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26 June 2025

最近很少看韩剧了

最近已经很少看韩剧了。剧集太长,每天追看很浪费时间,主要还是剧情反转反复太多,有时为了反转,造成情节很牵强,看多了就没什么新意了。

政治人物的控状也说一样,控辩双方的来回上诉,也是反转反复,最后的DNAA或无罪或撤控,会让人觉得很儿戏。

赛沙迪的失信滥用资金洗钱案上诉终于得直。他在2023年11月被判4项控状全部罪成,判处监禁7年、鞭笞2下以及罚款1000万令吉(请看《没有比较 没有伤害》20231110)。

昨天(25/6),上诉庭三司推翻高庭判决和定罪,赛沙迪获无罪释放。

在受询上诉庭的判决时,阿占回应,副监察司已告知要上诉到联邦法院去。届时,上诉庭的判决是不是又被推翻呢?

在上诉庭,赛沙迪提出与在高庭提出同样的辩词。

在第一项失信罪,赛沙迪被控在2020年3月串谋失信100万令吉。他与时任土青团副财长拉菲克表示所提取的钱是用在当时的土青团和党选活动上,控方也证实,该笔资金并没有进入赛沙迪的个人账号。

在第二项滥用资金罪,他被指在2018年4月,即509大选前,滥用12万令吉选举献金。赛沙迪澄清,那是他个人筹到的资金,是用来偿还他在为该党竞选时先垫出的款项,控方也没举证那是来自土青团的钱。

第三及第四项洗黑钱罪。他被指在2018年6月,两次从其马银行户头转账各5万令吉至其土著信托基金(ASB)户头,那是来自第二项控状的12万令吉,而控方未能证明那不属于赛沙迪,因此,存入自己的钱不是洗黑钱。

这次,上诉庭三司接受了他的辩护,一致裁定高庭的判决有误,针对赛沙迪的指控不成立,定罪和刑罚均予取消,无罪释放。

顺便一提,赛沙迪案的法官是阿兹哈,他也是邦莫达夫妇Felcra案的审理法官。邦莫达夫妇面对三项收贿和串谋罪,本已表罪成立,但两人申请检讨及撤销裁决,获阿兹哈法官裁决无罪。控方提出上诉,上诉庭又推翻高庭裁决,恢复地庭裁决,即维持邦莫达夫妇表罪成立,两人提出司法审核上诉结果,就这样没完没了(请看冥冥中自有安排20250410)。

因此,在赛沙迪的失信滥用资金洗钱案,如果控方的上诉获联邦法院接受,上诉庭三法的裁决被推翻,岂非又回到原点?

走笔至此,读到阿占透露,副监察司将在两周内向法庭提出申请充公前首相伊斯迈沙比里在大马一家案的1.77亿令吉,但没有提及会有人因此被告。

记得此前阿占说伊斯迈在该案是嫌犯吗?难道说,只要归还这笔钱,就不作出提告(请看《伊斯迈沙比里是嫌犯》20250304)?

如此做法,的确史有前例。随手拈来就有纳吉继子里扎,他在2020年获判DNAA,条件是归还2.48亿美元的资产与现金(请看《里扎有没有归还2.48亿美元资产与现金?》20250116)。

此外,时任马斯兰被追讨200万,最后却只归还110万令吉,因他说他的确只拿到110万(请看《又是一条好汉》20210930)。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高盛集团前高层莱斯纳自爆遭前Astro CEO罗哈娜勒索1000万美元,该笔钱来自1MDB,后者也同意归还1000万美元资产给政府(请看《归还1000万美元资产给政府20220416)。

倒是有一案件,阿占在调查期间也几乎每天在做汇报,后来却没有了下文。那便是在去年,前后在9家“安全屋”搜获约600万令吉值的令吉和外币现金,声称一名前大臣涉案,及与雪州大臣投资机构(MBI)有关(请看《安全屋是藏金屋》20241017)。

是不是当事人归还了在安全屋搜获的现金,所以不提告了?

https://guangming.com.my/【打开天窗】提控吹哨人和两名州议员

Wednesday, 25 June 2025

阿末扎希有待自证清白

阿末扎希向涉嫌收贿被捕的沙巴州议员喊话,若有有力的证据和证人,可以像他那样在法庭上自证清白。

阿末扎希自证清白?那样说到底对不对?

阿末扎希当年面对两项控案,一是40项贪污控状,涉及金额5600万令吉的签证案,另一是47项洗钱失信及贪污控状,涉及金额1.24亿令吉的基金案。

2022年9月,亚兹(Mohd Yazid Mustafa)法官以证人不可信及不可靠,裁决签证案的40项控状表罪全部不成立,阿末扎希当庭获释,总检察署提出上诉,却在去年12月出现反转,以未发现有证据显示阿末扎希滥权,在上诉庭开审时撤回上诉(请看《阿末扎希无罪一身轻》20241213)。

基金案更离奇。原本在2022年1月,高庭已经裁决47项控状表罪全部成立了,阿末扎希须出庭自辩,却在2023年9月续审时峰回路转,控方突向法庭申请撤控,柯林法官宣布DNAA,引起一片哗然(请看《表罪成立 却不告了》20230903)。

大家争议的问题在,法庭已经宣判表罪成立,意即控方已成功证明被告有罪,轮到辩方需证明自己清白,可自辩只进行一半,总检察署就申请撤控?这也太不寻常了吧!

因为是控方撤控,柯林法官只能裁决DNAA,当时他还语重心长表示,如果控方将来决定不再做进一步的提控,那就浪费了大量宝贵的司法时间和纳税人的金钱。大家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吗?

辩方当时对DNAA的裁决还不满意,原本已经提交上诉通知,似要申请改判无罪,两天后却撤回通知,说不上诉了,原因不明。

所以,在阿末扎希的两宗控案,签证案被判无罪,基金案被判DNAA,意即如果总检察署要的话,将来仍可在基金案提出控告,阿末扎希有待自证清白。

Tuesday, 24 June 2025

国家元首拥有绝对赦免权?

前反贪会主席祖基菲里(Zulkipli Mat Noor)说,没有任何联邦法律规定国家元首必须听从特赦局的建议,国家元首拥有绝对的赦免权,不容质疑。

我国是立宪君主制国家,怎会没有受到宪法限制?这位前反贪会主席真敢说,连纳吉的代表律师沙菲宜都不曾这么说,否则早就直接要求国家元首施行赦免权,哪还需成立特赦局讨论,又何需addendum?

说来有趣,这位前反贪会主席是在纳吉时期受委的。那时1MDB丑闻爆发,纳吉一口气炒掉了总检察长阿都干尼、反贪会主席阿布卡欣以及多名官员,委任了阿班迪位新总检察长,新反贪会主席便是祖基菲里了(请看《又有一人被退休》20160627)。

祖基菲里原本是总检察署官员,负责国家追税执法队(National Revenue Recovery Enforcement Team, NRRET)。由于当时反贪会正副主席以及多名高官已经被彻底换掉,不是被辞职、被退休就是被调职,几乎没有官员可以从内部升任主席,祖基菲里也就因此三级跳,过档到反贪会当主席,直至希盟政府上台为止。

如果大家对这位仁兄仍然没有什么印象的话,记得当纳吉委任的新总检察长阿班迪宣布没有证据可以提控一号官员的时候,坐在阿班迪旁边眯眯笑的总检察署官员,就是他了(请看《新官上任三把火》20160826)。

去年底,祖基菲里成立了一家反洗钱反贪学院(AMLAC Academy),说要以量身定制的课程和培训,来加强廉政和打击国内贪污问题。

应该不是凑巧,祖基菲里刚在两周前宣布加入巫统,而在上届大选,他也曾表示有意上阵参选,后来不了了之,不知是否因为找不到适当的政党。

说到国家元首的附加谕令,祖基菲里说,既然附加谕令证实存在。总检察长应尊重这一点,同意纳吉提出的司法复核申请,及撤回上诉。

联邦法院已经批准总检察长杜苏基的上诉申请,并择定7月1及2日聆审此案(请看《不是存不存在,而是如不如法》20250429)。

Monday, 23 June 2025

第三人是部长/助理部长?

消息来源称,阿占提到本周要捕的第三人是一名部长。

这就不难猜了。9位涉案议员里,只有3位是部长,他们是副首长兼工程部长沙赫米、财长马西迪和科艺部长
阿里芬,你认为是哪一位(请看《吹哨人一次过发布7支“集体涉贪”视频》20241204)?

1)在和沙赫米对话的视频,吹哨人提到所答应的48万令吉,40万已给对方,对方同意。

2)在涉及马西迪的视频,似乎是吹哨人主动要求将项目暂时搁置(KIV)。在与助理佐哈里的视频,提到已支付30万令吉。马西迪否认收过对方的钱,只记得对方说要捐款30万令吉,而他回应说没有必要。

3)在阿里芬的视频,对方提议会把钱归还给吹哨人。吹哨人指他一共给了对方50万令吉。

市面疯传很大可能是阿里芬。吹哨人指对方在2月间曾试图以恢复探矿准证的献议,利诱他“U转”,将贿款改为政治捐款;但阿里芬否认并报案,吹哨人不甘示弱,也向警方投报指对方报假案,由于至今未有下文,吹哨人改向反贪会投报(请看阿占每天预告20250619)。

不过,今天被传召到反贪会接受调查的是安迪,他是助理工业部长,不是部长。和沙赫米一样,他是支持哈芝芝的巫统议员,因为他们也是国会议员,受国会反跳槽法令所限制,无法跳槽。

吹哨人声称作为100万令吉贿款的一部分,他分4次付给了对方45万令吉,分别在吉隆坡一家北海道餐厅(20万)、吉隆坡文华东方酒店(5万)、里卡士Innoprise大厦的沙巴软木主席阿萨的办公室(5万)和在亚庇新布兰安迪住家(15万)。安迪也要求探矿公司的10%股权。

但根据报道,反贪会的调查显示,只有15万令吉涉及。

当被要求退还贿款时,安迪声称他已经花光,因为拿去还债(bayar hutang)了(请看《人民最不信任政治人物》20241227)。

所以这4人中,你认为谁最有可能是将被提告的部长/助理部长呢?

与其同时,阿占证实将在月底提控吹哨人Albert,因为此前的调查结果显示,他积极参与贪污交易。

吹哨人代表律师马哈佐星表示,其当事人理应在吹哨人法令下受到保护。

但我认同前雪州议长邓章钦说的,此案的吹哨人情况不同,对方贿赂未遂,所以是“共犯”,就是一丘之貉,没有资格受到吹哨人法令的保护,否则将鼓励更多人行贿。

试想想,如果准证没有被取消,吹哨人就不会告发,大家各取所需,你不说我不说,神不知鬼不觉地,那“州议员集体涉贪案”就不会发生,只因准证被取消,吹哨人才告发。如邓章钦说的,对方是一丘之貉,不在吹哨人法令的保护范围。

当然,如果他被转为控方证人,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那为何检控官不那么做呢?我们无从得知。同样,为何准证后来被取消?这当中肯定发生了一些问题。

Friday, 20 June 2025

SRC 2.0:同意续审后DNAA?

这个我就不明白了。上星期不是提到,在纳吉的SRC 2.0案,由于总检察署迟迟不能做决定,高庭法官慕尼安迪(K Muniandy)允许再延长一个月,至到上星期三(11/6),让控方确定是否继续提控或撤控(请看《告与不告,还是DNAA?》20250509)。

总检察署最后决定驳回纳吉的陈情书,案件将继续审理。那么接下来是不是应该择定审讯日期呢(请看总检察署无心无力20250613)?

不是,高庭接下来却择定今天(20/6)裁决纳吉的DNAA申请,结果如纳吉所愿,慕尼安迪法官裁定纳吉在SRC 2.0案的三项洗钱控状DNAA。

如此一来,总检察署驳回纳吉的陈情书,以让案件继续审理,岂非功亏一篑?

法官声称由于控方至今未能提供数百份与审讯相关的文件予辩方,因此作出DNAA裁决。

纳吉是在2019年2月被控以SRC 2.0案,涉嫌在2014年7月挪用SRC 2700万令吉,因而触犯洗黑钱法令第4(1)(a)条文。

可能纳吉同时面对一系列相关控案,该案迟迟未能开审,2023年,纳吉提呈陈情书,寻求撤销该案,总检察署拖了两年,才在上星期驳回纳吉的申请,没想到高庭仍在今天批准纳吉DNAA的申请。

说来此案前后历经了4位总检察长,从希盟时期的汤姆斯到国盟的伊德鲁斯,再到团结政府的特里鲁丁,后者只当了14个月总检察长就转当联邦法官去了,改由杜苏基接任。

这让我想起首相安华去年底的一番言论,指总检察署在2018年仓促提控的一些大案,夹带着“怨恨与敌意”和政治报复,导致许多控案存有缺陷(请看《安华的言论很危险20241223)。

既强调不干涉司法,又如此评论司法,我们知道他项庄舞剑,但身为首相,实在不应作如此不当且危险的评论。

那不是安华第一次如此论述。在针对为何阿末扎希的基金案获得撤控时,他也曾在邻国接受外媒访问时提出三大理由:

1)指控可疑及不专业(questionabe and not professionally done);
2)具有政治动机,是敦马惩罚阿末扎希的一个手段,因后者拒绝解散巫统;及
3)控状存在很大的缺陷,导致总检察长伊德鲁斯良心备受困扰,他希望在离任前纠正事情(请看撤控阿末扎希的三大理由》20230918)。

照安华的逻辑,因为时任总检察长良心备受困扰,所以导致SRC 2.0案迟迟未能开审吗?

那人家也会质疑,敦马、达因和慕尤丁等人面对控状,是否也基于同样的原因?安华当然不会承认。

顺便一提,在去年罗斯瑪申请撤销她全部17项涉及710万令吉的洗钱和逃税控案,也是慕尼安迪法官以控案不合法及存在缺陷和重复,未能揭示任何犯罪行为为由,判她无罪释放(请看法官判罗斯瑪无罪,不是总检察署也不是DNAA》20241220)。

该案也是因为控方多次申请展延审讯,慕尼安迪法官指出,这显示控方未有充分准备,也未考虑被告提出的撤控申请(三次陈情书),因此作出无罪释放裁决,而非DNAA。

那为何在SRC 2.0案是DNAA而非无罪释放?慕尼安迪法官表示,那是让控方一旦备齐所有文件,仍可重新对纳吉提起诉讼。

记忆所及,近期所有的DNAA案件,未闻有任何一案被重新提控,反之从DNAA最后改为无罪释放的就有,如前朝圣基金主席阿都阿兹两兄弟和前首相署情报局(MEIO)总监哈萨娜(请看《又一宗DNAA,然后无罪?》20220928)。

在罗斯玛的洗钱和逃税案,总检察署隔天即提出上诉,虽然至今未闻任何下文,在纳吉的SRC 2.0案,总检察署会提出上诉吗?

Thursday, 19 June 2025

阿占每天预告

反贪会要提告,为何需要每天做预告?如果证据充足,那就立即行动吧。

针对州议员集体涉贪案,不懂为何反贪会主席阿占每次只透露一点点,预告月底将会有两名州议员和该名吹哨人被控,如果是其他罪案,听到自己将被提告,恐怕早已逃之夭夭了。

昨天,州库(Qazanah)控股主席尤索夫雅谷和吹哨人Albert Tei再被传召,随着阿占证实两人涉嫌在探矿准证课题上受贿行贿20万令吉被捕。

吹哨人的代表律师马哈佐星(Mahajoth Singh)透露,Albert将在本月30日被控。

为何先是吹哨人被捕?觉得如果是受贿议员先被捕,吹哨人作为行贿者殿后,民众可能比较信服一点。

尤索夫是民意党党员,之前曾加入多个政党,在民兴党发生政变时退党,而后加入巫统,又在前年的沙盟“政变”退出巫统,加入哈芝芝的民意党,受委州库控股主席(请看《沙赫米何去何从》20230321)。

当有关像他声音的17秒录音曝光时,他说那是AI生成的,而后根据吹哨人发布的视频和对话截图,吹哨人献议100万令吉贿款,外加探矿公司的15%股权,吹哨人预付50万令吉,分三次给与,分别在亚庇Hilton酒店(20万)、亿达广场的Kopi Bing Cafe(20万)交给对方代理“方”先生,及在亚庇Hilton酒店(10万)(请看沙巴州议员集体受贿续录》20241231)

但根据报道,反贪会的初步调查显示,只有20万令吉涉及,难道另30万令吉下落不明?。

在吹哨人催尤索夫退款的视频,方姓代理人劝说吹哨人,如果是他,他不会要求退款,以免影响未来的双方关系。

与此同时,吹哨人曾在4个月前向警方投报阿里芬企图收买他,将贿款改成为政治捐款,由于至今未有下文,吹哨人改向反贪会投报(请看等州选过后再说》20250219)。

据称,科艺部长阿里芬就是将被提控的另一人。他也是现任州元首慕沙阿曼的女婿。

吹哨人表示他分两次给了对方50万,一次在KL机场酒店(20万),一次在里卡士OldtTown餐厅(30万),一名在场的A先生可以作证。

为换取探矿准证,他和对方谈判,最后将300万令吉要价减至150万令吉,并献议将申请准证公司的16%股权送给对方,放在作为代理人的该名A先生名下(请看《人民最不信任政治人物》20241227)。

当被问及是否会有更多人被捕时,阿占的回答是,那将由副检察司做决定。言下之意,反贪会所建议,可能并不止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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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18 June 2025

安华委任太多经济顾问

《每日新闻》引述消息称,随着拉菲兹辞去经济部长职,经济部将并回首相署,又叫回经济策划单位(EPU)。
看来,首相安华不打算委任一名新经济部长,而是在首相署委任一名EPU部长。

这就与敦马第二次任相委任阿兹敏为经济部长,但当慕尤丁任相的时候,又把经济部变回首相署EPU单位一样,然后委任从巫统跳槽到土团党的慕斯达法为EPU部长。

与此同时,又有消息称贸长扎夫鲁的上议员任期届满后,不会制造补选给他,而是让他出任首相的经济顾问,而这个经济顾问将获得等同部长级的薪资。

这又和纳吉时期的ETP部长伊德里斯一样。伊德里斯本来是马航CEO,纳吉上台后,成立了一个PEMANDU部门,找来伊德里斯当部长,推出ETP(经济转型计划)和GTP(政府转型计划)等等转型计划,当后者的上议员两届任期满后,纳吉就把PEMANDU部门改为单位,伊德里斯的身份也从部长变为总监,但领的仍是部长级的薪水(请看就算一次也是错》20160520)。

可见,安华现在所做的,和数任前首相的做法无异,哪来的改革?

问题是,安华已经有好多位经济顾问了啊,有需要再委任扎夫鲁当经济顾问吗?显而易见,委任扎夫鲁,只是为了让他继续留在政府体制内
;这也是变相的政治委任啊。

奴鲁便是安华任相后所委任的第一位“首相署经济金融高级顾问”,安华本身在90年代曾多次荣膺亚洲最佳财长,奴鲁的经济金融知识会比他厉害吗?

奴鲁在上届大选落败,明显的,她的委任本身就是政治委任。

一个月后,安华又委任了一个以前国油顾问哈山马力肯为首的5人经济特别顾问团,成员都是经济专家与学者。

你会很纳闷,既然委任了奴鲁,为何还需要一个5人经济顾问团?

原来,奴鲁是首相署的经济顾问,以哈山为首的顾问团则在财政部。

话说回来,既然有了拉菲兹当经济部长,为何还需要委任那么多经济顾问?

如果扎夫鲁转当首相署的经济顾问,岂非和奴鲁“争宠”?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较有可能的是,奴鲁或会以上议员身份受委其他官职。

这或就解释了,为何甫在拉菲兹呈辞职信不久,扎夫鲁就退出巫统要加入公正党,他不是来添乱,那都是提前安排好的策谋啊(请看《扎夫鲁又来添乱》20250603)。

说实在的,安华经验丰富,不需要经济顾问,因此,扎夫鲁如果转当首相署经济顾问,很大可能是取代奴鲁,那后者就有可能入阁当部长。

但巫统原本拥有7名部长配额,随着扎夫鲁退出巫统,他留下的空缺理应保留回给巫统。

因此,有人提出,应让凯里回巢当部长。但有可能吗?他曾公开批评阿末扎希,甚至在两年前的党选有意挑战主席职,事后被阿末扎希以违反党纪为由开除了党籍。

当被问及,凯里表示他现在过得很好,无意重返政坛,至少今年年底前不会考虑复出。可能当阿末扎希不再是党主席了,他才会回去巫统吧。

又有人想到了曾在沙比里时期担任过高教部长,现在是妇女副部长的诺莱妮。她也是巫统妇女组主席。但她不可能取代扎夫鲁出任贸长,除非重当高教部长,那安华就不得不来个内阁重组,而不只是填补空缺。

Tuesday, 17 June 2025

Rumah Kita, Kita Jaga

首长哈芝芝表示,他将在7月底的民意党大会后,决定是否解散州议会。等于证实,州议会不会在6、7月间解散,最快也是在8月。

哈芝芝说,沙巴政治须由本土政党来主导,因此,沙盟政府必须获得延续。

这与他以往的说辞不同,本来,他一直强调要和希盟合作,直到希盟国阵发布联合文告,同意在沙巴州选合作,却没有提到沙盟,哈芝芝这才表示,如果沙巴希盟最终决定与沙巴国阵合作应对州选,沙盟就选择单独参选。

察觉漏了提沙盟,安华连忙补充,三方合作非常重要,只因希盟和国阵仍在讨论阶段,所以还未包括沙盟进去(请看希盟国阵沙盟的3P》20250513)。

其实,哈芝芝的立场非常明显,只要有巫统,沙盟就不参进去,沙盟和巫统,希盟只能二选一。

偏偏这时候,阿末扎希大嘴巴,贬低“沙巴人的沙巴”口号,这又引起本来就不想和半岛政党合作的沙盟政党领袖强烈不满,这对安华说的三方合作,恐怕又充满不定数。

但阿末扎希根本不在意,还说与本土政党的合作,并非仅限于沙盟。

如此没有诚意的“合作”态度,沙盟更不想接受巫统了。

这次,哈芝芝强调沙巴优先(Sabah First),并以“我们的家园我们自己守护”(Rumah Kita, Kita Jaga )作为沙盟的斗争目标。

在过去,哈芝芝总是模棱两可,语气未曾如此明确,这是否意味着,这当中有了什么变化?

我的猜想是,会不会与沙巴州议员集体涉贪案有关?反贪会主席阿占上周表示,调查报告已经提呈给总检察署,只等着后者的下一步行动。他还透露,至少会有两人被控。这两人是谁?一时草木皆兵,怎不引起州议员尤其是涉及者的揣测不安?

回应阿占的谈话,安华说,他不会干预反贪会积极追讨被盗的公款,也不会干预或阻止逮捕涉案者,包括沙巴的某些人士、官员或在野党员,要抓就抓吧。

他也否认反贪会的调查行动带有政治动机,无论涉案者的职位或政治立场如何,反贪会都必须采取行动。

可才在两个星期前,他不是这么说的。那时他强调,政府必须依据事实和证据采取行动,不是屈从于公众的看法或政治压力,并说他恪守法律,遵循程序。

而且,那还是他前来沙巴参与丰收节闭幕仪式时说的。他还表示他看过了那些视频,但你不能仅凭剪辑过的视频来定罪,也无法作为法庭证据。

但其实,吹哨人早在数月前就已将完整的视频通过前反贪会主席拉蒂法交给反贪会了(请看第9支视频》20250312)。

安华为何在短短两个星期内改变了态度?是否因为经过调查证据确凿,最后决定提控其中一两人以了事?

安华这些话,听在沙州尤其涉案的议员耳里就特别刺耳,心里无不忧心忡忡,仿佛被说中了,不知是否自己中招。

而阿占指将提控一两人,也被外界批评为选择性执法,尤其是视频显示最少有8人涉案。

反贪会的调查报告或只建议提控其中两人,总检察署未必会根据报告采取行动,总检察长可以将报告丢回给反贪会,要求提供更多证据或再做进一步调查,如此一来一回,或就可以拖到州选过后再来做决定。

而希盟为了“明哲保身”,或就暂时搁置与沙盟合作的计划,等情势更明朗时再说。

安华应该已把希盟的计划告知了哈芝芝,后者也不再提要和希盟合作一事,改为主张“沙巴优先”及“我们的家园我们自己守护”的口号,强调州政治须由本土政党组成的沙盟来主导。

最好的做法,便是各个联盟或政党各自上阵,州选过后再来组合。

Monday, 16 June 2025

至少有两人面控

反贪会主席阿占说,沙巴州议员涉贪案,至少有两人将面控。

那是阿占的看法,但如上回说的,检控权在总检察署,要总检察长说话才算数(请看《提控权在总检察署那边》20250611)。

阿占说至少两人,意即这两人的证据最确凿,其他人则视情况而定,也如我上回说的,是否政治献金或准证收购价等,否则应有有6至7人涉及。

那这“至少2人”是谁?别忘了,吹哨人作为“行贿者”,反贪会说了不会在相关法令下受到保护,如果他是其中一人,那涉嫌“收贿”而面控的就只有一人了。这相信是无法让民众接受的。

使用排除法,觉得鲁宾巴朗可以排除。因吹哨人说他未向对方行贿,而是洽谈以300万令吉收购对方孩子名下的公司,但对方嫌少拒绝了(请看《被迫行贿能构成刑事罪吗?》20241114)。

根据所公布的视频谈话内容,有4人不是主动索贿,而是吹哨者献议,这样一来,罪情是不是比较轻呢?

而当吹哨者要求退款,其中一人的“代理”劝说吹哨者,如果是他,他不会要求退款,吹哨者最后有没有成功从这名州议员取回贿款?

其余4人则是主动索贿及要求公司股权,但他们可以说,视频经过剪辑,实情不是那样。

那阿占口中的“至少2人”是谁?我觉得,其中一人或是表示“这年头很难找钱,项目还没出来,他没有收入,去哪里找钱来还”的那位,另一人是向吹哨者借了5万令吉,然后“叫吹哨者从欠他的钱里扣除那位。

为不错怪好人,这里不能提名道姓,至于总检察署是不是以此标准提告,那就不得而知。

当然也有可能最后全部DNAA,皆大欢喜。

Friday, 13 June 2025

总检察署无心无力

又来到纳吉2700万令吉的SRC案2.0。

由于该案久久未能开审,纳吉代表律师沙菲宜前年向总检察署申请撤控,并向高庭申请DNAA,但总检察署迟迟未能作出决定;上个月,高庭允许再延长一个月,让控方确定是否继续提控或撤控(请看《告与不告,还是DNAA?》20250509)。

昨天,总检察署终于驳回纳吉的陈情书,案件将继续审理。

与此同时,法庭择定本月20日裁决纳吉的DNAA申请。这是不是意味着,如果DNAA,法庭就无需审理SRC 2.0案呢?

我的看法是,沙菲宜是因为此案久久未能开审而申请DNAA,既然总检察署已决定继续提控,被告的DNAA申请就不成立,至少也要经过审讯才能作出裁决吧。

纳吉在SRC 2.0面对三项洗钱控状,此案不同于SRC 1.0案,后者共7项控状,涉及的4200万令吉来自SRC向KWAP(公务员退休基金)贷款的40亿令吉,而SRC 2.0的2700万令吉则是SRC通过朝圣基金的子公司汇入纳吉在阿马银行的私人户头,是两笔不同的资金。

是的,大家做梦也想不到,这笔2700万令吉资金,竟然和朝圣基金扯上了关系。

记得当年时任总检察长阿班迪“不小心”展示反贪会制作的资金流向表吗?该图表显示,作为一项承包工程(Turnkey Construction Project)的经费,SRC在2014年将1.7亿令吉转给Putra Perdana,该工程后来取消,Putra Perdana于是将1.4亿退还给SRC,余额3000万令吉转给Permai Binaraya,后者保留300万,再将2700万转入纳吉的户头。

上述公司都是朝圣基金的子公司,主席都是同一人,即时任朝圣基金主席阿都阿茲。SRC 2.0案,针对的就是这笔2700万令吉(请看朝聖基金和SRC扯上關係》20160204)。

SRC和朝圣基金之间看似毫无关系,但一个是财政部的GLC,一个是首相署掌管的基金,你不觉得两者间的资金流向相当可疑嗎?

Thursday, 12 June 2025

伊党仍需要哈迪

伊党主席哈迪因健康问题有意辞去主席职,不是他自己说的吗?为什么现在讲到好像是有人故意造谣?真是莫名其妙。

根据报道,哈迪是本月初在登嘉楼的一个伊党会议上亲口表示有意退位,并点名让署理主席端伊布拉欣接棒。党副主席阿玛也证实,如果党主席辞职,则由署理主席继任。

这些各大媒体都有白纸黑字报道,可吉打大臣沙努西却矢口否认,还叫炒作者自我反省。

如果哈迪真的退位,外界也表示关注,端伊布拉欣是否有能力,或已做好准备接任党主席职?

早在两年前,哈迪曾因健康问题住院,登州大臣三苏里就曾被公认为是哈迪的最佳接班人选。敦马还说他有资格当伊党的未来首相。看看伊党里的领袖群,这或也是真的(请看《伊党的未来首相20231205)。

哈迪是否真的有意退位?其前政治秘书沙希尔(Syahir Che Sulaiman)国会议员表示,应该让哈迪本人亲口证实。

但他补充,那场会议的确是在登嘉楼举行的;至于领导权的问题,就让即将召开的党大会代表们来决定。言下之意,哈迪退位以及谁是接班人的问题,将由党大会的代表们决定。

值得注意的是,在上周敦马宣布成立《马来人秘书处委员会》的记者会上,未见哈迪出席,而是由端伊布拉欣代表。

除了沙努西否认哈迪将退位,端伊布拉欣和总秘书达基尤丁也相继否认,指挑起此课题的是党外人士,企图制造伊党面临党争的问题。

端伊布拉欣表示,近期召开的会议主要是讨论备战大选,根本没有讨论党职问题。

达基尤丁还说,如果哈迪打算辞职,他将会第一个知道,但哈迪不曾说过不想继续当主席,也没有表示来临的党选不寻求连任,党还需要哈迪的领导。

我有个预感,哈迪一旦退位,一场党主席之争,将在所难免。

https://guangming.com.my/【打开天窗】安华的鸡奸疑案3-0

Wednesday, 11 June 2025

提控权在总检察署那边

反贪会主席阿占说,沙巴州议员集体贪腐案调查报告已经在两周前呈给总检察署,预料会有数人被控。

报告提呈给总检察署,大家不能再向反贪会施压,现在球在总检察署那边,就看总检察长会怎样反应了。

阿占认为有数人会被提控,但反贪会只能建议,要不要提控,决定权在总检察署。

如今两个星期多过去,未闻总检察署有什么动静,只怕将报告丢回给反贪会,再做进一步深入调查也不出奇。

可以想像,可能会出现的几个情况:

1)如首长哈芝芝早前说的,所谓的贿金其实是政治献金,那就天下大白,一切都没事了(请看原来贿款是政治献金20241216)。

2)所谓的贿金其实是吹哨者向州议员购买探矿准证的价码,既然准证已被取消,吹哨者向相关议员讨回资金,所以不构成贿赂。

3)根据视频,吹哨者献议赠送公司股权给对方,有些是主动向吹哨者要求股权,形同索贿。阿占说有数人会被控,他们会是主动要求股权的涉事者吗(请看人民最不信任政治人物》20241227)?

那么阿占认为可能被控的有哪数人?吹哨者先后发布了9支视频,我重看了视频内容,觉得如果被控,至少6至7人有可能被控,原因如上所述(请看《吹哨人一次过发布7支“集体涉贪”视频》20241204)。

但州选在即,问题是他们会在州选前被提控,或为了避免选情受到影响,还是等州选过后才秋后算账?

不过,就算他们在选前被提控,他们依旧能够提名参选。情形就像阿末扎希参与上届大选一样,虽然当时其基金案已经表罪成立,正进入自辩阶段,并不阻止他提名参加大选,胜出后,还当上了昌明政府的副首相(请看DNAA者能不能入阁?20221130)。

安华在上任时一时口快说,官司缠身者将不获入阁,结果自打嘴巴。

Tuesday, 10 June 2025

安华的三宗鸡奸疑案

补充一下,上诉庭三司今日一致批准安华提出的临时申请,允许暂缓原定本月16日起进行的聆审。

说到安华前后三次面对的鸡奸指控,难免让人疑惑,它们本身是孤立事件,或是与当时发生的平行事件有关?因为政治斗争,而被强加之罪?

第一起案件始于1998年的金融风暴期间,安华当时是副首相,却被时任首相敦马在该年9月革职,10月被控以渎职和鸡奸罪。

在鸡奸案1.0,他被控鸡奸其司机阿兹占(Azizan Abu Bakar),其义弟兼助理苏马则被控从旁协助。两人被判罪成,安华被判处9年监禁,但在2004年被联邦法院推翻,安华获释,但按法律被禁参政5年。

2009年,安华第二次被卷入了性丑闻,一名叫赛夫的年轻人指他在当安华的助理期间被安华鸡奸了8次(请看《大马的性与政治(1):美男篇》20090619)。

经过两年审讯,安华在2012年被判无罪,却因控方上诉被推翻,安华不服而“上”上诉,不果,最后在2014年被判入狱五年,直到希盟在509胜出后才获国家元首特赦(请看《大马的性与政治(16):安华有那么可怕吗?》20141028)。

请注意时间点,纳吉是在2009年4月从阿都拉接棒,时隔两个月,就发生了赛夫的鸡奸案2.0。

这些看似互不相干的事件,当中有无关连呢?

臭名远播的1MDB丑闻,便是在纳吉任相的9年期间发生的。

而早在2010年,即1MDB从登嘉楼投资机构(TIA)升格为一家联邦GLC后的第二年,安华即曾在国会提出疑问,1MDB仍在投资阶段,并未正式营业,它是如何在第一年就取得4.25亿令吉的盈利?

原来,那都只是账面盈利,并非实质性的收入(请看《1MDB的账面盈利》20110623)。

然后就来到了第三起案件。尤索夫是安华的前研究助理,他声称自己是在2018年的波德申国席补选期间,在安华的住家被性侵。

值得注意的是,同年6月,有人上载了一支男男性爱视频,随着一名叫哈兹(Haziq Aziz)的年轻人声称自己是视频里的其中一人,另一男主角是经济部长阿兹敏。

这名自愿牺牲色相的哈兹是何许人也?他是一名律师,是时任原产业副部长三苏的高级机要秘书,也是当时砂州山都望区部的公青团长。三苏则是安华现任的高级政治秘书。

警方针对男男性爱短片展开调查,前后逮捕了九人,包括哈兹在内,另一人赫然是公正党霹雳州主席,也是安华时任政治秘书法哈斯(Farhash Wafa),不过后来9人全部被释放。

法哈斯在昌明政府上台后一飞冲天,曾和吉兰丹苏丹共同收购上市公司海德(HT Padu),现在还是8家公司的主席/董事。

敦马当时力挺阿兹敏,说他不需因为性爱短片丑闻辞职,因为他不相信阿兹敏会蠢到被人捉到把柄,除非有人想要把他除掉,他已识破散播短片幕后黑手的议程,所以他不会轻易跌入圈套,被人利用,让那些玩弄龌龊政治的阴谋者得逞bla bla bla。

时任总警长阿都哈密也说,短片虽是真的,但在进行“脸部识别”时无法100%鉴定片中人的身份。

于是,男男性片疑案就这样不了了之地结案,半年后,就发生了安华的鸡奸案3.0。

那段时期,敦马曾答应会在两年内交棒给安华,有时又模棱两可,说需要3年时间完成工作后才交棒,又说要等亚太峰会(APEC)过后,总之能拖就拖,结果隔年2月,希盟因为他的辞职倒台了。

其实,在尤索夫之后,还有第4起鸡奸疑案,一个叫艾迪阿欣(Aidil Azim Abu Adam)的男子指控安华曾在2013年鸡奸他4次,每次酬劳300令吉。但他后来又改口否认,说他是被一个叫PMSP的NGO主席拉美士(Ramesh Rao)欺骗,因后者声称他可以从一名内阁高级部长获得报酬(请看《Tit for Tat》20200821)。

这名拉美士是纳吉的忠诚信徒,曾不断公开批评安华,自团结政府成立后,他受委阿末扎希的特别事务官,负责打理印裔事务。他也为自己过去批评安华的行为道歉,改赞安华任相后英明治国(请看安华任相,敦马不爽》20221229)。

Monday, 9 June 2025

安华的鸡奸案3.0

首相安华第三次面对鸡奸指控,也真是够离奇了。

事情其实始于2019年,在公正党大会前夕,安华的前研究助理尤索夫(Muhammad Yusuff Rawther)突然指控安华性侵他,声称自己在2018年的波德申国席补选期间的10月2日,在安华住家发生。

安华当然否认,说“事发”当天他正忙着在波德申竞选,怎有可能待在家里(请看《大马的性与政治(24):Sodomy 3.0?别再搞了!》20191206)。

经过警方调查,总检察署在2020年1月宣布案情矛盾及证据不足,不做任何提控。

2021年7月,尤索夫转而提出民事诉讼,向安华索赔。安华则在该年8月提出反起诉,指对方向当局作伪证,旨在沾污其政治生涯及阻止他出任首相。

上周,安华向法庭申请厘清首相是否享有民事豁免权,但被驳回,安华提出上诉,有关申请的案件管理定在9月2日。

法官亦驳回安华暂缓审理的申请,安华再提出临时暂缓令申请,案件管理定在本周二(10/6)聆审,同时择定7月21日审理永久暂缓令申请,直至其上诉结果出炉。

另一离奇事件是,尤索夫于去年9月被控拥枪及贩毒,但他声称被人陷害。高庭将在本月12日作出裁决。

针对安华的首相豁免权申请,并不获律师与NGO等组织的认同,说这将削弱政府的问责机制,甚至侵犯民众的基本权利,安华被视为是提倡透明治理的改革者,如今提出这样的申请,可能影响他在支持者心中的形象。

安华的首席政治秘书三苏辩称,安华的是项申请合乎法律程序,旨在寻求法庭诠释复杂且重要的法律问题,因此事涉及首相在任前的民事诉讼,是否会影响其履行首相职责,并非寻求任何形式的绝对豁免权。

安华表示,他是为了确保高级公职人员不会因为带有策略性、政治动机或制度干预的提控而受到影响。

Friday, 6 June 2025

敦马又有新动作

敦马又有新动作,这次是成立《马来人秘书处委员会》。

其实也不完全是新动作,因为他一直说要推动马来人大团结,从他在希盟1.0时举办的《马来人尊严大会》,到退出希盟后说要组建一个马来人团结政府(却被慕尤丁捷足先登),又通过土权党欲组一个叫祖国行动联盟(GTA)的最大马来联盟又不成,然后又搞一个《马来人宣言大会》,再往伊党打主意,成立一个“4州政府”机构(SG4,State Government 4),由他担任他们的非正式顾问。

总之,都是新瓶装旧酒,说是要团结马来族群,让“马来人重新掌权”,讲到现在好像是其他族群在做政府。

话虽如此,他强调这次成立《马来人秘书处委员会》不涉及任何政治议程,而是作为一个“解决政府未能处理的马来人问题”的平台。

这个委员会是敦马、土团党和伊党共同宣布成立的。敦马特别强调,他们没有邀请巫统加入,只要求巫统党员加入。

他也没有提及公正党和诚信党。换句话说,他所谓的马来人大团结,还是有所区别的。

说不涉及任何政治议程,敦马却自相矛盾地表示,他们已着手筹备下届大选,目的就是让马来人重掌国家主导权。

敦马也解释为何要成立这个《马来人秘书处委员会》,虽然有很多组织试图团结马来人,但组织太多反而导致分裂,只有团结,才有机会重掌政权。

这样说就很好笑了,殊不知,敦马才是分裂高手,早在他首次任相的时候,巫统就已开始四分五裂了,拉沙里自创46精神党,烈火莫熄创立了公正党,敦马自己退出巫统成立土团党,和慕尤丁关系闹僵了又成立斗士党,和慕克里闹意见后又搞一个GTA联盟,跟着又想接过土权党,最后无疾而终。

一个分裂马来族群的高手,临终才说要马来人大团结,都不知要怎么说。

Thursday, 5 June 2025

没有免费的午餐

哈聂夫律师向土团党追讨一笔高达1250万令吉的律师费,慕尤丁在高庭供证时指出,他以为哈聂夫的服务是免费的。

天下本就没有免费的午餐,但慕尤丁的误会也情有可原;哈聂夫是敦马的御用律师,当年创立土团党时就将所有党的法律事务交给哈聂夫处理,一直到敦马等人被慕尤丁开除党籍,当然也不会免费了。

哈聂夫律师是在2021年入禀法庭,向土团党主席慕尤丁、时任总秘书韩查和时任总财政莫哈末沙烈追讨1250万令吉的律师费。

根据哈聂夫的索赔书,所追讨的款项是土团党从成立之前至退出希盟并加入国盟期间的法律服务费,而他是被土团党前主席敦马、慕尤丁和前署理主席慕克里招揽,负责为党提供组建和法律管理意见。

当年喜来登政变,敦马带着土团党退出希盟,打算另组一个全马来人联盟,却因不能接受巫统参与,因他只接受巫统党员而不是政党,一气之下辞掉土团党主席职,以为大家会留他,结果大家把他的辞职当真,当他要反悔时已经太迟,由慕尤丁领导的国盟政府已经成立(请看《成立一个没有行动党的新政府》20200309)。

当时敦马还宣布重新担任土团党主席,并找回公正党和行动党来扭转局势,势必从国盟夺回政权,但慕尤丁先下手为强,开除敦马等人党籍再说(请看《土团党分裂不输公正党》20200529)。

这便是当年喜来登政变后的一些后续发展,不知还有多少人记得?敦马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场政变,结果被慕尤丁捷足先登。

无论如何,随着敦马被党“开除”,其御用律师当然也跟着离开,哈聂夫随后向土团党追讨上述一笔律师费,并表明他的服务是在喜来登行动后,即2020年2月24日结束的。

慕尤丁表示他们以为哈聂夫的服务是免费的,因此觉得不需要作出回应,就让法庭来裁决。

https://guangming.com.my/【打开天窗】再见不再是朋友

Wednesday, 4 June 2025

再见,不再是朋友

党选前,安华说,如果有两个署理主席位,他就奴鲁与拉菲兹两人一起选(请看《只可共患难 不可共富贵》20250521)。

但署理主席职只有一个,安华最后选了谁,不用明说,大家了然于胸。

党选后,拉菲兹和聂纳兹米先后辞官,没有退党。

拉菲兹透露,奴鲁有向他提出让他当第二署理主席的建议,但他已明确拒绝,即使是副主席或主席职,他都没有兴趣,因为他参政不是为了职位,而是为了目标和理念

对拉菲兹的“泄密”,奴鲁显然不高兴,暗批对方不该泄露朋友间的谈话。

经此一役,就算大家还是朋友,心中肯定有了嫌隙,过去的友情,再也回不去了。

而且,党章允许委任第二署理主席吗?如果允许,安华就不会说“如果有两个署理主席位”的话了。

新任公青团长卡米尔表示,党内没有讨论过第二署理主席职位。卡米尔也是安华的政治秘书。

既然没有第二个署理主席职位,奴鲁为何还要向拉菲兹献议?可能她觉得拉菲兹不会接受,那问问无妨;但万一他接受了,过后又说不能,岂非带来第二次伤害?

奴鲁曾解释,为何她会接受提名,因为拉菲兹曾有意辞职,甚至已经清空办公室,准备好了辞职信,她担忧党领导层出现真空,才会决定竞选署理主席;而在她接受提名后,拉菲兹才宣布要参选。

拉菲兹说,他未清空办公室,那时为了办活动,未起草辞职信也未曾表明不参选,奴鲁为填补“空缺”才参选的说法完全不实,因为他早已公开表示应党主席安华的要求继续参选,并已在请假4天后返工。

他表示,奴鲁若担心出现空缺,赛夫丁大可参选。

根据当时报道,拉菲兹确曾向安华和赛夫丁表达了不参选的意愿,但两人劝他参选,所以他改变了主意,但不知怎的演变成有人推举奴鲁,一呼获得百应,党内出现一面倒的支持奴鲁声音,由奴鲁取代赛夫丁挑战拉菲兹,当然是因为奴鲁的胜算比较大。

Tuesday, 3 June 2025

扎夫鲁又来添乱

扎夫鲁的问题不是解决了吗?

4月间,在党主席阿末扎希的劝说下,扎夫鲁改变主意,表示愿意继续留在巫统内,不会加入公正党(请看《扎夫鲁转换跑道》20250404)。

与此同时,首相安华安排他出任2025至2029年的大马羽总会长。虽然上议员任期年底才届满,他也在上个月无对手的情形下当选大马羽总会长去了。

怎么短短不到一个月,扎夫鲁似在未与任何人讨论的情形下,突向巫统呈辞职信,申请加入公正党?

难道他对大马羽总会长这个职位,心生什么不满?或觉得这样转换跑道有什么不妥,想想与其投入球场,不如政坛好玩?

问题是,扎夫鲁这样在未预先知会的情形下就退党并申请加入公正党,岂非陷公正党于不义?公正党还在为拉菲兹事件头痛不已,扎夫鲁选在此时来添乱,实属不智,难道他想取代拉菲兹的地位?难矣。

公正党收他也不是,不收他也不是;收了恐会得罪巫统,不收扎夫鲁何去何从?这个问题一时谁也解决不了。

于是,有关他将和雪州大臣阿米鲁丁“换位”的传言再起。但后者都已表明对上京一事没有兴趣,宁可留在雪州做“山大王”更好。

再说想“空降”雪州当大臣,总要先制造一个补选给扎夫鲁,但有说要制造的补选不在雪州,而是在国会。

传言安华有意让扎夫鲁回锅出任财长,我觉得这个机会不大,安华不会轻易让出这个官位的。而且,除非是安全区,从上届大选成绩来看,不觉得扎夫鲁可以轻易在补选胜出咯。

他是通过上议院入阁的官委议员,没有任何基层的支持,当初由国盟的慕尤丁带入政坛,但在巫统旗帜下参选落败,若在公正党旗帜下竞选又如何?安华不妨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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