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15 October 2024

今吾于人也,听其言且观其行

彭博社针对反贪会调查敦马父子及敦达因的报道,叫我想起10年前华尔街报揭露纳吉与26亿令吉的报道(请看《纳吉七亿美元的谜团》20150705)。

纳吉当时否认并喊告,但对方声称报道准确及合理,还继续劲爆更多料,最后,纳吉自是没有告成。

对彭博社的报道,反贪会和首相署都已作出了否认,没有喊告,反而是挑战安华起诉彭博社的前巫统最高理事依山却被反贪会提告,警方援引刑事诽谤罪进行调查。

记得在多年前马华起诉林立迎诽谤一案,联邦法院裁定,政党作为一个注册团体,不能以诽谤为由起诉对方;也就是说,只有个人才能够被诽谤,团体组织不能。

因此,依山挑战安华起诉彭博社,反贪会提告依山诽谤,在法庭上能够构成诽谤罪吗?法律界朋友或能提供意见。

说回正题。其实,反贪会和总检察署隶属首相署,这便是为什么一直以来有建议应将两个机构交由国会管辖。几个月前安华说,先研究再定夺,但反贪会主席阿占不同意,理由是反贪会目前已受到5个独立机构监管。

反贪污及朋党主义中心(C4)再次呼吁政府立即进行改革,将反贪会移出首相署,避免其操作受到政治干预。

Zeteo媒体创办人麦迪哈山(Mehdi Hassan)日前访问安华时亦提问了关于彭博社的报道。安华回应,他没有指示反贪会对敦马等人展开调查,但是,对于滥权牟取数十亿美元的反对党或政府人士,他不能视而不见。

从这点可以得知,安华或没有直接指示反贪会,但他没有反对反贪会的有关行动。

麦迪紧接着问,为何被控贪污的阿末扎希能够获释?

安华说他没有释放阿末扎希,而且他并未被裁定罪名成立。

麦迪说,那是因为控方中途撤销控案,连你的支持者都对此表示抗议。

安华回答,撤销控状的不是我,是总检察长独立作的决定。

安华反问,总检察长也撤销一些反对党领袖的控状,为何这些没有被外界提起。

麦迪说,一方面你的副手获释,另一方面你的政治敌手被调查,这看起来很奇怪;而且,国阵当年导致你坐牢,现在你又和国阵组织联合政府。

安华回答,我们必须向前进,而他的原则是不容忍任何腐败滥权,要着重在经济发展。

当被问及联合政府利用恶法,包括煽动法令对付异议者的举动时,安华强调,那主要是用来保护王室和马来统治者,政府没有滥用该法来钳制言论自由。

他说人民可以骂首相,他无所谓,他也没有采取行动,没有对付他们;但人民要知道底线,有些红线是不能跨过的。

顺带一提,依山是因提及安华而在诽谤法令下被查,不是煽动。

麦迪言辞犀利,虽说安华能言善辩,但都有点招架不住。

麦迪还提到了去年彩虹手表被充公事件(请看不经历风雨 怎么见彩虹》20230530)。

出乎意料,安华说他不同意内政部的行动,指内政部的反应过度,他也就此告诉了有关部门。

内长赛夫丁当时表示,内政部是收到公众投诉而采取行动。

根据当时报道,安华表示手表是因为印有LGBTQ的字眼才被充公,但Swatch强调彩虹主题系列手表并没有印上有关字眼,因此向内政部提告,指扣押行动违法。

内政部随即在宪报颁布,禁止Swatch手表“出版”涉及LGBT的系列产品,已购买及拥有这些手表者也属犯法,可被控上法庭。

这就有矛盾了,如果首相不认同内政部的行动,为何又允许在宪报颁布禁令(请看轻舟未过万重山》20230814)?

至于Swatch起诉内政部一案,时隔一年多,高庭订在下个月25日作出裁决。到时再跟大家报告结果。

Monday 14 October 2024

阿兹拉免死,可引渡西鲁

蒙女案再次出现出其不意的反转。

当年被判死刑的两名特警,西鲁逃去了澳洲,大马政府要求引渡回国被拒,牢里的阿兹拉5年前提呈宣誓书,提出上诉申请,但被联邦法院驳回(请看蒙女幽魂》20191217)。

阿兹拉于去年提出死刑检讨申请,要求改判终身监禁。

上周,联邦法院三司作出裁决,改判40年监禁加12下鞭笞,阿兹拉终于逃过死刑。

首席大法官敦东姑麦文在宣判时指出,阿丹杜亚父亲沙里布的原谅信,是法庭决定减刑的主要因素;此外,控方也对阿兹拉提呈的宣誓书不表质疑。

报道指阿兹拉在其宣誓书指出,他是奉时任副首相兼防长纳吉和上级慕沙沙菲里(Musa Safri)的命令才会联同西鲁杀死阿丹杜亚,因为他们被告知对方是一名“外国间谍”,对国家安全构成威胁。

为此,纳吉再度否认自己涉案,声称不曾见过阿丹杜亚,也不认识她,更遑论下令杀死她,他是通过媒体报道才得知其国防顾问阿都拉萨巴金达和阿丹杜亚的关系。

接着,大马政府应该会再向澳洲申请引渡西鲁回国受刑。澳洲早前拒绝,是因为不承认大马死刑,随着阿兹拉的死刑被改判为40年监禁,西鲁应该有望获得改判,免除死刑,那就能引渡西鲁回国。

西鲁潜逃到澳洲后被扣留长达9年,去年被澳洲高庭裁定澳洲政府无限期扣留非公民的举措违法,西鲁因此获得释放(请看《辣手催花使者》20231128)。

获释后,他曾向阿丹杜亚家人道歉并请求原谅。

现在出现一个问题。既然西鲁不再被澳洲当局扣留,可以算是自由身,大马或就不需要向澳洲申请引渡西鲁,但西鲁会自愿回国受刑吗?要是拒绝回国,澳洲可以应大马的要求强迫他回来大马吗?

阿兹拉获得改判,不排除是为了促使大马政府能够成功引渡西鲁回国。你觉得呢?

Friday 11 October 2024

叫安华告彭博社,自己反被告

上月尾,彭博社引述消息报道,反贪会受到首相安华指示调查敦达因、敦马及两位儿子,但不对安华前政治秘书法哈斯买股事件进行调查,反贪会主席阿占任期因此获得延长一年(请看《首相署否认,反贪会也否认》20241002)。

反贪会及首相署对报道相继作出否认。巫统前最高理事依山加里尔(Isham Jalil)因此挑战安华起诉彭博社,没想到因此被警方援引刑事法典(诽谤与破坏公共安宁)以及通讯法令(不当使用网络)调查。

警方声称接到反贪会的投报,接着也会传召彭博社数人助查。

之前已根据报道指控首相安华滥权的敦达因妻子奈伊玛要求总警长拉扎鲁丁解释,为何她先报案,警方至今仍未对安华的滥权指控展开调查,反而是先调查依山和彭博社的记者?

捍卫自由律师团(LFL)主席再益马力再次仗义执言,质问当局为何调查只是根据报道发表评论的依山?目前无人能够否定彭博社的报道,因此,发表评论者不应受到如此的对待,当局此举犹如前朝,只是要阻止人民揭露政府的贪腐滥权,并敦促政府立即停止使用这种恐吓手段,及停止调查依山。

其实,针对彭博社报道,资深律师哈聂夫当时亦曾表示,如果是造假新闻,那首相就应该对彭博社采取法律行动,以维护首相和国家的声誉。

同样是呼吁首相对彭博社采取行动,为何警方只对付依山而放过哈聂夫?就如奈伊玛说的,希望警方解释。

顺便一提,哈聂夫也是敦马的“御用”律师;依山是纳吉任相时的前助理,两年前才取代达祖丁受委巫统最高理事,达祖丁当年欲担任印尼大使不成,而后被党冻结党籍6年,而依山本身因反对巫统与希盟组团结政府而屡屡与阿末扎希作对,于去年尾被开除党籍。

Thursday 10 October 2024

诺嘉兹兰犯希盟众怒

马哥打补选,柔佛巫统署理主席诺嘉兹兰不知哪根筋不对,一直针对希盟三个党毫不客气地挞伐,俨如反对党。

补选前,他点名要行动党确保华裔选民出来投巫统一票,在此就不赘述了;选后,他莫名其妙地要希盟为以前“诬蔑”巫统的言论道歉,又因公青诚青两位团长要求柔州组联合政府,但行动党没要,他就搞离间计,讥两党不自量力,只有行动党够资格。

诺嘉兹兰胡言乱语,犯了希盟众怒。前公青副团长赛巴里(Syed Badli)要巫统对付诺嘉兹兰,指后者搞分裂,破坏团结政府的合作,亏对方还是一名资深领袖。

阿末扎希赶忙出来灭火,说希盟不必道歉,并指诺嘉兹兰和阿克玛的言论是他们的个人言论,只要不是党主席说的,那都只代表个人立场。

话也不能这么说,这不等于此后巫统党员都可以随便发言,甚至作人身攻击,党只要强调说是个人立场就与党无关了吗?

但在阿克玛的情况,巫统最高理事曾表示支持他的立场呢(请看伊党才不跟你玩 20240325)?

在去年的党大会,身为巫青团长的阿克玛也曾在大会上要行动党向巫统道歉,理由是行动党过去一直攻击巫统。

这次是诺嘉兹兰要整个希盟向巫统道歉,似乎拾阿克玛的牙慧,可能他觉得这招好用吧?

你会注意到,阿末扎希只说希盟不必道歉,言下之意,似乎不否认希盟盟党过去曾一直攻击国阵/巫统的事实。

那时两方友敌分明,那也很正常,同样,巫统当时不是有个“不要安华,不要行动党”的口号吗?时至今日,安华和行动党也未曾要巫统为口号道歉,这不扯平了吗?

https://guangming.com.my/【打開天窗】國陣與希盟對嗆

Wednesday 9 October 2024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马哥打补选,巫统候选人赛福星以20648多数票狂胜。数据显示,希盟的支持者,这次都把选票转给了巫统,由此得出结论,国阵和希盟这样的一个合作模式行得通,可作为下届大选或任何州选的参考。

全国大选最迟是在2027年,当下没有别的补选,因此,下一个选举应该就是沙巴的州选。

马哥打补选成绩揭晓,沙巴国阵/巫统主席邦莫达已迫不及待建议,双方采取同样的合作模式,迎战来届州选。

问题是,在沙巴,希盟是州政府的一份子,国阵/巫统则是反对党,国阵希盟的合作模式,要如何在沙巴进行呢?

哈芝芝已数次表明,沙盟将继续与希盟合作,应对州选。

这其中也充满变数,因为不是所有沙盟成员都同意和希盟合作,本土主义的成员到时会不会另起炉灶,或联合反对党出战?本州政局一向变化多端,一天之内可以多次反转,发生了也不令人出奇。

至于希盟本身,刘静芝早前已说安华指示,维持团结政府的合作模式,意即与巫统合作,但也不可能放弃沙盟,但沙盟有可能接受巫统吗?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大家都身陷在本身的困境里,难以自拔。

马哥打补选后,哈芝芝罕见地谈到沙巴巫统。他说,其实大部分的巫统领袖都支持沙盟领导的联合政府,邦莫达以及少数领袖除外。

沙盟政府里的确有几位巫统部长副部长,他们当时都表态继续支持哈芝芝,受委副首长以取代邦莫达的沙赫米便是其中一位,另一人是受委工企业助理部长的安迪。矛盾的是,两人都因此被冻结党籍(请看《一半团结,一半分裂20230111)。

哈芝芝言下之意,希盟既决定与国阵保持其合作模式,他只能“爱屋及乌”,接受巫统作为合作盟党之一,但不包括邦莫达等人在内是吗?阿末扎希会肯吗?

沙盟有8个成员党。哈芝芝不忘强调,沙盟是否与其他政党合作,仍需成员党达成共识,他不能代表他们发言。

国阵/巫统和希盟一样都来自西马,标榜本土主义的成员党不可能接受,以免自打嘴巴。

哈芝芝说沙巴巫统领袖大都支持沙盟政府,除了邦莫达等少数人。州巫统宣传主任苏海米驳斥他的说法,声称撤回对沙盟政府的支持,是沙巴巫统的集体共识,他们包括担任部长和助理部长的议员以及区部主席,不是邦莫达一个人的决定(请看沙巴团结政府?难以为继》20230110)。

他承认有几位巫统议员仍留在沙盟政府,并点名已被冻结党籍的副首长沙赫米不能代表巫统在州政府的正式地位。

他指出,部分国阵/巫统议员进入州内阁,仅是为了掩盖沙盟在全国大选后悄然与国盟合作的真实企图,只因慕尤丁未能成功组建联邦政府后,沙盟才改变立场,转而支持希盟领导的团结政府。

苏海米声称沙盟当前支持团结政府只是一种“表象”,反映出沙盟内部的混乱,也暴露了仍有国盟领袖出任官职的事实。

大家还记得,全国大选之前,沙土团党也是沙盟成员党,是沙盟唯一的西马政党,而沙盟的进步党和立新党也同时是国盟成员党,沙团结党没有加入,与国盟只是政治伙伴关系(请看沙巴州选(6):政治没有“忠贞”这两字20200918)。

如苏海米说的,大选后,安华组建团结政府,各政党纷纷转向,改为宣布支持安华,立新党随即脱离国盟,团结党不再是国盟伙伴,沙巴土团党领袖集体退党,稍后接管了民意党,后者一夜之间壮大。

进步党没有随立新党退出国盟,意即它同时是执政党又是反对党,只是州级与联邦之分。

更有趣的是伊党的官委议员阿里阿巴,他是哈芝芝仍在土团党就任首长时委任的,可在哈芝芝等人退党脱离国盟后,他就很尴尬地成了官委的反对党议员,但他声称仍然支持哈芝芝领导的沙盟政府,更希望在来临的州选“继续”和沙盟合作,并以沙盟旗帜上阵。这点,就算哈芝芝答应,其他成员党绝不可能同意吧(请看《伊党要和沙盟合作》20240527)!

不解的是,在日前州元首华诞的赐封名单,阿里阿巴的名字赫然出现在受封拿督的87人名单当中。这是怎么一回事?反对党官委议员受封拿督,这恐怕是史无前例,绝无仅有吧?

Tuesday 8 October 2024

国阵与希盟对呛

觉得很有趣,马哥打补选期间,闹得沸沸扬扬的,不是朝野联盟之间的对峙,而是希盟与国阵之间的对呛。两方还说要在来临的沙巴州选以同样的模式合作?I doubt it,更别说来届的全国大选了。

不知是要领功还是什么的,柔佛巫统署理主席诺嘉兹兰继续喋喋不休,早前已要求希盟向巫统道歉,理由是希盟过去曾经不断地“污蔑”巫统,还说补选的华裔投票率低,巫统是靠马来选票胜出来的,如今他再把箭头指向公正党和诚信党,说两党非常贪婪,不自量力。

事因补选过后,两党要求在柔佛组建团结政府。诚青团长哈斯比(Hasbie Muda)希望柔佛国阵能够作此考虑,柔佛公青团长道菲(Taufiq Ismail)则炮轰阿克玛,指他不该反对此建议。

诺嘉兹兰讥讽两党在柔州还不够资格和巫统平起平坐,它们只适合靠运气和政敌的失误来胜出,但在政治,运气不是一个可以长期依赖的策略。

柔佛有56个州议席,国阵占了40席、希盟12、国盟3及MUDA党一席,巫统拥有逾三份二的议席,拒绝组联合政府,这也无可厚非,但诺嘉兹兰说得尖酸刻薄,毫不给脸两个盟党,不知安华会不会生气?

诺嘉兹兰拿砂拉越作比较,说柔佛政府同样不受国阵和希盟合作的约束,除非安华首相能够说服砂总理阿邦佐也在该州组团结政府。

他分析道,巫统在国会的议席仅比公正党少一席,但在当下政局可举足轻重,而公正党和诚信党只会一味索求议席和官职,以为它们是联盟的主导政党,其实巫统和行动党才是主导政党,行动党在城市和非巫裔选区拥有强力的支持,不仅有影响力,还有公正党或诚信党所没有的政治技能和经验。

之前还在针对行动党,忽然间他又在“吹捧”行动党,似乎不介意来届大选只要和行动党合作,毕竟后者可以左右华裔选民的支持。Hmm,他是在使离间计吗?

他说他看到希盟的一些人对巫统的“复兴”产生了怀疑和恐惧,他们担心如果巫统重新强大,他们就会被排除在外。

只因赢了此次补选,诺嘉兹兰就信心大增,以为巫统浴火重生,会不会言之过早啊?

柔佛行动党策略局主任张善深反讥诺嘉兹兰是名过气政客,连续2次遭到了选民唾弃,本身应该最清楚当中原因。

公正党雪州议员纳兹万(Najwan Halimi)叫诺嘉兹兰不要赢了补选就语无伦次,选民不喜欢傲慢的政治领袖,提醒他如果没有希盟,国阵根本就无法在霹雳和彭亨两州组成州政府。

他指出,巫统在雪州只有两席,但雪州大臣仍然让巫统议员出任行政议员,在霹雳,巫统仅有8席,但拥有24席的希盟让位巫统的沙拉尼当大臣。

陆兆福为柔佛行动党大会揭幕时表示,行动党不曾要求柔佛成立团结政府,也不曾要求任何官职,早在去年的柔佛党大会上,他已经叮嘱刘镇东不要提出要求成立团结政府,因为柔州政府是在全国大选及联邦团结政府组建之前就已经成立。

他解释,这与霹雳和彭亨的情况不同,国阵/巫统在两州没有单独执政的优势,所以才需要希盟支持组建政府,这和联邦的团结政府一致;在柔佛,国阵拥有三份二的议席,单独成立政府已绰绰有余。

陆兆福这番话,对诺嘉兹兰来说好中听,难怪后者会一改补选前要行动党负责华裔选民投选巫统候选人的态度,如今却称赞行动党和巫统一样是团结政府里的主导政党。

Friday 4 October 2024

纳吉:大马侠盗罗宾汉

上周(28/9),纳吉在其SRC 3.0案辩说从KWAP通过SRC汇入其阿马户头的7000万美元是作企业社会责任(CSR),也就是行善用途,有趣的是,在几天前(1/10)的1MDB案,纳吉的辩护律师沙菲宜竟然把纳吉比喻为劫富济贫的侠盗罗宾汉。

什么?贵为一国之首,大可堂而皇之地宣布通过部门拨款扶助国内贫民,何必鬼鬼祟祟,通过自己的私人户头来做这些动作呢?

是的,你没有读错,沙菲宜的确是那样形容,说纳吉就像侠盗罗宾汉,将个人户头所收取的资金通过用于政治、福利救济和履行CSR来回馈社会。沙菲宜也太幽默了吧?

他指纳吉的个人户头所收到来自沙地的6.81亿美元(约马币26亿)捐款有99%是用于公众利益,非个人用途,因此,纳吉的举动不算贪污。

后来他又说纳吉主要是将资金用在当年的大选上。当年,也就是2013年,韩国的江南大叔被刘特佐请来跳骑马舞的那年(请看《不止讓江南大叔搶盡風頭,還讓首相出了醜20130213)。

沙菲宜说纳吉过后已把大部分的资金归还,但根据早前美国司法部(DoJ)的诉状,剩余的6.2亿美元其实是汇到新加坡Falcon银行一个属于陈金隆(Tan Kim Loong)的户口,不是什么阿拉伯王子或国王(请看《原来「陈金隆」是真有其人》20180612)。

DoJ声称,这些资金被辗转进了许多户口,包括星展银行一个属于刘特佐的Blackrock户口,供罗斯玛购买珠宝,包括相信大家都听过一条价值2730万美元的22卡拉粉红钻石项链(请看魂萦旧梦罗斯玛》20240613)。

主控官阿末阿克南(Ahmad Akram)副检察司说,使用资金的个人或政治原因不重要,问题在资金来自非法的收益。

审讯中,辩方多次强调纳吉不知道6.81亿美元是来自1MDB的资金,主张是来自沙地的捐款。

我们看回1MDB前法律顾问卢爱璇早前的证词。她在今年2月供证时称,刘特佐曾指示纪国添准备一封信,由沙地王子签名,说明汇入纳吉户头的资金,是来自沙地的捐款。

这名王子叫Prince Turki,就是和纳吉夫妇与家人以及刘特佐在游艇合照的那位,相信大家都在网络看过该张照片,他就站在刘特佐和纳吉的中间(请看沙地王子和1MDB脱不了的关系20180912)。

《砂拉越报告》说,沙地王子为此获得了7,700万美元的报酬。

纳吉的辩护律师沙菲宜把他比喻为劫富济贫的侠盗罗宾汉,说就算是盗取1MDB资金的“强盗”,他肯定也是罗宾汉,通过CSR造福社会。这样的比喻,其实非常不恰当,这不等于“假设”资金来自1MDB了吗?

沙菲宜的意图,应该是要证明纳吉没有“私吞”那些钱,而是把钱用在福利慈善,后来又说是作政治用途,即在该年的大选活动上。

而且,如果是来自沙地的捐款,为什么大部分的钱后来却又汇出国,去了陈金隆在新加坡的户口呢?

沙菲宜在陈词时说,纳吉的4项滥权控状内容存有缺陷,如果滥权控罪不成立,另21项洗黑钱控状表罪也不应成立。

他指执法当局的调查工作不完整,因为控状没有列明款项的来源,不像慕尤丁的首项滥权控罪,明确说明他的2亿令吉来源,而纳吉的控状只指他作为首相、财长和1MDB顾问局主席通过滥权为自己牟取款项,没有注明来源,例如来自1MDB还是刘特佐?

他说,由于调查工作不完整,因此,法官应该宣判纳吉罪名不成立及无罪释放。

无论如何,柯林法官已订在本月30日作出宣判,如果表罪成立,纳吉就需出庭自辩。

柯林法官会判纳吉有罪、无罪或DNAA?届时再跟大家分享案件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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