年辞去该职,只保留党员身份,跟着成立一个叫婆罗洲联合阵线(UBA)的NGO,2011年退出公正党,2016年成立沙巴立新党,其前身则是砂拉越沙革新党。

不知大家还记得不,早在2016年,立新党就曾和进步党成立一个沙巴联合阵线(USA),那是在进步党退出国阵后,而后民团党、民望党和爱沙党也加入,在2018年大选前爱沙党退出,USA竞选几乎所有州席和国席,结果只有立新党获得1国2州席,其他盟党全军覆没。

在2018年的州选,大家如果记得,国阵和民兴党/希盟当时各获29席,其余2席由立新党胜出。根据报道,杰菲里原本已答应和民兴党/希盟共组政府,但镜头一转,他却宣布加入了国阵阵营,沙巴国阵因此得以31席继续执政;有趣的是,他加入国阵的条件是,国阵州议员必须退出巫统及国阵云云(请看《大选已过,但尘埃未定》20180511)。

但国阵州政府执政也不长久,短短几天后,原在国阵的民统党宣布支持沙菲益的民兴党,州政权于是又再易手。

这之前,还有立新党进步党和团结党的沙巴团结联盟(UA),当国盟联邦政府在2020年成立,立新党和进步党加入成为成员党,团结党没有加入,只是“友党”。到了2022年,安华组成联邦团结政府,立新党团结党第一时间退出国盟,进步党迟至去年才退出。

然后便是上星期的事,立新党和进步党先后宣布退出沙盟,这次,团结党没有跟随。

随着5名立新党州议员选择留在沙盟,团结党代主席佐津表示,两党之间的合作协议仍被视为有效,团结党没有打破协议。

言下之意,佐津似乎在为团结党没有跟随立新党退盟辩护,即只有杰菲里一人退盟,其他5人仍留在沙盟,因此,和立新党的合作协议将对准着5人,协议仍然有效。

至于为何没有跟着退盟,佐津的解释是,他认同首长哈芝芝的看法,即我们仍需要继续与联邦政府保持合作。

Tuesday, 7 October 2025

曾是国盟成员党

上回问,随着退盟,立新党和进步党的
官职和GLC职位,也就是所谓的政治委任,是否都应该一并辞去(请看《州议长连任,州议会解散?》20251003)?

时至今日,未闻有这方面的报道。尤其是立新党主席杰菲里,仍未辞去其副首长兼农渔部长职位,引起民兴党署理主席德雷的质问。

沙盟秘书长马西迪被问及时表示,这取决于首长哈芝芝。也许被州选事务忙透了,忽略了此事,又或者想到州议会反正就要解散了,官职与否也不重要了。

就如州议员去世,如果距州议会届满少过2年就不用补选,部长职位在州选来临期间悬空,那也无大差别。问题是,杰菲里仍保留其官职,那部长薪水是否照发给他呢?还是,随着他退盟,其所有官职一并自动撤除?

恕我在这方面的无知,因为我又想到州议长日前获得连任又怎解?再说议长不是由首长推荐州议会通过的吗?为何却是直接由州元首委任的呢?从现在到州议会解散,州议会都不会再开会了,为何急着连任?新政府上台,又能不能撤换呢?

随着立新党进步党脱盟,马西迪表示,沙盟成员党必须使用沙盟标志上阵,若使用各自政党标志,将被视为退出沙盟,成员党籍将自动中止。

如此一来,两党是主动退盟,还是“被”退盟呢?或者这已经不重要了。

问题是,两党脱盟,真的能够独当一面,组建政府吗?从上届选绩来看,绝无可能。可能杰菲里的策略是,州选过后成为第三势力,尤其当出现悬峙议会的时候,就可以待价而沽,增加谈判的筹码,就像509的州选那样。

阿末扎希直言,两党退出沙盟,只是一种政治手法,即以各自党徽参选,选后在组建州政府时再度归队。

相信这也是一般民众的看法。毕竟沙盟本身已经够拥挤,还要让出20多个议席给希盟,叫两党如何服气?那倒不如退出,以本身党徽参选,要选多少就选多少,选后再来谈判不迟,而且未必仅限于和沙盟,有何不能为?

两党也可以选回和国盟结盟,但恐怕会引来民众一片骂声,毕竟这一次,两党不是强调须由本土政党执政吗?如果弃希盟选国盟,完全没有逻辑可言。

巧的是,在上届全国大选以前,两党都曾是国盟成员党。

Monday, 6 October 2025

话不要说太满

民兴党主席沙菲益说,不会和巫统结盟,也不会和已退出沙盟的立新党进步党合作,民兴党要单独上阵。

这让我想起在上届大选以前,巫统一直呼喊一个口号,那就是“不要安华不要行动党”(No Anwar No DAP),尤其是针对行动党;反过来,行动党亦从不间断抨击巫统贪污滥权,是个盗贼政党。

两党水火不容,陆兆福却在大选前突然发出惊人之言,说“不排除大选后和巫统合作,因为政治上一切皆有可能”(请看《政治连环扣》20220808)。

陆兆福不会无端端冒出那句话,难道他不怕遭到支持者天打雷劈?我怀疑是不是安华当时已经给他暗示?如果你记得安华和阿末扎希之间的电话曾被窃听及录音,你可能就会懂。

果然给陆兆福言中,大选后阴差阳错,安华不够人数,国家元首建议与慕尤丁组联合政府被后者拒绝,因慕尤丁坚称他已获得最多议员人数的支持,国家元首只好找来国阵,撮合希盟国阵加上砂盟沙盟组成团结政府。

就如墨菲定律说的,你越抗拒越不想发生的事,它越容易发生。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得太满,以巫统和行动党为例,假设民兴党也不够人数,再有100万个不愿意,它是不是也要凑够人数来组成政府?

沙菲益也表示,不排除吸纳有意归队的前党员,包括曾在民兴党旗帜下中选者,但他们不会受委为候选人,即凡有跳槽记录者,都不能成为候选人。

本州跳槽风盛,老实说,除了少数,有哪个政治人物没有跳过槽?要找没有跳过槽的人选,难矣。

再说,如果加入只能当一个普通党员,永远没有机会上阵或出头,他们还跳槽来干嘛?

立时让我想起行动党跳过去的两名州议员,他们是不是没有机会上阵?

Friday, 3 October 2025

州议长连任,州议会解散?

州议长获得连任?

这点我是真的不解。州议会明明就要到期解散了,正确来说最迟是在下个月11日,照理不会再有任何州议会会议,有的话也是等到下届州议会开始,为何在这个时间点,议长卡津却获得连任?

根据报道,他的任期是从本月1日到2030年9月底,这是不是意味着,就算下届州议会,换了州政权,他仍继续做他的议长,不得撤换?希望有法律界的朋友能够为我指点迷津。

更巧也更不巧的是,昨天议长任期刚获延长5年,首长哈芝芝当晚就进宫见州元首慕沙阿曼,随时宣布州议会解散。那议长的任期是不是也跟州议员的任期那样,随着州议会解散而中止呢?

立新党和进步党先后退出沙盟,哈芝芝没有选择,必须近期就宣布州议会解散,理由很简单,因为执政州议员的人数已呈“悬峙”现象了。

两党退出前,沙盟拥有42名州议员加希盟7名共49人(不算支持沙盟政府的巫统议员在内),立新党有6名议员加进步党官委议员1人共7人,退出后沙盟剩42人,再有人或政党退出的话,沙盟政权就岌岌可危了。与其如此,既然届满在即,不如当下就解散州议会吧。

说到此,已经和立新党达成合作共识的团结党似乎没有同步行动。两周前,当立新党领袖嚷着要退盟的时候,团结党宣传主任佐尼斯顿还说那只是个人意见,两党早已议决继续留在沙盟,和沙盟同进退。但人心叵测,政治诡谲,没有人担保得了。

随着退盟,两党党员的官职和GLC职位,也就是所谓的政治委任,是否也应该一并辞去?

Thursday, 2 October 2025

杰菲里宣布立新党脱盟

立新党终于宣布退出沙盟,报道说预料进步党随后。

这之前,吹哨人又丢出一支视频,这次是指控杰菲里助理里扎佐哈里(Rizal Johari)充当“白手套”,声称曾给了80万令吉给杰菲里做大选开销,自己亲手给了50万,另30万则是通过里扎交给杰菲里,这还不包括赞助飞往邻国的来回机票和供丰收节的开销。

在之前的一个视频,吹哨人声称,从2020年的州选至2022年的全国大选,他给了杰菲里178万令吉,是拿到最多的受贿者。

不过,如果是供州选和大选用途,杰菲里说是政治捐款也没错,毕竟政治捐款“不违法”。

两人也谈到,因为哈芝芝、麦西慕和杰菲里之间的权力斗争,导致其探矿准证被取消。

这也不奇怪,且有迹可循。两党虽已是沙盟成员,去年仍达成两党之间的合作协议,另结伙伴关系,但有多此一举的必要吗?过去,两党也曾先后向民兴党示好,邀请民兴党也加入沙盟,或表示不排除与民兴党合作的可能,过后又说不是那个意思(请看兜兜转转,都是旧时相识20250110)。

如今看回头,这些话何尝不是有意无意说给首长哈芝芝听的?若说是两党的Plan B也不为过。

杰菲里一直强调,来届州选沙盟应该独立上阵,哈芝芝却坚持要和希盟合作,两方相持不下,不久前,立新党高级领袖卡拉高更公开呼吁要和希盟脱离关系,并彻底和沙盟划清界限。

不久,吹哨人就抛出了有关杰菲里的视频,一改之前的反应,安华不点名指有人喜欢在选举期间把自己包装成“沙巴斗士”,并叫人民不要选那些只会为自己牟利的领袖等。

眼尖的吹哨人问,两人是不是闹不和?如我说的,这些都有迹可循。

随着视频曝光,杰菲里和联邦对立的态度更趋强硬,数次亲口表示,沙盟若坚持和希盟合作,立新党立即退出沙盟,如今终于行动。

除了立新党,进步党杨德利和沙统班迪卡也坚持沙盟应该独立竞选,但班迪卡不久突然改变态度,同意和希盟合作,但议席分配方面必须对沙盟有利(请看政治像爱情,总有悲有喜20250804)。

有小道消息称,立新党、团结党、进步党和沙统会在最后一分钟宣布退出沙盟,选举过后再来整合云云,如果成真,这对沙盟的杀伤力不可说不大。

立新党和团结党是沙盟的重量级盟党,如果退出,民意党独木难支,沙盟恐会元气大伤,因为其他盟党是后来才加入的,它们在上届州选一无所获。来临州选也不被看好。这或也解释了为何杰菲里志得意满,因为他有脱盟的“本钱”。

此外,身为立新党主席,杰菲里也是沙盟第一署理主席,麦西慕是第二署理主席。

问及吹哨人的指控,他说这与他在80至90年代担任沙巴基金局总监时的经历相似,他被指控贪污40亿令吉,而后在内安法令下被扣留。

年轻选民可能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人民党败给了团结党,把时任首相敦马气个半死,千方百计就是要团结党垮台,杰菲里是百林胞弟,当上了沙巴基金局总监,而后在1991年被联邦以涉嫌“搞沙巴独立”罪名,在内安法令下扣留两年。

他说这次的视频事件同样是要摧毁他的形象,削弱沙盟,并恐吓他的团队,包括他的议员,但他会继续坚持下去,因为他的奋斗就是为人民发声。

说到这,杰菲里似乎暗示视频事件是联邦的操作,但视频不是由吹哨人爆出来的吗?吹哨人还揶揄安华,反贪会也未给予吹哨人保护,若说吹哨人和联邦是“一伙”,那一点也不像,除非这些全都是“wayang”。

据杰菲里表示,他原本建议希盟只竞选其7个原任议席,并使用沙盟标志,但沙盟最高理事批准给希盟15个议席,最后可能增加到21至23席,希盟也不愿意使用沙盟标志,为了不违背人民的意愿,立新党唯有选择脱盟。

Wednesday, 1 October 2025

家丑不要外扬

在党大会被指收集120个区部主席法定声明签名的土团党最高理事旺赛夫突然劲爆,指控党总秘书阿兹敏就是当年男男性片的主角,因此不适合继续担任党领袖。

他也指控阿兹敏和宣传主任顿费沙涉嫌人身攻击和发动网络战,因此他将向党纪委会举报两人。

他表示他原是阿兹敏派系一员,在去年大会还支持他出任下任署理主席,而后慕尤丁委任阿兹敏当总秘书,他也接受,但在大会结束后,他被告知,鉴证调查显示,阿兹敏涉及当年的男男性片是真的。

Hmm,当年总警长阿都哈密不是说,影片虽是真的,但因画面模糊,
无法100%鉴定片中人士的身份吗?总检察署也决定不提控任何人,有关事件就不了了之(请看《大马的性与政治(21):性片真的,主角莫辨20190719)。

那当年的性片丑闻又与旺赛夫被指收集签名意图推翻党主席慕尤丁事件何关呢?

旺赛夫解释,他收集法定声明(SD)的意图不是要推翻慕尤丁,真正的SD内容也不是网传的版本,真实的版本还在他手上。

他澄清,他们不是要推翻党主席,而是要求不要在大会上提出不恰当的议案,包括讨论或提名首相候选人,因为那可能会让土团党失去国盟主席职位,进而失去推举土团党领袖作为首相人选的机会。

他解释,他其实是为了支持去年已经同意的接班计划,即继续由慕尤丁领导,直至赢得下届大选,但慕尤丁多次谈及退休,他才建议尽早落实,让新领导层能够及早规划,慕尤丁仍然继续担任党主席或顾问。

他说他的建议却被扭曲了。他指责是顿费沙在大会上煽风点火,导致党内互相争斗。

换言之,就因为慕尤丁时常说要提早退休,出于一番好意,他提出了“退休计划”,却被解读为意图推翻慕尤丁。

他补充,有人因此试图利用此事诬指署理主席韩查“逼宫”,幕后黑手肯定是视韩查为威胁的人。

谁会视韩查为威胁?当然是有意要当下任党主席及首相人选的人。他是谁?说到这里,此人已呼之欲出。

旺赛夫无端端搬出陈年往事,指他没有资格担任党领袖,便是因为他不想阿兹敏接棒,没想到大会因此以为收集签名的幕后黑手是韩查,急得后者在大会上赶紧澄清,表达他对慕尤丁的忠心。

其实,对几年前的男男性片主角身份,大家都心照不宣,只是经旺赛夫这么指名道姓,乖乖不得了,土团党上下立时阵脚大乱。

党主席慕尤丁赶紧在其住家召开紧急会议,主要讨论三件事:阿兹敏的性片指控、旺赛夫收集的法定声明,以及伊党对慕尤丁的支持。三件事,都息息相关。

意想不到的是,阿兹敏也出席会议,韩查反而没有。显然,出席者都是阿兹敏派系人马。

有不具名的党基层领袖透露,阿兹敏事件属于私事,无关党务,因此不能启动党纪律程序,他可以自行报警,或对旺赛夫提出民事诉讼。

关于纪律程序,不确定这名基层领袖指的是针对阿兹敏还是旺赛夫,因为旺赛夫表明将把阿兹敏提交给纪委会,但旺赛夫本身也因其言论被纪委会传召,有党领袖要求纪委会对付旺赛夫,因为他才是“内外勾结的幕后黑手”。

来自雪邦的10名土团议员指旺赛夫“贼喊捉贼”,试图通过法定声明方式推翻慕尤丁但失败,如今反过来抹黑他人。

他们指当年的性片丑闻经过警方调查,在检视所有证词与证据后,总检察长同意不提控,反之旺赛夫在Jana Wibawa案面对数百万令吉的贪污和洗钱指控,他应该上庭回应这些指控,而非攻击他人,并强调他们会继续支持慕尤丁和阿兹敏。

土团党雪州非巫臂膀组织主席吴杰民也力挺阿兹敏,说他是国盟攻打雪州的重要人物,指诽谤者别有用心。

党纪委会已回应,将严厉对付任何违反党记、损害党形象的党员,包括开除党籍不妥协等等。他们指的是旺赛夫还是阿兹敏呢?

Tuesday, 30 September 2025

杰菲里和首相安华不和?

我的观察似乎没错。吹哨人Albert因不满被禁入境以出庭面控作证,放出
了立新党主席也是第一副首长的杰菲里吉丁岸疑似受贿的视频。这次,不等吹哨人报案,反贪会迅速行动,主动传召了杰菲里问话。

上一回,反贪会不是说吹哨人先向媒体爆料,没有正式报案,又说吹哨人要求保护,所以迟迟不肯立案吗?为什么这次一反常态呢?

首相安华来沙为州选造势,在演讲时说他不能原谅那些盗窃人民钱财的高官。我觉得那是他在影射敦马和敦达因等人。

而后安华在另一个活动提醒人民,不要选出损害国家掠夺资源和散播仇恨的领袖,反之应该确保领导人值得信赖、奉行善治和愿意跟联邦政府合作,并关心人民权益,而非在掌权时牟取暴利。

他不点名批评有领袖在选举期间喜欢把自己包装成“沙巴斗士”,当自己英雄,却在治理和资源管理上的记录可疑.........。

吹哨人说,安华是在影射杰菲里,之前绝口避谈沙盟州议员集体受贿事件,不要对付另外6名州议员和议长,这次却迅速回应杰菲里涉嫌受贿的视频,并问他为何一改口风,反应“截然不同”。

吹哨人问,是不是因为杰菲里与他不和,所以他突然对视频表现出兴趣,关心起贪腐指控?

吹哨人怎么知道杰菲里和安华不和?这点似乎有迹可循。

记得吗,去年5月,首相安华飞来沙巴出席丰收节庆典?他那时向州民保证,将尽快履行MA63的承诺,同时又说,政府拨与沙巴的拨款,已从两年前的129亿令吉增至去年的160亿令吉,这已超过40%净税收(请看《是谁误导安华?》20240605)。

杰菲里当时指出,沙巴去年获得的拨款只有62亿令吉,非如首相安华说的160亿令吉,更没有超过40%净税收额,并指安华可能被数据误导。

对杰菲里这样的说辞,安华显然很不高兴,当他再次前来出席沙公正党25周年大会时强调,他在丰收节期间宣布的160亿令吉沙巴拨款,是全年的总额,不是仅有66亿令吉的发展拨款,希望沙巴领袖朋友不要在没有厘清的情形下就指控他撒谎(请看《40%净税收的承诺》20240807)。

安华没有点名,但他的所谓沙巴朋友,显然指的就是杰菲里,因为当时只有杰菲里作出“指正”,但后者只说他被“误导”,并没有说他“撒谎”。

然后来到了去年9月的第一次MA63执行理事会(MTPMA63)会议。来自砂州的副首相法迪拉表示,首相捎来好消息,沙砂两州的临时性拨款将提高一倍,从该年的3亿增至明年(2025年)的6亿令吉

杰菲里对此表示失望,说当天理应讨论净税收课题,沙巴要的不是临时拨款,而是40%净税收的最终落实方案,但这最重要的议题没有被列入当天的讨论议程(请看《Home Run》20240919)。

两人是不是从此彼此心生嫌隙?那就不得而知了。

立新党和团结党虽已是沙盟成员,仍在去年签署协议,另结伙伴关系。

不懂两党签署协议的意图为何,但首长哈芝芝一直执意要和希盟合作,而杰菲里坚持沙盟应该独自上阵,并表示那些政党如果要与沙盟合作,包括希盟在内,它们应该使用沙盟的标志上阵。杰菲里的呼吁并未得到希盟回应。

上个月,立新党高级领袖卡拉高(Kalakau Untol)突然公开呼吁立新党脱离与希盟的关系,并彻底与沙盟划清界限。

他的理由是,留在沙盟已经不是选项,对沙盟坚持与希盟合作感到失望,希盟同时又与国阵保持合作关系,许多立新党的支持者在社交媒体表达愤怒,不退出的话,立新党将在来临州选流失许多支持者。

卡拉高曾在敦马1.0的国阵时代当过联邦公共企业副部长,加入过多个非巫裔土著政党,也加入过公正党,最后加入立新党。

随着视频曝光及被反贪会传召,杰菲里表示他将继续捍卫MA63赋予的州权益与收入,而这远不止于石油与环境的问题。

Monday, 29 September 2025

where is the rest? why boss only?

亚庇地庭批准尤索夫和安迪的申请,允许两人暂时取回护照4个月,直到明年一月23日,以履行两人身为州议员,以及尤索夫身为州库控股主席和安迪身为工业助理部长的职责,但两人必须把他们的行程计划告知调查官员。

4个月是很长的时间,是一年的三分一,两人不可能在这4个月期间都因官务出国,加上州选在即,选绩如何难以预测,两人是否得以参选,是否得以胜出,沙盟是否继续执政,是否继续给予两人官职,目前为止这些都是不知数,因此,两人获准取回护照以出国履行官务这点,着实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

某华文媒体的报道是“获准出国旅行”,这听起来就更离谱了。

尤索夫是GLC主席,安迪是助理部长,两人的理由同样是“需要出国履行官务”,同样获得4个月的宽限,看来两人都是大忙人,需要频频出国。

法庭这边先给予批准,两人稍后才需告知行程,不像其他高官,如纳吉阿末扎希赛沙迪甚至罗斯瑪等人都是,必须告知明确日期和目的地,理由充足的话才允许取回护照,一般上不会长过行程。

两人的收贿案将在下个月21日过堂,吹哨人Albert则在三天后24日。

两人也向法庭申请封口令,以吹哨人在首次出庭后即在法庭外发表羞辱州政府及首长哈芝芝的言论为由,禁止吹哨人继续在法庭外置评该案。法官驳回了有关申请,表示吹哨人的言论不会影响法庭审讯程序。

吹哨人对两人申请针对他的封口令大表不满,指他们此举如同此地无银三百两,暴露了他们对此案的重视,而且,此案与沙巴首长无关,针对州政府及首长的言论不关系到法庭审讯,为何要他封口不许他提及州首长?

而这次,因不满被禁入境以出庭面控作证,他又扬言要爆更大的料,随着就出现了立新党主席也是第一副首长的杰菲里吉丁岸疑似受贿的视频。

意想不到的是,这次反贪会迅速行动,传召了杰菲里和吹哨人问话,不像之前的州议员集体涉贪事件,吹哨人虽已陆续发布了近10支的视频,反贪会仍然迟迟没有采取行动,说因为吹哨人没有报案,以及对方要求人身保护及免控权,但如果吹哨人也涉嫌违法,反贪会不会给予保护(请看《一个州政府的集体贪污》20241111)。

反贪会这次行动迅速,不排除是因为吹哨人本身已被提控,无需再考虑是否需要给予保护或免控权。

而针对杰菲里的爆料,其实早在6月间《当今大马》已经爆过了,那是在吹哨人及尤索夫安迪两名州议员被控的前一个周末,探矿准证丑闻的涉贪政治人物又多了6人,分别来自团结党和立新党各三人(请看《这次轮到立新党团结党高官各3人》20250630)

除了杰菲里,立新党两名署理主席伊荣(Ellron Alfred Angin)和罗拔(Robert Tawik)亦被提及,团结党的三人则是代主席兼第二副首长佐津、前主席麦西慕以及署理主席加希(Jahid Jahim),涉及金额396万令吉。

那时,吹哨人只展示视频的部分内容,未把视频交给《当今大马》,今次放出杰菲里的视频,相信针对其余5人的视频后续有来。

在杰菲里的视频,吹哨人指他前后给了对方178万令吉,从2020年州选及2022年全国大选开始,是拿到最多的收贿者,伊荣拿到逾50万令吉,罗拔30万。

杰菲里驳斥吹哨人的指控,说自己被设计,声称两人当时只在讨论选举捐款。

这里还有一个小插曲。

吹哨人表示,在放出杰菲里的视频后,其妻子西西丽亚(Cecilia Edwin)竟传讯给他,问“为何只针对其丈夫,其他人呢” (where is the rest y boss only)?

是啊,还有另外5人的视频呢?人民引颈期待。

https://guangming.com.my/打开天窗-还有其他人呢

Friday, 26 September 2025

旺赛夫承认他是“倒慕”人

土团党大会期间,慕尤丁透露,有人发起签名运动,企图推翻他,并表示此举违反党章,而他也知道对方是谁,他是一名资深的党领袖。

当时我就在想,当年他通过国会议员签署法定声明得以出任首相,如今面对“120名区部主席签署声明要他下台”,加上日前伊党大会也不客气逼他让位,这不也是一种业报吗(请看《伊党要当下任沙巴首长》20250919)?

根据当时报道,出于对土团党在下届大选生存的担忧,约120个区部主席签署法定声明,要求慕尤丁辞职,交棒给署理主席韩查,吓得韩查赶紧在大会上否认,表明自己是慕尤丁的头号支持者,不是叛徒,并在会上拥抱慕尤丁以示忠诚。

大会最后也一致通过,继续支持慕尤丁为党主席和首相人选。

原来,除了“120名区部主席的法定声明”,党大会前夕也流传着一系列指责韩查的诽谤信,指他试图破坏慕尤丁的主席地位,散播谎言以分裂党员。

那么,谁是收集区部主席签名的资深领袖呢?这名人物如今已经揭晓,他便是党最高理事旺赛夫。

旺赛夫没有否认,但表示他的原意已被有心人曲解,他会在面对纪律委员会时作出解释。

说到旺赛夫,他原是党宣传主任,但在Jawa Wibawa案爆发后辞职,保留最高理事职位。

他是该案被控的其中一人,另两人是阿当拉兰和一名郑姓商人。

阿当已在日前缴付410万令吉的“compound”后,其所有12项贪污洗钱控状全被撤销,当场无罪释放(请看The Difference between Compound and Fine20250822)。

郑姓商人来自柔佛,是上市公司SHH的股东兼董事经理,在被控的前一天辞职,由其女儿代替。

旺赛夫被控两项控状,即通过其公司WSA向Lian Tan Chuan索贿近700万令吉,为其Neturisq公司取得Sertik公路项目的同意书(Surat Setuju Terima)与合约,该公路项目价值2.3亿令吉,是Jana Wibawa计划下的项目之一(请看《我是证人,不是嫌犯》20230221)。

在Jana Wibawa案,阿占原本说慕尤丁是嫌犯不是助查,但至今未控他一罪,被控的反而是上述三人,而阿当两个月前已被撤控,剩下旺赛夫和郑姓商人。

土团党“120名区部主席签署声明要慕尤丁下台”与此案是否有关?那就不得而知了。

Thursday, 25 September 2025

哈芝芝送给华裔的三份大礼

州选在即,首长哈芝芝送给三份大礼:增加非伊宗教和学校拨款、承认统考及委一华裔副首长。

增款那就不说了,但承认统考,沙菲益时期不是已经承认了吗?

Hmm,这样问你就只问对了一半,因为那时的承认是附带条件的,即SPM国文必须优等(credit),及历史和马来西亚大学英语测试(MUET)必须及格(pass)。首长署后来还补充说,除了统考,初中生需要接受中三评估(PT3),高中则需要考SPM(请看《州政府真的承认统考了吗?20191001)。

所以你如果认真解读的话,受承认的仍然是SPM,因为那是附带条件,若不符合附带条件,统考还是不被接受的。倒过来,你如果符合了所有附带条件,不管你有没有统考成绩,你还是可以申请成为公务员或入读大学的,政府要看的仍然是SPM成绩,不是统考成绩。

所以,今次哈芝芝宣布再次承认统考,会不会有其他附带条件,还是单凭统考文凭就能够接受?这次可要说清楚,那就功德无量。

此外,要知道沙巴大学(UMS)不属州政府所有,其入学资格是由联邦教育部鉴定的。

哈芝芝提到的本地大专,其实也只是沙巴基金局大学学院(UCSF)而已,根据其网站资料,其科系有限,目前仅提供5种学士学位,其余是diploma文凭。

至于委任一名华裔副首长,这就让我想起上届州选过后,甭说没有华裔副首长,原先连一名华裔部长都没有。

虽说看人不应看肤色,但自百林的团结党政府以来,三位副首长本来就各一名巫裔土著、非巫裔土著和华裔出任,沙盟没有华裔候选人胜出,哈芝芝理应以官委方式委任一名华裔副首长,但他没有,而是委任了两名巫裔土著

当时有华裔候选人上阵的沙盟盟党有团结党、立新党、进步党和马华,难道里边没有一人够资格受委?也有可能因为没有政党推荐党内华裔出任,党内的华裔领袖在此事件上“静静”,那就不能只怪哈芝芝了(请看《沙巴州选(12):第一个没有华人的政府》20200929)

当时还是巫统秘书长的安努亚慕沙还说风凉话,说既然沙盟华裔候选人全部落败,没有华裔州议员可以当部长,所以沙巴不会有华裔部长。

一直到全国大选后,半岛的希盟和国阵组成联邦政府,加上邦莫达“逼宫”失败并退出沙盟政府体制,哈芝芝为了凑足执政州议员人数以及表示支持安华的团结政府,沙巴希盟这才获得加入州内阁,这才有了希盟华裔部长(请看《民兴党好狼狈》20230106)。

是的,目前的华裔部长只来自希盟,如果沙盟继续执政,情况会怎样呢?

华裔选区其实不多,约略算来有8-9个,都集中在市区,希盟就占去了6个,若以现有议席分配原则(incumbency rule),希盟若在这6个原有议席上阵,那沙盟只有2-3个议席可上,但沙盟的华基政党何止2-3个?别忘了,标榜多元的政党也可以派华裔候选人在华裔选区竞选,僧多粥少,尤其是在亚庇区的几个议席,可说是兵家必争之地,这些华裔选区要如何分配?大家岂不争个头破血流?

你可能意想不到,沙盟现有2个华裔议席竟属民意党所有,那是从民兴党跳槽过去的,你觉得民意党会让出这两个议席给盟党吗?我觉得不会咯。

行动党同样也有2位议员跳槽,他们却是跳去在野的民兴党,相信行动党也不会让出这2个议席给沙盟,如此一来,沙盟的华基政党岂无选区可上?

倒很好奇,如果沙盟赢回执政权,哈芝芝心目中的华裔副首长人选是谁?他会是来自沙盟盟党还是来自行动党?

Wednesday, 24 September 2025

尤索夫说他被人栽赃嫁祸

总警长卡立表示,仍在调查拉菲兹儿子遇袭案,并表示,由于CCTV画面不清楚,无法鉴定画面中两名嫌犯的身份。

这让我想起法哈斯向拉菲兹发出的警告信(cease and desist letter),要他停止发表有关“告密者及和法哈斯相关公司交易”的言论,并在48小时内道歉(请看法哈斯给拉菲兹警告信》202050827)。

拉菲兹根本不为所动,声称他说的都是事实,叫对方放马过来,大家法庭上见。

如今一个月过去了,未见法哈斯有后续行动。

同时也读到安华前助理尤索夫代表律师拉菲克追问尤索夫在去年9月报称被安华和法哈斯诬指贩毒及拥枪案的调查进展。

尤索夫就是安华鸡奸案3.0的男主角。去年9月,警方在他的车里发现大麻和仿真手枪被控,被还押了9个月,最终在今年6月获高庭无罪释放。

尤索夫一直坚称他遭人“设局陷害”,相关物品非其所有,而是被人栽赃嫁祸。他提供给警方上述两人的名字,拉菲克指出,警方从未报告有关调查进展。

至于鸡奸案3.0,日前已获暂缓审理,直至联邦法院对安华提出的宪法问题作出裁决(请看鸡奸案3.0:暂缓审理》20250723)。

尤索夫是在2019年指控安华在2018年的波德申国席补选期间性侵他,经过警方调查,总检察署在2020年1月宣布案情矛盾及证据不足,不做任何提控。

2021年7月,尤索夫转而提出民事诉讼,向安华索赔。

值得一提的是,当尤索夫对安华提出指控时,当年仍是安华政治秘书的法哈斯曾指尤索夫是受到已被开除党籍的巴德鲁希山(Badrul Hisham Shaharin)指使,但后者没有回应。

这名巴德鲁便是现任土团党波德申区部主席,他在7月因“倒安华集会”及8月因“发表涉嫌诽谤王室”言论被捕调查。

离奇的是,尤索夫在2019年12月指控安华前,他也在该年9月起诉法哈斯和安华新闻秘书纳斯鲁(Tengku Nashrul),指他被两人殴打,地点就在安华的办公室处。

根据尤索夫的报案书,法哈斯指他对安华的机要秘书苏克里(Shukri Saad)动粗,尽管他已否认此事,法哈斯仍将他逼到墙边,威胁要杀了他,一直殴打他(请看《大马的性与政治(18):The Manila Connection》20190620)。

尤索夫指执法当局一直没有针对殴人案向两人采取行动,所以他才会起诉两人。

针对尤索夫的起诉,法哈斯也入禀民事诉讼,反起诉尤索夫对他作出恶意指控,说他“暴力、蓄意妄为、行为不庄重、恶霸、野蛮及刑事犯”,此举已构成诽谤行为。

尤索夫是在该年5月被两人殴打,从时间线上看,你会很惊讶地发现一个巧合,即当年闹得轰轰烈烈涉及阿兹敏的男男性片也在那个月在山打根补选前夕发生,两者有无关联?给人很大的想像空间(请看《东西马大不同》20190516)。

法哈斯本身也涉及男男性片,或者应该这么说,男男性片发生后,他和自称是性片男主角之一的哈兹双双被警方逮捕,警方调查结果如何?时任总警长阿都哈密说,性片是真的,但男主角身份无法鉴定(请看《大马的性与政治(20):自己照照镜子》20190718)。

该年5月发生男男性片,该年12月尤索夫指控被安华性侵,简单看来,这似乎是一起tit for tat事件。

阿兹敏后来带着10名公正党国会议员跳槽国盟的土团党,但这已不在本文所要讨论的范围内。

尤索夫为何在“事发”一年后才对安华作出提控?这点也很可疑。也和鸡奸案2.0的赛夫声称在被鸡奸8次后才公告天下相似。

在尤索夫指控安华对他进行性侵后,安华的机要秘书苏克里在法哈斯等人的陪同下报案,指尤索夫的指控是诽谤行为,旨在“打击及干扰当前国家领导层的交替程序”。

当时公正党催促着敦马履行交棒,而敦马想尽一切可以拖延的理由,就是不想将相位让给安华,隔年就发生了喜来登行动。

Tuesday, 23 September 2025

罗斯瑪被判罪成,却要法官退审

纳吉在其
居家服刑案要求更换法官被驳,无独有偶,罗斯瑪在其太阳能案被判罪成后申请法官退审也遭上诉庭驳回。

在12.5亿令吉太阳能案,罗斯瑪已在3年前被判三项罪成,每项监禁10年合共30年,罚款9.7亿令吉,但她不断提出上诉,导致迟迟无法执行刑期(请看《罗斯玛三项罪成》20220901)。

审讯期间,罗斯玛两次要求撤销主控官哥巴斯里南的资格,及求判审讯无效,皆被驳回。

而后,又以“判决草案”外泄为由,申请承审法官再尼(Zaini Mazlan)退审,三年前已被驳回(请看《再益和沙菲宜交恶?》20220830)。

罗斯瑪提出上诉,昨日(17/9)再遭上诉庭驳回,理由是,罗斯瑪无法证明再尼法官的审理存在偏颇风险,在历经长达2年半的审讯,罗斯瑪不曾要求再尼退审,直至后者择定宣判其索贿和收贿罪名成立与否的前几天,才向高庭要求再尼退审该案。

这显示上诉人在那两年半内,都接受再尼是公正和公平的法官,对其公正性毫无怀疑,三司因此驳回她的上诉申请。

针对上诉庭的判决,罗斯瑪代表律师阿伯丁(Akberdin Abdul Kader)表示,其当事人将向联邦法院入禀上诉申请。

这只是要求法官再尼退审的上诉申请,罗斯瑪针对其罪成判决提出上诉申请还在待审,而这将暂缓至其要求法官退审的联邦法院上诉审结为止。所以可以想象,一次又一次的上诉,这又将耗多少年的时间来终结?

除了一宗涉及710万令吉的洗钱/逃税案,经在去年12月获高庭批准其撤控申请,罗斯瑪被判无罪。此外,罗斯瑪还有2案在身,但进度缓慢:

1)挪用1MDB资金案。去年6月,1MDB提告罗斯玛挪用公司资金将近3.5亿美元(约16亿令吉),向14个国家48个供应商购买珠宝、包包和其他奢侈品。除了罗斯玛,一名沙南娜拉因达(Shabnam Naraindas Daswani)也被列为答辩人(请看《魂萦旧梦罗斯玛》20240613)。

2)珠宝案。前年4月,黎巴嫩珠宝商Global Royalty(GR)二度指控罗斯玛购买44件价值6740万令吉(1457万美元)的珠宝未还。GR指罗斯玛谎称该批珠宝已被大马当局扣押,但大马警方只扣押了一个钻石翡翠手镯,罗斯玛也没有将另43件珠宝归还。

Monday, 22 September 2025

一场三角口水战

一个伊党大会,竟然演变成三党互相爆料,引发了一场口水战,叫人始料未及。

事情是这样的。伊党领袖在大会上争相发言,说是时候由伊党出任国盟主席、下届大选将以自家党徽上阵、首相人选将来自伊党,更要在来届沙巴州选夺下州政权,由伊党沙巴主席出任首长等等等等,只字不提土团党,根本不把盟党放在眼内。

慕尤丁的前私人秘书马祖基(Marzuki Mohamad)看不过眼,透露在上届大选期间,土团党承担了国盟的全额竞选开销,包括伊党的开销;伊党几乎没有财务负担,因为该党以国盟旗帜出战,所有竞选费用都由土团党提供。伊党赢下了43个国会议席,创下70多年来最多的记录,这也是土团党对伊党在后勤与资金上的支持。

言下之意,他似在告诉伊党,饮水要思源,没有土团党的金援,你哪有可能赢得那么多议席。

紧接住马祖基的话头,巫统总秘书阿斯拉夫马上讥讽伊党,怪不得当初抛弃与巫统成立的“全民共识”,为了钱而投向土团党。

记得吗,当年509大选后,巫统和伊党“结盟”成立全民共识(MN),马华国大党还为此抗议,扬言要从国阵开除巫统,解散国阵(请看《回教党其实很中庸》20190402)?

但当土团党退出希盟成立国盟政府后,伊党也加入国盟,成为国盟盟党之一,当时已引起巫统不满,因为全民共识并未正式注册(请看《慕尤丁手握什么王牌?》20201022)。

显然,慕尤丁当时成功说服了哈迪,如果国盟的盟党那时只有沙巴的立新党和进步党,没有伊党的参与,土团党在西马是孤零零的,所以,慕尤丁是不是要对伊党感激涕零?慕尤丁当时还说,哈迪是当初支持他任相的第一人,沙盟胜出后,慕尤丁坚持要官委一名伊党代表进入州议会,便是这个原因。

吉打大臣沙努西不认同马祖基的说法,声称伊党在上届大选的开销都是自掏腰包,资金来自各州属投票区单位的捐款,以及党员之间的“美禄罐”募款。

沙努西也是伊党的选举主任,他说他不曾收到来自土团党的资金,并问马祖基他把钱给了谁?他也想知道。

巫统最高理事弗亚加入战围,质问土团党的资金何来?伊党在接受土团党的金援时,有否追问资金的来源是否合法?尤其是当时国盟才成立不久。

土团党毫不示弱,轮到党宣传主任顿费沙回应,说巫统也曾在2020年的沙巴州选接受土团党1000万令吉金援。

他说,土团党主席慕尤丁当时把钱给了仍是巫统党员的安努亚慕沙,后者随后交给阿末扎希旗下的官员,这些人没有在国盟旗帜下上阵,但最终他们背叛了当时是首相的慕尤丁。

这点大家可能有一点印象。那年前首长慕沙涉贪的46条控罪才刚获撤,就展开了一项夺权行动,长话短说,就是有大批青蛙跳槽,33名州议员签了法定声明支持慕沙组新州政府。

而时任联邦内长韩查似乎有预知能力,早早就先和慕尤丁的政治秘书纳丁拜会前州元首朱哈,告诉后者一个支持国盟联邦政府的新联盟将会取代现有的州政府(请看《沙菲益棋高一着》20200730)。

沙菲益抢先宣布解散州议会,但在该次的州选,民兴党以32席(+希盟)败给了国阵+国盟+团结党的41席,因此才有了现在的沙盟州政府(请看沙巴州选(11):败者当官,胜者为寇20200928)。

亲国盟的安努亚慕沙后来衰多口,在上届全国大选前赞许国盟,指国盟帮过巫统不少忙,包括在当年的沙巴州选提供资金给巫统,他还帮忙把钱带去沙巴,引来反贪会说要调查资金来源,但至今未闻反贪会的调查结果,还是根本没有进行调查?

走笔至此,又让我想起伊斯迈沙比里的1.77亿令吉案。安华首相曾说该笔资金来自国盟政府时期的7亿令吉的政府宣传开销,慕尤丁用了5亿令吉,沙比里2亿令吉。

慕尤丁的任期其实也不长,不到18个月,只比沙比里的14个月多几个月,这短短期间用了5亿令吉在政府宣传上,实在太多了。

Friday, 19 September 2025

伊党要当下任沙巴首长

在伊党大会上,一名雪州代表放话,要在来届沙巴州选拿下沙巴政权,并由伊党沙巴主席阿里阿巴(Aliakbar Gulasan)出任首长。

有没有注意到,这名雪州代表苏克里(Sukri Omar)只说伊党要赢,没有说国盟,连土团党这个盟党都没有提到,潜意识认定伊党有能力单独执政,但有可能吗?

首先,伊党从未在本州胜出过任何议席,州没有,国会也没有,其惟一的州议员阿里阿巴席不是民选,是官委议员(请看《沙巴州选(18):本土政党成了最大输家20201008)。

这就要多谢首长哈芝芝,因当时还没有民意党,现在的民意党议员当时都还在土团党,哈芝芝则是当时的国盟/土团党沙巴主席,惟在全国大选安华组建团结政府后,沙巴土团党议员见风转舵,集体退出土团党成立民意党,成为支持联邦团结政府的州政府。

说回正题。由于哈芝芝那时还在土团党,尽管面对来自盟党在野党以及民间反对的声音,却在慕尤丁的指示下,官委了伊党沙巴主席阿里阿巴为州议员,阿里阿巴便是这样子成为了沙盟政府的官委议员,也是惟一的伊党州议员(请看沙巴州选(18):本土政党成了最大输家》20201008)。

慕尤丁当时透露,哈迪是当年支持他任相的第一人,他欠了哈迪一个人情。因此,他岂能不投桃报李(请看《次等公民当次等党员》20200902)?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阿里阿巴受委州议员,本州议会就没有伊党一席之地,在这样的情形下,你认为伊党有可能在本次州选赢取州政权,州首长人选有可能来自伊党吗?伊党想得美,我觉得不可能咯。

不明的是,阿里阿巴还在去年获州元首赐封拿督,这意味着什么呢?信不信由你,今年5月,他还表示伊党愿意在沙盟旗帜下出战州选呢。

伊党并没有参加上届州选。问题是,沙巴汉会愿意接受伊党候选人当他们的代议士吗?

自从在上届大选赢得比土团党多的议席,伊党野心变大了,除了要在来临沙巴州选赢得执政权,出任沙首长,这还是小菜一碟,伊党还矢言要接过国盟主席职,推举伊党人选当下届首相,虽然这个人选目前还没有找出来。

基本上,伊党已不把慕尤丁甚至整个土团党放在眼内,搞不好到时退出国盟,就像在上回抛弃巫统选择和土团党结盟那样,而在上届大选后信心倍增,下届大选可能选择单独上阵也说不定。

说伊党不把慕尤丁放在眼内,早有迹可寻。

两年前,国盟成立了“4州政府”机构(SG4,State Government 4),由敦马担任非正式顾问;而所谓的4州政府,自然就是由伊党执政的吉兰丹登嘉楼吉打和玻璃市4州。

与其说由国盟成立SG4,不如说伊党成立,因为国盟主席慕尤丁自始都没有参与,可能都没有征询过他的同意,因为出主意的是敦马,正投伊党所好(请看伊党4州自成一国》20230915)。

这次大会,伊党长老会建议,来届大选,伊党4州将以伊党标志上阵。这点自然不获身为国盟主席的慕尤丁同意,认为时机还未成熟,国盟应该统一使用国盟标志。

可该4州虽说属于国盟州,但都由伊党当大臣,土团党议员少之又少或根本缺席,伊党怎会把慕尤丁的建议听进去?

伊党总秘书达基尤丁直言,伊党已准备好出任国盟主席及首相,并将把议案传达予土团党,同时向国盟发出正式通知。这已经是公开向慕尤丁发出挑战,将国盟主席位子让给伊党了。

说来这也是慕尤丁的业报,当年通过国会议员签署法定宣誓书出任首相,在日前的土团党大会也面对“120名区部主席签署宣誓书试图推翻慕尤丁”的困扰,这次却是伊党逼他让位,他可愿意乖乖就范?

Thursday, 18 September 2025

充公财产与刑事检控是两个不同层面

控不控告前首相伊斯迈沙比里?反贪会把球踢给总检察署,总检察署的答复叫人傻了眼(请看《伊斯迈沙比里眼巴巴看着1.69亿令吉现金被充公》20250911)。

根据《当今大马》报道,总检察署证实收到反贪会充公前首相及前政治秘书1.69亿令吉的完整报告,在现行法律框架下,决定直接充公归还政府,不提出刑事检控。

总检察署继续说,充公财产与刑事检控是两个不同层面,尽管反贪会已展开充公程序,检察署仍会全面审阅调查报告,包括证人证词及证据要素,才会决定是否提出检控,并确保决定独立,符合公正、透明与法律的要求。

这我就不明了,单从反贪会从前首相政治秘书住家和三所安全屋搜获1.69亿令吉值的各国钞票及700万令吉值的16公斤金条、名表与金饰等,前首相及其前政治秘书却不反对反贪会充公全部现金归还政府,并表示无意出庭为自己辩护,这种种有违常理的行为,不是很值得怀疑吗?为什么还说奇奇怪怪的话呢?

既说归还政府,显示这些来路不明的资金应该原本就是公帑,如阿占早前说的,来自《大马一家》基金的政府宣传(government publicity)拨款,关于这点,相信反贪会的调查报告会有详细的描述,难道总检察署不相信反贪会的调查报告?

阿占在调查初期说伊斯迈涉嫌贪污和洗黑钱,在宣布充公赃款时改说是属于伊斯迈的钱,因为他没有申报该笔钱而充公;那还有700万令吉值的金条名表金饰等呢?这些不充公吗?

拜托,1.69亿令吉不是小数目,就算是个人钱财,为何要存放在前政治秘书的住家和另三家安全屋呢?这些不值得怀疑吗?

伊斯迈对这笔钱的去留毫不在意,总之就是完全放弃这1.69亿令吉的现金被取走。我有个想法,那就是,他是这笔来历不明资金的“代理人”,他受委托保管这些资金,既然被揭发也被充公了,他也毫无所谓。

如是这样,反贪会收回资金,总检察署不打算提控伊斯迈,那就说得通了。

Wednesday, 17 September 2025

贪污罪成仍出任清真发展机构主席?

贪案罪成者仍能出任GLC主席?

伊党宣传主任法德里要求当局解释,为何一名已在贪腐案认罪的政治人物能够出任贸工部旗下的清真发展机构(HDC)董事/主席?

根据《当今大马》报道,法德里所指的人物是日前刚受委HRC主席的巫统莎亚南区部主席阿查里(Azhari Shaari),他是取代凯鲁阿兹万(Khairul Azwan Harun),后者是前巫青团署理团长。

报道指出,阿查里在2023年被控抵触刑事法典第403条文的3项罪名,即挪用孤儿基金及开斋节“献牲”计划(Aidiladha korban programme)的44万令吉,及在第471条文下3项控罪,包括使用伪造文件。
 
阿查里当时否认所有罪名,但法德里指出,在反贪会的2023年度报告,阿查里后来承认其中一项伪造文件罪,其他5项指控则在第171A条文下被撤销,即控方可在一项罪行被定罪后,将其他控罪一并纳入考量。

阿查里被判罚款1900令吉,并被充公22万令吉,归还政府。

面对法德里的质问,HDC把球踢给反贪会,声称其主席阿查里在受委之前已通过了反贪会的审查,且查无贪污案底。

文告透露,阿查里是在去年10月,由贸工部任命为其董事。

驳斥HDC“无贪污记录”的说法,反贪会澄清,阿查里有刑事定罪记录,并已载入反贪会贪污罪犯数据库;因此,HDC声称阿查里通过反贪会的廉正筛查并不确实,因廉正筛查仅能作为参考意见,不具任何约束力。

反贪会指出,HDC是在去年10月要求查核,当时阿查里的调查已经结案,但不意味着其既有定罪记录消失。

其实,反贪会的文告显得模棱两可。针对HDC的查询,反贪会的答复是“没有对阿查里的在案调查或档案”(no active probe or open file),我看到一些华文报将之译为“未曾开档调查”,但在法德里质疑后,才澄清阿查里已经定罪在案,并已结案,还强辩说反贪会的调查只可做意见参考,没有约束力(non binding)。

我上网查阅当年的报道,只找到英巫文报的新闻。身为区部主席,阿查里从该区三个巫青团银行户头分别挪用了12万、12万以及20万共44万令吉,这些资金原本要用在为当地孤儿购买校服以及开斋节“献牲”计划用途。

最后,阿查里只被罚款区区1900令吉,所挪用的资金只被充公22万,还有其余的22万呢?报道没有交代。更不明白的是,阿查里继续保有该区部主席职,未受到党纪律局的对付,一奇事也。

法德里继续把矛头指向HDC,质问在反贪会2023的年度报告清楚列明阿查里认罪,其数据库也存有阿查里的资料,为何还说反贪会否认此人有贪腐记录?难道挪用资金不被视为贪腐吗?

无论如何,阿查里挪用资金及伪造文件已是不争的事实,HDC也无需和反贪会互相推卸责任,它接下来应该做的,是否应该要求阿查里主动辞呈或撤其职,另觅人选?

身为贸工部长的扎夫鲁,不知对此事件有何话说?

这让我想起前联土局主席依沙沙末当年因“金钱政治”被巫统冻结党籍及被迫辞去党职和官职,却在纳吉上台后卷土重来,在一场补选上阵胜出,而后联土局上市又受委联土局和FGV主席,在任期间又因贪污罪被控(请看《Felda子公司FGV要下市》20250806)

纳吉在SRC案上诉期间,接受外媒访问时亦不讳言他要东山再起。其实,他的减刑和居家服刑何尝不是为他重返政坛铺路(请看《谁能阻止纳吉东山再起?》20210920)。

相比之下,清真发展机构(HDC)主席阿查里的44万贪案又算得了什么?

https://guangming.com.my/【打开天窗】贪污罪成仍能出任glc主席?

Monday, 15 September 2025

沙菲宜要求更换法官陆意清

上回说到,纳吉申请起诉前总检察长特里鲁丁藐视法庭,因为他在任时拒绝公开或证实附加谕令的存在(请看《总检察长质疑附加谕令的真实性及有效性20250703)。

高庭法官陆意清日前基于4大理由,驳回纳吉的申请。我将4大理由简单翻译如下:

1)不能仅因总检察长反对纳吉居家服刑的上诉申请,就揣测(pure conjecture)他藐视法庭;
2)纳吉在提交司法审核申请当时,本身也不确定附加谕令是否存在;
3)总检察长没有责任需否认或证实附加谕令的存在;及
4)纳吉延迟一年才提出藐视诉讼,藐视法庭是严重行为,必须在合理时间内提出。

总的来说就是,纳吉指控特里鲁丁指示其官员在高庭陈述不实说法,明知附加谕令存在却否认,但没有确凿证据证明特里鲁丁那么做,纳吉的指控纯属揣测,因此被驳回。

纳吉代表律师沙菲宜表明要提出上诉。

与此同时,自上回联邦法院裁决纳吉的居家服刑案发还高庭重新审理,如今日期经定在11月24日(请看《附加谕令的真伪和有效性》20250814)。

审理法官同样是陆意清法官。沙菲宜认为陆意清法官在裁决前总检察长特里鲁丁藐视法庭案时有失偏颇,因此口头要求法官回避审讯,法官以案件已过了申请准令阶段而驳回申请。

此前总检察署联邦律师三苏波哈山(Shamsul Bolhassan)表示,辩方若要求法官回避,应该通过妥善的程序,而非口头要求。

由于审理日期定在11月,距今还有两个多月,沙菲宜会不会趁此时间入禀法庭正式申请更换法官,以他的作风,我觉得大有可能咯。

记忆所及,沙菲宜曾在至少三宗皆与纳吉有关的案件要求更换法官:

1)2018年,本身收取纳吉950万令吉的洗钱案,要求更换柯林法官;理由是柯林法官也聆审纳吉的1MDB案,而他是纳吉的代表律师;
2)2023年,同样要求柯林法官退审1MDB案,理由是他与1MDB证人卢爱璇曾是律师楼同事;
3)2023年,要求首席大法官东姑麦文退审纳吉SRC案的司法检讨申请,理由是东姑麦文丈夫扎马尼(Zamani Ibrahim)曾在2018年大选后批评纳吉。

Friday, 12 September 2025

调查法哈斯,阿占:已结案

法哈斯提告网媒《MalaysiaNow》诽谤,
求偿1000万令吉,并要求禁止该网媒继续报道沙巴探矿丑闻(请看《法哈斯提告《MalaysiaNow》》20250825)

高庭法官诺哈雅蒂(Noor Hayati Mat)驳回法哈斯申请,表示目前阶段无法裁定有关报道是否构成诽谤,因对方提出的抗辩“并非明显虚假”,因此无需颁布临时禁令。

法官表示,虽然Bumi Suria(BS)尚未获得正式勘探执照,该公司确实获得了申请许可的条件性批准,而该批准函是在法哈斯和阿米努丁出任董事两周后,由沙巴矿业管理(SMM)发出。

也就是说,法官认为报道有其真实性,该网媒目前仍可继续报道相关事件。

另一厢,反贪会主席阿占却指出,法哈斯未涉及沙巴采矿丑闻,因其调查结果显示,其所拥有的公司未获任何勘探准证,调查报告已呈总检察署,后者认定不做任何提控。

阿占表示,法哈斯名下公司从未向沙巴政府申请土地,也未在沙巴进行任何矿产勘探活动,只是向SMM提交勘探申请,而SMM给予有条件申请,并非州政府的正式批准。

阿占的说词很令人混淆。网媒的报道只说是勘探准证,并没说申请土地,如果我的理解没错,报道也没说准证由SMM发出,但根据录音,SMM的该次董事会议是由哈芝芝主持的,并可听到州秘书沙法乌东(Safar Untong)表达了他的顾虑(请看Lulus Dulu, Urus Kemudian20250728)。

阿占表示,由于公司未能及时提交文件,其申请已在今年3月被撤销。

问题其实不在申请土地、探矿或采矿准证、是准证还是有条件批准函,以及准证由谁负责发出,该网媒只是报道法哈斯也参与了探矿申请并获得了批准。这点没有错误,所以法官裁决报道“没有明显虚假”。

高庭虽已驳回法哈斯的禁令申请,却轮到SMM及其CEO娜塔莎(Natasha Lim)也向法庭申请,对该网媒及其编辑阿达拉曼发出禁令,禁止他们继续发布有关沙巴矿业丑闻的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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