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31 July 2020

上诉得直又是一条好汉

巫统最高理事弗亚(Puad Zarkashi)认为,纳吉被定罪,最高兴的是慕尤丁,不是敦马。

他暗讽慕尤丁,即使纳吉签署法定声明支持他任相,他都没有被收买;这就是为何阿末扎希当时理应受委副首相,最后却无法入阁。

弗亚的爆料,证实《亚洲前哨报》当时的报道,即巫统开出三大条件,包括撤销所有巫统领袖的控状及保留副首相职给巫统,原来就是要阿末扎希当副首相(请看《土团党要闹双包?》20200302)。

弗亚说,卷入男男性爱丑闻的阿兹敏,即便没有一个所属政党,仍然可以成为高级部长,只因他没有被提控,被指贪污的敦马前政治秘书查希阿力(Zahid Arip)也因未被提控而受委上议员。

前天,各大媒体铺天盖地报道纳吉在SRC案所面对的七宗罪全部成立,高庭判处12年监禁和罚款2.1亿令吉。

3项失信和3项洗黑钱罪其实各判10年,滥权罪12年共72年,因同期执行所以只需12年,若无法缴交罚款则再监禁5年代替(请看《纳吉的七宗罪》20180810)。

纳吉有3个月时间入禀上诉,因此无需即刻坐牢,最后若能上诉得直,又是一条好汉。所以大家还是别高兴得太早。

纳吉去年还被加控了3条洗黑钱控状,涉及款项4,700万令吉(请看《SRC:纳吉的10宗罪》20190211)。

当然别忘了还有1MDB的25条罪,涉及款项22.8亿令吉(请看(纳吉面对32条罪状,待续........。》20180921)。

另外还有和阿鲁一起被控的“篡改1MDB稽查报告案”。

这些案件需要多久时间才能终结?可以想像这期间的变数有多大。

本身面对87条控状,比纳吉控状还多一倍的阿末扎希放话说,巫统将针对此次判决作出“政治决定”(请看《阿末扎希控状是纳吉的一倍》20190628)。

何谓“政治决定”?他没有进一步说明,是“不爽”慕尤丁未“履行”巫统加入国盟前所开出的三大条件而向他逼宫,要求提前大选?

如果纳吉都能被定罪,相信他自己的87条控状亦凶多吉少。

Thursday 30 July 2020

沙菲益棋高一着

1)周一才写《突然,没有人要跳槽》,因为那些不为所动的州议员纷纷公开表示拒绝被收买,那些经不起利诱的,当然静悄悄,哪还会敲锣打鼓去公告天下?

两天后(29/7),前首长慕沙忽然开记者会,声称取得足够州议员人数的支持,准备执政州政府,证实了邻国《海峡时报》上周的报道(请看《要做一只好青蛙》20200723)。

新联盟成员来自沙巴巫统(1)、土团党(9)、立新党(3)、团结党(4)、民兴党(10)、民统党(1)、行动党(1)、公正党(1)和独立议员(3),共33人。

就算成功成立政府,也只是个弱势政府,33对32,仅比对方多一席,是个悬峙议会。

2)有两个华人脸孔,一个是沙巴公正党副主席蔡德和,此人几天前才否认签署支持国盟的法定声明,申明他签的是支持沙菲益和民兴党政府的法定声明,几天后就变了调。

另一个更令人大跌眼镜,他是行动党的官委议员骆意荣。上周他缺席行动党的相关记者会,“因为身体不适”。原来那时就有要跳的迹象了。

3)跳槽的官委议员不止他一个,还有一个来自公正党叫加巴里威廉(Jaffari William)的议员,他也缺席上个月全体民兴党/沙巴希盟国州议员出动支持沙菲益的汇报会。可见他也早就有离心了(请看《沙巴风云再起》20200612)。

4)官委议员原本是为了让执政党增加人数上的优势,但事实未必如此,他也一样可以跳到对面去。

5)之前报警声称有不明人士在其住家外面流连,而后被税收官员上门突击调查的马雄也出现在慕沙的名单上,他是不胜其烦终于屈服了吗?

6)从名单看,来自民兴党的议员绝大部分都是之前当民兴党执政后从国阵/巫统跳过去的,如今再跳回来,对他们来说大概是理所当然,就好像是回娘家,没什么大不了吧!

7)沙巴朝野不都异口同声要自主权吗?但慕沙自己透露,联邦内长韩查及慕尤丁的政治秘书纳丁(Nardin Awang)昨天(29日)拜会了州元首,告诉后者会有新的联盟取代现有的州政权,而这个新联盟将会支持慕尤丁领导的国盟。

幸好,州元首不为所动。但,从这起事件,本州政局显然还是受到联邦的操控,从敦拉萨时期到敦马到现在依然如此。

8)慕沙上个月无需审讯即获无罪释放,46条控状全部撤销(full acquittal),意即就算有新的证据也不能再提控对方,与此次的“夺权行动”,有没有关联呢?

民兴党副主席彼得安东尼同时面对涉嫌洗黑钱失信等六罪,还有一伪造文件罪待控,这些都不是独立事件吧!

沙巴巫统主席邦莫达当时已经暗示,沙巴很快会像半岛几个州属那样换政府。他为什么那样有信心(请看《沙巴风云再起》20200612)?

9)在两年前发生的“首长双包案”,慕沙入禀高庭起诉州元首敦朱哈和首长沙菲益,要求法庭宣判他是合法首长,州元首因此报警指受到对方威胁。慕沙最后败诉,但不知警方调查的威胁案是何进展?媒体似乎没有跟进报道。

相信慕沙已因此得罪了州元首,就算有来自联邦的施压,州元首也不肯“就范”,他当然有他的自主权。这里要给他一个赞。

10) 看到慕沙还在力撑自己已取得多数议员支持的法定声明,问题是州议会已经宣告解散,你再有再多的议员支持也没用,不如面对现实,还政于民,让州民来决定吧!还是他对自己没有信心?

11)终于还是重演35年前的戏码,那时候,团结党也是百般受到敌对党甚至联邦的骚扰而解散州议会,第二次反而取得更大票数和更多议席,把敌对党远远抛在后头。相信这次,历史会再重演,但不要有后来有人存心制造的暴乱。

11)倒是担心,州选过后,会不会又制造新一批的青蛙出来?然后过去如此,现在还是,未来还会这样吗?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突然-沒有人要跳槽

Wednesday 29 July 2020

大马第一个后门政府在本州

行动和诚信党三心两意,为迎合敦马而提出“沙安慕配”不行后,再倒回全力支持安华,现在又补充一句:若安华无法争取足够的支持成立政府,沙菲益应该也获得同样机会尝试成立政府。

那假设沙菲益也无法取得足够的支持呢?两党显然没有考虑到这点。

两党的文告充满矛盾,如果排除民兴党和马派土团党得91席,不算公正党则只得71席,还少了20席,沙菲益又如何取得比安华多的议席呢?议席方面,安华不是比沙菲益更占优势吗?

所以你说,两党的逻辑思考是不是有问题?

沙菲益好整以暇,当被问及此事,他说这只是一项普通提议,旨在解决敦马与安华之间就首相人选问题的方案,但他目前关注在治理及推动沙巴的发展,对他来说这比首相人选更为重要。

沙菲益都这样答了,两党还不死心,真是唯恐希盟不乱。

让沙菲益任相,就能解决安华与敦马之间的问题?难道还看不出这是敦马的离间计?敦马在26年前已经在本州的团结党使用过了,结果是树倒猢狲散,让巫统终于有机会在本州成立第一个后门政府。

国盟是第一个联邦后门政府,90年代的本州国阵政府却是第一个州后门政府,严格说起来慕尤丁也是向敦马学习的,诚信与行动党难道不懂以史为鉴的道理吗?

公正党都坚决抗拒了,总不能为了迁就敦马而要安华让步吧!既然敦马都说自己年纪太大,不想第三度任相了,为何就不能让给安华?

再说敦马已不是希盟成员,哪有去找“外人”来当希盟首相人选的做法,只为了提高胜算?两党真的认为敦马还有号召力吗?那也太轻视自己了吧!

Monday 27 July 2020

突然,没有人要跳槽

沙巴希盟及民兴党议员最近频频受到“代理人”的骚扰,利用金钱和官职诱惑他们退党,冀能借此推翻首长沙菲益的领导,成立一个和联邦政府一致的州政府。

被指涉及游说的前外长阿尼法已经否认,并要对方道歉,否则就作出提告。

沙巴巫统主席邦莫达回应,说服或拉拢议员退党或跳槽,在一个民主国家并不犯法;他还揶揄对方高调揭发此事,只为了博取廉价宣传吧了。

这样说,难免让人怀疑巫统就是发动收买沙巴执政府议员的幕后黑手。

两天后,他改口否认,沙巴巫统没有涉及这些收买行动,因为巫统更喜欢堂堂正正通过大选以取得人民委托来重新执政。

他表示本身不很清楚情况,相信只是几位议员的拉拢行动,与沙巴巫统无关。

看来邦莫达身为沙巴巫统主席不想与此次的“收买”行动扯上关系。

上周也提到,根据邻国《海峡时报》报道,幕后推手应该来自半岛。慕尤丁的盘算是,国盟只要取得沙巴州政权,就会有大约10名民兴党/沙巴希盟的国会议员跟着跳槽去国盟,国盟现有的113国席就有机会增加到123席,大大巩固慕尤丁在国盟的地位(请看《要做一只好青蛙》20200723)。

换句话说就是,夺取沙巴州政权是个手段,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巩固联邦政权才是真正目的,以避免或会对慕尤丁土团党不利的闪电大选。

除了上个月两名从民统退党的两名盟党州议员,至今未再闻有其他议员退党或跳槽,沙巴做为政治青蛙的盛产地,的确叫人跌了眼镜。

事实上,民兴党希盟当初只赢得29席,加上后来从巫统等反对党陆续跳过去的,才增至目前的40位(不算5名官委议员),面对“代理人”的威迫利诱,难道这些议员都不为所动吗?

我想最大的原因在联邦不明朗的政局,从国会113对109的比例来看,只要有3名国盟议员变节,整个比例就逆转过来,相信没有多少沙巴议员敢冒这个险。

安华适时开声表示支持由沙菲益继续领导沙巴政府。

这之前,沙菲益不是支持敦马而非安华作为希盟+的首相人选吗?倒过来敦马又推出“沙安慕配”,还说是希盟盟党先建议的。

沙菲益被推举为首相人选固然感觉良好,但他至今并未接受有关提议,如我说的,巫统/国盟伺机吞噬,蜀中若无大将,沙菲益不可能贸贸然上京。

此次州政府议员屡被“代理人”拉拢退党跳槽,叫沙菲益更不放心。

安华支持沙菲益继续领导沙巴州政府,实是一语双关,即沙巴需由沙菲益继续坐镇,以防敌对党入侵抢人;因此,时机尚未许可沙菲益当希盟+首相人选。

林冠英也表明继续支持沙菲益领导沙巴州政府。言下之意,是不再强调“沙安慕配”了吗?这样问,是因为沙砂行动党上周还异口同声支持沙菲益作为希盟+的首相人选,经过此次敌方的“夺权行动”宣告失败,“沙安慕配”应该不再是一项议题了吧?

安华也坦言,他一直相信敦马会遵守承诺把首相职交给他,没想到却“被骗了”;当时不知道,但现在知道了。

这样说,安华真是后知后觉了。早在敦马把两年任期一改再改,伊斯兰党没来由的忽然公开支持敦马任相至届满,安华那时就应该醒觉了(请看《回教党支持敦马任相的假设真相》20190305)。

甚至更早,当敦马“重用”阿兹敏,特别把首相署的EPU单位升级为独立部门,委阿兹敏当经济部长的时候,安华还不心中有数吗?

顺带一提,被指为党说客的国阵前外长阿尼法昨天(26日)加入原本由邦布宁领导的爱沙党,并在当天的党大会上当选党主席,邦布宁则改当署理主席,党也跟着改名为“醒觉党”(Party Kesedaran Sabah)。

“醒觉党”?中文译名好难听,“民意党”不是更像党名吗?

当初退出巫统后,阿尼法曾有意自组新党,如今有个现成政党让他担任党主席,老实说,他是不需要再当巫统或国盟的说客的。还是,他是在游说他们加入他自己的“新党”?

Friday 24 July 2020

谁是一号人物?

阿尼法有三位儿子喊告,否认他们当说客,试图收买行动党州议员珍妮拉辛邦(Jenny Lasimbang)过档。

珍妮指有代理人声称受阿尼法儿子委托,游说她跳槽,而她已针对此事报警。

阿尼法的儿子要珍妮及《今日婆罗洲》(Borneo Today)网站在两天内作出道歉,否则就告他们诽谤。《今日婆罗洲》是亲民兴党的新闻网站。

阿尼法也出声,任何人若指控他与他儿子涉及收买沙巴执政党国州议员,他将会起诉对方。

甫在上个月,沙菲益指控阿尼法曾三次游说民兴党国会议员莫哈末丁跳槽,阿尼法却直认不讳,为何这次他强烈否认?那就不得而知。

阿尼法当时还说他只是以老朋友身份提供意见给莫哈末丁,好为沙巴争取权益。莫哈末丁在希盟政府时期是联邦旅游部长(请看《沙巴风云再起》20200612)。

曾是希盟联邦副内长的民兴党阿兹查曼要求内长韩查严正调查此事。他指有一名来自吉隆坡的神秘人士也游说古打毛律国会议员慕丽娜(Isnaraissah Munirah Majilis)跳槽,对方说他是受“一号人物”(No. 1)所托而联络她。他已因为此事陪同慕丽娜报警。慕丽娜是希盟政府时期的联邦环境副部长。

谁是这位“一号人物”?是慕尤丁还是慕沙?若是来自吉隆坡,此人身份呼之欲出,莫是要在这里照办煮碗“喜来登行动”?

终于在联邦国盟政府取得一官半职的立新党主席杰菲里吉丁岸揶揄州政府领袖扭曲事实,并指他们被威迫利诱跳槽是很牵强且难以置信的故事。

相信州民不会觉得这些故事牵强和难以置信,在本州根本是司空见惯,见怪不怪。

在上届大选,国阵与民兴党希盟各得29个州席,赢取2州席的立新党原本已答应和民兴党联盟共组政府,最后却选择与国阵成立政府,慕沙也得以进入州元首府宣誓续任首长。

儿戏的是,原本在国阵的民统党(UPKO)随即宣布退出国阵和民兴党结盟,几位巫统议员也跟着过档,在短短48小时内,沙菲益进宫宣誓成为新首长,遂闹出了首长双包案(请看《大选已过,但尘埃未定》20180511)。

上个月,慕沙涉贪的46条控罪获撤,总检察长伊德鲁斯已表明不会进行上诉,既然恢复自由身,慕沙势必要挣回其政权,但也可能徒劳无功,沙菲益大可解散州议会重新进行州选举。

可能就基于这个原因,际此阶段,除了早前退党的两名后座议员,未闻有任何当官或资深议员变节吧!

Thursday 23 July 2020

要做一只好青蛙

现在是玩心理战术吗?

邻国《海峡时报》引述“可靠”消息说,沙巴随时更换州政府,国盟已经取得至少14名执政州议员同意,从支持现任首长沙菲益改为支持前首长慕沙。

“跟着可能会有更多人跳槽,目前为止,我们必须先觐见州元首。”

这则新闻的可信度有多高?不是不可能,为何却是由邻国先“独家”报道?

报道说,原本的安排是,一旦取得州政权,土团党沙巴主席哈芝芝将替代沙菲益出任首长,但在慕沙和国盟首相慕尤丁讨论,在阿兹敏的游说下,慕尤丁同意让慕沙成为国盟的首长人选。

报道也说,明显的,沙菲益已不再拥有逾半州议员的支持,州元首必须叫他辞职,不过他也可以要求解散州议会,举行选举。

这则新闻报道的真实性叫人怀疑,如果国盟已经取得至少14名执政州议员的支持,哈芝芝或慕沙还不第一时间带着这14人的法定声明赶到州元首府去要求宣誓就任?

到今天为止,未听到有多达14名州议员退党改为支持国盟的新闻,就假设他们签署法定声明书了吧,为什么至今都未听到州元首府有什么动静?有的只是一些假新闻假图片和假海报。

如果国盟已经得到足够人数,那昨天就不会出现沙巴行动党州议员召开记者会发表联合声明,指“对方”试图威迫利诱,甚至明目张胆上到家门和办公室,献议金钱和副首长职(个个跳过去后都当副首长吗?),游说他们退党跳槽。

行动党众议员已经给予拒绝,至于民兴党以及其他盟党议员有没有面对同样的“献议”?相信不会没有,就像之前两位已经跳槽的占士拉迪和里慕斯,至于有没有不愿屈服,像民兴党议员马雄那样,频频受到不明人士骚扰,惊动税收官员也上门?

这些政治说客是谁?据说包括国阵时期前外长阿尼法的儿子,阿尼法即是慕沙胞弟;以及前行动党议员邱庆洲,他后来加入马华,过后又加入民意党(Parti Gagasan Rakyat Sabah, PGRS),是民意党的署理主席。

只怕有些议员出奇的静静,突然冷不提防做出惊人宣布,那就防不胜防了。

邻国《海峡》还“分析”说,为何慕尤丁急着要夺取沙巴州政权,它预测,只要国盟成功取得州政权,就会有大约10名民兴党/沙巴希盟的国会议员跟着跳槽去国盟,那国盟现有的113国会议席就有机会增加到123个议席,大大巩固慕尤丁在国盟的地位。

政客们对跳槽文化毫不觉得羞耻,他们为自己的行为辩护说,这样才能为人民提供更有效的服务。总之在这个国家,每逢大选过后,就是青蛙盛产的季节;人人都要在执政党,没有人要做反对党。

砂拉越从公正党跳去砂团党(PSB)的巴鲁比安(Baru Bian)不是有句“名言”:即便跳槽做政治青蛙,也要做一只好青蛙吗?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可與敦馬合作-但要保持距離

Wednesday 22 July 2020

14只政治青蛙伺机跳槽?

敦马还在喋喋不休,为自己辩护,少不免在国会被国盟议员们揶揄一番,真此一时彼一时也!

他又重提首相人选一事,指是林冠英提名沙菲益的,但在见了安华后,他们又改变了立场。

针对这点,林冠英的确有必要解释一番,因为人民也很纳闷,如雾里看花,不知道行动党到底在上演哪一出戏码,因为现在的情况是,东马行动党议员以本身有“自主权”表示支持沙菲益任相,不是安华。

那请问一下,真的需要票选或签署法定声明时,行动党议员要怎么做,是一边选一个吗?

安华会怎么想?前阵子安华才先后贴出和末沙布及林冠英的合照,意有所指说,“不可出卖好朋友”,难道盟党也要像敦马土团党那样搞背叛吗(请看《政客挟持民意和选票》20200706)?

之前说过,沙菲益任相的意愿不是很大,他说要专注在沙巴职务也是事实,毕竟如果他上京,谁来当他的接班人?这是一个问题。

然后,自前首长慕沙上月获无罪释放后,据说已在积极拉拢在朝议员跳槽,伺机推翻民兴党政府,几位议员透露的确有人向他们献议跳槽,甚至到住家去骚扰,这点沙菲益怎会放心?

州朝野议席目前是45对20,若不算5名官委议员就是40对20。

民兴党政府由民兴党(33)行动党(7)、民统(3)、公正党(2)组成,反对党分别是巫统(1)、土团党(9)、团结党(4)、立新党(3)和独立议员(3)。

若要取得逾半议员支持,慕沙需成功拉拢至少13名议员过档,才得以成立政府(20+13=33)。

沙巴是政治青蛙的发源地,要拉拢13名议员跳槽,不是一件容易事,但不是不可能。

《星报》引述消息,指慕沙已取得至少14名执政州议员的支持承诺。

记得吗,当沙菲益在六月举行汇报会,召集所有在朝国州议员表示支持他的时候,共有两名国会议员及三名州议员缺席,其中两名州议员占士拉迪和里慕斯之后宣布退党成为独立议员,而山打根伊罗普拉的行动党州议员张克骏后来亦证实有人游说他跳槽(请看《沙巴风云再起》20200612)。

Tuesday 21 July 2020

可与敦马合作,但要保持距离

来自沙巴民兴党的希盟首相署法律事务部长刘伟强说,民兴党考虑修改党章,好让敦马加入民兴党。他是想害敦马自打嘴巴吗?

之前说过,民兴党是个区域性政党,半岛议员未必能够接受沙菲益任相。民兴党显然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于是,刘伟强就说要把它变成一个全国性政党,然后又可让目前是独立议员的敦马加入,一举两得。

刘伟强可能忘了,敦马曾说安华不能任相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公正党是个多元种族政党,而首相必须来自一个马来政党。

那是敦马自己定下的“条例”,宪法里可没有这样的一个条款。

按照敦马的“条例”,他就不可以加入民兴党,因为民兴党也是一个多元种族政党,除非民兴党也一并修改党章内的相关章程,这样一来,民兴党若变为一个纯马来人政党,党内其他种族党员和领袖岂非都要退党?

刘应该先问过党员们的意见再来发言不迟。果然,已有民兴党领袖对修改党章以接受敦马加入表示抗拒,说党可以和敦马合作,但需保持距离。

毕竟,敦马在沙巴不是个受欢迎的人物,当年的“M计划”记忆犹新,让敦马加入,恐怕反而会害民兴党失去州民的支持(请看《东西马政党之争》20161005)。

就算加入民兴党,敦马不会只要当个普通党员,可能又会像在土团党那样,有了一个主席又要弄个会长出来,凡事要听他话事,那时候,沙菲益岂非要屈居老二?

刘或也该先问问敦马的意思。以敦马的个性,相信他宁可自创新党,也未必要加入一个区域性政党,要加入的话,半岛就有一个现成的诚信党了,但他也未必看上眼。

其实敦马更想回去土团党继续当主席,他坚称自己仍是土团党主席,慕尤丁开除他是不合法的,现在唯有等法庭在8月7日做出裁决。

他还在自辩说,他当初辞职只是一种“形式”(formality),因为在土团党决定脱离希盟后,希盟就不再是执政政府了,所以内阁成员也跟着失去了部长职。

此说有点强词夺理,他既然身为土团党主席,他大可叫那些要脱离希盟者退党,而非自己辞职。事实上,是他先辞去首相职后,慕尤丁才宣布脱离希盟的(请看《从此没有反对党》20200225)。

他辞职的真正原因,就如他当时让最高元首委任他为过渡首相时说的,因为他要组织一个不分朝野的联合政府(National Unity Government),那他为何后来改变主意?当时他说,因为他无法接受败选的政党如巫统加入(请看《敦马背叛了自己》20200227)。

几天前,他还反过来怪罪前首相纳吉,说希盟倒台,是因为纳吉想与伊斯兰党拉拢土团党组织一个穆斯林马来政府。

根据当时《Metro Harian》报道,巫统众议员联署支持敦马任相的法定声明里也有纳吉的签名,并且附带条件,包括撤销巫统领袖所面对的控状、让阿末扎希和东姑安南等人入阁,以及将副首相职保留给巫统。敦马为此反感,说不能够接受盗贼骗徒出现在他的内阁名单里(请看《政治变脸记》20200226)。

纳吉后来否认他有签署支持敦马的法定声明,但敦马可能没有察觉到,若没有巫伊两党所有议员的人数,土团党或不可能取得足够人数来让他组织新联盟。

国盟首相人选本来就是敦马自己,是他自己当时闹情绪,才让慕尤丁意外“执个热煎堆”,所以敦马还是停止怪罪他人吧!

巫统的“加盟”条件包括要囊括副首相职,这或也解释为何慕尤丁委任了4名高级部长,(暂时)没有委任副首相。

阿兹敏却可“代”慕尤丁主持内阁会议,俨然就是实权的副首相,也因此引起了巫统领袖们的不满。

Monday 20 July 2020

基度山伯爵经历过,范蠡看得清楚

虽然不尽相似,安华在90年代的遭遇,总会叫我想起一部19世纪的法国小说《基度山恩仇记》。小时候读过它的漫画版,中学也看了它的电影,因此对它印象深刻。

这是一个关于复仇和宽恕的故事。男主角被朋友陷害入狱,17年后终于逃狱成功,并在基度山找到狱中老神父告诉他的宝藏,自封基度山伯爵,开始向陷害他的人一一进行报复,却也伤及周边无辜的人。最后他还是放下了仇恨,选择宽恕,把自己从心的牢狱释放出来。

《基度山恩仇记》,也让我想起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的故事,觉得两者非常相似。勾践为了复国而忍辱偷生,卧薪尝胆,甚至“问疾尝粪”,“三年不愠怒,无恨色”。这恐怕都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所以勾践最后终能复国成功。

但《卧薪尝胆》的故事并非到此为止,勾践复辟成功,最大的功臣非范蠡莫属。觉得范蠡的故事更加神奇,因他功成身退,据说就带着美女西施逃到齐国隐名埋姓,做起生意来,而后再迁居到山东陶县,改名陶朱公,表现了非凡的经商才能,也乐善好施,钱财聚散自如。

记得小时候,常在一些传统老店看到《陶朱公商训》的墙上挂画,就是他的经商格言,现在好像都没有看到了。

范蠡放弃高官厚禄,因他看到越王猜忌之心渐露,是个只可共患难不能共富贵之人,所以后来就有了“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成语,意思不难理解,就是飞鸟打尽,弓箭就收起来不用了;兔子捉光,猎狗也可杀来吃了;用在人的身上,就是大功告成后,再也没有被利用的价值,自己就要懂得急流勇退,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这个故事给了我一个思考空间。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时空,可以有判若两人的表现,那是因为时势所逼,还是本性如此?有些人是患难见真情,有些人是大难来时各自飞,那个说法才是正确的呢?

只能说人是会变的,当环境改变,当时势转变,人的行为也会受到影响。所以好人会做坏事,坏人也会变好。是非善恶、忠奸正邪,基度山伯爵经历过,范蠡也看得清楚。

https://www.sinchew.com.my/20200719/9/康华·人间烟火-基度山伯爵经历过,范蠡看得/

Friday 17 July 2020

大选过后,再回头来看看我这篇.........

安华应该自设期限,争取更多议员支持,否则就要把机会让给民兴党主席沙菲益?

这是砂行动党主席张健仁说的。他的理由是,因为安华在任相课题上无法获得112名国会议员的支持,即便加上马派土团党和民兴党,安华只有109席的支持。

他如何知道安华只有109名议员支持?相信他是根据国会在撤换议长的投票成绩,朝野各有111及109票,便认为安华有109名议员支持任相。

依据这个理论,不也可以说,敦马、沙菲益或任何一个在野党领袖,都只获得109名议员的支持?

反之,若换为敦马或沙菲益,他们未必可以获得同样人数的支持,至少要扣除来自公正党的39名议员得70人,而就算马派土团党(5)和民兴党(8)不支持安华,安华至少还有96名议员支持(109-5-8=96),谁比谁更占上风(请看《敦马讲个影,希盟生个囝》20200630)?

张健仁或许认为如果推举一名东马议员为希盟首相人选,砂联盟的18名议员就会转为支持希盟,那总人数就得114人(96+18=114)。但别忘了,砂首长阿邦佐哈里说过,不会和行动党合作,除非行动党退出希盟。

为了成全希盟大我,砂行动党肯自我牺牲吗?但不算行动党42席仅得72席,情况更糟,根本不能成事(114-42=72)。

张健仁强调砂行动党和沙巴一样,在首相人选上有自主权,因此,他们虽然尊重希盟主席理事会的决定,他们相信沙菲益在种族和宗教政治课题上,可以扮演一个重要的角色。

身为东马人,若沙菲益可以出任首相固然很好,但也要面对现实,以目前的情况,沙菲益的支持人数不会比安华多,相信沙菲益本身也信心不大,所以也不敢贸贸然接受,反而是行动和诚信党模棱两可,两边都下注,对安华来说难道不是一种藐视吗?

丘光耀在他的脸书讥讽行动党患上了人质综合症(Stockholm Syndrome)。什么是人质综合症?正巧不久前我曾以此为题(请看《Stockholm Syndrome》20200329)。

维基百科这样写道:“它是一种心理学现象,指被害者对加害者产生情感,同情加害者、认同加害者的某些观点和想法,甚至反过来帮助加害者的一种情结。”

敦马已经表明不喜欢行动党了,时不时发表种族言论,过去还标签行动党为共产党,最不可原谅的是他解散希盟政府,打算另组一个排除安华和行动党在外的马来人联合政府,根本不接受多元种族政治,何以行动党选择当局者迷,至今还看不清敦马背后的意图吗?

更荒谬的是,土团党民兴党都不是希盟盟党,为何还痴痴去支持“外人”为希盟的首相人选?难道希盟内部已没有人才?

行动党有没有想过,因为此次政变,人民已不再相信敦马,行动党却还要“投靠”他,不担心来届大选,会流失大量的非巫裔票吗?

来届大选过后,大家再回头来看这篇拙文,就知道我所言非虚。爱之深责之切,呜呼.........。

Thursday 16 July 2020

刘特佐身在何处?

原来,前年被充公的《平静号》(The Equanimity)游艇不是唯一用1MDB资金购买的游艇(请看《刘特佐的游艇不是我们的》20180302)。

美国司法部(DoJ)揭露,另一艘叫《Topaz》的全球第7大豪华游艇也是从1MDB挪用6.9亿美元(约30亿令吉)购入的,后更名为《The A+》。由阿布扎比IPIC主席赛曼梳(Sheikh Mansour)通过Oceanus Maritime Ltd拥有,他是阿联酋副首相,是阿布扎比皇族成员,多年前买下英国曼城足球俱乐部(ManCity)。

DoJ准备没收另外一批价值约9000万美元(4.1亿令吉)的额外资产,包括多幅名画以及法国巴黎的房地产,相信也是动用1MDB资金购得。

有鉴于此,行动党潘建伟吁请我国政府应该提出国际诉讼,以扣押《The A+》豪华游艇,确保出售这艘游艇所得的收益能够归还我国。

针对此,纳吉挑战行动党要如何并向谁充公有关游艇,因为游艇是在赛曼梳名下,除非可以证明资金亦来自1MDB。看来,在法庭事事表示不知情的纳吉,其实蛮知道很多实情。

目前,尚未听到国盟政府对上述报道有所反应。就像当初美国在印尼的协助下充公《平静号》的时候,国阵政府以《平静号》“不是我们的”而拒绝配合,希盟政府上台后,终以1.26亿美元(5.38亿令吉)拍卖,去年由云顶购得,改名《宁静号》(Tranquility),云顶过后以2亿美元脱售,赚幅将近一倍。

根据《华尔街报》报道,刘特佐去年9月逃到阿布扎比的近邻国家科威特,同时转移了庞大资金到那里,以躲过美国和大马的追查。

刘在2016年即与科威特时任首相儿子赛沙峇(Sheikh Sabah)结识,在2017年,一笔来自中国的资金从香港的中国工商银行(ICBC)流入科威特的ICBC,再转移到开曼群岛一家叫丝路东南亚地产公司(Silk Road Southeast Asia Real Estate Ltd),再从该公司流回大马的ICBC,从1MDB购买一块在槟城亚逸依淡的土地,购买价27亿令吉(42.5亿人民币)。

这家“丝路地产”会让人以为它是一家中国公司,持有人其实就是赛沙峇,显然他也是一个挂名的nominee。

林冠英当年也有透露,用以购买槟城亚逸淡(Air Hitam)土地的资金来自SSER的94亿令吉值的油气输送管计划。这就解释了为何本州的TSGP工程进度只有13%,但贷款已发放了80%或35亿令吉,因为资金已通过错综复杂的方式被辗转挪走了(请看《一个输送管都看不到》20180803)。

槟城土地虽已成交,但该234英亩土地并没有割名给丝路地产,1MDB将资金用在偿还拖欠阿布扎比IPIC的部分12亿美元债务。

丝路地产是在开曼群岛注册的岸外公司,持有人是赛沙峇。这位科威特前首相儿子连同其商业伙伴Hamad Al Wazzan已被逮捕,也害他的父亲因儿子丑闻曝光而丢官。其商业伙伴Hamad否认涉案,同时表示担心他被利用作代罪羔羊。

曾在去年表示有信心能在去年底将刘特佐逮捕归案的总警长阿都哈密相信刘目前不在科威特,而是依旧匿藏在中国。

潘建伟也相信刘特佐藏身在中国,而且受到某些高层保护,因为担心刘会泄露这些高层与1MDB洗钱案的关系,尤其调查显示ICBC的参与。

邻国《海峡时报》报道,刘特佐曾在年头向该报透露,一个欧洲国家认为他受到“政治迫害”而为他提供庇护,但“基于严重的个人安全理由”,他拒绝透露是哪个国家。

相信那只是一个red herring,声东击西,只为了转移当局视线,他也没有理由要躲在欧洲,若是在中国,就有很valid的理由。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腳踏兩船-最後兩頭不到岸

Wednesday 15 July 2020

好女不嫁二夫,忠臣不事二主

111票对109票,国盟政府仅以两张多数票成功撤换议长,新议长阿兹哈即匆匆顶上。

若加上因抱恙缺席的沙巴团结党议员麦西慕及主持议会的副议长拉昔,可知国盟政府共有113名议员支持,仅比反对党的109名议员多出4人,与518一日国会的朝野议员座位的比例一样,国盟仍然是个处于弱势的政府(请看《土团党分裂不输公正党》20200529)。

敦马提呈对慕尤丁的不信任动议被排在第27项,几乎是国会议程的最后一项,提呈辩论的机会微乎其微。这点慕尤丁或可稍微放心。

话虽如此,朝野政党认为慕尤丁会因此提早大选。

巫青团长阿斯拉夫提出疑问,两席之差,国盟撑得住吗?我觉得就算难撑,慕尤丁也会撑到届满,如我上回分析,大选之后,早就虎视眈眈的巫统还不抢回过去盘踞了60年的首相职来做?除非另有协议,慕尤丁岂肯把好不容易到手的相位又拱手让人?

州首长沙菲益也认为会提早大选,他爆料慕尤丁也曾拉拢他,甚至献议副首相位子给他,但他不为所动。

在2月的政变前夕,沙菲益曾出席了在喜来登酒店的聚会,唯最后还是选择支持敦马,未随砂联盟加入国盟(请看《从此没有反对党》20200225)。

他透露“沙安慕配”是林冠英先提出,不是敦马,数名公正党议员也表态支持他,但他还是在考虑当中。

古人都说“好女不嫁二夫、忠臣不事二主”。有关这点,希盟三党领袖最好表明一个明确立场,到底是支持谁当希盟首相,总不能一边公开支持安华,转个身又支持声称已是独立身份的敦马/沙菲益。

敦马也预测提早大选。虽已95岁高龄,他不排除会再创立新党,不过他将只“从旁协助,帮助党内的其他人士竞选”。

敦马精神可嘉,但在最近的珍尼补选,他公开支持的再努希山只得1,222票,连按柜金也失去,难免令人质疑,敦马还有没有号召力?

再说,他既然可以为他支持的候选人助选,为何就不能支持安华当首相?如果他认为他比安华更受马来人欢迎,只要他公开表态,登高一呼,有他的加持,为何不能让安华当首相?

最好笑的是,他在接受菲律宾《Investvine》网站访问时说,他可以接受议员跳槽的行为,那很正常,但他不能容忍整个土团党脱离希盟,党员集体离开与原本败选的政党组新政府,那是一项推翻政府的阴谋,导致希盟政府倒台。

哈哈,他是在说自己吗?

Monday 13 July 2020

脚踏两船,最后两头不到岸

今天国会复会有好戏上演,但我猜想可能anti-climax落幕,稍后再跟进报道。

希盟三党虽已决议安华为希盟首相人选,敦马上周末宣布,其土团党仍然坚持推举州首长也是民兴党主席沙菲益为首相人选,并指希盟推举安华一事未牵涉土团党及民兴党,同时宣布与民兴党组成一个独立阵营,与希盟划清界线。

敦马宣称若反政变成功,应该由民兴党主席沙菲益出任首相。

马派土团党6席(其实是5席,六月辞去官职的沙鲁丁仍是国盟后座议员)加民兴党8席只得14席,没有希盟三党尤其是公正党的支持,就算成功推翻慕尤丁,又如何取得支持沙菲益任相的足够人数?毕竟民兴党只是个区域性政党,沙菲益也不是敦马。

敦马当安华没到,但希盟还会听他话事?

今时不同往日。土团党在509大选仅赢取13个国席,希盟三党仍推举敦马出任首相;据说当时的最高元首原本献议由阿兹莎,即获得最多议席的公正党主席出任首相,但阿兹莎婉拒这项献议,只因希盟早有协议,才由敦马先出任首相(请看《纳吉要和安华组联合政府?》20180521)。

那是当时的君子协定,没想到敦马后来背信弃义,自己要另组不包括行动党和公正党的马来人联合政府,和人民期望看到的“新马来西亚”制度改革大反其道。

敦马筹组的马来人联合政府不包括公正党,除了要排除安华,敦马也牵强指因为公正党是个多元种族政党。这里也不再赘述了。

敦马背道而驰的行为显而易见,不明白为何行动和诚信党还要对他死心塌地,继续和他藕断丝连。

两党或只注重在夺回政权,那边同意安华仍是希盟的首相人选,并让安华全权与各方代表协商,转一个身,又见到两党领袖和马派土团党及民兴党领袖在一起,唯不见安华或公正党领袖在场。

敦马都说他与民兴党是独立阵营了,为什么不是安华代表希盟与他们会面?难道那纯粹是一场闲话家常的饭局,还是行动和诚信党领袖的一厢情愿(请看《沙巴行动党集体认知失调》20200707)?

早前因不满希盟推举安华而退出诚信党的敦马亲信凯鲁丁向《透视大马》透露,他现在充当敦马和慕尤丁的中间人,有信心两人将重归于好。真有那么一天到来,那也不会令人太惊讶。

如土团党最高理事旺赛夫(Wan Saiful Wan Jan)在一篇题为《为何土团党离开希盟?》(Why did Bersatu leave Pakatan Harapan?)的论文里爆料,是敦马在223的土团党最高理事会议,在与巫伊两党合作一事上“改变主意”,并辞去首相及党主席职,慕尤丁因此被逼担任代主席,退出希盟是党最高理事会当时的决定,以避免安华因掌握大多数议席而接任首相,那不是敦马和土团党想要看到的局面。

这点。与早前曝光的土团党最高理事会会议录音不谋而合,敦马当时人在现场(请看《我不喜欢行动党,不喜欢安华........》20200520)。

根据当时《亚洲前哨报》报道,敦马是因为不能接受巫统开出的三大条件,包括撤销其领袖的所有控状及保留副首相职给巫统,才“改变主意”的(请看《土团党要闹双胞?》20200302)。

既然敦马拒绝了巫统,巫伊两党只好改为支持慕尤丁任相,慕尤丁隔天就宣称获得组建新政府的人数,希盟原本早已推荐安华,仓促间又改为推举敦马出任,但一切都已太迟,最高元首拒绝再接见敦马,并委任慕尤丁为下任首相。

所以说,这一切是不是敦马咎由自取?安华已多次让步,可说已仁至义尽。不理解的是,行动和诚信党领袖还看不清真相,脚踏两船,只怕到最后两头不到岸。

最新进展:国会以111对109,以两票之差通过撤除议长阿里夫动议。

Friday 10 July 2020

没几个能在一个政党从一而终

针对希盟首相人选的定案,沙菲益回应,敦马当时推荐他,是要解决希盟在首相人选所陷入的僵局,事实上他们未曾与他讨论,他本身也未有任何决定。

从沙菲益的言论,可知他对当希盟首相人选的意愿不是很高,他提到,东马人当首相不是问题,“但未必是我”;对安华最后仍是希盟唯一的人选,沙菲益反应不是很大,也未持任何异议。

昨天,沙菲益原本受邀为州级教师节主宾,临时却被取消,改由州联邦秘书长三苏尼(Samsuni Mohd Nor)出席。

其实,教育事务归联邦管辖,州教育部无权过问,形同虚设,州教育局向联邦负责,针对此事亦拒绝置评。明眼人看得出这是政治干预,沙菲益亦叫联邦不应打压州政府。

政治打压,陆续有来。两周前,民兴党议员马雄(Masiung Banah)报警,指有不明人士在他住家外面流连。前天,税收局到他住家突击调查,拍摄大量照片,但没有带走任何东西。

两周前出现在他家外的不明人士是否就是内税局官员?若是的话,当时为何鬼鬼祟祟?重点是,为何会相中马雄?过后还会有谁?

马雄原本是民统盟党议员,不懂为何后来跳槽至民兴党。是否基于此而被调查?那就不得而知。

近来引发州执政联盟的党员退党潮,其来有自,州民一点都不觉得稀奇。有此现象,无非是要扰乱军心,迫使1994年州团结党的戏码再次上演。

沙巴一直是政治青蛙的发源地,每当有政权更迭,退党跳槽现象即屡见不鲜,真正只在一个政党从一而终的,大概没有几个。

好笑的是,国盟乡村部长拉迪夫(Latiff Ahmad)衰多口,在一个直播节目评论沙巴跳槽现象时,竟然说到沙巴巫统不再受到欢迎(tak laku),因为他们对巫统不再有信心,纷纷跳槽到土团党。

他说,沙巴人民不叫“跳槽”,他们叫“移居”(migrating),从人民党到团结党,又从团结党到巫统。忘了自己也是跳槽者。

拉迪夫是柔佛丰盛港多届的巫统国会议员,但在509后退党成为独立议员,而后在去年2月加入土团党。

他这番言论,当然激怒了巫统领袖们。沙巴巫统主席邦莫达指他傲慢无知,国盟若非有巫统支持,拉迪夫也不会有机会当部长,他应该饮水思源。邦莫达还加上一句,只有沙巴人有资格评估沙巴巫统,而不是一个输了跳槽的国会议员。

拉迪夫后来为自己的失言道歉,但沙巴巫统不买他的账,指没有白纸黑字,容易产生误会;土团党甭想在来届大选和沙巴巫统有任何商量余地。

安努亚慕沙和阿末扎希也相继放话,安努亚是巫统总秘书,他说巫统将上阵所有传统议席,包括在补选赢来的选区;阿末扎希特别强调,巫统将拿回拉迪夫的丰盛港选区。

拉迪夫过去是以巫统旗帜上阵,既已跳槽,巫统拿回该选区乃理所当然,国盟僧多粥少,拉迪夫该到哪里上阵?

虽然巫伊两党表明支持慕尤丁任相,并在下届大选以一对一竞选,事实上两党和土团党有不少选区重叠,如果巫统执意取回所有选区,土团党所能上阵的选区岂非寥寥无几?

且看,土团党在509仅赢取13国席,从巫统跳槽的13名议员,巫统肯定不会让出来给他们,土团党又输掉丹绒比艾补选,敦马派系的5个国席也不能算在内,加阿兹敏原本属于公正党的10个议席,土团党最多也只能在17个选区上阵(13-1+10-5=17)。

不管巫统伊党如何“瓜分”其余的选区,土团党就算赢得所有上阵选区,最多也只有17个,你认为巫伊两党会同意继续让慕尤丁当下届首相吗?

巫统里边分为好几派,一度表示支持安华的国阵时任旅游部长纳兹里建议慕尤丁回归巫统,取代阿末扎希,一并把首相职位也带回给巫统。

阿末扎希岂会接受此建议?正如来自本州的前MCMC部长沙里赛德也在509后退出巫统,之后和同样来自本州的国阵议长班迪卡申请加入公正党,据说因为遭到其他公正党领袖反对而迟迟未获批准(请看《沙里为何不进土团党?》20191014)。

如今国盟在朝,沙里回心转意再申请回巫统,邦莫达原本说无任欢迎,但同样因党员反对而改交由巫统总部决定。

同样,在上届大选输到一席不剩的民政党表示有和慕尤丁联系,一旦面对大选,将和国盟协商,有信心在竞选时每个议席都是一对一,以免两败俱伤(kerugian buat PN dan Gerakan)。

民政建议被纳吉打脸,他打了“Rugi?”的问号,提醒刘华才在2月时期还表示支持敦马留任首相,到了5月却转态支持慕尤丁。

刘华才回应说,民政一直都支持第一任至第8任首相的领导。

言下之意,总之谁当首相就支持谁就对了!噢,民政几时变得如此无原则?这不正是那些跳槽议员的作风吗?民政何须沦落至此地步?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政客挾持民意和選票

Wednesday 8 July 2020

慕尤丁保相策略

前阵子国盟各党领袖和慕尤丁大合照,表明支持慕尤丁任相。我的理解是,只到本届为止,但很多媒体将之解读为,如果国盟下届胜出,慕尤丁仍将继续当首相。可能吗?

果然,巫统总秘书安努亚慕沙说,巫统与伊党现在支持慕尤丁为首相,以后怎样很难说。

国盟情况和前朝的希盟其实很相似,都以一个持有少数议席的盟党领袖为首相,这个盟党就是如今一分为二的土团党。敦马当时大权在握,不肯交棒,慕尤丁能否如法炮制?来到下届大选分配议席时,恐怕就无法如愿以偿了。

多数巫统领袖皆不认同推举慕尤丁当下届首相,甚至与国盟的合作到下届就该终止。沙里尔即是其中一人。他指出,国阵若要留在国盟,就需确保不会损及国阵利益。

他说国阵不止要和土团党,还必须与前公正党署理主席阿兹敏的“10人帮”分享利益,但阿兹敏他们连一个政党都没有。

言下之意,既然有了国阵和伊党的全民和谐,巫统没有必要参与国盟,还要让出议席给土团党和没有政党的阿兹敏集团。

阿兹敏派系至今仍未正式加入土团党,据说其NGO政党亦未获注册。虽然如此,珍尼补选过后,阿兹敏信心满满地表示国盟可以随时举行大选,仿佛胜券在握,但其派系能获配到几个议席呢?

可想而知,慕尤丁将会想方设法做到任期届满,若有意闪电大选,就没有必要撤换国会正副议长。

但倪可敏质疑,把阿兹哈调走,再委任一名“听话”的选委会主席,那才是慕尤丁的真正目的。

Tuesday 7 July 2020

沙巴行动党集体认知失调

希盟主席理事会改在昨天开会,议决安华仍是希盟的首相人选,并全权交由安华负责与各方代表协商,包括本州民兴党主席沙菲益。

会议没有讨论副首相人选,想必是赢取了大选再来决定也不迟。

会议也决定,即使闪电大选,希盟州政府将不会跟随解散,而是执政至任期届满。即是说,希盟州属预期要到2023年才会举行州选举。

半岛的希盟州属目前只剩下雪兰莪、槟城和森美兰。

州属不与联邦同步大选,在半岛是个创举,在东马并非什么新闻。砂拉越至今仍有自己的州选时间表,沙巴在1994年被国阵巫统夺权之前,州选举与联邦国会大选也是不同步举行。

目前未知敦马的反应如何。但其“左右手”凯鲁丁已以不能接受安华为首相人选为由宣布退出诚信党。

你一定很奇怪,凯鲁丁既是敦马的亲信,为何却加入诚信党?

凯鲁丁其实也是土团党的创党领袖之一,却因与慕尤丁不和而在党成立两个月后就退党,较后加入诚信党。可见土团党创立初期就出现很多内部问题了(请看《土团党的始乱终弃》20161230)。

沙菲益也还未有回应。但从其早前的言论,相信其意愿不是很大。

进步党主席杨德利认为,沙菲益若要当希盟首相人选,他应该在712国会复会之前辞去首长职;当然这是假设投慕尤丁不信任票动议通过,但若不通过,难道沙菲益又回来继续当首长吗?

就算沙菲益成功任相,谁会是下个州首长?最有可能是民兴党副主席彼得安东尼。但彼得目前面对涉嫌洗黑钱失信等六项控状,还有一项据称是伪造文件罪待控。加上国阵巫统对州政权擦掌磨拳、虎视眈眈,沙菲益哪能放心?

其实,敦马提议沙菲益乃司马昭之心,更叫末沙布和林冠英”食死猫“,不懂为何沙巴希盟领袖还深信不疑,甚至执迷不悟?

“沙安慕配”方案刚出街时,沙巴行动党就迫不及待要求党中央领导给与支持,州公正党主席刘静芝模棱两可,可说毫无立场,只有其副主席蔡德和坚决表示,沙菲益虽获敦马钦点,他还是支持安华为首相人选(请看《敦马讲个影,希盟生个囝》20200630)。

既然希盟有了共识,首相人选议题理应就此告一段落,沙巴行动党仍不死心,再次联署中央,认为首相人选应该继续保持开放,“不要完全排除东马人”,还叫希盟领导层分清楚盟友和敌人,“因为沙菲益民兴党一直与希盟风雨同在”。

我一时还以为文告是出自马华的手,这完全不是行动党的作风。我觉得,你可以提东马议题,但不是这个时候。实际一点吧,沙菲益最多只得66位议员的支持,还比安华的支持率少,如何任相?这不是要他在国会出丑吗?

可以理解为何沙巴行动党要发此文告,与其说是给中央领导,其实是要给沙菲益看的,以证明沙巴行动党对他忠心不渝?

这与沙巴公正党主席刘静芝的立场异曲同工,其实是没有立场;你如何一面支持安华,一面又要沙菲益任相?一个国家岂容两个首相?沙巴行动党的提议暧昧,教人百思不解。

Monday 6 July 2020

政客挟持民意和选票

原本报道指希盟主席理事会在上周开会讨论首相人选议题,不知为何后来延至本周开会。

安华上载和末沙布的合照,并贴文“不可出卖忠诚的朋友”,第二天再上载和林冠英的合照,写道“朋友始终是朋友”(Kawan Tetap Kawan)。

两张合照,要带出什么讯息?是要告诉大家,三人已“和好如初”,三党已解决了希盟首相人选的问题?

安华声称,希盟如今将重新专注在斗争上,不再为首相人选议题分心,似在暗示三党已有了一致人选,至此为止,首相人选课题也该告一段落了。

安华还叫盟党要坚守希盟精神,不要再相信任何日后会伤害他们的人,不要依靠枯枝,然后被它刺伤,就像过去一样。安华是在指谁?

安华还说,随意辞职,导致我们一片混乱,违反原则与宣言,让我们重新开始,壮大希盟三党,成为一个稳定及强大的家庭。

安华只提到行动党、诚信党和公正党,没有提及敦马的土团党,看来希盟已经决意与敦马划清界线,保持距离,不想再让后者得逞。

是的,当初希盟成立,也只由三党组成,土团党是后来加入,刚开始敦马也强调是以3+1模式加入的,意即土团党只是“附加”在希盟,不是正式的盟党(请看《回教党妾身不明》20161214)。

安华也为行动及诚信党此前的“沙安慕配”方案澄清,指两党不曾违背人民委托,只因在出现分歧及某些人拒绝接受后,为这过渡期的暂定人选成为了争议,但这并不影响彼此的关系。

其实,公正党唯一的首相人选一直都是安华,这也是509大选前希盟的共识,但是敦马违背承诺,霸着位子不走,辞职后却不是交棒给安华,而是宣布希盟政府解散,自己欲另组马来人联合政府,结果却被慕尤丁抢先一步。

今天要谈周末在彭亨北根的珍尼(Chini)州席补选,巫统候选人沙林(Sharim Zain)以大热门胜出,得票13,872张,多数票逾万,另两名独立人士连按柜金也失去。

值得一提的是,敦马公开支持的候选人再努希山(Zainul Hisham)仅得1,222票,显示敦马号召力不再。再努原本是土团党党员,因参加补选而被党开除。此次“代表”敦马出征,再努的支持度却不到沙林的10%,对敦马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

补选前,敦马还写了一封冗长的公开信给珍尼选民,为再努助选,信内尽是对纳吉和慕尤丁的批评和指控,但珍尼选民毫无所动。

当然你可以说彭亨一向是巫统强州,纳吉来自彭亨,是北根国会议员,珍尼座落在北根,巫统能在此次补选胜出并不意外。但这也反映出,纳吉在马来族群还是个受欢迎人物,至少在其北根地盘如此,丝毫未受到1MDB案的影响。

而对希盟三党来说,尤其是行动和诚信党,或许是时候决定和敦马来个切割,敦马已成了一个liability,自喜来登叛变后,只有给希盟带来分裂和破坏,没有建设。

希盟若和敦马切割,和敦马站在同一阵线,同样是希盟友党的沙民兴党又何去何从?尤其是“沙慕安配”破局,沙菲益是否能够接受,他会如何反应?

我的看法是,现任州政府乃由民兴党民统和希盟组合,为了州政局的稳定,应该会保持现状到下届大选为止,至于下一届是否还会保持合作,就得看各党或结盟所得的议席而定了。

大家只看到希盟为首相人选争论不休,其实皆因一人而起,国盟内部乱局,绝对不会比希盟少。

下届大选,巫伊两党是以国盟还是全民和谐(Muafakat)标志竞选?若是前者,慕尤丁还会是下届的国盟首相人选吗?

虽说国盟各党领袖日前一致表明支持慕尤丁的领导,但是否延续到下届大选之后呢?其实并没有明确的承诺,也没有书面协议。如果土团党慕派到时所获议席不多,慕尤丁肯定将难保其相位。

纳吉等人之前已经声明,和慕尤丁的合作只到下届大选为止。巫统元老拉沙里直截了当指出,土团党的加入已扰乱了巫统伊党在议席上的分配,忘了若非土团党脱离希盟,巫伊两党根本组织不了政府。

巫统前副内长诺嘉兹兰不给情面,说下届大选给土团党15个议席就够了,但土团党要求的是50个议席。单是在议席分配方面,三党就有排来争了,更遑论要以什么标志竞选。

诺嘉兹兰说的不无道理。他说土团党缺乏基层,若没有巫统的支持,慕尤丁无法在今年2月组成政府,而如果慕尤丁和敦马两个阵营都上阵,无论哪个阵营获胜,两人会不会再次合作?

诺嘉兹兰也怀疑慕尤丁和安华秘密协商,安华若未能成为希盟首相人选,或会改与慕尤丁合作。

政党之间的分分合合,只为了得以组织政府,民意和选票,只能任政客们随意挟持。

Friday 3 July 2020

1MDB 23亿美元一毛不剩

很久没有写1MDB了。老实说对这个议题已经厌倦,法庭审讯进程缓慢,MCO期间又被展延,最近才再续审。但人事已非,如今国盟执政,相关案件到头来只怕徒劳一场。

1MDB第一任CEO沙鲁再次上庭作证,他告诉法庭,虽然1MDB最后和沙地石油(PSI)结束合作,所投入的23亿美元资金却无法取回。

1MDB有注入那么多的资金吗?大家如果记得,刚开始1MDB是以10亿美元投资该联营公司,后来再支付8.3亿美元,总共18.3亿美元。

沙鲁说,这笔资金从2009年9月至2011年10月期间汇入多家属于刘特佐或其合伙人即PSI的CEO塔列奥拜(Tarek Obaid)的空壳公司。

大家对18.3亿美元这个数字是否很熟悉?对了,这就是国行当年以1MDB未提供正确资料,“偏离原有用途”为由,要1MDB把资金汇回国,但时任CEO阿鲁却答说资金早已耗尽,无法将资金汇回来(请看《18.3亿儿戏三年玩完》20151019)。

那18.3亿如何变成23亿美元呢?沙鲁说那是1MDB前法律顾问卢爱璇(Jasmine Loo)为了让董事部感到混淆,以复杂方式描述该笔投资已经增值,而后再转为回教Murabaha票据,事实上,有关投资毫无价值,因为它并不存在。

这印证了我当年的怀疑,23亿美元值的1MDB资金早就不存在,因为早就被盗贼挪走了(请看《等到真相大白的一天》20160318)。

沙鲁说,董事部被告知23亿美元资金投入了一个叫Bridge Global Absolute Return Fund SPC的对冲基金,由一家开曼群岛的基金公司所管理。

沙鲁可能也被误导,或未说出实情。我在4年前的评述也有提到这家公司,它是一家叫Brazen Sky的子公司,可是Brazen Sky又是1MDB的子公司,它再通过Bridgerock Investment支付管理费给Bridge Partners以管理这批资金。1MDB的资金就是通过这一连串错综复杂的架构团团转,让外人难以追踪源头和去处,而这些公司背后的持有人都是同一批人(请看《到头来还是政府在还债》20160503)。

卢爱璇是国行和反贪会所通缉的其中一人,至今依然逍遥法外(请看《Project Uganda》20150727)。

Thursday 2 July 2020

不可出卖忠诚朋友

安华在推特贴出一张和诚信党主席末沙布会面的照片时写道,“不可出卖忠诚的友”(Setiakawan tidak boleh dijual beli),相当耐人寻味。

安华是形容两人或两党的关系,还是在指桑骂槐?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凑巧诚信党副主席慕加希几天前在转贴敦马宣布“沙安慕配”的新闻时推文,“完蛋,全都被卖了!”,指敦马还在讨论阶段就说有了决定,而之前做了的决定又说要讨论(La ni kalau berbincang dah kata ada keputusan. Dulu kalau dah buat keputusan bincang lagi......habih semua kena jual)。

安华是不是也在回应慕加希的推文?两者似有关连。

“沙安慕配”被质疑,慕克里无党无派,也不再是希盟成员,何以是第二副首相人选?难道希盟无人才?

敦马赶紧“澄清”,说慕克里担任第二副首相的建议,不是由他提出,而是末沙布和林冠英提出来的。敦马这聪明一招,叫末沙布林冠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管由谁提出,那也还是建议,因为两党表明还要带回各党讨论并在希盟主席理事会议上决定,不应对外公布说已经一致同意,所以慕加希说被人“出卖”,可能指的就是这一点。

安华也因盟党“私下”会见敦马而感到不悦,更何况所讨论的内容与他大有关系,若是他必会向友党报备,而非在“背后串谋”。

相信末沙布也因此事而拜会安华,向后者澄清,因此安华才会上载两人会面的合照。

据一名诚信党中委会成员透露,沙菲益任相的建议非来自诚信党,提沙菲益和慕克里为正副首相,也不是诚信党和敦马的建议。

言下之意,推荐沙菲益的,若非行动党就是敦马本身,敦马说支持沙菲益就是支持他,因此大有可能是敦马提议。而提沙菲益和慕克里为正副首相的既然不是诚信党和敦马,那就只有行动党了。

这位诚信党领袖说,行动党认为,应该借助东马力量来巩固实力。那为何不能是“安沙配”?

根据林冠英前天(30日)的文告,提名沙菲益为首相人选是敦马“历史性”之举。

因此,可以这样做出结论,提议沙菲益为首相人选的是敦马,提慕克里为副首相人选的是行动党。

敦马近日数次表明,安华无法取得马来票,不适合被举荐为首相人选。以敦马这个逻辑,沙菲益又焉能取得足够西马议员的支持?别忘了民兴党在国会只有8个议席,比土团党当初取得的13国席还少,不可能会成功。

明知如此,敦马为何还要推举沙菲益?对希盟来说,此建议所带来的破坏比建设更大。

诚信党行动党皆已表明须在希盟主席理事会上讨论,显示两党毕竟还是顾及公正党安华的感受,安华原本就是希盟最初的首相人选,怎能因为立场不断反复无常的敦马而改变初衷?谁敢保证他会不会再次变卦?

“沙安慕配”建议,已在希盟三党之间生起嫌隙。安华“忠诚朋友不可出卖”的推文更像是在指桑骂槐,民兴党非希盟正式盟党,敦马随时可以拍拍屁股走掉,希盟三党再不团结一致,就算夺回政权,心不在一起,一经挑拨离间,终究不堪一击。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安華被逼上梁山

Wednesday 1 July 2020

安華被逼上梁山

安华因盟党私下会见敦马而大表不满,说如果是他,他必会事先报备,事后再向盟友汇报,“不像其他人在背后串谋”。

敦马透露,上周他和希盟领袖有个非正式会议,出席者有诚信党主席末沙布、行动党有林冠英、陈国伟、刘镇东和陆兆福等人。公正党安华缺席,诚信党一人出席,行动党4人出席。行动党何需那么大阵仗?

行动党和诚信党反指安华不应该和韩查再努丁会面。韩查就是国盟内长,也是慕派的土团党总秘书,去年2月加入土团党,报道说他也是“喜来登政变”策动者的其中一人。

行动与诚信党希望盟党敌友分明,否则只会把希盟导向灾难,任何政治结盟,“民希马”5个政党缺一不可。

民代表沙巴民兴党,希代表希盟3党,马是敦马,但敦马是个人不是政党,他也不再是土团党主席,当初排斥希盟3党并打算另组马来人联合政府的是他,如今还要把他当作希盟盟友,行动诚信党可也敌友不分?

见过希盟两党领袖,敦马就自行公布在野党已同意“沙安慕配”的安排。但两个盟党表示,还需回去各自讨论并在希盟会议上达到共识,才是最后的决定。

敦马忘了自己早已不是希盟主席,没有权力代表希盟发言,更何况当时只是初步讨论,并未有任何决定,希盟最高理事会议也未通过,敦马先斩后奏,叫行动和诚信党很难堪。

诚信党副主席慕加希推文表示,“我们已经被出卖”,说“如果讨论就说是决定,那以前决定了的又要讨论..........”。他似在指敦马在“沙安慕配”课题上还在讨论的阶段就说希盟已经决定,而以前已经同意交棒给安华的安排却一再反悔。

“沙安慕配”的支持者认为,既然双方僵持不下,这是最好的折衷安排,未察觉敦马背后或别有居心。行动党刘天球即指出,为何慕克里是第二副首相?敦马除了在搞分裂,也曝露他的个人议程,即为其儿子将来任相铺路。

敦马在2003年选阿都拉继位时,随即又对他不满而向他逼宫,并要纳吉接棒,这次他会不会重施故技,沙菲益只是他过渡时期的人选,让他暂时接替,之后再由慕克里上位?

公正党已数次表明安华是希盟唯一的首相人选,如今安排安华当沙菲益的副首相,还要慕克里当第二副首相,对安华来说岂非降级?如此奇耻大辱,安华怎会答应?

敦马说,慕克里担任第二副首相,不是他本身的建议,而是末沙布和林冠英在一则联合文告里提到的。

敦马四两拨千金,就把责任推给末沙布和林冠英,若真有一则联署文告,两人就有必要回应一下了。

陆兆福两星期前透露,在讨论希盟正副首相人选时,的确曾经提出“安慕配”,却因民兴党“坚持拒绝”而放弃考虑,之后推出“马安配”,也不被公正党接受。

民兴党应该是针对安华而反对“安慕配”,因为民兴党的首相人选是敦马。希盟当时会先提出“安慕配”,可见盟党并不反对慕克里作为希盟的副首相人选。

问题是,敦马现在无党无官一身轻,就算闪电大选,希盟+也未必有任何胜算,忽然提出“沙安慕配”,还强调支持沙菲益就是支持他,摆明就是在排斥安华,公正党又怎会接受?难道非逼安华上梁山不可?
Related Posts Plugin for WordPress, Blogg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