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29 February 2024

令吉被低估

被安华首相指示对当下令吉贬值做出解释的国行总裁阿都拉昔周二(27/2)再次表明,令吉币值已被低估,因为凭借我国稳健的经济基本面及前景,令吉兑美元理应走高。

于是,凭他这句话,当天令吉走势有小小回升,但能持续多久呢?

他表示,国行已经接洽GLC,GLIC和企业出手相助。如何相助呢?是干预汇市扶持令吉吗?那也只是缓兵之计啊。

说令吉被低估,从前朝前前朝到现在,已经听了很久了,但它还是无法回到经济风暴前的水平,那是为什么呢?

陆兆福说,令吉贬值是暂时的。真相是,自金融风暴以来,令吉就回不去当年的水平了。看看邻国就好了,当年是一兑一,现在是一兑3.5,你说,回得去吗?

高盛报告指出,我国外汇储备势力不强,国行不太可能干预汇市来扶持令吉。意味着,令吉还会继续贬值。

安华政治秘书阿兹曼(Azman Abidin)信心放话,说政府正在监控令吉走势,预计币值会在下半年恢复。

这样的预测谁都会。但那也只是理想吧了,分析师不也时常声称令吉的合理水平在4.20的水平吗?但事实并非如此啊!那是不是要探讨一下,是哪里出错,或哪里不对劲了呢?

不知大家有没有注意到,自纳吉获减刑以来,令吉就跌得更加厉害?这意味着什么呢?反对党热衷在搞政变,把政府弄得朝不保夕似的,朝野又整天在3R课题上吵个不休,在国会也是一样,好像民生只靠3R课题而活。老实说,百姓天天读这类新闻都读得很累了,那又如何吸引外资进来呢?

纳吉借机挖苦团结政府,说自己执政的时候经济很稳,令吉很稳,不要在他下台6年后,把经济衰退与令吉贬值归咎于他和1MDB。

不说还好,这笔帐还没有和他算。他应该知道,人民至今还在为1MDB的债务买单,不知何年何日才能还完。

国家对他真是太宽容了,不止减他一半的刑期,罚款还五折。出来后,又是一条好汉。

Wednesday 28 February 2024

情到浓时情转薄

情到浓时情转薄?伊党和土团党关系渐行渐远?

伊党欲和巫统重拾旧情,被阿末扎希以“无诚意”断然拒绝,叫伊党恼羞成怒,指对方才没有诚意,当年同在国盟政府,对方却和安华暗通款曲,支持后者当首相,何来的诚意?

先从伊党和土团党的关系说起。

哈迪和慕尤丁两人意见出现分歧,相信是自上届大选后开始。

记得吗,前国家元首苏丹阿都拉曾亲口透露,当年曾建议慕尤丁和安华组团结政府,但慕尤丁声称他已取得逾半支持他当首相的议员法定声明而拒绝,结果由希盟和国阵组成政府(请看希盟君子文明,国盟傲慢无礼》20221124)。

这让也想做政府的伊党相当不满,主要在伊党赢取的议席比土团党多;在国盟赢得的73席,伊党就占了49席,比土团党的24席多了一倍。

而后,包括慕尤丁本身,土团党几名领袖面对洗钱受贿等控状,当时伊党领袖就骄傲地表示,被控的国盟议员,没有一名来自伊党。

跟着,土团议员们相继倒戈,伊党领袖划清界限,表示倒戈的国盟议员没有来自伊党。

国盟企图发动XX行动推翻政府,几次都宣告失败,更让两党分歧扩大。可以说,这点点“劣迹”,让伊党有点“瞧不起”土团党。

但最让伊党不满的,相信是在去年11月的土团党大会,慕尤丁原本宣布不竞选土团党主席了,隔天却改口要竞选连任,继续领导土团党。

慕尤丁是土团党主席,也是国盟主席,如果他连任,意即来到下届大选,他也还是国盟主席,也继续是国盟的首相人选。

问题是他不出席国会议会,也不愿当国会反对党领袖,说要栽培党总秘书韩查接他的班,而让后者出任反对党领袖,但随着他的表态,党主席职,韩查也只好慢慢地等。

慕尤丁连任国盟主席,打乱了伊党推举副主席阿末三苏里成为国盟首相人选的计划。这才是引起伊党最大不满的主因。

自三苏里在去年的登州甘马挽国席补选胜出,就盛传他是伊党理想的首相人选,如果慕尤丁不肯让路,他又如何成为国盟的首相人选(请看伊党的未来首相20231205)?

不过话说回来,伊党花心,到处留情也是事实。

70年代就曾和国阵组织政府,但不欢而散,而后从1999年的替代阵线(Barisan Alternatif)到后来的民联,也就是希盟的前身,再在2019年和巫统在“全民共识”下合作,后来又加入国盟成为盟党。

伊党如今再向巫统伸出橄榄枝,不排除是为本身铺好后路,阿末扎希亦对伊党的献议质疑,认为欠缺诚意,因为当初是对方违背协议在先,不相信对方真心想要重修旧好。

伊党宣传主任阿末法德里不甘示弱,反指国阵还在国盟政府时,阿末扎希却和希盟主席安华眉来眼去,支持安华当首相,哪来对国盟政府的诚意?

虽然下届大选距今还有三年,伊党雄心勃勃,开始预料到,欲执政中央,必须攻取兵家必争之地雪州,因此必须赢得非穆斯林的支持,雪州伊党秘书罗斯兰呼吁,请给伊党一个机会,并推出了全民伊党(PAS for All)口号。

伊党总秘书达基尤丁表示不解,为何他们在民联的时候是“好人”,一离开民联就突然变成“坏人”?

难道他不察觉,自从伊党主席换人,情势就大不如前?否则,伊党的开明领袖也不会退党而成立诚信党了。

要赢回非穆斯林的支持,还是先叫哈迪接受他族,不要再抨击他族,也不要整天玩弄3R课题了。

Tuesday 27 February 2024

垄断白米的最大源头

由安华主持的国家生活成本行动理事会(NACCOL)特别会议,如期在上周五(23/2)举行。

原本说要讨论该会主席赛阿布胡申提出的“昌明白米”计划,但从报道看来,虽说会议听取了关于落实昌明白米计划建议的详细解说,但讨论的结果似乎与该计划无关;是不是意味着,昌明白米计划就此腰斩或暂时搁置呢(请看《昌明牌白米》20240220)?

安华在会后指出,国稻(Bernas)已同意重新考虑国内市场进口白米的报价,以让进口白米售价更低,人民就可以更合理的价格购得白米。

显然,进口米市场依然受到Bernas垄断,所以需要后者再考虑降低进口米价格。

安华上回说,昌明白米计划将能抑制市场被垄断,如今仅叫Bernas重新考虑进口白米的报价,白米市场被垄断的事实依然存在。

记得安华刚上任的时候,曾要求Bernas老板赛莫达拨款6000万令吉和30%盈利援助稻农的事情吗?

从这我们可以意识到,国内白米市场被垄断的最大源头就是Bernas。与其如此,为何不开放进口米市场,一劳永逸解决垄断问题,让市场更具有竞争力,进口米价格还不下降吗?

安华主持的NACCOL特别会议非常大阵仗,出席者包括相关部长、副部长、首席秘书、国行总裁、行业代表、消费人代表、NGO代表和学者。

安华指示农粮部,也就是末沙布的部门,针对米粮课题展开更详细的讨论,并在3月20日的NACCOL会议提交方案,再呈给内阁审议。那赛阿布胡申的粮食组还需要做些什么吗?报道没有提。

既然NACCOL的下次会议是在3月20日,那也意味着,原本定在3月一日起实施的昌明白米计划,不会在当天落实。

急功近利的赛阿布胡申,相信会觉得蛮不是味道。但究其实,他所提的计划本就行不通,不治标也不治本,而且仓促要推行,与其独断独行,他本就该和农粮部及内贸部先进行讨论,而非推安华做挡箭牌,搞到安华要亲自出马。

首相安华日理万机,本不该劳动他,他也只能叫进口商考虑降低价格,但最后还是推回给农粮部去讨论。

全球米价调涨,马币跌跌不休,进口商可以降价到什么程度?恐怕是微乎其微的。

说到令吉,已经跌到亚洲金融危机的水平了,还有部长在梦游,说令吉贬值可刺激经济成长。

世行驻马首席经济学家桑吉(Apurva Sanghi)一言惊醒,说别做梦了,货币持续下跌,是国家竞争力下降的一个征兆。

首相安华说,除了新币,不仅是令吉,其他东盟货币包括日圆人民币都在贬值。

桑吉博士说,亚太区域货币都受相同的外部因素影响,但各国内部条件和应对措施不同,因此这些外部因素带来的影响程度也不完全相同,就如菲律宾披索、越南盾、印尼盾和泰铢兑美元的贬值幅度就比令吉少。

他以当年的金融危机为例,泰国和韩国在危机后选择了短期痛苦长期收益的策略,强力改革,使本币表现更为强韧,大马却没有。

他说,大马上次出现财政盈余是在1997年,投资占GDP的43%,如今只占19%。

追根究底,货币反映了一个国家的社会、经济和政治活力。所以,不要再说马币滑跌可刺激国家经济成长,因为现实并非如此,看看邻国就知道了,新币强劲不跌,经济表现傲视全球,那又如何解释?

别忘了,令吉与新币曾经一兑一,而今我们仅值人家的三成。

安华不认同这个说法,说今时不同当年,令吉贬值不会影响投资者的信心,强调大马去年批准了3295亿的投资,创下国家史上最高的批准投资额;如果投资者因令吉贬值而失去信心,就不会有这样的投资额了。

安华说,这也显示昌明大马政府在一年多的治理中,已成功令经济复苏。

经济成功复苏?土团党宣传主任拉扎里(Razali Idris)指出,批准投资额和实际投资额是两回事,人民要知道,已实现的投资额是多少百分比?

公正党议员李健聪也说,别高兴得太早,尽管批准投资额创新高,令吉却也同时创新低,所谓的批准投资额,它们可能只是投资承诺,几时兑现也无人知。

Monday 26 February 2024

令吉是谁的问题?

马币仍然跌跌不休,已经跌到经济风暴的水平,相信很快就跌到5元大关口。

当被媒体问及为何时,首相安华的回答让我吓一跳。他说,他已要求国行总裁阿都拉昔(Shaik Abdul Rasheed Abdul Ghaffour),向他作出解释。

蛤?你不也兼任财长吗,不是要负最大责任吗?90年代被外媒杂志选为年度最佳财长的你,客套说几句也可以吧,为什么推给国行总裁?

阿都拉昔于去年七月上任。他当天就做出回应,指马币的差劲表现与其他区域货币走势一致,受到外围因素影响,包括美国利率变化、地缘政治以及中国经济前景的不确定性。

所以不只是马币的问题,因为其他货币也同样下跌。但为什么马币跌得特别厉害呢?这其中当然还有其特殊原因,为何不说出来?还是,那不在国行职责的范围呢?

阿都拉昔还信心喊话,说令吉目前水平未能反映大马经济未来的积极前景,今年的经济增长将由外围需求改善和强劲的国内支出推动bla bla bla。

问题是,有吗?阿都拉昔说的只是学术性(academic)的,但事实真的如此吗!

他还说分析家都预测令吉今年将升值,那国行本身的预测呢?

之前还有部长大赞马币贬值的好处,什么能使出口增加,外资增加,更具有竞争力,能刺激旅游业,吸引更多外国游客来玩,现在都静静不敢出声了。

也有人说只要你不出国,乖乖留在国内,马币走弱就伤不到你。

说的也太天真了。大马柴米油盐都要靠进口,马币滑跌导致成本上涨,在连锁效应下也造成本地物价变贵,就这样地恶性循环下去。

就好像一名本地米商说的,外国米都起价了,凭什么本地米不可以?Hmm,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

在去年底的内阁改组,本来以为安华会委任一名新财长,自己不再兼任,结果没有。

安华委任了公积金局前CEO阿米尔韩沙(Amir Hamzah Azizan)为第二财长。至目前为止,还未听到阿米尔针对马币走势或经济前景发言。

Friday 23 February 2024

敦达因是MUDA金主,但不是最大的

记得林立迎质问纳吉代表律师沙菲宜,公开纳吉获减刑的详情,难道不违反机密法令吗(请看《林立迎应该多谢沙菲宜》20240209)?

两周后,沙菲宜回应表示,不违反。

他当时出示两份文件,声称一份由前国家元首苏丹阿都拉签名,一份由直辖区部长扎丽哈签名(请看特赦局建议纳吉服完刑期20240208)。

沙菲宜说,苏丹阿都拉的文件有4页,他出示的首页只有国家元首的玺印和签名,他没有出示接着3页的内容,因此没有违反法令。

他同意特赦局讨论内容属于机密,特别是总检察长的意见,但他做为纳吉的律师,有必要告知他的当事人。

慢着,如果沙菲宜手中拿着的是有苏丹阿都拉签名的文件,为什么又有一封来自首相署但没有签名的信呢?哪一封才是“正本”?怎么没有媒体提出这个问题(请看《由首相署发布没有签名的特赦局文告》20240207)?

沙菲宜的理论自相矛盾,他公开特赦局建议纳吉应服完刑期,但国家元首不同意而减刑一半的详情,这不已透露特赦局机密的讨论内容了吗?

再说,如果特赦局反对全面特赦,为什么巫统的亲纳吉份子未在此节骨眼上紧咬不放呢?

他说总检察长的意见属于机密,似在回应Projek SAMA早前要求总检察长特里鲁丁公开他给了国家元首什么建议(请看《昌明政府有顾虑20240202)。

他也驳斥C4组织建议特赦程序应制订最低申请资格,包括必须服完最低刑期才能申请特赦,将之形容为“荒谬”。

他说,根本没有所谓的最低3年刑期,任何人入狱后的第一天就可以申请特赦了。

是吗?但前总检察长汤姆斯说,犯人提出申请时,他不能涉及其他罪案,而纳吉至少还有3项控案在身,因此,他连提出特赦申请的资格都不符合。这点,沙菲宜要怎么说(请看特赦一名kleptocrat20230502)?

今天要谈谈MUDA党。

自赛沙迪在其失信洗钱罪成辞去党主席职后,党代主席阿米拉艾莎(Amira Aisya Abd Aziz)几天前接受访问时承认,敦达因的妻子奈伊玛是党员,敦达因也有捐款给MUDA党,但否认他是党的最大金主。

她说,因为党有个严格的捐款机制,即捐款者一次最多只能捐款20万令吉。

这还不容易解决,如果每次只能捐款20万,那就分几次来捐,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忽然我就明白了,为什么希盟迟迟不接受也不讨论MUDA加入的申请,无望之下,赛沙迪才借阿末扎希基金案事件而撤回对团结政府的支持,说是要成为第三势力(请看东马行动党议员最诚实》20230911)。

除了因为公青团从中作梗,相信敦达因作为金主之一才是最大的原因。

不是一直有传言指MUDA其实是斗士党的附属党,成立的目的是加入希盟,而赛沙迪是敦马的“卧底”吗?

达因是敦马的“得力”伙伴,他若又是MUDA的金主,怎不叫希盟尤其是安华更起戒心?安华宁可取得土团党议员的支持,也不愿接受MUDA加入,可能原因就在此。

不禁让人纳闷,如果MUDA获加入希盟成为盟党,赛沙迪是否就不会被判罪成或只是DNAA?像阿末扎希在基金案因控方撤控而获判DNAA那样(请看《表罪成立 却不告了》20230906)?

呜呼,阿末扎希明明已经表罪成立总检察署却还能够撤控,实非寻常啊!

说回MUDA。阿米拉说,国家并没有限制政治献金的法令,因此,对MUDA的资金来源提出质疑,对党是不公平的。

她是因为在奈伊玛被控上庭时,被拍到和奈伊玛一起。她说基于奈伊玛是党员,当时她是到法庭声援她,并指两人也是朋友。

达因两夫妇因没有申报名下财产而在上月底双双被控(请看达因夫妇未申报财产》20240130)。

奈伊玛是敦达因的第二任妻子。敦达因在原配玛哈妮(Mahani Idris)于去年一月去世后再娶。

Thursday 22 February 2024

一样米百样人

赛阿布胡申回应末沙布,有关推出“昌明白米”建议,他并没有说内阁已经批准,他只说首相安华已经批准,既然部长说要带入内阁讨论,就让他们去决定批准与否。

言下之意,首相已经批准,内阁批准只是程序上的问题,他预先宣布,难道不可以吗?

这样说也有矛盾,既然内阁未予批准,为何迫不及待,宣布本周一(19日)就推出,没有提供详情,就说从3月1日开始,只卖昌明白米一种米?

但安华作出纠正,虽然推出昌明白米,本地米还是会在市场上继续卖,即是说,消费者还是有所选择,不会被昌明白米垄断市场。这与赛阿布胡申说的已有很大的出入。

反之,安华相信,推出昌明白米,将有助抑制白米垄断的活动。但如何抑制法呢?安华说,会在来临的NACCOL会议上讨论此事。

既然本地白米还是继续卖,非如赛阿布胡申说的,只卖昌明白米,看来这个昌明白米计划,旨在降低进口米价格,而因为将掺和本地米来卖,将造成本地米需求提高,只怕更引起本地米短缺,就像鸡蛋荒那样,这不弄巧反拙吗?

巫青团长阿克玛说的不无道理,实施昌明白米计划,受益的不是人民,而是商家,他们将本地米和进口米混合,然后以高于本地米的价格出售,赚取更高利润,但他们会向稻农支付更高的金额吗?

再说,昌明白米是否只有一个等级呢?高官们知不知道,其实白米也分很多等级呢?

觉得昌明白米计划,它不会解决白米短缺问题,也不会解决垄断问题,未经深思熟虑就说要推出的计划,只是徒劳无功,也多此一举。

Wednesday 21 February 2024

拉惹柏特拉为安华说话

拉惹柏特拉(Raja Petra)当年因为写了关于蒙女阿丹杜雅的网文而轰动全国,其中一篇以《把杀害阿丹杜雅的凶手送进地狱》(Let's Send Altantuya's Murderers to Hell)为题,触怒了纳吉夫妇,也引起警方对他的追缉。

他那时就像现在《砂拉越报告》的克莱尔,总有人将内幕消息或资料传给他,他也写得相当生动,好如电影情节那般,所以他的网页在那时获得最多国人点击。

受到警方“通缉”后,据说柏特拉先是“逃”去了澳洲,再到英国,至今还在那里快活逍遥,未有回国。

据说是有人安排他“潜逃”的。就像私家侦探巴拉当年被安排逃到印度那样,但他几年后就回国了;据地毯商人迪巴的说法,有人通过他汇钱给巴拉,但不久就中断了,不再收到钱的巴拉只好回国,三周后却离奇的去世了。

说回柏特拉,潜逃三年后,突然改口否认他之前所写的,说是被人误解了(请看《只能怀疑,无法证明》20110415)。

而后,他就成了国阵的枪手,撰文针对敌对党。

但最近,在纳吉获得减刑,安华被巫统责怪未为纳吉争取全面赦免一事上,柏特拉罕见地为安华辩护。

他把矛头指向巫统最高理事洛曼,声称安华从未答应将为纳吉申请全面特赦,反而是洛曼作的“承诺”,指纳吉将在新首相宣誓一周后获得特赦。

洛曼是纳吉的亲信。柏特拉说,当时洛曼还指责慕尤丁和沙比里两位前首相在任时,没有为纳吉申请特赦。

至于希盟支持者指责安华给予纳吉减刑,柏特拉澄清说,其实是前国家元首苏丹阿都拉基于“同情”所作的决定,证实纳吉代表律师沙菲宜所说的(请看特赦局建议纳吉服完刑期20240208)。

为什么柏特拉突然为安华说话呢?这点就不明白。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白米計劃很昌明

Tuesday 20 February 2024

昌明牌白米

记得那位宣布支持安华政府的第五位土团党议员赛阿布胡申吗?为奖励他的“忠诚”,安华后来委任他当国家生活成本行动理事会(NACCOL)粮食组主席(请看《为两餐乜都肯制前世》20231130)。

当时就很纳闷,既有农业部负责相关课题,为何还要成立一个看似独立的NACCOL,不会和农业部的决策重叠或冲突吗?

果然,NACCOL宣布,从本月19日(周一)起,政府将推出“昌明大马”白米,售价在3.50令吉(1公斤)到30令吉(10公斤)之间(西马),预计将从3月1日起上市。

即是说,不会再有本地白米(SST)和进口白米(SSI)之分,只有昌明大马白米。

赛阿布胡申解释说,这是因为之前有白米生产商将本地白米与进口白米混合,再以进口白米价格出售牟利。言下之意,昌明白米将足以解决这个问题。

但问题是,本地白米原本价格每公斤2.60,低于昌明白米的每公斤3.00,这不让购买本地米的消费者买贵米,别无选择吗?

赛阿布胡申的做法,可说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根本没有解决问题。

农长末沙布不同意,表示赛阿布胡申提出的昌明白米建议已引起混淆,根本未有定案。

末沙布说,任何宣布或决定,必须根据稻米和白米管制法令作出,并先向内阁报告及通过。

你看,矛盾即刻就出现了。无奈之下,在安华的示意下,内贸部长阿米占宣布,NACCOL将在本周五(23/2)由安华亲自主持会议,集体讨论。

一个米价问题,竟然要劳师动众来讨论,并由首相来主持大局,是末沙布能力不足,还是阿布胡申急着立功?

还是,赛阿布胡申就是来搞砸昌明政府的?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以和平之名

Monday 19 February 2024

Aman Palestin CEO 是恐怖分子?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上星期谈到以援助巴勒斯坦为名的NGO Aman Palestin(巴勒斯坦和平),其主席阿都拉再益、CEO阿旺苏菲安和Samudra董事凯鲁丁被控以164条失信洗钱欺诈罪。

阿都拉是一个叫ISMA的回教NGO的前主席,如今CEO苏菲安也被媒体挖出,根据外交部西亚处的信函,他竟是被美国FBI列在恐怖分子观察名单的三名大马NGO领袖之一。

另两人是大马叙利亚爱心协会(Cinta Syria Malaysia)创办人阿末慕沙(Ahmad Musa)以及马来世界回教世界(DMDI)秘书长阿布巴卡(Abu Bakar)。

外交部已随即指示3人不得再参与运送物资前往巴勒斯坦及人道主义援助的善行行动(Ops Ihsan)。

三人表示对此毫不知情,并否认与恐怖组织有任何关联。

可能因为FBI认为上述三个NGO资助中东的恐怖组织,而三人都是上述三个NGO的主席吧。

说到ISMA,上周忘了提到,它也是提告华淡小违宪的4个回教NGO之一,高庭已判它们败诉,但其中两个NGO,即MAPPIM和GAPENA入禀联邦法院,誓将华淡小违宪案上诉到底(请看《华淡小面对的终极挑战》20231226)。

再说回Aman Palestin(巴和)。去年8月,玻璃市宗教司阿斯里声称收到投诉,指巴和的账目不清,要求玻州回教事务局(JAIP)禁止该组织在玻璃市举办筹款活动。

JAIP于去年10月撤销巴和在该州活动的许可证,一个月后,反贪会介入调查。

但原来早在三年前,巴和就已被爆出,没有向公司委员会(SSM)提呈2016至2019年的稽查账目,CEO苏菲安当时解释,因为撤换稽查师,及在全国各地开分会,导致工作量增加所致,并会尽快提呈账目。

不过,反贪会主席透露,该会根据投报,将只调查从2019至2022年的账目。

说到巴和主席阿都拉,他是在2018年辞去ISMA主席职。

昨天谈到ISMA经常发表争议性言论,其中还包括向政府倡议宣布我国为伊斯兰国,并要求设立回教徒专用的洗衣店等等。说穿了,不过是为了哗众取宠而已。

根据巴和成立的宗旨,该组织乃“致力于确保大马人民和国际社会捐赠的每一分钱,不仅能够到达巴勒斯坦,而且能够尽可能地在当地得到善用”。如今听来,可说是讽刺之极。

从这事件,你大致也能够明白,为什么在纳吉的那段时期,突然有那么多声称要捍卫权益与维护尊严的NGO成立起来,包括一度在本州“风光一时”的PEKIDA,甚至发生其主席阿克占自封为苏禄苏丹的荒谬事件(请看《我害怕這些馬來NGO,多過擔心回教刑事法》20140529)。

说离题了。

Friday 16 February 2024

以和平之名

去年11月,反贪会调查一个叫巴勒斯坦和平(Aman Palestin)的NGO,并冻结了与该NGO相关的41个银行户头,涉及金额逾1580万令吉。

该NGO被民众与媒体质疑,所筹集的捐款是否真的有送至巴勒斯坦人民,估计有逾7000万令吉被用在其他用途。

该NGO于两周前入禀法庭,挑战反贪会的行动,要求反贪会解冻户头,让该NGO继续援助巴勒斯坦人民。

昨天,Aman Palestin主席阿都拉再益(Abdullah Zaik Abdul Rahman)和CEO阿旺苏菲安(Awang Sufian Awang Piut)各被控52条失信与19条洗钱罪,另外一同被控19条诈骗罪;此外,一家Samudra Champa公司董事凯鲁丁(Khairudin Mohd Ali)被控3条洗钱罪,三人面对合共164条失信洗钱与诈骗控状,金额合共7897万令吉。

在52项失信控状,阿都拉和苏菲安涉嫌挪用了2095万资金。

在19项诈骗控状,两人以欺骗手段,致使Aman Palestin信托局移交3915万令吉予Samudra Champa作购买黄金用途,但实际购买金额只是3340万令吉,意即两人从中诈取了575万令吉。两人也是Samudra Champa的董事。

在另19项洗钱控状,两人动用1283万令吉非法活动收益,为Samudra Champa购买洋房、店屋、土地、工厂办公室和一部Velfire休旅车。

凯鲁丁则被控动用604万令吉购买店屋和工厂办公室。

原本以为Aman Palestin是去年为巴勒斯坦筹募资金而成立的NGO,殊不知,原来它早在10年前即2014年便已成立,旨在援助巴勒斯坦、叙利亚和黎巴嫩难民。

10年前,有个相当活跃叫ISMA(穆连会)的回教NGO,其主席阿都拉言行“出位”,与伊布拉欣阿里的土权(Perkasa)可说不相上下。

而Aman Palestin,原来就是由这位ISMA主席阿都拉成立的。此外,几位ISMA董事成员也担任前者的顾问或董事。

阿都拉也是一名宗教司。他到底有多“出位”呢?这里就举几个例子:

1)在当年的一宗“阿拉”判決案,他叫国内基督徒不服从的话就搬出国外去(请看《東馬才可叫「阿拉」?》20131016);

2)在一个回教论坛上,他指华人是这个国家的“入侵者”(penceroboh),英国殖民政府将华人带进来欺压马来人(请看《華人是這塊土地的入侵者?》20140509);

3)要华裔政党领袖感恩,说若没有马来领袖的慷慨,他们就没有机会获得一官半职(请看交由联邦法院做決定》20140627)。

总之,当年这位ISMA的阿都拉和土权的伊布拉欣就是一唱一和,整天在宗教种族课题上乐此不疲。

那时也是1MDB丑闻初爆时期。现在想回头,当局是不是借这两个NGO炒作这两个敏感课题,以转移大家对1MDB丑闻的注意?

Thursday 15 February 2024

纳吉有分身

今天继续记录卢爱璇供词的重点。

1)她在509大选前的一个月就已离开吉隆坡到曼谷,国阵倒台后,刘特佐指示她继续留在国外,不要回国。

2)她曾看到刘特佐备有信头印着首相署标志的黄色空信纸,根据他说,他将交给纳吉签名,再送达1MDB办公室。

1MDB次任CEO哈晋(Hazem Abdul Rahman)是刘特佐“委任”的,他将委任信交给纳吉签名,跟着就宣布哈晋受委了。

3)原来当年据称是有关“沙地捐款”的信是刘特佐叫纪国添草稿的,当年他们谈及的是一笔辗转来自Putra Perdana和SRC的资金(请看《突然多一宗 SRC 案20240123)。

也就是说,这笔源自SRC的资金流入了纳吉的私人户头,由于受到质疑,刘便叫纪国添草稿了一封信,声称那是来自一名沙地王子的捐款。

纪国添便是去年5月回国不足一个月就离奇逝世的刘特佐助手,曾替SRC CEO聂费沙把资金汇入纳吉的银行户头(请看另一回国逝世的离奇事件》20230531)。

至于为什么有那么多钱存进纳吉的户头,刘特佐告诉她,是供资助国阵和巫统用途的。

3)刘特佐曾指示她,不要干涉IPIC在伦敦交易所发布的声明,指Aabar BVI不是IPIC或Aabar Abu Dhabi的子公司。

Aabar BVI便是我时常提到的那家假公司。记得IPIC曾声称没有收到一笔寄去假公司的资金吗?该笔资金原本是作为1MDB和IPIC达致一项“资产交换计划”的“保证金”(请看《IPIC和Aabar注资替1MDB还债》20150609)。

虽说是假公司,卢爱璇透露,来自该公司账户的5.8亿令吉和7.9亿令吉的“保证金”被转入陈金隆(Tan Kim Loong)名下的Blackstone户头,再辗转转入其他户头,包括纳吉的户头。

纳吉和1MDB时任CEO阿鲁当时一直坚称没有所谓的假公司,问题是1MDB最后还是重汇了一次,也就是说同一笔资金汇了两次给对方。

显然,当事人是知情并刻意那么做的,所以刘特佐才会叫卢爱璇不要干涉IPIC在交易所发布的声明,让1MDB再汇一次钱。

Wednesday 14 February 2024

卢爱璇改当控方证人

于去年7月回国自首的1MDB前法律顾问卢爱璇(Jasmine Loo),昨天以第50名控方证人身份出庭供证。

这里记录重点如下:

1)卢爱璇在潜逃5年期间,一直有和在逃的刘特佐联系,并曾在2019年和他在中国见过面。

这证实了刘特佐一直躲在中国,难道他在那里受到中国官员的庇护?

2)和刘特佐一样,她是在509大选后逃离大马后行踪成谜,和SRC/1MDB案的其他嫌犯一起沦为国际通缉犯。

如此说来,刘特佐在509大选前也身在大马,而且出入自如,直到509大选后才潜逃,那时不是有个由总检察署、警方、反贪会和国行成立的1MDB特工队吗?刘特佐身在国内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找他问话呢?

3)卢爱璇声称,刘特佐就好像是前首相纳吉的代理人,大部分需要纳吉批准的重要事项,都须先与刘特佐讨论,然后再提交给纳吉。

4) 1MDB的董事会,一般都会在纳吉已签署的文件上签名,表示同意纳吉的决定;若有董事持有不同观点,他们会在传阅决议中评论或注明。

意即董事极少或甚至没有开会,只通过文件传阅及通过,而一般不会有异议。

不过,当时就有两名董事最早辞职,他们抗议公司投资沙地石油的其中7亿美元资金在董事不知情下被转入刘特佐的GoodStar戶头,两人是1MDB首名主席Bakke Salleh(前森那美主席,现任国油主席)和董事Azlan Mohd Zainol(请看《七亿美元的奇幻漂流》20150713)。

5)涉及大额投资的项目,1MDB采取“自上而下”的管理方式,根据1MDB章程细则第117条款,管理层只有在纳吉批准后才能执行这些项目;一般由她备妥后交给刘特佐,以获纳吉签名批准,但她不知道刘特佐是如何在文件上取得纳吉签名;而她也会提前让1MDB时任CEO沙鲁知道刘特佐提出的要求。

Hmm,这方面,相信纳吉代表律师沙菲宜会借此辩称,纳吉没有见过那些文件,他的签名被伪造或冒签。

6)卢爱璇也证实,加入1MDB前,她曾任职UBG(砂第一银行集团)担任法律执行董事,刘特佐是该家公司董事,聂费沙(SRC的CEO)则是UBG投资执行董事。

那是2010年国行推行銀行大合併期间,砂第一銀行被併入RHB,UBG做为第一銀行母公司,以換股方式获得RHB股份,UBG后來将RHB股份卖给EPF,套现22.3亿令吉。

刘特佐看中了这家现金公司,在一个《Project Uganda》下,说服当时砂首长泰益用公司现金收购Majestic Masterpiece(4.6亿令吉)和Global Capital(3.5亿令吉),這兩家公司其实都是刘特佐的公司,后又购买Putrajaya Perdana(3.4亿令吉)和Loh & Loh(2.1亿令吉)股份,通过一系列错综复杂的买卖交易下,刘特佐成功收购UBG,并从中套现了2.6亿令吉(请看《Project Uganda20150727)。

7)柯林法官继续审理此案。有此必要一提是因为上回柯林自揭,他曾与卢爱璇在同一律师楼共事,但那是在15年前;而纳吉以此为由提出要求柯林法官退审的申请,但被法庭驳回。

主控官反对退审申请,指卢爱璇在2008年已离开该律师楼,而柯林在2014年受委为司法专员,因此,两人是否曾经共事,与此案毫无任何关联。

柯林表示,与卢爱璇共事期间,不曾处理1MDB课题,该律师楼未曾与1MDB达成任何交易,而在卢爱璇离职后,两人也未曾联系。其实,那时也未有1MDB(请看《控案累累,从何特赦?》20130818)。

虽然如此,一旦纳吉在1MDB案罪成,沙菲宜会不会在上诉时以此为由,要求撤换法官及重审,或在申请特赦时搬出同样的理由,就与在SRC案纳吉被判罪成后如出一辙?相信那是有可能的。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應該多謝沙菲宜

Tuesday 13 February 2024

8比一的裁决

联邦法院对2019年吉兰丹伊刑法其中16项条文无效的裁决,再次掀起了千层浪。

长话短说,以联邦大法官东姑麦文为首的联邦法院九司,以8比1裁决一对吉兰丹母女律师聂依琳祖丽娜(Nik Elin Zurina & Tengku Yasmin Nastasha)挑战丹州伊刑法的18项条文违宪,宣判其中16项条文无效。

东姑麦文在判词中说,法院批准有关申请,因为丹州议会制定他们无权制定的法律,这已逾越了联邦宪法所规定的范围。

唯一持异议的是东马大法官阿都拉曼(Abdul Rahman Sebli)。

他认为,两母女在此案中没有任何法定地位,宪法权利没有受到丹州法律影响,滥用法律程序,法庭从一开始就没有聆审案件理据的基础,政府也没有让总检察署成为诉讼的一方,因此提出反对票。

不知大家可记得这位东马大法官?纳吉在前年SRC案的终极上诉失败后,曾提出司法检讨申请,包括是否有司法滥权及东姑麦文退审等申请,但被联邦法院一一驳回(请看《4比一的裁决》20230403)。

五司的判决4比1,持唯一异议判决(dissenting judgement)的也是东马大法官阿都拉曼。他所持的理由如下:

a)法院拒绝辩方的延审要求,已侵害纳吉的公平审讯权。
b)在上诉审讯时,没有聆审辩方的观点,控方口头陈词的两天,辩方没有任何陈词(其实是辩方律师因坚持延审而拒绝陈词)。
c)辩方的法律权益因而被侵蚀,法院理应先让纳吉陈词,才让副检察司陈词。

阿都拉曼只是认为法院不该拒绝辩方延审的要求,纳吉代表律师沙菲宜却说成他决定让纳吉无罪释放,因此要以此作为申请国家元首特赦的理由。

身为五司一员的联邦法官王南吉驳斥沙菲宜说法,指出司法检讨不是上诉,而是检视问题如纳吉是否面对不公审讯等事项;既然不是上诉,至多也只是重审案件,不会是无罪释放。因此,沙菲宜的言论颇有误导性。

东马大法官阿都拉曼两次独排众议,应该纯属巧合吧?

Friday 9 February 2024

林立迎应该多谢沙菲宜

纳吉代表律师沙菲宜公开纳吉获减刑的详情,行动党议员林立迎大表不满,说是机密,问沙菲宜此举是否违法。

不解为何林立迎有此反应,当反对党时,行动党不是不认同事事OSA,说要透明度吗?而且沙菲宜公开了详情,说政府不同意特赦,要纳吉继续服刑,还政府一个“清白”,虽然沙菲宜原意或不是如此,希盟若因此不被人民误解,不是该高兴一下吗?

Projek SAMA未必认同林立迎的观点,否则就不会询问特赦局成员之一的总检察长特里鲁丁,给了国家元首什么建议(请看《昌明政府有顾虑20240202)。

这次,Projek SAMA再次促请总检察长承诺,不会在纳吉仍面对的3宗控案上,提出撤控或DNAA的申请。

可以理解该NGO为何有此顾虑,就如我上回说的,自前总检察长伊德鲁斯接任以来,已经有太多的撤控或DNAA了(请看《突然多一宗 SRC 案20240123)。

安华说,伊德鲁斯告诉他,撤控阿末扎希,因为他不想将该案交给其接任者处理(请看林冠英也申请撤控20230912)。

特里鲁丁似乎欲延续伊德鲁斯的作风,因他已不止一次强调,他无需公布其所作决定的理由,因为那是宪法赋予他的权力。

该NGO提醒特里鲁丁,联邦首席大法官东姑麦文已经对此表示关注,因为每当总检察署决定对某某政治人物撤控或DNAA时,不明就里的民众却手指审理法官,事实是,法官并不能拒绝总检察署的申请(请看总检察长撤控,法官被骂20240116)。

除了阿末扎希的基金案,Projek SAMA也提到纳吉和阿鲁在1MDB稽查报告案获无罪释放,控方却没有在限期内提出上诉,也没有要求延期,总之就是没有行动,让人匪夷所思(请看伊德鲁斯 讳莫如深20230913)。

难怪该NGO要求特里鲁丁公开保证,不会在纳吉的另3宗案件提出撤控或DNAA申请。我觉得他不理啰。

Thursday 8 February 2024

特赦局建议纳吉服完刑期

纳吉代表律师沙菲宜煞有其事,声称前国家元首苏丹阿都拉本来是要特赦纳吉的,但特赦局建议让纳吉服满刑期,陛下不同意,最后决定让纳吉减刑。

他出示两份文件,一份由苏丹阿都拉签署,一份直辖区部长扎丽哈签署,以证明他所言非虚。

他说,陛下可聆听特赦局成员的建议和观点,但特赦与否是陛下独有的特权。

沙菲宜似在为政府“解围”,本来苏丹阿都拉是要特赦纳吉的,但特赦局建议纳吉服满刑期,作为折中点,苏丹最后决定给纳吉减刑。

这样说,部长、首相和特赦局似乎都被错怪了,因为他们并没有向苏丹建议减刑或特赦。与此同时,巫统就有更充足的理由怪罪部长和首相未尽全力,害纳吉不获特赦,所以他们向刚上任的国家元首苏丹伊布拉欣,再次为纳吉申请特赦。

令人好奇,就任前声称首要任务之一是消除国内贪腐的苏丹伊布拉欣,会考虑或甚至御准纳吉全面特赦的申请吗?

为什么巫统急着要为纳吉申请特赦?当然是为了他出狱后能够继续领导巫统,单单减刑,扣掉假期,加上在狱中行为良好,最快也只能在2026年出狱,但他还是受5年禁赛期所限,要想东山再起,参加选举的话,也要等到2032年,那是8年后,时间上对巫统和纳吉本人来说就太长了。

所以,巫统是不是迫不及待,要即刻为纳吉申请全面特赦?那就不会有5年的禁赛期,放出来,随时可以参加大选。

说到这,难免让人担心,总检察长特里鲁丁会不会延续上任伊德鲁斯撤销政治人物控状的做法,也撤销纳吉目前面对的其他控状?几次强调他无需公布理由,因那是宪法赋予的权力的他,相信那是有可能的。

Wednesday 7 February 2024

由首相署发布没有签名的特赦局文告

那天我就有提到,国家元首苏丹阿都拉已经卸任,那会是谁在文告上签名呢?来自柔佛的新元首苏丹伊布拉欣会愿意吗?觉得他不会,因为他没有参与会议,决议也非由他定(请看《昌明政府有顾虑》20240202)。

特赦局文告出来了,人权律师查尔斯赫克托(Charles Hector)却发现了不寻常之处,因为文告不是发自王宫,而是来自首相署,特赦局非隶属首相署,文告怎会从首相署发出呢?

更离奇的是,文告也没有签名,既然来自首相署,理应由安华签名,安华不签,总该也有个名字吧?

查尔斯指出,该信笺应带有国家皇宫标志,因为它是由国家元首做的决定,不是首相署。

安华不也说过,特赦局只提供意见,赦免权在国家元首。因此,为什么是首相署发的文告?

查尔斯也拿当年安华获时任国家元首特赦时的文告作比较。那是在509希盟赢取政权后,由皇宫发布文告,并由一名叫Wan Ahmad Dahlan Hj Abd Aziz的皇宫事务协调官(Datuk Pengelola Bijaya Diraja)在文告上签名。

但在纳吉赦免的文告,没有代表特赦局发布文告人的名字,也没有签名,还是由首相署发出的。难道特赦局没有秘书处吗?

此前特赦局迟迟未公布决定时,查尔斯说,虽然特赦局有权不公布决定,但透明度和责任制在民主制度中至关重要,否则只会引起人民的怀疑。

这又让我想起总检察长特里鲁丁表示他有权力不透露撤控及给予DNAA的理由。如查尔斯说的,在透明度和问责制上,为什么不能对人民公开和诚实呢?

查尔斯的另一论点是,因为也有其他囚犯申请特赦,他们等待着答复,他们应该知道特赦局做决定的标准。

至今未闻安华或首相署作出回应。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一邊打貪,一邊特赦

Tuesday 6 February 2024

纳吉对国家有贡献

安华说,特赦是国家元首的特权,纳吉获得减刑,是考量到他对国家的贡献。

意思是将功赎罪吗?这样说其实并不恰当,敦马达因和慕尤丁等人一旦罪成,是不是也能用同样的理由来申请特赦?倒不如现在就撤控,节省纳税人的钱。

前反贪会主席拉蒂法驳斥安华的说法,并叫他别再推诿给国家元首,因为根据宪法第40(1A)条文,元首“应该接受”特赦局的建议。

她也为反贪会官员叫屈,因他们当年为了调查SRC/1MDB案,不惜冒着丢失工作甚至生命的风险坚持查案,如今纳吉获得减刑,他们要作何感想?

当年反贪会特别行动组主任巴里便对此不满,说大马司法体系已回到蛮荒时代。

巴里当年负责调查SRC和1MDB案的政治捐款,在丑闻爆发期间,他因拒绝调职到首相署坐冷板凳,选择提前退休,直至希盟执政后才恢复原职(请看《1MDB的26亿和SRC案是真的》20180523)。

而拉蒂法未当反贪会主席前是公正党资深党员,曾出任党最高理事和党法律局主任,是阿兹敏的派系(请看《一个遥不可及的新大马20190912)。

安华承认,他确实将纳吉的特赦申请呈给特赦局,但那只是他作为首相的责任,不代表政府在打贪方面开始松懈,我国司法在审理贪污案件的程序仍旧在进行。

他也否认加速处理纳吉的特赦申请,但他没有解释,既然纳吉未达到最低的刑期,为何还是把申请交上。

昨天我才提到,巫统最高理事洛曼特别感谢安华的“努力”,特赦局才提前处理纳吉的申请,而非等到他服满三分一刑期后。

可见巫统领袖们清楚明白,其实纳吉是还未达到可以申请特赦的“资格”的,但他们还是对减刑而非全面特赦表示不满,说要向新任国家元首申请再考虑,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Monday 5 February 2024

I Beg Your Pardon

特赦局对纳吉申请特赦的决议,引发更多的舆论,也让两极化的争议无限升级。

反对者认为纳吉的特赦申请根本不应获得考虑,他只坐了17个月的牢,未达三分一的刑期,就获减刑一半,罚款更不止一半,从2.1亿令吉减至5000万,那是惊人的76%。

也有人质疑,特赦局可以减少犯人的刑期和罚款吗?特赦局的决定不是只能“是”或“否”吗?

此外,就如前总检察长汤姆斯说的,犯人提出申请时,他不能涉及其他罪案,但纳吉至少还有3项控案在身,他连提出特赦申请的资格都不符合(请看特赦一名kleptocrat20230502)。

如果纳吉在其他控案罪成被判入狱,难道他就要不断申请特赦或减刑吗?还是,就如阿末扎希的基金案那样,总检察长撤控他所有的控案,然后由法庭宣判DNAA或无罪?总检察长特里鲁丁说过,他有撤控的权力,而且不需解释原因(请看总检察长撤控,法官被骂20240116)。

反对者纷纷把矛头对向团结政府,尤其是扎丽哈和安华。MUDA党更要身为直辖区部长的扎丽哈辞职,说她没把她的工作做好。

其实大家也都知道,特赦局成员只是扮演提供意见的角色,国家元首有自作决定的绝对权力,未必要听取特赦局成员的意见。但大家都不敢怪国家元首,以免被指触及3R课题,所以只能怪部长和首相。

巫统这边,对Bossku仅获减刑大表不满,他们要的是全面特赦。巫青团长阿克玛说,我们都被耍了!

其实这之前,巫统最高理事洛曼,也是纳吉的忠实亲信,还特别感谢安华和阿末扎希的努力,特赦局才“提前”处理了纳吉的申请,而非等到他服满三分一刑期后。

巫统召开特别会议,决议请求新任国家元首重新考虑纳吉的特赦申请,并将在全国各区收集签名。阿末扎希说,要在5天内收集100万个签名。

陆兆福叫大家保持冷静,相信此事不会影响团结政府。但我记得陆兆福去年曾说,纳吉不能被特赦,这是行动党的底线(请看巫统情绪勒索行动党20230609)。

如果行动党改变了立场,陆兆福要不要解释一下?

Friday 2 February 2024

昌明政府有顾虑

特赦局迟迟不公布讨论纳吉申请特赦的结果,已引起各界非议。

虽说宪法未阐明特赦局必须公开决定,但纳吉是前首相,特赦具公共利益,且涉及几千万甚至几十亿令吉公帑的重案,任何决定,人民都有权知道其依据和理由。

如果纳吉的申请未获批准,为何特赦局不能宣布?部长也在互相推卸,唯恐与它沾边,不觉得很怪异吗?

根据邻国CNA报道,纳吉获减刑一半,据传罚款折扣75%,从2.1亿变5250万。当部长们被问及,仍只重复叫大家等特赦局宣布,但特赦局几时才会宣布呢?直辖区部长扎丽哈昨天说,应该在本周内;而今天,已经是星期五了。

这之前,部长们一直声称内阁从未讨论纳吉申请特赦一事,前天却讨论了,可见特赦局做的决定,可能对团结政府会造成不利影响,所以内阁才会要讨论。这是我的解读。

慕克里指责安华虚伪,只为自身政治利益行事,打贪的承诺呢?只调查被视为政敌的老领袖,然后放走已被判刑的盗贼吗?

这让我想到,特赦纳吉所可能带来的恶性效应。这之前,面对控诉的政治领袖已经有太多的DNAA了,此后就算他们被定罪,比如敦马和达因等人,他们也可以像纳吉那样申请特赦;如果纳吉能获赦免,特赦局又有什么理由拒绝他们的申请呢?

还有一个问题是,联邦特赦局以国家元首为首,但苏丹阿都拉已经卸任,那由谁在文告上签名呢?你认为来自柔佛的新元首会愿意吗?

根据宪法,国家元首根据特赦局的建议做决定,特赦局成员还包括总检察长和直辖区部长,以及三名由国家元首委任的成员,但相信这三名成员也是由首相推荐。

Projek SAMA昨天要求总检察长,给了国家元首什么建议?

记得之前有关政治人物一连串的DNAA,特里鲁丁是怎样答复的吗?他说总检察署无需交代所作的任何决定,因此,针对此事,相信他仍会持着同样的态度(请看《总检察长撤控,法官被骂20240116)。

最新:特赦局终于宣布,纳吉刑期从12年减刑一半至6年,到2028年,罚款从2.1亿令吉减至5000万,若无法偿还罚款,刑期增加一年,到2029年。

Thursday 1 February 2024

特赦局要怎么公布?

两周前,新加坡《亚洲新闻台》(CNA)率先报道,我国联邦特赦局将在该月的第三周开会讨论纳吉的特赦申请,但纳吉的律师沙菲宜否认,说他全程参与特赦申请,但未被告知有关特赦的任何进展,他因此质疑CNA的消息来源,因为特赦局的工作是绝对保密的(请看《总检察长撤控,法官被骂》20240116)。

CNA的报道正确,只是特赦局的会议却两次延后,推迟到三天前(29/1),也就是苏丹阿都拉卸任的前一天。

特赦局做了什么决定?前锋报当天抢先“独家”报道,说纳吉获得特赦,只等特赦局正式宣布,但等啊等了将近一天,特赦局都没有宣布,前锋报只好删文,说无法核实消息来源,并向读者道歉。

中国报也“独家”报道,说要等苏丹阿都拉欢送仪式结束后才会宣布,结果也没有。

其实当时也有说不是全面特赦是减刑,但都没有获得证实。

而昨天,邻国CNA再次引述我国政府高官的话,声称纳吉刑期获得减半至6年,2.1亿令吉的罚款也将减少,唯金额不详。

意味着,纳吉将在2028年8月刑满出狱,如果行为良好,可能两年后的8月就能获释了。

于是,本地媒体又纷纷引述CNA的报道。觉得有点滑稽,就好像以前SRC/1MDB丑闻爆发时,也多是先从外媒报道开始,难道在挖掘本地新闻方面,外媒比较有本领?

那这次CNA的报道有多可靠呢?至目前为止,还未读到官方的相关文告。

至于提供消息给CNA的政府高官会是谁呢?土团党宣传主任拉扎里(Razali Idris)怀疑是通讯部长法米,因为法米以团结政府的发言人自居,相信他已受到外部势力的操纵。

法米否认他提供消息给CNA,但他在回应记者问题时“不小心”承认,内阁昨天讨论了特赦纳吉的事宜,声称特赦局很快就会发布正式声明,叫媒体不要“操之过急”,以免引起不必要的反应

言下之意,就是特赦局有了决定,内阁也为此讨论,这之前,内阁成员一直声称从未讨论特赦事宜。

有个叫Projek SAMA(安盛专案)的NGO促请联邦特赦局应该全面公布有关特赦的详情,包括纳吉申请特赦的理由,和总检察长提交给国家元首什么样的建议,好让人民对宪法赋予的特赦制度有信心。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支持安華的第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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