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30 April 2021

不能开的玩笑

内政部刚刚宣布,副总警长阿克里沙尼(Acryl Sani Abdullah Sani)将接下阿都哈密留下来的空缺,出任总警长职,从下月4日起开始生效。

上周,这位新总警长的言论疑被媒体错误报道,引起内政部关注,说要传召《当今大马》和《中国报》作出解释及澄清。

但内长韩查日前不是已经表明,不会干预警队事务,为何此次例外?是因为怀疑媒体事件可能是蓄意针对阿克里受委总警长吗?

内长早前是针对总警长阿都哈密指警队高层调职被推迟,否认他曾插手;而这次准总警长指其言论被错误诠释,不也与内政部无关吗?

事缘一名女中学生艾恩(Ain Husniza)因在社媒揭发男教师在体育健康课开“强暴”的玩笑,随后接到同学的辱骂讯息及强暴恐吓,而因为上述两家媒体报道(其实其他媒体也有报道),副总警长在记者会上表示“强暴恐吓”可能只是同学跟艾恩“开开玩笑”,引来多方对副总警长炮轰,指阿克里没有严正看待问题。

阿克里驳斥媒体扭曲他的言论,随后武吉阿曼公关部斯干达古鲁(Skandaguru)总监作出澄清,并点名上述两家媒体所刊登的新闻标题含糊,没有完整报道阿克里的言论。

斯干达总监只说新闻标题含糊,没有完整报道,其实他并没有否认新闻内容。蓝卡巴星因此质疑,内政部欲介入调查的用意耐人寻味,没有人报警两家媒体的报道不实,斯干达总监也没有否认阿克里说过有关言论。

斯干达解释,阿克里的意思是警方将从“或许是开玩笑的角度去调查”(what could perhaps be a joke/prank from a classmate which she could nor accept)。

无论如何,作出“强暴恐吓”的男同学已向艾因道歉,警方决定仅将此事记录在案,不会采取进一步行动。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网传有两位为人师者批评艾因的言举与长相,又是没完没了。

看来,在此事件上,不该是由内政部介入,这是教育问题,应该由教育部介入才对。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喜來登前傳

Wednesday, 28 April 2021

窃听风云(3):内长韩查也被窃听?

以为安华与阿末扎希的对话录音案已不了了之,昨天读到报道,安华到武吉阿曼警察总部录供。

全国刑事调查局总监胡西尔(Huzir Mohamed)说,警方开案调查,因为接获18项投报,其中17项就来自政治人物。

安华质疑背后的政治动机,反问社媒疯传疑似慕尤丁以官职利诱支持者的录音,警方是否已经展开调查?

最新的录音外泄,是一段疑似内长韩查的声音,提到会安排“我们自己的人在警队当高官”。

总警长阿都哈密还有几天就要退休了,谁将接过其职位者,至今尚未宣布,但几乎可以确定的是,他是不会受到留任的了。

这期间,阿都哈密连连爆料,揭露警队里的贪腐现象,后辈警官结党营私密谋推翻他,而他拟定的警官调职及擢升名单被展延。

这样说,等于在暗示有政治干预介入了警队,如今再传出疑似韩查的音频,令人相信阿都哈密所言非虚。

巫统最高理事弗亚说韩查应该报警备案,先不论录音的真伪,如果内长的手机都可以被窃听,那还有什么是安全的?外界对这个国家还有信心吗?

根据报道,疑似韩查的声音说“要安排来自霹雳的自己人(budak kita)升职加薪,因为对我们来说有好处。”

至今未闻韩查否认或证实录音的真伪,相信警方也难以下手调查他们的“上司”,因为韩查在针对警队调职一事说过,他身为内长,也是警队委员会(SPP)主席,这些都在其赋予的权力范围内。即是说,由他来安排及决定警队要职人选,何错之有?

此时,斗士党法律局发布文告指出,总警长阿都哈密可以留任。因为根据《1967年警察法令》第15条文,“在战争或紧急状态期间,没有警官能从警队退休或辞职。”

总警长留任还是换人?再过几天就能揭晓。

相比之下,韩查关乎警队的音频内容,是不是比安华与阿末扎希的音频内容来得严重?

Tuesday, 27 April 2021

不开不开我不开

有首儿歌,相信大家都会唱,小时的华语课本也有,它是这样唱的:

小羊儿乖乖,把门儿开开,快点儿开开,让我进来;
不开不开我不开,你是大野狼,我不把门开............

突然想起这首歌,是因为最近巫统和在野党再次催促国盟政府重开国会,包括敦马连同末沙布等人进宫呈交备忘录要求结束紧急状态,敦马还说马来人因生计受到影响而开始迁怒于统治者。

有组织因此报案,指敦马又在搞煽动。其实,何止单一种族在生气,全民都因此次疫情久久挥之不去而吃不消,不是只有一个种族在受苦。

当初实施紧急状态,说是为了抗疫,如今三个多月过去,疫情一度趋缓,各领域亦逐步重开,唯国会除外(请看《MCO 2.0 + 紧急状态 双管齐下》20210114)。

既然各领域相继开放,学校也重开,没有理由国会不能开,在朝野表达不满后,最高元首谕令,紧急状态期间,国会可以开(请看《王命难违,国会开不开?》20210225)。

奇怪的是,国盟政府似乎把元首的话当耳边风,说国会不开就是不开。首相署法律兼国会事务部长达基尤丁说,因为国会议员近半是高风险群的老年人,所以国会不能开(请看《最危险的地方》20210304)。

疫情最近又开始回升,可见有没有紧急状态,根本与疫情无关,更遑论关闭国会就能阻止疫情扩散,如果担心国会议员容易受到疫情感染,那他们不守SOP的到处趴趴走,那又怎么解释呢?

说到这,就觉得很不逻辑,供222议员商国家大事的国会不能开,每所至少有200以上至2000以上师生的学校却不能关,就算有人确诊,也只是关闭两天。两天真的够吗?

但也有说只是有关班级停课两天。这更荒谬了,你真的确定确诊学生或老师只是待在该班级内没有和其他班级的师生们接触过吗?真的要冒这么大的险?

教长拉兹吉丁(Radzi Jidin)说,学校继续上课,因为学校的SOP已足以控制病毒的传播。那国会就不能采取同样的SOP吗?国会不开就足以防疫?谁相信?

根据卫生部数据,今年开始,新增教育感染群有99个,其中52个涉及隶属教育部的学校,确诊病例2274宗,占全国感染群的4.8%或病例的2.07%,教长说,是很小的比率。

Huh?这些比率不用担心是吗?这些都还是政府学校的数据,若加上私校的数据,相信会更高吧?

教育部想必预料开斋节后疫情才会严重,宣布佳节过后学生才居家上课两个星期。

说回紧急状态。达基尤丁一直强调国会将在8月1日紧急状态结束后重开。为什么一定要等到8月1日?这个日子为何那么特别?

若说害怕要在国会面对不信任动议,难道过了这一日,国盟政府就能确保获得足够议员人数的支持吗?

还是在这段紧急状态期间,政府可以在没有制衡机制,免以问责的情况下己所欲为,如通过恶法及动用国库公帑?

政府最近即以避免借贷为由动用50亿令吉国家信托基金(KWAN)。财长扎夫鲁说所占不多而且是净赚的部分吧了。拜托,该基金仅有195亿令吉,50亿就占去了26%或四份一,那不算多吗?

其实,自颁布紧急状态以来,国家已再举债804亿令吉。慕尤丁日前还辩说,国库已所剩无几,但为了照顾人民,别无他法。是为了合理化举债和动用国家信托基金而那样说吗?

既然不善理财,扎夫鲁是不是应该引咎辞职啊?

连外资也一个一个撤走,比起去年降了56%。一些跨国公司宁到邻国去设厂。负责外贸的阿兹敏不敢正视这个问题,还嘴硬说因为政府对外资比较挑剔。

天啊!多少人因疫情失业收入大减,政府竟然还有挑剔的“本钱”,然后继续举债。告诉我,这是什么政府啊?

Monday, 26 April 2021

敦马的离间伎俩

刘镇东在他的新书透露敦马曾要辞退当时的能源部长杨美盈,当时的农业部长沙拉胡丁否认此事,说敦马从未在内阁或希盟主席理事会讨论此建议。

根据刘镇东叙述,敦马在内阁只表示要调动内阁名单,而他是从林冠英得知的,因此,敦马若没有在内阁指明要撤换或调动谁,那是身为首相的权力,沙拉胡丁不知亦不出奇。

斗士党宣传主任乌亚胡沙慕丁(Ulya Aqamah Husamuddin)则驳斥刘镇东无中生有,说不可能,因为杨美盈是由敦马亲自委任的。他忘了后来被敦马革职的马智礼也是由敦马亲自委任的,因此此理不通。

但他也乘机“爆料”,指杨美盈因为资历尚浅,行动党当初并没有把她列入所推荐的部长名单,以致后来在党内引起许多争议。他质问刘镇东为何又不提这点?

乌亚本是土团党最高理事,后随敦马等人退党,属敦马派系。既然他知道杨美盈原本不在行动党的推荐名单,那敦马有没有要炒她,刘镇东有没有无中生有,他应该也很清楚。

无论如何,林吉祥已证实确有其事。我当年也有写到,敦马认为稀土厂无害,不应吓跑外资云云。因此,他若因稀土厂而对杨美盈不满,那是有可能的(请看《赶走莱纳斯,会吓跑外资的》20190819)。

说到杨美盈原本不在推荐名单内,这点倒很有趣。我察觉到的是,这是敦马一贯“挑拨离间”的手法。

有没有注意到,刘镇东也不在推荐名单内,敦马却委他当国防副部长,但刘镇东在509败选,所以他是以受委上议员的方式当官的,至今仍被网友与敌对人士讥为后门部长。

其实,中选的行动党议员比比皆是,何须另委上议员入阁?立刻就能想到潘俭伟和倪可敏,敦马偏偏“遗漏”了他们,原因为何?

上回说过,敦马喜欢听话,不喜欢太vocal和意见多多者。除了潘倪两人,公正党的拉菲兹和奴鲁等人亦未能入阁,用意还不够显明吗?

Friday, 23 April 2021

喜来登前传

虽然慕尤丁的内阁没有副首相,但有4名高级部长。慕尤丁亲口交代过,当他不在国内,阿兹敏可代他执行首相职务。其实,阿兹敏就是de facto副首相。

刘镇东在他的著作里提到,慕尤丁阿兹敏这个组合并非去年偶然凑成的,而是早在2016年就有了计划。

土团党在2016年正式成立,而后加入希盟,那时候,不管是党内部或与希盟之间就产生问题重重了。

首先是土团党的内乱,当时的妇女组主席阿妮娜(Anina Saadudin)突被“撤职”,据说与敦马闹意见;亲敦马的凯鲁丁(Khairuddin Abu Hassan)则要慕尤丁厘清他的“婚外情”传言,以避免巫统在来届大选利用这课题大做文章,但慕以丁完全没有回应,而后凯鲁丁就宣布退党了(请看《土团党的始乱终弃》20161230)

虽然慕尤丁当党的President,从不信任任何人的敦马又自任Chairman,连注册局都感到混淆,要土团党先厘清哪个职权比较大。慕尤丁说,敦马的职位更像是顾问,既然如此,为何不干脆叫敦马的职位为顾问(请看《慕以丁不是敦马的理想人选》20160927)?

根据刘镇东的说法,当时一名重量级NGO领袖提出“慕敏配”,他在土团党和希盟同意合作的会议上直言旺阿兹莎不适合当希盟首相人选,故提出了“慕敏配”。

不明白为何这名NGO领袖会出现在土团党与希盟的会议,而早在2015年安华因鸡奸案入狱时,他曾推举阿兹敏为反对党的首相人选。

加入希盟,敦马特别强调土团党是以3+1方式加入的,但慕尤丁同时拉拢伊党,据说要筹组另一个可能取代希盟的反对党联盟。可见土团党加入希盟只是当时的权宜之计,是在无其他选择下才选择加入的。

第二年(2017),原来敦马就曾指示慕尤丁要土团党退出希盟了,原因在该由谁来领军希盟应对大选课题上争执不下,活脱脱是土团党在喜来登政变前酝酿退出希盟的“彩排”,奴鲁还为此特别飞去伦敦试图说服敦马,敦马才打消原意,同意土团党继续留在希盟。

刘镇东说,阿兹敏为此相当生气,这或是他后来策动喜来登行动的原因之一。刘镇东未说明阿兹敏为何生气,难道土团党退出希盟,才有可能促成“慕敏配”,日后得以圆他的首相梦吗?

刘镇东说,早在509大选前,土团党已分为两派,慕尤丁的支持者反对敦马成为首相人选,阿兹敏则要安华被“排除在外”,但希盟那时已协定“马安配”,阿兹敏只能按兵不动。

希盟胜出后,慕尤丁原本想当财长,在获悉敦马将财长职位给了林冠英,他曾要挟辞职。刘镇东说,可能自那时开始,慕尤丁对敦马就更不满了。

根据马祖基说法,509大选后,就有“极具影响力”人物献议慕尤丁出任首相职位,但慕尤丁拒绝了建议(请看《老大老二闹不和?》20190429)。

同样,敦马成立一个新部门让阿兹敏当经济事务部长,导致公正党的安华派系相当不满,认为是故意要排除安华。

刘镇东没说的是,这不正是敦马一贯挑拨离间的一个手法吗?所以当时就曾写道,希盟还是不要高兴得太早,土团党加入,可能反而会害了希盟。果然一言中的。

现在你会明白,虽然已有君子协议,敦马当上首相后却食言,不想安华接他的棒,土团党领袖护主心切,也要敦马做满一届,因为若让给安华,慕尤丁就没有机会了。

同样,阿兹敏是公正党内唯一支持敦马做满一届的领袖,其离异之心已昭然若揭。

随着盟党催促交棒的声浪愈急,一个“拯救敦马”的计划适时诞生,掀开了喜来登行动的序幕。

不明白的是,既然刘镇东知道这么多,当知在盟党之间都闹不和、同床异梦并各怀鬼胎的情况下,为何还在大谈什么新大马、Bangsa Malaysia、世界大同等可望不可及的遥远理想,如果对方都不认同,继续玩弄3R课题,你要人民如何朝向新大马?

Thursday, 22 April 2021

不招敦马妒是庸才

希盟执政期间,几次传闻敦马有意改组内阁,把一些表现差劲的部长换掉,据说连名单都有了,包括当时的飞车部长里端、乡村部长丽娜哈仑(即现在的妇女部长)、青体部长赛沙迪和教长马智礼,凑巧他们都来自土团党。

撤换这几位表现不佳的部长,一直都只闻楼梯响,最后都没有行动,可能敦马是顾虑到,把他们换掉,若根据“固打”,土团党哪还有人选来替换(请看敦马不愿重组内阁的真相》20191031)?

情形就像最近慕尤丁委任来自沙巴立新党的管迪(Guan Dee Koh Hoi)为联邦副旅游部长,以取代因接受当沙巴农业部长而辞上述联邦职的杰菲里吉丁岸,后者是立新党主席,因此推荐了其党员接任。

讽刺的是,管迪曾参与两次州选及一次全国大选皆落败,在2013的大选更只获得区区409张选票,为接联邦职务而先受委上议员。问题是,际此疫情期间,旅游业几乎停顿,有必要再委任一名旅游副部长吗?再说,慕尤丁不是说为了应付此次疫情,财库已近乎空虚了吗?

言归正题。敦马没有改组内阁,却在去年一月,马智礼辞去了教长职,根据他的说法,他是在敦马的劝告下辞职的。换句话说,他被敦马炒鱿鱼(请看《马智礼先收工回家》20200103)。

马智礼是第一个也是唯一被炒的希盟部长,敦马始终没有重组内阁,原来是因为有个更大的计划在进行着,即在二月底发生的喜来登政变,后来的种种事件,这里也不再赘述了。

原来,马智礼不是第一个敦马打算炒掉的部长,在他之前,敦马曾要开除另一名部长,你做梦也没想到,这名部长,竟是负责能源科学科技环境与气候的杨美盈。

你认为杨美盈表现不佳吗?她应该是太能干了,因为这个部门,在国盟政府要分拆给三个部长做。那是什么原因,敦马要把她换掉呢?

刘镇东在他新近出版的一本书《林吉祥:爱国者. 领袖. 斗士.》(Lim Kit Siang: Patriot. Leader. Fighter.)揭露,因为敦马不满杨美盈在莱纳斯稀土厂等环境议题上与他对抗,一度要把她踢出内阁,但在几位党领袖去会见他后,敦马才打消原意。

针对稀土厂,能源部设下了几项条件,敦马显然感到不高兴,说部长应该听取专家意见,因为专家已经证明莱纳斯厂不会带来危害,也不会对环境造成威胁,而且这样会把外资吓跑的(请看《赶走莱纳斯,会吓跑外资的》20190819)。

就是在那时候,再次传出内阁将改组,连改组前的大合照也拍了,敦马当时还纠正说,不是内阁重组(reshuffle),而是调动部长职务(exchange of portfolio),所以不会有新的部长入阁(请看《是调动职务,不是内阁重组》20190823)。

敦马特别这样强调,是因为不要安华入阁,安华若以党主席的身份入阁,总不成旺阿兹莎还是副首相,这个职位就必须让给安华,日后才能名正言顺接敦马的棒子,但敦马偏不要这么做。

所以到了最后,内阁没有改组,部长职务也没有调动,唯一被牺牲的是马智礼,由敦马暂代教长职,那也是他当上希盟首相首日表明所要兼任的部长职,后因被非议才临时委任马智礼。

事后看来,这一切已不重要,因为在马智礼被炒后两个月,希盟政府就被国盟政府取代了。

从杨美盈事件,可知对敦马来说,与他共事,能干还在其次,最重要是要听他话,唯命是从,否则你就得万劫不复。所以不要奇怪,他任相的22年来,没有一名副首相能成功接他的棒,除了阿都拉。

阿都拉当上首相后不久,敦马对他即诸多不满,换了纳吉也是一样,敦马15年后重作冯妇,却裁在他最意想不到的慕尤丁手里。

当年的希盟秘史,盟党应该是最清楚的,还说要和敦马继续合作?借台湾人说的,头壳坏去了吧!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民興黨要西渡

Wednesday, 21 April 2021

还需在意敦马说些什么吗?

敦马的论调反复无常,说来说去还是在那里兜圈子,近乎语无伦次,老实说,我们还需认真在意他说什么吗?

自日前再次搬出“行动党极端”的老调后,他继续点名拉玛沙米和刘天球,说他们蛮不讲理,不愿融入马来西亚社会,是行动党的“极端份子”;反之,林吉祥父子已有所改变,没有以前那么极端了。

拉玛沙米是槟城第二副首长,对警方在淡虎案的大事逮捕相当不满,认为是蓄意针对行动党,因为行动党几位印裔议员也被逮捕,他因此挑战警方也逮捕他。那是在希盟时期,而那时的内长是慕尤丁。

至于刘天球,上回提过他因撰文批评敦马而需向党纪委会作出解释,此后他针对敦马的言论从未停止,敦马从未回应他,却成了敦马口中的“极端”份子。

敦马说到林吉祥父子没以前那么极端,这就不得了了,那些来自党内外对林父子有异见者乘势纷纷指责两人不重视华人票,有意把党“去华人化”,只以“大马人”自居,乖离创党初衷与斗争方向云云,有人甚至发起了“倒林”运动。

其实,对敦马来说,国内华裔都极端,不止行动党极端,他也曾指马华极端,华总董教总等华团都极端,因为他们只是为华裔争取权益,甚至指责华社组织是共产党,在独立时期为华裔争取公民权等等。

敦马认为华裔是外来者,不应该成为公民。当他还是希盟首相,却在马来人尊严大会上说了不恰当的话,说马来人为了争取独立,不得不接受“外来人”(orang asing)成为大马人,好像“外来人”都欠了他那样(请看《举办大会,拾回民族尊严?》20191008)。

最近接受《当今大马》访问时他又说,大马华裔为了保留族群文化和色彩,导致国家无法打造“马来西亚民族”,也与国家建设有所冲突。

说到“马来西亚民族”,这不正是行动党欲极力朝向的目标吗?反而是敦马,远的不说,在希盟期间当了首相,而后又亲手解散希盟政府,说要成立一个马来人联合政府,这又是什么居心呢?

除了极端主义课题,日前才刚表示年事已高,他无意第三度任相,因此来届大选不会再上阵,只是助选。没几天,他就改口说道,因为很多支持者要求他再竞选,让他左右为难,所以他或许会改变主意。

这就是敦马的一贯作风。即某些事情他说其实他是不愿意做的,但因为支持者不同意,他们一番好意,所以他只有勉为其难去做或继续做下去。

就好如在希盟时期的交棒课题上,他说他其实是准备要交棒的,但因为很多支持者反对,他只好听支持者的话继续做下去。

在土团党东渡沙巴事件上也是。509大选前,他与沙菲益有个君子协定,即当年沙菲益协助创立了土团党,之后他在沙巴成立民兴党,同时也支持土团党为盟党的希盟,敦马因此和沙菲益,有个共识,土团党不会东渡沙巴。

但大选后没有半年,土团党即通过接受沙巴巫统议员的跳槽加入,在沙巴成立了区部,敦马自圆其说,那是为了应支持者的要求,沙菲益也只好无奈接受,但坚持不委从巫统过档的土团党州议员入阁。

敦马在东渡事件上食言,相信是因为他没意料希盟真的会做政府,这是他在解释无法兑现所有希盟大选宣言时说的。

他答应沙菲益不东渡,可能是没想到那时才刚成立不足一年的民兴党也能当州政府吧!土团党利诱巫统议员跳槽,就是从沙巴开始的。

Tuesday, 20 April 2021

轮到东马政党要西渡

一名匿名者通过电邮向媒体爆料,指武吉阿曼总部反风化、肃赌及私会党取缔组(D7)至少有11名各阶级警察包庇国内的捞偏门犯罪集团,包括廖顺喜的犯罪集团。

周末的时候,武吉阿曼刑事罪案调查部(CID)总监胡兹尔(Huzir  Mohamed)透露,警方已成功逮捕了这名爆料者,他是一名遭停职的前警长。

胡兹尔说,嫌犯是因为在巴生一次打击私会党活动中被捕,而后在防范罪案法令(POCA)下被停职两年助查案件,相信他是遭停职而心生不满,已几次抹黑武吉阿曼D7组的警察,意图进行报复。

总警长阿都哈密也同样指责警队有黑警结党营私,包括有小集团密谋要推翻他,他才一口气将71名警官调职。而日前廖顺喜在警方采取行动前得以逃脱,是因为有人通风报信,因此他也不让武吉阿曼参与行动,让柔佛总警长阿育干直接负责。

阿都哈密如何看待前警长因爆料被逮捕事件?人民如雾里看花。

今天要谈的事件应该有趣,便是赛沙迪的MUDA党与沙巴民兴党商讨合作的可能性。

自去年输掉了州选,民兴党曾沉寂一段时期,年底的时候,党主席沙菲益突然在党常年大会上宣布有意西渡半岛,尤其在柔佛和雪隆区一带,因为有逾30万沙巴人在那里(请看《在野党一盘散沙》20201216)。

沙菲益认为,如果半岛政党可以东渡沙巴设立区部,民兴党为何不能西渡西马?他也举沙巴团结党(PBS)和民统为例,指这两个政党过去也曾西渡到西马;但他未说的是,它们虽曾西渡,但都无功而返。

不是要泼冷水,半岛政党之多,不会输给东马,民兴党如何占一席之地?不是不能,但不容易;再说,只在本土当了两年的执政党,基地还不算扎实,就想伸延到半岛,脚步是否太快了?

在半岛,本身未获注册的MUDA党突然披露,愿意协助民兴党西渡半岛。

这就奇了,本身都未获注册,还要协助民兴党,如此热心似乎不合常理。

另外,MUDA党支持党主席赛沙迪成为下任首相。先不说可能不可能,问题是民兴党可会同意?

沙菲益曾是希盟盟党和敦马的首相人选,沙菲益本身也曾数次提问:东马人为何不能当首相?因此,如何两党合作,会不会在首相人选这个课题上又争论不休?

在宣布与MUDA党合作之前,民兴党也正式“脱离”了沙巴希盟+。虽说当初和沙巴希盟结盟是为了凑足人数组织州政府,但在败选后就宣布“拆伙”,也太现实了吧!但说也奇怪,此事并未引起任何涟漪,本地媒体也低调报道,仿佛事情没有发生过,两方都不愿多谈。

弃希盟而改与一个未注册的政党合作,似乎不合情理。沙菲益的理由是,是时候超越敦马与安华的政治框框,因为现在已经不是他们的时代,而民兴党正好可以提供另一个选择。

难道民兴党也有意走年轻路线?但,从赛沙迪的谈话,可知MUDA党不止是为了协助民兴党西渡那么简单。如果MUDA党到下届大选前仍未获得注册,大有可能借用民兴党的旗帜上阵,就像上回希盟盟党以公正党标志上阵那样。

斗士党同样未获注册,如果敦马也向沙菲益借用民兴党标志参加下届大选,相信沙菲益不会拒绝,敦马曾推举他为希盟首相人选,沙菲益自然要投桃报李。民兴党若因此和斗士党与MUDA党结盟,当“第三势力”,那也毫不出奇。

的确,民兴党西渡,若要有所表现,凭一己之力单打独斗是不可能,必须要有个联盟,才得以立足,因此,民兴党在沙巴败选后就不再与希盟合作,这个决定似乎来得太突然。但也难怪,因为希盟的首相人选是安华,敦马不在,首相人选不会轮到沙菲益,所以脱离希盟,沙菲益说,是为了要给人民第三个选择。

民兴党和行动党的关系也很微妙,民兴党副主席王鸿俊当初是从行动党跳过去的,对王鸿俊来说,两党合作组织州政府,那是何等的尴尬场面;如今既然不再是执政政府,那这个合作关系暂时也不重要了。

当问及是否还会与希盟合作时,王鸿俊说,现在仍言之过早,因为希盟三党已有两党愿意与巫统合作,这计划一旦实现,希盟可能已不存在,但民兴党不会为了执政而与巫统合作。

王鸿俊说的不无理由,为了执政而勉强与敌对党合作,那是多么的矛盾与痛苦,王鸿俊或在民兴党与希盟在沙巴联政时期领教过了。希盟不引以为鉴,为了执政,还想方设法与巫统/国阵合作?

Friday, 16 April 2021

大马无间道(4):阿育干的安危

总警长阿都哈密日前透露,他将会见内长韩查,以了解警官调职及擢升名单被展延一事。

未知两人是否成功会面,只知两人隔空各执一词,尽管如此,原本被展延的警队人士调动及宣誓就职仪式,据悉终于昨天(15/4)以闭门方式进行。

阿都哈密仍然继续爆料,这次把矛头对向武吉阿曼的廉政与标准执行部(Integrity and Standard Compliance Department,JIPS),指该部门警官与“黑警”结党营私,表面上承诺会彻查警员的违法行为,调查结果却是虎头蛇尾,刻意放走受调查的警官,草草结案,没有进行提控或调职。

目前未闻JIPS总监赞里(Zamri Yahya)回应阿都哈密的指控是否属实。较早时,他表示其部门已开始侦查阿都哈密所谓欲谋反的警队派系,但后者拒绝透露他们的身份,表示事情仍在自己的掌控中。

针对廖顺喜案,柔佛总警长阿育干同样拒绝公布涉及该案的“黑警”名单,也拒绝将名单交给武吉阿曼,表示一旦证据充足,警方将会直接逮捕及控告相关34名“和廖顺喜勾结的执法机构人士”。

他说随着深入的调查,警方将揪出更多的勾结官员,人数不止上述的34人。

但我很感困惑,如之前说的,警方在进行逮捕/提控程序前就大事张扬,不怕打草惊蛇吗?“黑警”岂会乖乖等着束手就擒?

对付黑警的手法,阿育干说,最有效的就是直接开档调查,控上法庭,罪成者则将被解雇,而那些涉及严重贪污案者将移交给反贪会调查,最后才会是交给廉政与标准执行部。

阿育干解释,他不是不信任JIPS,但它必须进行冗长调查和严谨程序,那样就太费时了。

说到阿育干,他原本是武吉阿曼反恐组主任,去年3月调任柔佛总警长。

那时赛沙迪还是希盟青体部长,不知何故,当他前往当地会见党员时,一行人遭一群为数约200人的黑衣人围堵追打及辱骂,更要求赛沙迪向柔佛王储道歉,逼得彼等跳过篱笆逃走,非常狼狈。

赛沙迪事后指出,根据警方的汇报,滋事人士与巫统有关,巫青团长阿斯拉夫否认,后有6人被捕。

据说当时的柔总警长卡玛鲁丁(Kamarudin Md Din)因此被调职,当阿都哈密被问及是否与赛沙迪遇袭有关时,他表示“很难说”。该事件之后也没有了下文。

阿都哈密下个月就要退休了,只怕他现在做的一切,到时功亏一篑。我反而有点担心阿育干的安危。

Thursday, 15 April 2021

华沙主义 vs 去华人化

其实,这不是刘天球的言论第一次引起党领袖的不满,早在两年前的希盟时期,刘天球曾在《当今大马》发表一篇《马哈迪:纸老虎》(Mahathir: The Paper Tiger)的文章,公开评论敦马的行事作风与希盟的理念背道而驰,声称没有土团党,希盟依然可以继续执政等等(请看《土团党愈来愈像巫统,行动党要愈来愈像马华吗?》20191024)。

那时马来人尊严大会刚刚办过,而之前发生的爪夷文教学、淡虎案、拒签ICERD、庇护被印度通缉的传教士扎基尔,及在交棒课题上含糊其辞,在在显示敦马/土团党在许多课题上与盟党已渐渐不同调了。

早在那个时候,《新海峡》就曾报道,有人在策划一个没有行动党和诚信党的马来人联合政府,当敦马被问及,他仅答说“他们可以试试”。行动党的查尔斯当时就敦马模棱两可的回应大表不满,说这将助长谣言的散播(请看《马来人当主角,其他人当配角》20191018)。

后来的事实证明那并不是谣言,因为时隔4个月后就发生了喜来登政变,而会发生“政变”,即从敦马辞去首相职和解散希盟政府开始。

敦马第二度任相,个人的一贯作风、似是而非的言论与等等小动作不久即开始浮现,虽然昭然若揭,希盟领袖诸多忍让,看在眼里却不敢言,甚至配合,刘天球发表上述文章,除了引起土团党的激烈反弹,也引起党领袖的震惊,要他向党纪律委员会作出解释,让人匪夷所思。

无论如何,纪委会接受了刘天球的解释,同时建议所有党领袖或成员不要公开批评希盟同伴,而是应该通过内部管道来解决问题和分歧。

那是将近三年前的事,时过境迁,希盟执政22个月后,当时的谣言皆成了事实,而今国盟也当了14个月的政府,但当中没有敦马的份,因为慕尤丁从旁杀出,叫他措手不及。

说回刘天球,这一回他是在行动党元老廖金华回忆录《政海浮沉卅载》新书发布会致词时提到,行动党本来就是一个多元种族政党,不需要随着敌营起舞,一被批评就急着淡化自己的“华人色彩”。

他说行动党是大马人的政党,可以跟其他有马来色彩的政党合作,但不能为了马来票而自我矮化和去华人化,没必要把自己塑造成不是华人党。

刘天球仅在提醒,可能无心,也可能在影射,他这番言论,引来潘俭伟和杨巧双不约而同的大事鞭挞。

潘俭伟指刘天球为华人沙文主义者,杨巧双则批评其言论祸害行动党,但刘天球坚持自己的言论没有错,不点名指党内的确有自我矮化和去华化的领袖,并指有人对号入座,他只是爱党心切,不希望党失去基本盘支持,为了讨好某一方,最终落得“两头空”的窘境。

个人读了两方的言论,觉得潘俭伟和杨巧双有点反应过敏,所提的一些论调,如刘天球认为行动党应该替代马华,其实刘天球根本没有提到,那应该是潘俭伟的自我诠释,以此来标签对方为沙文主义,就有点言过其实。

杨巧双则指刘天球立场狭隘,祸害行动党,并指刘要的行动党不是她要参与的行动党。

杨巧双说她很久以来就不读刘天球的言论了,但这次再也无法沉默,因为其言论已带来了极大的伤害。有那么严重吗?

看来两人过去曾和刘天球有过节,这次感觉被影射,才会忍无可忍吧。

公平起见,行动党的拉玛沙米和蓝卡巴星也时常提出针对敦马和执政府的批评,在希盟时期尤甚,也未曾见党领袖要他们作出解释。

针对此次掀起的“去华论”,觉得回应最得体的,还是党副秘书长倪可敏。他强调,行动党是为全民奋斗的多元种族政党,这包括服务华社,历史已证明了这点,但党也坚持民族平等和主张各族和谐共荣,并呼吁大家莫忘初心,牢记1966年的创党精神。

提到争取马来人的支持,他说并没有错,因为党的目标就是要体现马来西亚民族(Bangsa Malaysia),实现马来西亚人的梦想;党领导的策略与手法可以灵活应变,但宗旨与原则必须坚守,深信两者可以结合共赢。

倪可敏也对行动党能在上届大选获得逾九成华裔选民的支持深表感恩,因此行动党绝不背弃华社。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最大的背叛

Tuesday, 13 April 2021

大马无间道(3):总警长临别依依

继日前爆料指警队内有后辈警官搞小集团结党营私,密谋推翻他,总警长阿都哈密再爆料,指他接获部长通知,他在上个月宣布的71名警官职务调职及擢升名单已被展延,因此他将会见部长讨论此事。

总警长指的部长,便是内长韩查。

阿都哈密其实将在下个月3日荣休,现在放假期间,对这突如其来的通知表示惊讶。当局至今尚未宣布其接班人。

上个月,当他大爆警队黑幕,事先亦未知会内长或内政部,说因为这是内部问题,警队可自行解决,但他还是会向内长汇报,由内长决定是否要采取行动(请看《大马无间道》20210325)。

内长韩查当时表示震惊,说他从未听闻警队里也有派系之分,他要阿都哈密向警队委员会(SPP)投报,但他从未这么做。

针对这次警队的人事调动,阿都哈密说这乃属总警长的权力,言下之意内政部不应“搁置”或押后。社媒因此传出有政治压力介入了警队。

韩查自然否认干涉警队事务,表明一切是根据警队委员会(SPP)的议决发出指示,他身为SPP主席,所有相关指示都是在其赋予的权力范围内,而他发出的任何指令都是SPP的集体决定。

韩查强调,总警长和SPP都是由国家元首颁布委任状,但SPP的地位是在总警长之上,而且SPP是集体作决定,但总警长是个人做决定。

这样说,即是承认有干涉,但那也是身为内长兼SPP主席的权力,而SPP的权力大过总警长。之前,韩查不是叫阿都哈密把警队的问题报告给SPP去调查,但被后者拒绝吗?

听两人如此隔空对话,可知两人并不咬弦。这也难怪,因阿都哈密是509后敦马找他回来,以合约方式受委的。

既是前朝委任,续约的可能性不大,阿都哈密临别依依,却大事调动警队尤其是高层的职务,可能内长已另有安排,自然不会接受其所公布的名单了。

Monday, 12 April 2021

窃听风云(2):自取其辱

阿兹敏肯定说道,以他多年与安华相处的经验判断,他相信最近网传疑是安华与阿末扎希的电话录音是真的,这将在随后展开的调查获得证实,并指这是安华对公正党甚至是希盟最大的背叛。

阿兹敏对此事件作出的结论相当有趣。凭他与安华共事多年,也当过他的机要秘书多年,因此听得出那是他的声音,安华和阿末扎希“串谋”,等于背叛了公正党和希盟。

针对音频真假,安华先是否认,但他较后反问,即使是真的,那有什么问题吗?他犯了什么刑事罪吗?

的确,如果有认真听音频的内容,疑是安华的声音称赞阿末扎希在巫统大会上的表现,那也无需大惊小怪,因为早在去年就已传出“官司派”里的阿末扎希等人支持安华任相,安华甚至觐见了最高元首,声称拥有足够人数,所以这也不是什么大新闻了。

巫统大会前,安华也曾表示,公正党和巫统拥有许多共同点和目标,两党可以达致一致的协议;但在大会上,阿末扎希疑因面对党内压力,宣布最高理事会决定不与土团党,也不会与安华和行动党合作;安华随后也表示希盟将专注在备战下届大选。

网传的音频显示,两人虽已表明不会合作,其实仍然暗度陈仓,保持联络。但这也不意味两人犯了什么法,却也有至少8人去报了案,总警长阿都哈密证实警方已经开档,并将把音频送交鉴证真伪。

不知警方将以什么角度调查此案,仅查其真伪,或从窃听角度揪出背后的主谋,还是调查安华和阿末扎希是否有推翻国盟政府的意谋?

倒很好奇,如果单凭声音就能鉴定音频里的人物是谁,为何当年却无法辨认一则性爱短片里的主角,虽然另一主角已经主动招认?

根据总警长阿都哈密当时经过调查后的说法,性片是真的,只是在进行“脸部识别”(facial recognition)时,无法100%鉴定片中人的身份,因此他不能说明片中人是谁。其实,性片并不太模糊,片中人物依稀可辨,总警长言辞矛盾,留下谜团至今(请看《大马的性与政治(21):性片真的,主角莫辨》20190719)。

除了上述视频,之后也有好几段音频先后曝光,包括喜来登政变前的土团党会议录音、希盟会议录音,以及疑是慕尤丁声音的音频,为何都没有人去报案要求警方调查真伪,反而是这次的对话录音引起那么多人的兴趣,对安华与阿末扎希两人诸多批评?

阿兹敏指安华此举等于是背叛了公正党和希盟,那仅是阿兹敏个人的想当然耳,因在最近举办的希盟全国领袖干训营,希盟达成7项共识,其中一项便是探讨与任何政党合作的可能性;那又何来背叛之说?

在去年的喜来登政变,阿兹敏带着10名公正党议员出走希盟加入国盟,据说他更是政变的策动者之一,那才是最大的背叛啊!

其选区的选民因此入禀法庭指他背信,他辩说他退出公正党的其中一个原因,是因为对党主席安华失去了信心,他指安华一再被指控涉及不道德行为,因此没有资格领导公正党或成为首相。他义正词严,让人听傻了眼。

其实,国盟、国阵和希盟都相信,单凭一己之力是无法赢得下届大选的,其中两者必须合作才有可能获取逾半的议席,那会是怎样的组合呢?

巫统已声明与土团党断交,那来届大选国阵与国盟就不可能合作,土团党当初背叛了希盟,希盟因此也不可能再与土团党结盟;既然国阵或希盟都不可能与国盟合作,那剩下的唯一可能,便是国阵和希盟合作,但这也受到党内或盟党的反对,唯一解决的办法,似乎唯有各自上阵,再看各自选绩如何才来谈“合作”吧!

Friday, 9 April 2021

窃听风云大马版

窃听风云大马版?

又有对话录音外泄,这次是电话录音,被偷录的主角据称是阿末扎希和安华,时间点是阿末扎希在巫统大会发表闭幕词后数小时。

电话内容大约是阿末扎希谈到他的“策略”,安华赞他干得好,接着谈到希望有部长辞职、觐见国家元首等课题。

阿末扎希在大会上指出,该党将以国阵旗帜出战下届大选,最高理事也议决不会与土团党、安华和行动党合作(请看《政客的话不必当真》20210331)。

当时就注意到,阿末扎希说不与安华合作,也不与土团党和行动党合作,却没说不与公正党合作,总觉得他话当中有古怪。

阿末扎希和安华先后郑重否认此事,说有关电话录音是假的,是企图破坏巫统的阴谋,两人分别表示将报警,以揪出使用卑鄙手段的背后主谋。

大家记得在巫统大会前,安华曾经表示,公正党和巫统在意识形态上有许多共同点,拥有相同目标,可以达致一致的协议,似在暗示两党可以合作;但在阿末扎希在大会上否认后,安华即改口说,希盟将专注在备战下届大选(请看《这一回合,巫统又输了》20210402)。

电话录音是真是假?巫统最高理事弗亚比阿末扎希与安华两人的反应更大。

弗亚是亲纳吉的派系。他说,窃听和偷录政敌私人对话的行为,是大马民主最黑暗的一天,是具有政治动机的“最高级别”阴谋。他没说录音是假的,却说录音素质非常好,必定是用了高科技器材。

他指出,在纳吉接获破产通知书的第二天,就流传上述电话录音,正曝露出了对方使用卑鄙手段。他这样说,对方的身份呼之欲出。

其实,除了“政敌”,阿末扎希也面对党内要他下台的压力。

凯里日前提出应该在大选前先进行党选,纳兹里也认同更换领导层,这次更直言就算录音是假的,阿末扎希已成了党的累赘,应该尽早辞职为妙。

安努亚慕沙助理顿费沙揭露阿末扎希的确有在去年9月写信支持安华任相,以让后者向国家元首证明获得足够人数,但安华当时没有出示名单,因此不被国家元首接受(请看《安华耍人,还是他被人耍?》20201014)。

顿费沙早前因被指诽谤阿末扎希而遭冻结党籍六年。他指责阿末扎希不应该在巫统最高理事及党员不知情之下支持安华。

阿末扎希领导无方,导致巫统内部派系分立,国阵成员党离心亦起。

国阵原订在上周一(5/4)召开最高理事会议,最后一分钟被取消,据说因为马华国大党不克出席,结果传出是因为成员党威胁退出国阵。

国大党主席威尼斯瓦兰否认,说不知道为何会议临时被取消,而他早已通知不会出席,因为数天前国大党也召开大会,他因此申请病假通知不出席国阵会议。

顺便一提,国大党大会邀请了慕尤丁致词,当然这也无可厚非,威尼斯瓦兰在大会上表示,虽然巫统与土团党“断交”,国大党将继续支持慕尤丁的国盟政府,直至国阵“出现新的发展为止”。

因此出现成员党退出国阵的传言,亦不出奇。更何况国大党在其大会上也大表对巫统的不满,更明言不会再盲目跟从,可见如果巫统执意与国盟政府分割,国大党加入国盟,慕尤丁肯定高兴都来不及。

国大党若加入国盟,相信马华也会“爱相随”,留下沙巴民团党(PBRS)在国阵没什么意思,最后也相继而去。

Thursday, 8 April 2021

17亿令吉破产通知书

纳吉被内税局追讨17亿令吉所得税未还,前天(5/4)收到内税局的破产通知书,案件已在高庭过堂。

纳吉声称他是受到政治迫害,因为最近有个民调显示他比现任首相更受欢迎,成为下届大选的首相人选,加上巫统大会议决不与土团党在下届大选合作等因素,是他收到破产通知书的原因。

他说,一旦他真的破产,他将会失去国会议员资格,也没有资格在来届大选和党选中参选。

上个月北方大学做了一个民调,谁是最受欢迎的下届首相人选,纳吉居然高居榜首(52%),巫统署理主席末哈山第二(5),慕尤丁反而屈居第三(10%)。纳吉暗指有人因此要他破产(请看《最危险的地方》20210304)。

纳吉还想当回首相?就算没有破产,SRC案已经判他有罪,还能在大选上阵?选民还会投他一票?

你若认为不可能,你会感到惊讶,吉打古邦巴素区部的确提名纳吉做为巫统的下届首相人选。该区部主席阿末再尼坚称,纳吉获得党内70%的支持,没有其他人比他更适合当首相;把党主席阿末扎希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巫统吉打区部的提名也被土团党反讥,巫统没有人才了吗?背后是否有什么隐议程,还是该区部从纳吉获得了什么好处?

但在这个无奇不有的万能国,什么荒诞离奇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有两个情况可以允许纳吉在下届大选参选,一是他的SRC上诉案在大选前还他一个“清白”,二是获得最高元首特赦。

但就算他上诉成功,有意参与大选,1MDB案和财报纂改案陆续有来,党内的“官职派”会否让他上阵,选民还会不会投他?如果他一路通行无阻的话,那就如哈迪最近说的,选民不能只以年龄为准,必须也施予“政治教育”。

这应该不是教育与否的问题,而是道德正义沦落,把我国选民选贤与能的能力都丧失掉了。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行動黨不夠中庸

Wednesday, 7 April 2021

纳吉SRC上诉案开审

去年7月28日,纳吉在SRC案面对的七宗罪全部罪名成立,被判12年监禁加罚款2.1亿令吉。3项失信和3项洗黑钱罪各判10年,滥权罪12年共72年,因同期执行所以只需12年,若无法缴罚款则再监禁5年代替(请看《上诉得直又是一条好汉》20200731)。

由于提出上诉,纳吉无需即刻坐牢及缴交罚款,马照跑舞照跳,天天在脸书推特贴文发文告,喜欢就调侃希盟、高兴就揶揄国盟,好不快活逍遥,还受委国阵后座议员俱乐部(BNBBC)主席,引起朝野一片哗然(请看《Malu Apa, Pengerusi BNBBC-ku?》20201112)。

经过几次改期,纳吉的上诉案终于在前天(5/4)开审,却在第一天就申请展延审讯,结果遭上诉庭驳回。

其代表律师沙菲宜要求展延的理由是,要把额外证据纳入申请书,包括国行前总裁洁蒂家人的供证,说需要至少一个月时间,以在新加坡及纽约取得相关文件。

阿都卡林为首的上诉庭三司不批准沙菲宜的申请,指理由不够充分。副检察司希旦巴兰也指出,上诉人应在审讯前以书面提出,而非在当天才说要申请。

纳吉是在去年10月17日提出上诉,说明为何他需被判无罪释放,内容陈述307个理由,包括指承审该案的法官纳兹兰裁决失误。

沙菲宜向媒体说,SRC案是我国史上大案,不应由一名无刑事案经验的纳兹兰法官来审理。

他指纳兹兰“彻底无能”(hopelessly incompetent),“恶毒裁决”(poisoned his judgement)。他这样说,难道不怕被告藐视法庭吗?

阿都卡林上诉庭法官提醒沙菲宜在讨论高庭法官时应用礼貌(polite)词语,如“出现法律错误”(erred in law)、“自我误导”(misdirected himself)。后者继续傲慢无礼答道,事情的确是这样发生,我很难不这样说。

阿都卡林似乎接受他的回答,没有继续追究,还指正他应该如何遣词用字,难道他认同沙菲宜说的,只是后者用词不当?

SRC案承审法官原本是苏菲安(Sofian Abdul Razak),但他被发现是彭亨巫统州行政议员索菲(Mohd Soffi Abdul Razak)的胞弟,而纳吉又是彭亨北根区部主席及国会议员,更是巫统及国阵前主席,因此改由纳兹兰承审(请看《SRC案之“案前案”》20180712)。

沙菲宜提到与国行前总裁洁蒂有关的额外证据,据知是洁蒂丈夫与儿子拥有的公司及刘特佐公司的银行文件。

那时1MDB还不是1MDB,而是登嘉楼投资机构(TIA),通过阿马证券银行发售50亿令吉债券,刘特佐和其生意伙伴陈金隆(Eric Tan)从中获利高达1.26亿美元(约5.2亿令吉),阿马也透过一买一卖净赚了15-21%(请看《1MDB前传》20190131)。

因为SRC案,阿马银行已缴纳5370万令吉罚款,今年二月,针对TIA的债券丑闻,阿马再同意支付28.3亿令吉赔偿予国行(请看《洁蒂最后一击》20160324)。

根据报道,一家叫Iron Rhapsody的公司在5次转账交易中从刘特佐的公司或银行账户收到1622万美元。

《砂拉越报告》指出,那是刘特佐向两父子公司收购一家资产管理的代价,可见刘特佐在TIA时期已经开始部署,先向洁蒂家人下手,相信洁蒂家人那时也不会想到对方就是日后搞出1MDB等惊天大丑闻的主要人物。

上诉庭不批准展延审讯,相信是认为洁蒂两父子案与SRC案无关,前者最多只牵扯到1MDB的前身TIA,但纳吉的SRC案却是从SRC这家财政部子公司直接转账入其阿马的私人户头,两者不应混为一谈。

更何况,SRC上诉案已展延多次,照理应该有足够时间让纳吉及其律师准备所需的上诉文件,纳吉也说要尽快还他一个清白,那就没有理由要一再拖延。

Tuesday, 6 April 2021

行动党不够中庸

巫统若在下届大选不与土团党或伊党合作,敦马似乎乐见其成。

去年解散希盟政府时就说要改组一个马来人联合政府的他现在改口说,即使行动党表现有点极端,他相信巫统可以和行动党合作。

是的,你没有听错,去年他不愿继续与包括行动党在内的希盟一起,结果造就了国盟政府,如今他却认同巫统和行动党合作,他是在讽刺说反话吧?

他还说大马是个多元国家,因此不应该由单一种族组成政府,忘了去年是谁先说要成立马来人联合政府(请看《在纳吉和安华之间,纳吉更危险》20200312)?

你若以为敦马转了性,其实那只是他反复无常的论调,听听就好。

或者可以这样解读他的心理,与其让国盟政府继续执政,现在他宁可看到巫统/国阵重执政权,就算是和“极端”的行动党合作也没问题。

他这样说,似乎反映了他当初带领土团党加入希盟的心机,虽然不是很乐意,但为了把纳吉拉下马,只好勉为其难,与不喜欢的公正党和行动党结盟,成功之后却不愿践诺交棒,所以有了喜来登政变。

敦马是回应巫统最高理事达祖丁的言论:如果行动党能够走“中庸”路线,为了政治稳定,巫统不排除与行动党合作。

达祖丁说,马来社群认为行动党是个华基政党,所以很难接受。其实达祖丁话中有矛盾,身为国阵成员的马华也是华基政党,何以可以被巫统接受?是因为马华比较“听话”吗?

而且,既然国阵里已经有马华,巫统大可协助壮大马华,若要和行动党合作,又不愿把对方当成平等伙伴,继续一个老大样,这样的关系也很难维持下去,最后的结局,恐怕就像去年的希盟政府那样。

达祖丁说马来人终于意识到,必须建立一个新政治意识型态,马来人和非马来人无需对立,才能够为国家带来好处,尤其是在减少种族冲突方面。

与其说这是广大马来社群的看法,不如说是巫统如今“形单影只”后的一个省思吧?

说行动党是个极端的华基政党,那不是敌对党一直以来的妖魔化吗?行动党里并非只有华族,党员也有不少印巫裔在内,是个多元种族政党,巫统才是单一种族政党,却叫行动党要“中庸”,真不知从何说起?

伊党已经表态支持国盟,愿意与土团党并肩作战,巫统仍希望伊党回心转意,在全民共识下与巫统合作,但巫统还是需要有个B计划,虽然阿末扎希在巫统大会上已经表明不会和希盟及其成员党合作,现在的语气已稍微放软。

巫统似乎忽略了,虽然它准备脱离国盟政府,国阵成员党可不愿意跟随。

国大党主席威尼斯瓦兰放话,国大党已是个成熟政党,不会再盲目跟从,也从未以在野党的姿态出战大选。他问,巫统若能与伊党合作,为何与土团党就不行?他还透露,其署理主席沙拉瓦南的部长职是慕尤丁在没有国阵的推荐下给予的。

威尼斯瓦兰似在暗示,巫统一旦脱离国盟政府,国大党也将脱离国阵加入国盟,以执政成员党姿势参加大选。

如果国大党加入国盟,马华加入国盟的可能性也很大,那就等于国阵也跟着解散了,只是未知民政党是否会抗议马华加入?

其实,巫统数次在未征询国阵盟党的意见下就擅自作出决定,马华国大党已大表不满,这次巫统未经讨论就决议下届大选不与国盟政府合作,自愿变回反对党,马华国大党可不愿意!

Friday, 2 April 2021

这一回合,巫统又输了

巫统与土团党之间的博弈,巫统又输了这一回合。

在上周末的巫统大会上,阿末扎希要求巫统部长们辞职,这些部长们隔天会见慕尤丁,而后对外宣布,他们达致协议留任到8月,也就是紧急状态结束为止。

与其同时,伊党选择与土团党站在同一阵线,联手迎战来届大选,同时拒绝通过任何新联盟,尤其是与希盟或其盟党结盟组新政府,巩固国内穆斯林大团结(Penyatuan Ummah),团结整个多元社会。

也就是说,在巫统“施压”下,伊党决定不与巫统合作,509后成立的全民共识等同瓦解,但也拒绝希盟或其盟党,似乎觉得在国盟旗帜下就足以赢得大选组织新政府。

伊党弃巫统亲土团党,其实早在大家预料中,之前的几篇拙文也曾分析过,这里不再赘述。

阿末扎希以为伊党会选巫统,这一惊非同小可,赶紧叫伊党回心转意,但哈迪无情回击,指全民共识已乖离了当初成立的宗旨,也不愿与只顾自身利益多过国家利益的集团,并呼吁所有穆斯林组织加入国盟支持慕尤丁。

哈迪的声明,意味着伊党与巫统正式割席,两党成立两年不到的全民共识不复存在。

这也要怪在巫统大会上,巫统代表咄咄逼人,要伊党二选一,令哈迪不悦,大会结束后不发一语即匆匆离去。哈迪事后不点名促请巫统不应粗暴对待盟友,看来哈迪受伤了。

伊党改向土团党投怀送抱,巫统部长们又不愿辞职,叫阿末扎希派系领袖又乱了阵脚。

前天谈到,巫统大会前曾有人暗地发起倒阿末扎希运动,大会上却风平浪静,反而在大会后,凯里提议应在大选前举行党选以选出新领导层,凯里的提议获得巫青团和妇女组的附和,亲土团党的安努亚慕沙也同意,声称正好可以选出下届正副首相人选。

党选原本应在6月举行,凯里此时提出,可能是担心最高领导层以疫情为由而展延党选。

果然,与阿末扎希“难兄难弟”的纳吉揶揄说,为何巫统可以党选,国会却不可以开?

纳吉这样问,因为凯里在国盟政府里当部长,属于“官职派”。显然,纳吉有意把党选押后,像当年那样,深怕领导层一旦被换掉,党内的“官司派”就没有翻身的余地,“官职派”当权,肯定继续与土团党/国盟合作,确保继续当官做政府。

那时候,阿末扎希等人在党内就没有地位了。也可见党内,包括青年团和妇女组都认为应该更换领导层,党内的“官司派”领袖已成了累赘,不如乘大选前换掉。

大会上,阿末扎希会上否认曾与安华协商,也坚决表明不会和希盟合作,安华无奈回应,阿末扎希指的应该是巫统最高理事会较早前的决定。

既然巫统已表明不会和他或希盟合作,安华也不再强调他有足够人数,希盟从此将专注在备战下届大选。

诚信党宣传主任卡里沙末认同安华说法,指巫统已经不像以往般强大,如今还需靠其他政党协助,希盟不应向昔日宿敌伸出援手,反之应该专心加强本身实力。

若有注意的话,阿末扎希在大会上连说不要土团党、不要安华、不要行动党,却没说不要公正党;是否意味着,如果没有安华就可以接受公正党?

大会指控土团党只会从巫统“偷走”议员和党员,不止如此,巫青团执委法兹米(Fadzmel Fadzil)揭露,土团党暗地里也在游说马华国大党离开国阵加入国盟。

既然巫统决定单枪匹马,如上回般未征询过盟党的意见,为了自身利益,如果马华国大党也加入国盟,那也不会太意外。

巫统自视过高,最后成了最大输家。

Thursday, 1 April 2021

大马无间道(2)

约两星期前,读到柔佛一名拿督斯里被警方通缉的新闻。当时就很纳闷,事先张扬的报道,不怕打草惊蛇吗?

当警方出动百名警察包围整栋公寓,在七个出入口设立路障,紧张场面不输香港的警匪电影,最后却是一无所获,不见拿督斯里踪影。

这名被通缉的拿督斯里是35岁的云尊集团创办人廖顺喜。全国总警长阿都哈密联同柔总警长阿育干昨天(30/3)在记者会上透露,警方一直无法掌握廖顺喜的行踪,因为警队有内鬼向他通风报讯,导致他能够在警方采取行动前就逃脱。

警方目前已逮捕了118人,其中50人较后获释,其余人士包括两名拿督斯里和六名拿督。

阿都哈密说,那些与其勾结的政府官员与执法机构官员也会相继被捕,当中已鉴定身份的警官约有34人。他透露,其中一名嫌犯便是早前受通缉的前副检察司阿扎尔(Md Azar Izwan Mohd Arifin@ Datuk A. Janus)。

报道指廖顺喜与被美澳警方通缉的香港尹国驹(外号崩牙驹)交往甚密,后者也因涉及一宗600万商业欺诈案被我国通缉,根据移民局记录,后者在去年3月18日从我国飞往香港,目前行踪不明。

这就奇了,去年8月的时候,尹国驹还收购了我国上市公司Inix成为公司主席,说要进军手套业,证明去年8月他还在国内,如果他是通缉犯,证监会又怎会批准他收购还成为挂牌公司主席?

也因为他的收购,Inix因此交投热络,还几次涨停板。

不过,尹国驹在上任4个月后就辞职,同一天,Inix宣布新公司主席为前总警长弗兹,可能发现情况不对,他在上任短短5天后也辞职。

让我想起总警长日前大爆内幕时,曾指前总警长曾经受贿,不知指的可就是此事?弗兹受询时只说了解问题所在,但未深入解释(请看《大马无间道》20210325)。

总警长揭露有年轻警官为了个人目的密谋推翻他,是否也与此案有关?

据说阿都哈密亲自连同柔佛总警长阿育干及团队负责廖顺喜案,而非由雪州警察总部或武吉安曼负责。

阿都哈密也说这只是一个开始,扬言还会展开更多图集行动,对付那些拥有拿督及拿督斯里頭銜,涉嫌通过不乏集团洗黑钱的VVIP。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18至20歲選民明年才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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