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31 October 2022

他才是喜来登的最大主谋

敦马说他愿意原谅慕尤丁当年在他背后捅他一刀,为了击败巫统,他向慕尤丁建议祖国行动联盟(GTA)和国盟在来届大选合作,但被他拒绝了。

针对敦马对他的指控,慕尤丁喊冤,说是敦马自己出尔反尔。

慕尤丁回溯前年2月24日他与敦马会面当天,对方都没有告知他要辞职,可是一回到家就收到他的信说要辞去所有职务,包括党主席、首相和其他官职,他也把辞去首相职务的信交给了王宫。

慕尤丁说他非常惊讶,又赶去敦马家叫他撤回辞呈,但他坚持己见,于是土团党、伊党、巫统、GPS和民兴党领袖也都去他家劝他,但他不为所动。

敦马说土团党最高理事不再支持他,因为他们在前一天(23/2)坚持要退出希盟,而他并不同意。

慕尤丁道出真相,其实是敦马自己发起土团党退出希盟运动的,因为那之前,希盟一直催促敦马交棒给安华,但后来希盟开会(21/2)决定继续支持敦马,敦马就改变主意了。

可是那时候,党最高理事已不想留在希盟,慕尤丁说,因为行动党,导致土团党在几个补选失去巫裔的支持。

无论如何,敦马都不应该辞职,因为那时有138个议员签名支持他继续任相,慕尤丁说包括他自己也支持他,所以就算土团党退出希盟,敦马还是可以继续做首相的。

据说国家元首也有劝他取消去意,但是敦马还是执意要辞职,根据他后来自己的说法,因为他不要巫统加入,而是要巫统议员以个人名义加入,但不包括纳吉和阿末扎希。

既然敦马拒绝,伊党和巫统主席建议由慕尤丁当首相,慕尤丁说他还因此去征询敦马的意见,敦马说你够人的话就支持你咯,于是那些之前支持敦马的议员就改为支持慕尤丁,结果敦马又反悔了,又提名自己要当回首相。

如果大家记得,敦马无数次的U转,也把希盟领袖弄得团团转,一下子支持安华,下一秒又换回支持敦马做回首相,但说什么一切都已太迟了,国家元首已经根据签名人数,最后决定委任慕尤丁为新任首相。

慕尤丁爆的料,其实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在希盟执政的22个月期间,三党早已貌合神离,敦马不愿兑现对安华的承诺,也对行动党表示不满,这些我们都从后来外泄的土团党最高理事会议录音听到。

从巫统跳槽到土团党韩查也透露,当时的马来人尊严大会是敦马叫他安排的,还在任时,就已传出要成立一个以马来政党为主的国盟政府,而他也完全没有否认,更放任喜来登行动的发生,说他毫不知情,是完全不可信的。

所以慕尤丁才会提到,几个马来政党主席都湧到敦马住家叫他不要辞首相职。你不会感到奇怪吗,阿末扎希哈迪等人那时都不在朝,他们为何会到敦马住家叫他不要辞职?

他们不是要他继续当希盟首相,而是要他改当国盟的首相,而他们都会成为国盟的一员,但因为敦马不肯,国盟首相才会换成慕尤丁,这是敦马始料未及的,他以为他们会苦苦求他,对他言听计从,但他们这次是当真的了。

慕尤丁提到的多名马来政党领袖到敦马住家的照片当时都有在媒体流传,民兴党主席沙菲益亦有在场,可见当时他已准备随同敦马参与国盟,只是敦马因故拒绝而作罢,继续亲希盟。

而后敦马建议他为希盟的首相人选,也提出“沙安慕配”,直至国阵政府成立,民兴党迫不及待宣布“脱离”希盟,那也是意料中事了。

Friday, 28 October 2022

沙菲宜洗脱他的950万令吉控状

高庭昨天驳回纳吉要求出席国会的司法审核申请。

法官阿末卡玛说,随着国会解散,有关申请已不再是个课题。而且,纳吉不可能再次成为国会议员,他现在是一名囚犯,法律禁止罪犯参加大选,除非获得皇家赦免。

纳吉是要求在服刑期间出席国会会议,监狱局以安全为由拒绝,纳吉因此提出上诉申请,并把大马政府、内政部和监狱局总监列为第一至第三答辩人(请看《纳吉还要当候选人,搞不好也要当首相》20221013)。

纳吉代表律师沙菲宜早前表示,国会虽已解散,但此案还是有其迫切性,因为关系到纳吉是否可以在来届大选获提名为候选人。

法官说的很清楚,法律禁止罪犯参加大选,除非获得赦免。此事无可置疑,连小孩子都懂,但沙菲宜仍要提出上诉,没完没了。

沙菲宜本身也面对4项洗钱和报假税控状,经过4年诉讼,高庭于今早宣判沙菲宜表罪不成立,当庭释放。

沙菲宜涉嫌通过收取纳吉的950万洗钱,及从非法活动牟利向内税局报假税。

根据当时《砂拉越报告》报道,950万是沙菲宜当年在安华肛交案2.0时担任主控官的酬劳,沙菲宜否认,说那是他为巫统和国阵打官司的律师费用,但他后来又改口说那是贷款(loan),不是收入,所以没有报税,他也从未向巫统或国阵收取酬劳(请看《沙菲宜和他的四宗罪》20180929)。

高庭法官莫哈末加米尔(Muhammad Jamil Hussin)指控方在举证阶段无法成功提出表面证据,因此判沙菲宜无罪。

我倒是想到,沙菲宜身为纳吉的“御用”律师,包括SRC案和还在进行中的1MDB案,纳吉面对的控状,直接关系到沙菲宜的控案,因为950万是纳吉从他在阿马的私人户头直接支付给他的。

两人的控状既有关联,当中会有利益冲突吗?为了替纳吉辩护,沙菲宜会不会顾虑到,对纳吉有利的辩词,可能会对自己不利,反之亦然(请看《可以出境,不准出国》20190515)。

目前未闻控方是否提出上诉。

Thursday, 27 October 2022

末沙布如堕五里雾中

诚信党主席末沙布日前在一场政治讲座上谈到沙比里解散国会的原因,让人听到如堕五里雾中,在国会解散的课题上,不知他到底是持同意还是反对的立场?

他说,沙比里本来是要在明年才举行大选的,但因为党主席阿末扎希的基金案快要结束,他担心会像纳吉那样,所以不断向沙比里施压解散国会举行大选,最后给他一个月的期限,沙比里只好乖乖就范。

照末沙布的说法,因为阿末扎希下了最后通牒,沙比里怕被他冻结/开除党籍,像达祖丁等人那样,乌纱帽最后还是不保,那不如放手一搏,先解散国会,暂且相信党主席的承诺,大选后还有机会续任首相。

末沙布跟着话锋一转,怪罪起国盟那12名部长,指他们是叛徒,不应该致信国家元首,拒绝解散国会,非常不尊重身为当时仍是首相的沙比里。

但12名国盟部长上书国家元首的用意,不就要求国家元首不要御准国会解散,为了不让身为首相的沙比里不会继续被党主席施压,待到明年才解散,这不也是希盟/诚信党所一致认同的吗?

末沙布那么说,好像认为国盟部长不应该反对,沙比里应该听从党主席的指示解散国会才是。

但更不符逻辑的是,沙比里也以国盟部长上书国家元首为由,建议国家元首解散国会,但国盟部长的要求不正好相反,拒绝解散国会,那不也是沙比里本来的立场吗?沙比里应该感谢他们,怎会反而怪起他们来?

沙比里随后改口说没有怪那12人,因为他们只是听从指示。

末沙布说,12名国盟部长直接上书给国家元首,等于撤回对沙比里的支持;但他们当时已澄清,他们只是反对解散国会,不是撤回对首相的支持啊!

末沙布说,他们是不可被信任的叛徒,他们背叛了希盟,如今又背叛首相,以后肯定还会再叛。

随着他就点名慕尤丁和阿兹敏,说他们发送了两封信给国家元首。不懂他指的是哪两封信,难道另外还有一封是慕尤丁和阿兹敏直接写给元首的?

末沙布还做出惊人揭露,说在沙比里未宣布解散国会之前,曾有一名政治人物联络他和安华,要求取得他们的支持以重组新政府,那是如果沙比里拒绝解散国会,他会被迫下台,对方就能受委为新首相。

末沙布没有点名这个人是谁?你或会想到是阿末扎希,因为后者一直施压沙比里提前大选,那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但有没有想到,这个人也有可能是慕尤丁?

那段时间,慕尤丁要沙比里履行协议,委任一名土团党副首相,同时要求委任另一名土团党部长来取代祖莱达,但沙比里一直置之不理,慕尤丁为之气结,最后放狠话说,如果首相不能治国,那就干脆举行大选吧(请看《慕尤丁要和沙比里一拍两散》20220920)。

但他又自相矛盾,说他不会像国阵那样,向首相施压举行大选。

有阵子,不是传出慕尤丁有意重作冯妇,私下联络反对党寻求支持,包括敦马(斗士党)、沙菲益(民兴党)和希盟盟党领袖,还被纳吉调侃为希盟2.0吗?这与末沙布说的,倒是不谋而合呢(请看《谁不想当首相?》20220404)。

慕尤丁说他不会像阿末扎希那样要求举行大选,又说干脆举行大选,然后国盟部长也要求国家元首不要解散国会,真正的用意其实是要元首在不要解散国会的情形下,慕尤丁做回首相,让国盟重做政府?

所以沙比里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解散国会,大家都没得做,让人民重新选过。

这样的剧情,就显得比较合理吧?

https://guangming.com.my/y/【打開天窗】要趕在雨季前大選

Wednesday, 26 October 2022

来自东马的副首相

阿末扎希上周来沙造势,一时心血来潮,承诺国阵若在下届大选胜出,将会委任一名来自沙巴的副首相,同时也会委任来自砂拉越和半岛的副首相各一。

已和巫统“割席”的伊党不同意,党署理主席端伊布拉欣说,这样一个犹如“速食面”(mi segera)的政治承诺,徒增政府成本。

巫统总秘书马斯兰驳斥端伊布拉欣,说委任3名副首相不会浪费公帑,比之前委任4名高级部长的做法更省钱。

大家记得慕尤丁成立国盟政府时,委任了4名高级部长,没有委任副首相,沙比里萧规曹随,同样不委任副首相,只保留4名高级部长职。

难怪沙比里对阿末扎希的建议不是很热衷,他说,先纳入国阵竞选宣言,胜出了再说吧!

安华上周同时来沙,无独有偶,他也表明希盟一旦胜出,将委任两名副首相,半岛和东马各一,说此建议早在民联时代便已提出,而林冠英在去年9月也曾作此建议。

对委任东马副首相之建议,首长哈芝芝表示欢迎,说会物色适合的人选。这可真不容易呢!再说,国阵胜出的话,这个人选肯定也只来自国阵,不会从哈芝芝所属的土团党甚至沙盟选人吧?

团结党的麦西慕也表示欢迎,说这是早就应该落实的事情。

民兴党嗤之以鼻,党宣传主任阿兹加曼说,州民要的是全面兑现MA63协议,再说,难道东马人只配当副揆,不能当首相吗?

他还透露,慕尤丁和沙比里任相期间,已曾献议沙菲益担任副首相,但后者拒绝了。

这点倒未曾听说,如果阿兹所说属实,难道这就是为何慕尤丁和沙比里未委副首相的原因?因为他们把副首相职保留给沙菲益,只等后者点头?

何止慕尤丁和沙比里,喜来登行动后,为了做回首相,敦马也曾属意沙菲益当他的副揆,而后又推出什么“沙安慕配”,即沙菲益出任首相,安华和慕克里分任第一和第二副首相(请看不可出卖忠诚朋友20200702)。

对此建议,沙菲益和慕克里当然万分愿意,身为公正党兼希盟主席的安华又怎会屈就自己?所以最后沦为空谈,民兴党和希盟也不欢而散。

对委任东马人为副首相之建议,未见州选民热烈反应,不觉得会为国阵或希盟特别加分咯。

Tuesday, 25 October 2022

沙巴土团党:沙盟的或国盟的?

慕尤丁说,来届大选,沙巴土团党候选人用沙盟(GRS)标志上阵,一旦胜出,将算是国盟/土团党的........。

当读到这则新闻报道时,心里好生奇怪,既是该党的候选人,赢了的议席当然是属于该党的,为何慕尤丁要特别强调?

第二天,沙巴巫统领袖阿都拉曼达兰反驳慕尤丁说法,因为沙盟已同意和国阵合作,如果沙盟议席如慕尤丁说的要分为土团党或国盟议席,国阵将拒绝与之合作。

尤其是,他补充,如果国盟在半岛输得很惨,沙盟将毫不犹豫另觅合作伙伴。

阿都拉曼是巫统最高理事,在纳吉时代当过首相署EPU部长,也是古打毛律前国会议员,在509大选移军实邦加,却败给民兴党的阿兹查曼。

两年前的州选,他曾抗议阿末扎希委派邦莫达领军沙巴国阵参选,指因为邦莫达官司缠身,但不得要领。

这次他再开声,把矛头指向慕尤丁,不同意土团党用沙盟标志胜出的议席当作是土团党/国盟的议席,慕尤丁岂肯就范?

土团党/国盟以沙盟标志上阵,那也是土团党/国盟和沙盟之间的一个安排与共识,巫统非沙盟成员,若不同意,大可不与沙盟合作就是,哪由得巫统插手干涉他党内务?还要沙盟另觅合作伙伴,此举显得越俎代庖。

试想想,明明是自己赢回来的议席,却不能当作是自己的,好如不能和自己的亲生儿相认,岂不等于断绝关系?慕尤丁哪会接受?非要如此,那就干脆不让沙巴土团党和巫统合作也罢。

其实沙巴土团党的地位也很尴尬。沙团结党创党主席百林日前才呼吁沙巴选民投选及支持本土政党,因为本土政党“更能直接保护沙巴权益,不受外来权势欺压”。

团结党没有加入国盟,却是沙盟成员党,偏偏沙盟却是由来自半岛的土团党所主导,州首长也由来自土团党的哈芝芝出任,那本州选民还该不该投选土团党?

沙巴土团党和沙巴国阵双方同意合作,说是因为本州政治局势特殊,话是这么说,但这是全国大选不是州选,至少在州选,双方成立联合州政府是有可能的,但在联邦,双方已经决裂,届时沙巴土团党/国盟以沙盟标志赢得的议席,那该属于土团党/国盟的还是沙盟,由谁说了算?

要是出现悬峙国会的话,每一个议席对任何联盟或政党更凸显重要,一席都不能少;既然沙盟和沙巴国阵同意合作,如阿都拉曼说的,沙盟赢得的议席理应算去国阵那一边,其中自然包括沙巴土团党/国盟赢得的议席,那就没完没了。

如果慕尤丁能预见这些潜在问题,他还会答应让沙巴土团党/国盟和国阵合作吗?不会吧?

顺带一提,由于这是全国大选,反跳槽法令已经生效,欲在大选后跳槽者必须三思而后行,不能再像以往那样待价而沽;不过,以联盟名义“投靠”另一联盟者则另当别论。

Friday, 21 October 2022

大选日已定,纳吉不死心

选委会昨天(20日)宣布大选投票日落在下个月19日,只有三个州:彭亨、霹雳和玻璃市是同日举行州选。

昨天也是高庭聆审行动党查尔斯要求检视沙比里解散国会的有效性,及申请庭令阻止今年大选(请看《要赶在雨季前大选,但雨季已来》20221019)。

政府代表律师祖基菲阿末(Zulkefli Ahmad)陈词时指出,随着提名日与投票日已定,查尔斯的法律行动已不具任何意义。

祖基菲也表示,解散国会是国家元首的特权。

查尔斯的代表律师马力(Malik Imtiaz Sarwar)不同意,说选委会只是宣布日期,但大选还未进行,起诉人不是挑战国家元首的特权,而是沙比里要求解散国会的有效性。

在聆听双方陈词后,法官择定下周五(28日)作出裁决。

值得一提的是,国家元首在沙比里宣布国会解散后发布文告,说希望把大选日定在11月初,以避免在11月中旬来袭的雨季(请看《沙比里一厢不情愿》20221011)。

如今选委会的投票日定在11月19日,其实已经接近下旬,雨水量肯定比现在更多,尤其是半岛东海岸一带。

在选委会的记者会上,主席阿都干尼完全没有提到这个问题,即是说万一发生严重水灾,选民无法出门投票,是不是有一个Plan B,难道没有一个考量吗?

是不是因为怕影响高庭针对阻止大选诉讼的裁决,那就不得而知了。

别忘了纳吉在挑战监狱局不批准他出席国会的司法检讨准令申请,如今国会虽已解散,其代表律师沙菲宜却要法庭确定纳吉是否可获提名成为候选人。

他的理据是,纳吉已申请特赦,而在获元首特赦前还是一名国会议员,随着国会解散,他理应可以参加大选,成为候选人。

高庭择定在下周四(27日)裁决,正好在查尔斯诉讼案的前一天。两宗案的聆审法官同是阿末卡玛(Ahmad Kamal)。

Thursday, 20 October 2022

跳槽不辞官职 沙巴版

人家在说如果水灾,选民如何出来投票。

巫统总秘书马斯兰顾左右而言他,说现在太平时代,选民应该履行公民的责任,如果下雨,那就撑伞吧,总之,选民需要出来投票。

那要是豪雨成灾呢?他就装没听见了。

在野党指巫统故意要在雨季期间大选,因为一旦发生水灾就会影响选民出来投票,造成投票率低,而投票率越低,对国阵就越有利。

马斯兰不同意,他预测这次大选的投票率可达75%。

不知他是如何得此数据?在509大选,选民投票率高达82%,那时是因为民心望变,选民一窝蜂,游子也特地返乡,才能达到八成的投票率。

我们可以参考接着4个州选的投票率,依次是沙巴(67%)、马六甲(65%)、砂拉越(61%)和柔佛(55%),选民的投票意愿,可以说一州不如一州。

这反映了什么?选民比较不重视州选吗?那也未必。相信更大的原因是,人民对这几年来的政治动荡,几乎无一宁日,已经很厌倦了。再说,如果政府可以中途更迭,从后门乘虚而入,无视人民所选,即“货不对板”,所谓的大选又有何意义呢?

今天要谈本州首长署助理部长威特伦(Wetrom Bahandar)儿戏般的跳槽事件。

说它儿戏,因为上周才传出他跳槽民兴党,不避讳地和民兴党主席沙菲益合照,转个身,他却已现身在民谐党主席彼得安东尼住家,填写入党表格。

威特伦原是土团党议员,却未闻首长哈芝芝要他辞去其助理部长职,何解?

相信因为他跳过去的民谐党表明是亲沙盟政党,所以才未要他辞其官职。

从这可能你就会明白,何以威特伦弃民兴党改投民谐党,民兴党是在野党,跳槽民兴党,哈芝芝就会要他辞官,但民谐党亲沙盟,暂且可以接受吧!

这与目前已是全民党主席的祖莱达情形一样,后者退出土团党,沙比里仍然让她保留部长职,因全民党表明亲国阵,并已申请加入,只等国阵批准。

其实民谐党成立初时也表明要加入沙盟,据说因为受到团结党主席麦西慕反对,所以一直悬而未决(请看全民党实权主席真身20220527)。

何以威特伦突然要跳槽?威特伦是哥打马鲁都土团党主席,报道说他要代表党上阵马鲁都国席,而沙盟已协议让路给团结党主席麦西慕卫冕该席,威特伦因此先找民兴党,但沙菲益未能保证让他代表出战,所以就加入了民谐党。

问题是,民谐党即是亲沙盟政党,若派威特伦在马鲁都上阵,岂非和麦西慕对峙,直接和沙盟打对台?

麦西慕本来就不接受民谐党加入沙盟,民谐党今次派威特伦在麦西慕的选区上阵,此后欲加入沙盟的机会岂非更渺茫?

还是因为知道加入的机会渺茫,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让威特伦代表党,直捣黄龙?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納吉還要當候選人

Wednesday, 19 October 2022

要赶在雨季前大选,但雨季已来

行动党议员查尔斯在沙比里宣布国会解散的第二天入禀法庭,申请禁止在雨季及水灾期间举行大选,并指沙比里已违反联邦宪法第40(1)和第40(1A)条文,同时将沙比里、政府及选委会列为答辩人。

沙比里昨天在一份要求撤销诉讼的宣誓书指出,国家元首是援引联邦宪法第55(2)条文行使权力解散国会。

宪法第40(1)和第40(1A)条文阐明,最高元首须根据内阁或获内阁授权的部长之建议行事。

查尔斯说,他不是质疑最高元首御准解散国会,而是质疑首相非法建议国会解散,因为他没有取得内阁完全同意,最高元首是根据违法的请求解散国会,因此是无效的。

他提出国会解散无效的四大理由:

1)支持国会解散的巫统议员只占国会议员的17%;
2)其他政党都公开不同意,包括希盟和国盟,假设所有希盟和国盟议员都反对解散,就有135议员反对,明显占大多数;
3)内阁80名正副部长,国阵只占29人,而当中来自巫统的凯里也公开反对今年大选;
4)青体部长法伊沙公开表明,沙比里并未通知内阁解散一事。

沙比里在宣誓书指元首援引宪法第55(2)条文,即元首可以拒绝或行使解散国会的权力,且是“不可受法院审判”的。

不过,如之前说的,查尔斯不是质疑元首解散国会的权力,而是质疑首相向元首建议解散国会的程序是违宪的。

内长韩查也言之有理。他说,前任首相们没有这个问题,因为之前的内阁成员仅由国阵议员组成,不像现在是个多个联盟的政府,首相必须先征求多数内阁部长同意,才能寻求国家元首御准,显然的,沙比里并没有取得多数内阁成员的同意。

高庭将在明天(20日)审理诉讼以及撤销诉讼的申请。

鉴于元首已经御准,国会已“技术性”解散,相信这也会是一个“学术性”的诉讼。

倒是想到,万一在投票日,国内多区发生严重水灾,导致选民无法投票或途中发生意外,选委会是否应该指示投票中止,另择吉日?

执意要在此时举行大选的阿末扎希等人该当何罪,可负得起这样的责任?

因为要赶在雨季和水灾来临前举行大选?老兄,雨季已经在我们这里提前报到,还到处浸水呢!

Tuesday, 18 October 2022

公青团拒绝赛沙迪,公正党欢迎马智礼

早在获得注册之前,MUDA党就已说要加入希盟,时至今日,却迟迟未能如愿。问题出在哪里?

主要的反对声音来自公青团。报道说,全国14个公青团提出反对,要求希盟领导层慎重考虑,“不要作出侮辱现有希盟青年团的决定”。

14名公青团长列出11个原因,包括希盟已有本身的青年团,希盟应该积极带起现有的青年臂膀,而非让以青年为主的MUDA党加入(大意)。

他们认为,MUDA的加入将动摇希盟架构,其党主席赛沙迪将和希盟三党领袖平起平坐。

其他反对原因包括,赛沙迪曾涉及喜来登行动、他面对法庭案件、MUDA的支持者与公正党相同,因此不会带来附加价值、他会要求更多胜选议席、他曾在希盟会议上支持敦马继续任相而非支持安华等等。

公青团还漏了提,在三月的柔佛州选,希盟让出6席给MUDA上阵,但它偏还要在一个公正党议席竞选,造成重叠,结果7席也只赢得一席。若说公青团是为此抗议,那也情有可原吧(请看《山头主义在作怪》20220302)!

喜来登行动发生后,赛沙迪和敦马等六人一起退出土团党/被土团党开除,而后敦马就成立了斗士党。

大家知道赛沙迪和敦马一直都情同父子,离奇的是,赛沙迪一直缺席斗士党的活动,而后就宣布成立了以青年为主的MUDA党(请看《新政党披着新NGO的皮》20200811)。

当时大家多在怀疑,MUDA是否斗士党的“青年团”,旨在分裂在野党?MUDA是不是trojan horse?公青团若有此顾虑,觉得那也很正常。

要获公青团/希盟青年团接受,赛沙迪或还需拿出诚意,否则就算获得加入,和盟党青年整天“面左左”,恐怕也难以维系下去吧!

喜来登行动后,和敦马一起退出土团党的,还有一位马智礼,他是希盟时期时常惹议的教育部长,最后被罢免,由敦马代职代了两个月,直至喜来登行动发生换了国盟政府为止(请看《敦马会“代”多久?》20200114)。

马智礼的境遇还真有点戏剧化。509后,希盟上台时,敦马原本有意由自己兼任教长,但因引起民间和朝野非议,说希盟宣言承诺“首相不会兼任其他部门尤其是财长职”,最后才委任了马智礼(请看《新首长兼任财长不贪污》20180524)。

教长是个重要官职,相信敦马有意保留给本身的土团党,但土团党只有14名国会议员,人选不多,因此,在大选前两个月加入土团党的前回教大学助理教授马智礼,就这样被敦马相中了。

却没想到,他也是希盟内阁第一个也是唯一被革职的部长,根据他后来的说法,敦马劝他辞职,所以他把教长职还回给敦马。

是不是从那时起,两人就有了心结?我们不得而知。总之马智礼退出土团党,追随敦马创立斗士党,几个月后他宣布退出斗士党成为独立议员,几个星期后,他在社媒宣布,他已加入公正党了。

马智礼好加不加,却选择加入了安华的公正党,对敦马来说是何其的讽刺。

是什么导致马智礼退出斗士党加入公正党?他日前接受访问时解释,当初土团党背叛希盟,而后敦马创立斗士党,他认为斗士党应该加入希盟,但敦马不肯,他因此选择退出,而后加入公正党,成为希盟一员。

不像赛沙迪,马智礼加入公正党,并没有听到反对的声音,反之,他还在公正党党选时以最高票当选新一届的中央理事,让人大跌眼镜。

不过,他说公正党是个多元族群政党,教他感到比较自在,不像土团党/斗士党只以土著为主。这是真的吗?就“听住先”吧!

Monday, 17 October 2022

罗斯玛必须被判无罪的127个理由

纳吉在SRC案在高庭被判罪成,纳吉不服上诉,上诉庭三司维持高庭判决,纳吉再上诉到联邦法院,并列出他必须获无罪释放的94个理由(请看《纳吉必须被判无罪的94个理由》20220426)。

法院五司以上诉人提出的94个理由毫无根据,一致驳回申请,并维持上诉庭有罪判决,纳吉即日入狱。

纳吉辩护律师沙菲宜事后在巫统主席汇报会上报告,纳吉的94个理由,其中40个理由理据充足,包括高庭和上诉庭犯有事实与法律错误、以自身想法和意愿审判、无视所提呈的证据,使他未能获得公平审讯等等,因此,纳吉不应该败诉。

上个月,罗斯玛在太阳能案被判三项罪成,每项判监10年,同期进行,并罚款9.7亿令吉。罗斯玛第二天即提出上诉(请看《罗斯玛三项罪成》20220901)。

在上周提呈的上诉申请书,罗斯玛洋洋洒洒列出她必须获无罪释放的127个理由,还比纳吉的94个理由多出33个,令人叹为观止。

根据马新社报道,这127个理由包括:

1)高庭法官再尼的判裁决有误并存有偏见;
2)高庭法官未根据类似案件判例的法律原则;
3)裁决的结论不正确,与显而易见的证据相悖;
4)高庭无法证明据称两个装有150万现款的背包有交给她;
5)未传召据称接过背包的管家出庭供证;
6)未考虑第21名证人里扎证词存在的疑点,即装在两个行李袋的500万令吉现款是否放在Vellfire或Alphard车内;

7)里扎才是整个计划的策划者,他在罗斯玛不知情下利用她的职位和影响力来实现他的个人和政治议程,而他在转为控方证人后被释放;

8)前教长马哈基尔、教育部秘书长玛蒂娜和阿利亚斯阿末证词不可信,因为他们也参与了这项计划的不法行为;
9)未传召车内的特警作为控方证人;
10)高庭错引法律和事实,无法达致正确结论,以致错判;
11)未接纳她称该笔钱是纳吉作为2018年大选的政治捐款;
12)未接纳她在自辩提及纳吉的内容作为证据;
13)她只是时任首相纳吉的妻子,无权批准任何政府项目等等.........。

罗斯玛所举的理由,许多只是重复她在自辩阶段的内容。再尼法官在裁决书说,罗斯玛的辩护只是空洞的否认,没有可靠的证据,也没有对控方挑起任何合理的怀疑。

而且,某些“理由”是相互矛盾的,包括指其助理里扎利用她以达到个人与政治议程,却又说有关捐款是给纳吉作大选用的政治基金,又指控前教长马哈基尔等人也有份参与等等,不知上诉庭法官会不会接受这些作为理由,还是“证词”。

上诉案将在下月14日进行案件管理,相信那时大选已过。

值得一提的是,在阿末扎希的VLN案,法官阿兹在提到证人的贿金不可能装进一个信封里时引述罗斯玛的太阳能案,指该案所涉及的现钞是用行李箱和背包来装的(请看《伊党要公开变心了!》20220926)。

针对法官阿兹引用太阳能案作为参考,罗斯玛代表律师阿克伯丁(Akberdin Abdul Kadir)提出抗议,指该案还在等待上诉申请中,因此不适宜拿来作比较。

主控官哥巴斯里南驳斥阿克伯丁的说法,指罗斯玛虽已提出上诉,但她的案件判决已成为具有说服力的权威案例。

可以说,罗斯玛的太阳能案判决救了阿末扎希,但阿兹法官似乎没有察觉到,VLN案的现钞是新元不是令吉,而新元有1000元值和10000元值的钞票,是装得进一个A4型的信封的。

VLN案的金额也比较小,每次是20至60万新元,辩护律师也承认是政治献金,而太阳能案的金额是150万和500万令吉,A4信封当然装不下,得分别用背包和行李箱才装得下。

Friday, 14 October 2022

大选后,首相人选不再是他

沙比里怪罪12名国盟部长和慕尤丁,说若非因为他们,国家元首就不会失望,就不会解散国会。

慕尤丁反击说,沙比里任相时,同意若要解散国会前,会先和国盟成员讨论,但他根本没有经过讨论。就径自觐见元首要求解散国会,现在却来责怪国盟。

沙比里隔天改口说,他不怪那12名国盟部长,毕竟他们只是遵从党令,听从主席慕尤丁指示,才会上书给王宫。

然后国盟部长就说沙比里是受不了巫统施压才会解散国会。

沙比里否认,说党对他施压已久,他都没有照做,因为时机还没有成熟,但如果内阁部长不团结一致,他要如何领导政府?

他说,慕尤丁自己也曾公开指他如果不懂治国,那就干脆举行大选,选过一个新政府吧(请看《慕尤丁要和沙比里一拍两散》20220920)。

那时因为慕尤丁要沙比里履行协议,委任一名土团党副首相,但沙比里迟迟没有行动,约见也避而不见,因此惹怒了慕尤丁。

既是沙比里任相时的协议,为何当时不即刻委任呢?

据说慕尤丁的副首相人选原本是阿兹敏,但不获巫统接纳,所以一拖再拖。

而后慕尤丁的属意人选改为法伊沙,便是被倒的霹雳前大臣,但他更不受党内外领袖的欢迎。

此前,祖莱达退出土团党,却未一并辞其部长职,慕尤丁指出,应该把原产业部长职保留给土团党,甚至已推荐了4名人选,沙比里却说祖莱达可以保留其官职,相信从那时起,就已引起慕尤丁的不满(请看《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20220804)。

祖莱达退党后加入全民党,更正式出任党主席,申请加入国阵而不是国盟,表明和国盟为敌,说慕尤丁不气炸就假。

沙比里失信于慕尤丁,慕尤丁痛斥他不懂治国,伤了自尊,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顺从党的指示解散国会。

不知他事后会不会后悔,大选后,首相人选不再是他?

Thursday, 13 October 2022

纳吉还要当候选人,搞不好也要当首相

纳吉去年接受《路透社》访问时公告天下,他要在来届大选上阵,继续当国会议员。当被问及他已被定罪,是否还有资格参选,他的回答是,那就让法律、宪法和司法去诠释(请看《谁能阻止纳吉东山再起?》20210920)。

沙比里任相,他要当沙比里的经济特别顾问,自行在社媒表示自己掌管经济事务,已草拟各种振兴经济和应对疫情等等建议与措施,希望政府尽快落实。

虽未有官方正式宣布,纳吉已代表政府和新加坡驻马最高专员梅农(Vanu Gopala Menon)会面,商讨两国经济事务。

因为受到NGO的反对,沙比里最后宣布委任巫统宣传主任沙里尔(Sharil Hamdan)为首相署经济主任,纳吉出任首相经济顾问的消息才告一段落(请看《MARA Digital 的经济阴影》20211014)。

两个月前的SRC案终极上诉,联邦法院维持高庭判决,纳吉即日入狱12年加罚款2.1亿令吉(请看《这里是法院,不是马戏团》20220824)。

纳吉随即申请特赦。议长阿兹哈说,联邦宪法第48(4c)条文阐明,相关国会议员只要在14天内申请特赦,其议员资格就得以保留,直至申请结果出炉才能定夺(请看《纳吉申请特赦》20220906)。

他还入禀法院要求检讨SRC案判决,法院已择定本月21日进行案件管理(请看《纳吉申请暂缓刑罚》20220907)。

沙菲宜说,法庭一旦批准司法检讨,并要重审的话,纳吉将再次聘请英皇律师莱德劳(Jonathan Laidlow)前来协助。

上一回,纳吉申请聘用莱德劳为他辩护,但被高庭驳回,理由是“无法证明莱德劳具有特别资格或经验,以处理SRC案的上诉,该案没有涉及任何复杂或新的问题,本地律师足以代表纳吉处理该案”(请看《终极上诉,换人上场》20220727)。

莱德劳在SRC案终极审判的前一天(22/8)通过沙菲宜上诉联邦法院,不知进展如何(请看《UMNO's Poster Boy》20220825)?

SRC案若重审,换另一法官,纳吉聘用英皇律师的申请又会不会获得批准?

纳吉除了申请司法检讨,他也要求在服刑期间外出,以出席国会会议、到选区会见选民,以及每周会见助理二到三次,但被监狱局以保安为由拒绝,于是,他又把监狱局总监、内长和大马政府告上庭(请看《坐牢不忘选民》20221006)。

你或会认为,随着国会解散,这已不是课题,但未必,纳吉“御用”律师沙菲宜说,此案有其迫切性,因为存在需由法庭定夺的重大司法课题,包括纳吉是否可以前往提名地点,获提名为候选人。

他的意思是,国会虽已解散,纳吉还要在来届大选当候选人,一旦他当选,他又是国会议员,那他还是需要到国会开会啊(搞不好还当上首相)!

一名服刑罪犯参选中选为国会议员,让他继续出席国会议会?你会觉得哪有这等荒谬事!对纳吉来说却是无所不能,就如他去年接受外媒时说的:剩下的,让法律、宪法和司法去诠释。

据传纳吉向监狱局申请在大选期间获准外出参与竞选活动,监狱局总监诺丁已否认,重申纳吉没有特别待遇,除非他先“获释”。

当被问及,纳吉代表律师沙菲宜却大卖关子,说他还不能说,因为“有许多有趣的论点和进展”在进行中,这个时候他不想公开。

也许最快速的方法,就是在提名日前取得国家元首特赦,纳吉获释,回到北根成功提名,在自己盘根几十年的老家,岂有不胜之理?那时候,又是一条“好汉”!

在纳吉老家的巫统区部早早已圈定纳吉为北根的准候选人,如果纳吉届时不获竞选资格,还另有4名候补。

该区部署理主席占里南利(Zamri Ramly)说,如果纳吉在提名日不被接纳,无论是谁在大选中选,一旦纳吉较后获赦,中选者都会把议席还给纳吉。

你会觉得匪夷所思,但在这个万能国,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只是被我们低估了。

Wednesday, 12 October 2022

解读国家元首的失望

国家元首说对政治时局失望,别无选择之下,只好御准国会解散,还政于民。

元首说对政局失望,是何意思?卡立诺丁等巫统领袖说,沙比里是最适合回答这个问题的人。

昨天,沙比里就作答了。他说,要怪那12名向元首表达反对今年大选的国盟部长,以及国盟主席慕尤丁公然批评政府,这些不合理的举动,导致元首决定解散国会,以避免政府对内的不和。

觉得这样的作答有点怪怪。就是因为阿末扎希等人一直要在今年大选,12名国盟部长不同意,才会上书元首表达他们反对的立场,怎么反而促成元首御准解散国会?

再说,沙比里若不劝告元首解散国会,元首又怎会御准?而且,何以之前几次进宫都没有提及提前大选一事,却选在元首离国前匆匆求见,提出解散国会建议?不觉得此举显得很仓促,也不寻常吗?

沙比里说,12名内阁部长直接致函元首,已漠视陛下御准首相委任内阁职位的体制,侵蚀了政府行政的团结一致精神。

沙比里指国盟部长的举措不当,但他们不是为了帮助他,不要屈服于巫统官司派的施压吗?反正拖也拖这样久了,却没想到弄巧反拙,反而引起他的不悦?

若是因为不满国盟部长,这也太意气用事了。沙比里宁可成了任期最短的首相,不足14个月,比慕尤丁的17个月任期还短。

而在去年任相前,沙比里先受委副首相,任期仅40天,也是我国有史以来任期最短的副首相。

其实,若要解读元首“对政局感到失望”的意思,大家想到的,应该是身为首相的沙比里不断受到当权派的施压,沙比里三番数次进宫觐见陛下,让陛下烦不胜烦,才御准解散国会的吧?

沙比里迁怒于国盟部长,或是不想得罪党主席吧?

国会解散,阿末扎希得偿所愿,在巫统会议上笑得合不拢嘴,见牙不见眼。

如果巫统在来届大选获胜,你觉得沙比里还会是巫统此前答应的poster boy兼首相人选吗?我觉得不会咯。所以,沙比里劝请元首解散国会,若非被逼,实在别无他因了。

报道说,12名国盟部长除了来自土团党,也有伊党部长;难怪阿末扎希几天前改口说,不和伊党合作了。

他说国阵和巫统从未和伊党展开任何谈判,因此不存在中止谈判的问题,而且一直都是伊党先找他们,以重启全民共识,但巫统不会为了眼前而牺牲长远利益。他怀疑对方的动机,因此选择和国阵的忠诚盟党合作。

这样说,可知巫伊两党合作的机会是微乎其微的了。

但伊党毫不放弃,仍以马来穆斯林大团结为前提,避免三角战而让希盟胜选。因此,三党最后会不会冰释前嫌,和好如初?可能要等到提名日才能看到端倪。

阿末扎希为何急着要在今年大选?他在国大党大会的谈话露了馅。

他说,国阵必须赢得下届大选,否则大家会遭殃,不止他本人,其他国阵领袖,包括末哈山、威尼斯瓦兰、魏家祥和希山慕丁等人都不幸免。

阿末扎希在VLN案的40项控状表罪不成立,在基金案的47项控状表罪成立,现在自辩阶段,如果没有延后,预期会在11月10日作出判决(请看《两宗控案,两个法官》20220923)。

元首说,希望把大选日定在11月初,因为季候风将在11月中旬来袭,不就正中阿末扎希下怀吗?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伊斯邁一廂不情願

Tuesday, 11 October 2022

沙比里一厢不情愿

努山达拉策略研究学院(Nusantara Academy for Strategic Research)高级研究员阿兹米(senior fellow, Azmi Hassan)说,根据他的观察,伊斯迈沙比里在宣布解散国会时,从他的姿态和肢体语言来看,他其实不是非常愿意(rasa kecewa)。

我不是肢体语言专家,只看到他木无表情,看不出他是不是情愿。但剧情的变化也实在太快了,快得有点措手不及。

可能你会说,解散国会,不是说了很久吗,怎么会快?

但你可有注意到,当沙比里上周几次进宫觐见国家元首汇报内阁事务和财案时,他说如果有时间,才会和陛下讨论解散国会事宜?可见那原本就不在他觐见陛下的议程内。

进宫前,沙比里还刻意到财政部巡视财案准备工作的进度,这显示他那时并没有要解散国会之意,否则也不会要财长大费周章准备和在国会提呈财案了。反正大选后,新政府还是要重新提呈财案,不是吗?

他还说什么解散国会是首相独有的权力,别人,包括他自己的政党,都无权做决定,而只有国家元首可以御准;在在暗示着没有人可以左右得了身为首相的他。

王宫也很配合地发布文告证实,陛下接见沙比里只是内阁会议前的例常会面。

陛下此前还特别到国家水灾警报中心听取简报,用意非常明显。

气象局也表示,季候风转变,水灾开始在全国各地频密发生,因此不鼓励国家在这段期间举办大选。

而在财案过后,国家元首与元首后即在周末飞往英国进行访问,为期五天。

种种迹象显示,国会应该不会在这期间解散,最快也要等到国家元首回国吧。

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沙比里赶在元首出国前,又再次进宫觐见元首一次,连媒体都被蒙在鼓里,纷纷到太子世贸中心采访回教先知诞辰的庆典去了,然后就在昨天(10日),沙比里就“一厢不情愿”的宣布国会解散了。

王宫随后也发布文告,不寻常的表示国家元首“对当前政局感到失望,在别无选择之下,只能御准首相解散国会的要求,还政于民,让人民选出一个稳定的政府”。


陛下说“别无选择”,相当耐人寻味,因为如果陛下不同意,他大可不御准的,陛下却说要让人民选出一个稳定的政府,意即当下的政府太乱了,不如重新选过吧,反正现在是个后门政府,是时候还政于民了吧!

还政于民,也不一定就能稳定,万一又是三分天下,勉强的凑合,但各有议程,还不是回到现在的原点,停滞不前?

元首也暗示选委会,把大选日定在11月初,因为“季候风将在11月中旬来袭,希望大选能在近期举行”。

这正合巫统心意,因为阿末扎希一直强调,大选要在水灾来临前举行。问题是,你怎么预测水灾何时何地发生?如气象局说的,现在已经开始雨季,全国各地已在轮流发生水灾,你肯定大选当天一些地区不会严重淹水吗?那时的灾民要如何出来投票?候选人们该出动救灾还是拉票?

如果元首不想大选期间发生水灾,我觉得,元首大可御准国会解散,但他可以设下条件,与其谕示把大选日期定在“季候风11月中旬来袭前”,他也可以谕示把大选日期定在“季候风季过后”,那沙比里就不能即刻宣布国会解散,因为国会一解散,大选就必须在60日内举行。

季候风季几时过去?元首把球踢回给巫统,由沙比里和巫统五巨头来做“决定”了!

元首在文告直言对当前的政局失望,巫统对号入座;马六甲巫统主席阿都拉勿说,他不知道国家元首为何失望;党副主席之一卡立诺丁说,沙比里会作出回应,他是最适合回答这问题的人选。

哈,不知沙比里会怎么作答?说“我是被逼的”?

Friday, 7 October 2022

国会没有解散,财案如期提呈

果然没有猜错。

几天前我说,沙比里在提呈财案前一天进宫,只是向国家元首做汇报,不觉得他会提出解散国会事宜(请看《巫统开出三大条件》20221004)。

其实,进宫前他也说,有时间才会和元首讨论。这样的答复,你就知道解散国会不在首相的讨论议程,也就是说,不在他的priority里。

王宫较后特别发布文告,指陛下接见首相只是例常内阁会议前的会面,别无他意。

陛下用心良苦,昨早刻意到国家水灾警报中心(PRABN)听取简报,在那里待了两个小时,环境部长端伊布拉欣和卫长凯里亦在场。

我们也记得大马气象局表示,年底季候风转变,水灾开始在全国各地频密发生,不鼓励在这段期间举办大选。

所以,就算首相真的提出解散国会建议,要陛下御准,相信陛下也不会要冒这个险。

但沙比里要如何向党主席阿末扎希交代呢?元首不是没有御准,而是沙比里连提都没有提出来啊!

报道说,沙比里在觐见陛下后,便立即到巫统总部开会,谈的是什么?总秘书马斯兰说,仅是日常的普通会议,不是什么紧急会议。

但未向陛下提出解散国会建议一事,沙比里完全不用向巫统五巨头解释吗?这有点不合常理呢。

之前盛传,如果元首御准了国会解散,那今天的财案也不用提呈了。

首相昨天进宫前仍到财政部巡视财案的准备工作,从这动作亦可知首相并无要解散国会之意。

当然也有可能,首相在财案通过后才向陛下建议解散国会,但那可能也是明年的事了,最早的日期,也会等到华人新年过后,即二月以后吧。

阿末扎希和他的人马,恐怕要气得七孔生烟。

Thursday, 6 October 2022

坐牢不忘选民

匪夷所思。

纳吉要求在服刑期间出席国会会议,监狱局以保安为由拒绝,辩护律师沙菲宜向内长韩查上诉,要后者在24小时内答复。内长没有回应。

沙菲宜说,监狱局的决定是不合理的,国会肯定比法庭大厦安全,如果纳吉可以获押送到法庭或医院接受治疗,为何不能到国会?所以他要挑战该项决定。

却原来,纳吉不止要求出席国会会议,他还提出另两项要求,即到选区会见选民,及每周两三次和助理会面。

每周要和助理会面两三次,叫助理到加影监狱见他就行了,但要定期护送他到彭亨的北根选区去见他的选民,这个要求就很过份了。

申请外出,那要看什么情况。到法庭审讯,因为有案在身;到医院接受治疗,因为有病在身,当局不得不批准;但出席国会议会?那是必要的吗?之前也不见得纳吉出席每一次的国会议会,当局只要查看过去的国会出席记录就可得悉。

试想想,如果牢里的每个囚犯喜欢喜欢也提出类似要求,监狱不是很不得空?坐牢还可以如此自由走动、进出自如,那坐牢的意义何在?倒不如申请假释好了。

如林吉祥说的,80年代的茅草行动期间,有11名被拘留的行动党国会议员被禁止出席国会。

前行动党雪州议员马诺哈兰(M Manoharan)也提醒,他在2007年和其他4名兴权会领袖在内安法令下被逮捕,而后他在308大选中选为雪州议员,也被禁止出席雪州议会。

他们只是政治扣留犯,却不被允许出席国州议会,纳吉是一名刑事罪犯,更没有理由可获允准出席国会议会了。

内长没有回应沙菲宜的上诉。根据报道,纳吉另一代表律师法汉(Farhan Read)已在昨天入禀高庭提出司法审查申请,要求让纳吉以北根国会议员身份出席本月3日至11月29日召开的国会会议。

高庭择定下周三(12日)聆审。

除了申请出席日期已安排好的国会会议,纳吉也申请和国会的官员接触,以履行他作为国会议员的职责。他将大马政府、内长和监狱局总监列为答辩人,未将国会议长阿兹哈列入。

较早前,阿兹哈说,只要纳吉在14天内提出特赦申请,他仍可以保留他的国会议员职,直至国家元首做出决定(请看《纳吉申请特赦》20220906)。

已经一个月过去了,针对纳吉的特赦申请,王宫没有一丝动静,相信陛下也很为难,因雪州苏丹和霹州苏丹此前不约而同谴责国内贪污情况,雪州苏丹“下令严惩贪官”,霹雳苏丹指“贪污猖獗如癌症爆发”。因此,纳吉获赦与否,看来遥遥无期,他仍会继续当他的国会议员,直至国会宣布解散为止。

你或会问,既然纳吉名义上仍是国会议员,为何不能让他到国会开会?

阿兹哈说,只要监狱局给予批准,纳吉就可以出席,但这不由得他来说,因为不在他的权限内。

如果监狱局批准申请,让一名坐牢的kleptocrat罪犯出现在神圣的国会殿堂,那是何其的荒谬,恐怕又沦为国际笑柄。

律师公会前主席杨映波指出,纳吉虽暂时保住其国会议员资格,不代表他就有权利履行他的国会议员职务,因为那是两回事。

这就像一家公司老板被判坐牢,但他还是他公司的老板,他不能说公司没有他不行,要申请定期“出狱”,好回去公司办公或开会什么的,逻辑是一样的。

纳吉还是好好坐牢,不要一直想着如何享有特权吧!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阿末扎希鏟除異己/

Wednesday, 5 October 2022

就是要一直带你游花园

传言甚嚣尘上:沙比里首相将在周四(6日)觐见国家元首,并向元首建议解散国会。

当被问及,沙比里大卖关子,说不管是任何政党,包括他所属的政党,都无权决定国会解散的日期,因为只有他本人有权给予国家元首劝告,御准与否,则由国家元首决定。

他这番话,可以带出不少信息。他似乎要告诉他所属的政党,尤其是党主席,只有首相有权做决定,你们说再多都没用,因为只有身为首相的他有权向国家元首建议。

他也似在告诉同僚和反对党,无需带进内阁讨论,无需内阁成员们同意,也无需经过其他政党的同意,因为那是首相独有的权力。他也指前首相们都不曾公开谈论解散国会的日期,一旦宣布解散国会就解散。

慕尤丁之前曾提醒他,在决定解散国会前,必须先与国盟商讨。所以沙比里这番话,也是说给慕尤丁听的。

现在的沙比里与他此前说的不大一样。此前他是说,首相不能做决定,因为还要带进内阁讨论,向元首劝谕,而陛下可以选择拒绝或同意(请看《沙比里指桑骂槐》20220608)。

沙比里的话总是深藏玄机,他不直接告诉你是与否,他总是带你游花园,说快了快了,要了要了,然后还是让你等啊等。

注意到他似乎很少,或根本没有和阿末扎希同台开过记者会,每次的最高理事会会议后,似乎只有末哈山等人在阿末扎希身旁。

像在昨天和巫统区部领袖的特别会议后,就只有末哈山和马斯兰陪同阿末扎希,沙比里去了哪里呢?

阿末扎希说,解散国会日期已经定下,只等着首相觐见国家元首,其实他昨天就该见他了。

至于年底会发生水灾不适宜大选的问题,阿末扎希说,他们已研究了气象局的报告,认为大选会在水灾前举行。

那么肯定,万一事与愿违呢?

Tuesday, 4 October 2022

巫统开出三大条件

刚被巫统开除党籍的扎哈林昨天声称,首相沙比里将在党总秘书马斯兰代表党主席阿末扎希的陪同下,进宫觐见国家元首,提交解散国会的信函。

王宫驳斥该报道,说是假新闻,因陛下还在新加坡,当天不可能赶回来。

《今日自由大马》报道,首相当天的日程排满了会议,接下来几天,也没有觐见元首的行程。

马斯兰也否认,说扎哈林已被巫统开除了,他的话不可信。

至今未闻扎哈林澄清,他的消息何来?总不成无中生有吧,以后谁还敢相信他?

话虽如此,又有消息指沙比里将在周四(6日),即提呈财案的前一天,入宫觐见元首;每周的内阁会议前,首相也会进宫做汇报,他会在那时提出解散国会事宜吗?

无论情况怎样,觉得还是不会咯,既打算解散国会,那还提呈财案干嘛?若要解散国会,也应该在内阁会议过后,才能向元首禀告内阁的决议为何。

倒是好奇,再不解散国会,沙比里要如何向党最高理事会交待?

沙比里不急,阿末扎希可急了。

针对达祖丁等领袖被开除或冻结党籍,阿末扎希说,大选来临之际,必须加强党内共识与团结,因此必须对付党内的分裂份子,铲除“内奸”(gunting dalam lipatan)等等。

我想起亲国盟的安努亚慕沙,他在去年仅被撤除党职,没有被开除或冻结党籍,但不知这次他会否获派上阵(请看《大风吹,吹什么?》20210120)?

自从在VLN案被判无罪,阿末扎希志得意满,最高理事会议过后,向本想左拥右抱的伊党开出三大条件:

1)离开国盟;
2)和土团党断绝政治关系;
3)公告跟国盟和土团党分手。

长话短说,就是巫统和土团党之间,只能二选一。

阿末扎希态度如此傲慢,引起伊党副主席端伊布拉欣不满,说要合作,就不该提出苛刻条件,伊党还是希望三党合作,达致马来穆斯林大团结,才能对抗希盟。

Monday, 3 October 2022

阿末扎希大开杀戒,铲除异己

巫统五巨头会面和最高理事会会议后,总秘书阿末马斯兰宣布,最高理事会议决,必须在近期解散国会,以在今年举行全国大选。

解散国会举行大选,岂由巫统单独议决?如此自把自为,自然引起希盟政党和土团党的不满。

安华提醒巫统,举行大选由首相决定,国会222个国席,巫统仅有38个国会议员,不能强迫首相举行大选。

也是土团党总秘书的内长韩查批评巫统此举已经违宪,因为首相应先在内阁讨论后,才能建议元首解散国会。

马斯兰解释,要在今年举行全国大选,也是首相兼巫统副主席的伊斯迈沙比里做的决定,作为巫统“五巨头”,他也有出席上周末的党最高理事会会议;他也肯定内阁已经讨论大选事务。

首相本身怎么说?他说一切以党总秘书的声明为准,有关议决已在巫统最高理事会上获得通过,尽快举行大选是巫统一直以来的立场,那就等待宣布吧,我们都已经从去年等到现在了!

首相不置可否,这样的答复,非常模棱两可。可以说,他并不认同党最高理事会的决定,否则就不需劳烦党总秘书来为他作出宣布了。

扎哈林(Zaharin Mohd Yasin)却言之凿凿,说首相沙比里今天将在马斯兰的陪同下,到国家王宫呈交要求解散国会的信函。

扎哈林是谁?他是巫统敦拉萨镇前区部秘书,刚在上周被党最高理事会开除党籍,原因是他常批评党主席阿末扎希,违反了党章第20.9条文。此前,他曾针对阿末扎希的VLN案批评后者。

除了扎哈林被开除党籍,国会议员达祖丁和亚罗士打区部主席莫哈末尤索夫(Mohd Yusof Ismail)党籍则被冻结六年。这个举动,等于否决他们在下届大选上阵的机会。

大家记得等着当大使等到望穿秋水的达祖丁,却就在他准备进宫领取委任状的当天,王宫却说元首脚痛须入院治疗,陛下所有活动一律推迟直到另行通知为止;第二天,一封由阿末马斯兰签署的信函显示,他被党革除了最高理事职(请看《这样一个“反骨仔”》20220624)。

当时首相署还说,达祖丁的委任状只是延后颁发,但事实是,达祖丁的名字已经被除名。

在解散国会提前大选议题上,达祖丁也一直和党领导层唱反调,此前他被革除最高理事职,欲当大使最后一刻却被除名,如今再遭冻结党籍,那就毫不令人感到意外了。

至于莫哈末尤索夫,他说不知为何会被冻结党籍,但不排除与他曾批评阿末扎希有关。

他相信这也是领导层释放给首相的一个讯号,即若首相不解散国会,那些支持他的区部主席将首当其冲。他说会先和首相讨论,之后再做决定。

明眼人看得出,开除和冻结三名领袖党籍,是阿末扎希铲除异己,也是对沙比里杀鸡儆猴的一个手段,若不遵照党最高理事会的议决,在今年内举行大选,沙比里就会面对像三名领袖的命运,遭开除或冻结党籍,或不获提名参选,沙比里要如何应对?

他可以在内阁提出讨论,然后说不获内阁通过,所以他也无能为力。

又或者,他遵照党意愿向元首建议解散国会举行大选,但不获元首批准。

国家元首曾在去年拒绝慕尤丁第二次颁布紧急状态的申请,因此,如果这次他不御准沙比里解散国会的要求,那错不在沙比里,巫统也就无话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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