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28 February 2023

走不出来的敦马

慕克里在急于为斗士党寻找一个政治联盟加入的当儿,敦马已经率领另12名前斗士党成员加入了土权党(Putra)。

土权党的全名是Parti Bumiputra Perkasa Malaysia,前身其实是一个NGO,由伊布拉欣阿里(Ibrahim Ali)在2008年的308大选后成立,叫土权(Perkasa),说是要为马来人争取权益,邀请雪州苏丹主持成立仪式,但被苏丹拒绝,改为邀请敦马,土权是个马来主义NGO,敦马何乐不为,还当上了土权顾问(请看敦马不敢举剑20100328)。

敦马和伊布拉欣惺惺相惜,在种族主义议题上臭味相投;早在希盟时期敦马举办《马来人尊严大会》说要寻回马来人尊严前,伊布拉欣就已在12年前举办过一个类似的《马来人大集会》了(请看1Melayu 1Bumi 1Malaysia》20110425)。

在5年前的509大选后,希盟执政,伊布拉欣声称巫统未能保卫马来人的利益,说要将土权改为一个政党,替代巫统为马来人争取权益;后来他辞去土权主席,成立土权党。

在去年11月的大选,土权党加入敦马创立的祖国行动联盟(GTA),以GTA标志参加大选,竞选24个国席,但GTA全军覆没,土权党亦不能幸免。

慕克里宣布斗士党退出GTA,敦马不认同其做法而宣布退党,已届高龄的他不可能再成立新党,于是加入伊布拉欣的土权党,还当起了顾问。

你不能不佩服敦马老不放弃的奋斗精神。但认真想一想,他任相最少也有22年,时至今日还口口声声说要为马来人争取权益,却还是在原地踏步,他有没有想过,是哪里出了问题?

如果他那些年来落实的政策都达不到他所要的效果,是不是该换另一种方式,而不是继续一成不变下去?

Monday, 27 February 2023

无巧不成案

无巧不成书,不巧不成案。

这里要提上周三在Jana Wibawa案被提控的柔佛华商,原来是上市公司SHH的股东兼董事经理,但他在被控的前一天辞职,由其女儿代替。

巧到不能再巧的是,该公司地址就座落在慕尤丁的巴莪(Pagoh)国会选区。

既然财政部的Jana Wibawa计划的对象只限于土著商家,这位郑姓华商为何又能参与其中?又或者,他只是nominee,为他人做嫁衣裳?

目前仅有旺赛夫、阿当拉兰和郑姓华商三人被控,反贪会说陆续有来。三人各面对两项控状(阿当共四项),第一项是索贿,第二项是收贿,知道有何不同吗?

以郑姓的情况为例,根据控状,索贿1137万令吉,他实际仅拿到150万,其余贿金可能去了他处或他人。

旺赛夫有一家顾问公司WSA,根据控状,近700万进了WSA的银行户头。这点旺赛夫就不够精明,除非能够证明对方付他“顾问”费,否则就很难解释,这笔钱是从何而来。

在罗斯玛的太阳能案和阿末扎希的签证案,对方都用现金,原因不言而喻。

纳吉的SRC和1MDB等案,资金都直接进了的私人户头,追查起来就相较容易。

记录一下,旺赛夫被控后,一名自称自由研究员(freelance researcher)的沙菲基(Shafiq Abdul Halim)在Tik Tok视频指控反贪会以1000万令吉,贿赂旺赛夫指证慕尤丁贪污,在遭到反贪会逮捕后道歉,说他是听来的。

后来发现,原来他是旺赛夫的助理。他是护主心切,还是枪手?

针对Jana Wibawa计划,敦马发表意见,说该计划已演变成丑闻,政府固然必须积极跟进,但也应该一视同仁,对付其他同样犯错的朝野政党人士,不要只是盯着反对党的人。

他说巫统在大选期间也花了很多钱,却未被要求解释该党的资金来源。

对,巫统也是上届政府的一份子,但听他的语气,更像在针对安华。

Friday, 24 February 2023

只能怪他老爸

斗士党宣传主任拉菲克说,斗士党可以为其他政党/联盟带来附加价值(added value),我说那是他的一厢情愿,果然一言中的(请看《何处是儿家》20230215)。

吉打大臣也是伊党选举主任沙努西透露,慕克里近日曾与伊党五大巨头会面,他说不了解双方讨论内容,但对方若有意加入伊党,他无任欢迎。

言下之意,便是伊党无意和斗士党合作,但欢迎对方加入伊党。

慕克里是斗士党主席,叫他加入伊党,岂非等于叫他解散斗士党?

慕克里是希盟时期的州大臣,喜来登后被迫把大臣宝座让给沙努西。沙努西不讳言,和斗士党合作,他要讨取吉打州议席,万一胜出,不是要和他争做大臣?

让我想起他日前拜会敦马,不知是否与此事有关?

随着,吉打希盟主席玛夫兹也证实,他和慕克里会面,讨论两党合作的可能性。

难道慕克里会见了伊党领袖后觉得无望,才转为和玛夫兹会面?还是一脚踏两船?

报道说慕克里希望能在吉打与希盟共组联盟,但为什么只局限在吉打州?难道他只对吉打有信心?但在不久前的大选,斗士党全军覆没,包括在吉打州也包括他自己。

玛夫兹告诉慕克里他不能做主,因为选举一事由希盟主席理事会决定,并叫他找安华谈比较好。

鉴于斗士党在大选时的表现,慕克里实在没有什么可以谈判的筹码,还说什么附加价值。

相信安华也没有太大的兴趣,多个香炉多个鬼,毕竟来届六州州选的议席不多,希盟盟党之间分配议席已经够头痛,说不定还要和国阵争选区,赢面不大的斗士党还要加入,还是能免则免吧!

慕克里急于两边找“靠山”,引来土团党的韩查揶揄,为了生存,慕克里也只能不顾面子,这只能怪他老爸。

Thursday, 23 February 2023

高盛5亿美元赔金的下落

反贪会调查前朝弊案,提控土团党宣传主任旺赛夫等人从中索贿,并冻结土团党银行户头。

从反贪会的行动,让人想起三年前,高盛与我国政府达成的39亿美元和解赔偿,25亿美元以现金支付,及保证归还在世界各地被当局扣押的14亿美元1MDB资产,如今是何进展?

安华上月杪接受彭博社访问时透露,高盛并未履行其协议。

根据该协议,如果我国在去年8月前未收到最少5亿美元的资产和收益,高盛将一次性支付2.5亿美元临时付款。

但高盛去年表示,双方对大马政府是否有在5月前收到5亿美元收益存在分歧。

高盛还指责大马政府单方面减少一项价值8000万美元的资产,同时拒绝将大量额外资产纳入资产和追回收益的核算。

高盛的意思似是,它有依据协议支付了最少5亿美元,但我国未将一项8000万美元值的资产算进去,也拒绝将一些其他资产和收益算进去。这是怎么回事?

高盛当年替1MDB安排发售65亿美元债券,但根据美国检控官指出,多达45亿美元却是以贿赂和回扣形式转移给政府高官、银行家和其他人;不止如此,高盛还收取高达6亿美元的昂贵发行费用。

我国政府理应要求高盛归还或赔偿51亿美元(45+6=51)的赔偿,却不知何故愿意接受39亿美元的献议,其中14亿美元还只是“担保”而已,叫人匪夷所思。

有说高盛仅偿还了25亿美元现金,但未归还14亿美元值的资产,根据其说法,因为我国政府未把一些资产及收益算进去。

那究竟是谁未履行协议,高盛或大马政府?

在希盟时期,政府将收回的1MDB资金放进一个信托账户,用作偿还1MDB的贷款与利息。

国盟执政,敦马及公账会分别要求当局公布高盛偿还25亿美元的详情,慕尤丁却以高盛要求将之列为机密而拒绝公布。

这就奇了,高盛答应的赔款已经公布天下,还有什么是机密不可公开的?

法律部长阿莎丽娜日前也同样以机密为由,拒绝公布前总检察长阿班迪获得政府“赔偿”的金额,真是莫名其妙。

当时代表政府与高盛谈判的是慕尤丁的法律顾问罗斯里达兰(Rosli Dahlan)不是总检察长,巫统的洛曼及另两名人士报案指控,罗斯里从中收取回扣,其中5亿令吉转给了土团党。

罗斯里否认指控,声称他代表政府与高盛谈判的收费是按小时计算的,且低于商业收费,并告洛曼等人诽谤。

针对此事,潘俭伟叫慕尤丁不要保持缄默,1MDB是公众议题,应该告知人民真相。

土团党宣传主任旺赛夫否认土团党收了5亿令吉“回扣”,说是反对党污蔑土团党和慕尤丁的一个手段。

旺赛夫前天被控从Jana Wibawa计划索贿700万,昨天已辞去党宣传主任职,直至被证清白为止,并叫大家勿将他与法庭帮相提并论。

说到JanaWibawa计划,前天除了旺赛夫被控,慕尤丁女婿的表亲阿当拉兰昨天再被加控两罪,受贿410万令吉。

最离谱的是昨天一名华商也被控,但Jana Wibawa计划的对象不是土著商家吗?

这名来自柔佛的郑姓家具厂董事面对9项控状,即在2021至去年之间,多次接受竞标工程的公司贿赂,共收贿150万令吉及企图索贿1137万令吉,作为协助取得工程竞标的10%酬劳。

看来他比较像是扮演中介角色,背后另有其人。

反贪会主席阿占透露,有关慕尤丁的调查还在进行中,此外还有多个调查档案,陆续还会有受贿者被控上庭。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不能公開的庭外和解

Wednesday, 22 February 2023

表罪成立不算罪成?

上回说到,阿末扎希申请永久取回护照以履行公职,被法官拒绝。

阿末扎希进行上诉,指法庭的裁决将侵害他作为国家领导成员的权利与责任,若每次到海外公干都需向法庭提出申请,是不实际和繁琐的。

如之前说的,官司缠身的阿末扎希代表国家到海外公干,其实是不恰当的(请看只能暂时,不能永久20230206)。

再说,法庭没有阻止他出国,只是要他在回国后将护照交还给法庭保管,所以不应有侵害到权利与责任之说。

土团党宣传主任旺赛夫被控,慕尤丁指可能是阿末扎希在背后“搞鬼”。

慕尤丁这样推理,当反贪会欲调查MCO期间925亿公帑的去处时,阿末扎希讥讽国盟过去嘲笑巫统出现法庭帮,如今他们也将成为新的法庭帮。

当然总不能凭阿末扎希的一句话,就断定他是背后黑手,何况他自己的庭案都还没有审结。

安华一直强调,他不会干预任何法庭案件,包括阿末扎希的控案。

伊党议员阿末法德里还是在国会提问,阿末扎希出任副首相,是否影响《大马昌明》议程,或干扰现有的法律程序?

安华乘机引用旺赛夫涉贪被控反问,今天若有国会议员被控,那他是否就要辞去党内所有职务?

安华说,答案肯定不是,因为不能在法庭审判结果出来前,就对一个人进行处罚;伊党主席哈迪也曾这样说过。

他还称赞阿末扎希,自出任副首相以来,他都根据国家政策与原则行事,包括他掌管的乡村部旗下一家GLC的工程没有公开招标,他随即要求该家GLC必须遵守首相和内阁指示,进行招标。

安华应该知道,阿末扎希在其基金案已经表罪成立(prima facie),现在进入自辩阶段。表罪成立,不能算是罪名成立吗?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何處是兒家

Tuesday, 21 February 2023

我是证人,不是嫌犯

反贪会针对土团党/慕尤丁的调查报道,读得我头昏脑胀,如果我的理解没错,原来反贪会是从三个方向着手,是三宗各别个案,但又各有关联:

1)在MCO期间涉嫌向10家获颁政府项目的承包商收取逾3亿令吉的政治献金,由一名私企CEO充当分配
政府项目的中间人(请看《阿末扎希的重要性》20230202);

2)造价12亿的国家综合移民系统(NIISe)合约,
前首相涉嫌直颁给其女婿;及

3)耗资57亿的财政部Jana Wibawa项目,旨在援助MCO期间受疫情影响的土著承包商,被指出现选择性招标/直接谈判。

有关3亿令吉资金一案已经提过,土团党两个银行户头因此被冻结,调查报告已经完成,将提交给总检察署,后者决定是否进行提控相关人士。该私企CEO阿当拉兰(Adam Radlan)是土团党某区部主席,是慕尤丁女婿阿德兰(Adlan Berhan)的表亲。

至于NIISe系统是移民局开发的一个项目,它其实是在希盟时期由时任内长慕尤丁提出,以取代成本较高的国家移民控制系统,当时的媒体就已报道,阿德兰与NIISe有所关联,可能是该系统合约的关键参与者。

在传出反贪会调查NIISe系统后,上市公司Iris脱售旗下负责NIISe系统子公司IITS的80%股权予TTI。

Jana Wibawa是财政部项目,慕尤丁澄清他只是助查,不是该案嫌犯,该计划由时任财长扎夫鲁负责,非由首相署负责,因此把矛头指向他是不公平的。

但慕尤丁随即被反贪会打脸,反贪会文告声称,慕尤丁乃是该案嫌犯,不应对此发布揣测性的言论干扰调查。

反贪会已传召扎夫鲁录供,后者表示会全力配合调查。这之前,扎夫鲁一直保持缄默(请看扎夫鲁为何不澄清?20221206)。

据知财政部已搁置该计划。

走笔至此,读到土团党宣传主任旺赛夫和阿当拉兰被控的新闻。

原本报道是说与Jana Wibawa计划有关,出乎意料之外,旺赛夫被控两项控状,于去年通过其公司WSA Advisory Group,向Lian Tan Chuan索贿近700万令吉,为其Neturisq公司取得Sertik公路项目的同意书(Surat Setuju Terima)与合约。

该公路项目价值2.3亿令吉,是Jana Wibawa计划下的项目之一,但似乎无关土团银行户头,因为贿款没有进入土团户头,而是个人。

阿当拉兰同样被控以两项贪污罪,在2021年向MIE基设及能源董事经理Jusoh Mamat索贿50万,为公司取得一项建路计划的同意书及合约。

两人涉嫌收取的贿金,与报道的逾三亿令吉,显得雷声大雨点小,这是否意味着陆续有来,还会有更多控状及更多人被控?反贪会说慕尤丁是“嫌犯”,难道他是下一个?

早前,当土团党银行户头被冻结时,旺赛夫质问,反贪会的行动是否选择性,何以其他“记录不太干净”的政党没有受到调查?他反驳安华指政府没有政治干预的说法,公平起见,所有参加第15届大选的政党都应该被调查。

于是,土团党也向反贪会举报,指希盟和国阵在大选期间的支出“超额”,因为他们使用大量的海报、旗帜,广告牌、社媒活动、车辆,安华乘用喷射机和直升机的租赁费等,少说也有数亿令吉。

如此“靠估”没有实据的举报,反贪会大概也不会理会。

法律部长阿莎丽娜插口,指MCO经济复苏计划下的Jana Wibawa项目所发出的同意书(SST)清单,涉及某些政党高层领袖的家庭成员。

她在国会答复林冠英的提问,指共有56个项目获得招标,全部项目总值达63亿令吉。

Monday, 20 February 2023

不能公开的机密

前总检察长阿班迪起诉前首相敦马和政府不合法革除其职务,并要求赔偿223万令吉一案达致庭外和解,但和解条款被列为官方机密,不能对外公开?

这是法律部长阿莎丽娜说的。

因为这是总检察长与阿班迪之间达致的和解,事前并不知情的敦马大感不满,质问阿莎丽娜既然阿班迪公开索赔223万,为何政府的赔偿却被列为机密?他要知道原因,因为阿班迪根本不应该获得赔偿。

值得注意的是,政府是在去年4月与阿班迪达致庭外和解协议,那时敦马已要求总检察长伊德鲁斯公开协议内容,并要求后者解释,伊德鲁斯声称已私下答复敦马,但敦马不满意,说这是公共课题,总检察长应该公开解释,让人民知道(请看《沉默不是总检察长的选择》20220510)。

阿班迪当时驳斥敦马,指不关他的事,敦马无权质疑总检察长的决定,因和解条款保密是一般程序,并非不寻常。

敦马有权质疑,因他是第一答辩人,在决定庭外和解时,总检察长理应取得敦马同意才是。

阿莎丽娜是在国会回复行动党议员古拉(M Kulasagaram)的提问,后者要求透露政府支付阿班迪的金额,阿莎丽娜却说这是官方机密。

敦马指政府作出赔偿,等于承认政府有错,但阿班迪在任时存有偏私,而总检察长是不能有所偏袒的。

敦马指的是当年阿班迪拒绝国行对1MDB采取行动,并为SRC和1MDB结案,说没有资金不见,还纳吉清白,瑞士总检察长两度来我国要求助查亦被拒等等事件(请看《一个超级庞氏计划》20161007)。

让我想起当1MDB案爆发,前前总检察长阿都干尼同样被纳吉撤职,如果阿都干尼在希盟上台后向纳吉和政府提告,会不会像阿班迪那样获得庭外和解并赔偿呢?

在达致庭外和解的三个月后,阿班迪摇身一变,代表刘特佐向大马政府提出15亿令吉和解献议,撤销其所有控罪!

刘特佐是何时开始联络上阿班迪,要求后者当他的中间人呢?

曾指1MDB没有资金不见,力挺纳吉清白的阿班迪,如今光明正大地代表刘特佐向政府寻求和解,令人错愕。

蓝卡巴星谴责阿班迪应该劝刘特佐回国自首,而不是当他的说客。他质疑阿班迪是否收了“中介费”,这笔“中介费”是否来自1MDB资金?

刘特佐被追讨37.8亿美元,兑成马币约166亿令吉,而献议仅15亿令吉,10%都不到,政府自然拒绝。

阿班迪表示他仅是安排刘特佐的代表律师与总检察长见面,讨论如何取回“刘特佐被指从1MDB挪用的资金”,声称原本进行得很顺利的谈判,不懂为何遭总检察长取消。

公正党哈山卡林说刘特佐是通缉犯,根本不应和他磋商,还多次与他讨价还价,既然试图与政府谈判,等于承认自己犯罪,如果无罪,就应该回国受审,不是潜逃。

说到阿班迪。其身份一直备受争议,当年前前总检察长阿都干尼被撤职后,纳吉委任他接手,但他是巫统党员,在当年的国庆日庆典,仍毫不避讳地穿着国阵制服出席活动(请看《该换的人,终于都换完了》20160624)。

在裁决纳吉在26亿献金和SRC案“清白”当天,他再获纳吉委任为朝圣基金董事局成员。总检察长兼任朝圣基金局董事?那不存在利益冲突吗(请看《AG兼任Tabung Haji董事,可以咩?》20170127)?

国阵下台,他即受委为巫统最高理事及党纪委会主席;在在证明他一直是巫统资深党员,受委总检察长,用意不言而喻(请看《阿班迪的多元身份》20220718)。

Friday, 17 February 2023

奴鲁效应

巫统最高理事最近很忙,为了三月的党选,几乎每晚在开会。

昨晚,最高理事会议决,撤回三年前开除洛曼阿当党籍的决定,后者也自动恢复最高理事职,可以参与党选。

所以凯里和诺奥马等人不用担心,虽被开除党籍,只要“痛改前非”,或领导层换人,他们的党籍还是有望被恢复。

大家知道洛曼是纳吉的爱将,那他为什么会被巫统开除党籍?

话说三年前,根据洛曼当时爆料,由于当时希盟领袖要求敦马在5月交棒,敦马曾暗地里找阿末扎希,连同伊党和民兴党筹组一个叫民盟(Pakatan Nasional)的新联盟,以取代希盟政府。那是在还未发生喜来登行动之前(请看再一个新政治联盟的诞生20200204)。

洛曼影射有人为了避免坐牢和追求官位,选择与当权者妥协;他要求阿末扎希辞去党主席职,重新进行党选。

之后便是如大家所知道的,敦马辞首相职,成了“过渡首相”,准备着手组建一个“大联合政府”,却因“内乱”,民盟变成了国盟,由慕尤丁当上了首相。

洛曼的爆料被指不负责任及不专业,严重影响了党形象,因此被开除党籍。

洛曼说等纳吉做回党主席,他将重新加入巫统。

纳吉还在坐牢,洛曼也未申请回党,反而是党最高理事决议恢复洛曼的党籍,这点很令人诧异。

令人诧异的还不止此。记得前前妇女部长莎丽扎吗?自养牛案10年前发生后,她九宣布退出政坛了,如今竟又角逐妇女组主席职。

一时间,纳吉的人马似乎又回来了。

据说是因为现任妇女组主席诺莱妮不受欢迎,莎丽扎因此被要求重返领导妇女组。

其实,养牛案至今仍未了结,但那已无关紧要,官司缠身的巫统资深领袖不止她一个,而且,莎丽扎的女儿旺伊扎娜(Wan Izzana)去年都已受委GLC大马数码经济机构(MDEC)董事了。她也是养牛公司NFC董事(请看养牛案后传20220128)。

昨天才谈到阿末扎希的女儿希达雅,她也竞选党妇女组执委及区部妇女组主席。是安华女儿奴鲁带来的效应吗?

Thursday, 16 February 2023

不在朝夕 在千秋

安华说,委任奴鲁为他的顾问,是为了保护政府体系的善治和清廉议程,因为她不受薪、有经验、有专业知识,她不会滥权,对她有信心。

说得有点语无伦次,相当牵强也很主观。除了奴鲁,安华身边难道就没有可信的人选了吗?

如果首相是阿末扎希,他也举同样的理由委他女儿希达雅当他的顾问,人民又是否能够接受呢?

安华立下了先例,我们赞他不避嫌不避亲,将来若也有首相那样做,我们又岂能双重标准,谴责他人任人唯亲?

针对自己兼任财长,安华也认为不是问题,因为在我国有史以来,首相兼任财长都不是问题,那些利用有关职权掠夺人民财产者才是问题。

在我国,首相兼任财长一职,是从敦马开始的,也是因安华而起,那时烈火莫熄,身为财长的安华被敦马革职,敦马自己兼任财长,而后阿都拉和纳吉有样学样,亦身兼二职,到了希盟时期,敦马另委林冠英当财长,随后的慕尤丁和沙比里的财长是扎夫鲁;安华上任,又沿袭此旧习。

安华说兼任没有问题,其实问题大了。

打个比方,如果一个社团主席兼任财政,或一家公司CEO同时也是财务经理,你会接受吗?其中道理是一样的。

敦马当年不认同财长安华的许多财务策略与作风,于是自己兼任;阿都拉对财务其实一窍不通,靠的是当年以女婿凯里为首的“四楼仔”,这也是敦马不喜欢凯里的原由。

到了纳吉,首相财长二职被发挥到淋漓尽致。以SRC案为例,首相除了身兼财长,也身兼顾问主席与公司主席等职,申请与批准的签名都由一人包办,他人无从过问,不敢过问,这样的架构是不是很可怕很有问题?

政治不在朝夕,在千秋。不要因为认为自己清廉不会贪污就没有问题,防患于未然,以身作则,后人要作乱,就没有借口了。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納茲里如願以償

Wednesday, 15 February 2023

何处是儿家?

斗士党宣传主任拉菲克(Muhammad Rafique Rashid Ali)证实,该党的确正在和国内一个政治联盟进行非正式讨论,因为该联盟看到斗士党可以给他们带来附加价值(added value)。

他拒绝透露是哪个政治联盟,早前已退党的凯鲁丁说慕克里有意加入希盟,但公正党宣传主任法米说斗士党没有找希盟,既没有找希盟,那应该也不会找国阵,最有可能的就是找国盟了。

有敦马在的斗士党在上届大选以及早前的柔佛州选输得溃不成军,还输掉了按柜金,慕克里一直都靠父荫,如今没有了敦马,他要如何扭转乾坤?拉菲克说有联盟看到它的附加价值,相信只是一厢情愿吧。

拉菲克说,该党在大选惨败,因为GTA当时不为人知,所以必须有个强大的联盟。这么说来,是该党需要一个政治联盟来增强声势,不是因为该党有附加价值。

加入国盟,对斗士党将较有利,毕竟国盟成员党不多,在分配议席上比较容易,不像在希盟,不仅在希盟成员党之间分配议席要伤脑筋,还要和团结政府的友党竞争,以赛沙迪的MUDA党为例,可以想象,加入希盟,身为小党的斗士党可以分配到的议席更是有限了。

问题是,斗士党从土团党分裂出来,党领袖大都是前土团领袖,慕尤丁会愿意接受他们以斗士党名义回归吗?

但政治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就像希盟和国阵,大选前,谁会想到两个政治联盟有可能成立团结政府?

那也是因为希盟没有取得多数议席,在国家元首的献议下一个无奈的选择,否则政权就得让给国盟,正中慕尤丁和哈迪下怀。

值得注意的是,希盟的支持者宁可选择国阵,也不要选国盟,在他们心目中,塔利班比盗贼统治可怕(请看《盗贼还是塔利班?》20221121)。

敦马两父子从此分道扬镳,敦马说他将通过GTA继续斗争。

没有了斗士党,GTA成了一个纯马来NGO联盟。

而没有政党的敦马与另11名前斗士党党员如今以个人身份加入GTA,有点像哈芝芝等人去年12月退出土团党成为沙盟直属党员,可以说,敦马等人如今也是GTA的直属成员。

但据知GTA尚未获得注册,在上届大选乃是用斗士党的标志竞选,前内长韩查拒绝批准GTA的注册申请,团结政府的内长是公正党的赛夫丁,不认为他会给予批准。

记得安努亚慕沙吗?原来当他还是巫统总秘书的时候,他就悄悄注册了一个叫全民共识(MN)的NGO,巫统和伊党也是在那时候成立全民共识(MN)联盟,但后者一直没有注册(请看原来全民共识早已注册20221104)。

如今看回头,安努亚原本是为巫伊两党成立的MN注册的,两党应该也不知情,因为后来安努亚就被阿末扎希革职了,既然大选时不获上阵,安努亚也就顺理成章的把注册了的MN当作是自己的NGO,如今正可大派用场。

安努亚找了许多人如祖莱达、诺奥马、郑全行以及敦马的忠坚信徒凯鲁丁加入,也曾亲自拜会敦马,敦马当时给他大力支持。

根据报道,在敦马退党的前一天,曾约见安努亚慕沙,声称两人将讨论马来NGO的未来大方向,相信也是要MN加入GTA,以提高GTA声势,毕竟斗士党退出,目前的GTA成员仅有土权、泛马回教阵线(BERJASA)和印裔穆斯林联盟(IMAN)。

吉打大臣沙努西也与敦马会面,讨论马来人团结等课题。

敦马若欲说服伊党加入GTA,那也不出奇。可以看出,在马来大团结课题上,敦马仍不放弃。

但以他“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自负性格,除非你够听话,否则你就和他玩完。这一次,连儿子都与他交恶。

Tuesday, 14 February 2023

我做错了什么?

敦马又有大动作,宣布退出他于两年前成立的斗士党,证实我早前说的,敦马两父子闹翻了(请看《关键在时间点》20221221)。

原本只是敦马辞其党职,说是家人要他“从政坛退下”。

跟着其中坚爱徒凯鲁丁也辞退,直言对党主席慕克里的领导失去信心。

大家记得斗士党找了土权等马来NGO成立祖国行动阵线(GTA)参加上届大选,但这些马来NGO完全没有政治力量,根本无法吸引选票,结果在大选时溃不成军,包括敦马两父子,126名候选人按柜金全失,无一幸免。

慕克里痛定思痛,建议斗士党加入希盟,因此惹怒了敦马。

斗士党惨败,敦马至今还想不明白为何,问他到底做错了什么,竟然如此被选民唾弃,让他很沮丧失望,尤其是他为人民做了那么多,更没有伤害过人民。

敦马辞其党职后,慕克里宣布退出GTA,等于掴了老爸一记狠狠的耳光,怒不可遏的敦马于是也决定退出他所创立的斗士党。

敦马退党,引来纳吉讥笑,因敦马自己说过,巫裔分裂,是因为当他们得不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就会创立新的政党。

敦马不是在说自己吗?当年旧巫统被注销,他创立新巫统,而后土团党、斗士党,再结合马来NGO成立GTA,搞自身族群分裂,甚至各族群分裂的,不就是他自己吗?

最高元首周一在国会发表施政御词时提到,如果敦马三年前没有突然辞首相职,必然不会发生大选后所发生的政治危机,以及第15届大选后悬峙议会的局面。

的确,如果敦马当年守诺,如期将首相职位让给安华,喜来登行动就不会发生,国家就不会在四年内一连换了四位首相,大家忙着搞政治,百姓们水深火热,无人置理。

敦马却还说,他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

Monday, 13 February 2023

大风吹,吹什么?

安华澄清说,纳兹里在前朝政府时就已受委驻美大使,阿末扎希连忙撇清关系,说巫统没有推荐纳兹里,是沙比里政府推荐他的。

根据安华说法,美国早在半年前就已同意纳兹里的任命,但他要求国家元首推迟颁发委任状,好让他有时间筹组内阁,所以才拖到现在。

半年前,那应该是去年8月左右,差不多是和达祖丁受委驻印尼大使(不遂)同一时期,为何当时不同时颁发委任状给纳兹里,怎会拖到团结政府上任,由安华要求元首延迟颁发委任状?

安华强调如果取消委任,将会引发更多问题。

如果达祖丁的委任都可以临时取消,阿末扎希委任阿末嘉兹兰为Felcra主席都可以喊停,看不出为何纳兹里的情形却不可以?

安华自己说不要政治委任,如今为了避免麻烦,在不政治委任的大原则上,安华又妥协了。

与其同时,奴鲁宣布,她已不再是首相的经济金融高级顾问,而是加入财长特别顾问团秘书处。

财长特别顾问团主席哈山马力肯也证实,是他邀请奴鲁加入,以共同领导为该顾问团的运作而成立的秘书处。另一人是国油高级经理凯里尔(Khairil Anuar Ramli)。

邀奴鲁加入团队,哈山肯定有征求过安华的同意,否则怎敢贸贸然撬走首相的高级顾问,要她变为顾问团的一份子?

可能这还是安华本身的意思,但自己不好意思开口,因几天前他还在为奴鲁当他的高级顾问力辩,如今突然U转,不如就说奴鲁应哈山的邀请而加入顾问团吧!

之前我也提到,奴鲁当首相的高级顾问,哈山等人当财长的顾问团,首相财长又是同一人,两边都是做着同样的重复工作,不觉得怪怪吗?

今天还要谈谈沙巴巫统的情况。

邦莫达打错算盘下错棋,巫统通过国阵表明,全力支持哈芝芝领导的州政府,委派沙巴巫统署理主席雅谷干(Yakub Khan)代表巫统和国阵与沙巴政府展开协商。

如我之前说的,哈芝芝的沙盟政府支持安华的团结政府,巫统也在团结政府,党主席还是副首相,同在一个大家庭,巫统又怎能不支持沙盟政府?支持哈芝芝的5名巫统州议员不是叛将,搞叛变反而是邦莫达啊!

所以我说,5名“叛将”不会有事,不会被开除,也不会被冻结党籍(请看《阿末扎希成王败寇》20230131)!

阿末扎希委任沙巴署理主席雅谷干为沙巴国阵/巫统代表。

但雅谷干也是“反”哈芝芝的其中一名巫统议员,他本是沙盟政府的科学部长,因为连同邦莫达等人逼宫,被哈芝芝一并从内阁名单中除名,州议会的座位也被搬到反对党区去,与民兴党议员排排坐,如今派他代表巫统和哈芝芝“协谈”,会不会让他很尴尬?能谈出什么结果来吗(请看《沙巴团结政府?难以为继。20230110)?

与其派雅谷干,不如派州主席邦莫达,顺便握手言和,如今邦莫达只能靠边站,可能连州主席职都不保了,他一定懊悔万分。同为“叛将”,为何两人境遇天南地北?

其实也无需展开任何协商,哈芝芝在早前的内阁重组早已纳入了支持他的巫统议员入阁,包括已取代邦莫达的副首长兼工程部长职的沙赫米,所以近期内应该不会再有改组了。

连同邦莫达逼宫的民兴党和民谐党又是什么状况?他们支持安华的联邦团结政府,在本土却成了反对党,这都要怪自己吧!

Friday, 10 February 2023

纳兹里如愿以偿

纳兹里终于如愿以偿,出任我国驻美国大使。

当读到这则新闻,首先在我脑海浮起的念头是,这不又是一项政治委任吗?

去年尾,当阿末扎希委任败选的巫统前国会议员阿末嘉兹兰为Felcra主席,安华都叫他搁置(postpone),等政府制订一项“政治委任指南”再说(请看《不避嫌、不避亲》20221222)。

不知这项指南出炉了没有,因为没有读到相关报道,但早前安华委任奴鲁为自己的财经高级顾问就已闹得满城风雨;如果有制订相关指南,而奴鲁的委任符合指南的话,相信就不会像至今这样未能令人信服了。

出任首相以来,安华做了数项自相矛盾的决定,包括委任有案缠身的阿末扎希,自己身兼财长,以及奴鲁事件等。

如今纳兹里受委驻美大使,相信又会引发另一轮争议了。

耐人寻味的是,纳兹里在沙比里时代曾受委我国驻欧洲瑞士大使,据说被瑞士拒绝,原因是该国曾对1MDB进行刑事调查,而纳兹里是纳吉时代的部长,因此被认为不适合出任(请看《纳吉的人马》20211129)。

纳兹里否认,说他获出任驻瑞士大使的献议是2019年的事,而且是他自己拒绝,因为按照欧洲的要求,他需要先辞去国会议员职务,而他不愿意那么做。

可是,2019年时还是希盟政府,希盟怎会推荐/批准一名巫统领袖到海外当大使?还是那时推荐他的背后推手是安华?

而后就传出,纳兹里改为受委驻美国大使。消息传了大半年,很奇怪的是,纳兹里的委任一直无法获得证实,直至现在,在安华的团结政府委任下才成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请看《政治委任的大使素质》20220518)?

纳兹里没有在上届大选上阵,说要把机会留给年轻人。其实很大原因是他并非阿末扎希人马。

根据报道,昨天共有10名大使获颁委任状,纳兹里是唯一的政治人物,至于因去年临时被撤除的达祖丁留下的印尼大使职,则由赛哈斯林出任,后者是大马驻阿联酋前大使。

达祖丁当时受委,掀起极大争议,大马前大使组织更指政府不该让政治人物出任大使。而今轮到纳兹里出任大使,相信同样会引起前大使们的非议。

众所周知,纳兹里喜欢见风转舵,几乎是谁有望出任首相,他就支持谁。

早在希盟执政时期,纳兹里虽是巫统党员,却不止一次表态支持安华,还参与过安华会议。

纳兹里那时与敦马不和,因此,当安华获赦并在波德申国席制造补选,纳兹里也说要为安华助选,说自己是安华的忠实支持者(请看巫统要借公正党之力夺权》20180918)。

喜来登政变,纳兹里支持慕尤丁任相,但因为不是阿末扎希派系,当慕尤丁面对阿末扎希逼宫,纳兹里表态支持希山慕丁,但后者未能取代阿末扎希,当安华再度宣称取得足够人数,纳兹里又改为支持安华任相(请看《未来首相热门人选有玄机》20210623)。

安华还是未能取得足够人数,据说因为原本支持他的巫统议员临时变卦,所以最后是由沙比里取代慕尤丁,纳兹里也改以支持沙比里。

也因为支持沙比里任相有功,他和达祖丁两人便是在那时候被推荐出任外国大使,却因各自原因一直未能成行。

安华组团结政府出任首相后,千方百计欲阻他任相的敦马冷嘲热讽,质疑安华的领导能力,与敦马不和的纳兹里反击敦马,为安华辩护,不知是否因此立了大功?

此次纳兹里出任外国大使,相信不是由阿末扎希推荐的,因为两人不咬弦。

安华说不要有政治委任,但自己在此大原则上一直出尔反尔。为什么呢?

Thursday, 9 February 2023

无薪财长经济特别顾问团

安华以财长身份宣布委任一个以前国油顾问哈山马力肯为首的5人经济特别顾问团,成员都是经济专家与学者,并强调他们是无薪的。

安华也不用一直刻意强调其顾问提供“无薪”服务,倒是很纳闷,既然已经委任了奴鲁,为何还需要委任一个经济顾问团。

读到某外报指随着财长特别顾问团成立,奴鲁已被除名,因她不在最新的名单中。

事实并非如此,稍有注意的话,你会发现,奴鲁的职别是“首相署经济金融高级顾问”,而5人则是“财政部的经济特别顾问团”。

换句话说,首相的财经顾问只有奴鲁一人,而提供经济意见给财长的则是一个5人顾问团。

但,财长和首相不是同一人吗?难道安华要以不同的身份接收不同的财经意见?如果奴鲁和财长的顾问团的意见相悖,安华要听取谁的?安华会不会把自己弄得很混淆?这样做不知有何用意?

除了哈山马力肯,财长顾问团另4人有FVSB执行主席阿末弗艾、双威大学经济学教授姚金龙、马大经济学教授拉嘉拉昔亚和砂能源公司主席阿马阿都哈密,无论专业或学识方面都绰绰有余,他们5人成团,唯奴鲁单挑大梁,也最“高级”,相对悬殊。

奴鲁在上月尾受访时声称,她是在一月初受委首相的高级特别顾问,时间上隔了将近一个月,若非奴鲁自己透露,恐怕都没有人知道。这是否意味着,当局本就不打算对外公布关于奴鲁的委任呢?

由于引起非议,通讯部长法米赶紧澄清,首相并非只委任奴鲁一人出任顾问,还有数人包括哈山马力肯也会受委。

难免令人质疑,哈山马力肯等人隔了数周后受委,是否为了平息奴鲁受委的舆论?

还是我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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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8 February 2023

没人要和有人要

阿末扎希日前一口气开除了44名巫统党员党籍,他们何去何从?

据称有者欲加入公正党,这可叫安华为难。当被问及此事时,安华说,他会在适当时候和巫统领导层讨论。

阿末扎希回应,尚未有希盟领袖与他商议此事。他没有发表对此事的看法,应该不会认同吧。

身为党总秘书的马斯兰对此甚有意见。他希望团结政府友党之间互相尊重,不要接受被巫统开除或冻结党籍的党员入党,以免破坏盟友之间的和谐关系,称他们一定有问题,才会被巫统采取纪律行动。

不让他们加入团结政府友党,等于把他们拱让给国盟,慕尤丁和哈迪求之不得。

表明已经申请加入公正党的前巫统领袖是慕尤丁时代的前通讯副部长扎希迪。两年多前,指责一名投诉乡下无网络而需爬到树上应付线上考试的沙大女生造假,结果引来民众连番谩骂的便是他(请看当官的傲慢与偏见》20200904)。

扎希迪不是阿末扎希人马,因此在上届大选被割爱,不获派提名上阵,他因此以独立人士身份参选,结果被革除党籍,也输了大选。

可能为了提高他被接受的机会,他说他申请加入公正党,还会有许多巫统党员,包括高层和资深领袖将跟随他加入。

一些公正党领袖对他的申请似乎不表欢迎,他随即表示他也申请加入诚信党。如此做法,显得非常没有诚意,似乎只要有政党要他,他都可以考虑加入,难免令人怀疑其忠诚度,只怕此举更落得无党可入。如果他在上届大选胜出,戴着议员的光环,至少还有一点身价。

相比之下,凯里比较炙手可热。他声称本身有意在来临的雪州州选上阵,并证实已收到一些政党的献议,甚至包括当雪州大臣。当然有关政党或联盟也要胜出,凯里本身也要胜出才行啊。

Tuesday, 7 February 2023

出得嚟行,预咗要还

土团党署理主席法伊沙说,如果反贪会拒绝该党解冻银行户头的申请,不排除向反贪会喊告。

他说,该党获得企业、商家和民众给予的赞助,全都存入了该党的银行户头,账目分明记录清楚,我们无需详细公布资金的来源,就让反贪会去调查,我们会给予全面配合。

他还指名道姓,说不像在前首相纳吉住家及某公寓被充公的财物,却被指是政党的资金,也不懂该党的时任署理主席把资金藏在哪里,其他人的又藏在哪里(请看《阿末扎希的重要性》20230202)?

法伊沙也说,公平起见,反贪会也应该一并调查希盟政党的账目。

巫统最高理事依山加里尔说,土团党不用大惊小怪,因为巫统在509后也曾被冻结户头,如果证明有非法资金存入了政党户头,反贪会必须采取必要行动。

他也建议反贪会调查国盟成员伊党的资金来源,因为国盟在上届大选的花费惊人,令人质疑。

上个月,登嘉楼巫统入禀法庭指控伊党贿选,要求该州三个国席重选,伊党主席哈迪回应说,那是慈善不是贿赂,等于承认了有在大选派钱这回事。反贪会主席阿占当时回应说,贿选就是贿选,不由个人定义为是否“慈善”(请看大选派钱为行善》20230125)。

话虽如此,未闻反贪会是否也向伊党的资金来源展开调查。

如今哈迪提出澄清,其实伊党一直都有在进行慈善活动,为民众提供免费服务,不只是在大选期间而已。

他说,有些党议员甚至抱怨,因为提供无偿服务,服务对象包括不是他们选区的人民,导致他们负债累累。

这点,就让反贪会去查明真相吧!

今天还要谈民兴党又有议员跳槽一事。

巧合的是,哈芝芝甫于前天宣布正式接任民意党主席,三名民兴党州议员就于昨天宣布退党成为支持哈芝芝政府的独立议员。

三人似乎酝酿跳槽已久,只待时机成熟。他们是古纳州议员诺拉丽娜(Norazlinah Arif)、邦耳区的莫哈马林(Mohammad Mohamarin)以及丹绒加布的张振彬。

其实早在去年12月,沙菲益就曾郑重召开记者会,否认党里有议员跳槽,党最高理事以及国州议员亦出席,表达对党忠诚,唯诺拉丽娜和邱文正“因有家事”缺席,沙菲益声称他们有向他表示不会跳槽,但时隔两个月,原是党妇女组主席的诺兰丽莎还是跳槽了。

哈芝芝会不会安排官职给他们?州内阁官位有限,相信GLC的一官半职总会有吧?

一个月前,沙巴巫统、民兴党和民谐党联手逼宫失败,因5名巫统州议员“变节”支持哈芝芝,后者声称取得44名州议员支持续任首长,5名支持沙盟政府的巫统议员也得以平步青云,3名民兴党议员当时若也毅然跟随,相信也大有机会入阁。

矛盾的是,民兴党支持安华的团结政府,沙菲益胞弟尤索夫还受委联邦高教副部长,沙盟也是团结政府成员,理论上民兴党也是沙盟友党,但哈芝芝迟迟未有改组内阁之意,随着发生逼宫事件,哈芝芝更不愿委民兴党议员入阁了。

另一个原因,也与当年土团党东渡本州一事不无关系,身为时任首长的沙菲益当时不愿委任同为希盟成员的土团党议员入阁,哈芝芝如今可说是“以牙还牙”,这里也不再赘述了。

让我想起电影《无间道》。配合20周年纪念,《无间道》三部曲日前推出修复版重新上映,里边有一句经典对白:出得嚟行,预咗要还;就是这个意思吧?

Monday, 6 February 2023

只能暂时,不能永久

高庭驳回了阿末扎希要求永久取回护照的申请,只批准他暂时取回个人护照,作申请外交护照用途。也就是说,一旦其外交护照发出后,他就必需将个人护照交回给法庭。

法官柯林在作出裁决时强调,《联邦法院》第8(1)条文规定,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没有人可享有特权。

如上回说的,法庭不应批准他永久性地取回护照,否则,其他人若也有样学样,那就没完没了(请看副首相要取回护照20230127)。

阿末扎希代表律师郑宝德告知法庭,控方并不反对当事人要求归还护照的申请。

主控官阿都马力副检察司证实,控方对申请没有异议,但要求只允许暂时释放护照。

觉得控方还漏了附加一个条件,即其到海外履行公务的日期不会与其案件审讯撞期。其基金案将在4月10日恢复审讯,而后分段审讯直至8月24日;签证案上诉则在本月17日进行案件管理。

阿末扎希未在其申请注明到海外履行公务的国家和日期,可能只是纯粹为了一劳永逸取回护照,不必每出国一次就得向法庭申请一次那么麻烦。

我也很纳闷,既然阿末扎希有案在身,还代表国家到海外官访,是否明智之举?

安华日前接受彭博社访问即被问到令他尴尬的问题,即打着反贪旗帜的他,为何愿意和有控案在身的阿末扎希和解,还委任对方为副首相(请看《阿末扎希的重要性》20230202)

安华无奈回答,那是两回事,不要混为一谈,并反问其他领袖也涉嫌滥用职权盗用数亿美元,为什么仅针对阿末扎希的案件,应该让他获得独立和公正审判的机会。

安华如此回答也无不可,但就因为他受委为副首相,这在我国相信是史无前例的,对方才会提问。

Sunday, 5 February 2023

米已成炊

三天前才否認有這回事,隔天却改口承认,何不打一开始就大方承认,也不用搞到像现在这样欲盖弥彰。

说的是佐哈里议长儿子依巴在国会当一号特别事务官(PTTK 1)事件。

如今佐哈里议长說儿子当他的私人助理已14年,现在继续为他工作,政府没有付他薪资,是他自掏腰包支薪给他的,他现在才要考虑委任儿子为他的特别事务官,因为他符合资格和拥有相关经验,不能说是靠裙带关系。

所以只要有相关资历,就是选贤与能,不是任人唯亲了。

议长言下之意,依巴现在只是他的个人助理,还不是国会官员,但因为他具有相关资历,所以他会考虑正式委任他为他的特别事务官。

如果还未正式委任,为什么他的名字一早就出现在国会官方网站,列明为一号特别事务官呢?如此“未委先奏”的做法,又恰当吗?

如果依巴不是正式官员,何以在遭人揭发后,名字并未删除,反而只是删掉“bin Johari”呢?

既有安华在先,现有议长佐哈里在后,跟着再有其他部长官员以“内举不避亲”为由,纷纷委任子女还有三亲六眷为官,岂非天下大乱?

拉菲兹终于开口,说他了解奴鲁出任安华顾问以及佐哈里委任儿子依巴出任特别事务官,已引起各方批评,但既然米已成炊,那就让事情过去吧,但未来避免再犯。

拉菲兹是公正党副主席,安华是党主席,拉菲兹也不好说太多,但他希望将来不会再发生,意即他也不认同任人唯亲的做法。凑巧的是,两项委任都来自公正党。

安华委任奴鲁为他的财经高级顾问,不知身为经济部长的拉菲兹是什么感受?他是渣打会计师出身,资历比奴鲁高,奴鲁却当上了财经高级顾问,真叫人哭笑不得。若说拉菲兹和奴鲁两人不心生嫌隙,那肯定是假的。

叫人不解的是,奴鲁应有自知之明,何以欣然接受?

Friday, 3 February 2023

不是不可以,但道德上不对

先例一开,陆续有来。

奴鲁受委老爸财经高级顾问的风波未息,如今再被揭露,国会议长佐哈里亦委任其儿子莫哈末依巴佐哈里(Mohammed Iqbal Johari)为其一号特别事务官(PTTK 1)。

柔佛土团党领袖巴德鲁希山(Badrul Hisham Shaharin)指出,国会官方网站原本显示依巴佐哈里的全名,但在安华委任奴鲁而引发风波后,在国会官方网站的名字仅剩莫哈末依巴,其父名“佐哈里”已不见,显得欲盖弥彰。

巴德鲁曾是公正党党员,2016年遭开除党籍,随后加入了土团党。

被问及时,佐哈里否认他委任自己的儿子当他的特别事务官,并说其儿子没有受委任何官位,但没有解释为何其儿子名字会出现在国会官员列表,的确显示他是老爸的特别事务官。

除非有人同名同姓,国会网站不会摆那么大的乌龙吧?如果不是,为何较后要把佐哈里(bin Johari)从依巴的全名取走?。

早前,吉兰丹大臣阿末雅谷和副大臣阿玛阿都拉的儿女也被指在州经济发展局担任要职。

《阳光日报》报道,他们是根据招聘广告申请通过才受委的,他们的父亲没有参与面试与遴选过程。

话虽如此,我们知道,有时招聘广告只是照章行事,招聘者实际上已有了人选。

顺带一提,阿末扎希受委团结政府副首相时,其女儿和女婿也在私企“升职”。女儿奴鲁希达雅在上市公司微领科技(MQTech)从独立非执行副主席擢升为主席,女婿赛夫尼在建坤马中(Jiankun)则从执行副主席升任为执行总裁。

这些是上市公司不是GLC,不在这里的讨论范围。

但政治人物委任自己的至亲,如公正党议员哈山卡林说的,不是不可以,但道义上不对(morally wrong)。

Thursday, 2 February 2023

阿末扎希的重要性

《今日自由大马》报道,反贪会主席阿占证实,针对在MCO期间涉嫌挪用政府资金指控,反贪会已在两周前冻结土团党两个银行户头,据称两个户头目前存额约4000万令吉。调查还在进行中,不排除还会传召更多证人。


根据报道,该党涉嫌从10名承包商收取逾3亿令吉资金,2020年及2021年分别是1.1亿和1.5亿令吉。这些承包商被指在MCO期间获颁各种项目,由一名私企CEO充当分配政府项目的中间人。

消息称土团党从925亿令吉MCO振兴配套获取了40亿令吉,于是,土团党两天前(31/1)公布该两年的稽查报告,并将在下月提呈2022年财报,让大家看看里边是否有40亿令吉,同时挑战公正党和行动党也公布它们的账户,以示公平。

土团党总秘书韩查指责团结政府不该利用反贪会为政治工具,企图扼杀土团党和国盟的信誉,只为了转移人民对政府软弱、失败和裙带关系的注意力。

其实,此案和阿末扎希的VLN签证案相似。阿末扎希被控利用时任内长职权收取贿赂,批准Ultra Kirana(UKSB)的签证合约,但证人在供词时声称那是政治捐款不是贿金。

在另一宗前联邦直辖区部长东姑安南的受贿案,上诉庭裁决安南接收的200万令吉是政治捐款不是贿款,安南获无罪释放(请看《当权者话事》20210721)。

既有前例,如果资金来自承包商的指控属实,土团党是否也可以政治献金作为借口?

说到阿末扎希的控案,安华日前接受彭博社访问被问到尴尬问题,即阿末扎希受委副首相与安华的廉政善治理念不符,安华答说,阿末扎希必须获得独立和公正审判的机会,但贪污是团结政府首要解决的问题之一,两者不要混为一谈。

安华问,还有许多其他政治领袖涉嫌滥用职权滥盗用数亿美元,为什么一定要提到他?但他不否认,这位国阵主席在团结政府的重要性。

安华这番话是要带出什么讯息吗?即如果没有国阵/阿末扎希,他就组织不了团结政府。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瓜田李下的安華

Wednesday, 1 February 2023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哈芝芝宣布,前沙巴土团党自在去年12月10日集体退党后,如今已接管并领导沙巴民意党(Parti Gagasan Rakyat Sabah),民意党已在去年12月9日加入沙盟,因此,他希望不会再有针对他担任首长的争议。

有没有注意到,哈芝芝等人是在民意党获加入沙盟的第二天宣布集体退党的,为什么当时不即刻宣布加入已是沙盟成员的民意党,而是先宣布成为沙盟直属党员呢?这点叫人不解(请看《沙巴土团党领袖集体跳槽》20221212)。

如果那时就宣布,哈芝芝接管民意党并成为党主席,邦莫达和沙菲益就不会质疑其首长地位而逼宫了,邦莫达继续有官可做,说不定民兴党议员得以入阁,大家皆大欢喜。

至于4名一同退党的国会议员则继续当沙盟直属党员,不会即刻加入民意党,原因很简单,因为国会议员跳槽将抵触反跳槽法,要加入的话,最快也要等到本届国会解散吧!

土团党不满国会议长佐哈里宣布4名议员得以保留他们的议席,扬言兴讼挑战议长的决定,因此,4名议员还是保持低调,避免再节外生枝。

4名议员是否真的如他们本身所声称的,早在去年10月就已退党及成为沙盟直属党员,非在大选后,因此未抵触反跳槽法?

佐哈里指4人在10月成为沙盟直属党员,根据土团党党章第10.2.3条文,一旦加入“其他政党”,他们的党籍便已自动被撤除。

慕尤丁驳斥其说法,指土团党是沙盟的创始者和成员党,不能被诠释为“其他政党”,意味著就算他们成为沙盟直属党员,也不影响他们的党籍。他补充,沙土团党在大选的委任信也清楚列明,该4人是来自土团党的沙盟候选人。

慕尤丁说的有理,否则他也不会批准他们成为代表土团党的候选人。其实,来自土团党的沙盟候选人有5名,1人败选。

议长如何确定他们早在10月间便已退党?逻辑上说不通。

仔细想一想,4人和支持哈芝芝的5名沙巫统州议员的情况是不是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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