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24 March 2025

考验安华的公正和智慧

说不巧又很巧,最近发生连串的事件,都与我们的印裔族群有关。

先是当今大马印裔记者南达的索贿案,案件在下月23日过堂;后有恶搞兴都教卡瓦迪仪式的三名DJ(通讯部长法米说他们受够了,首相安华邀请他们当昌明政府的团结大使,结果是他们的电台老板被罚25万令吉);跟着是传教士赞里火上加油,说卡瓦迪仪式如同附身醉酒,脸书撤其贴文他又重贴,印裔人权份子阿伦谴责警方坐视不理,结果阿伦被捕。

今天要记录吉隆坡一座有130年历史的兴都庙要“迁移”,让路建回教堂的课题。

根据当今大马报道,该地段属隆市政厅(DBKL)所有,该庙宇委员会曾在2012年向联邦直辖区土地管理局申请,依据《国家土地法典》地14条文,将该地段划为非穆宗教场所保留地,但文件显示,隆市政厅已在2010年注册成为该地的正式地主,并在2014年将该地段所有权转让给Jakel集团,当时该庙并未被知会,两年后才得知,这点是说不过去的,因隆市政厅曾在2008年批准该庙的翻新计划,何以卖地时却静悄悄?

去年,Jakel集团致函庙宇委员会,告知已获市政厅发出发展准证(development order)和建筑图测批准(building plan approval),并要求庙宇委员会在两个月内腾空土地,但庙宇委员会坚持留在原址。

Jakel集团表示,在该段建清真寺是要实现公司创办人Jakel Ahmad的愿望,即将清真寺捐赠给当地群体,并在过去10年一直跟庙宇委员会接洽。

该回教堂已被命名为“昌明清真寺”,并将在本周四(27/4)由昌明首相安华主持动土礼。不过,该集团表示,那仅是“象征性”的活动,他们不会在未达成一致迁址方案前施工。

之前,捍卫自由律师团(LFL)主席再益马力提出质疑,既然庙宇与隆市政厅之间的讨论仍在进行中,首相为何急着要为清真寺主持动土礼?

安华为此大不高兴,不点名斥责一些律师从未参与兴都教事务,突然挺身发表轻率言论,并指该庙非法占用土地。

根据隆市政厅的说明,不会“拆除”该庙,而是将之“迁移”,且已圈定重建地点。

Jakel集团也同样保证,不会强拆百年兴都庙,承诺将妥善搬迁该庙。

倡导护庙组织建议,与其大费周章拆迁兴都庙,不如在附近另择建昌明清真寺地点。

社会主义署理主席阿鲁仄万(Arul Chelvan)和公正党资深议员哈山卡林不约而同建议,该庙原地保留,新清真寺则毗邻而建,皆大欢喜。

哈山也在一封公开信希望首相能够公正及明智处理这个课题。

行动党前中委刘天球也质疑,明知这座百年兴都庙在该路段,Jakel当年仍执意买下该路段兴建回教堂,该公司根本不缺地方兴建回教堂。

通讯部长法米表示,庙方、隆市政厅和Jakel集团三方仍在进行商议,寻求最佳解决方案,吁请大家保持耐心,不要采取任何违法行动,或发表不当言论。

Friday, 21 March 2025

五年的等待比裁决煎熬

赛沙迪的失信滥用资金洗钱案上诉原定进行两天审讯,诉方于第一天陈词完毕,第二天轮到控方,不巧主控官旺沙哈鲁丁(Wan Shaharuddin Wan Ladin)副检察司稍后告知喉咙不适,上诉庭将案延至下月17日聆审。

赛沙迪是在2021年被控,在还是土青团长时,从土青团银行户口提取100万令吉(串谋失信)、在第14届大选前提取竞选活动的12万令吉献金(挪用资金),及在第14届大选后2次不当转移资金各5万令吉(洗钱),在2023年11月被高庭判决监禁7年、鞭笞2下以及罚款1000万令吉(请看《没有比较 没有伤害》20231110)。

上诉日第一天,赛沙迪代表律师郑宝德力陈,赛沙迪不曾指示土青团副财政拉菲克从土青银行户头提取100万,声称那是土青团的一个集体决定,因此串谋刑事失信罪名存在缺陷。

郑宝德律师指出,不可采信拉菲克的供词,因他在被反贪会盘问和调查期间遭到施压,才会说出不利于赛沙迪的证词。

拉菲克说100万是用在该年党选时供土青团的活动,赛沙迪说是用在疫情、开斋节及福祉援助上,两人说词矛盾,但控方证实,这笔资金没有进入赛沙迪的个人账号,控方的指控是,提款未经最高理事会批准,而赛沙迪辩称,土青团并无如此规定。

说到拉菲克,他虽被指与赛沙迪“串谋”,但他成为控方证人,没有被控,在那年党选“升级”为副主席,但在上届大选后退党,前年2月重返巫统。

至于12万令吉的指控,赛沙迪另一名律师莫哈末尤索夫(Mohd Yusof Zainal Abiden)表示,这笔钱是赛沙迪在2018年大选期间个人筹募的资金,因此挪用资金罪名不应成立。

郑宝德补充,控方未能证明这12万令吉不属于赛沙迪,因此,赛沙迪面对的2项洗钱罪亦无法成立。

欲知后事如何,就稍待下月17日吧。

Thursday, 20 March 2025

自由斗士乎?恐怖分子乎?

上个月曾提到,在以巴冲突停火协议的囚犯交换计划下,大马是愿意收留巴勒斯坦战犯的4个国家之一,另外3个国家是土耳其、卡达尔和巴基斯坦(请看《15巴勒斯坦囚犯送来马?》20250218)。

对此事件,政府一直三缄其口,如今停火协议已经结束,加沙战火重燃,外长末哈山才来告诉大家,大马将收留15名巴勒斯坦人,作为加沙停火协议下的部分措施,并表示这是伊斯兰合作组织(OIC)所达成的共识之一。

根据《DW》报道,在停火协议期间,以色列释放了近1800名巴籍囚犯,但哈马斯只释放25名以色列人质及8具人质遗体。

末哈山说,我们同意OIC的提议,因为我们的首要任务是确保能达成停火,并表示收留这些囚犯不会造成国家的负担。

他把他们形容为自由斗士(freedom fighters),否认国家“重外轻内”,说这是大马履行国际责任的一部分,而且仅有15人。

政府发言人法米补充道,交接囚犯程序还未开始,入境后,他们的行动会受到约束,国家会严密监视他们。

人权律师西蒂怒斥政府罔顾人民安全,直指这些囚犯就是哈马斯恐怖分子,不是什么自由斗士,连阿拉伯国家都拒绝接收他们,政府却大喊“欢迎”,只因他们是穆斯林吗?

西蒂表示担心,只怕他们在我国建立基地,对大马人民洗脑,成为哈马斯成员。

说到这里,让我想起了同样被我国收留,被印度通缉的传教士扎基尔,日前侮辱兴都教至今未被对付的赞里就是他教出来的学生啦(请看《你不知道,赞里的师父是扎基尔》20250311)

西蒂指出,政府收留巴勒斯坦病人与家属来马治病已经引起很多问题了,她被告知他们的态度非常恶劣,平民尚且如此,她难以想象那些作为哈马斯中坚分子的囚犯一旦来到,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觉得最大的问题是,要如何安置他们?如何如法米说的严密监视他们?继续关押,还是可以自由行动?他们不会对我国的治安造成危险吗?

从法米的谈话,显然还没有想到这些。

Wednesday, 19 March 2025

投资 还是 bail out?

财政部通过子公司大马发展控股(MDH)注资11亿令吉予负债及亏损累累的沙布拉能源,引起市场纷纷议论,说这不是bail out(打救)是什么?

矛盾的是,三年前,当纳吉提出要拯救沙布拉时,安华以反对党领袖身份提出反对,两人甚至曾公开辩论此课题,事情也就不了了之。没想到三年后,身为财长首相,安华却也不得不出此下策。

可能很多人不记得,纳吉还未坐牢时,曾自荐当时任首相伊斯迈沙比里的政府经济顾问。

就沙布拉的亏损问题,纳吉当时建议政府出手打救,通过国油或国库接管股权,以避免公司破产,但两者都拒绝了,因为国投(PNB)已在该公司投资了40亿令吉,是该公司的最大股东,之后还通过认购附加股和债券逾26亿令吉再“拯救”公司一次,这笔投资当时已蒸发了90%。

同样,几乎血本无归的PNB也拒绝往沙布拉继续注资(请看《纳吉对Sapura了如指掌》20220331)。

既然各大GLC都拒绝伸出援手,财政部不得不亲自出马,通过MDH注资11亿令吉给沙布拉。

市场认为这是政府的bail out,通讯部长法米赶忙否认,说这是一项策略投资(strategic investment)。至于是如何的策略法?法米未详述,只说与敦马时代的拯救措施不同。

但首相安华说法不一样。他说这笔资金将用来直接偿还公司拖欠2000家供应商的款项,他们有80%是土著,他们不应受到惩罚。

前法律部长再益驳斥道,不要拿土著当挡箭牌了,如果他们不是土著,你还打算打救吗?

绿野集团老板李金友搭话,说其集团遭到债主要求清盘,希望也能获得官方打救。当然他只是开玩笑。

面对市场的质疑,安华强调,这是贷款不是投资,沙布拉最后是要还给政府的。

这不打脸法米了吗?后者说是策略投资呢!

再说,公司早已亏损且负债累累,还是家PN17公司,如果拖欠供应商多年的债款都没有能力偿还,到时能拿什么来还给政府?说不定还要求继续注资呢。

说的也是,既然11亿令吉只够拿来解决公司的债务,它又哪来余额作营运资金?难道还会有第二轮的注资?

别忘了,除了供应商,公司还拖欠银行约100亿令吉,政府的11亿令吉,可说是杯水车薪,救不了近火啊。

说到这,就不能不提提经济部长拉菲兹。当年是他揭露沙布拉虽然连年亏损,董事们却领取天价高薪,并坚持企业应该管理好自己的财务,不应利用公共资金来解决它们的问题,还因此被前CEO沙里尔三苏丁(Shahril Shamsuddin)提告诽谤。两人去年达成和解协议。

这一次,拉菲兹没有对政府注资沙布拉一事发表一句话,反而只有安华和法米发言。相当耐人寻味。

与其同时,反贪会声称接获有关沙布拉贿赂和滥用资金的举报,展开两项调查。

阿占证实,反贪会在2023年就已展开初步调查,调查重点涉及2018年的洗钱活动和滥用资金问题,当时该公司仍名为沙布拉Kencana。

顺便一提,Kencana原本是敦马儿子莫札尼的公司,两家公司在2012年合并,但莫札尼在2017年脱售沙布拉,导致后者股价猛挫。那时候,是不是有人已知道公司有问题?

第二年,沙布拉业绩出现巨额亏损,公司发售附加股和债券筹资40亿,可能认购率不足,当中PNB就认购了26亿,至今尾大不掉。

Tuesday, 18 March 2025

无间道大马版

当今大马记者南达古玛(Nantha Kumar)被控向一名巴基斯坦外劳中介收贿2万令吉,以不再发表有关移工贩运集团的报道。

但反贪会主席阿占澄清,南达被控与移工贩运集团报道无关,声称案件纯属个人行为。

阿占的澄清自相矛盾,因为根据他的描述,南达不就是因为接受该名中介的贿赂,以停止针对移工贩运集团的系列报道吗?

根据阿占的版本:该记者原本向中介要求10万令吉,经过讨价还价,最后降至2万令吉,反贪会在接到中介的举报,迅速采取行动,在现场埋伏,逮捕了该名记者,当场缴获2万令吉现金。

但根据南达的版本,他是因为写了移工贩运集团不法运作的报道,数次被该名巴籍中介联系,后者表示要“摆平”事情,他为了获取更多资料同意和对方会面,安全起见,他通知了雪州移民总监,后者要求他以“卧底”身份助查,将证据交给他,后者亦保证,万一他面对任何指控,他会为他作证。

于是,他选择了Condorde酒店作为“交易”地点,因他当时正在那里采访首相和雪州大臣出席的活动,而且那也是个开放场所,有多个CCTV摄像头,如果移民局要对付这些中介,那些录像可成为重要证据。

会面时,该名叫扎西(Zahid)的中介要求他删除之前的报道,并递给他一个相信里面装有现金贿赂的信封,他决定收下当作证据,准备交给州移民局总监,但就在收下的那一刻,十余名反贪会官员突然冲上来将他逮捕。

所以看来是这样的情况,南达当州移民局总监的卧底,该名中介则当起反贪会的卧底,就像电影无间道的剧情。但是,当南达被反贪会逮捕,州移民局总监为何没有及时向反贪会澄清,是他同意让南达当“卧底”的?难道南达被陷害了?

案情还是要从南达发表的第一篇有关“飞人集团”的报道说起。“飞人”是指该集团通过伪造出入境盖章,协助“清洗”外籍移工逾期居留或黑名单记录的非法途径。


记得有一名移民局官员被发现持有12本外劳护照的报道吗?这些外劳护照为何会被他收着呢?

全国移民局总监扎卡里亚(Zakaria Shaaban)表示,该名涉案官员已被调至吉隆坡机场的移民局扣留所,但他仍未到新工作地点报到。

只是调职了事,还未到新工作地点上班?他不需要面对任何纪律行动,甚至停职接受调查吗?

南达随着发表了第二篇报道,这次揭露巴籍中介扮演的角色,报道刊登后,一名内政部高级官员和雪州移民局总监主动联系了他,以进一步了解情况。

南达声称,他有理由相信,该名州移民局总监没有涉及任何贪腐或犯罪集团。

南达表示该名巴籍中介联系了他,否认涉案,他因此建议对方提供情报,让他撰写一篇“相对”的报道。

两人后来和另一名中介在一家前移民局高官开的餐厅里会面,那名中介表示有人可以用40万令吉来“摆平”整件事情,包括警方、反贪会、移民局和当今大马,表示可以给南达5万令吉贿款,并准备当场支付2万令吉,但被南达拒绝。

会面结束后,南达就前往告知州移民局总监,后者建议他再次接触这些中介,以收集更确凿的证据,移民局才能对他们采取行动,因此有了最后在酒店的会面,南达也因此被逮捕。

据称,该名开餐厅的前移民局高官已经退休,拥有拿督头衔,儿子目前也在移民局工作。

显然的,在酒店会面是该名中介设的局,他事前联络了反贪会,所以十多名反贪官员才会事先在场埋伏。

这里有个疑问,如果受贿者有罪,行贿的中介不也同样犯法吗?针对沙巴议员涉贪丑闻的吹哨人,阿占和安华是这么说的,但身为“飞人集团”成员的中介为什么没有同样被捕被告?他没有被调查吗?

反贪会似乎只根据该名中介的片面之词逮捕南达,有没有向州移民局总监求证,南达当“卧底”这回事?

Monday, 17 March 2025

总检察署好不得空

总警长拉扎鲁丁声称接获894宗指控传教士赞里侮辱兴都教的投报,并已将调查报告交给总检察署做下一步指示。

但赞里毫不畏惧,重贴其在脸书的相关贴文,通讯部长法米声称MCMC正在调查此事,并将采取相关行动。

迟迟未见当局的后续行动,人权份子阿伦(Arun Dorasamy)指控赞里是兴都教叛徒,声称警方若是坐视不理,他将发动街头示威。

阿伦的言论被指具有煽动性,触及3R课题,视频也发表针对国安部和首相的言论,警方收到针对他的投报,经过调查,将于今天(17/3)将调查报告交给总检察署,以做下一步行动。

另一人权份子西蒂卡欣为阿伦打抱不平,指警方收到针对赞里894份投报,至今未闻有任何下文,但在仅仅收到一份针对阿伦的投报,就迫不及待地开档调查。

如今总检察长杜苏基好不得空,还未对赞里的调查作出决定,现在又来个阿伦的关连调查。如果裁定阿伦的言论煽动,那赞里针对整个族群的言论不是更具煽动性?阿伦的言论是因为赞里迟迟未被对付而发,是否情有可原?这就看总检察署怎样斟酌了。

如果三名电台DJ恶搞卡瓦迪事件都可以被法米原谅,说“他们受够了”,同样,阿伦会发表那番言论,不也因这类频密发生的事件“受够了”吗?

这不是第一次阿伦和赞里对峙,两人曾互告诽谤。阿伦在2020年指控赞里涉及一宗强奸案,赞里反诬阿伦和西蒂反伊斯兰,法庭于去年8月谕令阿伦赔偿10万令吉给赞里,赞里也需赔偿阿伦和西蒂卡欣各10万令吉。

记得安华曾为一名印裔男子主持改教事件吗?阿伦曾在视频质疑身为多元宗教国家的首相,不应为人主持改教仪式。结果被警方传召给供(请看昌明大马别沦为口号》20230821)。

Friday, 14 March 2025

是谁先抛弃了谁?

经过多番寻寻觅觅,民兴党终于选择独自上阵州选,以“展现自己的实力”。

沙菲益满怀信心,并举70年代的人民党和80年代的团结党为例,说民兴党将能重现当年单一政党执政的历史。

我的看法是,民兴党决定单打独斗,无不与当下的州议员集体涉贪案有关,随着拉蒂法将证据交给了反贪会及吹哨人前往录供,案情逐渐白热化,这对身为州反对党的民兴党有利,此刻不伺机出击,更待何时?

公正党通讯主任李健聪叫沙菲益为了政治稳定三思,毕竟民兴党也是团结政府成员,科艺副部长尤索夫(沙菲益胞弟)即来自民兴党,如果执意独自上阵,那民兴党应该在州选前退出联盟,尤索夫应辞其副部长职。

李健聪这么说也不太正确,因为在州,民兴党本就已经是反对党,这与沙巴巫统在州是反对党的情况一样,除了支持哈芝芝并选择当官的沙赫米和安迪。照李健聪的说法,这两人是否应该辞去他们的州官职,或整个巫统退出团结政府?

民兴党宣传主任阿兹加曼驳斥李健聪的说法,并指慕尤丁任相时,民兴党被邀请加入联邦政府,但民兴党拒绝,选择与希盟在一起当反对党,上届州选,希盟(除了公正党)还是在民兴党旗帜下参选的,为了组建州政府,希盟后来却抛弃了民兴党。

阿兹这样说也不正确。大家记得,民兴党是在2021年4月单方面宣布和希盟“拆伙”,并准备西渡改与赛沙迪的MUDA党合作,正确来说,是民兴党先抛弃希盟的(请看《轮到东马政党要西渡》20210420)。

其实,自在2020年输掉州选,民兴党就开始表现异常了,比如在国会的财案投票,民兴党议员几次拒绝参与表决,更要求希盟更换领导层,表达对安华的不满等等(请看《都是自己人,唔使做戏》20201202)。

虽说都已过去,有些说法,还是要纠正,以免混淆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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