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18 December 2025

第二次内阁改组

本来数次表示只要填补4个部长空缺的首相安华,结果来了个大调动(请看《选贤与能,难矣20251209)。

4个部长空缺是贸易部、企业部、经济部和环境部。

《当今大马》之前引述首相署消息称,依温留下的企业部长空缺,可能由民兴党主席沙菲益、其胞弟尤索夫或公正党沙巴主席慕斯达法其中一人填补,结果都不是(请看沙菲益出任联邦部长?》20251212)。

是不是因为沙菲益婉拒?那就不得而知。尤索夫继续担任科学副部长,公正党沙巴主席慕斯达法则从原本的高教副部长升任首相署沙砂事务部长;此官职原本由来自砂拉越的副首相之一法迪拉兼任,再之前是沙盟的阿米占,后者继续担任内贸部长。

那么是谁取代依温,出任企业部长呢?他是行动党的沈志强,他原本是人力部长。

扎夫鲁留下的贸易部长职,由原任种植部长也是来自巫统的佐哈里出任,巫统妇女组主席诺莱妮则接任种植部长。后者曾在国盟时期当过高教部长,曾和当时的妇女部长丽娜哈仑在网上玩Tik Tok而被指“不务正业”(请看被政治耽误了的丽娜哈仑》20210216)。

拉菲兹留下的经济部长职,由阿克玛纳西尔(Akmal Nasir)出任。不要误会,此阿克玛不是彼阿克玛,他是拉菲兹派系,从原任能源副部长升正,不知是不是安华欲想拉菲兹示好?

除了阿克玛,还有两位亲拉菲兹的公正党议员受委,他们是出任环境副部长的赛伊布拉欣(Syed Ibrahim)和出任团结副部长的尤尼斯华兰(R. Yuneswaran)。

和拉菲兹同一阵营,一起辞官的聂纳兹米,其留下的环境部空缺由本州民团党主席亚瑟古鲁填补,他原本是农业副部长,该职由沙行动党的陈泓缣重做冯妇。民团党则是国阵的唯一沙巴成员。

这样的调动,既要顾到各政党的配额,也要考虑沙巴砂拉越代表的比重,要做到面面俱到,实不容易。

说到受委的沙巴国会议员,原本出任旅游副部长的凯鲁,调任人力副部长去了,留下的空缺由砂拉越公正党的赵俊文填补。如此一来,旅游正副部长都来自砂拉越,而且都是华裔,阿克玛又有话题可炒了。

首相署联邦直辖区副部长改由前体青部长杨巧双出任,其副手是沙巴团结党的罗思辉。由一名东马议员负责联邦直辖区事务,适合吗?

联邦直辖区部原本是个独立部门,安华在上任时将它降格为“直辖区局”,隶属首相署,但因纳吉申请特赦,让身为特赦局成员的安华很尴尬,于是又将直辖区局升格为部门,委任表现不怎么好的卫长扎丽哈为直辖区部长,让她成为特特赦局成员(请看有意料之外 没有惊喜》20231213)。

担任直辖区部长,扎丽哈应该也没什么表现,尤其是在处理兴都庙拆迁事件上,因此被杨巧双取代,扎丽哈完全出局。

此次改组,原封不动的是教长法丽娜。她是公正党妇女组主席。上回魏家祥建议换掉她时,安华就表达不悦,说这不是一项“课题”。唔,这是首相的权力。还能说什么?

另一个被指没有作为应该换掉的是团结部长阿伦,每当有2R课题出现时,该部门都噤声,阿伦部长说不关其部门事不予置评等等,让人傻眼。

阿伦在此次改组“毫发无伤”,反而是其部长莎拉瓦蒂被换,也没调去其他部门,和扎丽哈一样,完全出局。

矛盾的是,她才在上星期宣誓续任上议员,如果安华有意撤换她,那又何必让她续任上议员呢?

另一名刚刚宣誓续任上议员的是宗教部长纳因,他也在此次内阁改组被撤,完全出乎意料,由其副手祖基菲里哈山升正。后者也是一名上议员。

纳因在许多宗教事务上“矫枉过正”,不知是不是他被撤的原因?但宗教部隶属首相署,他不是要知会首相的吗?

Wednesday, 17 December 2025

第18名助理部长

哈芝芝已在州选过后第一时间委任其内阁阵容,当中包括沙巴巫统新任主席加菲里阿里芬;因为不满巫统的加入,
12名沙盟议员和4名独立议员公开表达不满,并向首长施压,因此,随后宣布的17名助理部长名单里没有巫统代表(请看《哈芝芝点将录》20251203)。

时隔两周,哈芝芝突然委任了第18名助理部长,他来自古纳,也是巫统的另一名州议员阿尼尔(Anil Sandhu),担任青体部助理部长。

为什么无端端又委任一名助理部长,且来自巫统?是因为巫统对只有一名议员入阁不满,首长哈芝芝不得不委任多一人出任助理部长吗?还是,该官位本来就是保留给巫统的,只因为当时沙盟议员们反对巫统加入政府而暂时搁置?

这次,沙盟议员们不再抗议,也没机会反对,因为阿尼尔是在州议会会议进行时,在州元首府宣誓就任,随即就进入州议会参与会议。这也够戏剧化了。

州选前,哈芝芝不愿和国阵巫统合作,主要因为本来是第一副首长的邦莫达曾向他逼宫,邦莫达及其派系因此被“摈弃”在外,成了反对党,唯几名支持哈芝芝的巫统议员选择留下,包括当时取代邦莫达出任副首长和工程部长的沙赫米。

邦莫达不幸在选举后去世,两人的恩怨也应当烟消云散,哈芝芝实在没再有什么理由拒绝国阵巫统的加入,毕竟国阵本就是联邦昌明政府的一员。

但相信这背后有首相安华的撮合甚至指示,你可以感觉哈芝芝是“被动式”的,面对沙盟议员们的反对,也无可奈何。本土意识?就等到下届州选再提出来好了。

Tuesday, 16 December 2025

胜败乃兵家常事

如之前说过的,人人都要做政府,没人要当反对党,不然就不会有那么多跳槽事件发生了
(请看《everybody wants to rule the world》20251201)

反跳槽法令生效后,议员们不能再随意跳槽,以免失去议员身份。但这也难不倒他们,因为只要表态支持政府就可以了。

伊党的阿里阿巴和民谐党的鲁斯丁里曼便是这样,他们不用跳槽,他们的政党也不用加入沙盟,只是口头上支持,对首长哈芝芝来说多多益善,何乐不为?

最经典的是立新党的杰菲里吉丁岸。他在州选前以沙盟与希盟合作为由宣布退盟,甚至说要筹组一个叫GSB的全新本土政党联盟,最后当然无疾而终。

州选过后,立新党只赢取2个议席,杰菲里立场转变,表示支持新政府,第二天却改口当反对党,至于其议员依萨阿育出任助理部长,他说是后者的个人选择,未经与他讨论,但到了州议会首日议会上,他却与在朝议员们同座,说是“循众要求”。

Hmm,当初退盟,是不是也“循众要求”呢?

人人都要做政府,新一届的州政府,就只剩下一个反对党,民兴党了。

却在网媒读到网友在怪责民兴党,说它害华裔在沙盟政府没有代表,没有华裔副首长。

这也太强词夺理了吧?再说,这也是选民的选择,民兴党何错之有?应该去问行动党:为何其候选人通通败阵?应该去问哈芝芝,为何不官委一名华裔副首长才对啊!这些网民把矛指错方向了吧?

其实沙盟有一名民选议员,便是张振彬助理部长。但记得吗,团结党署理主席于墨斋曾抗议其党未派华裔候选人上阵,自民党也同样不派候选人,原因无他,便是行动党用完了华裔选区的“固打”。

如果沙盟当时还有几位华裔候选人,说不定其民选华裔议员就不止一人。所以这些事后是怪不了谁的。

胜败乃兵家常事,最重要是事后自我检讨,有因必有果,而不是只会责怪对方,这不是君子作风。

如果反过来是民兴党赢了,做了政府,那时候,党里的8名华裔议员都当了政府,那又怎么说呢?倒过来责怪为什么行动党或沙盟输了吗?

之前也说过,沙盟虽赢得最多议席,分别由民意党(23)和团结党(6)夺得,但民兴党是赢得最多议席(25)的单一政党。假设团结党不在沙盟,而它决定和民兴党组建政府,你说,其他政党会不会纷纷改为支持民兴党?致使民兴党成为政府?

打着本土政党口号,沙菲益也曾几次表示要和团结党结盟,团结党也表示有此意思,甚至还传出团结党将退出沙盟,和民兴党另组新政府,害得麦西慕赶紧向首长哈芝芝澄清绝无此事,说他其实是邀请民兴党加入沙盟,传言才告一段落(请看《民兴党愿与团结党合作》20210513)。

那是在2021年。试想想,如果那时团结党和民兴党结盟成真,那今天的州政府,很可能就是由两党组建的另一个本土政党联盟政府了。

Monday, 15 December 2025

伊党加入昌明政府的前奏?

反跳槽法令的
反效果

现在的国州议员根本都不用跳槽,只要宣布支持对方就可以了。

始作俑者是土团党的国会议员,几人宣布支持安华的昌明政府,以获得议员拨款,如今轮到本州唯一的伊党州议员阿里阿巴,他也支持哈芝芝的沙盟政府。

有趣的是,土团党兼国盟主席慕尤丁已经表明阿里阿巴不会加入州政府,时隔一天,伊党署理主席端伊布拉欣却打脸慕尤丁,声称伊党全力支持哈芝芝政府,且已在国盟会议上表达,也已告知沙首长哈芝芝。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是沙巴版的团结政府+伊党吗?坚持要100%本土政党执政的沙盟议员和支持沙盟的独立议员都没有异议吗?他们为何只针对巫统呢?

其实,在端伊布拉欣作出宣布前,阿里阿巴就已在州选过后第一时间向哈芝芝示好,说支持他领导的州政府。在更早的州选前,他也已拜会过哈芝芝,谈了什么,则不得而知。

阿里阿巴说他和哈芝芝的关系非常好,这倒是真的,否则他也不会在去年获州元首赐封拿督,及在当年受委官委州议员(请看《阿末扎希毛遂自荐?》20251204)。

多一个人支持政府,就少一个反对党议员,对哈芝芝当然好,意即州政府更稳定巩固,与安华欢迎土团党国会议员表态支持他是同一理由。

两年前,安华不也亲口证实,他曾邀请伊党加入团结政府,当时连盟党以及巫统都不知情吗?

他是在接受《时代》杂志访问时透露,在该年6州选举前,他向伊党伸出橄榄枝的。不知道安华的用意是否想离间土伊两党。问题是,伊党并不感兴趣,还委任敦马当了4州伊党政府(SG4)的顾问(请看安华不怕被绿》20231016)。

在大家把伊党当作洪水猛兽的当儿,安华却邀请伊党加入政府。其实,昌明政府落实的一些相关种族宗教措施,时常比伊党还更伊党。在这方面,伊党有无加入也没差。

那么,沙巴伊党支持沙盟政府,是不是联邦伊党支持甚至加入昌明政府的前奏?

Friday, 12 December 2025

沙菲益出任联邦部长?

之前说到,依温辞官留下的联邦企业部长职将保留给来自沙巴的议员填补(请看
选贤与能,难矣》20251209)。

《当今大马》引述首相署消息,首相安华可能委任民兴党主席沙菲益或其胞弟尤索夫,不然就是公正党沙巴主席慕斯达法。

是的,你没有读错,首相正在考虑是否委任民兴党领袖担任该职。

你不要讶异,之前不是说过吗,民兴党本来就是联邦团结政府的一份子,沙菲益的胞弟尤索夫目前就担任着副科学部长,如果他当企业部长,那安华就要另外找人填补他的副部长位。

公正党的慕斯达法目前是高教副部长,如果转当企业部长,同样也需要找人填补他的副部长位。

安华说不要有太多的变动,因此,最有可能出任企业部长的,或是沙菲益,相信后者也会乐意接受。

此次州选,虽说沙盟赢得最多的29席,哈芝芝的民意党其实只有23席,其余6席属于团结党;另一方面,民兴党赢得25席,是获取最多议席的单一政党,加上这次的华裔选票大都给了民兴党,害得行动党一败涂地。有了这些考量,安华让沙菲益出任企业部长,一点都不出奇。

至少本州华裔选民若在来届大选继续投选民兴党,安华仍会得到本州华裔的支持。

此次州选过后,将国阵巫统纳入沙盟政府,相信也是安华的意思,自然也是出于同样的考量,要不然,你以为公正党的傅芝雅抢众人一步,宣布希盟将和沙盟成立州政府是为什么?安华必须加强希盟在沙巴的地位,以提高本身在来届大选的表现,若让民兴党主席出任联邦部长,必能改善该党支持者对联邦政府的印象。

在州选赢得一席的民谐党也是支持昌明政府的州政党,成立初期曾申请加入沙盟,据说因被团结党拒绝而无缘加入(请看《全民党实权主席真身》20220527)。

民谐党代主席普莉西拉与其州议员鲁斯丁里曼(Rusdin Liman)日前拜会哈芝芝,今时不同往日,说不定此次有望加入沙盟,获得一官半职也好。

Thursday, 11 December 2025

一席定江山

前天提到,因为团结政府里的适当民选议员人选不多,许多部长都以受委上议员方式入阁,除了两届任期已满的扎夫鲁,还有第二财长阿米尔、内长赛夫丁、高教部长占比里和宗教部长纳因等人都是。

昨天,两名副部长也宣誓续任,她们是内贸副部长傅芝雅和团结副部长莎拉瓦蒂。

说到傅芝雅,陆兆福指她不应在沙州选开票当晚,擅自宣布希盟与沙盟共组沙政府,公正党事先未和行动党讨论此事,行动党也毫不知情。

陆兆福说,公正党仅赢得一席,谈什么成立政府?那应该由赢得最多议席的政党来宣布才对。

当读到傅芝雅宣布希盟将与沙盟组建州政府时,讲到好像是希盟赢得最多议席似的,所以选了沙盟共组政府,似乎不很恰当,感觉怪怪的。

我想,是不是担心沙盟选后“不认账”,或被民兴党捷足先登,所以作为公正党总秘书的傅芝雅“先发制人”,抢先宣布希盟将是政府的一份子。

对此,傅芝雅自我辩护,说希盟从一开始就支持哈芝芝的领导,未因选举结果而改变立场。

Hmm,傅芝雅这样的解释很牵强,要和谁共组政府,也理应由沙盟主席哈芝芝宣布,怎样也轮不到只赢一席的公正党吧。

这情况就和阿末扎希迫不及待地推荐巫统的部长名单一样。沙盟一开始就没有表明要和国阵巫统合作,选举过后却自荐巫统入阁名单,难怪沙盟州议员和独立议员们都群起反对(请看阿末扎希毛遂自荐?20251204)。

阿末扎希若非自己硬硬要加入,那便是因为有首相安华的指示,哈芝芝不好意思拒绝安华的意思,唯有临时委任巫统的加菲里入阁,也是唯一的巫统代表。

Wednesday, 10 December 2025

吉打版 养牛案

和大家分享一宗离奇案件,那便是日前发生在吉打的“养牛案”(不是巫统时期前妇女部长莎丽扎的“养牛案”),土团党国会议员阿兹曼纳斯鲁丁(Azman Nasrudin)被控教唆罪(abetment charge)40万令吉。

根据控状,阿兹曼涉嫌指示吉打农业控股(KAH)发出献议信(offer letter)给商人哈山纳因(Hassanaim Fauzi),他当时是掌管吉打农业事务的行政议员。

此案的离奇处,是在于向哈山纳因索贿并受贿的是另一名商人阿玛阿苏亚(Amar Assuat Abuse Bakar),后者同日被控受贿40万令吉,行贿者未被控,阿兹曼却只被控“教唆”,你说离奇不离奇?

除非,商人阿玛阿苏亚扮演中间人的角色,即阿兹曼的“代理”,但当局找不到这方面的证据,或证据不充足,因此只能以教唆罪控之?

但,作为一名行政议员,指示其部门的一家GLC发出献议信也能构成教唆罪?这让我想起官府里相当普遍的“支持信”,包括安华只是训斥了事的三苏支持信,不也能构成教唆罪?

阿兹曼本身表示不解,说当局是为了转移安华政治秘书三苏的涉贪事件,含有政治动机。

吉打大臣沙努西澄清,该案发生在前朝,也就是慕克里当大臣时期,也就是2020年以前。

沙努西自己也表示案件本身就很奇怪,因为“给钱的是别人,拿钱的也是别人,被控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他说,KAH已关闭,随后被私有化,有关养牛项目已被取消,没再进行。

时隔5年,反贪会才突然提告,这点也很奇怪。

阿兹曼原本是公正党党员,在喜来登政变期间退出,而后加入土团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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