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29 April 2022

证监会执行主席为何辞职?

前几天才提到,反贪会因有人投报而调查证监会高层涉贪的进展不知如何,昨天就读到证监会执行主席赛再益(Syed Zaid Albar)辞职的新闻。

赛再益的任期刚在去年延长三年,六个月后突然提呈辞呈,实不寻常。

别误会,赛再益的辞职与反贪会无关,根据报道,主要原因与总检察署有关。

扰攘经年,涉嫌虚报虚假60亿令吉营业额的上市公司世霸动力(Serba Dinamik)及4名高层被证监会控告,并已取得总检察署同意,惟在被告提交声明书(letter of representation)后,总检察署突然撤告,并提出和解协议。

有鉴于此,证监会改以传票罚款(compound fines)替代,总计1600万令吉,但四名高层皆否认有罪,并质疑证监会提控的动机。

据称这是大马交易所最大的公司“欺诈”案,公司却反向稽查师、交易所及证监会喊告,欲阻业绩报告公布天下,相当反常。因此,总检察署的撤告决定备受大马企业监管机构(MICG)和小股东权益监管机构(MSWG)的质疑。

EPF和KWAP亦持有该公司显著股份,KWAP日前表示,它已沽清公司所有股份,亏损不详。

公司股价去年达2令吉,停牌前仅35分。

随着赛再益辞呈,财政部宣布将由阿旺阿迪(Awang Adek Hussin)接替。阿旺阿迪这个名字很熟悉,对了,他在阿都拉和纳吉时期当过副财长,后调任我国驻美国大使。在加入政坛前,他曾当过纳闽金融服务管理局(LOFSA)首任总监、国行副总裁,也曾是证监会董事成员。

问题来了,如今他受委证监会执行主席,是属于政治委任,还是根据他过往在金融领域的丰富经验而受委?

鉴于他是巫统党员,林冠英因此认为他不应受委,并要首相和总检察长解释及交代。你认为呢?

最新消息:再有三名证监会高层辞职。

Thursday, 28 April 2022

潜水艇回魂

记得我国不能潜水的潜水艇吗(请看《潜水艇的故事》20110408)?

随着法国军火公司泰雷兹(Thales International)日前被指控在2002年售卖潜水艇予我国时共谋行贿,沉冤待雪20年的蒙女案相信将会再被挑起。

两者怎会扯上关系呢?长话短说,根据当时的案情,当巴金达代表我国到法国商谈购买潜水艇时,蒙古女郎阿丹杜雅充当他的翻译员,而后她来马要求她应得的50万美金“佣金”但不果,最后走上了不归路,在荒郊被人用C4炸得粉身碎骨(请看《蒙女幽魂》20191217)。

当时的防长是纳吉,巴金达是他的亲信顾问,同时负责购买潜水艇。

案发后,巴金达承认他在潜水艇交易获得Thales的3000万欧元(约1.4亿令吉)的顾问费,但根据法新社报道,实际数额达1.14亿欧元(约5亿令吉),政府说词是“回扣”予负责维修潜水艇的Perimekar公司供作“协调与支援服务”费用,其实是作为“与时任防长纳吉在法国会面的代价”。

Perimekar完全没有军购方面的背景与经验,是在签署潜水艇合约前数个月才成立的一家公司,同时负责日后的定期维修。大股东是巴金达与他妻子,公司成立的目的,已不言而喻。

希盟执政后,反贪会曾重新进行调查潜水艇军购案,并传召纳吉录供,但不了了之,未有后续行动。

至于谋杀阿丹杜雅罪成,被判死刑的两名前特警西鲁和阿兹拉如今下落如何?

西鲁7年前潜逃到澳洲,寻求澳洲政府政治庇护被拒而扣留至今。

不解的是,一名死刑犯,当年他是如何成功潜逃出国的?

阿兹拉仍在国内坐牢,他说有人对他承诺,最后会获得最高元首特赦,他也要求重审这起谋杀案,说他和西鲁是受人指使的。

幕后的真正凶手是谁?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劉特佐是先知?

Wednesday, 27 April 2022

司法干预司法,政府推翻政府

随着阿末扎希就“伊党解密文件”报警,警方亦证实已开档调查,并将传召文件所点名的政治人物录供。

针对文件对首席法官东姑麦文的指控,其实联邦法院主簿官比阿末扎希更早报警,何以警方没有提及主簿官的报案,有点耐人寻味。

警方同样没有提及纳兹兰法官的报案,是否已经开档调查,反而是反贪会先公布有人投报而展开调查。是因为反贪会办事效率较高吗?报案人又是谁呢?

警方将从什么角度调查“伊党解密文件”,是调查政党领袖是否密谋推翻国阵政府,还是纳吉及阿末扎希控案的司法干预?

相信警方亦无从下手,因为若是前者,当年公开的喜来登行动不也如出一辙,最后还成功推翻希盟政府,但为何没有一位政治领袖因叛变而被对付?是因为没有人报案吗?

两人的控案,已经拖了三四年,早就被指进度超慢,根据上述文件内容,据说总检察长及首席法官应允加速审讯进展与判决,那也没错,并没说他们有受贿啊!

除了针对伊党解密文件报警,阿末扎希也先后起诉敦马和慕尤丁诽谤,因两人皆指他曾找他们要求他们干预或协助撤销其面对的控案。

至于纳兹兰法官案,刚读到资深律师哈聂夫指出,就如我前天提到,既然纳兹兰已经报案,反贪会应该先让警方进行调查才是,以免造成混淆及重复。

就像反贪会高官在1MDB 694万美元监守自盗案,反贪会只展开内部调查,不让警方介入,结果警方只能逮捕其中一名持有枪械及吸毒藏毒的官员(请看《反贪会奇案中的奇案》20210924)。

有没有发现反贪会的双重标准?既然纳兹兰法官已经报案,知道警方会展开调查,反贪会为何还要进行调查,那不是造成不必要的重复吗?

哈聂夫律师建议总检察署成立一个工作队,警方可在总检察署协助下,通过司法程序引渡“爆料者”拉惹柏特拉回马协助调查,如果证明后者有理据,反贪会则可接手调查。

Tuesday, 26 April 2022

纳吉必须被判无罪的94个理由

伊党解密文件风波继续延烧。有人斥责为垃圾,有人否认自己牵涉其中,有人选择保持缄默。

被问及时,首相沙比里不欲置评,说他也不清楚文件真伪。

安努亚慕沙说那只是伊党领袖和其他党派会面的记录,每逢大选,每个政党都想推翻敌对党,没什么大不了,无需大做文章。

安努亚这样说,阿末扎希不高兴,说自己人应该对党效忠,而非追随党外的敌人。

大家知道安努亚和阿末扎希互有嫌隙,安努亚本是巫统与国阵总秘书,因为亲国盟而被阿末扎希革职,由阿末马斯兰替代。两人从此形同水火,安努亚他日若跳槽土团党,相信不会令人意外。

认真想一想,其实“泄漏”的伊党解密文件和两年前的喜来登行动无异,只是还未付诸行动而已。

在喜来登发生前,阿兹敏、希山慕丁和韩查数次密谋筹组国盟,早已是公开的秘密,而幕后推手呼之欲出,敦马以此要挟希盟,再施压的话,他就另组一个马来联合政府,只因他后来不接受巫统法庭帮参与,才让慕尤丁捷足先登(请看《敦马背叛了自己》20200227)。

希盟三党也只能束手无策,眼巴巴看着土团党叛离,联手巫伊两党夺权,结束希盟不及两年的政权。你说,是希盟太驯不够老练,还是对方太狠?

巫统在两个州选锐不可挡,加速和土团党决裂,慕尤丁自知下届大选不可能与巫统继续合作,表明准备与任何政党合伙,以一对一和国阵对垒,不让盗贼回归。

这也正是希盟面对的一个难题。为了对付相同的敌人,你愿意再和曾经背叛你的人合作吗?事成后,他再一次过桥抽板,你能接受吗?

公正党似不介意,但行动和诚信党表明不能接受,但不接受的话,等于两败俱伤,让国阵强势回归,而当初和首相沙比里签署MoU的本意,除了不提早大选,不也就是要避免国阵政府被法庭帮所主导吗?

纳吉对其SRC上诉案信心满满,昨天(26/4)终于提交请愿书,提出他必须获判无罪的94个理由,包括申诉高庭和上诉庭在审理时犯有事实与法律错误、以自身想法和意愿审判、无视其律师团所提呈的证据,使他未能获得公平审讯等等。

沙菲宜曾说因为有“新证据”,要求重审SRC案。

也别忘记反贪会对承审法官纳兹兰展开的调查,可能也会颠覆SRC案的判决。

上周,纳吉夫妇以座上贵宾身份进宫和最高元首开斋,大家想一想,这是要释放什么讯息给大家?

柔佛州选期间频和王储会面,大谈复苏柔佛经济也就算了,还送一件羞啥波士ku的T恤给对方那也太荒谬了。

三年前,两夫妇分别被告期间,也照样出席彭亨大臣的开斋活动,也与最高元首元首后同台。没有人觉得不妥吗(请看《阿末扎希回归,Bossku随后?》20190703)?

Monday, 25 April 2022

刘特佐是先知

上周谈到纳兹兰法官针对博客拉惹柏特拉的文章报警,如今反贪会对外公布,已开案调查纳兹兰被指收取刘特佐100万令吉的指控,引起网民议论,反贪会的行动真快。

叫我想起反贪会主席阿占本身被爆超额持股,证监会说要进行调查时,隔天一个NGO突然向反贪会投报,指控证监会高层涉贪,要求反贪会展开调查,以免证监会的廉正形象受损云云(请看《一报还一报》20220111)。

不觉得两宗案件有异曲同工之妙吗?

拉惹柏特拉以《纳兹兰法官无法解释其银行户头里的100万令吉而被调查》(Judge Mohd Nazlan Being Investigated For Unexplained RM1 Million In His Bank Account)为题爆料,指根据警方几个月前展开的调查,发现纳兹兰在马银行任职时曾收过刘特佐200万令吉,其中103万存入他在马银行的户头。他因此质问反贪会,为何没有盘问纳兹兰。

反贪会反应很快,周末就证实开档调查纳兹兰,并强调那是因为接获投报后必须展开调查的一般程序,不是因为根据网络或社媒的指控。

让人很好奇,是谁向反贪会作出投报,叫反贪会不得不开档调查?我认为,只有既得利益者才会根据一篇枪手撰文迫不及待投报。

那么对证监会高层的投报,如今时隔四个月,不知调查结果如何?至今似乎还未对外作出公布呢。

拉惹柏特拉的文章可不可信?他说警方几个月前已经针对纳兹兰法官进行调查,那现在总该查出一个结果了吧?无所不晓的柏特拉何以没有透露结果呢?

再说,纳兹兰若已被警方调查,而柏特拉的指控属实的话,那警方应该也掌握了相关资料或证据,纳兹兰还去报警,要求警方调查,岂非很不明智?除非那是他的障眼法,或不知警方已对他展开调查?

就如我上周说的,刘特佐向纳兹兰行贿是逻辑不通的,他怎么知道纳吉有日会被告上法庭,而纳兹兰会成为法官,并审理纳吉的SRC案?难道他是先知?

再说,既然纳兹兰收了刘特佐的钱,那他理应替纳吉“脱罪”,怎还会判他罪?除非刘特佐行贿时,就预知将来会背叛纳吉?

其实,大家如果记得的话,原本承审SRC案的法官叫苏菲安(Sofian Abdul Razak),但他被发现是彭亨州巫统议员索菲(Mohd Soffi Abdul Razak)的弟弟,而纳吉来自彭亨,还是北根区部主席及国会议员,更是前巫统主席兼国阵主席(请看《SRC案之“案前案”》20180712)。

正因这当中存在利益冲突,所以后来才换成由纳兹兰承审。难道连这点刘特佐也能预知?

拉惹柏特拉还透露,是马银行建议成立SRC公司的。这可够匪夷所思,马银行为何要建议1MDB成立SRC,而后SRC又转为财政部子公司?马银行是否要澄清呢?

律师公会不认同反贪会对纳兹兰展开调查,认为破坏司法独立且违宪,因联邦宪法已有处理法官涉嫌违反道德规范机制,当局不应持有双重标准,并提醒大马不应屈服于“键盘侠”对法庭独立性的网络攻击。

根据《马来邮报》报道,联邦宪法第125条阐明法官的道德守则规定,违反守则时可采取的行动或程序,包括移交给至少由五人组成的仲裁庭查办,成员包括司法四大法官在内。

律师公会主席谢依琳指出,反贪会的调查将对司法机构产生负面影响,破坏法治,有如恐吓。

这不是纳兹兰法官首次面对人身攻击,自两年前纳吉在SRC案被判有罪以来,纳兹兰就一直被抹黑,包括纳吉辩护律师沙菲宜公开指他无能(incompetent)和恶毒裁决(poisoned judgement)。如果是你,是可忍不可忍也?

Friday, 22 April 2022

从哪个角度调查?

记得在SRC上诉案,辩护律师沙菲宜如何批评高庭法官纳兹兰“彻底无能”(hopelessly incompetent)及“恶毒裁决”(poisoned his judgement),不应由毫无刑事案经验的法官来审理该案吗(请看《纳吉SRC上诉案开审》20210407)?

当时就觉得这名律师傲慢无礼,不怕被告诽谤或藐视法庭吗?

今年三月,他再针对纳兹兰向联邦法院申请纳入新证据,指纳兹兰应退审SRC案,因他在马银行任职时,银行曾贷款61.7亿令吉给1MDB,而SRC曾是1MDB子公司(请看《Nothing To Lose》20220318)。

联邦法院驳回沙菲宜的申请,主簿官亦同时报警,却是针对网媒《Malaysia Now》及《今日大马》,指它们的报道涉嫌威胁司法运作。

这就叫人不明了,如果媒体报道足以威胁司法运作,辩护律师对法官近似人身攻击的批评不是来得更严重吗?

轮到博客拉惹柏特拉登场,他前天爆料,指纳兹兰受到调查,因他在马银行任职期间,涉嫌从刘特佐获得200万令吉,其中1,036,127.40现金存入他在马银行的户头,他因此质疑纳吉被宣判有罪,当中存有利益冲突。

拉惹柏特拉想象力丰富,也充满矛盾,难道刘特佐有预知能力,知道纳吉将来会因SRC被控,而承审法官便是当时仍在马银行上班的纳兹兰,所以早早就先行贿?不可能吧?

纳兹兰针对拉惹柏特拉的文章报案,无独有偶,联邦法院主簿官也针对巫统元老沙里尔的脸书帖文报案,否认首席法官东姑麦文(Tengku Maimun)干预纳吉和阿末扎希的控案。

昨天提到,沙里尔引述网传伊党解密文件内容,指慕尤丁透露,总检察长和首席法官已同意加速审讯进程与判决,意味当中存在阴谋和非法协议,证明国家司法制度已经崩坏。

倒很好奇,主簿官是针对沙里尔、慕尤丁还是文件内容报警?警方会从哪个角度展开调查?

Thursday, 21 April 2022

伊党解密:尽早送他们入狱

巫统两派刚达共识,推举沙比里为下届首相人选,沙比里感激不尽,说这证明了巫统没有分帮立派之争。

皆大欢喜之际,署理主席末哈山突被指涉贪,一名支部领袖向反贪会投报,提的却是一宗13年前的旧案。

之前不是说末哈山是比较没有污点的巫统领袖吗?

13年前,那是在2009年,末哈山还是森州大臣,纳吉刚接棒不久,就传出末哈山透过货币商以哈瓦拉(hawala)方式非法汇款1000万马币到英国,抵触1988年钱币兑换法令(请看《Hawala: 国内悄悄兴起的另类银行体系》20091208)。

公正党蔡添强指出,除了末哈山,一名部长夫人和一名前资深部长同样涉嫌通过哈瓦拉汇款,把60万马币和350万英镑(约2千万马币)分别汇到杜拜和英国。

但经过调查,只有货币商被吊销执照,国行被指不敢对汇款者采取行动,因为发现有许多大人物都利用哈瓦拉把钱汇往国外。

写到此,让我想起当1MDB案被揭发初时,国行总裁洁蒂也拒绝置评,直到举国甚至举世皆知的时候才开口。认真说来,这不等于失职吗?

说回末哈山。他是施压沙比里解散国会提早大选的其中一人。纳兹里曾不客气指出,因为末哈山知道,如果巫统在下届大选胜出,他是最有资格出任首相的人(请看《末哈山也是未来首相》20220323)。

何解?党主席阿末扎希或因为官司而不能当首相,末哈山是署理主席,是党老二,沙比里只是副主席,最多只能排第三,还要和另两名副主席同起同坐,所以是不是末哈山最有资格当首相?

可是最高理事会已经决议下届首相仍是沙比里,表面上应该不会再起什么争议,末哈山却在此刻被翻旧账,是谁在背后抹黑他呢?

除了末哈山被攻击,社媒也流传一份“伊党解密文件”(PAS Leak),揭露伊党等领袖密谋通过司法机关加速阿末扎希和纳吉等人的判决,让他们尽早入狱。

阿末扎希已据此报案。反而纳吉反应没有那么大,只说属实的话他会失望心痛。有点反常。

根据文件,涉及者有伊党副主席也是登嘉楼大臣阿末三苏里及总秘书达基尤丁,土团党则有韩查和阿兹敏等人,还有斗士党的敦马,以及巫统的希山慕丁。

伊党和土团党领袖为了保住政权并不出奇,何况已和巫统公开决裂,下届大选难再谈合作。

敦马和巫统法庭帮更势不两立。日前他不是说,如果国阵执政,肯定将让纳吉逃过12年的监禁,像他的继子里扎那样或只需归还一半款额,无需坐牢。

他也叫人民不要再提纳吉这名盗贼的名字,否则他只会更出名,再成为首相的话,他会继续盗窃。

但希山慕丁大名也赫然在内,岂非成了巫统叛徒?不知他要如何向巫统领导层解说?巫统领导层又将如何处置他?

当年的喜来登政变,希山慕丁也有份策划,只差没有跳槽而已。

巫统元老沙里尔说,根据解密文件内容,慕尤丁透露,总检察长和首席法官同意加速审讯进程及下判,意味着政治领导人与总检察长和首席法官之间存在阴谋和非法协议,证明国家司法制度已经崩坏。

目前只有伊党副主席阿末三苏里否认,斥责那是垃圾,是不负责任者所为,连他的名字都拼错,不可相信。

但他又证实他们几人确曾会面,只是不是讨论网传的指控。那他们会讨论什么呢?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沙比利繼續當首

Wednesday, 20 April 2022

民兴党没有敌人

果然给我说中。

民兴党西渡,说愿意和MUDA党合作,要成为全国性政党,理直气壮问道,如果西马政党可以东渡,民兴党为何不能西渡(请看《轮到东马政党要西渡》20210420)?

民兴党要西渡,并宣布与MUDA党合作,MUDA党那时未获注册,赛沙迪却表示愿意协助民兴党西渡,民兴党也投桃报李,说要是提早大选,MUDA可以用民兴党的标志上阵。

当时就有个疑惑:民兴党要成为全国性政党,那也无可厚非;MUDA以年轻人为对象,相信也要遍布每个州属;如果届时MUDA东渡沙巴,民兴党可以接受吗?还是像土团党当年在敦马时期东渡让民兴党“暗谷”(请看《改革建议议程,有咩?》2022328)?

MUDA终在柔佛州选前获得注册,但说也奇怪,与其合作,两党在柔州选期间反而各行其道,在议席分派上,MUDA更倾向和希盟盟党谈判,而民兴党则以“取代”的姿态,在行动党的选区上阵。

在柔州选铩羽而归,民兴党改变路线,表明只要和本土政党合作,不再谈全国愿景。

赛沙迪沙巴一行,却是先和沙巴行动党会合,并否认与民兴党的关系生变,也未受东渡影响。

沙菲益未直接回应MUDA欲东渡一事,只说民兴党没有敌人,对所有人都友好,并会在共同利益课题上和其他反对党合作,若对州民不利,则会和其他反对党划清界线。

既然如此,民兴党或就不应该在输掉了州选后就急着宣布和沙巴希盟拆伙,如今若再谈合作,岂非很尴尬?

虽说政治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有些话还是不要说的太绝太早,以免回头太难。

说是和其他反对党保持友好,若稍有注意,民兴党领袖近期似乎更热衷于针对反对党,尤其是行动党,为何敌友不分?叫人大惑不解。

Tuesday, 19 April 2022

魔鬼藏在细节里

因为MCO,有两年时间没有进电影院,周末去看了《Fantastic Beasts》系列的第三部《The Secrets of Dumbledore》。

觉得整体上还不错,部分情节有些牵强,除了故事是《哈利波特》系列的衍伸和前传,它其实和《怪兽》扯不上关系,可以当作独立故事来看。

在这里提这部电影,因为开头的坏人角色Grindlewald原本是通缉犯,但他忽被判无罪,跟着就说要竞选当魔法会的主席,而后使诈而中选,却还受到民众前拥后簇,像英雄般受到爱戴。

看到这里,不禁就想到了大马政治,觉得这段剧情好像在影射我们的波士ku。不知其他观众有没有同感?

在1MDB案,读到前CFO阿兹米(Azmi Tahir)昨天在供证时称,他是在2015年当局调查1MDB案时才发觉有假Aabar公司的存在。虽然身为公司首席财务员,因为董事会没有给予指示,所以他没有展开进一步的调查。

当被问及在2012年签署数项协议时,难道没有发现假Aabar的地址与真Aabar的地址不同吗?阿兹米答说没有,因为公司有律师、银行顾问,还有数十双眼睛在监督有关文件,而他只专注在协议内容。

难怪有句外国俚语“魔鬼藏在细节里”(The devil is in the details),往往是这种不起眼的细节最容易被忽略掉。

问题是,在发现汇错资金去一家岸外假公司后,为何当局好整以暇,不当一回事,也没有说要取回那笔巨款,实不寻常(请看《真假Aabar》20160412)。

说是假公司也不完全对,因为假Aabar也是由真Aabar的主席Khadeem和CEO Ahmed Badawy成立的,证明是他们设立这场骗局,说没有收到资金,要求1MDB再汇款,而1MDB也很配合汇第二次款。

两人已因此及其他诈骗罪名被撤职、个人资产被冻结和坐牢,反观我国,还有多少人逍遥法外,还要政府替公司还债。

身为百姓的我们,只能像傻子看戏那样,这出戏,几时才会演完,还是只会重复上演?

Monday, 18 April 2022

沙比里续任下届首相?

若说国阵在下届大选胜出,伊斯迈沙比里仍将出任首相,你相信吗?

巫统最高理事会一致决议,伊斯迈沙比里将是巫统/国阵下届大选的首相人选。

最高理事也一致决定,政府与希盟签署的MoU将在7月届满后不再续签。

柔佛州选后,法庭帮一直施压沙比里解散国会举行大选,显然是认为国阵有机会单独执政,不想再与国盟分享政权。

一般的揣测是,巫统要是在下届大选胜出,沙比里的首相任期也将到此为止。

相信沙比里自己也这么认为,难免叫人怀疑,最高理事忽然愿意推举沙比里为下届首相人选,用意便是为了说服他解散国会,及不要再延长与希盟签署的MoU。

说的也是,身为首相,如果你知道大选后胜出的首相人选不再是你,你会急着要解散国会吗?当然不会,最好是做到任期届满的最后一天了。

果然,有了党最高理事的保证,沙比里已同意不会与希盟续签MoU。

本身也是最高理事成员的达祖丁却唱反调,他以柔佛州选为例,指选前的巫统大臣人选是原任的哈斯尼,选后却变成了翁哈菲兹;谁敢担保此事不会在下届大选重演,首相人选最后变成了另一个人?

安努亚慕沙也有同感。他建议,既然沙比里将是巫统的下届首相人选,那他应该也受委国阵主席,以免最终沦为跛脚鸭首相。

安努亚这是在暗示沙比里目前情况与跛脚鸭无异吗?但他第二天就改口,说那仅是他个人看法,是否可行还是要由最高理事会决定。

巫统总秘书马斯兰驳斥安努亚建议,说根据传统,国阵主席一直是由巫统主席出任,而阿末扎希才在4年前的党代表大会上选出,没有必要现在又替换,反之,安努亚应该感谢阿末扎希以及署理主席末哈山才对,因为他们愿意让路给党副主席沙比里。

被党最高理事会推举为下届首相人选,沙比里自然100%乐意,并以此证明党依然团结一致,没有如外界所传的分帮立派;他也感谢党主席、署理主席和最高理事成员达成共识,提名他为首相人选。

行动党陆兆福不认同巫统不延长朝野签署MoU的决议,说MoU是伊斯迈政府与希盟之间所达致的协议,不应受巫统最高理事决议的影响。

但沙比里已亲口表示不会和希盟续签MoU,因此,陆兆福不排除大选最快可能会在8月举行。

慕尤丁对此显得不高兴,要沙比里解释为何不延长MoU。

慕尤丁甫于两周前连同盟党领袖会见沙比里,提醒后者做为执政伙伴,在要解散国会前,应先与国盟成员讨论才是。

慕尤丁有此反应,正显示了包括土团党在内的国盟能否在下届大选胜出不具信心,既然和巫统的关系已经决裂,慕尤丁当务之急便是积极寻求新的合作伙伴,但经过了喜来登政变,反对党对土团党已有所警惕,要重新合作恐已不容易。

沙比里想来也是左右为难,一边受到党领导层的施压,一边又要迎合国盟要求,毕竟沙比里得以出任首相,一半也靠国盟议员支持,否则也轮不到他,至于大选后还轮不轮到他,相信他也不敢100%确定吧!

老实说,解散国会的权力在首相本身,无关MoU延长与否。就算获得延长,最多也只剩下一年,迟早还是要举行大选面对选民的啊!

难道希盟或土团党以为在这一年期间,就能提高本身胜算吗?

Saturday, 16 April 2022

归还1000万美元资产给政府

为让自己脱罪,你的上司在你背后插刀,要你背完所有的“镬”,你会甘心,会接受吗?

雷斯纳是黄宗华的前上司,后者的辩护律师阿尼菲洛(Marc Agnifilo)指他协助刘特佐进行诈骗1MDB的资金,在2019年被捕后点名黄宗华是他的同谋,自己成了控方证人,黄宗华却成了代罪羔羊。

阿尼菲洛指雷斯纳的话不可信,如果他的当事人受贿,就不会告诉公司刘特佐的话不可靠,须对他有所提防。

雷斯纳也自爆遭到前寰宇CEO罗哈娜勒索,为了封口,他给了她1000万美元购买一所伦敦豪宅,反贪会也因此冻结了罗哈娜的资产和银行户头(请看《1MDB内史》20220303)。

根据报道,罗哈娜用一半资金购买豪宅,一半资金存在伦敦银行户头。

《前锋报》日前报道,罗哈娜已同意归还1000万美元资产给政府,反贪会驳斥报道,指还在和对方协商。

难免叫人疑问,若是知情不报,或涉嫌收取黑钱,为何不将对方控上庭,还要和对方协商?

雷斯纳身为高盛高层,不止和刘特佐共谋诈骗,还是个情场高手。据他自己爆料,和他来往的还包括砂拉越名嫒、富豪千金和1MDB女高层。

高盛从2009至2015年三次为1MDB发债筹资合共65亿美元,案情指出,其中45亿美元被窃取,以贿赂和回佣方式转予多名人士。

根据FBI探员艾力克(Eric Van Dorn)的证词,黄宗华只从中获得3510万美元“回佣”,雷斯纳获逾倍,达7340万美元。

刘特佐获最多,达14.2亿美元,接着是纳吉获7.56亿美元、继子里扎获2.38亿美元、阿布扎比的IPIC董事经理卡迪(Khadeem)获4.73亿美元、CEO阿末巴达维(Ahmed Badawy)获7660万美元。

当然还有一枚价值2300万美元的粉红钻石(请看纳吉面对32条罪状,待续........》20180921)。

Friday, 15 April 2022

外长的代罪羔羊

针对网传录音,指我国有多个驻外大使馆要职悬空,没有递补人选,外交部展开内部调查及报警,似乎有点小题大做。

公共服务局(JPA)总监莫哈末沙菲克(Shafiq Abdullah)透露,其部门正在填补这些驻外大使馆要职空缺,多达29个,证明网传录音所言非虚,既然确实,承认就是,却要劳动警方调查,岂非自取其辱?

沙菲克也透露,从阿联酋召回的两名高级外交官已被调往外交部,不是如媒体报道的被“雪藏”在JPA的应聘系统中。

问题是,外交部指两人在首相官访阿联酋时失职被召回国,再把他们安插在外交部,岂会有好日子过?恐怕也和“雪藏”差不多。

外交部处理两名外交官的方式,已引起前大使组织的注意,大马驻荷兰大使法丽达(Noor Farida Ariffin)声称将举行一项抗议活动,以表达他们的不满,并对外长赛夫丁没有捍卫自家官员还落井下石表示愤怒。

法丽达也是马来精英组织G25的发言人。

之前提到两名外交官有通知外交部有关迪拜世博会不适合官访一事,外交部却声称未获通知,外长是在3月30日(沙比里启程第二天)才从其他管道得知,当时正在举办世博会和世界政府峰会(WGS),否则外交部一定会安排首相在活动上发言致词。

这可真奇怪,根据当时媒体报道,原本的首相三天行程是到达卡尔官访,只有第三天在迪拜停留,沙比里在那里“见证大马与阿联酋签署几个MoU仪式,以提升两国之间的合作”。

但据说在首相的行程,也包括参观世博会和出席世界政府峰会,如果未获通知,又怎会在首相的行程呢?

前外长阿尼法指外交部不应仓促把两名外交官召回国,按照一般程序,外长理应在首相展开官访前先到该地,确保一切安排妥当。这点外长赛夫丁没有做到,他应负起全责,两外交官却成了代罪羔羊。

Thursday, 14 April 2022

沈可婷和纳吉的分别

沈可婷的判决令人沮丧,也不解。

更令人难过的是,高庭拒绝了沈可婷暂缓行刑及保释的申请,谕令当天即刻入狱,直至上诉申请获准。

难免叫人想起纳吉的情况。纳吉面对多项控状,已在SRC案被判监禁72年兼罚款2.1亿令吉,两次上诉皆被驳回并维持原判,如今等着上诉到联邦法院(请看《不知耻辱的国耻》20211209)。

两相比较,Bossku的刑罚更显严重,但他无需入狱,且可自由走动,如常出席国会、发布网文、助选造势、觐见王储、可取回护照出国探望孙儿,与常人无异。连法律界都直呼双标。

纳吉装作糊涂,反问沈可婷被拒保释关他何事,怪罪行动党企图玩弄种族课题,未察觉自己这样说,不也把课题种族化和政治化了吗?

顺便也来谈谈纳吉的案件好了。

沈可婷案两次被判无罪,控方第二次上诉才被高庭改判有罪,纳吉两次上诉皆被驳回,维持原判。如今上诉到联邦法院,并欲聘请英国女王律师为他抗辩,这一拖可能又是一两年。

纳吉几项控案进程缓慢,涉及1MDB的高盛前银行家黄宗华在美国被控行贿、规避内部监管和洗黑钱,两个月后三项控罪全部成立。

矛盾的是,其上司雷斯纳同样被控,两年前认罪后却转为控方证人指证黄宗华。雷斯纳若因转为证人而无需受到刑罚,黄宗华就成了高盛唯一的替死鬼。这样公平吗?

在SRC向纳吉追讨11.8亿美元的民事诉讼,纳吉怪罪SRC管理层挪用了董事局授权的“可疑投资”,他否认那是“时任首相”的意愿。时任首相,指的就是他自己了。

他也是前财长,SRC从1MDB转为财政部子公司,事事须经他批准,他同时又当SRC顾问,根本是one man show。SRC案亦已证明资金流入他的私人户口,他怎能说不知情?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跳槽定義很簡單

Wednesday, 13 April 2022

外交部的KPI不及格

外交部的KPI着实有待改进。

记得上回提到针对委任驻外特使的尴尬事吗?外长赛夫丁说有待国家元首御准,在国会的书面报告却指有待相关国家批准,根本不在状况(请看《法庭帮靠害希盟》20220324)。

无论是国家元首或相关国家,从去年至今都有四五个月了,为何都么有下文呢?总要有个交代吧?

上个月杪,沙比里首次正式访问阿联酋却未获官方接待,结果导致我国驻阿联酋大使达立(Tarid Sufian)及驻迪拜总领事哈斯里尔(Hasril Abdul Hamid)被召回国。

是两人安排不当吗?根据《今日自由大马》报道,其实阿联酋政府之前已通知大使馆,该段期间恰逢迪拜世博会,每天会有数百名来自世界各地的贵宾莅临,不适合进行官访,达立大使把讯息转告外交部,但未被重视,首相仍按原订日期出访,没有重新安排日期。

失误的是外交部,被“处置”的却是两位外交官,引起外界对外交部不满,巫统副主席卡立诺丁和纳吉时期的前外长阿尼法不约而同呼吁赛夫丁引咎辞职。

《MalaysiaNow》却报道另一个版本,阿联酋外交部官员指出,由于没有收到任何通知,该国才没有提供官方迎宾礼节,而大马外交官事后告知,因为首相此行是私人访问,所以才没有通知该国政府。

两个版本,哪个属实?两名外交官失职,还是无辜的?恐怕要和阿联酋的官员对质才能知道。

紧接着上述风波,网络突流传一段录音,声称多个大马驻外国大使馆的要职悬空多时,迟迟没有递补人选。

外交部驳斥有关录音内容,并向警方报案。

顺便一提,外长赛夫丁属阿兹敏派系,自希盟时期出任外长至今。

Tuesday, 12 April 2022

大臣怕联邦部长?

霹雳斯里伊斯干达机场保留地段变卖成私企综合发展地段风波,如今愈加扑朔迷离。

之前说是在希盟时期被变卖,但希盟行政议员都说不知情,行政议会及州经济发展机构也证实从未讨论此事。

时任希盟大臣阿末法伊沙来自土团党,当问及时不愿多说,仅回应他会配合调查。

自被罢免大臣职,法伊沙受委慕尤丁的特别顾问,如今在沙比里内阁当青体部长。

现任大臣是巫统的沙拉尼,他说此事与他无关,却又闪烁其词。倪可敏因此问他,为何不公开卖地的合约详情,是否因为害怕某内阁部长?

土权党(Putra,不是土团党)也介入。其副主席哈米达(Hamidah Osman)说她到土地局查询,发现州经济发展机构是在2018年9月和一家公司签署买卖合约,以5022万令吉售出该1225英亩土地(不是早前说的470英亩),对方也付了700万订金;买卖合约未获州政府批准,因此土地还未割名,还在州经济机构名下,但该700万订金已不知所踪。

因此,她不解为何沙拉尼说土地已卖不可取回,既未割名,任何私人发展计划是不被允许的,至多也仅处于申请阶段。

身为大臣,沙拉尼似乎不想趟这摊浑水,推说土地已卖,相关规划准证由中霹雳县议会依据法律程序批出,是属于地方政府的权力,不能随意撤销。

行动党州议员张哲敏炮轰沙拉尼推卸责任,因大臣有权力取消准证。

他也揭露,涉及土地不止土权党哈米达指的1225英亩,中霹雳县议会主席证实,批准的规划准证概括3132英亩,而原本的机场保留地还有周边地段面积高达一万英亩,分属州经济发展机构、州秘书机构与其他GLC和机构所有。

反贪会已介入调查,希望能够查个水落石出。

Monday, 11 April 2022

反跳槽法案一波三折

提呈反跳槽法案一波三折。

原本订在今天(11/4)提呈国会的法案,上周已遭内阁延后,首相沙比里昨天宣布,政府将成立一个特委会重新草案,特委会成员包括政府与在野党代表以及宪法专家,计划订在七月召开的国会会议提呈法案。

沙比里强调政府不是故意拖延或拒绝提呈法案,而是为了确保不会违宪,须先解决相关宪法条文问题。

而希盟与政府今天再协议,将把课题交国会遴委会研议,一个月内提呈给内阁。

国会遴委会提呈建议给内阁?我不知有没有读错,但《当今大马》是这样写。

根据媒体报道,如今似乎所有朝野政党对提呈反跳槽法案都没有异议,包括土团党和斗士党。

接收最多跳槽议员的土团党也表态支持,慕尤丁只不认同议员若被党开除其议席就跟着悬空,并认为应该有相关的豁免条文。

敦马建议反跳槽法令应该仅限于国州议员和上议员,以免人民结社自由的权力受到影响。觉得他如此提议有点莫名其妙,此次建议的反跳槽法令当然只是针对国会议员,人民又无需跳槽,如何影响人民的结社自由?

倒没听过有上议员跳槽事件发生过,就算有,那也不会导致国会解散吧!

至于各州议员,不确定各州是否也需在各自的州议会通过才能生效,这就要请教法律界的朋友了。

至于近来处处针对希盟的民兴党,上周还对法案被内阁延后而幸灾乐祸,忘了本身也曾经是受害者。

无论如何,之前我曾预测国盟、斗士党和民兴党不会支持反跳槽法,若除掉它们,也都还有159朝野议员会支持,超过国会三分二人数,法案仍有机会通过。

大家的异议主要是在如何给“跳槽”一个定义。

法律部长旺朱乃迪将下列情况定义为“跳槽”行为:

1)议员退党成为独立议员或加入另一个政党;
2)议员被党开除,视为议席悬空,需进行补选;
3)独立人士胜选后宣布加入某个政党。

如慕尤丁所述,有者认为第二项定义赋予政党过大的权力,并可能被政党或政府所滥用。

我也同样觉得,第二个定义可以删掉,议员若被党开除,只要他没有加入另一个政党,就不定义为跳槽行为。

不必复杂化,只要简单定义“跳槽”行为即可:任何中选议员,只要他宣布退党,或加入另一个政党,或以独立人士身份中选后宣布加入另一个政党,就被定义为“跳槽”行为。

现为首相特别顾问(法律及人权事务)的阿莎丽娜曾在去年提呈私人动议要求制订罢免选举(recall election)法令,如今她旧事重提,认为罢免选举才是防止议员跳槽的最佳方法,便是一旦退党或加入另一个政党,他们的议员资格即被罢免,重新选举,把选择权交还给选民,直截了当(请看《跳槽的不同诠释》20210921)。

但也有人提出特殊情况,如联盟拆伙,或政党改与其他政党结盟或加入其他联盟,那是整个政党而非个人议员跳槽,或有议员不愿跟随其政党加入另一个联盟而选择退党留在现有的联盟。那又如何定义?

觉得政党结盟与议员跳槽问题其实是两回事,不应在此混为一谈。

Friday, 8 April 2022

你中选,不是因为选民选你

巫统元老沙里尔在纳吉时代受委联土局主席。

三年前,他因收过纳吉来自1MDB的100万令吉被控洗黑钱。

和他一起被控的还有阿末马斯兰,马斯兰被指收到200万令吉,但他已在去年归还110万令吉后获无罪释放(请看《又是一条好汉》20210930)。

沙里尔否认有罪,他的控案订在今年七月开审。

《砂拉越报告》当年报道,505大选后,最先收到纳吉“派钱”的至少有三人,除了沙里尔和马斯兰,还有玛斯艾米雅蒂(Ermiyati Samsudin)。

艾米雅蒂便是去年代表土团党上阵甲州选的国盟“首长人选”,但她输掉了,土团党也没有胜出,不然她就可能缔造历史,成了甲州甚至是我国出任首长的第一位女性。

艾米雅迪被指在纳吉时代收了50万令吉,那时她是公账会成员,509大选后,她随韩查等人跳去了土团党。

沙里尔为此忿忿不平,指名她因为跳去了土团党,所以没有被控洗黑钱。

反跳槽法案被内阁延后,沙里尔不客气嘲讽一番,指内阁里都是政治青蛙,他们怎会批准对他们不利的法案?

他除了点名艾米雅迪,也点名首相署EPU部长慕斯达法收过纳吉的黑钱(网传3500万,未证实),但因为他跳槽所以没有被控。

至于内长韩查和首相署特别任务部长阿都拉迪,他说,则是为了官职而跳槽。因此,要他们支持反跳槽法案,令他们很为难。

沙里尔如此指名道姓,不怕对方提告吗?

不过,旺朱乃迪指法案延后是因为内阁内部有歧见,不是因为有人搞破坏。

据报道,上届大选至今,有39名国会议员跳槽,绝大部分是从巫统及公正党跳去土团党。

有了反跳槽法,政治青蛙会不会从此减少?我想是必然的,那些中选后有意跳槽者,可要三思而后行。

有时候,你中选不是因为选民选你,所以不要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

Thursday, 7 April 2022

反跳槽法案二度延后

国会原订下周一(11/4)召开特别会议提呈反跳槽法案,因内阁提议应先厘清跳槽的定义,法案因此再被延后;但国会特别会议仍将如期进行,以提呈首相两届任期的另一法案(请看《跳槽的定义》20220223)。

法律部长旺朱乃迪说,反跳槽法案将三种情况定义为跳槽行为:

1)议员退党成为独立议员或加入另一个政党;
2)议员被党开除,视为议席悬空,需进行补选;
3)独立人士胜选后宣布加入某个政党。

根据报道,内阁原则上同意反跳槽法,但做了一些修订,交由旺朱乃迪与反对党做进一步协商,并非“驳回”或“拒绝”法案。

读到王鸿俊在脸书就此事冷嘲热讽,说行动党又被国阵骗了。

鉴于其议员在509后被大量挖角,国阵/巫统其实是认同反跳槽法的。针对法案再被延后,阿末扎希便质疑有人故意扯后腿。

王鸿俊幸灾乐祸的反应倒是很令人不明,难道民兴党不想反跳槽法通过,忘了两年前深受其害,面对议员集体跳槽不得不解散议会而后失去政权?

行动党陈泓缣质问王鸿俊,为何“看到”反跳槽法案提呈失败很高兴?难道民兴党不认同反跳槽法吗?

也很难怪,民兴党在西渡期间接受了西马行动党议员跳槽,在本州也接受了张克骏和黄勇斌过档,支持反跳槽法的话,就难自圆其说了。

鉴于同样原因,除了民兴党,相信土团党和斗士党也不会支持反跳槽法,以免自打嘴巴。

但修宪需获三分二国会议员的支持,如果全数议员出席,至少要有148人的支持才能通过。

朝野议员现有220人,如果不算国盟(50)、斗士党(4)和民兴党(7)还有159人,超过三分二人数,法案还是有机会通过的。

但会不会在国会解散举行下届大选前通过就很难说了。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誰想當首相?

Wednesday, 6 April 2022

谁卖掉了斯里伊斯干达保留地?

霹雳州最近发生了一宗扑朔迷离的卖地疑案。

事关倪可敏在州议会提问,原本保留以兴建国际机场的其中470英亩斯里伊斯干达地段,是否未通过行政议会即被私下出售?并要求大臣给予解释。

沙拉尼大臣回应,该地段是在2018或2019年的希盟时期被卖给了一家私人公司,他不知道是谁批准的,但州政府已经无法取回,因为该私人公司已获准在该地段展开综合发展计划。

地段在希盟执政时期被卖掉?倪可敏岂有不知之理?不止他一人不知,连其他希盟时期的行动党公正党和诚信党议员都说不知,也未曾讨论过。谁有那样大的权力,能在行政议员和州议会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一块保留地卖掉?土地局也能通过?

诚信党的尼查是州经济发展机构(PKNP)的前董事,他证实此事从未在董事会上提及和通过。

沙拉尼说,只要有人投报,当局就会展开调查,绝不会把问题扫入地毯。

于是,希盟前行政议员与州议员向警方及反贪会报案,并否认是希盟所为,也会积极配合当局的调查。

沙拉尼说不知是谁批准卖地。其实,要查还不容易,行动党陈家兴说,政府卖地和转换名字,需要州务大臣同意,也需要县议会主席的批准,如果两年前已经卖掉,何以现在才曝光?

希盟时期的州务大臣是土团党的阿末法伊沙,他也是当时PKNP主席,而该地段是在作为州经济发展机构的PKNP名下。至今未闻法伊沙对此课题作出回应或澄清,显得颇不寻常。

若是在509大选前或期间就被卖掉,那时的大臣是巫统的赞比里。

只有大臣有批准的权力。如果地段是其中一任大臣卖掉的,三任大臣都有嫌疑。我觉得法伊沙的嫌疑最大。

Tuesday, 5 April 2022

土青团长袁怀绍

土团党青年团长旺阿末费沙(Wan Ahmad Fayhsal)日前取了一个中文名字,叫袁怀绍。

据他自己解释,因为中文媒体对他的名字翻译各异,因此他决定取用“袁怀绍”,希望中文媒体统一以这个名字称呼他。

不知情者,可能以为这位仁兄有华人血统呢!

袁怀绍目前是团结部副部长,在慕尤丁政府是官委的青体副部长。为了崭露头角,新官上任即建议政府应该关闭华淡小,国民之间才能达致团结,并指各源流学校的存在已违背了宪法(请看《寄人篱下的结盟》20200828)。

沙比里任相,袁怀绍改当副团结部长。行动党沈志强于是问他,当年发表“废除多源流学校”言论,是否有违首相大马一家精神?

袁怀绍回应,他其实无意废除多源流学校,他本意是强化国语,让马来语成为学校及社会的媒介语。

日前接受《The Vibes》访问,袁怀绍谈及土团党为何脱离希盟,是因为马来人仍存有新封建思想(neo-feudal mentality),需要马来领袖作为他们的保护者(protector),因此,希盟倡导的自由民主主义(liberal democracy),不受马来人的欢迎。

他说希盟的自由民主政治无法持续,因为马来人不支持。希盟在马六甲、柔佛和砂拉越惨败,就证明了这点。

换句话说,就是希盟当年提倡各族平等的新大马理念,纯属一厢情愿,选民当时只要换政府,未必能接受这个理念。而马来人普遍还是认为,他们有被“保护”的权利。

上个月我就提到,在这个现实的大马大环境,要被其他族群接受,领袖的族别仍是一个重要考量(请看《山头主义在作怪》20220302)。

但他说土团党在脱离希盟后,立刻获得马来人的支持。这点我不能认同。反之,在甲柔两个州选,和巫统相比,土团党也不过赢得两三个席位,显示马来票又回去巫统才对。

Monday, 4 April 2022

谁不想当首相?

以前的小孩子吵架,此刻说我不和你好了,下一刻又玩在一起。

不知道现在的小孩子有没有这样,但我看到现在的政治人物好像都这样,一下子和这个好,一下子和那个好,还真小孩子气十足。

就拿敦马和慕尤丁会面的事件来说吧,敦马说是慕尤丁先找他的,后者说是敦马的人马先联络他的,但这很很重要吗?说穿了就是面子问题罢了。

沙菲益说慕尤丁也有联络他,但他已拒绝了他。

安华说他和慕尤丁一直都有会面,林冠英和末沙布则否认近期曾和慕尤丁会面,也拒绝再和“叛徒”合作。

慕尤丁承认,他主动与政府及反对党主要领导人会面,旨在征求他们的意见,探讨在下届大选合作,避免政党各自上阵出现多角战,像在柔佛州选那样,结果导致国阵的盗贼群重新掌政。

纳吉听了,又来煽风点火,说慕尤丁为了再次任相,先后联络了敦马、安华和沙菲益,但他们都想当首相,就算最后成功结盟,大家肯定又会为了首相人选而吵个不休。

慕尤丁自己也活该,当初为了当上首相,接受了巫统的支持,现在后悔已太迟,想再找回旧盟友的支持,但谁还敢给予信任呢?

从这事件,你可以看到反对党的矛盾,一边力推大帐篷的理念,一边又拒绝又排斥和谁谁谁合作,那这个大帐篷理念又如何达成呢?难怪纳吉吃着他的super ring,笑得特别开心。

慕尤丁和反对党领袖会面,哈迪不愿“执输”,也说要和敦马会面,探讨两党合作的可能性,并强调这是为了国内穆斯林的团结着想。其实,伊党只想多多益善吧了。

但敦马已经表态不会支持慕尤丁,如果敦马不介意和伊党合作,岂非又陷伊党于两难,就像不愿放弃和巫统的“全民共识”合作,让伊党夹在巫统和土团党的中间很为难?

让我突发奇想,假设国阵在下届大选重新执政,伊党会不会脱离国盟,透过“全民共识”重投巫统怀抱?为了凑足人数,相信巫统也会接受吧!究其实,“全民共识”并未正式解散,如果届时伊党舍国盟改与巫统以“全民共识”名义合作,那也不出奇。

民兴党和斗士党的情况相似,既拒绝与土团党合作,也不愿和希盟一起,难道认为单凭一己之力,就能成为全国性政党?但从民兴党在柔佛州选的表现来看,要让半岛选民接受一个东马政党,恐怕还有很长的一段路可走。

更矛盾的是,回到沙巴,民兴党却表明只要和本土政党合作,那又如何立志成为一个全国性政党呢?

斗士党在柔佛州选同样全军覆没,让人怀疑,敦马是否还有任何号召力?现在尚且如此,一旦敦马不在,斗士党还能不能引起选民的兴趣?

可见大家都没有从柔佛州选得到教训,不肯放下成见接受彼此,那就只能眼巴巴看着国阵赢回政权,谁也不能怪谁。

包括纳吉在内的法庭帮正在静观其变,乐见其成。

Friday, 1 April 2022

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政治人物们不累,人民都累了。

慕克里突然透露,柔佛州选后,慕尤丁曾与敦马会面,探讨斗士党和土团党在下届大选合作的可能性。

斗士党没有参加甲州选,但在柔州选上阵42个议席,是参选最多议席的政党,唯全军覆没,连按柜金都全丢。

慕克里当时归咎于选民对刚成立的斗士党认识不足,对党标志不熟悉;敦马则宣称,因为没有像巫统那样买选票。

土团党同样不济,竞选31席赢2席,盟党也无济于事,伊党15席赢一席,民政8席全输。若以这样的成绩上阵下届大选,肯定惨不忍睹。

之前大家还自认为所向无敌,唯我独尊,没想到今时不同往日,事过境迁,时不我与。经此惨痛经验,大家不得不接受事实,不团结不合作,单打独斗,落得自相残杀,让他人得利。

慕克里不忘强调,是慕尤丁求见敦马,但斗士党不同意土团党主席的一项提议,即加入所有的马来政党。

两人所谈的,仍是老调重弹,也是敦马一直以来的心愿,甚至在发生喜来登行动之前,敦马不是说过,要组建一个跨党派的马来联盟政府吗(请看《大大马来联盟团结政府》20201118)?

不过,他的所谓马来政党联盟,却是排除公正党和巫统在外。

因此,根据慕克里所言,敦马这次不同意加入的马来政党,应该仍是指公正党和巫统。

公正党乃在意料中,因为敦马曾指它不是马来政党,其实他是针对安华,沙菲益的民兴党也不是纯马来政党啊,为何他又可以接受?

至于巫统,我们知道敦马不是要与巫统结盟,而是要巫统领袖加入土团党,但慕尤丁违背了他的意愿,接受巫统成立了国盟政府,这才导致他愤而退出土团党,另组斗士党。

如今这些都成了过往云烟,慕尤丁保不了首相宝座,只好回头欲与敦马重归于好,但被敦马拒绝。

其实,随着年事已高,敦马的号召力已大不如前,加上反对党仍然各不咬弦,人民亦不再如509大选时那般的热衷,看样子,来届大选,国阵仍将比其他联盟更占有优势。

另一厢,民兴党早已表达立场,在柔州选与其和巫统对垒,民兴党更像是冲着希盟而来,当时王鸿俊的解释是,希盟已不再受到人民欢迎,而民兴党是来提供替代选择的。

民兴党上阵六个议席,结果像斗士党那样抱蛋而归,按柜金全失。

虽然如此,行动党新任秘书长陆兆福认为,经过柔州一役,希望沙菲益可以理性看待事实,两党在沙巴仍有可以谈判的空间,即在下届大选,互不攻打对方现有的国席。

陆兆福的提议,显然只是一厢情愿,民兴党现在只对本土政党有兴趣,如果成事,相信不会回头再和行动党谈合作。

王鸿俊就第一时间回应陆兆福,说明为何两党关系变得紧张,皆因希盟背叛人民,与首相沙比里签署MoU。

其实,早在MoU之前,即在两年前的州选败选后,民兴党就开始表现异常了。

在国会的财案投票,民兴党议员几次拒绝参与表决,更要求希盟更换领导层,表达对安华的不满(请看《都是自己人,唔使做戏》20201202)。

然后在去年4月,沙菲益单方面宣布,中止与沙巴希盟的“非正式合作关系”,并透露其西渡计划,与赛沙迪的MUDA党合作等等(请看《再见还是盟友》20210511)。

而这些都远在希盟和沙比里首相签署MoU前发生,沙比里那时还没有当首相,而MoU是在去年9月才签署的。

至于王鸿俊和行动党之间的恩怨情仇,这里则不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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