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30 April 2025

悬空议席的理由

大家记得表态支持安华的6名土团党国会议员吗?

纳闽议员苏海里是第一个被开除党籍的议员。于是,他入禀高庭挑战中止党籍一事,土团党申请撤诉,结果,高庭裁定,苏海里提出的诉讼不具实质法律依据。

昨天,土团国会党鞭罗纳建迪要求议长佐哈里悬空纳闽国会议席,让选委会启动补选程序,并宣称其先前拒绝宣布议席悬空的理由已不适用。

去年,议长佐哈里表示,6名土团党议员被党开除党籍,“属党内纠纷”,他们没有违反反跳槽法令,因此拒绝宣布他们的议席悬空(请看不用跳槽的青蛙20240712)。

根据反跳槽法,议员若宣布退党或不再是该政党党员,其议席将自动悬空,若是遭党开除,则可保留议席。

6名土团议员是因宣布支持安华首相而被开除党籍,照理可以保留他们的议席。但开除信里并没有“开除”二字,而是说他们“不再是党员”(ceases to be a member),这也符合反跳槽法的诠释,既不再是土团党议员,他们的议席就必须被悬空(请看土团党一盘散沙20240702)。

罗纳建迪促请佐哈里宣布悬空苏海里议席;但相信佐哈里不会那么容易“就范”,他可以辩说法庭只裁定苏海里的挑战没有法律依据,未裁定他是否被开除或自行退党,所以依旧无需悬空议席。

6名变节议员,丹州的阿兹兹(Mohd Azizi)也是该州议员,其能吉里(Nenggiri)州议席被来自伊党的议长阿玛阿都拉宣布悬空,结果由国阵候选人阿兹马威在补选胜出。

此外,雪州土团党州议员阿都拉昔(Abdul Rashid Asari)也在去年3月表态支持雪州大臣阿米鲁丁。他说他收到党的开除信,所以他现在是独立议员。

雪州议长刘永山表示,他未收到任何有关阿都拉昔被开除党籍的通知。难道土团党忘记通知(请看《丹州“变节”议员首当其冲》20240621)?

Tuesday, 29 April 2025

不是存不存在,而是如不如法

纳吉的居家服刑案,读得我头晕脑胀。

先是在去年4月,纳吉入禀高庭寻求政府证实允准他居家服刑的附加谕令是否存在,高庭于去年7月驳回其司法检讨申请,纳吉提出上诉。

今年1月,上诉庭三司以2比1批准纳吉的上诉,即发还高庭进行司法复审程序。这时却轮到总检察署申请上诉准令,因此案“涉及联邦宪法下法律的重要性,关系到公众利益(the laws under the Federal Constitution as the question raised involves a significant legal poser of public interest )”,以向联邦法院寻求明确和清晰地诠释法律(请看《总检察署上诉纳吉的上诉》20250207)。

这情形与邦莫达的Felcra案相似,却更为复杂,上诉来上诉去,所以说看得我头晕脑胀。

邦莫达夫妇在2022年9月表罪成立,两人申请刑事检讨及撤销裁决,2023年9月获高庭批准,推翻表罪判决,但控方提出上诉,上诉庭在去年11月推翻高庭裁决,恢复地庭裁决,即维持邦莫达夫妇表罪成立,但两人提出司法审核上诉结果,如此没完没了(请看冥冥中自有安排20250410)。

昨天,联邦法院批准总检察长杜苏基的上诉申请,并择定7月1及2日聆审此案。

法官哈斯娜(Hasnah Hashim)指出,三司仔细审阅总检察长提呈的7道法律问题后,认为这些问题与上诉庭2名法官批准为司法检讨呈交新证据一事有关。

所谓的新证据,便是彭亨王宫于今年1月4日证实苏丹阿都拉确曾发出附加谕令的信函(请看没有盖章与签名的附加谕令,valid吗?20250107)。

沙菲宜表示,纳吉只要求政府遵循和执行让他居家服刑的附加谕令,这是捍卫国家元首下达谕令的权力。

杜苏基指出,首相署法律事务组去年2月2日宣布特赦局会议内容的文告,只提到减刑减罚款,并没有提及时任国家元首苏丹阿都拉的其他谕令,因此,沙菲宜主张国家元首同步御准纳吉居家服刑的附加谕令,是不正确的说法。

而根据纳吉入禀高庭的司法审核申请书,他在2月12日收到志期1月29日的前国家元首附加谕令的副本,允准他居家服刑。也就是说,所谓的附加谕令是在苏丹阿都拉卸任元首职后才出现的。

安华也曾作出补充,证实纳吉在获得减刑后,前总检察长才收到有关附加谕令的信函,由于国家元首已经换人,总检察长于是把信呈给国家王宫,让新任元首苏丹伊布拉欣定夺,因为元首是特赦局主席(请看《附加谕令罗生门》20250113)。

总检察长并没有否认附加谕令的存在,而是它根本就不“valid”,因此无法执行。

所以不是附加谕令存在不存在的问题,而是它如不如法的问题。

如宪政律师甘尼生(GK Ganesan)认为,有关“附加谕令”无效,最主要原因是它没有经过特赦局讨论,而是事后才出现,宪法也没有居家服刑法,国家元首必须根据特赦局的建议,而且特赦只能减免,但刑罚性质不能改(请看《附加谕令是危险先例》20250109)。

其实,它既称为“附加”,就告诉你它是事后“加”上去的,所以不在特赦局会议内容里,特赦局成员都不知情,要如何执行?

针对附加谕令一事,苏丹阿都拉一直保持缄默,直到两个月前,苏丹促请各界尊重法律程序,停止讨论有关课题,避免造成混乱或不必要的争论。

至于纳吉本身,他对联邦法院批准总检察署的上诉表示失望,因为这意味着,高庭审理他相关案件的程序将被迫延后,直至联邦法院作出最终判决。

他还说他原应在去年1月29日起就开始居家服刑,如今却被剥夺了宪法所保障的公正待遇及其合法权利。

如果法院最终裁定倾向总检察署的立场,纳吉要求的居家服刑将无法实行,但若总检察署上诉失败,此案将发还高庭审理,但这不表示高庭的裁决必定会对纳吉有利。

Monday, 28 April 2025

骂人骂了自己

霹雳亚亦君令(Ayer Kuning)州席补选后,久违露面的土权党(PUTRA)主席伊布拉欣发布文告批评国盟领袖因为傲慢,使用煽动种族情绪的竞选手法,不听取意见,才会输掉了补选。

他说,如果他们继续这样下去,希盟和国阵,尤其是安华,将会轻松赢得下届全国大选。

如果说这话的是他人,不会令人奇怪,但这些话出自土权党主席伊布拉欣的口,那就很不寻常了;因为土权党本身就是一个标榜种族主义的政党,现在却指责国盟煽动种族情绪以致输掉了选举,难道说,他意识到选民已经不来这一套?

讽刺的是,刚刚在上个星期,针对国旗图案出错事件,他的NGO土权组织(Perkasa)青年团还拉队到《星洲》报馆示威,说不接受《星洲》道歉,要求开除两名负责编辑,否则就要内政部吊销报馆的出版准证等(请看What Goes Around Comes Around20250425)。

或许伊布拉欣认为那是两回事,不可混为一谈。那教育部如今也同样在国旗图案上出了错,而且更严重,为何不见土权青到教育部去抗议,并要求教长哈丽娜等人辞职呢?

说到伊布拉欣,他在2008年的大选后创立土权组织,是个提倡马来人主义的NGO,并邀请敦马为顾问(请看除了土权,还有华权、印权......》20100713)。

509大选后,他辞去了土权主席职,成立土权党,并在2019年获得注册。但因土权组织“后继无人”,伊布拉欣重新做回主席,也就是说,他同时是土权NGO主席和土权党党主席。

但记得敦马在上届大选后曾退出斗士党,据说那是因为慕克里欲和希盟重修旧好吗?退出斗士党后,他加入了土权党,伊布拉欣将主席职让给了敦马,敦马将土权党改名为GTA(祖国行动联盟),但几个月后又退出,说要专注在他的《马来人宣言》(请看《敦马是搞分裂高手》20250426)。

如今伊布拉欣再以土权党主席名义发言,看来当年还来不及改名,敦马就退出了,所以伊布拉欣又当回了主席。

Friday, 25 April 2025

What Goes Around Comes Around

这回,轮到教育部尴尬,政府狼狈。

读了新闻,只能自叹一声,不过10天,业力来得真快。

事情要从习近平来访的那天说起。《星洲》头版的马中国旗绘图,
被发现大马的辉煌条纹少了新月,14角星也少了一角。

这还得了。于是,各界大加挞伐,阿克玛自然不会放过,说这是国家耻辱,不可原谅;土权(Perkasa)青年团表示不接受道歉,更拉队到《星洲》报馆抗议,要求开除两名负责编辑,否则就要内政部吊销报馆的出版准证。

首相安华表示,国旗是国家重要象征,图案出错不是小事,必须格外谨慎,必须按照正当法律程序进行调查。

说也离奇,国旗图案出错,并非只是《星洲》,《光华》脸书也被发现刊登只有星星的国旗,月亮也不见了。

根据报道,《光华》的图案是从吉隆坡某著名商场的大型广告牌拍下来的,如此说来,当局是不是也该拿该商场是问呢?当局会因此对《光华》“从轻发落”吗?

几天后,吉隆坡一个婴儿用品商展,来自邻国的一家参展商宣传片上展示的大马国旗,也被发现没有月亮。

通讯部长法米表示,他对商展发生的事件感到震惊,必须采取严厉行动作为警惕,以防事件一再重演。

他说他提起此事,因为发生在他的选区,警方已接到5份投报,都是来自公正党和巫统班底谷区的。也就是说,除了公正党和巫统报警,民众并不当一回事。

其实,这些都是AI绘图,可能依赖AI惯了,以为一定万无一失,所以报馆和参展商都没详加审查就通过,当属无心之过,事件曝光后,报馆和商展方都立即郑重道歉,却仍未能阻止警方接获报案及进行调查。

好巧不巧,昨天SPM成绩出炉,在教育局的成绩分析报告里出现的国旗插图,出现更离谱的严重错误,包括星月部分覆盖了国旗上半部,红白条纹只有八条;第二插图出现两个新月,星星不见了;第三插图却有两个星星。

教育部还是政府要如何自圆其说,是不是也同样受到调查?阿克玛要不要教长法丽娜交待一下?土权青要不要到教育部示威,要教长引咎辞职?

警方说,有人举报,就会调查。

目前,民政党青年团已经报案。党主席刘华才更建议,所有教育部官员也应该像学生那样,戴国旗徽章上班。

教育部为了培养学生爱国意识,才在本周一(21/4)开始推行学生佩戴国旗徽章上学,没想到仅仅三天后,教育部先犯了错,讽刺至极。

安华保证,不管是本地媒体、国际公司或政府机构,绝不会有双重标准。

Hmm,让我想起上个月恶搞兴都教卡瓦迪仪式的3名电台DJ事件。法米相当慈悲,说MCMC不会对付他们,因为“他们已经受够了”(they have gone through enough),希望他们能从中汲取教训。

安华更格外开恩,邀请3人成为昌明政府的“团结推动者”,在他们的节目传播团结的信息,让3人受宠若惊。

于是,三人恢复了工作,无辜的电台老板白狗当灾,被罚了25万令吉(请看《They have gone through enough.........》20250313)。

我也想到袜子事件和脱口秀演员哈利等事件,他们更是无心,但他们被罚款了。

但那些恶意为之的挑事者,包括哈迪阿克玛黄伟雄赞里等人,是否也应该一并受罚,罪加一等?

所以说,得饶人处且饶人,话不要说得太绝,凡事要给对方余地,自己也有后路可退,因为你不知道几时你也会犯上同样的错误,what goes around comes around,这点你不能不信。

Thursday, 24 April 2025

公正党署理主席之争

两个月前,首相首席政治秘书也是党宣传主任三苏伊斯干达(Shamsul Iskandar)建议,党主席和署理主席职不开放竞选,确保安华及署理主席拉菲兹能不受挑战而连任(请看公正党两高职怕竞选》20250205)。

三苏的建议不获多数党员和领袖认同,于是,其建议也不了了之。

创党以来,历届党选没人挑战过党主席职位,只有安华与其夫人旺阿兹莎担任过党主席;因此,历届党选焦点都是署理主席之争。

昨天提到,在2019年的党选,阿兹敏以2%票差成功捍卫其署理主席职,拉菲兹虽挑战失败,仍受委为副主席,让阿兹敏很不爽,当喜来登行动发生,他就带着10名公正党议员离开,加入土团党阵营(请看《公正党的内耗》20190731)。

到了2022年的党选,轮到赛夫丁和拉菲兹竞选署理主席职,拉菲兹以超过18000票击败原任总秘书赛夫丁。

赛夫丁当时被视为比较获得安华支持,安华过后继续委任赛夫丁当总秘书,直至去年9月,由彭亨公正党主席傅芝雅接任。

傅芝雅透露,安华指示继续专注在其秘书职务,不会参与今年的党选。

赛夫丁则表示他还未决定是否要再角逐署理主席职,但表示已和拉菲兹会谈。两人谈话的内容,才是大家有兴趣知道的。

这次,拉菲兹派系在区部党选纷纷落马,但在上届党选,他们控制了全国75%区部,为什么出现这么大的反差?

所以赛夫丁被问道,会否挑战拉菲兹的署理主席一职?

虽说赛夫丁较受安华器重,但在三苏早前提议两个高职不开放竞选时,安华曾公开表示支持拉菲兹连任,这就有点奇怪。难道有人口是心非?

赛夫丁在大选时落败,因此他是以上议员身份入阁当内长的,安华把这个重要官位给了他;反之,拉菲兹当经济部长,此部门原本只是首相署里的一个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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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23 April 2025

骄兵必败,欺敌必亡

公正党资深议员哈山卡林说,骄者必败。

他指的是当下那些在党内区部选举落马的重量级领袖们,当了部长副部长或国会议员就高高在上,以为自己是精英(elites),忘记甚至抛弃当初支持他们的群众。

他说,三年前试图边缘化安华的“Ayuh Malaysia”派系,如今在党选中被“教训”,败给没有名气没有官位,也不是国会议员的基层候选人。

Ayuh Malaysia,不是拉菲兹当年推的一项运动,说是要“让选民重拾对投票的信心”吗?难道哈山说的是拉菲兹?

拉菲兹虽稳住其班丹区部主席职,其派系却有不少国州议员落马,这意味着什么呢?拉菲兹在中央党选会不会遇到对手?

相对之下,安华阵营的领袖,包括其高级政治秘书三苏、政治秘书法汉和曾敏凯,纷纷在区部报捷。

再和三年前的党选比较,拉菲兹派系当时囊括了20名中央理事职的三分二,控制全国75%区部,“功高震主”。

再再三年前,也就是2019年的党选,拉菲兹挑战阿兹敏失败,阿兹敏也仅以2%票差成功捍卫其署理主席职,拉菲兹却受委副主席,让阿兹敏心生不满,从此缺席所有党会议,当喜来登行动发生,他就带着10名公正党议员离开,加入那时仍由敦马领导的土团党阵营(请看《公正党的内耗》20190731)。

这次,拉菲兹不好步上阿兹敏后尘。

还有一个现象,那便是也有显著的非巫裔领袖在区部选举中落败,他们会不会在中央选举遭遇同样的命运,进而影响公正党的多元性?

会不会,近期日益频繁发生的一系列种族宗教议题和事件也影响了公正党的党选?

至于本州的区部党选,最不出意外中的意外,也最戏剧性的,当数亚庇区部的选举,州旅游部长刘静芝竟然败给名不见经传的李莉咪,网媒一时找不到后者的照片,网友纷纷疑问“她是谁”。

她其实就是上个月遭刘静芝撤换的亚庇社区发展领袖。报道指她担任该职多年,部长以她服务低效为由,导致选区发展严重受挫。没想到她不声不响,以1381票胜出,挫败获票1157张的刘静芝,取代后者成为亚庇区部主席。

刘静芝近年连连失利,先是在2022年失去25个区部多数领导人的支持,将沙巴党主席职拱手让出;去年12月,其担任了7年的沙巴希盟主席职改选,被民统党主席依温取代,有人事后辩说主席职一向归公正党,要中央来做主,至今未有下文(请看沙巴希盟主席职位是公正党的20241230)。

相信中央也不愿插手,否则此例一开,那还需选举干嘛?外人又如何来看待希盟?人人愿赌不服输,岂非天下大乱?

有趣的问题来了。州选在即,公正党的亚庇亚庇选区候选人会是谁呢?照旧由当了5任的刘静芝出征,她会放弃争取吗?还是新区部主席李莉咪,她的胜算有多大?还是另有其人?目前还真不好说。

不止刘静芝,遭换掉的公正党沙巴区部主席至少还有6人,分别来自哥打马鲁都、冰湘岸、金马利、丹南、里巴兰和加拉巴干,和半岛同步一致,党员似乎都很有默契。

公正党署理主席彼多卡林(Peto Galim)则成功保住其区部主席位。他是州农渔部长兼下南南区州议员。

值得一提的是,3年前接任沙巴党主席,但被刘静芝等15个区部主席联署杯葛的桑卡拉山(Sangkar Rasam),成功连任根地咬区部主席。

由于被“逼宫”,桑卡在2024年卸下州主席职,转任中央理事,由古打毛律区部主席慕斯达法(Mustapha Yunus Sakmud)取代。后者也是联邦高教副部长。

Tuesday, 22 April 2025

因为安华,沙盟和国阵都要和沙巴希盟合作

继国阵沙巴主席邦莫达之后,轮到首长哈芝芝开口,强调希盟仍是沙盟在来临州选的首选伙伴,并透露正与希盟准备商讨,尽管日期尚未敲定。

上周,邦莫达表示,沙巴国阵将与希盟组成联合阵线,说这是去年杪就已敲定的;结果被沙行动党主席冯晋哲打脸,说沙巴希盟都还没有正式讨论,哪来的同意(请看希盟国阵先和沙盟切割》20250414)?

而后巫统州宣传主任苏海米澄清,邦莫达那么说,只是为了探水温,听听他党和人民的反应罢了。

没有读到其他政党有什么反应,人民也未为此雀跃,“报假新闻”的邦莫达真自讨没趣。

当被问及沙巴国阵也说要和希盟合作,哈芝芝回应,沙盟和希盟是州政府的主导政党,因此才有权决定州选的合作对象。意思是,若说合作对象,沙盟有优先选择权。

说起来哈芝芝还要感恩邦莫达,若非当年邦莫达“逼宫”,准备和民兴党组新政府,当时民兴党把沙巴希盟的7席算进在内,但后者表明不支持后门政府,“沙巴政变”宣告流产,希盟州议员也就顺理成章地宣誓入阁(请看一半团结,一半分裂20230111)。

可以说,当年若非有希盟议员出手相挺,哈芝芝可能就得要把政权让给邦莫达,若说来届州选不要再和沙巴希盟合作,那总说不过去吧!

这就解释了为何民兴党宣传主任阿兹加曼日前指控希盟为了加入州政府,抛弃了民兴党,其实是民兴党在上届州选后,先单方面宣布和希盟“拆伙”的(请看是谁先抛弃了谁?20250314)。

但也不是所有盟党认同哈芝芝说法,那些主张本土化的盟党已经说的够白了,他们明确表示,应该由本土政党打完全部73个议席,外来政党不应参与。

我有个感觉,那些不认同和沙巴希盟合作的沙盟盟党,将出其不意地突然宣布脱盟,另外成立一个新本土政党联盟;如我上回说的,此举或也是明哲保身,与集体涉贪丑闻撇清关系,因为涉及者只有民意党和支持沙盟的国阵议员。

的确,如果议员涉贪丑闻疑云迟迟不厘清,必会影响沙盟的选情,除非,选民对此不关心不在意,照选不误。

沙巴希盟受到国阵沙盟两边的青睐,受宠若惊那是肯定的。

冯晋哲说,先谈理念,再谈联盟。说的也是,如果理念不同,就算合作,同床异梦也没意思。

但是,和沙盟一起已经有两年半,理念相同与否,合作是否愉快,心中理应有数。只是,之前因沙盟议员涉贪疑云说要和盟党讨论的议题,目前看似已经搁置,那又是怎么回事?

至于和国阵,以联邦情况为鉴,若非为当政府所需,只能说是个很勉强的组合,沙巴国阵会不一样吗?

当然冯晋哲表达的是行动党看法,沙公正党宣传主任拉兹夫则希望,最好是希盟国阵沙盟一起合作,不要对抗,就像联邦团结政府那样一家亲,相信这也是联邦乐意看到的。

国阵和沙盟都要和沙巴希盟合作,说穿了,都是看在安华份上。安华是团结政府的首相,也是希盟主席,能和沙巴希盟合作,与有荣焉,绝对无害有益。

上届州选,沙巴希盟赢得9席,分别是行动党6、公正党2及民统1;后两名行动党议员跳槽,如今剩下7席。议席不多,一旦议会悬峙,却可以成为关键的“第三势力”,这点不容小觑。

当年邦莫达和民兴党“逼宫”失败,即因为沙巴希盟拒绝成为后门政府,否则,现在的州政府,就是当年喜来登政变后的国盟版本了。

Monday, 21 April 2025

吉隆坡塔暂时关闭

吉隆坡塔上周四(17/4)起暂时关闭,以让新管理层进行管理及维修工作,解决游客安全问题。

通讯部长法米说,塔的营运权已由LSHSM接管,但MKLSB拒绝搬出,联邦直辖区土地委员会已两次发出通知,MKLSB仍非法营运。

MKLSB董事经理阿都哈密驳斥法米说法,声称KL塔被关闭不是为了维修和安全问题,而是对他们强制驱逐的行动,澄清他们没有“非法”经营,而是因为特许营运权被夺,并表示将对散播假新闻污蔑公司的人士采取法律行动。

Hydroshoppe与MKLSB正起诉政府在2022年11月错误中止双方签订的协议,要求赔偿10亿令吉。

阿都哈密表示,不应在案件未获解决前驱逐他们。

KL塔事件有如罗生门,相当扑朔迷离。MKLSB原本由马电讯拥有,上届大选前被转卖给Hydroshoppe,也就是说,MKLSB持有KL塔的特许经营权,当时还引发一起贿赂案悬而未决。

当时的MKLSB经营权已在2021年到期,阿都哈密声称在2022年10月和政府签订合约,从原本的15年延长至30年,直到2054年,但政府在同年11月中止合约。

有无搞错,合约一个月后就被中止?是的,但请注意,是不同的政府,安华的团结政府在该年11月上台。

新政府去年重新招标,将新经营权颁予两家合资公司,LSH Best Builders和Service Master,为期20年,从2025年4月1日起生效(请看《吉隆坡塔改朝换人》20240607)。

法米说,通讯部去年7月与MKLSB签署的临时合约是到今年3月,已被告知接管事宜。

LSHSM也表示,当时共有5家公司参与竞标,其中包括MKLSB本身。

由此看来,可能因为贿赂嫌疑事件,导致新政府中止MKLSB的特许权并重新招标,后者虽也参与竞标,最终特许权却落入LSHSM手。

Friday, 18 April 2025

新天方夜谭

记得两个月前,作为第8名辩方证人的反贪会官员菲克里(Fikri Ab Rahman)供证时称,他当年被派到沙地阿拉伯向沙地王子取证时看到陈金隆也在那里吗(请看《像拼图一样》20250227)?

当时就很纳闷,陈金隆在沙地王宫里做什么?他为什么会在反贪会前往时出现在那里?沙地王宫可以让平民百姓甚至外国人随意进出的吗?

昨天,轮到反贪会官员哈法兹(Hafaz Nazar)供证。他是辩方第20名证人。他说,他们4人飞去那里是为了向“沙勿阿都阿兹王子”(Prince Saud Abdulaziz Majid Al Saud)证实致函纳吉4封捐款信的正本,但他们并没有看到这些正本信件,只能向其代表律师阿都拉阿古曼录供,同时也有向陈金隆录供,但取得的只是他们早已备妥的法定声明内容。

为何向陈金隆录供?信不信由你,原来他是沙地国王阿都拉和其他王室成员的委托人(nominee),他还向哈法兹证实他受委托向纳吉进行了30次交易(汇款)。

这就说明了,为何汇款来自陈金隆在新加坡Falcon银行的户头。不觉得奇怪吗?沙地国王为什么要通过一名沙勿阿都阿兹王子委托陈金隆捐款给纳吉?而且是那么一大笔数目?

更令人吃惊的是,哈法兹透露,他们当年在所谓的沙地国王阿都拉王宫内,先后向上述2人录供,但未核实该地是否确实为国王阿都拉王宫。换句话说,他们可能被带去被称为国王阿都拉王宫的地方,但他们连他们要见的王子都见不到,只见到他所谓的代表律师和自称受国王阿都拉委托的陈金隆。

阿都拉国王在2015年1月去世,反贪会官员在该年11月飞沙地查证。陈金隆声称他是国王的nominee,可以说死无对证。

此外,根据当年《华尔街报》提到,汇款至纳吉户口的沙地王子叫Prince Turki,而纳吉公布的文件显示该名王子叫Prince Faisal bin Turkey bin Bandar Al Saud。

据《砂拉越报告》调查,Prince Turki是国王阿都拉的第七名儿子,他便是在游船上和纳吉一家人合照的那位。沙地没有叫Prince Faisal bin Turkey的王子,因此怀疑Prince Faisal是刘特佐用的假名。

那么,反贪会要见的那名沙勿阿都阿兹王子又是谁呢?

Thursday, 17 April 2025

如果重新洗牌

原来上周末邦莫达单方面宣布来届州选将和沙巴希盟合作,只是在探水温而已?

这是巫统州宣传主任苏海米说的。他说,这是为了探测他党的反应和人民看法,是党的试探策略。

咁都得?沙巴希盟有没有感觉被利用啊?

难怪冯晋哲否认,说沙巴希盟都还没有正式讨论,哪来的同意?而沙公正党宣传主任拉兹夫只表示欢迎,但还是希望巫统与沙盟修好关系,别让希盟陷入两难;言下之意,沙巴希盟的首要选择仍然是与沙盟(请看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20250415)。

苏海米自圆其说,表示那是一份策略声明,旨在评估基层反应,开辟谈判空间,为未来的谈判奠定优势。

他还强调,邦莫达的话不是随性,他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说的,以让沙巴巫统重回国家政治话题的中心,吸引公众的注意力,并受到其他政党的考虑,至于最终是否会和沙巴希盟合作,那是次要的事。

等于说,沙巴巫统信心不足,所以制造假新闻让大家以为已经和沙巴希盟达致共识在州选时合作,让自己更“marketable”,吸引其他党也要和自己联盟。

可能在受到质疑后,邦莫达开始语无伦次,说来临州选将出现“自由混战打”(free for all)局面,任何可能性都存在,过去已屡见不鲜。

州选free不free for all,我看不出与不与沙巴希盟合作有什么关系,根本是不同的议题。可能他的意思是,谈不拢拉倒就算,大家各自上阵,全面开打,选后再来找人结盟不迟。

他再次强调,单一政党难独揽大权。意指日前宣布将单独上阵的民兴党。

在上届州选,民兴党是赢取最多议席的单一政党(23席),其他依次为巫统14、土团党11、团结党7、立新党6、行动党6、公正党2、民统1和独立人士3。

如果重新洗牌,你认为哪些是最有可能结盟执政的政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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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16 April 2025

A字母是阿都拉

我国第5任首相阿都拉前天(14/4)去世,敦马在受访时赞扬他是杰出的领导人,在该交棒时毫不犹豫退下,展现高尚品格及卓越的政治风范,为国家树立好榜样。

殊不知当年他却在阿都拉上台后,即因他不愿执行他的指示而多次在公开场合炮轰他,最后导致他辞职黯然下台的。

当年,有个神秘的RAHMAN传奇,也是巧合,历任首相都是根据首任首相东姑阿都拉曼名字的RAHMAN排列的。

R是东姑本人、A是阿都拉萨(纳吉父亲)、H是胡申翁、M是敦马, 轮到A的时候,大家都说是安华,没想到时任副首相的安华“功高震主”,引起敦马大大不满,将安华以鸡奸罪名送他入狱,阿都拉这才当上了副首相。

2003年,敦马突然宣布退位,由阿都拉接位,人人这才发现到,RAHMAN传奇中的A字母不是安华,而是阿都拉(请看《RAHMAN 传奇中的头文字 A》20081014)。

隔年大选,阿都拉领导的国阵获取空前90%的国席,风头一时无两。

但接下来,阿都拉的政绩乏善可陈,民怨四起,到了2008年大选,国阵遭遇重挫,除了失去三分二的国会优势,还丢失槟城吉打霹雳雪兰莪及吉兰丹5州政权。

早就看阿都拉不顺眼的敦马第一个站出来催他退位,加上面对巫统领袖的压力,阿都拉最终在2009年卸任,由敦马钦点的纳吉接棒。

阿都拉任相期间,敦马除了时不时公开抨击阿都拉,也毫不给脸地将已成为阿都拉女婿的凯里描述为四楼小子,指责阿都拉只听取凯里组成的四楼智囊团行事。

可以说,凯里是依靠“父荫”而崭露头角的。除了当阿都拉的智囊团,他还立志要在40岁前当“最年轻”的首相,敦马看他极不顺眼。

更要命的是他还在党大会挑战巫青团长职位。基于他是时任党主席兼首相的驸马爷,自然脱颖而出,慕克里也因此落败,这怎不叫敦马恨得咬牙切齿。

敦马一心要栽培儿子任相,从巫青团长做起,逐步到党主席,做到了党最高层,才有机会当全国首相;没想到他的计划,却因委任阿都拉而被打乱了。

我想阿都拉执政时的最大败笔,是让国内油价在一夜之间飙涨42%,从每公升RM1.90猛涨至每公升RM2.70,人民叫苦连天,也为随即而来连绵不断的偏高通膨率埋下了伏笔,也是导致国阵支持率大幅下跌及阿都拉被逼下台的其一原因(请看《政府疯了!》20100421)。

顺便一提,那之前,做为产油州,沙砂两州的汽油价格是比半岛低的,本州便宜两分,砂拉越则一分,但随着油价的大幅调涨,政府也趁机将东西马油价统一,原本是唯一比半岛便宜而且是本地产品,州民却从此无法再享有较便宜的汽油价格。

还有一点要提,也是在阿都拉时期发生,本地媒体当年完全没有报道的,便是将座落在本州离岸的两大块油田送给了汶莱(请看阿都拉 送两块大油田给 汶莱!20100430)。

根据当时The Edge和Brunei Times报道,这两块油田的油储量估计10亿桶,时值约1000亿美金,可供开采长达40年,实际位置就在纳闽岸外。

若以5%石油稅计算,沙巴豈非无端端失去了200多亿令吉的稅收?

为什么无端端把油田送给人家?阿都拉说,作为汶莱放弃林梦主权的交换条件。

可汶莱方面却否认,说协议完全没有提及林梦课题。汶莱也从未放弃索讨林梦主权。

蛤,难道那只是我国的一厢情愿?

汶莱后来邀请国油共同开采上述兩块油田,合作了事。

2010年,根据时任外长阿尼法,也是现任州元首慕沙的胞弟,在国会解释两块油田的来龙去脉。

他说,因为我国出版的相关领土领海地图与汶莱出版的领土地图有重叠部分,此问题一直未获解决;但从国际法角度看,我国争取这两块油田主权的胜算不高,双方经过6年29场会议,最后达成共识,政府才会同意与汶莱达成协议,即汶莱取得两块油田的主权,我国则参与开发(请看《向汶莱进贡》20100613)。

Tuesday, 15 April 2025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沙巴国阵来届州选将和希盟合作,只是邦莫达的一厢情愿?

行动党沙巴主席冯晋哲驳斥邦莫达说法,说沙巴希盟都还没有正式讨论,哪来的同意?

冯晋哲说,任何形式的结盟必须以民为本,先谈政纲,再谈结盟,而非为了选举仓促合作。

冯说的不无道理,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当今政治,谁和你谈理想?都是追求名来利往,没有人要当反对党能够当政府再说本州青蛙乱跳,就是一个有力证明。

冯说的是沙行动党的立场,沙希盟还有待开会讨论,只怕也难达一个共识。之前不是说沙公正党不承认来自民统的新任主席依温,说主席职一路来是属于公正党,要中央评评理,如今如何了(请看沙巴希盟主席职位是公正党的20241230)?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行动党不和巫统,难道要和被丑闻缠身的沙盟?

对邦莫达的宣布,沙公正党宣传主任拉兹夫(Razeef Rakimin)表示欢迎,不过,国阵还需与沙盟修复关系,不希望双方的纷争让希盟在州选期间陷入两难,进而影响选举机制的运作。

言下之意,毕竟都是团结政府成员,希望看到希盟沙盟国阵一家亲。

Hmm,这看来有点难,就看谁愿意先搁下面子。

邦莫达擅作主张,那时不争的事实。像前阵子他就宣布,其署理主席阿都拉曼达兰为苏拉曼选区的候选人。问题是,首长哈芝芝正是苏拉曼的州议员,要阿都拉曼在该区上阵,硬碰哈芝芝,胜算有多大?

阿都拉曼是斗亚兰巫统区部主席,在去年的区部大会邀请哈芝芝出席,引起邦莫达不满,因此传出两人不和(请看《沙巴巫统一分为二20240701)。

其实,邦莫达和沙盟政府对着干,并不获其他党领袖认同,包括阿都拉曼在内。

阿都拉曼曾指邦莫达涉贪,不适合州选时领军巫统。他日前表示,若不被提名,他愿意退让,若有需要,他仍会出战。

言下之意,他不期望邦莫达会提名他,结果邦莫达推举他挑战哈芝芝,岂非故意为之?

Monday, 14 April 2025

希盟国阵先和沙盟切割

邦莫达单方面宣布,来届州选,沙巴国阵与沙巴希盟合作,组成联合阵线,重组沙巴政治格局,并声称这个决定是去年杪就已敲定的。

可两个星期前,邦莫达才说,仍在积极寻求合作对象呢。

显然,国阵和希盟在州选合作,是联邦的意思。

去年以来,阿末扎希就曾数次表示,国阵希盟在沙巴州选合作,以维持团结政府的基础。沙公正党的刘静芝也说,身为希盟主席的安华指示,维持团结政府的合作模式。

那沙盟呢?沙盟也是团结政府的一份子啊,难道就弃之不顾吗?首长哈芝芝已经明确表明要和沙巴希盟合作,如果希盟最终选择和国阵联盟,沙盟有可能接受巫统吗?或倒过来,邦莫达又有可能接受沙盟吗?

如上回说的,除了希盟,巫统似乎也没什么结盟对象可选的了,几乎所有本地政党都在标榜“本土”化,虽然邦莫达强调沙巴巫统领袖和成员都是沙巴汉,本土政党不来这一套,连一度有意和巫统合作的民兴党现在都已宣布单打独斗,不与任何政党合作了。

随着沙巴议员涉贪疑云爆发,民兴党对自身的信心具增,邦莫达不也如是,日前更“谦虚”表示,如果他获胜,他会考虑担任首长职。

目前未闻沙巴希盟方面表态,只有行动党冯晋哲表示,尚未和任何政党进行正式讨论,但相信最后也会听从中央指示,尤其安华首相也是希盟主席。

涉贪丑闻爆发时,行动党陆兆福说,让沙巴行动党自行决定是否退出州政府等等。4个多月过去了,行动党依然安然留在州政府体制内,早前说这还要和友党讨论一下。那到底讨论了没有呢?就算有,结论相信是继续留任,等州选过了再说吧。

反贪会的“拖字诀”也不是办法,对沙盟没有任何好处,反之还给了反对党大大的助力,这方面沙盟根本无能反击,首长哈芝芝怎敢贸然宣布解散州议会举行州选?

沙盟副秘书长阿米占忍不住了,呼吁反贪会尽快完成调查,公开调查结果,让人民尽早知道真相。

难道另有真相?就算是所谓的政治阴谋,或如哈芝芝说的是政治献金,人民会选择相信他们所看到的视频,虽然阿占说视频经过剪辑,但前反贪会主席拉蒂法不是把完整未经剪辑的视频交给反贪会了吗?

沙巴希盟和国阵合作,先和沙盟切割,避免受到涉贪案的影响,未免不是好事,但会不会双方从此心生嫌隙?

其实,出现在视频里的人物只有来自民意党和支持沙盟的国阵议员,为免被波及,相信一些沙盟成员会与之撇清关系,另起炉灶也说不定。反正这也是沙巴政治的一个常态,多见不怪。

所以来届州选会是个有意义的选举,它将反映选民以下的观点:

1)本土政党和联邦政党,谁做政府重要吗?
2)涉贪案会影响选绩吗?还是选民根本不在乎?
3)昌明政府受州民接受的程度。

我还想到一个可能性,那就是选后会不会出现州议会悬峙情况?毕竟过去发生过好几回,甚至上演州元首府逼宫事件,互不退让。

说巧不巧,新州元首是国阵时期的前首长慕沙阿曼。大家记得在2018年州选闹出的首长双包案吗?最后由民兴党主席沙菲益成功出任新首长。

2020年,慕沙声称获得多数跳槽州议员支持,要求州元首改委他出任首长,沙菲益赶紧提前解散州议会举行州选,却在州选中落败,换沙盟执政(请看《沙巴风云再起》20200612)。

如果来届州选民兴党赢取政权,昔时政敌现为州元首的慕沙必须为他进行宣誓仪式,但要是悬峙议会再次出现,届时做为州元首的慕沙将选谁,将如何做决定呢?

Friday, 11 April 2025

一个被动的角色

有段时间没有写1MDB案了。

昨天轮到辩方第18名证人,他是反贪会官员雷维(Raywel Anduroh)。他是负责追回已故纪国添资产的调查官。

高庭获悉,2014-2015年期间,纪国添多次依照聂费沙的要求和指示,在阿马银行柜台将现金存进纳吉户口。

聂费沙便是SRC的CEO,他是纳吉在阿马银行户口的授权代理人(Power of Attorney)。

纪国添也告诉反贪会,2018年希盟执政时,刘特佐在普吉岛叫他们先不要回国,因为担心纳吉会遭到调查,刘特佐这番话让他担心自己也会被调查。

纪国添提到的“他们”还有谁?这让我想起了吕爱霜在早前供证时也提到,在509大选前一个月,她就已到曼谷,国阵倒台后,刘特佐也是叫她不要回国(请看纳吉有分身》20240215)。

她是以控方证人作证。她也透露,一封“沙地捐款”的信是纪国添写的。有一笔源自SRC的资金受到质疑,刘特佐便叫纪国添写信,声称是沙地王子的捐款(请看《突然多一宗 SRC 案20240123)。

第16名证人是吉隆坡推事和地庭刑事案注册组助理主簿官娜比拉(Nabila Gani)。她证实,警方为向推事庭申请逮捕令,附上提控吕爱霜的拟议控状:两项涉及600万美元的洗钱控罪和一项受贿1515万令吉控罪,但她并未正式被控上庭。

和纪国添一样,吕爱霜在2023年7月回国自首,成为控方证人;纪国添在同年一月回国不足一个月就去世(请看《卢爱璇改当控方证人》2024-214)。

雷维和娜比拉都是辩方证人,他们的证词,不是对纳吉不利吗?其实不然。

辩方律师沙菲宜或是想要借此证明,纳吉只是一个“被动”的角色,他对这些并不知情,刘特佐才是“主谋”。

之前,沙菲宜也曾质问吕爱霜为何没有被控,是否“受保护证人”。

Thursday, 10 April 2025

冥冥中自有安排

邦莫达说,没有政党可以在来届州选单独获胜,各政党仍需在选举后合作组建政府。

他这番话,应该是说给沙菲益听的。因后者上个月宣布,来届州选将独自上阵,不会与任何政党结盟(请看《是谁先抛弃了谁?》20250314)。

当然他也可能是说给自己听的。虽说将在不久宣布选举联盟,至目前为止,沙巴巫统似乎仍未找到合作伙伴。

说实在的,邦莫达也没多少可选择的。

巫统州署理主席阿都拉曼达兰属意与沙盟合作,但身为州主席的邦莫达与沙盟形同水火,肯定是不同意的。

虽曾表示要与沙巴希盟探讨合作的可能,阿末扎希一次前来时也这么宣布,但后者似乎有所抗拒,当时表示未决定合作对象,目前也未明确表态。

与国盟?那倒要先问过老大。上个月,国盟总秘书韩查表示,愿意与巫统探讨合作的可能性,指的是沙巴州选吗?那是与巫统的另一派吧?邦莫达在哪一派呢?

其实,沙巴巫统和民兴党也曾郎有情妹有意,毕竟双方也曾联手向哈芝芝“逼宫”,邦莫达还因此失去了副首长职,好事多磨,州巫统的另一派对民兴党兴趣缺缺,如今民兴党也决定千山独行,不必考虑。

那还剩下谁?接下来似乎就没有了;除非,有沙盟盟党不想被最近的州议员涉贪疑案拖累,出其不意地宣布脱盟,那是有可能的。

邦莫达的另一个意思是,选举后才来决定结盟伙伴来组建政府,就像半岛组建团结政府的模式那样。

那时候,利之所在,如果出现最不可能的组合,之前说不要谁谁谁的,就像大选前说不要安华不要行动党的巫统,偏偏就和希盟组建了团结政府。

所以有些话,还是不要说的太绝。

当然前提是,你自己要有足够成为结盟对象的筹码。

走笔至此,读到地庭批准邦莫达两夫妇Felcra案暂缓自辩的报道,原本从昨天开始的审讯,如今展延至8月,以等待两人提出的司法审核上诉结果出炉。

上诉庭要明天(11/4)才择定审讯日期,不要定在8月后,以免到时又弄到Felcra案展延。

其实,两夫妇上个月就曾要求地庭推迟审理,直到上诉结果出炉,但地庭法官罗斯里(Rosli Ahmad)维持原定审讯日期不变,结果还是要推迟(请看《邦莫达和沙赫米》20250305)。

上回我说,如果未能推迟Felcra案审讯日期,邦莫达在州选前被判罪成,以民谐党主席彼得安东尼在上届大选被拒提名为例,那邦莫达将无法在来临州选上阵。

但冥冥中似乎另有安排,随着Felcra案推迟到8-9月,可能还会因司法审核被进一步拖延几个月,看来,邦莫达参选,应该没有问题。

就像阿末扎希参加上届大选,他那时已在其基金案表罪成立,且已进入自辩阶段,因此,邦莫达应该仍能提名上阵。

看他信心十足,如果他在州选胜出,或领军沙巴巫统/国阵取得不错的成绩,最后如阿末扎希般DNAA甚至无罪释放也说不定。

这么说是因为两夫妇在2023年曾获高庭法官阿兹哈阿都哈密(Azhar Abdul Hamid)以地庭法官“误判”为由,裁定两人表罪不成立。控方提出上诉,上诉庭去年11月推翻高庭裁决,恢复地庭裁决,维持邦莫达夫妇表罪成立(请看不要低估民兴党的实力》20241120)。

根据高庭法官阿兹哈当时的判词,主要是“没有证据显示P24和P25(控方证人,即大众信托的两名经纪)通过芝芝付款给邦莫达”,因钱是进入芝芝户口,无法证明邦莫达有收到该笔钱,所以不是贿金,不算犯罪(请看《下一个轮到谁?》20230908)。

而根据上诉庭三司的判词,在被判表罪成立后,程序上被告必须进入自辩环节,不能谕令就自辩的裁决提出检讨;意思是应该先让被告完成自辩环节。

可现在两人提出司法审核上诉,Felcra案的自辩仍未开始,需等上诉结果才能聆审,这不又与上诉庭三司说的被告必须先完成自辩程序产生矛盾吗?

https://guangming.com.my/【打开天窗】那就顺便换人吧

Wednesday, 9 April 2025

罗秀凤比较幸运

联邦法院三司一致驳回玻州政府寻求恢复罗秀凤三名子女穆斯林身份的司法检讨申请。

此案多番来回前后历时6年,让罗秀凤身心折腾,终守得云开见月明,希望事情不会再有变化。

她是一名华印裔的单亲妈妈,2019年与家暴丈夫离婚,2021年获得孩子的监护权,却在找到孩子时,才发现他们在她不知情下被丈夫改教,而因为丈夫吸毒坐牢,孩子由玻璃市宗教局看管(请看《又有孩子被改教》20220222)。

1)2022年,罗秀凤向高庭申请孩子被丈夫单方面改教无效,孩子也表达了不想当回教徒的意愿。那时,三名孩子已重回她身边。

2)2023年,其申请被高庭驳回,孩子被丈夫改教有效。罗秀凤提出上诉。玻市回教与马来风俗理事会(MAIPs)介入,申请更改法庭判给罗秀凤的孩子抚养权,让三人接受伊斯兰教育。MAIPs的申请被驳回。

3)去年1月,上诉庭推翻高庭判决,裁定罗秀凤胜诉,三名子女改教无效,并宣判他们仍是兴都教徒。MAIPs、玻州改教登记官(Mualaf Registrar)和玻州宗教司阿斯里提出上诉。

4)去年5月,联邦法院驳回MAIPs等造的上诉,即三名孩子被父亲改教无效。

5)去年10月,玻州政府再向联邦法院入禀司法检讨申请,要求联邦法院撤销它在5月的裁决。

6)昨天(8/4),联邦法院驳回玻州政府申请,裁定罗秀凤三名孩子仍是兴都教徒。

和另一名遭遇同样命运的英迪拉相比,罗秀凤是比较幸运的,至少孩子回到她的身边。英迪拉虽也取得了孩子的抚养权,甚至表示不介意女儿已经改教,只要她回到身边。奇怪的是,10多年来,警方就是找不到她前夫和女儿的下落。

当时的总警长阿都哈密说,警方其实知道英迪拉前夫的下落,但他希望该案有个圆满的结局。直到4年前他退休,也未给英迪拉一个圆满交代。

Tuesday, 8 April 2025

川普的新衣

小时候大家都听过的童话故事:《国王的新衣》。
没有人敢告诉国王,他身上什么衣服都没穿,一直到一个小孩叫出来:看哪国王脱光光!大家才惊慌失措。

二度上任的美国总统川普,他也许很会做生意,但我怀疑他对经济一窍不通,不是无知就是失智,不然就是他身边的军师都很窝囊,外强中乾。

在关税率方面,川普说,其他国家对美国课征多少税,美国就回敬一半的关税。

如大马,根据川普的数据,大马对美国课征47%关税,所以美国将对大马课征一半,即24%的关税。

首相安华说,川普你算错了!

贸长扎夫鲁也纠正,大马对美国商品的实际关税率仅为5.6%,哪来的47%?

殊不知,川普出示他国对美国的关税率,根本就不是什么实际的关税率,而是他或是他身边的军师替他想出来的一套计算公式,连经济学家克鲁曼都怀疑,他的计算公式是ChatGDP提供的。

大家或已从媒体知悉川普对各国关税率的算法,其实根本与关税毫无关系,以大马为例,就是把我国和美国的贸易顺差(约250亿美元),除以我国对美国的出口额(约532亿美元),得到的巴仙率就是47%。

川普说,47%就是我国对美国开征的关税,根据对等关税原则,美国原本也应该向我国商品征47%的关税,但他很慈悲,只课征“折扣对等关税”(discounted reciprocal tariffs),折扣一半,即24%。

川普还狡辩,所计算的各国对美国课征的关税,包括汇率操纵、贸易障碍等,那是他一派胡言,因为他是根据上述公式算出来的,意思就是,既然你没有向我购买同等价值的商品,那我就要在差额上加税来弥补,差额愈大,税率就愈高。这不是变相的经济霸凌吗?

Monday, 7 April 2025

吉隆坡塔和2R扯上关系

吉隆坡塔事件,又和2R扯上了关系。

随着传召一名曾参与吉隆坡塔装修工程的建筑师,MCMC再传召一名前通讯部官员,两人涉嫌对吉隆坡塔特许经营权转手一事提出质疑。

报道称,在第12大马计划下,政府实施了股权安全网络(ESN)和2030年土著发展行动(TPB2023)政策,在ESN政策下,土著公司必须掌握100%的战略资产经营权。

因此,他们质问,明知这是政府资产,政府为何还要让LSH(林上海资本)竞标特许经营权?

提一下事件背景。先不说大选前吉隆坡塔经营权(MKLSB)被转卖给Hydroshoppe的贿赂疑云事件,昌明政府的通讯部去年公开招标,重新将经营权颁予两家合资公司,LSH Best Builders和Service Master,为期20年,从2025年4月1日起生效(请看《吉隆坡塔改朝换人》20240607)。

两家公司以70/30比例成立了LSHSM。到了接管日期,Hydroshoppe却拒绝迁出,坚称其经营权是到2054年止,并起诉政府错误终止双方协议,要求取回经营权(请看吉隆坡塔之争20250403)。

土团党议员旺赛夫也插上一脚,指Hydroshoppe是土著公司,不应由无经验的华企来取代,而且该公司已投入了大量资金。

LSHSM其实拥有30%土著股权。土团党乌冷区部宣传主任沙菲克于是质问,为什么从100%土著公司,如今变成30%?更为此到警局报案。

沙菲克呼吁政府遵循土著股权政策,但强调这不是种族课题,而是关乎政策,他只想了解当今政府的政策。

沙菲克表示,吉隆坡塔被列为二级关键目标资产(SP2),在ESN政策下,只能交给100%土著公司。他因此要求警方调查当中是否涉及滥权或贿赂。

通讯部澄清,吉隆坡塔仍归政府所有,特许经营权仅涉及管理和营运。

吉隆坡塔公司(MKLSB)原本是马电讯(TM)的子公司,马电讯在大选前夕将MKLSB的全部1000万股股权以380万卖给Hydroshoppe的有限公司,但吉隆坡塔当时的年收入就高达6600万令吉,净利也有2100万令吉,为何亏损卖掉?

却也等于说,Hydroshoppe通过MKLSB持有塔的经营权,如今经营权转给LSHSM(请看《吉隆坡塔折价转让》20230104)。

Friday, 4 April 2025

扎夫鲁转换跑道

扎夫鲁一度有意退党加入公正党,甚至已有安排在雪州制造补选,让他出任大臣,现任大臣阿米鲁丁则上京入阁(请看《制造补选的做法,安华最拿手》20241217)。

这样的安排显然风险太高,别忘了扎夫鲁在国盟时是官委议员,上届大选以国阵旗帜出战败给诚信党的祖基菲,所以第二次仍是以上议员身份入阁。

由于其上议员任期年底届满,那时他不得不辞其部长职,加上在巫统被冷遇,相信也是在安华的建议下,这才有了跳槽的念头。

虽说他在党内被冷遇,但议员人数本就不多的巫统岂肯平白少一人?于是,在党主席阿末扎希的劝说下,扎夫鲁终于改变主意,表明愿意继续留在巫统,不会加入公正党。

但到了年底,他还是必须卸下其贸长职,那时候,他将做什么?

总不能像纳吉时代那样,当PEMANDU部长伊德里斯的两届上议员任期届满后,纳吉就将原本是部门的PEMANDU改为单位,伊德里斯的身份也从部长变为总监。

但扎夫鲁是负责投资、贸易及工业的部长,是一个重要部门,比拉菲兹的经济部门还重要,首相总不能为了扎夫鲁而将这个部门改为首相署内的一个单位吧。

所以,在此预告一下,到了年底,也可能更早,内阁将进行改组,已经是必然的事情,至少贸工部长将换人做,他会是谁呢?

扎夫鲁告知,安华已经同意让他出任2025至2029年的大马羽总会长。

羽总代会长苏巴马廉也证实,已经提名扎夫鲁,并表示这是与羽总理事会成员深入讨论后所作的决定。

大马羽总将在5月10日进行改选,相信到时扎夫鲁就会在无人挑战的情形下,当选新总会长。

既然有选举,虽有安华的“blessing”,这应该不算是政治委任。

除了扎夫鲁,其实有蛮多通过上议院入阁的官委部长,他们是内长赛夫丁、高教部长占比里、宗教部长纳因、第二财长阿米尔、消费副部长傅芝雅、宗教副部长祖基菲里哈山和团结副部长莎拉瓦蒂。

这意味着什么?除了要顾及成员党以及盟党间的政治平衡外,对安华来说,民选的议员可能没有达到他的标准,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上议院正副部长。

一些官委议员是因为大选时落败才受委的。像扎夫鲁,据说他是“受到上头指示”才受委的。赛夫丁也是因为败选,而内长是个重要官职,赛夫丁来自公正党,也是安华的亲密战友,安华因此让他担任此要职。

不像扎夫鲁,上述官委正副部长都是在团结政府上任后才受委的,他们无需在首次任期届满时卸职,首相只要重新委任他们就行了。

相信安华也会趁委任新贸长取代扎夫鲁的时候来个内阁重组,尤其三个希盟成员党都在今年内党选,领导层肯定会出现一些更替,如行动党的林慧英,其副财长官位应该不保。

除此之外,自上任以来都不见有表现者也应该换掉。

脑海突然浮现的便是团结部长阿伦。自被点名后,注意到他近期频繁发布文告,但似乎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或许,这个部门本就如此?

安华第一次改组内阁是在两年前,那时是因为原任消费部长沙拉胡丁去世,原本代任的沙砂事务部长阿米占终于坐正,改当消费部长,其沙砂事务部长职则改由副首相法迪拉兼任,后者也是能源部长(请看《有意料之外 没有惊喜》20231213)。

原是公积金局的CEO阿米尔也是在那时候受委第二财长,安华继续兼任财长,副财长则从两位减至一位,即林慧英。

本来大家以为安华会趁内阁改组时委任新财长来取代自己,即他不再兼任,结果没有。

Thursday, 3 April 2025

吉隆坡塔之争

记得吉隆坡塔贿赂事件吗?我以为自去年通讯部长法米报告,通过公开招标,两家合资公司,LSH Best Builders和Service Master获授吉隆坡塔20年的特许经营权,从2025年4月1日生效,事情已告一段落(请看《吉隆坡塔改朝换人》20240607)。

原来前经营商Hydroshoppe入禀法庭,指控政府错误中止双方在2022年签订的协议,并指有关协议已从原本的15年延长至30年,直至2054年底。

长话短说。前朝在2022年大选前夕,将吉隆坡塔(MKLSB)的特许经营权卖给Hydroshoppe,却因价钱太低而引起争议(请看《吉隆坡塔折价转让》20230104)。

而后,Hydroshoppe执行董事阿都哈密赛(Abdul Hamid Shaikh)被控为取得经营权,涉嫌通过一名陈世利(Tan Ser Lay译音)向时任通讯部长安努亚慕沙行贿750万令吉,分期15年,每年50万。

阿都哈密申请撤控被拒,但随后就没有读到案件的进展,除了去年9月,阿都哈密申请暂时取回护照,以送孩子出国深造的报道。

到了前天,也就是LSHSM接过经营权的日期,Hydroshoppe拒绝迁出,声称其经营权是到2054年止;但通讯部表示,公司去年7月签署第5次延长经营权临时合约时,就已被告知接管事宜。

与此同时,Hydroshoppe起诉政府错误终止双方协议,索赔10亿令吉,并要求取回经营权。

另一方面,LSHSM表示,政府是在2023年12月启动相关征求建议书(RFP)程序,共有5家公司参与竞标,其中就包括MKLSB(Hydroshoppe子公司),整个过程由内阁审批,并在去年6月宣布LSHSM得标。

有个小小疑惑,如果前经营商不认同经营权换手,为何当时不起诉,反之还参与竞标。

我也很好奇,为何前朝在大选前匆促将吉隆坡塔经营权卖给Hydroshoppe?如今已加入回教党的安努亚慕沙,当时到底有没有接受每年50万令吉为期15年的“献议”呢(请看《安努亚慕沙有没有被贿赂到?》20230407)?

https://guangming.com.my/【打开天窗】古庙事件余波未平

Wednesday, 2 April 2025

此时最该出来说话的是安华

印裔回教传教士赞里污蔑兴都教卡瓦迪仪式未被对付,变本加厉指国内兴都庙大都非法建筑,终被警方以“言论威胁公共秩序”逮捕,原本申请延扣2天调查,奇迹性地,当天下午他就获释,还高调地将其获释照片和视频发布到社媒炫耀。

当被问及,玻州警长莫哈末(Muhammad Abdul Halim)不愿证实,叫媒体去问总警长拉扎鲁丁,至目前为止,拉扎鲁丁仍未对此发言。

土团党的巴德鲁(Badrul Hisham)称,赞里获释是因为来自“巨大的公众压力”。咁都得?

一个反死刑与酷刑组织(Madpet)呼吁当局,把其他人也释放吧,反正不会影响警方的调查。

叫我想起法律部长阿莎丽娜说的,根据现有监狱法令,内长有权将任何地方颁布为“监狱”,即“居家服刑”。于是,有人打趣说,那让其他囚犯也在家服刑就好了(请看现有法令允许居家服刑?》20250307)

随着赞里获释,警方调查还会继续吗?看他如此肆无忌惮,不知他接下来还会做些什么?

兴都庙拆迁事件看似圆满落幕,实则不然。

玻璃市宗教司阿斯里就拿庙宇事件与隆市政厅执法人员粗暴对待卖气球的无牌小贩事件做对比,质疑当局的办事原则,说明显“非法”的事却得到各种优待和替代方案,街头小贩反遭不人道对待。

执法人员粗暴执法固然该受到谴责,但阿斯里不应从种族角度来比较,他甚至做了非常“racist remark”,我都不想在此写出来,大家可以去找他的视频来看。

受到像赞里等人言论的影响,部分马来族群认为庙宇既然非法,为何还要提供替代土地?华裔传教士黄伟雄还火上加油,说政府给予200万令吉赔偿,首相署直辖区部长扎丽哈否认,指政府从未作任何承诺或批准任何赔偿(请看200万令吉赔偿?》20250327)。

Jakel集团事后声称,曾考虑过要起诉庙方,但被扎丽哈部长阻止,并建议他们会见安华首相。这便是首相插手的原因吧?

安华在动土礼上表示,停滞了10年的计划终于取得了“胜利”,这样的说词听来很刺耳,等于在伤口上撒盐,两边不讨好。

但可以想一想,负责直辖区事务的扎丽哈为何阻止Jakel起诉庙方?因为错是在隆市政厅,不是庙方。

之前提过,该百年古庙在殖民时期就已存在了,也一直受到政府承认,2008年时为配合道路扩建工程,隆市政厅曾要求庙方让出2至3公尺的土地,并批准了庙方的翻新工程。

2012年,庙方依据土地法典条文,申请将该段土地划为非穆宗教场所保留地,隆市政厅未予回应,却在2014年未知会庙方的情形下,将土地卖给了Jakel集团,庙方声称两年后才得知(请看他现在做的,是他在当反对党时会反对的事情20250326)。

这方面,隆市政厅是不是理亏在先?我相信这便是扎丽哈阻止Jakel起诉庙方的原因。

面对种种的误解(包括有者在脸书创建专页用来举报所谓的非法庙宇),兴都教组织将在周末(6/4)举行一场紧急大会,以讨论“违建”的问题。

与此同时,有人在社媒煽动种族仇恨,针对兴都社群,号召重演513。团结部长阿伦要求MCMC介入调查。

何止MCMC应介入调查,该网民也应立即被警方逮捕,杀一儆百,以制止事情恶化。

其实,此时最应出来说话的是首相安华。与其他说是某方的“胜利”,身为全民首相,他应该呼吁各族群之间更多的包容和谅解,并行而为之。

建议上述兴都教组织也像Jakel集团那样,寻求首相的协助,相信首相公正无私,必能一劳永逸地解决其他“违建”的庙宇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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