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31 May 2022

马来语比经济重要

印尼否决我国沙比里首相提议把马来语作为东盟通用语言,称印尼语才应该是,因为东南亚最多人使用它。

不获印尼支持,沙比里自行推动,希望东盟国之间可以仔细规划,让马来语成为通用语(lingua franca)。

沙比里声称,他在美国出席东盟特别峰会时便是以马来语和拜登交谈,政府也已指示所有涉及海外事务包括信函,必须以马来文为官方语言,所有政府机构、GLC和私人企业都必须扩大使用马来文。

这也罢了,沙比里还打算修改国家语文出版局法令,赋予语文局权力对付错误使用马来语者。

“错误使用”马来语要被惩罚?这个刑罚也太重了吧?所谓的“错误使用”,是指用字不当,还是指rojak式的参杂其他语言来讲?沙比里没有说清楚。可是,大马人交谈时不都习惯中英巫并用的吗?而且马来语本身也大量借用外语尤其是英语,那该如何区别呢?

政府首席秘书祖基阿里(Zuki Ali)率先附和首相建议,呼吁公共服务局采取纠正和惩罚措施(corrective and punitive actions),以在公共服务领域和政府机关强制使用马来语。

哗,这也太矫枉过正了吧?不说国语说英语,说错或用错马来文,竟然也可以是滔天大罪?政府没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了吗?

国家现在面对马币疲弱、物价高涨、食物短缺,经济问题一大箩,民间怨声载道,高官却无动于衷,或束手无策,任凭人民自生自灭,情何以堪啊?

沙比里还强调,包括路名、路牌和住宅区名在内,都应该使用马来文。

让我想起,沙比里应该先从本身的政党名称改起,因为UMNO其实是其英文简称不是国语简称,还有国阵成员党MCA和MIC都是英文的缩写,是不是都要改成国文呢?

Monday, 30 May 2022

全民党愿附属在土团党

祖莱达呈解释信,说她和前公正党议员在土团党内被边缘化。

她说她曾向慕尤丁提出成立一个多元族群的新政党,即让全民党成为土团党的附属政党(subsidiary party),吸引土团党无法吸引的非巫裔选民,肯定能让土团党有利无弊。

土团党有非巫裔附属党员,但附属政党(associate members)?这倒很新奇,但何必多此一举?就让土团党开放为多元种族政党,那不更直接干脆吗?

祖莱达说当时有接近40万前公正党党员要加入土团党,但迟迟未被接受,他们后来加入全民党,这点不能归咎于她。

记得当初祖莱达和阿兹敏不是成立一个叫PKN(国家社区推动组织)的NGO吗?这个NGO以PeKT名义“附属”在当时祖莱达的地政部门,还获得财政拨款,甚至在吉打市县议会获得议员配额,引起盟党不满,自在意料之中(请看《阿兹敏有个政治NGO》20200624)。

虽然祖莱达同时辞去其部长职,沙比里说她还是原产业部长,可以继续参与内阁的所有会议。

别忘了,在支持沙比里任相的116名国会议员,如今有三名来自全民党,除了祖莱达,另外两人便是孙伟瑄和钟少云,如果阿兹敏和外长赛夫丁也跟着过档,他们5人撤回对首相的支持,就只剩下111人,沙比里的职权就摇摇欲坠,不得不解散国会提早举行大选。

那边厢,法庭帮已迫不及待地声声在催,相信这也是沙比里所尽量要避免的。

行动党沈志强建议由首相兼任原产业部长,国会任期只剩下一年,无需委任新的部长接替,以免政党间争权夺位,引发政治动荡。

沈志强说得不无理由,际此民生问题严重,政治人物却在忙着跳槽,真的是为了人民,还是为了个人私利?国家前途堪虞矣!

Friday, 27 May 2022

全民党实权主席真身

昨天有两宗政治要闻。

一宗是民谐党主席彼得安东尼在伪造文件案罪成,被判监禁三年和五万令吉罚款,彼得提出上诉(请看《未来谁能说得准?》20220315)。

彼得原是民兴党前副主席,他在表罪成立后退党,成立了民谐党,申请加入沙盟,据说因为团结党不同意而一直悬而未决。

随着彼得罪成,民谐党加入沙盟的机会更是渺茫了。

另一新闻便是祖莱达终于宣布退出土团党,正式加入全民党。

“终于”,因为这是早就预期的新闻,问题只在时间上的迟早而已。全民党成立初期,大家已知道祖莱达有份,而且还将出任党主席,但她一并辞去其原产业部长职,那才令人意外(请看《游牧民族政党》20211125)。

全民党由前公正党议员组成,是砂拉越工人党的变身,当时祖莱达未宣布加入,因此党主席由原定署理主席的孙伟瑄出任,当时的首相已经是沙比里,孙伟瑄表明全民党支持国阵,并将加入为成员党云云。

孙伟瑄和钟少云当初退出公正党时,是表明支持慕尤丁政府的,但随着沙比里上任,两人也改为支持国阵。

孙伟瑄已受委大马棕油委员会(MPOC)主席,因此,祖莱达大可不必急着辞其部长职,除非沙比里另有安排吧。

有趣的是,报道指她不得不提早宣布加入全民党,因为她被发现主持全民党最高理事会会议,俨然是全民党的“实权”主席,土团党因此向她发要求解释信。

喜来登政变时,祖莱达阿兹敏等10人从公正党退出,相信欲筹组新党不果,近半年后才正式加入土团党。

两人一向合作无间,难免令人好奇,为何阿兹敏没有和祖莱达一起加入全民党?

全民党副主席钟少云年初曾表明只欢迎祖莱达及拒绝阿兹敏加入,据说是担心当年的男男性片风波会影响党形象。

但也有分析员认为,阿兹敏应该会随后加入。我觉得可能性不大,否则党主席职应该留给阿兹敏才对。

另一传言是两人关系生变,阿兹敏念念不忘其副首相职,因此宁可留在土团党,而祖莱达在土团党内受到排挤,因此选择退党(请看《爱到尽头,覆水难收》20220210)。

随着祖莱达退党,其留下的部长职,慕尤丁迫不及待表示是属于土团党的配额,因此他将提名一名适合的党领袖填补空缺。

此举引起巫统议员的不满,曾表明不谈政治的凯里难得开口,说委任部长是首相沙比里的权力,外人不应强加干涉。

那公平起见,解散国会举行大选也是首相的权力,巫统领袖们也不应该向沙比里施压吧!

话说回来,全民党既然表明支持国阵政府,相信巫统也会乘此机会要求沙比里委任国阵议员以替代祖莱达。

阿末扎希提醒沙比里,应该委任那些对党忠心及不曾跳槽的议员。这样的人选,土团党大概不多了吧?

但也有消息指出,与其填补原产业部长职,沙比里可能干脆来个内阁重组,安插自己的人,确保能执政到届满为止。

据说内长韩查改任外长,并升任为副首相,其内长职则由巫统副主席马哈基尔填补,现任外长赛夫丁转当团结部长,哈丽玛调任房屋部长,原任房屋部长理查马力肯则填补马哈基尔留下的乡村部长。

此消息可信度有多高?我有点怀疑。如此调来调去,作用其实并不大,除了副首相人选终于有了着落,韩查会愿意接受实权没有内长大的外长职吗?应该不会啰。

倒是副首相职,如果韩查真的升任,意即阿兹敏的副首相梦碎,他会不会那时才来考虑加入全民党?若走投无路,那是大有可能的。

如全民党总秘书诺希兹万(Nor Hizwan Ahmad)说的,陆续有来。

顺带一提,诺希兹万是祖莱达当部长时的政治秘书。

Thursday, 26 May 2022

阿末扎希对下属很专业

上星期提到阿末扎希共面对87项贪污失信洗黑钱罪,其中涉及其设立的健思基金(Yayasan Akalbudi)达47项,金额逾一亿令吉。今年一月,高庭宣判所有控状罪名成立,谕令他出庭自辩。

阿末扎希在自辩时声称没有动用到人民的一分钱,基金里的钱来自他当官前的企业盈余,和亲友商家们的捐款,并归咎于前执行秘书玛兹丽娜(Mazlina Mazlan@Ramly)粗心大意,因为不懂会计而经常出错,用基金的支票缴还他的信用卡账单,包括他的车险和路税,所以他后来才会把基金里的所有资金转移给一家律师楼托管,但资金仍然属于健思基金。

当被询及为何不对其执行秘书采取行动时,阿末扎希说他总会专业的对待他的下属,所以他曾多次给予玛兹丽娜劝告和指导,但她只会道歉,然后重蹈覆辙。

但根据玛兹丽娜早前的供词,阿末扎希的确指示她使用基金支票以偿还其信用卡欠款,每次她提交支票给阿末扎希时,都有注明付款目的,而他不曾说什么,也没有撤回他的指示。

阿末扎希对此说他不知情,如果他知道的话,他一定会炒她(但他又说他很专业,只会给予劝导)。

玛兹丽娜说,基金的每月支付金额估计在数十到数百万令吉之间,她会把银行对账单出示给阿末扎希,而他每月会有一或两次突击检查。

这与阿末扎希说的又有出入。阿末扎希说,每当他要求玛兹丽娜出示每月银行账单时,她都会找各种借口避开。那阿末扎希从没起疑过吗?

至于阿末扎希指她经常犯错,例如发出没有签名的空头支票,导致支票被退回等等,玛兹丽娜说她没有发现这样的错误。

高庭会听信谁?谁比较可信呢?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首相署放任的委任

Wednesday, 25 May 2022

上诉中的实权罪犯

不救不救还须救?

根据《The Edge》报道,财政部数周前已着手研究拯救沙布拉计划,拯救方式则还未确定,可能是通过财政部(MoF Inc)旗下的GLC拨款。

国油已表明没有兴趣,国投4年前认购附加股26亿,如今已蒸发逾90%,它是否愿意继续注资?剩下的恐怕就只有国库(Khazanah)了。

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成立一家特别用途公司(SPV),像希盟当年成立Urusharta Jamaah拯救朝圣基金那样,明明是“打救”,以199亿令吉高价收购账目价值100亿令吉的不良资产,巫统不识好人心,还“诬告”希盟变卖朝圣基金的资产(请看《拯救朝圣基金手册2.0》20191203)。

国家就是有很多这些“大到不能倒”的公司,最后还是要由政府出手打救,之前都是GLC也罢,如今连私企也要政府相救,此后绵绵无绝期,那还得了吗?

建议政府出手打救沙布拉的是纳吉,这也是令人感到担忧的另一问题。此人虽面对官司,其中SRC案等着最后上诉,但看他“踌躇满志”,根本不当一回事,反正无官职一身轻,对时事课题随便说说也无须负责,还可为自己蹭热度,赢取民心。

就像不久前他不断喊话政府允许公积金会员特别提款一万令吉,财政扎夫鲁虽多次制止,纳吉偏偏唱反调,反正嚷嚷对自己也没有损失,何乐不为?

最后政府宣布MCO以来的第4次公积金提款,特别声明只供会员燃眉之急,但真的是吗?跟着就从媒体读到,金店生意大好,很多人提款不是为了柴米油盐,而是为了买金饰,或许他们觉得,买金比公积金更能养老吧!

我要带出的,就是觉不觉得,纳吉愈来愈像实权首相,凡他提出的建议,最后都被政府采用,这绝非一个正常的现象。

Tuesday, 24 May 2022

阿班迪一胜一负

日前谈到前总检察长阿班迪起诉敦马和政府的“和解”案(请看《沉默不是总检察长的选择》20220510)。

阿班迪是在两年前兴讼起诉,指控敦马在509大选后不合法中止其总检察长职务,并要求赔偿至少223万令吉。

该案在上个月达致庭外和解,引起敦马不满,要求现任总检察长伊德鲁斯公开和解条款,包括赔偿数额,但不获伊德鲁斯同意。

其实,早在起诉敦马和政府的前一年,阿班迪也起诉林吉祥诽谤并索赔1000万令吉,因林吉祥在其文章《以为大马在正直路上的危险谬误》(Dangerous fallacy to think Malaysia’s on the road to integrity)要求阿班迪解释,为何当年协助掩盖(aided and abetted)1MDB丑闻。

昨天,高庭驳回阿班迪起诉,并须付林吉祥8万令吉堂费。

法官阿芝玛(Azimah Omar)指出,林吉祥的文章未构成诽谤,且作出有理据的质疑,尤其前首相纳吉在前年的SRC案被高庭判罪。

阿班迪会不会提出上诉?暂时未知。但各位有没有觉得两宗案件结果相互矛盾?如敦马说的,伊德鲁斯和阿班迪达成庭外和解并作出赔偿,等于承认政府当年中止阿班迪职务有错,但在阿班迪的诽谤案,高庭却裁决林吉祥“合理质疑前总检察长协助掩盖1MDB丑闻”,等于暗喻后者“串通”或被“收买”。

假如诽谤案是在政府和阿班迪达致庭外和解前被驳回,那和解协议可能就无法达成,否则就显得自相矛盾。

但要是纳吉在联邦法院成功上诉,之前的裁决被推翻,阿班迪是否可以针对诽谤案提出上诉?

林吉祥在其文章更抨击前国会议长班迪卡当年“誓死”阻止国会辩论1MDB,并否认1MDB丑闻的存在,还试图瞒骗人民。

若说“诽谤”,觉得林吉祥针对班迪卡的指控更严重,但班迪卡没有作出回应。

Monday, 23 May 2022

首相署放任的委任

达祖丁受伤了,说他拥有为人民服务45年的记录,不是任何路人甲。但在问到他会否改变他的沟通态度时,他答说那不是最重要的事。

看来他还是不知道不然就是拒绝承认他的问题在哪里,不然怎会引来诸多批评?

我国驻前荷兰大使法丽达说,达祖丁或许是位经验丰富的政治人物,不代表他就能适任并成为优秀的大使,他在国会内外的举止行为,凸显他缺乏礼教,出任大使简直是国家灾难。

外长赛夫丁再为达祖丁辩解,说未必只有外交官才能受委驻外大使,政治人物、前从政者或前军警等也获考虑,所以达祖丁才会受委。

但达祖丁是凭什么条件?赛夫丁没有提到。

值得一提的是,达祖丁原本是纳吉派系人马,记得在去年的轻快铁事故,纳吉曾替他说话,指他已接受他的劝告,愿意为其行为道歉(请看《China? No Wonder lah..........》20210527)。

但一切都已太迟,因为财长扎夫鲁已抢先一步炒掉达祖丁的Prasarana主席职,即日生效。再说,如果真有诚意,达祖丁应该主动出来道歉,何必劳烦纳吉替他传话?

达祖丁被财长革职后即遭反贪会逮捕,调查他在任国家基建主席职时的一宗涉嫌滥权案,唯反贪会较后以NFA结案。这件事,显然已被人们淡忘。

早期,达祖丁也曾因涉及金钱政治而被党开除。

识时务为俊杰,他和纳兹里是去年大力支持沙比里取代慕尤丁任相的其中两人,沙比里论功行赏,在僧多粥少的情况下,委任两人为驻外大使,一点都不出奇。

达祖丁月底即将到印尼履职,已成定局,何以纳兹里迟迟未能成行?

最近还有一宗引起议论的委任曝光,便是北大讲师卡马鲁扎曼(Kamarul Zaman Yusoff)受委首相署特别官员一事。

此事会引起注意,因首相署上周贴出一张推广马来语为国际语言的研讨会海报,注明主讲人卡马鲁扎曼为“首相特别官员”(Special Officer),但帖文随即被删除及修改。

卡马鲁原本否认他当上了首相特别官员,过后改口承认,并解释他仍是北大讲师,只是被暂调至首相署为期两年。他是自去年12月初调职,只因他喜欢低调做事,所以未对外宣布。

卡马鲁是争议性人物,之前曾被指控煽动宗教紧张局势,是4年前反a对签署ICERD(反种族歧视)集会的协调人,屡对宗教议题攻击行动党议员,包括诬指行动党沈志强资助马来贫户含有宗教议程,及杨巧双意图把国家变成基督国而被起诉诽谤。

令人最印象深刻的,是在509大选前的一项论坛上大肆抨击敦马时,敦马突然出现在会场,使他一时惊慌失措及口齿不清,头低低不敢望向敦马。

首相沙比里照例为他的人选辩护,指他是根据卡马鲁所具备专业和经验而委任他,政府自有评估,未必需要依据他人的标准。

老实说,首相特别官员的职责是什么?相信很多人都不清楚。根据卡马鲁自己透露,他的职务仅涉及政府政策,无关政治。

首相署除了特别官员,还有特别任务官(Special Functions Officer)和政治官(Political Officer)等等,可说是五花八门,叫人眼花缭乱,目不暇给;而且,每项职务可能还不止一名官员而已,可以想象,单单一个首相署的官员人数是何等的臃肿,更别说整个内阁和其他部门了。

Friday, 20 May 2022

阿末扎希何足为惧?

在阿末扎希的贪污案,轮到第15名证人即UKSB董事李伟强(译音)作证。

李说,从2014年至2018年期间,公司每个月付数十万新元现金给阿末扎希,从开始每月20万新元提高到每月30万新元,最后增加到每月53万新元,期间也赞助阿末扎希的海外旅行妻子生日和开斋节活动的费用等等。

他说,对方向他透露其政治基金需要捐款,表明要以现金和新元形式支付,付款方式是把现金交到住家。

UKSB从2013年取得联邦政府的外国签证系统(VLN)合约,为期六年,随后再获延长三年至2022年。

李伟强说,虽然他无法提供有关他到被告家交钱的证据,也不曾付款到巫统银行户头,没有付款收据或任何付款确认,但他被告知是给巫统的捐款,因此是政治献金,不是贿赂。

这让我想起纳吉时期的联邦直辖区部长东姑安南的受贿案。

安南面对两宗控案。他在第一宗被控收贿100万令吉,最后被判获释但不代表无罪(DNAA);第二宗被控收贿200万罪成,高庭判监12个月及罚款200万令吉,但上诉庭裁定200万令吉是政治献金非贿款,安南获无罪释放(请看《当权者话事》20210721)。

有关“捐款”是被存入与安南有利益相关的公司,问题是,商人陈英文却因承认行贿而被判罚款150万令吉。看到当中的矛盾吗?如果是政治献金,安南因此无罪释放,那商人应该也无罪,为何商人反而被罚款呢?

我们知道,国州议员一旦被判处监禁12个月或罚款不少于2000令吉,就会丧失议员资格。安南获无罪释放,因此得以保住其国会议席。

阿末扎希被控以87项贪污失信和洗黑钱罪,如果政治捐款不构成贿赂,阿末扎希何足为惧?

Thursday, 19 May 2022

更大的问题在人选

达祖丁受委驻印尼大使争议继续发酵。

首相沙比里说现在不可能换人,因为印尼总统佐科威已经同意,而且,不管谁受委,都不会让所有人满意的。

但这次,连几位前外交官都公开非议,可见这个人选真的很有问题,难道国家没有更能胜任的人才了吗?

除了在去年的国家基建(Prasarana)轻快铁事故时言行态度叫人傻眼,他亦被指滥权,与家人卷入国家基建8000万令吉赔偿的丑闻,可是,反贪会在调查后,以“无深入行动”(NFA)结案。

而他在国会内外的表现更让人不敢恭维,他曾在国会内拿郭素沁的姓氏开玩笑,率众到前律师公会主席安比嘉屋外去摇屁股,在国会内和诚信党的卡里沙末扛上,他儿子就纠众到国会打人,也不止一次,他开口闭口就说要打华人叫华人滚回唐山(请看《郭鹤年惹了誰?》20180226)。

净选盟提出质疑,达祖丁既是国会议员,他要如何驻在印尼兼顾其国会议员职务?因此,他若接受驻印尼大使的委任,就应该辞去国会议员职。净选盟因此建议修宪,禁止现任国会议员兼任驻外使节。

走笔至此,大家可以看出问题症结所在,即人选不当,及国会议员兼任驻外职务的问题。

毕竟如果人选拥有相关领域的专才,不再活跃于政治圈,没有利益冲突的话,不再是适合时任表示;在这样的情况,政治委任倒成了次要问题。

这有点像此前我曾提过的,不少政治人物兼具国州议员身份,如果国州来自同一个选区也罢,但如果一个在东一个在西,这位议员要如何兼顾两地,难道就每天飞来飞去吗?

也许你会质疑,有这样的情况吗?本州公正党刘静芝就是。她既是斗湖国会议员,又是亚庇亚庇区州议员,老实说,我鲜少看到她在其亚庇亚庇选区出现。

言归正传。还在等着证实受委驻华盛顿大使的纳兹里为达祖丁辩护,指他的过去虽存有争议,但他毕竟多次中选为国会或州议员,意味着人民对他是感到满意的。

纳兹里补充说,政治委任,在我国已不是什么新鲜事。

显然,纳兹里是先为自己可能也受委大使而辩解,因他同样还是国会议员,据称当初就因为瑞士以他仍是国会议员身份而拒绝,外交部改为推荐他到美国华盛顿出任,唯至今仍未获证实。

纳兹里也是一名争议性人物,其大使职位一旦获得证实,相信又会引来不少争论。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總檢察長的權力

Wednesday, 18 May 2022

政治委任的大使素质

谣传已久,扰扰攘攘了大半年,正当大家都已淡忘,达祖丁受委驻印尼大使新闻,突获达祖丁本人证实。

之前说法各异,一下说印尼总统不接受他,一下说待最高元首御准,连外长赛夫丁和国会的外交部书面报告都自相矛盾,叫人混淆不已(请看《法庭帮靠害希盟》20220324)。

达祖丁受委驻印尼大使的传闻会引起议论,主要是他过去的言行举止常引人诟病,因此令人质疑,他是否适任此外交官职。

远的就不说了,就说去年,达祖丁受委国家基建主席(Prasarana)一年多就被财长扎夫鲁炒鱿鱼,原因是他在吉隆坡轻快铁事故上态度失当,引起公愤,但他毫无歉意,还说炒就炒吧,他还有别的工作可做(请看《China? No Wonder lah..........》20210527)。

果然,时隔半年,就传出新任首相沙比里委他出任驻印尼大使,唯不知何故,至今才获得证实。

当时还传出,因达祖丁陪同沙比里出访印尼时,在佐科威总统面前拒戴口罩,因而引起总统不满(请看《在一人之下》20220113)。

第一个提出抗议的是大马前大使组织,前驻荷兰大使法丽达说,达祖丁受委简直是个灾难。法丽达也是马来精英组织G25的发言人。

另一名曾驻智利和阿根廷等多国大使的伊纳修(Dennis Ignatius)则指达祖丁受委非常可耻(shameful)。

公正党的玛丽亚陈质问达祖丁,在前往印尼出任大使前,是否会先辞去其国会议员职?否则,他将如何履行他的议员职责?

的确,如果大家有注意,达祖丁受委“大使”,与之前受委的几位“特使”职务是不一样的。

慕尤丁上任时,分别委任了张庆信、哈迪和理察烈为中国、中东和东亚的“特使”,沙比里接任后,继续留任他们(请看《臃肿的官僚》20210903)。

但他们不像达祖丁需到该国走马上任,他们还是留在国内不用赴任,比较像是首相顾问之类的,当然都只是挂名而已。像哈迪至今都没有正式到过中东国家,据说他在沙地进了黑名单,而理察烈是东亚特使,他要赴任的话,要到哪个国家去赴任?

政治人物受委驻外大使或特使,哈迪或达祖丁等人都不是第一人,早在纳吉时代的贾玛鲁丁国会议员就曾出任驻美国大使,他在出席纳吉女儿婚礼时因直升机坠毁逝世。

既然已有先例,当年也未闻有人提出异议,如今才来质问,似乎已起不了什么作用。

再说,要抗议的话,应该在有传闻时就提出,而非已成既定事实了才来反对就无济于事了。

除了达祖丁,另一有待证实的政治委任是纳兹里。据说被瑞士拒绝后,现在纳兹里等着受委华盛顿大使。

既然大家对达祖丁受委有异议,那也应该一并反对纳兹里的受委可能。

Tuesday, 17 May 2022

党选以较迟日期为准

巫统特大一致通过展延党选至全国大选后六个月内举行。

根据动议,党章第10.16条文原本阐明,最高理事会可将党选期限推迟不超过18个月,经过修订,该条文将加多一段“或大选后不超过六个月内举行,胥视哪个日期较迟”。

除非我的理解有错,觉得将来可能会引起很多争议性。

举个例子,巫统支部区部及最高理事会任期已在去年六月届满,推迟18个月意即最迟须在今年12月尾改选,若全国大选在12月举行,依据修改党章,以“较迟日期”为准,党选可在不超过六个月内举行,那是不是意味着,原本最迟应在12月举行的党选,如今又可延后六个月至明年六月才举行,即整整延后长达24个月(18+6=24)?

所以我觉得正确的措词应该是以“较早日期”而非“较迟日期”为准。以上述情形为例,如果首相迟至今年12月才解散国会,那党选仍必须在已延迟18个月的今年12月举行,不可能再等到大选后绵绵无绝期吧?这点,似乎没有人提到。

所以上回我就说了,把党选和大选挂钩,根本是不可行的(请看《巫统要先大选后党选》20220506)。

为什么会有此动议?党主席阿末扎希否认他是为了保住其党主席职而修改党章,说那是基层的意思,早在今年3月的大会就已通过了。

有报道指出,阿末扎希属意先大选后党选,那他就可以安排“自己人”上阵,但那不意味着他的自己人一定会中选啊!还是,阿末扎希的如意算盘是,届时的首相人选也将有变,就像柔佛州选的情况那样?

如果那是阿末扎希的计谋,伊斯迈沙比里岂会不知?但他可是此次动议的附议人呢!

特大当天,沙比里再次强调,今年会否举行大选,还必须在内阁先商议通过;而修章动议仍须得到注册局的批准。

言下之意,他不会在今年解散国会,如我之前说的,最大可能就是做到他任期届满为止,就是到明年五月后吧!

若是这样的情形,巫统党选是否就必须在今年年底前举行,不可能等到明年大选后才举行党选吧?

所以说,以“较迟日期”为准很令人混淆,可能也不会被注册局批准。

Monday, 16 May 2022

打救沙布拉不花一分钱

有多少人观看纳吉与安华的“世纪辩论”?

老实说,我没有。我在事后读到媒体报道的辩论内容,只能说乏善可陈,毫无新意。

《大马透视》将之形容为“非常夸张”,对所提出的问题没有给予令人信服的答案。

的确,所提的问题,都是双方早已提过的问题,媒体已报道过,再辩论也辩不出什么新意,实在是浪费了观众和读者的时间。

觉得两人只为了哗众取宠,做戏咁做,各取所需吧了!

为什么避重就轻,不辩论潜水艇案、SRC、1MDB、纂改财报、逃税案、甚至太阳能案等重大课题?对纳吉来说,这也是还他清白的大好机会啊!

纳吉再提沙布拉课题,建议让国油接管沙布拉,或政府担保银行贷款,那政府就可以不花一分钱就能拯救沙布拉。

当年纳吉不也同样说,1MDB只有贷款,不用政府担保,没有动用到政府的一分钱吗?但如今呢?还不是政府在替1MDB还债?

除非纳吉真不懂,不然就是他蓄意要误导人民吧!

再说,国油和1MDB一样属于GLC,有哪一家GLC贷款是不用政府担保的?没有担保谁敢无抵押贷款啊?

其实,当纳吉第一次提议由国油或国投接管沙布拉,国油就率先表态拒绝了(请看《纳吉对Sapura了如指掌》20220331)。

当然,如果是政府指示,那国油也别无他法,只能遵从,那时不知其主席或CEO会不会像证监会主席赛再益那样辞职抗议?

如果不用花政府分毫,首相署EPU部长慕斯达法就不会忍不住回应,说政府在作出考虑之前,必须先研究国家财务表现。但他不否认,油气业是策略工业,而沙布拉是全球第二大油气服务公司。

纳吉提出政府应该拯救沙布拉的理由是,沙布拉如果破产。土著社群将受到影响,如土著信托基金(ASB)将损失40亿令吉,另有10,000名员工失业。

搬出土著议程,政府恐怕就很难要拒绝了。不久前的朝圣基金和联土局不就以此为由,让政府出手打救吗?

Friday, 13 May 2022

跳槽可以稳定政府?

果然不出所料,民兴党主席沙菲益终于承认和MUDA党的关系生变,原因是MUDA在柔佛州选时选择和希盟合作,还赢了一个议席,反之民兴党全军覆没,叫沙菲益很不是滋味。

之前已说柔佛州选后,民兴党似乎失去了方向。

也难怪,柔佛选绩令民兴党锐气大挫,本来士气高昂的西渡,说要成为全国性政党,为日后“首相来自东马”的愿景铺路。没想到在柔佛出师未捷,回来又说要和本土政党合作,但本土政党,不都已在执政联盟了吗(请看《改革建议议程,有咩?》20220328)?

不到两个月,沙菲益如今又改变想法。这次他说,民兴党可能在来届大选单打独斗,并以过去的人民党和团结党为例,说一个多元种族政党,未必要和其他政党结盟才可以赢得政权。

他也说将专注在内部事务,未决定是否上阵半岛议席。言下之意,就如我之前说的,应该是把州内尤其是内陆的基础打好,州政权在望,才来拓展到半岛去不迟。

说到人民党和而后的团结党时代,如果有注意到,在那时候,州内政党并没有像今天那样的多不胜数,当时民心思变,而人民党和团结党成立便是为了推翻前政府,人民并没有太多的替代选择,人民党和团结党才能先后取得压倒性的胜利。

讽刺的是,人民党成立是为了推翻当年的沙统政府,而后团结党成立却是为了推翻人民党政府。

而后州内政党如雨后春笋般冒起,那还要拜敦马当年所赐,才搞到本州政治像七国咁乱。

今时不同往日,民兴党说要孤军作战,准备一个打十个乎?恐怕没那么容易。

与其一直盘算如何与其他反对党作对,不如检讨一下,为何自己的中选议员有那么多跳槽,是党的问题,还是议员本身的素养问题?

说到跳槽议员,去年年底宣布退党加入土团党的前民兴党议员,也是希盟时期的旅游部长莫哈末丁,几天前表明反对反跳槽法,并“合理化”自己的跳槽行为,说是“为了人民和国家”(请看《明修栈道 暗渡陈仓》20211102)。

莫哈末丁这样说也罢了,内长韩查随即似在回应,说议员从一个政党跳槽到另外一个政党是很正常的事,这也是为了确保“我们有一个稳定和有效的政府”。

跳槽是为了稳定和有效率的政府?不正相反,制造动荡纷乱吗?

韩查这样说并不奇怪,因他本身也是跳槽者,509大选后从巫统跳至土团党;但土团党已经否认拒绝反跳槽法,韩查这个时候还在说反话,为跳槽者行为辩护,纯粹是他个人立场吗?

问题是,他也出席研讨反跳槽法案的国会特遴会,是成员之一,他会是发出反对声音最大的那位吗?

觉得韩查不应受委国会特遴会成员,因为他也在内阁,国会特遴会过后把草案提呈给内阁,韩查具双重身份,是否可以做到中立?令人怀疑。

大家应该也记得,两年前沙巴发生“政变”,导致沙菲益不得不解散州议会重新选举,韩查可说是“幕后功臣”之一。

根据慕沙当时透露,韩查和慕尤丁政治秘书纳丁(Nardin Awang)拜会州元首,亲口告诉州元首一个亲国盟的新联盟将取代民兴党的州政府,就是后来的沙盟(请看《沙菲益棋高一着》20200730)。

而当时一些被威迫利诱跳槽的议员声称,他们遭到胁迫,说不就范的话就会被反贪会或内政部提告。他们说的是否属实?奇怪反贪会或内政部都没有回应。

韩查“跳槽很正常”的言论,遭到公正党玛丽亚陈调侃,说看来政府七月前还是不会提呈反跳槽法案到国会。

且拭目以待。

Thursday, 12 May 2022

既往不咎,欢迎回家

也是沙盟主席的首长哈芝芝说要和国阵成立一个团结合作委员会,以商讨来届大选的议席分配,避免议席重叠。

巫统显然不领情,州署理主席耶谷干说那是哈芝芝的一厢情愿,并未事先征询国阵的意见。

州主席邦莫达不置可否,却说州巫统准备好接受在上届大选后退党的前党员们回巢,既往不咎。

邦莫达这个呼吁很“够力”。

大家记得当年说不东渡又东渡的土团党吗?可以说,若不是一批从巫统跳槽过去的10多名国州议员,州土团党恐怕也成立不起来,也因为巫统领袖集体出走,邦莫达硕果仅存,才有机会当上州主席。

哈芝芝和马西迪等人,便是当年从巫统跳槽去土团党的(请看《是他们自己要加入土团党的》20181218)。

相信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政局变幻莫测,喜来登行动后,明明土团党大权在握,慕尤丁已坐稳首相宝座,最后被逼让出相位,阴差阳错之下,政权又回到巫统手里。

下届大选,巫统和土团党分道扬镳,几乎已成既定事实,否则慕尤丁也不会厚着脸皮急欲和在野党谈合作,还被敦马调侃一番。

土团党本来就以跳槽议员居多,下届大选,凭身边实力能赢取多少议席?相信慕尤丁本身信心亦不大,窥一斑知全豹,从日前的两个西马州选绩来看,大家心中就有数了。

因此,邦莫达这么一呼,说不定还真的引来百应。毕竟在本州,政客跳槽屡见不鲜,已成了常态,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若见土团党声势大不如前,前巫统议员领袖们还不走得快好世界吗?

更何况,巫统不计前嫌,门户开放,欢迎他们回家,他们还要做什么考虑呢?

假设,我是说假设而已,沙土团党里的前巫统议员领袖们集体回巢,沙土团党恐怕就难以为继,沙盟也需瓦解。

毕竟沙土团党当初也是靠跳槽巫统议员领袖才成立起来的,如果土团党在下届大选后沦为在野党,在本州更没有吸引力了。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沙巴政治又要洗牌?

Wednesday, 11 May 2022

巫统行情日益看涨

团结党主席麦西慕前阵子表示未决定是否要继续和沙盟合作,日前又澄清,说他的意思是,如果无法达致共识,他们才另有打算。

说的还不是一样的东西,谈不妥就拉倒的意思?麦西慕是在警示,不要像上回那样和团结党“抢地盘”,再犯的话,那就不要怪团结党另找合作对象了。

麦西慕的警告会起多大作用?我想不大,如果两党都认为本身在某选区胜出的机会更大,你觉得谁会让步呢?

也是首长的沙盟主席哈芝芝说,不要乱听外面的传言,我们的关系好得很。

哈芝芝也透露,将与国阵成立一个团结合作委员会(Solidarity Cooperation Committee),目的是团结沙盟和国阵的政党,避免来届大选直接对垒。

这显然是哈芝芝的一厢情愿,真要团结合作的话,国阵盟党直接加入沙盟就是,何必另设团结合作委员会什么的如此大费周章。

果然,沙巴巫统署理主席耶谷干(Yakub Khan)回应说,成立该委员会只属哈芝芝的个人意见,国阵并未接获有关建议,可能稍后吧!言下之意不是很热衷。

当然了,两个半岛州选后,国阵尤其是巫统行情日益看涨,恨不得即刻就大选,在所有州的所有选区上阵,收复失地,哪还会要和沙盟妥协合作?

为加强沙盟势力,哈芝芝也宣布接受班迪卡率领的沙统(USNO)加入成为盟党,并将在本月26日举行推介仪式。民谐党(KDM)、自民党和爱沙党的申请则还在考虑中。

民谐党就是由民兴党前副主席彼得安东尼成立的政党,其申请悬而未决,据说是不被团结党认同。麦西慕指出,“不应急于接受尚未证明其忠诚度和真实议程的新党”(请看《未来谁能说得准?》20220315)。

至于自民党,其实去年申请加入国盟时已被拒绝,该党并不气馁,在沙盟正式成立后,改为申请加入沙盟,不知这回会不会面对沙盟成员党的阻挠?

Tuesday, 10 May 2022

沉默不是总检察长的选择

随着总检察长不让证监会提告世霸动力(Serba)及其4名高层,改以罚款代替,世霸也得以在停牌逾半年后于昨天(8/5)复牌。

如所预料,股价跌势惨不忍睹,只差没有跌停板而已。

这期间扰扰攘攘,公司本身的负面消息此起彼落,投资者唯恐避之不及,叫股价欲振乏力,复牌反害了它,倒不如继续停牌,等有利好消息再开不迟。

问题是,如果公司作假文件及虚报账目疑云未解,董事部与管理层神圣不可侵犯作风不改,投资者还会对它有信心,买它的股票吗?

总检察长干预证监会对公司采取行动,引起大众质疑,此例一开,证监会此后岂非很难做事?

总检察署撤控世霸,也引起律师公会诟病,其副主席依兹里(Mohd Ezri Abdul Wahab)指总检察署行事欠缺透明度,已对本地资本市场造成伤害,并要总检察长解释原由。

总检察长伊德鲁斯保持其一贯的“优雅沉默”(elegant silence),至今未闻他作出任何回应。

哥宾星劝请总检察长不要再保持沉默,为了留住民众对股市的信心,应该向大家解释为何同意世霸仅以罚款了事。

哥宾星说,根据资本市场服务法令第373(2)条文,在施予罚款及对方缴付罚款后,当局就不得进一步起诉对方;总检察长因此有必要解释他所作的决定。

如果有发现,伊德鲁斯自上任总检察长职以来,在许多重大案件都以罚款或归还赃款结案,纳吉继子里扎案如此,情报局的哈萨娜案如此,巫统的马斯兰案亦如此,若非无罪释放,便是DNAA(释放不代表无罪),一律没有解释原因,叫人大惑不解。

日前又有一宗达致“和解”的迷离案件,便是前总检察长阿班迪起诉敦马和政府案。

事因希盟政府上台后,阿班迪被撤换,改由汤姆斯上任,阿班迪因此提告敦马和政府非法终止其总检察长职。其实,当时其服务合约还有几个月就届满了。

上个月,阿班迪的诉讼案达致庭外和解。

这引起敦马不满,说他并未同意和阿班迪的庭外和解协议,他也事先未被告知,因此要求现任总检察长伊德鲁斯公开协议内容。

伊德鲁斯回应说他已回复敦马有关庭外和解条款,阿班迪也已撤回对敦马和政府的诉讼。

敦马仍不满意,说这是公共课题,总检察长应该公开庭外和解条款及作出解释,以免引起公愤。

敦马指政府对阿班迪作出赔偿,等于承认政府有错,但解雇阿班迪是正确的,因为他存有偏私,而总检察长是不能偏袒任何一方的。

敦马指的,应该是当年阿班迪拒绝国行对1MDB采取行动,并为SRC和1MDB结案,说没有资金不见,还纳吉清白,瑞士总检察长两度来我国要求助查亦被拒(请看《一个超级庞氏计划》20161007)。

阿班迪驳斥敦马,指不关他的事,他无权质疑总检察长的决定,和解条款保密是一般程序,并非不寻常。

觉得敦马有权提出质疑,因为他也是答辩人,总检察长在答应作出赔偿时,理应取得敦马同意才是。

让我想起当1MDB案爆发,前前总检察长阿都干尼同样被纳吉撤职,如果阿都干尼在希盟上台后向纳吉和政府提告,会不会像阿班迪这样获庭外和解并赔偿呢?

至于汤姆斯是在国盟上台前自己先辞职,因此提告的问题不会存在。反之,他还被纳吉起诉他在任总检察长时对他“恶意提控”。

国家这四年来,不仅经历了4任政府、4任首相,原来也经历了4任总检察长,真叫人不胜唏嘘。

Monday, 9 May 2022

沙巴政治又要洗牌?

掌管沙砂事务的首相署部长麦西慕说,沙巴州政府应该针对40%净税收课题向联邦政府投诉。

读到这则新闻时就很纳闷,麦西慕来自沙巴,既是负责东马事务的联邦部长,由他去向联邦政府反映并争取,不是最佳管道及不二人选吗?

麦西慕这番言论,自然引来沙巴在野党调侃一番。

民兴党青年团长兼国会议员阿兹斯直指麦西慕言论相当“愚蠢”,这已是讨论多年的课题,也在国会里提过,还要沙州政府怎样投诉?报警吗?身为负责沙巴事务的麦西慕现在却要沙巴政府投诉才肯召开会议讨论,岂非承认自己办事不力?这也太扯了吧!

麦西慕是沙巴团结党主席,团结党也是沙盟成员党,但没有加入国盟。

若说麦西慕的上述言论叫人摸不着头脑,他还一语惊人,指来届大选,团结党尚未决定是否还要和沙盟合作。

但团结党已经是沙盟成员之一,党主席却说不肯定是否会继续合作,是在暗示将来可能退出沙盟,来届大选另觅合作伙伴吗?

记得吗?其实去年今日,民兴党曾经表示有意和团结党合作,坊间也因此传出团结党将退出沙盟,和民兴党另组新政府,害得麦西慕赶紧向首长哈芝芝澄清绝无此事,传言才告一段落(请看《民兴党愿与团结党合作》20210513)。

如今麦西慕却主动透露,如果无法达到共识,该党只好另作打算。

那是什么共识?当然是在议席分配方面的共识。记得在两年前的州选,团结党和沙盟成员党在议席分配上本已达致协议,即为了避免选票分散,盟党不要在同一个选区上阵,结果还是有盟党悄悄派几名独立人士在团结党竞选的选区竞选,破坏了选前协议,让团结党很不满(请看《沙巴州选(8):一家人的精神》20200923)。

麦西慕这次先把话说在前头,达不到共识就拉倒,那也情有可原,如果同样的情形再次发生,那就不要怪团结党选择退出沙盟,少了团结党胜出的议席,沙盟就可能做不成下届州政府了。

下届州政府,若是团结党改与民兴党结盟,对声称要和本土政党合作的民兴党来说,终于也算如愿以偿。团结党可以攻打内陆嘉达山杜顺土著议席,民兴党则专注在马来选区,但华人选区呢?可能还是要找回行动党。

政治就是这样兜兜转转、分分合合。民兴党说在州内只要和本土政党合作(所以放弃了沙巴希盟),但其在西马的政治“伙伴”MUDA党上个月宣布东渡沙巴,民兴党虽不认同,但也不能说不欢迎(请看《民兴党没有敌人》20220420)。

假若MUDA在下届大选在沙巴赢取一两个议席,民兴党岂有不接受它加入其联盟之理(若有的话)?

斗士党跟着又来凑热闹,宣布在本月22日正式东渡沙巴,与当年土团党东渡沙巴的情况如出一辙。同样,民兴党总不能拒绝它成为来届大选的政治伙伴吧?更何况其主席敦马曾推举沙菲益为希盟首相/副首相人选,沙菲益能不感恩图报?

所以沙菲益还是不要自打嘴巴,一边说只要和本土政党合作,一边却接受MUDA和斗士党加盟。

老实说,与其接受MUDA党及斗士党为政治伙伴,民兴党应该继续和希盟合作,尤其是要赢取华人票的话,至少希盟的胜算比较大。

民兴党两年前输了州选就迫不及待选择脱离希盟,跟着就西渡,说要成为全国政党,还要取代行动党,显得夜郎自大。

Friday, 6 May 2022

巫统要先大选后党选

斋戒月期间,纳吉被拍到进宫和国家元首元首后一起开斋,而且还是上上座贵宾,和元首元首后只隔着首相沙比里,大家觉得有什么不妥吗?那是要释放什么讯息给民众呢(请看《纳吉必须被判无罪的94个理由》20220426)?

言犹在耳,媒体昨天又刊登了一张纳吉和国家元首的合照,这次是前天在关丹阿都阿兹王宫的开斋茶会上,在场的还有甲州元首和彭亨大臣等人,大家笑得很开心。报道说有400名宾客出席。

纳吉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根本不像被上诉庭法官形容为“国耻”(national embarassment)的罪犯,他本身都说了,malu apa bossku?一个不懂羞耻为何物的人,你能对他怎样?更何况他所到之处,继续受到超贵宾级甚至国家民族英雄式的招待,在一个道德没有底线的国度,你也只能无言叹息算了。

坊间早就在说,就算纳吉在联邦法院败诉,他还是可以寻求国家元首特赦。之前就有亲国阵者理直气壮问道,如果安华可以,纳吉为什么不可以?两者岂可相提并论?如此强词夺理,难怪孔子要说,有道则见,无道则隐。

巫统订在15/5办特大修改党章,即党选须在全国大选后的六个月内举行。

我怀疑此举的可行性,难道说,巫统党选从此只能跟着全国大选而定?但大选没有固定日期,虽说政府任期五年,但首相可以在任期届满前解散国会举行大选,只要他认为天时地利,他的政党有机会获胜即可。

巫统党选若要跟着大选日期跑,岂非可以长达三年不用党选,或短至一年内又要改选?这样的党选很不实际,是否行得通呢?

巫统为何要大选后党选?我想是要避免像目前的情况出现,即首相和党主席不是同一人,虽然两人都来自巫统,党主席却不是首相,对党主席或首相来说,总是很尴尬吧!

如果是先大选后党选,而巫统执政的话,那就能确保当上首相者理所当然地在党选时当选为党主席,问题就解决了。

这只是我的猜测,当然我的猜测未必是对的。

Thursday, 5 May 2022

沙比里不是吴下阿蒙

佳节期间,法律部长旺朱乃迪被问及反跳槽法案的进展时,他似乎答非所问,说希望法案能尽早在下届大选前提呈国会,避免上届大选后的无数跳槽事件再次发生。

言下之意,是不能肯定法案能在国会解散前提呈并通过吗?

他说会召开国会特别会议来提呈法案,但这须由首相或内阁决定,因为也有建议等到7月国会的时候才提呈。

原本的法案上个月遭内阁延后,沙比里首相跟着成立一个11人国会特遴会重新草案,旺朱乃迪为主席,并订在一个月内提呈给内阁(请看《反跳槽法案一波三折》20220411)。

如今已过一个月,不管是否另订国会特别议会或等至7月的国会议会才提呈,那也仍在朝野MoU协议的限期内。

那为何旺朱乃迪仍担心无法在下届大选前提呈予国会并通过?难道还有人设法百般阻挠或还在施压提早大选?他们会是谁呢?

巫统已表明支持反跳槽法,本身也在上届大选“深受其害”,虽然法庭帮施压提早大选,但不可能不支持反跳槽法,反之应该尽快让法案通过,避免大选后又引来青蛙乱跳。

当然如果巫统可以单独成立多数政府,它也不用担心其中选议员会像上回那样漏夜跳槽了。

反跳槽法若在国会解散前获得通过,不难想像会有一些议员趁未大选前先看准目标赶快跳槽,尤其是那些早就与领导层不和,或自知没有机会上阵的议员,还不赶快待价而沽,至于选民能不能接受,那也只能放手一搏。

但我觉得沙比里不会提早解散国会举行大选,除非承受不了法庭帮的施压,否则他会拖到其任期届满,也就是明年五月。

原因不言而喻。虽说巫统最高理事一致同意推举他为下届首相人选,沙比里不是吴下阿蒙,既有柔佛大臣之前鉴,沙比里会相信吗?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和1mdb相似之處?

Monday, 2 May 2022

和1MDB相似的地方

上周提到,随着执行主席赛再益辞职,证监会再有三名高层离职。

证监会特别强调,其中两人与主席辞职无关,因为他们是在之前就已辞呈了。

换句话是不是说,另一人的辞职,与主席辞职有关啰?

交易所宣布,随着世霸动力(Serba)遵照庭令公布其独立稽查EY的最新查实(fact-finding update FFU)文件,公司股票交易禁令取消,允准于下周一(9/5)复牌。

交易所同时提醒投资者,公司稽查报告仍未出炉,因其外部稽查Nexia SSY在其最新年报作了“免责声明观点”(disclaimer of opinion),交易所因此建议投资者谨慎投资,作出明智决定。

在交易所宣布公司可复牌的当儿,六家银行却向世霸及其三家子公司提出申请清盘,涉及金额达12亿令吉。

复牌当天,股价会不会因此再往下滑?可想而知。

世霸动力事件,叫我又想起1MDB,觉得两者有许多相似之处。

记得安华当年就曾质疑,1MDB成立的第二年就说赚钱,其实只是“账面运作”,把35亿令吉投资在与沙地石油联营的1MDB PetroSaudi Ltd,五个月后却说以41亿令吉转卖给沙地石油,声称从中赚取了6亿令吉(请看《1MDB的账面盈利》20110623)。

我们后来才从1MDB案情知道,这笔资金就是1MDB当年汇去的第一笔10亿美元,其中7亿美元已被转去了刘特佐的Good Star公司,所谓的“盈利”根本就不存在。

公司首任主席和几位董事成员即因上述可疑的资金流向而辞职。

我们后来也知道,1MDB成立的第二年,稽查公司EY就拒绝核准它的财报了(请看《1MDB:打造我国第一座无碳城市》20110126)。

EY被解雇,换成毕马威(KPMG)也面对同样的问题,最后才换成德勒(Deloitte),凑巧纳吉的儿子在那里任职。总之,“四大稽查公司”几乎都曾稽查1MDB的问题账目。

接踵而来的,便是1MDB特工队被解散,人事在总检察署和反贪会大变动,发生大规模的革职调职辞职事件,一时风声鹤唳,人心惶惶(请看《查我者,我必查之........》20150730)。

所以你说,世霸动力和1MDB的情节,是不是有许多相似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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