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7 November 2025

Keluar Sekejap

几天前,盛传凯里将回巢巫统,传得煞有其事,几天后,阿末扎希泼冷水道,两人只是在一场婚宴上偶遇,根本未讨论过什么回归问题。

难道又是媒体捕风捉影,无中生有?

《每日新闻》绘声绘影,指凯里将在沙巴州选前重返巫统,且已获得党主席阿末扎希的同意。

当时就很纳闷,凯里回归巫统,会提高巫统在沙巴州选的胜算率吗?我实在想不出,凯里和本州有什么“lagang”,能让巫统增加选票?

若说有什么“lagang”,我只能想到阿都拉任相时期,送了两块沙巴海域的油田给汶莱,说是作为汶莱放弃索取林梦主权的条件,却被汶莱否认,说双方协议未有讨论林梦课题,也从未放弃林梦主权。最后,汶莱答应与我国共同开发该两块油田了事(请看《阿都拉 送两块大油田给 汶莱!》20100430)。

顺便一提,当时的外长是来自本州的阿尼法,也是现任州元首慕沙胞弟、爱沙党主席及代表纳闽的上议员。

凯里是当时敦马口中的四楼小子,他有没有在该课题上给予其岳父建议?那就不得而知。

无论如何,《每日新闻》的报道提到,下届大选,凯里可能在阿都拉的选区上阵。

上届大选,为了让路给首次参加大选的前森州大臣末哈山,凯里被迫更换选区而败选,而后他因批评阿末扎希并呼吁他辞党主席职而被开除党籍。

末哈山便是现任外长。凯里被开除党籍,但他拒绝提出上诉,说“因为开除他的人仍在党内,上诉没有任何实质意义”。

此次说到回巢,凯里说他需要数周的时间来考虑。而当邦莫达劝他,“你若要回来,你就要留下来,不要进来又出去”,他霸气回应,“不是我要离开,是党开除我”。

其实,凯里也曾在自己的播客节目《出去一下》(keluar sekejap)表示,他拒绝了加入其他政党的邀请,并称他仍然视自己为巫统的一员。

由此可见,如果凯里受邀回去巫统,他也不会拒绝,问题是他要以什么方式有面子的回去。他与被冻结党籍的前宣传主任沙里尔开播的节目叫《出去一下》,显然已经表明他只打算出去一下子,当时他或是预期等到阿末扎希卸职后,他才要回去巫统吧。

无风不起浪,虽然阿末扎希否认,媒体不会无端端出现“凯里将回归巫统”报道的。

就像当初谣传贸长扎夫鲁要跳槽加入公正党,很多人都直呼不可能,当事人也都给予否认或不回应,结果还不是谣言成真。

扎夫鲁已在5月正式加入公正党,但仍继续担任贸长,直至其上议员下个月期满为止。其官职原是保留给巫统的配额,因此,取代他的,将是巫统推荐的人选。

但巫统有适当的人选吗?党里有适当的人选吗?能够当官的巫统国会议员人数不多,更别说可以胜任贸长职的,我只想到希山慕丁,但他已被冻结党籍6年。

或是基于上述原因,才会出现凯里回归巫统的传言,而由于他在大选败选,他就只能像扎夫鲁那样,先受委为上议员,跟着才出任扎夫鲁留下的官职;同时也不排除首相安华将趁机来个内阁重组,把一些表现不怎么好的部长换掉或调职。

阿末扎希否认他曾与凯里讨论回巢一事,或也同样碍于面子,毕竟当初凯里公开叫他下台,他才开除他的,如今要以什么借口,才能体面地叫他回来?

Thursday, 6 November 2025

锅莫笑壶黑

有数名沙盟及国阵领袖退党加入民兴党,后者照收不误。

民意党宣传主任尼占狄丁岸(Nizam Titingan)说,他们不是因为理想或斗争精神,而是因为未获提名为候选人才跳槽。

Hmm,民兴党主席沙菲益不是说,凡有跳槽记录者,他们都不会受委为候选人(请看话不要说太满20251006)。

按照这个逻辑,那些从他党加入民兴党者,都不会成为候选人,但他们正是因为未被提名为候选人才跳槽,如果跳槽了还是不能当候选人,你认为他们还会要加入吗?

沙盟副秘书长阿米占直指有人自打嘴巴,因为对方过去曾指责沙盟为跳槽青蛙的阵营,现在他们却张开双手欢迎这些跳槽者加入,还特别召开记者会,显示对方也不拒绝跳槽文化。

当然阿米占本身也跳槽过,所以他说,政治领袖转换政党的行为属政治常态,不必言行不一,谴责他人,却不反观自己。

阿米占便是在上届大选后,声称他们是以沙盟直属党员身份上阵的4名土团党候选人之一,因此没有因为“跳槽”而违法。

针对民意党领袖加入民兴党,哈芝芝表示不解,说只因未被选为候选人就跳槽,这样怎能成为真正的领袖?

说实话,锅笑壶黑,在本州,从当年的沙统到现在,有哪个政客没有跳过槽?恐怕寥寥无几。然后你敢说,他们是为了政治理想和人民吗?

说回那些从执政党选择加入民兴党的领袖,显然是看好民兴党有机会胜出,就算不被提名为候选人的话,一旦当上政府,他们也能以官委身份当州议员,或受委GLC主席或董事之类的,一样可以平步青云。

Wednesday, 5 November 2025

順我者生,逆我者亡

土团党沙巴主席罗纳建迪认为,本州嘉杜姆族群和华裔会接受伊党在沙巴参选,不会因为伊党而不选择国盟。

相信罗纳本身也不看好土团党在此次州选的表现,只能冀望州民能够接受作为国盟成员党的伊党。伊党应该会选择在巫裔选民占多数的选区上阵,但我认为胜出的几率不大。

说到土团党的内讧,党最高理事赛夫丁透露,罗纳建迪也是倒慕派之一,只是目前尚未表态。

继旺赛夫和袁怀绍之后,赛夫丁也将被党纪委传召问话。这是因为一份向慕尤丁逼宫,由16名土团国会议员联署的名单曝光,赛夫丁也在其中,并代表这16人将信件交给慕尤丁。

土团党现存25名国会议员,逾六成议员对慕尤丁不满,这党主席位子还做得下去吗?

这16名土团议员也抨击党开除旺赛夫以及冻结袁怀绍党籍,直指这是不明智的决定,已深深损害党的形象。

25名国会议员,除去联署的16人以及旺赛夫袁怀绍2人,其余未签署的7人是慕尤丁、韩查、罗纳建迪和另一副主席拉兹等人。赛夫丁说,倒慕的国会议员实际人数是19人,不是16人。

赛夫丁公开要求慕尤丁辞去党主席及国盟主席职,指他已“丧失了领导素质”,不再是昔日他所敬重的领袖。他也因此被解除国盟彭亨主席职务。

赛夫丁曾在敦马的希盟政府时期以及伊斯迈沙比里任相时当过外交部长。他要求慕尤丁就其女婿阿德兰潜逃国外过着奢华生活的报道作出澄清,而慕尤丁本身也面控4项滥权及3项洗钱罪。

赛夫丁原本也在公正党,在2020年的喜来登政变时随阿兹敏退出并加入土团党。他说,他当时对阿兹敏涉及性片视频鉴证的调查结果一无所知,而是在加入土团党很久之后,才得知性片鉴证的调查结果。

等于说,在证实性片的真伪后,他就不再支持阿兹敏了。他表示,阿兹敏必须先交代其涉及性片的问题,以及其专制的领导作风。

说到当年的男男性片,好奇赛夫丁和旺赛夫等人是如何确认视频里的主角是谁?当年的总警长阿都哈密不是说,鉴证调查结果显示,性片虽是真的,但无法看清片里人物的面目吗(请看《大马的性与政治(21):性片真的,主角莫辨》20190719)?

话说回来,慕尤丁本身的领导力是不是有问题?首先,因为是后门政府,出任国盟首相后,他就以MCO为由,颁布紧急状态,阻止国会开会,避免敌对联盟对他投不信任动议。

任相18个月,慕尤丁就被巫统主席阿末扎希宣布撤销对他的支持,伊斯迈沙比里成了巫统短暂的“过渡”首相。

前有巫统逼宫辞首相职,现有党领袖逼宫辞党主席和国盟主席职,慕尤丁的领导作风,或真的有问题。

Tuesday, 4 November 2025

沙土团党要当下届州政府

上届大选前,哈芝芝还是沙巴土团党主席,大选后,哈芝芝带着众土团党议员退出土团党,原本在大选胜出的4名土团党国会议员也声称是以沙盟直属党员身份出征,罗纳建迪成了唯一的沙巴土团党议员,很自然地成为了沙巴土团党主席。

这情况与当年509大选后巫统的邦莫达一样。那时是希盟当了联邦政府,民兴党当了州政府,同样是哈芝芝,带着一众巫统州议员退党,加入当时由敦马领导的土团党,邦莫达成了硕果仅存的沙巴巫统议员,很自然地也当上了沙巴巫统主席(请看《邦莫达,你可以慢慢地等》20181224)。

所以你看,历史是不是一直重蹈覆辙?有时是你,有时是我,就像因果业报,如果不报,那是时辰未到,谁也躲不过,大家不要得意得太早。

身为沙巴土团党/国盟主席,罗纳建迪说,国盟将在来临州选攻打至少37个州席,放眼以简单多数议席,执政沙巴。

我对他这股自信感到怀疑。全州73个议席,要成功执政的话,至少要赢得一半以上,也就是37席,才能达致;国盟若只上阵37个议席,难道罗纳认为国盟的胜出率是100%?这也太有信心了吧?

罗纳的解释是,国盟将只在有胜算的选区参选,并以当年的爱沙党为例,后者在所有73个选区上阵,结果全军覆没。

这样说也没错,这反映出,土团党在此次的州选并没有十足的信心,党内倒慕运动愈演愈烈,慕尤丁的势力恐已在倒数之中,那要由谁来领军沙巴州选?罗纳一个人势单力薄,总不能由他一人独撑。

罗纳表示,倒慕行动不会影响土团党在本州选举的备战工作,并表示则是所有政党都会面对到的问题。

但在这州选期间,肯定会受到影响吧?比如说,那些挺慕派还会出来助选吗?

说到见风转舵,在跳槽风盛的本州实属平常。而自沦为反对党以来,土团党在本州的势力早不复在,这次可以赢获多少议席?情势并不乐观。

注意到慕尤丁只说要在下届大选重新执政,并已做好准备,丝毫未提到来临的沙巴州选。不觉得这很诡异吗?大选最快也要明后年,当下应该为沙州选备战才是,为何只谈日期都未知的大选?

觉得只有一个可能性,那便是慕尤丁认为土团党在本州的胜算率不大,毕竟要跳的都跳完了,剩下罗纳一人,你很难可以想到有哪些知名的本州土团党领袖,这三年期间也不见有培养出来,要提名候选人大概都有困难,或因如此,罗纳只要在37个选区参选。

但在上届大选表现比土团党标青的伊党可不这么想,伊党署理主席端伊布拉欣表示,国盟相信可在沙巴得到支持,因此将攻打40个议席,不是37席,并已委任安努亚慕沙为州选举主任,并透露伊党沙巴主席阿里阿巴将攻打加拉布奈州席。

安努亚慕沙原是巫统总秘书,被阿末扎希革除党籍,而后组建他的全民共识NGO,较后加入伊党。

好奇为何伊党会委任他为沙巴选举主任,难道他对沙巴政治或选情熟悉?不过,他曾透露,在上届州选,他曾帮助土团党携带资金来本州,“资助”国阵向沙非益逼宫,民兴党政府因此倒台。

至于伊党沙巴主席阿里阿巴,他便是哈芝芝还在土团党时委任的官委议员,也是本州首位伊党议员。这次,他会成为伊党的沙巴民选议员吗?本州选民会接受伊党的候选人吗?且拭目以待。

但从端伊布拉欣和罗纳各自对外的谈话,似乎各有主张,难道两党都没有内部沟通吗?

伊党总秘书达基尤丁也老实不客气,指土团党内部问题,包括多名领袖被开除,将对国盟造成影响,尤其沙巴州选已近,或因如此,伊党才刻意和土团党保持距离,以免影响在来临州选的表现吧?

Sunday, 2 November 2025

我们的家,我们守护吗?

沙盟以
“我们的家我们守护”(Rumah Kita Kita Jaga)口号启动竞选机制,但又选择与希盟合作,不知会不会自相矛盾?

此届州选,本土政党都在强调本身的“本土性”,这与上两届的州选大相径庭。

这也难怪,在509的州选,除了民兴党,几乎所有本土政党都身处在国阵的大家庭里,而在2020年的州选,沙盟是由慕尤丁所组成,里边的本土政党成员也都是国盟与国阵成员或友党,本土政党的“本土性”根本都无从发挥。

在509,国阵输掉了大选,希盟在敦马的领导下成立新政府,国阵树倒猢狲散,成员党纷纷退盟,包括本土政党,只有民团党在两年后回巢。

在2020年的州选,沙盟胜出,由那时还在土团党的哈芝芝出任州首长,巫统的邦莫达屈居第一副首长,也为两年后的“逼宫”事件埋下伏笔。

虽说那时已有沙盟之名,但有名无实,一直到2022年大选,希盟和国阵组成团结政府,国盟成为反对党,当时仍在土团党的哈芝芝立时宣布退党而后组建民意党,土团党在沙盟的地位自然也不复在。可以说,沙盟的“本土性”自此才慢慢成形。

说到本土政党,其实,过去62年以来,除了国阵的24年和国盟那2年,有哪一年不是由本土政党执政?

从敦马士达华的沙统时代开始,接着是敦法/哈里士的人民党,然后是百林的团结党,却被敦马以分而治之的手段“分解”团结党,巫统乘虚而入,直到509大选,再由本土政党民兴党当政,但也短短2年,这次是慕尤丁仿效敦马的手段,土团党这才得以执政,直至联邦团结政府成立。

就算是国阵/巫统或国盟/土团党执政期间,别忘了里边当时也有本土政党,显然,在里边的时候,本土政党俯首称臣,并未发挥它们的“本土性”。

那时候,尤其是在团结党时代,如果相信本土化,为何当时的本土领袖仍被敦马教唆,纷纷自立门户,四分五裂,并加入非本土的国阵联盟,不在那时候争取MA63协议,如今才如梦初醒。

就如当下的40%净税收议题、5%的石油税、阿都拉时代拱送给文莱的两块油田,影响东马两州的海域法令,都是在本土政党当政或作为国阵成员党的时期所通过的,为什么当时本土的党领袖或国州议员都静静,甚至举手赞成通过呢?

在海域法令,反而是作为反对党的行动党提出反对,但无济于事。

再说到40%净税收,让我想起至今仍未结案的水门案(请看《本土水门案》20161010)。

是的,这是一宗在10年前爆发的本土水门案,案情荒诞如天方夜谭,长话短说就是水务局的33亿令吉联邦拨款据称高达60%被挪用,即是说,贪污数额至少20亿,还差6亿就与纳吉在1MDB的26亿令吉平齐,那也不过是50步和100步之遥。

根据报道,被告曾在庭上提到某前部长和一名前首长的名字,但这两人从未被传召或被调查,成了一宗案中悬案。

如果我们真的获得我们应得的40%净税收额,谁能确保这笔巨款能够获得善用,而非像水门案那样不知所终,然后在未来的62年,人民继续忍受缺水缺电路烂水浸之苦?

天佑沙巴。

Friday, 31 October 2025

一个很大的赌注

民统党主席依温正在下一个很大的赌注,但这场赌局,最后可能就是输。

他说,如果总检察署敢对高庭承认沙巴40%净税收的判决提出上诉,他就辞去其联邦企业部长职位。

但是,总检察署会把你的“威胁”考虑进去吗?当然不会。联邦也不会在意你辞职不辞职,因为会有大把人等着坐你的官位,你若辞职的话,岂不中他们下怀?

反之,如果民统以脱盟作为要胁,联邦或会考虑再三,因为民统是希盟唯一的沙巴本土政党,退出希盟,或会对希盟造成负面影响。

话虽如此,民统也不好随便提退盟,因为一旦脱盟,那就准备孤军作战,作为一个小党,民统敢冒这更大的险吗?若要选一个联盟加入,这个选择已经不多,所以还是奉劝依温放弃辞官或退盟的念头,这招不管用。

话说回来,你觉得总检察署会上诉吗?我说会,因在之前沙巴律师协会(SLS)申请司法复核并获批准时,总检察署就已提出上诉过了,如果这次不上诉,那才显得异常。

首相安华说,联邦政府尊重亚庇高庭的裁决,也重视此案,并将在沙巴州选后再与州政府进行讨论。他也说,裁决出现误导成分,与事实不符;政府也将依照宪法及总检察长的建议,依法行事。

其实,首相安华不止一次强调,给予本州的特别拨款早已超过40%净税收额,显示联邦本就不打算付款,能不上诉吗?

所以说,依温的这场赌局,最后可能就是输。

只是,本州选举在即,联邦自然不会在此课题上太快表态,至少也要等到选举过后,端看选绩如何再做决定。

民统在2021年加入希盟,是希盟唯一的沙巴成员党,当年加入希盟,可说是时势所趋,别无选择(请看《安华少说为妙》20211103)。

和许多本土政党一样,民统本是国阵成员党之一,在509的州选,国阵与民兴党相持不下,民统宣布脱离国阵改为支持民兴党,再加上希盟,民兴党得以成立州政府,却在两年后,国阵欲走后门,民兴党等执政州议员被威迫利诱出走,沙菲益先发制人,宣布州议会解散
并提前州选,唯时不我与,结果还是输了。

沙菲益随后宣布和希盟脱离合作关系,民统也不可能继续和民兴党一起,也不可能孤身作战,那该何去何从?当时唯一的选择,也只好投靠希盟。

在本土政党强调“本土性”的当儿,民统面对一个困境,本身虽是本土政党,却是西马政盟的一份子,选民会接受这样的双重身份,会感到混淆吗?

但也别忘记,沙盟之前,不也有许多本土政党持双重身份,同时也是国阵国盟的成员党吗?

而今时势所逼,这便是为何民统会要以自家党徽,而不以希盟标志参选,主要就是要凸显本身的本土性,但希盟会认同吗?嘴上不说,但可想而知。

依温是沙巴希盟主席,本应主导着希盟的选前备战工作,但只要稍加注意,希盟的备战工作由公正党主导,幕后人物自然是身为党主席的首相安华了。

Wednesday, 29 October 2025

有人欢喜有人愁

亚庇高庭裁决,联邦政府须在90天内与沙巴新任政府展开新一轮审查,并在180天内达成协议,以落实联邦宪法第112C及112D条款保障的40%净税收数额。

沙巴律师协会(SLS)是在2022年针对本州40%税收议题申请司法复核,并获高庭批准,惟当时代表联邦政府的总检察署提出上诉。

2023年,联邦法院驳回联邦政府上诉,案件进入全面审理。

去年五月,原本支持SLS行动的州政府突指该会未具法定诉讼地位,并申请介入成为该案的第二上诉方。自称是州政府法律顾问的登姑法阿末(Tengku Fuad Ahmad)指SLS“多管闲事”,没有诉讼权力,只有州政府才能代表沙巴及州民行动云云(请看《角色掉换,立场也掉换》20240521)。

此举弄巧反拙,引起轩然大波,朝野民间纷纷质问,原本支持SLS行动的州政府,为何突然改变立场?法阿末是何身份?时任州律政司诺爱莎本身为何未现身?并要后者引咎辞职。

诺爱莎与时任州法律顾问连忙宣布撤回上诉,并撤回对法阿末的委任,全面处理该案。诺爱莎同样被撤职,由苏观山取代。

这也显示当时是州政府委派法阿末代表州政府申请介入,法阿末不可能擅自行动及作个人决定,而后引起哗然,政府这才改变立场。

哈芝芝当时还曾“解释”,沙巴与联邦政府已“临时安排”,让沙巴获得更多拨款,两年来不断增加,在2023年的预算案,沙巴的特别拨款也已增加等等(请看《沙巴政府的第二次反转》20250528)。

其实,在扎夫鲁出任国盟财长时已经声称,沙巴40%净税收的方程式如今已不适用,联邦政府将与沙巴政府达成新协议。

从扎夫鲁这番话,不排除州政府已与联邦达致协议,以“特别拨款”的方式取代“40%净税收”拨款。

无论如何,随着高庭确认沙巴享有40%宪法权益的裁决,在此议题上,本州只能算是“赢了”第一回合而已,不表示本州一定会取得这应得的税收。

只能说,这只是联邦政府的“缓兵之计”,总检察署一定会提出上诉,可能不会在此时表态,等过了州选再说,所以大家还是不要高兴得太早。

而在国盟政府时期,沙巴希盟12名国州议员亦曾入禀高庭,起诉时任联邦政府及州政府,寻求宣判联邦政府必须依据联邦宪法归还沙巴应得的40%净税收,没想到大选过后,阴差阳错下,希盟和国阵组建团结政府不及半年,沙巴希盟以在该案存有利益冲突为由,宣布撤销诉讼,唯保留重新起诉的权利(请看沙巴希盟bla bla bla..............》20240813)。

也因如此,沙巴希盟,尤其是行动党议员成了众矢之的,更被反对党猛攻,说彼等背叛了沙巴人民,那就言重了。

其实,作为执政党的一份子,沙巴希盟立场相当尴尬,继续诉讼的话,岂非等于自己起诉自己?关于这点,沙巴律师协会(SLS)前主席陈权芳解释了行动党撤控的原因,大家可以上网查阅,这里就不赘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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