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29 May 2020

土团党分裂不输公正党

这下变成一场闹剧了。

敦马竟然被自己创立的政党开除,除了他,还有署理主席慕克里、土青团长赛沙迪、两名最高理事马智礼和阿米鲁丁,都是敦马派系。

总秘书玛祖基也是敦马派,不解为何他未被开除?他反而以牙还牙,宣布开除其执行秘书苏海米的党职,指后者越权,在没有知会他身为总秘书的情形下签署开除信给敦马等5人。

但不知他致给苏海米的开除信是否生效,因为慕尤丁已另委韩查再努丁取代了他,韩查和玛祖基都说自己合法,党总秘书因此闹双包(请看《土团党的两宗双包案》20200522)。

被开除党籍,敦马等人当然不服,指慕尤丁因担心在来临党选时位子不保,也害怕失去首相权位,因此先铲除异己。

坊间的传言是,敦马已凑足129名国会议员支持,并将在近日觐见国家元首,势必从国盟夺回执政权,慕尤丁因此先下手为强,开除敦马等人党籍再说。

针对129名议员的人数,阿兹敏表示未曾听闻。

根据一日国会会议的朝野议员座位安排,可知朝野人数分别为113对109人,意即敦马起码要再取得多20名国盟议员的支持,才能达到129人。

这个人数不算少,但要从哪里去找多20人?最有可能的便是包括砂联盟(GPS)的18名国会议员在内。

记得在一日国会前夕,砂联盟虽与国盟成员党签署备忘录,宣告正式结盟,但并非所有砂联盟政党都同意此举,砂联盟过后不得不强调它们只是联邦政府伙伴,并非国盟成员(请看《55分钟国会的意义何在?》20200518)。

如果砂联盟又转为支持敦马,那就有127人(109+18=127),也足以推翻国盟政府了。

还差2人,大概就是昨天《星洲》分析报道所指的其中两名国盟正副部长吧。

但敦马怎会只要2至3名议员过档?就算成功组成新政府,那也与当下慕尤丁的弱势政府无异,那就不必了。

昨天提到诚信党宣传主任卡立沙末宣称希盟已经确定将来只有一位首相人选,但拒绝透露这位人选是谁。

《当今大马》报道,公正党39名国会议员表明,任何政权转移必须“根据既有承诺”来执行。

所谓的“既有承诺”,应该就是敦马答应今年交棒给安华的原有承诺。

看来卡立沙末所指的希盟首相人选,似乎只有诚信党和行动党表示支持的敦马,而一再受骗的安华不同意,所以公正党议员表明必须根据原有的承诺,即希盟一旦取回执政权,敦马不应该再任相,首相人选应该是安华。

所以上回我就说,安华似乎与盟党意见分歧了(请看《安华与盟党渐行渐远》20200519)。

但这也不怪安华,敦马如此欠缺诚意,毫无诚信可言,谁还会愿意和他合作?问题是,单靠希盟本身的实力和安华的号召力,有可能夺回下届政权吗?恐怕不容易。

排除掉公正党39名议员,敦马更不可能取得国会过半人数的支持。

Thursday 28 May 2020

敦马拉拢3名国盟正副部长过档?

今天在《星洲》读到一篇“分析报道”,但我觉得纯属猜测居多,不然就是假新闻一则。

报道说,因为国盟只有113个国席,比112个筹组联邦政府席位只多一席,只要有3人出走,就有可能促成变天。

根据了解,敦马和希盟正在计划推翻国盟,目前传出敦马有把握拉拢到3名国盟议员过档,重新组成政府,让国盟垮台。

这3名答应重新支持敦马的议员拥有正副部长职,他们不满国盟没有治国方向,没有目标,也没有提倡廉正政府。

如果报道属实,这也太儿戏了吧!假设这三位议员转为支持敦马,国盟减至110个议席,但敦马最多也只取得112人数,情况不会比现在的国盟好,反而还少一席,若又有人从敦马这里跳过去的话,岂非没完没了?

再说,敦马确定希盟三党还会要支持他吗?尤其是公正党的安华?除非安华不计前嫌,以除掉巫伊两党为大前提,成事之后再被敦马背弃一次?安华会那么傻吗?

更匪夷所思,报道说敦马和沙首长沙菲益商议,一旦夺回政权,敦马做回首相,然后委沙菲益当副首相。若是如此,安华没有好处,更不会无条件协助敦马了。

沙菲益也未必要当敦马的副手,不守信义的敦马两年前曾答应沙菲益土团党不会东渡沙巴,结果还是食言,再看看几十年来,敦马任期内的副首相都没有一个“好”下场,与其冒这个险,当敦马的老二,沙菲益留在州内当老大不是更好吗?

报道引述“消息人士”,我怀疑那只是一名虚拟人物,不然就是作者自己。而且,怎么知道这名“消息人士”的消息可靠不可靠?如果他给的是假消息,难道作者也照单全收,不先确认一下,就说是独家报道么?

文末最后才提到诚信党宣传主任卡立沙末,指后者透露反对党正积极说服国盟议员支持希盟,有一些议员已表示有意要跳槽。

《大马透视》昨天有报道卡立沙末的新闻,卡立只说希盟已确定首相人选,将遵从法律取回政权,包括投不信任票,完全未提及“正在积极说服国盟议员支持希盟,有一些议员表示要跳槽”。

看来该篇报道只是“想当然耳”吧!

http://www.guangming.com.my/node/542012/【打開天窗】廢除黨主席職位?

Wednesday 27 May 2020

拥有相同的DNA

几天假期过去,继续写关于221的希盟最高理事会议录音事件,似乎稍显过时。不过,还是有几点需要补充一下。

安华证实有关录音内容是真的,并表明他已多次让步,从一年、两年到APEC峰会过后,他都同意,因为他不想给敦马任何压力,但还是有人不满意,因为他们的目的不是保护敦马,而是背弃希盟的协议。

安华虽没有指名道姓,相信他指的是阿兹敏。从录音可以听到阿兹敏认同土团党领袖要敦马做到任满的建议,更反对交棒日期只由敦马和安华两人做决定,等于他和安华已经公开撕破脸,离开公正党只是迟早的问题吧了!

虽然事实显示,阿兹敏是“喜来登政变”的幕后主要推手,从事发至今,敦马只把矛头对着慕尤丁,指后者是叛徒,却没有抨击过阿兹敏一句,为何?

希盟成立政府,敦马刻意把首相署的经济策划单位(EPU)拆出来,提升为一个部门,并委阿兹敏为经济部长,给人一个经济部和财政部并重的假象,但就是不让安华入阁,就可以看出端倪了。

慕尤丁任相后,经济部也跟着打回原形,回到首相署恢复原本的EPU。阿兹敏在希盟政府的部长角色,也不过负责前朝留下来的几个“超级计划”烂摊子,两年期间不见有什么进展。

敦马没有谴责阿兹敏半句,答案很简单,也是之前不断提过的,因为背后的叛变行动,包括国盟这个概念,敦马都是知情和默许的(请看《土团党与伊党筹组新联盟?》20200128 &《国民联盟不是假新闻》20200210)。

当时不是传言,阿兹敏才是敦马属意的“首相人选”吗?阿兹敏为何执意要敦马任满而非半途交棒给安华,因为他深知一旦交棒成功,安华成为PM8,那几时才轮到他?恐怕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他与安华已公开交恶,早起离心,一度更传出他将加入民政党,让民政党空欢喜一场(请看《阿兹敏加入民政党的传言再起》20200129)。

唯有离开公正党,离开希盟,阿兹敏才有转机,正好敦马也不想交棒给安华,有了共同“目的”,因此有了“喜来登政变”,没想到阴差阳错,却让慕尤丁当上了PM8,相信慕尤丁本身事前也没有预料到。

但是,慕尤丁可以做多久?虽说土团党有37个国席,扣掉阿兹敏派系、敦马派系和巫统跳槽过去的,慕尤丁派系人马其实寥寥无几,来到下届大选,慕尤丁并没有多少可供谈判的筹码(请看《弱势首相》20200306)。

就算他与阿兹敏联手,或如传言般再加希山慕丁成立一个新政党,恐怕也难敌巫伊两党联攻。除非议员们再来跳槽,或政党间的联盟又来重组一番,那就不是目前所能预见的了。

那边厢,巫统还在不断向那些“前”巫统领袖们招手,说大家都拥有相同的巫统DNA,邀请他们回归故党。这也是另一个可能发生的戏码。

唉,国家政治永远只能够局限在这样的框框里,人民徒叹奈何。

Friday 22 May 2020

土团党的两宗双包案

这个有趣。

社团注册局证实敦马已不再是土团党主席,而慕尤丁可出任代主席一职。

注册局是在本月5日回函土团党执行秘书苏海米(Mohd Suhaimi Yahya)时指出,随着土团党主席敦马在2月24日呈辞,并已即时生效,土团党会长慕尤丁有权代任主席直至改选为止,这也符合该党党章第16.9条文云云。

问题是,党最高理事在第二天(25/2)的会议上拒绝敦马辞职,敦马也同意继续担任党主席,慕尤丁却在29/2宣布自己将兼任代主席一职。如此一来,敦马还算不算是土团党主席,还是如社团注册局所证实,他的呈辞已生效,慕尤丁将代主席至改选为止?

土青团以党总秘书玛祖基的25/2文告阐明党最高理事会不接受敦马辞职为由,坚称敦马还是党主席,并要求党员拒绝社团注册局的声明,因为注册局偏向党总秘书兼国盟内长韩查再努丁和首相慕尤丁。

不用奇怪,为何党有两位总秘书,玛祖基是正版总秘书,韩查则由慕尤丁后来委任,因此闹双包。

社团注册局由内政部管辖,慕尤丁委韩查为国盟内长,显然存在着利益冲突。

大家如果记得,自去年杪开始,就已传出希山慕丁正在策动一个排除行动党和诚信党的新政府,当时还有三位“里应外合”的希盟领袖,分别是当时的飞车部长里端、人在心不在公正党的阿兹敏,另一人就是去年二月跳槽土团党的前贸长韩查(请看《希山慕丁为首的四人帮?》20191021)。

据说韩查也是策划去年《马来人尊严大会》的幕后推手之一,确保敦马当天出席大会。

敦马曾说跳槽土团党的巫统议员将不获任何部长职,但国盟政府成立,慕尤丁就委韩查当内长,如今注册局证实敦马不再是土团党主席,敦马当然不甘示弱,致函注册局要求撤销韩查的党总秘书职,因为其受任并没有经过党主席(也就是他自己)的同意。

的确,注册局的信函具有争论性,也充满矛盾,因为早在3月份,土团党已宣布敦马在无人挑战的情况下自动蝉联主席,注册局既在信函里说“直至改选为止”,虽然党选已改至6月,敦马因无人挑战已自动当选,这不意味着他还是党主席吗?

http://www.guangming.com.my/node/541166/【打開天窗】-自家黨裡的黨老二

Wednesday 20 May 2020

我不喜欢行动党,不喜欢安华........

有几段在发生“喜来登政变”前的会议录音最近相继曝光。

首先是注明part 1长达2.56分疑是223土团党最高理事会议的录音在上周二晚(12日)流出,里边可听到慕尤丁的声音表示土团党交由敦马决定是否要退出希盟。

两天后(14日)再传出part 2长达2.27分的录音,这次是敦马的声音,说“别逼我作一些违反我原则的事”。敦马派系说,根据录音显示,党最高理事会从来没有通过退出希盟,敦马也没有作出任何决定。

上周六(16日)再传出长达2小时的录音,内容则是221召开的希盟主席理事会议,可听见两派人马针对敦马交棒日期在作强烈争执,一派要敦马订下交棒日期,一派要敦马做满任期或到APEC峰会后。

昨天再传出土团党223会议长达2.30分的第三段录音,可听到敦马似在说服党最高理事们给一点时间,延迟退出希盟,但未获众人同意,敦马最后说好,今天我们退出希盟。

第三段录音明显是由慕尤丁派系所上传,因敦马强调223的最高理事会议并没有批准土团党离开希盟,而是慕尤丁自己做的决定;但这段录音显示,敦马根据大部分人意愿而同意退出希盟,相信是他自己后来觉得不妥才反悔。

但敦马派系的赛沙迪不同意,说那是“公然的谎言”,并要求土团党最高理事公开完整的会议录音。

其实,录音内容已不是什么秘密,之前我也不断提到,敦马对阿兹敏等人在背后策动“政变”并成立国盟是知情的,在最高元首允准他为“过渡首相”时他也表示将成立不分政党的“大联合政府”,这本来就是他的计划,在223的党最高理事会议,他并没有反对脱离希盟,他还说只是时间上的问题吧了(请看《从此没有反对党》20200225 & 《敦马背叛了自己》20200227)!

这些还不是重点,敦马在会议上说了一段话,相信将造成希盟三党永远和他“绝交”。他说,我唯一不喜欢的是行动党,也不喜欢安华.........。

敦马一直推迟交棒的日期,用意就是不想安华任相。

和行动党的关系,去年以来不断发生的种族宗教矛盾,还联合巫伊两党办一个尊严大会,然后丘光耀漫画和淡虎案等等,无一不是冲着行动党而来。

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加入希盟?其实一点也不出奇,加入希盟乃情势所逼,土团党未成立前,林吉祥还毛遂自荐,说为了“救国”愿意和敦马合作,当时还被敦马一口拒绝(请看《敌人的敌人不是朋友》20150427)。

但在土团党成立后,土团党终于还是和希盟合作,但说明不是加入,而是以3+1的模式合作,显然了解单凭土团党是无法把纳吉拉下台,因此才有了这么一个奇怪的组合。

可见土团党的成立原本只是为了针对贪得无厌的纳吉,当时也想拉拢伊斯兰党加入,因为有民联时期和伊斯兰党的不快经验,而且希盟里已经有诚信党,因此作罢(请看《回教党妾身不明》20161214)。

经过此次“叛变”,敦马打回原形,如果希盟三党还要相信他继续和他合作,那就太傻太天真了。

安华未出席前天国会会议后的联合记者会,如果是我,我也不会出席,因为那根本就是敦马个人的记者会,何需希盟三党来陪衬?林冠英和末沙布后知后觉,到了问答环节才离席,也算是给足敦马脸了。

Tuesday 19 May 2020

安华与盟党渐行渐远

昨日国会会议过后,希盟、敦马和沙首长沙菲益召开联合记者会。虽说是联合记者会,希盟只见到行动党的林冠英和诚信党的末沙布,不见安华或公正党的代表,而慕克里则坐在相信原本是留给安华的位子。

与其说是联合记者会,不如说是敦马的个人记者会,因为全程只有敦马在讲话,到了最后记者和敦马的问答环节,林冠英和末沙布也自行离席。

觉得这个联合记者会有点怪怪的,敦马还在强调土团党仍是希盟一份子,但希盟三党是否这样想呢?我有点怀疑,尤其是敦马当初背信弃义,未知会盟党即辞掉首相职并解散希盟政府的决定,是根本不可原谅的动作,希盟还要相信他,那才怪呢!

敦马还说安华太急着要当首相,似在责怪这一切的发生都是因为安华(请看《希盟忘了敦马吧!》20200311)。

安华缺席联合记者会,也未派公正党代表乃情有可原,从林冠英和末沙布离席时的肢体语言看来,他们对敦马的态度已有所保留。

问及为何安华没有出席记者会,敦马没有正面回答,仅表示稍后会发布联合文告。

而根据《当今大马》引述公正党某国会议员消息,安华因为不要再被敦马利用而选择不出席。

公正党通讯主任法米否认这个说法,说因为安华下午要接受《纽约时报》访问,而且他也已告知盟党不可出席。

值得一提的是,在周日晚上(17日),即国会会议前夕,希盟举办一个线上讲座,原本主讲人有安华、末沙布和林冠英三人,林冠英临时更换为杨美盈,但最后末沙布和杨美盈都没有出现,只有安华一人在主持大局。

林冠英和末沙布都出席了昨天的联合记者会,却轮到安华缺席,这很耐人寻味,看来安华除了不想继续被敦马“利用”,也与盟党渐行渐远。

上月尾,接受某电台访问时,安华透露,慕尤丁曾要与他组成一个单一种族政党,但遭他拒绝,因为他推崇的是多元种族政党,不过,他说,希盟不会因此关上与慕尤丁会面或商讨的大门,有需要的话,他还是会和慕尤丁讨论全国问题(请看《Changing Partners》20200427)。

Monday 18 May 2020

55分钟国会的意义何在?

一日国会的意义何在?虽说是一日会议,事实上也只有55分钟就宣告结束,真是费时费力。

会议前夕,国阵、土团党、伊斯兰党、砂联盟(GPS)、沙巴团结党和沙巴立新党(STAR)党魁发布联合文告,宣告正式成立国盟。

国阵成员党包括了巫统、马华、国大党和沙巴民团党(PBRS),砂联盟成员党有土著保守党(PBB)、砂人民党(PRS)、砂人民联合党(SUPP)和民主进步党(PDP)。

巫统柔佛署理主席诺加兹兰说,签署谅解备忘录没有任何约束力,只是为了方便今日召开的国会,证明来自多个政党的议员对国盟政府的支持。

民政党甫在上周公开表态全力支持慕尤丁的领导,因为他“是一名关心人民的首相,而且人民也需要一个稳定的政府”;既然已向慕尤丁示好,为何不加入成为国盟一份子?显得有点暧昧。

巫统愿意和土团党“正式”结盟成为国盟成员,也是出乎意料。不久前,其署理主席末哈山才说巫统从未加入国盟,在下届大选的议席分配上也不会让席给土团党(请看《Changing Partners》20200427)。

当然那时哈山只是在说气话,主要是对巫统资深领袖未能出任重要部长职位表示不满,但随着后来巫统议员相继受委GLC官职,末哈山的气应该也消了一半。

党主席阿末扎希也出来打圆场,说不像以前在国阵,巫统现在只是国盟政府的一部分,虽是拥有最多议席的政党,但不是主导政府的政党。

巫统目前拥有39议席,接着才是土团党32席,砂联盟19席及伊党18席。除掉土团党的敦马派系,慕尤丁处境其实相当对己不利,巫伊两党的议席加起来,就几乎是土团党议席的一倍了,两党会不乘机继续向慕尤丁需索吗?

别忘了土团党在上届大选竞选52个国席,结果赢取13席,很大部分还是因为有敦马的号召力,如今土团党一分为二,慕尤丁派下届能够赢取多少议席?或能够在多少个选区上阵?到时可能要听巫统话事,已轮不到由慕尤丁作主。

事实上,国盟最近从希盟手中拿下的几个州政权,都由巫统或伊党主导,土团党几乎全都靠边站,许多GLC官职大都由巫统议员担任,何苦来哉?难道这就是慕尤丁为保相位而不得不牺牲的代价?

国盟直辖区部长安努亚慕沙还叫慕尤丁回去巫统,还意有所指,说少一个政党就少一点分裂,一切就好办事。

土团党里最后是谁出局,敦马或慕尤丁?真是无可预料。到了最后,慕尤丁会不会如一度盛传般和阿兹敏希山慕丁等人另组新党?那可能也是另一个出口。

我觉得慕尤丁不会回去巫统,除非别无选择,但他会很尴尬。

那边厢,希盟三党领袖也在国会前夕开会,参与者还有敦马和沙巴民兴党主席沙菲益,会议后也发布了联署文告,一致认为慕尤丁领导的政府不合法,因为他未能在国会证明议员们对他的支持度。

回去和希盟开会,敦马不会感到不自在,但不知他有没有想过,当初若非他先辞去首相职,就不会有国盟政府的成立,慕尤丁也不会有机可乘。

就算他有意辞职,他大可信守当初的承诺,把相位让给安华,那不是皆大欢喜了吗?

虽说那时又会引起阿兹敏等人的不悦,但相信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说到底都是因为敦马对安华有成见,不愿把相位让给安华,结果反把整座江山也输掉。敦马做梦也没想到,对方不是别人,却是自家党里的党老二!

Friday 15 May 2020

下议院秘书第一个被换

希盟上台时,委任了来自诚信党的阿里夫为国会下议院议长,两名副议长分别为来自行动党的倪可敏和公正党的拉昔(Rashid Hasnon)。

二月政变至今,未闻国盟政府要换议长阿里夫,却因针对行动党而要把倪可敏换掉,拉昔因为属于阿兹敏派系而未受影响。拉昔便是日前被举报违反MCO群聚用餐的其中一名高官(请看《没有500个国家,也没有500人》20200420)。

上星期提到,议长阿里夫因为接纳敦马的不信任动议,慕尤丁或会把他换掉,却没想到,国会里第一个被换掉的不是阿里夫或倪可敏,而是下议院秘书里端拉末(Riduan Rahmat),据说即是与不信任动议事件有关,因为他试图隐瞒了有关动议。

有关动议,先是州首长沙菲益在劳动节(1/5)提呈对敦马投信任票的动议,但被议长阿里夫驳回,4天后,敦马本身提呈两项动议,一是对慕尤丁投不信任动议,二是要求议长留任至国会解散,议长接纳第一项,驳回第二项(请看《早知把议长阿里夫也一并换掉》20200508)。

与沙菲益同日提呈的动议,还有前法律部长也是民兴党议员的刘伟强提呈的紧急动议,即要求将518的一天国会会议延长至8天,阿里夫也接纳了这项动议。刘伟强透露,由于是紧急动议,所以必须排在国会议程的第一项。

结果,慕尤丁把当天的议程全部取消掉,只剩下最高元首致词完后就休会(请看《去国会只听最高元首致词》20200514)。

跟着,身为下议院秘书的里端就被调职。

根据报道,里端之前担任上议院秘书4年,今年2月才被调升为下议院秘书,如今再调职为上议院管理秘书,比原先职位等级低,等于是被降职。他被首相署政府机构副秘书尼占迈丁(Nizam Mydin)取代。

报道说下议院秘书在国会拥有最大行政权力,负责安排国会议程表。这点我有点疑惑,身为秘书,他不是应该听命于议长,他所安排的议程表,不也应该让议长过目ok后才出炉的吗?

更何况,对外发言的都是议长本人,如果他发现有什么不妥,他大可hold住,而且他既可驳回沙菲益的动议,为何又接纳敦马和刘伟强的动议呢?该负最大责任的,应该是阿里夫才对啊!

Thursday 14 May 2020

去国会只听最高元首致词

518的一天国会会议在最高元首致词后即休会?

这是国会议长阿里夫昨天作的宣布,说他是收到慕尤丁作为议会领袖的要求,为了维护议员的健康,政府决定修订此次议会的议程,也符合议会常规第11(2)和15(2)条文。

也就是说,当天不会辩论任何动议,包括敦马对慕尤丁的不信任动议和民兴党刘伟强要求延长议会至8天的紧急动议。

不觉得很奇怪吗,222名朝野议员当天出席国会会议只聆听国家元首的施政御词后就各自回家,这样的国会会议可说是全球绝无仅有,只有在我国才会发生。

如此劳师动众,还要远途尤其是东马的议员们舟车劳顿,特别漂洋过海,回来后都不知还需要进行14天隔离吗?干脆就进行视频议会,不更能确保议员们的健康吗?更何况,民间活动都已大幅度开放,议员们却受到特别保护?这是说不过去的。

当然你我都知道那只是个借口,不敢面对敦马的不信任动议以及民兴党的紧急动议,那才是真正的缘由。

副议长拉昔提醒所有国会议员不能因一天会议而不出席518国会,否则将面对记律处分。

但,丑媳妇终须见家翁,国会总不能永远都不开会,518的会议原订在309召开,为期20天,因为疫情延迟了两个月,还缩短至一天;下个会期是从7到8月,第三次会期是从9月底开始,总不能无限期拖延吧!

根据原本的国会议程,当天的动议包括《2019年附加法案》和《2020年附加法案》一读、宣布委任国会反对党领袖、委任国会遴选会成员以及公账会正副主席,相信这些动议都将延至7月议会通过。

刘伟强表示,阿里夫议长接纳他的紧急动议,即延长一天国会会议至8天,意味着518当天,第一个议程就必须辩论这项紧急动议。他说国盟政府只比反对党多3名议员,只要少一个人,要通过法案都很危险。

是不是因为这样,慕尤丁不敢冒这个险,宁可把一日国会改为只有国家元首致词?

值得注意的是,此次提呈的4项在野党动议来自敦马和沙巴的民兴党,安华代表希盟说,希盟不会提呈不信任动议,也不会干预元首致词的环节。

言下之意,希盟并不支持敦马对慕尤丁的不信任动议。

其实,安华之前已曾表示他不会在国会提不信任动议,更早之前,他也曾和慕尤丁会面,所以说,他若还在相信敦马,那才奇怪(请看《早知把议长阿里夫也一并换掉》20200508)。

安华也为自己在509当天和敦马联署澄清,说那只是呼吁国人了解我国反对党现在的立场,不代表他仍受限于过去的合作模式,因为土团党已决定离开希盟。

相信他是要说,土团党已脱离希盟,希盟也不打算再和土团党合作,因此也不会支持敦马对慕尤丁的不信任动议。

可是,他在509两周年和敦马的联署文告又不是那样说的,文告说他们将再次抛开彼此成见合作,之后还指责媒体造谣,说他对敦马从来没有敌意(请看《安华甘心再受骗一次》20200511)。

政治人物的心思瞬息万变,叫媒体永远难以捉摸,总之,每当领袖们的言语前后出现了矛盾,只要怪媒体断章取义诠释错误就对了。

上周,在接受澳洲《悉尼先驱晨报》访问时,安华有感而发说,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接受永远无法担任首相的事实。

这又很难说,政治变化莫测,敦马回来当第二次首相之前,谁曾料到?

http://www.guangming.com.my/node/540209/【打開天窗】安華甘心再受騙一次

Wednesday 13 May 2020

要听卫生总监的指示

卫长阿汉峇峇在最新颁布的宪报指出,在CMCO期间,人民可以参加开斋节、东马的丰收节和达雅节的集会,但仍受限于卫生总监的指示。

这是在2020年防范及控制传染病条例的第7(2)(a)条文。

而第7(1)条文阐明,人民被禁止参与或涉及任何形式的集会或游行,无论是经济、宗教、教育及学习、体育、休闲、社会或文化的集会。

觉不觉得第7(1)和第7(2)(a)之间的矛盾?首先任何形式包括宗教或社会或文化性质的集会都被禁止,接着开斋节和东马的丰收节集会却被允许,只是受限于卫生总监的任何指示。

卫生总监,指的当然就是很火红的诺希山,但为什么不是卫生部长或卫生部的指示?万一有什么差错,就只总监一个人负责,卫生部长或卫生部都没有责任吗?

如果诺希山和慕尤丁说的又有所差异,那该以谁的指示或说法为准呢?

根据慕尤丁上周日的指示,同个州属的近亲和邻里可以互相探访,唯每次人数不可超过20人,至于宴会或门户开放则避免举行。

诺希山说,政府只是允许少于20人的家庭成员互相拜访,并非开放给外人。意即连邻里及亲戚都不能,而且20人数也太多了,尤其是屋子太小的话,如何挤进20个人?

可是在允许节庆集会的第7(2)(a)条文并没有受限人数,反而在第7(2)(b)条文阐明出席葬礼人数不可超过20人。

不过,本州政府早已宣布取消本年度的丰收节庆典,据知砂拉越的达雅节庆典也已同样取消。

如今受限人数又有变动,根据防长伊斯迈沙比里最新宣布,民众只可在佳节的第一天互相拜访,只限近亲,一天不可超过20人。

宪报说要听卫生总监的指示,这防长的指示听不听,算不算数?

而之前是说每次人数不可超过20人,如今是一天下来只可20人,而且只能在节日的第一天。但是,谁会那么有空每家每户去计算一天的人数?

Monday 11 May 2020

安华甘心再受骗一次

慕尤丁昨天宣布,政府在开放更多经济领域复工的当儿,有条件限制令(CMCO)将延长四周至下个月9日。

大家会注意到,之前的MCO都是以两周为一个阶段,何以这次不同样先延长两周,之后再视情况来做决定?

原因显而易见,两周后正巧就是开斋佳节,届时宣布结束或延长,势必面对强烈的反对声音,干脆现在就一次过延长四个星期到6月9日,这期间如果没有新疫情爆发,或新确诊病例降到单位数,这长达将近三个月的限制令就有望宣告结束。

限制令延长到六月,相信也是考虑到开斋节后就是东马的丰收节和达雅节,“公平起见”,就延长到这些佳节过后再看(请看《说好的退场策略和软着陆?》20200504)。

虽然还是CMCO期间,随着大部分的经济和商业领域开放,马路上车水马龙,实际上有限制令与否都没有分别了。

沙巴更与联邦不同步,继在卫塞节宣布开放三大领域,即食品工业、制造业和运输业,首长沙菲益昨天宣布再开放六个领域,包括旅游、体育休闲、专业服务、航空、摩多、重型机械及脚车店,同时也允许跨县活动。

之前他还说不跟随联邦的CMCO,因为人民的健康比经济重要,没想到接下来他所宣布的开放领域比联邦更多,而且是即日生效。

当然你可以说因为本州的疫情已经下降及受控,最近几天更没有新确诊病例,本州逐步松绑限制令乃无可厚非,由于没有完全依据联邦,州民难免会感到混淆。

上周提到,沙菲益向国会提呈对敦马投信任票动议,但被阿里夫议长驳回(请看《早知把议长阿里夫也一并换掉》20200508)。

此外,前法律部长也是民兴党议员刘伟强也提呈一项紧急动议,要求把518国会会议从一天延长至8天。

两人的动议志期501,即劳动节那天,也就是慕尤丁宣布CMCO的同一天。纯粹是我的猜测:沙巴不跟随联邦从504开始生效的CMCO,是否因为沙菲益忙着和刘伟强讨论提呈国会动议事项,迟至卫塞节当天才宣布本身的CMCO,如今反而成了解封最多领域的州属。

说到国会动议,议长阿里夫虽然驳回了沙菲益的提呈动议,却接受敦马提呈对慕尤丁的不信任动议,并纳入518当天的国会议程表内;不过,以国会只在当天开会,恐怕也没有机会和时间让敦马在国会内提呈。

敦马自己承认,他的动议将无法获得超过半数国会议员的支持,因为他的支持者已被对方收买了,因此,议长要是以没有时间为由,选择不进行辩论动议,他也会接受。

那他为何还要提呈这样一个动议呢?他说他只是要让国人知道有这样一个动议。

慕克里旧事重提,说敦马不曾同意土团党退出希盟。无可否认,当时是慕尤丁宣布土团党退出希盟,但敦马为何突辞首相职,也辞去土团党主席职,然后又让最高元首委任他为过渡首相,说要组织一个朝野联合政府(Unity Government)(请看《从此没有反对党》20200225)?

既然希盟政府做得好好的,为何辞职然后又要组织新政府?他可能做梦也没想到会被慕尤丁捷足先登,这都是敦马咎由自取,如今才后悔莫及。

如今他说他决定辞去党主席和首相职位,是因为党内有人对他失去信心,违反他的指示退出希盟;但这也未能解释为何辞职后还要组织新政府。

敦马不能否认他本身也涉及当时的“政变”,否则就不会有今天的国盟政府,说穿了他就是不让安华有机会当首相。

但我不明白,安华至今还是要表明支持敦马,之前他不是说过,他不再相信敦马,敦马已经离开希盟,不会再找他合作吗(请看《在纳吉和安华之间,纳吉更危险》20200312)?

现在他却说媒体造谣,他对敦马从来没有敌意。他还和敦马在509两周年联署声明,表明两人再次抛开彼此歧见合作。难道他看不出,这又会是另一次的狼来了,敦马只想借助希盟的力量取回政权,明眼人都看得出,敦马是不会让安华当首相的。

或者安华也有他的如意算盘,觉得单凭自己和希盟无法取得足够的支持率,也需要敦马及土团党的支持才有希望。你可以说是互相利用,若能赢回政权,敦马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安华就有机会坐正。

如此各怀鬼胎的合作可真累啊!

Friday 8 May 2020

早知把议长阿里夫也一并换掉

果如所料,周一就曾质疑,政府根本还未拟定好一个退场策略(exit strategy),慕尤丁就仓促在劳动节当天宣布开放经济和商业领域活动。

防长伊斯迈沙比里和贸长阿兹敏还自作聪明说国家已经进入MCO第五阶段,实际上MCO第四阶段要到下周二(12日)才结束。

昨天卫生总监诺希山证实,国家尚未进入退场策略阶段,政府目前落实的只是有条件限制令(CMCO)。

诺希山不得不这么说,因为在政府提早松绑经济活动的当儿,半岛又爆发了几个新的感染群。听他的语气,他今天将向慕尤丁建议再延长MCO,政府会不会基于经济和政治考量另作打算,就等慕尤丁下来的宣布了。

诺希山也透露MCO第四阶段12日届满,间接驳斥伊斯迈和阿兹敏所指CMCO就是第五阶段且已取代第四阶段的说法。

他也透露将根据WHO的六大准则逐步放宽经济领域,再次打脸阿兹敏日前说的我国已经符合WHO的所有标准。

防长伊斯迈不认同再次延长MCO,说如果延到六月的话,预料会有超过100万大马人失业。

其实,不一定全国各州一定要同步实行同样程度的MCO,如之前提过,那些连续两周(假设)没有新确诊病例的州县市镇乡社区等应该可以更宽松,但应该和红橙等区有所隔离及严厉把关,把再感染的风险降到最低。

很不理解防长这边允许学生们回乡那边又禁止人民回乡过节的逻辑在哪里,是不是说只有学生可以回乡过年但其他人就不准?政府又如何确保“其他人”会那么听话?警方也已宣布不设路障了,岂非等于说人人可以通行无阻?

最滑稽的是原本的一人一车,后来改为二人一车,两天后再增加至可以4人一车,昨天却宣布可以六人共车,这样的有条件MCO,岂非等同没有MCO?

昨天卫塞节假期,首长沙菲益突如其来宣布,沙巴即日起进入MCO第五阶段。

他这个宣布,比慕尤丁上周在劳动节的宣布更突然,至少慕尤丁还有给三天的notice,沙菲益的宣布却是即日“生效”。

他说他是根据卫生部拟定的SOP,即日“松绑”的领域有三个,即农业及食品工业、工厂和制造业及海陆空运输物流业和港口。

但我若没记错,第三项本来就没有受限,不知为何首长现在要特别宣布。

首长说这是本州MCO的第五阶段,实与联邦部长所谓的第五阶段不同,后者开放经济领域主要对象是在商家和消费群,沙菲益则注重在上游领域。

与其同时,沙菲益还向国会提呈对敦马投信任票的动议,阿里夫议长已以不符合联邦宪法第43条文为由,即国家元首有权在首相辞职后选择并委任一名新首相,驳回沙菲益的动议。

跟着敦马本身也提呈两项动议,一是对慕尤丁不信任动议,二是要求议长继续留任至国会解散。议长接纳第一项动议,驳回第二项。

其实,根据媒体较早报道,议长驳回敦马动议,因为后者没有在国会召开会议前的14天提呈动议。觉得媒体应该是错误报道,因为敦马是在本月4日致函给议长,而国会会议是在18日,为何会说不够14天呢?

敦马提要求议长留任的动议也很奇怪,毕竟至今只听闻副议长倪可敏将被撤换,并没说要撤换议长阿里夫,敦马如此无中生有,也小题大做,相信只是意图“混淆视听”的red herring,对慕尤丁的不信任动议才是重点。

国盟只提议把倪可敏换掉,慕尤丁会不会后悔没把阿里夫也一并换掉?

无论如何,既然敦马对慕尤丁提不信任动议,而议长也根据议会常规第27(3)条文接纳,18日的一日国会会议就特别会有看头了,但可能也没有时间和机会提出。

沙菲益和敦马如此一唱一和,显然不在希盟知情的范围。敦马未知会希盟不奇怪,毕竟他已不是希盟成员,但沙菲益的民兴党还是希盟的盟友党,未先告知希盟就太不够“朋友”了。

大家如果记得,安华不久前才宣称,不会际此抗疫时刻提出对慕尤丁的不信任动议,大家也应该记得,安华曾经和慕尤丁会面,两人谈了什么?安华说他只是去会见老朋友,两人谈了如何抗疫,你相信吗(请看《Changing Partners》20200427)?

但,敦马要动议成功,肯定还是需要希盟的支持,但你认为他还会要回去希盟吗?只怕希盟最后又要被他利用多一次。

别忘了,当初敦马自己先辞掉首相职,然后说要组织朝野联合政府的,没想到半途却被慕尤丁抢去相位,他这次只是要拿回他认为是属于他的,由他来当国盟政府的首相也说不定。这可真够荒谬的了!

http://www.guangming.com.my/node/539219/【打開天窗】經濟和人命-如何取得平衡點?

Wednesday 6 May 2020

CMCO就是MCO第五阶段?

阿兹敏为本身叫屈,说他只是提醒那些不配合联邦政府复工的州政府可能被起诉,不是威胁他们。

他说政府是经过深思熟虑,以财政部、国行、国库、财政局及贸工部等机构的数据与研究为依据,不是仓促作的决定。

从阿兹敏提到的部门与机构,可知联邦是以经济及商业因素为考量,阿兹敏在国盟政府是贸工部长,当注意到国内不少企业相继关闭的报道;昨天就提到他说,如果MCO持续到六月,国家收入损失将达到1460亿令吉。

他说要在公共健康和经济复苏之间找到平衡点,那他有没有听取卫生部以及其他医疗专家的意见呢?还是,两者相权,卫生部和医疗专家的意见乃属于次要?

阿兹敏强调我国已符合了WHO的六大解除防疫措施准则,分别为安全管制、行动管制、医疗系统能力、保护高风险群能力、适应新常态以及社区的预防能力,才决定放宽更多经济领域。

那应该是阿兹敏自己的诠释吧,根据牛津大学上个月杪发表的一份报告,全球只有10个国家/地区符合所有4项被调查研究的WHO六大准则,而大马仅符合其中2项,因此不建议立即解封。

卫生总监之前也曾报告,我国仅符合了WHO的其中三项准则,即行动管制、医疗系统能力以及保护高风险群。可见阿兹敏指我国已达到WHO的所有六项标准是不确实的。

防长伊斯迈沙比里昨天再次强调,随着落实CMCO,我们已进入了MCO第五阶段,意即MCO第四阶段已自动取消,因此,若有特定方仍执意要根据第四阶段的条规是错误的。

可是,第四阶段不是要到下星期二(12日)才结束吗?慕尤丁在宣布CMCO的时候只说放宽大部分经济和商业领域,也没说这是第五阶段。再说,若是第四阶段提早一个星期结束,那第五阶段是到何时结束?这都没有交代清楚。

更令联邦尴尬的是,CMCO开跑的第一天,全国只有三个州属和两个直辖区落实CMCO,未配合的州属除了几个希盟州属,也包括了国盟盟党的州属,如砂拉越、柔佛、彭亨和吉兰丹,还遭盟党的冷嘲热讽,叫慕尤丁情何以堪?

不配合的州属,除了疫情程度的考量,当中自然也有其政治因素。

像槟城和沙巴两州首长异口同声指联邦在宣布CMCO前没有先听取州属的意见,而后在公布的第三天就要各州属落实,根本就没有时间作充分准备,更甭提还要业者申请及符合SOP标准等。

至于盟党州也不配合,自然是对慕尤丁官职分配“不均”所作出的抗议反应,可奇怪的是,盟党领袖却把矛头指向阿兹敏而非慕尤丁,如昨天提到阿都拉曼达兰和卡立诺丁皆要阿兹敏为此负责,指他与州政府沟通方面有问题。

有这怪现象,不知是否因为阿兹敏早前获慕尤丁委以重任,当慕尤丁缺席时,阿兹敏可代他主持内阁会议等职务?

记得吗,在组织国盟内阁时,慕尤丁没有委任副首相,却委任了4名“高级部长”,阿兹敏是其中一名高级部长,却也被慕尤丁钦点可代首相职务,不就等于是de-facto副首相吗?那时,就已引起盟党尤其是巫统部长/议员们的不满了(请看《国盟政府让人心惶惶》20200316)。

更难令巫统领袖接受的是,阿兹敏带了10名公正党议员跳槽土团党,所有10人都获得了官职,反而巫伊两党议员获分配的官职在比例上就少了很多,叫他们如何吞得下这口气(请看《国盟在疫情蔓延时的官位不够分》20200423)?

盟党领袖早早就声明了,下届大选,未必还会和土团党合作,搞不好国盟就这样成了最短命的政府,比希盟政府还短。

Tuesday 5 May 2020

经济比人命重要

所有州属必须跟随联邦政府从504落实的CMCO,否则可能面对法律行动?

这是贸工部长阿兹敏对不听话的州政府的警告。

但公正党议员哈山卡林驳斥他的说法,说在联邦宪法第9附录(Nineth Schedule),联邦和州政府在公共卫生事务上有各自的权责。林吉祥也证实这点。

这之前,针对大部分州属未在周一(504)执行慕尤丁宣布的放宽限制令(CMCO),巫统副主席也是柔佛前大臣卡立诺丁不给脸,直指人民已对国盟政府失去信心,并点名阿兹敏应为此负责。

来自沙巴的前联邦部长阿都拉曼达兰也讥讽阿兹敏,指那些拒绝配合落实CMCO的州属让国盟政府面对前所未有的尴尬,也给了阿兹敏一个巨大的耳光。

言下之意,CMCO似乎是阿兹敏提出的主意。昨天就提到他指再不复工,许多企业将会倒闭,如果MCO持续到六月底,国家收入损失将达到1460亿令吉。

也难怪他身为贸工部长,当然得为国家经济和商业领域着想,卡立诺丁如此针对他,自然感到不悦。

国盟内三党不和,早在意料之中,这点改天再谈。但阿兹敏如此强硬的态度,恐怕只会招来更多更大的反弹。

如今是首相署经济事务部长的慕斯达法则支持阿兹敏,说若不放宽MCO,国家经济将倒退4年,和2016年一样,人均收入从12000万美元降至9000美元。

是的,你没有看错,之前从首相署经济策划单位(EPU)搬出来成为阿兹敏负责的经济事务部,如今又倒回去首相署,由巫统时期的贸工部长慕斯达法负责。也就是说,两人在国盟政府里互换官位。也难怪他们一唱一和。

Monday 4 May 2020

说好的退场策略和软着陆?

疫情多变,叫人无法捉摸。

原本每天的新确诊病例已经多天维持在双位数,偏偏在劳动节(1/5)慕尤丁宣布放松MCO改为附带条件行动限制令(CMCO)的下来两天,新确诊病例又回升至三位数。

与其同时,根据卫生总监诺希山报告,数个地区又出现了新感染群。

来到星期一(4/5),全国只有三个州属和两个直辖区落实CMCO,分别是玻璃市、马六甲、登嘉楼、布城和吉隆坡。其他州属和纳闽直辖区则决定延迟实施或维持第四阶段MCO到下星期二(12日)结束后再做决定。

的确,慕尤丁在劳动节宣布三天后开放大部分的经济和商业活动,但必须符合条件和遵守有关SOP,时间上也太仓促了点,难怪大部分的州属都不敢贸贸然跟从。

而且,说好的退场策略(exit strategy)和软着陆(soft landing)呢?慕尤丁在做决定和宣布之前,难道没有征询过各州的意见吗?

防长伊斯迈沙比里说,慕尤丁在上周主持的国安会特别会议上,出席的各州大臣或首长同意根据各州情况行事,因此,若有州属不跟随联邦的CMCO决定并不成问题。

但他在周一却改口说,CMCO已经在宪报颁布,因此全国每个州属和县市都必须跟从第五阶段的条文。

我怀疑他只是在吓唬人,第四阶段要到下星期二(12日)才结束,哪来的第五阶段?慕尤丁上周五宣布时也没说进入第五阶段;而且,劳动节加上两天周末,哪有这么快就在宪报颁布?

当时财长扎夫鲁也说,CMCO不是强制性的,相关业者可以决定要不要跟随。

MCMC部长赛夫丁也附和说,虽然政府允许大部分经济领域在5月4日复工,不代表大家必须在同一时间复工,那只是让大家有所准备,业者稍后复工也可以。

防长是在自打嘴巴吗?相信防长说的国安会特别会议也只是视频会议而已,际此时刻,要各州大臣及首长特别飞到首都开会,也太劳师动众了点。

槟州首长曹观友作出否认,指联邦政府未曾向各州属说明解除限制的计划,国安会成员仅被告知,联邦政府将向各州属收取意见,作为将来发布的SOP,但事实并非如此。

而根据慕尤丁的说法,放宽MCO主要是基于经济考量,因为若再延长一个月的话,国家将损失最少980亿令吉。

如今是贸工部长的阿兹敏补充一句说,再不复工的话,许多企业将会倒闭。

经济和人命,要如何取得一个平衡点?觉得应该视各州各城镇社区的疫情程度做决定,而不是以全国一概而论。

按照诺希山早前的说法,至少要一连14天没有出现新的疫情也就是零确诊,若以此作为撤除MCO的标准,应该相当合理。

比如吉隆坡是个高风险区,确诊病例也几乎最高,仅在雪州之后,理应不要太快落实CMCO,却为了经济考量,选择从周一开始放宽经济和商业活动。

慕尤丁是在斋戒月开始时(23/4)宣布再延长MCO两个星期到5月12日,当时还说不排除之后会再延长(请看《旅游部长要在MCO期间促进甘榜旅游配套》20200424)。

但言犹在耳,一星期后,慕尤丁就宣布从5月4日起实行CMCO,其实,只要再等多一个星期就结束第4阶段的MCO,那时候再来宣布不迟,为何那么迫不及待呢?

虽然SOP有特别注明,在CMCO期间,社交活动如开斋宴会和开放门户活动仍被禁止,但你能够担保民众不会因此而松懈吗?

原本以为MCO至少还会延长到5月底,因为开斋节过后就是东马沙巴的丰收节和砂拉越的Gawai节,MCO一旦在那时完全解除,通宵达旦的欢庆,会不会引发另一波的疫情呢?那时候,失控的情况将不堪设想。

别忘记,砂拉越也是高疫情的其中一个州属。此次它未跟随联邦决定开放复工,可说是明智的决定。

Sunday 3 May 2020

瘟疫面前,生命是这般不堪一击的脆弱

忽然想起在70年代的一部电影,便是香港导演龙刚拍的《昨天今天明天》,演员有张冲、薛家燕、胡枫和罗兰等人,描写香港突如其来发生了一场鼠疫,疫情迅速蔓延开来,死亡人数日愈增加,造成人心惶惶,政府束手无策,最后是一名女医生研制出新型疫苗,香港才逐渐重拾生机。

龙刚导演后来讲述,他这部电影乃改编自法国作家卡缪(Albert Camus)在1947年出版的小说《瘟疫》,他把背景改为在香港,原本片长两小时,却被“上头”指控电影内容带有政治讽刺意味而被大量删减至72分钟,否则就被禁映,片名也不准用《瘟疫》,改为《昨天今天明天》。

《昨天今天明天》应该是卡缪小说《瘟疫》拍成电影的最早版本,20年后才出现该小说的英语电影版本,由法国、英国和阿根廷联合拍摄,片名就叫《瘟疫》。

求学的时候,曾看过另一部与瘟疫有关的影片,是改编自德国作家托马斯曼(Thomas Mann)小说的电影《魂断威尼斯》,讲述有位德国作家(电影把作家身份改为音乐家)到威尼斯寻求灵感时迷上了一名美少年,此时威尼斯开始流行霍乱,但音乐家迟迟不肯离开,最后不幸染上了霍乱而死于威尼斯。

印象最深刻的一部瘟疫电影是《Cassandra Crossing》,演员有苏菲亚罗兰、理察哈里士和马丁幸等大卡士;讲述一列火车的旅客被一种迅速蔓延的病毒染上,国际警局为了不让病毒传染给他人,在火车旅客不知情下,打算在火车开到Cassandra大桥时把整列火车炸掉。

假设你就是那位必须执行任务的人,为了沿途成千上万的车站旅客及居民的生命安全,火车上数百名旅客的生命就操纵在你手上,你下得了手吗(请看《A流感病毒是“搭”飞机来的》20090702)?

以上是我在七、八十年代看过与瘟疫有关的电影/小说,当然故事说的不只是瘟疫,而是说它对人性所起的变化。

像此次肆虐全球的新冠病毒,它改变了我们的生活方式和态度,未来恐怕也要适应一种生活新常态。

不管文明有多进步、经济有多繁荣,物质有多丰富、科技有多发达、网路有多快速、瘟疫一来,我们都变得孤立无助,不需一两个月,多少家庭多少行业顿时陷入困境,这才发现,人生原来是这般不堪一击的脆弱。

https://www.sinchew.com.my/content/content_226428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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