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30 November 2021

纳吉赶不回来,你能怎样?

甲州选已过去一个多星期,纳吉才于昨天(29日)飞新加坡探望女儿和外孙。

法庭原本批准纳吉取回护照的日期是从10月20日到11月22日,批准后纳吉却要求展延行程,说要到马六甲助选,法庭也很配合的批准,把日期改为从11月25日到12月6日(请看《哪里像个罪犯?》20211027)。

甲州选过后,纳吉以回国必须隔离为由,向上诉庭申请挪后SRC上诉案的宣判日期,从原订的12月8日延至12月13至17日的任何一天,因为纳吉5日才回国,进行7天隔离的话就是到12日,所以只能在13日后上庭。

上诉庭这次驳回申请不准展延,即是说宣判日期维持在12月8日。我在想如果纳吉当天真的以还在隔离为由缺席出庭,法官会宣读判词,还是展延等纳吉能够出庭呢?

的确,法庭已经够迁就纳吉了,不管是SRC或1MDB等案,纳吉或其律师总爱以各式各样理由来拖延审讯。既说自己无辜,不是更应该尽速上庭证明自己的清白吗?

隔离期若是7天,而纳吉要如期在8日出庭,意味著他今天就必须赶回来,你认为他会吗?我觉得他不会咯,觉得他会故意缺席,然后就看法庭能奈他何。

针对上周谈到新加坡归还1540万美元(6500万令吉)的1MDB资金,据说来自前国行总裁洁蒂夫婿道菲公司一事,纳吉向警方报案,要求对前后两名反贪会总监拉蒂法和阿占巴基以及前总检察长汤姆斯展开调查,指彼等刻意隐瞒消息。

他指也有媒体爆料指洁蒂在2013至2017年期间,将7亿令吉款项转移到私人户头,也有人向他告密,洁蒂和刘特佐有来往,但他从没怀疑过她。

纳吉律师沙菲宜在SRC上诉案曾要求以此作为额外证据但被拒,因为与SRC案无关(请看《前总警长们好不得空》20210506)。

纳吉会不会以此作为展延上诉案宣判的理由,甚至可以借此获判无罪?大有可能。

Monday, 29 November 2021

纳吉的人马

首相署那天提到沙比里自上任以来委任了三名特别顾问,分别负责法律与人权、宗教事务和卫生事务,但没有公布名字(请看《人人有官做,官官有人做》20211111)。

我们只知道阿莎丽娜受委法律与人权顾问,当时就已引起质问,何不直接让她当法律部长?

巫统吉打主席贾米尔接受《自由今日大马》访问,证实日前受委首相宗教特别顾问的就是他。

贾米尔是谁?他是纳吉的亲信,从纳吉任相开始,他就受委首相署宗教事务部长长达10年,一直到希盟执政为止。

知道了他的政治背景,沙比里委任他当他的宗教顾问,那也不太意外了。问题是,为何当初不直接委他出任宗教部长?是后来发现来自伊党的伊德利斯阿末不能胜任部长,才要另委宗教顾问吗?

行动党林立迎抨击此举已造成部长职务重叠,也浪费公帑。

的确,法律部和宗教部都在首相署,首相实在没有必要另委享有部长级待遇的特别顾问。

首相现有的三名特别顾问,已知的是阿莎丽娜和贾米尔,沙比里的卫生特别顾问是谁?至今还未揭晓。我猜想会不会就是日前宣布为凯里特别顾问的罗斯娜?沙比里将她安插在卫生部,“暂借”充当凯里的特别顾问(请看《凯里需要“特别顾问”?》20210906)?

凯里没有医疗背景,需要一名专业顾问乃情有可原,先不说部长是否可另聘顾问(如果每个部门都要求一两名顾问那还得了?),但纳吉时期的巫统女青团长罗斯娜也没有医疗背景,唯一的经验就是10年前当过副卫生部长,她可以给凯里哪方面的医疗意见?让人怀疑。

若有注意,沙比里近来在各方面所委任的对象大多来自巫统,也都是国阵时期的老面孔,纳吉的人马,都一个一个回来了。

当然你我都知道,这些特别顾问或特使或GLC主席等的委任都是政治委任,接下来还有谁?

谈到特使,达祖丁曾于本月初陪同沙比里官访印尼三天,但有关他受委大马驻印尼特使的消息至今仍未获得证实。

达祖丁在慕尤丁时期受委国家基建(Prasarana)主席,但于今年五月因轻快铁事故的态度失当而犯众怒,被财长扎夫鲁漏夜炒鱿鱼。财长有此权力,因为国家基建是财政部的GLC(请看《China? No Wonder lah..........》20210527)。

纳吉当时还替他求情,说达祖丁承认他的态度有欠妥当,愿意向有关记者道歉。

达祖丁属纳吉派系,纳吉护着他不稀奇,但达祖丁从未道歉,还满不在乎地说炒就炒啦,我可以做别的工作。这别的工作,是不是“大马驻印尼特使”?

达祖丁在被炒后即遭到反贪会逮捕,报道指与国家基建一宗涉嫌滥权案有关。反对党因此质问总检察长,反贪会当时表示只待总检察长的指示,为何半年后仍没有下文?如果达祖丁受委驻印尼特使,他遭反贪会逮捕一事,将会导致国家形象受损。

达祖丁一直是争议性人物,早期就曾因涉及金钱政治被党开除;国阵时期常在国会发表种族主义言论,指他族是外来者;儿子还曾率众跑到国会去打人,达祖丁却说儿子为爸爸出头很正常(请看《郭鹤年惹了誰?》20180226)。

达祖丁出任印尼特使消息久久未获证实,或就鉴于滥权案而押后,先听听市面反应再予公布,就像最早纳吉受委经济特别顾问的消息,后因反应负面而不了了之,改委巫统宣传主任也是巫青副团长沙里尔,但只能是经济主任。

下一个等着被证实的是纳兹里,据说他将受委欧洲某国特使。其妻正在法国陪着他们五岁的儿子读幼稚园。

Friday, 26 November 2021

洁蒂与1MDB案

昨天才谈到祖莱达的新党,晚上就读到全民党已在本州成立州执委会,协调者拉稀玛玛吉(Rahimah Majid)是沙巴公正党的前妇女组主任,三年前曾参与罢免党沙巴主席刘静芝行动不果,去年随阿兹敏之后退党。

今天要谈反贪会已为大马政府从海外追回205.3亿令吉的1MDB基金资产,包括新加坡政府协助归还的1540万美元(6500万令吉),这笔资金来自前国行总裁洁蒂夫婿道菲的公司Cutting Edge。

上回才说警方正在调查有关事件,突然就说已经归还资金,不知警方调查是否还在进行,或已就此结案(请看《前总警长们好不得空》20210506)?

但根据《The Edge》早前报道,1540万美元是从道菲父子公司Iron Rhapsody转账过去的,而Iron Rhopsody从刘特佐收到的资金是1622万美元,也就是说,还有82万美元(346万令吉)未予归还。

有关交易是在2009年进行的,那时还是1MDB的前身TIA,刘特佐与伙伴从TIA通过阿马银行发行的50亿令吉债券牟利逾6亿令吉,从中转账1622万美元,作为收购一家资产管理公司的代价。

可见刘特佐在TIA时期已经开始部署,先向道菲父子下手,道菲父子是在知情或不知情之下被卷入这场世纪大丑闻呢?那就不得而知了。

针对TIA的债券丑闻,阿马于今年二月再被国行罚款28.3亿令吉(请看《纳吉SRC上诉案开审》20210407)。

但50亿令吉债券后来怎样了?根据时任登嘉楼大臣赛益爆料,由于50亿令吉债券佣金和相关成本太高,苏丹拒绝批准这笔开销,纳吉遂建议联邦政府以100万接管,TIA易名为1MDB,成为联邦财政部的GLC(请看《阿末赛益最高兴》20160426)。

但这笔50亿债券并未包括在1MDB的420亿令吉债务里啊!

所以说,1MDB与相关债务何止当初的420亿令吉,汇去假Aabar的36亿美元(152亿令吉)、和IPIC签署的60亿美元(253亿令吉)赔偿协议,都得由纳税人来买单,这些数字还未把也是亿亿声的利息算进去呢!

SRC案也一样,由政府担保的40亿令吉贷款,若只有4200万令吉进了纳吉私人户口,还有39.6亿令吉去了哪里?

一条输油管都见不到,但贷款已出了九成的94亿令吉SSER工程,不都该算在一起吗?

Thursday, 25 November 2021

游牧民族政党

原来,民政党主席刘华才受委上议员兼副部长的消息在去年民政党宣布申请加入国盟的时候就传出来了,多名民青团领袖当时反对,槟前代团长卢界燊是其中一人。由于“反才”行动失败,多人传出被冻结党籍及宣布退党。

无论如何,国盟在今年初正式接纳民政党加入,党主席何以迟至现在才受委上议员?的确耐人寻味,而且选在甲州选后,可以说在时间上太不巧了;所谓无功不受禄,惹议乃在所难免,卢界燊直斥党主席“卖党求荣”,愤然退党。

前民政党主席邓章耀也选在此时宣布退党,时间上就太巧了,但他在两个月前就已给信。

今天读到这个标题:“青蛙大联盟即将组成”。

这是倪可敏说的。他叫人民拒绝这些投机分子。他说,有国盟内阁部长正在筹组新政党,旨在分裂希盟尤其是非马来人选票,以在来届大选为国盟保住政权。

换句话说,这是个亲国盟的新政党。

倪可敏继续透露,新政党走多元种族路线,成员包括多名跳槽国州议员,有者甚至已跳槽不少过三次。

照他的描述,这个所谓的新政党,不就是几天前媒体报道,将于下月中旬正式成立,由祖莱达担任主席的全民党(Parti Bangsa Malaysia)吗?

报道说全民党将由约13名国州议员组成,相信就是去年喜来登政变后,从公正党出走的10名国会议员及后来再有3位退党的国会议员。

于今年2月与砂拉越的孙伟瑄同时退党的柔佛钟少云透露,至少还会有4名国会议员及7名州议员加入。

根据《星报》报道,全民党前身是砂拉越工人党(SWP),除了祖莱达是党主席,孙伟瑄将担任署理主席。

其实,阿兹敏成立新党之说去年就已在传了,退出公正党后,阿兹敏祖莱达等人并未即时加入土团党,而是成立一个叫国家社区推动组织(PKN)的NGO,组织架构和政党无异,也有青年团和妇女组,还隆重其事办了一个国家大会(Kongress Negara),邀请时任首相慕尤丁等人出席(请看《但我更爱土团党》20200603)。

当时的传闻是,待时机成熟,阿兹敏就把PKN转为政党。果其然也,在吉打的市县议员名单,作为NGO的PKN竟然也获分配得35个名额,这都拜时任地政部长祖莱达所托。

这还不止,身为NGO的PKN竟然也获财算案拨款860万令吉,并通过地政部在三个反对党州成立PeKT,说是要在社区推动活动,提高社区的卫生与安全意识。祖莱达当时也曾来到斗湖主持当地的推介仪式(请看《一个赋予重任的亲政府NGO》20201113)。

甲州选后即传出成立全民党的消息,但未必如倪可敏所说,是为了分裂希盟选票,它不也会削弱国盟尤其是土团党的势力吗?

全民党成立的更大原因,相信是这些前公正党领袖未被土团党重视,遂决定另起炉灶。

报道说阿兹敏坚持留在土团党,这就有点不明。

补记:谈到祖莱达的新党,晚上就读到全民党已在本州成立州执委会,协调者拉稀玛玛吉(Rahimah Majid)是沙巴公正党的前妇女组主任,三年前曾参与罢免党沙巴主席刘静芝行动不果,去年随阿兹敏之后退党。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怪自己生不逢時

Wednesday, 24 November 2021

民政党得安慰奖

甲州选有个小小的趣闻。

当选举官宣布甲巫统主席阿都拉勿在其选区胜出,苏莱曼即漏夜宣誓就任甲州首长。

根据《星报》报道,因为阿都拉勿试图说服沙比里、阿末扎希和纳吉等巫统领袖,但他们坚持遵守竞选宣言,让苏莱曼出任首长。

阿都拉勿曾被指干涉州政府事务,苏莱曼被他操控,沦为傀儡首长,所以四人帮才会撤回对苏莱曼的支持。两人皆对此否认,但苏莱曼迅速宣誓就任,可见他对阿都拉勿还是有所戒心;很巧妙的,阿都拉勿缺席了苏莱曼的就职仪式。

阿都拉勿不欲置评,说他无意动摇新政府,至于没有出席就职仪式的原因,应该由巫统说明。

这样说,显示阿都拉勿的确有所不满,但他重申全力支持苏莱曼;后者会不会如四人帮说的,听他指示行事呢?

巫统以21席大胜,足以单独执政。苏莱曼表示,是否邀请两名中选的土团党议员加入?这需和领导层讨论,无论领导层作出什么决定,他都会遵从。可见苏莱曼的主见不是很强。

巫统署理主席末哈山不认同纳入两名土团党议员,说既然国盟当初选择不与国阵合作,如今国阵有三分二优势,有足够的议员,因此不考虑组联合政府,也无需讨论。

末哈山在甲州选国阵大胜后即建议举办全国大选,料想国阵趁胜追击,不必靠国盟,可在全国大选再次拿下漂亮成绩,当然不会同意在甲州继续和土团党分享政权了。

土团党宣传主任旺塞夫对末哈山的言论很不满,说不知哪来的谣言,国盟从未要求甲国阵政府分配官职给国盟。

虽说土团党在甲州选赢了两席,其实票差不多,阿里夫尤索(Mohd Aleef Yusof)在四角战中得票6789张,多数票530张,雅兹雅谷(Mohd Yadzil Yaakub )面对五角战,得票4211张,多数票仅328。

国盟靠土团党以微差票数赢得两席,伊党和民政分别竞选8席及5席全军覆没。

《前锋报》报道,伊党总秘书达基尤丁会在近期宣布,它到底会继续留在国盟与土团党同在,还是改与巫统在全民共识(MN)下合作。

甲州选才过了几天,只因为国盟一败涂地,就说要考虑拆伙,这个“情变”也变得太快太现实了吧?

较早前,伊党长老协商理事会主席哈欣嘉欣更说,伊党基层其实更倾向与全民共识合作。

伊党从未在甲州赢取任何议席,因此,就算与巫统合作,也未必能够破蛋,只怕反而拖累巫统,大幅减少国阵多数议席。

民政同样交了白卷,无功而返,党主席刘华才却随即受委上议员,让人出乎意料。这项官委毕竟来得太快了,算是安慰奖吗?

Tuesday, 23 November 2021

商场也要土著固打制

慕尤丁去年在任时成立一个土著繁荣理事会(MKB),以“落实及强化土著的经济地位”,并由首相署PEMANDU和土著议程单位(TERAJU)辅助,成员包括内阁部长、政府首席秘书、GLC的CEO和土著企业代表性人物等。

沙比里上台,继续保留这个理事会,上周进行一项题为《2030年土著发展行动》(TPB2030)的研讨会,针对土著股份未达标这个课题亦展开了讨论,讨论结果是,政府将检讨在策略商业地区特别是购物中心的土著商家比例,并从GLC持有的购物中心开始,也就是要落实固打制。

觉得这个概念似曾相识,噢,那不就与沙比里在任乡村部长时,在玛拉大厦成立专属土著的电子城,誓与刘蝶广场分庭抗礼的概念如出一辙吗(请看《MARA Digital(又名劉蝶廣場2.0)開張大吉》20151209)?

上个月才谈到它,除了在玛拉大厦,玛拉也先后在雪兰莪、柔佛、彭亨和吉兰丹等州开了分行,却都因生意惨淡兼经营不善,最终宣告倒闭,据知目前只剩下吉隆坡唯一的一家(请看《MARA Digital 的经济阴影》20211014)。

根据报道,MKB打算在旺区商场落实固打制,即保留店铺单位给土著,如此强制性的做法,就一定能提高土著商家比例吗?那也未必,如沙比里自己给的理由是,因为竞争,租金也太高,那政府是否强制土著享有较低的租金或给予补贴?会不会变相鼓励阿里峇峇的经营模式崛起呢?

反对党抨击此计划有违大马一家理念,雪州行动党的甘纳巴迪劳(Ganabatirau Rao)指出,政府的许多土著计划并未真正惠及一般土著,因为受益的往往是来自朋党和精英阶级土著,他们受到政府眷顾,这又如何提高他们的竞争力?

沙比里应该从玛拉电子城计划汲取教训,既知这样的扶助模式行不通,那就不要重蹈覆辙了。

Monday, 22 November 2021

怪自己生不逢时

午夜梦回,不知慕尤丁可有后悔土团党退出了希盟?否则的话,国家就不会衍生这么多的变故,不会有马六甲这次的州选,土团党领导的国盟就不会表现得这么差劲了。

当然,若没有喜来登政变,若没有敦马拒绝巫统加入,慕尤丁也不会有机会出任国家第8任首相,任相的可能是安华,如果敦马真的兑现他的承诺,不然就还是敦马继续做下去,直到下届大选为止。

但世上并没有那么多的如果,从甲州选的成绩,慕尤丁如今应该察觉到,土团党以及希盟当年能够胜出,是因为选民求变心切,加上敦马效应,土团党才能成功出击,如今土团党没有敦马,希盟的支持票亦不再投给土团党,今后的土团党何以为继?

同样,不知安华可有后悔接受两名青蛙代表希盟上阵?当初不听劝告,结果两名青蛙都败下阵来。

这也该怪他们的想法太天真,以为像换首相那样简单,撤回对苏莱曼的支持就能成功换首长,换来的却是州议会解散,赔了夫人又折兵,连州议员的位子都失去,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但安华也盘算错误那就难以原谅。四人帮在撤回对苏莱曼支持前见过希盟领袖并达到共识,一旦成功撤回首长就组新政府,由伊德利斯出任首相,没想到事与愿违,安华说不能放弃他们,最后决议让其中两人在希盟旗帜下上阵,也铸成了大错。

希盟选举成绩差劲,政治青蛙不是唯一的因素。更主要的是,过去两三年下来,选民对希盟的期待下跌,尤其是安华一次又一次的狼来了,人民也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加上本身党内人事的不调和,让人质疑安华的领导能力是不是有问题。

公正党在甲州选全军覆没,是希盟表现最不济的政党,至少诚信党还能破蛋,怎不叫身为盟党老大的公正党难堪?希盟再不痛定思痛,别说下届大选,在来临的砂拉越州选恐怕也难有一番表现,只怕更糟。

甲州选前夕,爆出纳吉获赠一亿令吉的土地与房屋的报道,纳吉指是国盟故意爆的料,他说这其实是他身为卸任首相所应得的福利,但他决定放弃这福利,以免成为甲州选的一项课题。

纳吉的一亿奖励没有成为州选课题,反之国阵强势回归,比上届州选成绩更好。单单巫统囊括的18个议席就足以单独执政,加上马华国大党各赢取2及1个议席共21议席,恰好达到三分二多数议席,根本不必和国盟或希盟组联合政府。

在甲州选一无所获的不只是公正党,国盟的伊党和民政党同样捧蛋而归。伊党原想一脚踏两船,最后选择与土团党一起,而今土团党如此表现,伊党会不会回头与巫统再续“全民共识”?相信来到下届大选,巫统也不会再急着与伊党“共识”了。

行动党赢得4席,比上一届少了整整一半,党领袖归咎于SOP限制及低投票率所导致,但更主要的原因还是,选民对行动党不再有太高的期待,一些党领袖也需要自我检讨,收敛一下刚愎自用,喜欢褒已贬他的态度,言举谦虚一点,或就能赢回一些选民的好感。

若说甲州选是来届大选的指引,这就像一场南柯梦,醒来还是没有改变,一切又回到了国阵时代,恢复到509大选以前,继续由巫统一党坐大。我们要怪的是乡民、政党、选举制度,还是怪自己生不逢时?

Saturday, 20 November 2021

What's in a Name?

纳吉胞弟、也是联昌前主席,如今是大马发展银行主席的纳西尔最近出了一本回忆录《What's in a Name》。书名取自莎士比亚的名剧《罗密欧与朱丽叶》,句子简单明了,应该不难翻译。

看到星洲将它译为《什么被刻在名字中》,又长又拗口,引来恶评;南洋的翻译还好,叫《名之所属》;其他华文媒体则引用原名。个人觉得,若改为《何以名之》,会不会更接近原意?

这本书已经面市一个星期,出乎意料之外,除了媒体的一些评述,它并没有像前总检察长汤姆斯年初出版的回忆录《My Story: Justice in the Wilderness》那般引起轰动(请看《 在政治追求正义的汤姆斯》20210203)。

会拿它与汤姆斯的书相提并论,因为两者都提到了纳吉和1MDB,还有他与兄嫂的关系,及他本身如何在不知情下被卷入了丑闻当中。不同的是,纳吉针对汤姆斯的书喊告,对纳西尔揭露1MDB的部分,至今未闻有任何反应。

纳西尔毫不讳言1MDB导致他们兄弟之间关系恶化,也与罗斯玛关系闹僵,从此两家不相往来。

当时他曾撰写一篇文章,表彰已故父亲敦拉萨如何节俭、不挥霍无度,及不滥用政府基金,希望借此提醒纳吉有关1MDB课题,却引来网军对他的攻击及抹黑。

他承认曾协助纳吉兑现四张总值2579万令吉的支票,作为第13届大选的用途,这些支票后来被发现与1MDB资金有关,但他当时并没有怀疑资金来源,而他也自愿接受调查,内部调查结果证实他没有滥用职权,而是银行程序有缺点。但他后来还是辞去了联昌主席职。

根据当时《华尔街报》报道,一笔源自1MDB将近700万美元的资金通过其户口再转去其他户口(请看《没有滥权,是银行程序有缺点》20160519)。

也因如此,纳西尔也是反贪会在两年前追讨1MDB资金的其中一名对象。当时共有80人和单位被追讨,喜来登政变后,反贪会主席拉蒂花跟着辞职,除了已控上庭者,反贪会应该没有后续行动。

值得一提的是,纳西尔并未被列为1MDB案证人。主控官斯里南说,不会传召纳西尔出庭供证,因为他与该案无关。

Friday, 19 November 2021

Malu Apa?不知羞耻才会问

网媒《MalaysiaNow 》率先揭露,纳吉向政府申请一项特别“待遇”,批准赠与他在首都黄金地段的一栋价值一亿令吉,占地2.8英亩的豪宅。

当读到该则新闻时,直觉就是政府不可能会给予批准,甚至质疑是恶搞新闻。的确,你不觉得此举太匪夷所思了吗?

没想到的是,反对党在国会就此事质问财长扎夫鲁,后者竟然证实确有此事,引起众议员一片哗然。

扎夫鲁说,这笔拨款由首相署提出,根据国会议员(薪酬)法令之相关条文,建议给予前首相纳吉一亿令吉值的退休奖励,申请有待内阁批准,一旦批准,将会列明在附加供应法案。

也就是说,内阁批准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财长已准备列进附加预算里了。

反对党议员异口同声,要求扎夫鲁解释,为何没有给予即刻否决,还要带进内阁讨论?一名已被定罪的“盗贼”,还可享有一亿令吉的奖励?而谈到合约医生的问题却说没有钱,印裔更只获1.45亿令吉拨款,但前首相一人就可获得一亿令吉。

前首相提出申请,首相署提出建议,理应由首相署作出解释。报道没有提到首相沙比里作出回应,相信他当时不在国会内吧。

但,这算是首相允诺作出改革的一部分吗?

首相没有回应,纳吉本尊先作出回应。他理直气壮道,这是他身为卸任首相所应得的福利,完全不觉得自己此举有什么不妥。

他说并不是他要向政府要求,相关法令还是敦马时期所修正的;政府给了三块土地供他选择,他只选了其一,因为他家人认为该地段最适合他们。

纳吉也质疑,为何亲国盟的《Malaysia Now》网媒在甲州选期间才爆出此事?而他是在509大选后就提出申请的。

照纳吉这么说,他的申请在希盟时期和慕尤丁任相时期都没有受理,直至沙比里当了首相,可能纳吉向他重提此事,首相署才会建议给予批准吧!

纳吉说他只是依法申请他应得的福利,问题是当一名前高官已被判罪,而且罪刑不轻,他还能不能享有这些福利呢?

总警长阿克里日前即未点名指出,根据国会议员(待遇)法令,对任何面对法律行动的前首相,虽然在上诉期间,他仍可享有警方保护与护送的特权;警方目前继续向所有前任首相提供此项服务。

所以你可以理解,纳吉虽已在SRC案被判以监禁共72年及罚款达2.1亿令吉,另有几宗案件还在审讯中,但他针对SRC案进行上诉,上诉期间仍可自由走动,甚至申请取回护照、为甲巫统进行助选活动、出席国会议会,一度还想出任首相署经济特别顾问。你能奈得他何?

纳吉暗指是国盟故意爆的料。土团党宣传主任旺塞夫抨击纳吉不知羞耻,确实符合他“malu apa”的个性,毫无廉耻之心,并要甲州选的国阵候选人对此表态。

只要甲国阵候选人不予回应,相信纳吉事件不会对他们,尤其是来自巫裔选民的投票率带来太大的影响,只要看看纳吉所到之处,Bossku形象带来受欢迎的程度,就够令人大惑不解。

安华对纳吉获赠土地豪宅一事表示震惊,并表示希盟将会重新探讨之前与政府达成的任何MoU模式,说在与政府代表的任何会面上,希盟从不曾被告知或商讨此事。

政府事务繁杂,只能谈论大纲,不可能样样都必须与反对党讨论并达到共识,更何况只是一个MoU?

所以当时就说了,朝野签署备忘录是多此一举,否则国会还开会来干什么?

沙巴希盟也无来由的欲跟从半岛,和沙盟政府签署MoU或讨论跨党派合作,最后只是提呈改革议程建议予哈芝芝首长了事。

Thursday, 18 November 2021

三联盟,国盟最弱

因表态不支持首长苏莱曼导致甲州议会解散的四人帮,我们知道伊德利斯和诺阿兹曼分别加入了公正党和诚信党,并在希盟旗帜下上阵,诺伊占因不被行动党接受而以独立人士身份参选,第四人诺艾芬迪没有加入任何阵营,也没有出征,他去了哪里?

昨天他终于露面,为诚信党Telok Mas区候选人阿斯拉(Ashraf Minghat)站台。诺艾芬迪原是该区的土团党州议员,看来州选后他加入诚信党的机会很大。

他在记者会上炮轰他的前党僚拉菲克,因后者代表土团党/国盟在该区上阵,指他因为怕输才从原来的Paya Rumput选区转移到Telok Mas这个安全区。

拉菲克是甲国盟主席,也是土团党副主席。几天前提到他争做国盟首长人选,而土团党另有人选(请看《但不能是纳吉》20211115)。

土团党在甲州原本有两名州议员,随着诺艾芬迪被开除,就只剩下拉菲克一人,而他既又是甲国盟主席兼土团党副主席,在情在理应当是国盟的首长人选。

土团党的韩查故弄玄虚,说国盟今天才要宣布其首长人选。其实是因为土团党的首长人选是艾米雅蒂不是拉菲克,所以才迟迟无法公布。

艾米雅蒂将与甲巫统强人阿都拉勿对垒,要胜出可能有难度。她的优势是两届国会议员身份,而她上阵的议席正是在她的国会选区内。唯她在509时是以国阵旗帜胜出,选民能不能接受她代表国盟上阵?就看选民选人或党了。

国阵这次派阿都拉勿在该区上阵。阿都拉勿是甲巫统主席,是上届州议长,伊德利斯说他盛气凌人,在背后操控前首长苏莱曼做事,好像他是实权首长,也因此引起其他行政议员不满,所以他才会撤回对苏莱曼的支持。

市面即传出如果巫统胜出,苏莱曼只是过渡性首长,最终将会由阿都拉勿取代。针对这点,巫统领袖作出强烈否认。

说回国盟,可说是三个联盟形势最弱的一个。在509的州选,土团党还说赢了两个议席,伊党和民政党却是铩羽而归,这次恐怕也好不到哪里。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三聯盟六首長

Wednesday, 17 November 2021

甲州选“旅游”和“走走”的SOP

读选委会列出甲州选的SOP时有点困扰,尤其是在禁止实体群聚、不准候选人走访拜票方面。

虽说不能群聚及拜票,实际上还是可以看到政党领袖及人员在该州趴趴走访,就算接获罚单亦不当一回事。

其中一场活动,仅有主办单位因违反SOP,即没有保持人身距离而被罚款两万令吉,但没有保持人身距离的是在场的人群,他们不也应该各别接获罚单吗?

这些人接着再浩浩荡荡走访甲州其他地区,根据媒体报道,接下去的行程没有再接罚单,即是说一整天下来只被罚一次。

被罚的主办单位是国阵某选区的行动室主任,当天的活动还有沙比里首相和纳吉先后参与。

其实,对财大气粗的政党来说,两万令吉罚款不会起什么威慑作用,上述活动主任接获罚单后也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没关系,等下我还会中罚!

听他语气,根本就没有要停止活动的意思,收到罚单的话,照还就是,反正党有钱嘛!

纳吉和慕尤丁也各别以“旅游”或“走走”(walkabout)为名走访甲州各地,所到之处引来不少民众与支持者要求合照,更别提什么保持人身距离了。

卫生部说,他们都没有违反群聚禁令,因为他们只在当地走动,并没有参与任何和州选相关的集会活动。

好吧,就算他不是助选拜票只是去“旅游”去“走走”或“购物”,但总违反了禁止群聚的SOP吧?为何没有被罚?

另一方面,报道说希盟一名候选人穿着印有希盟标志的外套用餐,结果遭罚4000令吉,但遭罚的理由不是群聚或没有保持人身距离,而是因为其外套有希盟标志。

我看了选委会的SOP,并没有“不可有党/联盟标志穿着”的准则啊!再说,国阵国盟人员也穿着印有各别标志的制服,为何他们又未中罚呢?

Monday, 15 November 2021

但不能是纳吉

希盟和国阵皆公布了各自的首长人选,唯国盟宣传主任旺塞夫却说,等赢了州选才要公布人选。令人大惑不解,是因为自认赢面不大,所以不急着决定人选吗?

国盟主席慕尤丁赶忙补充,这是国盟的策略,会在甲州选投票日的前一天,才宣布国盟的首长人选,而土团党代表国盟出征最多议席,所以这名人选会来自土团党。

也不过是首长人选,为何故作神秘?刘镇东忍不住爆料说,土团党迟迟没有公布,因为还在安抚甲土团党主席莫哈末拉菲克(Mohd Rafiq Naizamohideen),后者也想当首长,自喜来登政变后就i很想当首长了。

原来如此。既然拉菲克那么想做首长,党中央要如何说服他?难怪旺塞夫说等赢了再来算。

但万一国盟真的赢了,党中央有自己的“神秘”人选,而拉菲克还是想做首长,那不又来一场首长争夺战,若再上演如四人帮的跳槽戏码,岂非没完没了?

当然这只是个假设性问题。至于国盟的“神秘”首长人选,刘镇东说是玛斯艾米雅蒂,虽然后者否认,其实媒体早就猜到是她了。

上星期就曾谈到她,因为她将硬碰甲巫统州主席阿都拉勿,土团党总秘书韩查形容她为甲州选的“关键人物”,原来指的就是这点,她若能打败阿都拉勿这名巫统的甲州重量级人物,国盟甲首长人选,她就能当之无愧(请看《人望高升,为何要低就?》20211110)。

其实艾米雅蒂也是一只政治青蛙,在509大选后从巫统跳去土团党,敌对联盟会不会以此大做文章?甲选民能不能接受她的跳槽行为?如果她败给阿都拉勿,那也甭提什么首长人选了,那时候,拉菲克就有可能成为国盟的首长人选。这大概就是慕尤丁所谓的国盟策略吧?

上周也谈到达祖丁受委印尼特使的传言(请看《人人有官做,官官有人做》20211111)。

有关传言未获证实,沙比里首相先宣布国大党主席威尼斯瓦兰受委我国对南亚的特使。

沙比里是在大马旅游中心屠妖节庆典如此称呼威尼斯瓦兰,媒体才知道的,而后者早在两个星期前就已收到有关委任状了。所以,如果达祖丁早已受委,那也不太令人意外。

可以理解威尼斯瓦兰为何会受委,大家如果注意到,此前他已数次表达对巫统尤其是阿末扎希的不满,甚至不讳言如果需要作出选择,国大党宁可成为国盟成员党。如果国大党有此意,想必马华也会同进退,那时国阵岂非只剩下一个巫统斯党人独憔悴?

那时慕尤丁还是首相,当然今时不同往日,而今首相是来自巫统的沙比里,威尼斯瓦兰未再对巫统抱怨,如今受委南亚特使,算是支持沙比里任相的一个回报吧?

除了达祖丁和威尼斯瓦兰,盛传纳兹里也会受委特使,也是作为大力支持沙比里任相的回报,至于是驻哪一国或区域的特使,“据说是欧洲某国”。凑巧的是,纳兹里妻子正在法国陪其五岁儿子上幼稚园。

在支持首相人选方面,纳兹里可说最善变。记得在509大选前,有人要求“捐款”被拒而表达对郭鹤年的不满吗?纳兹里那时就跳出来以粗口谩骂郭鹤年,成了众矢之的(请看《一犬吠影,百犬吠声》20180227)。

希盟上台后他又说支持安华,但在安华数次狼来了之后掉过头来支持慕尤丁,还为此与纳吉吵架,并和“法庭簇群”划清界限,但当巫统议员纷纷表态支持沙比里任相,他也转为支持沙比里接棒,和纳吉和好如初,赞同他当首相的经济特别顾问,令人叹为观止(请看《准经济顾问 V NRC主席》20210910)。

纳兹里早前表示不会在下届大选上阵,或者有鉴于此,才会传出他也将受委另一特使吧!

下一个又会是谁呢?沙比里委了特别顾问再委对外特使,国家已经捉襟见肘,到底还要浪费多少纳税人的钱在这些没有必要的官职呢?

沙比里的确需要一名经济/财务顾问,但不能是纳吉。

Friday, 12 November 2021

国盟没有首长人选?

甲州竞选期间,媒体突收到一封甲希盟主席阿德里致州元首敦阿里,举荐伊德利斯为首长人选的公函。

公函志期9月30日,元首府签收盖章10月4日,甲巫统主席阿都拉勿10月5日宣布州议会解散。由此可见,应该是当时四人帮叛变后寻求希盟支持,由阿德里通知州元首,希盟取得多数议员支持组新政府,并同意由伊德利斯出任新首长。

公函为何流出?意图不言而喻。安华不得不赶紧回应,指希盟早已达到共识,一旦胜出,阿德里将是希盟的首长人选,这也是诚信党和行动党当初所同意的,为免引起混淆,总不能有两个人选,到了这个地步,为了大局,伊德利斯只能无奈接受吧!

巫统也公布了国阵首长人选,便是原任的前首长苏莱曼,不是阿都拉勿。

伊德利斯说,因为后者是甲巫统主席,苏莱曼被逼需按照他的指示行事,影响州行政的操作,这也是他和三人撤回对苏莱曼支持的最大原因。

伊德利斯是国阵时期的前首长,去年国盟成功夺权,以为会重作冯妇,但首长一职给了苏莱曼,叫伊德利斯大大不满;而今安华对外宣布希盟的首长人选仍是阿德里,不知有没有令他悔不当初?

希盟和国阵各有首长人选,国盟至今未有宣布。其宣传主任旺塞夫说,赢了州选再宣布不迟。

怎会不迟?而且不寻常,唯一可以想到的原因是,土团党和伊党有各自的人选,都想推举自己的人选,互不相让,胜选的把握不大,只好出此下策。难怪旺塞夫说,如果未能赢得多数议席,不排除与其他政党合作。

为了不让希盟有机会重夺政权,如果国盟国阵州选后放下成见,再次联手执政,那也不太令人意外。

当然如果巫统有能力取得超过一半议席单独执政,那就另当别论。最怕是再次上演另一轮青蛙跳,没完没了。

Thursday, 11 November 2021

人人有官做,官官有人做

首相署特别事务部长阿都拉迪报告,首相伊斯迈沙比里自上任以来,至今共委任了三名特别顾问,他们分别负责法律与人权、宗教事务以及卫生事务。

阿都拉迪没有透露这三名特别顾问的名字,但我们知道首相在10月委任了阿莎丽娜负责法律与人权事务,当时首相署对外公布,还附上沙比里颁委任状给阿莎丽娜的照片为证(请看《改革尚未启动,同志仍须努力》20211004)。

据说阿莎丽娜原本欲出任国会及法律事务部长,沙比里却委任了旺朱乃迪,阿末扎希遂提名她为新议长以取代争议性的阿兹哈,但被驳回,时隔一个月后才制造了一个法律与人权特别顾问给她。

原来首相之后再委任了两名特别顾问,不知为何没有对外公布。公众有所疑问,各部门都有部长副部长或助理部长,为何首相署还需要另外委任特别顾问呢?

除了法律事务部在首相署,宗教事务部也在首相署,部长目前是伊党的伊德利斯阿末,首相为何还需要一名宗教特别顾问?令人不解。

目前闹得沸沸扬扬的国产酒名课题和禁酒课题,不知这位特别顾问提了哪些意见或建议给首相?

至于委任首相署卫生特别顾问,这也很有趣,因为凯里上任不久即委任了巫统早期的副卫长罗斯娜当他的卫生顾问,副卫长不是一位而是两位,又有总监诺希山和两名副总监,为何还要在首相署另委一名卫生特别顾问(请看《凯里需要“特别顾问”?》20210906)?

让我想起纳吉受委经济特别顾问的疑云,因为财长扎夫鲁日前接受《彭博》访问时又提及。巫统宣传主任沙里尔后来受委首相署经济主任;可能他的资历还不够深,所以是主任不是顾问。

说穿了,和委任对外特使和GLC主席一样,这些都是政治委任,阿都拉迪说这些委任没有名额限制,相信继续还会有更多类似的委任,首相署会不会针对每个部门都委任一名特别顾问,逐渐成为首相署里的另一个内阁,那也不出奇了。

如果原有部长不能胜任,那就干脆重组,直接委任这些特别顾问为部长好了。

阿莎丽娜受委时,报道曾提及特别顾问与部长同级,即与部长无异,阿都拉迪却强调,特别顾问不属于部长级。但根据沙比里之前透露,特别顾问和对外特使等官阶是和部长一样的,他们每月薪资RM27,227,这还未把其他津贴等福利算进在内。

他们每人还要有自己的办公室和属下官员,阿都拉迪说,这部分的开销是每人每月5万令吉。到底有没有这个必要呢?

谈到特使,大家记得被财长开除GLC国家基建主席职务的达祖丁吗?他在沙比里上台未获安排部长职务,仅受委政府后座议员俱乐部(BBC)主席,填补沙希旦出任直辖区部长留下的空缺。

上个月,开始传出他将受委印尼特使的消息,但一直未被证实。本周一,沙比里官访印尼三天,除了外长赛夫丁、防长希山慕丁和财长扎夫鲁陪同,发现达祖丁也在其中,于是,达祖丁受委印尼大使的说法再起。

如果消息获得证实,意即由国会议员兼大使/特使的政治委任又多一位。

无论是特使、特别顾问或GLC的委任,沙比里都比慕尤丁多,内阁人数也未显著减少,说好的体制改革,也仅止于口头上的承诺。若把所有拥有官职的国会议员人数总计起来,恐怕就占据了大部分的亲政府议员人数。

正所谓的“人人有官做”,就不会有跳槽事件发生了。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有原則的青蛙

Wednesday, 10 November 2021

人望高升,为何要低就?

原来除了林万峰和三苏伊斯干达,还有一名国会议员也在甲州选上阵,她是首相署法律及国会副部长艾米雅蒂,因此引来反对党议员质问,首相会要求她辞职吗?

上个月曾谈过她。在505大选期间,她是纳吉曾经派钱的其中一名对象,但在509大选后,她从巫统跳去了土团党,阿末马斯兰为此忿忿不平,说如果他当时也跟着跳槽,他就不会沦为官司派了(请看《纳吉任期的副财长》20211001)。

艾米雅蒂在慕尤丁任期当企业副部长,沙比里上台后受委法律及国会副部长。这次在甲州选代表土团党上阵,土团党总秘书韩查把她形容为甲州选的“关键人物”,因为她将硬碰甲巫统州主席阿都拉勿,但此举不会令巫统籍的首相难堪吗?

倒是不明白,既然都已经是国会议员,尤其是两名副部长,理应人望高升,为什么还要低就去竞选州议员呢?戴着国会议员的“光环”,不错是能提高自己的胜算,要是落选了,岂非把自己弄得很尴尬?

说到跳槽,去年本来欲与敦马一起退党,后来选择留下的里端,也就是希盟时期的飞车部长,数月前,他曾感叹说土团党“完全变了样”,他被党领导层排挤,基层也忘了他等等奇怪的话。

里端在慕尤丁政府曾是首相署特别事务部长,也当过土团党马六甲主席。甲州议会解散,他又抱怨说他无从参与甲州选事务,他因此作出预告,会在提名日后作出“重大宣布”。

提名日已过,正当大家殷切期待他的“重大宣布”时,他却驳斥谣言,说他没有被党领导层边缘化而退党。大家面面相觑,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就是他所谓的“重大宣布”?玩嘢啊?

Tuesday, 9 November 2021

国州议员 两者兼任

联邦级部长应不应该参与州级选举?或者说,一个人同时是州议员及国会议员,适当吗?

你或会说,州议员兼任国会议员,朝野一大把,本州也很普遍,有什么好稀奇?

这当然不稀奇,而且由来已久,问题是,这些具双重身份的国州议员,他能够两者兼顾吗?

会提出这个问题,因为马华派林万峰在马六甲州选上阵,公正党李健聪认为林万峰应先辞去其贸工副部长职,避免在竞选期间滥用政府资源。

可能在过去,半岛各州议会随着国会一起解散,全国大选和州选都是一同进行的,所以没有上述在职的联邦正或副部长也在州级选举上阵的情形。

林万峰曾是甲州吉里望州议员,该区也是马华传统议席,却在509大选时败给了公正党。在去年的喜来登政变后,林万峰受委上议员,同时受委贸工副部长。

马华的张佑诠驳斥李健聪一派胡言,指林万峰既然顺利提名,其候选人身份“绝对合法”,李健聪不应质疑选委会的专业,贻笑大方。

张佑诠提醒李健聪,巴也隆布区的公正党候选人三苏伊斯干达也是一名国会议员,每年可获数百万令吉的国会拨款,是否应该也以同样理由要求他辞去国会议员职,以免“滥用政府资源”?

法律没有禁止国会议员兼任州议员。个人的看法是,能避免就避免,让更多人有上阵的机会不是更好吗?而且,一个人分身乏术,尤其是同时又担任部长或GLC等官职者,如此多重身份,能不能够兼顾那么多?的确令人怀疑。

所属州席若在同个国席选区那还说得过去,只怕相隔两地,一个东一个西,这名议员要如何国州议席兼顾?就两边飞来飞去?还是等州选或大选到了,才来出现?

Monday, 8 November 2021

有原则的青蛙

在巫统和土团党之间,伊党选择了土团党。在政治青蛙和MUDA党之间,希盟选择了政治青蛙。虽说两者不应相提并论,但殊途同归,目的只是为了一个输赢而已。

一如所料,经过一番熙熙攘攘,两名前巫统州议员将在甲州选以希盟旗帜上阵,安华同时证实伊德利斯及诺阿兹曼两人已分别加入了公正党和诚信党。

安华不厌其烦强调,州议会已经解散,需要安排人选重新寻求人民委托,因此不存在跳槽的问题。

如此的辩解有点牵强,如果他们4人不撤回对州政府的支持,州议会哪会解散?

也许安华的意思是,如诚信党的卡里沙末说的,伊德利斯和诺阿兹曼是在被巫统开除后才选择加入希盟的,那时他们已经没有党籍,所以不算是跳槽行为。

卡里沙末还说,两人为了原则而付出代价;我们让他们使用希盟旗帜上阵,也没有违背原则。

照卡里沙末这个逻辑,有意跳槽的国州议员可以先退党,宣布成为亲某一方但不加入的独立议员,那就不构成跳槽行为了。事实上,当下不是有几位国州议员保持着这样的身份吗?

卡里沙末更叫行动党应专注在州选,共同对抗巫统和国盟,不要再在此课题上喋喋不休了。

为免引起选民对行动党的“误解”,行动党不得不在希盟接受两人成为希盟候选人的事件上撇清关系。

林冠英说,行动党很早就已表态不接受变节议员代表希盟竞选,但各盟党决定各自的候选人,行动党只能表达意见,但两党依然坚持己见,所以它们必须自行向选民作出交代。

也因此,行动党缺席希盟宣布候选人名单的记者会,那也不足为奇了。安华的解释是,因为行动党已在较早时公布了它的名单,所以没有出席。但既然同意以共同的希盟标志竞选,为什么不是一起宣布呢?

林冠英也希望能够尽快宣布希盟的首长人选是阿德里。阿德里是希盟时期的首长,林冠英言下之意,希盟首长人选显然另有所属,难道阿德里愿意让贤,一点都不介意?

希盟候选人名单也没有MUDA党的代表。赛沙迪说,希盟宁与毫无原则的跳槽者协商,也不愿与忠诚且亲密的MUDA合作。安华则归咎于“技术"问题,说希盟三党都有讨论,原本是有接受的,只是没有实现。

没有实现的原因是什么呢?安华没有说,但从赛沙迪的谈话,应该是希盟不愿放弃“政治青蛙”,而MUDA不能接受与他们为伍,结果只好拉倒。如赛沙迪说的,他们在“政治青蛙”身上看到更多的价值。或许希盟认为,伊德利斯与诺阿兹曼能够带来比MUDA代表更大的胜算吧!

MUDA党原本有意参与甲州选举,愿意与希盟商讨议席分配并以希盟旗帜上阵,如今已决定不参选。以后还有没有合作的机会,或MUDA将来会不会加入成为希盟的一员?当下也就很难说了。

反对党如一盘散沙,斗士党和沙民兴党不愿加入希盟,希盟三党虽说不上貌合神离,在许多议题上其实格格不入,也各有想法,再经历此次跳槽议题上的意见分歧,更加深彼此的嫌隙,甲州选过后,还需要一段很长的磨合期。

巫伊土三党不也一样吗?巫伊两党几十年后“全民共识”,伊党转个身却加入了国盟,料想一脚踏两船;巫统为了夺回政权参与喜来登行动,与土团党组织国盟政府,而今在甲州选分道扬镳,各自上阵,拼个你死我活,焉能在来届大选谈什么大团结大合作?

但天下大势不就如此吗?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有些分合,也不会太久,利之所在,趋之若鹜,那时的政治联盟重新组合,谁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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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5 November 2021

政治青蛙比盟党有价

1)《彭博》访问财长扎夫鲁时问到,知不知道纳吉受委顾问一事,扎夫鲁答说不知道。

不禁叫人怀疑,纳吉是不是已悄悄受委,但未对外公布?但伊斯迈沙比里已经委任巫统宣传主任沙里尔为首相署经济主任了吗(请看《MARA Digital的经济阴影》20211014)?

而且,如果纳吉受委,扎夫鲁不可能不知道。《彭博》的报道模棱两可,它应该是指日前的报道,沙比里提出有关献议,委纳吉为他的经济顾问,最后改委沙里尔为经济主任。

2)沙菲益日前接受访问,说将来若被献议出任首相职,他不会拒绝。

这或就是为何民兴党要西渡半岛,但半岛政党与联盟多不胜数,民兴党要如何突围而出?这点沙菲益没有谈到。

还有个前提是,民兴党必须也在本州当执政党,否则,首相的党在自己的州当反对党,不是不可能,但会很奇怪。如果你在自己的州都赢不了,你又如何赢得其他州属的认同?

3)内政部拒绝批准赛沙迪的MUDA党的注册申请。该党上诉的司法审理日期订在下个月,MUDA党欲在马六甲州选竞选,候选人只能以独立人士身份,或借用他党旗帜或联盟标志上阵。

沙民兴党西渡半岛,有意和MUDA党合作,不介意MUDA候选人使用民兴党旗帜,但民兴党在半岛尚未广为人知,用其标志对MUDA党来说不会有加分实效,赛沙迪其实更乐意以希盟旗帜上阵。

报道说,MUDA党只要求分配一席,但在希盟公布的议席分配名单,并没有把MUDA党算进在内,显然引起赛沙迪的不满。

他说,与其与政治青蛙谈判,希盟应该更专注在团结反对党的阵营,尤其是曾与它合作密切的盟友;但没有原则的政治青蛙看来更有价值,这是件很悲哀的事情。

赛沙迪提到的反对党阵营,除了希盟本身,其实也只有斗士党、民兴党和他本身的MUDA党。敦马已表明斗士党不会参加这次的甲州选,民兴党虽说西渡,并没有参与甲州选的意愿,相信MUDA党欲借甲州选作为一个试验,以探测选民接受MUDA党与否的程度。

MUDA不是希盟成员,既未注册,也未表达是否有意加入成为盟党,获得上阵可能赢面也不大,未获希盟分配议席,乃情有可原。但如赛沙迪所言,希盟却愿意与“叛徒”合作,反而会成了希盟的致命伤。

安华承认,由于事先“谈妥”,四人才会撤回对首长苏莱曼的支持,如今党内外出现反对的声音,安华骑虎难下,收他们也不是,不收也不是,难怪语无伦次,怎么说都无法令人信服。

Wednesday, 3 November 2021

安华少说为妙

安华继续在那里喋喋不休,为自己辩解,四人帮在撤回对甲州政府的支持前,曾与甲希盟谈判,因此,希盟不能在换政府失败后,就将甲前首长伊德利斯等人踢开。

安华的辩词一直在变,在两周前的公正党造势活动上,四人受到英雄式的欢迎,安华说尊重他们,因为他们“选择与反对党同在”(请看《安华开始语无伦次》20211019)。

在受到党同僚及友党非议后,安华模棱两可地澄清,他只是向他们致谢,因为他们勇敢地推翻州政权,但不表示他们将代表希盟上阵,而且他们还未申请加入希盟,所以会给他们时间和机会。

而后又表示,因为行动党反对,所以不会接受诺伊占代表希盟参选,至于伊德利斯等三人是要协助希盟恢复政治委托才被党开除,与喜来登的叛徒不同,希盟不能弃他们不顾。

到了前天,安华说希盟正在考虑接受两名巫统议员,即伊德利斯和诺阿兹曼。另外两人,除了诺伊占是前行动党议员,诺艾芬迪是前土团党议员,可能因为去年他也有份背叛希盟,所以也决定舍弃他吧?

但诺阿兹曼才说,他们四人同进同退,没有人会被拆散。若不接纳他们,会不会引起两名巫统议员抗议?再说,推翻州政府,他们也有立功,希盟就能弃他们不顾吗?

觉得这个时候,安华还是少说为妙,以免愈说愈糟,令选民反感,干脆不出来投票,得不偿失。

林冠英也忙着为行动党辩解。他说,行动党并不认同接收伊德利斯等四人,但除了公正党,诚信党也有意接纳他们,少数服从多数,行动党因此被迫遵守多数议决,最终决议只接纳两人,但他还是希望盟党拒绝他们。

沙民统党在8月间加入了希盟,林冠英说少数服从多数,但没说民统的看法,如果民统也不认同的话,那就不是少数服从多数了。

根据报道,伊德利斯和诺阿兹曼将分别在公正党与诚信党的选区竞选。议席分配方面,则是公正党11席、诚信党9席和行动党8席。

Tuesday, 2 November 2021

明修栈道 暗渡陈仓

伊党终于决定在甲州选以国盟旗帜上阵,等于是与土团党合作,和巫统划清界限。

较早前,巫统设下条件,若要与巫统合作,伊党必须用月亮标志,但伊党选择了国盟,正式与巫统终结了关系,全民共识不复存在。

另一点要记的是,巫统总秘书阿末马斯兰宣布,末哈山是这次的甲州选举主任,所有与州选相关的事务上,只有他与党主席阿末扎希及首相沙比里能作决定。

咦,纳吉呢?之前他不是说他受委托领军甲州选吗?他甚至推迟了到新加坡探望待产女儿的行程,上星期他甚至已开始在马六甲展开造势活动,为什么选举主任接过不是他,他也完全不在选举小组名单里?

看来只有一个可能,便是纳吉自导自演的毛遂自荐,为了拖延官司,也学罗斯玛那样申请出国一个月,再借甲州选延后,又多了两个星期的快活逍遥,总之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吧!

他还装模做样像反贪会举报高盛前高级经理雷斯纳(Tim Leissner),要求反贪会公开雷斯纳所贿赂的大马官员与1MDB职员名单,作为他开脱罪责的证据(exculpatory evidence),让他洗脱1MDB欺诈的罪名。

叫我想起当年,他不也说要起诉曝露1MDB丑闻的《华尔街报》,但后来不也不了了之吗?

半岛政局暗涛汹涌,本州也不遑多让。

上周五才刚提到民兴党议员莫哈末丁说了些奇怪的话,就传来他也随尤索之后尘宣布退党成为独立议员了。退党原因,和尤索一样,以选民利益为前提,但事实是否如此?

纳闽议员罗兹曼说因为他拒绝退出民兴党及接受官职献议,所以被控滥权贪污。

尤索被迫退党,据说与一家本地知名的网络公司有关。

至于莫哈末丁,大家记得去年沙巴州选前,前外长也是慕沙胞弟阿尼法就已一直游说他跳槽吗?那时反贪会正在调查一宗与大马旅游局有关涉及9,000万令吉合约的行贿案,莫哈末丁是希盟时期的联邦旅游部长(请看《沙巴风云再起》20200612)

反贪会当时扣留了三家公司董事进行调查,随着再扣查莫哈末丁的特别助理塞夫拉(Saifullah Mohd Minggu)。这次莫哈末丁退党,与上述事件有关吗?若有,为何又隔了那么久?

而且,莫哈末丁大可在那时就退党,为何等到现在?那就不得而知了。

随着莫哈末丁退党成为亲沙盟的独立议员,民兴党又少了一名国会兼州议员,目前剩下7名国会议员和19名州议员。

与其想着西渡和当副首相人选,沙菲益不如先巩固党内部,为何其议员那么容易就受到威迫利诱,上届如此,今届也是一样,是遴选候选人时的问题,还是其他外在因素?这些都是需要去探讨的。

Monday, 1 November 2021

这是一场五五波

安华的谬论:伊德利斯等三人与喜来登政变的叛徒不同,他们原本是要协助甲州希盟恢复政治委托才遭党开除,希盟因此不能弃他们于不顾。

哦,原来是这样吗?那为什么过了一年后才有此觉悟?

安华透露,他们三人在撤回对首长苏莱曼的支持前曾见过甲州希盟领袖,答应支持甲州希盟组织新政府,但因为苏莱曼解散州议会反击,导致计划无法实现。

安华这样讲,岂非等于承认自己有份导致甲州政府垮台?但这样的举动也太草率了吧,或许是以为在疫情期间,州元首不会解散州议会,而是让可以证明拥有多数议员支持的政党或联盟执政,忘了以去年沙巴事件为鉴,州元首解散州议会,让选民来做决定。

因为欠他们一个交代,所以安华说不能弃他们于不顾,但希盟与首相伊斯迈沙比里签署的备忘录不是包括推行反跳槽法吗?如今怎能言行矛盾,愿意接收从敌对政党/联盟跳出来的议员?而且,希盟要如何向选民解释?安华确定选民能够接受并投选他们?

安华只提到三人,显然未把诺伊占算进在内,因为行动党已经表明拒绝接受这名前行动党议员回巢。但要是他以独立人士身份上阵而胜出,希盟要不要他呢?尤其是一旦出现县峙议会的话,希盟会抢着要他吗?

从安华的谈话,他是准备接纳他们代表希盟竞选的,但根据公正党副主席拉菲兹的说法,是因为诚信党施压。他直接点名诚信党主席末沙布和甲州党主席阿德里两人,要他们解释,接受政治青蛙的加入,如何增加希盟在马六甲的胜算。

假设希盟在此次州选胜出,可是又来一轮青蛙跳,跳到敌对政党/联盟那里去,政权得而复失,那时才来谴责跳槽议员的叛变行为,重提反跳槽法吗?

就好如509大选后,如果希盟政府果断制订反跳槽法,而非让土团党无任接收跳槽议员,喜来登政变就不可能发生,国盟不会诞生,希盟更不会因此痛失联邦以及后续的几个州政权了。

甲州即是其中一个,安华或以为通过接纳伊德利斯等4人就可以接过州政权,像沙比里从慕尤丁接任首相那样。

人算不如天算,州元首宣布州议会解散,希盟阵脚大乱,愿意让伊德利斯等人以希盟标志竞选,但也未必有十成的把握。

巫伊土三党同样没有十成的把握,这场五五波,虽然深谙团结的道理,不让希盟有机可乘,但巫统似乎只愿与伊党合作,条件是伊党必须采用自己的月亮标志上阵。

除了和巫统“全民共识”,伊党也是国盟成员党,而国盟已经议决以国盟标志竞选。伊党因此很为难,党署理主席端伊布拉欣竟然想得美,说既然两党都要和伊党合作,那就共同使用伊党的标志吧!

针对伊党匪夷所思的建议,土团党总秘书韩查直斥为开玩笑。

巫统署理主席末哈山要伊党必须决定要支持哪一方,国阵或是国盟,不能左右逢源,一脚踏两船。

最后,谁会作出最大的让步?相信不会是巫统。依据509的选绩,巫统攘括了将近一半的州议席,而那时还在希盟的土团党只得2席,伊党一个都没有,可见巫统对本身信心满满。

土团党主席慕尤丁表明,若真的谈不妥,那就不能避免三角或甚至多角战,那时伊党就不得不选边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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