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29 March 2019

逾越法律,挑衅在先?

经过警方完成调查上周(22日)在马大校园外发生的攻击案,肇事者终于昨天被控。

肇事者是巫统最高理事洛曼和另三名巫统党员:慕达立(Abdul Mutalib Abdul Rahim)、萨曼(Salmon Arif Budiman Muchlis)和诺扎卡法(Mohd Norzakifah Mohamed Nawi)。

他们在刑事法典323条文和149条文下一共面对10项控状,即蓄意伤人和在非法集会共同犯罪。

从媒体图片所见,当天冲突事件爆发时,向学生黄彦铭箍颈的是慕达立。他是拿督级人物,是巫统PJ南区部主席。

洛曼则因为撕毁“纳吉小丑”纸板而在刑事法典426条文(蓄意破坏公共或个人财物)下加控一罪。

这种暴徒行为,也幸好没有让他中选成为代议士。

大家如果记得这位洛曼的话,他就是去年7月双溪甘迪斯补选代表巫统的候选人,纳吉还特别出动为他助选,但他还是在那场补选输了。

他在前朝当过纳吉在首相署的特别助理,纳吉也在财政部给他一个挂名的“金融策略通讯总监”(Finance Strategic Communications Director)职位。

509后,官位没有了,他便成立一个叫“监督新大马”(Pemantu Malaysia Baru)的NGO,自任主席,说是要监督新政府。

事实上,那时嘉玛因被警方通缉在逃,洛曼取代了嘉玛地位,专门负责举办集会和示威游行,针对种族宗教和王室课题,企图煽动马来人和统治者的敏感神经(请看《行动党要将基督教列为官方宗教?》20180713)。

上周五,纳吉原本要到马大校园内会晤学生但不获准,他因此改在马大附近餐馆与民众会面,一群马大生在马路对面的巴士站高举“纳吉小丑”纸板、“26亿令吉在哪里”和“把人民的钱还回来”等标语抗议,惹怒了在场的纳吉支持者,导致发生肢体冲突。

明明有图片为证,纳吉却说不认识那些攻击者,并促请警方要彻底调查,还说当时其实是巫统党员救了被攻击的学生,避免他们继续被不明人士攻击。

从图片看,洛曼等人怎么都不像是要把这些学生“救”出来,谁相信?

洛曼反指是学生先挑起事端,并高举嘲笑纳吉的图画和标语,所以他们必须付出代价。

教人遗憾的是,学校原该维护自己的学生,马大校长阿都拉欣却发表一份含糊说辞的文告,说“支持言论自由,但也不会纵容不管是学生或其他人的任何挑衅行为”。

文告补充,学生有权利针对学生事务、政经课题发言,但前提是不得逾越法律。如果涉及人士不向对方使用挑衅性的字眼或行为,这样的事件其实是可以避免的。

言下之意,就是学生已逾越法律,挑衅在先吗?

如此语焉不详,连教长马智礼都忍不住开口,提醒校方在该事件上,应该采取明确的立场保护学生,拒绝暴力行为,而不是采取模棱两可的态度,否则,这样的事故也会同样发生在其他学校。

可能马大校长不想有政治立场,以避免得罪朝野人物吧。

阿都拉欣是在两年前由前朝的高教部委任,他之前是国油工艺大学校长。

Thursday, 28 March 2019

马航的问题出在哪里?

自从马航在2014年“私有化”从交易所除牌后,就很少写它了。虽然“私有化”,它还是一家GLC,国库(Khazanah)是马航的唯一股东(请看《马航私有化不破产》20140811)。

那时马航一连经历了MH370和MH17事件,股价跌得面目全非,加上连年亏损,当时的纳吉政府为了方便重组,故决定先将之“私有化”再说。

当年马航“私有化”,敦马是不认同的,他在他的部落格Chedet质问,既然马航是被政府收购,这个收购行动应该叫“国有化”不是“私有化”。

然后他说,国库原本就持有马航70%股权,等同已完全持有马航控制权,如今将马航下市以持有100%股权,就能确保它不会再面对亏损吗?缺乏小股东的监督和检视下,情况可能变得更糟(请看《敦马指桑骂槐》20140813)。

去年,国库面对十年来的第一次亏损,经济事务部长阿兹敏透露,基于资产减值及投资失误,国库的亏损额逾70亿令吉,最庞大的亏损来自马航的30多亿。

可见在“私有化”后,马航业绩并没有变好,如敦马说的,五年来政府花了很多钱拯救马航,但现在政府已没有能力那么做了。

他本来就不认同前朝政府将马航“国有化”,如今政府若脱售马航,那也在意料之中。

觉得敦马不会关闭马航,从他的语气,也觉得政府不会再注资,唯一的选项,也就只有脱售,将马航真正“私营化”。

敦马说有来自国内外的投资者表示有意购买马航,如此说来,不排除马航重新上市的可能。

阿兹敏也被问及是否会考虑几年前马航和亚航换股的提议。

那是在2011年,东尼以10%亚航股份换取马航20.5%股份,东尼加入马航董事局,国库亦答应收购亚航X的10%股权(请看《亚航牺牲小我,马航成全大我?》20110810)。

两家航空换股,如何可以帮到马航起死回生?实在看不出来。

也的确,马航依然亏损如昔。

更莫名其妙的是,两年后,也是在2011年成立的大马竞争委员会(MyCC)突然指马航亚航“互换股份”乃违反了市场利益,各被罚款1,000万令吉。

其实,因为受到马航工会的抗议,和亚航的合作最后也告吹了,MyCC却在事后才来罚款,显得莫名其妙。

而且,当初的合作也是由时任财长首相纳吉撮成的,那纳吉是否也要负起最大的责任呢?

马航的问题在哪里?在被“国有化”后,国库先后聘请了两名外籍CEO,却在一年后相继辞职(请看《政治零干预马航》20171019)。

第一位CEO穆勒(Christopher Mueller)毫不客气指出,我国政府官僚与裙带风盛,光说不做,员工也无事可做,大都在睡觉。

第二位CEO贝鲁(Peter Bellew)则不满国库无视马航董事局的存在,过于干预公司事务,好像它才是管理层。

换句话说,就是政治干预太多,导致马航无法正常操作。

这不也是大部分GLC所面对的问题吗?十家GLC八家亏,一点都不出奇。

倒是不明白,敦马生气前朝将宝腾卖给中国吉利集团,说希盟一旦当政府,他就要成立另一家国产车公司。

结果希盟真的做了政府,敦马果然提出了第三国产车计划,而且势在必行。

马航因为连年亏损而要卖掉,宝腾不也因为连年亏损才卖给吉利集团吗?

当然你可以说敦马并没有矛盾,因为他说第三国产车计划由私人界进行,不花政府一分钱。

若将马航私营化,意即也不再用政府的钱,所以两者没有冲突。

敦马当年抨击纳吉将宝腾私有化,说好像卖掉了他的孩子。

如今轮到敦马要将马航私营化,纳吉不忘抓紧机会大表反对,说他当年已“成功”将马航重组。

无论最后做什么决定,可以肯定的是,敦马当纳吉的话没到。

http://www.guangming.com.my/node/482709/%E3%80%90%E6%89%93%E9%96%8B%E5%A4%A9%E7%AA%97%E3%80%91%E9%A6%AC%E8%88%AA%E7%9A%84%E5%95%8F%E9%A1%8C%E5%87%BA%E5%9C%A8%E5%93%AA%E8%A3%A1%EF%BC%9F?fbclid=IwAR3kn-6K5LkmmQ3ZhPg97TrlErtDPrpn5-5upHSU3gIP25kJXqq-xCBTtek

Tuesday, 26 March 2019

“前独裁者”造成的巨大伤害

一个公账会主席人选,也可以把事端闹大。

事关509大选后,希盟依据大选宣言承诺,委任当时仍在巫统的前国会副议长罗纳建迪出任公账会主席。

两周前(15日),八名前沙巴巫统议员获得土团党接受加入,其中4名是国会议员,包括罗纳在内。

因此,土团党在国会再增4席至26席,对比公正党50席和行动党42席;巫统则减4剩37席。

敦马当日就宣布,退出巫统加盟土团党的罗纳将继续担任公账会主席。

当时就很纳闷,公账会主席人选不是由国会遴选委员会推荐,再由国会通过的吗?为何是由敦马宣布的呢?

敦马还说,希盟并没有违背宣言,因为罗纳受委时确实是反对党议员,这表示我们遵守了承诺,只是他现在选择加入执政联盟,我们不能不给他加入。

敦马说据他所知,希盟其他三党也同意,罗纳建迪保留原职,无需辞职。

但事实并非如此,奴鲁伊莎就以“对希盟政府改革与施政进度缓慢感到失望,决定不在来届大选参选”,而辞去公账会成员职位。

她表明反对罗纳继续担任公账会主席,并认为该职应由反对党议员填补。

于是,敦马改口说,希盟不会违背诺言,只是现今阶段还未找到来自反对党的适合人选。

知道敦马的个性,他言下之意,就是只要反对党没有适当的人选,罗纳就可以一直做下去,直到下届大选为止。

反对党有没有适当人选?其实,巫统有推荐其妇女组主席诺莱妮(Noraini Ahmad),她已是公账会成员之一,若由她出任,那也理所当然。

除了诺莱妮,公账会还有一名巫统议员阿末韩沙(Ahmad Hamzah),及回教党的总秘书达基尤丁,不过,他们三人已于昨天表示抗议而一起辞职了。

国会副议长倪可敏认为,先让罗纳完成手头上几项重大舞弊案的听证会后,才来更换主席不迟。

说的也是,正在调查中的几宗舞弊案都与前朝政府有关,由在野议员接手公账会主席职,觉得暂时还不恰当。

但罗纳也来自前朝政府,让他继任恐怕也不恰当。

老实说,公账会由国会委任,负责调查/审查国会所批准的账目与拨款,再将调查报告交给国会,本身并没有任何实权,很多时候,公账会将调查结果呈交给国会,让议员们进行一番辩论,最后束之高阁,就没有下文了。

如此一个例行公事、有名无实的调查委员会,其主席人选也会引发争议,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

再说,就算罗纳是敦马的心仪人选,毕竟还是要在国会里通过,不同意的话,大可在国会里反对,不必像现在这样吵吵闹闹。

奴鲁伊莎的不满,应该不是因为公账会主席人选,她只是借题发挥。

她在接受邻国《海峡时报》访问时提到,难以与“对她家庭和制度造成如此大伤害的前独裁者”合作。这位“前独裁者”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导致安华又赶紧出来表达他对敦马的忠诚,重申他支持敦马继续任相。

敦马也装聋作哑,说不仅奴鲁伊莎对希盟政府改革和施政缓慢感到失望,他自己也感同身受,感觉失望。

敦马的政治秘书阿布巴卡(Abu Bakar Yahya)代他开口,指奴鲁不成熟、不理智及情绪化,不应该在媒体发表负面评论。

阿兹敏也在推特不点名说这个国家不需要“烂哭包”,一再显示公正党内部的不和。

看来,国家政治人物,愈来愈倾向制造娱乐新闻了。

Monday, 25 March 2019

高尔夫球俱乐部和晏斗补选

随着芙蓉国际高尔夫球俱乐部(SIGC)召开特大,一致通过推翻理事会禁酒的决定,事情看似告一段落,若说圆满解决,只怕言之过早。

原来,该高尔夫球场属森州政府所有,因此,根据俱乐部章程阐明,森州大臣将自动出任俱乐部主席。

来自公正党的阿米努丁(Aminuddin Harun)是在去年509大选后成为森州大臣,因此就自动成为了SIGC主席。

不禁叫人纳闷,大臣日理万机,州务都处理不完了,哪还有时间管理及推动俱乐部事务?

却原来,俱乐部署理主席由森州秘书拉沙里(Dr. Razali Abd Malik)出任。所以你可以想象,拉沙里才是“实权”主席,阿米努丁不过是“挂名”,有什么事就由拉沙里处理了事。

的而且确,根据会员指出,阿米努丁本身也不打球,上任以来从未出席过一次会议,像这次的特大,也只由拉沙里主持。

问题是,阿米努丁上任后,即以俱乐部附近有清真寺,也是大部分是回教徒居住的住宅区,因此以不适合卖酒为由,要俱乐部必须停止售卖酒精饮料,否则他就辞掉主席职。

他的理由是,因为他也是森州宗教行动委员会主席。

可是,为什么前任大臣,也就是国阵时期的大臣莫哈末哈山却没有这样的问题呢?

有关禁酒令,阿米努丁却把责任推给俱乐部理事会,说是他们做的决定,不关他的事。

这就好笑了,他即是理事会主席,就算他没有出席会议,任何理事会做的决定,他不也要负责吗?

再说,他若不要挟辞职,相信理事会也不会通过那么荒谬的决定。

如今会员通过特大推翻了理事会的禁酒令,阿米努丁会不会辞掉主席职位?但章程却阐明大臣自动出任主席,看来,又要召开一次会员大会或特大来修改章程了。

还有,晏斗补选在即,阿米努丁欲使俱乐部禁酒不果,弄巧反拙,会不会因此影响希盟在补选的胜算?

别忘了,该州议席的马来选民占了一半以上。

Friday, 22 March 2019

第三国产车不是飞行车

纽西兰基督城发生恐袭案件,澳洲参议员安宁(Fraser Anning)将之归咎于纽西兰移民政策,指该国接收太多狂热穆斯林所致,结果被人丢鸡蛋。

根据报道,这位安宁是“极右翼势力的支持者,曾是一国党(One Nation)的成员,后来加入澳洲党(Katter's Australian Party),却因其种族主义而被驱逐出党。

安宁针对纽西兰恐袭案的言论,引起前巫青团团长凯里和巫统总秘书安努亚慕沙不满,分别直斥其种族主义的思维卑鄙无耻。

两人的言论却引来诚信党籍房地副部长拉惹卡玛鲁巴林(Raja Kamarul Bahrin Shah)的揶揄,指在野党议员言行不一,一边为国外的穆斯林受到威胁表示愤怒,一边却在自己的国家发表种族宗教言论。

他说,穆斯林在纽西兰、法国和美国等国家是少数族群,我国政治人物却也针对大马少数族群作出威胁,他因此促请他们停止发表煽动种族宗教情绪的言论。

他说,纽西兰恐袭主嫌(Brenton Harrison Tarrant)的行为,其实与大马的种族宗教仇恨情绪无异。

他是在星期二(19日)发表上述言论,至今未闻有人驳斥或谴责他的言论。

想一想,如果是他族,比如来自行动党的领袖,就像不久前林冠英的“宣战”和倪可敏的“塔利班”论,那可就不得了了。那时候,早就有人报警,要警方调查他们了。

今天其实不是要谈这个。

前阵子,一直说要制造第三国产车的企业发展部长里端突然透露,国家将以我国技术研发首款飞行汽车,而且模型也已经有了,预计今年可以亮相,研发成本只是100万令吉。

当时还以为我国的第三国产车就是这飞行车,但100万的成本,与现在都是亿亿声的计划成本相比,100万真的可以研发出什么东西来吗?

来自沙巴的前外长阿尼法煞有其事的在国会建议,国产的飞行车应该用竹子制造。

既然他在国会建议,还以为他是认真的,当时还很纳闷,竹制的汽车能飞得起吗?

没想到他是在嘲讽,指东马的公路太烂了,政府若无法拨款修建,那倒不如研发竹制的飞行车。

他可能忘了,他当过前朝部长,也来自沙巴,过去这几十年来,这些部长有为东马争取过修建公路了吗?

说起第三国产车,敦马依然坚持他的计划,指批评者不懂汽车工业才会反对。

其实,反对者不是不懂,而是看到宝腾连年亏损,最后还得半卖半送给中国吉利集团,既有前车之鉴,为何还要再弄一个第三国产车出来呢?

倒是不明白,那边厢执意要推行第三国产车,这边厢又指要考虑卖掉马航。

看不出这个决定的逻辑在哪里?是否意味着,第三国产车会比马航赚钱?

里端强调第三国产车将是个私人界计划,政府只提供研发成本。

其实,在卖给吉利之前,宝腾不是已被赛莫达的多元资源(DRB)私有化了吗?政府还不是继续拨款搭救?

肯定第三国产车会比宝腾赚钱吗?还是为了提升国家的汽车技术水平,所以不是志在赚钱?

Thursday, 21 March 2019

倒霹雳大臣的传言真假

国会复会,未闻有人提对敦马首相投不信任票动议,反而再次传出倒霹雳大臣事件。

上周五更传出谣言指霹雳州政权变天,巫统霹州主席沙拉尼(Saarani Mohamad)宣誓出任大臣。

离奇的是,要倒霹雳大臣者,据说来自盟党领袖,不是反对党,与国会倒马的传言如出一辙。

爆料者不是别人,正是这名巫统霹州主席沙拉尼本人。

上回也是他爆同样的料,他怎么知道有人要倒大臣?他说因为对方向五名巫统议员献议支持倒霹州务大臣,连会面的地点和时间他都有记录到。

后来他点名行动党州议员阿都阿兹巴里(Abdul Aziz Bari)就是幕后的倒大臣策划者,阿都阿兹巴里当然不承认。

而那边厢,诚信党霹州主席阿斯慕尼(Asmuni Awi)却指是巫统代表劝他退出希盟,并献议他霹州大臣职,与回教党及土团党同组联合政府,但此献议被他拒绝。

当中“献议”是否涉贪?反贪会因此介入调查,多人被传召问话,但调查的结果如何,似乎不了了之。

如今沙拉尼再次指出,倒霹雳大臣阿末法伊沙(Ahmad Faizal Azumu)的阴谋还在,对方最近又与巫统州议员接洽,游说他们支持希盟,因为对方想成为州务大臣。

这次,他没有爆出对方的名字。

他说,提倒大臣动议者不是来自巫统,而是来自希盟里与大臣不和的人,不过,若有人动议,巫统会保持中立。

我对他这些话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声东击西,搞不好是他自己想当大臣,只有他一直在提倒大臣这件事,上周更传出他宣誓成为大臣的虚假新闻?

巫统不是已和回教党成立一个委员会探讨两党的合作方式吗?巫统代主席莫哈末哈山更迫不及待地说要在两党各别执政的州属,即吉兰丹、登嘉楼、彭亨和玻璃市组成联合政府。

身为霹雳巫统主席的沙拉尼也不落人后,说早在第14届大选期间,在霹雳,巫统早就打算要和回教党组建联合政府了,只是当时受到回教党基层的压力和反对,所以最后没有成事。

的确,在509大选,霹雳是出现悬峙州议会的其中一个州属,希盟赢取29个议席、国阵27席及回教党3席,国阵议席加回教党议席共30席,比希盟多一席,原可成立州政府,但回教党不愿和国阵合作,加上后来两名巫统议员跳槽希盟,让希盟加多两席,以31席多数议席成为执政府。

今次,巫回两党若想在霹雳联政,至少要取得二至三名希盟议员过档,才能以一至两个简单多数议席成事,但那仍然不会是个稳定政府,然后要和希盟联邦政府对着干,何苦来哉?

这一次的“倒霹大臣行动”,沙拉尼说得到首相的“首肯”,但敦马已斥为胡扯,说他对阿末法伊沙的表现很满意。

为什么会出现倒霹大臣传言?空穴来风,不是没有原因。

509后,未获两名巫统议员跳槽加入前,阿末法伊沙是土团党在霹州胜出的唯一候选人,若以议席多寡来算,怎样也轮不到土团党议员当大臣,盟党议员若有不服,那也在所难免。

未加入土团党前,阿末法伊沙是巫统青年领袖。据报道,上任后,他身边多是亲巫统官员及前巫统议员,不仅引起盟党不满,连土团党领袖也感到不满。

倒大臣的传言,或许就是这样而来的,反对党也就乘机大做文章了。

霹雳会不会换政权,重演2009年变天的剧码?到底是沙拉尼无中生有,还是真有其事?等到霹雳州议会复会就能揭晓了。

http://www.guangming.com.my/node/481807/%E3%80%90%E6%89%93%E9%96%8B%E5%A4%A9%E7%AA%97%E3%80%91%E5%80%92%E9%9C%B9%E9%9D%82%E5%A4%A7%E8%87%A3%E7%9A%84%E5%82%B3%E8%A8%80%E7%9C%9F%E5%81%87

Wednesday, 20 March 2019

tembak可以有其他意思

巫青团前直辖区团长拉兹兰(Razlan Rafii)因发表“行动党人应该被射击”(elok tembak puakx2 DAP ni!!!)而被警方调查,他在录供后却辩说,“tembak”一字可以有其他意思,不一定是“射击”之意。

他还讥讽行动党领袖国语不好,应该重新去上课。

青体部长赛沙迪也斥责他的言论,难道赛沙迪的国语也不好吗?

我心想,如果他说“射击”有其他的意思,那林冠英较早前说的“宣战”和倪可敏的“塔利班论”也不过是形容词,为何却引起在野政党的挞伐?

拉兹兰是针对柔佛行动党周忠信州议员评论纽西兰基督城恐袭事件,后者虽然迅速撤回言论并道歉,还是引起轩然大波,也受到行动党领袖的训斥。

周忠信说了什么?他以该恐袭事件警惕国人,要杜绝宗教极端,就应该严格打击恐怖主义滋长,但他扯到了最近的回巫结盟,结果掀起巨大反弹。

如纳吉说的,纽西兰枪击案和回巫结盟有什么关系?

周忠信解释道,他的原意是担忧国内的宗教极端。既是那样,我觉得那也无可厚非。

说回这位拉兹兰,他在当直辖区巫青团团长时也无法无天,曾经率众到行动党总部外示威,破坏行动党的标志,打人、骂人混蛋什么都来。

除了这位拉兹兰,在士毛月补选期间,纳兹里和莫哈末哈山也发表了极端的种族主义言论,纳兹里受到警方调查,哈山却没事。

纳兹里批评希盟政府把马来权利交给了他族,委任非巫裔出任多个政府要职,包括财长、总检察长和首席大法官等人。

哈山指国会现在有太多的“乘客”(Penumpang),有太多非马来人当部长,马来人在自己的国家里,感觉好像是“游客”(请看《士毛月补选:败因何止两个》20190304)。

林冠英的“宣战”和倪可敏的“塔利班论”,会比他们的racist言论严重吗?相比之下,林冠英和倪可敏说的只能算是小儿科了。

何其可悲,在野的华裔党领袖不谴责这些racist言论也罢,却还助纣为虐,真是相煎何太急啊!

Tuesday, 19 March 2019

希盟政府变魔术

首相署宗教事务部长姆加希在国会报告,希盟政府在将朝圣基金表现欠佳的资产与投资转移至特别成立的SPV公司后,成功让朝圣基金转亏为盈,去年年底记录了765亿资产对755亿元负债,因此,政府将在近期宣布朝圣基金的派息率(hibah)。

读到这则报道,我心想,政府这么厉害,甫在去年12月将亏损投资与资产转移掉,基金即刻在该财政年转亏为盈?这是怎么做到的?

根据《朝圣基金法令》,在资不抵债的情况下,基金就不能派息(请看《有钱买地,没钱派股息》20160126)。

前国行总裁洁蒂当年就此提醒当时的朝圣基金主席阿都阿兹和宗教事务部长贾米尔,但都被当作耳边风,基金仍然年年派息高达8%(请看《为了Minority Interest,朝圣基金派高息》20160211)。

前朝管理朝圣基金不当,严重亏损,能否继续派息已成问题,为了配合重组计划,新上任的宗教事务部长姆加希宣布,基金将由国行监管,多达199亿元资产将转至隶属财政部的SPV,到有盈余时才转回给朝圣基金(请看《怎能让880名会员失望?》20181212)。

那是去年的事,如今姆加希向国会报告,在转走表现欠佳的资产后,基金已转亏为盈了。

根据《当今大马》报道,朝圣基金转移的199亿元资产,账面价值(book value)其实只有100亿左右。即是说,这些资产价值竟然被报大了一倍!

根据首相署的解释,这些资产以溢价(premium)“脱售”给SPV,是为了让朝圣基金的资产高于债务,让它可以派息给投资者。

首相署这样的答复,可说是匪夷所思。如此做法,与前朝政府的做法何异?难道希盟政府不觉得不妥吗?

在前朝,为了符合派息条件,基金曾“编造”盈利,脱售一批BIMB股票,从中显示获利5.53亿元,却在4天后以相同价格回购。

希盟政府现在的做法,不也与前朝一样吗?

举个例子,当初朝圣基金向1MDB购买的TRX地段,是以1.96亿元买进,却以4亿价格转移,溢价2.04亿,等于说,这样一转,朝圣基金“进账”了2.04亿元的“盈余”。

再举个例子,朝圣基金当初以每股4.62元买进FGV股票,到了去年底,FGV市价已跌到凄凄惨惨的72分,但朝圣基金这批股票还是以原价4.62元转给SPV。

基金持有FGV的2.84亿股,这样一转,基金就进账了13.1亿元,若照当时市价,基金应该亏损11.1亿元才对,几乎是将近投资额的九成。

所“脱售”的资产,包括29个房地产,一家未上市公司及106家上市公司资产。该家SPV公司叫Urusharta Jammah,转移的目的,原来纯粹只是为了能够继续派息给基金的会员们。

写到这里,你就可以意识到,这其实是政府对朝圣基金的一项拯救计划,以原价或高价收购这些资产,让基金获得不实际的盈余,让基金得以“合法”派息。

而这些被用来拯救基金的资金,却是来自你我这些纳税人啊!

姆加希说,这是政府最好的选项,政府也曾考虑过另两个选项,一是由政府提供担保,二是政府拨款(grant)给基金。

不管是哪个选项,都是用到纳税人的钱就对了。

今年得以这么做,那明年及来年呢?是不是以较低的市价回购这些资产,显示盈利?

纳吉不知就里,嘲讽希盟政府变魔术,说何以将199亿元资产转移给朋党公司后,基金的41亿元赤字就不见了?

如果他有看到这些被转移的资产账面价值只有100亿,SPV却以199亿元“购入”,溢价高达99亿,原本的41亿元赤字自然就不见了。

如果他会看数字,他就不会那样问,他还把特别成立的SPV说成是朋党公司,是有意混淆视听,还是真懵然不知?

难怪国家财务给他搞到一团糟,被选为亚洲最差的财政部长,一点都不觉得羞耻。

Thursday, 14 March 2019

狼狈的回教党领袖

Related image时隔一周后,哈迪才开口否认他本人或回教党曾经支付142万令吉给《砂拉越报告》主编克莱尔。

他更语出惊人表示,他是受人指示才放弃起诉克莱尔的,而且是早在去年509大选前就收到了指示,但他当时不愿意撤案,随着回教党在509大选取得了佳绩,除了赢取吉兰丹和登嘉楼州政权,也在吉打、彭亨等州赢得更多议席,他才改变主意。

他说因为在政治上取得了胜利,及考虑到那是一宗对方有政治目的的诉讼案,所以他才撤告。

听起来似乎没什么逻辑,该案本来就是因为克莱尔指回教党从巫统收取了9,000万令吉资金,哈迪才提告对方的,却没想到对方反告他,可见从一开始,就是一宗由他先告对方的政治诉讼案。

哈迪否认他本人或党支付142万给克莱尔,他说的其实也没错,因为现在我们知道付钱给克莱尔的是大马铁道公司(KTMB)主席拉美里,哈迪或回教党并没有亲手付钱给克莱尔。

拉美里当双方的调解人,但他为什么要替哈迪付钱(请看《回教党支持敦马任相的假设真相》20190305)?

克莱尔的律师阿美力当时证实支票是拉美里开的,因为他不要现金,所以拉美里先开一张post-dated支票给他,之后再向哈迪领取现金。

即是说,哈迪是通过拉美里付款给克莱尔,拉美里只是中间人。

哈迪说他是受到某方面的指示才愿意撤告的。

哈迪身为一党主席,谁能够指使他行事?应该不会是来自党内的人,那会是来自他党吗?那又会是谁?谁有足够的份量指使哈迪?哈迪撤告对指使者又有什么好处,促使他要哈迪撤告?

哈迪说因为党很穷,连大选候选人的按柜金都是以贷款得来的,所以不可能有钱付克莱尔,而撤告是为了避免浪费金钱和时间。

但指使他撤告的人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同样,除了可以省下一笔诉讼费用,哈迪可有得到任何金钱或物质上的好处,让他愿意撤告?

拉美里开出的支票志期一月31号,第二天(1/2)他走马上任KTMB主席,第三天(2/2)哈迪宣布和克莱尔达致庭外和解,两个星期后(15/2),哈迪和敦马会面。这一连串事件,在时间顺序上,发生得是不是太凑巧了呢?

事情并未了结,不忿哈迪否认付款,克莱尔挑战哈迪公开两人达致庭外和解的保密协议内容(confidential terms to their out-of-court settlement)。

她说,如果142万赔款不在协议内容,那协议里有什么?

她说她有文件可以证明她收到的142万赔款来自哈迪和回教党,而拉美里只是代表和她进行谈判而已。

克莱尔透露,哈迪起初只愿意赔偿她53万令吉(约10万英镑),但她不接受,在和拉美里谈判期间,他需不断和哈迪沟通,如此来来回回多次,直到最后双方同意以142万令吉(约26万英镑)和解,足以支付她的律师费用,及不至于有太大的损失。

之前,坚称没有付赔偿金给克莱尔,并答应公开所有文件的回教党总秘书达基尤丁,如今补选也已过去了,却还未见他展示任何“证明没付钱”的文件,反而只由哈迪开口否认(请看《回教党和它“符合回教法”的谎》20190301)。

只是,如果撒谎是“符合回教法”的话,他们的可信度有多高?

回教党领袖们,不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很狼狈吗?

http://www.guangming.com.my/node/480952/%E3%80%90%E6%89%93%E9%96%8B%E5%A4%A9%E7%AA%97%E3%80%91%E7%8B%BC%E7%8B%BD%E7%9A%84%E4%BC%8A%E9%BB%A8%E9%A0%98%E8%A2%96?fbclid=IwAR3q5D_gSvB0GSK2e3VMRById2tnUhC9nNhaJO8ZUuedyanjBrOjl6OznZY

Wednesday, 13 March 2019

新马来西亚=新马来议程?

希盟连输了两场补选,下来的晏斗补选恐怕也凶多吉少。

由于回教党未在两个补选上阵,一般认为回教党的票都给了巫统,阿兹敏因此说,为了吸引马来选民的支持,希盟政府有必要推动马来议程。

盟党并不认同阿兹敏说法,认为此举岂非叫希盟走回头路,与国阵无异?希盟承诺的新大马议程哪里去了?

安华也不认同阿兹敏,说那只是阿兹敏个人立场,公正党没有种族议程,希盟也不走种族主义路线云云。

阿兹敏懒得回应盟党与安华评论,还指政府不应对履行土著发展议程感到抱歉(feel sorry)。听起来,十足巫统的口吻。

昨天,他以经济事务部长身份发布文告,说政府将在最近宣布“新经济政策”,以解决马来土著的问题。

他不忘补充说,新经济政策将以“增长为基础”,并保证会“公平分享财富”。

如何以马来土著为对象,又能保证公平与他族分享财富?那就要看阿兹敏的智慧和能力了。

当然我们也不必为阿兹敏的文告感到意外,很明显的,也如阿兹敏自己说的,希盟要设法吸引马来选民的支持,晏斗补选是下一个考验,所以他必须及早作此宣布,甚至有可能的话,先落实一两个措施,以向马来选民表示“诚意”。

但,晏斗补选不好打,巫统仍将由哈山上阵,他是三届森州大臣及晏斗四届州议员(请看《士毛月补选:败因何止两个》20190304)。

该区也是马来选区,希盟的候选人仍将是公正党的斯德兰(Dr. Streram),要赢取当地马来选民的支持不容易,阿兹敏若以为推动马来议程就能吸引马来选民的青睐,恐怕没那么容易。

阿兹敏也自相矛盾,在巫统和回教党宣布“合作”的时候,他说它们不会成功,因为巫统已不被人接受,既然如此,他又何须推动马来议程,复制巫统的路线?

阿兹敏的新NEP,宣布得会不会太匆促,只为应对下一个补选?

相信他应该事先有征询过敦马的意见,也是呼应敦马早前说的,因为马来人经济落后,希盟政府会继续扶助马来人(请看《换土团党继续独大》20181231)。

你看到敦马的矛盾吗?他一边数落马来人懒惰不上进,一边还是要继续扶助他们。

所以,推动马来土著议程,并非如安华说的是阿兹敏的个人立场,至少敦马不会反对。

在这点,阿兹敏与安华似乎渐离渐远了。

Tuesday, 12 March 2019

只谈合作,不谈联合政府

巫统和回教党成立委员会探讨两党合作方式,巫统代主席莫哈末哈山就迫不及待向回教党建议,要在两党分别执政的4个州属组成联合政府。

哈山说,将先从登嘉楼开始,然后是彭亨、吉兰丹和玻璃市。

但是,回教党主席哈迪似乎不是很有兴趣,他说,还有很多事情要讨论,组建联合政府还言之过早。

他的理由是,这还要考虑到所有马来穆斯林政党的意见,以及这4个州属马来穆斯林的观点。

两党执政的4个州属我可以理解,但“所有马来穆斯林政党”的意见?显然也就包括希盟里的马来政党,尤其是土团党。

他说,回教党不仅与巫统合作,还与希盟里的土团党有所联系,还有和回教党结盟的“和谐阵线”(Gagasan Sejahtera)及其他回教NGO。

既和巫统合作,却还与土团党藕断丝连?是想一脚踏两船乎?

可见回教党虽然表明和巫统合作,实际上貌合神离,他日如果再改投他人怀抱,那也毫不出奇。

只要看看过去的记录,回教党并非第一次和巫统合作,它曾在70年代与联盟组成联合政府,后来加入国阵又退出,90年代与46精神党和行动党合作,它也曾是民联(希盟前身)的一份子,之后也是退出,这次能和巫统“合作”多久?没有人知道。

如昨天提到,慕克里透露,509大选前,原来土团党也曾和回教党签署合作协议,但转一个身,回教党就违约了。

这不与上个月哈迪和敦马会面所签的支持协议如出一辙吗?转个身,回教党却在士毛月为巫统助选了。

有这么多的不良记录,为何朝野政党还是要找回教党?说穿了还不是因为政治上的需要,在种族和宗教课题上,回教党还是有它的市场的。

尤其是在东海岸,吉兰丹一直是回教党的堡垒,509更拿下45个州议席的37席,占州议席的82%,它何须与巫统分一杯羹?

同样,登嘉楼共有32州议席,回教党就赢去了22席或69%,也不需要和巫统分享政权。

至于国阵执政的彭亨和玻璃市,回教党分别只拥有8席和两席,作用不大,相信哈迪也不热衷在这两个州执政。

霹雳和吉打就难讲了。

在霹雳,希盟、国阵和回教党在509分别赢得29席、27席、3席,吉打则是希盟18席、国阵3席和回教党15席,若有两三位希盟议员跳槽,分分钟这两个州属的政权就有可能易手了。

Monday, 11 March 2019

党不厌诈

原本声称党很穷,连候选人的按柜金都要贷款,不可能有钱赔给克莱尔的哈迪,两天后却改口说,党有100多万名党员,若每人捐出100令吉,就有一亿令吉了,所以,党户头有9,000万令吉有什么奇怪?就算有9亿令吉也不出奇。

哈迪那么说,是不是间接承认党户头的确有过9,000万存款呢?

从“党很穷”变成“有9亿令吉也不出奇”,只是短短两天时间,这个转变也太快了吧!

难道说了太多“符合回教法”的谎,多得连自己说过什么都忘了,所以才会语无伦次起来。

可是,根据报道,在去年为哈迪起诉克莱尔的官司筹款时,回教党最后只筹到210万令吉,刚刚够还哈迪的律师费,根本没有余额赔克莱尔。这点,不知哈迪要如何解说?

既然210万都那么辛苦筹了,党员有可能筹到9,000万再捐给党吗?高度值得怀疑。

不知哈迪较后又要如何来圆这个谎?只怕以谎圆谎,破绽只有更大。

周末的时候,读到另一则报道,原来土团党也曾与回教党商谈合作,双方面谈5至6次后达成协议,当天签了合约,到了晚上对方就违约了,可见回教党是个不可靠的政党。

这是吉打大臣慕克里揭露的。

慕克里也是土团党署理主席,可是,土团党和回教党曾几何时商谈合作甚至已签署协议一事,之前为何完全没有提过呢?

慕克里提的,应该不是敦马和哈迪之间的协议,因为他说他代表土团党,而回教党则由党署理主席伊布拉欣代表。他们之间达致了什么协议?慕克里没有透露,我猜疑是与吉打州政权有关,不然便是509大选前之事,就是为了不要分散马来票,避免在马来选区出现三角战,

509大选前,土团党的确曾找回教党洽谈,但据知并没有签署任何协议,因回教党表明只要土团党和行动党及诚信党合作,回教党就不会和土团党合作。

就算有协议,也应该是敦马和哈迪各为代表签署,不会是慕克里和伊布拉欣。

当时还传出,合作告吹,是因为一旦胜出,哈迪要当首相。这可匪夷所思了。

509大选后,吉打希盟获18州议席、回教党15席及国阵3席,希盟仅以一半州议席执政,慕克里当大臣。

慕克里若是在此时与回教党签署协议,协议的内容说什么?是回教党保证不会和巫统联合政府,还是假若和希盟联合组织州政府,像大选前雪州情况那样,不会要求官位?

相信这是大家都有兴趣想要知道的事情。为什么当时没有人提出来质问呢?

最好笑的事,莫过于之前嚷着要巫统退出国阵并解散国阵的马华,结果是,由国阵代主席莫哈末哈山宣布,由于国阵三党没有达致共识,意味着国阵将继续维持原状。

是的,你也没有读错,国阵只剩下三个政党,其他的在509后都纷纷猢狲散了。

政治就是这么现实。

马华总会长魏家祥说,马华不能够单方面解散国阵。

这就奇了,巫统不要退出国阵,也不要解散国阵,那就马华离开国阵好了,为什么一定非解散国阵不可?

马华如果自行离开,国阵剩下国大党和巫统两党,那也没什么意思,说不定它们也会自行解散,何须马华担心?

当然,如果巫统将回教党纳入国阵,那又另当别论。但国大党会接受回教党加入国阵吗?

Thursday, 7 March 2019

回教党庭外和解的前因与后果

上周提到,反贪会主席苏克里说,未发现有1MDB的资金被转入回教党户头的证据(请看《RM9,000万来自巫统?》20190226)。

回教党领袖因此感谢反贪会还回教党一个清白,纳吉也叫希盟不要再拿这课题诬蔑他。

虽然反贪会主席苏克里说未发现1MDB资金被转入回教党的户头,其实聂阿都当时承认的是资金来自巫统,所以说,反贪会若从另一个角度调查,可能会找到不同的线索。

敦马似乎知道一些真相,说反贪会需要多一些时间去调查。

果然,随着更多回教党领袖前往录供,报道指反贪会已相继扣押了多项资产,包括豪华轿车、房产与现金,也冻结了几个银行户头,以做深入调查。

其实,反贪会当时只说未找到证据,并没有说close file,所以还是不要高兴得太早。

果然,《砂拉越报告》指出,回教党收到的9,000万资金乃来自巫统,不是1MDB,因为当1MDB丑闻在2015年二月曝光后,该公司财务就开始干涸(dried up)了。

记得巫统和回教党是在2015年年底开始眉来眼去,不久两党就公开大谈合作,然后就有了哈迪在国会提呈回刑法私人法案,却由当时的首相署部长阿莎丽娜动议,实在有够荒谬(请看《打死不离亲兄弟》20160530)。

现在看回头,大家或就明白,原本是民联(希盟前身)盟党的回教党,为何会忽然变心,改和巫统“合作”。

如今受到两个补选连胜的鼓舞,两党更正式成立一个技术委员会,以探讨进一步合作的可能性。

http://www.guangming.com.my/node/480057/%E3%80%90%E6%89%93%E9%96%8B%E5%A4%A9%E7%AA%97%E3%80%91%E4%BC%8A%E9%BB%A8%E5%BA%AD%E5%A4%96%E5%92%8C%E8%A7%A3%E7%9A%84%E5%89%8D%E5%9B%A0%E5%BE%8C%E6%9E%9C

Wednesday, 6 March 2019

巫统和回教党合作无间

受到金马仑和士毛月两个补选连胜的鼓舞,巫统代主席莫哈末哈山宣布和回教党成立一个技术委员会(Technical Committee),以探讨两党如何进一步合作。

他强调,两党合作是为了穆斯林大团结,但不是为了制造马来人对抗非马来人,我们要团结穆斯林和土著,但不会边缘化其他族群和宗教。

莫哈末哈山必须那么说,为自己留条后路,如纳兹里说的,两党合作很好,但若是国阵和回教党一起就更妙。

狂妄自大的纳兹里不是叫马华和国大党要退出国阵请便吗?没有马华和国大党,国阵还剩下什么?事实上,不管是巫统和回教党,或国阵和回教党,都没什么分别了。

就好像土团党如何强调本身是种族政党,没有盟党的力量,它再如何强大,也不可能单独为政。

可以理解哈山为何那么落力要继续推动两党合作,因为下一个补选是他在509不劳而获的晏斗州议席,如今需要重选,他焉能不力保江山,自然需要回教党的支持,继续为巫统助选,以提高他中选的机会。

509时,两党安排了不少三角战,意图分散希盟的选票,近来才从两个补选察觉到,一对一的选战才能提高胜算,原先支持回教党的选票绝大部分都给了巫统。

  问题是,回教党会无止尽无条件的支持巫统吗?若对己无利,恐怕很难。来到下届大选,两党会保持这样的合作吗?

至于嚷着要“开除”巫统及另觅联盟伙伴的马华和国大党,觉得它们最后还是会乖乖的留下来,并无奈接受巫统和回教党的合作,面对政治现实。

毕竟,除了巫统,它们还能和谁结盟?可说是没有。

提到倒马动议,哈山说,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不排除会和回教党同样支持敦马,不会为了反对而反对。

倒马动议说得如此绘声绘影,就算有的话,目前恐怕已临阵退缩。

既然反对党都说会支持敦马当首相,那倒马动议何来?达基尤丁说是来自希盟三党。

这就成了一个有趣的局面,执政盟党要对首相投不信任票,反对党却力挺敦马,如此立场颠倒,可说是前所未见,让人啼笑皆非。

Tuesday, 5 March 2019

回教党支持敦马任相的假设真相

事情愈来愈显得扑朔迷离。

哈迪支付克莱尔的142万资金,却是来自一个属于拉美里慕沙(Rameli Musa)的账户,他是大马铁道公司(KTMB)主席,甫于今年二月一日上任。

当敦马被问及此事,他似乎不觉得意外,认为拉美里可能因为同情对方,才会给予资助。

安华前政治秘书依占(Ezam Mohd Noor)却指出,拉美里是安华的好朋友(kawan rapat)。

我对这说法有点怀疑,两人若是好友,安华就不会爆料哈迪付钱给克莱尔,拉菲兹也不会透露支票是来自他了。

拉美里是何方神圣?根据报道,他曾任Ingress Corp副主席及一家Balfour Beatty铁路私人有限公司主席;当已故聂阿兹担任吉兰丹大臣时,他曾是该州经济发展局主席。

由于“人证物证”,回教党领袖不再否认,却直斥安华忘恩负义,指他揭露的举措是具报复性的,因为回教党支持敦马担任首相,他的政治计划也宣告失败了。

大家或有注意到,在拉美里上任KTMB主席,约两个星期后,哈迪就和敦马会面,敦马说哈迪见他是向他保证不会在士毛月补选为巫统助选,达基尤丁却说是有人要在国会对敦马提不信任动议,而回教党就会在国会支持敦马。

虽然如此,敦马却在一个星期后说气话,指不再需要回教党的支持,因为他已获得逾半的国会议员支持云云,听得人一头雾水(请看《回教党可能没有撒谎》20190228)。

士毛月补选显示,回教党仍和巫统在同一阵线,这或就是敦马生气的原因,说不需回教党的支持。

周末的时候,忽又出现一段疑似安华的录音,指他不满敦马东渡的做法,也提到阿兹敏要加入土团党,要拉菲兹做些事情。

公正党通讯主任法米(Fahmi Fadzil)已否认那是安华声音,指语法和说话速度不同。

说回拉美里,因为支票是由他开的,他也成了反贪会在调查9,000万元政治献金案的对象。

轮到克莱尔的大马代表律师阿美力(Americk Sidhu)开口。他说,拉美里扮演克莱尔和哈迪两人之间的协调人,原本要以现金付款,但他(Americk)不可能将这么一大笔现金汇入客户户头,因此要求对方开支票,以免引起洗黑钱疑云。

对方于是开了一张post-dated支票给他,因为他要向哈迪拿钱,再将现金放入他的户口。即是说,142万资金还是来自哈迪,拉美里只是担任协调人。

昨天,我提到希盟在士毛月补选的败因,回青团团长莫哈末卡里尔(Mohd Khalil)提出另一个原因,即安华在补选前对回教党的攻击。他说,回教党并没有在补选上阵,只是公开表示支持敦马,因此不明白为何安华要攻击回教党。

卡里尔也是回教党主席哈迪的儿子。

回教党副主席莫哈末阿玛(Mohd Amar)则表明,回教党只说支持敦马的领导直下届大选,并非支持土团党。

我想他是间接在告诉敦马,回教党只说将支持他继续当首相,未说在士毛月补选不支持巫统。

所以我才说,在这点,回教党可能没有撒谎(28/2)。

如何把整个拼图拼起来?

拉美里在一月开支票给克莱尔的律师阿美力,他在KTMB的任期从二月开始,时间上太巧合了。

我觉得,应该是有人告诉哈迪,9,000万元的证据确凿,他打不赢官司的,不如庭外和解,于是,拉美里成了调解人。

回教党公开支持敦马任相直至下届大选,等于不要安华两年后接棒,安华怎不怀恨在心?所以安华拆穿哈迪指没有支付分文给克莱尔的谎言。

这样的分析,合理不合理?

Monday, 4 March 2019

士毛月补选:败因何止两个

1. 希盟在士毛月补选落败,敦马归咎两大原因,一是因为巫统与回教党的合作,二是因为希盟无法兑现承诺。

2. 先说第一原因。提名日前夕,哈迪不是去见敦马,说要支持他,而且承诺不会在士毛月补选为巫统助选,为何转个身,该党还是继续为巫统助选?哈迪不会无端端去见敦马,作出上述承诺然后又食言。两人神秘的会面,究竟谈了什么(请看《敦马一连串的重大动作》20190220)?

3. 希盟在金马仑补选输了,敦马说因为希盟的候选人来自行动党,但这次希盟的候选人来自土团党而且也是一名穆斯林,但希盟还是输了,敦马如何自圆其说?还是怪罪回教党(请看《敦马二桃杀三士》20190228)。

4. 509大选后的好几个补选,希盟都成功守土,唯在金马仑补选,也是今年来的第一个补选时输掉,不过,金马仑原本就是国阵选区,希盟输了还情有可原,但士毛月是希盟/土团党的选区,输掉了,特别是土团党就需要好好的检讨。

5. 下一个补选将是在晏斗,希盟候选人将来自公正党,在509时由巫统的莫哈末哈山不劳而获,这里的选民会在补选选择公正党吗?觉得当过4届州议员和3届森州大臣的哈山还是会卫冕(请看《晏斗无人耕,耕开有人争》20181119)。

6. 至于第二原因,敦马说希盟政府致力要兑现诺言,但这是无法在一夜间就实现的,而是需要时间,加上国债高达一兆,只好将应用于人民身上的钱拿来还债了。

老实说,人民在意的是柴米油盐,生活成本并没有因换了政府而下降,国债问题,对人民来说,不会比民生问题重要。

与其一直将责任推给前朝政府,是时候希盟做出一些成绩了。

7. 敦马说希盟的票数有所增加,我算来算去,无论是在票数或比率方面,都不见有所增加。

在509大选,希盟候选人获票23,428张,占50.76%票数,这次得票17,866张,占45.56%票数,实际上还跌了5.2%,哪有增加?

反而是巫统票数从14,464张增加至19,780张,当然主要原因是回教党没有上阵。在509,回教党候选人得票6,966张或占15.09%,可以说,原本投回教党的选民大都改投巫统,他们为何不投希盟/土团党?

这次投票率73%,出来投票的选民只有39,218人,比起509的87%或46,572人跌了许多。或可以结论说,有许多原本投希盟的选民这次没有出来投票,这又是为什么?

这几个现象,都值得希盟去研究研究,以免在晏斗补选再翻跟斗。

8. 当然,希盟的败因,不单止敦马所提的上述两项。比如说,敦马高调接收7名巫统议员入党,与其“壮大”土团党,觉得反而引起反效果,选民不屑这种跳槽行为,因此不投土团党,有没有这样的可能?

敦马似乎没有收到选民抗议的讯息,报道指出,沙巴的15名前巫统议员(8名州议员、5名国会议员和2名上议员)将在近日加盟土团党。

9. 除了接收巫统议员入党,据传阿兹敏也将率领20名公正党议员跳槽土团党,也给人希盟内乱的不好印象,如果盟党之间都闹不和,无需回教党和巫统合作,希盟本身也不会长久。

之前我就曾预测说,土团党再这样独大下去,下届大选,希盟三党不会再和它合作,民兴党也可能会单打独斗(请看《土团党下一站:沙巴》20190213)。

10. 盟党不断为自己制造负面新闻,那就不能怪谁。

11. 纳吉因malu apa bossku形象意外成为网红,在竞选期间也频频走动为候选人助选,不知羞耻的他,竟然在选区成了受欢迎人物,对希盟尤其是敦马来说是始料未及。对比去年的几个补选,国阵/巫统频频失利,引起某些巫统领袖喊话说要阻止他为候选人助选,真是不可同日而言。

12. 根据一些分析,此次补选再次划分了种族结构。即土著投巫统,非土著投希盟。引来阿兹敏主张,希盟必须加速推动土著议程,以吸引马来选民。

当真是这样吗?会不会因此失去非土著的支持,最后变得两面不讨好?

这又与国阵有什么不一样?让我想起补选前纳兹里和哈山的一些种族主义言论,纳兹里的言论被警方调查,但为何哈山相安无事?

觉得哈山的言论还更严重,他指国会现在有太多的“搭客”(Penumpang),有太多非马来人当部长,让马来人在自己的国家感觉好像“游客”。

13. 当然你也不可以否认,无论是国阵或希盟党政府,这类种族主义言论永远不会消失。敦马不早就预先声明了吗,他本身就是一名种族主义者?

14. 马华还要嚷着要巫统退出国阵吗?

Friday, 1 March 2019

回教党和它“符合回教法”的谎

士毛月补选前,哈迪说了一段话颇耐人寻味。他说,如果土团党没有在士毛月补选胜出,不要归咎回教党,那是因为希盟盟党未积极为土团党助选。

哈迪是指与敦马会面时所签的支持信吗?虽然敦马透露那是回教党保证不在士毛月补选支持巫统,但达基尤丁不是澄清说,是一旦有人在国会倒马,回教党必会全力支持敦马吗(请看《敦马一连串的重大动作》20190220)?

不过,几天前,敦马和回教党的“关系”似乎生变,敦马忽然改口说,他并不需要回教党的支持,因为他已获得超过50%国会议员的支持,回教党也不需要签什么支持他的信,因为他并不是政府(请看《回教党可能没有撒谎》20190225)。

事情的演变是不是有点莫名其妙?敦马是否在暗示什么?可能只有回教党听得懂。回教党的支持信内容又说什么,士毛月补选还是国会的不信任动议?敦马原本说是有关补选,达基尤丁却说是不信任动议,为什么如今好像双方面都说颠倒了?

敦马说回教党承诺不会在士毛月补选为巫统助选,实际上两党在竞选活动上仍然出双入对;而且,在下一个的晏斗州议席补选,森州回教党已经说明,会让路给国阵候选人,继续与国阵合作。

可能就是因为回教党的言行不一,引起敦马不满,所以他才会在几天前说气话,说不再需要回教党的支持。

安华显然也对回教党影射他是要对敦马提不信任动议的主谋而相当不满,于是爆料说回教党支付了142万元赔偿给《砂拉越报告》的编辑克莱尔,以解决他们之间的官司。

早前,达基尤丁作出否认,坚称是双方达致庭外和解,没有赔偿任何金额给克莱尔。

安华说他手中有回教党的银行单据,里边显示回教党在本月19日汇款142万元给克莱尔。

到底有没有?只要克莱尔出来证实一下就可以了,但当被问及此事,克莱尔原先不愿回应,说要等安华出示证据后,她才评论。

但她又补充一句:安华的银行单据已遭纂改。

这就奇了,安华并未出示银行单据,她怎么知道已被纂改?若被纂改,那是谁做的手脚,回教党或安华?

达基尤丁反驳安华的指控,说会公开所有文件,以证明没有142万赔偿这回事。

安华会不会出示证据,以证明真有其事?真有那么一份银行单据的话,安华会不会像早前拉菲兹在“养牛案”那样,因为出示银行资料而被控(请看《不满政府不是罪》20180425)?

没想到卡莱尔较后改变主意,今早就证实她曾在上个月收取哈迪142万元(正确数额RM1,422,980),做为和该党在一宗诉讼案件上,达致庭外和解。

既然如此,安华也就不需要出示银行单据,以免被对方控诉。

克莱尔说,法庭当时没有设下任何赔偿金额,因为回教党已经支付有关款项给她,由其大马代表律师Americk Sidhu托管(in escrow)。

看来,在此事件上,套聂阿都和哈迪的说法,他们又再次撒了谎,却是“符合回教法”的谎(Syariah compliant lies)。

克莱尔解释道,她原本不要道出真相,因为双方同意在“保密条件”下达致庭外和解,回教党总秘书达基尤丁却违反保密协议,发表误导性的言论,说将出示文件证明安华的指控不实;克莱尔相信他会拖到士毛月补选过后又改口,以避免影响周六的补选成绩。

卡莱尔说,既然对方已破坏了协议,为阻止对方继续撒谎,她只好道出真相,以正视听。

事情不会就此结束,不断“狼来了”的回教党领袖,他们要如何回应克莱尔公布的证据,达基尤丁还拿得出“未付分文给克莱尔”的证据吗?党员们又会如何看待他们的领袖呢?

且待下回分解。

最新进展(3.04 pm):回教党宣传主任纳斯鲁丁驳斥克莱尔报道,指后者刊登的支票和文件显示的银行账户是个假帐户。滑稽的是,克莱尔的代表律师Americk Sidhu却证实说,该张支票已经过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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